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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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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 19:35:13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忠明 发表于 2024-1-1 04:10
【关于作者】 杨忠明,笔名:同舟。一九六三年生于山东威海荣成。退休前任山东省齐鲁风红色文化研究中心副 ...

创作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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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 07:0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 07:43 编辑

    金子领着王月和珊珊在厨房继续忙活,我看大家都准备差不多,就喊金子、王月和珊珊,金子说:“你们开始吧,别等我们,我们要做菜。”
    我目视前方,看着松儿,松芝满眼荡漾着温柔。我说:“今天在文耀这里举行家宴,欢迎新加坡的戴安总、温妮和小童。我们有的是老朋友,有的是朋友,我刚才看见温妮、文耀和文礼我感觉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几代人能成为朋友,这确实人生的一大幸事儿。我们喝酒,为大家的生活如意,干杯。”

         我们三个:我老景和戴安,一饮而尽。松芝和其他的人喝的饮料。饮料喝了一小口,松芝就带领大家吃菜。

    作为主陪,我为戴安送上大对虾,说:“你这次能在中国多长时间?”戴安说:“我是休假的,如果公司没有事情,我可以在中国一个月。”戴安又小声地说:“哥,我想你早点为温妮办中国绿卡。”
    我说:“行,这个你交给我就对了,这次温妮过来,基本就能办好。放心。”
    我给老景夹了一只对虾,说:“你应该安排小童去刘公岛看看,我想我明天会有空,你们是不是一同参加?”
    老景说:“好啊,那就一同参加。省的我还要买票。”
    我气得直白眼,说:“你看你的这幅德行。”说的戴安笑了起来。


         那只对虾我没有吃。我知道酒桌上面的对虾,是按照人数上的。我转起了桌子,把对虾转到了小童面前。看了一眼文耀,他也把那只对虾夹给了温妮。
    我继续倒酒。温妮在吃四喜丸子,说:“怎么这么大的肉球?”大家笑了起来。这让我想到瑶瑶。我说:“松芝,瑶瑶呢?”金子在厨房说:“在公司的宿舍里呢,你别管了,晚上我过去看看,为她带点菜过去。”
    我说戴安:“这次来你就在威海多住些日子。房子也落实了,其他的再就是一些细节来了。明天,你们全家都去刘公岛,我陪你们。你如果在假期中落实工程招投标的话,让松芝配合你。上次我说的隐蔽工程施工,你给我留着,我答应朋友给他点工程做做,这不正赶上你是主管吗?”
    戴安说:“哥,这个需要看看他的资质文件哥公司实力的。”
    我说:“行,这个不是问题。”

   老景一声不吭,吃着,听到我提及黄老板的隐蔽工程事项,很不自然的瞅了我一眼,我说:“瞅什么瞅,还不是你做的好事。你喝了这杯。”
    老景说:“你咋报复心这么强呢?就欺负老实人。”说着端杯喝了白酒。

    王月端上了煎黄花鱼和螃蟹。温妮说:“中国真好,这鱼真的很鲜美。还有螃蟹怎么和新加坡的不一样呢?太好吃了。”
    戴安看了一眼温妮,说:“贪吃。注意别发胖。”身边的文耀说:“吃螃蟹不会发胖的。”
    松芝端起她的饮料说:“戴安姐,童姐和温妮,我敬你们,感谢戴安姐长期对我们公司的支持。”
    戴安说:“松芝妹妹,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看到了你们公司的优势实力,我真心感谢你们公司对我们的支持。你的这杯酒不,我干杯 。”

    这两杯烈酒下去,我有些醉意。看了一眼老景,没事一样。一声不吭的吃着。我说:“你咋跟没事一样呢。”老景说:“你这些日子也不理我,我好几天没喝酒了。”
    我说:“今天就这些酒了,你不够的话,自己回去喝。”
    老景说:“你真抠。请客还有不管酒的吗?不行,今天你得让我喝够。”
    我说:“一会有敬酒的,你可别一口干了,喝半杯就行。要不我拿二锅头给你。”
    老景说:“亏你想得出去来,有谁请客让二席喝二锅头的?太不仗义了,我可还是大连的人大代表呢。不许你虐待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儿,人大,人大,没有人大。”
    老景也不抬头,吃得津津有味,回敬道:“董事长,董事长,不懂事儿。”
          说的戴安笑个不断。


   戴安说:‘哥,你现在也是大家大业的,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有几个孩子。’
   我说:“怎么不知道呢,七个。不信你数一下。”
   文耀说:“叔,也包括我吗?”
   我说:“不包括你,我是六个。”
   戴安说:“文耀咋这么不懂事儿呢。你数待你多好啊,你知道这房子你叔为你花了多少钱。”
   我说:“就是。不乐意的话,你这次跟你妈回国去吧。让温妮自己住着房子我想很会很好的。”
   
   文耀站起身,拿着饮料,说:“领导,我叔,我想敬一杯酒,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我知道我自己很不优秀,我会努力的。”又对松芝说:“松芝阿姨,我特别感谢你对我的关照。”
   松芝说:“停——,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文耀一时上不来话,说:“你是我叔的媳妇,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我说:“没毛病。”
   戴安在一边说:“哥,文耀出息了,你可不知道在新加坡整天不是电脑就是游戏的,你再看看现在。哥,真的感谢你。”
   我说:“文耀啊,你都快娶媳妇了,你也不用开车,你就喝点啤酒吧,这还会你喊松芝姐。”
   戴安在桌子下掐我的腿。我没有理她,继续说:“你都长大了,以后还有出去经风雨见世面的,不要像个大棚里的嫩芽。这热血男儿,敢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穿着短裤拥抱他的爱人。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金子和珊珊王月坐了下来来。珊珊说身边的张一鸣:“听到了吗,我叔说的多精辟。”
         在大家的哄笑声中,松芝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景在一边嘿嘿笑了起来,说:“你这是从里趸来的歪理邪说。”
    这一杯啤酒喝下去,文耀没什么反应。我说道:“看看,这酒啊是随着心情走的,你看看文耀面不改色,心还跳的。足以证明小伙子高兴啊。”
    文礼说:“我也喝啤酒。”刚说了一句,就在他的妈妈严厉的眼神下,没了声息。
          又是温妮,她认真的吃着扇贝说:“这是什么蛤蜊,咋这么大,这么鲜呢。”又指着贻贝说:“这个也能吃?在新加坡我们滨海湾哪里正在清理这种东西,泛乱成灾了呢。”我却看见温妮吃得是津津有味。
   
    在金子敬酒的时候,我看见老景的脸色已经容光焕发了。我说:“茅台没有了。一会我们喝五粮液。”
    老景说:“怎么还有酒,早知道这样,我就按照你说的半杯半杯的喝。你这同舟,我又被你套进去了。”
    金子说:“景叔,我敬的酒你可不能不喝啊。”
    老景转向我说:“你们公司的女士干嘛都跟梁山好汉一样,咋这么能喝呢?”
    我说:“这个你不懂,你看看我们公司女士们,他们在酷暑中、他们在严寒中,顶烈日。冒风雪的,充满着生命的野性。展示着顽强生命力,喝酒是应该的。”
    我的这句话,立刻换来戴安的掌声。戴安说:“董事长,说的让我感到激动,无论是在大连、杭州、苏州,我都亲身感受到了这种野性,我曾经多次被感动过。”说着一口干了这酒。
    老景说:“我闺女怎么遇上你这个混蛋,现在都变成了女汉子了。哪像个大家闺秀。” 这话被松芝听到了,她瞅了她爸爸一眼。
          老景的这杯酒,在我的监视下,一口干了。浓烈的白酒呛得老景泪都出来了。
    我说:“你别激动,擦下眼睛。我知道你想你谁了。”又小声的说:“你这回是不是有戏?小童。”
    老景说:“我不理你,别烦我。”

          我喝的有些迷糊。但是小童敬酒时说话,我立刻清醒了起来。
    小童说:“感谢大家,能让我参加这么温馨的场面,也欢迎新加坡的戴总。董事长——”

    我两眼无神的抵抗着酒精,老景捅了我一下,说:“黄县的,掖县的,小童敬酒,在说你呢。”我一听,站起身,端起酒杯。
    小童说道:“我说实话,这次回国想留在我们的国家里,我想在董事长的公司做事,董事长你可要支持我。”


    我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醉眼朦胧地看了戴安一眼,又醉眼朦胧的看着老景,说:“你们是不是事先预谋的?”
    老景说:“长时间的预谋。”
    我说:“不接受。我正愁人员太多准备精简机构呢。”
    老景说:“小子,你敢!你要是不接受,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知道你公司有个广告部,广告部的负责人是个女秀才。她缺少人手呢。”
    我说:“我们广告部的经理是女秀才,这个不假。但是她不希望增加人手。她已经估计到你会来这一手,所以今天就根本不参加。你闺女提供的情报不好使。”

    松芝笑了起来,说:“哥,情报是我提供的,但是燕子是我分管的,她提出好几次要人。”
    我气得瞅着松芝,说:“老婆,请注意,你可站错队了。”我又说:“小童啊,这个用人的事情呢,是大事情,你就给我点时间,我总得考虑一下,是吧。”
    小童说:“大哥,你要是不表态,我一会儿,单独敬您。”
    老景说:“黄县的,小童的酒量在我之上呢,你可要三思啊。你不用说同意,你把酒喝了,就行。”

         我醉眼看松芝,松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我再看看戴安,戴安一脸的无奈。还是王月会办事儿,她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白酒,换了一杯啤酒,放在我面前。我接过,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谁知道这可恶的小童后面又说了一句:“董事长,我明天早晨就去报到。”
   我嘟囔了一句:“我这一米八六的个头,九十公斤体重早晚会在你老景的手中变成骷髅标本。”
        老景得意的笑了起来。


   珊珊过来了,朦胧中,珊珊和戴安碰了杯。也在朦胧中,王月送了一杯矿泉水放在我面前。我朦胧中说道:“还是国家干部会关爱人。”
   珊珊又倒了一杯酒,站在我面前,说:“董事长,这几年你没少照顾我和张一鸣,我们很感谢你,我敬你一杯。”我抬起朦胧的眼,看见张一鸣也是醉眼朦胧。说:“张一鸣经理,你媳妇这是代表你敬酒吗?”
   张一鸣说:“是的,头儿。他代表我敬您,我代表你醉了。
   我说:“珊珊啊,你怎么跑题了?今天可是有客人。你把老板灌醉了,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老景说:“同事敬酒,这是大实话。你干嘛拒绝呢?你快点喝,我都等急了。”
   我屏住呼吸,刚准备端酒杯,松芝过来了,说:“你们董事长今天醉了,珊珊你的酒我替董事长喝了。”
   珊珊不乐意,说:‘副董事长,你的酒我一会就敬你,这杯酒还是董事长亲自来。’
   我从松芝手里接过酒杯,说:“戴安,珊珊是我的好同事,她很优秀,在测绘工地,那是一个高手,你可能听说过双手打算盘的会计及,但是你不知道是她在大平板仪测绘中,对数据的计算,那是没人能比的,我的数字一报出,这边就能马上回应计算结果。珊珊你敬的酒别说一杯,就是两杯我也喝。张一鸣,你也端杯,你摊上这么好的媳妇,你自豪吧。干杯。”



        王月当时告诉我,那天她和丛伟没有继续敬酒,因为我喝的已经大醉了。我从此事,感受到了王月的善良的理智的心地。
         我喝的摇摇晃晃地搀着摇摇晃晃的老景,老景很高兴。也不想回家。一定要去海边坐坐。
    我说:“今天你不能去海边。”
    老景说:“为什么?”
    我说:“因为我要去海边。”
    老景说:“海那么大,就容不下我们两个?”
    我说:“说你傻,你还不愿意听,小童回来了,总不能一个在家里是吧。再说了我和我的小媳妇在海边浪漫一下,你这个小丈人在身边,这是咋回事呢?”
    老景想了一会,说:“也是。”就被小童搀回家。


        松芝搀着我上了车,尽管过量地饮酒,心里发热,但是却没有睡意。我执意要去海边坐坐。松芝没办法把车开到幸福门。

        七月的威海,正是气温怡人的时候,坐在海边的我,斜倚在松儿的怀里。我闭了一会眼睛,又睁开眼,仰脸看着松儿那双眼里的慈祥。
         “哥,你今天怎么啦?情绪这么高涨,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喝这么多酒。”
         “我今晚很高兴。所以这样了。”
         “你高兴戴安姐回来了吗?”
        “不全是。是高兴她带来的那两份文件。尤其是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欺负你母亲你爸爸还有你的那个家伙。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多少年了。我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我花钱不说,还得和别的女人上床。现在你说,有眉目了,我能不高兴吗?
        “你和戴安姐的事情,不是你自愿的吗?”
        “不是。这事儿我是从援助的角度办的。她不可能发展成我和你大姐还有你这样的程度。”
       “哥,我以前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甚至有放弃报复的想法,因为他毕竟是阳阳的爸爸。可是最后一次的新加坡之行,我也确实产生杀意。这就是我为什么支持我爸借那笔钱的原因。现在看我和我爸都是冲动,是不计较后果的冲动。还是宽广的胸襟,十年不晚的君子复仇的遗风。哥,今天又让我发现你确实优秀。我都后悔我出生晚了,不然我们同龄在一起会多好啊。”
   我说:“松儿,其实这件事情我也纠结很长时间。但是共和国的法律,不是我们这红小人物能改动的。我不能给你一张纸的婚姻,我却能给你我的更多呵护和爱。”
   松芝说:‘哥,我何尝不明白这些,我走了多少弯路,你却一直不嫌弃,从不埋怨。哥,你对我是真心的。哥,你要厚嘴唇吗?’
         “我要。”
         “你要面包吗?”
         “要。”
         “哥,你轻点。”
         “哥,我想念我的妈妈”
        我抬眼望去,松儿已经是泪流满面。
        “哥,要是我妈妈能理解我们的真心相爱,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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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 07:1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 07:58 编辑

   落日夕阳,大海锦鳞,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海鸥低鸣盘旋。几个青年男女穿着泳衣在戏水,松芝起身在沙滩的小商贩摊位买来泳装,又跑到车里换起了衣裳,说:“我去游泳,你在这里等我。”放下手中的饮料和矿泉水,像个脱兔,一蹦一跳的向大海奔去。
       我闭目养神,不时地将手中的矿泉水,倒在嘴里。嗯?谁把住了我的手?睁开眼,一看:说:“老景,你不在家浇花来这里干什么?别理我,烦着呢。”
   老景说:“嘿,小子,你把闺女弄到手,就没事了。告诉你,你不能做拿走照片扔底板的事情。记住,我是你的小丈人。”
   我说:“滚一边去。”

   小童穿着泳衣过来了,说:“大哥,老景的花也来了。你看我的身材可以么?”
   我说:“你也一边去。在他女婿面前秀丈母娘的身材,这不是乱套了吗?”
   小童说“老景,我说别买这么多肉串你就不听,你看这不砸手里了么?”

