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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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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6 06:49: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6 07:08 编辑

      这件事情以后,松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再也没有见到金子登门,从出院以后的一个星期内,松芝拿走了我的两部手机的手机卡,并让我老师在家里呆上一个星期。没有了手机卡的手机,只能通过WIFI接收微信、QQ上网,而不能接电话和打电话。外面找我的无论是客户,还是同事,一律需要她的批准。
       也就是从这次开始,我没有进公司办公室,一切都是由松芝在打理,松芝也一改原来的风格,像个上足了发条的座种,一展强人姿态。事无巨细,日理万机。

   这一个星期,我是整天的呆在家里,那里也不去。这个还不是重点,松枝告诉瑶瑶说:“你爹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你也长大了。开始为你爹做饭就交给你。”瑶瑶看着她的干妈,寻思了半天,总算是把自己同做饭联系了在一起。说:“妈,你放心,我让我爹成为我的厨艺学习的粉丝。”


       这天晚上,松芝回来的很晚,我在客厅继续整理着燕子发过来的稿子和图片。眼前的茶几上,摆放着我干闺女为我做的玉米饼子和炒芹菜。燕子已经在她的无理开始了自己游戏天地和聊天时代。松芝一回来,就直接坐在我的身边,看了我的忙活的内容,就随便拿起我的筷子,吃了一口瑶瑶为我做的菜,结果被呛得吐了出来,说:“闺女,你给我滚下楼来。”
   瑶瑶听见了,说:“妈,怎么啦?”
   松芝说:“你想毒死你爹是不是?这饭能吃吗?”
   瑶瑶“格格”笑着说:“我爹也没说不能吃啊,我看他吃的很香。”
   松芝说:“闺女,你皮肤是不是发痒,要挨揍了。算了,不用你了,你去玩吧。我和你爹出去吃。”
   我不想去。松芝说:“哥,你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不好。出去走走。”又拿起我的两部手机,为我装上了手机卡,说:“哥,你的假期结束了,那些打你注意的女人,都让我摆平了。你可以继续在你的天地里遨游吧。”

       在幸福门的海边,临近时十月的季节,天气有些凉,但是幸福们的广场还是站满人群,广场舞、自发组成的乐队、练瑜伽的,好不热闹。
   松芝说:“我和金子有一个办公室的长谈,金子同意了,她承诺不再打你注意了。她明天就去南方的广州,因为老郑打发王月过来,说接到广州方面的通知,在发现的一对男女的无名尸体中,找到了小于鱼儿的身份证,他被人暗害了,老郑说,估计是那个女的丈夫放出来以后的报复。凶手现在还没有归案。金子要过去做善后工作。我没有让她开车过去,因为这是私事,而且这么远,开车也不安全。”
   我一听,有些悲伤。叹了一口气,说:“妹妹,你的闺蜜又跑偏了。我们都只是同情金子的遭遇,才有了许多在规则里属于过分的事情。她应该正视自己出境,开始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心只想到从自己闺蜜那里分得一杯羹。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没错。鱼儿,一个文绉绉的书生,最后离家出走,固然可恨,但是另一方就没有一点责任?”
   松芝也叹了气,说:‘哥,这件事情,我有责任。我不该默许。以后坚决不会了,这回你在医院,我醒悟了,你是真的爱我。我不能再辜负你了。’说完松芝呆呆看着我。
   我说:“这样看着我干嘛?”
   松芝说:“此处应该有掌声。”
   我只好拍手鼓掌,松芝“格格”直笑,制止了我的鼓掌,说:“哥,你讨厌。”说完闭上眼睛:“哥,你说,你要厚嘴唇。”
   我说:“不要。我的伟大领袖说了,女人是化作美女的蛇。毒着呢。”
       松芝一把扳过我的脸,噘着嘴,吻了起来。
   我做挣扎状,我做喊叫状,松芝却说:“哥,你从了吧,美女蛇已经放毒了。就是这么没有办法。”
        说完,笑的前仰后跌。惹得周围的人吃惊地看着我俩。




    又是一个星期天。松芝把我送到了幸福门咖啡厅,自己带着瑶瑶去了公司。大约不到十点的时候。戴安来了。
    戴安说:“哥,你病了?我打了几次电话,都是松芝妹妹接的。你的款子公司只批了二十万。”
    我没有吱声,戴安又问:“怎么病了呢?那天你们的欢迎仪式时候你还是好好的?”
    我说:“是啊,本来是好好的,让你给气病的。”
    戴安很吃惊:“我气的?哥,你开什么玩笑?”
    见我不理她,她感觉气氛不对。说:“哥,大连的工地基本竣工了,我的青岛另一个测区,你什么时候入住呢?”
    我说:“我不想做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戴安一听,忙说:“哥,咋啦?”
    我平静地说:“没啥,就是不想做。如果实在要说出原因的话,就是我们原本的合作方式,是随测绘进度付款的,而你把我们变成了讨债式的付款,你的青岛工地,就是现在正在作业的项目路这块,基本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你今天才给我二十万,而且还得让我到青岛去拿。你说我们是对等关系吗?所以你的下一个项目,我是不会接的。目前的这个,你看着办吧,你觉得影响你的提职什么的,我可以不收费,没费为你测绘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戴安一听,脸色大变,说:“哥,你误会了。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我抬头,平静地看着她,说:“我是中国人,土上土长的,而且我还是学中文出身的,你怎么让我感觉你那天在我的公司门口说的那句话是不应该的。你人在威海,我的公司门口,却要我去青岛取钱,你的青岛测区十三平方公里面积,进度都一半了,你拿二十万给我?”
   戴安结巴起来:“这… … ”
   我说:“戴安妹妹,你看看烟台高新区的测绘后,我给了你十几个人在搞技术售后服务,我可是从来没有向你提出服务费的事情的,这次的青岛在做项目,我的人已经上了,也就这样了,青岛的第二个项目。你给我出个主意,我怎么接啊。别忘了,青岛正在做的测绘,你今天不来,我可是没有见到你一分钱。”
   戴安已经感觉出我的不对劲。低头不语。我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就招呼服务员小姑娘,送来一杯咖啡。戴安吞吞吐吐说:“哥,我知道,你是嫌我自私是吧。我改还不行吗?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小毛病,我能改。哥,你别不理我行吗?”

   文耀进来了,晒得黝黑的文耀见到我,急忙说:“叔,你咋病了呢?好了吗?我一听都急死了。”
   我说:“好了。没事儿。再说,你不在青岛现场过来干嘛?专门来看我的?”
   文耀说:“公司的大客车,需要年检,我从青岛坐城铁回来的。还是,你彻底好了?”

   文耀长大了,也可以说,他已经融入了自己民族的国家之中。文耀看了一眼不太自然的妈妈,说:“妈,是你又气我叔了是吧?你的那些小毛病,能不能改一下。中国大,他的人心也大,你怎么还不能适应呢?”
   我说:“你误会你妈了,她还不是为你艾妮妹妹发愁吗?我上次说的你的工资上交,你做到了吗?”
   文耀说:“叔,我按照你说的,已经上交了。我也不缺钱,公司的待遇这么好,我基本上不用带钱了。”自己摸着脑袋,呵呵笑了笑。

   文耀没多一会走了,说是去审车。走的时候,又不放心地说:“妈,我叔也不是外人,给我们家办了多少事儿,而且都是大事,你可再别使你的小心眼了。”
   文耀走后,戴安喝着咖啡,也不说话。我看了她一眼说:“我真的想揍你。说有什么事情张不开口?是不是没有钱了?”
   戴安两只眼睛瞅着咖啡杯子,说:“你咋知道的?”
   我说:“你的那个小叔子近期怎么样?”
   戴安叹了一口气说:“哥,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能猜上。他几次申请中国签证被拒,说是来看孩子,我估计又是来要钱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拿出手机,边打开边说:“你不能理他,那是无底洞。艾妮在中国能好好读书就对得起他了。他想怎么样?他老婆呢?”
   戴安突然笑了。说:“哥,你真幽默,他都这样了,那个女人能和他过日子?我以前对你说过,你可能没在意,他老婆早就跟别人跑了的呀。”
   我说:“戴安,我只能转五千给你了,你先花着,我会记住这件事情的,等我发了工资再给你转账。也就是一个周左右,不耽误。
   戴安有些羞涩的笑了,说:“哥,我知道,我花的都是你的钱。你要是不解气,找个时间揍我就是了。打死我都不为过,因为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
   我说:“停!住嘴。”我伸开手,对戴安说:“拿过来吧。”
   戴安说:“拿什么?”
        “支票啊。而且我还知道这张支票是你今天早上开出来的。”

   戴安打开包,拿出一张转账支票,递给我后,笑了,悄声说:“哎,怎么又办成了这只手收你的钱,这只手给你钱的事儿呢。哥,我一定改这种要挟你的毛病。 哥,别抛弃我。我很孤独,再也没有可依靠的人了。”
       说完用潮乎乎得眼神看着我。


   晚上松芝回来的时候,我向她说了白天遇到戴安的事情,松芝看了一会支票,说:“哥,戴安姐那里的二期,你真的不想做了?我觉得没有必要,你这是心结的作用,戴安姐孤身一身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我们这样冷峻,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在一边看电视的瑶瑶说:“干妈,我觉得也是。文礼和我说了,他的爸爸是个吸毒者,什么也做不了,家里全是妈妈在支撑。”
   松芝说:‘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啥。还有以后称呼改一改,直接叫爹妈,把那个‘干’字去掉,你都长大了,以后在社会上行走,需要家庭背景的支撑,不要向别人说起我们的家底,你告诉别人,我和你干爹是你的父母就行。’
   瑶瑶听了说:‘太好了,原来想这样叫,怕你俩不乐意呢。’
   我说:“闺女,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工作,也别忘了学习,以后在社会上面活动,知识还是很重要的。”
   瑶瑶说:‘爹,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努力的。等你们老了,我会为你们养老,孝敬你们的。’


       戴安又病了。
   早晨的时候时候,温妮就找到松芝,说:‘戴安阿姨早晨起来就高烧,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松芝打电话给正在荣成的我,让我过去看看,她在烟台公司的事情多,没有时间。
       我在荣成设计院办完事情,做了高铁回到威海,到了威海时候已经是中午。

   看见戴安的时候,她煞白的脸色挂着冷汗,我摸了一下她的头,有些烧。打电话给了社区诊所,来了一男一女的医生,看了以后说:‘没什么大毛病,冷热不匀,感冒了。’吃了药就好了。
   社区医生走后,我在旁边坐下,说:“戴安,有什么心事让你成了这个样子?”
   戴安吃完药,说:“昨晚,老板电话里不乐意了,所以上火了。”
   我说:“不乐意?是因为第二宗地没有开始测绘吗?”
   戴安说:“是我想董事长申请资金被拒了。”
   我说:“你辞职得了。干嘛像个小媳妇一样。
   戴安说:“哎,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媳妇,人尊重,处处受气。连你都开始疏远我。我看不活就是了。

   我看了一眼戴安,她的散乱着头发下面的两只眼睛,盯着看我。我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我想揍你!”
   戴安一听,趴在床上,又掀开身上的毛巾被,露出屁股,说:“打吧,男人打女人,这在中国是件平常事情。”
   我说:“我在想怎么安排人员进你的工地,第二宗地我还没有看现场呢。”我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说:“这是早晨你松芝妹妹让我带给你的,是八千块。这个钱都是我们工资里面的,你先用着。”
   戴安一听,从床上起来,找了一个鸡毛掸子,放在我面前,说:“那更应该打。”自己去钻进了毛巾被里面。

        我去了厨房,因为戴安又想吃面条了。厨房冰箱里面,出了孩子们的饮料和零食,没有别的。我下了楼,买了大虾和蔬菜和肉馅,看见超市有饺子皮。便买了一包。上楼进屋,发现戴安坐在沙发上面。看见我说:“哥,我怎么好了呢?”
   我一看,就把手中的采购,放在餐桌上面,说:“好了?那你做吧,我还有事情,回去了哈。”
       戴安一听,连忙跑回了卧室。


       冰箱里的面条不是太多,我也懒得下楼,干脆为戴安包起了水饺。饺子皮是现成的,做起来也很快,不一会儿满屋子开始弥漫开来鲜香的水饺味道。这鲜香竟把温妮吸引过来了。他是担心戴安的病情从公司办公室回来的。
        我端上饺子,刚刚放在餐桌上面,温妮就拿了一个饺子,送到嘴里,这一吃不要紧,温妮竟然坐了下来,断过一份,放自己面前,刚拿起了筷子, 我问:“你怎么不在公司吃饭?”
   温妮说:“叔,我在公司吃过了。只是你做的水饺太好吃了。让我吃一会儿。”
   我朝里屋喊道:“你再不出来,就没有了。”
   戴安一听,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说:“温妮,给我留一些。”


        晚上的时候,松芝生气的告诉我,说:“哥,你不知道,瑶瑶今天拿着一大把白条问我,这天单子怎么不下账?我一看,全是临时借条,金子批准的珊珊的五万,金子自己南下的借条八万。还有其他的同事的,一万的、五千的 ,三千的。一共是三十多万。”
   我大吃一惊:“金子怎么不下账呢?电脑的系统没有显示啊”
   松芝说:“她这样做,本身就是不想让你我知道,不下账,怎么可能录进系统呢?我已经打电话了,让珊珊马上归还公司借款,否则报案。珊珊害怕了,立刻微信转给了瑶瑶。金子也是,刚开始说我不讲情面,在外地有事儿也不发放过,我告诉她说,你的做法,无法让我讲情面的。最后,退回了七万,留了一万。其余的那些,我和瑶瑶一起在大办公室,瑶瑶拿着我打印的《停止履行劳务关系书》,我拿着借条一个一个核对,要他们马上还款,手里没钱的,立刻离开岗位,回去借钱,否则不用上班。真奇怪,他们都能拿出钱。还有奇怪的是,测绘部野外作业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借钱的。
   瑶瑶说:“爹,那个黄珊珊的借条是半年前的。”
   我一听,说:“松儿,赶快换人。
   松芝气呼呼的站起身,说:“金子,你完了!你简直就是一条蛀虫。一个纯粹的败家娘们。”


         松芝在第二天,就用公司的名义发布文件,免去了金铭公司总经理职务,总经理一职由松芝兼任。对免职后的金子的后续安排,松芝在文件没有说明,松芝的理由是等金子回来再说。这个还不解气,松芝竟然把轿车钥匙也要了回来,取消了金子的配车。
        接下来,松芝去了会计师事务所,全面审计公司的账目,审计的结果是:金子并没有全部归还公司为她垫付的房款,而是采用挪用营业收入,将营业收入不入账方式,用这部分款项冲减她的应付购房款。

   我看完了审计报告,垂头丧气。松芝气的一个劲的要报警。我制止了松芝,我说:“松儿,你们是好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把金子送进监狱,也不能弥补公司的损失。毕竟她和我们俩一起患难过。让她自己主动离开公司另谋高就吧。她现在的房子给她吧,让她自己处理。也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松芝去金子爸爸妈妈那里接回了焦澜和焦英,和瑶瑶一起住在二楼。金子再也没有在威海出现过。没多久,金子爸爸妈妈卖了房子,据说去了南方的某个城市。


        两天后的周六,松芝去了烟台,说是烟台的保姆大姐要求休假,就去接回了阳阳、邢雯和艾妮。把他们安排了和文耀一个小区的房子里。
晚饭后,我和松芝带着孩子们去了海边幸福门。我们坐在台阶上,一起看着孩子们在海边沙滩嬉。
   松芝说:“哥,我也没有想到与我朝夕相处的闺蜜,最后用这种方式收场。。你说得对,世上的万事万物最终是没有结果的,或者最终的结果为零收场。金子零收场。我们将来也是。
   我说:“我们的零,那是生命的尽头,是数列的极限。一串整齐的没有顺序的数字,却按照一个规律的排列着,她的趋势指向正在趋近于这个被叫做‘零’的圈圈。既然能看到生命的终点,我们何不——”
   松芝接过来,与我一起说道:“把微笑留给与我们擦肩而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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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6 06:5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6 07:17 编辑

