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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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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8 08:46:3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点评】各位看官,本文全部采用第一人称“我”,是为了剖析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和进行心里描写,这样做,使得本篇更加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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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8 13: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杨老师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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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9 04:3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19 04:45 编辑

   我去了青岛戴安住处,一进门她激动的扑进我的怀里,我说:“你的老公出来了。”
        “家里只有我一人。”
   我说:“这个可以入目吗?”很薄的上衣,膨胀的面包。
        “这个可以。”戴安在我的怀中,挺起了胸膛。小个子的她踮起脚,厚厚的嘴唇递了上来,她的眼睛微闭着。
   我说:“这个可以入目。”戴安睁开了眼。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过一会笑了起来,说:“你总是能让女人吃惊的怀疑自己。哥,你是好男人。”
干涸的土地,需要滋润;饥渴的人儿,需要甘霖。我吻了戴安。激情后,戴安说:“哥,我们公司出现内部纷争了,这个是关键的时期,在新加坡,我也没有靠山,我只能在中国作出成绩,只有这样为我才能维持现在的职位,我知道你的人马精良,苏州测区,哥,你一定保持你的高水准,这样,我才能在这次人事变动上,占有主动。”
   我说:“你又拿我当枪使是吧,我不要房子。成本价也不要,现在国内的房子比人口都多。我要你的款项。”
   戴安急得直翻白眼,说:“哥,你不要也得要,我赖上你了。”说着自己起身,在床头柜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英文的测区的测绘要点,这是我第一才看见苏州测区的文件,那上面清楚地写着:测区总面积是十三点四二平方千米。
   我一声惊叫:“妹妹你坑了我啦!”说着身子向后仰去,做昏厥状。戴安笑着说:“哥,又蒙我。你也不是没有大面积的测绘国。苏州的测区面积和去年的大连的差不多。干嘛反应这么强烈。”
      “妹妹。苏州是南方,这个季节的南方,正是草木茂盛的时候,你可不知道我的同事们遭了多少罪,现在她们正在用蜗牛的速度,数着山上的一草一木,我这几天都担心的要命。在你的测绘要点中,指定的测绘时间是四个月,这不是诚心要我的好看吗?就在前几天,我的同事说:刚刚完成的测绘部分,因为多雨造成了塌方,重新测量我不计较,可是我的伙伴长时间的纠缠在那里,谁来保证他们的安全?杭州测绘,我已经失去了一个部门经理小于,你现在怎么又这样呢。”说完,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动也不动。
   戴安依偎在我的身边,先使用胳膊拖了我两把,没拖动。自己仰身躺下,静静地望着天花板。我翻身侧躺,用手轻画白皙,白色的羔羊微微颤栗着,吻一下柔软的面包,白色的羔羊扭动着身躯。分开并拢的雪白,我轻轻喃喃:‘你的祖国青草繁茂,你的自留地却洁白无瑕’

  沟壑峡谷。在释放泉眼。滴滴甘露变成蔓延。纤纤玉手,过来遮掩着羞涩。戴安的嘴里,吸着气,眼神迷乱:“哥…  我还要… 哥 … 我要 …”
我使劲吹去一口气,白藕手臂撤离。温暖的气息打开了紧闭的山寨大门。羔羊做青蛙状。那双小手伸向了犁铧。
      …  …
      “哥,威武。哥,我喜欢死你了。”戴安在我的怀里说。

   离开的时候,戴安恋恋不舍。他拿出一个U盘递给我,说:“哥,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好男人就在我身边。哥别丢下我。”我吻了戴安,又看了一下手中的U盘。
   戴安说:“这是我上次回国的时候,朋友收集的。你一个人看。记住是一个人看。”

城铁到达威海,已经是二十一点多。我开了家门,打开灯,去看见金子已经做好了饭,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面睡着了。我有些感动,这个小女人鞍前马后的跟着我,从来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对我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的。忙里忙外着每一天,,我坐在她的身边。丛伟微信来了,我看着微信,觉得今天的进展还顺利,同事们也很安全。放下手机,找个毛巾被,盖在金子是身上后,金子醒了。揉了揉眼睛说:“叔,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去了青岛,你戴安姐那里了。”
   金子一听忙站起身,说:“你是不是又去送安慰了。我姐都对我说了。你可不能再继续了。”说完就去了厨房。

   我又想起来戴安给我的那个U盘。顺手打开茶几上面的笔记本电脑,接入U盘。最先映入画面的竟然是松芝的妈妈柳絮,几乎没有才 穿衣服的柳絮,正在焦方舒的怀里,吞云吐雾。她的周围不时地走动着几个年轻很轻的女人。金子喊我吃饭,我在惊愕中慌乱地合上了电脑。金子见了我模样,拿起电脑,重新打开,看了一眼,说:“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又顺着金子手里的电脑看了一会,戴安说的不错,的确不能两个人看。只见没多一会儿,柳絮开始将身子趴在沙发的扶手上面,焦方舒在她的后面臀部上作着活塞运动。怎么是乱伦?
       第二幅画面是空的。是柳絮和松芝的一段音频:
   柳絮:“听话,你和小焦复婚,大家都好。孩子也有了爸爸,小焦的孩子也有了妈妈。”
   松芝:“他让我恶心。一个无赖。打死我也不干。你死了这心吧。”
   后面的是一阵吵杂声音,对话不是很清楚。几秒钟弄以后,松芝的声音:“那碗骨肉茶让我倒了,我是不会喝的。我要出去。你把我的护照给我。”
   又是一阵吵杂声,像是车子的刹车声。过后是柳絮的声音:‘不愿意是吧,那你就老老实实在屋子里面呆着,你和你爸。哪儿也别想去!’

这段语音过来又是一段视频,刚开始,画面光线太暗,播放了一段时间后,才看清楚,是柳絮在一个集会现场对着三十多人做着演讲,声音不很清楚,但是,断断续续的声音里面,听出了像是一个邪教组织在集会。


   金子和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情形,两个人站在客厅,面面相觑。好一会金子和我异口同声地说:“叔(金子),我(你)姐在新加被扣留了。”

       我瘫软的跌在沙发上面,金子抱着我胳膊哭泣了起来。好一会,我回过神。看着金子满是泪痕的脸,用手倾情为她拭去。又把这个小个子女人抱到腿上坐下。静静地搂着她。
   金子停止了哭泣,在我的胸前说:“叔,你要想办法救我姐回来,说不上又在哪里遭的什么罪了。”

   愤怒之后,归于平静。我打开了新加坡的移民厅网站,开始申请准证,提交资料以后,网站出现对话栏,提醒“将在二十四小时审核。”做完这一切,我又拿起了茶几的半盒烟,抽了起来。金子红红的脸,看着我,不停地在怀里扭动,说:“叔,我今晚要你,你就给我吧”
   我没有理她,继续抽着烟。金子在我的怀里起身,扳过我的脸,也不顾烟味,就吻起了我。我回着金子的热吻,脑子里却还在播放着刚才U盘里的画面。一股怒火开始在我的体内升腾。


       我的签证在第二天就得到了新加坡移民厅的批准。晚上,金子过来了,拿出了提取的现金给我,我想了一会,又打开了新加坡酷航网站,三日内的青岛到新加坡的机票已经售完。看来只能是在烟台出境了,
   我在“去哪儿”网站,订了烟台经过香港中转的新加坡机票,我和金子开始将U盘里面的视频和图片分门别类尽心了整理,然后分别复制到不同的U盘上。做完这一切,金子开着车我们去了银行ATM机才是取款。又在超市买了一下土特产。回来整理好行李箱。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金子送我去了莱山机场,在办完登机牌以后,金子看着我走进了边防检查窗口。走之前,我一再叮嘱金子,辛苦几天,保证公司正常运转。我一定把你姐带回来。


      执行航班的南方航空在香港启德机场,卸下我们后,六小时候等待后,我们又乘坐了东方航空航班在当天晚上的九点到达了了新加坡的樟宜机场。
我打车到来了“芽笼”的三十七巷,太太照例是认真地操作着烧烤;女儿在一边为她的妈妈做着助手。一年间,我的儿子似乎长高了。他不停的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去中做着店小二。我找个地方坐下,看着这一幕,我心潮澎湃,或许生活本该就是这样,我们是平民,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属于底层,我们需要占用的生活资料也很小。这种生活资料的获得,自需要我们勤劳、不懒惰就能取得。记得,上学的时时候,读过柳宗元的《蝜蝂传》,我的柳宗元老师从他的寓言故事告诉我,做人也不能太贪。清淡有时候也是一种境界。用平庸的心态,打理自己平庸的生活。工职业只有层次之分,没有贵贱上的差别。顺其自然,而不是透支,或许这样的生活才是我辈的乐趣。
   我儿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子,说:“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
   见我不吱声,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先生——”,突然他大喊一声“妈,姐,我爸爸回来了——”
        这喊声惊天动地,在整个三十七巷回荡了很久。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尽管前夜里是凌晨三点收工。我还是在八点多钟,乘坐地铁按照戴安提供的地址去了圣淘沙小区。这里是富人区,豪华的别墅区的没下地铁就看见翠绿中,每个别墅院里湛蓝的游泳池。
   门岗拦住我,我也没有多说,就给门岗一个信封,刚开始印度门岗拒绝接受,我塞给印度老头一张五十元新币的钞票,这才将信封收了下来。信封里我留下了一张纸,上面是写的我要求见面的时间、地址和联系电话。并用一个小盒子放了一个U盘。

   电话是老景打来的。他先是邀请我去他的家里做客,我谢绝了。我告诉他,我这次来新加坡,不是见你,而是柳絮。老景没说什么,就说:“在哪里会面?”
   我说:“巴亚里巴的咖啡馆。时间是中午十一点。”


       星期六,儿子正好放假,正午的时候,我领着儿子去了巴亚里巴地铁站的咖啡厅。到了那里后,儿子招呼了他的老师唐老师以及五、六个同学过来。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柳絮一个人进来了。我从儿子的同学群中,站起身,在另个桌子坐下来。

   柳絮摘掉墨镜,上午晴天的光线下,照出了她苍老皱纹的脸,心想:这应该是纵欲的结果,这明显的与我在大连看到的她差别太大。新加坡炎热高温,使得任何化妆品不好使。眼前的柳絮几近素颜。半晌她说:“同舟,你想怎么样?
       “我想见松芝。”
      “她已经与你断绝关系了,她要复婚了,你别找她了。其他的都好说。”
      “我要见松芝。”我又重复了一遍。说:“焦方舒你的小白脸。或者说是你的情人,他的老婆名字叫甄玉。上次回国,在大连入境。我没有说错的话,这个甄玉现在也没有回到新加坡。只有上帝知道,甄玉这次回国是去干什么的,或者她现在在哪里。但是有一点我知道,甄玉是回大陆是为了带回东西的。这个我再多说了,我再说说松芝的复婚,松芝之所以能和焦方舒结婚,是你功劳。是你用母亲的名义,撮合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很糟糕。松芝看在母亲的份上,答应了这件事情,但是也是这件事情毁了松芝,毒品、家暴,还有乱伦,这些让你透支了一个母亲本应该有的挚爱。所以现在你的什么也不是。至于焦方舒你可以告诉他,别让我碰见,他的古力玛大街的住处,以及两个孩子的学校我是了如指掌。别动歪心眼,这样对谁也不好。”
       “你要多钱?”柳絮扭曲的脸,低声吼着。
      “别装了,你的钱包基本没有钱了。你这次来新加坡是投资移民,来之前已经向新加坡财政部打进了二千万元新币的保证金,圣淘沙的别墅,你花了三千万新币。你买的房子是永久产权。没错吧。如果你敢拒绝我,我会把很多的视频和照片在网络络上面公布出来。在国内我会向公安机关报案的。
柳絮半晌说:“别恐吓我。”
      “我来新加坡已经是九年了,我很熟悉这里。也交往了很多朋友:红的、黑的 、白的。不然你的U盘我怎么会有呢?那个U盘是16G的,全部的播放时间是五个多小时。”

       柳絮想了一会,拿起电话,说了几句。不一会,老景带着松芝进来了。看见我,松芝脸上瞬间的惊喜,没有逃出我的眼睛。我们没有言语。我看见松芝状态还可以。我们四目相对。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转过头柳絮说:“你收到的是一个只有不到一分钟的视频U盘。我这是给你面子里。我不想让你身败名裂。什么是‘和谐’,就是大家能将就过去,就是和谐。我手里这长达16G的视频,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陆续让你欣赏,而且保证是黄金时段。。我不想说U盘里面的内容。我只想要你马上安排松芝母子回中国。焦阳已经长大了,应该有了自己的开始成熟的思想,留在你这儿,会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的认识你邪恶的面目。我们从此两清,权当没有这回事。
   柳絮说:“你过分了,松芝是我的女儿。你算什么?你没有权限。”

