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贵妇王凤琴 短篇小说

方福光

小镇贵妇王凤琴          短篇小说  

      凤凰镇是个山区小镇，住着万把个人。镇上有条小河，河畔盖起了一幢幢漂亮欧式楼房，在它东面是农民搬过来集中居住的拆迁安置房小区。

镇子不大，主街就那么一条，离开主街还有几条副街，不过繁华完全比不上主街，而在那些副街深处小巷里，就是一些穷苦人家住的所谓贫民房子了，都是平房，大都有几十年的历史，跟主街上两旁楼房相比，这里就是另一个被遗忘世界，小镇的干部就是喜欢装门面糊弄上级政府的检查。秦天宝的目标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显得有些另类，有时会玩世不恭。他的身份地位并不显赫。然而，他的快乐就是追求镇上漂亮的女人，那个让他欢喜让他难忘的女人——丰满而又韵味气质高雅的王凤琴。镇长大人的处于冷冻期的美丽多情又风情万种的夫人。
　　对于王凤琴，秦天宝却不知道怎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甜美滋润心肺的滋味，她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二个女人，第一个是王凤琴，第二个就是她，而她又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弄的花一般洋溢芳香的大美女，别看秦天宝现在也搞了不少女人，可玫瑰花似的大美女可真不多，除了两个意外遇到的老黄花大闺女胡丽和白猫姐姐，所以对于这个女人他还是比较难以忘怀的，而当日在李家大院门口，王凤琴在他目光里的出现，更是让秦天宝对这个女人有了浓厚的兴趣。王凤琴对于他来说也是意义非凡的机运。

他听说王凤琴正在跟丈夫闹着离婚。已经分居二年了。他觉得风华正茂的镇长夫人是块肥肉，她打着丈夫的招牌四处做生意。在建设工程上接了许多管道铺设的活，挣了二三百万，是个贵妇了。
　　现在是下午，凤凰河畔的小区里也没什么人，许多男女并没有今年是大师预料的世界末日要降临而感到恐惧和绝望。依然不是上班就是在家睡觉，过着十分舒坦而正常的日子，谁没事在外面晃荡呢？

秦天宝刚从监狱里出来，那是一个月前 ，春天的下午三时许。八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变得做事有些一根筋了。秦天宝凭借着残存的记忆，努力地在回想家的具体地点，看着这里贫民的平房，一家连着一家，一户挨着一户，搭了许多棚屋租给外地打工者居伍，杂乱无章，没办法，他脑子确实有的时候不太好使，可现在还是记不太清楚家的具体地点，还好找到一个老人，终于是打听出来具体地点，秦天宝兴冲冲地敲响了门，大白天的门自然是虚掩着的，一推门，小院子里没人，却听见屋子里有说话的动静，屋子里有人，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秦天宝笑嘻嘻地进了院子。
　　“谁，谁在外面？”娇生生的声音很好听，这是邻居王家王凤琴的声音，一听他要找的人正在里屋打麻将，秦天宝的心头一阵火热。王凤琴是三姐妹里的大姐。
　　“二姐，快来看看么，我又赢了一副了！”很俏皮的声音，很清脆，听上去很有少女的味道，这是王家老三小燕的声音，很有趣，很活泼的一个小姑娘。
　　“啊，是那个王天宝，是那个王天宝。大姐，二姐，快出来啊！”王小燕刚一出屋，就看见秦天宝高大魁梧的身影，顿时惊天动地地喊了起来。
　　先是人影一闪，两条纤倩的美人影从屋子里走出来，那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美丽的脸蛋上满是不在乎的麻脸。有些夸张的表情，她能相信的真实世界便是钱的交易。紧咬着自己嘴唇的闪烁着大眼睛，双手环抱着胸脯穿格子长裙的便是二姐王凤琴，那个个头高一点的身材修长的女生是王小燕。王小燕眼睛里却有着红红的东西，脸蛋上挂着冰霜，直接就叱声道：“秦天宝，你又来干什么，难道你害得我二姐还不够吗？”
　　“王小燕，这话可怎么说的，我又怎么害你二姐了，你可把话说清楚了。”秦天宝沉闷地回答。

老二孙玉琴，秦天宝中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上学的时候，不觉得孙玉琴有多么漂亮，但是毕业之后走上社会，见着这个孙玉琴真是越长越漂亮了，特别是她那高高的个头，在女人当中如鹤立鸡群，那长长的美腿吸引男人无数的眼球，真是勾魂得很心痒啊！

