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2-19 04:54 编辑
我在第二天的凌晨就到了樟宜机场一号候机楼,熙熙攘攘的大厅一望无边,我办好了登机手续,在座位上刚打开电脑,松芝带着孩子悄无声息的过来了,她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孩子的手中拿着两本护照,不停地向远处爷爷招手。我走过去,握住了老景的手,我知道老景的难言之苦,我拥抱老景后,老景已经是泪流满面。他久久地握住我的手,说:“哥,你是一个睿智的兄弟,这几次折腾你别嫌弃松儿,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现在明白了唯有 你才能保护得了我家松儿。也唯有你才能让我的闺女享受美好的生活。” 我说:“老景,你放心吧。我回去就为你准备回国的房子,让你在威海整天都在刘公岛身边,我两个紧挨着,在一起饮酒作诗,享受美好的生活哦。”
我领着松芝和阳阳过了边防检查,在等待登机,利用这时机,我给金子发微信,让他第二天一早,就联系家政,聘请保姆。然后去收拾东方巴黎的住处。 松芝静静地坐了一会,突然伏在我的肩头抽泣了起来。我没有理她,倒是阳阳说:“妈,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是干爹吗?” 松芝抱起孩子,说:“不是你干爹,而是你爹和你奶奶。”
新加坡的酷航准点儿到了青岛流亭机场,我们到烟台的时候,已经中午。到了东方巴黎的家里,金子和新请来的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们。 新来的保姆是个收拾很利索的中年妇女,烟台栖霞市人,一眼看上去就感到端庄。金子说:“忙活了半天,姐,满意吗?”
饭后,我回到了威海。走的时候,我让松芝一个人先静静,放松一下,好好睡一会。适应一下不算是也算是久违的新环境。 我回到家里,打开了那个从青岛噢带回来的U盘。看了没一会,我看不下去了,里面的焦方舒、柳絮似乎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不堪入目的镜头,不断重复着焦方舒和柳絮的身影。播放软件是QQ影音,画面下方的进度条,显示全部播放时间接近五小时。 我感到了某种窒息。这种窒息,是我感受到了有钱人的悲哀。据说一个国家贫穷的时候,它就会勤奋努力,努力后,国家发达了,就会穷兵黩武,这是大自然的轮回,也是无法跳出来的怪圈。那人呢?在他拥有数不清的金钱的时候,难道也在从另一个角度演示这些,演示着纸迷金醉的堕落?疯狂的性取向;疯狂的肉体刺激。 想累了。也就懒得想了。我没有找到答案,天色黑了下来,坐在黑暗中的我,又开始理顺我十年前遇见松芝的虹口宾馆,一幕幕,一件件像过电影一样,攫取着印象记忆深处的东西。我把疑问的重点发放在了松芝几次发作的情形。想来想去,又想起了小于鱼儿的情形,猛地灵光一闪:不对,松芝的几次发作,是受人操控的,难道也是被人下蛊了吗?可是又是谁能做到这一切呢? 金子开门进来了,她领着文耀进来了。金子开了灯,说:“叔,我把文耀带回来来了,我姐的家里没地方住,原来的房间,阳阳一间,再就是保姆一间了。” 见我没有做饭,金子先安排文耀楼上房间后,去了厨房做起饭来。 吃饭的时候,金子说:“叔,你不喝点酒吗?你不喝,我想喝啤酒。陪着你。我已经吃过了。”金子起身拿来两个啤酒杯,在我面前放好。我打开行李箱,拿出几件衣服和一条中华烟。说:“女人的衣服我也不会买,新加坡的衣服都是夏装,你试试看,是不是合适?这烟我实在樟宜机场免税店买的,你回去时候带给你爸。” 金子说:“这么贵的东西,我不要,你留着接待客户用吧。今天我不想回去。”说完跑到里屋试衣服去了。 金子一会穿着一件马来袍出来了,说:“叔,我最喜欢这件。”我看了一眼,说:“别说,还真的不错。不过只能在家里穿,出门穿这个,还不把你的客户迷倒?太薄了呀。” 金子说:“我只在你面前穿。今天你别赶我走。我都跟我姐说了我俩,其实,还是我姐建议的呢。” 我说:“这不是胡闹吗?你不嫁人了?这样会毁了你的。” 金子说:“不嫁了。嫁人很麻烦的。我就给你们做陪嫁丫头。” 我放下啤酒杯,坐在那里苦笑了一下。