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胡一 于 2024-3-3 16:23 编辑
和从前的黑夜一样。它有鹰,有老鼠,却并没有为她留下生存的余地。
新生活所带来的破碎让她如同过了一遍的大剧院里的戏剧, 虽喧嚣至极却又无力改变最后的结局。
所以,她又回到了这里。
看到了门外灯中的煤油冒出了的黑烟,闻到了最终悲鸣的焦臭气味,失去了钱财的支撑和家庭的遮罩,再顽固的火焰也会熄灭。
"笃......
她下了决心,轻轻敲门,但最终手却凝滞,像是生怕惹怒什么东西一样,她回头望了望----在外面,她经历了几年的兜兜转转,除了受尽屈辱,并没有获得任何成果。她感到了自己之前的荒谬。
她知道,如果再敲门,她就会又回到从前。
但......
"笃笃!"
门在颤动。
男人一只手仍攥着那枚戒指。另一只手却在颤抖中抚摸过去。他听到了脚步声,有人敲门了......天花板上的衰老蜘蛛还在织网,在它的正下方。煤油灯开了盖,火还在燃烧。
现在,他不是什么富贵官员了,更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不出意外,自身对别人的欺诈将会成为审判他的利刃。而痛苦中的他,早就体会不到快乐。
要靠她了,也只能靠她了......
听!敲门声又响了,这次的它,急促!
而这次的他,却充斥了一丝挣扎和畏惧。他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要到结局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空气在火焰中猛然颤动,这让蜘蛛掉落。砸向了玻璃罩。而他在沉默中......打开了门。
"咣"
她扶起了歪到的煤油灯,听到了开门的声动,但却并没有抬起头,她等待着。
"......你!"
她在惊愕中抬头
是李太太!她从前的好友,他呢?这......她曾清楚地看到了指向自己家的道路标识。没错,是这里,这是她曾经"快活"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他呢?"
李太太就站在女人对面,月光的反射照耀了她的眼睛。
她笑了,苦笑。
"进来说吧......这座房子是他送给我的。"
"我接替了他的位置,谁也不会想到,警察会直接来找他,当时,我只认为他是在恐吓我......他的欺诈罪,会伴随其一生。"
"你确定......"
"这是他的信。"
"或许吧,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但我可怜的小宝贝----我永远爱你,你走后,我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
......
看啊,不幸,它已经发生了----我得去担上全部的责任。就像你说的,让他们尽管审判吧!事情都是我干的。而他们,那些警察们会去找你,我委托了李太太,这是我的事情。而你,一定要脱离出去,好好生活"
她的躯体在颤抖,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他。
天上下雨了,她冲破了李太太的阻拦。雨点打在她的身上,一切的委屈都在那一刻发泄出来
她要去找他!
第二天,男人终于再次看到了一年多前离家出走的妻子。
而到了审判之日
她却出席了原本属于男人的被告席位,并在木纳中承认了不属于自己的所有罪行。
这让他获了自由。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除了李太太----她的眼睛甜蜜的注视着自己好友的丈夫----那个己经回到她身边,正在处理信纸燃烧后的灰烬的男人,他现在随手用布帕将挣扎的蜘蛛捏入煤油灯,让煤油灯猛亮,发出了劈劈啪啪的声响。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这将是你实行的最大一场欺诈"
"......不,不是......其实,最大的欺诈-----是当时,是娶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