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7 07:17 编辑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老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松芝可能有那一会小觉,不觉得困,也没有阻止我的继续喝酒。看见我的空杯,又为我倒满。 这杯酒到最后,我只喝了一半。因为老景已经进入醉酒状态。他两眼发红,表情呆板,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再继续喝,很可能是明天大脑短片。 我想送他回去,老景拒绝了,要求还喝。说他高兴,难得有今天的兴致。最后彻底失去知觉。我和松芝搀扶这老景,把他送到房间里。然后松芝打电话给小童,告诉小童,她的爸爸今晚不回去了。又为老景准备了一大杯水,放在床头上。 我冲凉以后,感觉轻松了不少,倒是松芝显得有些不快。说:“哥,你刚才说的,五十岁以后的孩子,不是报仇,就是报恩。是啥意思,我听着怎么感觉瘆得慌。” 我放下手中的书,说:“不知道,只是在段玉裁的一篇文献里看到了这句话,字面意思好说,大概的是指,人的轮回吧。比方前生、今世之类的。” 松芝说:“哥,人真的有轮回吗?” “应该有,这个世界的生命体配置是一样,只不过是层次不一样。所以就有了微生物菌类、植物和动物,你看了见植物春发、秋实和冬藏是不是,很多植物在冬季是属于死亡状态,但是第二年春天,他又活过来。这就是轮回,不过严格说,这是小轮回,大轮回是生命体经过繁殖,母本死了,后代得以延续。这是大轮回。别以为佛教啊其他的什么宗教是迷信,那可是大学问。没有一定的悟性,没有一定层次,是看不懂的。” 松芝说:“哥,我这几天总是梦见妈妈。我想妈妈了,你陪我去大连看看我妈妈。” 我说:“行。等这几天我去青岛看看测绘现场,就安排。” 松芝趴在我怀里,低声说:“又是青岛。” 我低头一看,松芝撅着嘴,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也在看着我。见我不高兴,说:“哥,你去青岛吧。我这几天把公司的事情盯住了,我觉得我们公司又开始进入一个新的时期,理顺好各种关系。让公司稳健朝着一个目标发展。” 松芝接着又说:“广告部,自从燕子出国后,业绩基本停止。我天亮上班后,在办公室和她聊聊。”过了一会,说:“哥,今晚我想要。” 我放下书,关了灯。
几天以后,我去了青岛。我是在漫山遍野的红绿蓝彩旗中,找到丛伟。丛伟带我看了各个测点在作业的同事们。这回要好一些,有些路段能开车。我转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很正常,就让丛伟把我送到戴安那里。 敲门的时候,戴安出来开门,惊奇的表情,说:“哥,你终于来了。”近了客厅,我问:“你的规划师呢?” 戴安笑嘻嘻抱着我的腰,说:“回国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呢。”又说:“没看到我穿的睡衣吗?哥,我又感冒了。”
在沙发上面坐下,我说:“妹妹。怎么又上火了是不是?” 戴安说:‘没办法,老板基本一天一个电话,我想,你需要航拍现场了。不然老板总是关注测绘进度。’ 我想了一会,说:“我问下广告部,有时间没有?如果有时间,就过来给现场做个视频给你。” 戴安说:真的这样,老板也会有一个全面的了解。省的他天天打电话了。要不你安排人先把测绘部分成图,传给新加坡?” 我说:“这个没必要的。你的整个测区,现在我手里只有全局的导线点。碎部测绘只是一部分,你就是传给你总部,规划部门也没有用,他做不了规划方案的。” 松芝一会就来电话了,说:‘哥,我刚才问燕子了。她这个周有广告客户,只能安排在两个周以后了。’ 文耀过来了,是给他妈妈送饭。见到我说:“叔,我想吃饺子。” 我说:“自己包。你不知道,做饺子多费事。” 文耀说:“叔,我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样吧,我一会给你送食材过来,晚上过来吃。” 我说:“你负责那一块?我怎么刚才没有看到你?” 文耀说:“我在山顶那地方,你没有走到哪里。我的小组是十四个人,淡了三组,我是组长。叔,不聊了,我回去抓紧时间睡一会,不然下午人很疲劳。”
