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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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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0 07: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0 07:46 编辑

         我睡了没多一会儿,就被松芝吵醒了。可能是在船上睡了一会,她在我身边辗转反侧,不睡觉。一会干脆把脸转向我,尽管没有开灯,黑暗中两只眼睛明晃晃盯着我。
        “松儿,咋不睡呢?尽管是周末,你可能不能起得太晚,说不上有事儿呢、”
        “哥,我想问一下金子的事情。你说金子的房子怎么办?我们怎么解决?”
        “不知道。她原来的那套房子,是威海最好的地段,市价两万一平米,让她降价了一百万卖了。你说该怎么办?还有她也赶快嫁人,就这么单着,虎视眈眈盯着我,我怎么受得了。松儿,你可要劝劝她。”
        “哥,金子不嫁人可以理解的。她不希望自己再受那份罪了。她现在只是还没有从自己的昨天阴影走出来。过几天就好了。这个你放心我会盯着她的。他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再说了,你确实已经动人家了,你这样陡然无情也不好啊。
        “这件事情,我不想说都是你的始作俑,只是我的生命架不起这么多女人。如果你处理不好,我会在公司处于好的时候退出。我和金子的那几次,很后悔,你应该还记得有次几乎丢了小命,就是晕倒住院的那次。年龄大了,阳气就弱,人在授粉的时候,实际上就是一种气场的交融,命理不般配的人,会相互折损,我就得我和金子就属于这种情况。再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两次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彪要不依不饶的呢?你要是再逼我,我真的退出了。”
   松芝一听,说:“好,好。不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了。哥,你有公粮吗?”
        “有,给你留的。”
        “那我现在就要。”

   激情后,我问松芝:“松儿,刚才你总是再喊:‘我是你的’是不是给我绿帽子了。”
   松芝一脸的满足,羞涩起来说:“哥,我是提醒自己不要被外面的世界所迷惑,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我自己,离开你我很容易跑偏。一事无成的。哥,我不会背叛你,我就是你的,谁也抢不去。”又靠在我的怀里,含住我的嘴唇,喃喃起来:“哥,你很优秀。是你,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刚说完,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我拉过卧室阳台的藤椅,在床边坐下,看着一脸满足的恩人,我感觉到了。松儿已经开始进入了公司运作的最佳状态。

今天有风,天色也很阴沉。坐在咖啡屋,透过玻璃窗,我看着窗外一片海浪涛涛。大海,浪涛、严寒,我的思绪不由得非非想来了那个看可怕的时刻。人的生命很脆弱,也很渺小。小到足以被一望无际的大海给忽略。
      一辆小货车,停在了门口,一个男人估计是司机,下车在风中打开了车的货箱,这是送货的车辆。服务员小姑娘,立刻带着一个人出现在风中,成捆成箱的啤酒饮料杯搬下了车。可能十分风太大的原因,一个小姑娘吃力的提着两包啤酒被刮来的风吹得一个趔趄,没站稳,左右两只手的啤酒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我看了一眼,是老景最爱的百威啤酒。


   屋外的风大,我听不清楚那个男人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不一会,这个小姑娘抹着眼泪进了屋,老板娘出来了,对着站在墙边的小姑娘说:“秀云,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你来了不到三个星期就三次。老规矩你不能在这里干了。自己另找地方吧。”
   卸完车,服务员小姑娘,过来了,坐在抹泪的小姑娘对面,说:“妹妹别哭了,姐姐再为你找个饭店做工。”老板娘出来拿着就几张钞票,放在姐妹两个的桌上,说:“这是工钱。”说完就转身不见了。
        在秀云的姐姐过来为我送咖啡的时候,我却看见她的姐姐也在抹泪。
   没多一会儿,叫做“秀云”的小姑娘,提着一个不大的红色条纹的蛇皮袋子走了出来,显然她是被开出来了。小小的蛇皮袋没有放的下全部的行李,腋下夹着几本书,左手拿着脸盆,就推门往外走,因为风大,一个不留神,被反弹回来,腋下的是本掉在地上。
       我看清楚了,掉在地下的书,是朱东润先生主编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中编第二册和郭熙良先生的《古代汉语》。在秀云弯腰捡书的时候,姐姐发过来了,说:“妹妹,这书,你还要他干什么,扔了吧。”秀云不肯。姐姐说:“这是你的外语书。”又说:“找个应该留着,生活不上以后会有用。”
   在秀云推开门要走的时候,我喊住了她。“秀云!”

   两个姑娘吃了一惊,姐姐说:“老板,你喊我妹妹?”秀云一脸的惊恐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姑娘,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姐姐说:“我妹妹是学习中文的。烟台大学今年毕业的。”又跑打我面前说:“老板,我妹妹可优秀来了。是个小秀才。发表了很多文章。”又说:“可惜都是网络上面的。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工作。”
   我说秀云:“学中文的?那我试试你,你说说李白的蜀山兀、阿房出,的下一句是什么?”
   秀云,一脸的羞涩,说:“叔叔,那不是李白的,而是杜牧的《阿房宫赋》,下一句是: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我说:“怎么是我错了?你记错了。”
        秀云说:“叔叔,这是唐代骈体文,是你记错了。
   我说:“If it's really my fault, I'll go to my teacher(如果真的是我错了,我去找我的老师去。)”  
         秀云:“But, uncle, you are really wrong(可是,叔叔,您真得说错了。)”


       我们用英文交谈着,我开始介绍公司情况,并希望她的加入。直到秀云重新打开她的蛇皮袋子,拿出了她的毕业证、英语四六级证书的时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板娘和她的姐姐,这会才知道,秀云被我聘请了。

   高兴的姐姐,既激动的满脸绯红,老板娘则不好意思的过来,又送了四百块钱,说:“秀云,这可是大老板,我们的常客,啤酒就不用你赔了。”
我打电话给金子,说:“燕子呢?”

       “哥,那帮外国人今天又来了。我姐和燕子正在接待呢。” 我告诉金子,招聘了一个新同事。
   金子说:‘那我让瑶瑶其你那儿。’ 说着话,瑶瑶进来了,说:“爸,外国人又来了,金子阿姨说你要我过来。啥事儿?”   
   我说:“你找金子阿姨办个入职手续,然后去一趟烟台,把你的这位姐姐送到烟台公司,就住在东方巴黎那里。文礼呢?”
        “他在烟台公司,正录制季节目的。爸,你今天不用车,我就在烟台多呆一会。”
说着就带着秀云出去了。

        老板娘对抹泪的秀云姐姐姐说:“我是不是应该找来了时间向你妹妹道个歉?”

   直到下午,松芝来了电话,她说:“哥,你招来的秀云小姑娘真的不错,语言归纳、英语的口语都是上乘。正好排上了用场。”
       松芝告诉我:新加坡的注资伙伴今天就能到达烟台,据说,来了四个人。这次来的美国人,也是乔治的香港公司合资人。他们已经把测绘要点。以及涉及测绘、测量等技术参数已经发到公司的邮箱,松芝正在对这批很长的篇幅的英文文件进行翻译和做相应的回复。燕子虽然陪同接待,但是英文不是很好。一个认证发出后的时候,秀云的到来,正式时候。
   松芝最后说:“哥,今晚我和瑶瑶就在烟台了。戴安姐的人,也在烟台呢。”松芝放了电话后,接下来的日子,有好几天的时间我没有看到她。


   大约第四天是周五,晚上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厨房飘出的香味,我知道是金子回来了。在沙发坐下后,看见茶几上面有手机。不一会这手机竟然震动起来,我看了一眼,屏幕的来电显示,是一个“朴”字。我猜出这是谁的电话,顺手按下了手机的“免提”。立刻一个懒洋洋声音出来了出来,似乎是刚刚睡醒:
       “姐,忙啥呢?今晚是不是又去那个老不死的男人家里?姐,我不想在歌厅做了,你能给我找一份工作吗?姐,你咋不说话呢?”
       “你姐这定在厨房做饭呢。”
       “你谁啊?”
       “没听出来是吗?我是那个老不死的男人啊,怎么要不要我一会去叫她?”
        对方一听,“啪”挂了电话。

   我把金子的手机,放回了茶几上,打开我的行包,拿出了里面的笔记本电脑,刚打开,就看见金子站在我面前,我抬头瞅了一眼,说:“你的好朋友刚才来电话了。”
   金子说:“哥,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
   我说:“我没误会。我很清醒。金子,你跑偏了。你很清楚,这个朴玉熙在四年的时间里,挨了我两个耳光。为了制服这个朴玉熙,我动用了社会力量,这个家伙现在杀我的心都有。可是你却与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今天的电话,让我想起了二年前朴玉熙对二次进入公司你的担保。你现在是公司的高管,你掌握着公司的绝对机密,甚至是包括公司的软肋。金子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公司老总,而我是你,你说说:对于一个公司的死敌,你会怎么办?”
   金子一听,“扑通”跪下了,说:“哥,我们真是一般朋友。”

        我拿起电话打给金子爸爸,要他过来一下。很快,金子爸爸过来了。
   我说道 “老金啊,事情就是这样,你说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这个小朴,身后联系着黑社会,我不能让公司毫无遮拦的呈现在这些小痞子面前,老金啊,让你老弟过来,就是让你给金子选两条路:一是,你把她领回去,金子公司常务副总也别做了;第二个是你必须让她彻底断绝与朴玉熙的关系。”
   老金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在门厅玄关处,拿起鞋子,就向金子打去,嘴里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让你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金子身上挨了几鞋底,就躲到我身边。
   我起身阻止了老金。老金气呼呼地说:“当家的,你说得对,上次就是听了不三不四的人诱惑,把辛辛苦苦挣来的房子,几个月就挥霍一空,现在竟然又想住作践公司,你说我能饶了你了?”说着拿着鞋底,又向金子打去。
       老金像一头雄狮,把金子按在沙发。让她趴下,对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揍了起来。

   打累了,老金喘着气,对着哀嚎的金子说:“把你的手机,给我。”金子战战兢兢递过手机。老金打开手机,对着手机说道:“小朴,我是你金叔,金在厨房做饭,你刚才打电话了?
      “金叔,我刚才打过,是那个老男人接的,我懒得理他。就挂了。金叔,我不想在歌厅做了,让我姐帮我个工作,她不是那个老家伙公司的副总吗?我想让她帮我弄进去。尽管那个老不死的可恶,但是公司的工资很不错的。我就想去测绘队,一个能拿靠万元,还管吃管住呢。我听我姐说,老家伙公司账面资金五千万啊,有的是实力的,金叔。
    老金说:“行啊,你等着,我找她接电话。”
    老金就这样让手机保持通话状态,又拿起了鞋子,对着金子的屁股揍了起来。
    金子的惨叫,小朴的电话里焦急的询问声交织在一起。老金打雷了,对着手机说:“小朴啊,我不接电话啊,你没有听出来吗,她是不愿意啊,她想和你断绝关系。”
   老金突然声音一变,厉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勾引金,我老金打断你的腿!
        对方一听,立刻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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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1 04:36: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1 04:48 编辑

    老金,坐在沙发上面,从兜里拿出了一盒中华烟,说:“当家的,来一支。我先歇歇。你说的没错,这个家伙知道的公司的家底还真不少。我歇够了,再继续打。”抽了一会烟,又说:“当家的,干脆我把领回家去,在家里打方便。不过你别不要她,也别退货,她金是公司的人,也是你的人。我回去帮她捋一遍。” ……
   金子一听,嚎啕大哭了起来,抱紧我的腿,说:“爸,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又说:“哥,你求我爸爸放过我,不然我爸会打死我的,我改,我改……”

   我拦住了金子爸爸,说:“金子说了,她改。你先回家歇会儿,我继续揍她,不改这臭毛病,公司就能让她待下去。”
        金子爸爸,仍然不依不饶,在我的推搡下,这才穿上手中的鞋,单腿跳着走到玄关处,穿上另一只后,推门出去了。

   我关上门,找到了那个擀面杖,放在茶几上。金子一脸的惊恐,边哭边说:“哥,下手轻点。我还要伺候你呢。”
        我没有理她。去了酒柜,找来新加坡的红花油,拔下她的裤子,好家伙,一片红。仔细看了一会儿,因为冬天穿的衣服多,没有伤己太深。
   金子趴在那里边哭边说:“哥,你真的很变态,我都打成这样,你还要我。”
   我开始为她涂红花油,刚涂了一下,她一个激灵。然后是嚎叫,我说:“别那么夸张好不好,不就是红花油吗。”我没敢多涂红花油,因为怕让多余的红花油,会流淌下来。雪白的屁股,圆润丰满,下面就是绽放的花蕊。
   我说:“触及灵魂了没有?”
   金子不吭声。我拿起擀面杖,点了一下茶几。又说:“触及灵魂了没有?”
   金子:“呜……呜……,触及了。哥,我再也不敢了。今天你别打我,等养好了,你再打。”
   我开始为她揉起屁股,说:“你还对姓朴的,说了什么?”
        “呜……  呜……我不是要告诉她公司的家底,只是想炫耀一下,我们公司现在的大好局面。呜……呜……。”
   我说:“这会准备怎么改?”
        “呜…… 呜 ……我不再和她来往了  ……”
   我说:“金子,你看来不适合做公司的高管,你还是去开业总会吧,你的实收资本账户里还有四十多万,全部给你。行不?”
       “呜…… 哥 ……你还是打我吧。我不能。 我改,以后保证听话。呜……别告诉我爸,退股的事儿,不然我爸会打死我的。”
       “你的那些股份,本来就是干股,是我和你姐给你的。你就爽快地拿着,我不会告诉你爸爸的。”
       “我不!呜…… 呜……我爸说了我是公司的人,也是你的人。想赶走我,不行!”
       我有拿起擀面杖,点了一下茶几。
       “哥,只要不赶我走,你打吧。别打坏了就行,呜,呜……”
       我揉了一会,有些累了,就起身找了毛巾被为她盖住臀部。这时候松芝回来了。
       “哥,烟台那边文礼和瑶瑶还有新来的的秀云在那里确定文本细节翻译,双方凑在了一起,我对你不放心,就回来了。哥,金子怎么啦?”又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擀面张,说:“哥,你不打女人的,今天怎么啦?”
   再看看金子趴着脸,无声无息。松芝走过去,解开毛巾被,看了一会,说:“下手真狠。”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松芝听了,气呼呼拿起擀面杖,说:“哥,你歇会儿,我来,告诉我,这回打哪儿合适?”

