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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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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7 07:0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7 07:41 编辑

        随着烟台高新区的工地的进度加快,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的同事们开始轻松了起来。各大建筑公司都有自己的技术人员,随着建筑物高度的增加,建筑物已经定型,我正在盘算如何抽调人员去大连的时候,戴安找到了我。那天我正在威海公园的海边,咖啡屋。戴安领着艾妮,过来了。一见面  戴安脸上就露出夸张的微笑。
   我说:“又咋啦?”
   戴安说:“哥,我想让你抽人去青岛测区。这还是一个竞标项目,总面积六平方千米,设计方案是我们新加坡公司的,施工时当地建筑公司,我们是房屋建成的所有者,遇上几次一样。”
   我皱了皱眉,说:“不想去。没人手。你在网上发帖子吧。山东还有几家有资质的测绘公司,他们也很精彩。”
   戴安说:“早就料到你会这样说的。这会我留了后手。我先给你五十万新币启动。咋样?”
   我说:“妹妹,你昏了头是吧。反正就那么一碗水,早给晚给还不都一样。你以为我喝醉了,这笔钱正是烟台高新区的测绘余款。 别理我,烦着呢。如果你懒得找别的公司,我可以为你推介一个。”说着,我找出一个本子,那是一本山东省同行业通讯录。
   戴安一看,瞅了我一眼,说:“不用了。我等你回心转意的时候。”说着领着艾妮走了。
   没多一会,戴安又回来了,说:“哥,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说:“谁说的。你很优秀。”
         “那我的工程你咋不做?”
        “这是两回事儿。”
        “都是一回事,我在中国主要的职责是协调公司在中国的政策落实,我也没有靠山,你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吗?”

   戴安凑过我的耳边,说:“没有人,人手不够,你可以找新人,你的干女儿不是刚刚毕业吗,她的学校就有。你觉得培训需要费事儿,你可以把火撒在我身上,我可以光着屁股让你打。”
   我说:“给我滚!”
   戴安笑嘻嘻又领着艾妮走了,一会儿回过头说:“哥,我今晚就向公司汇报,明天给你支票。”

   我想了一会,就打电话给了瑶瑶。瑶瑶说:“干爹,人有的是,许多同学都没有找到工作,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同学?男的,还是女的?要几个?我的微信好友群里面就有。”
   我说:“不管男女,我要优秀的,先从十个人里面挑选看看。你设计个个人简历表格,发给你的同学,然后让他们发送到公司的电子信箱。”

   戴安是在第三天才打电话给我的,在戴安那里,她给了我一张转账支票,是五十五万新币的,我问:“为什么?”
   戴安笑着说:“怕你打我。”旁边的艾妮,正在拿着一张卡,在学华文,不停地重复着她的婶婶教给的单词:中—-国——。
        戴安又地给我一份文件,是青岛市南区的棚户区的改造的航拍照片。说:“哥,这片区域总面积是六平方千米。现在三家公司在竞争。新加坡方面正在有专门的管理层人员在与当地政府斡旋。剩下的基础数据,就交给我了。所以,要你支持我。”
       “你的多年的‘支持论’我已经听的是太多了,哪句是真的?”
      “都是真的。要不怎么说我这几年连连好运都是你给的呢?”
      “我觉得你这是在忽悠我,你应该向你的公司提出我的技术后续支持的费用,哪怕是意思意思。可是现在你的公司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所以,我感觉我们两家合作,缺少可持续性,因为可持续性是相互支持的。”
   戴安,不再说什么。我见这种情形说:“我要回去了,你这样将我公司的利益置于这样的基础之上,我需要重新评估我们今后的和合作,包括我们的私人关系。”走到大门口,我转身对戴安说:“今天是八月二十二号,九月一号就是开学的时间,你的侄女别忘了去双语学校报到。但是我需要重新考虑她的学费问题,我不能为你们全家什么都买单。”
       我迈出大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的戴安,一声叹息。

       以后的几天,我没有做别的,开始为下一步的青岛测区做准备工作。这天金子打电话给我,说是公司的办公室挤满前来应聘的人员。我当时正在家里看着大连的测绘进度,安排下一步大连测区人员的调换的计划。就大体让金子负责初选六到八个人。
   不一会,松芝又打电话过来,说:“哥,金子来电话了,说公司已经是人满为患了,选用人员这种事儿,金子做不了,还得你过去。”
   没多一会,燕子也打电话,说:“叔,公司招人,也不通知我,差评。我这里想借着这个机会增加人员,你也知道,我的这个部门今年还不错,想增加些人手,多了不要,四五个就行。我的计划是先实习,后采用计件工资的形式。咋样?”
   我想了一会,说:“你不是也在威海吗?那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手头的活儿,也到办公室。”


   等我坐113路公交到了办公室门的时候,走廊里已经占满人。叽叽喳喳的惹得周围办公的公司很不满意。第一印象觉得这些过来的青年身上少了点什么。走过去,燕子看见我了,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脸的汗,说:“叔,他们把我当成老板,我都几乎受到了围攻。”
   我说:“你先把秩序弄好。”
   瑶瑶过来了,说:“爹,这不全是我的同学,谁知道消息怎么泄露出去。”
   我说:“别急。瑶瑶,你负责在门口维持下秩序,负责喊号。燕子你跟我去演播室。”
   瑶瑶开了演播室的门,我和燕子就进去了。瑶瑶在门外喊道:“大家排队,听我安排。”
   燕子整理了一个招聘提纲,说:“叔,怎么运作?”
   我说:“你主持提问,只要是你们满意的,就留下,你用不了的,测绘部用。”
   燕子听了很高兴说:“叔,那就开始。”


       第一位进来的是个女孩子,她毕恭毕敬的把个人的资料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燕子拿过个人简历看了起来。我打量着这个小姑娘,个头不是很高,脸上露出了当代女孩子少有的羞涩和清纯,她的身上竟然还穿着九年前流行过的衣服。简易的凉鞋、和一条只有农村才出现的裤子。

   燕子开始要求女孩子自我介绍。女孩子报上姓名后,介绍自己说:“我是瑶瑶的同班同学,是应届的毕业学生。…”
   燕子问得很细,我都有点嫌啰嗦。最后燕子说我:“董事长,你看看这个人适合那个部门的工作?”燕子的意思我知道,她没有看中。
   我说:“你是哪里人?”
        “烟台招远的。”
       “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苗。”
       “你爸爸妈妈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爸爸下岗了失业了,和妈妈在街上买菜。”
   我想了一会,说:“旁边的沙发你能拿得动?”

   那女孩走过去,从一排沙发中选中一个,瘦小的身体,立刻将沙发举在空中,,停了一会,我才说:“好,放下。”
   我说:“你走到我这里来。”
       小女孩过来了,我看见了,刚才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发红,但是没有出汗。
   我说:“姑娘,收着你的资料,你被录取到了公司的测绘部。”又喊了:“瑶瑶,带着你的同学,去金总办公室办理手续,喊下一位。”


   第二位进来的估计也是瑶瑶同学,是个小伙,他很礼貌。燕子看着他的资料,说:“你曾经在校组织过文学社团?那你说说,你社团?”
   小伙子说:“是个诗社,主要是把学校的文学爱好者,凑在一起,利用课余和假期,在一起交流文学,比如写作和文学的理论。”
   燕子问:“你的社团有多少人?有文字刊物吗?”
   小伙子说:“有。”递上一本简易装订的本子,递给燕子,妍在拿来看了一下,说了一句:“小说。”又说:“中国现代文学上第一部小说是谁写的?”
        “鲁迅的《狂人日记》”
   燕子又说:“现代文学的第一篇白话文呢?”
       “是胡适。”
       金子进来了,说:“哥,戴安姐打电话你关机。她说她病了,要你过去。现在在家里呢。”
   我说:“支票存上啦? ”
   金子说:“存上了,现在公司账面资金刚刚两千万。你昨晚说的设备添置计划,我正在做呢。公司的原来在工地的人员都在等你去大连的指示呢。”
    我说:“大连工地,你姐的意思,不要仓促换人,因为需要找时间接点,不然连续性不能得以保障。”

         我起身去了大办公室,大家都在。文礼和温妮讲授接受数字传输需要注意的几个问题,见我的到来。大伙又开始咋咋呼呼,要去大连。
    我说:“文礼。温妮,你妈妈病了,你们先回家看看。”
          文礼温妮一听,立刻走了。
    我扫了一眼,看见珊珊正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看着我,我走到她面前,说:“干嘛,这样冷眼看着我?我也没得罪你。”
    姗姗说:“叔,你好意思啊,让你的精兵强将窝在办公室绣花?”
    我说:“就你话多,想张一鸣了明说,明人不做暗事嘛。”
          “不想!天下的好男人有的是,谁稀罕那个闷葫芦。”
    我说:“这两天不见出息了啊。黄珊珊同志,你给我起立。”

    珊珊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我说道:“大连你是去不成了。”我嬉皮笑脸起来:“你只能在心里想你的那位了。”我又脸色严肃起来。说:‘从现在起,你开始做去青岛测区的准备工作,并负责为培训新同事做准备。’
   那知姗姗一听,高兴起来,说:“叔,真的?”
   我说:“叫董事长。”
   珊珊一个立正,说道:“是,董事长!”


    我抱起胳膊,摸了一下下巴,说:“不能全交给你,你偶尔会不听话。我得再找一个人牵制你。你说,前年在大连测绘的时候,和张一鸣一起进公司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一直没看见他。”
        “是李海峰”珊珊的话音刚落。一声音说:“董事长,我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李海峰。说:“不对啊,那个小子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小青年,怎么会是你呢?”
        李海峰说:“叔,那是以前,我现在也是公司测绘助工,只是不注意我就是了。”
   我说:“我不注意你?不注意你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我走到他面前,像个警犬闻了闻,说:“是不是擦雪花膏了?”
        李海峰说:“头儿,绝对没有。咱是标准的男人,不干那个。只是谈了几个女朋友,都被拽了。头儿,求帮助!
   我说:‘懒得帮你。你小子不定怎么回事,我是女孩子,我也见不上你。
        大伙哄笑了起来。


   我说道:‘从现在看是,你也做去青岛的准备。也负责培训新同事。’
   我转身对大家说:“给位老大,你们别再闹事好不好,权当老叔求你们了。这回我定了,准备成立测绘二部,暂时由黄珊珊和李海峰同志负责,具体的人员选佩,需要董事会通过。大家有意见没有。
   全体一片欢腾,  


   金子和瑶瑶进来了,说:“哥,我看测绘人员招不起来,燕子只在招收她的部门的人员。”
   我说:“没啥,是我让她这样做的。因为她不熟悉测绘。”
   我说:“瑶瑶,你把你的几个同学招呼到这里,我在这里招聘。”
        珊珊把自己的椅子,放在我面前,让我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放桌上,自己去了别的座位。


   门口进来了十几个小姑娘。瑶瑶说:“爹,这都是我的同学,我为好友里的。”
   我说:“怎么都是女的?瑶瑶,你就不能交往几个男同学?”
   瑶瑶说:“爹,这是选同事,也不是那个什么的,你正规点好不好。”
   我说:‘瑶瑶,你留下两个。其余的在办公室外等候。每次两个。’
   瑶瑶听了,就对身边最近的两个同学说:“你俩留下。”
         全场一片肃静,老同事瞪大眼睛看着两个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姑娘。

   我说:“我也不问你们姓名,也不看不看你的资料。我知道你们是威海职业学院瑶瑶同学。也别紧张,我们想到哪里,就问到哪里,你俩也就回答那里。咋样?”
   我指着一个瘦高个子姑娘说:“姑娘,你说说测绘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
         “董事长,测绘最本质的东西,就是把测区地面上的形态、实物、标志性的东西,用符号、数字,在纸上面展示出来。”
   我想了一会说:“说的不错,不过现在都不用纸了,你的概念限制不当,但是还可以。”
   我又说:“你会背诵字数在五百字以上的唐诗吗?”
        “会!比如:《长恨歌》。”
   我说:“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是谁的文章里面的。”
        “杜牧的《阿房宫赋》。”
   我又指了指办公室的一台经纬仪说:“认识这东西?”
   小姑娘很大方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说:“董事长,这是一台南京光学仪器厂生产的J6经纬仪,是光学仪器。
        我又对另一个小姑娘说:“你说说如何使用这台仪器确定北向方位?”
        “J6经纬仪,配备了磁性指北针,可以安装使用。如何没有配备,用两种方式可以确定北方位:第一种是在地面任意布设两个点,用别的仪器,比如:罗盘仪或者大平板仪器对这条任意线实施角度定位。”
   我喊道:“瑶瑶,过来。你带着你的这两位同学去金总那里报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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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0 04:1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0 04:31 编辑

        办公室的门,被瑶瑶同学打开,一个小脑袋好奇的趴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一切。
   一会瑶瑶进来了,我问:你的同学还有几个在外面。瑶瑶看了一会,说:“六个,有几个去了燕子姐那里。”
   我让瑶瑶把六个同学都招呼进来。分两排排队。我站起身,对她们说:“野外作业,风驰日晒,你们这些公主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我们喜欢。”
        “喜欢?我不信。如果你们承认你们是美食家,这个我信。好吧,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师姐师哥,大不了你们几岁,他们可是经风雨见世面,他们在四十度高温连续十几天,站立不倒,也在零下三十度严寒巍然屹立。现在我改主意了,这次招聘,就让你们的师哥师姐,来做招聘官,来提问你们。”

   我把目光落在坐在角落里的珊珊,说:“珊珊,请你站起来,你看看要谁回答你的问题?”