王家大女儿嫁给了一个现役军人，而二姐正在跟一个公司的年轻王会计谈着恋爱时，秦天宝把王会计的腿打残了。秦天宝坐牢的第二年，二姐孙玉琴也跟王会计分了手。二姐后来嫁给了一家钢管制造厂的老板儿子。
　“啊呀，你还不承认是不是？大姐，你说说，你跟他说。”王小燕凶得狠。

好啦，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啊？再说，秦天宝也是为了爱情坐得牢么。小燕，你说是不是？

孙玉琴低下了头，不说话。其实，她对秦天宝是有好感的，是因为他家里穷，他职校出来后并没有一份好工作。她拒绝了他。

秦天宝把她的未婚夫打残了。他坐了八年牢，可以一笔勾销自己犯下的大错了。他走出牢门时，便想重新做一回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现在，他忍住了钢性脾气，不想跟任何人争吵不休。

他还要去镇上公安派出所登记备案呢。他是个有污点的人。不过，他现在不想对二姐孙玉琴道歉，心里也不会怨恨她。

秦天宝听了大姐王凤琴的话，心里感到十今温暧。王凤琴的话是真实的心里话。她对秦天宝的行为十分赞赏，一个男人能为心爱的女人守卫爱情不惜伤人坐牢，足够了。

秦天宝对着王凤琴说：大姐，我刚出来，正找家呢。

王凤琴便对他说：天宝，你的家没有了，你进监狱的第二年，你父亲就因为车祸事故死了，去年，你妈跟一个外地人跑了，听说去武汉了。今年春上，连续一个月的雨雪，你家的二间平房被压塌了。后来，搞集镇环境整治时，镇环卫所把建筑垃圾清理走了。

秦天宝傻呆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凤琴便又说：你可以去找镇长要房子，让街道办安置进社区。王凤琴又走近了几步，对他说：天宝，你实在没办法了，来找我，我来试试看，帮你一把。

秦天宝点了点头，是啊，三十出头年龄的他一无所有。他歪着脑袋在夕阳里走出了贫民窟。

当晚，王凤琴便打电活给了丈夫李兴龙：你是镇长，必须马上给秦天宝安排住房，惹急了他，他会杀了谁，谁也不知道哦。反正，他是因为打残了人坐了八年牢。我只是提供个信息给你啊，他近二天会来找你的。

王凤琴虽然知道丈夫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毕竟，丈夫的心是仁慈的，只是像只猫偷鱼吃一样，偶尔地在审美疲劳之外找个女人戏调耍欢一番。他并不是要跟她彻底断了姻缘，只是王凤琴不想与别的女人使用一个男人。

王凤琴三姐妹下有一个弟弟去国外读书了。家里的三间房子也等着被拆迁，每到周末三姐妹还是相约回娘家陪着唯一的母亲喝茶聊天。女儿们都想把老母接到自己家生活。六十几岁的母亲并不乐意离开自己的老房子，她留恋清贫但自由舒心的日子。

秦天宝走了。三姐妹回到母亲的客厅。王凤琴端起一杯刚沏的茶对对二姐孙玉琴说：前几年，我可是见到你晚上睡不着觉哭泣的样子，还有你在睡梦里呼喊他的名字。

王小燕也接着大姐的话说：就是，如今，秦天宝够可怜的。

老母亲说，天宝这孩子从小看着他长大，人是不错的，心不坏，就是冲动了些。当年啊，我也有责任，看不起他家里。

大姐王凤琴对二姐孙玉琴说，我们三姐妹都应该帮帮天宝，他是我们邻居么。

就是大姐的心最好，是个热心人。小妹王小燕在镇上中心小学当教师，家里有千万美财，是个快三十岁的风骚女人，她最崇拜的是大姐。大姐王凤琴的优雅气质是镇上任何女人不可比拟的。

当晚，秦天宝背着一个黑包住进了镇上的商务点馆，在一百八十元一夜的房间里洗过澡美美地睡了一觉。睡觉前，他的脑海里盘旋着大姐的话。他顿时觉得有了希望，他可以去找大姐王凤琴的。四十岁出头的大姐既成熟又性感，有一副好心肠。

秦天宝听了王凤琴说的话，就知道大姐并没有把他当囚犯看待。他又想起自己少年时，王凤琴出嫁那一年，初夏时，偷窥大姐在后院的小屋里一江大缸里洗澡。他那时便下决心找大姐这样丰硕甜美的女人做老婆。

第二天，他睡到上午十点，秦天宝正要出宾馆门时，他见到了在接待处打听自己的大姐王凤琴。

“大姐，你在这儿干啥？”秦天宝很惊呀地问王凤琴。

“我正找你呢，我给你刚买了一支手机，方便联络。今天，你就去找镇上领导审请房子，我帮你打听了，你这种情况，可由政府优先照顾安置住房。”

“谢了大姐。”秦天宝说.