   第二天,我和松芝还没有起床,金子镜像没有事儿一样,起来做了饭。只是吃饭的时候 ,不敢坐。站着喝汤,站着吃米饭。
   我和松芝,相视一笑。金子自嘲地说:“都怪你俩,笑什么笑!”
        松芝饭后就开车去了烟台。

       傍晚,我回来的时候,金子做好了饭,饭后,我继续看着燕子的电视片《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这回弄得不错。画外男音是文礼,画外女音是瑶瑶。语音的节奏掌握的很好。
   金子,又趴过来了,枕着我的腿,看着手机。我有些累了,就问金子:“说说公司今天的情况。”
   金子这回是仔仔细细说了公司的收支情况和人员动向。我说:“不错,有些常务副总的味道,继续保持。”我的腿让金子枕的有些累,金子起身在沙发上面趴下,说:“哥,在帮我揉揉。有些木。”
   这回我给她留下底裤,没揉了两下,金子说:“哥,别扭。”说着自己起身扒下了底裤。我找来毛巾被遮住。她又给撤下,说:“装什么装,也不是没见过。再说了我也干净,我回来的当天我姐就带我去检查妇科。”又说:“我姐真是,检查什么?他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在我这边。”
   我说:“你姐是为了你好。到时给你找个好人家。”
   趴着的金子,说:“哥,你快拉到吧。我都四十了,这种年龄我还是知道的。年轻的不稀罕我,岁数大的我还不稀罕。”又叹了口气说:“女人到了者和年龄,什么也没有了。哪有我姐那么幸运的人。”
   我说:“可别灰心。你看看你还是有优势的,身材也好,长得白,也蛮漂亮的吗。我和你姐留意,给你找个好人家。你爸哪里我找个时间说说去。”
   金子说:“我妈找人看过,说我就是一个丫鬟的命。现在看,算命的还真好使。不找了。这辈子就是你俩的丫头了。挨打挨骂我认了。”
   我乐了。说:“那是封建迷信。不可信。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姐的经历,遭了多少罪,才走到今天。”
   金子说:“这两口子,到底怎么回事,真的不好说。你说你和我的新加坡大姐,几年没有见上一面,我大姐照顾着两个孩子,也无怨无悔的,但是你们彼此始终如一。你和我松芝姐,那发自心底的爱,让我感动了不知道多少回。可是这事情我怎么从来也遇不上呢?半年前鱼儿的后事,我几次催促他的父母,就是无动于衷,哥,你说说整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和鱼儿鱼死网破的,可是他们的父母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啊。
   我停止了金子的按摩,累了。说:“家庭的事情,说不清。也想不透,还是不要深究了。人活的很短,对过去做到不忘记就行了,不要过分留恋过去。活在当下很重要。尽心很重要。”

       我拿过毛巾被为金子盖上,说了声:“金子晚安。”就去了卧室。没想到金子跟着进来了,说:“哥,我在你身边躺一会,你可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一直是恶梦和恐惧。在你身边我会踏实一些。你可别动我。等我好了再伺候你。”



        早晨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我感到了轻松。没有一会儿,金子过来坐在我的床边,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
   我说:“怎么啦?”
   金子说:“没啥。哥,我就是喜欢看着你。”
   吃完饭,金子收拾厨房后说:“哥,你今天是不是还在幸福门的咖啡厅。一会我去公司上班的时候,先送你过去。”
   我说:“燕子的专题片已经接近尾声,现在需要理顺提供播放的赞助商。我找个静的地方,在从头到尾捋一次,争取早些时候播放。”
   金子,在卧室的衣柜里倒腾了半天,为我找来一套衣服,先是比划了一会,又为我穿上。穿好以后,又让我别动,站在远处打量了一会,这才说:“可以了。”
   我问:“怎么啦,这样正规?”
   金子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明媚的阳光,让威海的天更蓝。眺眼远望远处的海天交界处,一片寂静和安详。冬季的沙滩没有了喧闹,倒显得海鸥也安详了许多。
       店里没有什么顾客,倒是服务员小姑娘,送完咖啡,站在我的身边不动。说:“老板,你那里还要人么?我妹妹昨天来电话说:你的公司很大,也很正规。说的我都动心了。只是我没有上过什么学,你要不要?”
   我说:“我那里是图文公司,主要做的是外国人的生意。你做不了,没有大学底子,你什么也不能做。
秀云的姐姐说:“老板,我后悔了当时没有上学,我妹妹说,她过了试用期的工资十一万多。而我呢,一千二。”


       接近中午,温暖的室内,有些令人发困,我有些迷糊,就在沙发上面打起了盹。不一会进入假寐状态。
       “蛔虫——”
       声音很轻,也很小。我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包间没有别人。
      “蛔虫——”
       声音又传来,有些袅袅空灵,我没有睁眼,却屏住呼吸。这回我感觉出来了,声音就在我的身后。我睁开眼,站起身,转过去,发现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站在我的身边。我揉了揉眼睛,在定睛一看,是刘爱丽。天,真的是刘爱丽。

       刘爱丽变了,变得与岁月同步。和十年前相比,用些微胖,但仍不失当年的风采。华丽的服饰,衬托着充满外来气质的神态,一眼看上去,有读不懂的感觉。
        半晌,我惊喜“什么时间回来的?”

   坐下后,刘爱丽说:“回来三天了。我就住在威海的宾馆。”
   我继续端详着这个十多年没有见到来的同学。有种重新定位的感觉。刘爱丽喝着咖啡啡,看着我桌上的文件,说:“看够了没有?”
我小心的说:“没有。我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刘爱丽放下杯子说:“是啊,蛔虫,你现在今非昔比了,有的是钱和女人,我已经被你删除了。是不是。”又说:“如果真是那样,你的硬盘太小了。”
   我看见刘爱丽左手戴上了戒指,说:“偶像,结婚了?是不是嫁给老外了?加拿大的?还是欧美其他的?”
   刘爱丽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戒指,说:“你的妹夫,是个美国人。年龄七十一了,注意了,见面了别喊大叔啊?”
   看见我张大的嘴巴,说:“吃什么惊!”又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说:“他是你公司的合作伙伴,”
   刘爱丽说:她在加拿大会后没有几年,便去了美国,在美国的一家媒体工作遇到了现在的丈夫,詹姆斯,尽管年龄大,但是刘爱丽还是与他结了婚。 詹姆斯是个房地产商,这次他为新加坡的戴安公司和香港的乔治公司注资,参入中国市场的房地产开发。并告诉我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代表美国公司来参入这次大连和青岛工地的项目的。”
   我明白了,原来戴安和乔治说的等待的美国代表就是刘爱丽。我说:“女儿佳佳呢?”
   刘爱丽说:“也在这个公司做职员。一会就过来了。”
   我一听,有些垂头丧气,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却很乱。”


   刘爱丽翻着我桌上面的文件看了一会说:“怪不得,小景老总总是对我们的合作迟迟不签署协议,原来是在你这里卡了壳。蛔虫,是不是不想合作?”
    我说:“以前是没有想好。我这几年基本上一直为新加坡的公司做测绘,和外国人打交道我只是适应了新加坡的公司,但是美国人现在如何做法,我真的没有底。我看了了半天的协议书,感觉新加坡公司的套路不见了,整个文本全是新套路,我有些不适应。”
   我拿起了一份全部是英文测绘纲要对刘爱丽说:“你看看这上面的第二十一条:本次测绘的高程系采用国际通用的海拔高程系坐标。这是有些离谱。根我们国家测绘法和保密法的规定,这是违法的。因为这涉及国家安全。你说说,我能做吗?这样的条款在新加坡的公司测绘中,是不曾出现过的。这不会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刘爱丽一听,说:‘真的是这样,那确实不应该,不过这个可以商量,可以在最后确定协议的时候,提出修改意见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刘爱丽的女儿佳佳出现了。佳佳已经让我认不出来了,一副大人的样子,染过的头发,超人的打扮,这样我想起了美国电影里的人物。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矮个子小伙子。佳佳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刘爱丽趴在我的身边低声说:“蛔虫,他是日本人,一个公司的。”
   刘爱丽说:“佳佳,你叔,对合同的第二十一条,有异议,因为合同文本要求的高程系坐标设计国家规定,需要作出修改。”
   佳佳一听,刚要说什么,哪知道身边那个矮个子,说:“这个不能修改,你们中国人既然接受与我们的合作,就应该接受我们的规则。”
   我看了一眼刘爱丽,刘爱丽很无奈,也看着我不知声。我讲脸转向窗外,看了一会。转移了话题,说:“爱丽,你既然回来了,我想把烟台新桥的房子交给你,一会我们去看看。”
   矮个子见我不理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桌子说:“怎么不理我?你还想做不做这个项目了?”
   我站起身,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权利,你和我不对等。你给我闭嘴。”
   矮个子穿了一套淡色西装,突然掐起了腰,说:“我是这项目的副联络员,我有权方发表意见。”
   我说:“谁是正联络员?”
   刘爱丽说:“是我。”
   我坦然一笑,说:“我以为没有正联络员呢。”说完大笑了起来。又说:“鬼子,你老实点,你祖宗的帐,我们还没有和你算呢。你张牙舞爪什么。”
       矮个子一听,愤怒地拿起桌上的咖啡,朝我泼来。立刻我的衣服上充满了污渍。

       我缓缓地走过去,运足了劲,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提在空中,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小子一声惨叫,瘫在地上。血立刻从嘴角和鼻孔里流了出来。
       “小子,这里是中国。你给我老实点。”我上手就是一巴掌,说:“这一巴掌,给你张点记性,窗外的刘公岛不会再出现鬼子的张牙舞爪。”
   矮个子被打蒙了。佳佳欲上前阻拦,我说:“佳佳,你也老实点。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和你新加坡阿姨,为你提供了帮助,你要学会感恩,你看看你找的男朋友,能不能别丢人行不行。”
   佳佳一听,没有说什么,就搀着矮个子出去了。刘爱丽一脸的复杂,说:“蛔虫,我想起了十几年前,你在烟台乐口福酒馆的那次打架。只是时过境迁,你还是那样充满阳刚。”

       我脱下了外套,放在椅子上面,小姑娘端来咖啡啡。离开的时候。送了我一个大拇指。我知道,秀云的姐姐知道我揍了日本人。
   我说:“你看看你闺女找的这个男朋友!”
   刘爱丽说:“哎,我没办法。她不听我的。”说完静静趴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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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1 04: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1 04:53 编辑

   屋外飘起了雪花,飘飘散散,漫天飞舞。我和刘爱丽漫步在废物的雪花中,享受着这寒冷带来的清醒,在浪涛拍岸中,我向她讲述了方分别以来的生活:那个1:24海难中的舍身相救的松芝;那三支塔尺伴随的十年的风餐露宿还有几经起落的坎坷和周围的女人金子、戴安和那几个孩子。我时而感叹世界之大,时而感叹人生的渺小和无奈,说到最后,我甚至流泪了。
   刘爱丽很少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在我问及她的美国生活时候,刘爱丽只是说:“你可以想象,一个五十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耄耋老人夫妻生活会是怎么样。你可以使劲想,怎么想都不为过。”

    寒风中的刘爱丽,站在我面前,仰着脸看着我。说:“蛔虫,十年过去了,我们已经是徜徉在黄昏的余晖中,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很小。老天安排今天我们又走在了一起,继续走好人生的剩余的步履。”、


   远处飘来三部轿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车上下来了松芝、金子和戴安、瑶瑶。她们下了车看见我,不管不顾的跑过来,老远瑶瑶就喊:“爸,你咋啦?”松芝过来,也不管刘爱丽,端详着我,说:“哥,你没吃亏吧。”金子提着一个提兜,也围着我看了半天,说:“你都让我们吓死了,干嘛动手呢?赶快把衣服换上。”戴安笑着说:“六十八年前,你准是抗日勇士。”
   我瞥了一眼刘爱丽,她正看着我,在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说了一句:“今天,我总算是开眼了。”

        晚饭松芝安排在家里的,用她的话说,她的爱丽姐回来了。应该在家里吃。到家里以后松芝先是让刘爱丽试了一下她买的衣服,然后和刘爱丽一同在厨房忙活,没多一会儿,文礼回来了,带了一些戴安交代的海鲜采购,就上了楼去了瑶瑶的房间。一直等到吃饭的时候文礼和瑶瑶才下了楼。
   坐下的时候,刘爱丽成了首席客人,在我身边坐下。酒是“kingdom”,红酒。坐在副陪的松芝率先说话,松芝说:“爱丽姐,时间过得很最快,世界也很小,我们在十年以后又重逢,这也是一种缘分,我们应该珍惜。姐,你这次回国运作的项目,又让我们关系更加深厚了一步。这让大伙都很高兴。我提议,为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家合作顺利、愉快,我们干杯。”
   刘爱丽情绪也很好,满桌的家常饭菜,浓浓乡愁,让刘爱丽感到轻松,我问及是否回到初村看过父母,刘爱丽说:“我正计划这件事情呢,父母年事已高,在农村不是很放心。想为她们接到威海来住。”说着,话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
   我说:“干嘛这样看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
   刘爱丽说:“我想把新桥的老宅让你的公司留下,然后在借些钱给我,为我在威海买一套电梯房。我把我爸妈接过来。这次我回国,很长时间要待在国内。和父母住在一起。”
   我说:“不会吧,你的美帝老公呢,他不是富豪吗?买房子这点小钱,拿不出来?”
   刘爱丽叹了口气说:“你们想象不到美国人的思维。不说了,反正是你们帮我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刘爱丽说的很沉重。我没有再接她的话茬,静静看着松芝。松芝看着我想了一会说:“爱丽姐,这不是什么难事儿,你放心我们想办法为你做。”又说:“别为这事儿犯愁,还有你在国内期间找个时间,就别住宾馆了,新桥那里的房子我们收拾一下,你先住着。我和我哥马上着手为你运作新房子。只是,爱丽姐能不能让佳佳的男友国外,他前两天偷偷对我说:愿意出一百万要公司测绘过的全部地形图的底图。你知道这是违反国家法律的。那些底图都带有密级的。
   刘爱丽一听很高兴说:“好啊,等我丈夫他们回去后,我就搬过去。至于佳佳和她的那朋友,我会建议公司另换人的。”

       大家喝的很尽兴,家常菜虽然不是什么高档菜,但是对于刘爱丽来说,这是来自心底的记忆。清煮的扇贝,一会就被刘爱丽盘底见天,金子和戴安又去厨房;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松芝摇晃着找酒;只是煎黄花鱼因为采购的数量有限,只要让风卷残云后的情形定格在一个残羹冷炙的状态。

有些微醉的刘爱丽问我:“这两个项目你真的不想做了?”
   我说:“单单是戴安的公司和乔治的公司来运作这个项目,我可以做,但是由于涉及第三方资本,我预感这个项目有很多麻烦。这不,今天就为一个工程系坐标的采用问题,就出现这样笑话。谁知道以后还会咋样?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敢在一个老男人呢面前撒野,就说说这样的公司有谁敢敞开心怀的与他合作呢?高程系坐标采用,那是国家有着立法规定的。你一个鬼子敢在东道主国家土地上面张牙舞爪的,   
   刘爱丽想了一会说:“蛔虫,这个你不应该计较,他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你咋这么健忘呢?在他动手泼茶水之前,就鬼叫一般地说:他是公司的副联络员。联络员是什么?何况一个副联络员。谁给的胆子,这样张牙舞爪的?”
   刘爱丽一听,垂头丧气地说:“哎,看来只能让这个鬼崽子滚蛋了。”又说:“都让他们回去,我这个联络员在国内就行,”想了一会又说:“我一个人忙活哦不过来,我把佳佳留下来吧。蛔虫,佳佳毕竟是我的闺女,你看可以吗?”
   我说:“我看,你也回美国。这里不是有戴安和乔治吗。他们会做的很好。”
   戴安说:“哥,你可能不知道,因为这次是美国公司注入资金数额巨大,项目计划书写的很明白,要求很详细,所以设计进度付款以及管理的问题,美国方面提出的这个要求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涉及工程竣工以后销售问题,都需要公司各方代表共同管理。”
   松芝则说:“哥,我看就让佳佳留下来吧,毕竟你对着孩子有所了解。我看有大人在身边还会比较本分些。”
   我说:“佳佳这孩子原来还是很不错的,怎么离开新加坡后,经历了什么,这样冷漠呢?我不明白,是水土的关系吗?怪不得美帝国主义到处打仗呢。”
   刘爱丽说:“这孩子有些像他爸,我是管不了了,性格逆反。你今天看到他的那身打扮了吗?哪像个中国人呢。你说说你的公司做人的底线在在哪里?”

