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23 14:55 编辑
松芝在一旁在看达连和杭州传过来的图纸,说:“哥,那孩子动员一下让她到烟台上学吧,也好有个照应。”又到我身边坐下,说:“哥,我们生个孩子吧。我都快三十七了,你的年龄也在增长,我们现在生还来得及。”我看了他一眼,没理她。松芝摇着我的胳膊,说:“哥,你就答应了吧。” 我说:“妹妹这事儿,不许再提了。你现在的年龄不允许,我不能让你再受那个罪。孩子,你现在就是我孩子。有你就够了。” 松芝看看我,又要咬我,我说:“阿姨,你就饶了我吧,怎么美女蛇的本性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呢。我都快让你咬碎了。你应该回去了, 看看你的孩子了。”
我打电话给金子说:“明天上班的时候,你找一个地方,做一面锦旗,送给派出所,锦旗上面写派出所名字,然后内容是:见义勇为 ,人民卫士。去之前,与郑局长通电话,告诉他一声。”
晚上的时候,金子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纸箱过来了。看见我们正在吃饭,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我说:“至于忙成这样吗?你在这里吃了,家里的饭谁做?” 金子说:“我妈做。”松芝说:“你几天没吃饭了,怎么饿成这样?别说你叔说你,真的胖成河豚了。” 金子说:“这样着急赶来,是怕耽误看新闻。”说着就打开了电视。电视正在央视的“新闻联播”。 金子说:“烟台新闻会播出今天送锦旗的新闻。我按照你说的,做锦旗的时候给郑局长打了电话,等我去的时候,电视台的人已经在那里了。我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了。”又指了指那个纸盒,说:“郑局长给他的小嫂子的。说是补一补。叔,这个东西女人吃了也有用?” 我说:“那当然。别以为海参只是给男士的,女人也一样好使。走的时候,带包回去,试试。” 松芝说:“不行,要拿也是给你家鱼儿的,你一个老娘们补什么补。这么贵的东西,只拿一包就行了。” 金子说:“真吝啬。这个也不能当饭吃。一包就一包。” 我说:“金子,上次的有效吗?是不是鱼儿很争气?” 金子说:“拉倒吧。你没看见我现在脸上的青春美丽痘都出来了。为什么?憋的呗。” 我说:“你干脆向鱼儿申请一个指标,去找个洗浴中心,那里有鸭子,八百就够了。服务周到。” 金子白了我一眼,说:“叔,就知道你没有好主意。”
金子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说:“郑局长要求这个给你。那个需要资助女孩子的资料。” 松芝接过来,看了一会儿,说:“哥,郑局长他们先是凑了一万块钱,给了那女孩子,然后每个月是一千元。持续来了四个月了。我们给多少?一千太少了。三千如何?” 我说:“郑局长是好人,也是善人,我们社会需要这样的有良心的官员,那个孩子别简单的汇款,而是看看她的实际情况再做结论。单纯给钱不是好办法。”
烟台新闻真的播出了金子说的新闻,不过金子那个赠送锦旗画面是一闪而过的。大部分是郑局长对他的缉毒行动的成果的介绍。望着电视上侃侃而谈的郑局长,心里却在嘀咕:“好在党中央开始清理官场秩序了,不然多少有本事的人被埋没。不理顺官场规则,社会很容易变坏。一个有志气有抱负的人,想在这个层次活下去,岂能独善其身?比方一个班子由九个人组成,八个人违反了规则,而你独善其身,可以说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干了,不是把你弄走,就是逼得你自己调走。屈原就是这么死的。鲁迅先生的坑道战还是有道理的,官场有时候需要黑,这是在实现自己理想时候的保护色,有时候纯洁不一定就是纯白色的 。郑局长,是不容易!”