“以后，你别再叫我大姐了，把人都叫老了。”王凤琴笑着说。

秦天宝接过了王凤琴递过的手机说：我以后会还你钱的，还要请你吃饭。

王凤琴出门走向自己白色广本车时，回头对秦天宝说：“这二天我四处转转，给你找工作去。”

秦天宝下午就去了镇政府，找到了镇长李兴龙的办公室。

李镇长笑着给秦天宝沏了一杯茶，对秦天宝说：“年轻人，人缘不错，已经有三个人打电话给我了，要我帮你的忙，立马给你安置一套住房。拆迁办的电话和房产管理所的电活我都打了，他们说你家原来有二间七十平方米的平房，我代表政府可以为你在万春园住宅新区优惠安排一套九十平米的住房。如果面积要大些，我们还可以商量，只是要补贴一些钱------或者我们都想想办法。”

秦天宝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身，向李镇长表示感谢。

李镇长对秦天宝说：“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我有个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成功了，我给你安排一套结婚用的大房子。”

秦天宝问道：“李镇长，什么事？”

李镇长说：“你能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吗？”说着话，李镇长关上了门。

“什么秘密我都能保守。”秦天宝说。

李镇长说：“我们都是男人，对不对？男人都想做大事，对不对？我本当去年冬天可以提拔当书记，因为王凤琴打着我的旗号四处做生意捞好处，损毁了我的形像，我在这个地方很憋屈啊。”

李镇长，要我怎么帮你？秦天宝问道。

你想尽办法，用手段把王凤琴追到手，你跟她结婚也行，同居在一起也可以。我考虑跟王凤琴离婚。其实，王凤琴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秦天宝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李镇长从桌子下拿出二条中华香烟给了秦天宝，说：“你不乐意做也没关系，愿意做，你我以后就是兄弟。”李镇长十年前从剖队转业到镇上当人武部长时就有过达个念头。他没有接触过王凤琴以外的任何女人。并根据自己的判定，王凤琴不是处女，他觉得太亏了。去年，他在城里一家大酒店遇止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四川女孩，竟然还是处女，他便改变了主意，不是只把她当作每年出资十万元包养的“金丝鸟”，而是要把她娶进家门。

秦天宝躺在宾馆的床上，想了许多事。他决定先试试王凤琴的态度。

他拿出新手机给王凤琴打了电话。

王凤琴在电话里告诉他，她马上会到他住的商务宾馆里来。

穿着时尚衣裙的王凤琴从宾馆前的停车场走出来。秦天宝站在宾馆的五楼窗口看着，他决定要把她追求到手。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什么不做吨？

王凤琴走进了秦天宝的房间，落入了饿狼设下的陷井。

秦天宝认定自己是喜欢王凤琴的，她大了自己九岁，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凤琴决定由自己的身体做主，彻底地出一次轨，她已经有一年多时间没碰过男人的身体了。

丰满白净的镇长夫人王凤琴疯了一般，踉干柴似的秦天宝在一起，把所有道德以外的东西焚烧个干尽。他俩互相之间是喜次的。

秦天宝出了宾馆门，在广场随便搭了个面包车，晃晃悠悠地扔下镇长夫人王凤琴自己潇洒去了，他先在城里找个小排档吃了点东西，刚才可是消耗了不少的体能，他在长江边的岩石上坐了许久。

在呼呼作响的夜风中，他打通了李镇长的手机说：“我决定做你的兄弟。”

“好啊，兄弟，你明天就去镇政府拆迁安置办拿一套大房子，拿了房子就要求结婚，假如你领了结婚证，我保证马上安排你进镇上正组建的环卫所当所长。”李镇长在电话里说。

秦天宝在镇政府拆迁安置办拿到了一套大房子的钥匙，他请李镇长王凤琴两人在三星级大酒店大吃了一餐海鲜。他频频向人生旅途中的两个恩人敬酒。

那一夜，秦天宝喝过二瓶红酒后醉了，他平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李镇长喝的是茅台酒，他摸索着掏出银行卡支付了餐费，摇晃着身体拍着王凤琴的肩说：你跟秦天宝结婚典礼时，我送你十万块贺礼，你住着的房子在我们办完离婚手续的那一天起，就归你所有了。