   我没有说什么,就拿出了两部手机,找出了那部8848的,这是新加坡号码手机,我发了一份彩信图片。立马,柳絮的手机 滴的一声。她打开了,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嘴巴张开变圆。

   我站起身,说:“你的手机号码,你的邮箱,以及你的出入境记录等等我这里全有,在我这里,你已经没有隐私了。我在新加坡九年的历史,学会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人间正道是沧桑。我劝你只有乖乖的听话,而不是别的。我后天就回国,TZ86,晚上0:50航班,樟宜机场一号航站楼,你看着办吧。”
   我转身对儿子老师和同学们说:老师、李老师,小伙子们,我们去滨海湾游泳去。


   回到家里后,我对太太说:“这个烧烤店,到期就不要经营了。如果你觉得不喜欢回国,就继续待在这里,自己找个工作吧。”我拿出了一张一行卡,这个你保管好,上面是六十万块钱。喜欢花就用,不喜欢用,就留给孩子们。”
   太太说:“真么多钱,可别干违法的事情。我在加冷请大师算过,说你身边的老板是女的。而且她很照顾你。你可要注意,别有什么闪失,你是我们娘儿们的顶梁柱。”


   我照例凌晨以后,继续在店里,大约两点多钟,王倩来了,说:“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王倩在桌子边坐下,我说:“今天过来,想蹭吃呢,还是过来义务劳动?”
   王倩笑了笑说:“都有,大哥,只是我弟弟的那一万块钱,我没有还给嫂子,我弟弟他手里没钱。需要你再等等。”
   我说:“附耳过来。”
   王倩把白皙的瓜子脸,凑了过来,我对着她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王倩立刻全身颤栗了一下,我轻声的说:“那一万块钱,不用还了,权当赞祝你弟弟了,支持你这个当姐的工作了。”
   王倩脸色绯红起来,说:‘大哥,你流氓。’说完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我又说:“别害怕。你就是一个二手姑娘,不稀罕。今天你继续义务劳动,一会有空客人。”

       说着话,老景和松芝领着孩子过来了,阳阳长大了,隐约感受一个英俊的少年在迈着成长的步伐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看了一眼松芝,她尽管没有说话,但是脸上荡漾着一股喜悦。阳阳老远就向我打招呼:“干爹,我都想你了。”说着向我的怀抱扑来。
       我激动地抱起了孩子。看着这样稚嫩的脸,我的眼睛湿润了。孩子啊孩子早点回国吧,这里,这个家庭不是你最好的常驻的地方。
        “干爹,你怎么哭了?”阳阳用手摸着我的脸。
        “干爹看见你高兴的。”
   王倩说:“大哥,都烤什么啊?”
        “九支大虾,十把猪肉,十把羊肉,五个猪腰子,十个鸡翅还有冰厨里面我包的水饺,都下来了。”


   儿子领了几个同学过来,他们是去马来西亚刚刚回来的。儿子看了我们一会,悄悄滴走近我,小声地说:“这个大姐是不是你的老板?”我说:  “是啊,怎么啦?”
   儿子说:“长得真的很漂亮,怪不得我妈算命的时候,算命的大师说:你有一个很漂亮的二奶。看来还真的很灵验。”
   儿子走过去,先是向老景鞠躬,说:“早上好,大伯。”,又对松芝鞠躬,说:“姐姐好。”
   老景从衣袋里拿出五张百元新币大钞,给我儿子,我儿子推辞不要,我说:“儿子,拿着吧,你大叔一点心意。”儿子这才收下,并说:“谢谢,叔叔。”
   老景带来了两瓶法国葡萄酒,摆到桌上。我一见,看了看正在打瞌睡老板,便起身去了里屋拿出了我的行李箱,打开取出两包海参,又从冰厨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泡沫保温箱,递给老景,说:“回去的时候带着,大黄花鱼,这里没有的。”
   老景不收海参,我说:“你带回去自己摆弄,毕竟我们这个年龄需要这个。这是我专程为你带的。”然后走到老板面前,叫醒了老板,说:“我朋友来看我。而且带酒过来了。”递上我在国内为他带来的土特产。老板很高兴,说:“可以,可以的。”

        咖啡厅有规定,来就餐的摊位不许自己出售水酒。

   喝多酒的时候,老景说:“同舟兄,我想回去,只是国内没有地方住,我想了,不行就和我闺女住在一起,反正我也老了,总不能一把骨头扔在这里。”
   我说:“真的?你太太能让你回去?什么时间走?”
   老景说:“护照和钱都在她手里,我需要找个时间。”
   我说:“真是那样,住处不是问题。我威海有一套房子是给儿子的。是个海景房。你要是用,可以给你。我不明白,你们家里兜底发生了事情,怎么就像个传奇故事。”
   老景落泪了,他揉着眼睛,说:“你别问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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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9 04:36: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19 04:54 编辑

       我在第二天的凌晨就到了樟宜机场一号候机楼,熙熙攘攘的大厅一望无边,我办好了登机手续,在座位上刚打开电脑,松芝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的过来了,她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孩子的手中拿着两本护照,不停地向远处爷爷招手。我走过去,握住了老景的手,我知道老景的难言之苦,我拥抱老景后,老景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久久地握住我的手,说:“哥,你是一个睿智的兄弟,这几次折腾你嫌弃松儿,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现在明白了唯有 你才能保护得了我家松儿。也唯有你才能让我的闺女享受美好的生活。
   我说:“老景,你放心吧。我回去就为你准备回国的房子,让你在威海整天都在刘公岛身边,我两个紧挨着,在一起饮酒作诗,享受美好的生活哦。”

       我领着松芝和阳阳过了边防检查,在等待登机,利用这时机,我给金子发微信,让他第二天一早,就联系家政,聘请保姆。然后去收拾东方巴黎的住处。
   松芝静静地坐了一会,突然伏在我的肩头抽泣了起来。我没有理她,倒是阳阳说:“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是干爹吗?”
        松芝抱起孩子,说:“不是你干爹,而是你爹和你奶奶。”


        新加坡的酷航准点儿到了青岛流亭机场,我们到烟台的时候,已经中午。到了东方巴黎的家里,金子和新请来的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们。
   新来的保姆是个收拾很利索的中年妇女,烟台栖霞市人,一眼看上去就感到端庄。金子说:“忙活了半天,姐,满意吗?”

       饭后,我回到了威海。走的时候,我让松芝一个人先静静,放松一下,好好睡一会。适应一下不算是也算是久违的新环境。
   我回到家里,打开了那个从青岛噢带回来的U盘。看了没一会,我看不下去了,里面的焦方舒、柳絮似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不堪入目的镜头,不断重复着焦方舒和柳絮的身影。播放软件是QQ影音,画面下方的进度条,显示全部播放时间接近五小时。
       我感到了某种窒息。这种窒息,是我感受到了有钱人的悲哀。据说一个国家贫穷的时候,它就会勤奋努力,努力后,国家发达了,就会穷兵黩武,这是大自然的轮回,也是无法跳出来的怪圈。那人呢?在他拥有数不清的金钱的时候,难道也在从另一个角度演示这些,演示着纸迷金醉的堕落?疯狂的性取向;疯狂的肉体刺激。
      想累了。也就懒得想了。我没有找到答案,天色黑了下来,坐在黑暗中的我,又开始理顺我十年前遇见松芝的虹口宾馆,一幕幕,一件件像过电影一样,攫取着印象记忆深处的东西。我把疑问的重点发放在了松芝几次发作的情形。想来想去,又想起了小于鱼儿的情形,猛地灵光一闪:不对,松芝的几次发作,是受人操控的,难道也是被人下蛊了吗?可是又是谁能做到这一切呢?
   金子开门进来了,她领着文耀进来了。金子开了灯,说:“叔,我把文耀带回来来了,我姐的家里没地方住,原来的房间,阳阳一间,再就是保姆一间了。”
       见我没有做饭,金子先安排文耀楼上房间后,去了厨房做起饭来。
   吃饭的时候,金子说:“叔,你不喝点酒吗?你不喝,我想喝啤酒。陪着你。我已经吃过了。”金子起身拿来两个啤酒杯,在我面前放好。我打开行李箱,拿出几件衣服和一条中华烟。说:“女人的衣服我也不会买,新加坡的衣服都是夏装,你试试看,是不是合适?这烟我实在樟宜机场免税店买的,你回去时候带给你爸。”
   金子说:“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要,你留着接待客户用吧。今天我不想回去。”说完跑到里屋试衣服去了。
   金子一会穿着一件马来袍出来了,说:“叔,我最喜欢这件。”我看了一眼,说:“别说,还真的不错。不过只能在家里穿,出门穿这个,还不把你的客户迷倒?太薄了呀。”
   金子说:“我只在你面前穿。今天你别赶我走。我都跟我姐说了我俩,其实,还是我姐建议的呢。”
   我说:“这不是胡闹吗?你不嫁人了?这样会毁了你的。”
   金子说:“不嫁了。嫁人很麻烦的。我就给你们做陪嫁丫头。”
   我放下啤酒杯,坐在那里苦笑了一下。金子说:“叔,和你在一起真美。怪不得我姐那么深爱着你尽管我没有我姐有文化,但是我敢粗活伺候你们还是可以的。
   我说:“金子,你再掺和进来我真的成什么了。”
   金子说:“叔,你走后没多久,我和我姐去了妇产医院查体了。没事儿,健康着呢,”
   我说:“谁不是又像上次那样被哪个男人授粉了?”
      “没有,我姐说你再晚去,真的没准。我姐这次真的与她的妈妈摊牌了。还是你有眼光,把孩子要回来了。为了孩子能回来,她妈妈,没收了她的护照和银行卡,所以才在新加坡待了四十多天。”
      “你说的去晚了是什么意思?”
   金子说:“那是一个团伙,而且是很流氓的那种。还吸毒。我姐的妈妈和那个焦方舒,就是头目,今天我才知道,焦方舒与我姐的妈妈很早就有关系,我姐嫁给焦方舒和焦方舒让我姐吸毒以及家暴都是她的妈妈同意指使的。焦方舒的太太失去联系了,后来得知被大陆警察抓了。我姐这次被扣,就是她妈妈指使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复婚。”
       我听的是咬牙切齿。

   金子挨个展示着我给她买的衣服后,坐下来,喝起了啤酒,看了我一会,说:“叔,你经常说女人麻烦,我不麻烦。”
   我说:“我早晚死在你俩手里。金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耽误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
   金子说:“叔,你想想我已经有孩子了。在家人还是不是从头再来,那才是麻烦,还不知道嫁的什么人。”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找你爸。”
    金子一听,“啊”了一声,说:“叔,你就收了我吧,我给你下跪。”说着真的跪下来。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就跪着吧。”我这一说倒好,金子起来,凑到我面前说:“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拿出女人的的看家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笑了。说:“那你就闹吧。我和你约定好了,我退休去。

   这回金子蔫了,不一会满脸泪痕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说:“叔,你就没看见我整天的为公司工作多卖力啊,你可不能丢下我。”
   我说:“这倒是真的。好吧,我原谅你了。”
   金子说:“什么叫做原谅我,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儿。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再为你生个孩子。”
       “滚——”。我说道。


   早晨,金子吃过饭,说:“叔,我今天去烟台,为我姐找学校让阳阳上学。”就带着文耀去了烟台。
   我去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在“58同城”发帖子,置换大连的房屋。输入图片和文字之后,就在点击“发送”按钮的时候,心里默念:“这回,可别让我碰上老黄。”
   婷婷进来了,后面是她的妈妈抱着孩子。一进门,婷婷说:“叔,这是我妈妈。”
   我说:“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干嘛?”
        “我产假到期了。叔,我想去测绘,我是测绘助理工程师。”
   我说:“算了,你别去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你怎么去?不行。给我在家里乖乖的呆着。”我边说边朝坐在那里的婷婷妈妈笑。
   婷婷说:“叔,我可以做高铁去,车费我自理。叔,你就答应我吧。”
   我说:“撒娇也没有用。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这样吧,威海这边,没有人,诺大的办公室也没有值班的,你就在这里上班,给我做个助手,接待一下来访者和客户。你的新房子也需要装修了,刘佳怡在外面测区,你呢联系一下金总,自己出个方案,让你金子姐帮助你一下,开始装修房子吧,手头紧的话,让你金子姐批一个借款额度给你,先把房子弄好,你不是整天嚷嚷要进去住吗?”
   婷婷一听,高兴起来,说:“叔,你真好,我听你的。”就出去了。刚走出了门口,婷婷妈妈又抱着孩子回来了,说:“她叔,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我说:‘大妹子,你就不要客气了。你闺女呀是个好姑娘啊,很能干的。又聪明伶俐。你呀等着享福就是了。’


   晚上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松芝和金子已经在家。这会看见松儿,觉得精神头好多了,大家都没有言语,我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端详着松芝,松芝感受到了,她停止了收拾房间,站起身站在我对面,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半晌才说:“哥,我是干净的。”说完低着头哭泣了了起来。我上前去,慢慢把她抱在怀里,松芝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厨房忙活的金子,听见了,急忙走出来,说:“姐,你怎么啦?”
   我轻轻扶起松芝的脸,用手为她拭去泪痕,我在松芝耳边轻唤:“我要厚嘴唇。”松儿垂手轻易步,送上香醇入心府。吟唱一首歌,哀婉声中泪婆娑:
       碧波秋色幽幽清,海起明月一孤轮。
       滟滟随波碧浪飞,青光如泄入家门。
        门中屏风风拭动,屏上山水映蟾宫。
        嫦娥广寒舒长袖,孤云不语镜洁明。
        空里流霜情飞扬,奈何不动思乡情?
        情寄扬帆碧空尽,风随风飘入乡音。
        游子望月悲白发,离人惆怅莺诗回。
        羁客泪洒愁归路,万里路途叹灯黑。
        灯下文字今生恨,只恨无翼伴君眠。
         目下秋月渐隐去,镜里春花泪痕陪。
         激情满怀无处寄,紫霭霜月自相摧。
         今生来世叹轮回,凤愿难了旧心扉。
         何喜今宵明月圆,心系一人孤枕边!