        场面活跃起来,无论是应聘的姑娘还是老同事,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珊珊走到我的身边,指着前排中间的姑娘问:“这位美女,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中国的大地坐标体系解放前与解放后有什么变化?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国家的高程坐标系的原点设在哪里?”
      “解放前,也就是在一九四九年以前,我国的大地坐标原点,在西安,解放后改在北京,我国现行的高程系坐标原点,就在我们青岛的黄岛。”
小姑娘一说完,立刻办公室一阵爆锅。几个同事惊呼道:“青岛?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我笑了,说:“你看看你们,还真的不如你学妹。怎么样?遇到高手了吧?”
   珊珊说:“董事长,我的问题问完了。她回答的正确。”
   我说:“这位同学,你可以到总经理那里签订劳动合同了。”说完瑶瑶带着同学出去了。
        剩下五个小姑娘击掌庆贺。


   我说:“这回谁提问呢?”我又缓了一下说:“同事们,新同事将编入你们部门,也就是说,将来是你们的新同事,你们发挥出你们的高水平,用这种方式欢迎你们的新同事,他通过就被录用了,通不过就不录用,因为我们是一支高水准的队伍,不能掺假。下面有请我们公司测绘助理工程师婷婷提问。”

   婷婷个子小,她走到我面前,对后排第一位同学说:“这位同学,水准仪在测量地形高度的时候,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是因为对起伏较大地形,不能进行一次性测量,请问这位同学,测量一个地形起伏大的地区的高程,最好的是采用那种方式,如何操作。
   回答的同学走到队伍的前面,说:“对起伏大的地形高程测量,最好的最省事的方法,我认识采用J3经纬仪测量。但是据说现在都出现电子经纬仪了,我只是听说,没有操作,教材也没有这部分。经纬测量高程,他有一个固定公式:高程等于100视距乘以正弦竖直角加上仪器高减去视镜里中丝的读数。”
   金子进来了,在我的耳边说:“文礼温妮领着艾妮过来了,戴安姐要你过去一趟。”
   我说:“那你在这里主持吧。这些都是瑶瑶的同学,你现场办公,考试通过了,就签署劳动合同,下周安排培训。”

   进了文耀的家里,静静悄悄地,防盗门也没关。客厅没有人,我喊了声:“戴安。”卧室里面说话了:“我在这里。你把外门关了。”
   我进了主卧室,看见戴安躺在床上,就说:“你这是怎么啦?”
        “哥,我让你气病了。”
   我摸了一下戴安的前额,有些微微发热。说:“感冒了?”
        “不知道,只是胸口闷得慌。两个孩子回来看了一眼,埋怨我不知道保养自己,就领着艾妮出去了,说是怕吵我。你在公司忙什么呢?文礼说。你在招人,准备去青岛测绘,是吗?
        “是的,及早准备,省的你说,我影响你进步了。”
        “哥,总部来了电邮,让我安心待在中国运作好烟台和青岛两个项目。看来我是要做长期待在这里的准备了。”

   我从我带的水果篮里拿一个苹果,削皮后,切开,送到她嘴里,她吃了一块,,在给她第二块的时候,她突然起身搂住我的脖子,吻了起来。之后说:“我就是感冒了,也要把病毒传染给你。省的你气我。哥,你把温妮送上学吧,学费还得你出。”
   我说:“不出。我不管。她和文耀、文礼、温妮不一样。”
   戴安说:“哥,那你让我怎么办?好不容易,你把我小叔子给震住了,我的那点薪水,还得寄回家里给老人,你这总得不能让我挪用公款吧。”
   我一听,吓了一跳,说:“妹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好不容易有了现在,新加坡的法律,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不能作践自己。要不,介绍你去威海的夜总会,尽管你年龄大点,但是一听说是外国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戴安说:‘把自己的女人买到夜总会,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说:“我的女人分太多了,朝三妻四妾方向发展。我明白了要想多活几年,就得精简这些老女人。”
   戴安说:“我知道这些,所以我不敢打扰你。你可要保重自己。”她把我的手拉进毛巾被下的胸脯上,说:“闷得慌,你揉揉。” 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戴安继续说:“孩子小,他们刚刚上了工作岗位,我总算是有松口气的感觉,我的那个小叔。他老婆也跑了,整天和我老公在一起,无所事事,最近还可以,向政府申请了‘的士’(出租车)岗位。你说说,你不帮我,我找谁去?”
       胸前很柔软,圆润细腻,手向下延伸而去,花园植被稀疏,平原带峡谷,却溪流潺潺。

       戴安不说话了,微闭着眼睛,嘴里唏着气。脸色开始红润起来。
   我说:“你确实是感冒了。是缺乏滋润造成的。”
   戴安睁开眼,看着我说:“哥,流氓你。”
   我说:“我有个想法,你的文耀文礼每月的工资的六千,你告诉他俩,每个月每人上交二千五,他俩每人有二千五在中国做零花钱可以生活的很好,因为这两个孩子都很懂事,也不很本分。艾妮的学费按照大约是一年十五万计算,我董事会同意,每月为你补助五千,我个人再给你六千。这样基本可以解决艾妮的学费。”
   戴安,想了一会说:‘行,哥,你是好人。’
   我说:“哎,没办法,谁让我遇上你了,这笔钱在中国能找多少小姑娘呢。”
   戴安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们男人都那副德行。不过,哥,我也知道你对我仁至义尽了,想想我大姐还在新加坡烧烤,你这样慷慨相助,我也是真心感激你。’
   我说:“艾妮上了学以后,就安排在焦澜弟兄两个那里,由金子妈妈照顾。”
   戴安一听,脸一沉落泪了,说:“哥,你不知道,我的小叔子毒瘾发作,有多可怕,我都害怕自己的女儿都会遇到不测。哥,你这样安排,我们全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说完伸出胳膊,抱住我,大哭了起来。

   哎, 这世界。这人。都说有人如何如何,现在看都是一样的。我看着眼前的戴安,月薪一万多新币,是何等光鲜亮丽,可是烦恼、拮据也无时不在伴随着她。都不容易,每一个活在这和个世界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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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0 04: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0 04:40 编辑

        屋外有人,是文礼和温妮领着艾妮进来了。
   文礼说:“妈,你怎么哭了。”戴安也不回避,露着白胳膊趴在我怀里不放,我继续削着苹果,递给艾妮,小家伙高兴了起来,说着生硬的话语:‘谢谢,叔叔。’
   我又拿起一直水梨,削了起来,对文礼说:“文礼,刚才和你妈妈商量了,你每个月的工资需要上交两千五给你妈保管,你哥也是。为的是你将来成家娶媳妇好用。”
   文礼说:“叔,我交可以,我哥能不能不交,文耀现在还在养房子呢,要还公司欠款。”
   温妮说:“叔,我需要交吗?”
   我说:“你是女孩子,要买衣服、买化妆品,你就不用了交了。”
   温妮说:“叔,如果文耀不交的话,我就交。我的衣服和化妆品已经不少了。”我说:“温妮,你真是好姑娘。你看看你妈妈都愁成什么样子了。”
   温妮说:“叔,我知道我阿姨是为了艾妮妹妹发愁学费。”
       温妮对文礼说:“文礼。我们带着艾妮妹妹到公司食堂吃饭吧,让叔和阿姨说会话儿。”
        说完三个就出去了。


   我说:“戴安,你看你孩子多董事儿,你会好起来的。先暂时这样定了,我会随时调整这个方案的。你手里还有钱没有?刚刚发了工资?”
        “上次你给的,我没动。不需要。”
   我说:“你不闷吗?孩子来了,也你知道回避,像个什么样子?胳膊都在外面。”
   戴安转过脸,脸上已经出现汗水,她看着我说:‘哥,你真是一个好男人。’又说:“你身上有种味道,真香。”
   我笑了。说:“没听说‘臭男人’这句话吗?男人都很臭,我也是。”
   我站起身,被戴安一把拉住,说:“过来陪我躺一会。”
   我说:‘我一身汗水,还没有消去,我冲个凉去。’
   戴安说:“不用,我喜欢你的汗水。”
   
   我紧挨着戴安,在她身边躺下。戴安说:“不是不是昨天的还没有消化?”
   我说:“是的。我很饱。”
        戴安起身,直奔疲倦的生命。


        西风烈,卷起阳春白雪;杨柳轻摆枝梢,口蜜腹剑,宫中水漫眼前。
        峡谷陡峭,茵茵遮掩洞门哨,壮士引弓扬天射雕,谁料想天色昏暗云飞高。

        地抖动,呻吟伴风响,峡谷泪撒丛中流,虎啸低沉怒在吼,黄昏落日吹海棠,云落大海曼行舟。


        我为浑身汗水的戴安,盖好毛巾被。从卫生间找来一条干毛巾。为静静熟睡戴安擦了脸。

        去了厨房,见冰箱里有鸡蛋,下楼在小区超市,买了鲜虾蔬菜,在厨房剥好摘好,重新送回冰箱冷藏,等她醒来的时候,为她做饭。



       黄昏的时段,海天一色的远处层峦叠嶂,推开主卧室的窗户留下一条缝隙,新鲜的空气徐徐而进。我从随身的电脑包里拿出电脑。坐在床边上起网来。
        戴安一直睡到接近六点,太阳开始下山了。戴安在睁开眼,微笑着我,轻松地从毛巾被里伸着胳膊,做伸懒腰状。
   我说:“快起来,洗澡。我为你做面条去。”
        “哥,你咋知道我好了呢?”
        “哼,就你那点小聪明,我还不是对症下药。”


        我从厨房把做好的面条端上餐桌的时候,戴安已经冲完凉,坐在客厅里。那天,她吃的很多,几乎是狼吞虎咽。我说留点给艾妮他们,结果还是风卷残云。


   回到家里,金子已经做好了饭,在看着电视等我,吃饭的时候,金子把一碗海参鸡蛋汤送到我面前,说:“我姐叮嘱我,今晚必须把它喝了。还说你以后不能再吃粗粮了。”
   我看着海参鸡蛋汤,发呆。金子坐在我身边,说:“哥,我和我姐知道你很累,”我把头靠在金子的身上,说:“心累。没办法,三个女人太多了,那句话说得好:其实《婚姻法》是保护男人的。妹妹,你告诉哥,我这种生活什么时候能结束?”
   金子叹了口气,说:“哥,大家都不容易。你别退休,我和我姐两个照顾你,让你好好的。”



   饭后,金子说起了今天的招聘,金子说:“瑶瑶的同学我全部用了一共是十四个,他们确实很优秀,有的知识面的掌握甚至超过了我们的老同事。燕子那里看中了六个,我没敢答应,我不懂文学,所以等你做决定了。下一步做什么?”
       “我想让珊珊、李海峰他两个中选一个做测绘二部经理。
   金子说:“还是珊珊吧,这个姑娘有性格,做事稳重而且有心机。不过珊珊做经理必须要有牵制她,不然脾气上来了,什么事情都敢做。李海风做副经理吧、”
   我说:“金子,你做计划,下周开始安排培训,还有需要添置的仪器设备,你亲自采购,别人不放心,这里面很容易产生腐败,何况我们是大规模的采购。”


   睡了一会醒来,感觉轻松了很多,窗外月色照进屋里,光线格外柔和。我拿开金子的搂着我的胳膊,却发现金子还穿着内裤,金子醒了,见我动内裤急忙制止,说:“哥,今晚别做了,我姐特别嘱咐我了,”见我不依不饶的,又说:“我妈妈叮嘱我三天内不许做。”
   我说:“怎么我去串了门,谁都知道?”
   金子说:“那当然,特别是文礼和温妮。全公司都知道。”
   我说:“你快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都是你在背后始作俑。”
   金子说:“哥,我和我姐都是你的。别累坏了啊,你是我们团队的顶梁柱,我们这是爱护你。”
       我哭笑不得。



   第二天,我到办公室已经是九点多。燕子拿着她看中的六个人的资料给我看,过了一会,我说:“你找了这么多人,手里有什么项目?”
   燕子说:“叔,我手里暂时手里没有什么大项目,但是人员可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需要储备,而且这些人,在面试的时候,表示也喜欢测绘。现在的情形是,我手里的文礼、温妮,他们不在状态,两个人在曹营心在汉,两个眼睛一直盯着测绘。让他们编辑个软件什么的,一肚子的委屈。有时候公开甚至公开扬言说:老总批准‘软件开发部’是早晚的事情。叔,你说我能受得了吗?”
   我想了一会说:‘燕子,这样吧,你按照你的设想,这几个人你通知他们上班吧,可是你自己要掌握好,对待在试用期没有业绩的,和拿不起业务的,你可不能手软。该留的留下,不该留的坚决不留。明白不?’
   正说着,门外一个老太太在喊叫:“谁是瑶瑶的爹?”老太太旁边一个戴着眼镜小伙子搀扶着老太太进了屋。
   我起身说:“老人家,我是瑶瑶的爹,你有什么事儿?”
   小伙子扶着老太太在沙发坐下,说:“瑶瑶爹啊,这是我孙子,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的爸妈在南方打工。我们知道你这儿招人,是从莒南做客车转了几次车才过来的。”
   说到这儿,瑶瑶进来了,说:“爹,这是我们班文娱委员王一伟,他知道消息晚了,所以才今天来了。”
   刚刚准备出去的燕子一听,是文娱委员,又坐了下来。王一伟的奶奶说:“瑶瑶爹,我孙子可是个好孩子啊,你看看今年毕业了,那里也不去,整天在家写啊写的,也不出去玩,别的同学伙伴约他出去,他也不去。瑶瑶爹,你就收下这孩子吧。他读了那么年的书,总得找个能用得上的地方,你说是吧。”
   我说:“王一伟,你参加过社会招聘活动吗?”
   王一伟说:“董事长,我参加过,但是总是不理想。”

   我拿起王一伟打印的资料,个人简历的“爱好”一栏写着:‘写作’。另一份是打印机打印的他创作的诗歌、散文还有杂文。我招呼燕子过来,燕子拿起来看了了起来。
   王一伟奶奶说:“瑶瑶爹,我把孙子的铺盖都拿过来了,你就留下他吧。这大老远的,天又这么热。你可别让我这老婆子白跑一趟。
瑶瑶送来水,说:“奶奶您喝水。”

   老太太说:“多俊的姑娘,给我们家伟儿做个媳妇吧。”说着笑了起来。又说:“瑶瑶啊,你多有福,摊上这么好爹。”
燕子这回起身,走到我跟前说:“董事长,这个人我要了。”
   我对王一伟说:“王一伟同学,我介绍给你,这是公司媒体广告部经理连春燕经理。”
王一伟很大方,走过来与燕子握手,说:“连经理,你好!”
   我说:“你被公司录用了,那你在连经理那里工作,其他情况,连经理会仔细对你说明的,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到总经理办公室报到了。”

   走廊传出了老太太高兴的声音:“我孙子被录取了——,哟,多亮的地板,哎呦,咋这么滑呢。”

   老太太走了不多时候,我转身在书橱找地形图,半天也没有找到,就打内部电话说:“婷婷,帮我找一份青岛市南区的1:50000的地形图给我。”

