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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颜隼 于 2023-5-21 20:21 编辑
绿,蓝,绿
我们从黑暗中来,又回 到黑暗中去,两者中间 就是人生 ——引自(德)托马斯﹒曼(1875-1955)
一条旧道逶迤在山麓旁, 没有号角鸡鸣能够缓解 黎明时分那个人的凄凉, 他看见晨露覆盖着大地, 他最熟悉的草木和山坡。
诗人可以通告昔日天地, 再没有墙壁可关押我们: 与那里的花园两不相干, 花园里也已经没有惊慌, 它看起来仍旧秀丽端庄。
玫瑰红的朝霞冉冉展现, 美丽山峦层层横亘眼前: 岗顶到处是遒劲的松树, 蓝色的远山间白雾弥漫, 我们暗自思忖往何处去。
胆小谨慎并非不无裨益, 做人果断远离白日梦想, 大自然的面貌变化多端, 绿了又蓝,蓝了又变绿, 万物呈现一片清新景象。
重峦叠嶂历来迎风歌唱, 群山怀抱像平静的牧场, 赐予河流赐予无边绿色, 随处都可说是世界中心, 从来没有形成单一中央。
绿的王国美丽而又古老, 树林和白色村庄相依傍; 不是骏马整日横冲直撞, 不是鲸鱼朝天喷出水柱, 这里的山峦却气宇轩昂。
他习惯于走路左顾右盼, 平安旅途充满疯狂激情: 唯眼前这块土地才有梦, 许多树站在身侧山坡上, 禁区不是禁区但须慎行。
蓝在远处显现山的轮廓, 在山岭和峰峦之间画线, 于这个纯净、透明空间: 人世间的阅历不起作用, 颂扬异地的同一个太阳。
“像一只鸟儿飞过,不留痕迹,” 他想说,脚步一无所用, 理应如此。曾到过这里, 几乎感觉不到一丝叹息, 游手好闲者要踏上归程。
花园里绿和蓝平稳驻足, 葱郁的绿最终占据上风, 大自然空寂无人的宁静 沉默地来到他身旁坐定, 而蓝色又将带着他远去。
南流河畔的洗衣妇
游人从新桥上观看南流河: 缓缓的河在石坡包围之中。 洗衣妇蹲在石板上,双手搓揉出洁白的肥皂沫, 视线下的棒槌,盛衣物的塑料盆。 这生活的一幕长久不变, 上午在眼睛里消融: 仿佛“永远没有明天”。
这世界是他乡: 他乡的尘土 粘在鞋的底部; 脚印,轻盈的微风 清清的涟漪跟着某人走。
游人盯着这一条在树枝下 流动而又缱绻的河: 水能带走所有的影像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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