       大连测区的测绘终于打印成了完整的图纸。几天后,香港的乔治过来了,将剩余的款项一百三十万,转账过来。但是他提出为场地平整提供技术服务。这让我很为难,因为我一直在为戴安的二期,感到人手不够。可是也不能贸然拒绝。因为所谓的技术服务,也就是乔治从戴安的工地,获取的经验。
   我对乔治说:“实不相瞒,乔治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是合理,但是我的人手确实不够,如果你肯推迟你的工地开工日期,我倒是愿意考虑。”
   乔治诡秘的在我旁边,低声地说:“我同意把隐蔽工程中的排水、上水以及工程管线部分让你的朋友的公司来做。”
   我知道乔治的这些,都是来自戴安的传经送宝。这个“彪”女人,让我发晕。


   回到办公室时候,发现张一鸣来了,坐在我的办公室的沙发上面。他一脸的沮丧,说:“头儿,我回来上班吧。珊珊肚子里孩子,不是我的。”
   我当时正在为张一鸣倒茶,这一惊不小,我手中的茶水,都晃出来了。张一鸣说:“我们在交往的时候,缠绵的小动作还是有的。但是大的事情我是有数的。在大连测区,因为天气不好,我们休整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有两次我们喝醉了酒,也就是这两次我们做了夫妻的事情。”张一鸣从沙发起身,拿了我桌上的半盒烟,去了一支点上。继续说:“这回回家,我带他去查体,结果产科医生说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这让我很意外。就是松芝姐查账的那天,她在我不断的追问下,说了实话,这孩子是一个老总的。她的广告客户。”
   我说:“张一鸣,你打算怎么办?”
   张一鸣一咧嘴笑了:“叔,你可不知道我有一个军人出身的严厉的父亲。珊珊回大连了。别说我爸爸不能容忍,就是我爸爸容忍了,我也不会容忍。我给了她一万块钱。就这样了。都过去了,叔,所以我想继续工作。”


   晚上回来,瑶瑶睡了以后,我对松芝说起这件事情。松芝说:“看来金子的周围的人,问题多多。不过毕竟这属于私人生活,我们能做的就是这件事情适合公司管理章程的部分。再说了,珊珊也是不可能在回来的。哥,这让我想起金子的另一个好友,小朴,朴正熙。估计也不是善茬。她继续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有来往。婷婷还几次在我面前说起这事担忧呢。”
   我说:“静观其变吧。在烟威社会治安优良的环境里,她兴不起浪来。只是金子为这样的人担保,所以才让她重回公司的。”


   这天早晨上班以后,我和松芝在办公室正商量大连测区的技术服务,可能是瑶瑶看到张一鸣在组织大连的人员和调试设备,就进来了,说:“爹妈,我也要去测绘。
   松芝看见瑶瑶头发,那里不对,起身为瑶瑶整理头发,说:“闺女,听话,你是为公司财富把门的。这个岗位很重要,你也看见了,上次那是几十万的钱,流在外面。几十万啊,能办多少事请啊。”
   我说:“瑶瑶,听你妈妈的话,昨天你妈给你奶奶的钱,你寄了没有?”
   瑶瑶说:“爹,我昨天就寄了。奶奶说:村里为五保户装了电话呢,我奶奶家也装了。还有奶奶说,村里为她翻新了房子。”
松芝想了什么,从兜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发放在我面前,说:“哥,这是哪个奔驰车的钥匙。以后你也要有专车,就让闺女给你做司机,她过几天驾校的几个科目就结束了。”
   我不想要车。松芝听了说:“哥,你看看你,粗粮、大众化交通,省钱了吗?省钱了,但是剩下了吗?没有。金子一个人让我们的公司四十万找不到地方了。四十万,这是多少人测绘的血汗钱啊,再说了,你是公司的顶梁柱,你总不能整天穿着拖鞋,在这个金钱世界,势力眼社会混吧。哥,这会听我的就是了。”
   松芝整理完瑶瑶的头发又说:“闺女,找个时间去做个头发,都二十了,还那么邋遢,这哪像个大姑娘。
   瑶瑶说:“妈,做头发要花很多钱的。我不去。”
   松芝说:“今晚上就去,我陪着你。再给你买点衣服。听话,别惹我发火啊。”


   张一鸣领着九个同事去大连为乔治的场地提供技术服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张一鸣经历这次的事件后,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只是人变得话很少。似乎每天的心情都是平静的,我曾经问过张一鸣,说:“是不是有被刺激的感觉?”张一鸣说:“刚开始有,现在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人,这种东西就那么回事。特别是女人。”张一鸣说这话的时候,松芝在旁边,气的松芝恶狠狠地瞅了张一鸣一眼。
       这天,我去了青岛。在测绘现场,我看见了丛伟和他的伙伴,四十多人,遍布测区各个角落。抬眼向远处望去,旧街区很多彩旗在飘扬。这是丛伟在测区的测点标志。
   丛伟见到我,说:“叔,现在很顺利,我只是希望这个地区尽早结束,现在天气转凉,下一个测区不今早进行埋石,上冻以后就很费事。”
   我说:“你的婚礼呢?原本想为你和张一鸣举行集体婚礼,现在看事情有变化了。”
   丛伟说:“我听老张说了,他在微信里告诉我,是一场幻觉。别的没多大变化。至于我与赵静的事儿,我想春节时候,找个时间把。叔,我这里分房子已经装修了,在剩下的就是双方在仪式上面事儿了。”
   我说:“你的打算对张静说了没有?她可是整天埋怨我,我是我耽误了你的婚礼。”
   丛伟说:“双方父母,都走动了。日子也基本定了。她都知道。叔,我的婚礼你可要参加啊。”
   我说:“公司有规定的。同事的婚礼,董事长基本不参加的。”
   丛伟说:“叔,我可是不一样的,现在金子姐出事了,不在公司,那我可是公司创业的三元老啊,再说了公司的几次风雨,我都是坚决站在我松芝姐这一边的。”
         “你是你松芝姐带过来的,这是你应该的。小子,竟然和我讲起价钱来了。”
        “叔,赵静现在能在正科级岗位,我知道你出力不小。所以,你要做证婚人。”

   我摸了一下下巴,双臂交叉抱住,念叨着:“证婚人——”然后说:“丛伟啊,这样吧,我参加。证婚人你让郑局长做,将来你的好孩子长大了‘学而优则仕’咋样?”
   丛伟听了笑了起来,说:“行。叔,也只有你才能这样想。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放心,他肯定来。”



   松芝打来电话:“哥,黄老板给我送来二十万块钱,他的人已经进了大连工地,他说想做整个小区的附属工程。你看怎么办好?”
   我找个僻静的地方,电话打了过去,我说:“老黄啊,你总不能得寸进尺是吧。就你那几十人,七、八条破枪能别那么贪心呢。再说了你这干嘛又给钱呢,你上次塞给我的车,我现在还放在车库里。等我回去,面谈。你的东西你拿走。”

   老黄说:“大哥,你咋那么犟呢,烟台高新区的工程是我做的,你说说,我做的还可以吧。怎么这次我就不能全部做好呢。”
   老黄又压低声音说:“哥,你有实力。原来我担心会有不三不四的人过来干扰,现在看你都摆平了。这个你肯定有花费,所以,我不能不讲义气是吧。你要是敢退回来,咱俩没有朋友做,而且说不上那天喝醉了,到你家里耍酒疯。”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给松芝回电话,说:“妹妹,那钱你收着吧,不过你马上给你戴安姐,转六万过去。”又想了一会,说:“别六万。四万吧,你戴安姐太大手大脚了。先转这些,后面的再说。”

   当我告诉松芝今晚在青岛不回家的时候,松芝说:“哥,你可要自己有数,别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我现在开始担心你了。”
   戴安很吃惊我的到来。她再和他的新加坡两个同事,在谈论着什么。我也吃惊,说:“怎么?现在工地测绘没有完成,就开始进行施工论证了。”
   戴安说:“哥,要不然我总是催你呢。我老板现在急的一天一个电话呢。”刚说着,手机传来的滴答声,戴安拿起来看了一眼说:“我妹妹给我转账了,是不是你的杰作。”说着笑了起来。
   戴安说:“刚接到薪水,你转来这么多,是不是又要我为艾妮付学费啊。”
   我说:“你侄女,本来就应该你付费。”戴安瞅了我一眼,说:“都说你抠,看来还真是的。”

   戴安的两个同事就住在戴安的家里。与丛伟租住的大本营,不是很远。我和戴安聊了很长时间关于测绘的相关事项,最后戴安说:“老板承认摊子铺的不小,在与我交流的电话里,提出日过你的公司需要我公司支付这个测区工程款,先给你烟台高新区的在建房产一套,规格你选;价格是成本价。”
   我说:“不要。我要钱。我的四十多号人,总不能每人捧着你的混凝土当饭吃。不然下个项目,我不做。”
   戴安,一听急了,说:“哥,你非要把我气病,才心安是不是?我已经给了你二十万新币,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运作过房屋抵账的事情,这次是不是诚心气我?”

   在我准备去测绘现场的时候,戴安阻止了我,说:“哥,你今晚别走,和我在一起。现在都已经下午了,你就留在我这里。我去做饭去。”
   我想了一会说:“你快停住,新加坡饭,不好吃。我回大本营去。”
        戴安又拦住了我,一脸的严肃,伸开双臂,挡在门前。我望着眼前这个圆脸的小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笑了。

        我在小区超市买了两斤肉馅、韭菜、菠菜和鲜虾仁。超市的饺子皮我没有买。万不得以,我是不买超市的饺子皮的,因为这种机器做的东西,厚且硬,失去了面粉的柔软性。
   提着一袋五公斤的面粉,进了屋,松芝已经换了衣服戴上了围裙。和面的时候,我说:“你几个同事?我好确定和面的数量,”
        “两个。都是小伙子。饭量很大的。”
        “你有小伙子,留我干嘛?我做完饭就回。”
   戴安掐我,说:“哥,你在胡说,我就翻脸了哈。”
   我说:“六个人吃饭,这面粉粉也不够啊?”
   松芝说:“文耀,文礼我真的给忘了,他俩每天必来,但是从来不在家里过夜的,都在你的大本营。他俩说:这是规定。哥,是真的吗?”
       “那当然。这也是为了孩子们安全指定的。属于强制性的、不然会出事情的。你的小叔子,咋样了?”
   戴安说:“刚在海在微信上面发牢骚,说我这个做老婆的不关心家里。”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婆婆和我父母,他们住在实龙岗。都是七十岁了。岁数大也不能做什么工作,新加坡人不像中国人勤劳,也不做家务,雇了一个菲律宾女佣。我的老公外面倒是没有女人,只是经常去芽笼找女人,要不就是吸毒,轻量的那种。在家里我都不敢碰他,害怕他有病。”
       戴安也和了一块面,只是面盆小,不能同时和一大块。我把我和好面团放在面案上面,开始擀饼儿,却发现戴安和面团太软。就说:“你面团太软,做成水饺煮的时候,会碎的,中国人叫做‘挣’。”
       我让戴安开始拌料,戴安开始按照我的我的吩咐,调起了饺子馅。没多一会,把调好的水饺馅,放在我面前,我端起饺子馅闻了闻,有在上面加了几滴香油。便开始包起了饺子。
   戴安不会包水饺,饺子皮在她手里闭合的时候,饺子辄耷拉着,像是久旱的麦苗。我让她先看一会,看看我是怎么包的。看了好一会儿,结果还效果还是不好。气得我说:“去,你怎么做上副总的位置了,出奇的笨。”又说:“怪不得新加坡水饺那么贵,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吩咐戴安说:“你的同事有没有不吃水饺的,有的话,你摘菜去吧,一会做炒菜。”
   哪知道戴安说:“不吃水饺?哥,他们见了可是不要命的。”


       一个多小时以后,水饺包好了,我正犹豫煮还是不煮的时候,新加坡的两个小伙子回来了,两个在客厅对着图纸比划着。戴安告诉我,这两个同事是规划师,来经行实地踏勘的。
   刚说完,文耀进来了,看见我:“叔,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我妈昨天还唠叨你了,说长时间没有见到你。”后面的文礼,提着饭盒,进来说:“叔,我想瑶瑶了,你咋不带她过来?要去你还回去的时候带我也回去。反正数据传输我哥在这里。我回去做室内部分吧。”
   我看着一脸真诚的文礼说:“问你妈去。”
   文礼把手中的饭盒放在餐桌上面,说:“有水饺?那我送什么饭?”又说:“叔,你带我回吧,我妈她听你的。”

        我在厨房开始煮起了水饺,不一会圆鼓鼓的杰作开始出锅,房间也弥漫着饺子的清香。戴安开始往餐桌上面端。戴安招乎新加坡小伙也过来。四个小伙子,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我和戴安看着他们,像两个侍从,站在旁边。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场面、
   结果半袋子面粉的水饺,只剩下两盘。文耀好像意犹未尽,进了厨房,说:“叔,太好吃了。我还想吃。”
   我说:“停!赶快给我回去,别撑坏了。”
   文礼说:“还有两盘,我带回去一份,给我们的丛总,叔,一会我送酒过来,你和我妈喝点酒吧。”说完也不管别的,把饭盒里的菜,倒出来,洗了洗餐盒,又饺子放进去,就和文耀出去了。
   戴安笑着说:“这些孩子,真没办法。”

   我看了一下盆里面还有饺子馅,就又开始做起来。戴安说:“哥,我们两个够吃,你别做了,不是还有送来的饭菜吗?”
        “饺子馅第二天会变质的。”我说完又开始忙活起来。
   剩余的饺子馅包了三大盘子。刚出锅,送酒的就来了,但不是文礼而是文耀。他朝我笑了笑,说:“文礼不让我动他带回的饺子,说是给丛总的。这不,我只好送酒过来了”
        戴安找来另外的饭盒,留下两盘,其余的全部让文耀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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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6 07: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6 07:38 编辑

        第二天上午,丛伟带我去各个测绘组看实地,由于测区过大,我是整整走了一个大半天,回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五点多钟,再不离开就没有车了,
   我和文耀上了丛伟的车,丛伟刚发动了车子,只见小朴过来了,说:“董事长,我也回去。”我正要问原因,丛伟看着我,低声说:“叔,让他回去吧,同事之间关系真的不好。

       我们乘坐的最后一班城铁,到威海的时候,已经也是天黑了下来。到了办公室,同事们正在加班,寂静的大办公室,并没有我们的到来,而失去安静。文礼走到温妮旁边坐下,看着聚精会神的温妮,在发出指令。
       我扫了一眼全场,松芝坐在一个角落里,也正看着我。见我看她,向我招手。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松芝朝我暧昧的笑了笑,又用鼻子在我的身上四处闻了闻,在我耳边说:“狐狸味。”说完开始打开网页,忙活了起来。


   到家的时候,松芝说:“你既然把朴玉熙带回来,以后就别让她再去野外了,她基本上成了万人恨了。就留在家里室内作业吧。”
   瑶瑶下了楼,穿着松芝为她买的新衣服,说:“妈,这件衣服我是真心不喜欢,而且还贵,我明天退了。”
   松芝说:“这孩子,为了你的衣服,我跑了两天超市,怎么这么挑剔呢,你让你爹看看,那里不好看了?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我看着瑶瑶说:“闺女,文礼回来了,好好不好看,明天你问他不就行了吗?”
   瑶瑶一听,惊喜的说:“文礼回来了?真的?那好吧,我明天就穿。”说完蹦蹦跳跳回了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面,开始浏览邮箱里面燕子发来的文档和图片。松芝坐在我的身边,随着我的网页跳动,聚精会神的看着,过了一会又靠在我身上落泪起来,我抬眼看着松芝,说:“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哥,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其实很苦吗?特别是你,为了公司,整日都是状态中。白天的时候,我在想,从你和我在一起这几年,你什么都由着我,既使我惹你生气,你也从不过多计较。你看看我——,”
   松芝说到这里,又笑了起来:“我才干了几天啊,金子出事儿前后也不过一个月,将就觉得累。可是你怎么听过这么多年的。哥,你说,我俩这样辛苦,整天提心吊胆的,为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实际上我们嘴上也问多少次——千万次的问。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更坚定了我以后的决心,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个人生命很小,需要的也很少。不过一碗饭、一杯水和几件衣服。如果是奢侈的话,不露宿街头就行。”
   松芝说:“这三样已经不少了。我清楚记得你说过,你对这个世界所要的只是一杯水,杯清澈见底的一杯水。哥,你找到了吗?”
   我说:“松儿,我找到了。你就是那杯水,温柔善良;心胸宽阔。如果说爱情是多角度的,我可以这样说:你给我生命注入了一泓清泉,这清泉一扫我孤独的颓废,让我温暖,让我的生命有了再创辉煌的信心。她将我内心的阴霾在整个创业中得以排遣。让我的生命更温润。