   黄老板进来了。打打咧咧坐在沙发上,说:“大哥,我的工程基本快竣工了。所以又来找你了。
   我说:“咋啦?工程款不到位?””
   老黄说:“不是。人家款很好,全部是进度付款的。所以这么好的活儿,我找你再帮我一次。”
   我说:“老黄啊,你怎么这么得寸进尺呢,你还赖上我了?”
   老黄说:“大哥,你看啊,你在那个工地有技术员,而且地形也是你测出来的,我呢在施工,这是无缝对接啊。再说了我的手下百十号人,活儿又接不上了。你还得帮我。”
   我说:“帮不上。你还是另找高明吧。老黄你是不是又吸上了?别搞错了,我是图文公司啊。”
   老黄说:“今晚请你吃饭。一条龙。”
   我说:“真的帮不上。”
   老黄说凑到我面前,笑声地说:“哥,我知道你又招人了。你烟台的办公室不够用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老黄说:“我有一个闲置的办公室,正准备对外出租呢,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转到你的公司名下。也是在十楼,那个地方你看见过,能有二十八平方米。”
   我说:“你真的很可恶,干嘛总是盯着我不放呢。我不要你的房子,我现在威海、烟台两个地方,怎么不能挤一下。我这次招的人不多,也就是十几个人。”
   老黄说:“我再给你十五万回扣,你的青岛项目隐蔽工程给我,如何?”
   我笑了,说:“老黄啊,你咋真么可恶呢,我看你属于变态,属于偷窥。让我真的受不了。你走吧,我一会还出去。别烦我。”
   老黄一听,又想跪下。这回我说:“你小子准是又吸了,我这回直接打110.”
   老黄这才收敛了。坐下来说:“哥,我还不是怕你才这样吗,你这个人太严肃,我总是感觉在你身边像个小丑。提不起胆子说话。二十万吧。我明天就招人来写转让转让合同,那笔钱,你给我微信,我加个好友,转给你。”
   我没有理老黄。婷婷进来了,说:“叔,只找到了一份青岛全地区的地形图”
   我看了一眼,说:“这个就可以了。还有下周的培训讲课你也算一个,你把珊珊请到这里来。”
   珊珊过来后,我说:“测绘二部成立,董事会已经通过了,任命你为测绘二部经理,李海为副经理,公司的微信群不一会儿,就会公布的。请你来的意思是,你开始组织老同事们编写培训教材,并起草青岛测区的测绘计划书,传到我的邮箱。还有,婷婷刚才对已经说了,授课,她算一个,其余的你和李海峰商量一下授课的人员,授课时间下周一就开始,我明天准备出门,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
   姗姗说:“叔,我还计划好呢。你说我和海领的的全是新手,这到了实地,会不会出现混乱呢?
   我说:“这个我也考虑了。等大连那别找好时间节点,我就把你的人换一部分去大连。抽调一份老同事充实到你那里。这是后话,眼下,你要抓紧时间培训,你可以告诉你的新同事,培训后是要考试的。对不及格的同事,公司会有反应的。”
   珊珊走后,老黄说:“你明天要出去?我刚才打电话给公司了,我的人马上就过来,你太难找了。今天就把协议签了,”
   我说:“什么协议?”
        “就是转让我烟台的办公室给你啊?”
       我气的给了老黄一拳,说:“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就你个破储藏室,那么小,我要了有什么用?”
   正说着,金子进来了,说:“董事长,燕子打电话说:能不能把你在烟台的办公室腾出来给她用,她说她的地方太小。”
我垂头丧气的坐了下了。老黄在一旁哈哈打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说:“大哥,你就从了吧啊。转让的契税我来承担。你把你的微信号给我。”老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儿媳妇提着箱子就进来了,说:“爸,我带的是现金。”
   我气的骂起了金子:“你个败家娘们,早不来晚不来,你来的真是时候。”
        金子被骂的摸不着头绪,傻傻的看着我。
        金子领着老黄和他的儿媳妇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没多一会,金子又打电话,说:‘哥,那笔二二十万现金怎么入账?’
   我说:“那不是营业收入,你先存个人公务卡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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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1 09: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1 09:30 编辑

        晚上我吃完饭,感觉累,就早早开始休息。躺在床上,心绪已经飞向下个项目的安排,我明白只有这样做,才只能让庞大的人员,不至于窝工。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金子端一碗海参鸡蛋汤进来,坐在我身边,说:“哥,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我说:“那倒不是。金子你知道吗?庞大的人员,是不能窝工的。这么多人,一旦活儿接不上,将意味着什么、”
   金子说:“哥,你把这个先喝了,我姐刚才来电话嘱咐的。”
       “她还说了什么?”
       “她那里正常,只是地形复杂,棚户区测绘进度缓慢,今天不能传送数据。我告诉她这几天公司的情况了,她也没说再说什么。”说着又把碗端起来。
   我望着碗,再看看金子,说:“不想喝。”
   金子说:“哥,我知道你累。这一大家子都要你操心。可是你也得保重自己,我姐特别嘱咐,要我好好照顾你。懒得喝是吧,我喂你。”
   金子找了调羹,盛了一勺,放在嘴上试了一下温度,送到我嘴里说:“温度正好,哥,你你说一下,今天黄老板的事情,为啥生那么大的气?他给我们一个办公室不是好事吗?”
       “黄老板两个眼睛一直盯着我们,你可不知道,他把我们的现状摸得是一清二楚,我生气的是我有种被剥光的感觉。再说了黄老板的这种无利不起早的神态让我感到恶心。他为什么给我们办公室和现金?你想过吗?”
   金子说:“没想过,不知道。该不是又想让你做什么吧?”
        “他看中了下一个工程的活儿,让我给他帮忙。”
       “黄老板上期工程做的还不错,能帮就帮帮。他也不会亏待我们。”
       金子找来餐纸,为我擦了嘴。收拾碗筷去了厨房。回来说:“哥,洗个澡轻松一下。”

   睡下的时候,金子又问这事儿,我说:“实际上要办也不难啊,但是我懒得去找你戴安姐。”
       我叹了口气,说:“你们都以为戴安很清高,那是你们不了解她,你和你姐我们三个时亲眼见证了戴安的起死回生,她很不容易,只看见她每月一万新币的工资,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她老公吸毒已经成为废人。两个孩子文耀、文礼上学都是戴安一手供养的。前几天她的小叔子过来了,也是吸毒者,戴安愁得没办法,就招呼我去了。我采用极其卑鄙的手段,吓跑了那个小叔子,上次我让你换的两万新币就是戴安打服他小叔子的。
   金子说:“等等,哥,你的卑鄙手段是什么?”
        “我在青岛戴安的家里,假装把戴安打了,然后又以黑社会的样子,拔掉了戴安的内衣内裤,在屋内追打,吓得戴安的小叔子跪在地上求饶。这就是上次把她的小叔子闺女带回来的缘由。”
   金子说:“哥,我现在明白了,好男人心里有一个天地,这个天地里面有他的世界,在这个天地里,他遇到事情不慌张,该狠的,狠得起来,该软弱的地方,也会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见我的手,放在她的内裤上,就去掉了内裤,在耳边说:“哥,后天再动我,修养几天。我妈说那些东西是男人精华。别透支。你要是想的话,吃馒头吧。”
   金子又说:“哥,你说说,在你的心中,除了搞好公司以外,最大的心愿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原本我是一个很老实的的人,我是学中文的,汉民族文化的理念是仁爱,讲究做人中庸。如果我的人生之路很平坦,或许,我是不会从事经商这条路的。因为在我的心中,受的教育是:钱,很脏。也是万恶之源。但是,我没有坦途人生的福分。走到现在,我发觉:钱真的很脏。他打破了人的伦理,人的社会道德。比如我现在。让三个女人为我提心吊胆。金子,我说实话,我感觉我生命中承受不了三个女人,但是我承受了。遇上了11.24海难,又遇上了你姐,我现在还会在梦中梦见那撕心裂肺的场面,一个小小女人,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拖着一个一米八六的男人在海中挣扎。他为了不让冻僵的我,沉入海底,不停地在海水中,用那对厚嘴唇为堵住我的嘴里,为我的嘴吸出海水。
       说到这里我哽咽起来。
       “在牟平姜格庄镇的云溪村,她为了不让我被海水冻僵的肌肉坏死,不顾自己正发着高烧,为我擦了半夜烧酒,在我痛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你姐不顾自己一个姑娘家,赤身为我取暖。”
      金子也抽泣起来。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发誓,我将用我残存的生命,来报答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
      “哥,你和我姐的事儿太感人了。”

   我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发生了多少事情,情理中、甚至冥冥中,都让我对你姐不离不弃。你姐被她的妈妈送到青岛房地手中做了几天新娘、和吸毒的分子鬼混,这都是对男人多么大的打击,但是,我都能容忍,因为这些在社会人眼里不可容忍的事情,与惊涛骇浪的生死相比,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金子说:“哥,我姐真的遭了很多罪。”
        “是啊,就因为如此,我立下心愿,把那个让你姐痛苦的焦方舒送进地狱。让我的那个同学初明,一个玷污你姐清白的家伙,送进地狱。”
        “哥,我现在明白了,守着你这么多年,我总算你是明白了你的心楚。原来你费那么多周折,是为了这件事情。哥,你对原配夫妻怎么看?”
   我说:“哎,这是一个永恒的说不清的话题,金子,你说说我的原配,有过电话吗?即使再忙,电话也十几分钟的事情。没有。夫妻就是过了期的情感,这种消失的情感,变成了亲戚。既然是亲戚,那就可以来往,也可以不来往。亲戚也是亲情,就这个样子的。”
       说了这么多,再转抬头一看金子,竟然睡着了。


       我拿起了朱东润先生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随意看了起来。倦意袭来,刚要睡觉,手机的微信响了。
   是王倩的,微信的内容很短:明天早晨TZ86青岛流亭机场,十二人,名字如下,再然后是十二个人的图片和护照号码。在每个人名字的旁边,标注了户籍所在地。我仔细看了一下,荣成一个,其余的为乳山三个,剩下的则是烟台市的但是有一个是外国人,我仔细的看着,突然心里大叫:是戴安的小叔子。
   我看了时间,已经是凌晨的0:50 这就是说这十四个人,已经登机,或者航班已经开始起飞。
       我犹豫了片刻,电话打给了老郑,老郑依然没睡,依然在办公室。我在与他通电话的时候,心里是怀着敬佩的,共和国的卫士,不容易。
   老郑很激动:“大哥,来得及,不晚,别说是现在你告诉我,那怕是飞机机已经到达,我会开着直升机去抓。毒品,让我们的民族受尽了多少年的灾难,又让我们民族饱受了多少屈辱”     
   老郑话锋一转,说:“大哥,我的咖啡喝完了。”
   我一听,说:“给我滚——”
       老郑大笑着,放了电话。

   我把电话又打进了戴安的手机,戴安,立刻接了电话。说:“哥,我正想你呢,希望你到我这里来。”
   我说:“这个点不睡觉,你床上有人?是不是又给我绿帽子了?”
   戴安说:“放心哥,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哥,我真的很寂寞。你明天来看我。”
        我告诉了戴安,明天航班小叔子要入境。
   戴安立刻紧张了起来,说:“又是来要钱的,哥,我害怕。”
   我说:“别怕,我打电话给你意思,是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让警察立刻遣返,也不在中国境内接受处罚。你看如何?”想了一会又说:“戴安,我想让你的小子,进入中国的外国人黑名单。你看咋样?
   戴安说:“这样最好。哥,我看见他,现在就发抖。”

   我又重新把电话打进老郑那里,说了戴安的事情,然后又把我的打算说了出来。老郑说:“对这种人不能过于友善,必须让他长点记性,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分寸我找掌握。来这么多人毒品客人,我明早亲自去机场。”又说:“大哥,我的没有咖啡了。你找找,我我的司机过去拿。”说完放了话。

   金子睁着眼睛看着我,说:“哥,咋啦。”
   我吻了下金子,说:“睡会吧,明天你的事儿多着呢。”就起身在客厅、书房、出国的带的行李箱中,总算是凑齐了一包咖啡,也不管什么牌子的,找了个方便兜,刚刚装起来,门铃响了。
       还是上次的小伙子,他递给我一个提兜,然后拿着咖啡将就出去了。我打开提兜,里面是两条中华烟和四包海参。




      上午九点多,燕子从烟台赶了过来。在我的办公室,燕子说了她的计划:带上三个人去新加坡旅游,调差暗访那些都待在新加坡陪读妈妈、留学生、还有持各种准证的中国人,在新加坡的生活、工作状况。  
        燕子告诉我,题目就是《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
   我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胖乎乎的文静的眼镜姑娘,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燕子奇怪地看着我,说:“叔,你怎么啦?”
   好一会,我才说:“两年前,我就有这个计划,而且题目也是这个题目,但是一直未能了却这个心愿。燕子,我支持你,电视台你联系了?”
        “已经联系了烟台的电视台,威海的电视台我会安排时间继续接触的。只是叔,我第一次出国,到了哪里我怎么落脚呢?”
       “去找你大姐。”我说。


       老郑发来微信:已经同机遣返。后面的是几幅图片,打开图片我看见四个警察站在戴安的小叔子旁边,小叔子还带着手铐,目视着前方。后面是三幅,不同角度的小叔子登机的场景。
   我把图片转发给了戴安,戴安一会来电话,说:“哥,我又病了。你过来看我。”

   刚刚放了电话,温妮和文礼进来了。温妮说:“叔,我阿姨生病了,你要去看她。”
   文礼说:“董事长,叔,我的软件开发部,什么时候开始啊。”
   我说:“你这孩子,也不关心那你妈妈,你知道她生病了?”
        “知道。但是我也知道,我妈喜欢您,只是让你过去看她。反正大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我说:“温妮、文礼,你们的软件开发部,就在烟台办公,办公室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需要的物资设备,你去金子阿姨办公室找她。”
   温妮说:“我金子阿姨,今天去送艾妮上学了,是烟台的一个双语学校。叔,我和文礼去烟台,你把金子阿姨的电话号码给我们。”
   我对他两个说:“作为独立的部门,你们自己在社会寻找你们的市场,拿出自己业绩,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正说着,文礼又凑了了过来,说:“叔,我妈又问我你在哪里?”说完,朝我诡秘笑了笑。
   我说:“你两个给我立正。”
   文礼和温妮并排在一起,挺起了胸脯,立正站好。我说:“你们有信心没有?”
   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说:“有!请董事长放心!”
   我说:“好了,你们去烟台吧。”


   等我赶到了戴安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敲门进去,戴安在里面说:“门没锁。”
   戴安穿着一件睡衣,站在款客厅。见到我笑了笑,我说:“昨天不是治好了你的感冒,怎么又犯了?”
   戴安说:“可能是没有治根。
   我在沙发上刚坐下,戴安就趴在我的怀里,说:“哥,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我只好站起身,去了厨房,见冰箱里面还有新鲜的大虾,就做了起来,不一会我就把香喷喷的面条端上了桌。

       戴安吃了起来,那景象继续惨不忍睹。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没有人和你抢。”她不听,依然狼吞虎咽。我叹了口气说:“你都胖成河豚了。” 戴安像个小姑娘歪着头,瞅了我一眼,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没有多大的功夫,一斤挂面就没有了踪迹。吃饱了戴安,在我身边躺下,头枕着我的腿。说:“哥,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发愁,在中国,孩子的房子也有了,工作也有了,剩下的确实都是一些小忧愁。”两只眼睛向上看着我,说:“哥,你吻我。”
   我说:“等你的面条到了胃里再说。”就起身收拾了餐桌上面碗筷,拿到厨房洗洁后,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金子的。我说:“咋啦?”
        “董事长,你赶快回来,有客户。”
   我连忙赶回了公司,到了金子办公室,一看看,金子满脸的泪水,我吃惊的问:“金总,咋啦?谁气你啦?”
   金子说:‘你!她是要害死你是不是?’
   我一听,笑了,说:“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过去为戴安做了一份面条。”
   金子将信将疑,站起身,围着我看了一会,说:“哥,真的?你可不能不拿自己不当回事儿。”
   我说:“真的。干嘛骗你。”我又把脸一沉:“丫头同志,你给我立正。”
       金子一看我冷峻的表情,立刻站了起来。
   我说:“工作的时候,你这样乱发命令。你是公司的老总,你说我能得罪客户吗?啊——。”
   金子一听,嬉皮笑脸,说:‘哥,有事我们回家说。回家说,你消消火。消消火。
   我说:“还反了你了。别看你是公司高管,做事情也要找套数。立正半小时,面壁思过。”
       金子朝我噘嘴,我一看身后站着珊珊。

