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1 08:03 编辑
有人说,这是人性的部分,应该张扬,但是,这种张扬不应该是人欲横流和金钱崇拜。这很容易造成金醉纸迷的人性堕落。我们的民族五千年的历史,沉淀下来民族文化,始终没有被外来文化异化,而是一个逐步吸收过程,这需要时间。是一个慢过程。老祖宗留下做人的祖训很多,但是无非就是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即:人天合一。在说穿了,就是不能放纵自己。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实际是要求人们,不能在欲望面前迷失自己。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见小景还没有睡醒的意思,百无聊赖地走进卫生间,开始动手处理那些泡在洗面盆里的衣服。 说实话,对于做家务活,刚开始我是抵触的。但是老婆孩子不在身边,我先是强迫自己做。每天早晨凌晨起来敲键盘,累了就找点事情,家务细活儿做久了,就感觉我可以做。因为不就是一个草民,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既然自己没有呼风唤雨的能力;没有了仆人云从的势力,那就平平常常的做人。说穿了,想办法。 放了电话,我叹息一声。德国的伟大导师,说得对:当你在惦记别人的钱包时候,你的钱包就是空的。开始朴实起来,开始不喜欢那些装腔作势的花架子。 我就是我。我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凡夫俗子。
外面在喊:”大哥,我的衣服干了没有?“ ”不许喊大哥,叫大叔。” “大叔,衣服干了没有。我可是全部家当都在你手上。我裸着呢。”
我一边搓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干了,你来取吧“。 敞着门的卫生间,洗衣服的声音,小景很清楚我在干嘛。就听外面说:”我怕吓着你,一个书呆子的老男人。叶公好龙。“
洗好了,晾起来,我走出卫生间。小景从床头柜的包里拿出了几张蓝色的百元大钞,放在了桌上。对我说:”叔叔,劳驾你下楼为我买几件衣服。“说完,突然用被子蒙起了头,在被窝里咯咯笑了起来。 叔叔?嗯,是挺别扭的。 扫了一眼,桌上的蓝色大钞,一共有八张,我抽了两张就走,小景在身后喊:”都拿着,一会儿你还得请我吃饭呢。“ ”滚!“我边开房门,边嘟囔。
走出宾馆,外面细雨蒙蒙的,街上没有几个行人。烟台总是这样,一会儿人群蚁拥蜂攒的,再不就是人头寥寂。虹口宾馆旁边就是烟台山的海滨,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卷着浊浪。让人心情郁郁。原本去的那家服装店,没有开门,只好又到处溜达,几乎走到了三站批发市场,才遇到一个营业的商场,随便买了一个上衣和裤子。 别说,真的感觉饿了。
毛毛雨变大了,也没有拿雨伞,小跑回到了宾馆。到了房间朝小景床上一扔,就出了房间,到了餐饮室看了一眼,大厅里吃饭的也就是三五个人。也难怪,这既不是早餐也不是中餐的时候,谁在这里面呆着。正转身准备回房间,小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 ”你怎么跑出来?“ ”知道我里面空着的,也只有你了。别怕,看不出来。“ 我说:“那就先吃饭吧。想吃什么,尽管说”。小景巡视了大厅半天,我也没有清楚她是什么意思。宾馆的晓兰摇摇晃晃地过来了:“这么早?还是三楼吗?” “就三楼”。 小景抢先说到。
三楼有一个包间,不大不小,布置雅致,基本上我在这里住宿,需要与人吃饭就在这里。坐下的时候,小景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一份虾仁炒饭就行。这家伙也没有吱声,就出去了。 小景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两个张裕干红,手里拿着我三天只抽了四五支的白将军烟,显然,她回过房间。在她的身后,是一个服务生推进来的餐车。餐车上面红的绿的、生的熟的、素的荤的,满满一车。不一会服务生麻利地摆上了餐桌上面。 “这是干嘛?我已经破落了,贿赂我有啥用?”说着,我竟然有了久违的口水涌上。 “不是贿赂,是答谢你对我的照顾。” “我照顾你啥了?哦,住宿费是吧,那也不至于这样破费,住宿费就二三百元,这一桌可是需要千元。啥时候学会做赔本的生意了。说,给我下的什么套儿?” “看你,我就不能请请你。”说着,打开干红,由于桌子大,她弯着腰,将高脚杯推到我面前。弯腰的时候,不合身宽大衣服胸前两个半球,半露无遗。很挺拔。 “能不能遮掩下。” “我的衣服没干,不过对你不忌讳。” “继续下套。说,什么事儿?我可是伟大领袖时代的人,糖衣炮弹和化作美女的蛇,不好使。” 小景学着我刚才出门买衣服的腔调:“滚。”说完自己格格笑了起来。