   正说着,发现松芝的眼在斜视我,我说:“松儿。咋啦?”
        “你少给我贫,一会去洗澡,而且是我亲自帮你洗。”
   一会又说:“狐狸味。
   我也闭上眼,在她周围闻了闻,说:“真香!”
   松芝笑了起来说:“哥,我又被绕进去了。”
   我说:“怎么表扬你,你还不乐意?”
   松芝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苏东坡与佛印的故事吗?一次苏东坡与好友佛印交谈,佛印问东坡,说:你看我像什么?东坡说:我看你像一坨屎。东坡问佛印,说:那你看我像什么?佛印说:我看你像莲花。东坡惊闻问其故,佛印说:心境不同所致。哥,你太小看我了。
   我说:‘松儿,我是真的表扬你,你却联想起东坡与佛印,看来你真是心境所致,是不是我在你心目中,总是能把你绕进去?’
   松芝说:“这回我感觉出来了,你确实是在表扬我。不过不够立体。”
        “立体?表扬还需要立体表扬?”
       “傻啊你,立体就是多层次多方位的表现。”
   我想了一会,说:“领回你的要领了。你又逼我要厚嘴唇,是吧?这回是你的心先动了。你应该主动送上。”
   松芝说:“我不!哪有女人先主动的呢。”
   我说:“松儿,不会送,就实话实说,干嘛那么委婉的不承认呢?”
   松芝说:“就不会,就不会。”
   我凑近松芝的脸,说:“松儿——来,就这样——,我呢用手轻轻的捧着你脸,——”我伸开手捧去:“然后,我的眼睛含情脉脉,望着我心爱的人——”我抬头,凝望松儿:“松儿感受到了我的炙热的情感,她双眼微闭,开始接受我炙热的爱。”松芝果然闭上了两只眼睛,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动也不动,静静期待。
       气息清香弥溢,娇容桃花气连喘。手持芙蓉心房动,缱绻怅容幸福漫。
       松芝陶醉在我的长吻里。
       很长时间。松芝睁开眼,一脸的陶醉,一脸的羞涩。
       半晌。
       “哥,我还要你继续教我。”

   松芝的手机响了,看也没看显示的来电号码,就按了免提。里面的声音是老景,他焦急的说:“松儿,你快过来,小童要生了。”

   上午,我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松芝就打电话,说:“你猜生了什么?”
   我说:“小舅子还是小姨子?”
   松芝说:“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男孩。”

   没多一会儿,老黄的电话打进来了。说:“大哥,你的技术人员太认真的,不就是一个埋管线的沟渠吗?一会深了,一会浅了。你能不能让你的人手下留情?”
   我说:‘你小子昏了头是不是。我的人是按照设计院图纸办事。图上面标注的多少就是多少,你小子又想偷工减料是不是?’
   老黄说:“埋在地下看不见,干嘛那么认真。”
   我说:“你可以撤出不干。以后我们不认识。”
   老黄一听,急了。说:“大哥,千万别。我还指望你这颗大树呢。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说完就挂了电话。

   温妮进来了,说:“叔,大好事儿,我昨天承揽了一个客户的系统终端制作,并为这个客户,做了网络APP,就是一开电脑就出现的那种广告,这部分都是免费的。收费的是让他做了户外广告,给了十五万。”
   说着露出高兴的神情。又说:“我可以有提成吗?”
   我说:“当然有。这个符合公司的规定。”

        我领着温妮到了大办公室,想对瑶瑶交代一下温妮的提成,毕竟瑶瑶是新手,第一次做这项业务。
       可是我推门一进屋,只见朴玉熙站在婷婷的办公坐旁边,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用手指点着趴在桌子上面哭泣的婷婷,声嘶力竭,打骂不停。
朴玉熙见我的突然到来,而且是一脸的严峻,吓得呆呆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说:“没想到今天我这么早在办公室是吧。”我走上前去,又说:“你张牙舞爪的,致使同事不能办公,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重温三年前的那一巴掌?
   骂红了眼朴玉熙,马上说:“你这个老男人,你再打我试试,你有这个胆子吗?”
   朴玉熙边说,边揪着趴在桌子上面的婷婷的头发,说:“这个小婊子,就是欠揍,我替你管管。”
        我怒火中烧,冷冷地看着看着眼前这个撒泼的女人,脑子里辨别着当年的左耳光还是右耳光,几秒钟的确认。我抬起我的右手,对着朴玉熙的左脸,就是一巴掌。
        朴玉熙的嘴角立刻流出血。她被打愣了。下意识的捂着嘴巴看着我。
   我平静地说:“那个擀面杖,还在我的办公室。我这一巴掌,是提公司在青岛测绘的同事们和在室内作业的同事们主持公道的。在这里还轮到如此放肆。”
   朴玉熙没有说话,拿出手机拨打110,刚说了一句:“110 吗,有人行凶打人,地址是——。”
       她还没有说完,王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办公室,显然她看到了全过程。王月飞速的走到朴玉熙面前,一个绊子,将她摔倒在地,快速地从腰间掏出手铐,反手拷住朴玉熙。
   说:‘你在公司这么长的时间,就不知道公司有警察吗?’

   两个民警举着执法记录仪进了办公室,看着被铐在地上,脸部向下的朴玉熙,问我:“谁报的警?”
   朴玉熙在地上挣扎着,说:“我报的警,他们非礼我。”
   王月站起身,掏出证件,说:“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这个人在公共场合闹事,送所里二十四小时。我要亲自审问。”

   一个警察在看王月的证件,另一个警察认出了我,说:“你就是公园里的那个董事长是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身边最近的一个同事,说:“你去把朴玉熙办公桌里面的东西,收拾一下,给我扔出去。”
       小伙子一听,高兴的站起身就过去了。看来朴玉熙,民怨沸腾。

   我对朴玉熙说:“你被开除了。工资截止到昨天,而且是一个后来领取。告诉你的土鳖朋友,董事长在你领工资之前,每天都在办公室。”
       我确实每天按时到办公室,二十多天以后,三个长得很瘦,个子矮小,绣着纹身的小青年来到我的办公室。身后跟着的是一身三陪小姐的行头的朴玉熙。
   三个家伙进了我的办公室,打量了我一会,突然齐刷刷跪了下来。说:“大哥,我们有眼无珠。求求你放过我们,”
   我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说:“这次怎么啦?我还没有过生日呢。”
   站在身后的朴玉熙说:“叔,求求你放了大连的老六吧。他已经在大连的看守所里三个了,在里面受尽了欺负。

       我诺大的办公室,挤满了看热闹的同事。我扫了一眼,看见婷婷脸上露出解气的笑容,两只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
   好长一会我说:“你们仨起来吧。”
       三个家伙起身,双手放在前面,低着头,不言语。
   我说:“你仨就不说点什么?”
   一个吞吞吐吐说:“大哥,你认识我们,我们就是四姐歌舞厅的。你以后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说:“怎么?四姐歌舞厅,不就是寨子那边的九九大厦的那个吗?怎么啦?”
        “大前天,我的几个兄弟被抓了。我知道我们得罪你了。”
   我指着第二个。说:“你说点什么?”
        “大哥,我向你保证,我们再也不敢了,你的公司员工过去唱歌,你说话,不但免费,而且服务到位。”
       第二个说完后,我打开身后的书橱,找到了那个擀面杖。放在班台上,朴玉熙一见,立刻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叔,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吧。”
        我起身,右手拿着擀面杖,用擀面杖敲打着左手。
        “我这一辈子一共打了女人量两巴掌,而且全部落在你身上。你说你该不该?”
   朴玉熙伏在地上,不吱声,我又厉声喊道:“说,该不该——”
   朴玉熙连连说:“叔,该,该啊。”

   我放下擀面杖立在地上,用手拄着,说:“你三给我听着,立刻让这女人给我里离开威海,烟台也不能呆。明白吗?”
       “明白!”
   我对地上的朴玉熙说:“两件事情对你说,第一件,你现在向婷婷道歉。”我喊道:“婷婷在哪里?”
   婷婷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站出来:“叔,我在这里。”
   朴玉熙跪着将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脸朝着地下。说:“婷婷姐,对不起。我错了。”
       我又用擀面杖,撞了撞地,立刻地面发出巨大声响,
   我说:“你的工资满了三十天,财务就会打到你的银行卡上面。你起来把,现在就给滚。”
   又对三个土鳖说:“还有你们,立刻给我滚!”
        三男一女低着头,在同事们的嘲笑中,低着头跑了。

          是的。我像个冯小刚四集电视剧《老炮》里老男人一样,动粗了。我动用了我的资源:老景给了大连打了电话。大连那边抓进去的不仅仅是老六,而是十三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要我的同事们,在公司工作有安全感。
    老景打电话给我,说:小童出院了,母子平安。我用微信给他转了一万四千八,寓意是一生平安四平八稳。老景很高兴。邀请我去他的住处而且是请他喝酒。我说:“我听着这么别扭呢,你老来得子,还得我到你家请你喝酒,这是什么样思维?”
        倒是松芝忙活的不轻。公司几天也不见人影。她把烟台的邢雯、阳阳弄到了威海我的那处空房里,重新在威海为他们找了学校;烟台保姆为他加了薪水,到威海为小童伺候月子,并为孩子起居继续提供照顾。艾妮因为是学校住宿,学费昂贵,不能半途退出,所以暂时还在烟台的双语学校,并安排:一俟到时机,就安排在威海的双语学校读书。
       这还不算,回国的燕子,嫌她的住处人多,松芝又把东方巴黎她的住房当做了住宿员工的宿舍。只留了主卧室,为的是在烟台有事情,回不了威海的时候居住。


    这天,晚上下班,我和瑶瑶坐33路公交在小区门口站点下了车,还没有进大门口,就看见松芝从地下车库走了出来。她也是刚刚回来。一幅疲惫的步履。看着我瑶瑶回来,脸上微笑了起来,说:“今晚不用做饭了,我从我爸那里做饭回来,给你们带的饭。”
    到了家里打开,是饺子。三鲜馅的。饺子放在餐桌上,松芝说:“哥,我真累,腿都迈不动了。你给我揉揉。”
    松芝俯卧在沙发上,刚开始我是用手,觉得松芝结实的腿,我的手力度不够,于是去了厨房,找来了擀面杖,再松芝的腿上擀面杖开始擀了起来,松芝说:“哥,这个真好使。不错,继续。”没一会松芝又说:“我听说了,你在公司使用了擀面杖,哥,这不是你的风格。”停了一会又说:  “别说,有些人不动粗,他会视你为好欺负。”
   我说:“你可不知道,婷婷,一个的多好的姑娘啊。这朴玉熙来我们公司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这是金子的余毒,必须肃清。”
   瑶瑶吃着饭,看着手机,也插话,说:“妈,你没看见我爹,那才是男子汉,拄着擀面杖,面对三个歹徒,面不改色,心还跳。三男一女,屁滚尿流的跑了。”
   刚说完,瑶瑶“啊”了一声,带着哭腔说:“爹,怎么我都把饺子吃了,你吃什么呀。”
   我笑了,说:“闺女,你吃饱就行。不够,一会儿爹包给你吃。擀面杖是现成的,有了它,别的都不发愁。
   松芝说:“哥,看你说的,让外人听见,好像你要揍闺女似的。”又说:“闺女,你真有数,这个饺子是给你童阿姨吃的,能不好吃吗。”
        松芝说完,一看,要要早就跑到楼上自己的屋里。
   我说:“松儿,你的腿已经发红了,轻松点没有?”
   松芝又转过身仰面躺下。说:“哥,给我揉揉胳膊、肩膀。”
   我开始用手捏着松芝的两个肩膀,松芝感觉劲大,说:“哥,我也没有得罪你,干嘛有这么大力气?又说:“哥你偷工减料,你以为是给国民党做的?浮皮潦草的,有点力气好不好。”
   我说:“你以为这是在洗浴中心啊,随便发发脾气。免费的你想要什么享受?给我忍着。”
   松芝说:“哥,你几年没去夜总会了?现在还想去吗?”
   我说:“不去了。那是年轻人的地方,我老了。不能把残存的精力扔在那里。”我让松芝脱掉外套,开始从她的腋下开始到腿上下一起用力。松芝很满意。我倒是开始满身大汗起来。

   起来的松芝,说:“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接着又说:“我想起来了,我也没有吃饭。”
       我没有让松芝为我做饭,我让她看电视。转移注意力,也是休息的一种。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看见有大虾和肉馅。便开始调起了肉馅,一个人包起了水饺。
       半个小时后,怎么觉得客厅只剩下电视的声音,出去一看,松芝斜倚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我把松芝抱到床上,为她盖了毛巾被。回到厨房继续包饺子,心想:让她睡一会,然后再叫起来吃饭。
      我包着饺子,脑子却又飞向了测区现场,脑子不由自主的想着过往的事情,一幕幕、一件件。不知不觉中,竟然把调好的肉馅全部包完了。锅开始烧水的时候,我望着橱柜上摆满的水饺,心里一阵叫苦:包的太多了。
   我听到卧室有动静,急忙赶了过去,看见睡梦中的松芝嘤嘤地哭了。这让我吃惊,我趴在床上,伸出胳膊把松芝抱在怀里。松芝睁开眼,看见是我,抽泣着说:“哥,我想我妈妈了,刚才梦见她了。”
   卧室外的门铃响了,一会儿,瑶瑶喊:“爹,景叔来了。”

   老景也没有吃饭。我把饺子端上桌的时候,老景很高兴。瑶瑶尝了一个,就再也没有离开餐桌。松芝拿来酒杯,说:“闺女,你不是刚才吃了吗,怎么又吃上了呢?小心发胖,嫁不出去。”
   瑶瑶撒娇,说:“爹,你看我妈。妈,我爹做的饺子太好吃了,香而不腻。”
   我说:“松儿,你白酒过来,我陪你爸爸喝杯。再找两个杯子,你喝点红酒吧,这几天累的够呛。瑶瑶你给她饮料,让她在这里坐一会,省的整天在网上。

   吃饭饭的时候,老景说:“我的新加坡的别墅,朋友说有人想租,每月是九千新币。我心里打鼓,拿不定主意,你看我租好呢,还是等买主卖掉?”
   我说:“如果这个孩子没有出生,我可能会同意你卖掉。但是现在我不同意你卖掉。”
        老景没有要求再做菜,看来很喜欢这饺子,松芝怕饺子凉了,粘在一起,就不停的向瑶瑶和她爸爸面前的盘子,添着饺子。
   老景说:“为啥?”
       “你看看哈,这个小家伙出生了,你有儿子了,怎么办?做父亲的第一责任是准备房子,为儿子将来成家。你现在卖掉了,即使价格不错,钱到手,你很快就会花掉。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个小童通过上次的七大姑八大姨过来,你就不能看出点什么?再说了,新加坡地小人多。你把房子放在那里,随着货币不断贬值,你的儿子长大成人的时候,房子肯定价格不菲。”
   老金想了一会,说:“那我先租出去。”老景又说:“小童也出月子了,我想出去走走,你的车闲在哪里,给我先用着咋样?”
   我刚说了一个“行”字,松芝拦住了我,说:“哥,你不能答应,现在公司已经进入正规了,你还得除去联系项目,需要一部好车,代表公司形象的。”
   瑶瑶说:“爹,我的驾照都考好了,你让我开啥车呢?”
   松芝说:“爸,这件事情我不能同意。我哥,这人心善,不会拒绝朋友。但是公司确实需要为他配备一部好车,你想想一个公司的老板打车过来谈业务,你会怎么想?你要是真的喜欢车,你自己买一部吧。我宁可帮你凑钱,也不让你用这部奔驰。”
   松芝这样说,老景并没有生气。他笑了笑说:“这孩子。好,我不提这事儿。”
        瑶瑶上楼后,我们三个,把话题又转向了以后的生活。