   珊珊说:说:“叔,我们准备周一开始培训,这是课人的名单,讲课的教案,已经发在你的邮箱里面了。我的意思是:周一,开课你要出席我们的小仪式,还要讲话。
   我说:“珊珊,你这个建议好。我一定参加。我要告诉同事们我们这也是一个大家庭,但是游戏规则与小家庭是不一样的。培训就是让大家明白这两种的、或者这二者之间的共同性和特殊性。
   珊珊说:“叔,还有个事儿,小朴来了,她要求回来,正在办公室呢。”
       说完,两个眼睛盯着我,等我表态。
       我一听,垂头丧气。

   金子说:“哥,你就让她回来吧,这姑娘脾气不是很好,心眼还不错,都二十七了,也没有个如意的工作。整天愁死了,找了我好几回了。”
   我说:“珊珊,你的意思呢?”
   珊珊说:“叔,我听你和我姐的。”
   我说:“回来的话,你们需要担保,再闹事儿,我连坐。”
   姗姗一听,立刻说:“叔,我回办公室了,还有事儿呢。”说完一溜烟跑了。
   金子半晌才说:“那… …   那我就担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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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1 09: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1 09:39 编辑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连开始了全面的数据传输,公司开始加班了,珊珊带着她的学员,白天授课,晚上就和其他同事一起,包括那些新的同事一起加班。金子爸爸还是那样忙里忙外的为大家做着后勤的事情。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松芝终于带着二十多人回来了。当公司的客车,和客车后面跟随着的两部轿车,带着这群晒得发黑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到达公司的门口时,在那里迎接的同事们一直很欢呼。大家就像久别的战友相逢一样,相互拥抱着,跳跃着。就连刚刚接受培训的新同事,也受大了感染。一个姑娘说:“很美。多健壮。”另一个姑娘说:‘多刺激,这都是登山健将。’
   松芝,疲惫的从驾驶室出来,摘下白手套,走到我跟前,说:‘哥,我回来了。’说着有些羞涩的低着头笑了笑。又说:“你把海南岛的娘子军收编了?怎么全部女的?”
   
   丛伟喊了一声:‘集合——’。

   大家迅速排好队,开始报数。丛伟说:“叔,三十二人,全部到达。张一鸣立刻就到,他的车上面有行李。”
       我从队伍面前走过,看着一个个精神换发的英姿,心里一种激情在弥漫。前排的第一个是松芝。她笔直地站着,一脸的平静。我郑重的向她点点头。她看了我一眼,回报我的是一个立正。
   抬眼左边,看见一脸稚气荡然无存的文耀,说:“文耀,你回来了,后面的数据传输谁负责?”
   文耀一个立正,说:“董事长,文礼和温妮负责传输,瑶瑶也可以。”
   我声音低沉地说:“大家辛苦了,我代表公司全体同事感谢你们,不怕苦不怕累,成绩优异,为我们公司争取了荣誉。这很好。金总——”
   金子说:“董事长。”
        “马上提前发放工资补贴,安排回来的同事聚餐,放假二天。”
   丛伟在我身边喊了一声:“解散。”立刻大家一阵欢呼。


   一个小姑娘,来到我跟前,说:“董事长,我是新同事,我这次能到大连测区吗?”
   珊珊过来了,说:“赵寰,你给我过来。又在领导面前胡说八道。”我笑了笑,张一鸣开着车过来了。他喊了一声:‘大伙卸自己的行李。’就走过来了,说:“头儿,大连那别的仪器设备,我都检修好了,第二波人过去就能用。只是电脑我随车带回来了,放在那里不是很放心,毕竟这是四十多天的成果。第二波谁去?
   我说:“还是你媳妇去吧,珊珊想你想的到处发脾气呢。”
   珊珊在一边喊了一声:“叔——”制止了我。


        回来的同事们,两天以后,又开始了数据的对接和整理,很快,在第四天,就将已经测量结束的测区图纸,用零号图幅,打印了出来。
   当松芝拿着打印的图纸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见那整齐的图纸上面,漂亮的规范的中英两种文字标识,干净利索的图式标注,我心里一颤,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太美了图纸。我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我老了。”
   尽管是小声,松芝还是听到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默默地走到我跟前,轻声说:‘哥,说,你要厚嘴唇。’说着凑了过来。
       我不顾我是在办公室,也不顾随时都人来的风险,捧着松芝的脸,吻了起来。在我和松芝分开的时候,却看见,金子倚在已经关了房门上,用潮乎乎眼睛看着我们俩。




       这天晚上,我和吃完饭,在商议大连测区的第二波人员的事情,老景来了。原来白天的时候,老景得知松芝从大连回来,向松芝要钱。松芝说,我的卡上也没有钱了,因为在大连开销,再加上回来以后,烟台的保姆、阳阳、邢雯和后来的艾妮费用,松芝的腰包已经所剩无几。
   老景提出,要松芝在公司借款。松芝说:‘公司有个严格的规定,出了一把手,任何人借钱,都必须获得批准。’松芝答应晚上回家以后,和我商量一下。结果我们俩还来得及谈论这个话题,老景就来了。
   我说:“我们刚刚吃了饭,也不知道你要来,要不我们喝点?”
   老景说:“我那里有心思喝酒。小童这不这几天可能在预产期,结果把她的父母、姑姑、姨妈什么的都来了,我这边还请了保姆,过几天,保姆要工资,这边小童的亲戚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保胎偏方大量的花钱购买。她的那些亲戚,整天鱼虾蟹鳖的,我都成了提款机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题,只是说:“你需要多少?”
   老景说:“你给我十万。”
   我说:“老景,你怎一张口就是十万?我的连同事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四五十天,回来的工资交上补助,每人基本也就是一万多块钱。老景,你知道,你变成了无底洞了。”
   松芝给她爸爸送来茶水,坐下后说:‘爸,我们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可是你也太大手了。找什么保姆啊。你才五十岁,也没有什么工作,什么事情你就不能自己做呢?再说了你找保姆也不是不理解,可哪有一个月一万五的啊?’
   我说老景:“你的生活理念出了问题。你来威海没有你承诺的读书和写诗,而是变成了一个寄生虫。你可能又要说,你新加坡的资产,我以我的经验说:那是一个幻觉,新加坡政府不会轻易为你退还投资款,你的房子也不是那么轻易出手的。你现在还生活在你以前优越生活的幻觉中,这可是不现实的。”
   松芝说:‘爸,你醒醒吧,我妈走了没有一个月,你遇上这么个女人,你说说你现在又这样,你对得起谁?’又说:“我哥掌管着公司账面上接近三千万货币资金,吃饭也基本就是玉米饼子和洋葱甜面酱。衣服,也是我逼他买的;自己从来不要专车,而是把专车留给部下,有事情自己就高铁、民航的。这些你怎么从就没有看见呢。”
   老景低头不语,说:‘你们不想借,我知道。但是这次怎么也要帮我一下,’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移动支付,绑定的银行卡,说:“妹妹,我卡上还有两万多,你哪里呢?”
   松芝说:“我也是两万多。这也不够啊。”
   我说:“你问问金子吧,怎么让她给你爸十万块钱。”

   松芝放下电话的时候,老景的手机滴的一声。松芝,说:‘爸,金子转账了。’
   老景看了手机后,说:‘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松芝说:“爸爸,你别再听那个小童的胡说八道了,你回去让她打发她的那些亲戚走吧。那些人是派不上用处的,估计是来旅游的。真的生孩子了,你闺女在你身边呢,我还有金子保证能把你们照顾的好好的。 ”
   老景说:“我真的下不了手,张不开嘴。我知道这办法不错,可我做不到啊。”
   松芝嘟囔道:“真是的,你看看自从遇上那个狐狸精,你都成了啥样子?还是原来的你吗?”
   老景走后,我看着松芝笑了笑,说:“糟糕妹妹,我现在感觉连洋葱都不上了。
   松芝说:“哥,不能这样由着他。哥,你的想办法。”
   我想了一会,说:‘你把你爸喊回来,我们商议下。’



   第二天早晨,开完碰头会的时候,我对大伙说:“今天呢大家,和我一起穿串个门,”接着我对大家交代一番,然后大家开车到了老景的住处。我和松芝提着大一包小一包的领着大家进了屋。
   老景也是刚起床。见来了这么多人,一撇嘴,小声说我:“也就是你出这种下三赖的注意。”嘟囔完,很热情的说“哎呀,大领导啊,这么长的时间,你也是第一次光临我的住处。欢迎欢迎。”小童也挺着肚子 ,笑着从卧室迎了出来。
   松芝把礼物递给了小童。坐下后,我们聊了一会。我说:“老景啊,你也知道我公司刚刚照进了二十多人,现在的问题是房子不够用的。我原本想把另一套房子当做办公室,可是不巧的是我的老婆孩子这几天要回国,而且我的女儿先回来,还带着他的同学。我这不愁急了,想找你帮帮忙。”
   老景说:“怎么帮你?”
   我说:“这房子尽管是阳阳名下的,但是你是他的外公,也是房主的一部分。这样,这房子的另外的还有两个房间,作为我来这里临时办公的同事的卧室,他们办公就在你的客厅里就可以了。”
   老景说:‘同舟,我的那个小童快生了,这样会不会干扰小童呢?你需要多长时间在这儿?’
   我说:“不多估计一两个月。”
   小童过来说:“你来这么多人,保姆是需要的。”
   那知道松芝,进了厨房,直接对正在做饭的保姆说:“大姐,以后这里我来做饭,你回家就是了。”
   保姆很吃惊,好一会说:“行,那把我的工资给我。”
   老景在外面说:“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你等几天,我寄给你。”
   松芝说:“不用了。多少钱,我有。”

   松芝从包里拿了钱,递给了保姆说:“你今天就回去吧,我多给你五百块钱,作为车票钱。”又说:“我是她女儿,这饭我来做,谁也说不出什么。”

   没多一会保姆收拾东西,就出来了。松芝说:‘从副总,送大姐去车站。’
   小童脸都绿了。我说道:“小童啊,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老景是我十几年的朋友,他为你付出的很多。你看看,为了你几乎什么都不做了。”
        小童知道我的脾气。低头不吭声。

    松芝又站起身,走到南向的两个卧室,敲门。对她们说:我是老景的闺女。”又指着我说:‘董事长,是我的男人。我们刚才商量了,要使用这房子。对不起了阿姨大婶们,你们的假期结束了,至于我童姐的月子,我们家就能伺候好。你们都请回吧。’
   四个老娘们哪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小童说:“什么时候走?”
   我站起身,一脸的严峻,对小童说:“立刻,马上,我的几个副手全带着车,该上船的就送上船,该坐火车的就送火车站。不得耽误。”
        我看了一眼,我的同事:丛伟掐着腰,一脸的严肃,金子也站着对这帮人怒目而视。珊珊在搓着两只手,一脸的激动。燕子在摆弄手机,不时的抬眼瞅着小童。只有张一鸣,一脸的笑容,不停地帮助老娘们收拾东西。
   松芝见收拾好了,给四个老娘们每人一个红包。说张一鸣:“张经理,劳驾你送送他们。”
        张一鸣一会儿用的士头,拉着行李和人就走了。
   我对松芝说:“妹妹,你把另外的房间钥匙都收着。”又说:“老景啊,你今天应该请我们吃饭啊?”
   老景说:“哎呀,领导,我都愁死了,你再借我些钱吧。要不,我去你公司做个临时人员,收拾一下卫生什么的。”
   我撇嘴说:“就你?拉倒吧,再说了我们后勤有人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伺候小童吧。借钱可以,你先把原来借我的还上。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啊。”
   松芝走到老景面前说:“爸,你看你都瘦成啥样子了。以后谁再给你气受,你告诉我,我和我哥,我的同事们找他去。”

   我们走的时候,老景出来送,说:“同舟,你这个泼皮无赖,等我有时间了,我一定和你摔跤。”
   我说:“你先停下,就你?别逗了。我一米八六,不动手也能压死你。”
   老景笑了起来,说:“人表现很好。方法差评!”



   第二波去大连测区的人员组织好了,在讨论会议上,珊珊据理力争,她说:“大连现在有数据基础,正是新同事巩固学习的基础的时候。”珊珊也没有排除她的人马是新手可能造成的后果,就建议保留一部分原来测区的拉同事,以便做互换人员的交接衔接。这个建议被采纳了。
       丛伟建议,由他率领一部分新同事,与老同事结合进去青岛测绘工地,只是他这支队伍,需要一个网络数据的操作人员。
   在最后,将文耀安排在青岛测区, 文礼安排在大连测区。网络开发部暂时由瑶瑶和温妮主持。丛伟又提议,张一鸣去大连测区。在大家同意后, 又是一阵哄笑,笑得珊珊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走的头一天晚上,我开始想准备收拾一下行装,松芝说:“哥,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想去青岛测区。”
   松芝说:“不行。我不同意。
   我说:“那我去大连测区,总可以了吧。”
   松芝说:“也不行。你那里也不能去。就在家里坐镇指挥。”
   我说:“我都快成老头来了,只争朝夕。为队伍鼓士气。”松芝夺过我手中的行头,说:“哥,我要你听话。你想过没有,现在公司的人数已经到了七十人,办公场地的问题,关键是后续工程的货源问题,这都需要你的坐镇指挥,再退一步讲,即使是我们的测绘货源接不上,媒体广告这一块、文耀的APP开发这一块,都需要我们另两个组织客户。所以你不能去,你和在家一起坐镇指挥。还有金子。我们三个一起上阵的阶段过去了。现在我们的船大了,需要的是共同掌舵。”
        看我不乐意,松芝又跪下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退休。’想了一会又说:“松儿,你说的是对的。起来吧。”
   松芝没有起来,她爬到我跟前说:“哥,你掌舵,我和金子跑,你可不知道,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思路跑偏,总是要出点事儿。难道女人真的不行?”
   我说:“那倒不是,恰恰相反。是因为女人的心胸巨大容纳性,造成了心慈手软,使得掩藏的邪恶,得以嚣张,比如,那年的“擀面杖”事件。”