可能是得到充足的休息,小景情绪很好。她理了一下面庞前的刘海,端起酒杯。 我也笑了,小景娇小的身材,端起了这个大号高脚杯,显得滑稽。 “你笑啥”小景边说着,边打量自己,想知道哪里打扮出了问题。看了前面,又看了左右,最后说:“你就知道糊弄我。” 我说:“我不想喝酒,虾仁饭呢,就它了。你自己喝吧。” 她一听,立刻喊来服务生,说:“找一个小碗来。” 小碗来了以后,小景从大盘的虾仁炒饭里拨出一丁点,放在我面前,说:“先吃这些,算是一道菜,剩余的最后才是饭。” 做完这个,小景端起酒杯:”这第一杯,我敬你,“ ”不喝。让我休息几天。“ 看着我坚决的态度,小景从对面跑过来,一只手把着裤腰,因为我给他买的裤子过于宽大,小景生怕这松紧带裤子,会不安份自己退下。 我不觉笑了起来,说:”拉倒吧,你别过来,我喝。“她还是过来了,趁着我仰脸喝酒的当口,使劲地措了一下高脚杯底,我被呛了一下。 ”让你糊弄我,让你糊弄我。“ 这一大杯能有四两,立马感觉浑身发热,脸,微微发烫。 空腹喝酒总是这样。
她没有回到座位,站在我身旁,还是一只手把着裤子,一只手不断地将桌上的每一盘子里佳肴,用筷子夹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书生,你多吃点这个。“再不:”大个子,尝尝这个。“ 一只硕大的海参,第一次因为滑,没有夹住。最后,把自己两腿向外跨了一下,腾出左手,拿来小勺,双管齐下,颤巍巍地,送到我嘴边,我稍微迟疑一下,只好张口接受。 ”他大叔,这个巨营养,据说中午吃了,晚上就好使。“ 当时我口里正含着茶水,她的话一出,我惊得哽咽一下,噗的一声喷涌而出。
没有了拘束紧张的气氛,好几杯酒下肚,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看着她不停手的吃这吃那。我是晕菜、蒙圈、不知所措,轻飘飘,云山雾罩、万户所以,不能自拔。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我倒上了“干红”。就对她说:“来美女蛇,我敬你一杯,透一下昨晚的酒精”。 ”你咋知道我属蛇?“蛇字刚说完,就一饮而尽。
不一会竟然滔滔不绝起来,我们谈话有些默契。她告诉我,她二十四岁,是大连商学院的毕业生。父母是大连的渔民,有自己的船队;她是家里的“独苗”。大学毕业以后,她呆了两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大连甘井子区的一个韩国公司,干了一年多,成绩也不错,也谈上了恋爱。男方也是大学生,哈工大毕业的。可是在在她离开公司的二十多天以前,她看见了男友的和公司韩方的女主持在办公室疯狂。二十多天以后,她结算了工资离开了那里。 “为什么二十多天以后?”我问。 小景说:“为了结算工资啊”。 后来,经朋友介绍,她在美国大连的一个办事机构作文字翻译,只干了三个月。辞职的原因是:外方的人员侵犯她。
至于昨天晚上干嘛跑到我这里来,小景说:”那家伙来的时候,已经醉了,进了包房就大呼小叫的。据说是当地官员,矮小臃肿的身材,秃秃谢顶,胖的没有脖子,上下其手,摸就摸呗,还掐我。我忍受不了,与他反目了。动手了。我先打的他。“ 我口齿不清,身体被酒精调动起来了,胃口大开,两只眼睛盯着盘中餐。说:”新娘世界都这样,你不该打他。这不饭碗没了。剩下的你只能成为站街女。“ “是啊,呆子大伯,你能不能在这里为我找个好点的地方上班,做店员也行。” “我有那么老吗?” “哈哈,不是你要当长辈吗?”看来这家伙也醉了。
我在房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又喝醉了,这次是醉倒在石榴裙下。睁开眼我第一感觉是躺在小景身边,小景呢,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来我们两个是相互搀着回的房间。那本来宽大的裤子,不知道让她怎么搞的,水位已经下降了好几米,白皙的屁股露出来了,站起身用手软绵绵向上提拉,被她身体压的结实,没有拉动。却发现两股间花蕊以及花蕊旁芳草萋萋。怦然心动。便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趴在床上的左手还在裤腰附近,估计一路上也是一只手扶我,一只手保护着裤子。随身的坤包,在地毯上,包的旁边,银行卡和账单,我拿起账单看了一下;两千四百多,干红两个人喝了六个,看来是个有钱而且舍得花的姑娘,这是一种开放的心态,摆脱了金钱束缚的束缚,必将带来性格的开朗。我站起身,竟然发现头脑异常地清醒,头不痛,人还感到某种安详。这是人的因素还是好酒的关系?