   老景有些微醺,说:“说实话,同舟,我看见你和松儿如此琴瑟祥和,我高兴啊,小童几次枕边风,要我去新加坡,我去干嘛呢?你说说在哪里我认识谁?当初本来就是一个误会。”
   我也醉了,说:“这句话你说对了。你在国内,在威海你首先有亲人在身边,你看看我的松儿多疼你。但是如果在国外呢,谁理你。你办任何事情都需要钱,有时候还未必好使呢。”
   说到车,我说:“老景啊,我觉得车子,你就不要考虑了。为什么呢?我们国家,不,也包括全世界没有一条公路是安全的。你老来得子,应该考虑到你就是你儿子的真正的保护着,而不是别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家庭轿车是人类发明的败笔,它不应该扩大到个人家庭,我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时候攒了好长时间钱,买了一辆自行车,都要到打麦场上练习好长时间才敢上路。现在呢,交了钱开了就走,你说说这公路上谁敢保证安全呢。”
   老景静静地看着我,没有接我的话茬,放下筷子,战战兢兢,摇晃着手,又为自己酒杯倒满,口齿不清地说道:“同舟,反正我有儿子了,我心里还是感觉充实感。我终于儿女双全了。以后呢,我们是同一起跑线。”
   我说:“你快拉倒吧。五十岁以后生的孩子?”我压低声音,说:“是你后半辈子的心事。那句老话怎么说的?哦,不是来报仇,就是来报恩的。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对你说:好孩子一个就够了,两个不嫌多。再多了,恭喜你,你是放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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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7 06:48: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7 07:17 编辑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老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松芝可能有那一会小觉,不觉得困,也没有阻止我的继续喝酒。看见我的空杯,又为我倒满。
这杯酒到最后,我只喝了一半。因为老景已经进入醉酒状态。他两眼发红,表情呆板,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再继续喝,很可能是明天大脑短片。
        我想送他回去,老景拒绝了,要求还喝。说他高兴,难得有今天的兴致。最后彻底失去知觉。我和松芝搀扶这老景,把他送到房间里。然后松芝打电话给小童,告诉小童,她的爸爸今晚不回去了。又为老景准备了一大杯水,放在床头上。
   我冲凉以后,感觉轻松了不少,倒是松芝显得有些不快。说:“哥,你刚才说的,五十岁以后的孩子,不是报仇,就是报恩。是啥意思,我听着怎么感觉瘆得慌。”
   我放下手中的书,说:“不知道,只是在段玉裁的一篇文献里看到了这句话,字面意思好说,大概的是指,人的轮回吧。比方前生、今世之类的。”
   松芝说:“哥,人真的有轮回吗?”
        “应该有,这个世界的生命体配置是一样,只不过是层次不一样。所以就有了微生物菌类、植物和动物,你看了见植物春发、秋实和冬藏是不是,很多植物在冬季是属于死亡状态,但是第二年春天,他又活过来。这就是轮回,不过严格说,这是小轮回,大轮回是生命体经过繁殖,母本死了,后代得以延续。这是大轮回。别以为佛教啊其他的什么宗教是迷信,那可是大学问。没有一定的悟性,没有一定层次,是看不懂的。”
   松芝说:“哥,我这几天总是梦见妈妈。我想妈妈了,你陪我去大连看看我妈妈。”
   我说:“行。等这几天我去青岛看看测绘现场,就安排。”
   松芝趴在我怀里,低声说:“又是青岛。”
   我低头一看,松芝撅着嘴,瞪着两只明亮的眼睛,也在看着我。见我不高兴,说:“哥,你去青岛吧。我这几天把公司的事情盯住了,我觉得我们公司又开始进入一个新的时期,理顺好各种关系。让公司稳健朝着一个目标发展。”
   松芝接着又说:“广告部,自从燕子出国后,业绩基本停止。我天亮上班后,在办公室和她聊聊。”过了一会,说:“哥,今晚我想要。”
我放下书,关了灯。


        几天以后,我去了青岛。我是在漫山遍野的红绿蓝彩旗中,找到丛伟。丛伟带我看了各个测点在作业的同事们。这回要好一些,有些路段能开车。我转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很正常,就让丛伟把我送到戴安那里。
   敲门的时候,戴安出来开门,惊奇的表情,说:“哥,你终于来了。”近了客厅,我问:“你的规划师呢?”
   戴安笑嘻嘻抱着我的腰,说:“回国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呢。”又说:“没看到我穿的睡衣吗?哥,我又感冒了。”

   在沙发上面坐下,我说:“妹妹。怎么又上火了是不是?”
   戴安说:‘没办法,老板基本一天一个电话,我想,你需要航拍现场了。不然老板总是关注测绘进度。’
   我想了一会,说:“我问下广告部,有时间没有?如果有时间,就过来给现场做个视频给你。”
   戴安说:真的这样,老板也会有一个全面的了解。省的他天天打电话了。要不你安排人先把测绘部分成图,传给新加坡?
   我说:“这个没必要的。你的整个测区,现在我手里只有全局的导线点。碎部测绘只是一部分,你就是传给你总部,规划部门也没有用,他做不了规划方案的。”
   松芝一会就来电话了,说:‘哥,我刚才问燕子了。她这个周有广告客户,只能安排在两个周以后了。’
   文耀过来了,是给他妈妈送饭。见到我说:“叔,我想吃饺子。”
   我说:“自己包。你不知道,做饺子多费事。”
   文耀说:“叔,我中午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样吧,我一会给你送食材过来,晚上过来吃。”
   我说:“你负责那一块?我怎么刚才没有看到你?”
   文耀说:“我在山顶那地方,你没有走到哪里。我的小组是十四个人,淡了三组,我是组长。叔,不聊了,我回去抓紧时间睡一会,不然下午人很疲劳。”

   文耀走后,我把饭盒打开,里面是米饭和肉炒蒜薹。戴安看了一会,说:“哥,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我只好去了厨房,还好里面有大虾和肉馅,但是除了饮料没有找到青菜。我出门去了超市。采购了白面、肉馅青菜和挂面。正提着大一包小一包往回走,看见文礼走了过来。
   文礼说:“叔,我刚刚下了城铁,打车过来的。公司的室内部分人手够了,网络也正常,所以我对松芝阿姨请了假,就过来参加测绘了,我哥说,这边人手不够。”
   我有些小感动,说:“这孩子!”又说:“午饭吃了没有?”文礼说:“我不饿。”
   我做了一斤的挂面,被这娘儿俩吃的是一干二净。我在一旁不断地提醒,说:“留着肚子,晚上吃水饺。”但是谁也没有理我。


       秋天的海滨城市青岛,秋高气爽,景色宜人。站在文耀的仪器旁,俯视着城市的红砖绿瓦、金黄的橡子树红叶与湛蓝大海交织呼应,顿感心旷神怡。满山移动的迷彩服,喧杂的对讲机对话,让这山峦充满温馨和生机。
   文耀喊来一个跑尺的姑娘,说:“你开始司 仪,我来跑,注意,现在测站数字编号,保持不动,这个地方位置好,视野开阔。需要换测站,我会告诉你的,”又对旁边记录的小姑娘说:“这回你的声音再大些,让我也能听到你的计算结果,这样避免出现错误。”
   小姑娘等文耀走远了,才对另一个小姑娘说:“有水吗?我的嗓子都冒烟了。”
   刚刚司仪的小姑娘说:“我的水壶也没有水了。你坚持一下,一会咱俩下去一趟。”

   我刚要插话,看见山坡下的文礼,浑身挂满了军用水壶,正艰难向这个方向走了来。不多一会,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两个姑娘惊喜的说:“小帅哥,我们爱你。”
   文礼递给我一个水壶,说:“叔,作业区编组了,我也插不上手,只好给大家送水了。每人一壶水,这么热的天,不够。这些水壶,都是我刚才买的,数量是四十多个,也不知道丛总给不给报销。”
   我说:“文礼,别担心,丛总不报销,我给你报。”
        文礼很高兴,收了两个姑娘的空水壶,又检查水壶上面,是否有个人的标记,然后向下一个测绘走去。
        心细的文礼,总是想问题想到了点子上,我联想到上次来青岛包的饺子,一定要给他的丛总留一份,即使自己的哥哥也不能动。心想:尽管是小事情,但我看出来了,这孩子缜密的思维。他不简单。


   在我下山的时候,戴安在家里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的饺子了。我到厨房看着她的操作,发现她学习的很快。只是饺子皮做的不咋样做出来的饺子皮润弱无力,像个耄耋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我笑了笑说:“这个饺子皮适合真功夫,右手在擀,左右在转,而且是同步进行。”
       戴安没有灰心,一边看着我的操作,一边自己模仿。傍晚时分。文耀和文礼又回来了,尽管知道晚上吃饺子,但是还是为他的妈妈带了饭。文礼则扛着一箱啤酒,
   我和戴安基本用了大半个下午,整包了接近五公斤面粉的饺子。我这边下好了,文礼就往大本营送,第三趟的时候,文礼不送了,说:“叔,再送的话,大本营做的饭就没有人吃了。”


   我们四个在餐桌坐下来的时候,戴安说:“哥,今天是周末,你也来了。我们家四人能不能团聚一下,文耀文礼就别回去了。”
   文耀说:“必须回去,公司的规章很严格,但是这是为了大家好。安全第一嘛。”
   戴安说:“哥,你打个电话给丛总。”

   我拨了丛伟的电话,为文耀文礼请假,结果丛伟否了我的意见。说:“老板,不行啊。公司的总部那里,人都在等待数据的传输制图呢。文耀文礼必须回来,回来晚一点是可以,但是不能太晚,你晚多长时间,总部那里就要等多长时间。”
   丛伟又说:“董事长,你知道为什么我敢否你的意见吗?因为文礼送来的饺子太少了,全让同事们吃了,我还没有尝到滋味呢。”丛伟又把电话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里面是松芝的声音:“你叔,从来不做饺子给我吃,告诉你叔,回来有补偿。”
       我的电话是扬声状态,听得文礼和文耀直撇嘴。两个小伙子急急忙忙吃饭完,拿着戴安安排的水饺,回大本营去了。

   两个小伙子走后,戴安像个小媳妇惴惴不安,不紧不慢地吃着饺子,过了好一会,戴安才说:“哥,我回到威海,松芝妹妹会不会和我翻脸,像电视里的那样,原配揍小三。”
   我说:“很有可能,你知道东北的姑娘性子很野。”
   戴安一听,紧张的放下碗筷,说:“那怎么办?”
   我喝着啤酒,说:“不知道,我都打不过她,她很强壮。你想想,她不但在冰水里救了我,也救了公司的小姑娘婷婷呢。”
   戴安一听,惊得拿筷子的手,擎在空中。好一会才说:“哥,那你今晚别在我这里,你回威海吧。”
   我说:“现在已经七点了,没有车了,回不去了。已经这样了。我还是留在你身边,商量一下,我俩怎么联手一起揍你松芝妹妹。”
   戴安一听,把紧张的不得了的脸,转过来看着我,见我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说:“原来你一直在逗我,是不是?”又说了一句:“你们中国人真可怕真可怕。诡计很多。”
   我转心地吃着文耀他们送来的饭菜,刚喝了一听啤酒,这时候,戴安的手机响了,她说了一声:“艾妮的爸爸。”就打开了手机微信。他们在视频。
   第一句话是没有称呼的直接说事儿:“艾妮,给我电话了,说她很好,学费都是你的那个男人支付的,是吗?”
   戴安说:“是啊,我哪里有钱能支付的了这么高的学费啊。”
        “艾妮想留在中国,她说她喜欢中国,你和那个男人说说,帮助艾妮,办一下留在中国的绿卡。”
        “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你不知道,中国绿卡是很难申请的,七十年了,外国人在中国的获得绿卡的人数不到一万人。”
       “你能办的。你的两个儿子和没过门的媳妇都办了,怎么你的侄女就不行呢?这段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办好,办好了我就没有别的心事了。几次申请中国签证,都被拒绝了,也去不了你那里。我以后就不和你要钱了。你能不能做到?”
   戴安犹豫了一会,说:“这件事情再说吧。我真的没有把握。”
         “你可以去找那个老男人啊,今天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有人在你家里?”
   我一把夺过戴安的手机。说:“你说对了,我这个老男人就在这里。”
   小叔子一看我,先是吃了一惊,赶忙又说:“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和她聊会一天。 ”
   我说:“你小子,不仗义,我给你闺女付了多少学费你知道吧?”
        “我知道,我知道”
        “这回又想留在中国?没门!三年后,毕业了,就给我回去。”

    小叔子很惶恐,说:“大哥,你看在安安(戴安)的面上,你就帮帮我吧。这孩子要是回国,就毁了。这样吧,我给你做点事情,如何?你张口,我保证做到。只要你能让艾妮留在中国,我就满足了。
   我想了一会,说:“你加我的手机微后,我直接和你联系,我们可说好了,你要是敢耍我,我有你好看的。”
   小叔子连连说:“不敢,我哪儿敢呢?绝对不敢。”

       放了电话后,戴安向她的小叔子发从了我的微信名片,那边很快的做了添加好友,我接受以后,开始为他发送追查甄玉的父亲和焦方舒父亲下落的要求,并发送了王倩传过来的那两张模糊的图片。过了一会有感觉不妥,又把燕子在新加坡采访的几张地铁站的图片发过了,让他识别。并告诉她:只要是中国人,在青岛、烟台、威海和大连这些地方放入境的吸毒、贩毒者立刻告诉我。
   小叔子回复说:“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只要是能为艾妮办理好中国居住证,我愿意继续为你免费做事。”

       果然,夜里十二点多钟,小叔子在我的那部专用“8848”手机发来微信。开始是文字:“This is the material I got several times before, about a month ago, but I didn't send it to Dai an, because she didn't give me any money. Now I re-forward it to you, I hope you can be useful.The last three are Chinese who have boarded the plane today. They have boarded the plane. The flight number is TZ86.(大意是:这是我前几次获取的资料,大概在一个月以前弄到的,但是没有发给戴安,原因是她不给我钱,现在重新转发给你,希望你有用。后面的这三个是今天已经登机的中国人,已经上了飞机,航班号TZ86,明天早晨到达青岛。)”
        看来小叔子不懂中文,这些照片,不仅仅局限于胶东地区和大连的,连云南和广东、福建的都有。但是后面三张照片很清楚。并在每张照片名字和护照号码。后面做了标记。

        我起身倚在床上,将后三张照片与前几张比对,结果只找到了一个重复的人。
   我把电话打到了王月那里,王月在单位值班。一听,说:“大哥,我马上汇报给郑局。”
   过了一会,老郑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说:“大哥,你发来的那十三张照片,太好了,但我这里只有其中的五个人,你继续摸一下底。”又说:“我知道你在青岛戴安姐那里,你明天也去青岛机场吧,没有车我让人接你去,我们在青岛机场见个面。咋样?”
   我说:“这是谁嘴这么欠呢?我还有隐私了没有?”
   老郑哈哈哈大笑,说:“咱们是兄弟,干嘛要这么多隐私。如果你春宵一刻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语重心长”对老郑说:“领导啊,你可能也知道我的测绘现场,我是来视察的。为了证明我不是重色轻友之徒,我明早打车过去。”
   老郑说:“哥,你停住,那么早你能打到车吗?再说了你是有名的抠,你就省省吧,我安排人在你门口等你,五点半,准时啊。”
   我说:“什么,我的地址你都知道。你咋这么可恶呢。我想揍你。”
   老郑笑的发出刺耳的声音:“揍我?你省省吧。你打不过我的。”
   
