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 07:28 编辑
我们的烟台测区的项目,提前全部结束。在办公室发送图纸给新加坡以后的没到长时间,戴安就打来电话。说:‘哥,这次的测绘,不是一般的好。是实在的好。你的动画演示,征服了我们公司的董事会。这样一目了然的效果,在新加坡也是不多见的,而你却做到了。’ 我说:“等等。先别着急夸我,你是不是表扬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了?” 戴安说:“大哥,像文耀文礼这样的孩子在新加坡多得是。关键是环境不一样。你看我的两个孩子,在中国才几天呢,就表现得这样,我都吃惊。”戴安又说:“我已经把你的公司推荐了香港一些公司。这个我以后会找机会与他们联系的。不过——”戴安声音变得很小,说:“你可不能忘了我。”说完,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戴安让我去青岛她的住处,说苏州办事处的人现在在青岛办公,负责一些项目的扫尾工作。戴安安排了一笔款项,是苏州测区的尾款。一个是二十二万新币。说完就放了电话。
金子进来了。 我吃了一惊,说:“金子,你去非洲啦?” 金子说:“叔,你还说。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这是测绘晒的。你也不慰问我。” 我说:“你是公司的老将了,不至于这样吧。” 金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说:“叔,上个月,我用公司的分红和奖金把房子的钱款,全部还给公司了。无债一身轻。所以测区野外作业的时候来了情绪。” 我说:“你是老总,要在岗位上,怎么这么不讲套路呢?” 我递过茶水给金子。 金子说:“我听我姐说了,你对景叔不是很满意。你的心绪我们理解,你是好头儿。”又说:“景叔,是豪门,大手大脚惯了,所以才这样。你可别过分在意。有一天,他去了我家,还表示很后悔。” 我说:“我没有理由让他的奢华,我们公司全体同事买单。你看看二十多位,白皙娇滴滴的美女都晒成什么样子了。小伙子们不用说了。一套家具就这样,这属于疯狂。” 金子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静静地也没说话。松芝进来了,看着金子的样子,说:“金子,你这是干嘛呢。” 金子也不理她,说:“借我叔肩膀靠靠。你不得干涉。” 松芝,直跺脚,说:‘哥——,你什么都由着她。’ 我说:“松儿,你就让她靠一会,你俩这段时间都很累的。干嘛那么小气呢。” 松芝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我让金子带着珊珊去了青岛新加坡的办事处去取款。金子一听拿钱,来了情绪,说:“叔,这个我愿意去。” 我说:“你带上张一鸣,你三个在青岛玩几天再回来。” 金子叹口气说:“都配对,我怎么办?” 我说:“别着急,我给你留意找个伴儿。” 金子一听说:“叔,你免谈。我还是先把以前的尾巴处理好。几天前王月就说再过一个月就是一年了,公安局将出具证明,让我到法院申请宣告鱼儿死亡。”金子说到这里,眼泪都下来了。 我转身捧起金子的满是泪水的脸,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说:“都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
金子出去没多一会,张一鸣进来了,说:“头儿,我有意见。” 我说:“咋啦? “这几天我和丛伟在研究测绘的培训计划,你知道导线点布设完以后,三角测量总是滞后,问题的关键是大家对测绘的精度不够重视,快速成图心切。我想利用这段时间,搞个小论坛与大伙交流一下,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些。青岛我不想去。” 我一听,说:“张一鸣,你小子是不是涨胆子了。我的安排你都敢不听。给我说说,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七了是吧,你作为公司的业务经理,还这多单着,我丢不起这人。你还是家里的独子,你的父母就没有点不满吗?” “有是有,但是这结婚,早一天晚一天的,没啥。” 我说:“那就行,我替你父母管管你,你这次非得去青岛不可。和珊珊在一起玩几天。食宿我给你报销。