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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蔺峰 于 2025-2-24 12:40 编辑
小镇漫笔(二)
第二章、幸福家庭
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是在建校创业的初期,也就是50年代来到这个小镇上。父亲是北方人,母亲是南方人,大学毕业后,怀抱一个梦想,胸怀一颗红心,脚踏一方热土,背负一腔希望,肩挑一门责任,用青春赌理想,用热血赌年华,踏进了这所开荒筹建中的高等学府,开始了艰苦、朴素、清平、激情、拼搏、有为的生活和创业。
在永宁的一个小院,一个不大的闺屋,留下了两只小辫、留下了粗布简衫的倩影,她是为我而生,注定未来是我的母亲……
在夫水的一个小镇,一个不大的草舍,留下了两只肩膀、留下了粗茶淡饭的日子,他是为我而养,必定未来是我的父亲……
俩个热血青年男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就是在这样的理想中、就是在这样共同的志向中手牵手、心连心、肩并肩勇敢的走到了一起,南北结合,互敬互爱,开始了新的人生旅途。
我的家和我的兄妹就出生在这个名字叫黄羊镇的地方,就生活在学府大院,就在学府的大院里玩皮、快乐的长大。
南方生活的母亲,小巧秀气,丽质聪明。家乡的亲人,留不下母亲萌动的心,家乡的沃土,圈不住母亲“历害了”的梦想……
花样年华的母亲,天生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留着黑黑的长发,像永宁山川直下的瀑布,宁成辫子,像叙永高峡串串的兰花,美丽飘柔,亭亭玉立。
北方生活的父亲,大肩质气,耿直精明。故乡的亲友,挽不住父亲跳动的心,家乡的肥水,搁不下父亲“心铁了”的理想......
豆蔻年华的父亲,地造有一对圆圆的眼睛,留着齐齐的短发,像秦岭山脉播下的希望,写成名字,像渭河推波泛泛的浪花,静美洒脱,翩翩风度。
有了父母才有了我们的家,有了家才有了我们的生活。当了母亲,有了孩子,母亲的长发剪成了短发,剪下的长发,多少年来一直存放在家中的竹箱子里。
五千年的时光跨越,五千年的古往今来,等待我们的家诞生了,期盼我们的生命降临了。
我们都是出生在五六十年代,俩个哥哥、弟妹。父母为我们的降临和成长,早早把时间扎成一朵朵花,早早准备好了一个个幸福,早早准备好了暖暖的家,早早准备好了满满的爱......
人丁递增,家也开始变的繁荣,门庭也充实的非常热闹。
在我记事起,父亲慈祥帅气,母亲美丽和蔼,俩个哥哥浓眉大眼、英俊朝气。最幸福的还是家中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千斤小妹。四大金刚里就一个妹妹,很让哥哥们疼爱,无论什么事总是紧着妹妹:有玩的给妹妹,有吃的给妹妹,有高兴的给妹妹。玩也好,乐也好,打也好,闹也好,妹妹始终紧随左右,形影不离。
就因为一个妹妹的缘故,奶奶喜出望外的给妹妹取了一个非常非常好听、非常非常好记、非常非常暖心、非常非常有福的乳名:喜鸽。寓意这只飞来不易的鸽子会给我们的家带来歌声、带来喜庆、带来欢笑、带来一缕暖暖的阳光!
回想奶奶的智慧,奶奶的“喜鸽”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且天底下最吉祥、最文化、最温暖、最贴心的女孩符号。
喜鸽的降临,着实为这个家凭添了几分喜悦的气份。奶奶为我们兄妹几个依次起了好听的乳名:大哥小平、二哥林娃、三弟正平、四弟小弟、小妹喜鸽。小小的小名,环照着小时候,就像沐浴的阳光,就像温暖的时间。
后来上学了,父母又为我们起了学名,依次是:华、原、峰、宇、莉,寓意着华夏大地,峰峦五岳,昂首挺胸,广阔原野,五谷丰登,六蓄兴旺,宇宙蓝天,神州万里,百花茉莉,美丽人生......
至今我还清析的记得奶奶的名字叫闫小麦。
那时的奶奶常常喊着我们的小名,亲切、好听、寻味、精神。
那时候,我的家有九位成员,奶奶、爸爸、妈妈、哥哥、妹妹,还有一个小侄女。大的带小的,小的带小不点。大的穿新衣服,小的拣旧衣。裤腿短了祢一截,衣服破了补一块。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再小的穿改的衣服,成长的路上,一传、一帮、一带。我家的“一带一路”,我家的成长快乐!
我和弟妹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奶奶给我们纳鞋做衣服,上学的书包和冬天的手套,也都是奶奶一針一线缝起来的,穿的戴的都是奶奶亲手智做。
奶奶身体很硬朗,是中国传统妇女的典型,大襟衣服,黑布裤,裤脚用带扎着,一双被裹着的小脚,在白布袜子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突出,也衬托出奶奶的精干和不服老。
奶奶走起路来从不让人搀扶。眼不花,耳不聋,手很巧,生活中喝凉水,吃野菜,有时喜欢饮点酒。小时候,有点感冒,磕磕碰碰感觉是一件很享福的事。因为这样子就可以不用去学校上课,还能吃到奶奶亲手做的鸡蛋面。
记得有一年冬天,早上起床,想把小棉袄搭在暖气上烤热了穿,脚一滑,头磕在了暖气片上,血流不止,是奶奶和三叔送我去医院包扎。这样的呵护很多,暖身暖心,暖我们长大。
那时的我们,有父母给我们搭建的温暖的家......
那时的家: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声音;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味道;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教诲;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眼神;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呼唤;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叮咛;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乡韵;
有父母带给我们的胸怀。
那时的家,有回家的时间;
那时的家,有回家的吸力;
那时的家,有回家的牵挂;
那时的家,有回家的方向;
那时的家,更有回家吃饭的香甜!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母亲常挂在嘴边上的一首歌“马场就是我的家”:站在草原望北京,心中一轮红日升,草原北京万里远,万里远哪,山丹军马场牧工和毛主席心连心, 牧工和毛主席心连心。我爱马场哎,我爱马,马场就是我的家,我的家,牧工最听毛主席的话,为保国防养军马,牧工最听毛主席的话,为保国防养军马,为保国防养军马。
无论怎样听,母亲的声音中总是加带着有点变调的南腔
和后来混音的北调。南韵北味自娱自乐。
那时母亲常呼唤小妹的小名兰兰;常呼唤我的小名小峰;常呼唤弟弟的小名小曼……
那时我们的家,家具都是清一色的用竹条编制的竹器家具:竹箱子,竹凳子,竹桌子,竹椅子。都是母亲家乡带来的。洗衣服的盆子是木制的,很重、很沉。母亲用它为全家人洗衣服、洗床单。家里男孩子多,父亲为我们理发,洗澡。让我们的童年,生活的无忧无虑,简单快乐。
作者:蔺峰
2015年02月28日
作者简介:
甘肃兰州。西北师大会计学、省委党校经管学毕业。青春岁月,知青年代,青春年华,贺兰军魂。以笔为友,以诗会友。作品见诸于省市党报、高校新闻网、校报、校刊,省、市级及国内知名网络平台。并有获奖。作品有诗歌,散文,论文。篇数千章,字数百万。题材广,视角新,与三观同韵,与时代共鸣。著有散文诗集《沁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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