   戴安扭亮台灯,两只眼睛看着我,说:“哥,是不是又要抓人?”
   我说:“是的,你小叔子给的情报。三个。好了,妹妹,没事了,你睡吧。”我为她盖住了露在外面的雪白。戴安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半小时,那部8848手机又传来短信的声音。还是小叔子,这次的微信是单独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明早入境三个人的其中一个。只是备注的文字是:“The man had undergone plastic surgery and entered the country on a false foreign passport.His real name is Jiao Chengzhi.(大意是:此人已经整容,持外国假护照入境。他的真实名字是:焦成志)”
   我大吃一惊,这回把电话直接打到了老郑那里,说:“领导,你得增加人手,重要的人物出现了。”
   老郑说:“是谁?”
   我兴奋地说道:“是焦方舒的父亲,焦成志。他的落网,你让焦方舒的防线彻底崩溃。”
   老郑在电话里也兴奋异常:“哥,过瘾那,过瘾那。”

        我把小叔子,第二次发来的焦成志整容的图片发给老郑,然后又将小叔子那段文字用中文发给了老郑。
   戴安这次没有开灯。她在我怀里焦躁不安的扭动着,悄声说:“哥,你还没有要我呢?人家都准备好了呢… … ”


   我按时起了床,下了楼,果然王月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我上了车就对王月说:“公司媳妇,是不是你泄露的我的隐私,不然老郑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王月冷笑道:“泄露?叔,你看看你,外有家,室外有室的累不累啊。如果你认为是我泄露的,那你就认为吧。我还没有对松芝姐说呢。回去让你跪洗衣板、榴莲皮,看看你还张牙舞爪。
   我说:“行,你添油加醋说吧。我改主意了,你的婚礼确定的日子,我呢要去荣成设计院有事儿,就不能参加了。现在告诉你不晚吧。”
   王月一惊,停下了车,说:“我的亲大哥,我错了,我不敢了。你千万要去,你不去,我家老郑肯定也不会去的。证婚人不去,那像怎么回事呢?小的不敢了,你大人大量。”
   我说:“小样儿,我就治不了你了。还有那个丛伟,我这几天寻思给他找个小鞋穿呢,不过没想好。等想好了,我就告诉你。”
   王月垂头丧气,说:“大哥,我听你的,我不敢了。”
   我说:“那好,赶快给我开车”。



   到了机场,已经是接近七点。王月直接把车开到机场停机坪,下车我看见老郑站在警车旁边,迎了上来,说:“大哥,今天破例让你到内廷,看看我们抓捕的现场,你是以公安局执政人的身份进来的,机场分局的同志也在这里。”
   说完把我领到一个办公的地方,说:“现在焦成志的到网,能让焦方舒老实,但是甄玉的父亲一直你我都没有详尽的资料。大哥,你还得费心落实啊。”
   我说:“一步步来,焦成志落网后,肯定有新的发现,到时候,你把情况整理给我,我们警民联手,来一个大网。”
   王月凑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说:“邀请。”
   我一愣,随后明白了。说:“老郑啊,你看看我作为一个平民,这样配合警察的工作,有些事情你也得配合一下我吧?”
   老郑说:“那当然。”
   我说:“王月的婚礼日子定了。你参加呢还是参加?”
   老郑说:“这个是有规定的,我是局长不能参加同事的婚礼,没办法啊大哥。”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啊,行,我明白了。”我转过身,喊王月:“王月,送我回黄岛。老子不伺候了。”
   老郑说:“大哥,我说错了。我参加,我参加还不行吗?”老郑起身止住了过来的王月,说:“我参加的话,证婚人就是我的了。”
   我说:“没门儿,你只不过娘家那边的人,证婚人怎么会是你呢。我来证婚,你老老实实在桌子边坐着听就是了。”我又低声说:“鼓掌的时候,声音大点就行了。”
   老郑说:“你懂不懂规矩,,证婚人是女方请来的最高的客人担当的。你不能胡来!”

   我们两个各不相让,就在机场派出所办公室喋喋不休,最后王月,堵着耳朵过来,说:“两位大哥,不行,你们就翻翻硬币吧。”


   新加坡执行TZ86的航班是一架漂亮的波音777客机,我们站在停机坪上面看着这个漆成黄黑机身的飞机徐徐进入跑到后,地勤人员和边防检查的相关人员开始就位。
        我身穿一套深色西装,背着手站和老郑站在边检员身后。这套西装,是戴安从新加坡为我买的。很合身。它让我这个老男人增加几分稳重。

        下了飞机的乘客开始陆续到了边检口。我和老郑王月,目不转睛,盯着每一个过来的人员。
   一个男人走到了边检柜台,递上护照,边检的小姑娘,开始比对。然后打开的护照,放到扫描仪上。立刻扫描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王月同另一名警察立刻站在被检查人的左右,说:“这位先生,您的护照有问题,请您跟我们过来。”两个警察立刻过来,将这名男人带走。
       第二个是在半个小时以后,验证护照的报警器发出声响后,也被带走。这时候乘客已经不多了,我看了看后面也就不到十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排着队,这么近的距离,全部都能看清。
   我心里开始打鼓:“难道是情况出现了差错?”

   前一个乘客通过,放走了。接下里的是个年岁在五六十岁的男人。边检员,比对护照后,开始扫面护照,扫苗议也很安静。就在边检员准备盖章的时候,他随身的箱子倒了,里面的东西瞬间散落了一地。就在这个男人弯腰收拾箱子的一瞬间,我猛然喊了一声:“焦成志!”
       弯腰的男子立刻抬起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我。王月立刻一个箭步,扑上前去,一把将他的两只手,扭到了身后。两个警察过来。左右把他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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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7 06:5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7 07:26 编辑

      王月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三本护照。而且身后王月说:“这三本假护照已经以假乱真了。”王月不解地说:“叔,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他弯腰的时候,他的侧面影子,与我家广告部燕子经理在新加坡拍的照片的一张十分相像。”

       再以后,正如我们估计一样,焦方舒再父子相见以后,已经彻底崩溃,他供出了在他经手的范围内所有的人员地址。涉案人员,由于数量巨大,惊动了省厅和公安部,以至于公安部开始与新加坡警察署通过外交途径交涉。省厅开始组织人手跨国抓捕罪犯。


        我忘不了那天晚上二十二点,烟台潮水机场。当南方航空公司徐徐降落的时候。老郑说:“这是新加坡中转吉隆坡的包机,押解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四十八多名罪犯。
   我和老景和松芝站在机场的停机坪看着飞机舷梯下来的,一左一右的警察押着带着黑色头套的人,松芝哭了。她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说:“哥,我想我的妈妈了。”


       青岛的第一测绘现场,在十二月中旬交了图纸。戴安很高兴,说:他的老板表扬了她,还为她提前发了花红五万新币。但是希望青岛另一个测区开始启动。我没有马上答应,因为四个月的连续作业,我的同时需要修整。还有一个原因是,冬至节气到了,冬至意味着冰冻的开始。进去测区的导线点埋石工作会困难重重。
       等张一鸣从大连回来后,松芝建议公司测绘部带薪放一个星期的假,而且是带薪假。我同意了。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为同事们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也是公司可持续性发展的途径之一。
        燕子,利用这段时间开始游说同事们利用假期兼职她的广告部的广告承揽业务。有的小姑娘一听,提成不菲,跃跃欲试。竟然颇有效果,但是苦了松芝这个兼职的总经理,广告最后的确定,几乎时无一例外的燕子和松芝在与客户周旋,应酬,不是喝的烂醉,就是疲惫不堪。再加上还得照顾这些孩子的事情,松芝几乎到了崩溃的程度。

       最后,在一次办公会上,我和松芝,丛伟就广告部的业绩作了全面的分析,确定了在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媒体以及广告业务,与公司传统的测绘业务并举的方针,并表决通过了连春燕为公司副总的任命。
   任命公布后,燕子找到我说:“叔,任命我为副总,是不是意味着公司不再出面帮助我协调业务了?这样的话,我的业务下一个年度很难说有增长。尽管今年广告部业绩不错,但是我知道这是公司高层对外协调的结果。我自己单枪匹马的做不了这么大。”
   我说:“该怎样做,你才能踏实?”
   燕子说:“叔,我要你直接分管。”
   我说:“你是副总,本来就是直接分管部门的,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燕子说:“叔,别忘了我还兼任的部门负责人的。”
   我想了一会说:“这样吧,你有事情,直接与我联系就行,我呢继续为你联系相应的业务,公司公布的分工,就不改动了。”
   我又问燕子:“你的《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完成到了那个程度了?”
   燕子说:“文字部分只完成了初稿,毕竟我在新加坡只有四个月,新加坡国家是不大,但是同样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不是我四个月就能全面体会的到的。初稿完成后,我发你邮箱。”

   松芝来到我的办公室,拿着一份年终表彰大会的议程,说:“哥,我草拟了一份年终表彰大会的方案,你看看,广告部今年成绩不错,接近八百万成绩。但是连春燕拒绝领取提成,她说:我领了,会引起同事们的反感的。这为以后开展工作不利。我想来想去,戴安姐不是答应烟台高新区有一套房子抵顶青岛测区测绘费吗?我们接受就是了,作为表彰的奖金奖给连春燕,你看咋样?”
   我看着方案说:“这孩子,刚才来过我这里,说公布副总吗,是公司对他业务不支持的一种推脱呢,要我直接干预她的业务呢。”
   松芝说:“还孩子呢,燕子都二十六了。所以我考虑这个奖品对她最实用。”松芝又感慨道:“从金子把她救了出来,一晃就四年了,时间真快。”
   松芝的方案附表,是一单受奖名单,后面是奖品清单。我笑了笑说:“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年怎么没有奖金了呢?”
   松芝说:“考虑了很久,还是以实物奖励为主吧。公司不是没有钱,而是这次重在精神层面。我想在总结会上,留出时间,让先进工作者,现场感言。让我们的公司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增加凝聚力。
       我同意松芝的做方法。


       我的手机响了,是戴安的。她告诉我为争取了一笔款项,是二十万新币,是从公司总部直接转账过来的。
   我打电话问瑶瑶,瑶瑶查了一会,说:“爹,刚刚到账。”
   松芝听了,自语说:“这样,账面的货币资金到了四千万了。”又想了一会,说:‘哥,你应该去戴安姐那里一趟,我问文礼了,戴安姐就在威海。’
   我说:“不去了。以后再说吧。”
   松芝凑到我身边,轻声说:“哥,你还是去吧,戴安姐以前就是这样的做法,她汇款了,你应该过去看看她。”
   我继续不理。松芝摇着我的胳膊,说:“哥,你就去一次吧。妹妹求你了,你就算是为了七个孩子吧。”
   我说:“松儿,我状态不好,有些累。明天或者以后吧。现在真的没有心思。”

   那知松芝直接喊来瑶瑶说:“把你爹送到望海名苑小区后,就回来,一会税务局过来检查账目。”


   我到了戴安的住处,进了屋,发现三个孩子都在家。文礼见我到来,立刻向楼下看了一眼,又飞快摆弄手机起来,说:‘叔,我妈病了,在里屋呢,你来了最好。我们三个刚刚出去,承揽户外广告了。每人一个,都是二十万的。但是要在自媒体和户外同时进行。我们要回公司呢,叔,松芝阿姨在办公室吗?我们让让财务给我们奖金。’
   文耀说:“不叫奖金。叫做提成。”
   我说:“不对啊,你们部门的车就停在公司的大门口没动过啊。”
   文耀说:“叔,我们是利用假期进行的非本职以外的工作,不能使用公车,我们是骑单车去的。”


   孩子们坐着瑶瑶的车走了。我来到卧室,戴安看见我,用毛巾被遮住了脸。我在床边坐下,说:“怎么又感冒了呢?”
   戴安露出脸,说:“发愁啊哥。”
   我说:“说说看,咋回事儿?”
   戴安说:“我知道你收到款会过来的。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说:“手里没钱了?”
   戴安说:“那倒不是。”戴安说着又把头伸进毛巾被里。我一把把毛巾被扯开,戴安一惊,慌忙又夺过,盖住自己。
   我说:“不说是吧。那我回去了。”
   戴安起来,倚在床上说:“哥,文耀和温妮要结婚了。是温妮的爸爸提出来的。”
        “才多大就结婚,文耀也不过二十三岁,温妮呢,二十二岁,是吧。”
        “正是因为温妮二十二岁了,她爸爸提出了结婚,因为她的爸爸是马来人,按照他们民族的习惯,女孩子到了二十一、二岁,就要出嫁。
   我说:“结婚是好事情啊,还长大了,总要誓要分出去的。何况你已经在中国为她准备好了房子。”
   戴安说:“没那么简单。温妮的爸爸的意思是在新加坡按照马来西亚的风俗举行婚礼,然后到中国来看看文耀的新房,温妮的妈妈是个华族人,也随着过来。哥,你说说,这需要多大开销啊。”
   我说:“婚礼就是个仪式,你可以从简办理。不必铺张。”
   戴安说了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温妮的爸爸,就是我公司的老板。”
   我拔腿就走,刚迈出半步,戴安就喊住了我,说:“哥,你站住!”
   我回头看,戴安起身半截身子,倚在床上。说:“你怎么啦?”
   我说:“我也接待不了。”
   戴安急了,脸色通红,也不穿睡衣,下床立刻拉住了我。我说:“孩子在外面。”
   她松了手跑到床上,说:“我知道他们都出去了。你别骗我了。”

   我重新在床边坐下。说:“戴安,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感觉不是我骗你,而是你在骗我。”
   戴安看着我沉着脸,一脸的委屈说:“我没有骗你,有些事情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我说:“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是的,哥,我是你的。”
        “几年前,初明怎么回事?
       “ 他请我喝酒,结果是在里面下了药。我怀孕了。我知道是你的同学,所以没有追究。”
        “那松芝的爸爸是老景,怎么回事。”
        “我驻大连办事处的时候,景哥诱惑了我。就是强行的那种。”说到这里,戴安流泪了,她用毛巾被蒙着脸,抽泣着说:“哥,我一个外国女人,被你好友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报案是吧。你和松芝妹妹当初就不该救我,让我早些离开这个世界,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戴安去掉脸上的毛巾被,露出脸,说:“哥,你和松芝妹妹都是好人,我看出来了,没有你们两个我早就崩溃了。我知道我和孩子都欠你们俩的,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你都拿去。哥,我不是随便的女人。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我活着真没意思了。”

        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地推来了,我和戴安的视线落在门口。门口站着是提着饭盒的松芝。
   松芝在梳妆镜前放下饭盒,上前抱住了戴安,说:‘姐,你受苦了。我和我哥会对你好的。’
        戴安的变成了嚎啕大哭,松芝也流下了眼泪,两个被初明祸害的女人,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在我面前哭泣,这让我痛心疾首。我想制止。松芝说:“哥,你别管了,就让我姐痛痛快快哭一会吧。她心里苦啊。”
   戴安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擦了把眼泪,呆呆地看着松芝,松芝说:“姐,我替我爹给你赔罪了。姐,你接受么?”
        戴安点了点头。
   松芝又说:“姐,从今起,我们仨一起努力,共同把我们的事情做好。”

   我一声叹息,说:“我稀里糊涂当了五个孩子的干爹,又稀里糊涂成了两个老女人的亲人,我,还有法活吗?”
        “砰”两个抱枕扔了过来。


   公司的假期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松芝照例去了烟台办公室。上午,我在威海办公室的时候,丛伟过来了。说:“董事长,青岛的第二测区资料来了没有?”
        我把青岛测区的航拍图片给了丛伟,又告诉了丛伟文耀和温妮即将结婚的事儿。
   丛伟看了一会儿说:“这么大测区面积,眼下又是冬季,刚进入工地时候,埋点是个大问题。”
   我说:“问题不仅仅是这个。这么大测区款项的问题没有议定,再就是文要和温妮的婚礼,文礼一定也要回新加坡的,我们以前的当天野外作业晚上传输数据的做法,在文耀没有回来的时候,是不能用了,因为没有人能操作的了的。这几天,你组织一下同事们总结一下上次测绘,存在的不足,以及改正的办法。我这边再落实细节。注意!严肃工作纪律,尤其是新来的同事,改变一下他们的散漫的工作习气。以达到提高他们业务水平的效果。你今天上午就开始组织。”