    我一眼小童一只手拿着纸袋,一只手提着一箱青岛啤酒,就说:“东西留下。你一边去。”
    老景说:“嘿,小子,你也忒过分了。”老景在我身边坐下,小童铺开纸包,又岔开啤酒箱,拿出啤酒后,招呼远处的松儿,就奔向大海。
    我和老景又喝起了啤酒,酒后正感到饥饿,老景弄来的肉串,我吃的不少。看着我的进食速度,老景笑呵呵说道:“你这么能吃,我总得让你办件事儿。”
   我说:“不办。”
   老景变得咬牙切齿起来,说:“焦方舒,这小子落网的时候,你告诉我,安排个时间,我要亲手给他几拳。”
         “亏你还是参议员,这个国家是有规定的。你怎么又乱来。不管!”
         “我就求你这一件事情。你办了,我继续让我的公安厅同学给山东打电话,提拔你的朋友。据说,你朋友是个很有前途的政委。”
    见我不吱声,又说:“做政委位子的人,谁不想做一把手局长呢?我还听说他的局长即将退休,公安局长那可是市委常委、政政法委书记的后背人选之一啊。”
   我说:“你那几拳就那么重要?还是个男人吗?你。”
   老景说:“我还要亲自到执行刑场,看着这小子下地狱!”


   说着话,手机响了。我一看王月的。我拿起电话,说:“王月怎么吵架了?是不是丛伟这小子耍酒疯了?
   王月“格格”直笑,说:“那倒没有,只是老郑来了,你在哪里?
   我说:“在幸福门这儿,正和我的小丈人再喝啤酒呢,你要是过来就带些肉串过来。”
   我枕着啤酒箱,说:“好了,小丈人,你的政委来了,你有什么要求就和他提吧。”

   没多一会,王月的车就过来了。老郑身着便装过来了。远处的松芝和小童招呼老郑和王月,王月放下东西,就去买了泳装,在车上换好,说:“你们聊吧,我去游泳了。”
   我看着王月窈窕的身姿说:“王月,你太美了。丛伟这小子太有福了。”
   王月说:“大哥,你滚——”
   
   我摇晃的站起身,说:“老郑什么事儿这么急,我今天醉了,你可别见怪啊领导。”
   老郑说:“就是因为大哥醉了,我才能听到酒后的真言。”
   我看见老郑在沙滩上面坐下,说:“今天没有外人。我们坦诚一些。”我介绍说:“这位就是我的小丈人,辽宁省人大代表,辽宁公安厅有他的同学。你喊景大哥就行。”
   我又指了指老郑:“这是我的朋友,市公安局政委老郑。”

        他们握手以后,我说:“你有什么尽管说,上次省厅电话,就是你景大哥出面操作的。刚才我们还谈起你呢。”
   老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大哥,你中午发送的图片中,有一张没有发过来是吧。这张照片到底是谁?”

   我详细地说明了焦方舒的整容、改护照、换名字等等一些事情。我说:“这家伙,是我小媳妇的前夫。他侮辱了小丈母娘。这不,我的小丈人正咬牙切齿呢。我留下这张照片,是怕你们过早的惊动他,打乱我的安排。没有别的意思。”
   老郑想了一会说:“大哥,既然你有计划,我们可以相互沟通,采取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想要那张照片。”
    我起身去了车里,拿出我的包,打开,就找到那张照片,刚准备递给老郑,又收回手,说:“怎么奖励我?”
    老郑说:“哥,看来你真醉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凑近老郑,说:“听说你的局长是马上要退休了?”
    老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想不想上位?据说这个位置可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候选人之一啊,你年纪好。”
    老郑一听,脸上严肃了起来:“说,大哥,我该怎么做?”
    我指了指老景,说:“他的好同学就是辽宁公安厅的。上次就是他给你办的。”
    老郑一听,高兴地拥抱着我,说:“你真是我亲哥。”
    我说:“别忽悠我,今晚你请客,我想透一透。”
    老郑说:“这个没问题。地方你说,就在威海”
    我说:“还有,你上位以后,让我们公司为你们单位做个宣传片。人家检察院都做了,你们公安局怎么这么被动呢?费用不多。你给三十万吧。我的广告部断炊了”
   老郑一点没有犹豫,说:“可以,可以。”
    我说:“你答应的太快了,我还没有适应,再找个事儿给你。上次我给你的新加坡资料里有个女孩子是我聘请的计算机大学生的《外国人居住证》,你弄好了没有?”

    老郑打开手包,拿出两张卡,说:“这个就是。一男一女。还有什么事儿?大哥”
          “你把王月提拔一下,干嘛那么吝啬,弄个副科级,你让这种大姑娘以后怎么在单位混呢?”
    老郑说:“嘿-,大哥,你没有搞错吧,王月那是我的人啊。”
          “她是我公司的媳妇。不办是吧。不给你。”
          “好好,大哥我办。其实我早就想办了,你知道在机关人事调整是个牵扯面广的事儿。我也一直在找机会呢,不过你放心,我能办好。”



          我们三个在沙滩上面交谈了一个下午。老景也向老郑诉说他太太的经历和对焦方舒的刻骨铭心仇恨。
    最后老景说:“老郑,我不求你别的,在你们逮到他的时候,我在机场出门等着,我要替我死去的太太,亲自给他三巴掌。”


         三个美女玩的尽兴,换完衣服刚走过来,我的一部手机传来微信的声音,另一部手机,则直接响起了铃声。
   我拿起响着铃声的电话,是王倩。王倩说:“大哥,这个很急,老大做个3D面膜化妆,一个人回到大陆,我朋友刚刚得到消息。你要要赶时间的,他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我把航班号发给你了。”
        我打开微信,里面是一段文字留言和图片。着这样图片,我无法与以前的那几张联系起来。图片的下方是文字:
   吉隆坡T2 航站楼  航班号D7302 ,起飞时间:08: 05  杭州 萧山机场中转,  T3 航站楼 ,起飞时间: 20:05 ,航班号:GJ8943    22::00到达:威海大水泊。 外文名字*******,护照号码:**************
   我一看,大叫一声:“老郑,不好!”
   老郑跑过来,说:“怎么啦?”我把手机递给了他,说:“老郑,快,这次就他一个人,威海大水泊机场。”

        老郑看完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接近七点。他急忙找出手机,打电话给烟台的同事,要他们立刻出动,赶往威海机场。然后王月:“快,我们去机场派出所,与那里的同志建立联系,”说完,又看了下手表,说:“烟台到威海机场一个半小时应该能赶到。”又说:“要考虑烟台到威海的路上的特殊情况。大哥。大姐你们跟我一起去机场如何?倘若我的人路上遇上堵车什么的特殊情况,你们就帮我做助手。”

   老郑没有上王月的车,而是上了松芝的车,对我们说:“你们坐王月的车。我嫂的车快,我先过去。”

        我们到了威海大水泊机场的时候后,老郑正从站前派出所的办公室出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从威海局哪里找人手。老郑说:“我们局有的是人。”然后朝我诡秘笑了笑。
   我明白了,是同行之间的“竞争”。军人有“荣誉感”;警察也是。



   二十一点刚过,一辆标有“公安”字样的面包,进了机场。上面下来四个全副武装的和两个便衣的警察。他们交谈了一会。然后老郑走到老景面前,低声的说着什么。


    远处的天,传来飞机的轰鸣声。一架波音737客机,缓缓下降着高度,进了机场,我转身一看,老郑和他的同事已经没有踪影,只是老景和松芝站在“公安”字样的警车旁边。
        老郑这是特例安排的,按照以往,警车会直接开到机场内院的,找到人,就可以开走。

   四十分钟后,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一个双手拷在前面带着头套的人,走向了警车,王月上前开车门。然后撤去那个人的头套,说了一声:“叔,姐,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只见老景的脸开始扭曲,两个眼睛瞬间变大,喷火,他方正魁梧的身材,向前挪了几部,右手一把揪住戴手铐的家伙,说:“小子,你还认识我吗?”那家伙在等下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垂下了头.老景有左手,扯过那家伙的头发,上提,让他转向松芝,说:“这是谁?”你认识吗?”
   突然,松芝“呀——”的一声尖叫,哭喊着不顾一切的扑向那个家伙,两只手在焦方舒的脸上抓着。我急忙上前,护住了松芝。这个时候,老景右手像提着一只小鸡,左手的拳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焦方舒的嘴角立刻流出了鲜血,老景嘴里说:“这一拳,是为我死去的老婆的!”
        老景又动着一下,给焦方舒调整好站姿,第二拳又上了他的脸另一侧。
         “这一拳是为我的闺女,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让你不得好死。”

   焦方舒的脸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葫芦”。他没有反应过来,老景的第三圈又上去了。
        “这一拳,是替阳阳给你,禽兽不如的家伙,你对得起你的妻儿吗?”


       焦方舒被打的趴在地上。两个警察上前,拉起了他。老景还准备继续,被老郑制止了。

   老郑来到我面前,说:“大哥,我回烟台了,明天是周末,我有时间的话,还会来威海的。景叔,嫂子这边你负责安慰一下。”
       说完,上了王月的车,和警车一起呼啸而去。



        松芝回家后,在床上哭了一夜。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昏昏睡去。
   四点半天色已经大亮,戴安和金子过来了,戴安说:“我昨天醉酒了,有简讯,没听见。早晨的时候才发现。”
   我说金子:“打电话,问一下你景叔状况,告诉他过来一起吃早饭。今天是周日,公司怎么安排的?”
   金子打完电话说:“叔,景叔没事儿,他和童姐一会就过来。公司今天安排休假。”
   松芝出来了,两个眼睛红肿的像个樱桃。声音有些嘶哑,说:“金子,你做饭吧,”


   老郑打来电话,声音有些里有些疲惫,说:“大哥,我今天要去威海。”
   我说:“听你这声音,没睡好。”
   老郑说:“不是没睡好,而是一宿没睡。这家伙就是不肯交代,提出要看到他的孩子后,再说。”

   我放下电话,寻思了一会,说:“戴安妹妹,你打电话给文耀,让他去烟台东方巴黎,把邢雯和阳阳还有她们的保姆接到这里。 让文礼和温妮过来吃饭。”
        松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和文耀一起去了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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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5 06:50: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5 07:03 编辑

       金子和戴安在厨房忙活,不久,老景和小童就过来了。
   见到我,老景说:“尽管有些困,但是心里轻松。”


   做完饭的时候,松芝何文耀回来了,在大家吃饭的时候,阳阳说:“干爹,我妈妈怎么哭了,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外公,我干爹惹我妈生气了。”老景嘿嘿笑了笑,松芝说:“阳阳,不许乱说,你干爹没惹妈妈生气?”邢雯说:“弟弟,你说的不对,不是干爹惹妈妈生气,我都看见干爹亲妈妈呢。”说的松芝苦笑了起来。
   我让金子把焦方舒的两个孩子和金子的孩子和金子妈妈都接了出来。文耀把公司的通勤大客车开了出来。见到焦方舒的两个孩子时候,两个小家伙已经被金子妈妈打扮的像个洋娃娃。见到我,一齐鞠躬说:“干爹好。”

在我们一起上了客车的时候,老郑打来电话。说:“大哥,我已经在幸福门南边的海滨公园,人我带来了,他就是想先看看孩子。你安排大家在皇冠公园游泳,让他看看孩子们。”
   我按照老郑的吩咐,客车停在皇冠公园旁边的车场,下了车,我们向海边走去,远远地看见,有一辆深蓝色的面包车停在不远处。我知道这是“便衣警车”。我把烟台保姆喊过来,和她耳语一番。烟台的保姆,领着阳阳、邢雯、瑶瑶和焦方舒另外的两个孩子们在离“便衣警车”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排成一队,金子、文耀、文礼开始按期相机拍照和录制视频。
烟台保姆说:“孩子们向干爹问好。”
   五个孩子齐声喊道:“干爹好!”随后我孩子做起了“剪刀指”,嘴里喊着:“耶——。”

         再然后是各种造型、各种扮相。孩子们嬉笑着、追逐着,小小的身姿与盘旋的洁白的海鸥相知呼应。

   老郑下了车,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了过去,和老郑一起上了面包车。车上面坐着的是五个警察在看押的焦方舒和甄玉。焦方舒臃肿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戴着手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很久才说:“同舟,我有罪。我给你跪下了,我真的有罪,我对不起你和松芝、柳絮。我只求你善待我的三个孩子,我就是在地狱也为你们保佑平安。”
   我说道:“你就好好认罪伏法吧,坦白你的罪过。争取宽大处理。”
   甄玉说:“大哥,我只求你,在我们走的时候,让我们再看一眼孩子,让他们喊我们一声:爸爸妈妈,”
说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刚下了车,阳阳和焦方舒另外的两个孩子跑过来。三个小家伙齐声说:“干爹,我们要和你拍照。”
         立刻车厢里传出了一男一女嚎啕的声音。

   老郑安排王月随车走了。我说道:“老郑,你不跟着烟台,留在这里干嘛。
   老郑说:“嘿,大哥,我早晨就向你说了我要在威海呢,你怎么赶我走?”
   我说:“你看看,这么大领导,脸皮咋就那么厚呢,你留在威海,我又得多买一张船票,这船票可以使一百多一张呢。”
   老郑说:“都说你抠门儿,我   还不信,这会我信了。你真的很抠。我今天再忙,也要过来,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的。别害怕,中午我请客。


