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一叶

更非

  一树一叶

  文/更非

黑色的云凝结得那么严密

连一些皱折也没有

是西伯利亚的冷空气

还是应季应节应时

红嘴鸥来啦！

你的歌鸣在天空鸣唱

孩子们的投喂声

在千年朱（shū）提（shí）的阳光里笑咯

快来，快来……

天空乌黑乌黑的

简直像是黑色纸剪成的

沉睡的母亲醒后

问我,那是什么!

当我向外望时

什么也没有

被门前的一树一叶吸引了我

围墙里的石楠、松柏

还有叫不出名的“万年青”

叶还那么绿

为什么柳树

只剩下那一枚泛黄的枯叶

他用了他所有的目力

探究着乌黑天边处的蓝色

母亲的问声再一次问我

那是什么！

可是院坝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答案的她

脸上的情感增多了

眇眇忽忽的目视

凝望着院坝里的一切

一树一叶霸占了我此时世界

树枝像一把一把尖刀

直刺乌黑的天空

枯叶冥眴亡见

找寻着天边处的蓝色

母亲的问声再一次问我

你看，那是什么！

此刻，院坝里落下几只麻雀

我回答了问题

她得到了答案

小谷雀

它们在院坝的寻食

蹦上蹦下

母亲撒了一些谷子

它们叽叽喳喳的唱个不停

此时，母亲的情感宁静了

像雨后，又复见了太阳似的

2024年12月4日

注释

1、朱（shū）提（shí）：朱提山在云南昭通市鲁甸县境内，据文献所载始自西汉，并沿用至唐初，持续了近800年，朱提一词在明清笔记小说中比比皆是，朱提银在全国经济与货币史上曾有过一席之地。朱提文化所覆盖的地域，即包括今云南昭通市的昭阳区、鲁甸、大关、永善、盐津、绥江、水富、威信、彝良、镇雄、巧家，云南曲靖市的会泽、宣威，云南昆明市东川区，贵州的威宁、赫章、毕节、水城等地。

2、谷雀：老家的叫法，即是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