        十点多钟的时候,黄老板来到我的办公室,他提出承揽青岛测区的工程。这次,我对他说:“这个工程,现在刚刚结束了测绘,什时候进入施工,现在还不知道,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你还是做的别的项目的吧。
        说完,我没有再和他深谈,就出找了一个本子出了办公室,到大会议室参加丛伟的经验总结大会。,

        会议并不是丛伟在讲,而是文耀和文礼,文耀先从测绘中的三角测量平差的产生,到数据修正在计算机软件操作中的事项,然后又开始对数据传中的各个管理员的操作注意的事情,以及最后成图的几个要领。
         一个小时以后,文丽礼始接着讲,他第一句话就是:“我继续讲,因为我哥讲累了,大家感觉讲的快,就集中精力听,不明白的地方我们课后交流。”
    全是新东西,这些东西,是教材中找不到的,也就是说:文耀、文礼他们从测绘的实际,将自己原有的知识加以融会贯通得出的。也就说:这两个孩子,利用他们自己的时间,迅速地掌握了他们原来没有接触的东西,又添加了自己的东西的里面。我明白了。那句老话:“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文耀、文礼将我们公司的测绘程的进度,大大的向前推动速度。
         他们只字没提要回新加坡举行婚礼,只字不提即将的回国。我还想到了一个名词:国民素质。或许,新加坡的教育体制和我们的教育体制确实存在差别,差在哪里?说不清。反正是明显的、确确实实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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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9 06: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9 07:05 编辑

   公司的假期结束后,上班的第一天,松芝照例去了烟台办公室。上午,我在威海办公室的时候,丛伟过来了。说:“董事长,青岛的第二测区资料来了没有?”
        我把青岛测区的航拍图片给了丛伟,又告诉了丛伟文耀和温妮即将结婚的事儿。
   丛伟看了一会儿说:“这么大测区面积,眼下又是冬季,刚进入工地时候,埋点是个大问题。”
   我说:“问题不仅仅是这个。这么大测区款项的问题没有议定,再就是文要和温妮的婚礼,文礼一定也要回新加坡的,我们以前的当天野外作业晚
上传输数据的做法,在文耀没有回来的时候,是不能用了,因为没有人能操作的了的。这几天,你组织一下同事们总结一下上次测绘,存在的不足,以及改正的办法。我这边再落实细节。注意!严肃工作纪律,尤其是新来的同事,改变一下他们的散漫的工作习气。以达到提高他们业务水平的效果。你今天上午就开始组织。”


       十点多钟的时候,黄老板来到我的办公室,他提出承揽青岛测区的工程。这次,我对他说:“这个工程,现在刚刚结束了测绘,什时候进入施工,现在还不知道,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你还是做的别的项目的吧。
       说完,我没有再和他深谈,就出找了一个本子出了办公室,到大会议室参加丛伟的经验总结大会。,

       会议并不是丛伟在讲,而是文耀和文礼,文耀先从测绘中的三角测量平差的产生,到数据修正在计算机软件操作中的事项,然后又开始对数据传中的各个管理员的操作注意的事情,以及最后成图的几个要领。
        一个小时以后,文丽礼始接着讲,他第一句话就是:“我继续讲,因为我哥讲累了,大家感觉讲的快,就集中精力听,不明白的地方我们课后交流。”

   全是新东西,这些东西,是教材中找不到的,也就是说:文耀、文礼他们从测绘的实际,将自己原有的知识加以融会贯通得出的。也就说:这两个孩子,利用他们自己的时间,迅速地掌握了他们原来没有接触的东西,又添加了自己的东西的里面。我明白了。那句老话:“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文耀、文礼将我们公司的测绘程的进度,大大的向前推动速度。
        他们只字没提要回新加坡举行婚礼,只字不提即将的回国。我还想到了一个名词:国民素质。或许,新加坡的教育体制和我们的教育体制确实存在差别,差在哪里?说不清。反正是明显的、确确实实存在着。

        没有人知道文耀即将迈入婚姻的殿堂,大家平常的节奏,平常的处理平常的业务,知道元旦临近。文耀和温妮找到我,说是要回国,按照马来风俗举行婚礼。

       我向两位新人送去祝福,文耀和温妮很高兴。我拿出准备好的两万块现金,送给小两口,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知道安好马来的荤素,在婚礼的前一天,新郎要和新娘要给女方的父母送去八千八百令吉的聘礼。
   走的前一天,戴安过来辞行,并告诉我和松芝,这次回国是一个周。七天。这是马来婚礼的固定程序,松芝说:“戴安姐,这是两万八千元现金,和五我哥给文耀的两万,是四万八千元,祝福小两口婚姻美满,生活美好,四平八稳。”

   戴安带着文耀和文礼、温妮回国了,只是艾妮没有回去,因为学校的时间安排不上。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婚礼四天以后,戴安带着文耀和温妮、文礼回到了中国。戴安回来的消息,我并不是最新知道的,而是松芝告诉我的。松芝说:“她的亲家,也就是戴安的老总,要来中国,说是看看新房。”松芝还说:“温妮的妈妈是这次中国之行的始作俑者,估计对孩子的不放心和想念中国了。
   我问松芝:“这么多人,接待是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安排?”
   松芝说:“哥,你暂时别出面,你是公司的一把手,过早出面,会没有循环的余地的。我来安排这次接待。”

       最初的几天,松芝总是很晚回来,车也不开了,而是让瑶瑶做她的司机。早晨也起得很早,就带上瑶瑶出了门。那天有时很早,我刚刚为她们娘俩做了早餐,谁知道松芝说:“哥,我要去烟台宾馆陪他们早餐,就不吃了。
        我看了一眼松芝,只见这数九寒冬的风衣里面是非常暴露的夜礼服。再看看瑶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衣服,打扮的像个公主。
   我说:“怎么?遇上潜规则啦?
   松芝笑了笑,说:“哥,你放心就是了。谁也抢不走我。”就带着瑶瑶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候说:“哥,我今晚在烟台住,别等我。你还是自己做吧。”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晨起来已经是九点,我去了幸福们的咖啡屋,天很冷,不时的飘着雪花。尽管是这样的天气,透过窗户还是看到了在寒风的海边中,嬉戏青年男女的身影。我看了一会燕子的稿子,有些困,迷迷糊糊倚在椅子上面打起了盹。进来的瑶瑶的叫醒了我,说:“爹,我妈让我过来的,金叔找你。”
       金叔?我一愣。哪个金叔?
   说话间,只见门口进来了金子爸爸和金子妈妈,只是金子妈妈手里领着孩子。两个人加上一个孩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我大吃了一惊,忙站起身,说:“老金,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金子爸爸“噗通”一声跪下,说:“大哥,董事长啊,这会你得救救我们啊——”说完嚎啕大哭了起来。旁边的老板娘站着,皱起眉头。
   我看了一眼瑶瑶。瑶瑶说:“我妈让我改口,喊你爸你呢。爸,我们在烟台金叔找过来了。我妈就让我送到你这里来了。”
我起身扶起了金子爸爸妈妈,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瑶瑶说:“爸,金叔,坐了一宿绿皮车到了烟台,估计没有吃。”
   我说:“闺女,先找个地方吃饭。你妈呢?”
       “她在烟台接待那些客人,爸,你可不知道,他们来了十多号人,我妈和燕子姐,都在陪同他们呢。有了燕子姐,我妈就让我回来陪你。我是高铁回到威海的,开的你的那部奔驰车过来的。你也没有吃饭吧。”
   我说:“一个人懒得做。正好今天一起吃了。”

   我们刚刚走出咖啡屋门口,黄老板进来了。说:“大哥,我到处你呢。最后才想起你可能在这里。有事情找你。”说着把我拉回了咖啡屋。
看着老黄着急的样子,我只好耐着性子又回到了座位上。黄老板说:“大哥,青岛的市南区的工地,是不是一开春就动工?”
   我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再说了你的大连工地没有竣工,怎么有打量起青岛了?”
   老黄说:“你的外国人客户这几天都过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想接这个工程。”
   我说:“黄老板,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老黄说:“大哥,你别推辞了。我都知道了,青岛你还有一个测绘项目。大连,估计还有一个。你的活儿,接连不断,我可是上顿不接下顿呢。”
   我笑了,说:“老黄,以后再说吧,我的亲戚来了。没空儿和你聊天,它们做了一天一宿的绿皮车,还没有吃饭呢。再聊,再聊。”
   老黄又急了,说:“大哥,我还想给你下跪。”
   我说:“又吸上了?”
        “没有。”老黄说 :“我戒了。你说得对,那东西不能过分。不过,大哥,你真的要帮我。我听说已经有几家检出公司开始入围了。”

   我苦笑了一下,坐着看着窗外的远处,不吱声。老黄又说:“大连那里我基本竣工了,工程款也是按进度给的,很到位。春节后,我的人回来,没有活儿干。”
   瑶瑶,趴在我的耳边说:“爸,这个人在我妈办公室好几次了。我妈都烦他。”
   我想了一会说::“黄老板,我是真的不知道具体内情,你让我打听一下怎么样?你看我的亲戚和孩子都在这儿,我总得让他们换一下衣服,安顿一下吧。”
   黄老板可怜巴巴地说:“大哥,主要是你不好找,据说你马上就要去起青岛了,我到那里找你?”
   我实在没有办法,就打电话给张一鸣,说:“张经理,大连的乔治工地的附属工程进度如何?”
   张一鸣在电话里说:“头儿,他的工程一起还没呢,二期是管线安装和室内装修,春节后,就开始二期。

   放下电话,我瞅了黄拉齐奥板一眼,说:“老黄啊,你怎么从来就没有实话啊,你活儿还有很多没干完呢,你铺这么大摊子,能跨过来吗?”
   老黄说:“大哥,你放心,我的人保质保量的。这个张经理知道。你也尽管放心。”
   说着,老黄拿出了手机,一阵通话后,在我耳边说:“大哥,不是我心急,是不太难找了。微信你也不加我,手机你也不接。我这也是没办法。”

   刚说完,老黄的儿媳妇进来了,说:“爸,车我开来了。东西在车里面。”说完递给老黄一个文件袋。
   老晃有在我耳边说:“我刚刚弄来一个大奔S560 的,适合你,咱俩把车换一下。”
   我一听,急了。立刻说:“你给我停。这是干嘛?这个车挺好。别折腾了。”
   老黄说:“大哥,你就别推辞了。”又对她的儿媳妇说:“小玉,你领着你大叔的闺女看看车去。”又说:“今天就换,手续周一办,过户的费用我承担。”
   我气的直骂老黄,说:“你这只黄鼠狼,我怎么遇见你这个倒霉蛋儿。”
   老黄又悄声说:“车里有二十万现金。谁让你不加我微信的,活该!”看见他的儿媳妇回来,就说:“小,我们走。省的他看见就烦。


   车子很大气,也很新。瑶瑶说:“爸,这个车开着感觉真好。”说着,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密码箱,说:“那个姐姐说,这是文件,密码是四个8.”

        我先让瑶瑶开车去了服装城,为老金三人,换了衣服。然后在环翠楼东侧的一个自助餐停,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老金总算是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金子去了广州,处理鱼儿后事。从当地公安局得知遇害的两个男女正是苏州测区鱼儿遇见的那个女人,两个人私奔到广州后,隐姓埋名,起初日子过得还不错,但是还是被出狱的丈夫找到了。丈夫找人下了毒手后,逃逸了。警方获得证据后,正在通缉这个人。金子在办理后事没有几天,公司的事情败漏后,就卖掉了威海的房子,并把老两口和孩子接到了广东,威海的房子买了一百四十万,金子用这笔钱,在海门承包了一个歌舞厅,全家就在那里租房子住,希望以后有机会,在买一套房子。哪知道,金子的歌舞厅并不是很景气。前不久因为歌舞厅涉黄,被警方查封,金子跑了。不知道去向了。老两口租住的房子,因为欠费,被赶了出来。

   说到这里,金子爸爸,老泪纵横,说:‘董事长,你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收留我们吧,来威海的时候,乡下的房子也卖了,地也卖了。现在真的没有去处了。’
   我一阵伤感,说:“老金啊,这本来好好的事情,怎么弄成这样呢。你说金子糊涂,你是他的爸爸也不给她掌好舵。”
说的老金两口儿直抹泪儿。
   我说:“闺女,打电话给你妈妈。问一下,公司保洁员还有人没有?”
   一会儿瑶瑶说:“我妈说没有。”
   我说:“老金啊,你现在威海住下吧。明天就上班,继续在公司做保洁后勤吧。弟妹呢,继续看孩子吧,你们走后,公司就一直没有找别人。工资还是每月二千,遇上加班的,给你加班费。

   
   我让瑶瑶,为金子爸爸妈妈买了铺盖等日用品,让后开车去了“望海名苑”。我的房子里。推门进去,阳阳和焦澜、焦英都在家,三个小家伙,在辅导艾妮中文,见到我,一起的喊着“干爹”,就围上来。瑶瑶一声令下,四个小家伙下楼开始搬运采购的行李。


       仅仅不到半年,金子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兴高采烈,怯生生像不认识以前的玩伴一样,望着面前的阳阳、焦澜、焦英和艾妮。任凭金妈妈怎么诱导,金子的孩子还是对他们形同陌路。
       我安排金子爸爸,先收拾一下,休息一下。我和瑶瑶带着阳阳、焦澜、焦英和艾妮,去了威高广场的儿童乐园。在瑶瑶带着孩子们离开车子的时候,我打开了那个密码箱,精致的密码箱里整齐的摆放着面额为五十和百元大钞。我数了一下,二十万。
      我明白了:老黄要的不仅仅春节后青岛即将开工的一个项目。


      孩子们一直玩到乐园下班,才意犹未尽的被瑶瑶带出来了。我们刚刚上车,回到了孩子们的住处。看见金子爸爸吧和孩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睡着了。我叫醒了他们。我这套为儿子准备的房子就在婷婷的对面。是个三居室二个卫生间的房子。我看了一下各个房间:主卧正住着烟台保姆,我让烟台保姆搬到了老景的住处;金子爸爸住了进来。宽大的主卧室,住着两口加上一个孩子正好。只是抄了一张单人床。剩余的两个房间:艾尼一个;阳阳、焦澜、焦英一个正好。

   我让瑶瑶买菜去,瑶瑶说:“爸,我手里没钱了。原本给我奶奶的钱也花了,都怪我妈,让买了不少没有的衣服。你借我钱,我发工资给你。
   我说:“这几个月,你给奶奶多少钱?”
        “六百。”
       “嗯?不是一千吗?怎么变了呢?”
       “爸,我问我奶了她说五百就够了。”
   我一听,坐在沙发上面。说:“闺女,你给过来。”瑶瑶站在我面前。低着头,不说话,因为她看出了我的不乐意。我说:“你就是给你奶奶一百,她能说不够吗?还有你每个月存多少?”
   瑶瑶,支吾了半天,最后说:“爸,这几个月我真的没存钱。”
   我说:“怎么?谈恋爱了?”
        “没有。”
        “那你的钱呢?”
       “零食…”
       “闺女,大点声。”
       “爸,我都买零食了。”
        “零食?六千多块钱,都买零食了?嗯?好像哪里不对!你给我站好了,说实话。给我立正。半个小时不许动!想好了仔细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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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9 06: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19 07:26 编辑

   老景电话打过来了,说:“你又再折腾什么?把保姆大姐送到这里来。怎么你的新加坡家人回来了?”
   我说:“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老金两口子回来了,你说我能让他们睡在沙发上面吗?还有你在小区超市买些菜过来,今晚喝点。”
   放了电话,我看了一眼瑶瑶,说:“闺女,想好了没有?”
   瑶瑶想了一会,说:“爸爸,我说实话,你可别骂我。我买化妆品了。”
   老金说:“董事长,这闺女长大了,知道打扮了,你就别管得太多了。”   
   我想了一会,说:“二十一了。嗯,这个理由似乎有道理。行,老爸不追究了。”