        金子去了厨房,不一会端上了鲜香四溢的鲅鱼水饺。文礼和瑶瑶吃了饭就上了楼。

   我看了一眼刘爱丽,说:“你是来自号称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怎么吃饭是这个样子?你慢点,没有人和你抢。”
   刘爱丽边吃边说:“你可不知道,我对饺子梦里神往,今天总算是遇上了,还是鲅鱼馅的,我岂能轻饶了它。”
   松芝说:“姐,你慢点吃,有的是。一会我就去厨房为你下饺子。”
   刘爱丽一听,放下筷子说:“你提醒了我,我岁数大了,开始发胖了,不吃了。看看你们,也不提醒我。
   松芝说:“你不胖,和十年以前没有差别,还是那么楚楚动人。”说着又把自己面前的一碗,端到刘爱丽面前:“爱丽姐,喜欢,就吃,悦己才能悦人。该吃就吃,何必委屈自己。爱丽姐,我看出来了,尽管你身处名门,但是也离不开烦心事儿。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我和我哥都是善心人,更何况我们也是通过你,才走到了一起。
       刘爱丽说:“松芝妹妹,今非昔比了。我这次回来,看到了你们的公司的实力和口碑,我很羡慕你们。我想加入你们团队。”
       刘爱丽这一说,大家立刻安静了下来,松芝沉默了一会,才说:“姐,你是外国人,而且你是你的公司的代表,这个不是说说就行的。”
       刘爱丽端起酒杯,说:“松芝妹妹,你不要回避,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戴安妹妹也是外国人,她是新加坡的;我是美国的。”
       松芝抬了抬身,转向设变金子,金子低着头什么也不说。过了一会,松芝说:“我哥,是我的,谁也不给。”
       松芝说完,把目光投向我。
   只见我,将用左手伸直,并拢四指,竖向端放眼前,双眼微闭,右手拿着一双侉子,做敲打木鱼状,嘴中念到:“女人是蛇……  女人是老虎…… 美女蛇 ……二八美女体如酥  ……腰有宝剑扎愚夫……”
       刘爱丽气的,站起身,用手捏着我的鼻子,右手拿过来一杯酒,就给我灌了下去。
       我咽下,想喘口气儿,哪知道松芝和金子还有戴安,又把自己杯中的酒,像扔进放废纸篓一样,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脑袋立刻发沉,眼前金光四射,我努力站起身,连续失败两次以后,背下楼的瑶瑶看见了。瑶瑶立刻跑了过来,喊住了大家,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爸呢,你们这是暴力。”
   说着,就起身把我搀到了房间,扶到床上。从卫生间弄来湿毛巾为我擦了脸,说:“爸,你躺着睡一会,别理她们。一会我为你做点饭,你醒来再吃。”
   屋外传来松芝的喊声:“瑶瑶,你开车,送你阿姨回家。”
   瑶瑶说:“自己打车吧,我爸醉了,看样子想吐。顾不了你们。”
   没多一会儿,松芝进来了,说:“闺女,我来伺候你爸,姑奶奶,你就开车跑一趟吧。”
   瑶瑶白了一眼松芝说:“你还是我妈吗?哪有这样灌我爸的。”
   松芝说:“闺女,妈错了。以后不敢了。”
   我有气无力的说:“闺女,去送送你阿姨,她们喝酒了不能开车。”瑶瑶这才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快出门的时候,又说:“给我爸洗洗澡,一身的酒气 。还有让他吃点饭,别空腹睡觉。”
   松芝气的骂道:“反了你,还对我指手画脚的。”
   瑶瑶出去后,松芝说:“哥,你真的醉了?”
   我说:“真醉了。老了。没有酒量了。”
      芝为我脱了衣服,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放在卫生间的洗衣机里,回来说:“周一,有个活动,他们搞了个合作签字仪式,原本是安排爱丽姐丈夫,代表美方,戴安姐的亲家代表新加坡方面共同参加,最后因为都有事儿,只好爱丽姐和戴安姐各自代表自己公司参加了,地点是在青岛,青岛有一个副市长参加,再就是国土资源局和规划局的领导参加。这样的话,你就别去了,因为不对等,我代表公司参加就是了。”
   松芝扶着我进了卫生间,为我冲凉,水的温度尽管很适中,但是我还是吐了。狂吐后,便是难得的清醒。我站起身,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端详着自己,说:“妹妹,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个耄耋老人。”
   松芝穿着浴衣。站在我身边,端详了一会镜子里的我,说:“哥,你不老,很健壮。正式晴空万里的两三点钟太阳,温暖、温馨而又活力四现。”
   我说:“你这是忽悠。我知道自己。我想…… ……”
   松芝一把捂住我的嘴。说:“不许说退休。要退休我俩个一起退。你现在退了,那七个孩子怎么办?还是那句话,你不在,我很容易跑偏。公司八十多人怎么办?”

   屋外传来金子的声音:“姐,我和瑶瑶回来了,都把他们送到了地方。”
   松芝回应了一句,说:‘知道了,你收拾一下客厅,也早点休息吧。我在给你叔搓澡呢。”
       哪知金子说:“姐,我也过去搓澡。”
   松芝一听,急忙跑了出去,对金子骂道:“你要是再敢勾引你叔,我就撕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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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3 06:51: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3 07:02 编辑

    回来的松芝,又进了卫生间,为我搓着背说:“哥,金子的房子赶快想办法,让她早点搬出去,我不能让她把你掏空。这个家伙看起来一副弱弱的样子,实际上很贪,你别忘了上次你晕倒住院的那件事情,要不是和我一起打拼,我早就不理她了。哥,有我就够了,别的女人万不得已别沾。”又说:“周一的签字仪式,外资两方,预付我们的是四十万美元,数目不大,也是我付费力争取的。哥,你说,我做的怎么样?”
    我说:“很优秀。点赞。”

        搓完背,为我擦干身体。松芝脱掉已经湿透的浴衣,开始在水龙头下淋浴。
   卫生间白色灯光照耀着松芝的白皙匀称身材:丰满的面包和修长腿间内敛的花瓣,我有些陶醉。松芝不好意思起来,说:“哥,你就回床上吧,看得我害羞了。想做什么,一会上床就给你。”说着,把我推出了卫生间。

        我脑袋还是有点些晕,有些日子没有这样醉过。上了床没有一会就进入梦乡。凌晨的时候后,感到了口渴,灯也没开,起身想下床,黑暗中发觉自己的脚上被绑了什么。牛亮灯一看,我哭笑不得,这个松芝,用当下流行的大人看管多胞胎孩子的栓绳,竟然将我的腿和她的腿绑在了一起。
绳子惊动了松芝,她醉眼朦胧,太起身,看了我一眼,说:“哥,水就在你旁边的床头柜上面。饭也在那里。你还需要什么?”
   我说:“这是干啥呢?哪来的绳子?”
   松芝书:“都买了好几天了,只是忙,没用上。还有房门也是锁的,钥匙在我这里。”
         “为什么这样?”
         “我怕金子把你勾走!”
   
   我叹了口气,说:“哎,这就是女人!”

   松芝急了,坐了起来说:“哥,我知道你是好心,是急人所需,但是你想过没有,金子的心态。她这样忽然可以理解,但归根结底无非就是看中你的手中权利。世上的男人很多。包括她的父母,无非就是在利用你,为她的过失买单。去了一趟广州,就不声不响地投资夜总会,回来有根没有事情的一样。张口要房子,闭口要房子的,他就是看中了我俩的善心。你再看看她担保保荐的两个人,一个是朴玉熙一个是黄珊珊,最后都怎么样了?现在我看出来了,他是在利用我们的善心,实际上她的内心不是与我们全部吻合的,这个人不可全部交底,不可大用。我是看着他跟我们一起打江山才收留她的,这回给她降了一级,已经很对得起她了。照我的脾气,就是向公安报案。”
   我吃着饺子,认真地听着松芝的话,松芝继续说:“戴安姐情有可缘,我们公司的壮大戴安姐功不可没,每次为项目付款,都是一种自卑的、缺乏自信的表示。我不反对你和她交往。
   吃完饭,我也没有收拾餐具,只是去了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就上了床,松芝泡在我的怀里,流泪了。说:“哥,我知道你不容易,整天什么也不做,不旅游、不请客,很少与业务无关的人士交往,整天在为公司操劳。但是,你毕竟不再年轻,节制一下自己,我不能让你被酒色掏空自己。我要你好好的与我何大姐终老,为孩子们的成长打好物质基础。哥,你明白不?”
   松芝说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我点了点头,说:“松儿,我明白了。你刚才说的这些都对,我爱的是你,金子我只是觉得没有着落的生理需要而已。正如你说的属于善意。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戴安那里我就按照你说的意思,能帮就帮她,毕竟她全家都在中国,需要有依靠。”
        我吻了厚嘴唇,又吃起了面包。松芝还在嘟囔:“我明天就开始安排:让孩子们都到我爸那里住,腾出地方,让金子搬回去住。公司那边我让文礼重新设置局域网系统,不让她看到公司的账目。金叔那里,我找个时间与他谈一次话。”
   松芝说着,突然“唏”了一声,说:“哥,你轻点,别咬我。哥……”。


   松芝说的没错。第二天我从荣成设计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回到家里时候,松芝已经在家里等我吃饭。这让我很纳闷,于是我说:‘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你的签字仪式结束了?’
          “结束了。哥,我已经去了金子家,金子也回去了。不能让她在这里常住。
    瑶瑶说:“爸,你可不知道,我妈今天出尽了风头,对着那么多摄像机,侃侃而谈,有风度啊,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我说:“闺女,你可不知道,你妈妈是个才女啊,能将稻草说成金条的。属于三寸不烂之舌。”


    吃饭的时候,松芝说:‘哥,燕子去了潍坊,在推销她的专题片,烟台威海的电视台已经接受了燕子的那个《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纪录片,还找了好几个赞助商,这还没过元旦呢,人家已经进账三百多万了,是个好苗子。我一高兴,给闺女买了一件裘皮大衣。’又说:“瑶瑶,一会穿给你爸爸看看。两千多呢。”
   瑶瑶说:“爸,我妈属于冲动消费,那么贵的衣服,怎么上山测绘啊。妈,还是你留着穿吧。”
   我说:“闺女,还是你留着吧,以后野外作业就不安排你去了,你给你妈妈当个司机,,管好公司的账目就可以了。记住,没有我和你妈妈的条子,谁也不能借款。”
   瑶瑶一听急了,说:‘爸,我还年轻,哪能一直呆在家里呢,我要参加野外测绘。再说了文礼不也是在野外作业吗。’
   松芝说:‘听你爸的,你都二十二了,在家老实呆着,一个大姑娘家,别再晒得黢黑,省的找不到对象。’
   瑶瑶说:“文礼不在家,我也去野外。”
   松芝看着我,说:“哥,我们的闺女恋爱了.我这个当妈的来心事儿了。”


   荣成建筑设计院,对石岛王家岛的开发方案并没有与外资的开发方达成意见,让我过去只是遵守了测绘现行的原则。我在他们的会议室,很不耐烦地听着他们彼此无法达成一致的争吵,无聊中打开了公司的网站。在网站上面的“联系我们”一栏,我看到了几个外省的留言,盯着看了一下方法贴的时间,也就是昨天的事情。我一一给了他们回复,要求提供详细的测绘要求和指标。
        又是一轮没有结果的会面,在即将离开的时候,争吵的双方,却一致要求我县进行测绘,为他们提供解决意见分歧的基础资料。我拒绝了。我告诉他们,测绘尽管是规划建设的基础,但是这是一项很复杂的力气活儿,我不能做无用之功。
         在回返的动车上面,我又打开了网站,看着几个测绘留言的所在地,有广西的,还有北方的东三省的。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劳师以远的,心急不得,需要静观其变。

   动车二十分钟以后,到了威海。等我到家的时候,厨房已经传来了饭菜的清香。刚在沙发坐下,瑶瑶过来了,说:“爸,我妈今天又出风头了。外省来了几个人,邀请我们过去测绘,是云南的。”
   松芝在厨房做菜,听到了我们说话,于是就说:“那件事情没有彻底定呢。对方只是应外资的要求,县里派来的机关干部,他们已经在威海住下了。明天还得继续会谈。”

   我说瑶瑶:“你基本上成了你妈身边的耳目了。怎么总是盯着你妈呢?不过这样也好,你长大了,给你妈多提供点保护。省的有人打你妈的坏主意。”
   瑶瑶说:“爸,你说的真对,好几次我看见那些男人对我妈不怀好意的目光。有一次在大连测区,乔治跳舞的时候,还摸我妈的大腿呢。”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说,闺女,自从你告诉了我以后,我发现了你妈被乔治摸的地方,开始出现变色,这是不是坏人造成的。”
   瑶瑶笑了笑说:“爸,你在逗我。不和你说了。”又说:“我今天给我奶奶打电话了,她说她想我了。爸,我也想我奶奶。”
   我说:“行,你找个时候回一趟老家,看看你奶奶。”



   我冲完凉出来的时候,松竹已经做好了饭,我望着满桌的菜肴,说:“不对啊,你的生日已经过了。瑶瑶的也过了,这是干嘛?”
松芝说:‘哥,一会我爸爸过来。’
        刚说完,门铃响了。老景进来了。

   坐下后,老景说:“我的新加坡的房子租期到了,我想不再出租,房子租给外人,我不放心。所以想过去住。你知道新加坡规定:永久居民在国内呆的时间不能少于三个月,否则就有违规的嫌疑。所以我想过去。”
       松芝拿来五粮液和红酒,为他爸爸斟满白酒,给我的则是红酒。老景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心神不定,表情是一脸的严峻吃着瑶瑶为她景叔夹的菜肴。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处在犹豫的状态。
   我说:“松儿,你拿个白酒杯过来,我陪你爸喝点白酒吧。毕竟有时间没在一起了。”
   酒倒上之后,我说:“小丈人,你准备去多长时间啊。”