   敲门声音。松芝急忙起身,进来的是黄的摇摇晃晃的金子,松芝急忙问:“金子,公司规定野外作业前不许喝酒,你咋那里喝成这样?”
   金子舌头都大了,说:“我没有和同事喝酒,而是客户,燕子明天就要出国了,和她一起去客户那里收款了。三十万块钱。我进账了。”
   松芝要扶着金子休息。金子不肯,说:‘姐,我想我哥了,’
   松芝一听,拿起沙发的抱枕,就打向了金子,说:“你看看你把你叔都抽空了,好几天也没有交公粮。你说说,你就是没法可怜你。让你照顾照顾你叔,你竟然把你叔照顾到成了空袋子,还有脸说。以后不许你来我家。”
   金子醉笑,说:“姐,我就是你俩的通房丫头,我有数儿,不会抢我哥的。”
   松芝说:“哥?你什么时候改口的?啊,我怎么不知道。不许叫哥,继续叫叔。”
       “我就叫,看你能怎么样?燕子送我回来的,直接送到了这里。哥,我没有酒驾,求表扬。我还要喝点,姐,我高兴啊。”

   松芝发完脾气,看着金子不依不饶的样子,只好到厨房找来几个水果、海鱼罐头,我又为她们两个做了紫菜鸡蛋汤和炒肉末辣椒端上,又泡了茶,拿来饮料。松芝找来“kingdom”红酒,只是这次没有马上为金子倒上红酒,而是饮料。然后,两个家伙在餐桌上面喝上了。
      我在卧室又看起了燕子的新加坡采访计划书提纲,没多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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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 01:5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2 02:12 编辑

        还是那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的凌晨,客厅亮着灯光,两个依旧醉的不省人事。松芝趴在餐桌上面,金子干脆滑下了椅子,把脸趴在座椅上面。好在两个都没有呕吐。我又开始像往常一样,收拾起来。
         先把松芝抱到床上,为她褪去衣服,扔进洗衣机。又把金子抱到另一间屋里,也是退去所有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知道洗衣机传来洗涤结束的警报声音,为她们晾完衣服,这才进了卧室。
        刚在床上躺下,松芝睁开了眼,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哥,又喝醉了。别骂我。”
   我说:“我对你们俩在家喝醉骂过吗?没有吧。整天忙活。应该有发泄的时候,所以,我不怪你们。”
   松芝起身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自己笑了。说:“非洲的胳膊和脸,欧洲的身子骨。”
   我一看,哟,可不是,身上白皙,与胳膊反衬,泾渭分明。我也笑了。说:‘找个会所,调理一下。’
   松芝说:‘不必了,过几天就恢复了。花那个冤枉钱干嘛。


   中午的时候,我在荣成办事情,还是被松芝叫了回来。松芝说:“同事们要去外作业了,你这个老总必须出面鼓舞一下士气。
   我回到公司,大家已经整装待命。一片绿色的迷彩服中,丛伟过来了,说:“叔,大连的测区,用的是公司的大巴,原本想大巴再回来一趟,送青岛测区的,但是,往返费用高,干脆青岛的就坐城铁了,我的车就放在家里,用的士头拉着行李,坐四个人,其余的中午的城铁。”
   接着丛伟喊了一声:“全体集合——”
        立刻三排队伍,整齐地排列起来。我扫了一眼整装待发的青春,又看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
   在丛伟报完数以后,我笑了笑说:“怎么这么多人?是不是又混进来的?”
        大伙一阵哄笑。

       戴安走过来,给文耀一个包裹,又塞给文礼一个。说:“这个是防止蚊叮虫咬的风油精,文礼显然不喜欢在众多的人中,得以关照,不耐烦地说:“妈——,这个大家都发了。”
  大伙开始重复起来说:“妈,这个大家都发了。”接着是一阵哄笑。
     戴安无奈的退出队伍。


   我照例背着手,走过每一人的面前,说:“这次青岛和大连两个测区同时进行,是我们公司的第一次。我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质量第一。这次又不少数是我们公司的新同事,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想不到,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重复昨天的的失误,那才是错误。老同事心里要装着新同事,言传身教。大家明白了没有?”
        “明白!”大伙异口同声,
   金子开车过来,下了车,把几十个提兜,放在车上,说:“董事长,你要的东西买来了。”
   我笑了笑说:“其实也没啥,知道现在的孩子们喜欢零食,你们的松芝姐和金子姐为你们买的零食。”
   大家一片欢腾。

   我走到松芝面前说:“你问一下珊珊,女孩子们是否有特殊情况的,有,先休息,可以坐船或者火车晚走几天。”
        松芝过去和珊珊耳语起来。不一会向我摇了头。
   我严肃地说道:“我再说一遍,要安全第一,你们都要给我安全的返回,宁可进度慢了,也不能拿安全换取进度。明白吗?”
       “明白!”
   在大家异口同声过后,我高声说道:“出发!”

        同事们解散后,第一批青岛方向的,就上了公司的客车,送往城铁站。大连方向的在等待大巴回返。
   姑娘们叽叽喳喳起来。珊珊不放心的,围着她的部下,看看这,又看看那。一会又喊道:‘黄一嫚,能不能等上客车再吃零食。”又说:“张燕,你的随身包呢?什么在行李卷里?作业的时候,你可要随身带上。
   珊珊跑到松芝面前,抹着眼泪,说:“姐,都咋这么淘气呢。”
   松芝安慰着珊珊,说:“都是一些孩子气,慢慢会好的。”松芝还没有说完,珊珊又朝一个女孩子喊道:“吴怡,你过来,你口红给我,都好上战场了,还不忘了臭美。”
   然后对松芝说:“姐,我后悔接这一摊子。”
   我看了哈哈大笑,说:“珊珊啊,这说明你的培训还是没有达到一百分。你到实地,什么也别做,一直看着她们。每天亲自用微信向我报告。这些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补能有任何闪失。李海峰——”
   李海风闻声过来:‘叔,我来了。
   我说道:“你和珊珊给我立正站好。这次你俩要是安全上面给我出了问题,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俩。李海,珊珊是二队的队长,你就是党代表,《红色娘子军》的洪常青,明白吗?

   老郑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了,说:“大哥,今天星期天,我没有地方去,过来讨杯酒喝。”又说:“你怎么招聘的全是女的?”
   我说:“领导啊,这测绘是个技术活儿,当时招人的时候,是来了不少人,小伙子也有,但是那些小青年徒有虚名,技不如人啊,我问:地球的坐标是什么?那个小伙子说:类似神话的一种虚构。你说说,我能招这样的人吗?”
       说的老郑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找了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老郑招呼了他的老搭档王月,我以为就我三人,可是没过多久,老景打车过来了。
   我有些吃惊,老景看出来了,说:“你的媳妇和丫头过去做饭了。我没什么事情,就不能过来喝杯酒?”
   王月说:“大哥,你这也真是的,看谁都不顺眼,能不能把你的能量放在朋友们的实事儿上面,我和丛伟现在都不婚礼,就是你这个当头的,不起好作用造成的。”
   我说:“你先打住。你看见丛伟了是吧,你也看见他都忙什么样子?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如果是从未整天头梳的铮亮,整天围着女人转,我肯定不让他做我的副总。这种以事业为重的男人,就是好男人,一个好男人,一个能担当重任的男人,在未来的家庭生活中,不管风吹浪打,他也是中流砥柱,不信是吧,不信我们打赌。”
   老郑说:“赵静啊,老哥说的对啊,你不能为了眼前的婚期儿埋怨。我见过那个小伙子了,作风稳健硬朗,你看看刚才的出发仪式,和我们警察和士兵那作风有什么区别?你偷着乐吧。”
   我笑了,说:“王月啊,这就是你是部下,老郑是领导的原因。你的眼光就是不如郑局长,还不承认呢?”
   我又说:“老郑,老景也好几天没喝酒了。要不我们今天喝点好的?”
   老郑说:“哥,你这么抠,今天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我们都很意外啊。好,好啊。
   我对服务员小姑娘说:“姑娘有半斤装的茅台吗?”
   小姑娘认识我,说:‘杨总,你确定没有醉酒吗?自古以来就没有半斤装的茅台。’
   我说:‘姑娘,你心眼那么实在呢?从这回开始,你给我准备就的时候,就把茅台分装成半斤的两瓶,单独给我放好。’
        王月在一边都笑出了泪。

   吃饭的时候,老郑说:“现在我们手里的吸毒的、贩毒的和戒毒的招供的资料,矛头都指向了甄玉的父亲。我们也从这帮人的嘴里得知他是新加坡华人圈中控制了三分之二吸毒者,只知道人在马来西亚。我想再求求大哥继续帮帮我们我们 ,尽早让这个老家伙落网。你看咋样?”
   我说:“我上次求你帮助的事情你办的咋样了?”
   老郑说:“什么事?我怎么没有印象呢?”
   我说:“你看看,我的事情你根本不上心,你的事我怎么办?”
   老郑想了半天,说:“不对啊,你没有求我办什么事啊?”想了一会又说::“哥,你提示一下。”
        “上上月,我求你把王月调回威海,你忘了?”
   老郑想了一会,说:“不对,你根本就没有提。你在诈我。”
   王月一听,高兴的说:‘叔,你真是好人,我收回刚才的牢骚。’
   我说:“你高兴啥?你领导早就忘了。”
   老郑说:“不管大哥是不是诈我,我这回当回事儿办。大哥,你说说你的新加坡的事儿。”
   我说:“还没有彻底落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回我的一个部门经理以媒体记者的身份今天也去了新加坡,我花巨资,就是为了让焦方舒、甄玉和他的那个老爹伏法,为我家松芝出这口恶气,为老景和死去的柳絮复仇,为那些毒品受害者复仇,替天行道,无怨无悔!”
       我说着,拿起酒杯,与老郑、老景和王月碰了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次,我是喝醉了。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了,松芝告诉我说:“是她的爸爸,送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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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2 01:5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2 09:27 编辑

         晚上十点,燕子发来微信说:她已经到了新加坡。
   松芝进了卧室,说 ‘大连和青岛的两支人马都已经到位。大连的张一鸣,说:香港的乔治很喜欢前期的测绘图纸。第二笔款子五十万已经转过来,金子刚才也进行了确认。”
      人处在麻木状态也就失去了快速的反应力。我睁着眼,看着松芝,动也不动。松刚开始以为是我在听,见说了这么上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好奇起来,说:“哥,你们今天怎么走在一起了?是什么原因让你喝成这样?我印象中,你喝酒还是有数的。”
        我这才起身倚在床头上,说:“我的烟呢?”
   松芝忙去了客厅,找来我的半盒烟,点上,吸了一口,香烟的袅袅升腾中,我说:“松儿,我不是不老了?我开始有事没事的回忆过去了。没有了前几年的不顾一切,不计后果的冲动了。
   松芝说:“你都回忆什么了?是不是对我爸的做法心里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他就那样,你可别见怪。你是觉得对他的开销过大,投入过大,不要紧年底又快到了,我可以从公司的利润分配中,冲抵这部分开支。”
   我说:“那倒不是。我又后觉得自己很荒唐。荒唐到进入商界以后,变得很无耻,也很脏。尤其是这几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意义,觉得人活着很无奈。”
   松芝一听,吓坏了,说:“哥,你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我把嘴一咧,做微笑状,说:“你看我还会笑。”

   松芝在卫生间调好了一盆温水,拿着毛巾,到了我身边,说:“哥,头晕,就别起来,我为你擦身,这样你能轻快一些。哥,今天我和金子去了我爸那里,做了饭,小童样子很害怕看见我俩,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你说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孩子?”
       “应该不会吧。据说一个人的生命在N、S极结合,形成生命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都写进基因里面去了。”我又说:“小童,人格猥亵,德不配位,不知道你爸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你爸胃口真好。”
   松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事情别人也不好问。已经这样了,就随他去吧。”松芝胳膊伸进我的脖子下面,抬起我的头,开始擦了起来,又说:“哥,我突然多了这里一个小不点的弟弟,怎么面对社会上面的人呢?”擦完脖子,松芝停下,坐在床边,说:“前一段时间,一直和你要孩子,现在看你是对的,孩子生出后社会应该为他留有相应的位置,不然,多麻烦啊。”
   松芝说:“哥,你很低调,是咋想的?”
        “实际上,把一个人自己自己定位低,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这个社会尽管复杂,但是有些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着它的反正面。这件事情你得便宜了同时,你吃亏的事情在等着你,万事万物,在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应该是没有余额最好。也就是说:归零。古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就是这个道理。个性的张扬,是你出面承揽了太多的正面或者分负面的东西,掌控不好,或失去人的平衡面的。”
   松芝说:‘实际上你掌控好了,也不耽误你人生的跌宕起伏。何况没有掌握好,一旦失衡,雪上加霜,是不是这意思。’
   我说:‘正确,加一分。世界是运动,这是公理,不用证明,也没法证明。它就是一种存在。但是许多人却把它理解成在早晨跑步。那一番折腾啊,有用吗?没有用。世界是运动的,指的是生命的运动,事事在运动。有的人把钱握的比什么都紧,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极端。钱,通天地鬼神,不该是你的,你握住再紧,没用。它要流动。
   松芝“啊”了一声,我吃了一惊,抬头向她擦拭的部位看去:天,没有国王的命令,竟然做出征的准备,而且是士气高昂,箭在弓上。
   松芝也不罢工不干了。急忙进了卫生间,冲凉后出来,绯红的脸色,柔情的看着我,说:“国王,你的士兵想平叛了。”



         大连测绘的工地第二天就开始向公司传送数据,但是明显感觉进度的缓慢。据婷婷说:她的松芝姐在接收数据的第一天,急的几乎骂人。接下来的以后,情形好像有了改善。只是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是很晚。我知道,她回来的时间,就是加班结束的时候。
   燕子由于在出国的时候是在新加坡驻北京大使馆办的手续,据她说,没有出现入境新加坡的时候,被允许逗留十三天的情形,而是护照直接加盖“允许逗留三十天”的黑色印章。在微信里她告诉我说:见到了我的太太——被她称呼为“大姐”的人。而且燕子还说:由于她的惊人实在,让我的太太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公司董事长。
   果然,太太在燕子入境一个星期后,二年来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说:“你性格软弱、心慈手软,一个书呆子你可千万小心,不能重复被卖掉工厂的昨天。”我问太太,我让燕子带的银行卡收到了没有?太太说:“收到了。”又说:“我还是不放心你。你是有儿女的人,好好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我不在你身边,不能照顾你,自己可不要不知道收敛而做作非为。”最后说:“你的部门经理那个小姑娘,很不错的,知书达理,每天在外面忙完了,都在这里做帮手。”
       燕子是做的不错,没有几天,就开始向我和松芝传送她的新加坡采访的录音和视频,并按照出国前编制的纲要,并开始完善文字。