   我打开我的文件箱,拿出一个成捆的五十元和一个成捆的百元的钞票。递给瑶瑶一个,说:“这是五千元。你存在自己的卡里一部分,给你奶奶寄过去一千块。”
   我把另一个递给金子妈妈,说:“这是一万元。你们收一下,给孩子们花销,明天上班的时候在瑶瑶那里先领一个月的工资。”又转身瑶瑶说: “闺女,听到了吗,明天给你金叔发一个月的工资。”


   老景过来了,手里拿着他买的菜。我一看说:“闺女,你回家,在爸爸的卧室里有一个中华烟和一个五粮液一个茅台拿过来,路上买些零食给你的弟弟妹妹们。”
   瑶瑶过来了,在我面前伸出手,说:“爸爸,给我钱。”
        我没办法在外套里掏出钱包,里面只有五百块钱,刚数了两张,被瑶瑶一把夺了过去,笑个个不停地走了。
   老景在一边做叹气状。说:“真抠,不是一般的抠,哪像个大老板。”
   我说:“弟妹,你去做菜吧。”
   金子妈妈说:“大哥,就这些吗?”
   我一看全是青菜,又打电话给瑶瑶,说:“闺女,买一些海鲜,扇贝、黄花鱼什么带过来。”

        我放下电话,看着老景,说:“怎么你开始侍奉佛祖了?”
   老景“嘿嘿”笑了笑,说:“小区超市不是没有海鲜吗?”
   阳阳说:“外公,超市有海鲜,还有大虾呢。”
   我说:“老金啊,什么叫做抠,老景这才是呢。你看他拿过来的菜,这只能拍电视剧才有的啊。”
        说得大家一阵哄笑。

       瑶瑶回来了,她抱着两大箱子,进了门,立刻孩子们像一群狼扑了过去。后面进来的是松芝,她提着一大兜子的扇贝和黄花鱼。后面跟着的是金子。

        松芝直接去了厨房。我一看金子,立刻将身子转向身边的老金一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我无言。
   金子朝着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全家人立刻一片寂静。寂静中老金突然起身,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鸡毛掸子,对着金子的后备抽了过去。金子一声惨叫。
   我一看急忙跑过去,抱住了老金,说:“老弟,你这是干嘛!”
   老金呼呼喘着粗气,说:“没事儿,当家的,都是家里人,我替你揍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

        金子依旧跪着,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个脸。她低着头一声不吭。
   金子爸爸,气呼呼地说:“你说!你究竟是怎么了?啊?房子当家的给你弄好了,位子当家的给你弄好了,还给你配了崭新的轿车,你那里不知足,你说说。”说着又是一下,这一下确实很重,金子被打到在地。
       松芝闻声出来,上前拉了金子一把,金子甩身拒绝了。
        “董事长,我有罪。你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老景在旁边偷偷滴推了我一下,我起身,走过去,扶起了金子,金子这才慢腾腾的站起了身,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说:“哥,我改,我再也不敢了。”
   金子妈妈开始上菜。大家坐下后。我让老金做了首席,老景做了二席。海鲜做好以后,松芝端上了鲜香四溢的黄花鱼,就坐在副陪的位子。刚刚在三席坐下的金子妈妈,看尽金子在四席坐下,就指着金子说:“你还有脸上桌,滚到一边去,”说完伸手要打金子。松芝连忙挡住。又说:“爸,你挪一下,让我妹妹坐在我哥身边。”
   我一声叹息。看着老金。老金说:“当家的,你可别生气。我知道我们全家对不住你。你大人大量。”
   瑶瑶过来,拿着一条中华烟说:“爸,您的烟。”
        谁知道,老金一把拿过烟,打开一盒,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我说:“你不是不抽烟吗?”
   老金说:“当家的,我这几天就学会了。”

        我被老金逗乐了,因为她这一口下去,那支价值不菲的中华烟,剩下了半截,再然后是老金剧烈的咳嗽。

   我端起酒杯,刚要说话,看见紧紧依偎在我身边的金子,没有酒,我说:“闺女,给你金姨把餐具拿来。”
   瑶瑶在玩手机,说:“在我妈身边你呢。”松芝气的,说:“老闺女拿。”

   倒酒的时候,我说老景:“我错了,刚才忘记告诉闺女,说家里还有半瓶牛栏山,也拿过来。老景,不小丈人。你喝牛栏山最合适。
   老景冷笑了一声,说:“黄县的,告诉你,你可别得罪我,我几天心情也不是很好。小心我喝闷酒,你也得醉。小样儿,就看不你的做派。

   我没有再理老景,松芝倒完酒,又为孩子分发饮料。分了一个,就一把夺过瑶瑶的手机,说:“都是你爸爸把你惯的,起来拿饮料、拿啤酒。”
   我们喝了第一杯酒,我对老金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和经历都过去了,回来就好,我们这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好啊。来,老金我们喝一个,不过我知道你酒量,你喝一小口就行。”
   老金一听,说:“当家的,我今天想喝醉,不行吗?”说完一口干杯。
   我说:“老金,这可是茅台啊,哪能想喝凉水一样。”不爱说话的金子妈妈,对我说:“大哥,老金今天是高兴啊,这不又回来了吗。你让他痛痛快快醉一回。”
   老景说:“就是啊,大半年的没有在一起,你就让他喝点儿。咋这么抠呢。”


        一大杯茅台下去,我也有些微醺。身边的金子竟然也喝了一杯白酒,脸色变得绯红起来。
   三杯下去,孩子们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一个个不是又奔向了零食,就是晚起了手机。文礼说:“叔,我们自由活动了,你们大人说事儿,我们就不掺和了。”说完和艾妮瑶瑶去了艾妮的房间。
   金子妈妈和松芝去了厨房,在做鲅鱼水饺,喊了几声金子过去,金子也不理,就一直抱着我的胳膊,在我身边。金子妈妈气的赶了过来,说:“别粘着你哥,去厨房干活。”
   老景说:“妹子,你能别管了,你就让她待一会儿,她也是怪累的。喝点酒解解乏。”

   我有些醉了,老景敬酒的时候,我没有干杯。只是喝了一小口,老景不乐意了,说:“咋不喝呢?你看看人家老景都干杯了。”我一看,可不是老金的小眼睛正在闪闪发光呢,我说:“你今天怎么还不醉?前几次是不是都装的?”
   老金说:“当家的,我是有心事啊。所以不醉。”
   我说:“人家说,喝酒有心事,应该醉的快,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过来了?”
   老金说:“当家的,我问你,你说我闺女还能不能回公司?”
   我说:“不能,她违规了,符合不能回公司的标准了。”我刚刚说完,金子在一边立刻把我剩余的酒一口干了。

   老景说:“你看看,你的媳妇,为你喝了这杯酒,你还不快点改口。”老景边说,边倒上酒。
   我说:“老金那。你也不是不知道,公司现在七十多人,而且公司还有明文规定,你让我怎么办?
   老金说:“我不管,反正我闺女都给你了,你要管!”
   我说:“哦,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为什么时候要你闺女了”

   端着鲅鱼饺子的松芝说:“哥,你都要了,我看见了。好男人敢作敢当啊。”
        说完就招呼那些孩子吃饺子。
   我晃动着脑袋说:“想讹诈我?”

   松芝,又端上第二盘饺子,送到艾妮屋里,说:“哥,你可别过河拆桥啊。你就认了吧。”
        再一看身边的金子,见我在看她,直点头。
   我说老金:“老金,我说不清了。如果是真的,那我要退货。”

   我这一说,金子妈妈从厨房跑了出来,喊道:“当家的,你可别退货!我家金铭那里错了,你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该打打,该骂骂。千万别退货。”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松芝闻声赶了出来,说:“金子妈,我哥这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没有金子当时我们三个拼搏,就不会有今天的公司。
   老景说:“弟妹,他的话你只能相信一半,别当真。”
   我说:“老金,金子岁数还小,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们的。我倒是无所谓,耽误了金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啊。”我又转向金子说:“金子,你哥要是那次喝醉了酒,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就担待点啊。你呢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
   金子说:“哥,没事儿,是我愿意的。你也没喝醉酒。”
   老景说:“黄县的。你咋这么忘恩负义呢。金子都说了,你没有喝酒。 既然没有喝酒,就把这杯酒不上。”
        说着拿起我的酒杯,用力的送到我的嘴边,灌了下去。

       我大脑一阵空白。失去了感觉。我断片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我起身倚在床上,松芝已经为我准备了水,喝着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到的家。看了一眼身边的松芝。她也醒了。静静地看着我,一会说:“哥,你是不是想抽烟?”
   我点点头,她下床找来我的文件箱,打开。又说:“哥,你出门带那么多钱干嘛。这么多现金不安全啊。”
   我说:‘没来及存呢。是黄老板给的。这么多孩子,这么大费用,所以我收下了。老金和你爸呢?’
       “他俩和你一样,全到下了。我和金子把我爸和你送到家的。金子就在隔壁,她爸爸那两下子,金子身后都瘀血了,下手真狠。哥,你有数儿,就是醉下了,也不说话,两个眼睛静静地看着;再看看我爸,一个劲地骂,也不知道骂的谁;金子爸骂的更凶,他是骂金子。”
   我扯开了松芝的睡衣,松芝顺从的起身脱掉了。我捧起了面包。松芝做“大”字状。
        “哥,你让金子回来吧,毕竟我们三个是一起创业的。我是这样想的:金子回来以后——晞… …哥,你轻点,别咬。晞…  …金子回来以后,就不让她接触财务的开支权限,让她做常务副总经理,分管后勤和办公室,列丛伟、燕子之前。”
         面包很柔,很香。
        “格格”松芝笑个不停:“哥… …别挠那个地方,哥… … 金子离开公司的时间不长,内情知道人不多,让我们全家守口如瓶就是了… …哥,你轻点,都出水了… …等一会儿,我擦一下… …你说说,金子经历这次事情,身无分文了,我们再不拉她一把,那会很惨的。”
   我在黑暗中抬起身,停止了动作,松芝马上感觉出来了,说:“哥,怎么了?”
       “那还得重新调整车子的配备。”我刚说完,松芝按住了我的头,向下要我继续。
       “哥,我想过,反正她原来的车,文耀也没有怎么开。他们三个都是骑单车出去的。晞…  …哥,再轻点…我再做个计划,正好作为文耀新婚新部门的配置…  …哥… 哥 … 我要 …  ”

        沟壑千军赴剑门,将军捋须水塘前。万箭弓弩齐竟发,松芝哀叹开城门。


        我起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松儿,你这个准备什么时间在公司公布?”
   凑近再一看,松芝没有了呼吸。我好奇的摸了一下她的脸,松枝这才睁开眼,一脸的满足,笑意连连,轻声的说:“哥,真美。你就是我的国王。”说完竟然传出了均匀、轻轻的鼾声。



   早晨收拾房间的时候,松芝说:“哥,这次接待我花了不到两万块钱,怎么处理账目,公司规定超过一万块钱的数额,要董事长签字的。”
我接过松芝的单子,签了字,然后小声对她说:“估计你的客人,今明两天就能过来,他们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再剩下的,就是要做点什么了?”
松芝有些奇怪,说:“哥,做点什么?”
   我说:“比方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可以搞一个意向书,再给点款什么的。别忘了,青岛那里他们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早就催上了,可是款项也一直不提。 ”   
   松芝想了一会,说:“哥,我明白了”
   我递给松芝二万块钱,说:“这个,你留着,你主持工作,兜里不能没有现金。”又趴在她的耳边说:“包括今夜的嫖娼费。”
   松芝笑了笑,说:“哥,我愿做你的娼。专用的那种。哥,你要厚嘴唇。快!”


   上午的时候,瑶瑶给我电话说:“爸,车子的变更手续办好了。你现在用车吗?”
        我当时在幸福们的咖啡屋,正在与戴安的小叔子微信视频。就让瑶瑶开车过来。准备去荣成设计院朋友那里。

   这次的视频效果基本没有,只是戴安的小叔子,给了我三张,在广州白云机场入境的照片,全是女的。我没有兴趣,因为距离太远,运作起来很不方便,倒是望月打电话说:“叔,你怎么这段时间没有消息呢,是不是把我和老郑都给忘了?”
   我说:“王大队长,你现在是副处了,也是领导了,我们老百姓就不触动你的官威了。再说了不在家好好准备婚礼,上什么班?毒品是人类的原罪的一部分,你是抓不完的。”
   王月说:“叔,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我怎么觉得不对啊。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说:“你还是别过来,今天周一,正是你们机关布置一周工作的时间。你还是省省吧。我一会就去荣成呢。”
   但是刚刚和王月通完电话,我的电话又响了。是王倩,刚刚睡醒的声音,说:“大哥,我弟弟哪里没有钱了。还是房租,他在外面租了一个单间,你知道的,房东又涨了房租。我弟弟正发愁呢。
   我说:“这个不能怪你弟弟,现在上海的房价全国领先。这回你需要多少?”
   王倩不好意思的说:“哥,你能不能给我五千块,我这几天收入不是很好。我弟弟那里需要八千。上次我借你的钱,都已经还给我大嫂了。所以手头有些紧。”
   我想了一下,五千元人民币在新加坡连一千新币都不够,就说:“王倩,你那里一千新币都不到,能做什么啊?我给你一万五,你们姐弟两个够不够啊?”
   王倩听了很高兴说:“够了大哥,你都成了我的提款机了。你转过来以后,我再转给我弟弟就行。”
   我说:“王倩,你在国外要管住自己,别对不能沾那些玩意,我们荣成可是为共和国输送了近百名将军的地方,别给荣成丢脸,知道吗?”
   王倩很一本正经地说: “大哥,你放心。”

   我微信转完账以后,王倩给了我回复。但是在回复的后面,发来三张图片,后面的文字标注说:“这三个女人是我们山东人,潍坊的,后天在广州入境。”
        我端详了一会,发现这三张照片与戴安的小叔子发来的照片中的三个女人中有两个是相同的。
        嗯?有意思。我看着摆在我面前的两部手机的照片,打量着神兽在文件箱里找烟,却发现王月已经站在我身边,也在看着手机图片。
   我说:“王月啊,这回他们改地方了,在广州入境了,你看怎么办?”
   王月拿着两部手机看着,说:“姐夫啊,你怎么这么多藏货啊。”说完打电话,说:“郑局,我大哥这里又有货了。是广州的白云机场。咋办?”

   王月放了电话说:“大哥,老郑现在很牛,上次的那么多跨境的落网,现在公安部都挂号呢。估计又要进步了。他一会就过来。我接他去。”


   中午的时候,瑶瑶过来了,说:“爸,车的手续办好了。只是黄老板的人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千元的现金,我是上缴呢,还是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说:‘人家给你个人的,你留着吧。防范正也是黄老板指使的。自己喜欢什么化妆品埋点就是了。不过可别高档了,那东西没必要奢侈。’我让瑶瑶回了公司,因为荣成我是去不成了。

   老郑和王月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我问:“是不是很忙?”
   老郑说:“我的缉毒大队长想吃牛排了,故意这样安排。”再看看一旁的王月,气的直朝老郑松送白眼球。
   还好,只是他们两个,我向服务员小姑娘,点了牛排。这回王月“出徒”了,姿势什么都很标准。我说:“闺女,慢点吃,老叔,今天让你吃胖。老景没来,省下的百威啤酒,都花在你身上。”
   老郑看了给他发的图片,说:“大哥,你说得对,青岛机场和烟台威海机场,我们连获战绩,他们肯定就得换地方,只是这次路途遥远,我正发愁呢。押解四个人,最少要配备十名人员。如果再从广州飞到威海或者烟台,机票价格不菲。这还要惊动当地警方,我不想这样做。我们局里警车要太小。要不借你的大客咋样?
   我说:“你能出几个人去广州?”
   老郑说:“十个。不够吗?”
   我说:“好在全是女的。你的大队长,还是个女娃,这样安排不退,两千多公里,路途遥远。你可以从烟台那里联系一下你原来的同行。
   老郑说:“大哥,这个你不懂。尽量不要麻烦别的地方,你知道烟台威海同属于地级市的。”
       “你无非就是就是想,别人别抢了你的功劳是不是?”
   老郑说:“大哥,我有那么小气吗?”
        “你快拉倒吧,就你?我守着你快四年了,也算是稍微了解你一些的。”
        “大哥,所以需要你的支持。”
        “不支持咋样?”
        “今天你不支持我,我要喝百威啤酒。”
   我一听,说:“那还是支持你吧。不过,你如果不去广州,就你的那十个人,我是不放心的。一群小孩子很容易搞砸的,我这边正好公司处于整状态,我给你出车,再给你四个人。这四个人你负责打扮吧,便衣也行,着装也行。路费两万。咋样?
   老郑很高兴,说:“你真的是好大哥。”
        老郑说着,举起手,小时姑娘过来说:“老板还需要什么?”
   老郑说:“百威啤酒。再来两份牛排。”
    我一听,抽头丧气,说:“都说警匪一家,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你说说你,跟一个抢劫犯有什么差别?”又说小姑娘:“你给他们一人一大包拿铁咖啡带回去。牛排再加一份。”
   老郑乐了,说:“大哥,咖啡我要了。不过牛排我就不吃了。”
   我说:“彻,还局长呢。咖啡一人一包,牛排我是个王月的,毕竟他是我公司半个同事,你想独享?没门!”