金子说:“叔,和你在一起真美。怪不得我姐那么深爱着你尽管我没有我姐有文化,但是我敢粗活伺候你们还是可以的。” 我说:“金子,你再掺和进来我真的成什么了。” 金子说:“叔,你走后没多久,我和我姐去了妇产医院查体了。没事儿,健康着呢,” 我说:“谁不是又像上次那样被哪个男人授粉了?” “没有,我姐说你再晚去,真的没准。我姐这次真的与她的妈妈摊牌了。还是你有眼光,把孩子要回来了。为了孩子能回来,她妈妈,没收了她的护照和银行卡,所以才在新加坡待了四十多天。” “你说的去晚了是什么意思?” 金子说:“那是一个团伙,而且是很流氓的那种。还吸毒。我姐的妈妈和那个焦方舒,就是头目,今天我才知道,焦方舒与我姐的妈妈很早就有关系,我姐嫁给焦方舒和焦方舒让我姐吸毒以及家暴都是她的妈妈同意指使的。焦方舒的太太失去联系了,后来得知被大陆警察抓了。我姐这次被扣,就是她妈妈指使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复婚。” 我听的是咬牙切齿。
金子挨个展示着我给她买的衣服后,坐下来,喝起了啤酒,看了我一会,说:“叔,你经常说女人麻烦,我不麻烦。” 我说:“我早晚死在你俩手里。金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耽误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 金子说:“叔,你想想我已经有孩子了。在家人还是不是从头再来,那才是麻烦,还不知道嫁的什么人。”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去找你爸。” 金子一听,“啊”了一声,说:“叔,你就收了我吧,我给你下跪。”说着真的跪下来。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就跪着吧。”我这一说倒好,金子起来,凑到我面前说:“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拿出女人的的看家本事,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笑了。说:“那你就闹吧。我和你姐约定好了,我退休去。”
这回金子蔫了,不一会满脸泪痕过来,抱着我的胳膊,说:“叔,你就没看见我整天的为公司工作多卖力啊,你可不能丢下我。” 我说:“这倒是真的。好吧,我原谅你了。” 金子说:“什么叫做原谅我,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儿。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再为你生个孩子。” “滚——”。我说道。
早晨,金子吃过饭,说:“叔,我今天去烟台,为我姐找学校让阳阳上学。”就带着文耀去了烟台。 我去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在“58同城”发帖子,置换大连的房屋。输入图片和文字之后,就在点击“发送”按钮的时候,心里默念:“这回,可别让我碰上老黄。” 婷婷进来了,后面是她的妈妈抱着孩子。一进门,婷婷说:“叔,这是我妈妈。” 我说:“不在家好好待着,出来干嘛?” “我产假到期了。叔,我想去测绘,我是测绘助理工程师。” 我说:“算了,你别去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你怎么去?不行。给我在家里乖乖的呆着。”我边说边朝坐在那里的婷婷妈妈笑。 婷婷说:“叔,我可以做高铁去,车费我自理。叔,你就答应我吧。” 我说:“撒娇也没有用。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这样吧,威海这边,没有人,诺大的办公室也没有值班的,你就在这里上班,给我做个助手,接待一下来访者和客户。你的新房子也需要装修了,刘佳怡在外面测区,你呢联系一下金总,自己出个方案,让你金子姐帮助你一下,开始装修房子吧,手头紧的话,让你金子姐批一个借款额度给你,先把房子弄好,你不是整天嚷嚷要进去住吗?” 婷婷一听,高兴起来,说:“叔,你真好,我听你的。”就出去了。刚走出了门口,婷婷妈妈又抱着孩子回来了,说:“她叔,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我说:‘大妹子,你就不要客气了。你闺女呀是个好姑娘啊,很能干的。又聪明伶俐。你呀等着享福就是了。’