    戴安和温妮过来了,我向她们做了介绍。从包里拿出了两张《外国人居住许可证》递给戴安,说:“政委刚刚给文礼和温妮办的。政委说:你们是全国第九千多名获得绿卡的外国人。”
    戴安和温妮一阵惊呼:“太好了。”戴安说:‘谢谢政委,这么大领导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二十个人一起登上了刘公岛,我还是老惯例,为她们看管包裹。松芝到时一看碧绿清澈的海水,一扫忧郁,变得欢快起来。不一会领着这些孩子在海水里扑腾起来。
          我还是在上次的摆摊大姐摊位边坐下,聊着天,还是不一会,就犯起困来。迷迷糊糊又假寐起来。感觉有人在动东西,睁开眼看见王月,正在把他的背包往行李堆里塞。
    我说:“你不在单位审问犯人,出来做什么?你的领导今天可是也在这里。”
    王月说:“就因为他在这里,所以我来了。都累死了。破领导对我也不关心。”
    我说:“你是烟台人,干嘛整天泡在我们威海呢?烟台的海也是很不错的。”
    王月说:“大哥,我都是你们公司的媳妇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没有理她,顺手拿过摆摊大姐的一顶草帽扣在脸上,遮挡阳光。没一会,王月一把扯起我的草帽说:“大哥,我要去游泳了。”又将泳装的身体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说:“身材咋样?点个赞吧。”
    我抓起身边的手机,做打电话状,说:“丛伟,你小子给我过来,你老婆在到处献花呢。”
    王月“格格”直笑的跑开了。
    这回是松芝骚扰我,我睁开眼说:“松儿,咋啦?跑回来干嘛。那些孩子呢?”
    松芝说:“他们还在水里玩呢。我不放心你,怕你在胡思乱想。”
    我说:“无聊。赶快去看着这些孩子,安全很重要。”
    松芝说:“金子在呢。”
    我说:“那也不行,这么多孩子,一个人看不过来。
    松芝说:“哥,那你要厚嘴唇。”
    我说:“不要。孩子们看见了,又要说我欺负你。”
    松芝说:“他们都在游泳,不会看见的。”说着送上了厚嘴唇。我吻了吻。
    松芝说:“没有面包。泳装不便。你能想到吗?政委竟然不会游泳,正在我爸爸哪里学习呢。”说着就跑回了水里。
    我暗笑:“不会游泳?这小子诡计多端。”

    戴安和珍妮采购了一堆衣服和纪念品。我说:“你们是发达国家,怎么这样呢。”
    珍妮说:“Uncle ,你看这些衣服多漂亮。我给的妈妈们带回去。

        我没有理她们,刚准备继续盖着草帽假寐,后面的大队人马陆续开始回来了。

   老郑在翻看他的手机,一会过来对我说:“大哥,有效果,他们开始陆续招供了。还是你有办法。”老郑凑在我的耳边说:“大哥,我想找呼威海局的人参加可以么?”
   我小声回应说:“千万别。你政绩这么优秀,别让同行认为你是旁门左道。”老郑一听,连连称是。

威海卫大酒店。我们进门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台小姑娘认识老郑,很热情的开始安排。我们安排了两桌,孩子们单独安排了一桌,考虑到第二天要上学,我让文雅饭后去烟台送孩子们。

        我们这一桌,老景做了首席,戴安在二席,我做了副陪。坐下后。老景与老郑两个像个一见如故的老朋友,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没多一会,老郑好像感觉有些冷落了二席,又开始于戴安攀谈了起来。
   我的身边坐着松芝。原本的安排是在另一桌,她找了个借口就过来了。小声说:“哥,我感觉今天应该我们买单,而不是政委。”
   我想了一会说:“你说得对,我还真的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一会儿,你去一下前台。”
   松芝接下来说:“哥,求表扬。求点赞。”
        我拿起松芝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老郑看见了,说:“哥,秀恩爱。”
   老景说:“他就那副德行。”
   戴安不自然地笑了笑。很快又转向老郑说:“这么大领导在场,我有些约束。”
        我知道松芝这是有意而为之的。


        老郑拿出了他请客史上最高水平,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面面俱到。看的老景和戴安一愣一愣的。
   服务员送上了“酒鬼酒”,老郑打开说:“今晚就我们随意,喜欢饮料、啤酒也可以”我暗自高兴老郑的通达。没想到他后面接着说:“但是我大哥,不能例外。”
   另外一桌的孩子们很快的吃完了饭,但是烟台的保姆怎么也组织不起来孩子们,孩子们不停地围在我们这一桌的大人旁边。阳阳一会儿让他外公抱他,一会又跑到松芝和我面前,邢雯干脆在我腿上坐下来。松芝几次要她下来就是不听,最后瑶瑶过来抱起她,说:“真不懂礼貌,没看见干爹正在有客人吗。”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老郑说:“瑶瑶,还认识我吗?”
    瑶瑶说:“你是警察叔叔啊,我没有来在这里的时候,你还照顾我的。我干爹说你是领导。”
    老郑说:“你奶奶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的,我干爹经 常要我寄钱的。叔叔,我都毕业了。现在也是公司的员工的。”

    瑶瑶说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上饮料说:“郑叔叔,在座的叔叔阿姨,干爹‘、干。我敬大家,祝大家额万事如意了。
     
    瑶瑶抱着邢雯出去了。老郑说:“孩子长大了。而且是转眼之间,这让我们这些大人,更感到肩上的责任重大。”
    老郑在说着话的时候,松芝起身也离开了。回来的时候,说:“这些爷爷奶奶们总算是离开了。”
    老郑说:‘这些孩子真的难为你们了,可是家庭的担当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从这个层面说,净化环境,除恶务尽是很有必要的。但是有些事情,法不容情。好在这些孩子们遇见了你们,他们才有了以后的正常生活,不然因为执法产生的流浪儿,社会上不是没有。大哥大嫂,你们的善良会有好报的。’

          酒喝的很尽兴,老郑和老景都有些微醺。在服务台,老郑准备签单,被告知已经结账。
    老郑把我拉到一边说:“大哥,这个不用你花钱,我会找地方处理的。”
    我说:“老郑,这个你别与我争,还是那句话,你是被关注人物,别给你的政敌留下把柄,大哥这是爱护你才这样。三千九百元,餐费这个不是小数,估计省厅接待无非也是这个水平。如果有人作文章,能联想的很多、很远。所以我结账最好。你把你的工作做好就行,大哥就心满意足了。”


   焦方舒夫妇的落网,让我萦绕十年的心事得意释怀。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了我的休闲生活。我让松芝和金子打理公司的事情,有事没事的,就在幸福们的沙滩上,一个人捧着电脑,看着公司网站里的“莺歌燕舞”栏目,欣赏起网们友们的美文来。
   只是戴安很忙活,开发的地块,开始进入场地平整,因为这个地块,是新加坡公司巨资获得的设计、建筑和住宅销售的全套权限。所以,建筑布局的方案、单体建筑的里面等等,都需要与当地的规划局协调。为了获得各环节的协调,戴安常常与松芝同行。而且这两个人形影不离中,经常是同步醉酒,同步应酬。时间长了,戴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将她开发的区域的工程定点、放样、以及放线的的一些事情交给公司来主持。用戴安的话说,属于她公司的“技术科。”公司的测绘部,基本上全部被戴安调动了起来。

    六月的一天,我照例在海边公园的休闲屋外面的石桌上面上着网,老黄的电话响了。老黄说:“你想和你面谈。”
    我说:“面谈?我也没有房子给你,你的装修房子的款项,全部都给你付清了,你还要谈什么?”
    老黄说:“你答应的帮我隐蔽工程呢?”
    我说:“我改主意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懒得插手你的事情。”
    老黄说:“为什么?”
          “我发现你有吸毒的毛病。这个可是要命的特点,弄不好,我会受到牵连。”
    老黄想了一会说:“这不会影响你的。”
    我说:“现在我明白了前几次和你打交道,动动就下跪,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处在那个状态的。我还是离你远点不错。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的。”说完我扣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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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5 06:5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5 07:13 编辑

       六月的威海,晴朗的天空,徐徐的海风,坐在海边,没有烟台的的过分喧闹,也没有青岛栈桥杂吵。在我心目中,青岛、烟台、威海,胶东的三个城市中,威海是最低调的。低调的令人吃惊。我现在都不明白,青岛栈桥这个德国人修的半截桥,到底是什么魅力吸引着全国各地的人过来驻足。
从电脑的背包里,拿出一截凉席,铺在地上。然后躬身一躺,两个胳膊抱着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迷迷糊糊地开始睡意袭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治安警察过来了,说:“这位大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不上班,一个人倒是准点儿,一直在这里。”他要看我的身份证,我嘻嘻索索找了出来,看了一会,又把身份证,放在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扫描。半晌又递给我,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有工作,属于自由职业者,偶尔就是写写文章什么的。”
   警察不信,就说:“你的背包我看看。”我递给了他。

   警察认真的翻着我的包里的每一件东西,最后目光落到了我的工作证上面,端详了半天,说:“你是公司董事长?”
   我说:“是啊,这不眼下退休了吗。”
   警察又翻出了我的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是计划书什么。警察也没有看。却注意了我包里两部手机。于是对我说:“你打开开机密码。”
   我照办了。警察查看我的手机的照片,又看了微信的记录,说:“这个老郑是谁?”
   我说:“我的一个朋友。咋啦?”

   另一个警察,打开我的文件夹,找出了一幅1:50000的烟台开发区地形图,看了一会说:“这样吧,我看形迹可疑,你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
   我说:“就是因为你想知道老郑是谁吗?”我又说:“警察叔叔,我怎么觉得你过分了,查看微信,这是共和国的法律都定义的属于隐私的范畴,你怎么这么肆无忌惮?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警察见我这样说,仿佛受到形象的的矮化,拿起对讲机,找来另一个巡警。这巡警看了一会两个手机,于是,打起来电话。像是在咋呼巡逻车。没有几分钟,巡逻车就过来了。是个面包车。我被两个警察看着,就往面包车走去。在打开车门,我准备迈腿进入的时候,发现老郑竟然也坐在车的里面。他在副驾驶位子,没有注意到我。,
   我喊了一声:“老郑。”
   老郑回过头,看见我吃了一惊。说:“董事长,大哥,你这是干嘛?”
   我说:“你的人要我交代问题?”

   我把刚才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老郑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哥哥呀,以后不会有误会了。我就是今天刚刚调到这里任局长的。我还腾出时间到你家里拜访呢。”
   老郑用嘴示意了一下两个警察,说:“都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你也别见怪。我们威海和烟台一样都是海防前哨,也是旅游旺地,所以我的同事那里有不对的地方、冒犯你的地方,就做大哥的将就一下啊。”
   老郑说:“小张、小李,你们这回可是弄错了,这可是烟威地区有名的公司的一把手,他不仅仅是我的大哥,也是我们烟威地区警察的大哥。你们不该这样。”
   我说:“小伙子,你执法我不会怪你的,你以后不能随便翻别人的手机。这个你违规了。”
   老郑说:“大哥,我想喝酒今晚。”
   我说:“我没时间陪你,自己在家喝吧。别烦我。”我说着背起包,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铺开凉席,打开电脑,继续我的手里的活儿。

    老郑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大哥,今天是星期天,我这刚到了威海,就是想熟悉一下街道,碰巧遇上你了。好了,省事儿了,你得请我喝酒。”见我不理他,就打起了电话。不一会老景竟过来了。
   我说:“老郑,看看你找的人。找个好人嘛。我们威海三百万人口,干嘛找个外来的?”
   老景说:“我知道是你,我连面都不会照。一个人躲在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说老郑:“你这样不依不饶的,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找我?”
    老郑对身边的两个同事说:“你们先忙别的吧。我和大哥有事情。”两个小伙子,上了面包车就走了。

   老郑说:“大哥,新加坡还有十二个是威海的籍的人在新加坡收到牵连。你得给想办法。”
   我说:“要喝酒,你们自己喝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一大家子的同事,都在等活儿呢。”


          我没有继续再去理老郑和老景。老郑现在如同深宫里没有受宠的宫女一样,仿佛找到了靠山。形影不离的像个向日葵围着太阳那样的围着老景转。老景,调来到威海以后,开始了他的恶语加人和负面诋毁的模式。这确实令我厌恶。
        我背起包,扔下他两个,打车去了北面不远处的游泳场,这地方很安静,也是我常来的地方。


    老黄的电话来了:“大哥,你在哪里,我去了你的工地也没有找到你。”
    我说:“老黄,你先告诉我,你的那东西从哪里弄到的?告诉我了,我肯定能帮你,不然没门。”
    老黄说:“我只是偶尔吸吸,你干嘛大惊小怪的。你改行做警察了?”
          “只要你说了,我保证你没事儿,不会有法律方面的问题,而且给你项目做。”


    在老黄接二连三的电话,老黄才找到了我。看见我正躺在草坪上面,闭目养神说:“真会找地方。”
    我说:“黄老板,今天吸了没有?吸了的话,不和你谈。”
    老黄说:“没有,绝对没有。”说完从包里拿出一捆现钞,放在我面前,说:‘大哥,这是上次装修家居的家具钱,你当时没要。我今天退给你。二十万,包括利息。’
    我说:‘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公司的资质证书,营业执照呢。’
    老黄说:“我都带来了。”说着从包里拿了出来。我看了一会,说:“告诉我,你从哪里弄来的毒品。”
    老黄不吱声。我说:“不说是吧。那就不谈了。你的钱也收着,我不要了。工地你刚才都去了,十三平方公里,你要是能进入这个项目,你说说你的收益是多大?看来你无缘啊。”
    老黄说:“我真的是偶尔吸一次。去夜总会的时候,买的。”
    我说:“是哪家夜总会?”
    老黄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人是“静雅”和“新天地”夜总会的老总。我也是偶然认识的。”
    我说:“你有图片没有?你把图片和名字发给我就行。这件事情就与你无关了。明天我没有空儿,后天你联系我,我们去工地,咋样?”
    老黄很高兴,说:“行,大哥。”说完就发了图片,要走。
    我说:“钱你拿走。”
    老黄说:“哥,这钱你不收,说民你没有诚意。我心里不踏实。”老黄说完后,打手机喊来他的车,上车走了。

    从这次以后,我对老郑颇有看法,我讨厌这种两个低素质的警察,或许,这是社会发展的产物,一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快到人们甚至来不及充实自己,来不及判断和消化自己的位置和应该做什么、怎样做。老郑,这个在官场已经“修成正果”公务人员。长期的的环境惯性和思维,同样也没有消化人世间的那些不被提倡的人情和传统的社会游戏规则。我忽然想问自己:这种人如果在大清这样的封建王朝,应该怎么称呼?想了半天,我最后得出结论:奴才!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瓶颈”期。

        在这以后,我有事没事儿想起了烟台大季家派出所的张所长——一个一直默默地工作在一线的警察。

        松芝打电话,问我:“哥,你在哪里?”
        不一会就开着车过来了,走来了,见我一个人躺在遮阳伞下,她没有说话,上前摸了我一下头,才说:“哥,你没法发烧,怎么啦?受了什么憋屈?你对我说,轻松一下。”
       我说:“没啥,就是突然感觉累。真想找个地方逃避一下。心累、人疲乏。有种想寻找彼岸的感觉。”
   松芝被我说的莫名其妙,他找到了我的包,打开看了一会,说:“哥,哪来这么钱,你在银行提款了?这是干嘛呢?”
   我说:‘这是上次的装修的家具钱。存起来。留给孩子们。’
   松芝还是有些不放心,坐在我身边,抱过我的头,放在她的腿上,说:“哥,心里到底是为什么憋屈?我知道你的性格,没事情的话,你是不会这样的。”
        松芝的电话响了,是金子打来的,金子告诉松芝,说:“老郑和景叔要我们过去吃饭。”
        松芝说:“你们去吧。我哥不舒服,可能是生病了。”

   放下电话,松芝说:“哥,一会我们去银行,把钱存起来后,回家吧。这钱我想给戴安姐一些,这几天我看她很节俭。毕竟这些日子开销大。”
   我说:“公司进展怎么样了?你们都忙的什么?”