文耀走后,我把饭盒打开,里面是米饭和肉炒蒜薹。戴安看了一会,说:“哥,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我只好去了厨房,还好里面有大虾和肉馅,但是除了饮料没有找到青菜。我出门去了超市。采购了白面、肉馅青菜和挂面。正提着大一包小一包往回走,看见文礼走了过来。 文礼说:“叔,我刚刚下了城铁,打车过来的。公司的室内部分人手够了,网络也正常,所以我对松芝阿姨请了假,就过来参加测绘了,我哥说,这边人手不够。” 我有些小感动,说:“这孩子!”又说:“午饭吃了没有?”文礼说:“我不饿。” 我做了一斤的挂面,被这娘儿俩吃的是一干二净。我在一旁不断地提醒,说:“留着肚子,晚上吃水饺。”但是谁也没有理我。
秋天的海滨城市青岛,秋高气爽,景色宜人。站在文耀的仪器旁,俯视着城市的红砖绿瓦、金黄的橡子树红叶与湛蓝大海交织呼应,顿感心旷神怡。满山移动的迷彩服,喧杂的对讲机对话,让这山峦充满温馨和生机。 文耀喊来一个跑尺的姑娘,说:“你开始司 仪,我来跑,注意,现在测站数字编号,保持不动,这个地方位置好,视野开阔。需要换测站,我会告诉你的,”又对旁边记录的小姑娘说:“这回你的声音再大些,让我也能听到你的计算结果,这样避免出现错误。” 小姑娘等文耀走远了,才对另一个小姑娘说:“有水吗?我的嗓子都冒烟了。” 刚刚司仪的小姑娘说:“我的水壶也没有水了。你坚持一下,一会咱俩下去一趟。”
我刚要插话,看见山坡下的文礼,浑身挂满了军用水壶,正艰难向这个方向走了来。不多一会,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两个姑娘惊喜的说:“小帅哥,我们爱你。” 文礼递给我一个水壶,说:“叔,作业区编组了,我也插不上手,只好给大家送水了。每人一壶水,这么热的天,不够。这些水壶,都是我刚才买的,数量是四十多个,也不知道丛总给不给报销。” 我说:“文礼,别担心,丛总不报销,我给你报。” 文礼很高兴,收了两个姑娘的空水壶,又检查水壶上面,是否有个人的标记,然后向下一个测绘走去。 心细的文礼,总是想问题想到了点子上,我联想到上次来青岛包的饺子,一定要给他的丛总留一份,即使自己的哥哥也不能动。心想:尽管是小事情,但我看出来了,这孩子缜密的思维。他不简单。
在我下山的时候,戴安在家里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了。我到厨房看着她的操作,发现她学习的很快。只是饺子皮做的不咋样做出来的饺子皮润弱无力,像个耄耋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我笑了笑说:“这个饺子皮适合真功夫,右手在擀,左右在转,而且是同步进行。” 戴安没有灰心,一边看着我的操作,一边自己模仿。傍晚时分。文耀和文礼又回来了,尽管知道晚上吃饺子,但是还是为他的妈妈带了饭。文礼则扛着一箱啤酒, 我和戴安基本用了大半个下午,整包了接近五公斤面粉的饺子。我这边下好了,文礼就往大本营送,第三趟的时候,文礼不送了,说:“叔,再送的话,大本营做的饭就没有人吃了。”
我们四个在餐桌坐下来的时候,戴安说:“哥,今天是周末,你也来了。我们家四人能不能团聚一下,文耀文礼就别回去了。” 文耀说:“必须回去,公司的规章很严格,但是这是为了大家好。安全第一嘛。” 戴安说:“哥,你打个电话给丛总。”
我拨了丛伟的电话,为文耀文礼请假,结果丛伟否了我的意见。说:“老板,不行啊。公司的总部那里,人都在等待数据的传输制图呢。文耀文礼必须回来,回来晚一点是可以,但是不能太晚,你晚多长时间,总部那里就要等多长时间。” 丛伟又说:“董事长,你知道为什么我敢否你的意见吗?因为文礼送来的饺子太少了,全让同事们吃了,我还没有尝到滋味呢。”丛伟又把电话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里面是松芝的声音:“你叔,从来不做饺子给我吃,告诉你叔,回来有补偿。” 我的电话是扬声状态,听得文礼和文耀直撇嘴。两个小伙子急急忙忙吃饭完,拿着戴安安排的水饺,回大本营去了。