        这天我在威海公园的幸福门咖啡屋,一个人在整理完燕子传过来的文字稿子。荣成的几个设计院的的朋友来威海,顺便坐了坐。他们没有吃饭,就离开了威海。
   老黄来了,说:“大连是我的老家,你的项目据说基本进入尾声,大哥,我想做那个小区的隐蔽工程,挖沟砌墙,是我的强项。你还得帮我。”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老黄说又说:“哥哥呀哥哥,我知道你和大连的那家公司香港老总关系很好,你在帮我一下。”
   我耐着性子说:“老黄,你这怎么总是搞错,我是图文公司,青岛的事情还没有落实,你现在又提出大连的项目。既然你是大连人,你自己找个关系不就得了?我是个山东人在那里认识谁啊?况且,我听说大连的隐蔽工程施工好像都是黑帮染指,我不想找麻烦。”
       老黄起身,从手包里拿出电话,在电话里说了几声,一会一部黑色的奔驰车开到了咖啡屋门口。
   咖啡屋的老板娘说:“先生,这里是不允许停车的,停车场在那边。”
   老黄也不理老板娘,对我说:“哥哥,这是我刚刚从烟台一个工地项目顶账的车子:奔驰320 ,车子是小了点。配你这个董事长有点什么,但是这可是名车。”
   我头也没抬,说:“不要。我有车。是宝马。”
   老黄说:‘你拉倒吧。骗的了我?宝马在我小嫂子手里开着呢。’老黄说完,让司机拿了一个文件包过来,老黄递给了我,说:“哥哥哎,这车和手续都在这里,我留下了。你要是有兴趣过户,招呼我。”
   说完,对他的司机说:“我们打车回公司。”

   老景领着小童,进来了。他们进来的时候,老板娘正在向我唠叨,说:“老板,这里是不能停停车的,要不然,管理员会找我的麻烦的。”我没有理她,倒是老景拿过文件袋,找到了车钥匙,把车子开到不远处的停车场。
   回来的时候,说:“同舟,这部车还不错,能值三十多万。不过是个二手车。小东西换过,但是主要配置还是不错的。咋回事这是。”
我向老景说了老黄的的意图。老景想了想,说:“没事儿,你答应就是了,你忘了我是大连人,那朋友也不少,黑社会?算了屁。”又对我说:“打算怎么奖励我?”
   我说:“我就不想要这部车。”
   老景说:“只要是香港公司同意黄老板进工地,剩余的事情,我来做,保证没有人干扰。但是小女婿,我借你的那些钱,你可不能要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看看你那点出息。那些钱我和松芝已经用我们个人钱平账了。”
   老景说:“用个人的钱?你俩不是公司的一二把手吗?”
   我说:“你还省级人大代表呢,国家的法律十一项罪名在等着企业家,什么“挪用公款罪”、什么“侵占罪”等等的,我们可不做违法的事情。不说了,你的那些钱,都是我和松儿孝敬你的。你放心花就是了。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小丈人呢。”
   松芝打电话,说:“哥,你的午饭怎么办?不来公司吃,我回去给你做还是自己在外面吃呢。我今晚还得加班呢。”
   我说“我正在老地方和你爸聊天呢。 你抽空过来一下。”
   没多一会,松芝就过来了,我让他试一下老黄送来的车,松芝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说:“这车不错,我都想要了。”
   我说:“要不你开着?”
   松芝说:“可是我很喜欢我现在的车,哥,留着吧,你不能没有车。”
   我说:“那就先留着,不过我对这东西不是很有兴趣的。因为现在的交通太发达了。给我配车,还有占用一个人,没必要。”
        松芝想了一会,打电话给温妮,温妮过来,两个开着车就回办公室。

   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在开饭,我随着同事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温妮过来了,说:“叔,我们也是公司的一个部门,别的部门都有车,我们也想要。刚才对副董事长说,她不理我。”
   我说:“你的部门现在有收益吗?”
   温妮说:“叔,会有的。要不是文耀、文礼抽调过去测绘,还有我现在也被抽调了,我们早就有产品了问世了。不过叔,你放心,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会加倍努力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想了想说:“你把金总请归来。”

   松子和金子端着饭盒过来了。我说:“金子,你换换车吧,这部车适合总经理开。”
   金子说:‘我不换,开什么车都一样。’
   松芝在一旁附耳金子,不一会金子,说:“哥,那我听你的吧。”松芝拍了金子一下,说:“你怎么还改不过来?叫叔——”
   金子瞅了松芝一眼说:“不改,就不改。”又说:“董事长,今天特忙,我找个时间再联系黄老板过户吧。过完户,我收拾一下,再把现在的车交出去。”
       温妮一直紧张的坐在旁边,一听金子的一番话,高兴地哼着曲子走了。
      可是,松芝在以公司的名义公布的时候,将网络开发部的车子点名给文耀使用。


   这天上午,我在威海公园的咖啡厅里面坐了一会,出去在沙滩上找个树荫坐下,透透气,享受一下海风的轻抚。松芝过来了,一身的泳装。说:“哥,大连那里,有两个姑娘扭伤,一个感冒了。青岛那里导线点布设得顺利。我想出来透透气,游一会儿泳。”
我说:“你没让手上的好孩子回来吗?”
   松芝说:“说了,她不回,说休息近几天就好了。这些平日娇惯了的孩子,初次去野外,也是可以理解的。”
   松芝说完,站着不动。我说:“不游了?”
   松芝说:“哥,你摸我大腿。”
   我说:“滚!这么多人,也不害臊。”
        松芝嬉皮笑脸起来,弯腰拿起我的手,在腿上移动了几下,将跑就进了水里。


   我的手机微信来了。打开,是王倩的。王倩在微信里面说:“焦方舒原来在古力玛大姐的那套房子,朋友说是焦方舒名下的,奇怪的是空了很长时间房子,突然有人住了,而且是一对老人夫妇。”
   后面是一张照片。一对老人照片。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凑巧的是王月穿着泳衣过来了,见到我说:“哥,你不在办公室带着跑这里看干嘛?过来看美女吗?”
   王月刚说完话,松芝跑了过来,见我手里拿的手机,看了一眼,说:“哥,这是焦方舒的父,你这是怎么弄到的?
   我说:“你确认?”
   松芝说:“确认,我结婚的时候需,见过他们。”
   我一听,立刻对王月说:“快打电话给老郑,告诉老郑,焦方舒的父母到了新加坡他们住的地方。这或许对他破案有帮助。”


        接近中午的时候,戴安过来了,她也是过来游泳的。见我坐在树下,说:“哥,文耀给我电话了,说公司为他配了车。我怎么感谢你?”
我看她一会说:“说,有什么事情让我做?”
   戴安笑了,说:“我这是真心夸你呢。”
        “公司正常安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不是文耀这回能公布为部门负责人?”
       “还小,不着急。”
   戴安坐在我的身边,说:“哥,让你猜中了。我们公司在青岛又拿了一宗地。公司董事长,在电话里说:测绘先行。你说怎么办?”
       “别愁。”我说:“在我们山东省有很多测绘公司没活干,这事情我帮你。”
   戴安一听,就急了,说:“哥,干嘛总是把我往外面推。我可是你的亲人啊。”
   我说:“妹妹,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人现在都打不开点儿。你让我从哪里弄人呢。再说,你的公司能再次拿地,说明你的公司资金雄厚,是不是考虑一下,让我给你做的诚意呢?”
   戴安叹了口气,说:“没心没肺的哥,正是因为我们公司摊子铺的大,所以资金紧张。你真的需要诚意,那我把我自己给你抵押。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我能拿自己的东西抵押你的公司项目吗?”
   我说:“凭啥?就不干!我不能让我的同事,超负荷工作。”
   戴安说:“我要喊人了,就说你非礼我。”说完自己笑了,又说:“拿你真没办法。我当时就不该投怀送抱,以至于现在对你使用美人计都不好使。”
   戴安气的恶狠狠瞅了我一眼,说:“哥,你干也得干,不干也的干。”
       说完,喊着松芝和王月向大海奔去。


       我闭目养神,基本到了假寐的状态,一阵烤肉香味飘过。睁开眼,发现老郑正拿着一把肉串,在我的面前晃动。
   我说:‘大领导啊,你不在办公室呆着,跑这里干什么?’再一看后面跟着的是老景。
   老景说:“无所事事,这是典型的浏览美女的做派。”说完放下手中提兜。那是一个整箱的啤酒。
   老郑说:“星期天嘛,我就不能出来溜溜?”
   我指了指海水里三个在戏水的美女说:“我做保镖呢。”
   老郑转向老景,说:“这么多人,这烧烤吃不成了。”
   老景说:“让这小子请客,我们该省了。你看看他又把脸转向了一边,还是那么抠,一点也没有变。”


       我把他们带到了旁边的烧烤摊上,在老景的喋喋不休的埋怨中,老郑过来坐在我身边。三个美女狼吞虎咽了起来。看着她们三个仓不忍睹的吃相,老郑笑了起来。
   一会对我说:“大哥,王月电话里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上次要你办的事情咋样了?”
   老郑说:“什么事情?”
        “就是调个人啊?”
   老郑一听:“哦——。”又转向王月,说:“赵静,你来威海的事情,没有对大哥说?”
   王月正在大快朵颐,慌里慌张说:“头儿,还没有来得及呢。不是明天周一报到吗?”
   老郑说:“咋样,大哥,我办好了,这是这家伙太不听话了,我把她安排在了 缉毒大队。正科级。咋样?还继续让她负责你的联系工作。”
   我说:“停,你还是换人吧。换个别人,我也好有点干劲行不行。”
   王月说:‘大哥,你这话千万别让丛伟听见,不然我就惨了。我早就估计你会损我,你看我给你我姐买了衣服。’说着举起了两个提兜,又说:“希望这个等堵住你的破嘴。姐你也该管管我大哥,毕竟我是你们公司的媳妇,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我小声的老郑说起了刚才的王倩的微信,以及新加坡古力玛大街焦方舒的住宅里他的父母亲的出现。
   老郑想了一会,说:“看来看所守里焦方舒两口子,并没有全部说实话,这事情看来还有故事。你把刚才的图片发给我。”

   我低头摆弄着手机,又有一个微信发进来。又是王倩,只是这次说:“没有名字护照号,只有图片。山东乳山、海阳人共四个,贩毒者。明天早上TZ86 青岛流亭机场。”
   我看完后,把手机递给老郑,老郑看了一眼,一个腾身而立,表情严峻,说:“抓。小赵,你马上回去,组织人员,这次是人面识别,明天早上启程青岛。”


       在一旁还在嘻嘻哈哈的王月,立刻表情一变,一个立正站起身,听着老郑的部署。整理了一下衣装,立刻向停车场跑去。
       老郑开始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我知道老郑在组织人手,还没有正式报到的王月,今天是要提前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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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16: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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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5 07: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5 07:43 编辑

   晚上的时候,松芝加班到了九点多才回来,看见我的“主食”,兴高采烈的的表情严峻了下来,对着正在吃饭的我说:“哥,我怎么倜然为你担心起来了,中午的肉串你也不吃,和老郑只顾得说话了。晚上吃这个,你整天在思索的大脑,需要的营养是哪里来的?”
   我打开了餐桌上面的一个砂锅,里面是一份红烧肉,我说:‘偶尔也吃大肥肉,这样做平衡,不像你们暴食暴饮的。吃饭、饮食也需要低调。’

       第二天晚上,松芝照例是九点左右回来,不过回来的时候带了饭回来。我刚在餐桌坐下,松芝摆上了她带的防范,一份牛肉土豆、一份是红烧肉。我正吃着,松芝从厨房端来一碗海参鸡蛋汤,放在我的面前。
       看着我吃的很香,也没有拒绝海参鸡蛋汤,很高兴。说:“哥,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既不是那种细嚼慢咽的公式化吃法,也不是那种饥饿感强烈风卷残云,而是节奏感很强,有旋律,像一首音乐。”
       我眯着眼看着松芝说:“妹妹,有话请说。”
        “哥,我想去大连现场。”
       我抬头看着松芝,我还是从那笑眯眯的眼神中,看出了问题。说:“是不是与你那个金总商量的结果。”
   松芝高兴的说:“是啊。你看看那些刚刚踏上现场的孩子们,总需要大人在身边的,还有… …”
   我打断她的话,轻声地说:“松儿,去,帮我拿件东西过来,就在洗手间的暖气片上。”
   松芝立刻跑了进去,不一会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刚要说话,发觉不对,立刻自己在茶几旁边的地毯跪下,一脸的委屈说:“哥,我又做错了什么?”
        “说,你从大连回来多长时间了?”
        “快两个月了。”
        “是你主动找金子商量要去大连的,还是金子主动的?”
        “哥,这有什么区别?”
   我转过椅子,看着松芝,说:“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想腾地方给金子?”
   松芝一听,低着头,不说话。半晌才说:“你是咋知道的?”
   我说:“别跪着,把鸡毛掸子放在原处。过来说话。”
        松芝低着头慢慢过来,在我对面坐下。
   我说:“所以,你办事情总是跑偏。金子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金子人品是不错,有能力,肯吃苦。但是这宫闱床笫之事,金子和你都跑偏了。是的我不反对社会的开放和包容性,鬼子国还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援交’。人和动物不一样:动物有专属的时期是专门用来发情的,而人却没有。老祖宗在历史的长河里,总结的经验,是:这东西跟吃饭一样,每天几乎都要有。一对异性男女,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产生依赖感,不要小瞧这种依赖感,他可是写在基因里面的。属于铭心刻骨的那种。这种依赖感的后果到了程度呢?他演绎了几千年华夏文明的恩爱情仇。你认识到这个吗?”
   松芝一听,半晌才说:“偶尔几次,应该不会的。”
   我说:“你可能认为,我在这个团队里,整天就是游手好闲,那里清凉那里去是吧?但是,你错了。团队需要位置和座次,每一个人,一旦被选择位置和座次,他就要遵从位子的游戏规则。前些日子,我们说过:董事长是干什么的?是在考虑明天的事情,就是说他要为公司筹划明天做什么的路线,并为这个路线制定规则。还是那句话,这么大的人群,一旦货源接不上,你去找谁?你让六七十号人整天在办公室聊天、打闹?金子的事情,如果你一味这样纵容,我可以说你俩总有发反目成仇的时候。一个公司因为裤袋因为双人床发生的纠纷争执,你说说,这个公司能生存多久?作为我个人,整天纠缠在不同的女人之间,我还能做什么?上传下效,你难道想象不出这事情,会有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我发放下碗筷了,看着松芝说:“松儿,我们在一起是一个长的过程,我们现在走在了一起,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而是不是为了生理意义的那个。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应该这样。什么都可以让,唯有这个爱。你这不是发扬友情,而是在害人,害了两个人。”
   松芝听着,突然趴在餐桌哭了起来,说:“哥,我错了,大连我也不去了。我在家里守着你。好好好打理公司。”
   我说:“是的,戴安我上过床。米看对一个我们公司的最大的客户,一个几乎是单身的女人,一个抹布一样被你爸爸扔掉的女人,而且,总是用公司的工程款做要挟的女人,你给我出个主意:我给怎么做?”
        “至于金子,我不想说什么了,她这样任性下去,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有些事情意思意思就行了。得寸进尺,不管不顾的放纵自己,过了我的底线,我照样会请客走人。因为:我不能重演三年前擀面杖的那一幕,我不能让我的六十三个同事,变成社会的失业者,还有那七个孩子,无家可归,流浪街头。”
   松芝,继续抽泣。我说:“松儿,别哭了。我想再来一碗海参鸡蛋汤。据说这东西吃了马上有效果。”
   松芝一听,抬眼看着我说:“哥,你真讨厌。”