   松芝已泣不成声:“哥,你是咋知道这是我写的呢?哥,我爱你,你还是我的国王,我是你的仆人。”
        “松儿,都过去了,你要笑起来,我知道你心中的歌,唱的只剩下黑眼圈,有你和金子,我们风雨同舟,驶向美好的明天。 ”我说完,发现呆呆站着的金子泪流满面移步过来,她抱着我和松芝,久久没有松手放开。

   我担心我的“58同城”的帖子会遇上黄老板,却结果偏偏又是他。这天早晨,婷婷进屋说:“董事长,外面有黄老板见您。”
   老黄进了屋,大大咧咧坐下来。说:“董事长大哥,我看见你发的帖子了。我这次是为我的亲家来的。你可别拒绝我啊。”
   我说:“老黄啊,那帖子不是我发的,那是上次的发的,没来得及删除。所以没有这事儿,您还是回烟台吧。”
        “大哥,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印象不是很好。哎,还是形势逼得。我的那个亲家,这回又要我为他的拆迁房找安置,就整天大闹。我也是没办法想到了你。”
        “大连是大城市,有的是房子,干嘛非得在沙河口那里呢?你是不是改行做起了房地产开发了,房子卖不出去,让我给你推销来着?”
        “大哥你说对了一半,我手里确实积压了房子,但是我的那个亲家闹事也是一部分。所以大哥,你还得将就一下我,反正都是置换,谁还不一样呢。你的沙河口的房子一百五十多平米,电梯入户,总值五百多万。我在烟台威海有别墅,都是二百多平的。三百万现款,再加一套别墅行不行?”
我没有搭理老黄,拿起内部电话说:“婷婷,去档案室找一份1:50000苏州地形图给我。”
   老黄凑过来,说:“大哥,我看见你的公司天河大厦,还在办公是吧?”
   我说:“那是公司图文广告部在办公,属于分支机构。怎么啦?”
   老黄说:“我的装饰公司就在九楼,给你怎么样,按照去年价格转让给你?那是一百多点,能容纳四十人办公,我觉得你用得上。”
   我笑了笑说:“黄老板,要不说你没实话,怎么又突然出现装潢公司了呢?是你的吗?”
   老黄一本正经地说:“是我的,我是法人。不行你可以去查。”
   我说:“别墅,我不要,现在谁还住别墅啊,夏天潮湿且不说,蚊叮虫咬的。不要。”
   老黄又想了一会,说:“威海的望海名居,我哪里还有三套,两套是上次给你的那个大小的,有一套是一百四十多平的,是两层。上下跃层的那种。”
   老黄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我也没有用心听,低头看着婷婷送来的图纸。最后,老黄说:“大哥,我又要给你跪下来了。这会真的是我的亲家闹事啊。”
   我说:“这回你要是敢下跪,我就踢你,信不信。”
   老黄说:“要不,大哥,你留着一套威海一百四十平的和上次一样的一百多平的,再给你二百六十万支票,如何?”
       “不要啊,黄总,我都让你烦死了,做买卖也有规则啊,你这样强买强卖的,还有礼仪吗?你去年的房子,我没办法给我的员工了,因为没装修,现在还现在哪里呢?”
   老黄一听,一咬牙说:“要不,我免费给你装修上次的两套房子,这次的,你留着望海名居的一大一小的,二百五十万支票如何?”
老黄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戴安的电话。
       “Diane, we talk in English(戴安,我们用英语交谈。)”
       “Yes, Borther,What can I do for you?(好的,哥,你有什么事儿)”
      “I want to buy a house for wenyao in weihai and register the house ownership in his name.(我想为文耀在威海置办一套房子,用他名字登记房屋所有权)”
   戴安听了很高兴说:“Brother, that's great。(这太好了,哥。)”


   我放了电话,叹了口气,说:“黄爷爷,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都快让你折腾疯了。我是图文公司,不是房产置业。搞错没有。那就这么初步定下吧:二百五十万现款,望海名苑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一套一百多点的。免费装修上次两套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黄叹了口气,说:“大哥,装修这两套房子,怎么地也要三十多万,能不能你再优惠一下。”
   我不理老黄,又打内部电话,“婷婷查一下下午青岛到苏州的高铁时间表给我。”
   我说:“老黄啊,我也不留你吃饭了。我的五十多人马都在苏州测绘呢。你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老黄说:“别,别,别,你等等,我让人送款,你先把款收了,我就放心了。午饭是不?我让人连同款项一起送来。你不差这几分钟。”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老黄,你不用这么急,我一个礼拜就回来了。再说了交易这种事情怎么要签合同什么的吧,你急什么?”
   老黄说:“大哥,我求你了,哪有送钱不要的道理,钱你先收着,这样我踏实。”说着拿着手机打电话。
   老黄打完电话说:“一会就到。”我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机,拨通了松芝和金子的电话,

       等松芝和金子到了的时候,我当着老黄的面儿,向她们介绍了大体意向后,金子开始到公司打印协议,松芝随着黄老板和他送款的儿媳妇去望海名苑查看房子。
   金子拿着打印好的协议给我,说:“叔,你看看是否正确。还有婷婷好像不舒服,我喊了几声也不理我,要不,你去看看。”
   我随金子到了办公室,婷婷确实趴在桌子上面,头埋在胳膊中。我说:“婷婷啊,你这是咋啦?是不是想刘佳怡了?”
   婷婷抬起头,满脸的泪痕,也不说话,抽泣了一会说:“叔,我这是高兴的,我刚刚还在发愁装修的费用,结果公司给解决了。我能不高兴吗?”
   我哭笑不得。说:“婷婷,一个公司的同事,上班时间哭鼻子,这是什么套路,别以为你是女孩子,我就不敢罚你立正。你给我起来,立正了。”
   婷婷站起身,立刻立正站好。眼睛看着我在笑。我说:“笑什么啊,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三小时不许动。”
   金子在一旁喊:“叔,婷婷还在哺乳期。你糊涂!”
   金子一喊,我倒是先笑了。婷婷过来把着我的胳膊,说:“金总,我喜欢我叔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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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2 02:2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2 02:43 编辑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对松芝说:“松儿,给你爸爸一个电话,最好是你妈妈不在场的时候,我答应他在威海给他一套海景房,以度晚年。我的计划是那套大的给你爸,小的给文耀。你俩看看咋样?”
   松芝说:“哥,我爸没钱买房子,钱都在我妈妈那里。趁早别打电话了。”
   我说:“不行,我先垫上,让他出个借据就行。老景不容易啊。”
   松芝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又把电话递给我,我接来一听,老景里面说:“怎么不装修好,我去了还得装修,闺女呀,怎么不替老爸想想。”
   我说:“我不是你闺女,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就你的房子谁敢装修,又是书房,又是画室的,你让我们这些小人物从哪里下手?啊,不要拉倒。我还懒得花这一百六十多万呢。”
   老景一听是我,就说:“同舟兄啊,咱不是想摆一下当爸爸的谱儿吗,谁知道你在旁边,我错了。我改。”又小声的说:“护照我偷出来了。这几天就回去。你小子可别生气见怪哈。”
   我把电话还给松芝,松芝说:“哥,我爸这房子,钱我出,老人家忙了一辈子,我做儿女的从没有尽过孝心,这次我做回好闺女。”说完朝着我和金子笑了。
   我说:“松儿,这事情你可别弄简单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你这么办,房子是你的孩子名下,你让你爸管住,这样可以避免很多法律上歧义,明白不?”
   松芝想了一会说:“哥,你说得对。我明天就给金子转账购房款。”
   金子说:“天,姐,叔,这购房款是多少啊?我们的协议只是一个总价,没有具体体现单价的。”
   我想了一会,就说:“一百万吧,先付五十万或者再小一些也可以的。毕竟还要装修的,原本想让老黄一起做了,但是做人不能不留有余地的。所以没下决心那样做。”
   我又说松芝:“你妈该不会来吧?”
   松芝说:“她不会来的。她已经深陷团伙其中,走火入魔了,十年前就这样,所以我跑出来了,到了烟台夜总会了。”
   金子接了电话后说:“叔,文耀要借公司的的士头学驾驶。给还是不给?”
        “这才几天,就敢自己开车,你问问他现在到了那个程度了?这安全不是闹着儿戏的。把‘的士头’车交给燕子,让燕子带带他。”
   金子说:“叔,你可别小看了文耀,这几天一直都是燕子拉着文耀到处承揽广告,给别人搞网络安装-摄像头安装和电脑维修呢。这孩子是块料子。”



   松芝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我在沙发上看着苏州侧区的情况汇总。我说松芝,这么晚了别再两边跑,路上不安全。松芝说:“我不,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了。我接了阳阳放学回家,然后就是辅导了一会功课,也就是教他认字。他睡了以后我这才过来的。”说完,就去了厨房,为我做饭。
      “哥,我爸爸开电话了,他想这几天就回来,不过不是逃出来的,而是光明正大出来的。”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端上了一碗海参鸡蛋汤,放在我面前。看见我发愁的样子,说:“嘿嘿,我知道你给金子献爱心了。”
   我说:“你咋知道的?”
   松芝说:“是我阴谋的。”

   我放下手中的笔,说:“妹妹。我早晚会被你俩折腾死。哎,还是你爸狡猾,全身而退,开始颐养天年,再看看我,整天也不知道忙的什么,还在为一口饭奔走。松儿,我想退休。”
   松芝笑了笑说:“你快拉倒吧,你儿子才十八岁,你闺女也不过二十三四。你退了,真的就没有生计了。”
   我想了想说:“我真想你爸爸乱来威海以后,我和他看看书。舞文弄墨的写点东西,再说了你了来做董事长,反正我是股东,静静地享受利润分红就是了。”
   松芝说:“哥,你要是那样,我也退休,现在的社会上不到四十就急流勇退的多了去了。她们闲的练耍猴,就是瑜伽;还有的什么旗袍协会的,露大腿,多好啊,”
   我一听来了兴趣,就说:“太好了,今年年底就开始办,我们明年退休。”
       松芝也不说话,慢慢地端起“海参鸡蛋汤”。说:“这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说:“这个任务真的不好完成。”
   松芝说:“你的干儿子,今年才六岁,你的湿儿子今年才十八岁,你退了,他们怎么办?所以任务必须完成。”
   我看着这一大碗,发着愁,说:“今天这一大碗给谁喝的?”
        “我一半,金子一半。”
   我说:“哪一半是你的?”
       “第一口。”
   我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喝了一大口。睁开眼,见松芝还在端着碗,我说:“妹妹,这个可以不喝。”
        “那不行。我有你就够了。不喝。”
       “你自己破坏了信用,谁信?肥水不流他人田,哥,你却冲出国门走向了世界。所以你要喝。”
   我看了看大碗,又摇头。说:“这个你可以理解成国际交流。我们国家的财政也有困难,可还得支援非洲人民。道理是一样的。”
       “请问哥哥,这么大的公司,你一个人能运作好吗?试想一下,我不靠谱,那件事情离得了金子。金子婚姻失败,你能让她再嫁?再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再去有全新的面貌去适应一个新男人?就是能,这需要多大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我只是阴谋,而不是馊主意。有了是这个理由,你还能不喝吗?”
   我说:“我更不能喝,我的孔老师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估计挑不起这副重担。谁出的主意谁负责。”
        “那我跪下来,你喝不?”
        “那我喝。不过我喝了你也不能起来,你要跪四小时。”
        “哥,这是为什么?”
        “为你的阴谋。”