“那么好吧，大家都给对方放一条路吧。”王凤琴对丈夫微笑着说。

李镇长和夫人给秦天宝开了房间，又把他扶进了宾馆的房间睡下。

王凤琴驾车把丈夫送至家门口时，她重重地打了丈夫一巴掌。然后，她去了秦天宝睡下的喜洋洋大洒店。她或许己经知道镇长老公把自己出卖了。不过，她对秦天宝的兴趣越来越浓了。

三个月后，王凤琴被秦天宝遗弃了。像一块抹布扔在了窗外在午后的太阳下曝晒。秦天宝又有了别的女人，比她年轻许多。秦天宝怎么会爱上她这样烂桃一样的女人呢？

    王凤琴决定要让所有跟她睡过觉的男人生气叹息。她做了一年老板的情人后，跟丈夫李镇长离了婚。她嫁给了纺织厂老扳黄文兴。

    王凤琴今年只有三十四五岁，一直没有怀上小孩子。就这一点，让凤凰村那些妒忌她美丽的嫂嫂婶婶们，开始在暗中嘲笑她是不会下蛋的鸡。但也只在暗中嘲笑，那些牙尖嘴利的娘们家，对忧郁的王凤琴也网开一面，不忍心过多的苛刻非议她。
     黄文兴好像刚结婚时对王凤琴还不错的，但随着王凤琴不能生育的事实明朗化之后，文兴就对王凤琴的态度大变，不是横眉竖眼的喝骂，就是一顿毒打，打的还挺重。但人们从来没有听过王凤琴的惨叫，从来没有！只能在炎热夏天从薄衫中看到王凤琴身上的紫青的伤痕。
     王凤琴总是尽量遮蔽着自己的伤痕，怕被人嘲笑。有一次一个嫂子看到王凤琴身上的伤，心疼了，就说：“王凤琴，文兴那熊玩意瞎暴脾气，你咋就跟他了哪，明天去法院跟他离婚去！有这样打老婆的吗？”王凤琴却只是淡淡的笑笑，拉了下衣衫，掩了掩伤痕，即没有诉苦，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开了。
     黄文兴打王凤琴时，并不当着众人的面打，他再横，有本家嫂子和婶婶在旁边劝架，他也不能太发横。

他要打王凤琴时，总是把大门闩上。如果有人贴在大门细听，会听到文兴一边打一边骂，却听不到王凤琴的声音。有一天胖嫂从文兴家门口路过，听到文兴正在院子里大骂王凤琴，这个嫂子就去推院门，铁皮院门闩上了，推不开，就听到院子里劈里啪啦的拳脚着声。..

邻家胖嫂怕打出大事来，就在院门外大叫文兴开门。文兴依然不开门，还是用手中的鞋底打媳妇。
    这时，嫂子就听到王凤琴说话了。这句话是众人在谈论文兴打老婆时，唯一一个人听到过的一句话。
    这句话是：总有一天我死给你看！不过，到底是谁的错，她要弄个明白。
    王凤琴说的这句话，心里有怨恨，只是淡淡的说出来的，却有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

.黄文兴愣了一愣，是更狠的打，更凶的骂。门口听到这句话的胖嫂，却被这句话吓到了，她真的怕王凤琴会想不开。她就赶紧到另一个院子里去叫文兴的娘来。
    黄文兴的娘原来不想来，但又怕被人说出纵容儿子打媳妇，只好懒洋洋的过来了，她也厌烦了，背后笑媳妇不是下蛋的母鸡。把架劝下，就是把儿子驱赶出门去。   

文兴推开院门去了镇上小酒馆之后，王凤琴就回房去了，她把卧室门一闩，也不让嫂子进去，就把自己关起门修妆打扮了。
    村里的长舌妇围聚在她家不远处的石桥边柳树下谈论着王凤琴的不是。谁也不知王凤琴在卧室里面是不是在哭泣。

文兴在镇上小酒馆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浇愁。他决定要跟王凤琴离婚，他不甘心绝了子孙对不起祖宗。他喝完酒后便去洗浴中心找小姐按摩去了。

