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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红叶无霜 于 2024-7-13 18:31 编辑
《诗友阿峰》
在一家大工厂做锻工的时候
同时大胆地锤炼诗句
无师自通地自成一派
阿峰的诗,总是写得火星四溅
铿锵有力,读后让人热血沸腾
八十年代,是诗人的江湖
一穷二白地打斗阵
一首佳作荣获大奖,在市上引起轰动
阿峰由此春风得意切换了身份
在文化馆里编内刊,点评过我的诗文
周末聚会,在公园读诗、唱《喀秋莎》
他沙哑的喉咙非常雄性
为心仪的糖果厂女孩曾献诗一首
居然也能甜蜜轻柔,婉转温馨
九十年代起,商品经济摧枯拉朽
诗人的地位一落千丈
优越感走到尽头
阿峰的笔再也提不起来
不是出去钓鱼,就是天天喝酒
宿舍的空酒瓶子堆积如山
当过兵的他认真地说
象战壕里的手榴弹被扔了出去
第一个有此感觉的是部队诗人贺东久
除过早年出版过一本诗集
三十年不写诗,也很少去单位打卡
他在闹市里独来独往,深居简出
时代颠覆了曾经的梦想
也作弄了人的天真
惺惺相惜几十年,插肩各奔东西
昨天有幸同他相见
酒肉穿肠后才含泪告知
那个从糖果厂退休的妻子前几年病逝
儿子在电视台苦熬五载
今年刚刚进了编制,明确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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