两个小伙子走后,戴安像个小媳妇惴惴不安,不紧不慢地吃着饺子,过了好一会,戴安才说:“哥,我回到威海,松芝妹妹会不会和我翻脸,像电视里的那样,原配揍小三。” 我说:“很有可能,你知道东北的姑娘性子很野。” 戴安一听,紧张的放下碗筷,说:“那怎么办?” 我喝着啤酒,说:“不知道,我都打不过她,她很强壮。你想想,她不但在冰水里救了我,也救了公司的小姑娘婷婷呢。” 戴安一听,惊得拿筷子的手,擎在空中。好一会才说:“哥,那你今晚别在我这里,你回威海吧。” 我说:“现在已经七点了,没有车了,回不去了。已经这样了。我还是留在你身边,商量一下,我俩怎么联手一起揍你松芝妹妹。” 戴安一听,把紧张的不得了的脸,转过来看着我,见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说:“原来你一直在逗我,是不是?”又说了一句:“你们中国人真可怕真可怕。诡计很多。” 我转心地吃着文耀他们送来的饭菜,刚喝了一听啤酒,这时候,戴安的手机响了,她说了一声:“艾妮的爸爸。”就打开了手机微信。他们在视频。 第一句话是没有称呼的直接说事儿:“艾妮,给我电话了,说她很好,学费都是你的那个男人支付的,是吗?” 戴安说:“是啊,我哪里有钱能支付的了这么高的学费啊。” “艾妮想留在中国,她说她喜欢中国,你和那个男人说说,帮助艾妮,办一下留在中国的绿卡。” “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你不知道,中国绿卡是很难申请的,七十年了,外国人在中国的获得绿卡的人数不到一万人。” “你能办的。你的两个儿子和没过门的媳妇都办了,怎么你的侄女就不行呢?这段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办好,办好了我就没有别的心事了。几次申请中国签证,都被拒绝了,也去不了你那里。我以后就不和你要钱了。你能不能做到?” 戴安犹豫了一会,说:“这件事情再说吧。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可以去找那个老男人啊,今天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人在你家里?” 我一把夺过戴安的手机。说:“你说对了,我这个老男人就在这里。” 小叔子一看我,先是吃了一惊,赶忙又说:“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和她聊会一天。 ” 我说:“你小子,不仗义,我给你闺女付了多少学费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 “这回又想留在中国?没门!三年后,毕业了,就给我回去。”
小叔子很惶恐,说:“大哥,你看在安安(戴安)的面上,你就帮帮我吧。这孩子要是回国,就毁了。这样吧,我给你做点事情,如何?你张口,我保证做到。只要你能让艾妮留在中国,我就满足了。” 我想了一会,说:“你加我的手机微后,我直接和你联系,我们可说好了,你要是敢耍我,我有你好看的。” 小叔子连连说:“不敢,我哪儿敢呢?绝对不敢。”
放了电话后,戴安向她的小叔子发从了我的微信名片,那边很快的做了添加好友,我接受以后,开始为他发送追查甄玉的父亲和焦方舒父亲下落的要求,并发送了王倩传过来的那两张模糊的图片。过了一会有感觉不妥,又把燕子在新加坡采访的几张地铁站的图片发过了,让他识别。并告诉她:只要是中国人,在青岛、烟台、威海和大连这些地方放入境的吸毒、贩毒者立刻告诉我。 小叔子回复说:“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只要是能为艾妮办理好中国居住证,我愿意继续为你免费做事。”