        松芝笑了笑说:“哥,真有意思,你看看啊,测绘部竟然在没有测绘任务的情况下,忙的不可开交。满工地都是我们的人,基槽放样、牛腿校正、建筑物的定点放线。”松芝低头看着我说:“哥,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学生。哥,你真可爱。”

       我说:“那有你说的那么高尚,是同事们肯干、肯学才这样的。所以不要小看了引进的人才。没有他们,我们或许还在使用大平板、还在使用光学经纬仪。这种老式的装备,蜗牛的效率,兴许被这个社会淘汰。”
        这回是老景打电话,我没接,松芝拿过来,免提。老景说:“你们在哪里,怎么不过来?”
   松芝说:“爸,我哥不舒服,不想被打扰。不去了。”放下电话,松芝说:“哥,我想游泳。”
        “水这么凉,不行。”
         松芝说:“没事儿,你忘了我的体质了,到了七八月份就没有意思了。”说着就换了衣服去了海边。



         一阵风儿吹过,卷走了我的那幅1:5000的地形图。我起身走过去去捡,却看见海边的石凳子上面,坐着婷婷和刘佳怡。两个人各捧着一个大可乐,正频频碰杯呢。我走过去。说:“美女帅哥,什么事情这样高兴,让我分享一下。”
    两个家伙一看是我,站起身。婷婷说:“叔,你怎么在这里?”看着我手中的地形图,又说:“哦,明白了,叔,都说你在海边办公,我们还不信呢,看来是真的。”
    刘佳怡说:‘叔,我是从工地过来的,这回没有什么事情,婷婷跑了一天,我怕她累着,就过来了。我拿到了威海的一个餐饮广告,只是项目不大,才六万块钱。你不会嫌弃吧。’
   我说:‘刘佳怡啊,别说你还真的有心。男人嘛就应该像你这样,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我为你点赞。一会儿,你大姐游泳过来后,我请你们吃烧烤。咋样?’

       两个一阵欢呼。
       婷婷说:“叔,我也去游泳。”
       我说:‘你可别去,你和你姐不同,她可是资深的潜海姑娘,你想游泳,要等到七八月份。你忘了那年在大连,那尽管是五月份,但是都属于桃花水。体质差的,容易伤身。’


         我们唠起了家常。婷婷说:“叔,我们的孩子想送幼儿园,我妈身体不是很好,正为这件事情发愁呢。还有我妈想出来找点事情做。要去捡废纸板,被我拒绝了。”
   我想了想说:“三岁,还小点。先别着急。让你妈妈带一段时间。等五岁了,幼儿园才收。太小了送幼儿园不是很好。

   松芝过来了。她听说这么小的孩子送幼儿园,也不乐意。说:“千万别。太小了。别过分相信那些幼儿园的宣传。”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婷婷,说:“你收下,给你妈妈买点什么。这是我和你叔的一点心意。”
   婷婷和刘佳怡推辞不要。我说:“收着,这是给妈妈的。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告诉她,注意身体。多多保重自己。”
   松芝用车带着我们先找到了银行的ATM机,然后去了丛伟的华新家园小区的夜市,天已经黑了下来,也是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坐下来后不久,就被出来的逛街的丛伟和王月看见了。丛伟坐下来说:“小刘啊,原来你请假是为了巴结董事长啊,看我回去不给你小鞋穿。”
   王月说:“叔,你真不够意思,到我们家门口,都不招呼我们。我们不服。”
    我说:“反了你们。你就不知道多个人就要多花钱吗?在你们门口,干脆今天你请我们就是了。”
    丛伟挥挥手后,一个服务生过来了。丛伟说:“先来六个大扎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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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6 04:2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6 04:38 编辑

       这天,我来到了工地,六月的胶东气候宜人,正是不冷不热,正是气候清爽的季节,工人们抓住这难得的时候,抢着工期。我首先看到了黄老板,他戴着一个安全帽,正在和新加坡的监工人员说着什么。见到我,老黄凑过来,说:“大哥,这活儿还是不好干。要求严着呢。你看看从龙门桩的排列你就这道,这个工程的精度了。”
   我说:‘这是国际标准。当地政府为什么把施工也让外国人来做,就是与我们国内有一个交流。咋样?能胜任吗?’
   老黄说:“还凑合吧。第一次接触外国人,有些吃累。”
   我说:“你要感觉不是很合适,千万别勉强,省的砸手里了。”
   老黄说:“原来还想干主体工程,现在看没有指望了。你看全是高资质的施工公司。”


       戴安一身的工作服,过来了。她向我介绍了他的新加坡同事,三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他们分别是建筑不同方面的监理。与他们在一起的几个中国同事,则是建设局的质监部门的。
   施工场地没有见到丛伟和张一鸣,戴安说:“他们在填方现场。”我走过去,果然看见郑一鸣和丛伟领着几个人,架设了仪器,在监视场地的水平标高和场地坡度。
   丛伟见到我,说:“头儿,真过瘾。接手新加坡的公司项目,让我们学到了许多新东西,也让我们的测绘进入了全面化和正规化。”他擦了下汗水,那起一瓶水,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我抬眼准备向远处望去,却发现王月就在不远处架着柴火烧水呢。我走过去,王月站起来,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叔,你来了。我在做绿豆汤给大伙,怕大家中暑。”
   我说:“真是中国好媳妇。你的单位工作呢?”
   王月说:“老郑这一走,我不想在刑警队了,我回户籍科了。你在威海没看见他?”

       “怎么没看见?而且是带着仪式看见的。”我对王月说了那天第一次见到老郑的威海公园的事情,王月笑了起来。一会又说:“人啊,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就会改变自己的。”


       中午的时候,我看见公司的大客车过来了。一会儿,文耀和文礼,金子从客车里面抬出了几个保温桶。金子爸爸也在车上。他不慌不忙的把食物的保温桶一字排开,看了看时间,就吹起了号子。
   我走过去,金子爸爸,说:“今天我她妈妈为孩子们做的饭。”然后告诉我:“天热,出汗厉害。我们做个一大锅红烧肉。领导,东北的红烧肉那可是好吃得很。”
        我看了看,别的保温桶,又紫菜鸡蛋汤、炒蒜薹、和木耳西葫芦和自己做的咸菜。主食则是米饭和花卷。
       王月和刘佳怡抬着一大桶绿豆汤,走了过来。后面是端着锅碗瓢盆的婷婷。王月放下绿豆汤,说:“金爸,我要一份红烧肉和一份紫菜鸡蛋汤。”又拿起两个花卷,朝我调皮的歪着头,说:“叔,别怀疑我,我是带薪假。”就向丛伟方向走去。
   金子说:“叔,看见我姐了没有。她中午有客人,说是一个广告客户呢。”
   金子爸爸说:“领导,你批评一下金,饭量太少了。
   我问:“为什么?”
   金子说:“叔,我太胖了。我减肥。”
   金子爸爸说:“领导,这孩子自从来到山东,我承认是出息了,我们老金家就属于这孩子混得不错。但是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说是因为工作忙吧,这个也可能,但是回到家里,什么话儿也没有。”
   我说:“大兄弟啊,我们这一代人都老了,属于即将报废的那种,你看看,先别说你,我都快要退居二线了。”
   金子爸爸说:“董事长,你可不能退休啊,我家金为这件事情,有几天很伤心的。孩子总归会是孩子,有时候需要大人来掌舵,你说是不是?

   我的同事们都吃饭了,开始陆续在临时扎工棚休息。金子爸爸走到老黄地工地,把女民工的带来三个孩子领了过来,说:“这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发育身体的时候,整天啃馒头怎么行。”
      金子爸爸拿出洗净的碗,为三个孩子盛起了红烧肉和蒜薹,三个孩子坐下,就吃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西晒的太阳,把大地温度抬升,空气开始变得燥热起来。大约下午三点多,在丛伟的一声令下后,全体人员开始集合,上车回返。
       公司的同事们的优秀表现。我感到很欣慰。但是我的心事却在测绘的续项目的安排。


       这天早晨,我在海滨公园的一个咖啡屋外面的走廊,点了一份咖啡。一边上网,一遍对照着荣成市地形图看着石岛外面的两个王家岛。这一大一下的岛屿,总是让我心有不舍。几年前石岛建设局的规划处,曾经想彻底规划一下,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投资伙伴,所以正式的地形测绘也就放下了。前几个月,我曾经在荣成与设计院的院长,谈论过此事。怎奈荣成举全县的财力也就是城中村改造,再就是小规模的小区建设。



        二〇一二年以后,国家实行的大战略手笔。没有了社会沸沸扬扬的取消地级市的传言,相反开始利用地级市的区域和设施的优势,开始进行大的区域调整和规划。我心下断言,石岛在这次国家的大棋盘上,肯定有新的动作。
       看了一会,抽起了烟。刚刚点上,燕子开着的士头,过来了。我看见车的后备箱里拉着满满的设备,就说:“燕子,怎么改行拍电视剧了。”
   燕子则说:“叔,我这半年业绩可好了。我何文耀文礼还有温妮我们四个小伙伴,广告收入创下了近五百万的收入呢,叔,求表扬。

       我说:“你的业绩是非常不错的。这个在上次的董事会上面,我还提出来,您能让烟台、威海两个城市的电视台播放放你制作的广告,这就像把冰箱卖给了爱斯基摩人一样,了不起!了不起啊。不愧是闻名遐迩的才女啊。”我又说:“今天过来干嘛,找我请你喝酒吗?”
   燕子说:“叔,你拉倒吧。就知道喝酒,再没有别的啦?”
   我说:“燕子,有什么要求你说,除了招姑爷这事儿我不能办意外,别的我答应你。”
   燕子说:“叔,我听文耀说,你现在的车挺好。就是以前我姐开的那个。古朴典雅,大气稳重。你舍不舍得啊?”
       我说:“可以啊,燕子,如果年底你正式创收一千万,我这个车就是你这个部门经理的。但是我可说在前头,如果你完成不了任务,这个车我可是要年底收回的。”
   燕子说:“董事长,这个一千万我可不敢说,但是八百万我还是可以的。咋样?”

       文耀开着车过来了,停在我面前。
       我说:“文耀,你给我过来。说,你在你燕子姐面前说什么了,闹得你燕子姐,开始打起我的车子的主意啊?一百三十多万的车能不好吗?去,给我找个有太阳的地方,立正站好。一个小时别动。”
      燕子不乐意了。说:“文耀别理董事长的。我们还要制作节目呢。”燕子的话音刚落,只见松芝开着公司大客车停下,车门打开了,下了几个穿的淡红色的轻纱的姑娘走了下来。
       我顿时傻眼了,两个眼睛不自觉的打量起下来的姑娘们。以至于松芝说的什么,我没有接应。
   松芝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回过头,说:“你刚才说什么?”
       松芝拉起我,说:“你把脸转过来,看着我。我再说一遍,这是烟台演艺公司的演员,我们要拍一个专题片,是介绍威海旅游的,准备在电视台播发放。”
   我看着松芝一脸的气愤,连忙说: “哦,哦。”
   燕子见了大笑着,说:“叔,这会怕了吧,还是我姐能管了你。叔,你的车没收了,我姐同意的。”说完就领着众多美女走向远处。

       我又要了一杯咖啡。捡起烟灰缸还在冒着烟的半截烟,刚抽了一口,老竟过来了,他身后跟着小童。
       我说:“你来干嘛?做群众演员?”
       老景说:“嘿-小子,你怎么这几天见谁咬谁?我没钱花了,你给我钱。”
       我说:“凭什么啊。”
        “我是你的小丈人,你应该给我钱。”
       “没有。钱都在你闺女手里,你要,向她要就是了。”
   老景说:“你们两个商量了是不是,我闺女说,给钱需要你同意,怎么推起车来了。”
   我说:“你要多少?”
       老景想了想,说:“这片子是老郑介绍宣传部、旅游局等单位联合发起的。六十万块钱的项目,而且上省电视台。你怎么也得给我十万。”
   我说:“你怎么就像个无赖,抢劫啊。”我拿起电话,打给了金子,金子说:“叔,这笔款子到账了。我安排珊珊记在广告部的收入里,但是需要缴税的。”
   我说:“你有你景叔的银行卡号是吧,你转五万给他,省的整天要小钱似的。”
        我放了电话,老景气得直嘟囔:“抠,真抠,不是一般的抠。”
   过了一会,老景又凑过来,说:“小子,有个测绘工程,你给我多少?”
   我冷笑了一声,说:“就你?测绘工程?这两个能联系的上吗?”
   老景气的,翻白眼,说:“给我来几瓶百威啤酒,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他,翻着电脑网页。