我一连好几天也没有去办公室。一个人在家里办公。松芝倒是每天照常上班,只是没有按照我的意思接受那台新车,她照旧开着她的车,我知道他的心态,也没有过多干预,金子有时候出办业务,就只好动用那部宝马车了。金子说:“这车真有影响力,似乎办事儿也顺利。任凭我解释这是董事长的车,但是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车的所有权,主要看谁在使用。” 我听了后,说金子:“那你就开着吧。如果我有事情需要车子,你就是司机。”松芝不乐意了,说:“那不行,你有事儿,我就是司机。”我一看觉得醋味浓浓,就说:“金子,那部车,那你就先用着,等丛伟回来,那部奥迪回来,我就用奥迪得了。这年头拦广告不容易。只要是能给公司带来效益,不要计较太多。”没几天,丛伟和张一鸣陆续带着团队回到了烟台。野外作业已经结束。剩下的是室内作业部分,公司有恢复了往日的喧闹。金子最终也没有再去动那部宝马车,甚至几次和松芝在我面前提及要卖掉这部车。我没有同意。我想保留这部车,我需要它时刻提醒我,我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我在家里办公。那部车静静守候在门口。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金子说:“叔,我家鱼儿,要上班了我姐同意了。你说安排什么工作好呢?”我说:“这个让你姐做主就行了,你们两个是闺蜜,你姐又在主持着工作。我就不掺和了。” 松芝说:“哥,你没有看到鱼儿那副病秧子的样儿,野外是不可能了。只能做室内的工作了。我想设个公司的办公室主任位子给他,可是本来就不喜欢说话鱼儿,我又觉得不合适,酒也不能喝,公司有事儿陪个客也做不了。真让人发愁。” 我说:“先让他干着吧。金子有还款压力,你就开个绿灯,照顾一下。至于陪客喝酒什么的,你和金子参加不就解决了吗?” 金子说:“这样安排也不恰当。他见不了大世面。” 我想了一会,说:“这样吧,给我做专职司机吧。这样大伙儿谁也说不出什么了。”金子说:“叔,谢谢了。”又叹了口气说:“一步错,步步错。”
金子吃完饭就回去了。收拾好厨房后,松芝说:“哥,我俩去外面走走,你一个人整天在家,出去换换空气吧。”我懒得动。松芝收拾穿戴,拖起 我下了楼。开车去了烟台山海边。三月的烟台山,寒意刺骨,但出来的人还是很多,喷泉广场在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管弦乐中七彩灯流光溢彩,看到这个,我才知道,今天原来是周末。松芝把车子停在一个烧烤摊前,为我点了啤酒,冰冷的啤酒喝下去,浑身有透心凉的感觉。松芝又递给了烧烤,我也没吃。一个人静静的端着冰冷的啤酒,静静的听着挡浪坝外面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松芝见我默不作声,不一会也坐在我身边,静静地靠在我身边。说:“哥,你说点什么吧。这样闷着不好。一个月来,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我也知道是我不好,让你这样狼狈不堪。你的内心里难道真的不能谅解你妹妹?” 我说:“那倒不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是为你吃苦太多而耿耿于怀,没有你失败的婚姻,你也不会沾上这东西,婚内的暴虐,这都在考验你的极限。现在证明了,你的包容性胜过我。你看看这几年发生过的还有刚发生的,即使这样,你没有丧失一个人的生活信心,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抱怨谁的话。就凭这个,我为你点赞。因为你看明白了这个世界 。有了这个就能证明你内心舞台广度和深度。就凭这个你就了不起。说实话,我内心里深处还残存着那天晚上的一幕,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所不能接受的画面。我在努力说服自己。相信过些日子就会逐渐过去这道坎儿。”肩膀上的松芝把脸捂在我的衣服上满哭了。等她再抬起脸看着我的时候,没有消失的泪痕在寒风的吹拂下让脸蛋变得绯红。 我抬起手,为她拭去挂在脸上泪痕,轻轻地吻了她厚厚的嘴唇,说:“都过去了,伤心过去不能背负着过去迎接明天。我的内心还有着你永不消逝绿洲。我深爱着你。有这个就足够了。”松芝听了,“嗯”了一声,就继续靠在肩膀上面。我们两个默默相互依偎着,在寒风中静静的继续听着海边传来的这依旧的涛声。 我的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松芝大连卧室墙上的那幅画。