果然,夜里十二点多钟,小叔子在我的那部专用“8848”手机发来微信。开始是文字:“This is the material I got several times before, about a month ago, but I didn't send it to Dai an, because she didn't give me any money. Now I re-forward it to you, I hope you can be useful.The last three are Chinese who have boarded the plane today. They have boarded the plane. The flight number is TZ86.(大意是:这是我前几次获取的资料,大概在一个月以前弄到的,但是没有发给戴安,原因是她不给我钱,现在重新转发给你,希望你有用。后面的这三个是今天已经登机的中国人,已经上了飞机,航班号TZ86,明天早晨到达青岛。)” 看来小叔子不懂中文,这些照片,不仅仅局限于胶东地区和大连的,连云南和广东、福建的都有。但是后面三张照片很清楚。并在每张照片名字和护照号码。后面做了标记。
我起身倚在床上,将后三张照片与前几张比对,结果只找到了一个重复的人。 我把电话打到了王月那里,王月在单位值班。一听,说:“大哥,我马上汇报给郑局。” 过了一会,老郑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说:“大哥,你发来的那十三张照片,太好了,但我这里只有其中的五个人,你继续摸一下底。”又说:“我知道你在青岛戴安姐那里,你明天也去青岛机场吧,没有车我让人接你去,我们在青岛机场见个面。咋样?” 我说:“这是谁嘴这么欠呢?我还有隐私了没有?” 老郑哈哈哈大笑,说:“咱们是兄弟,干嘛要这么多隐私。如果你春宵一刻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语重心长”对老郑说:“领导啊,你可能也知道我的测绘现场,我是来视察的。为了证明我不是重色轻友之徒,我明早打车过去。” 老郑说:“哥,你停住,那么早你能打到车吗?再说了你是有名的抠,你就省省吧,我安排人在你门口等你,五点半,准时啊。” 我说:“什么,我的地址你都知道。你咋这么可恶呢。我想揍你。” 老郑笑的发出刺耳的声音:“揍我?你省省吧。你打不过我的。” 戴安扭亮台灯,两只眼睛看着我,说:“哥,是不是又要抓人?” 我说:“是的,你小叔子给的情报。三个。好了,妹妹,没事了,你睡吧。”我为她盖住了露在外面的雪白。戴安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半小时,那部8848手机又传来短信的声音。还是小叔子,这次的微信是单独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明早入境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只是备注的文字是:“The man had undergone plastic surgery and entered the country on a false foreign passport.His real name is Jiao Chengzhi.(大意是:此人已经整容,持外国假护照入境。他的真实名字是:焦成志)” 我大吃一惊,这回把电话直接打到了老郑那里,说:“领导,你得增加人手,重要的人物出现了。” 老郑说:“是谁?” 我兴奋地说道:“是焦方舒的父亲,焦成志。他的落网,你让焦方舒的防线彻底崩溃。” 老郑在电话里也兴奋异常:“哥,过瘾那,过瘾那。”
我把小叔子,第二次发来的焦成志整容的图片发给老郑,然后又将小叔子那段文字用中文发给了老郑。 戴安这次没有开灯。她在我怀里焦躁不安的扭动着,悄声说:“哥,你还没有要我呢?人家都准备好了呢… … ”
我按时起了床,下了楼,果然王月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我上了车就对王月说:“公司媳妇,是不是你泄露的我的隐私,不然老郑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王月冷笑道:“泄露?叔,你看看你,家外有家,室外有室的累不累啊。如果你认为是我泄露的,那你就认为吧。我还没有对松芝姐说呢。回去让你跪洗衣板、榴莲皮,看看你还张牙舞爪。” 我说:“行,你添油加醋说吧。我改主意了,你的婚礼确定的日子,我呢要去荣成设计院有事儿,就不能参加了。现在告诉你不晚吧。” 王月一惊,停下了车,说:“我的亲大哥,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千万要去,你不去,我家老郑肯定也不会去的。证婚人不去,那像怎么回事呢?小的不敢了,你大人大量。” 我说:“小样儿,我就治不了你了。还有那个丛伟,我这几天寻思给他找个小鞋穿呢,不过没想好。等想好了,我就告诉你。” 王月垂头丧气,说:“大哥,我听你的,我不敢了。” 我说:“那好,赶快给我开车”。