   松芝在厨房忙活,又说:“哥,我真的有跑偏了!我不该这么想。这回,我是真改。”
   我起身,拉过松芝,在客厅那幅她妈妈做的那幅油画前,停下。对她说:‘松儿,这是你闺房里那幅画,我拿来了,挂在这里,也不知道你留意了没有。我甚至痴迷这幅画。没有事儿的时候,我一个人经常地在它面前发呆,它也让我浮躁恢复平静,有一颗平静的心,是这个世界上人活着的最高境界。没有这幅画,或许我已经在新加坡的家人身边生活了好几年了。’
   松芝端详了一会,头倚在我的肩膀,轻声的说:“哥,我想念我妈了。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呢。”


        时间进入八月中旬,这是个台风的季节,大连测区和青岛测区都工作的很辛苦,青岛测区,由于测区面积过大,丛伟的人布设导线点基本上就用了接近四十多天,人困马乏发的队伍,只是在每晚的加班传输数据的时候,偶尔在视频上流露出来。那次晚上我去了公司办公室,一张巨大的白布制作成的大屏幕上,投影机播放着两个测区的即时实况画面,他们在的交谈中,彰显着青春无畏,这让我很自豪。
    但,松芝告诉我,就在刚刚,珊珊说她怀孕了,不知道几个月,孕娠反应厉害。我当时在办公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说:“让张一鸣,送珊珊回来,通知丛伟立刻去大连测区,李海风协助丛伟继续完成大连的测绘;让青岛的刘佳怡主持青岛的测绘。告诉刘佳怡,我要去青岛。”
   屏幕上的张一鸣,听了松芝的通知以后,是一百个不乐意。我脸色严峻走到视频摄像头前,说:“张一鸣。没有原因。因为这是我说的。你看看还有谁不能作业的,快我带回来。”
   我又对着摄像头说:“战江,在哪里?”
   战江出现在大连测区的屏幕上,我说:“你立刻去青岛测区和刘佳怡一起主持青岛测区的工作。即刻动身。”
   丛伟出现在屏幕上:“董事长,我收拾好了。现在就走。我查了民航,有到大连的航班,车子我放在青岛了。”
   我说:“丛副总,这样也很好。抓紧时间到了大连,再留意一下女同事的状况,注意她们的健康和安全。”

   办公大厅,因为使用投影仪,光线有些暗,我站起身,对着正在作业的同事们说:“有谁想去测区野外作业的?请站起来。”我话音刚落,大伙儿齐刷刷都站了起来。
   婷婷和璐璐径直走到我跟前,说:“叔,这次我们是真的铁了心了,要去测区。你批准就是了。”
   我说:‘都去是不可能,因为家里也需要人手。你们两个各挑两个人,今晚就回去开始准备,明早你们全部去大连。’

   在第二天的早晨碰头会上,我对大家说:“免去黄珊珊测绘二部经理职务,张一鸣不再负责大连测区的工作,而是转入室内作业。”我又说:“我们是一个团体,这个团体与家庭不同。不同的最显著的特征是,这不是私人空间,也不是儿女情长的地方,团队需要的是阳刚气质。儿女柔情没有阳刚的侠胆想陪伴,就是公司文化的堕落。这正是公司生病的前兆。我是不会让刚刚扩大的队伍,这么快就病入膏肓。公司有了旺盛的阳气,他就能抵挡得住歪风和邪气,就能有一个健壮的体质。有了这种健壮,我们就能战胜社会众多的竞争对手和意外风险;有了这种健壮,我们的公司才能有一颗应付万变的健康的心脏。”
   我又说:‘张一鸣一伙人回来以后,由副董事长和总经理负责安排的相应的工作。’
   瑶瑶进来了,说:“干爹,我的几个同学来了,全是男生,说是得知消息晚了,托我问问要不要人?”
   我说:“几个同学?”
   瑶瑶说:“三个。他们在班上是好学生,成绩一直很好。不然我不会接手的。”
   我看了一眼松芝和金子,说:“你们测试一下是否合适,现在公司需要男生。”
   瑶瑶又说:“干爹,干妈,我想这几天我就回家住,住宿舍有些不方便。”
   松芝说:‘瑶瑶,我知道你有家里的钥匙,以后就别住宿舍了,也不是没有房间。你干爹出差看的话,干妈在家里呢,也可以每天为你饭的。’

        威海公园的海边,浊浪排空,大风带着口哨不断地发出尖锐的喊声,我坐在咖啡屋,瞥了一眼窗外,竟然下雨了。
        燕子的稿子继续传到了我的邮箱。我看着一幅幅图片,其中的一张,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张新加坡地铁站正在停车上客的图片,照片的背景有一个站名的牌子:丹达美拉。
        这个地铁站点,是新加坡地铁网南北线和东西线的交口处。就是说从樟宜机场下飞机想去新加坡的东部地区,必须在此下车换乘有巴西里过来东西的地铁。我感兴趣的是焦方舒的父亲出现在下车的乘客中。燕子是无意间拍的,画面尽管清晰,但是没办法放大。
       后面的几张,则是滨海湾的几幅图片。看了一会,却发现老郑在我背后,也在看着图片。
   我说:“大领导,你不在办公室发号施令的,过来干嘛?”
   老郑说:“哥,你忘了今天又是星期天。今天我可是休假的。你在看什么呢?”
   我说:‘我的燕子经理,已经在新加坡一个多月。借用记者身份,多方位采访呢。不过我派她出去,并没有说明真实的含义,只是鼓励她多拍素材照片。她在北京大使馆办的是社交准证,期限是六个月呢。’
   我指着刚才看到的那张,说:“小有成就,你看看焦方舒的父亲出现在地铁站。不要小看这张照片,丹达美拉站,是新加坡的东西线与南北线换乘的地方,焦方舒的父亲出现在这里,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刚刚从机场回来,另个可能是他去机场有事儿。”

   服务员小姑娘熟悉我说:“老总,需要什么咖啡?”
   我说:“你先来一杯拿铁,然后找个整袋的,给我的这位客人带回去。”
   老郑说:“知我者,哥哥也。”
   说着话时候,王月和老景进来了。我一摇头,长叹一声:“这下雨天,你们也不消停,说话说,公司的招待费超支了。”
        老郑和老景哈哈笑了起来。

   王月说:“大哥,你又把丛伟调上大连了?我的婚礼怎么办呢?不行,我爸爸这几天过来找你,你不能这样!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挺着肚子举行婚礼。”
   我说:“就在刚才,我把新上任的测绘部女经理免职了,为什么呢,她怀孕了。你是机关干部,你不嫌丢人啊?忍几天。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将来能做什么大事情?”
   王月说:“大哥,需要多长时间啊,你是不是要丛伟对我冷淡的,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干预呢。”
   我说:“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你给我闪一边去。”

       下雨天,也懒得换地方,我就在咖啡厅点了牛排几个西点,老景不失时机的让小姑娘拿来了百威啤酒。
   王月对着西餐手忙脚乱起来,她先看着老景,分清了该左手还是右手拿刀,接着又一改狼吞虎咽的进食速度,开始淑女起来。看的老郑不停得笑了起来。王月瞅了一眼老郑,说:“都怪你,跟着你从来就没有吃过西餐。”
       手机响了,王月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呢,摸了一下衣兜,见我从包里拿出了另一部手机,这部手机响了,意味着这是王倩的电话。
   王倩说:“大哥,我手里有一些朋友给我的资料,图片太大,而文字又太小,我拍了几次效果都不是很好。我也不敢到别的地方用扫描仪。你先将就看吧。”又说:“我弟弟哪里还需要你支持一下。嘿嘿,不过这次不多,六千就行。他需要房租。”
   果然没有一会,王倩的弟弟王宁就打来电话,说:“叔,我这里需要房租,你借我五千就行。”
   我说:“五千,是不是几个月的?你的生活费怎么办?”
   王宁说:“是四个月的,叔,我有一份兼职呢。”
   我说:‘我转给你一万吧,你先用着。我以后再找机会转账给你。’

   我打开王倩的微信图片,果然图片人像模糊不清,而且变形严重。文字标注是:“新加坡永久居民,古力玛大街**号。名字:焦成志。”后面的照片还是很清楚的,是在机场航站楼里与一个人交谈的画面。
   老郑也过来看,我对老郑说:“这很可能是亲家俩在一起。”老郑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一会,又递给王月,王月干脆拿过我的手机,来个微信转发。又说:“大哥,我还要一份牛排,这回是六分熟的。”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家里,看见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晚饭,为了饭菜不凉,上面都加了扣着的碗。我刚准备打电话问下松芝回来的时间,松芝的电话来了,她说:“哥,青岛测区的情况不是很理想。他们布置的导线点,在进行三角测绘的时候,精度总是不能达到要求,搞得作业人员疲惫不堪。今天面试了瑶瑶的三个同学,我觉不错,今天我带着他们去了青岛。”
   我说:“计划是我去青岛的。这样天气你一个女人家能行吗?”
       松芝说:‘哥,你放心,我能行。好了不说了,我现在已经到了烟台地界,大概是栖霞吧。好了,我挂电话了。’

   松芝去了青岛第三天,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松芝说:“哥,你说邪门不?我们二十几个人,分设了五组进行导线点的三角测量,导线点就是不能闭合,我们折腾了近两天了。不是角度出现误差,就是水平距离产生误差。大家的意志都弄没了,前天,我愁极了,就打电话给外公,外公要我描述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然后让我买来金箔、香、纸,按照他说地方,晚上我们举行了一个祭拜仪式。结果昨天一整天,精度出奇的好。同事们的信心又鼓舞了起来。现在我们的测区,又开始进入正常了。”
   松芝的电话里兴致盎然,她说:‘我见到戴安姐了,她告诉,她的公司在四方区还有一块地,面积大约是六平方公里。这个测区结束后,要我们进入四方区测区。她对你说了没有?
   我说:“很早就说了,只是我没有正面答应,因为我考虑的是人手和资金。你想三个测区,没有适当的工期,会搞得大家很疲乏的。再说了,新加坡公司摊子铺的这么大,资金肯定会紧张的。”
   松芝说:“哥,你答应就是了。你负责要账,其余的我和金子都能做。只要你能掌好舵,今年可定是个好收成。公司增加这么多人,收成好了,我们的家底就牢靠多了。”

   放下电话,回味着松芝刚才说到的祭拜的事情,我一直挥之不去。我在心底感叹:“大自然高深莫测,天道无疆啊。”
   我重新在桌上面坐下,打电话给瑶瑶,想问他什么时间回来。结果瑶瑶说:“干爹,我和金子姨在路上一会就到家。”

   金子回来的时候后,只带了红烧肉和炒蒜苗,放在餐桌,去厨房为我做玉米饼子。瑶瑶坐在我身边,说:“干爹,我想去测区,待在家里没意思。你和干妈说一下嘛。”
   我说:“闺女啊,你也长大了,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先不要着急去测区,那活儿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我想你先把将驾照考了,你没发现你的同学很多都自己开开车,这几天我让金子阿姨带你去找个驾校先把车学了啊,别淘气,听话。”
       瑶瑶说:“干爹,学那东西很花钱是吧,我不学。”
   金子端饭出来,说:“咋不听话呢,明天就去驾校。”
   瑶瑶说:“那好吧。”就上了楼,去自己的房间,估计不是游戏,就是与她的狐朋狗友聊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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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5 07:3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5 08:01 编辑

        吃晚饭后,金子收拾完厨房,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与燕子传来的稿子、照片回复和修改意见。。
   金子不一会为我倒了一杯咖啡,说:“哥,我今晚不回去了,陪你。”
   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金子妹妹,你这样会对我产生依赖感的,以后怎么嫁人?还是回去吧。别由着性子来。过一会,你再不回家,你父母好担心了。”
   金子说:“我不回。我爸说了要我照顾好你,他知道我在你这里,不会担心的。”
   
   我没有理她,又带上眼镜,开始浏览起,青岛和大连两个测绘地区的图纸来了。过了一会儿,转头看见金子昏昏欲睡的样子。说:“累了一天了,不回去就休息吧,我再看一会。”
       金子起身,却去了我的卧室。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邮箱传来提示音,有邮件更新,我打开邮箱,燕子新发了一组照片。我拿起手里,在手机上打开邮箱的附件,这几组照片是沿着东西线的地铁站拍的,其中几张里面是勿落、景万岸、有诺士和阿裕尼几个站点都出现了焦方舒的父亲焦成志的影像。在劳明达站,焦成志又和上次樟宜机场航站楼的那个人在一起。但是从照片的表情看不出两个人认识,平静的表情的两个人,似乎互不认识。
        这张照片,我端详了很久,这让我怀疑,是不是甄玉的爸爸。我开始翻阅手机上面王倩给我发来的那张模糊的图片,开始比对起来。

       金子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睡眼蓬松。一声不响坐在我的身边,把头偎在我的怀里,昏睡着。过了一会,可能感觉不是很舒适,有干脆枕着我的腿,把脸埋在我的前面,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只好收拾了我的本子,抱着金子回到了卧室。去卫生间冲完凉,湿漉漉的身体,于是又去了客厅。

       刚刚坐下,戴安来了微信。打开后发现是留言。留言说:她的小叔子,发来了几个甄玉父亲的资料。里面有几张照片,我打开照片,一看喜上眉梢,因为甄玉的父亲的这几张照片清晰地显示容貌,竟于燕子在勿落、友诺士几个地铁站上与焦方舒父亲在一起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这足以证明:焦方舒的爸爸与甄玉的爸爸两个不仅认识,而且在新加坡一起做着什么事情。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以后,心想:‘都这个时间了,打电话不合适。就给老郑微信留言,告诉老郑我今晚的发现。并告诉老郑明天联系。
哪知道,我的消息刚发送,老郑就来电话了。老郑说:“大哥,我在办公室呢,你把刚才你说的那些资料发给我。我连夜组织人提审。”

   在我回到卧室,上床休息的时候,发现金子已经睁着两个眼睛,在流泪。这让我吃惊,我说:“金子,咋啦?”
   金子抹了眼睛说:“哥,你是不是很烦我?是不是我连填房丫头都做不得的?”
   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从哪里得到的怪主意?再说了,你这样,我怎么觉得像是犯罪。填房丫头,这也是在阅读古典书籍的时候才出现的名词,现代人为他起的名字是鬼混。”
   金子说:“我什么也不要,就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时。可是这个你也拒绝我。”
   我说:“金子,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是一个草民,不值得你这样。你找个好人嫁了才是正果。”我又说:“好了,妹妹,早点休息,明天还得靠你这个大管家忙里忙外呢。”
        我还没有说完,一只手,伸向犁铧。金子退掉了睡衣。
       大半夜形成的思路,立刻隐身退去,我的全身血液李开始涌向丹田。