松芝的手机响了。是金子打来的。说:“姐,你现在在哪里?”没多一会,金子开车就过来了。车上下来丛伟和一个小姑娘。金子下了车,就把松芝拉到一旁,两个小声的说着什么。我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一脸的疲倦,身上一个双肩包。站在那里,寒风中有些发抖。 丛伟过来有些尴尬挠着头。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的丛伟有些局促不安。不一会金子就带着两个人走了。 松芝告诉我:”丛伟在大连测区作业的时候,因为是居民区测绘,在进行一个平房测量庭院内部测绘的时候,丛伟进了敞开的房门里面这个女孩子,当时人已经喝完了农药,丛伟发现后,就开车送了医院,并为这个姑娘垫付了医药费。就归队到了岗位继续作业。哪知道这个姑娘出院后,找到了丛伟,好几天一直是在丛伟身边转悠。这回是找上门了。今天刚下的船,没地方去,我们新桥那里的宿舍也满员了,丛伟没办法就只好找到了金子。我先安排到金子那里住下,明天再说。”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松芝很晚回来。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金子和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进了屋,看见我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就说金子:“你叔也没有吃饭,你先去做饭。”就让那个姑娘在沙发坐下,自己一个人去了我的房间,把我被褥和衣服,统统搬到了主卧室。然后又找了新的被褥,开始重新布置着。 姑娘很紧张的坐在我的旁边。 我说:“美女,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那个姑娘紧张得站起身,双手在胸前交叉放着,说:”我叫连春燕,今年二十四岁。是烟台大学毕业生,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董事长。” 我说:“别紧张,坐下来说话。那年毕业的?”连春燕说:“是前年。” 我说:“那好,问你一个问题,咋样?” 连春燕说:“好的,董事长。”我说道:“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这句话出自哪里?” 连春燕说:“是杜牧的《阿房宫赋》里面的一句。”看来这姑娘是内行,因为“阿房(pang,,音:阳平)宫”三个字说的很标准,而不是有些人念成:“阿房(fang)宫.”。 我又说:“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句出自哪里?”小连说:“李白的《将近酒》。”“将”念成“qiang”,这个只有科班出身的人,才能这样。我说:“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你分析一下它的字义。” 小连说:“扪参是星座名称;仰。抬头之意;协息,屏住呼吸,这一句说这山有多高呢,基本上与天上的星座相连,人仰着头看它需要屏住呼吸。后一句的‘以’是副词,可理解为‘用’。这句的意思是山太高了,只能用手轻轻抚摸着没有飞过山的老鹰而坐下地上发出长长的叹息。”
松芝过来了,说:“春燕,房间我都收拾好了,你先洗个澡,把衣服换了,我找了几件新的衣服呢,放在你屋里,客厅卫生间有洗衣机,自己把需要洗的衣服洗洗。”金子说:“先过来吃饭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刚睡着,松芝就捏着我的鼻子,把我弄醒,先是拿掉我的睡衣,自己又去掉睡衣。钻进我的怀里。说:“今天怎么躺下就睡?没有在脑海浮现什么?这个房间看来还是让你很踏实的。”我说:“浮现什么?我的大脑现在已经处于休眠状态了。不理你,我要睡了,明天我的小丈人回烟台,我要去拜见你爸。想想喝酒我的脑袋都疼。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你不去看看你爸爸?” 松芝说:“去,怎不去呢。下午的时候,戴安姐还打电话给我呢。”见我闭上了眼,松芝说:“哎,男人嘛,尽管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这样短平快啊,看你那刚才的神采飞扬的样子,是不是现在还在浮想联翩啊。” 我睁开眼,说:“你说刚才的小连姑娘吗?”松芝说:“是啊。她是烟台的招远人,做过房地产公司议案设计,后来怎么被骗进了传销组织。结果把家里亲戚的钱都借遍了,发觉上当了,原来答应亲戚归还借款日子还不上了钱了,就想不开,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做了傻事。金子看中他的文采,就答应收留她。上午我们三个去了派出所报了案,原来的那个张警官,现在是所长,下午就安排人手,对传销的烟台机构开始抓铺。