放在我床上的手机唱起了歌,《荣成--美丽的龙》,因为很喜欢这支曲子,便做了自己手机的铃声。这轻声慢语的咏唱,却惊醒了昏睡中的小景---美女蛇。她一动不动地眨着眼,看着来自声音的方向。 电话是张国强打来的,他在莱州---那个大菱鲆的养殖场。声音很平静,这种平静我感觉还是保留着银行信贷员的那种压抑的心中自信的底气。说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借钱。说是要进一批饲料需要五万。我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用他的话说,破落军官嘛,因此语气很轻。我告诉他,暂时不行。他变换一种语气,告诉我曾向以前的朋友张过口,但是都被拒绝。现在有点山穷水尽,所以让我 “谁的电话?”美女蛇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问了一句。 “你曾经的新郎,银行的信贷张经理。” “干吗?” “需要钱,要买饲料。” “他不是我的曾经新郎,我还是我,谁也不给。好好的铁饭碗不做,却去荒郊野地养鱼,大叔们咋啦?” “他是有故事的人,你不懂。” 我低头摆弄手机QQ,说道:“你还是赶快起来吧,美女蛇。” “美女蛇?真恶心。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昵称?”停了一会,又说“我叫景松芝。松芝也行。” “也不好听,松芝,很容易让人误解是松脂,或者枯掉的松枝。谁给你起的名字?你爹?你爷爷?” “我妈起的。松芝,有内涵的高贵。你都当上大伯了,还这么笨。 ”不一会儿,凑到我的跟前,看见我在QQ,查看桑塔娜的空间。 “桑塔娜是谁?”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 “女的吗?” “是的。” “漂亮吗?” “不漂亮,但是很美。” “漂亮与美有什么不一样?” “漂亮是外在的,与心灵无关;美是内在漂亮,心底里很漂亮的那种,以至于流淌出来。” “我漂亮吗?” “不!” “美吗?” “不!” “砰”一个枕头打了过来。 “我逗你呢。” “那也不行。你什么时间给我找个工作?” “我在烟台不认识人,怎么给你找工作?要不给你在石岛介绍个夜总会,继续你的生涯?” “滚!酒白喝了。白眼狼。”说完自己一个人抱着枕头发呆。 这不好。看来美女蛇来真的。再看看发呆的美女蛇,样子想哭。男人最怕这个--女人的眼泪。 “怎么这样对大伯说话?” “跟你学的!”