晚上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松芝和金子已经在家。这会看见松儿,觉得精神头好多了,大家都没有言语,我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端详着松芝,松芝感受到了,她停止了收拾房间,站起身站在我对面,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半晌才说:“哥,我是干净的。”说完低着头哭泣了了起来。我上前去,慢慢把她抱在怀里,松芝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厨房忙活的金子,听见了,急忙走出来,说:“姐,你怎么啦?” 我轻轻扶起松芝的脸,用手为她拭去泪痕,我在松芝耳边轻唤:“我要厚嘴唇。”松儿垂手轻易步,送上香醇入心府。吟唱一首歌,哀婉声中泪婆娑: 碧波秋色幽幽清,海起明月一孤轮。 滟滟随波碧浪飞,青光如泄入家门。 门中屏风风拭动,屏上山水映蟾宫。 嫦娥广寒舒长袖,孤云不语镜洁明。 空里流霜情飞扬,奈何不动思乡情? 情寄扬帆碧空尽,风随风飘入乡音。 游子望月悲白发,离人惆怅莺诗回。 羁客泪洒愁归路,万里路途叹灯黑。 灯下文字今生恨,只恨无翼伴君眠。 目下秋月渐隐去,镜里春花泪痕陪。 激情满怀无处寄,紫霭霜月自相摧。 今生来世叹轮回,凤愿难了旧心扉。 何喜今宵明月圆,心系一人孤枕边!
松芝已泣不成声:“哥,你是咋知道这是我写的呢?哥,我爱你,你还是我的国王,我是你的仆人。” “松儿,都过去了,你要笑起来,我知道你心中的歌,唱的只剩下黑眼圈,有你和金子,我们风雨同舟,驶向美好的明天。 ”我说完,发现呆呆站着的金子泪流满面移步过来,她抱着我和松芝,久久没有松手放开。
我担心我的“58同城”的帖子会遇上黄老板,却结果偏偏又是他。这天早晨,婷婷进屋说:“董事长,外面有黄老板见您。” 老黄进了屋,大大咧咧坐下来。说:“董事长大哥,我看见你发的帖子了。我这次是为我的亲家来的。你可别拒绝我啊。” 我说:“老黄啊,那帖子不是我发的,那是上次的发的,没来得及删除。所以没有这事儿,您还是回烟台吧。” “大哥,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印象不是很好。哎,还是形势逼得。我的那个亲家,这回又要我为他的拆迁房找安置,就整天大闹。我也是没办法想到了你。” “大连是大城市,有的是房子,干嘛非得在沙河口那里呢?你是不是改行做起了房地产开发了,房子卖不出去,让我给你推销来着?” “大哥你说对了一半,我手里确实积压了房子,但是我的那个亲家闹事也是一部分。所以大哥,你还得将就一下我,反正都是置换,谁还不一样呢。你的沙河口的房子一百五十多平米,电梯入户,总值五百多万。我在烟台威海有别墅,都是二百多平的。三百万现款,再加一套别墅行不行?” 我没有搭理老黄,拿起内部电话说:“婷婷,去档案室找一份1:50000苏州地形图给我。” 老黄凑过来,说:“大哥,我看见你的公司天河大厦,还在办公是吧?” 我说:“那是公司图文广告部在办公,属于分支机构。怎么啦?” 老黄说:“我的装饰公司就在九楼,给你怎么样,按照去年价格转让给你?那是一百多点,能容纳四十人办公,我觉得你用得上。” 我笑了笑说:“黄老板,要不说你没实话,怎么又突然出现装潢公司了呢?是你的吗?” 老黄一本正经地说:“是我的,我是法人。不行你可以去查。” 我说:“别墅,我不要,现在谁还住别墅啊,夏天潮湿且不说,蚊叮虫咬的。不要。” 老黄又想了一会,说:“威海的望海名居,我哪里还有三套,两套是上次给你的那个大小的,有一套是一百四十多平的,是两层。上下跃层的那种。” 老黄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我也没有用心听,低头看着婷婷送来的图纸。