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D的情感冲浪》（下部-1）

文也哉

1.

站在20层办公室的窗口，望着远处奶头山上飘渺的云雾，仿佛看见了温斯教授的灵魂，我喃喃自语道：温教授，您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该如何是好？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摁了下接通键道：哦，你好寻总！

寻梦的声音很好听：

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走进寻梦办公室，她示意我把门带上后说：

成然，自我来到海州市这几年，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我坐在她面前，思忖着寻总经理的意思说：

寻总过讲了，我……

她打断了我的话：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在想什么事的时候，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代表经省公司党委和你谈话，拟任命你为本公司的副总经理，你如果没意见的话，下星期正式文件会下发……

那一刻，我忽然站了起来。只感觉眼眶里有泪在晃动……我说：寻总，谢谢您这几年的扶持……我的意见是服从组织安排！

寻梦转身走进了卧室。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发了30秒的呆而后跟了进去。

寻梦的话让我温暖：

抱我一下好吗？

我抱住了她……

就在此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寻梦示意我坐在床边，理了理头发走出去坐在办公桌前冲门道：

进来！

寻总，我找你有事。

一听就知道是牛万通的声音。

寻梦：哦，牛老，什么事啊？

牛万通：寻总，我虽然退休了，但不能闲下来不是？我还想为咱们海州市的开放型经济作贡献不是？您能否看在我这张老脸的面子上，把我返聘回公司？

寻梦：

你一连三个问号，把我思想都弄乱了……让我考虑考虑吧！

看牛万通走后，我走出去说：

这老东西又来给你出难题了！

算了。寻梦说，你先上班吧……

刚进办公室，小A就跟了进来：

D哥，可怜的老B都坐了五年班房了，咱们是不是再去看看他？

我在办公桌前坐下后，看着他说：

小A，你刚放出来没几天，就开始关心你三哥了？一看就知道又觉悟了不少！

小A道：虽说他那年在钱一串那儿，他把我打的差一点就残废了，可我这个人是个以德报怨之人不是？

怎么，良心发现了？我说，不过最近不行，还有许多会议要开，我还要写报告。

其实我是怕去看老B的事影响到自己的升职。

看着小A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在现世，“虚伪”就像一件东西，方方正正地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我拍打着脸之后，闭上眼开始想像下周上任副总经理时的情形……

（20240120午后于五味斋）

文也哉

正当本大官人正在想像时，樊斯仁突然跑了了进来：
   经理，听说公司很快就要提拔部门经理，您得支持我呀！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说：
   我都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牛万通说的！樊斯仁的语气十分肯定。
我笑了笑道：
他一个退休老头子没事就到处胡说八道，造谣声势！简直太不像话了！不过小樊啊，有机会我一定会给寻总说你的事，放心吧……
看着樊斯仁一脸的满足，我苦笑着说：
连小樊都想上进了。唉，这孩子哪儿都好，可惜文化程度太低。

2.
周一，走进办公楼大厅，就看到黑板上通知：公司全体员工9：30到23层大会议室参加重要会议。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心想着会议内容，感觉好事来了。于是乎泡了壶铁观音，一边品一边微笑着看墙上外表。
突然有人敲门。
我理了理头发大声道：请进！
娄眯眯走进来说：成经理，马上就要开会了，也不知是什么内容？
我应了一声说：眯眯啊，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她张着猩红大嘴道：据我分析，有可能是宣布人事任命！
这女人色眯眯地看着本大官人，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您就瞧好吧！

文也哉

2.
周一，走进办公楼大厅，就看到黑板上通知：公司全体员工9：30到23层大会议室参加重要会议。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心想着会议内容，感觉好事来了。于是乎泡了壶铁观音，一边品一边微笑着看墙上外表。
突然有人敲门。
我理了理头发大声道：请进！
娄眯眯走进来说：成经理，马上就要开会了，也不知是什么内容？
我应了一声说：眯眯啊，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她张着猩红大嘴道：据我分析，有可能是宣布人事任命！
这女人色眯眯地看着本大官人，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您就瞧好吧！