王凤琴化完妆带上二万块钱也离开家门去村外坐上招手车去了城中心购物步行街。她要购买时尚衣裙安慰自己的内伤。主要的是她想找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试试是否会怀孕，是不是真是自己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因为她怀疑问题出在文兴身上，自己身体健康着呢。而她每次对丈夫提出让文兴去医院检查时，总是会遭拒绝并遭一次打骂。

当然，王凤琴也不愿意自己去医院检查。她怕万一真是自己有问题，她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她也要面子么。

丈夫黄文兴十年前接手了一家三十人的纺织厂，现在发展到拥有自主营销的中小型的公司，公司里面有二家分厂，二三百个女工里也有许多美女，其中也会有美女乐意做他的情人，替他生养儿女，所以，他的底气很足。

于是，王凤琴在三星级大酒店开了一间房，给她平时有过接触的几个男人打了电话。她沐浴过后，肥白的身子很美艳性感。她站在窗口凝视着城市精采无限的世界想了很多。

他脑海里对五个男人留有十分美好的印象。第一个是丈夫身边的公司办公室主任，虽然才三十几岁，头有些秃，人也精明，但对自己一直不错，家里的日常用品都是他亲自开车送到家中，煤气瓶也是他扛进厨房里。她想偶尔借用一下他的身体，他肯定会愿意。第二个男人是村委主任，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实男人，他叫阿龙，在村里超市碰上，他总是十分热情地招呼。去年村委选举时，还上门发给她了一百元钱和三瓶洗面奶。从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出他喜欢自己。第三个男人，是村小学校的校长，去年村小学盖新教学楼时，到她家中开口要了十万元赞助费，丈夫只捐了五万块钱，假如打电话给他，他有可能愿意献身。再说，他是全村唯一在京城读书的高材生，是他主动向市教育局申清回乡当小学校长的，有他的种子播上，肯定会使后代聪明。第四个男人是在镇上开饭店的王小峰，他生事双胞胎儿子，长势喜人，是她娘家村上的邻居，长得白胖英俊，是个优秀种子选手，那小子少年时代便对她有好感，偷了自己家门口的梨子送给她享用，他如今有钱了，肯定不会忘记了青涩的初恋情怀。第五个当然是丈夫的好朋友阿林，他是政府里的一名干部，曾经帮着办理她跟丈夫出国的证件，宴请过阿林二次作为回报，给阿林打电话也会有戏。

于是，王凤琴分别给五个男人打了手机。有二个男人接听了她的电话，告诉她暂时不方便接听，一会儿再给她回电话。有一人关机了，是小学校长，饭店老扳直接拒绝她说生意忙没空。阿林回答说需要三天前预约才行。

她在窗口闪烁的灯光里静默在恍悠中。

静默的恍悠中她的心扉开了。她等待着男人能够带来福音。她烦脑了忧郁了。男人到底怎么了啊？

王凤琴出了下酒店门，徘徊在灯火辉煌的大街香樟树下，云彩在远方飞逝，忽然就下起雨了。她在雨中，丝绸裙便贴在了身上，有一个骑三轮车的大叔停住了车，把一把雨伞遮举在了她的头上，大叔大声地对她说：夫人，我用车送您吧。

王凤琴看了看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点了点头。

王凤琴坐进三轮车里，雨丝割着她的心灵。

在三轮车停在大酒店门口时，她对大叔说：我身上没带钱，你随我来吧，十三楼的一三一八号房间。

当大叔停了三轮车在墙边锁住后进电梯到王凤琴住的房间时，王凤琴白净的身子站在红地毯中央。她的醉意从脸上表露出来。她对男人们死心了，她决定找一个三轮车夫为自己的情人，报复丈夫。今晚，她要献身于这位大叔。她对三轮车夫说：大叔，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我一个月能挣三千块钱上下，明年儿子研究生就毕业了，我就轻松了。大叔很健壮很开朗。

王凤琴便对大叔说：你去洗过澡，我给你付钱，我有事找你详细淡。

当健壮的大叔从浴室走出来，王凤琴便搂住了大叔。

大叔的艳遇，涨满了激情，在红地毯上燃烧。

事后，王凤琴给了大叔一万块钱。并要了他的手机号码。

三个月后，王凤琴有了呕吐行为，她去医院体检，得知真怀孕了，她向丈夫黄文兴提出了离婚。她需要证明的是自己绝对是合格的女人。

人生路上转了二个圈的美人王凤琴终于成了一个贵妇。

程占功

有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