   老景凑过脸说:“大连的,旧村改造。属于棚户区的,而且这个月就要开始测绘。是香港的一家公司的,我的新加坡朋友推介的。”


        我抬头看了老景一眼,说:“服务员,百威啤酒。”

         老景说了半天,也就是一件事情:香港有个房地产公司,要开发大连的棚户区改造。我问具体操作的时间,老景说:不知道;我问香港公司的开发权限,老景也不知道;至于开发的范围,老景可能感到说“不知道”。构成了一问三不知。就说,这个等你们见面的时候,再详谈。



       这天,我又去了工地。戴安见到我就说“哥,我你认识一个人,他来我们这里好几天了。”不一会儿,一个长相英 俊的英国人,出现在我面前,他年龄大约四十岁出头。戴安说:“这是我朋友,香港公司的乔治。他的公司接手了大连甘井子区的一个开发项目,因为是第一次来中国做项目,他过来看看我们的运作模式。这不都来了一个星期了。”
       乔治的中文很流利,在午饭的时候,乔治找来他的资料和计划书,这回我看清楚了,有当地政府土地批文、宗地图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宗地的四至坐标。全部测区的面积是十一平方千米。

       乔治说:“我也是在新加坡的酒会上面遇见了戴安副总。他建议我先来中国,看看他的公司运作模式。我来了不到十天,就感觉贵公司的实力和合作的优质服务。”
   我问了乔治项目中的地形图测绘部分要求以及开工时间和工期,乔治说:“我已经联系了总部,总部的意思是尽快开始。”
        戴安说:“董事长,乔治是我的朋友。他的公司资金实力雄厚,我曾经和乔治,讨论过细节,最后的意见是采用1:2000的大比例尺地形图测绘。局部需要一部分1:1000”的地形图。乔治公司的开发权限,当地政府已经授权,与我的这个区域相同。都是堪探设计、测绘、规划和施工以及销售。”
   我喊来了金子和丛伟。金子说:“确定了1:2000的比例尺,在要1:1000的意味着重复测绘。这个工作量要大的多。我们有必要提醒一下贵方,在签订协议的时候,予以考虑。”
   丛伟说:“乔治先生,你的地形图测绘工期确定了没有?”
   乔治说:“公司的意思是,要在十一月底地形测绘图部分要结束。有问题吗?”

       我和戴安详细的讨论着她的工地进展,这样做是为了确定,一旦进入大连测绘,这边需要留下的测量需要的人员。刚开始,我建议这里不留人。让在这里施工的建筑公司负责全部的施工测量。戴安不同意。说:“你这边全部撤人,把施工中的测量,交给乙方来做,我的心里没有底。一旦出现质量问题,我就不好收场了。”戴安说什么也不同意我的想法。
      我们讨论没有结果。最后我只能作出妥协。抽调十三个人,继续留在戴安的工地,为的是监督工程质量。
我心里很清楚。戴安这里的做法,会直接影响到大连测区在地形测绘后的香港公司的效仿。我们原本对戴安公司提供的后续的技术支持,变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



   回到家里,松芝已经在家做饭,饭后,我心里还是对参加大连测绘的人数偏少而忧心忡忡。我拿出了白天乔治文件的复印件,在沙发上面看着,松芝凑过来,看了一会说:“哥,又要去大连测绘了。这回你也去吗?”
   我叹了口气,说:“人手不够啊。大连地形多山复杂,我能不去吗?”
   松芝说:“那我也去。”
   我说:“你去了公司你分管的业务怎么办?你还是别去了。”


        丛伟发来一封电子邮件,我打开是一份大连测区的计划书。我看了一会,觉得还是在感慨人手的不足。丛伟的意思,涉及一个测区,两个比例尺的图纸,实际上意味着同一地形,要重复测绘。人手怎么算法,都是有欠缺的。
        我把目光落在了广告部的二十多人身上。盘算着人数的最大化。
   松芝泡了一壶茶,送过来。说:“哥,还是采用前年的做法,抽调广告部的部分人员上阵,有几个同事对测绘还是摩拳擦掌的。”
   我说:“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松芝说的第二句话,让我大吃一惊。
        “哥,我爸前几天要钱,我没答应。我看公司的财务系统上面,转账给我爸五万。你知道吗,那个小童怀孕了,而且是已经五个月了。”松芝又说:  “真恶心,我都愁死了。”
   我一个激灵,放下杯。说了一声:“啊——”
        “哥,你烫着啦?”
        “你爸打算生下来?”
       “是啊。还做了计划呢,说是准备在新加坡生孩子。将来能获得新加坡的绿卡。”
    我垂头丧气。说:“妹妹,恭喜你,你有了一个比你小四十岁的弟弟或者和妹妹,恭喜阳阳,有了一个比他还小八岁的舅舅
    松芝苦笑了一下,说:“哥,也恭喜你,有了一个小你五十岁的的小舅子。他们做B超了,是个男孩。”

   我将头埋在沙发的抱枕上面,嘴里说着:“人就是这么回事,在如此开放的大时代里,有几个人能管理住自己的欲望?有几个人能在欲望中,做前瞻规划?你这样做,只能是疏远我们的关系。我觉得你爸的这样做法,是鸵鸟现象,顾头不顾尾。
   松芝说:“前几天张口要十万。我没有答应。实际上那个城市旅游宣传片是老郑出面协调的。”
   我抬起头,看着前方说:“老景,就是一个渔民,一个暴发户,现在正是他人生的低谷,还沉溺青春期的生活,后半辈子难能享受清闲。已经五个月了,这说明你爸一直没有说实话。”
       我叮嘱松芝:辞退小童。以后借钱,必须获得我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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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6 04: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6 04:49 编辑

       在与香港的乔治签订协议的时候,戴安主动提出做中证人,这样做,为的是乔治能提高预付款的数额。协议的内容也是在讨论的时候,参照了与戴安的公司形式,最后予以确认。
       公司开始忙活起来。张一鸣领着他的伙伴们开始调试仪器。丛伟在确定人选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因为广告部的人员参入,这是一年多,没有的事情。丛伟有时候,想推给我,来做最后的人选确定,我的躲了才出去。

       躲出去,也没有走远,还是老地方,这回我让服务生,泡的茶。我的意图就是让这些小青年建立自己思维模式,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有自己的决断,并为这种决断负责到底。

   早上的海风,轻抚中,我静静倚在站台的竹椅子上,享受这惬意和清爽。松芝过来说:“哥,你是不是又想坏主意了?你这是变相退休啊。”
   我说:“我想退休,不用变相。正是因为不想退休,所以才让你们各自分管的,拿出自己的独立意见呢。我终将老去,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下一句,不是一浪更比一浪高,而是前浪死在沙滩上。”
   见我有些伤感,松芝也禁不住有些伤感。叹了口气说:“生命就是这样,短暂而折腾,不折腾都不行。”又说:“明天第一批人就开始出发了,大家一天的假,我还是先随第一批人先走,因为要安好地方吃住。你啥时候走?
   我想了想,说:“和你一起吧。你把一些事情你向金子交代清楚就是了。”过了一会又说道:“松儿,我想外公了。这回去大连咱两个去看看他老人家。”
   松芝说:“我也想过去看看,毕竟我妈妈不在了,我的舅舅全家也去了美国,而且移了民,家里剩下老人,他会产生孤独的。
        我们正说着话,却看见老景和小童过来了。松芝喊来服务生,要了饮料。自己换装了位子,坐在我的身边。
   老景说:“你辞退小童,应该先告诉我一声。怎么突然就辞退了的呢?”
   我说道:“这是为她好,一个在岗位上没有干上半年,也没有业绩,就有身孕,应该劝她离职。”
   老景又说:“我的那个广告片,你就给我五万就行了?”
   我说道:“那个广告片,是烟威地区的宣传片,是郑局长出面协调的。你还想要多少?你告诉我,从你去新加坡到现在,你一共在我这里拿了多少钱?不知道是吧,我告诉你,不算这次的五万,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二十万。”
   小童说:‘大哥,老景现在不是有难处吗?你咋这么不谅解呢?’
   我说:“这是有难处吗?一年的时间花了三十万,这是任何人能承受的吗?承认一个人处在人生的低谷,就应该有低谷的样子。无休止的奢华,不劳而获,你让我说什么?”
   老景说:“就说你吝啬不就行了吗?”
   我冷笑一声,说:“据说怀孕五个多月,你想想这个什么时间概念。柳絮尽管有她的缺点,但是总不至于你这样充当急先锋。人在社会上面是有规则的。违反这个规则就是胡闹。”
   老景气呼呼地站拉起来,说:“胡闹?你什么意思?”
        “五十岁生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松儿将有一个比她小四十岁的弟弟,阳阳有一个比她小八岁的舅舅,你说说,意味着什么?
   老景起身拍了桌子,说:“我看你小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我不动声色地说:“想动武吗,这就有场地,就你,一个被酒色掏空的躯体,你想干什么?”
   松芝一见,立刻拉住我,说:“哥,我们走吧。”

   我收起我的行头,让松芝结了账,最后说:“老景,我建议你最好是离开威海,在新加坡你的这种花销也能过得很好。我要去大连了。我想去看看外公,我不能让他老人家失去女儿以后,再失去更多。你以后别再找我。”

       我和松芝,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尽管是休假,但是办公室还是聚集很多同事。
   我进去的时候,张一鸣说:“头儿,你可回来了。我和丛伟安排的烟台工地的十几个人,有情绪,还有这几个姑娘也非要去大连。”
  
   我和老景争吵的情绪还没有完全退去。冷峻地看着这些面露不满的人群。我缓缓地走到黄珊珊面前,说:“为什么公司主观的副总部门经理安排的事情总打折扣?这是公司的精神?还是公司的歪风邪气?”
   我转过头,对珊珊说:“这次你是怎么被安排的?”
   姗姗说:“我是安排在烟台工地负责负责工程监理。”
   我说:“你是想去大连的测区是吧。”
        “是的。”
   我说:“好。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公司测绘的元老,你还记得前年也是在甘井子区,我是怎么昏迷了是三天三夜的?”
   珊珊低下了头,说:“记得。”
   我说:“金子总——”
   也不知道金子坐在什么地方,立刻应声说:“董事长,我在这里——”
        “你说说,在烟台测区工作待遇和在大连的测区的待遇有什么不同?”
   金子说:“董事长,都是一个标准,待遇相同。”
   我又说:“珊珊,你说说,你不服从的安排的理由。”
   珊珊支支吾吾,说:“我只想和张一鸣在一起。他在大连测区,我也想去。”
        我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猛地摔在地上,茶杯立刻四面开花。
        “胡闹。”我用尽了我平生最大力量怒吼起来:“我们是公司,是人群聚集体,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因为你的个人私情关系,拒绝公司的安排,在这里聚众哄闹事儿,你想干什么?——”
       珊珊从没有见过我这样发疯似的愤怒。掩面哭了起来。
   我继续说道:“副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现在我以董事长的身份宣布:“免去黄珊珊同志,财务主管职务,取消她的部门负责人待遇,勒令休假三个月。”
   松芝、金子、丛伟,一听齐声喊道:“董事长!”

       我背着手走到刘佳怡面前。刘佳怡脸上已经恐怖的已经开始变形。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半盒烟,取出一支点上。这是我第一次在办公室同事面前抽烟。
   我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斜着眼睛,看着刘佳怡。说:“你不说地点什么么?”
   刘佳怡立刻眼泪出来了,他站起来,立正站好。说:“董事长,我再也不敢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婷婷,说:“你媳妇呢?”
   刘佳怡说:“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她去了烟台工地。”

   我没有接刘佳怡的话茬,我拿着烟,缓步走过每一个人,我慢慢说道:“前年也是在在大连测区,你们的副董事长,在测绘的目镜里看到五月的海水里有一个小姑娘在水中挣扎,副董事长二话没说,跳进水里,把这个小姑娘从冰冷的水里捞了出来。大家都是成年人,副董事长一个小个子女人,还在生理期,冒着刺骨的冰水,难道要的就是你今天胡作非为?”
   我拍着桌子,大吼:“刘佳怡,你说——”
        刘佳怡被吓坏了,哭声大了起来。
   我扯过一把椅子,坐下。这回声音很轻,说:“还想说点什么?想说就说,我们这里是小公司,难免有屈才的时候。说说吧,我有的时间。”
        全场一片安静。

   我平静地说:‘一个公司是人群聚集的地方,既然是人群,就要有座位的排次,就要求有上中下和左中右。政令不通,公司就容易生病,生病的公司是公司倒闭破产的前奏,你为了和你的恋人厮守,而置大局安排不顾,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什么思维?’
   我点上第二支烟,刚抽了一口,松芝就过来了,她那掉了我的烟,对大家说:“大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按照丛总的安排分头准备吧。明天上午的船,这个不用再重复了。”
        聚集的人一听,无声无息的走了。松芝走到刘佳怡面前说:“小刘,你也回去吧,服从公司安排。”

   我坐着未动,松芝和金子丛伟围了过来,我轻轻的说:“我们的公司需要更换新鲜血液,需要精简了;要不就是,我该退休了。”
        我没有和松芝随着第一批人员去大连。我不是很放心这些留守在家里的戴安工地的人是否还能稳定心态工作。


        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松芝来到我的办公室,说:“哥,我们是中午的船票,公司老规定,到外省作业,需要有送行的仪式,我和金子都安排好了,你一会也参加,为送行的队伍说几句。
        我不想去。松芝不容分说,那我穿上那套很久没动的西服。等我全部换上,下了楼,发现门前的广场上,公司的全体同事,已经聚集在广场。和看热闹的人们在一起,占据着整个广场。去往大连的大客车已经被文耀收拾的焕然一新。大客车的旁边的士头后巷,是满满的装备和行李并且盖上了篷布。
   身着工作服的丛伟见我下了楼,立刻喊到:“全体集合!”
   立刻,全体同事排成了三排。丛伟喊道:“外地测绘组,报数。”一群迷彩服的青年男女声音干脆洪亮的报起了数。丛伟又喊道:“本地测绘组报数。”本地测绘组是为烟台公司负责技术服务的人员;不一会丛伟又喊道:‘后勤组报数。’

   丛伟走过来说:“报告董事长,外地测绘组三十九人;本地测绘组十三人;后勤办公组十九人,全部到位。”