窗外的天,雨点似乎更大,敲打的窗玻璃噼啪作响。一眼望向窗外,除了玻璃的灯光反射,再就是黑魆魆的一片。小美女蛇也随着雨点的节奏,坐在我的床上作抽泣状,不是的发出阵阵叹气。我就纳了闷,我是哪里欠他的,有这样一见如故的吗?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惊人的相信我呢。老天把你的上一世轮回告诉我,这到底咋回事,我糊涂。 “我明天就回石岛,你今晚赶快想办法吧,明天就离开这里,总不能一直住在宾馆里面吧。” “你不能走。你要回石岛我也跟着去。” “你去干嘛,真的石岛夜总会?” “我不管,反正你得让我跟着你。只要能跟着你,夜总会也行。” “滚!”我随口而出。 “你也滚!”她的声音竟然比我高。“钱我有,少找借口。” “你不缺钱,去梦园作小姐干吗?真的为了寻找刺激的生活?” 小美女蛇没有理我的话茬,起身走进卫生间,又匆匆出来。估计是检查自己衣服干了没有。 “干了没有?” “没有。”便一下子扑到自己软绵绵的床上。这次她记住了---两个手仅仅抓住裤子的左右。 这画面真滑稽。引得我笑了一声。 小美女蛇,四肢趴在床上,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又闭上“滚---”。 “滚就滚,明天就滚,美女蛇,我明天早晨第一班到石岛客车,五点四十的,我去前台结账,你呢,可以住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记住啊。” 小美女蛇从床上起身,慢腾腾地走到我的床边,又慢慢地靠在我身上,头正好在我的肩膀位置。静静地,一动不动。慢慢地说道“大叔,真踏实。”
敲门声响起。 我打开房门,门口站着初明和张国强。 我对张国强说“你不是在莱州吗,怎么这么快到了烟台?” 初明说“他刚到烟台。” 见有人进来,小美女蛇一本正经坐了起来,正宗的淑女形象。张国强进来看见小景,微微一笑:“还在这里呢,这是什么牌子的睡衣?” “她的衣服洗了没干,正晾着呢。这是临时买的。”我边笑边说,却看见一声不吭的初明两只眼睛一直在小景身上,紧盯不放。 张国强说:”来烟台,我和老初请你吃个饭,你啥时候回石岛?” “明天一早。你电话里说的事情落实了没有?” “没有呢,这不还得拜托你想个办法了。” 让我想办法?知道我的破落还盯住不放,莫非是刘爱丽告诉了他,还了我的那十七万块钱。那笔钱是我准备给在新加坡妻儿养家钱,近十年没有向家里交钱。这次出国怎么地也得讲的过去。何况孩子们上学需要相当高学费,因为在新加坡眼里,他们是外国人,新加坡的国外留学教育,是一种经济产业。 “我哪里有钱,你知道我现在是最低谷,工厂躺在那里,没有出手,我这里就剩下外债了。” 张国强说:“我只借五万。” 还盯住不放,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张国强知道我的底牌。 我没有再接张国强的话茬。沉默中,原来坐在自己床上的下美女蛇,双手提着裤子,站在我身边,趴在我的耳边,耳语到:“大伯,你答应他,五万就五万,我有。” “别乱讲。”我推了她一把“一边去!” 她仍不依不饶地靠在我的耳边,这回她怕我推她,腾出一只裤子的手,扯住我的耳朵:“答应他。”说完又用力拧了一下我的耳朵。 “好吧,我想想办法。但是你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客今晚就不请了,我现在还没清醒呢。” 哈哈… … 张国强和初明一齐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要求。我可知道,这笑声里有对美女蛇过分亲昵动作的表态。
凌晨四点多钟,我醒了。烟台汽车总站早晨是五点开始开门营业,烟台总站发的第一批车次里面就有到石岛的班次。一百七十公里路程,大约四个小时。这个点启程,到了石岛也接近十点。回去也办不了什么事情。一天之计在于晨,临近中午时刻,出门也就是拜访客人,再就是被邀请去做客喝酒。通常情况,我没有正事儿,一般不接受临时饭局。我讨厌这样无休止的吃喝。 我开始准备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早晨是要喝一杯水的,这个习惯算是我对无休止饮酒的抵抗吧,因为这样能让我的身体稍微有些轻松,让细胞生活在充足的水中,或许能敌挡些酒精的侵害。我没有开亮房间所有的灯,为的是让美女蛇不受打扰。一杯水下去后,不多时,胃里有些难受,在行李箱找了一包G7咖啡,用开水冲上,顿时房间弥漫着咖啡独有的清香。做好这一切,剩下的是准备冲个凉,因为这一路要享受四小时汽车颠簸和尘土。 卫生间里还在挂着小景的衣服。用手捏下,衣服已经干透。便一件件收了起来,搭在胳膊上,刚要放在小景的床边,这家伙竟然瞪着两只眼,明亮亮看着我。 “醒了?” “你走了,我咋办?” “你真的要跟我走?” “真的!” 我在她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毕竟刚认识,总不至于这么快对一个男人产生依赖,还是一个老男人。” “依赖感,与年龄无关。你不要我,我说不上会咋样。你还会要我去开发区那个也总会受欺负啊。” “像前天那种情况,你应该报警,干嘛找我。” “说你书呆子呢,夜总会和警察的关系,是说不清的。报警有什么用。” “那你还是回到大连去吧,我知道大连不比烟台差,更何况你父母在那里。在家乡有亲人照顾,应该很安全的。”