   我们又聊起了老郑的个人事情,我说:“郑局,你只要注意节奏,过分的跳跃,会惹人瞩目的,官场上面的工作没多没少,没大没小。一定低调,小心你的政敌为你挖坑。听说你现在已经在省厅和部里挂号了。这是好事。正是因为这样,你要开始装糊涂,我估计你现在还可能进步,你一味高调的话,会透支你的业绩。所以,不要急于看着那个位子,而开始用力。稳一段时间,因为你年龄还小。基础打牢了,以后你有的机会。以后我们多多联系,多多接触,彼此互动、对对表,共同帮你完成你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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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0 07:2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0 07:37 编辑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公司的下班时间,瑶瑶也没有回来。微信说:她和松芝在一起,陪同戴安的新加坡客人。
       我打开了燕子的《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第三稿。看了起来。这次我关注的是她整理的视频。


        天黑的时候,我起身去了厨房,做了饭,就在餐桌上面看着笔记本电脑,吃起饭来。金子进来了。
   金子一脸的垂头丧气,过来也不说话,直接坐在我身边,我说:“你这是怎么啦?吃饭了没有?”
   金子说:“哥,我爸打我。我跑出来了。”
   我说:“怎么啦?”
   金子说:“我爸今天上班后,公司的文件也下来了,公布了我的常务副经理,但是,公司有言风语的,这让我爸受不了,所以晚上我回家,就骂我,说我中了什么斜,还打我。
   我又重新去厨房,做了一大碗面条,金子吃着面条,说:“哥,我只能住你这里了。我没地方去。”
   我说:“这个我知道,本来那个地方,你父母一个主卧室,焦澜、焦英和阳阳一个屋,再就是邢雯和艾妮一个屋,你总不能住客厅吧。过来吧,我这里也不是没有地方,你还住在我的隔壁就是了。不过金子,这回你可要注意了,你姐这样安排你,就是不让你接触财务,省的你又犯糊涂,我们是小公司,你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大公司,你会坐牢的。你想想,你若果真的坐牢了,你父母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还会怎么样?所以你别过分计较。自己稳稳心态,静静心,你要是我和你姐都支持你,你什么也不要怕。”
   金子想了一会说:“哥,我有个想法,我想你再为我弄套房子,我看了公司的年终表彰计划,连春燕的奖品就是一套房子。”
   我说:“金子,你刚刚回来。房子的事儿,可不会小事情。连春燕的部门,你可能不知道,在今年的业绩中,她的部门已经创下了千万的收入。她是一个典型的文人,不要提成,我算了一下,燕子自己承揽的广告的设计制作以及自媒体的收入,就是占了六成以上。奖励房子并不过分。所以,你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段,办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导致了错误的恶果。你是怎么犯糊涂的,走了这么一步错棋的。
   金子说:“我在广州的江门处理鱼儿的后事的时候,遇上了几年前烟台夜总会的朋友,她在那里有一个歌厅,几天在一起后,就动员我入股。我信了。在加上公司清理财务,就动员我爸卖了房子,把房款一百多万入了股,我在那里做了领班。因为几个小姑娘出台,被警察发现了。查封了歌厅,我的那个朋友进去了,而我是跑出来的。哥,我现在什么都有没了,你就想办法先给我弄套房子吧。
   我想了一会说:“行,但是需要时间。你先让你父母住在我那里,你就住在这里,好好工作,我和你姐为你找时机就是了。扥给你手里有二十万了,我就给你办。”

   正说着话,松芝和瑶瑶进来了,看见我餐桌上的玉米饼子呵呵洋葱就说:“金子,你吃面条,你叔吃粗粮,这是怎么回事?”
瑶瑶提着饭盒放在桌上面,说:“爸,你的饭,我妈在烟台请客人的时候,为你定做的。”
        一个红烧肉,一个葱爆海参、一个辣子鸡和紫菜汤。

   我说:‘我也吃不了这么多。’看见松芝有些微醺,说:“我们喝点酒吧。”
   摇摇找来酒杯,放在桌上面,说:“爸,文礼随着他们在烟台,今天就不回了。”说完去了自己的房间。
   松芝去了里屋,换了衣裳出来时候,拿了“kingdom”红酒出来。倒上后说:“哥,今天新加坡的老板,给了三十万新币,这笔钱是文耀的房子的钱,温妮的父亲很满意这套房子,这笔钱算是归还公司的房子的欠款的。叁拾万新币,今天瑶瑶存上了,折合人民币不到一百五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我觉得还可以。不过就是不可以又能怎么样?我们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房子,以后还有合作呢。你提合作的事情吗?”
   松芝说:“提了。只是青岛的第二块地,不是新加坡独资得的,而是美国公司又份额,温妮的爸爸,说需要联系美国公的人。才做决定。还说他会联系美国公司那边的人的。在回国的时候就有结果的。
   我说:“不错。很好。加分。点赞。”
   松芝得意起来说:“那是必须的。”转眼一看金子一声不发的坐在那里说:“金子,你咋这么消沉呢?”
   我说:“哎,刚才还说呢,被她的爸爸出来了。正发愁对我要房子呢。
   松芝说:“金子,你也是大人了。我们是朋友不假,可是你这冲动的毛病要改,你说说,你的房子废了多少心血,几年才弄来的,就让你这么一折腾,没有五个月就不见了。害的全家都为你操心。金子,做投资那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方方面面的功夫。你看啊,我们公司现在账面有钱,而且不少。你看看我哥,什么时候拿去做股票、做理财了呢?我们只做图文,所以我们更专业。你还是没有参透里面的玄机。好了你也别消沉了,你这样我也难受,只有振作起来,我和我哥会帮你的。”
       松芝又说:“哥,你留意时机把,不行我们两个攒钱,凑二十几万,时机有了,就为金子垫上,还是老办法,分期偿还。这下可以了吧?”

   松芝很兴奋,滔滔不绝的唠叨着:“金子,你的车文耀把钥匙给了瑶瑶。我已经答应了明后天在为他们添置一部新车。也是同款的。
又说:“新加坡人的素质就是高,我感觉出来了,他们不单单是华人这么简单,而是承载了话下民族的沉淀下来的优良习俗的人,他们办的每一件事情,有理、有节、有度。是值得尊重的人。”
        “丛伟和张一鸣,找了两个人要去广州,不知道王月从哪里弄来的保安衣服,这一穿,老天,我笑了半天,简直像个稻草人。我给了一万的现金,剩余不够的,我告诉他们微信转账。哥,公司已经不允许任何人临时借款和借条的出现。”
        …  …
        “哥,你的大奔,我明天继续使用,那车真好,不过就是借一下,我不要,你是一家之主,应该用最好的车。”
       我望着眼前这个有些醉酒的松儿,思路清晰、有条不紊的样子,感到了从未有的欣慰。



   在第二天的下午,松芝来电话说:“哥,我今天要去一次大连,乔治来电话说,他的大连工地还有一个测绘项目,是原来项目的扩大,他的这一个项目注入了美国公司的资金,春节后就开始进入测绘。这样我和闺女今天就去大连,商谈一下具体细节。我找了文礼、李海和我们一起去。
直到第三天傍晚,松芝又来电话,说:“哥,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乔治的美国公司与戴安姐的美国公司是同一个公司,他们后天的航班到青岛。”
松芝在电话里面,一副轻松的口气,满满的自信,渗透在语音的每一个音节里。
   松芝说:因为大连的这个扩大测绘项目,是前期的延伸,所以就没哟偶限项目的陌生感,大家有事熟人、而且张一鸣在代表公司的所做的后期技术服务很到位,所以今本上就是会谈的顺利、顺利、再顺利。只是在第二天的会谈中,瑶瑶和文礼,在浏览乔治的建筑图纸中发现,高档小区的工程管线的部分,并没有设计详图和大样图,也就是说:设计院的设计师对工程管线部分的网线,没有予以详细说明,只是在一张管线图中一笔带过。瑶瑶说乔治,这样的设计后很容易造成施工那幢中的疏忽和纰漏,造成二次施工。瑶瑶的这一观点,让乔治的技术员很感激,尽管是一些细节,但是一旦出现纰漏,如果二次施工,浪费且不说,而且造成装修的障碍。儿文礼呢,不失时机的指出了网线部分的问题,文礼说:“问题不仅仅是管线纰漏,对现在已经正在施工的隐蔽设施也会造成一定的麻烦,闹不好就要红心布设网线,二次施工。”
    松芝说:“结果呢,乔治的技术员立刻向总部做了反馈,总部随后回复:委托我们公司对网络的部分进行设计指导,并负责小区监控、宽带等智能化管理做出方案。”
    松芝兴奋地说:“今天终于给了支票,哥,一百二十万的支票。包括文礼网络涉及部分。哥,我这回没有跑偏,终于干了一个大事情。哥,求表扬!”
   旁边的瑶瑶,在大声插嘴,说:“爸,乔治在昨晚跳舞的时候,摸我妈的大腿——”
        松芝“格格”直笑,说:“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哥,就这样了,我们回返了。”就挂了电话。


   我放了电话,发现房间已经暗了下来,就开了客厅的灯,发现金子我在沙发上面像是睡着了。我找了一个毛毯,为她盖上。在沙发上面继续修燕子的《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这次燕子稿子里,对在新加坡的各阶层的——留学的、陪读妈妈、打工的、旅游的不同人群做了详细的解剖,图文生动、详略得当,作为一个专题片的脚本,写成这样,基本上就可以了,再配上音乐和视频、解说,应该说在地市级电视台是没有人能做到这样的。
我不禁叫好:“好!”兴奋地起身找来我的那个半盒烟。拿了一支,刚点上。金子起身,靠近我,将头枕在我的腿上,又闭上了眼睛。我猛吸一口烟,向她不上吹去,她睁开眼看着我,我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前额,不热。说:“怎么又挨骂了?”
        “哥,不是。我现在不敢回家了。”
   我说:“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也要振作,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整天病恹恹的。”
   金子说:“哎——,在办公室大家也不理我,你让我怎么振作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角色。整天以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室,没有人找我,我也不敢出去,怕遇见我爸。”
   我说:‘公司在这个季节,每年都一样。这个也是放松的季节,总不能让大家三百六十五天,一直都是紧张状态吧。大伙的情绪怎么样?’
“好像有几个同事承揽了烟台下面县市区的广告,有的还拿了支票回来的,只是我都让他们暂时保管着,等瑶瑶回来,在交给瑶瑶。但是广告部已经在进行设计了,其他的没有什么了。”
   我说:“金子,,我感觉你不在状态。支票是孩子们辛苦奔波的结果。他们好不容易的说服说服看客户打了款,你却让他们自己保管,倘若丢失了或者损坏了,他们是不是还得再去找客户?你把支票收起来保管着,这也是你的职责范围以内的事情,你作为公司高管分内的事情,你却这样做,你让同事们怎么想?你又跑偏了!”
   金子一听,立刻爬了起来说:“不会吧,哥,他们会好好保管的,因为涉及到广告提成的。”
       “同事们拿支票、合同回来,这是同事们工作努力的结果,因为财务的瑶瑶,随老总出差,你代表公司收下,这本身就是对同事工作的一种肯定。现在这样做,说明了什么?你既然这样不在状态,我感觉你是干够了。你辞职吧。
   金子一听,立刻跪了下来,说:“哥,我明天就找他们,我错了。我改!”
   我说:“不用了,瑶瑶和你姐她们,已经上船了,载有几个小时就能回来。你立马在我面前消失。省的让我看着心烦。”
   金子一听,二话没说,立刻站起身出了门,说:“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金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凌晨。我还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看着燕子的稿子,他递给文件袋,说:“我去了烟台同事们的宿舍,一个个找他们,收上来了,哥,一共是七张支票八十五万的支票还有合同书都在这里。”
   我看都没看,抬起头,揉了揉发涩得的眼睛,说:“金子,你听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谚语吗?个人是这样,企业也是这样。等你的公司拿不出钱周转的时候,一分钱往往是引导企业破产的导火索。八十多万,你说说一个公司的成立到他的寿终正寝,有几个八十多万?企业是什么?你可能说:为社会创造财富,说穿了就是挣钱。现在钱放在你面前,你却无动于衷。我问你,你整天在办公室的心思都在哪里?是不是还徜徉在你的广东的夜总会?”
   金子一听,立刻跪了下来,说:“哥,我错了。”
        “明天以后,我找个机会,对你爸爸说一下,我要退货。”
        金子一听,哭了起来,说:“哥,你打我吧,我错了,我改!你别告诉我爸爸。”
       我不理她。继续我的手头工作。一个小时以后,我感到了疲倦。靠在沙发上面,心想,这篇纪实文学播出可能的赞助商。
扫了一眼跪着的金子,这家伙也开始昏昏欲睡。跪在那里左右开始摇晃。我说:“起来吧。我不告诉你爸爸了。你向我保证,你改!”
    金子说:“哥,我改!一定改!”
   我说:“好了,去睡吧,天都好亮了。”

   金子起身去了卧室,不一会儿,换了衣服又出来了,说:“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你都熬了一宿了。需要吃点东西,不然,人会受不了的。”
   我打开手机,看一下时间,不到凌晨两点。刚放下手机,微信来了,是松芝的。上面说:“哥,我们就要到了烟台救捞局码头了,再有一个小时多点,就到家里了。哥,终于到家了。”
   金子在一旁也在看微信,说:“我姐这么快。”
   我说:“金子,上船饺子。下船面。你做面条吧,他们四个人,你多做一些。他们这趟收获满满,拿下了大连的二期测绘,还有网络部分的设计安装,带回了一百二十万。肯定兴奋地没有吃饭。”
       金子看我这样高兴,在我身边也兴奋地看着我,在她转身要去厨房的时候,我一把揽过金子,对着她就是就是一个吻。
   金子惊喜的看着我,说:“哥,你刚才抽了很多烟,怎么没有烟味呢?”说着就去厨房,忙活起来。

        我微信回复:海浪摇松涛,浪载灵芝到。心绪海鸥飞,亲人盼拥抱。
        松芝回复:同舟水中行,涛声伴船游。心岸抵港湾,梦境在眼前。


   我在微信中告诉松芝:‘我和金子在等你们凯旋。并告诉松芝,已经在家里做了下船面。


        回来的松芝带着一群疲惫的人,李海峰因为住在烟台宿舍,没有过来。松芝望着满桌的丰盛说:“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哥,我们喝点酒吧。”
瑶瑶在兴奋比划着她的松芝妈妈给她和文礼买的新衣服,也不吃饭。说了声:“我和文礼在船上已经吃过了。”两个就上了楼。
   金子把文件袋第给松芝,说:“这是这几天同事们的成果。”松芝打开一看,见是合同书和支票,就说:“金子,你早该进入状态,你看看你都像这会儿,该多好。”然后把文件袋忒在自己的胸前,仰着脸,眼睛看着远处,像个孩子似的,自言自语的说到:“要是公司每天都能像今天多好啊。”又对我说:“哥,你看我能做到吗?”
         “怎么做不到?你要是肯努力,没有做不成的事情。”我说完,吃起了面条,见她们两个又说起了别的事情,我便去卧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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