   和老景碰杯之后 ,老景说:“没考虑好。到时候看看吧。”
         “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你的提议,是不是小童的意思啊?”
   老景说:“又让你猜上了。可是也在理。”
        “那你去了,准备做什么啊?”
    老景说:“先给孩子办好永久居民手续再说。说实话,新加坡的那个地方放,我是真的不喜欢。小童也出月子了,没工作,在新加坡可以继续做教师,怎么说也是有收入的。我在新加坡能做什么,无非就是看看孩子什么的。”
       我看了一眼松芝,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我要摇了摇头,说:“看孩子?我觉得不妥。你在新加坡谁也不认识,自己又没有收入。不是长远之计。在国内你也能看孩子。时间长了,在新加坡住别墅,不请家政雇佣人的,几乎没有。你的思路跑偏了。刚开始几天还行,时间久了,你的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新加坡教师的薪水是多少?两千块钱而已。如果你真的想长期住在新加坡,你必须有自己的买卖。有自己收入来源。”
   老景说:“我?除了打鱼,我会做什么?我也不想做。”
    松芝插嘴说:“爸,你还是去去就回了吧,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你在威海怎么说我和我哥都在你身边,有个什么事情都有照应。你去了新加坡,除了小童的埋怨和唠叨,你还有什么?你就不该接受小童。她的人品确实我们不能放心。你手里那些钱,是要考虑养老的,再说了这么个弟弟出生,后见面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在新加坡,用不了多久,就会两手空空的。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会更惨。”
   老景变得沉默起来。半晌抬起头,看着我说:“那怎么办才好呢?”
   我端起酒杯说:“你把新加坡的房子卖掉。”说完碰了老景的酒杯,一口干了。
        “你卖掉新加坡的别墅,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你手里资金有了,这位刚出生的孩子留下了以后的发展空间,小童,你是管不了的,你就随她意愿行事儿,这样,你在我和松儿身边,有什么事情她也不敢放肆。你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你的,我和松儿只是考虑将来的产权纠纷才登记在阳阳的名下。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按照你的思路装修的。花了很多钱呢。
   老景也不回应我的话,低着头喝酒吃菜。松芝忍不住了,说:“爸,你就听我哥的话吧,你说,你都五十了,一个人在国外,气出病来,你让我们怎么能放下心?爸,你想想,现在我们家就有保姆,小童估计是想新加坡了,毕竟哪里有她的很长的居住历史,还有她的尽管失败的婚姻。她想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那里真的不适合你。你别去了。你就在威海,有个伤风感冒的,我们在你身边也有个照应。你再看看我哥,他在那里十几年了,我的一个电话他就回来了。对新加坡的了解,我哥,比谁都清楚。
   老景想了一会说:“这样也好。”说着端起酒杯,说:“哎,和你两个在一起,我总是能解开很多疑问。我们喝一个。”说完自己先干了。
放下酒杯,老景又开始吃起了黄花鱼。又说:“你们俩怎么不喝呢?别担心了,我去去就回。” 见我俩干杯了,接着说:“我明后天就开始定价票。听说烟台的机票便宜,我想订烟台到新加坡的。咋样?”
   我一听,说:“烟台?你拉倒吧,小丈人,你们抱着孩子,坐南方航空的飞机,那是要中转的,而且是中转两次的,其中香港机场需要等待七个小时。不行,你不能订。要么你乘坐国航的要么就是酷航的。”
   我说完给松芝示意眼神,松芝说:“瑶瑶,你给你京叔转账三万块钱,用作路费。”

   一声不吭的瑶瑶,正在吃鱼,说:“你说了不好使,没有我爸的条子,谁也不能动钱。妈,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松芝气的抬手要揍。我和老景笑了起来。我起身找来纸笔。写完字递给了瑶瑶,说:“闺女,这回行了吧。”
   瑶瑶接过来,看了一会说:“怎么变成五万了呢?”
   我说:“穷家富路。你这会去了新加坡,找个中介委托一下,尽在卖了,也今早回来,小童愿意在新加坡继续上班,你就以她。自己回来就是。孩子能获得PR也行,不能批准,也别在意。现在我们国家的公民身份含金量在上升。”
   瑶瑶说:“爸,我转好了,怎么下账呢?”
   我说:“你下账应收账款科目,用我的工资抵扣就是了。”

   老景说:“你咋还那么抠呢?你公司的钱也不理财,也不炒股,放在哪里好看吗?”
   我说:“你说错了,公司的钱,是为了抵挡风险和维持同事工资福利的。大河有水,我个人小何才不干。给你这笔钱,是让你免受转机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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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3 06:5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3 07:14 编辑

   入夜,床上的松芝,趴在我怀里,有些忧郁,我说:“松儿,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何况你爸也不是小孩子,大风大浪都见过,没啥可担心的。”
   松芝说:“哥,你说,我爸怎么会看上小童那样的女人?真是郁闷了。”
   我说:“你想过没有,什么你爸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松芝说:“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为什么?”
         “我估计,是你安排了阳阳他们过去住,造成的。无非就是嫌孩子吵闹,造成的。”
   松芝一听,说:“应该是这样的。哥,那怎么办?”
        “别理他,已经安排了就安排了。你爸早晚会走这一步的,万事顺其自然吧。这次你爸去新加坡估计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除非他捧得头破血流的,你还是想想阳阳名下的房子怎么安排吧。”
   松芝想了一会,说:“哥,要不把它卖了吧?”
   我说:“又跑偏了是不是?那个房子全是金花米黄大理石地面和墙面,又是海景房,卖了可惜。再说了你爸爸回来怎么办?买房子的想法删除,再想想怎么安排好。”
   松芝说:“给我时间,我仔细想一想。”又说:“哥,公司马上就召开年终总结大会了,议程和计划在你的邮箱里,你看咋样?”
       “不错,才女吗,弄个东西很像那么回事。不过,你的奖项里面应该加上公司同事的困难补助,尽管这个东西不在大会上体现,但是财务计划里你应该有计划,有预算,春节时候,你带着人去需要补助的同事家里看看。至于总结大会,我就不参加了,你就放心大胆发挥就行,你在明处,这样彰显你的公司领导权,我在暗处,起到疏流、压舱石的作用。你今年就四十了,人生经验正是成熟的时候,年终总结大会,对明年的计划要想尽。给大家盼头和希望。
   松芝静静地不吱声,手却不停地在我胸前比划着。我说:“你这是干嘛呢?”
        “哥,我在做记录呢。”
   我笑了笑,说:“真皮。不和你说了。睡觉。”
   我关了灯。黑暗中,松芝还在比划着,说:“哥,我记录完了。现在我要你给我打印。”

        一只小手,伸向了已经熟睡的犁铧。犁铧被启动了。
         我不理她,继续假寐。
          “哥,开始打印吧。我的程序都准备好了。”
         “打印机没有墨盒,已经停止工作。”
         “哥,我我检查了,系统指令正常,驱动正常。哥,我你打印A4篇幅。”
         我的手,被牵引到了花园。那里温润、柔软,娟娟细流泉涌。
          手,又被指引到了山峰,山峰硬石遍布,被打印的纸张正面在迎接打印机的喷头。
(一)
          松儿涛声娇喘,风过杨柳岸边。吹一口纸张颤抖,撩一下正面酥软。
          打印的抖动,轻柔中沙沙喘息。书写漫卷文字长,缱绻罗帐戏水鸳鸯
(二)
          文字为何长?风霜寒雨,忆沧桑。修长玉腿,碾过长征路,月下静思儿女情长。

   
    “哥,给你厚嘴唇……哥……你还是我的国王……”

(三)
         树动风不止,喘息风起扬。攀岩石峭壁,现古今战场,刀枪斩荆棘,针入麦穗芒,仰面呐喊在求饶,将军麾下兵强壮,边塞临城池,不斩楼兰誓不还。

         “哥威武……哥强壮……哥,威武的国王……”

(四)

        打印另一面,纸张反面仰。继续排文字,浓墨满纸张。

        …… ……


         “哥,我想出差。”
        “为什么?”
        “太饱了,需要消食。哥,打印机还在状态,”
        “你需要撤销指令。”
        “按钮在哪里,我找不到鼠标和键盘。”
        “厚嘴唇操作,面部键盘。”
        “哥,你流氓。”
        “你也是。你是流氓之母。”
        “我想关机了,哥,你当闹钟,早晨启动唤醒服务”



   第二天早上,早饭的时候,瑶瑶不停地端详着松芝。一会说:“爸,你给我妈吃了什么,你看她今天神采奕奕的,这么漂亮。”
我说:“是吗?我看看。”
   松芝被看的面露羞涩。竟低下了头,说:“小孩家家的,别问大人的事情。快吃饭,今天还要会客呢。”又说:“哥,云南的客人发来短信,说外方代表这几天要过来,你出面不?”
   我说:“你先和他们谈。到时候再说。记住,谈的时候,别忘了介绍文耀的网络设计安装。外方人员来的时候,接待规格高点,别那么抠。”
   松芝叹了口气说:“公司花钱的地方多,你闺女也长大了,能省一点是一点,要给她准备嫁妆了。”又看了一眼瑶瑶,说:‘笑什么笑!再不听话小心我揍你。’



       老景是在三天后在青岛出的境。早晨三点的时候后,松芝就带着瑶瑶去了机场,以确保能赶上七点三十分的飞机。我没有去。上午的时候,我照例去了幸福门咖啡屋。
   今天是个晴天,威海临近春节的时候,总是很冷。气温接近零下二十度。望着窗外的湛蓝的海水在放风中涌动,心绪很宁静。燕子的纪录片《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已经修改的炉火纯青。我来了兴致,将十五集的纪录片的前五季,烤制了一个U盘,在包间的电视上播放起来。刚开始观众只有我和秀云的姐姐,一会老板娘也过来了,站着看了几眼后,便深陷其中,不肯离去。上午也没有什么客人,老板娘游湖招呼了后厨三个厨师过来观看。
       纪录片是由临街燕子采访角度为顺序开始的。燕子作为片中的参访人从不同角度,不同阶层的中国在新加坡打拼的经历、心酸、成就、痛苦等各种现状,展示着他们的坚韧、顽强、失败、和成功。勾列出一副完整的在新加坡打拼的中国女人的百像图。
       一个多小时以后,播放了两集,我看见秀云的姐姐和老板娘已经是泪流满面。

   秀云姐姐说:“真的感人,我还想找个机会出国呢,原来最好的地方是我们自己的国家。”
   老板娘说:“开始忙了,一会客人就到了。老板,我想要你的U盘。”
   我说:“电视台会播放的。”
   老板娘接过U盘,说:“先睹为快,这片子拍的太好了。我们都被感动了。”


    松芝打来电话,说:“哥,我已经从青岛回来了。现在在望海名苑收拾房间呢。云南的项目是招商项目,对方公司是香港的,协议你都看了,对方公司的收付款项四十万,瑶瑶刚才说收到了。你开始安排春节后的测绘吧。哦,还有刚才婷婷打电话找我,说珊珊过来了。想见你。我告诉她你的地方,估计一会就到了。”

        这个项目一直萦绕在我心头,因为过大的测区,茂密的植被,连航拍都无法进行的地方,难度可想而知了。而云南的县城的领导,能不远万里的过来,看来是对我们的公司予以厚望的。能让外方公司点名测绘,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戴安能做到。我心底里不由的对戴安涌起阵阵敬意。

        房门开了,秀云的姐姐说有人找,我抬头一看:先进来的是婷婷,因为寒冷,把自己包得严实的婷婷只露出两个眼睛,但是我还是认出她。婷婷后面跟着的人,怀里抱着孩子,大人孩子都包的很严实。我知道,这可能是珊珊。
       果然,打开棉衣围巾后,一个熟悉的珊珊站在我面前,她很瘦,脸色也不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多了几分成熟。
   婷婷说:“叔,我想喝咖啡。”
   我说:“好啊。你要什么牌子的咖啡?”
   婷婷说:“叔,我第一次喝咖啡,不懂。你喝什么的什么?我就要你喝的那种。”
   我说:“珊珊,你呢?”
   珊珊说:“叔,我哪有心思喝咖啡。”
   我说:“那你来干什么?”
   珊珊说:“叔,我是来投奔的。”


   秀云的姐姐端来咖啡,拿着其中的一杯,放在婷婷面前,说:“这是你们老板喝的,这一杯则是向你推荐的。”
   婷婷拿起我的同款咖啡,喝了一口,连忙吐了出来,说:”叔,这就是你喝的咖啡?这能喝吗?“说完又拿起了第二杯,喝了一口说:”我喜欢这一杯的。真的香甜。“
   我笑了起来,说:”一个小姑娘想喝老板的咖啡,亏你想得出来。怎么样,尝到苦头了吧?珊珊你说说你的事儿,你从哪里过来了?“
   珊珊说:”叔,我来了好几天了。就住在婷婷家里,我想回公司,你还要我吗?“
   婷婷说:”叔,珊珊是让人骗了。这部孩子也生下了。找了几个地方工作,都不如意。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回到我们公司。叔,我的面子行吗?“
   我说:”你的面子行,比别人的都好使。可是,珊珊你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那个烟台的男人呢?“
   珊珊眼泪都下来了,说:”叔,我是让那个上床了,是他下药了。我已经报案了,那个家伙现在还在拘留所。但是这孩子确实张一鸣的。“ 说着拿出了积分文件,放在我面前,说:”这是当地一个机构做的DNA鉴定。“
   我拿过来看了看,说:”珊珊,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婷婷说:”就在刚才拿到的。“
        “张一鸣知道这个结果吗?”
        “知道。”
        “张一鸣在哪里?”
       “就在门外。”
   珊珊朝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张一鸣一脸的沉重,步履缓慢地走了进来。在我面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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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3 07: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3 07:28 编辑

   我没有理他,说珊珊:“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珊珊说:“叔,别提了,我先是在家里,我爸妈整天埋怨。生孩子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个人,那滋味别提了。后来我气不过,把当时的视频找出来,去公安局报了案。接着就是四处找工作。叔,我以前是卖楼的,接着就到了公司,我的职称是助理工程师,离开了公司,我在社会什么也不是。基础碰壁,没人接受我,孩子这不也几个月了,庞大的奶粉开支,我是愁急了。没办法又来到烟台。
   
   秀云姐姐,问张一鸣,说:‘你坐下吧。请问你喜欢什么样儿咖啡?’
   我说:“张一鸣,你给我立正。”
         张一鸣立刻立正站着。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十元面值的钞票,递给秀云姐姐,说:“麻烦你去外面买一瓶牛栏山过来。
   秀云姐姐说:“老总,钱不必了,反正一会你要结账,一起算吧。”
   我说:“不用,牛栏山你的店里没有,我不能用你的钱,咖啡的可以一起算。

   秀云姐姐出去了。我看着张一鸣立正的样子说:“嗯,这姿势很标准,怎么罗锅好了?我首先恭喜你喜当爹,我看了你孩子,多漂亮的闺女啊。说说吧,张一鸣,你的打算是什么?”
   张一鸣吞吞吐吐的说:“叔,我能说什么呢?我听你说,我听你的。”
   我笑了,说:“别!你多高明啊,我哪敢说什么。一个女人遇上点事情,你就躲得远远地,不问不闻。你还是男人嘛?你说点什么,珊珊想回公司呢。”
   张一鸣想了一会,说:“我也是才知道的。叔,我和珊珊结婚就是了。”
        “看你说的,好像我逼你结婚似的。你的婚姻我不干涉,因为国家有法律发放在那里。但是你的做法在公司里面有负面反应,这个我不能不管。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在同事面前消除这种公司骨干,在婚姻面前的不负责任的做法?”
        张一鸣一脸的沉重,一声不吭。