你要是敢违背我的安排,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刚刚说完,珊珊进来了,说:“叔,还是你的话好使。不然张一鸣总是躲着我。” 我说:“珊珊啊,你这回去青岛像个女人哈,别搞得跟一个好汉似的。说,你俩看中哪里的房子了?公司好做计划为你们安排住房补贴。” 张一鸣说:“叔,我想在烟台买房。买个大一点,把我父母接过来。” 我说:“珊珊,你说说。” “叔,我听他的。” 我说:“那就行。你们今年和丛伟一起,把事情办了。搞个小型的集体婚礼也行。不然,我把你们都撤职。” 张一鸣笑呵呵地说:“头儿,你舍得撤我们俩吗?你到哪里找我和丛伟这么优秀的助手。” 我说:“张一鸣,不信是吧。不信你就试试。省的让我看见你就烦。我们公司的骨干不优秀吗?找不到媳妇吗?”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松芝来电话,说是规划局有应酬,一是规划局出台了新的地形图加密方式,而是听取征求基层对规划方案的意见并要文耀留在她身边开车。至于留在烟台呢还是回威海。到了家,我自己做了饭,老样子:玉米饼子和洋葱加上甜面酱,加米粥一碗。 正吃着,松芝和金子回来了。两个喝的是东倒西歪。金子手里拿着一个提兜,放在餐桌上面,说:“叔,这是我姐为你买的,不过你不能独享,我们也吃。”松芝这时候已经拿出了酒杯,又找了“kingdom”,说:“哥,我们透一透,你也喝点。” 我说:“你们喝吧,我还有事情要做。尽管明天是周末,可不能喝的太多“。 金子说:“叔,我在青岛拿了钱就回来了,我不能做电灯泡是吧。求表扬。” 我说:“思路清晰,加分。” 看着这两个喝的热火朝天的,我知道今晚她们是准备大醉的。
我没有和她们一起喝酒,我去了卧室。找了一本郭锡林先生的《古代汉语》看了起来。手机的微信传来声音。打开一看是是新加坡的王倩发来的。是一张头像照片的截图,只是比上次清晰了许多。王倩在留言中说:名字还是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在马来西亚的活动范围。后面的几张图片,则是这个整了容的焦方舒活动的图片。马来西亚我不是很熟悉,对于这些图片后面的实景没有真实的感觉。
王倩在接近十点的时候,又发来一条微信,是三个人照片,两个女的一个男的。文字标注了这三个人的名字和后天青岛流亭机场的航班TZ86.,我一看,立刻打电话给老郑。
老郑还在办公室。一听,立刻说:“大哥,后天早晨我亲自去机场。你不知道的是,其中有一个是我们找了四年没有找到的。大哥,你可立大功了。” 微信又响了,这次是戴安的。她的留言是:大哥,我后天TZ86 航班到青岛,我希望你一个人去机场接我。
一个人去青岛机场,意味着乘坐的只能是公共交通工具了。我查了一下威海到青岛北的城铁时间表,第一个班次的城铁需要九点到达青岛北站。便给戴安留言。
第三天,我乘坐城铁到达青岛后,正赶上酷航航班的晚点,到了机场的时候,执行航班的飞机还没有到达。我遇上身穿便衣的老郑,老郑见到我很高兴。握手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但是我们没有交谈多少时间,飞机到达了。老郑招呼他的伙伴,进了机场内部。 我在外面出站口,终于等到了戴安,她身穿一件淡黄色的T恤,戴着一副眼镜,洋里洋气的像个贵妇人。见到我,加快步伐走了过来,也不顾旁人,就紧紧偎在我的怀里。 戴安身后站着一个姑娘,那姑娘也就是二十刚刚出头,白皙的脸庞,戴着一副夸张的眼镜,脸上挂着永不消失的笑容。戴安说:“这就是文耀的女朋友温妮。” 温妮向我鞠躬,说:“叔叔,你好。你真高大英俊。”我听了有些飘飘然。 我说:“我们去哪里?你家吗?” 戴安说:“我们去威海你的公司。之所以让你单独接我们,是因为温妮想坐中国的高铁。还有温妮想看看你的公司和新房子。”
我们真幸运。我们到了青岛北站,正好买到马上出发的城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威海。我没有刻意给公司的金子打电话,让她准备什么。我们到了威海,直接去了公司。 温妮把她的行李放在我的办公室。整个走廊静静地没有声响。在我推开诺大办公室的大门的时候,文耀和文礼兄弟两个正在讲台前的站着,对着投影大屏幕讲解着,公司的全体同事静静地坐在下面聚精会神听着新加坡小伙子讲着新加坡式的中文。