会议室里嘈杂声一片。娄眯眯与一帮男女嘻嘻哈哈……小A坐在主席台下若有所思。主席台上，人事部任部长对着话筒大声道：大家静一静！现在开始点名…成然、娄眯眯、樊斯仁、小A、赵丽华、花欣、张大杰、苟胜……
随着台底下不断的应到声，寻梦陪着一位男士走上了主席台。
我坐在了小A旁边。只见寻梦理了理头发后，用目光环视了一遍台底下近200位的男女说：
同志们，咱们开始开会。首先，让我们对省委组织部派来专程参会的组织部副部长钟长鸣同志表示热烈欢迎！……
我不禁看了一眼坐在寻梦身旁的钟副书记。五十多岁的年纪的他，秃顶上银光闪闪；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虽说炯炯有神，可胖得流油的大脸配之以翠萍式的大嘴，就显得五官特别的不协调。我眯着眼睛，讥笑着想：寻梦她爸怎么派了个这种长相的副部长到海州？
寻梦总经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大家不要提耳接头！今天的会议就一个内容，即，宣布人事任命。下来有请钟副部长宣读省委组织部的任命文件。
钟长鸣清了清嗓子，用蹩脚的普通话从嘴里往外吐字：
省委…组字…2008…100号…任命…成然同志…为海州市文化责任公司…副总经理……
我低下了头，用双手搓了搓有点儿发烫的脸颊和耳朵。虽然之前已有思想准备，但自己还是似乎不相信这声音背后的真实。我抬头看着寻梦，直觉告诉我，她好像很开心。她的声音让我暂时告别了这一刻的思绪。
她讲道：
成然同志这些的工作有目共睹，成绩斐然！应该说，省委组织部的任命符合我们的心声。下来请成然同志走上主席台，表态发言！
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
我小声说了句TMD后，意气风发地站到了麦克风前开始自己的就职演说：
感谢组织领导的信任、感谢寻总经理的信任、感谢各位同仁的信任……
三个感谢信任说完之后，我用异常自信的目光看着台下的脸们，结果发现，那些脸上多是心服口不服的表情。我嘿嘿地笑了笑，继续道：
自从我们尊敬的胡侃同志离开我们之后，我寻总经理的正确领导下，在大座的各位的不懈努力下，我们公司终于开始扭亏为盈……
第一排有掌声响起。我一看，那是来自小A和娄眯眯的手掌。本大官人以目光表示谢意之后用了将近20分钟的时间阐述自己的履职宣言……

会议结束后，我坐在办公室的破沙发上，将今天的会议时情景捋了一遍……我突然在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直后悔今天的表态发言极不到位！最主要的是没将寻梦的栽培讲透彻，以报答她的满怀痴情……
电话响起。后勤部辛部长的声音：成经理，哦不，成副总经理，我已将您的新办公室收拾好，1909，紧邻寻总办公室！
我嗯了一声放下电话，刚想在心里表扬辛部长办事效率高时，却突然意识到这小子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有些别有用心！