    松芝跪下还没有五分钟,就起来了。她拿出了一个鸡毛掸子,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哥,来个痛快的,你打我吧。还是那句话: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
    我说:“又被你绕进去了,你知道我从打女人。”
    松芝白了我一眼说:“不就那么几招吗?谁怕你。”
    我说:“不怕是吧,不要紧,我会让你害怕的。你说一下,你分管的自媒体,他们从创办以来的时间有多长?他们现在的人员配备是多少?他们的掌管的设备的运行情况又是如何?他们的总收入是多少?费用呢?月利润呢?总利润呢?说说,你分管的这些应该全在你的脑子里面装的。不用长篇大论,也不需要文采,就是平铺直述就行。”
   松芝:“我… 我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说:“你属于公司高管,你分管的部门情况一无所知,怎么解释?你整天都在忙什么?跑腿的打杂的公司有专门的人员,好,权当你出国刚回来,可是作为一个主管,你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了解你的分管部门的实际运作情况。没有这个,妹妹,你怎么管?你怎么推进你的部门发展?董事长是什么?董事长监事会长,总经理这三者的职责是什么?说说,我有的是时间。”
   松芝:“我… …我说不上来。”
   我说:“你说说不来,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失职?”
   松芝说:“哥,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是这回你要精准告诉我。”说着自己跪了下来。
   我说:“这就对了。虚心使人进步。”我摘下手表,放在茶几上。看着时间。五分钟后,我说:“怎么样进入虚心求教的状态了没有?”
   松芝说:“哥,已经进入了。”
   我说:“那好,记住了,其实这也是最基本的常识,董事长是管明天的事情;总经理室管今天的事情,监事会长是管昨天的事情。明白了吗?”
   松芝说:“这回明白了点。我再跪十块钱的。你解释一下明天、今天、昨天。”
   我说:“十块钱的?你的月工资是接近三万,每天八小时。你算一下十块钱的是多长时间?不行,太便宜了。企业管理是一本厚书,我只不过是归纳了三句,你的四年大学都学什么了?”
   松芝想了想说:“哥,那我跪一百块的吧。你还用三句来说一下。咋样?”
   我说:“哎呀,这么厚的一本书,要归纳成三句,有难度,我开始归纳了哈,你呢,在我归纳期间,这么跪着,不得乱动。”
   我说着,泡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自己嘟囔着:“又被绕进去了。”

   十五分钟后,松芝说:“哥,归纳好了没有?”
   我说:“这明天吗,就是作为一个董事长是为公司规划明天的,属于战略;总经理是执行董事长实施战略的,他要把这战略落实到工作的环节中的;监事会呢,是监督董事长、总经理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是昨天事情。明白了吗?”
   松芝说:“有点明白了。”
   我说:“明白了就好。但是你不能起来,你说说副董事长的职责吧,说对了,就可以起来了。”
   松芝想了一会,说:“配合董事长的工作呗。”
        “还有呢?”
        “没有了。”
   我一声长叹:“你没治了。属于笨、痴、二百五。起来吧。我找个地方清醒一下。”
   松芝站起身,说:“哥,你清醒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老话说的不错,要想学得会,要跟师傅睡,来我们去卧室,你当老师,我学学。”说着拉着我去卧室。我一声长叹,说:“到底是谁绕进去了?”


   黄老板的款项打进账户以后,剩下的就是去威胜大厦房产交易市场了办手续了。松芝早上说:“哥,我的车感觉成了老爷车了,我也不想换了,你的车我开得了。”
   我说:“最好这样,那个车除了你爸爸和你戴安姐以外,就很少用。你这会就开这部车。我们不能沉溺于过去,用当下的努力换取明天的美好。这会儿啊,你那储蓄几年前的蓬勃朝气,掀开生活的新的一页。”
   松芝说:‘哥,你总是让人感到向上,很提气。我这会就按照你昨天在床上的传授的技巧,干好工作。’
   我说:“这就对了。”刚说完,有发觉哪里不对,说:“技巧?什么技巧?”
   松芝说:“流氓哥。”说完自己找了钥匙,“格格”直笑的去了烟台。


      戴安在文耀回青岛休假的第二天打来电话。说:“哥。公司需要苏州测区已经完成部分的地形图。你看能不能早点发过来,我过几天就回国去总部述职。”
   我说:“什么时间要地图?”
   戴安想了一会,说:“不行的话,那就给我草图吧,你可不知道我们公司出现人事纠纷,起因是董事长年事已高,身体健框出现了问题,所以才这样,但是公司还的运转,现在到处都是龙,到处都是我领导。这个时机,需要你的支持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丛伟,说:“丛伟总,你安排人几个人回公司,对已经完成的野外部分,开始回总部室内作业。”
   丛伟想了想说:‘董事长,那就安排女同事回去吧,因为这里地形险峻,这些女同事从安全的角度讲,回去还是不错的。男的只安排了刘佳怡回去,他是助理工程师,回去后,技术上把把关。我今天就安排她们坐高铁回去。’
   我说:“记住,回来的女同事为她们配备大的行李箱,别上了高铁整得像难民似的。你把车次发给我,我在青岛城铁北站接她们。”
   丛伟很快就把乘坐的车次发过来:G222,青岛北站到达13:22.。人数:十八人,带队人:珊珊。。
   婷婷过来了,说:“叔,我也想去接站,车有地方吗?”
   我说:“想刘佳怡是吧,去吧。有地方。”
   我打电话给松芝,松芝说:‘我带着孩子在办理房产证呢,哥。有A1驾照的,还有金子,你让他去就得了。’
   我把电话又打过去,金子说:“需要买些水果啊‘饮料、面包或者零食。估计这些女孩子没吃饭就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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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2 02:29: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2 03:08 编辑

       G222准时到了青岛北站。金子不一会从地下出站口,领着这些美女,走了过来。黄珊珊见到我,也没有说话,喊了一声:“集合——”立刻一群漂亮的美女拖着清一色的行李箱站成整齐的一排。她们晒黑了,但还是那么精神焕发。珊珊厉声喊了一句:“报数!”不一会,珊珊说:“董事长,十八位同事全部到达。”
   我看着这些飒爽英姿的姑娘们,说道:“这些日子大伙很辛苦,但是对方需要资料,而且很急。大家回到公司以后,不放假,立刻投入室内作业。明白吗?”
       “明白!”女声如歌。
      “还有大家上车以后,你们金总为你们准备了大量的零食,饮料,注意啊,可别吃多了发胖。好,上车吧。”

   姑娘们在欢呼声中上了“帕萨特”。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这些姑娘们叽叽喳喳,取笑着婷婷和刘佳怡,我看了一眼,刘佳怡,已经是招架不住,这些姑娘们群起而攻之,一个说:“亲爱的,喂我薯条吧。”一个说:“哟,瞧你说的,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紧接着就是一阵笑声。
      我看着带回来的图纸,那图纸上褶皱的厉害,上面甚至还有斑斑水渍,可以想象这些姑娘们,这些小伙子们经历的是一场什么样的场景。图纸很详尽,标注也很全面。
   好车就是好车。一个多小时,我们回到了威海。这些姑娘回到宿舍安顿好后,很快回到了办公室。一直加班到了天黑。金子打电话,说:”大伙已经加班到了七点了,我想安排大家一起吃个饭,你参加吗?”
       “我就不参加了。姑娘们不喝酒,标准要高一些。”


   央视“新闻联播”刚结束,戴安打来电话,是新加坡号码。说:“哥,我已经调回新加坡总部,接替廖,做了主管,以后,我主要是在香港和新加坡国内做业务,但是中国的大连和苏州两个办事处,继续属于我的业务范围,你可要继续支持妹妹的工作。眼下,你抓紧时间把已经测绘的图纸整理好,发过来。我这边的计划是三天以后,你安排人,不,最好你到场去苏州,领第一笔测绘工程款,数目不大,是十六万新币的转账支票;后面的款项我会根据情况通知你的。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妹妹做的,打电话或者给我电邮就行。”
   我想了一会,把电话打到金子那里,金子还在岗位上,正加班,我问:“准备到几点下班?”
   金子说:“计划到八点半。叔,你有事儿吗?”
       我让金子开始整理电子版你的地形图,现有的已经成图的,立刻发往新加坡。说完,我出了家门,打车去了金地大厦的办公室。

   我到了金地大厦。大堂空无一人,保安已经不知道了去向。我上了十楼,寂静的走廊,灯还亮着。我推门进入办公室,静静悄悄的办公室,大家都在埋头工作。寂静的办公室,唯有键盘击打声。看了一下四周,我顺着过道轻手轻脚的走着,先是看到了聚精会神的婷婷。我用手轻点了一下她的办公桌,婷婷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然后把手指放在嘴里,轻轻的“嘘”了一声,又开始了工作;办公大厅的西北角,是打印区,我又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却看见松芝和金子也在低着头操作电脑。金子看了我一眼,低声说:“姐,我叔来了。”松芝抬眼看了我一眼,表情平静的继续工作着。办公大厅有两个进出的门,不一会,就见金子的爸爸推着一个大餐车,进了屋。那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盛着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的餐碗,旁边是一大篮子鸡蛋。老金,慢慢地走过每一个办公桌,将小米粥和鸡蛋轻轻发在桌上,又开始向地第二个人送去,走到婷婷的办公桌的时候,老金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加了红糖,然后,用餐碗里面的小勺,搅动了几下,从餐车第二层拿出了盒装的两个牛奶,又缓慢的把吸管插进其中的一盒牛奶中。慢慢的走向下一位。我明白了,老金这是为处在铺如期的孩子的一种特殊关爱。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我的眼睛湿润了。
      多好的同事啊!金子爸爸精彩!


      我走出公司的办公室,没有打车。漫步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尽管即将到来的寒冷季节,送来阵阵凉意,我的心却不断地向全身输送着温暖。信步来到威高广场,熙熙攘攘的人们,和熙熙攘攘的夜市,和我激动的心房一起跳动。我去了不远的幸福门,一个人坐在那里,倾听者轻浪拍岸,徐徐而过的清风,送来阵阵惬意。夜色静谧。和谐无边。
   我的手机响了。松芝说:“哥,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幸福门。”
   松芝一会儿,开车过来了。她走到我的身边,看着我,说:“哥,你又流泪了。走吧,我知道你没有吃饭,回家我给你做。”
   我缓缓抱着松芝,说:“妹妹,我饿了。我要厚嘴唇。”我吻了松芝。
   我说:“我饿了。我要面包。”清冽的海风,面包更香。
   我紧紧地抱着松芝,长时间的拥抱,松芝陶醉了。“哥,你轻点。哥,有人在看我们。哥,有人在偷拍。”


       我按照戴安的意思,去了苏州测绘区。
      去之前,这些姑娘们把已经完成的部分,全部整理成电子版地形图,发给了戴安。这回应该说文耀功不可没,他在公司的服务器设置了流程,然后把基础资料的录入,电子经纬仪、全站仪数据上传到了服务器,然后激进行工序分工,一道工序结束后,第二道工序操作员就可以打开相应的模板,进行第二道工序的制作。这样高效率的操作省去了混乱和数据丢失。使得效率倍增。

   姑娘们放了二天假。在她们回来上班的时候后,我电话联系了丛伟,丛伟说:“由于人手不够,大家都很疲劳。现在是人员多多益善。”
   我听了后,立刻找来松芝和金子。在办公室,我说出了我的想法:就是让室内作业的姑娘们,重新回测区。并说:“既然测区人手不够,我们就要充斥一线人员。”我做了份工:“松芝和金子,在家里,主持公司日常业务,我带着十七个姑娘和刘佳怡全部去苏州测绘。”
   松芝说:“哥,我不分管自媒体了,我要跟你去测区。”
   我说:“你去了,孩子怎么办?上学放学的总得有人照顾。”
   松芝说:“让金子代劳吧。A1驾照只有我有,这样可以用公司的大客车,能省去高铁的很多费用。”
   我又说:“这一千多公里的,你一个人连续十二小时连续开车,不能那样,伤人且不说,也不安全。要不我们在江苏省灌云住一宿?要不,我们就请个司机,这也比坐高铁合算。”
   松芝说:“哥,相信我。”



       我们到达苏州是当天晚上。天下着濛濛细雨,深秋的苏州,寒意深深,潮湿的空气令人感到焦躁不安。这天气,一天下来开不是冻得鼻青脸肿。
早饭后,天气开始有些好转。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阴雨天变成多云。丛伟和张一鸣顾不上山上的灌木还在滴水,就带着伙伴们开始作业。
珊珊过来了,说:“叔,我还跟着你跑尺。”