到了机场,已经是接近七点。王月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停机坪,下车我看见老郑站在警车旁边,迎了上来,说:“大哥,今天破例让你到内廷,看看我们抓捕的现场,你是以公安局执政人的身份进来的,机场分局的同志也在这里。” 说完把我领到一个办公的地方,说:“现在焦成志的到网,能让焦方舒老实,但是甄玉的父亲一直你我都没有详尽的资料。大哥,你还得费心落实啊。” 我说:“一步步来,焦成志落网后,肯定有新的发现,到时候,你把情况整理给我,我们警民联手,来一个大网。” 王月凑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说:“邀请。” 我一愣,随后明白了。说:“老郑啊,你看看我作为一个平民,这样配合警察的工作,有些事情你也得配合一下我吧?” 老郑说:“那当然。” 我说:“王月的婚礼日子定了。你参加呢还是参加?” 老郑说:“这个是有规定的,我是局长不能参加同事的婚礼,没办法啊大哥。”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行,我明白了。”我转过身,喊王月:“王月,送我回黄岛。老子不伺候了。” 老郑说:“大哥,我说错了。我参加,我参加还不行吗?”老郑起身止住了过来的王月,说:“我参加的话,证婚人就是我的了。” 我说:“没门儿,你只不过娘家那边的人,证婚人怎么会是你呢。我来证婚,你老老实实在桌子边坐着听就是了。”我又低声说:“鼓掌的时候,声音大点就行了。” 老郑说:“你懂不懂规矩,,证婚人是女方请来的最高的客人担当的。你不能胡来!”
我们两个各不相让,就在机场派出所办公室喋喋不休,最后王月,堵着耳朵过来,说:“两位大哥,不行,你们就翻翻硬币吧。”
新加坡执行TZ86的航班是一架漂亮的波音777客机,我们站在停机坪上面看着这个漆成黄黑机身的飞机徐徐进入跑到后,地勤人员和边防检查的相关人员开始就位。 我身穿一套深色西装,背着手站和老郑站在边检员身后。这套西装,是戴安从新加坡为我买的。很合身。它让我这个老男人增加几分稳重。
下了飞机的乘客开始陆续到了边检口。我和老郑王月,目不转睛,盯着每一个过来的人员。 一个男人走到了边检柜台,递上护照,边检的小姑娘,开始比对。然后打开的护照,放到扫描仪上。立刻扫描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王月同另一名警察立刻站在被检查人的左右,说:“这位先生,您的护照有问题,请您跟我们过来。”两个警察立刻过来,将这名男人带走。 第二个是在半个小时以后,验证护照的报警器发出声响后,也被带走。这时候乘客已经不多了,我看了看后面也就不到十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排着队,这么近的距离,全部都能看清。 我心里开始打鼓:“难道是情况出现了差错?”
前一个乘客通过,放走了。接下里的是个年岁在五六十岁的男人。边检员,比对护照后,开始扫面护照,扫苗议也很安静。就在边检员准备盖章的时候,他随身的箱子倒了,里面的东西瞬间散落了一地。就在这个男人弯腰收拾箱子的一瞬间,我猛然喊了一声:“焦成志!” 弯腰的男子立刻抬起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我。王月立刻一个箭步,扑上前去,一把将他的两只手,扭到了身后。两个警察过来。左右把他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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