文也哉

3.
升任副总经理的第二天上午，本大官人志得意满地坐在1909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正在畅想未来，想着想着，不由得就忘乎所以地嘻嘻笑了起来……
樊斯仁推门而入。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小子怎么总这副德性，不会敲门啊？
樊斯仁看着他曾经的部门经理道：成经理，噢不，成…副总经理，我的事儿您跟寻总说了没？
小樊啊，你着什么急啊？我理了理头发开始学习打官腔：
这个这个…我刚就任副总，工作头绪太多了，这一多就把你的事儿给忘了不是？再说了，关于中层干部的提拔问题，这里边牵扯的人很多，寻总昨天还和我说起来着。不过你放心，有机会，我不一定会不遗余力地解决你的问题……
樊斯仁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啥也不说了！他嘀咕着向我鞠了一躬，走了。
谁樊斯仁刚走，牛万通就走了进来。我不禁叹了口气：
唉，还没开始为公司做更大贡献，让我烦的事就一件又一件的来了。
他一脸的逢迎表情，新长的褶子让人感觉他一下子老了8岁。他说：成总！
我急忙纠正他道：应叫成副总！诶，我说牛老，可不敢这样称呼鄙人！这有违组织原则不是？
您瞧瞧您瞧瞧，我刚退休一个月就把这茬给忘了！他睁着三角眼继续说着瞎话：
哦，首先，我对您升任副总经理表示祝贺……
还没等他说其次，我就说：牛老啊，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你返聘的事啊？
他瞪大了眼睛：寻总给您说了？
我没敢对这个新闻老人说那天是在寻总办公室的卧室偷听到的，不然的话，关于本大官人和寻梦的绯闻还不传遍全公司？我眯着眼睛看了他足足30秒后说：
牛老啊，这些天找寻总返聘的老同志至少有八个，而且他们在省公司还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唉，寻总难啊！要不这样，我明儿到寻总那儿为你的事儿再使使劲？
听着我敷衍的话，这老头儿没顾上说谢谢就走了。
点上一支烟，环视着布置一新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本大官人立马想起自己几年前写的一副对联：
聪明不能骄狂，糊涂岂能怠慢。
明儿再亲自以柯氏书法手书此联，裱好后挂于沙发背后的墙上，作为任副总经理期间的座右铭。想此，我情不自禁地夸了自己一句：你小子咋就这么聪明呢！
唉，温柔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一想到她还在英国陪那位洋老头，我就想哭……就在眼泪即将流出眼眶的那一刻，娄眯眯那骚女人和樊斯仁一样，没敲门就冲了进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花枝招展的她，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再想想自己的那副对联，表情就严肃起来。我问：娄眯眯啊，有事儿？
她纠正了一下扑朔迷离的目光，定了定神说：成副总经理，我想晚上请您吃个晚饭，向您升任副总经理表示祝贺，不知您可否赏光？
我没忍住笑，说：哈哈，娄小姐也学会酸不拉几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已经有约了。市政府秘书长晚上和我要在一齐聚聚……
听了本大官人的瞎话，这小女子，扭着丰圆的屁股走了。
我起身想到隔壁寻总的办公室去，但马上就改变了主意。我拿起电话拨号后说道：寻总，您晚上有时间吗？

    （20240127）
4.
坐在副驾驶车座上寻梦看着她的副总经理开车的样子，一脸的满足，她似乎很幸福。
她说：其实你挺帅。
我笑着侧头看了她一眼道：
我知道，呵呵…寻总，你这么直接表扬下属，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说真的，在我眼里，你的美就是我最美的风景，看不够，却又忍不住去抚摸，可又怕弄伤了你的柔情……
你说的就像散文诗一样。她夸奖道，你真的有才。
我手握方向盘，喜不自禁地半开玩笑着问寻总经理：
您是不是感觉我是一个遭遇美女就忍不住会暴露真才实学的家伙？
哈哈哈哈……她爽朗笑音似乎有些刻意。

下午7点，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里虽说被大山环抱，却风景秀丽。我们找到一个名叫“吾家客栈”的小酒店停车入驻。
老板娘很热情：欢迎帅哥，美女光临！
老板娘欢迎着就在我们跟前自以为是起来：
哎哟嗨，一看你们俩就是的一对，男才女貌！正好二楼还有一个单间……
我和寻梦尴尬地笑着走进房间后，相视无语。
我望着窗外，想着心事儿……
远处的山上郁郁葱葱，忽隐忽现的云雾好像我的心情，忽上忽下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我转身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寻总说：
寻梦，这儿的风景真好。我作首诗给你吧！
她抬起头看着我，目光中的期待让本大诗人的灵感喷涌而出：
山南风光好，夜来正悄悄。
寻你千百回，梦里更逍遥。