   秀云的姐姐拿来一瓶牛栏山,放在我面前。说:‘老板,这是剩余的钱。您还需要什么?
   我对婷婷和珊珊说:“这是西餐馆,你俩美女想吃什么,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客气的话,吃亏的是你们。”
   婷婷一本正经的拿过菜单,看了半天说:“叔,这上面的名字从没见过。不知道吃什么?”又看了抱着孩子的珊珊,说:“姐,你点吧。”
   珊珊抱着孩子,探着头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单,说:“我要一份牛排,和一份虾米饭。一大杯可乐。”
   婷婷说:“我也要一份。”
   秀云姐姐说:“老板,你们二位呢?”
   我说:“拿两个咖啡杯过来,再做一份椒盐花生米。”

   等秀云的姐姐,把订餐全部端上来的时候,我说张一鸣:“来,他亲爱的,坐在我身边。”

   我把两个咖啡杯风别放在我和张一鸣面前,打开牛栏山白酒,问秀云的姐姐:“闺女,这个杯是几两的。”
         “四两的,老板。”
   我对婷婷和珊珊说:“这是我们公司办公室林秀云的亲姐姐,你们认识一下。”
   婷婷一听,说:“哎呀,秀云呢可是我们公司的才女啊,我们总经理走哪儿都带着,真的了不起啊。”
   秀云的姐姐说:“我也想加入,你们老板不要我。”
   我说:“不是我不要你,是你干不了那活儿。你就安心的做这个就是了。这个工作也挺好。一会我见到老板娘,说一下,等我退休了,就过来。”

   正说着,老板娘端来一份牛扒,两只眼睛红红的过来了,说:“老板,这是本店赠品。”
   我说:“怎么落泪了?看见伟大领袖了?”
   老板娘笑了笑说:“大哥,我在看你们的片子,感动的。拍得太好了。电视台应该播放,让大家都知道,中国月亮一样圆,我们身为中国人要自豪哦。后面的几集你还得给我,我准备今天给你免单。”
   我说:“想得美。没门。”



   我为张一鸣倒满酒,说:“张经理啊,有个事情我很纠结,您帮我出个主意。看看该怎么做:这不珊珊,也就是你媳妇,想回公司来工作。可是公司人满为患,没有位置了,我现在纠结的是,珊珊这个姑娘业务很棒的,和你有的一比,你说我是留下珊珊呢,还是留下
   张一鸣一听,吃了一惊说:“叔,这个……”
       “这个,这个什么啊。你说说看。”
   珊珊说:“叔,我有——”
   我伸手制止了珊珊。说:“没问你呢。张一鸣,你想不出来是吧。来你喝了我告诉你。”
        张一鸣看着这一大杯酒发怵。
   我说:“我先饮为敬。”说完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珊珊在一边说:“张一鸣,你能不能像个爷们。不就是一杯酒吗,看你那个猥琐样。”姗姗说完,拿起了咖啡杯要喝,张一鸣一把抢过来说:“我喝。”说完一饮而尽。
  
   我把那碟花生米,推到他面前,说:“吃花生。”
   张一鸣被烈酒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脸立刻变成了红色,说:“叔,我想吃青菜。”
   我说:“为什么要花生呢,因为珊珊为你生个美丽的公主,想吃别的,以后有机会。”
       “叔,我酒也喝了,你得告诉方法。”
   我说:“珊珊,告诉你老头子,你刚才的意。
   珊珊恶狠狠瞅了一眼张一鸣,说:‘同为男人,咋差距这么大呢?董事长的意思我们两个同时都留下。人满为患是迷惑你的托辞,因为前面董事长说你公司骨干说我优秀,最后一句:你看是留下呢,还是留下呢?怎么这个都醒不透呢。
   张一鸣一听,咧嘴笑了。说:“原来是这个样子啊,我以为我俩只留一个呢。”
   张一鸣说完,又为自己倒满酒,说:“董事长,你不愧是我们的当家的,总是被你绕进去。我服。”
   我说:“你等等,先吃花生。这个可是本店的招牌菜。别的菜没有了,我是自费,别以为是公款请客啊。”

   婷婷笑的前仰后跌的。说:“叔,你真抠。叔,我还想吃牛排。”说着把自己的那份虾米饭,推给了珊珊,说:“姐,你把这个也吃了,有奶水。”
   珊珊说:“妹妹,有你那么吃牛排的。吃牛排是有程序的。哪有用筷子吃牛排的。


   秀云的姐姐在一旁笑着。我说:“再来两份牛排吧。”
   张一鸣在一边,又拿起了咖啡杯,又想喝。说:“叔,我想喝了,回公司。大都在培训,说不上丛总会找我。
   我说:“这个不是问题。你下午吃饭完就回家,”又说:“珊珊,你们还继续住在婷婷那里吗?”

   没登珊珊说话,婷婷就说:“叔,你快想办法让她搬走吧,你可不知道孩子半夜哭闹,铜喇叭的声音,吵得我门没办法睡觉。刘佳怡烦的没办法就掐我。
   珊珊气的,说:“还闺蜜呢,就这么点事儿,就赶我走。不够意思。”
   婷婷继续说:“叔,我要给你下跪,我姐把我救出来,我都没下跪,这回给你跪下了,你安排他们早点离开我家。”

       正说着,松芝和瑶瑶进来了,瑶瑶一看我的酒碗,说:“爸,你咋又喝酒呢。你不想做个好老头了?”
       又对张一鸣说:‘张经理大哥,是不是又是你逼我爸还喝酒了。’
   我说:“闺女,这事儿不怪你经理大哥,他不是生了女儿吗,我在给她祝贺呢。”

   我的酒劲上来了,拿来手机拨通了丛伟的电话,说:“丛总,张一鸣经理和我在一起,下午请假”
   丛伟说:“婷婷呢,也在一起吗?刘佳怡向我要人呢。头儿,我们正在组织集体学习呢。你把人都抽走了,我不服。”
   我说:“赶上有事儿,这不。不然懒得动你们。至于你不服,不要紧。我现在有新的业务副总候选人,只是找不理由免掉你而已。”
   丛伟说:“头儿,我这会改主意了。我是一个大写的‘服’,一切都听您的。”
   我说:“这还差不多,你小子总算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了。”


        婷婷提出珊珊将尽快办出她的家。松芝看着我,半天也不说话。张一鸣已经趴在餐桌上面。估计醒酒中。我说:“婷婷,是你引狼入室的,你就得负责。不就是刘佳怡半夜总是掐你吗,多掐几次就适应了。这个不是问题。”
   我又说珊珊:“珊珊,房子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你应该知道是人一辈子的物件,动不动上百万。你先在婷婷那里住着,以后有机会再说。事情总的一个一个解决,不能一次到位。”我有凑到她跟前说:“你住婷婷那里最好,你上班以后,让婷婷妈妈给你看孩子,别傻了。”
        婷婷气得直跺脚,说:“叔,你这个主意不是一般的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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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4 06:5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4 07:13 编辑

         我回家就开始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色降临。厨房传来炒菜的鲜香,我知道松芝已经回家了。
          -洗完澡,吃饭的时候,我说:“松儿,瑶瑶呢?”
         松芝看了我一眼说:“同学聚会去了。”说完把一碗鸡蛋海参汤推到我面前说:“一会喝了。还有不许你再吃粗粮。国家好不容易进步了,你还在忆苦思甜。”
   我看着桌上的鱼肉,不知道从哪里下嘴。呆呆地看着不动。松芝为我夹了一条鱼,看着我不动,又只好起身,端出了我的玉米饼子和红洋葱。冲了我一眼,说:“珊珊是不是还在你眼前晃悠?一个憔悴的抱着孩子的女人,你也春心萌动的。回到家里却总是对自己的小老婆说:要退休。老了。我看你在跑偏。海参吃了,今晚要交公粮。燃烧掉你那残存的荷尔蒙。”
   刚说完,松芝的手机响了,松芝说:“爸,这次你去了,如果有人给你气受,你就回来,别强撑着。”
   又对我说:“我爸,真是的,除了打鱼什么也做不了,倒养成了一种什么都容不下的性格。哥,你希望我爸在哪里?新加坡还是国内?”
          “我看他就在新加坡最好,回来,我的同事们白干了多少活儿,张口十万八万的,简直就是无底洞。所以我建议你也吃粗粮,不然开支太大。”
   松芝听我这么说,也发起愁来。过了一会说:“哥,你要组建的测绘三部,需要招人是吧,招多少好呢。”
   我说:“最多,招收现有的测绘一部,二部人员的一半就行。新人一次太多,不好培训,质量难以掌握。”
        “哥,招聘人员还是你亲自上阵吧,我怕又跑偏了。”
   我说:“你很优秀,不能跑偏,大胆的选人吧。”
   我正说着,瑶瑶垂头丧气地进来了,见到我就说:“爸,我后悔死了。”
   我和松芝一起说:“咋闺女,谁欺负你了。”
   瑶瑶说:“今晚同学聚会,原来是他们的计谋,几个没有工作的同学想来我们公司。我怎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当他们的推荐人呢?”
   松芝说:“闺女,怎么你们班还有没有工作的?这都毕业几年了?准是班上差生。”
   瑶瑶说:“那倒不是。是外地的同学,我就纳闷了外地咋啦,建筑公司总该有吧。”又说:“爸,都怪你,喝醉了说什么组建测绘三部,我所就随着你的习惯思维,稀里糊涂的当了推荐人。
   我说:“闺女,这是好事情啊,没必要锤头丧气的,反正是要招人,招谁不是招。我看你的同学应该考虑,起码专业对口,又有几年的社会经历的沉淀。这是优势。”
   瑶瑶说:“既然这样,爸,你明天就面试他们吧,一共是五个人,现在住在威海的旅馆里。妈,你就别参加了。你的方式女人味太浓。”
   松芝气的伸出手来,做打人状,说:“这闺女,看我不打死你。有你这样说你妈的吗?”
       哪知瑶瑶的另一句话,气的松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妈,你适合做艺术学院的老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一身的女人味。”
   松芝哭腔道:“哥,你闺女欺负我。”
   我说:“是啊,咱闺女这是夸赞你呢,还是在损你?”再看瑶瑶,说完这句话后,就跑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


   看着坐在沙发上面嘟着嘴生气的松芝,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说:“松儿,怎么当真生气了?闺女夸你有女人味,我爱听。真高兴着呢。你说说,那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漂亮、身材又好,女人味十足的呢?”
        松芝已伏在我的肩膀上,说:“哥,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我很容易跑偏。就是你说那个‘阳正阴邪’哎,我这个女人怎么总是干不了大事呢?这世界不乏女人的成功的。”
   我说:“你可千万别羡慕那些成功的女人,那就不是女人,现在不有个称呼叫做:‘女汉子’就是这个意思。再说了,你也开始逐步进入状态,一看看,云南的项目,不是你一手谈成的吗?这就很了不起的?闺女那只是玩笑话,别当真!”
        “哥,云南项目是外方资本主动点名要我们来做的,我估计是戴安姐的功劳,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可是人家毕竟是实地考察了,而且全程都是你在运作,松儿,你很优秀,你知道吗?一个公司的掌门人,掌管着一个实力巨大的家业,不铺张,本地分的经营着公司,你是一个好女人,也是好老总。你看看云南方面在你运作下顺利地签订了协议。还支付了款项。这就是成功,你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会如虎添翼的。”
   松芝抬起头,看着我,说:“哥,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啊,我是真心佩服你了。来,给我你的厚嘴唇。”
       我刚吻了松芝,手机响了。一看是刘爱丽的。我按下了扬声。
       “蛔虫,说话方便么?”刘爱丽告诉我,她的爸爸妈妈同时住进了威海的市立医院,已经好几天了。老人家心脏啊、血压啊,出了问题,明后天就出院了。要我解决一下住的地方。出院后,刘爱丽也不想离开威海,反正是在国内住项目的,利用这个身份在威海伺候父母。并说:房子要有电梯,最好能看到海。
   我刚放了电话,松芝就说:“哥,爱丽姐不是外人,我们的起步,都是多亏她的帮助,让孩子们过来住吧,把我爸的地方腾给爱丽姐。咋样?”
我一听,说:“很合适。我知道老人家,喜欢书墨,那里什么都有。应该是最合适的地方。”
   松芝高兴起来,看着我说:“哥,求表扬。”
   我又吻了厚嘴唇,说:“真香!”
   松芝又说:“哥,求奖励。”
   我说:“那我们回房间。嗯?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和闺女商量好的,一文一武,一唱一和,我感觉又被绕进去了。”
   松芝笑着说:“哥,我要的是公粮。”



        早晨吃完饭,瑶瑶坚持要和我一起去公司。理由是她的同学今天面试,我要亲自出面。我没办法,只好收拾了准备带到公司的资料和电脑,等要出门的时候,瑶瑶又说:“妈,,今天你别开车了,我来开,你两个坐在一起。”说着又仔细看了松芝和我身上的衣服,说:“妈,你给我爸换身西装。”
   我说:“这么正式干嘛,也不是相姑爷。”但松芝还是找出了那套我几乎没穿的西装。
   上车后,身边的松芝,说:“哥,孩子们回来以后,可能影响你晚上办公,不要紧,你觉得吵闹就自己找个地方,在卧室合不合适?”
   我说:“不用找地方,我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
   瑶瑶却说:“哎呀,爸妈那还不得吵死了。”又说:“不过这都些孩子孩子很听话的。”
   松芝说:“你弟弟妹妹回来以后,你当姐的,做个好榜样。别胡说八道的。”
   瑶瑶说:“妈,我知道了,昨晚不该气你,你是我的好妈妈。”
   松芝说了一句:“滚——。”


   说着话,车子一会就到了金地大厦,我和松芝下了车,进入大堂的时候,大堂已经挤满了很多人。见到我,大堂的保安说:“老总,都是你公司应聘人员。”
   我说:“不对啊,我这里应聘的也就是五六个人。”看了一下别处,只见瑶瑶正在忙活着与同学们打招呼。
   人群中,不时传出议论:“哦,这就是公司的两个老总啊。”“不对,那女的年轻又漂亮,是不是董事长的小蜜啊?”
        我和松芝相视一笑,上了楼。


   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公司,我的到来让办公室同事们吃惊不小。在碰头会上,我发现连春燕也在场,于是就说:“燕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来?”
燕子说:“叔,我不仅知道你今天要来,而且还知道你招聘人员。所以,我也过来凑个热闹,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部门的人员。”
   丛伟说:“董事长,你要是用音大厅,那我的集中培训就要停,因为这些日子那个地方我们一直在使用。
   我又说金子:“金子,公司现在的人员以及各部门配置情况整理给我,我一会要用。”
        我们在一起对公司的年终表彰的事宜做了确认,以及明年的计划讨论了一番。做好这一切,我就和松芝、燕子去了演播大厅,开始了人员的海选。