       我点点头,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扫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人,发现戴安和乔治也在其中。老景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护着挺着肚子的小童。
       我的状态不是很好。我一脸的平静。走向队伍,看见,松芝站在外地测绘组队伍的最前面;第二排测绘组,最前面的竟然是战江;第三组后勤办公的最前面的是金子。
   我背着手,一脸的平静,看着每一个同事。在第二排我看见了珊珊也在其中,她站在战江的身边。见到我,姗姗说:“叔,我错了。以后我改。”我没有理她。对战江说:“这次测绘,工期是四个月,战江,丛伟和张一鸣安排你在本地组,但是外地组的测绘人员是需要换防的,所以,你要做好一个月后的外地作业的准备。还有烟台工地哪里,是个细活,不能马虎,你一定要全面考虑,一个疏忽,就可能造成很大损失和一辈子的遗憾,因为高楼大厦经不住重新施工。”
   战江说:“董事长,我明白了。”

   我走回队伍的前面,看了一会大家,说:“这次测绘,工期是四个月,我希望大家像以往一样,安全、精细、高效完成此次测绘。有我们的客户提供精确地地形图,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异口同声。声音嘹亮。
       “出发——”我喊道。

   去大连的同事们上了客车,乔治上了松芝的车。文耀是客车司机,他走到戴安面前,和他的妈妈和温妮说:“妈,温妮,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

   第二天的烟台工地。临近中午的时候。金子爸爸打车过来送饭。吃饭的时候,文礼说:“叔,下次大连测绘我也想想过去。这里的事情不多,没意思。”
   我说:“怎么没参加你燕子姐组织的视频直播呢?”
   文礼说:“燕子姐说我的华语不好。现在直播这块儿,都是珍妮在做。我感觉测绘应该是我干的活儿。”
   我说:“先别着急,你是小秀才,以后你就跟着我,明天我安排你学驾驶。先把车学会啦,我再安排你做别的。”
   文礼却说:“叔,我不想学驾驶。我觉得开车是一件很不环保的事情。再说了,叔,你也不是没有驾照吗?不也统领一支队伍吗?”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哎呀,要不都说,你是个才子呢,这思维老叔点赞。不过会开车是大潮流,就像现在的人必须会使用计算机一样,而不是只会算盘。利用这空闲时间,你先把测绘的基础东西学会了,才能正式上场,驾驶也是。这是现代青年的标配。”
   笑声引来了戴安,戴安说:“你们爷俩,怎么这么开心?”文礼说:“我叔,明天送我去学驾照。我不想去,妈,我想去测绘。”
   戴安说:“这是好事情啊,听你叔的话,”戴安刚说完,远处的珊珊招呼文礼,文理听见后,就急忙赶了过去。文礼走后,戴安看着我说:“哥, 我想你了。真想找个时间和你在一起。”
   我说:“妹妹啊。你可不知道,你松芝妹妹对我看的可紧了。再说了,你的这些孩子看的你跟铁似的,你这个马上做婆婆的,可要注意了。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以后呢会有时间的。”我又说道:“松芝给你的钱你收到了。”
   戴安说:“收到了,哥。我还想要你。”戴安见我不吱声。又说:“昨天,公司财务给我消息,说要有一笔款项付给你。等来了,我就通知你。”我看着一脸柔情的小女人,轻轻地说:‘现在我的公司正是人强马壮的时候,你也有上进心,这很好。况且,我也看出来了,你对我也是真心的。你在外面办事,可要注意分寸。
   戴安说:‘哥,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好运连。我很踏实。’

        金子爸爸,又招呼了黄老板工地的孩子过来吃饭,不过这次是五个。而且金子爸爸留给孩子们还是红烧肉和蒜薹。
   戴安看着吃饭的孩子们说:“哥,不单单是你,你的公司都是好人。看看这些民工的孩子吃的那个香,我感觉到了你的公司是一群善人组成的,菩萨会保佑你们的。”
        说完一脸的微笑看着我。
   我用微笑回敬他,说:“妹妹,你说的这话,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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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6 04:5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6 04:58 编辑

   金子爸爸,在孩子们吃完饭,开始收拾。准备回去。一般情况都是金子下班归来接他。见我在这里眯着眼睛,倚卧在树下,过来说:“董事长啊,你怎么在这里躺下了呢,多埋汰。还有我听我家金子说,你是公司的最大领导,没有自己小汽车,你这是咋想的?”
   我说:“大兄弟,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我不喜欢那样兴师动众,有那钱,能办多少事啊,就是有车,也应该给那些需要的同事们,我一个人也不干活,讲那排场干哈呢。”
   说得金子爸爸笑了起来。金子爸爸说:“哎,我算是开眼了,在大城市里,什么样的新鲜事儿都有。人家说当官的就应该坐轿,可你到好…”说着又笑了。
   我说:“大兄弟,你说说,你和我弟妹来威海以后,过得咋样?顺心不?”
        金子爸爸,在我身边坐下来,卷了一支旱烟,递给我,自己又卷了一只,点上。我抽了一口,呛人。但是很香。
   金子爸爸说:“董事长啊,咋说呢,我来之前我不敢想能有这样的生活。现在我感觉出来了,这个社会真好。以前在乡下,也看电视,没有感觉出来社会好在哪里,也就是种种地,打理庄稼。农民嘛,有这些就足够了。一开始金明提出出去打工,我不愿意,还是她妈妈说:我们就这么一个闺女,别把她锁在家里,让她到外面看看去。就这样,没想到这孩子出息了。总经理,这在电视上面,是多大的官儿啊。”
   金子爸爸,说到这里,一副满足的表情。又说:“这还不是你这个更大官儿提携的吗?”
   我说:“哪里,是你家金子很优秀。她是一个肯干的姑娘,很优秀的。”
   金子爸爸说:“这不单身了一年多,我和她妈妈几次给他张罗介绍对象,都被她拒绝了。我们两口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是有一次,她在外面喝了酒,回到家里说:别再费了,你们到那里能找到像董事长这样的男人。
   金子爸爸说到这里,看着我。说:“莫非金明看中你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呢,大兄弟。我们年龄差不多,属于两代人啊,再说了金子那么优秀,你做父亲的还是多操操心,给他找个好人家。”
   金子爸爸说:“董事长,你和现在的她姐在一起不是也很好吗?”
   我听了笑了起来,我把与松芝怎么想见的,又如何在海难中舍身相救的事情说了一遍。金子爸爸,想了一会,说:“我明白了,你们是患难之交。这才是缘分啊。”
   听了一会儿,又说:‘金这孩子,夜里有好几次哭了,我和她妈妈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估计是因为你。大领导,你是秀才有学问,好男人应该妻妾成群。
   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又说:“你看哈,金一个月工资两万多,我和她妈妈又是六千,领导啊,三万多块钱 啊,这个数目,我们在家一年,想有这个数,那可得遇上好年景啊。”停了一会又说:“董事长,你说我们全家不好好干,能对得起大家吗?”
       说完,我们两个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子过来了,说:“你们老哥俩什么这么开心?”
   金子爸爸说:“正说你呢。说你不听话。”
   金子说“叔,我都忙死了。你赶快让我姐回来吧。这不,连春燕从里找个广告客户,非得要我请客。叔,我今晚不给你做饭了,你自己将就一下。我们走,先把你们送回去,然后我去烟台公司那里。
   我说:“你可别酒后开车啊。让燕子别喝酒,她送你回来。”


   回家途中,金子说:“叔,珊珊的事情,是我和我姐、丛伟三个人自作主张把她留下来的,你可别有意见。这孩子还是有能力的。燕子几次要她去广告部,她就是不去。她很有文采。”
   我说:“两次闹事都因为她。谅解可以,我可以原谅,但是我原谅过的人,我是不会再信任的。”
   金子说:“你是个公的顶梁柱,别小肚鸡肠可以么?公司现在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你个老总再不干了,我们真的准备逃荒去。
   我说:“不见得,我看你们干的很好,你看看广告部,快赶上测绘部了,今年奔向一千万了。你们还是很优秀的。”
   金子说:“叔,你可别忽悠我们。我们知道自己。你真的不管我们了,我和我姐又会重复三年前的那样子。”金子叹了口气说:“哎,女人,就是不行,怎么回事?同样的事情呢,我们总是跑偏。”
   金子爸爸也说:“领导啊,你就带着孩子们干吧,我知道你的家人不在身边,但是为了大伙你再辛苦辛苦。”
   金子突然停下了车,说:“叔,我爸爸也在这里,你答应别再提退休的事儿行不?燕子要你车,我就觉得不对劲。我把她骂了。一个小屁孩,开一百三十万的车,这是什么思维?”
   我说:“行,不我不提退休了。车,是我给燕子的,你也知道我也不开车,在她手里或许能为公司带来效益的。这个你就别计较了。”
   金子说:“那也不对,我这个总经理开的也不过是二十几万的车,她一个部门负责人,却开着一百三十多万的车。这是乱套啊。”
   我说:“你看看你还当姐呢,那个车已经开了五六年了,折旧都计提完了。你可别计较,反正她是你的兵,你这样计较,才是小肚鸡肠呢。”
   金子爸爸说:“我看领导说得对,你应该听领导的。”说的金子大笑了起来。


       我到了家里,已经是六点多,这个季节胶东地区天黑的晚,太阳刚刚下山。我现为自己做了饭:电饼铛玉米饼子、再就是洋葱甜面酱。中午金子爸爸做的红烧肉,很香,意犹未尽的,就在楼下的夜市,买了半斤猪头肉,回到屋里开始犒劳自己。


   新加坡的王倩,打来电话。说:“大哥,你在哪里?”
   王倩告诉我,她的手头又有些紧,需要两万块钱给他弟弟。我答应了。不一会,王倩的弟弟,打来电说:“叔,我用不了那么多,只是房租需要八千。”我说:“那也不行,你下个月怎么办?你姐那里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我给你三万就是,只要你别乱花钱就行。
   我刚刚微信转完账。王倩又来电话了:“大哥,没啥说的,我现在在我大姐这里做下手,一会才能上班,谢你了。”

        电话刚刚放下,王倩,发来微信。我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微信上面清楚显示着后天青岛流亭机场到达航班上面的五个人的头像和名字、护照号码。
   我把电话打到老郑那里,电话响了好一会儿,老郑才接听。我刚把事情说完,问老郑:“这件事情找你还是找烟台的王月?”
   老郑说:“找我就对了,因为咱俩是兄弟。”

   
   刚刚放了电话,戴安的电话就进来了。说:“哥,估计你收到了后天青岛机场的航班新加坡入境人员资料,里面有一个是我的朋友,他是我消息的提供者,你想办法给这个人提供方便,确保平安,我后天去机场接他。”
   随后,戴安把这个人的头像、护照号码和姓名发过来了。我一看不好。刚准备把电话打给老郑,老郑来电话了,说:“大哥,怎么还不见你的资料发送过来。”
   我说出刚才戴安的那个要求,老郑说:“这个没问题。”老郑想了一会又说:“要是不相信,你后天也过去。听说你的车不在家,不要紧,我的人可以接你。”

   想来想去,我还是拒绝了,我对老郑说:“局长,戴安总要去,你安排人接一下她。你也不是不认识。她的电话你也有。”郑局长同意了。


        七月的威海开始显现热浪,我在沙发上面看着大连的侧区的小比例军用地形图,感到了有些热,冲凉后,又做在沙发上面,看着地图,等候大连的那边的消息。
        电视的新闻联播刚刚开始,喝的醉醺醺的金子进来了。她脸上挂着傻笑,一进门,就瘫坐在我的身边。
   我说:“喝成这样,不要命了啊。”
   金子说:“叔,谈好了。客户答应明天上午就签协议。”说完在我的腿上面躺下。不一会又打开手机,说:“我姐到了大连。”没多久就开始视频连线。
   视频中松芝,看着我说:“哥,我们刚刚收拾好了住的地方,你吃饭了没有?做的什么饭?”

   我看着精神焕发的松芝说:“老一套,我的主食你是知道的。还是那样。你赶快让你妹妹离开我这里,你看看她都喝成什么样子了。”
   松芝说:“金子,你是不是又想勾引你叔了,小心我回去揍你。”金子舌头都硬了,说:“揍吧,你也不是没揍过,我不怕你。我今天不回了,和我叔做伴儿。”
   松芝说:“你胆子真大。别以为不揍你,一会我打电话给我金叔,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程度?
   金子一听,连忙起身,说:“姐,千万别。我在我叔这儿醒醒酒就回去。”
   松芝说:“哥,你那里怎么样?工地的情绪还稳定吗?你那边弄好以后就感赶紧过来,省的我还想你。”
   我说:‘那里的地形地貌是什么样子,灌木多吗?’
   松芝说:‘是一个山村,你可想而知了。不和你说了,乔治带了两个英国朋友过来了,要出去吃宵夜。我和丛伟钱去了。’
   我起身为金子倒来水,又拿出一个枕头,为她枕上,她躺了一会,扔掉枕头,又躺在我的腿上。两只手一会儿动动这,一会又动动哪儿,再过了一会,几乎变成了“咸猪手。”
       我继续这我手头的事情,没有计较金子的咸猪手,她就是这样,尤其是鱼儿出走以后。一个单身男女人,为公司忙里忙外的。很能干,也不容易。

   果然,不一会躺在我腿上的金子,发出了鼾声。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整,脸上出现了汗水。起身,把她抱到旁边卧室床上,打开窗户。去卫生间调了一盘温水,为她擦了脸。这回她睁开了眼,看了看我,说:“哥,我想要你。”
   我说:“叫叔。”
       金子也不争辩,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我刚想离开她的房间,隐约感觉酒气。干脆过去把她的衣服脱下,扔进了洗衣机。我转身拿起茶几上面为她准备的凉白开,放在她的床头,看见灯下的金子白皙的大腿上面也挂着汗水,干脆,连同她的内衣一起脱下,盖上毛巾被,出了卧室把内衣扔进洗衣机。又开始了我的工作。
  
   接近半夜时候,金子爸爸打来电话,说:“董事长,金在你那里吗?这孩子被人送回来了,我看见她睡下了,怎么不见了。
   我说:“在我这里,刚才耍完酒疯,现在在睡着呢。你别担心,没事儿。”
   金子爸爸说:“董事长,金子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这孩子去里也不告诉我一声。”说完就放了电话。