我突然感觉这小诗写得有些别有用心……我将目光再次转移到了窗外。我一再告诫自己：她是你的上司…她是你的上司……
她突然从后边抱住了我。
她轻轻的抽泣声让我不知所以。
我感觉自己情不自禁的眼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们坐在了床边。
她抬起头，用泪眼盯着我，好像有话要说。
我掏出纸巾擦了她的眼角说：寻梦，你今天怎么了？
谁知她把头倚靠在我的怀里，竟然鸣鸣鸣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所措地抚弄着她的头发，心想她是否被她这个副经理的心有灵犀给感动成这样了……我不禁想起这几年与她从认识到认识之后的一些故事……大约过了10分钟后，我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说：寻梦，你怎么了？
她推开我的手，用纸巾擦干脸颊后，欲言又止。
看着她令我怜惜的美，我轻声道：寻梦，我知道你想对倾诉……
我似乎猜透了她的心。
她抓着我的手说：
成然，是的。其实，最近我非常痛苦，但现在，我好像解脱了……
我想不出她最近为什么痛苦，更想不出她为何事解脱。我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后边的话。
她起身脱了外套，重新坐下后平静地说：
成然，你不知道的是，我上个星期与他离了婚……
我知道她说的他是谁。见我睁大了眼睛，她继续道：
我知道你会很吃惊。我是净身出门的！你要知道他的那些东西都是通过不正当手法获得的，我不想让它们脏了我的手。我更不想因为他让我见人抬不起头来！我是在他双规之前与他办的离婚手续。曾经，我是那么爱他，可他却为权为色毁了他自己，真是罪有应得！
我不相信似地看着她。
她默不作声地打开手机，打开了音乐。
我俩站起来，拥抱着跳起舞来……

第五遍“心雨”的音乐结束后，我似乎体味到了一种特别的情绪，这情绪就像春雨滋润着我的心。我悚怔怔地站着，凝视着的脸庞，轻声道：
你真的好美，你让我想起了杨钰莹。
她亲了我一下说：咱们去吃饭吧！

文也哉

5.
老板娘拿着菜单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说：上你们这儿的特色菜吧，哦，再来瓶红酒。
老板娘出去后，寻梦情不自禁地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似乎睡着了……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正心想她正在品尝幸福的味道还是鄙下属的体温时，服务员的敲门声音让我赶忙扶起了她。我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羞涩。奇怪。
随着我请进的声音，端着盘子的服务员进来将四个菜一瓶酒摆放好……
我问服务员：还有事吗？
她摇摇头红着脸走出门去。

寻梦倒了两杯酒，看着我拿起酒杯说：
成然，咱俩今晚一定要喝到位。
我与她碰了一下酒杯道：
寻梦，今晚你说了算！
我看着她喝酒的样子，突然间想起几年前第一次与她在办公室套间时情景，而现在的感觉与那时却大不相同！那时的成大诗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如今我成了副总经理。曾经“她是美女，可惜当了领导”的感叹，此刻却被“她首先是美女，其次才是领导”的心情替代。她精致的美让鄙先生陶醉在今晚的夜色里，不能自拔。既如此，那就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我顺其自然地拥她入怀、亲吻，彼此交换着红酒的味道……我似乎体验到了一种爱的坚强…..她十分陶醉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而就在那一刻，她猛地推开了我走出了房间。
我惊愕着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所措……

走进住处，看着坐在床边正在抹泪的寻梦，我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怔怔地站在她的面前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成着她的部下，说：好了，我只是想哭，咱们上床吧！
风流大诗人矜持，毫无顾忌地上床躺下脱衣，麻利的动作让自己想到了一个武片里的镜头。我紧紧地抱住自己的上司，只感觉红酒麻醉着全身的神经。她转身府在我的身上，用双手抚摸着我的脸，尔后（…………）