坐下后,瑶瑶在门口组织人员排队,维持着秩序。我很吃惊来了这么多人,瑶瑶的解释是他也不明白,并说:“有他们同班同学,还有他们学院的往届同专业的,还有她不认识的,别的学院的。人数接近六十人。”
       燕子似乎很高兴,她跑过去,拿过瑶瑶手中的个人简历,挑出出了符合她的条件的资料,放在面前。不一会瑶瑶带着珊珊过来了。
先进来的是瑶瑶的同学。三个女同学。
   我率先问:“为什么上次的招聘没有参加。”三个同学说:‘在外地没赶上。’
   松芝问了一些,基本本人的情况后,说:“你们是瑶瑶的同班同学,测绘师野外作业,你们能适应吗?”
   三个小姑娘,说:“我们在这里上班的同学都说:寓工作与健身中。而且在这里的同学们对公司评价很好。”
   珊珊说:“你们谁回答一下,在高程的地形测绘中,搞成测绘的精度如何掌握,他的标准是什么?”
   其中的一个,立刻说:“2倍的平方根下的测站数。”
   我插话说:“这位同学,你被录取了。”瑶瑶立刻带着这位姑娘,去了金子的办公室。
   珊珊又问:“你们谁说一下,大平板仪和小平板仪最主要的区别。”
        “大平板仪自带八倍目镜,可以目镜的十字丝读出视距,而自带的角度镜哦通过竖直角的读数,可以修正视距和计算相对高程。大平板仪实现距离远,而小平板仪,只有一个标尺,视线距离短,他需要配备经纬仪读取水平角度和竖直角度。来修正高程和水平距离的。”
         珊珊很满意,朝我点了点头,瑶瑶立刻过来,带着刚才的小姑娘同学,出了门。办手续去了。

          第三个同学,珊珊给了三次机会,都是回答错误。站在旁边的瑶瑶急得是直跺脚。按照规定,三个问题回答错误,是要被淘汰的。松芝看着我,我也看着松芝,好一会松芝又拿过简历看了一会,说:“连副总,这个人你测试一下。”燕子挑选的简历表里面没有这个人,就拿过松芝手里的简历看了一会,说:“你的简历里面说,你做过学院的播音员,你的普通话应该不错。”
          于是,燕子顺手写了一段话,让小姑娘读。小姑娘读的很流利,声正腔圆的,燕子又问了几个设计中国古代文学的常识东西,小姑娘还是一问三不知。场面有点尴尬。三个人一起把目光投向我。
         我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瑶瑶。又看了一眼这位姑娘,发现她的眼神里充满得了期待。我又重新打量起这个小姑娘:紧张的表情。空调的房间,因为穿得过多,脸上渗出了汗水,身上的衣服尽管是眼下时兴的式样,但是并不合身。严格说显得小。我让瑶瑶拿来一套大平板仪和一支塔尺,一个测量手薄。对小姑娘说:“这位同学,你不要紧张,现在给你一套仪器,你绘制这个大厅的平面图,让你的同学瑶瑶为你做记录计算,并测量出这个房间的沙发的高度,还有放置茶具的柜子的高度。现在开始。”
    姑娘麻利的打开仪器箱,开始架设仪器的三脚架,安装图板,铺上坐标纸,又麻利的取出指北针放在图板定位,做好这些后,一脸严峻的看着我说:“领导,,谁跑尺?”
   我站起身,说:“我来给你跑尺。”
   小姑娘说了一声:“开始记录计算。”

   我先把塔尺放在大厅的是三个墙角,小姑娘麻利的独一瑶瑶说:“视距……,中丝读数……,仪器高……,竖直角……”在我将塔尺放在大厅的第四哥墙角的时候,小姑娘说:“第四个不用了,因为这个大厅呈标准的矩形,地面高度整齐划一。图上做几何连线就行。”又说:“现在测量沙发,和茶柜位置以及高程。”
   麻利的小姑娘,一户一有接过瑶瑶手中的记录手薄,飞快的计算着。然后在图板上坐着标注。再接着把图板上面的计算纸。卸下,双手递给我,自己转身又麻利拆卸仪器装箱。
        我这边用计算器正在复核小姑娘的数据,小姑娘已经做好了一切,站在大厅中央。
   突然站着的小姑娘,对珊珊说:“大姐,你刚才提出的三个问题,我想起来了。”说着就流水般的答了起来。
        我计算了刚才的测点,竟然完全正确。大厅很静,连敞开的房门外几个看热闹的小青年,也能听到她们的呼吸。

   我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瑶瑶,这回的瑶瑶一脸的喜悦。我说:“这位同学你贵姓?”
        “董事长,我叫林树川。今年二十三岁。是蓬莱人。”
        “你以前做过测绘?”
       “没有。但是我在我孩子的时候,就随着我爸爸出去测绘,我爸爸是地质勘探队的,因为一次的野外事故,他遇难了。那年我才十一岁。”

   我激动的站起身,上面把手伸向姑娘眼前,握住了那双有些发烫的小手,说:“林树川,欢迎你捞到我们的公司。你被录取了。”我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位中年妇女进来了,她抱住林树川,说:“领啊,我感谢你,这孩子的爸爸在她°读初中的时候遇难了。遇难的时她的爸爸正在测绘,一辆失控的货车瞬间夺走了她的爸爸生命,从此这孩子上学也要学测量,有事儿没事儿的,就看他的爸爸留下的书。上次你们招聘她不知道。这回终于如愿以偿。”
   我说:“你是林树川的妈妈吧。”
   中年妇女点点头,说:“这孩子在家有两年了,别的工作也干过,总是干不长,整天的在家里,也不出去玩,不是摆弄电脑就是看他的爸爸留下的书籍。刚才你们问的题目为什么没有马上答上来,是因为这孩子的爸爸遇难的时候,她就在现场,她目睹了那一瞬间消失了的爸爸,我去过医院,医生说可能是间歇性短暂失忆。领导啊,你能收下这的孩子,总算了聊了这孩子的心愿。我给你磕头了。
        我起身制止了她,说了一句:“瑶瑶,带着你的同学林树川,去金子经哪里办手续,告诉金副总,林树川的试用期为一个月,而不是通常的三个月。”
        林树川,这名字一听,就是与测绘、测量有关。子承父业如此痴迷,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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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4 07:0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4 07:26 编辑

        第二组进来的是三个小伙子。可能是在外面等久了,写字楼的空调温度过高,其中一个进来了,就脱掉了外套,脱掉外套的小伙子,里面就然穿着是一件短袖的紧身衣,露出的胳膊靠近肩膀部分,竟然有纹身。
   我说:“伙计,你的纹身真漂亮,上面的图案是什么?”
   这家伙大大咧咧的说:“明白的是青龙,咋啦?这么逼真没看出来?”
   我说:“看出来了,还是一对张牙舞爪的双龙。”
   这家伙又转过另一条胳膊说:“这边也有,也是双龙。”
   我笑了笑,说:“一边的足够了。你可以穿上你的衣服走了。”
   这家伙说:“为什么?”
   我说:“没有原因。瑶瑶,让你的同学回去,公司不是帮会。”


   燕子说:“张满,你的简历上面说,你的测绘工程学是满分,还有你的诗歌写到了发表多次的程度?标志你多次的程度的稿件带来了吗?
   张满说:“都在论坛的网站上面,我可以给你网址。自己可以打开网站看。”
   燕子说:“行啊,你说网址吧。”
   话音刚落,张满身后的大屏幕“滴”的一声打开了,输入网址之后,我一看是一个文学论坛。燕子又按照张满说的ID名字打开了网页,一行小诗清晰地显示在大屏幕上:

        亲爱的
        我在你的城市航。
        你的城市
         ……


       我大吃一惊,我转头看着松芝,松芝也一脸的差异看着我。我感到一股热浪从我的胸中涌起,直充大脑。我拿起眼前的茶水杯,朝着站在珊珊对面的家伙扔去。
       “张满?你给我滚!”
      张满一阵惊讶,看着我。
       我又抓起松芝面前的茶水杯,扔了过去。

       “你抄袭竟然抄袭到我的头上,这首诗是我在十一年前发表在“梦里家园”论坛的诗歌,是加精了的作品。十一年,你当时不过十岁。十岁就和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撞衫?”
   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送到门口,笑着说:“爷爷,请您给我滚,我这里不收满分生。德不匹位,天地不仁!”

   转身遇上了过来的刘爱丽,刘爱丽说:“蛔虫,你又在制造什么新闻?”
   我说:“还说呢,这家伙十岁的时候,写了和我一样的诗。你可不知道我这首诗,一首情诗,写给爱丽丝的。

   刘爱丽把我拉到办公室,说:“房子的事情怎么办?我爸爸妈妈不能爬楼梯,你想办法了没有?他们明天就出院。”

       我起身回到演播大厅,招呼松芝。松芝一听立刻就带着刘爱丽去了新房子,


    面试大厅里,我和燕子在旁边听着珊珊对剩下的小伙子的测试。小伙子表现很好。对测绘工程的几个关键要素,掌握的还是不错的。我问瑶瑶:“你的好友同学都进行完了,还有漏的没有?”
    瑶瑶说:“爸,刚才吹牛的那个小子,是插队混进来的,还有一个,是女的。”
    说着,瑶瑶喊道:“黄艳艳——”
          应声进来的是一个瘦瘦的小姑娘。她很害羞,怯生生的看着我们三个。大门口有一男一女的中年人在门口站着,估计是她的家人。
    我说:“这位同学,你别紧张,就像在课堂上一样随意。放松。”
    珊珊和燕子两个低着头嘀咕了几声后,珊珊说:“这位同学,三角点测量的本质是什么?”
    小姑娘想了一会说:“简单说:就是对同一地形点的水平坐标和高程进行相互校验
    珊珊想了一会说:“你说的还是可以的。只是不完全。那你说说,在控制测量的时候,导线点是如何进行三角测量的。”
小姑娘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说明。语言吐字清晰,简明扼要,对测量的顺序的说明,则是言简意赅。
    最后珊珊说:“董事长,我问完了。建议录用!”

    瑶瑶带着她的同学,出门办手续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进来了。说:“董事长,你们这么正规,让我们做家长的很放心。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把孩子交给你们我放心。孩子终于学有所用了。谢谢董事长,”说完笑呵呵地和身旁的一个中年妇女出去了。

   燕子说:“叔,我看先从我这里开始。因为后面的这些人,专业比较复杂。未必都是测绘工程的学生。”
   珊珊说:“叔,干脆,我们两个同时进行。相互补充一下。随机而动。你如何?

    瑶瑶递给我外面的人员的全部资料,我数了一下,还有四十多人。我说:“前面的部分,进行的不错,继续按照原来预定的标准进行,人品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专业。这个很重要,一定别马虎,否则会游副作用的。”

   松芝打来电话,说:“哥,我和爱丽姐就在望海名苑小区,收拾房子需要人手,我让丛伟找来了人,可是你也要过来看看。”
   我放了电话,对燕子和珊珊说:“你们俩先主持,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今天就把这件事情做好。标准和尺度你们两个要把握好。聘请的人不在多,而在精。”


   瑶瑶要为我开车,我去了金子的办公室,让她安排人接替瑶瑶维持走廊的秩序。却发现她的办公哪个是挤满了人。我一看基本都是录用的人员的家长,在打听工作的待遇,就说:“你们大家请回吧,各项待遇已经在聘用的劳动合同文本的附件里,做了详尽的标注。这个你们可以在另找地方阅读,如果文本有什么错误,你们再过来询问,现在你们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办公秩序的。”
       我的话说完以后,有几个家长离开了,还有几个纹丝不动。嚷嚷着问这问那的。
   我看了一眼身边较近的一位中年汉子,说:“你是哪位同学的家长?”那个汉子停止了嚷嚷,看着我严肃的表情,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小女孩。我对小女孩说:“这位同学,如果你现在董事长都调不动你,我看你还是别来公司上班了。工作待遇,应该是你决定来公司应聘的重要基础,你现在把它弄倒了。你现在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你是决定明天来报到呢,还是现在公司撤回聘用你的决定。”
        小女孩,无言以对,中年汉子起身,拉着小姑娘就走了。旁边的几家长一看,也相继离开了金子的办公室。
   金子说:“哥,我让他们吵得脑仁痛。”


   在走廊,几个大堂的保安,对我说:“董事长,你的人吵杂,已经让别的办公室没法工作了。”
        我没接保安的话茬,站在走廊的中央,向排队的后尾看着:身边的排队的人已经安静了起来,可以后面还是有几个人在张牙舞爪的嚷嚷着。在嬉笑打闹着。
       我一声不吭,静静地立着。两只眼睛及看着远处,又冻着眼前的样子,双手插在裤子的兜里。这一招好使。慢慢的都静了下来。
   我说:“本来这次招聘 是小范围的,可是没想来这么多人。这里是写字楼,不是一家公司的办公楼,你们的不经意,影响了别的公司的正常办公。所以我们的招聘活动只能暂时停止。这样吧,留下你的个人资料,你们立刻离开这里,等候我们公司的电话或者电邮的通知。”
       我说完,没有效果,但是一阵哄笑吵闹声音涌起。
   我看着保安焦急的神态,又说:“如果现在公司的负责人的话都不好使,那我就考虑是不是继续招聘的问题。因为招聘一个人的时候,被聘用人的人品很重要。”
       瑶瑶找来了丛伟、张一鸣和战江等五六个人,出现在走廊,开始劝说大家的离开。
       直到一个多小时,总算是让走廊安静了下来。


   燕子和珊珊出来了,两个人一脸的憔悴,说:“董事长,总算是喘口气了。”
   我说:“你们确定了几个人了?”
   珊珊说:“我这里六个。”燕子说:“我这里四个。”
   我说:“这些就够了。招聘活动结束。”


   路上,瑶瑶说:“爸,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我说:“我们的社会工作岗位太少了,很多人没有事儿干,而且都是大学出来的,父母倾囊培养的学子,整天的没有工作,谁都受得了?再加上你的那几个同学的随意性,微信群的相互转发,就能无限扩大知道这件事儿的影响面儿。所以避免不了出现这个局面。”
   我和瑶瑶正说着话,一会儿松芝的电话打过来了,说:“哥,你还是先回家吧,我在家里。”

   我和瑶瑶回到了家里,家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刘佳怡领着几个公司的男同事,把孩子们上下床,全部送进了地下室。取代它们的是一米五的大床。楼上的三个房间,全是女士:瑶瑶一间;保姆一间;艾妮和邢雯一间。阳阳、焦英、焦澜三个小孩子在一楼的大房间,剩下的主卧室旁边的一间,松芝说留着做备用。又问我,说:“哥,这样安排咋样?”
   我说:“很好。这么大的房子,终于住满了人,早该这样了。”


   刘佳怡带着同事们随着要要回到了公司,走的时候,松芝说:“闺女,别忘了到了放学的时候,去接你弟弟妹妹。换地方了,他们还不知道呢。”

       瑶瑶刚走,松芝一把把我拉进卧室。看着她很急的样子,我以为是想知道今天的招聘情况。哪知道,已进了卧室,就关上了房门,双手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胸膛上,久久不动。
       “怎么啦?松儿?发生了什么?”
       松芝抬起头,我看见了,她的两眼噙满了泪水。不说话,直盯着我。
   我伸手慢慢拭去她眼眶的泪水,说:“妹妹,谁气你了,告诉我。”
       “哥,你真的爱我吗?爱丽姐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说:“松儿,你是我今生的最大收获。我永远爱你。我想过:没有你我就会行尸走肉,我就会堕落。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业。我不能没有你。”
       “哥,你再说一遍,我喜欢听。哥,你说,你现在就要厚嘴唇。”
       我捧起松芝微微发红的脸庞,深情吻了起来。