讲台上文耀和文礼先看见了我们,文耀、文礼一见到他的妈妈,脸上瞬间的闪现着兴奋,但是有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举手示意文耀和文礼。讲课的文耀、文礼停了下来。大家短暂的突然后,立刻把目光转向了我和戴安、温妮这边。 我说道:“同事们,对不起打扰你们一分钟。我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朋友,”我先介绍了戴安,说:‘戴安女士。新加坡一大串英文字母的公司副总,就是戴安副总,为我们公司提供了大量的测绘项目。我建议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戴安副总光临我们公司。’ 大家鼓起了掌,松芝和金子从座位上过来,与戴安一 一握手。互道问候。 我又说道:“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同事,温妮。他是新加坡南洋理工学院刚毕业的工程系大学生,是文耀的同学和朋友。大家鼓掌欢迎。” 掌声中,窃窃私语声出现了:“真洋气,多漂亮啊。”
我向温妮介绍松芝:“温妮,这是公司副董事长,你称呼松姐也行。”我又介绍金子,说:“温妮,这是公司总经理金铭,你也可以称呼金子姐。” “这是公司副总经理丛伟,你可以称呼他——”一瞥眼看见王月也在坐。就说:“你可以称呼他丛副总。”立刻大家一阵哄笑。 张一鸣说:‘你可以称呼他丛哥。’接着大家一阵哄笑。
我说:“温妮啊,刚才闹事的那位,是公司测绘部经理。你可别不知道,张一鸣经理多才多艺的,是个人才啊。” 忘了身边坐着的珊珊,珊珊撤了我衣服,说:“叔,你咋这么啰嗦呢?”我气得白了一眼珊珊,又马上换上笑脸,说:“你们看看,还给董事长面子吗?我啰嗦了吗?温妮啊,这位漂亮的美女是我们公司的财务出纳,你叫她珊珊姐就可以了,她可是张一鸣经理家长啊。” 温妮对大家说:‘我叫温妮,刚从新加坡来中国,早就知道我们公司的独特文化,和谐的同事关系。今天我感受到了。我很高兴能成为我们公司的一员,以后同事们还多多关照我。”说完开始向大家鞠躬。 燕子说:“叔,咋不介绍我呢?” 我说:“哎呀,我把压轴的给忘了。”我对温妮说:“温妮,这是我们公司广告部经理连春燕,称呼燕子姐也行。她是我们公司的才女,一手好字,一手好文章。” 温妮朝燕子走过去,拥抱着燕子,说:“燕子姐,我可以跟你学习中文吗?” 燕子高兴地连连说:“可以,当然可以。”
出了办公司。文耀随着我们一起去了新房子。当电梯载着我们打开新房的大门时候,我看到了戴安那惊喜的笑脸。文耀像个小孩子,不停地介绍着这那的,最后,文耀说:“妈妈,温妮,你们知道这地面大理石吗?西班牙的金花米黄的。” 戴安蹲下身,用手抚摸了一下,说:“这得多少钱啊。”文耀一脸的自豪,说:“一平米接近千元。”温妮说:“这在新加坡是一千元新币的。”
松芝和金子也上来了。因为家具是和老景住的那套同时买的,松芝个和金子买来了新的被褥和生活用品。我注意到了,尽管松芝不停地和戴安和温妮说着话儿,但是她的注意力无时无刻都在我这边。没办法,这是女人的天性。 松芝拉过戴安,说:“戴安姐,这是两万块钱,你先用着,我和我哥会继续为你安排的。你在威海四处看看,多住些日子。” 戴安很高兴地接受了。
丛伟和张一鸣 过来了,他俩带着一大包海鲜,去了厨房。我估计的没错,后面跟着进来的王月和珊珊。文礼说:“叔,下午我还讲课不?” 松芝接过话茬,说:“下午不讲了,已经安排大家温习上午的课程。” 松芝和金子带着温妮在卧室的窗前,介绍着远处的景致。王月和珊珊在厨房忙活。
我和戴安在沙发上面坐下,文耀过来说:“叔,我今天是不是应该把主卧室让我妈妈住?” 我说:“太应该了。嗯,行,有进步是个好孩子。”戴安听了“格格”笑了起来。说:“我住哪里都一样,反正是在自己家里。”
戴安从包里拿出两个文件袋,我打开第一个,里面是烟台高新区我们进行测量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这个许可证上面附件,详细地注明了规划部门批复的平面布置、建筑密度系数和总的建筑面积;戴安说:“我们公司拿下了全部的建筑设计、建筑施工的全部项目。只是我们公司不能派遣建筑公司过来施工,这样施工单位就需要我们联系。哥,这个你和松芝妹妹需要帮我们协助。” 我喊来松芝,戴安又对松芝说了一遍情况。松芝说:“姐,这个不是问题,前几天我还与规划局的朋友在一起。”
我打开第二个档案袋,大吃一惊,里面是几份打印的黑白照片。我数了一下,有十一张。松芝看着我错愕的表情,伸头想看,我说:“妹妹,你回避,把王月找来。”