正当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味刚才的美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起一看，TMD，竟然是老C！
老C：妹夫，在哪儿呢？
我恶狠狠冲手机道：你管我在哪儿那！说，什么事儿？
他沉顿了下说：下星期三我要和叶小凡结婚了，通知你一下。哦对了，我改了名子，现在的名字是温情，谁让我是温柔她亲哥呢！

（20240218五味斋）

文也哉

6．
我正在办公室里学习“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时，小A走了进来。他说：老D，又在学习哪？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儿？
人径直坐在沙发上，揉了揉三角眼后说：
自从你当了副总之后，你就很少关心我！他说着擦着眼睛后继续道：这我不在乎，可我在乎的是你总没时间去看望一下老B……
我知道老B在班房里受苦，可我现在的工作千头万绪，夜不能寐，一心只想着为公司作贡献。唉，要知道这么累死累活地忙，我还不如不听从组织安排！我皱着眉头说着瞎话。
小A转移了话题：D哥，我怎么听说老C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说：人家结婚和你嘛关系？虽说他是温柔亲哥哥，整天叫鄙先生姐夫，噢对了，这老小子现在改名叫温情了，我一想起他就来气！
他结婚也不请我喝酒，妈的！小A说着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我放下红皮书。望着门外发起呆来……
11点，我站起来，理了理头发，穿上外套衣服走出办公室。

远远就看见海州大酒店门口正在迎客的大记者温情先生。他一个箭步握着我的手说：唉呀，老D，你算么姗姗来迟了？
本大诗人没理会这货，只是看着他旁边的叶小凡，叶小凡眼睛里的泪水，让我的眼睛情不自禁也湿润了。我对她点了点头后朝酒店走去。
刚进大门就遭遇温情的领导，夏总编伸出手说：
唉呀，老D啊，好久不见，还是那么精神！哦，我是老C的证婚人，待会儿你得支持啊！
我十分感动地抓着他的手道：
那是一定的！哦，夏总，我听说他媳妇挺漂亮，好像叫叶小凡？
他嬉笑的表情让人感觉他就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他说：
温情这小子真TMD有艳福！

坐下后，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分明看见小A和老B就在我的身后……难道老B被特赦了？小A这小子也不请自来 了……我站起来问：
老B刚出来就知道老C结婚了？
老B挠着脑袋红着脸说：
老D，我是被冤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小A托关系，我还不知道要关到猴年马月哪！
他说着竟然嚎啕起来。
我赶忙说：
老B，出来就好，人家老C大喜的日子，别这样！
小A说：老D说得对！

掌声响起时，我赶忙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见夏总编兴高采烈地站在舞台中央大声说：
今儿是我的手下老C，现在叫温情，大喜的日子。作为其领导，作为证婚人，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老C的讲话让本大诗人有些意外：
首先感谢夏总为本人证婚；其次感谢老D------大诗人成然先生计前嫌，能亲自参加我和小凡的婚礼。可能在座的诸位还不知道，老D是我将来的姐夫……我姐姐温柔还在伦敦。其三，感谢老D把小凡小姐让给了我……
听此，我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
老C你少TM在自己的婚礼上胡说八道！
叶小凡夺过老C的麦克风看着鄙人说：
成大诗人，我是自愿嫁给他的！你说的那些话让人匪夷所思……
小A的掌声从我背后传来时，我坐了下来。只感觉如注的泪水洗涤着自己的脸颊……我甚至想起在老B的歌厅她唱的那首献给大诗人的那首歌……
与老B小A推杯换盏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撑不住身体醉倒在老C婚礼现场……

(20240221)