   由于空气水汽很大,再加上阴天,测绘的时候,视线并不好。过了二百多米后,大平板仪器的视距读起来就费劲。结果忙活了大半天,测绘的进度也不过十几个测点。午饭是在现场吃的。午饭后,我们稍作休息,又开始了作业。我让松芝司仪,珊珊记录计算,我开始跑尺。和珊珊相比,我没有了年轻的人矫健和敏捷。倒是像一只老蜗牛一样不紧不慢的,穿梭在茂密的灌木中。没多久对讲机传来松芝的声音。说:“哥,你这个速度正好,视线不是很好,你快了,我这里读数跟不上”
   我知道这是松芝在鼓励我。我说:“那我继续保持。”刚说完对讲机传来大伙的嬉笑声。野外测绘,公司规定,对讲机在使用的过程中,不能聊天。
    松芝过了一会又说:“哥,我们换位吧,我跑尺。
    我说:“别,你还是继续吧。我这边刚活动开,我找的地方都是典型的特征点。你测量仔细就行了。
我左侧前面的不远处有民居,我走了过去,破败的民居,屋面的青瓦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我老远见了心想,如果里面有人的话,怎么能躲过昨天的那场雨。找个房屋的前檐的墙角,我竖起了塔尺,然后在对讲机里说:“民居前檐。”珊珊在对讲机里面重复:“民居前檐。”没一会,又说:“完毕,下一个测点。”我拿起塔尺向前檐的另一个墙角走去,经过门口的时候,里面有孩子的哭声。这让我吃惊,我把塔尺放在门口,门是半敞开的,我就推门而入。只见破破乱乱的堂屋东北角有杂木搭成的床上,一个十岁摸样的姑娘正趴在一个老太太身上哭着,手还在不停摇晃着毫无知觉的老人。我一惊,急忙走上前去,一看,老人家已经昏迷不醒。小姑娘嘴里不停地喊着:“奶奶,奶奶。”我拿起对讲机,说:“珊珊,找到丛伟对讲机频道,告诉他,找两个人过来,这个民居立面有病人。
         没多一会,丛伟带着他的小组的几个小伙子,就赶到了。车子不能上来。丛伟知道带着人把老太太抬下山。

    等我下山的时候,丛伟告诉我,老天太已经去世了。那个女孩子是她的孙女。我问:“有没有联系村委主任看看怎么办?”房东大哥说:“村长已经有好长时间不在家,有人说外出做买卖了。我们是小村,加起来全村总人口也就是一百多人。”
   我说:“你们村,总得有个管事的吧。”
   房东大哥想了一会说:“说到管事的,只能是会计了。”
   我说:“这事儿,要好你还得找一下你村的会计,老太太已经走了,后事什么总的有人料理,再说了这姑娘都十岁了,怎么不上学呢?”
   房东大哥说:“这孩子的父母离婚了,据说都在外地打工,这孩子一直和她的奶奶在一起生活,因为没有上学的费用,已经辍学了。”
我叹了口气说“江苏一直是全国经济总量第二,位于山东之前,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
   房东大哥说:“你可别信。我们这里穷人太多,比你们山东差多了。山东是个好地方,我去过。东边海边很富。内陆的也不差。我们这里两极分化很重。”
   房东大嫂用座机打了村会计的电话,村的会计很长时间后,才过来。他说:他是在养鸭子的养殖场过来了。说到办理老太太的后事和医院的医药费用,,这个会计说:“村里还真的没钱。如果需要村里办理后事,那只能到乡里申请民政部门了。”
   对这个小女孩,会计说:“也只能交给乡里办了,因为我们村尽管小,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没人愿意出面收养这样的孩子。”
   我说:“你们村委还有谁在村里?”
   会计说:“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松芝为孩子洗了澡,又从我的女同事那里找来几件衣服,领着过来了。孩子怯生生看着我。

   我想了一会,说会计:“村里的公章你总该有吧。”
       “这个我有。”
      “先把后事办了。你出个证明吧,你这里是土葬,安排人买棺材什么的,先把老太太下葬,然后去派出所,办户口注销。这个孩子如果没有人收养,你去派出所还有乡政府办个手续,我让这孩子送到威海或者烟台上学。”
   会计一听,说:“去派出所和乡政府没问题,只是这找人和买棺材需要钱啊。”
        “你立刻安排吧。钱,我出。”

   会计一听,二话没说,就忙活去了。我叹了口气,说:“这社会,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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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3 02:48: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3 03:01 编辑

       村里的会计姓唐。他张罗的还不错,披麻戴孝的、吹鼓手的什么,都安排了。墓地就选在老太太房子的不远处。出殡的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村里剩下的大爷、大娘小媳妇还有孩子,有的出来看热闹,有的参加送殡,小姑娘哭得很厉害。撕心裂肺的,让人有酸酸的感觉。
   出殡仪式以后,回到我们的住处,松芝让房东大嫂,先为小姑娘单独做了饭。小姑娘说:“已经还几天没有正儿八经吃顿饭了。”
        再后面,就是松芝和珊珊带着村会计和小姑娘,开着丛伟的车,去了镇驻地,为孩吱置办了衣服、鞋子和上学用的文具书包什么的。小姑娘叫:邢雯。小邢雯最高兴的是她的景阿姨,为她买了一个平板电脑。
   
   松芝回来后,把村委、派出所同意迁出户口的材料递给我,我看了一眼,这小邢雯实际年龄只有八岁。我又叹了一口气说:“这真的是一个孩子,可以想象,祖孙二人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如果我们不来测绘,那又会怎么样?”

       第二批图纸的野外部分,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对测区各个测点的验收测量。我开始做了安排:将姑娘们和刘佳怡安排先回,剩下的工作,由丛伟和张一鸣继续。

   那天上午,大家吃过早饭,珊珊开始组织人员排队点名。新加坡办事处的文女士来了。她握着我的手说:“大哥啊,上次你的姑娘去来拿项目款,你也不来,没法我只能亲自过来看看你。”又说道:“我在中国工作了快四年了,你们是我见到最正规、最严明也是最肯干的公司。”
   我拿出了上次出国带回来的“猫屎”咖啡和一个红包。说:“你看,我是准备去的。这还不是因为确保你的进度,给耽误了。妹妹你可要谅解哦。”
   文女士收下了咖啡和红包,说:“大哥,你什么时间再来?下回再来到我家吃饭。”
   我说:“好啊,只要你有项目给我,我一定还来。”
   文女士说:“行,我记住了。别说,还真有项目。”说完就笑了起来。


   上车后,我坐在副驾驶,松芝系好安全带,开始发动车子。看了我一眼,说:“哥,你很讨厌。”
   我说:“怎么啦。”
         “看见谁都是妹妹。”
        在身后逗小邢雯的珊珊,先是掩着嘴,后来憋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我们在临近元旦的时候,完成了苏州测区的全部工作。二〇一二年到了。
    元旦这天,公司放假了。松芝和金子参加了婷婷的搬家乔迁一天也不见踪影。晚上的时候,松芝来电话,说:“哥,你来烟台吧。我想为这两个孩子过个元旦。”没等我答应,第二部手机响了。是老郑。我只好放了松芝的电话,接了老郑得电话。老郑说:“大哥,我想和你吃个饭。怎么说过去的一年,你为我们公安做了很多工作。我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
   我只好推辞了松芝的安排。王月开着车从烟台赶到了威海。没有其他的人,我们三个在威海的新威路的老干部活动中心附近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时候,王月,应该是赵静说:“大哥,老郑这回可牛了,局政委,省厅先进工作者,前两天表彰会上那是出进了风头。”
   我说:“你呢?”
   赵静说:“我还是老样子。不过大哥,我想今天和张一鸣结婚,我都二十六了,再不结婚就生不了孩子了。”
   我说:‘你们进展到那个步骤了?’
        “我带丛伟见了我的父母了。但是丛伟对我说:“这个不是主要的原因,我们的南方测绘也就是近几天才完成了。丛伟哪有时间估计这些事情。再迟没有带我见他的父母。不冷不热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老郑说:“我们胶东的小伙子都是这样的,外冷内热,像个保温瓶,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这个。再说了你也不般配啊。你看看丛伟的收入,长相、人品还有在公司的层次,那一点比你差。这叫什么?这叫可有可无!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位置。
   赵静一脸的委屈,说:“有什么办法?老郑只顾及自己进步了,他也不关我,我现在连个股级都不是。”
   我说:“你是股级也没戏。级别太低了。我估计今年你结不了婚。也可以说,你离丛伟娶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赵静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看来,我只能是从烟台这七百万人口里,找缘分了。”
   我说:“就对了,干嘛非得找威海的。威海的人口还没有烟台一半,从烟台找缘分思路正确,我支持你。”
   老郑说:“大哥,你别逗赵静了,这姑娘很优秀,你在帮帮她。”
   我说:“怎么帮她?她鞍前马后的像个跟屁虫,围着你转,你一点机会也不给她。老郑你现在的权限足以安排一下这个姑娘,比方什么科长之类的,派出所长就不要考虑了,这职位不适合女孩子。有了位置,你才有资本吗?”
   老郑说:“大哥,你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行,我也是刚刚公布的,等到任上,我就考虑一下。”
        交谈中,我提及和王倩一起的王宇,老郑说:“这个姑娘,这次是人赃俱获。而且她已经吸毒成瘾。这次需要他强制戒毒,等戒毒以后再看看如何处理。”


        一个多月以后就是春节。除夕和正月初一的那几天,我回到了石岛,和父母一起过的年。初二一大早我就在荣成城铁站上车,去了威海。
       松芝带着阳阳、瑶瑶和邢雯初二一大早来到了威海。瑶瑶是因为我回老家没人照顾去了烟台,松芝住在那里。我曾经提议让邢雯在威海找个学校上学,  松芝没同意,她喜欢这个小姑娘,而且是她的监护人,就把她与阳阳安排在一个学校。上学放学的,由保姆接送。

   我到了家的时候,松芝和孩子们已经在家。瑶瑶见到我说:“叔,新年快乐。”;阳阳一见到我,立刻扑了上来,说:“干爹,你咋才回来了呢?我妈都想你了。”我抱起了阳阳,霍!好重。说:“哎呀,阳阳,你咋长的这么快呢?”邢雯怯生生说:“叔叔,我的新衣服好看么?”我认真的端详了一会,说“雯雯,真的很好看,像个童话里的小公主。”
   我每人给了一个红包。又说瑶瑶:“瑶瑶,给你奶奶打电话了拜年了没有?”瑶瑶说:“叔,我打电话了,奶奶那里也很好。松阿姨和金子阿姨,给了我压岁钱,我给了奶奶汇去了一千块钱。我奶奶很高兴。”
   金子在厨房里面喊着:“叔,一会儿,丛伟和赵静要过来。你们喝酒吗?喝酒的话我和我姐就多炒几个菜。”里面的松芝说:“多余。过年哪能不喝酒。你就专心做菜就是了。”
        丛伟和赵静到了的时候,接近中午,菜也做好了。大家围桌而坐。阳阳谁也不理,一定要坐在我怀里,为他夹菜。
   我说丛伟和赵静:“你们什么时间把喜事办了?”
   丛伟说:“还没定。不急。”丛伟的话,刚说完,赵静就说:“大哥,他总是往后退。我爸又骂我了。”
   我说:“赵静啊,见过丛伟父母了吗?”
   赵静说:“见过。丛伟的的父母很满意。”丛伟一听,立刻说:“你咋不实话实说?”
   赵静说:“咋啦?你爸爸妈妈定亲的礼金都给了,这不是很满意吗?”又对我说:“大哥,他们给了我两万块钱,我要了一万。我爸说:我们本地没有收礼金的习惯。我想好了,这一万块钱,我收下,权当是我爸妈这些年抚养我的一点心意,也是我们本地‘送日子’的象征就是了。”
   丛伟说:“叔,我也想早点把婚结了,但是春节后的工作安排还没确定,所以结婚的日子等春节后公司的安排出来以后,再定。”
   我说:“丛伟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结婚和工作没有冲突。相反,有了家庭的感觉,工作更能踏实。你那两万块钱,小赵不是收下一万了吗。另一万,你找个日子,去小赵家,把结婚的日子定了。”

    我们东一句西一句聊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黑了。在丛伟和赵静要离开的时候,松芝喊住了赵静,她对赵静说:“静儿,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想把我孩子名字改一下。原来叫焦阳,这回跟我姓,叫景阳吧,”
   我先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太突然了。叫“景阳”?我连忙说:“不妥,这名字不是很理想。”
   赵静说:“孩子的户口在烟台是吧。这事儿我能办,不过你和大哥确定好了,打电话给我,我去户籍科为你做变动,同时给你新的户口本。”