照片尽管是黑白的,但是都注明了姓名和护照号码。戴安指着其中的一张,小声地说:“哥,这就是那个焦方舒,你看看他现在的住址,名字、护照号码我都查清楚了。我想这个对你应该有用。” 王月过来了,说:“叔,找我什么事儿?” 我让她坐下,把这几张照片递给她,说:“你现在用手机拍下来,发给老郑,你让他先看看有认识的没有。我手里的这张,先不用发,我先留着。” 戴安起身说:“文耀、温妮,你俩能不能注意点,这是中国。真是的。”其实,文耀和温妮只是两个依偎着再看海。 文礼在厨房喊了起来,说:“金子姐,你怎么把我的饮料全部拿出来了呢。放在外面会变质的 。” 金子说:“冰箱放不下,你的饮料只能是忽略了。不要紧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大家帮你喝了。” 文礼嘟囔着,说:‘不明白,买那么多海鲜干嘛。’ 我喊来金子,说:“给你景叔打电话,要他过来。怎么连春燕没有过来呢。” 金子说:“我对她说了,她说晚上要制作节目,不过来了。”说完就打电话给老景。
我开始把所有照片用手机拍照,这时候,老景进来了。尽管戴安和老景分手的情缘,但是两个还是握了手,并互致问候。戴安和温妮去了卧室的窗前,看海去了。老景坐下来说:“这是什么?” 我拿出其中的一张照片,说:“看看吧,这是你的大女婿。他现在已经整容了,名字也换了,持的是马来西亚护照。” 老景那起照片端详了好一会,最后说:“如是以前不熟悉,根本就认不出来。” 我说:‘你有烟没有,我怎么想抽烟。’出乎意外,老景从兜里拿出烟。 我说:“是不是闷得慌,竟然兜里有烟。我看啊你好找个女人照顾你了。” 老景说:“你还怪起我来了,你也不理我,我一个人能不闷吗。不说这些了,那件事情我反省了,是我的不对,你以后对我好些,威海我谁也不认识,你再不理我,还不是变相虐待我。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我痛恨毒品,就是因为这个,让我的松儿受尽凌辱。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先别急,我考虑一下从哪里着手。不过,小丈人,你再干啥事行不行?还一百五十万做掉,你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你把自己也毁了。” 老景说:“哎,我也是气愤不过啊。” 我说:“我们都是五十的人了,忙活了半辈子,该走弯路都走了,以后的日子我们就图个平安把。所谓善始善终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你的那个小童怎么样? 老景说:“黑,怎么什么都不能逃过你的眼睛,你咋知道了?” 我说:“就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一目了然,更何况我四个眼。是不是手里没有生活费了。” 老景说:“还有点,不是问题。”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余额,上面只有一万多块钱,就喊来金子,对金子说:“金子,我这里余额不足,你给你景叔微信转账两万,我以后还你。”
文耀和文礼把餐桌抬到客厅,这是一张折叠餐桌,打开后能有近两米的直径。大家开始摆凳子安排碗筷。菜也陆续端了上来。 我说老景:“这几天你也闷得够呛,我陪你喝点。” 老景说:“我也反省了自己,总算是看出我与你的差距,以后我不在抵触你了。小哥就是哥。你安排的东西有时候确实精彩。” 我说:“我在网站上面看见过你的文章,不错的,那篇《顿悟》和‘谈情说爱’都很经典,诗歌也不错。” 老景说:“那都是以前的旧作,我几天在手抄佛经呢,或许这样能让我的浮躁静下来。” 松芝见她的爸爸过来了,就回家拿了两瓶茅台过来。我们围桌而坐,我让戴安做首席,老景做二席,温妮在副陪松芝右边坐下,是三席。 戴安很高兴,情绪也很好,她没有拒绝白酒。
我刚刚为戴安和老景倒完酒,老景的手机响了。老景起身接了电话,放下电话,两个眼睛看着我。我说:“是小童吧?让她过来,多好啊,上车有座。” 老景叹了口气,说:“同舟啊,怎么什么也瞒不过你。”
小童在烟台莱山机场刚下飞机,她是新加坡到吉隆坡又到首尔中转过来的。在她进门的时候,我们大家全体起立,热烈鼓掌,把小童高兴地不好意思起来。 小童坐下后,文礼说:“您是MR.tong。我的华文老师。” 小童看着文礼,想了一会儿,说:“哎呀,你是文礼,全班级大才子。”两个竟然走到一起,握着手跳了起来。 我说戴安和老景:“看见了吗,这世界太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