文也哉

7.
我怎么到办公室了？我睁开眼睛看着小A和老B问。
小A道：老B把你背回来的！
我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坐在沙发上的老B。
老B把风流大诗人摁在沙发上，然后抱着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老D我终于又能和弟兄们一起吃喝玩乐了……
樊斯仁突然撞门而入：
成总，我一听到哭声就想到您是不是被坏人劫持了，您没事吧？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道：
你真是个烦死人！你脑袋进水了还是智商让人给偷了？他俩把本副经理劫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你TMD关心领导总也关心不到地方。滚！
看着樊斯仁含着委屈的泪水走出门后，我冲老B就是一通感情输出：
老B呀，我知道这几年你在班房受的苦太多了，我知道你在里边太寂寞了，我知道你……总而言之，你太不容易了。瞧瞧，你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乱七八糟感觉你小子一下子就老了十岁，比我前八年还沧桑，唉！拿着，软中华……
老B感动得眼睛差一点就流了出来。他打开烟，自顾自地狠吸了一口道：
老D，我知道你小子十分自责，但我不恨你。唉，都是你们的胡侃把我害了。他虽说已死了好几年了，可我心里……
他说着就又想哭。
小A一边给老B拍背一边说：
其实咱们都是受害者。就说D哥你吧，原来为胡侃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一死你什么也没捞着，还得替我们哥俩操心难过。要说，老C最不是东西！虽然他是温柔她哥，D哥是温柔她情人，他整天姐夫姐夫地叫你可我还是觉得他就是个骗子！
他娘了，这小A真TMD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作了个暂停的动作，却没能让这小子暂停，他继续道：
对B哥来说，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老B睁大了眼睛，等着小A下边的话，但小A似乎是意识了自己的言多必失，捂住了大嘴。

寻梦突然走了进来。看了看老B和小A之后，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成然，这是办公室，我还有事情和你商议！
没听我的解释，她就转身走了。
待小A和老B走后，我进了套间用冷水洗了个头后，感觉意识清醒了许多。于是，走出门，进了寻梦的办公室……

程占功

问候朋友！

文也哉

8.
与寻梦谈了两个小时的工作后，我筋疲力尽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坐到办公桌前坐下，用两个大拇指对着太阳穴使劲拧了起来……自从当上副总之后，时常的疲惫让我感觉力不从心……我拍打自己的前额至29下时，脑子里突然的一个念头，叫自己清醒了许多……
我重新正襟危坐着，等待有人敲门,,,,,,
我很失望地看着门，却有了一种想作诗的欲望。
我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中间摇头晃脑地吟道：

那年不经事，忆及却已迟。
桃红映故交，菊黄照老诗；
三十曾扶手，不惑才相知。
而今又春风，可见月明时。

正在此时，电话声音突然响起，我拿起座机：
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让十分纳闷：
哦，成然先生，我是您的小校友，叫马红，今年刚毕业，想到您的公司应聘……
我打断了她：
我的校友多了，大的有小的也有，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认识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到贵公司上班。她说。
我无奈地应声道：
那好吧，你明天到公司再说……

次日，办公室。
喝了口茶，读昨天的《海州日报》。一条醒目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据“市招商引资办”透露，近日，来自英国的“唐纳德公司”将在我市落户。这对我市的开放型经济发展将起到极大的推进作用……
我突然想起温柔到英国照顾的老人就叫唐纳德！难道……
敲门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个个子不高却挺漂亮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您好，D老师！
我问：你是？
哦，我昨天给您打过电话的。她继续道：前来应聘。
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道：
你叫我D老师，可我没给你上过课啊！
她盯着我说：您可能忘了，那年您在咱们学院给我们搞过诗歌讲座，我当时就在台下坐着……
我拿起她递过来的简历，上边的方块字叫鄙大诗人有些惊讶：麻红雨，24岁，中文系。竟然和自己学的是一个专业。
我说：
小麻，请将你的手机号留下，我和寻总经理商议后，再说吧！
她站起身来很温柔地看着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揉了揉眼睛，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