   孩子们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玩了一个下午,也都累了,早早就开始睡下了。收拾完客厅。松芝进了房。我正在看朱东润先生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我很喜爱这部繁体字印刷的古籍。松芝在我身边,先是两只眼睛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又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很脏。”
   我摘掉眼镜,合上书,说:“怎么想起这个了?但是你的妈妈一个艺术家,走到这一步,这得需要到么漫长的耐心啊。或许你们土豪级的,衣食无忧,剩下的只是寻找自己的刺激。好了,别乱想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要去金子家做客吗?”
   松芝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脏?”
   我说:“这从何谈起呢?你不脏,纯洁不一定是白色的。你是受害者。我不嫌弃你,依旧很爱你。我也不是白色的。”
        “我是不是很丑?在新加坡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的手机和护照都被我妈藏起来了。再说了我这的不想让我加这些黑暗面暴露在你的面前。”
   我说:“你很美。和谐就是美。我一直感觉,像你们家这样显赫门庭,衣食无忧,应该是有浓厚修养和沉淀,我从遇上你的那一天,特别是在略微知道身世,一直心存疑虑:怎么会在夜总会?现在我知道了,你是逃出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一个豪门之女走上了这样一条欢场之路?十年过去了,偶尔从你嘴里只言片语得知你有苦衷,但是我之所以从来没有追问这些就是担心激发出你内心的那些压在心里的苦衷。”
   松芝叹了口气。说:”如果事情不发展到现在,我还是不会说的。”松芝仰面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说:“我妈妈的专横跋扈以及她对我爸的冷酷无情、自己的放荡不羁,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爸爸铺水盖浪的返航,总是面对喋喋不休的埋怨。所有的收入由她一手操控,整天的就知道去韩国,她是怎么认识的焦方舒的?就是在大连去韩国的客船上。频繁的韩国旅行,带回了韩国的一个什么邪教组织。我是看见了她们群魔乱舞的丑行和我妈妈逼我参加她的组织时候,跑出来的。我爸给了我一笔钱,是十万,这笔钱也是从出海的费用里面拿出来的。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有去处,遇到了金子,我这才跑到夜总会,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去了没有多长时间,就遇上了你。哥。”
   松芝车沉默了起来,很久说:“真恶心。我都说不出口。我,我能不说吗?”
   我说:“感觉不好,那就别说了。我们需要走出昨天阴影。”
   松芝说:“哥,我想给孩子改名字,你干嘛不同意呢?”
   我乐了。说:“改名字我同意,不过你改的这名字——景阳,你再加上一个‘岗’那不成了景阳冈了吗?哦,要打老虎啊。这名字不是很理想。你再重新想一个。”
   松芝说:“你为阳阳起个名字吧。我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两个字里面有你的名字的影子。‘阳’谐音‘杨’。要不,随你姓?也姓杨。”
   我说:“那倒不必,随你姓最好。你是他的妈妈。现在社会上也有很多人都采用随母亲姓。至于叫什么啥名字,你再想想。不要考虑我了。生这个孩子我也没出什么力,我就退其次吧。”
   松芝说:“哥,我还是想为你生个孩子。真心想。”
   我说:“你静下心来,仔细回忆一下你生孩子的情形。多遭罪啊。有多少优秀的女人本来可以在社会上做很多事情,可是没有走过生孩子这一关。我不想让你遭罪。好孩子一个就够了。”
   松芝听了,半晌也没说什么,许久才说:“哥,那你今晚要要我。很长时间你也没有碰我了。”

       黑暗中,窗外的路灯的光芒从窗帘的缝隙中跑了进来,房间的朦胧中,松芝在动:
       越过高山,跨过平原。松芝再唱一首古老的歌,那歌声,哀婉缠绵,缱绻中人儿,疲惫的只剩下黑色眼圈。款款深情,热情洋溢中,依然收到了她那炙热的感觉。
…  …
   激情后,松芝开了床头灯。一副沉醉的样子。说:“哥,你知道我看上你哪里了?”
   我说:“哪是你看上我,是我死皮赖脸的追你。”
   松芝用冷笑的语气说:“你咋这么幽默呢。总是实话用反话说。你开始就不稀得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哼,就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是能看得出的。”
       我在吃面包,懒得理她。
   松芝说:‘哥,你轻点儿,我怕疼。’
       “我也没咬你,你怕什么?”
   松芝说:“我怎么不怕。在国外的时候,怕你不要我了,你和戴安姐在一起,还怕金子抢走你。”
   我有些吃惊,说:“戴安,那是国际人道主义,属于支援亚非拉。有时候为了企业的生存,需要多条腿走路,而不是单行线和杯水主义。所以我也很脏。这个世界不好,过度开发,气候污染,人心不古。”
   松芝说:“哥,你贫嘴。”又用胳膊按了我的头。说:“继续吃。”
   我说:“我饱了。”
   松芝说:“饱了也得吃。不然我就跪下。”
   我说:“跪下也不吃。”
   松芝立刻跪了下来。一脸的严肃看着我。我笑了。说:“松儿,你快拉倒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你心目中,下跪已经不是中国含义的下跪了,而是变成了日本的礼节了。你都轻车熟路了。少骗我。”
   松芝一听,拿起枕头举在空中,一会又放下了,说:“哥,我守着你十多年了,即使惹你生气,你也从不打我。我也不能对你动武。”刚放下枕头,松芝又说:“啊?哥,你的将军又要出征了。”说着,手伸向犁铧。
   我说:“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金子要请客,你还是考虑一下送什么礼物吧。”
   松芝说:“哥,你不能睡。哥,你说:你要厚嘴唇。”
   我已经进入假寐,懒洋洋楠楠道:“我不要厚嘴唇。”刚说完,面包被塞进了嘴里。没多一会。一阵狂放吹过:

       人嘶马叫,将军夜引刀。口中哨声急促,弓箭手发出的劲弩尽收城门。硝烟起,厮杀声中有呐喊。城池水淹七军,将军败走风声鹤唳,割地赔款,凌风中女将下马唱凯旋。

   我做昏迷状。我做不省人事状。松儿徜徉意境中,心花怒放,咏叹着:“下辈子还做你的女人。”


   手机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不是我的。是松芝的。我说:“手机铃声撞衫了,接电话吧。你从哪里弄的我的铃声。”
   松芝还在惬意中没醒。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手机,说:‘新加坡号码,准时我妈的,不接!’
       电话铃声停过,没有一分钟,又响了起来,我打开电话,里面是老景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焦虑和急促,说“女婿啊,我是逃出来的,你可要到青岛接我啊。”

   我放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整。这个点儿打电话,老景没骗我,他是在樟宜机场,这个点儿,已经办理了登机手续,他在等候TZ86航班登机。

        我和松芝没有再睡觉,立刻起床,开始做准备工作。七点三十五到达,怎么也要考虑路上车程的三个小时。
   松芝拿了很多好吃的。要带上车。我说:“有必要吗?”
   松芝说:“你不知道,我妈准时虐待我爸了而且是连续性的。这还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打电话呢。”
   四喜丸子,被重新加热;黄花鱼是新做的。又拿来了我从父母那里带回来的三鲜水饺,重新下锅。我从地下室找了一个干净的保温箱,天,一个六公斤的海鲜箱,竟然放不下。我说:“咋这么夸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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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3 02:4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3 03:08 编辑

       我们到达青岛流亭国际机场后,等待了两个多小时,新加坡的酷航才到达。
   冬季的青岛温度还是很低的,但是从出站口,络绎不绝的人群中,这些新加坡人还是民族装扮,短袖T恤,有的甚至是短裤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在 我视线里出现最后的一男一女的时候,我说:‘松儿,你爸是不是乘坐的别的航班?,唉,我就少一句话,没问是哪个航班?’
   松芝没有接我的话,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朝着里走来的一男一女:那男的再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男的,步履有些蹒跚。松芝说:“是我爸。没错。”
   即将到了跟前,松芝先喊了一声:“爸。”那老人这才抬起头,说:“松儿——,同舟——”说着咧着嘴笑了笑。

   我大吃一惊,半晌才回过神来,说:“你咋变成这个样子?老景,你进电视剧当群众演员了?”


    出站大厅,背面的“肯德基”坐下后,松芝也不说话,拿起她的保温箱,打开,就开始在桌上把里面的准备的菜和食物摆了起来,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刚想张口干预,我拉起她,到了服务前台,说:“两份套餐,大份的。四个大杯可乐。”
   小姑娘说:“叔,他们怎么啦?是从新加坡来的?”
   我说:“美女啊,别提了,他们过去打工,结果被老板骗了。这不,狼狈不堪的回来了?”说的小姑娘抿着嘴笑了起来。

   老景和身边的女人狼吞虎咽,我在一旁看的都流口水,刚想动筷子,就被松芝挡住。我只好放下筷子,耳语道:“我都被掏空了,想补补。”松芝一听,用手掐了我一下,我抬头看着她的脸,松芝已经是泪流满面。

        所带的饭菜已经风卷残云,松芝收起空盘子。我们上了车。

   我在副驾驶。我把两个没喝的大可乐,带上了车。车子发动后,我递给了老景。老景说:“三四天以前,我被迫参加了一个聚会,刚开始还可以,到了最后又开始了荒淫无耻的一幕,就是这个小童。”他指了指身边的女的,又说:“他拿出了一本护照,用手指了指,我借口病了,我们两个出来了。我到了家里找到了护照,身上就一千二百块新币,找个旅馆,住了三天,买了机票剩下二百元新币,也饿了两天,才跑出来了。”
   松芝开着车,抽泣着说:“爸,你这次回来就别回去了。在国内你可以生活的很滋润,干嘛这么折腾你自己,你也不年轻了。你这样子,我们多伤心啊。”

  
   我们到了威海,九点多钟。我让松芝,直接把车开到望海名苑小区,这是上次顶账的房子,黄老板已经做了装修,里面配备了部分家具。我们刚进了屋,金子就打来电话给松芝。金子说:“孩子们起来找不到大人,就被瑶瑶领着到了我这里。”
   不一会,金子带着孩子们过来了。阳阳一见老景,刚开始没有认出,最后高兴地一个劲喊:“外公,你新年快乐。”
   老景抱起阳阳后,一个劲摸衣袋,最后转向我,说:“有红包没有。”我拿了一个红包递给了他。接着又找打我的手包,拿出一个没拆封的一万块现金,给了老景,又给了与他同来的小童两千块。

   我对老景说:“房子是新的,你先住着,只是没有你暖气,如果受不了的话,就到我哪里住,我让孩子们挤一挤,给你们腾出房间。”
   老景说:“别挤孩子们了。这样也不错。”我想了一会,便打了供热公司,客服说:“刚刚回国,愿意交全年的取暖费,能否通暖。”没想到的是,客服很快的答应了。
        松芝一听,立刻开车去了热电厂,要去缴费。等她回来的时候,供热公司的维修人员,已经打开了供热阀门。松芝带来了热水器和安装人员,金子抱着一大包被褥和衣服。

   收拾停当以后,我对老景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中午呢在金总家里吃饭。”
   老景说:“我不缺觉,在飞机上,睡了六七个小时呢。你陪说说话。”转过身,对小童说:“你休息一下,一觉下来后,就能适合威海这个新地方。”哪知道小童在看大海,说:“这地方真美,我也不想睡。我看一会。”

       没一会儿,松芝、金子又上来了,这次是洗衣机和冰箱,金子是领着橱柜安装工人进了屋。
   松芝说:“爸,原来说的那套房子,没有装修,你先住这里吧,着房子是我哥的。现在大件都齐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老景说:“闺女,这回老爸听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又转过头对我说:“同舟兄啊,我闺女选择是对的。你也是好人,老弟我离你差早了。你看看我闺女现在精神焕发,衣食无忧的样子,生活就该这样。老兄啊我惭愧啊。”
   我说:“老景啊,你咋没喝酒就醉了呢。你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什么难事儿没见过,这点事儿算什么?别伤感了。你这会回来,我家松儿说了就别去了,既使回去也需要等一段时间,好好地调理自己,再说了你的宝贝外孙就在你身边,这也是天伦之乐,感觉到了没有?
       说得老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很爽朗,惊天动地的,或许,这才是见过风浪的男人——一个从不把烦恼放在心里的男人。

   我说:“新房子松儿都给你准备了,你呢,找个时间看看新房子提出装修意见,尽管这房子是阳阳名下的,但是孩子还小,再说了,也没有必要在你名下。”
   老景说:“这样安排挺好。我没意见。”
   老景说起了身边的小童:“我对小童也是刚刚认识,不太了解。只知道她是河北人,是新加坡‘百惠’小学的一个教师,永久的新加坡居民。”
   小童说:“我现在真的不想回新加坡了,威海这地方太好了。只是在国内我能做什么呢?”
   老景说:“小童与她丈夫离婚了,一个新加坡华裔人。没有孩子,现在一个人过。

   金子过来了,凑到我身边说:“叔,人太多,在家有点挤,要不去外面吧。”
   我说:“多少人?”
        “十六个。”
    我说:“你的客厅我知道,能放两桌,尽量别出去,过年嘛,在家里多好,去外边就变成了请客了。”


       金子家。
   我和老景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有的沙发坐不下就在餐桌旁边做了下来。大家一见面,相互道了祝福,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最高兴的就是孩子们了,做一个红包,右一个红包的。邢雯说:“叔,我收了这么多红包,将来怎么还啊”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我向金子爸介绍了老景,金子爸很高兴,拿出香烟递给老景,老景说:“我不抽烟,谢谢老弟。”我看清楚了,还是上次我去新加坡带回来的“中华”。