   午夜的时候,我准备收拾下,开始休息,王倩的电话又打进来了。说:“大哥,明天又有几个人要回国,是烟台的,我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我发给你,你感兴趣的话,可要抓紧时间啊。”
       我打开微信,看见王倩传来五个人的头像和名字、护照号码。王倩后面的备注说明是,这几个人全是烟台市区当地人。
       放下手机有些犹豫,感觉这么晚了打电话给老郑不是很好,又感觉时间耽误不起。我在纠结中,拨通了老郑的手机,哪知道电话指响了一下,老郑就接了电话。
   原来老郑没有回家,就在办公室。听了我的话以后,说:“过瘾哪,大哥,看来我要增加车辆和人手啊。”停了一会,又说:“大哥,你那里有咖啡吗?”
   我说:“咋啦,熬夜了?”
   老郑说:“不单单是熬夜,我就是突然想喝你的外国咖啡了,你可不知道上次你给我的,我只给了我闺女一半,那些我藏起来了。
   我说:“看你那点出息。和闺女争食。我这里可能还有半包,怎么给你?
   老郑说:“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让人过去拿。”

       我起身回到了卧室,倒腾着找咖啡,老天,总算是找到一个整包。心想,老郑运气真好。就连同剩下的那半包一起找个提兜放了起来。
   没多一会,门铃响了,进来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说:“局长要我把这个给你。”放下手中的提兜就要走,我连忙拦住,说:“你局长的咖啡。”又说:“怎么局长也值班?中央来人了?”
   小伙子说:“我们局长一直是这样,很少回家的。”


       金子的卧室传来声音,我抬头一看,没有关灯,就推门进去。一看这家伙已经把毛巾被蹬在了一边,我过去重新为她盖好毛巾被。关了灯,出了房间。
      打开老郑送来的提兜,里面是四包优质的海参。我明白了,他不仅仅是需要咖啡。


       洗衣机传来提示音。我进了卫生间,拿出金子的衣服,送到楼上露台上凉了起来。这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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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7 07:01: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7 07:18 编辑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金子在烟台打来电话,说:“叔,我的合同签好了,对方的款项也打来了。只是你安排的文礼上驾校,他不愿意去。”这让我吃惊。我在威海的幸福门那里,打车去了工地,看见金子正在和文礼在一起。没多一会,她的妈妈戴安也走了过去。
   我说:“文礼,你过来。”
       文礼像个犯错误孩子,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我说:“你是不是公司的员工?”
   文礼说:“叔,我是。”
        “公司手册第三章第四十六条,是什么?背给我听。”
   文礼说:“我知道应该服从公司的安排。但是,叔,我真的不想学开车。”
    我说:“理由呢。”
   文礼说:“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没有必要一人一部车,这很不环保。再说了,去驾校需要多长时间啊,所以我不想去。”
        我看着戴安。戴安也没有说话。

   我说:“嗯,这个理由似乎有理。行,那你不去了。在这里跟着你珊珊姐学习使用仪器吧。”
   哪知道文礼却说:“叔,我想跟着瑶瑶学习。”
         我一听:瑶瑶?
   就说:“瑶瑶在哪里?”哪知道我哦背后一个声音:“干爹,我在这里。”原来瑶瑶也在场地平整现场,正在检测场地土方车填方的地形坡度呢。
   我苦笑了一下,看着戴安,说:“真会找人,瑶瑶是云南人。”又转身对文礼说:‘好吧,去吧。注意安全就是了。瑶瑶可是威海职业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呢。’
   戴安朝我直摇头,说:“孩大不由娘啊。”


   金子过来了,说:“叔,我姐来电话了,说今晚开始通过网络传输大连的测绘数据。数据是通过我们公司的服务器建立的局域网进行的。文礼给了服务器的加密的密码。我们怎么办?今天就加班吗?人员怎么抽调。
   我想了一会看着瑶瑶和文礼说:“这样吧,让瑶瑶和文礼明天就不要过来了,开始在威海那边解锁传输数据。至于加班吗?”加班我很犹豫,因为人手紧张,每个同事都在工地站了一整天了。强行连轴转,也不是办法。
   想了一会就说:“你在公司群里发个通知,从明天开始公司加班活动,谁参加凭自愿。下午五点半以后到七点的,加班的按照正常补贴执行,七点到八点半继续加班的,按照公司的标准两倍进行补助并发夜餐补助,但你爸还得做晚餐。
   金子说:“这个办法能行的通吗?”
   我说:“应该可以。先试试吧。记住,一定加上‘自愿’,因为大家都很辛苦。还有你爸爸也有加班费的,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大义灭亲的。”
   金子,白了我一眼,说:“我都四十了,谁是孩子?”又说:“送到你面前,都不动我。也不知道我姐怎么就把把你喂得那么饱。”
   我说:“你都醉成那个样子,还想着这点事儿,有点出息好不好。不准备嫁人了?”
   金子气愤地说:“不嫁了,做你的通房丫头。你也不是没有动过我,我赖上你了。”
        “滚——”我说。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明天早晨的青岛机场,晚上我没有去办公室,回到家懒得做饭,就上了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戴安的电话响了,说:“哥,我明天一早就去青岛机场,郑局长打电话给我了。我要去接我的朋友。你明天找个时间给我凑两万新币现款,后天上午给我就行。还有,哥,你让你的广告部,制作一下我的施工现场,你不是有无人机吗,利用无人机制作个鸟瞰视频,我的公司董事会像了解工地的进度。你展示一下你的实力。”
   没多一会儿,松芝开始了微信视频,说:“哥,今天进展顺利,我和文耀正在向公司传输测绘数据呢。一会还得出去吃饭呢,”
   我说:‘你可要注意点,你的大大咧咧性格,小心遭遇潜规则。’
   松芝说:“放心吧,我是你的。谁也别指望。”说着笑了起来,一会又说“我让金子给你送饭去。你可别拒绝。”
   我正要继续说话,松芝却关掉了视频。


   我只好起床,来到客厅坐下。扫了一下空旷的,布满家电的客厅,心在想:社会啊社会,人何时能得以清净:市场经济、金钱社会,如果有人问我现在社会的宗教是什么?我会脱口而出是金钱的崇拜。马克思他老人家说得对:“资本来都时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是的,很肮脏。连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爱情,都是一样。
        防盗门想起了开门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金子和老景过来了。他们手里拿着饭盒。
   我说:“你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老景说:“在小区散步遇上金子要过来,我就随着来了。我想和你聊聊。”
   金子说:“我也是刚刚到家,我爸就已经为你做了饭。让我送过来。”金子说着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没有往常的自然的神情,有些羞涩,这让我 想起了影视中的小媳妇。
   金子说:“公司的人刚刚加完班。我姐说:明天可能天气不好,大连那里放假一天,数据明天就不传送了。我们这儿天气还行,但是明天是星期,我也安排了大伙休假。”
        金子摆上了她带来的饭菜:一大碗红烧肉;一大盘煎黄花鱼,葱爆海参和葱爆羊肉。肉炒蒜薹。主食是金子妈妈做的最拿手的花卷。

        我没喝酒,金子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可能是和同事们一起吃过了。就陪着老景喝了起来。

   老景说:“我准备这几天,就去新加坡。小童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我想让她在新加坡生孩子。这样孩子一出生就获得永久居民资格。你看咋样?”
   我认真的吃着饭,没有理他。过了一会,我就说:“你们在新加坡,以什么为生?就是小童的工资吗?”
   老景说:“我手里还有些钱,应该没有问题。”
   我说:“你考虑在新加坡住多长时间?”
   老景说:“看看吧。但是第一步就是让孩子获得一种身份。”
   我说:“我也没有办法确认你的做法的正确性。因为你很多东西设计都是不连贯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
   老景说:“同舟,我突然很迷茫。我觉得好像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说:“是的,你的问题已经出现了,很明显,你将自己后半生纳入了无休止的挣扎中。”
   老景说:“不至于吧。”
   我说:“我不想说什么。我感觉你是一个没有规划自己的人,率性而活,随遇而安的人。新加坡那里你已经在移民厅的数据库里,留下了不良及记录。就是说,在你进入新加坡之前,必须在国内进行婚姻登记,让小童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只有这样,这孩子才能获得你嘴里说的永久居民的身份。小童获得和合法的婚姻身份,将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是懂的。”
   老景大吃一惊,说:“同舟,这个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意味着我的名下财产将… …”   
    我打断他的话:“要不说你糊涂呢。我们假设,这些都不是问题,你的前妻又案底在新加坡,孩子出生后,能获得什么身份还是个未知数。新加坡是小国,他的政府对每一个人了如指掌。 你说你没有想到,不是!是这个方案根本就不是你想的。”
   我望着发呆的老景,继续吃着我的饭。金子说:“哥,你也酒喝会儿吧,吃太多不好。
        金子对自己的称呼改口,害起羞来,不一会把脸转向别处。
   老景呆了一会,又说:“同舟,这件事情太可怕了。我改怎么办呢?”
         “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不再管了。自己想办法吧。”
   老景说:“那我不去了。这孩子能不能能不生?”   
    我说:“亏你是过来人,孩子都几个月了?晚了。”金子说:‘过了三个月就不能流产了。’

        金子开始端上饮料喝茶水,又开始收拾起餐桌了。
    我说:“你回去自己静静,我觉得你应该给你多灾多难的松儿和阳阳留下点财产。你的那个小童,我是实在不敢说她一个好。这种人在社会上一抓一大把。”
    老景想了一会,说:“我不去了。我在国内,孩子是无辜的,生下来吧,让郑局长帮忙,报上户口。”又说:“我继续留在威海。”


    老景走后,我斜倚在沙发上面,远距离的看着茶几上面额地形图,心里却在想:“老景糊涂。”
    金子收拾完厨房,站在我面前,低着头,脸色绯红,两个手在衣襟下面不停搓着。我看了一眼说:“怎么啦?金子,你今晚你咋这么反常?”
    金子低着头,小声说:“哥,我今晚不想走了。我想留在你这里。我爸说的。”
    我哑然一笑,说:“留就留吧,怎么这样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金子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今晚这么一说,我怎么就有拘束感呢,哥,我紧张。”
    我叹了口气,说:“我就是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而且我有家室,何德何能让你们这样待我。我能给你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好了,别站着,过来坐。”

   我问了金子今天的加班参加人情况,金子说:“哥,大家很踊跃,没有一个缺席的。而且都很认真的工作。你的那个通知真的都很好使。还有大连那里的香港的公司转过来六十五万块钱,作为首笔预付款项。”金子说到这里,把身体靠在我的怀中,又说道:“哥,你办事情总是大手笔。”


        我回过头,看你这我怀里的娇小的女人,金子脸上竟然出了汗,我用手抬起她的那张绯红的脸,轻轻的吻了她,刚开始,金子紧张的握起了拳头。没一会儿,就开始回应起来。
   我说:“你很优秀,实际上是你姐和你在支撑公司的运作。看看着你们俩忙里忙外的,我真心感觉自己的多余和无奈。”
   金子一听,立刻一露脸的严肃,说:“哥,你是不是又想退休了?你退休了我和我姐只能带着这些孩子和父母出去流浪了。”
        我把金子抱在胸前。金子一脸的陶醉。去来了身体的包装。馒头很大,一点红。
   金子说:“哥,你轻点,你慢点。我爸妈今晚不让我回去。你有的是时间。”


       胴体泛青光,情深意长;几十里连营号角,响彻着云的漫卷,雨的疯狂。

       “哥… …你温柔点。…  …”


       我在睡梦中被枕边的微信声弄醒,拿起手机,时间已经经过了五点。微信是戴安发来的,是一段视频,几秒钟的视频中里,是行进中车子窗外的田野风景,我知道戴安已经在去青岛机场的路上。
   放下手机,看了一一眼身边的金子,她已经醒了,两个明亮的眼睛在看着我。见我在看她,害羞的用毛巾被遮住了脸。不一会,说:“哥,是戴安姐吗?”
         “是的。她和警察在一起去青岛机场的路上,抓捕毒贩子。”我板过基金子,撤掉毛巾被。
    金子说:“你还要是吧?…哥  …我出汗了,我想冲凉  …哥…  哥… …”



        上午的时候,金子去银行换好了戴安要的那笔新币现金。我拿着钱,乘城铁去了青岛。我到了戴安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推门进去,发现戴安家里有两位客人。是一男一女。戴安介绍说:是她的新加坡的朋友和他的女儿,今年九岁。
   戴安把我我领到另外一个房间内,说:“哥,我的朋友这次来中国,是为了她女儿留在中国。你给想想办法。我向你要的这笔钱,是让他带回新加坡,给我的丈夫,他在新加坡吸毒被抓,需要向政府缴纳罚款。
   我明白了,戴安之所以把她的孩子们全部弄到中国,可能是想与她的这个不争气丈夫隔离开来。戴安说着话,从手包里,你拿出一张支票,说:“这是三十二万新币的烟台的测绘款,你先收着。后续款项,我会陆续给你。”戴安停了一会又说:“哥,对你说实话,我的这位朋友是我丈夫的弟弟,我的小叔子。那女孩是应该称呼为侄女。”
        这让我为难,这个女孩子没有学历,年龄又小。想留在中国唯一的办法是留学。可是想在中国留学,意味着昂贵的学费和繁杂的手续。
   我说:“还有你侄女的其他文件吗?”
   戴安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递上我一张身份证和护照说:“哥,只有这个了。”
        我拿着身份证,反正面看了一会,又看了护照,护照的封面清晰地印着新加坡国徽。我哦发愁地叹了口气。
        戴安见我愁眉不展,先是走到房门旁,锁掉房门,然后再我面前双手交叉放在在前面。低着头,喃喃地说:“哥,我知道这让你为难,这孩子的爸爸,就是我的小叔子,也吸毒,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你救救这孩子吧。”
吸毒,又是吸毒。
   无名怒火从我心底升起,我厉声说道:“你给我跪下!”
   戴安一个激灵,马上跪了下来。我说:“我难道救错你了。你说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戴安哭了起来,说:“再没有了,就剩下我那废物的丈夫和这个兄弟了。”
   我说:“你知道外国人在中国留学需要花费吗?再说这孩子我估计华文程度为零。你让我怎么做呢?”
        戴安不吱声,抽泣着。