“我不想回去。反正你得带我走,我跟着你。” “可我养活不不了你,一是我有家室,再说这个年龄这样简直是胡闹。” “我不用你养活,我有钱。” 我一声叹息。身子向下伸展,头靠在沙发背上,仰着脸,莫不做声。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我很小,我占的地方不大,我要的不多;清净之处只图安静,我知道自己的身单力薄,那堪如此重任。
都说缘来缘去,看不懂人世情书,老天不给我慧眼,雾里看花,究竟何去何从,我迷茫糊涂。 小景不知道什么时间靠在我身边,一声不响的又钻进我怀里,抬起我的左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头靠在我的胸前。这依偎,我感到了娇小身材的温暖,这温暖暖中释放着发自心底的孤独和无助。 胳膊有些累了,我抽出胳膊,转头看见小景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轻轻说道:“衣服干了,先换上。” “我不!让我靠一会。” “听话。”我又轻轻拍了她。这才起站起身。 “你肯带我走了?你到卫生间回避下。” 刚站起身,手机唱歌了。这个点打电话,可能是骗子的骚扰。我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是张国强的。估计还是为了借钱。 “同舟,你在哪里?车站还是宾馆?” “我在卫生间里。” “真要走?我的事儿咋办?” “这个你需要给我时间。这年头借钱不是很容易的。你不必着急。” “到不是着急,这么早给你电话,就是让你别走,我们交流一下,如果你石岛那里没有什么事儿,中午我们聚一下,地方我定,到时候我让初明接你去。初明刚买了一部车,桑塔娜3000的,我动员他买广本3.0,他坚持买它。” “我呆在烟台时间太长了,一个人的世界,总不能长时间在外面。” “就一天。你将就一下,我们上次聚会还是刘爱丽出国前呢,领导。” “领导?哈哈你拉倒吧,你那次聚会对我的曾经不是嘲弄一番吗,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么短时间,反差也太大了吧。” “反差大也不应该成为今天不留在烟台的理由,破烂船。” 破烂船这三个字让我想起了那次,也是第一次认识张国强的情景。说实话,在这个场合和时间段这样称呼我,很不合适。毕竟他有求于我----中午请我吃饭也是围绕这个主题在运作。 我同意了。关了手机,突然感到不适宜的安静,转身一看,那个美女蛇竟然穿着衣服,在床上睡着了。 一阵不安。作为一个儿女双全的父亲,我感到了小景混乱,这种混乱其实就是面对生活现实的心灵混乱,长此以往,肯定会跑偏人生的生存之路。 起伏不算什么,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起起伏伏;可怕的是没有自己生活的主题,遂遇而安,老鼠啃木箱,八分将透,另换地方。 孟子曰:术不可不慎!
张国强最终把中午聚餐的地点定在了我住的虹口宾馆。约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由我负责前台订餐。 小美女蛇知道这一切后,显得异常兴奋。先是像个小兔子一蹦一跳地跑到前台,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她直接交了刷卡了五千元,作为定金。又开始着手整理床铺,收拾室内卫生,一会儿,房间焕然一新。并得意声称:“这不是她收拾家的最高水平。”做完这些,又拖着我逛商场,我好静,对逛商场颇有微词。太太曾经对别人说:“这是书呆子的外在表现。”我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正好随着她一起去了不是很远的万多福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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