   菜端上来了。端菜的婷婷礼貌的向大家问好。金子爸为难地说:“董事长,这座位怎么安排啊,”
   我说:“老金啊,你安排老景做首席,人家大老远的回来了,这拜年的什么都有了,小童也是从国外回来,来座二席。你呢,是家里的主人,今天到你家,你就继续做你的东道主,在主配就坐。”我在副陪坐下后,说:“丛伟,你过来,坐三席。嗯?张一鸣呢?”张一鸣跑到了另一桌早就和珊珊坐在了一起。
   我喊到:“张一鸣,你过来。”张一鸣应了一声,就过来了,我看他身后还跟着黄珊珊,就说:“你小子,在四席坐下。”又说:“珊珊你去小童旁边桌子后坐下,让连春燕座桌子前。”
       我看了一眼另一桌,金子做主陪,松芝副陪。

   金子爸,有些拘谨。我只好站起身,一 一介绍了在座的各位。金子爸见菜上来的不少,酒端起酒杯,说:“这大过年的,我很高兴大伙到我家,我们喝酒。”这回老金没有一口闷,他毕恭毕敬的双手把酒杯端到老景面前,说:“小哥,你请。”
   老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金见老景一口干了,二话不说,仰着脖子就喝了。小童看着手中的茅台发愁。说:“金叔啊,我能不能不喝?”老金说:“闺女啊,这可是过年酒,应该喝。”小童运着气,闭上眼,一扬脖子,把酒喝了。立刻白皙的脸红了起来。
   副陪的我开始为大家分发大对虾。小童说:“董事长,为什么新加坡没有这么大虾?”我说:“这对虾啊,只有渤海里面有。到了新加坡哪里水温高,也只有大龙虾了。”小童说:“怎么不游过去呢?”我说:“因为没有办理护照。”说的老金笑个不停。
   老景说:‘新加坡的龙虾那叫做一个贵啊,还不好吃,个头是大,去了壳,里面的肉也没有滋味。唉,还是自己的国家好啊。无论走到哪里,也不管是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只要是在祖国境内,都那么熟悉,都那么可爱。’

        阳阳和邢雯手里拿着一只大对虾跑过来,阳阳非要外公给他剥皮;邢雯跑到我面前,也是要我给对虾剥皮。我给邢雯把连我的一起剥了皮,然后送达她的嘴里,这才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三杯之后,老金开始顶不住了,酒过三巡,副陪说话,女士们已经开始喝啤酒。我开始端起酒杯为各位新年祝福。
        我说:“新的一年又开始了,看着满地跑的孩子们,我是心潮潮澎湃啊,老景啊,老金啊,我们已经老了,未来的一代正在成为现实一代,但是我们不能服老,因为生活是生命的一部分,来,我们喝一个,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加美满,为了我们的下一代,我们永远就站在生命的起跑线上。把握自己,关心年轻人,挚爱未来的一代,怎么样老景?老金?
       老景说:“以前没感觉,怎么突然感觉就来了呢,你说的不错。我就是要珍惜当下,也要面向未来。”喝了酒,老景又说:“想不到世上还有威海这样的好地方,以前在大连眼里就是大连。威海宛如世外桃源,宁静安详与世无争,或许,这样才是生活的真谛。”
   老金说:“这大道理我不懂,我觉得董事长的公司有种气场,一种很大,很强的气场,董事长别看不太露面,但是只要是一声令下,全体员工,都是嗷嗷叫的勇士。”又对老景说:“小哥啊,我过去做清洁,我也开眼了。将来是属于年轻人,但是我们这些老货,也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听我闺女说:‘你想退休’?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老金啊,这不,我把我的老伙计老景都请回来了,我俩准备退休后,喝点小酒,下下棋,喝醉了就在沙滩上面一躺,做几句打油诗,多好啊。你看——”我指了指丛伟、张一鸣说:“他们多优秀啊,我敢保证他们做的肯定要比我好。”
   老金一听,说:“领导,你咋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呢,我的意思是不让你退休。”
   我说:“我不能听你的。我就是想退休。威海人说:做到刚刚好就行了。”
   哪知道老金不买账了,说:“董事长哥,你要是退休了,我就和你没完。”说完,自己把酒喝了。
   老金喝完这杯酒,立刻瘫在座位上,我一看,说:“老金啊,你再别喝了。这也不是喝酒大赛,过年嘛,大家凑在一起,慢点喝,聊着天,多好啊,谁让你这样喝酒了。”
   老金嘟囔着,说:“反正你不能退休。”
   我连忙说:“好,我退休,我继续干还不行吗?”
        老金眨着眼睛,又在位子上坐好。我给燕子使了一个眼色,燕子过去给老金送去茶水。
   老景说:“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和你在沙滩上晒太阳啊?老金,别听他话说。酒,你等一会再喝,先喝点水,歇歇,我来和他喝。”
   我说:“老景啊,你个白眼狼,不和你喝。我醉了。停战!”
   老景说:“不喝酒,也行。你把我的机票报销了。”
   我说:“没门。我的同事们上个月的工资都没发呢,要不然你坐飞机再飞回去。”
   老金说:“老景啊,别听领导的,他从不拖欠同事的工资,而且有时候,是提前发放的。”
   老景说:“这个我知道,他就是抠门,气我的。我偏不生气。同舟兄,我这次回国就不走了,你还得请我喝酒。”说完,自己端起酒杯,说了一句:“吝啬。”就喝了。
   我看见老景喝了,酒端起酒杯,说丛伟和张一鸣他们:“你们别闲着,来,我敬你们。”我对丛伟说:“丛伟,我先敬你,祝你和王月早日结婚,早生贵子啊。” 尽管我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被另一桌的王月听到了。王月过来了。说:“大哥,我在这里。”
   我说:“嘿奇了怪了,你怎么来了?我们这是内部聚会,你一个外人参加干什么?”
   王月说:“我是家属。为什么就不能参加呢?”
   我说:“丛伟,你先把这杯酒喝了。我再祝词。”
   丛伟说:“头儿,为什么?”
   我说:“没有理由。因为是我让你喝的。”
   丛伟脸色喝的通红,说:“头儿,你这是霸王条款。”说着就端起酒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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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4 11: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4 11:14 编辑

       我没有过长的时间待在老金家里,因为老景他们长途飞行,需要休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宴偏不得酒店,家宴注重的是象征性,接受房东住人邀请后,要留足时间给主人收拾桌子和休息的时间。我的提前退场,就是一种宣告,宣告着该是结束宴会的时候了。

      我偷偷溜走,打车回到了家里。我醉了。到了家澡也不洗,进了卧室就倒在了床上。醒来的时候,却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了一下时间,不过是下午的四点,天已经放黑了。我又找出了那半盒烟。点上后,我在烟雾的升腾中,回忆着上午老景入境的一幕幕。想了一会,内心深处为老景打抱不平。感觉这老景太太的柳絮的冷漠和无情。可是又转念一想,如果全部归罪柳絮的话,这个焦方舒又是处在什么位置呢?捋了一会,我判断,焦方舒是最终的始作俑者和操纵者。也是逼得老景离家出走的罪魁祸首。
   我拿起笔记本电脑,打开。插上那个U盘,反复看了几个音频和视频。我最终疑点是那段松芝与柳絮的电话音频:“… …那碗骨肉茶让我倒掉了… …”
       “骨肉茶”我知道,可是松芝为什么要在电话里单独挑出这微乎其微的事情呢?

       想了一会,感觉脑袋有些痛,干脆洗澡冲凉后,在睡上一觉。有时候睡眠是恢复体能的租好的办法。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口渴。我先打开手机,看了时间是午夜时分,用手机的屏幕光芒,看见床头柜上面已经放了一大杯水。我悄悄起身,拿着水杯,到了客厅。
   打开电脑,这次登陆的是公司的官网。我打开了里面的“莺歌燕舞”子项。看见里面论坛里,有一个新的会员 ,网络ID:景观台。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老景的QQ名字。估计一般还是他。
   在散文板块,老景先是发了一篇题为“谈情说爱”散文:

(一)
   在我们民族的话题里,“谈情说爱”被传统限定在一个“婚姻”的圈子里,“谈情说爱”是一个婚姻的开始;“谈情说爱”也是婚姻的继续;婚姻的结束也是以“谈情说爱”作为结束形式的。长期以来离开婚姻的“谈情说爱”被视为对婚姻的背叛和对社会伦理的挑战。
   成长中不觉已经中年的中天,“四十不惑”成就了中年对生活的更新更深的认识,重新来审视“谈情说爱”,却发现这是一个随着人生、随着社会不断地发展变化我们有着不同理解认识的称呼。
   我的青春是在那个“一种思想”的环境里度过的。因此,“谈情说爱”就是一种另类的思想,那个“非礼勿视”的年代,“谈情说爱”也被打上了浓浓的政治色彩。上学的时期,我的那些“急先锋”的同学,经不住“甜蜜”的诱惑。开始“谈情说爱”,可是最后或落的“身败名裂”;或不得不“远走他乡”。谈情说爱直接就是我们心目中“洪水猛兽”。
   踏上社会以后,我对此也恐惧了很长的时间,看着身边的同学,在秘密的“谈情说爱”中,由“个体户”变成“合作组”心里还直嘀咕他们这种“危险玩火”的可怕性。社会是进步的,历史也是发展的,由恐怖“谈情说爱”到羡慕“谈情说爱”,也算是历史前进的结果。那一年在朋友的介绍下,我和我的太太认识了,一年多的认识到结婚成家时间里,我们的“谈情说爱”只是一种教条的程式: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卿卿我我。最后是在喝遍了同学们孩子的生日喜酒以后,举行了婚礼,便开始宣告“谈情说爱”进入了互助合作状态。现在看来,“情”和“爱”是人生的组成体,把“情”和“爱”局限在一个婚姻的圈子里,便是对人性的张扬的遏制。社会开放了,社会的开放首先是人性的开放。今天的社会是一个个性张扬的社会。因此,“情”和“爱”在这个人欲横流的社会里得到了极至的张扬。
   每天的媒体几乎都有“情”和“爱”的牺牲品。他们或为自己的“情”而献身;或为自己的“爱”而殉道。不久前的济南人大主任,便将“情”和“爱”演绎到了极致--为自己的“情人”送上了一个惊人的大礼。而成克杰作为“情爱”和“政治”相结合,将自己的余生送上了绞刑架。
   我们是小人物,似乎这一切离我们还是那么遥远。“情”和“爱”有时候他的简称就是“爱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也是构成社会不断发展不断前进的动力之一。但是在“情爱”面前他的规则却是一样的:“情爱”需要的是和谐;情爱面前人人平等。古往今来唐明皇没有因为自己的职务而不去谱写杨玉环的“长恨歌”。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千古绝唱也是“情爱”的典范。之所以流传2000多年,考究原因就是他遵守了“情”和“爱”的法则。我们没有理由将“情”和“爱”限定在一个特殊的层面里,司马相如是这样,卓文君是这样;蔡锷和小凤仙也是这样。“情”和“爱”也不排斥在婚姻的层面上;焦仲卿和刘兰芝就是这样。
   我们上个世纪60年代出生的人,最为不幸:出生的时候就挨饿;上学的时候赶上了十年动乱;毕业上了社会又赶上了上山下乡,结婚了成家了又赶上了精简机构和下岗。但是60年代同样也谈情说爱,他们在自己的艰辛中留下一片天地“谈情说爱”,尽管方式方法不在潮流;他们在自己的迷茫中经历了“谈情说爱”尽管没有花前月下;他们也在迎接新的生活,在新的年代里继续着“谈情说爱”,尽管显得笨重和不得体。
   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谈情说爱”,因为那是生活的一种表现形式;我们没有理由害怕“谈情说爱”,因为人的生命里需要“情爱”;我们的谈情说爱在经历了那重重的困境和不应该之后,我们的“谈情说爱”会更得体、更深沉、更醇香飘万里。因为他拒绝了“下流”而把握住“风流”;因为他珍爱生活而非“游戏”;还因为他懂得人生的规则,而不是“透支”生活。

(二)