最后,老黄说:“大哥,我又要给你跪下来了。这会真的是我的亲家闹事啊。” 我说:“这回你要是敢下跪,我就踢你,信不信。” 老黄说:“要不,大哥,你留着一套威海一百四十平的和上次一样的一百多平的,再给你二百六十万支票,如何?” “不要啊,黄总,我都让你烦死了,做买卖也有规则啊,你这样强买强卖的,还有礼仪吗?你去年的房子,我没办法给我的员工了,因为没装修,现在还现在哪里呢?” 老黄一听,一咬牙说:“要不,我免费给你装修上次的两套房子,这次的,你留着望海名居的一大一小的,二百五十万支票如何?” 老黄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戴安的电话。 “Diane, we talk in English(戴安,我们用英语交谈。)” “Yes, Borther,What can I do for you?(好的,哥,你有什么事儿)” “I want to buy a house for wenyao in weihai and register the house ownership in his name.(我想为文耀在威海置办一套房子,用他名字登记房屋所有权)” 戴安听了很高兴说:“Brother, that's great。(这太好了,哥。)”
我放了电话,叹了口气,说:“黄爷爷,你能不能放过我,我都快让你折腾疯了。我是图文公司,不是房产置业。搞错没有。那就这么初步定下吧:二百五十万现款,望海名苑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一套一百多点的。免费装修上次两套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黄叹了口气,说:“大哥,装修这两套房子,怎么地也要三十多万,能不能你再优惠一下。” 我不理老黄,又打内部电话,“婷婷查一下下午青岛到苏州的高铁时间表给我。” 我说:“老黄啊,我也不留你吃饭了。我的五十多人马都在苏州测绘呢。你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老黄说:“别,别,别,你等等,我让人送款,你先把款收了,我就放心了。午饭是不?我让人连同款项一起送来。你不差这几分钟。”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老黄,你不用这么急,我一个礼拜就回来了。再说了交易这种事情怎么要签合同什么的吧,你急什么?” 老黄说:“大哥,我求你了,哪有送钱不要的道理,钱你先收着,这样我踏实。”说着拿着手机打电话。 老黄打完电话说:“一会就到。”我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机,拨通了松芝和金子的电话,
等松芝和金子到了的时候,我当着老黄的面儿,向她们介绍了大体意向后,金子开始到公司打印协议,松芝随着黄老板和他送款的儿媳妇去望海名苑查看房子。 金子拿着打印好的协议给我,说:“叔,你看看是否正确。还有婷婷好像不舒服,我喊了几声也不理我,要不,你去看看。” 我随金子到了办公室,婷婷确实趴在桌子上面,头埋在胳膊中。我说:“婷婷啊,你这是咋啦?是不是想刘佳怡了?” 婷婷抬起头,满脸的泪痕,也不说话,抽泣了一会说:“叔,我这是高兴的,我刚刚还在发愁装修的费用,结果公司给解决了。我能不高兴吗?” 我哭笑不得。说:“婷婷,一个公司的同事,上班时间哭鼻子,这是什么套路,别以为你是女孩子,我就不敢罚你立正。你给我起来,立正了。” 婷婷站起身,立刻立正站好。眼睛看着我在笑。我说:“笑什么啊,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三小时不许动。” 金子在一旁喊:“叔,婷婷还在哺乳期。你糊涂!” 金子一喊,我倒是先笑了。婷婷过来把着我的胳膊,说:“金总,我喜欢我叔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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