       城发动警报,将军披甲,弓弩手集合。弓弩拉开,箭在弦上。
        金子微闭双目,呼吸急促。

    其一:
        山峰起伏。推胴体,软如面团。鲜亮处,白梨一点红。
        并拢双腿,八字开,僵直柔软,峡谷间,红黑淌溪流。

其二:
        将军弓手飞行军,越山度水到城门。连天镭鼓呻吟起,飞沙走石云雨琳。
其三:

       云雨林,香汗化作扭动琴,一曲哀婉霓裳曲,说不清,道不尽,迷离幻化缱绻魂。
        缱绻魂,喊声魂连天际边,颤栗低唱塞外曲,将军胜,弓弩赢,破损城门残影存。

        金子昏迷,我喊金子。金子迷离眼销魂。
        “哥… 原来世界这么美…哥…… 我在漫游… …”


   上午上班,我没有去别的地方,老实地呆在办公室。金字进来了,说:“哥,张一鸣带着四个人回来了,一会就来你的办公室,蓬莱的葡萄酒厂是燕子联系的广告客户,款已经打进来了,一共二十五万,一次性打来了,办公室正在制作方案。还有税务局下午可能要过来检查账目的。珊珊交出财务以后,我准备让瑶瑶接手财务,这么大的资产,需要个可靠的人才是。你有意见吗?”
        我看了一眼金子,她一直回避我的目光,偶尔看我一眼,也是满脸的羞涩。
   张一鸣和珊珊进来了。两个坐下,一言不发。我说:“张一鸣,你说点什么吧。”
   张一鸣说:“叔,我还是想回去,那里确实需要人手。”
        “你回测区,珊珊怎么办?你还是在家里照顾他吧。结婚生孩子,是人生大事,也受国家法律保护,建议你,收收心,给你时间把个人的私事该办的都办了。”

    张一鸣显然很无奈,他耷拉着头,使劲的揪着头发。半晌说:“叔,我只能举行婚礼了。没别的办法了。”又说:“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征求我父母的意见;结婚的房子在哪里?婚礼的日期等等,我都没安排。”
   我说:“结婚成家是大事情,急不得,你们休假吧,回去与家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做。”
   张一鸣,说:“叔,我还是想回去继续测绘,再说了即使结婚,也不用很长时间的。”
        “可是,你的媳妇怀孕了,这是大事。这样的事情,同公司的事情相比,公司的任何轻轻都要哦让路的。这是法则,也是良心企业应该具备的。你们去准备吧,这事情没有第二个方法。”
   张一鸣和珊珊出去了。不一会,张一鸣又过来了,对我说:“叔,休假时间怎么确定?”
   我想了一会,说:“孩子生下来以后,你上班吧。这样安排不是你犯了什么错误,而是公司为你婚育让路。你知道公司很需要人手的。你在这个时候,办成了这样一件大事情,公司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是为你们送去祝福的。你好自为之吧。”

        突然增加新同事,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不和谐、不合拍的事情,属于正常。就是新汽车刚刚拿到手,也有磨合期。但是婚育这种大事情发生在公司关键的时期,我们只能为这种大事情让路。
   金子过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张一鸣和珊珊出了你的办公,表情是怒气冲冲的。
   我回应金子说:“在我们国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公司这么多女生,我们必须按照政策办事,不能随便开口子。让大家知道,公司的游戏是有规则的。”
   瑶瑶进来了,说:“爹,金子阿姨,带我去驾校,名字已经报了,需要下周开始学习。一个星期是是四天。刚才金子阿姨说让我接手财务,是真的吗?”
   我说:“闺女,你暂时就做个出纳,,测绘暂时你就别参加了。”
   瑶瑶小声说:“爹,我怕做不好,我听说,稍微不留神,就会需要自己垫钱的。”
        “别怕,你金子阿姨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只要用心学就是了。等你学好了车,我就安排你去野外测绘。眼下你就听金子阿姨安排就是了。”
   瑶瑶一听,高兴了起来说:“干爹,我知道了。”说完就出去了。



   下午四点,是测区开始传送数据的时间,我来到大办公室,金子把我领到及个股年的面前,说:“董事长,这是刚刚回来的四个姑娘,哎呀,意见老大了,这不又吵着要回去。”
   四个小姑娘,紧张的看着我。我说其中一个,说:“脚崴了是不是,来走路我看看。”
       小姑娘紧张的站出来,走了起来。尽管是貌似正常,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稍微的异样。
   我说:“你们安心在家工作,测绘我们是专业的,有的是时间让你们野外作业。”

   温妮过来开始调整视频播放,立刻两个测区的现场画面出现在大屏幕上,金子对着摄像头说:“丛伟说说你那里情况?”
   丛伟说:“今天算是结束了全部的碎部测绘,马上传送的数据,你就能看到。明天开始,我们开始进行验收测绘。再就是,我们这里人员状态良好。”
   一个小姑娘拿着一个大鸡腿在啃着,在镜头前面凑过来,被丛伟喊住了,丛伟说:“一边去,胆子真大,董事长在现场呢。”吓得小姑娘吐着舌头跑开了。

   松芝一身的迷彩服出现在屏幕上,说:“金子总,我这里也正常,只是今天有雾,视线不是很好。但是进度也可以,大家状态也不错,很安全,告诉董事长,放心就是了。
   后面的几个一齐说:“亲爱的,我在现场呢——”接着是一阵嬉笑。
   松芝立刻反应说:“去,孩子家家的,一边去。”
        又是一阵哄笑。
   不一会,温妮说:“数据开始传送了,大家开始吧。”
        立刻,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五点半的时候,金子爸爸推着餐车进了屋,后面竟然是王月,她也推着一个餐车,只是餐车上,还摆放这水果和零食。一老一少开始为聚精会神工作的男男女女,分发着晚餐,寂静的大厅,除了温妮、文耀和文礼那嗲声嗲气的华语在指挥数据的发送以外,再就是低声吃饭的声音。
   金子爸爸走到我面前,我拿了一个花卷,一碗鸡炒卷心菜,刚吃下,金子爸爸,又为我的碗里加了一勺红烧肉。什么也不说,就推车去了前面,王月拿了苹果,又把一个水梨送到我得桌上。我说:“你不在办公室呆着,出来干嘛?”
   王月小声说:“我就是从办公室刚值完班过来的。”
   我说:“中国好媳妇。”
   王月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婚礼啊?”
   我说:“等丛伟回来,她这几天就回来了,你要是发急,可以先演习一下。”
   王月说了一声:“大哥,你给我滚——。”
        身后传来小姑娘没有憋住的嬉笑声。


    丛伟的人马是四天后回来的,那天上午,金地大厦楼外有很多人,刚开始我没有在意,后来金子说:“哥,很多同事的家长得知孩子们今天回来,过来接孩子的,有的甚至从烟台开车过来的。”
   我一听,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八点,再有半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通知办公室全体人员,准备出迎接。”
       我又找出了那套西服。金子不放心的过来,重新为我整理了一番。下了楼,来到广场,我还是看出来了几个中年妇女和他的丈夫们在等待痕迹。九点多钟,公司的大客车,缓缓驶进了广场,车门打开,金子安排了一个新同事,拿着一簇鲜花,献给了第一个下车的丛伟,丛伟微笑着接过鲜花,并象征性的拥抱了新同事。
   王月站在我身边,跺着脚,甩着手嘴里嘟囔着:“大哥,你这是安排的哪出呢?”
   在办公室同事们的掌声中,大连测区的三十多人面带微笑的陆续下了车,立刻等在广场的家长们,开始会和自己的孩子们高兴的跳着、说笑着,一个说:“闺女,晒得不黑啊,怎么在视频里看不出来呢?”一个说:“给你,你没瘦,反而结实了许多。”
         我的目光落在从驾驶室出来了文耀。他先是向我微笑点头,然后向迎接他的戴安走去,过一会,温妮也过去了,三个人攀谈着。

    丛伟过来了,说:“叔,这次大连测绘应该说很顺利,应该说张一鸣的工作很到位的,休整后计划是什么?
    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王月,说:“你说说,能是什么?”
   
    丛伟笑眯眯看着王月。过了一会,转身喊道:“全体集合——。
    立刻,广场上迷彩服排成了三队。丛伟继续说:“开始报数——”然后,立正,对我说:“董事长,大连测区全体人员三十六人,全部到达。
我背着手,看着一个个变黑的男女青春,说:“同事们,你们都很辛苦,也很累。但是你们的精神状态证明了你们是一支不怕苦、不怕累的好同事。这次采用互联网传输的数据,质量上乘,说明了你们的工作态度也是上乘的。希望大家继续保持。能不能做到——?”
       “能——”
       “老惯例,大家放两天,财务把你们的工资和补助已经发到你们的卡上了,自己可以查阅一下。行了,我就说这些了。”
   丛伟在我身边喊了一声:“解散,搬行李。”

   我在往回走的时候,王月和丛伟喊住了我,我转头,看见王月,欲言又止,说:“哦,我知道了。丛伟啊,你说说,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发放下脸皮,催你举行婚礼,你也太过分了。”
   王月见我这样说,这才松开了扯着丛伟的手。我继续说:“丛副总,马上十一了,这几天在家和你父母定了,就说公司想为你们、还有张一鸣珊珊,举行集体婚礼。不然,你也和张一鸣一样,在家休假。”
   丛伟立刻高兴的说:“董事长!明白了。”
   戴安叫住了我,我说:“你不是在青岛吗?”
   戴安说:“还不是为了孩子,文耀出去三个多月了,鞥不想他妈?哥,我还是想问你一下,我的另一个项目你什么时候动工?”
        “我还没考虑好呢,怎么总部崔上了?”
        “是啊,不然,我是不会单单为了接孩子跑到威海的。”
   我说:“这次要是干的话,进工地之前你付点款吧,你看看这一大家子,费用多大啊。我有些疲倦,我们两家公司最初的约定是按照测绘的进度付款,可是在你的操作下,我倒变成了讨债角色。”
    戴安想了一会说:“我向公司请示一下数额,不过这次你可要亲自去拿,别像上次打发别人过来。”说完朝我笑了笑,就走了。
    戴安的这一笑,让我感到了恐惧,我心里“咯噔”一下。呆呆的站在台阶上面久久没有反过神来。

         我没有回到办公室。我刚才稳健的心态被戴安的这一席话和一个笑,彻底打碎。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金钱的奴隶,用捡钱可将我的高傲,变成一种满足的自己的工具。
   此时的我,就感到自己是一个戴安手中的“鸭子。”

       我没有打车,我还是依旧信步来到了幸福门。站在幸福门高大的玻璃房前,我眺望着远处的大海,又低头看着眼前海滩的的波浪。我努力的使自己静下来,但心如波涛海浪,涌动不停。她将我以前对对戴安那种美好,全部化作邪恶。
       我甚至感到了恶心。

   我有些瑟瑟发抖的在街上,潜意识在支配我回家的路,一阵风儿吹过,我感受到了脸上的冰凉,右手摸了一下,竟然是泪水。放下手,我按问自己:“我怎么这么脆弱?”
       印象中我这条回家的路,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回到家,我清楚的看见松芝已经坐在沙发上,望着我一脸的欢喜。我木然,没有反应。我感觉自己被掏空的身体,传来阵阵酥麻。我知道,我又犯老毛病了。
       躺在床上,依旧发冷。松芝拿来毛巾被为我盖上也难挡寒意。我被冻得浑身哆嗦,脸上却汗水淋漓。
   松芝急切的问:“哥,谁刺激你了?让你变成这样?”;“哥,你遇上什么事情了,怎么手机和包都在办公室,人却自己走回来了?”
        一阵倦意袭来,禁闭双眼的我,进入了梦乡。

        醒来的时候,清醒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松芝捧着我的头,一脸的泪水,站在我面前,坐在床边。
        “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吓死我了。”
        “我想喝水,你怎么回来了?青岛那边都理顺好了?”
       “都很好,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喝了一杯水,感觉轻松了不少。我对松芝说了刚才在公司大门口的台阶的那一瞬间,戴安的让我惊心动魄的那个微笑,那个让我在这微笑里心竟破碎的瞬间。
   我对松芝轻轻的说:“或许,我该收手了。因为我发现我在你们女人之间就是一只包装华丽鸭子,与一个站街女一样,用一点小钱,就能召之即来的下贱。”
  
   平躺的时间有些长,也疲劳。我起身斜倚在床头上面。继续说:“一个女人上帝安排她做人,都有几天休息的时候。而我仿佛就是个宾馆,夜总会,你来我往,不得清闲。金子。我怎么说,他就是不停,就像个老鼠,她算计我身边的空白,算计好了就趁虚而入。松儿,我不是尼采,我不是太阳,我不是光热无穷。我只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草民而已。
   松芝脸色大变,说:“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金子是我安排的。可是这一切也是为了金子,也是为了你啊””

   我没有理她,我起身下床。找来药,吃了下去。然后说:“松儿,我要回新加坡。公司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说完一阵眩晕,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我轻飘飘的在翱翔,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光芒,遨游在这白色的中,我的心一片空白,空白中散发着轻松,空白中徜徉着宁静。仿佛还是那片树林,松儿一身丫鬟的打扮在悬崖边招手,我上前去想拉住她,她似乎拒绝我的援救的手。轻飘飘的飞向万丈深渊。我撕心裂肺,我痛不欲生,我追寻着松儿的跳下的轨迹,也飞身而下。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是设么地方?如此清净如此令人安详。那不远处不还是松儿吗?站在那里微笑中继续显露着安详。松儿在跑,我在追。场景幻化,我发现我身处至高无上的菩萨脚下。
        我跪拜,我安详的跪在菩萨的面前。
        没有语言,没有声音。心底却有无以言表的愉悦。
         抬眼望至上,犹如见爹娘。心底的安详,逼走身体里污浊的气息,在我的七窍中流出,化成泪水在喷涌、流淌。

         “哥,你还是那样威武,哥,你是我的国王。松儿永远是你的,她就在你的身旁。”
        松儿在招手,松儿在欢笑,松儿在奔跑,我却发现,松芝又站在悬崖旁边,悬崖还是那样的陡峭。
   我飞身过去,大喊:“松儿,那还是悬崖,你不能再继续向前,那悬崖万丈深渊,万丈高。”
   我终于抓住了她的小手,轻巧的身体,在我的力量中缓缓地向上移动,终于把他拉进我的怀抱,我高兴拥抱着松儿,嘴里不停地喊叫:“松儿,松儿——”

    眼前是白色的灯光,漂亮的的病房,松芝坐在我的身旁。两只通红的眼睛。望着我,两只小手,把我的手捧在胸膛:“哥,你梦见了什么?为啥直喊我的名字?”
   我声音有些沙哑,说:“这里是医院吗?我没有病啊,怎么在这里呢?”
   松芝说:“医生也说你没病,可是你睡了一夜和一个整天。”
   我说:“我想出院,我想回家。”
        “哥,你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我说:“你找个日子,我们去看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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