估计大连的那些人也逃不了了。安排到咱家住,是因为金子那里有孩子,怕打扰,所以就这样了。” 那双小手,又在启动犁铧。我说:“有老鼠——”松芝立刻紧张起来,松了手。我说:“睡觉。”关了床头灯。松芝起身开了灯,说:“哥,你都好几天不碰我了。不行,我要中国联通。”又过了一会说:“哥,我要你的中国移动… 哥 …哥 … 嘘…”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上一起来,松芝就开始忙活,做好了饭,招呼我起床,我没理她。在床上继续我的上网。在招呼春燕的时候,松芝喊了一声,见里面没有应答,就推了门进去。看见躺在床上的春燕里泪流满面。刚开始松芝以为病了,就摸了下春燕的前额,发现没事儿,就说:“燕子,怎么啦?只住了一宿,就这样,那不如意了?”问了好一会,春燕才说:“我妈打电话说,我们家的亲戚上门要账了。” 松芝说一听,说:“你在外面欠了多少涨啊,” 燕子说:“姐,大约是七万块。我愁死了。我爸爸身体不是很好,干不了农活,全靠我妈妈支撑家里,我想回去,我妈就骂我,说:供养你这么多年上大学了,不是让你回家做农活的。” 松芝说:“好了别哭了,姐一会给你微信转账四万块,你先用着。你是试用期的,今天别休假了,回公司丛伟她们正在为广告部的同事做培训测绘的讲课呢,你也学学,我和你叔商量过了,你呢文采好,就在金子副总那里吧。但是我们公司有个规定,全体员工必须懂得测绘基础知识的。赶快吃饭,别迟到了。”看了一下房间的四周又说:“等等吃饭,先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一个女孩子内衣、内裤随处可见,还像个女孩子吗?”说着松芝又回房间,找了自己的崭新未用的内衣,给燕子,说:“收拾好了再吃饭。”嘴里嘟囔着:“都什么老师,会教学生吗?” 过了一会,松芝进来了,说:“哥,那些海参一个是八袋,还给我爸吗?我看我们自己留着,他不缺这个。” 我说:“都给你爸送去。我还需要海参吗?是亲爸吗?要不怎么说女大不了留呢,别说还真是的。”松芝笑了笑,说:“哥,你真棒,我昨晚三次。”说着吻了下我的前额,就出去了。
等我出了房间吃饭的时候,松芝还在厨房忙活,她把冰冻的黄花鱼化开,挑了几个大的,处理干净包好,装进保温箱,打开保温箱的时候,我看见箱子里只有四包海参。我说:“怎么就四包?”松芝说:“你别管了,那几包我留着给我自己的。” 等金子两口子过来得时候,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我看了看好久没有见到的小于,说:“看你这几天养的白白胖胖的,几乎成了粉黛了。正宗的一个白面书生。” 金子说:“带他出来看看,这个办公室主任能不能拿的起来。” 金子又说:“叔,我给景叔买了海蜇皮,已经在家里做出来,去了一拌就行了。大黄花鱼我妈已经做好了,放在车里保温饭盒里,用不用下去拿我姐车上。” 我说:“不用了,一会过去,三个车全部过去,看看小于的驾驶技术如何呢。”
到的时候,老景已经和戴安在等我们,几个月没见大家都显得很亲切。和上次来的时候相比,老景的家里多了一个厨师和保姆。松芝打开了她的那个保温箱,说:“爸,我们黄花鱼做重了,好在有一份是生的。都知道你喜欢黄花鱼,尝一下金子妈妈为你做的黄花鱼吧。” 老景看看金子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鲜香四溢的大黄花鱼说:“太好了。”竟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说:“太好了。今天说好了,这鱼你们谁也不准动,都是我和戴安的。”转头看见小于,于江。就说:“小于啊,我多长时间没看见你了,这些日子你在忙啥?” 金子说道:“他现在是我们董事长的专职司机兼的办公室工作。” 老景说:“董事长司机?我看看这董事长是什么车?”就透过落地窗向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一把拉过我说:“小女婿啊,咱们违法的事情不能干啊,说说这么好的车从哪里来的?” 我说:“妹夫啊,你看我像是一个违法的人吗?顶账的,开了不到三万公里,八九成新,所以我就要了。怎么感兴趣啊,你不奔驰吗?” 老景说:“女婿啊,我有一件事情,你要帮老弟一下,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朋友没有做!” 我说:“什么事情啊,小丈人?”老景说:“我赠给你的那个的士头,还不错吧。室外作业得力助手,是吧。” 我说:“还可以。你总不是要回吧?” 老景说:“哪能回去呢?大男人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这车赠给你的就是你的。不过我想说的是,戴安现在国内大连、杭州、这回又加上青岛。需要有个车代步,你看看你能不能协调一下,腾出一部车来?”