        “谈情说爱”的甜美和“谈情说爱”的生命性,决定了人生离不开谈情说爱,自古以来创造了无数才子佳人的神话。但是,真正的“谈情说爱”这殊途同归的过程,却无时无刻的不在陪伴着你的生活,他又演绎着你的生活的酸甜苦辣,让你充分领略“幸福是相同的,而不幸就各有各的不幸”这一颠朴不破的真理。
   现实中,“谈情说爱”的对象,离不开人的相互交往,离不开对异性的“爱”和“情”。一旦这一主题的确立,便是人生生活多样性的开始,或“如泣如诉”--轰轰烈烈,用自己的生命来讴歌;或“呕呀诏渣”,在获得了一系列的“出轨”、“不正经”的称号以后,销声匿迹。同轰轰烈烈的社会发展历史一样,“谈情说爱”经历着自己的不幸;经历着自己的“辉煌”,也同样经历着自己的“风雨兼程”。
   有人说:真的“情爱”是不受婚姻约束的。是一种对人生精神境界的追求;这种观点的人一亮出,我便想起了马克吐温的“竞选州长”里面的一句话:我不清楚一只袋鼠和他的区别。“情爱”是社会性的,“情爱”离开了现实生活的基础,那便是一种“摆脱社会责任”的做法,是一种自私的具体表现。现实中不乏有人为了所谓的“情爱”双双“私奔”。“私奔”是本身是无害的。可是你却忽视“私奔”的具体情况:你的年事已高的双亲;你的嗷嗷待哺的孩子;还有你那些终日为你倾尽关爱之心的朋友、亲朋;这种“私奔”的情爱,恰切的不能在恰切了--“私”:呈一己之私;“奔”在一己之私的基础上,逃避社会责任而奔向毁灭。
   另一种说法是“情爱”是兼容的。即目前的时兴的“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说。我大笑。“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何来“红旗”和“彩旗”的兼容。婚姻不是儿戏。是社会中的组成体。婚姻的这种特性决定了他的巨大的社会性。往小里说,关系着社会的稳定,往大里说,与民族的存亡攸关。婚姻的组成不容易,“阴阳学说”告诉你,那时你人生的充分必要的组成。“命理学”就是这样来的。你的“他”或者“她”都在尊同着社会的责任,都在尽着社会赋予的“义务”。正是这些构成了一个和谐的社会链条。过分的“彩旗”要不得。
   人在自然界是高级动物。之所以说“高级”,是因为人和其他动物不同之处,具有“情爱”的情感思维。但是在大自然面前,人却又摆脱不了动物的特征。一个男人他同时又具有动物的多偶性。“红旗”和“彩旗”又为某些“男人”的“多偶性”制造借口之嫌。从汉朝的许慎写了第一部《说文解字》的字典以后,2000多年的华夏文明,字典工具书浩如烟海。如今短短的30多年里却在字典里多了一个词“二奶”。这个词的出现。本人毫不夸张的说,这是现阶段社会人性解放的标志。但是我不得不冷静的告诉你:这也是社会文明扫地的象征:人性的堕落。正如。夜总会里、洗浴中心里的那些商品女士一样。是社会风气的堕落。“娼盛”的社会不会“繁荣”。即使“繁荣了”那也是“畸形”。古罗马的衰亡就是历史;就是经验;就是教科书。
“红旗”和“彩旗”的兼容需要特定的环境;需要特定的人遇上了特定的人。人类文明的成果之一就是一夫一妻制。我们不能说“红旗”和“彩旗”是这个文明的发展的下一步;我们也不能说“红旗”和“彩旗”是社会进化发展的必然。我们更不能说他是“洪水猛兽”。驾驭它、操纵它忘记了自身的具体条件、忽视了自身的能力水平,就简直是在玩火自焚。正如鲁迅先生临终留言那样:倘若我们的儿子无能,千万别做什么文学家。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具备这种驾驭能力的话,千万别学蔡锷和小凤仙;别学张学良和赵四。
          “红旗”之所以称作“红旗”而不同于“彩旗”,是因为“红旗”的单一颜色。而且这种单一的浓浓,布满了人生一种单纯的境界。作为人;作为男人。不妨你在迷恋“彩旗”的同时,建议您再仔细的端详一下那红红的旗帜。在你准备用一只手擎起他的时候,你仔细的考察一下你的力量。一个很经典的古老故事是这样说的:某男人,在外面找到了一个“彩旗”。交往时间长了以后,“红旗”知道了。“红旗”没有吵闹。照例在男人吃晚饭准备离家的时候,在他的鞋子里放了一粒沙子。男人在不适的路途上面,走到了“彩旗”的家里,就寝的时候对“彩旗”说:你看看我的鞋里有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这样难受?“彩旗”把嘴一撇:才不呢,臭臭的。第二天,男人一回家,又对“红旗”说起这事。“红旗”二话没有说,对这男人磨破的脚,或抚摸或安慰的。男人感动中,在鱼和熊掌中做了选择。
    这个主题,以前是用来赞美“红旗”的,他赞美的前提条件,是对“彩旗”的践踏。现在我说的是:这是一个阴谋。
    一个外国人说:幸福的家庭相同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是真的,也是实话。中国的一夫一妻制是100年以前外国列强有枪炮打出来的。这种外来的东西,只是一种形式,它的内容却沿用着2000多年来的封建习性。“情爱”的回归,没有在中国深入到骨髓的程度,我们这几亿家庭,都在沿用着100年前的新规定,而重复2000年的固定的程序,如果说真的在变化。我也敢说:变化不大,而且在学习西方和套用西方的生活习性之中。
人的生活不能照搬外民族;人的思维无法抄袭外民族;人的观念也不可能等同外民族。地球是一个球体,球面上不可能有相同的两个点。如今我们的社会走向改革;走向开放;走向繁荣;但是如果在“情爱”上面沿用固定的程式那是对人性的践踏;在“婚姻”层面禁锢“情爱”,那是杯水主义;而放任自己的“情爱”到处“示爱”,则是文明的堕落。“情爱”的本身是纯洁的,无罪的。同探索自然规律一样,真的“情爱”,也是一种探索;更是一种追求。斯大林说:别因为怕狼,就不敢进树林。我们说:别因为真的“情爱”,而予以禁锢。在真的情爱中蔡锷在四川高举义旗;在真的情爱中司马相如“琴瑟齐鸣”,也是在真的“情爱”中张学良为我们的民族留下了“西安”的佳话。
        “情爱”是人追求出来的,“情爱”无罪;“情爱”是人做出来的,“情爱”甜美;“情爱”是人类永恒的追求,“情爱”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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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4 11:0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24 11:26 编辑

        我读了这篇散文大吃一惊。这文笔优美,语言流畅地文章且不说,对情爱的独特论述,竟然出自他的手?第二篇则是老景的另一篇散文《奇思遐想》。也很有特色:
(一)
   上帝是公平公正的。你看:他给富人以好的食物;给穷人以好的胃口;给大人物以矮小的身材,给伟岸着以卑鄙的灵魂; 给郁香的桂花以可怜的容貌; 给并不芬芳的牡丹以天仙的姿色。
   上帝的公平还在于: 他让恶人得到诅咒,但用快乐予以补偿;让善人得到赞美,但用痛苦折磨。
他让强大者独处,让弱小者群居。给无爪者翅膀,给不能飞者以爪牙。
   上帝是公平的,他不让任何东西完美,于是,整个自然界充满了对完美的追求。
(二)
        打渔之前,我是乡里的一名小干部,乡政府的小干部经常向村里要点小虾、小鱼什么的,我从不去。同事、朋友们说我傻。
        我当时不好意思告诉他们,只有整天想要大东西的人,才不会去要人家的小东西。我常常看到许多追逐小东西的人,我知道他们不会要大的东西,即使要也是有限。
(三)
         现行制度下,现行的社会风气里,做任何事情最好是只走半步。即:早半步或者晚半步。早班步可得风光之气;晚半步不冒无谓之风险。
早一步成为别人枪打的出头鸟;晚一步,别人牵牛你拔桩。
         早一步鲜花未开,晚一步瓜去已落。
         半步就不同了,早半步花蕾初放;晚半步瓜熟蒂落,不用你的手去摘。
(四)
   科学家失败九十九次,有一次成功就可能获得诺贝尔奖金。政治家成功99次,一次失败,或许身败名裂。
        如果你看到搞政治的人唯唯是诺,要表示理解甚至同情,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经不起失败。
(五)
        作奴仆时越卑贱,做主子以后就越残暴;追求权力是不要人格及尊严,享受权利时也就不会尊重别人的人格与尊严;
        拒绝残暴的主子,首先要拒绝卑贱的奴仆。
  (六)
        人生就是演出,在不同的场合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区别在于:用心扮演还是不用心扮演;演给别人看还是演给自己看。
        人生还要有不演出的时间:面对不化妆的我;不穿戏服的我。赤裸裸的、纵声的大笑;放声的痛苦,彻底的放松!
不然,人生多累!
(七)
        主子的威风是仆人创造的;
        领袖的威风是追随者创造的;
         大官的威风是奴才创造的;
         一个光杆司令,是不会有司令的威风的。
         一个臣民都没有的皇帝如李煜,他就是一个伤感的词人。
(八)
         实际上,男女的爱情的地久天长,不是人生情感的胜利标志。人生真正的情感胜利者是将爱情转化成了亲情,一方将另一方变成了亲人。这才是男女情感的最高境界。
(九)
        有人说:我们夫妻相敬如宾,从未红过脸或者吵过架。我说:这不是真的生活,这是同床异梦。长胡子的女人比不长胡子的男人更可怕!


   我在赞叹老景睿智的思想的时候,松芝出来了。她先是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电脑显示器。我说:“妹妹,你不睡,出来干嘛?”
   松芝一听,不声不响的走到茶几旁边跪了下来。我说:“这又是怎么啦?这次是中国的呢,还是日本的呢?快起来,别让孩子们看见。”
   松芝说:“孩子们都睡着了。哥,你不能退休!”她这一说,我想起了白天在酒桌上面说的话。
   我说:“我答应过你,要把一个家底殷实的公司交到你的手中,现在公司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正是我隐退的好时机。你来接管最好。”
我做不了,我和金子压不住阵脚。一段时间以后,又会像前几年的擀面杖一样的局面出现。
   我说:“那是过去,这几年你应该有自己的总结,应该吸取相应的教训。”
   松芝说:“哥,我知道我自己。你咋就不替我想想。这么多孩子年龄又小,你不干了,我真的担当不起。”
   我说:“先起来。你这不是逼我吗?”
   松芝说:“不起。我这次是中国式的。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说:“你切换成日本式的吧,先起来再说话,这么跪着,我可受不了。你看看大白腿都漏出来了。”
        “大白腿反正是你的。我不管。”
   我说:“你这不是耍无赖吗。先起来。”
        “不起!”

   二十多分钟后,松芝开始有些昏昏欲睡,身子开始摇摆起来。我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就说:“那你说,你的新加坡电话里提到的‘倒掉的骨肉茶’到底是什么?”
      “我外公为我配置的一种镇静剂,说是治疗焦方舒恐惧症的一种药。”
      “你喝了几次?”
      “四次。都是我妈妈为我熬制的。在国内是用米粥一起做的。在新加坡则是用骨肉茶一起做的。”
      “你的感觉是什么?”
      “喝了以后,一听到焦方舒的名字,就浑身发冷,想睡觉。”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浮现出大连和烟台的那几次松芝搂着我的脖子昏昏欲睡的样子,随口说了一个字:“蛊——”。
        松芝一听,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站起身,坐在我的身边,两个手搂住我的脖子,压低声音,哭了起来。


         是山歌还是村笛?呕哑嘲哳中弦外杂音。是亲是情?亲情反为亲情所误。

   松芝说:“哥,你还得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那首《我愿是激流》吗?


       我愿是一条激流,
       是山间的小河,
       穿过崎岖的道路,
       从山岩中间流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里,
   愉快地游来游去;


   我说:“我当然记得。”我接着吟咏道:


        “我愿是一片荒林,
        座落在河流两岸,
        我高声呼叫着,
        同暴风雨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停在枝头上鸣叫,
   在我的怀里作巢;


    松芝说:“哥,你继续吟咏,后面的一段,我想听你的吟诵。”
         我继续吟咏:


         “我愿是城堡的废墟,
         耸立在高山之巅
         即使被轻易毁灭,
         我也毫不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根常青藤,绿色枝条恰似臂膀,
   沿着我的前额,攀援而上;


   松芝说:“哥,你愿意是废墟吗?你要你愿意是废墟,


         我愿是一所小草棚,
         在幽谷中隐藏,
          饱经风雨的打击,
         屋顶留下了创伤。
         只要我的爱人,
         是熊熊的烈火,
         在我的炉膛里,
    缓慢而欢快的闪烁;


         松芝的轻吟慢咏,感染着我。我的厚嘴唇,我的香甜面包。

         我愿是一块云朵,
         是一面破碎的大旗,
         在旷野的上空,
         疲倦地傲然挺立。
         只要我的爱人,
         是黄昏的太阳,
         照耀着我苍白的脸,
         映出红色的光艳。


        “哥,你轻点。你已经疲倦地傲然屹立了。”
        “妹妹,但你却不是黄昏的太阳。我不想成为你废墟,而是想成为你的药渣。”


    我被化作美女的毒蛇,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击中。退休的愿望,在糖弹的爆发中,被炸的粉碎,连药渣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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