   我把电话打到了我威海同学那里,他是市教育局副书记。我说明情况以后,老同学说:“现在学校都放假,就是来,也要九月份,学费大概是每年十六万到二十三万不等。”
   放下电话,我说戴安:“起来吧。我真的搞不懂,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这个男人真的是小叔子?”
        “哥,是的。不然我不会这样上心的。”

        我告诉戴安,在中国一个外国人在小学留学是不享受中国义务教育的待遇的。一年的学费就是十六万到二十三万不等,这还不包括食宿等等其他费费用。
   戴安起身走到我跟前,趴在我怀里,又抽泣起来。我用手转过她的脸,用手擦了她眼泪,说:“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绿帽子是吧?”
   戴安不理我,继续抽泣。半晌才说:“他两个上街了,你想打我,你就打吧。反正我这条老命早就应该暴尸荒山。哥,你说我容易吗,我那废物的男人什么也做不了,全家全指望我一个人。在新加坡国内,我们家也没后台,我知道,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一步步支持我的结果。”
        “说说,你小叔子到底回来干什么?我仅仅是送女儿这么简单吧?”
        “还不是你要我收集那些毒贩子的情报吗?那些情报都是他提供的。他今天来是向我索要报酬的。”
   我一听,说:“啊?”就拿起了茶几的包,慌乱中错拿了戴安的,刚放下,又重新拿起。当着她的面我打开了戴安的包:里面空空如也,出了一个简单的化妆品,一个梳子和一面小镜子,只有几个零散的纸币和硬币。
   我一惊。合上戴安的包。说:“妹妹,你的钱你呢?我这才几天让松芝给你了五万,你都用在了哪里?”
   戴安在我怀里,哭声更大了。说:“哥,都给我我的小叔子,他既然是来要报酬的,又吸毒,两万新币打发不了他。我今天让你过来,是因为他想打我的主意。”


   屋外一阵响声,我估计应该是戴安的小叔子父女回来了。我在戴安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按照我说的做,妹妹。”戴安疑惑看着我。
   我一把抱起戴安,板过她的脸,在她脸上狂吻了起来,戴安的嘴唇口红,立刻遍布脸上。我又把她的衣服扣子解开,撤掉里面的文胸,戴安吃惊变成了挣扎,说:“哥,你这是干嘛?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不能这样!”
   我停下手,悄声说:“声音再大些。”戴安这才似乎明白了些,点了点头。我上前去掀开她的裙子,撤下她的内裤,然后撕成条状。戴安声嘶力竭喊着,我停下手。跑道卧室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自己的脸弄湿,然后示意戴安开门,戴安开了门,跑了出去。我拿起房间的吸尘器管,一脸怒气在后面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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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7 07:0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7 07:29 编辑

   客厅里戴安的小叔子惊恐地看着我,她的女儿躲在了她爸爸身后。小叔子用生硬普通话说:“你想干什么?你是谁?”
   戴安躲在了厨房关上门。我坐在沙发上,说:“我是戴安的情夫,咋啦,打老婆,你也管?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他弟弟。我要报警110.”
   我说:“你现在可以报警。我就在这里等着。”说完我起身,去了刚才的卧室,拿起手包,把戴安的撤下的戴安的文胸和内裤装在包里,就走进了客厅。


   我重新坐下,从包里拿出戴安的文胸和被撕碎的内裤放在茶几上,又找出了那半盒烟,拿出一支点上,又递给小叔子一支,说:“不急,先抽支烟。”
   小叔子颤颤巍巍,接过烟,我用打火机为他点上。他吸了一口,慌乱的神情看着我,我说:“怎么不打了?要去我替你打。”我仍掉手里的半截烟,又拿起了吸尘器管。说:“你小子,就没看见你今天同航班来的陆续被警察带走?”我声嘶力竭起来:“你说!”
   小叔子结巴起来,说:“大哥,我… 我都看见了 …你  …你是警察?  ”
   我没有理他,我朝厨房喊了一声:“戴安,你给我滚出来——”
   戴安战战兢兢,走出了厨房。我指着茶几上的内衣,说:“你个败家娘们,穿上。说,我给你的钱你弄哪里去了?”
        戴安哆哆嗦嗦,小心的捡起内衣。扯着她的侄女去了另一个房间。

   小叔子惊恐地看着我。说:“大哥,你绕我吧。”说完“噗通”跪在了地上。我说:“你小子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报警,我指证你是新加坡来的毒贩子。要么——”
   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万新币,放在茶几上,说:“这是两万块钱。我今天从烟台带过来的。你可以拿着这笔钱滚回新加坡。”我又补充道:“你拿了钱,表现不好的话,我的朋友在机场安全检查的时候,可以没收你这笔款,因为规定只能带出境五千块钱。”
   小叔子,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说:“大哥,大叔,是我糊涂,我不该冒犯大哥的女人。”
   我说:“你说说,你应该怎么做?”
   小叔子痛哭流涕,说:“大哥,我现在就走,我向你保证,再也不敢了,也不来中国了。”
   我说:“空口无凭,你要写个字据。”
   小叔子说:“大哥,我也是闯社会的人,我说话算数,我不会华文书写。”
    戴安出来了,衣服也换了。我厉声说:“你给我滚过来,收拾一下,跟我回烟台。”
   戴安说:“大哥,我想把我侄女留下来,和我做个伴儿。”
   我对地上的小叔子说:“把你女儿留下来,你看可以吗?”
   小叔子一边磕着头,一边说:“可以,可以,求之不得,大哥,你大人大量,我服你!”


    滴滴打车,很快到了门口,我又拿出三千块人民币,递给小叔子,说:“这个钱给你,你到烟台机场买机票,坐今天的新加坡航班。”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烟台城铁站,我把小叔子送到了城铁站到机场的大巴。然后和戴安、她的侄女一起上了威海的城铁。


         在飞驰的城铁上,我要戴安拿出了她的手机,我要她打开微信和手机银行,那上面显示的余额竟然是一位数。我一阵酸楚:如果我不来青岛接她,她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我知道戴安所做的这一切其中有为了我的成分。
   我看了一眼戴安,发现她也在用潮乎乎眼睛看着我,一会儿,她趴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说了一句:“哥,你让我安全。”

   我把电话打给了金子,金子接了电话,声音温柔,说:“哥,啥事儿,你回来了?我戴安姐呢也回来了?”
        金子告诉我,她和她的妈妈正在给焦方舒的两个孩子洗澡,一会儿就带着他们出去吃饭。
   我告诉金子,说:“一会儿你和你爸爸妈妈在文耀家里,买些菜,我们一起吃个饭想了一会,说:“这样吧,你让烟台保姆大姐,她们也过来,你没有时间去接,就让他们坐高铁过来,不过车站这段你接一下。”
   我叫醒了戴安,说:“妹妹。刚才没吓着你吧。”
   戴安说:“没事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个样子呢。你是个男子汉!”
   小侄女说:“Aunt, where is this?(婶儿,这是哪里啊?)”
   戴安高兴地搂着小侄女说:“Annie we're home(艾妮,我们到家了)。”

   我用手机微信转账给了戴安两万块钱,对她说:“到家里以后,现为孩子买些衣服。”
   我又轻轻地吻了戴安。说:“哎,真是辛苦你了。你的国家怎么也有这样的情况。以后再别犯傻了。”戴安没有吱声,又趴在我的怀里。倒是她的 小侄女——艾妮一脸的疑惑看着我。


        晚饭的时候,我到了文耀家里,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是热火朝天了。戴安的侄女艾妮已经和阳阳和焦方舒的两个孩子:焦澜、焦英在一起打闹。嘴里喊着听不清楚的中文和英文。文礼和温妮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邢雯看见我说:“干爹,我阿姨给我买了新衣服呢。”我说:“那个阿姨?”邢雯说:“是金子阿姨。”
   瑶瑶在厨房摘菜,见到我说:‘干爹,我想去测绘。你总是不理我。’我说:‘下个月你让你去。’哪知道一直在默默玩手机的文礼说:“叔,那我也去!”
   我说:“你不能去,你去了公司的网管谁做?”艾妮过来了,看着文礼手中的游戏,文不耐烦说:“One side(一边去)。”
   戴安听见了,说:“这是怎么跟妹妹说话呢?”
   文礼说:“妈,我妹妹总是很烦。”


   我走到金子爸爸旁边坐下,他递给我卷好的旱烟,我对他说了下青岛带回来的艾妮,金子爸爸听了笑了起来说:“董事长,你是个大好人,菩萨心肠,只是这么多的孩子,你肩上担子不轻啊。”
   我说:“所以啊,总是有种小心的感觉,生怕有什么闪失。”我拿出了上次老郑的同事送的海参,放在金子爸爸面前,说:“这个你留着,毕竟我们已经开始变老,补补自己。”金子爸爸不要,说:‘你外面那么多朋友,做礼物多好,我们自己人不用这么好的东西。’
   我说:“这可是上等好货,我舍不得给别人,你留着抵挡个伤风感冒的,总是可以的吧,”说的金子爸爸哈哈大笑了起来。

   文礼开始在客厅布置饭桌。我看了一眼厨房,竟然珊珊也在里面忙活,就说:“珊珊,请你过来。”
珊珊用抹布擦着手,说:“叔,什么事情?”
   我说:“谁让你来的?”
   姗姗说:“金子姐让我过来的。”
   我说:“你的检查写好了没有?”
   姗姗说:“检查?没让我写检查啊?”

   金子从厨房赶过来,说:“珊珊,别听董事长的唠叨,过来做菜。”
   我朝珊珊的背影说:“五千字的检查,明天上班背给我听。”
   金子嘟囔道:“就这么几招,烦人。”
   我想起了什么,喊了金子过来,从包里拿出了那张支票,说:“你别做菜了,这是新加坡公司给的款子,你看看汇率,如果合适别耽误,现在就去银行。”
   金子看了一眼支票,说:“哥,你不烦人。你总是大手笔。我现在就去银行。”金子虽然是作为总经理分管财务,但是对资金的进出从不让他人经手,都是自己亲自所为,这让我放心。

       金子爸爸显然受到女儿兴奋地情绪感染,他也喜上眉梢。过了一会又说:“董事长,你应该招呼一个人过来。”
   我知道他指的是老景。说:“怎么想他了?”
   金子爸爸说:“其实老景也不容易。有钱人有有钱人的苦恼嘛。”
   我说:“我是真的不喜欢他的做派。”但还是拿起了手机。


        我喝的不少酒,金子爸爸酒量不高,醉的一塌糊涂。倒是老景似乎很清醒。饭后,金子开着车把烟台保姆和阳阳、邢雯送到了烟台。回到我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九点多钟。
   金子上床的时候,我醒了。她拿了毛巾为我擦了脸,又在床头放了一大杯凉白开,对我说:“我姐说大连今天下雨了。她和乔治他们这几天多次商议进度的事情,可能是要追加测区面积。明天天气会不错的,测绘继续进行。”
        我脑袋有些晕,没有接她的话茬,两只眼睛微闭着,不一会睡意又袭来。却感觉睡不着。闭着的眼睛,脑子里电影一样过着白天的一幕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起戴安说的航拍工地,我睁开眼,看着金子,金子已经睡了,均匀的鼾声,显示着她的宁静。累了一天了,没舍得打扰。一个人轻轻起身,坐在客厅上,抽起了烟。


       手机的微信提示音。我打开,发现是王倩发来的。一个图片,是一个年近六旬老男人,后面是一排文字:甄玉的父亲,马来西亚华人,本地区毒品老大。
       我大吃一惊。后面的几张则是王倩在我太太的店里帮厨的图片,从图片上看出来星期天他们确实很忙。

   我把王倩的那张甄玉父亲的图片转发给了老郑。没有一分钟,老郑就打来电话,说:“哥,你提供的资料太及时了,我今天在安排人审讯,不能过去,我这几天怎么也得和你见个面,我们对对表,商议一下。”

   打电话惊动了金子,金子走了过来,说:“哥,你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到别的房间?”
   我笑了,说:“你傻啊,你都累了一天了,我是怕打扰你。好了,我没事儿了,你去休息吧。”
   金子说:“我睡不着了。我要你也休息。”


      我刚刚闭上眼,金子却在身边辗转起来。我也没开床头灯,接着外面的路灯投过的光线,捧着金子的脸:那也是一双厚嘴唇。有时候面包和馒头会惊人的相似。

      或许让花儿沾上雨露,花儿更鲜艳;有时为花儿授粉,花儿更舒展。

      这回,金子是稳稳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按照计划,我们的广告部开始对烟台的工地进行进度航拍,我后来知道,戴安安排的这次航拍不仅仅是给他的公司董事会看的,而是一部与香港公司竞拍青岛的一个项目的宣传片。
   那天拍的时候,戴安看了燕子起草的脚本,又像导演似的指导了一下拍摄的角度等等。脚本在实施的时候,我和戴安都被安排进了镜头。晴朗的天空,骄阳下,我和戴安带着安全帽拿着一副地形图,装摸做样的比划着。文礼和温妮两部摄像机在跟踪拍摄之后,燕子还是不满意,说:“叔,怎么像个高粱地里草人,这里也没有麻雀啊。”
   重拍了几次,燕子说:“就这样吧,董事长不适合这个,要是不为了突出领导重视,我就删除了这段视频。”气得我直翻白眼。

   这段视频做出来以后,燕子送给我看,我看了一下,里面是内容丰富:3D动画演示着测区的未来和展望,3DMAX将一望无际的滩涂,转眼之间就演变成鳞次栉比的高楼和华丽的小区。进图的图标在文理的操作下,与实物对比的恰到好处。
   我看的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在演播大厅关机的时候,我说金子:“金总,他们拍的这么优秀,是不是要奖励一下。”金子说:“哥,你说吧奖励什么?”
   燕子却冷冷地说:“停!你们两个领导别忽悠我了,我咋敢要奖励呢,那部车名正言顺的给我就行。”又小声嘀咕道:“两个说话都没谱。”
   我说:“那车我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燕子说:“叔,金总在这这儿,你问问她,她骂了我多少次了?”
   我说:“这事儿,金总不会再说话了,这车就给你配置了。不过没有司机哈。部门负责人不配备司机。”
   燕子说:“老总,听到了董事长说什么了吗?董事长的官儿比你大。”
   金子咬牙切齿,说:“燕子,你等着,我早晚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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