我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目光,没有理他,说:“鱼儿,把车里的蛋糕拿出来。”小于不一会,去车里拿出了一个大蛋糕,放在桌上,松芝、金子、小于,一起喊道:“生日快乐!”
菜很快上了桌。戴安在点燃了生日蜡烛的蛋糕面前端坐。她在许愿。不一会又吹灭了蜡烛,在大家一片欢腾中,就餐开始。
我拿起桌上面的茅台,先为老景倒满酒,松芝也为戴安倒满红酒。松芝见我示眼色,就拿出了一个红包,说:“戴安姐,送你一个红包,祝你生日快乐,万事如意。”戴安接过红包,高兴地站起身,连说:“谢谢。”我端起酒杯,说:“今天是我们的戴安公主生日,祝福他万事如意,越来越漂亮,来我们干杯” 我喝完以后,却看见老景无动于衷。我说:“小丈人,咋啦?” 老景说:“你不同意给我车这酒我就不喝!” 我看见他又想吃黄花鱼,说:“不喝酒不能吃菜。” 老景看着我一脸的严肃,就端起杯说:‘我喝了,你的那部奥迪给我。” 我说:“行。”老景一听,连忙干杯。 我见他喝了就说:“你口口声声说,要换车,你的车呢?” 老景说:“你开的的士头是什么?那不是车吗?” 我说:“没意思,我干脆把你的的士头还给你得了。” 老景说:“你敢!”说完又嬉皮笑脸起来,说:“女婿啊,今天是你妹妹戴安的生日,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答应?” 我说:“我答应没问题,戴安妹妹是谁啊,我能拒绝吗?可是你的找差价啊。” 老景一听,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你再不听话,我收回我闺女。”我扫了一眼松芝,气得她杏眼圆睁,说:“爸你怎么喝一杯就醉了呢,这是说收就收得吗?” 老景一脸的愤怒,又想拍桌子,我连忙起身阻止。说:“妹夫,你先别着急,你是人大常委啊,谁敢得罪你啊,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又转向金子说:“金子,你把车送你景叔吧,什么不同意?” 金子朝我直笑,她站起身,说:“景叔啊,我是真舍不得,那车车况非常好。我真的不想给你。不过我领导发话了。我没有办法,忍痛割爱了。不过这酒你得喝三杯,咋样?” 老景又“格格”笑了起来。说:“我喝,我喝。”
三杯后,老景高兴的说:“我知道我女婿最听话了。好女婿啊”说完高兴地吃起了菜。我说:“我不能这样便宜你,你的帮我做件事情。”我把分局郑惠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老景沉默了一会,说:“我从来没有办这种事情。我也讨厌跑官要官的人。有本事的话自己干个样子大伙看看。” 我说:“这个小伙子,可不是跑官要管的主儿,他有他的志向,但是现在官场有些东西在左右着他,使他无法施展。”我又说了对云南孩子救助事情,老景听了一会,说: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去一次沈阳,试试吧。你说得对现在官场需要这样的有事业心的人。”
我端起一杯白酒,对戴安说:“戴安妹妹,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还是那样风采依然,我敬你一杯。并且从今天开始,你使用车辆的燃油、维修等等其他费用,有我们公司承担。需要司机,你可以找我们的小于。于江主任联系。如何?”
戴安站起身,说:“你们的测绘进展真的很好,现在我们公司上下对你们一直好评。我感觉我们公司在中国发展,你们是好伙伴。这样吧,明天让金子妹妹,把做好的图纸送给我,我已经向总部那里申请了款项,金子妹妹,明天记得带税务发票啊。” 金子说:“戴安姐,我知道了。我明天早晨四点就开始出发。” 戴安说:“怎么啦?” 金子说:“我的车都让你收了,我只能步行了。估计四点也不行的话,那就三点钟开始。”立刻满屋子一阵欢乐的笑声。
我和老景看着气氛热烈的场面,我们两个没有再继续喝酒,松芝和金子戴安三个竟然玩起了绕口令。老景去卫生间的当儿,我拿着桌上我的手机也跟着去了。出来的时候,我建议出去走走,我说:“春光明媚的,在小区里散步如何?” 老景说:“外面有些冷,但是也不想继续再喝了。毕竟这个进入五十年龄段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两个从别墅的小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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