   门外,传来保姆的声音,说:“太太,今晚做几个菜,怎么这么多材料呢?”
   松芝回了一声:“今晚有客人。孩子们也到了新家,按照聚会标准进行。”

   松芝说完,又一脸的笑意,对我说:“哥,上午的时候,我和爱丽姐收拾房间的时候,交谈了。我听出来了,她依旧很爱你。”说到这里,松芝有些羞涩低下了头,说:“哥,我怕爱丽姐抢走你。”
       “你爱丽姐有丈夫的,你是知道的。别乱想,松儿,我今生只爱你。有你就够了。”
       “又乱说,还有我新加坡的大姐呢。”
      “是啊,有你俩足够了。两个女人的男人应该知足了。你说呢。”又说:“妹妹,我想吃你。”
   松芝解开了上衣。“哥,我出汗了,还没洗澡呢。……哥,……嘘……你轻点……别咬我……嘘……”




   时序不觉已经是春节后的正月初六。因为明天就要上班,晚上我在沙发上开始整理丛伟这几天利用培训时间空余做的三个测区的计划书。计划书做得很详尽。读来让人有种八月喝了矿泉水的感觉。丛伟确实优秀:正月的初三就快开始对新同事组织学习和培训。原来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同事,都是家里的公主,父母像伺候娘娘一样供着,哪知道丛伟初三的第一天就借了一个体育场,搞起了军训。不仅仅是这样,黄珊珊经过这次风波,变得成熟和稳健起来。她将东北姑娘的坚韧和雷厉风行的性格性格,发挥到了极致。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她对排列整齐的同事说:“不要计较你今天的大汗淋漓,想想西双版纳茂密的植被和燃热的气候,再比较一下你的健身房的经历,你会想到什么?”
   姑娘们的迷彩服,立刻爆发女孩子特有的稚嫩声音:“平日多流汗,实地不掉队!”
        这让现场的我感到了很提气。


   阳阳坐在我的怀里,摆弄着我的笔和本子,我看着笔记本屏幕,打着字。瑶瑶看见了,说:“阳阳,干爹在工作,你就不能别打扰。”
阳阳又拿着我的手机,说:“姐,你教教我游戏吧。你教我游戏,我就到你房间去。”
   刚说完,焦英和焦澜出了房间,一起嚷着:“姐,我也玩游戏。”
   小邢雯过来说:“干爹,我什么时候也能有电脑啊?”
   我说:“闺女,你妈不是给你买学生手表了吗?等你上了四年级干爹就给你买。”
   邢雯说:“干爹,我知道了。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你教教我。”说着就钻到我的怀里,打开了数学课本。

   刚刚为孩子辅导完作业,松芝进来了,说:“哥,邢雯的老家来人了,是村长和会计,说村里春节就村民发年货了。现在南方的要开始梅雨季节了,村里有几个水渠要争修,村里没钱,就那个乡政府的介绍信过来了,要两万块钱。我刚刚陪她们吃了饭,两个人想看看孩子,我就回来接邢雯了。”
   说着就从我怀里抱邢雯,邢雯不愿去。说:“干妈,是不是接我回老家啊。我不去。”
   松芝说:“这孩子,你的两个叔伯,为了省几个路费,一路专找超员车过来的,你咋能不去呢?”
   我抬头看见松芝两个眼睛在掉泪。松芝见我看她,边抹眼泪边笑,说:“哥,你看看我,怎么落泪了。我是心里面提那些老乡落泪啊,你看我们国家都建国这么多年了,还有不远千里的老乡为两万块钱跑到这里来。”
   又说:“瑶瑶,跟妈妈出去一下,拿着银行印鉴和支票。”
        “哥,我想先给三万。回去的时候,让村长和会计吃住好,再也不用找超员车,让他坐高铁,体验一下时代变迁的力量。”
   我说:“松儿,你怎么做都不为过。大胆安排就是了。”
   松芝则说:“哥,这毕竟是第一次,我想先这样。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保持沟通就是了。还有,我想为他们买些土特产带回去。”

        松芝出去了。我放下手头的工作。找来来了那半盒烟,拿出一支点上,吐出烟雾在我面前萦绕,散开,之后,我的心一阵惆怅。
“哎——”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一看是王倩打来的。
         “大哥,祝你新年快乐。我和大嫂在一起呢。你等等。”
    没多一会儿,电话就传来我儿子的声音:“老爸,我已经考去了丹宾尼初级学院了,你要专门找个时间表扬我。”
    我高兴地说:“行啊,儿子好样的。继续努力。说怎么奖励你。”
    儿子说:“爸,你给我在国内充点游戏币吧。我又好长时间没有玩游戏了。”
    我一听落泪了,远在天涯的孩子,他要的奖励竟然是区区的游戏币。我说:“儿子,我马上为你充值。”
    闺女接过电话,说:“老爸,我们都很想你,你可要找个时间过来一次。”
    太太是最后说话的,她说:“老杨,自己在国内要保重,我们这里你就不要操心了。还有你一个人在国内,你是读书人,知道自己要注意什么。毕竟社会还是很复杂的。”

          放下电话,没多一会儿,王倩就发来了几个视频和留言。那视频是在多美歌商场,两个面容清晰地出现在柜台挑选商品,我认出来了:他就是传说中的甄玉的父亲。
   后面是在一张头像,这个头像就是与甄玉父亲在一起的那个人。头像的下方,是一行文字,护照号码,航班号和航班日期以及入境的机场——青岛流亭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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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5 03:44: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5 13:05 编辑

   我没有放下电话,重新拨号,打给了王倩的弟弟王英。小伙子很客气,先是为我拜年,又告诉我说,他的实习已经结束,明天社会上班后,就可以联系聘用单位了。我问:“王英,手头如何?”
      “叔,你不说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说,我妈妈病了,这个春节一直住院。我对我姐说了,她觉得不好意思找你张口了。叔,我需要两万块钱,你看可以吗?”
   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那就先给你两万,以后想用的话,就说话。’
   转完账,我又把电话打到了老郑那里。我对老郑说:“这个人,是甄玉父亲身边的人,找到他能了解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只是时间紧了点,后天的航班;人少了点,就一个人。老郑,你说咋办?”
   老郑毫不犹豫说:“大哥,抓。我现在就在办公室,立刻布置。”又说:“嘿嘿,大哥,我想喝幸福门咖啡屋的拿铁,那东西特好,明天我让司机过去赊点,当然是你结账了、”
   我说:“大领导,你给我快滚。”
        老郑乐呵呵的放了电话。

   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戴安小叔子的。他在微信里,发来了三个人头像。其中一个与王倩发来的人完全是一个人,并且护照号都是一样的。后面的两个年轻的女人,第一次见到。下面的文字注明是英语:“Pick them up in China(去中国取货)。”
       是条大鱼。这意味着操作的当,可以一举双收。供需同时落网。
   我再次打电话。老郑一听,感觉出他的兴奋异常,说:“大哥,太好了,真过瘾。”又说:“大哥,我怎么感谢你。这样吧,明天我多赊点咖啡。你不会又让我滚吧。”
   我说:“不滚,你赊吧,咖啡我是能供得起的,共和国的卫士们,你们不容易。”
   我又说:“前不久,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我们市的哪个区渔业局长出事了。大哥面前也没有外人,我们又是好朋友,大哥想说:你千万保重自己,别拿错钱、别上错床、别站错队。自己慎重。自己管住自己,你现在已经处在破茧待飞的状态。不能半途而废,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大哥帮你。做官和经商是僧道两门,二者不能兼得。这个道理你当然明白,只是需要有人不断提醒。毕竟这都属于人性的部分,只是你所在阶层不允许这样。”
   老郑说:“大哥,我知道了,你以后经常提醒我。这样最好,我有安全感,也不能跑偏。大哥,我全家搬到威海了,只是怕你破费没告诉你,哪天到我家做客。”

   晚饭是松芝回来后吃的,吃饭的时候,我看见松芝和孩子们一样狼吞虎咽的。我说:“松儿,你不是在外面吃过饭吗?”

   松芝边吃边说:“哥,快别提了。都说南方富裕,可是支书和会计的那个吃相,我和瑶瑶看着都不忍心吃饭。”
   瑶瑶说:“爸,那个书记看我妈的眼神不一样,眼珠都快流出来了。”
   我说:“快吃饭,闺女,书记都这样。
   邢雯说:“干爹,我把我的压岁钱,给了我的伯伯,他不要,我说这是捐款,他就收下了。”
   我说:‘哎呀,我闺女都会捐款了。”说完亲了一下她的前额。又说:“你的捐款是多少?”
   邢雯一本正经地说:“一百元。”
   我说:“哎呀,闺女,你捐款了,你这月的零花钱咋办?”
   邢雯说:“干爹,我还有压岁钱呢。”又压低声音凑过我的耳边,说:“都在我房间的储钱罐里呢。”
   阳阳说:“妹妹,一会儿,我给你一百元,这样你就不用动你的储钱罐,这个月还有零花钱,咋样。”
   邢雯说:“哥,我不能要。我有钱呢。”

   我和松芝、保姆哈哈大笑起来。松芝拿过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现金说:“好了,你俩别争了。来,现在还是过年,每人再给你们一张。
   说完,阳阳、焦澜、焦英和邢雯一人一张百元钞票,瑶瑶却不要,说:“妈,你给小妹吧。我都长大了,有工资呢。爸,你不知道今天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穿的衣服,我都想哭。没有行李箱,我妈给他们买的鱼干水果什么等等土特产就那么往蛇皮袋子装就了事儿。看着都心酸。”
       我发现瑶瑶说完,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泪水。或许,她想起了她的故乡的老乡和她的亲人。


   初七是上班的第一天,我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公司所有的办公室,都很静。我信步去了演播大厅,因为松芝说:‘都在听课。’
推门而入,我发现,演播大厅,还保留着春节前年终总结大会的样子。只是悬挂在大厅的“年终总结大会”的横幅被大屏幕取代。原来布置的主席台,坐着文耀、温妮和文礼。文耀正在指着大屏幕,用哪个生硬的华语讲解着测绘软件的操作。温妮一身喜气打扮和文礼按照文耀的讲解进度调整者大屏幕的画面。
       静静的空间,专注听课的人们,我感受到了某种惬意。我甚至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某种喜悦。
       是的,社会在发展,社会的发展必然是各门学科知识的发展。与时俱进,把握时代脉搏,才能不被社会淘汰,公司才能有新鲜血液,只有不断发展的公司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回到松芝的办公室,她正在看不知道是哪个测区的资料,一会儿又把一份1:5万的地形图拿过来,进我进来,说:“哥,你的眼镜借我使使,老了看不清地图了。”我递过眼镜,松芝只戴了一下,就急忙摘下来,说:“哥,你的眼镜杀眼镜啊。这是多大度数?”
   我笑了笑说:“和你的差不多。大惊小怪的。”
        “哥,正月十五以后,开始行动,我想去云南测区,你去吗?”
        “行,那我就去云南。人手不够用,或许能起到作用。”我刚说完。松芝又说:“不行,你不能去。都走了谁在家压阵。”停了一会,又说:“还不行,你自己在家,那些野花浪蝶的会出现。”自己嘟囔道:“哎呀,怎么办才好呢?”
   我说:“干脆你也别去了,一个老总,到处乱跑,不好。干脆你在家里看着我,省的不放心。”
   松芝戴上眼镜看着我说:“哥,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我说:“没有吗?”

   松芝又开始低头做他的事情,看着她一本正经样子,我总是感觉哪里不对,说:“怎么总感觉你现在样子好像哪里不对?你不想做这个的。看着有种不匹配的感觉。”松芝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说:“哪里不对?”
        “你让一个美女模特儿在绣花,你说哪里不对。”
   松芝看了看自己周围,说:“我穿的是制服。怎么联系到了模特儿上面?”
   我说:“反正在我的视线里,你的工作状态种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息。”
   松芝说:“哥,你停。你想说是妖气是不是?”松芝放下手中的三菱比例尺,说:“哥,你能不能给我点正能量,怎么今天总是负面的。”
   我说:“那倒不是,而是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是仙气。鲜艳亮丽。我和你天天厮守,现在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云南,怪不得闺女总是说,你适合做艺术院校的校长呢。你就在我身边,我看着你。省的一不留神,被那个家伙偷吃一口。”
       “哥,你滚。这是办公时间,私房话回家说。”

   松芝放下那份军用地图,坐在座位上,叹息着说:“云南的这块地,植被太茂密了,现在我不是在匡算纸杯是多少面积,而是想知道没有植被的地方有多大。”
   我说:“老总,现在不是你计算植被的事儿,而是想一想这茂密的植被,有多少老鼠。”
   松芝一听,瞪大了眼睛,说:“哥,真有老鼠啊。”
   我说:“那是一定了,林子大了野兽就多,野兽食物是什么?老鼠呗。”
   松芝害怕了,端着水的杯子,动也不动在空中,嘟囔道:“那些女孩子会不会害怕?”
        “安排男同事去南方,女孩子在青岛,男女同事去大连。”


   离开松芝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又说:“松儿,记住了,不许你去测绘,我是你男人,能说了算。再说了,这都些管理人员应该自己独立工作了,一个年薪四十万的管理者,应该有自己的独立能力,否则别在这里混了。”
   刚说完,松芝喊住了我,说:“哥,你着急走。你看你文耀、文礼都回来了,估计戴安姐也在威海,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她,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闷?”
   我说:“不想去。去了又得做饭。”

   松芝从班台下面拿出了一个提兜递给我,里面是当地过年的饽饽、年糕神的,说:“带上去吧,别由着性子。里面还有两万元现金。”
   说完又不放心,从提兜里拿出钱来,单独放在我的上衣口袋里,整理了我的制服,又端详了一会儿,看了看,说:“好了,走吧。去多待一会儿。”


       打车到了戴安的住处,带安慰我开门的时候,我发现她正在客厅的茶几上面办公,宽大的茶几摆满了图纸,计算器,笔记本胡乱的放在沙发上面。戴安只穿了一件睡衣,露着胳膊、腿,一眼看去白花花的。没等我说话,戴安就关了们,对着我就是一阵亲吻。然后,拉着我在沙发上面坐下。也不说话,趴在我怀里,脸贴在我的胸前,静静不动。
   我顺手拿起茶几上面的图纸,看了看,原来是青岛测区的建筑图纸。戴安这会说话了:“哥,我刚才还在你呢。心想事成,我今年看来有好运。”说着又把手伸进我的胸口,说:“哥,其实你一直给我带来好运。”
       我笑着回应着戴安的亲吻,茶几上有戴安的手包。我拿过来刚要打开。在吻着我的戴安一把抢过,放在自己身后。刚放下,戴安又把自己的手包递给我。继续吻着我胸膛。
   我打开了戴安的手包,却发现里面除了化妆品还有几个小包装的东西,再仔细一看,上面清晰地印着“condom”。我拿起这种外国的安全套端详着,戴安羞涩地说:“哥,是温妮送给我的。”
        “啊?儿媳妇送这个给她婆婆?这在中国可是大逆不道的。
   戴安停止了动作,低着头说:“哥,他们都知道,我俩……”又说:“这在我们那里,没什么?”
        “拉倒吧,我也不是不熟悉新加坡,新加坡华人很正规,骗谁呢?”
        “不骗你,只是做的很隐晦罢了。”戴安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见我带的东西,说:“这是什么?”
        “你松芝妹妹让我带给你的,中国过的年货,饽饽、年糕,油炸丸子什么的。”我说着,拿出了松芝报的钱,说:“还有这个红包。”
   戴安接过来一看,说:“这么多,哥,是不是艾妮的学费又要我交了?”
        “你的侄女,你不交谁给你交?”
   那知戴安一听,趴在我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骗我的。哥,我不想吃年糕,我想吃你的面条。”
    我说:“先被考虑吃了,你先把衣服换了,看看什么都露在外面。”
    戴安听了,不说话,也不动。见我看着她,才说:“不换。在你面前我不在乎。”

        “哥,我在做计划书呢,你说说烟台高新区的房子开始销售了。你不留两套啊,公司那边是希望你留两套,成本价。公司铺那么大的摊子,资金紧张。你就留两套吧,帮帮妹妹。”
        “我已经留了一套了,没法给同事做了奖品,你再让我留,我的员工工资怎么办?怎么又影响你提职了?你的亲家不是老板吗?”
   戴安离开我的怀里,说:“哥,你可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廖总也来了。”
       “就是那个说鸟语的那个?”
        “可不是吗。你没有在场,那天我松芝妹妹在场,老板对中国这边进度很满意,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当着众人的面儿,批评了廖总。但是我也没当回事儿,没几天,我的那个亲家,私下对我说,只要是你在中国这边呢继续做好,就让我顶替廖总。哥,你说这不是好事吗?
   我说:“是不错。这样,你就可以长期在新加坡工作了,不用跑到国外了。
   戴安说:“我不离开中国,不离开山东,我要和你和孩子们在一起。哥,你出汗了,把外套脱了吧。”
   戴安为我脱了外套,拉起我就向卧室走去,说:“哥,我要你,我都准备好了。”
        “孩子们一会就回来,再说了我还要为你做面条呢。”
       “他们中午不回来的,在公司就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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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5 03: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5 12:50 编辑

       尽管文耀和温妮新婚,但是主卧室还是戴安住着。只是房间里,多了几件办公家具,估计是文耀两口子为戴安准备的。再看看四周,不大的卧室被整理成一个和谐的书房。
   戴安过来为我卸去衣服,拉进了卫生间,温暖的水流中,让人感受到了惬意。戴安为我做着按摩,一会说:“云南版纳的项目谈成了?那个香港老板是新加坡人,是我的朋友呢。哥,他这个人不错的,很是文雅的。你要是你能做好这个,他肯定还会找你的。哥,你去云南现场吗?”
   我说:“不想去,我去了松芝肯定也去。云南那个地方,吸毒猖獗,我不想再让她沾染那个东西。”
        “文耀年终表彰会上,获得了奖金,还发证书呢,是不是你的偏爱?”
        “不是。文耀本来就很优秀的。这孩子有出息。能成大事儿。文礼也不错,这孩子是典型的秀才,他应该噢出生在中国的,有文采,心细。”
        “文礼看上了瑶瑶,你这个爸爸知道吗?”
        “不知道,瑶瑶从来没有对我说起。”
        “哥,你同意这门亲事吗?”
        “我不希望我闺女嫁给外国人,中国也不是没有好小伙子。再说了才二十出头,太小了。”
   戴安一听,急了。从我的后面挪到前面,说:“哥,你总是气我。这两个孩子多般配啊。”
        我没有接戴安的话,目光盯着闪着白光的胴体双面的微微下垂的菠萝蜜。万绿从中一点红。我扳过戴安,把他拉到我面前。菠萝蜜绵软,悠长。
   戴安反抗着,拒绝着,嘴里嚷嚷着:‘哥,你不能反对这门亲事。……’
        …… ……

        “哥,你快点上来……哥,我要……”

       魂不守舍,天边游;两眼迷离,琼浆求。白光闪耀现,横陈玉体,低喘微颤呻吟语;
       犁铧将军,携风吼;弓弩万箭,城门楼。肥美花园处,揉碎变狼藉,水淹七军城池抖。
   、
       “妹妹,你的安全套呢?”
       “哥,我是你的,你想要我的生命,也可以拿走。”

         “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在闭目养神。妹妹吃饱了吗?”
        “半饱。”
        “那继续。”
        “我害羞。”
        “害羞什么?”
        “怕你说我放纵。”
        “你本来就是。”
        “不是。”
        “你是!”
        “嘘……,哥……你怎么突然就进……去了?…… 嘘……哥……这回轻点……好,就这样……”

       我在厨房里。打开冰箱发现新鲜的大虾,还没有被冰冻彻底,这看来是戴安在已经做了准备;菠菜、韭菜已经摘好,整齐的放在保鲜层里。只是面条除了挂面,还多了一样手擀面。
       我先把松芝安排的年糕什么,挑了几样,放在锅里熥了。然后打开另一个火眼,做了一碗手擀面。趁着灶台烧火的当儿,去了卧室,看见戴安一脸的满足的熟睡。本想询问戴安喜欢手擀面还是挂面的念头只能作罢。回到厨房,干脆,用韭菜、鸡蛋、虾仁打卤,再做一碗挂面条。刚做完,戴安就穿着睡衣,跑进了厨房。
       “哥,真香啊。”说着,自己把已经做好的手擀面,拿到餐桌边坐下就吃。
   我说:“别吃。先洗手去。”戴安一听,放下筷子,吐着舌头跑回了卧室。

        我在沙发上面看着戴安狼吞虎咽吃着面条,第一碗风卷残云,瞬息可就。戴安又拿起了第二碗,这回有第一碗垫底,斯文了很多。不时的吃着我带来的四喜丸子和炸黄花鱼。
   哎,眼前的戴安,一个外表鲜亮的职场女性,在她步入中年的的时候,没有丈夫在身边,只身异国他乡,与我竟然相似,所不同的是她是一个外国人,而我就在自己的祖国,像做贼似的为她送来支持和照顾,包括不能拿到桌面上面的男女之爱。婚姻法,掩藏了多少人性的不幸,又摧毁了多少本该属于人性基本配置的东西——床,双人床和躺在上面的男人和女人。,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金子看到我回来了,就到了我的办公室,说:“哥,我姐去了烟台,参加电视台的《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座谈会。是和瑶瑶一起去的。晚上电视台现场直播这个记录片的创作心得,她和燕子都要现场发言的。估计今晚回不来威海了,因为晚上我姐和燕子要宴请电视台的。这部纪录片在烟台播出很成功,只是烟台就带来四百万的收入,潍坊的、威海的还没有考虑在内,我想运作起来效果一定也不错。”
   我没有说话。看着桌上打印的版纳地区的地形图。桌上电话响了。是王月。王月说:“叔,明天你的客车我们局借用一下,单位的面包车正在修理,还有好呢。”
   我说:“人手够不够?不够的话,还像上次一样,给你几个人。”
   王月停了一会,里面估计是和老郑在说话,一会又说:“人手够了。只是今晚局长就要看到车。”
   我答应了。说:“金子,郑局长要是用我们公司的客车,一会你安排办公室加满油,把车子准备好、今晚就过来提车,他们明天一早就去青岛机场抓罪犯。”

   金子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坐在我身边沙发上。说:“哥,我要房子。”金子这么一说,我问她:“多大的?”
        “一百二十平米的就行。年底不是利润分红了吗,我手里的有了四十万块钱,按照公司的规定,首付款够了,在装修一下就能弄好。”然后低头说:‘我爸又打我了。’
   我说:“该打。现在想起来,我都不能饶恕你。你这回要是再折腾,我也打你。”
   金子低着头,半晌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说:“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心就是了。我这回什么都听你和我姐的。”
   我说:“等几天,我需要用烟台可开发区的房子置换。前提是赶快找个人嫁了。”
        “我不嫁。我爸让我跟定你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就给你和我姐做个丫头就行。”
        “闭嘴,你。”

   我又看了一眼金子,又说:“你的制服是不是小了。怎么胸前这么夸张。这哪像个办公室支持工作的老总,今天回家重新处理一下,屏蔽胸前的高度。别整的感夜总会小姐似的。”
   金子说:“哥,今晚我想到你那里去做饭。”
        “不行。你姐不是都和你说了吗。那么多孩子在家,自己要注意点。再说了做饭有保姆呢。”
        “保姆家里有事,请了好几天假呢,是我姐让我过去的。一会你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哥,我先去接孩子回家,估计他们上的假期的培训班已经放学了。回来再接你。”

        晚饭后,孩子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做在沙发上面,脑子里总是不断闪现云南版纳,而且是挥之不去。云南的昆明还是我在石岛镇政府机关的时候去过,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到了夜里,车子才进了昆明市区,在加油站加完油,车子没有走多远,前大灯就在路面清晰地显示路上躺着一个人,我和同伴们好奇的停车下来,哪知道这个人突然坐了起来,又是下跪又是叩头,要求我们给点钱,因为他是瘾君子,需要钱买毒品。我们给了钱,躺在路上人,立刻精神抖擞的跑开了。这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却一直萦绕在我的心上。

   金子收拾完厨房,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静静地靠在我的左肩膀上。看着时间,已经是接近晚上十点了。我说:“金子你回去吧。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不。昨晚我爸揍我了。今晚我就在这里。”
   我说:“你都四十的人了,怎么总像个小孩子一样,挨父母的打骂呢?你的那个夜总会的朴玉熙还有联系吗?”
       “没有联系。听说已经回沈阳了。哥,听说你找她算账了,有这事儿吗?”
      “她一直勾引你,上次挨揍,尽管是我打的电话,但是引子还是这个朴,我必须让她断了念想,是我让她离开烟威地区的。守着蜜蜂找花朵,守着苍蝇找厕所。你还没有看透啊。还给她担保留在公司,你说你糊涂不?”

   丛伟发来邮件,是对三个测区的综合计划书。看了一会儿,觉得还可以。只是对各个测区人员的搭配问题,没有可考虑云南省委特殊性。合上电脑,脑子里还是云南的测区。自己心里暗暗寻思:‘怎么总是挥之不去的,这是怎么回事?’
       金子去了房间,洗完澡,换了一衣服,竟然穿了松芝的睡衣出来,走到我身边,枕着我的腿躺下。自己玩起了手机。

   戴安的小叔子又发来微信,这回是只有一个人头像,文字注明:A group of people on the same flight(同航班的一伙人),并标明名字和护照号码。
   我一看一个激灵,电话打到了老郑那里,说:“老郑,又多了一个人,你的人手够不够。”
   老郑说:“大哥,你放心,我再加人手就是了。好久没有行动了。这回一个跑不掉。我这就安排。”又说:“我要对得起你加的这一箱子油。”
  
   老郑的电话刚刚接完,老黄来电话了。他看来是醉酒了。舌头都硬了:“大哥,睡了没有?”
   我说:“睡着了。是不是游又吸上了?怎么舌头都不好使了?”
   老黄笑了笑说:“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吸了。只是今天和朋友们在一起喝大了。你明天在哪里?我想看看你。”
   我说:“你还是免了吧。说,什么事儿,快点说,我要睡觉。”
        “我知道你就要去大连青岛和云南测绘了。我今年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工程,你还得帮我。”
   我说:“我要睡觉了。你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黄说:“大哥,你可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我知道你帮过我,可我也没有亏待你。”
   我说:“你说这个啊,行,你的车没人开,还在我的车库里,你都拿走吧。”
   老黄说:“大哥,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是真心希望你帮忙的。”
   我说:“那好,你给我办件事情,办好了我在考虑一下。我发现我的身边有你的卧底,如果让我查
来,我抽了他的筋,你信不信?你威海望海名苑还有空房子吗?
   老黄一听,说:‘太有了,你要多大的?’
        “一百二十平左右的的。”
        “有个一百二十四平米的,已经装修了。是九楼。带电梯。”
   我说:“那先这样吧,你明天到我办公室再说。”

        放了电话,再看看金子,连趴在我的腿上,俯卧着,没有声音。我低头仔细看看了看,发现她在哭。
        “怎么啦?这是。”
        “别理我,”金子很气愤对说:“我现在是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烦着呢。”
   我说:“嘿,长脾气了。小样儿。我打电话给你爸爸。”
   金子一听,立刻爬了起来,说:“哥,千万别。要打,还是你打吧。”又说:“我爸都快成了你的打手了。”
   我说:“黄老板的消息这么灵,是不是你干的?”
   金子一听,立刻向卧室走去,说:“怎么种事儿,总是先想到我。我比窦娥还冤。”

   没多一会儿,金子又出来了,说:“哥,我睡不着。”说完又在我身边枕着我的腿,俯卧着。我探起身,伸着胳膊,拉开金子的睡衣,一看,两个雪白的圆润臀部,已经是紫红色。

   金子爸爸下手太重了。我拿起手机,把电话打过去,对金子爸爸说:“老弟啊,你下手也太狠了,怎么把金子打成这样啊,金子都是大人了,四十了。你不能这样啊。”
        “当家的,这孩子就该打。你看看我和她妈妈过得什么日子啊,连个房子也没有。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说:“为了房子你就这样,你再继续下去,别说我不认你。明白吗?”

   金子爸爸叹了口气,说:“当家的,我知道了。金名是你的人,我不该下手太重。当家的你放心呢,我以后不打她了就是了。”

   我让金子在沙发的右贵妃躺下,调整姿势后,我开始为金子按摩,刚摸了一下,就抬手打了一下,金子嘤嘤看哭了起来,说:‘哥,等我好了,你再打我吧。现在特别痛。’
       “就这样还洗澡,你不怕感染啊。再说了,怎么内衣也不穿,就这么空着。你说,你是不是挨揍的命。”
       “穿什么内衣,你都要我了。我在穿内裤,磨得更痛。呜,呜……”
       “这回我给你把房子解决了,你赶快找个人嫁了。明白吗?”
       “我不。呜,呜……我后半辈子就和我姐跟定你了,我也不要求你像对我姐那样,整天厮守,就是偶尔能伺候你就行。”
       我气得把金子推到了一边,再看看,大腿根也没能幸免,基本上都肿了起来,又只好扯过来,开始按摩起大腿内侧。
       “明天上午,你就去看房子,还在望海名苑,一百四十平的。全装修,九楼电梯房。看好以后,你先向公司交二十万,然后再定期归还公司的款项。这个必须交,因为公司后面还有为同事安排的房子,不能随便开口子,再说了我和你姐都是自掏腰包买的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明白吗。”
   金子停止了哭泣,说:“哥,我知道了。”

       我继续按摩。
       “交了二十万,你手里还有余款,也不用装修,买些家具就可以了。剩下的钱你爸爸妈妈给你保管着,以后别再乱来了。”
   金子不吱声,我又是一个轻巴掌,及看字又是一声惨叫,说:“哥,我知道了,我在听呢。别打我了,疼啊。”
   金子伸手扯过茶几上的纸巾,擦拭花蕊,原来下面也流泪了。我笑了,说:“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忘了放骚。我看你还是去夜总会吧。”
   金子尴尬笑了笑,说:“哥,只要是你不退货,随你,我不会反抗的。”

   上床后,金子马上进入假寐状态,不一会又睁开眼,说:“哥,今晚你将就一下,等我好了,我就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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