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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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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5 03:4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5 12:57 编辑

   第二天一早,老黄就到了办公室。一脸的没睡醒,估计是昨晚酒醉的结果。一进门老黄就说:“哥哥啊,你是真的不好找,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说着话,他让与他随行的二媳妇小玉把一个文件箱,放在我的桌上面。
       “赠个高级文件箱给你,我知道你是移动办公,这东西你用的上。”老黄说:“昨晚我联系了两个朋友,准备一起做你的测区项目,我牵头。剩下的就是你帮忙说话了。”
   我打开文件箱,里面是四十捆红色钞票。我和尚文件箱,说:“你干不了这么大的项目,你知道三个测区面积多大?三十三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镇。就你们那百十号人,肯定不行的。干不过来的。”
   我说起了房子,对老黄说:“望海名居的房子你准备出价多少?别太贵了,太贵了我就不要了。”
   老黄说:“昨晚说的望海名苑的那套房子,我不要钱,送给你。拎包入住,你肯定满意。”
   我把文件箱退给老黄,说:“那这个我不要了,礼品太重。何况你也不容易。我不能伤了我们朋友的和气。”
   老黄说:“这不是礼品,那套房子加上这个文件箱,我看图纸了,是你测区隐蔽工程造价的百分之二。所以你真想帮助老弟,这就是提成款,你必须收。”
       “你看过图纸?哪里弄来的图纸?谁给你的?”我双手举起箱子,做打人状,老黄哈哈大笑起来,说:‘谁让你一直不允许加我微信好友,我就是不告诉你。’又说:“小玉啊,去金总办公室,找到金总我们一起看房子去。”又对我说:“大哥,房产证的过户费用我出,你满意了吧。”说着,就领着小玉出了办公室。

   松芝打来电话,说:“哥,昨天金子去做饭了没有?”
   我说了昨天的金子挨打的事情经过。松芝说:‘哥,别担心,金子我是知道,她很结实,不会有事儿的。’并告诉我说:今天她和燕子不打算回来,因为电视台要求拍这不记录片的续集,需要敲定细节。
   瑶瑶又在旁边喊:“爸,我妈又出尽了风头。”


   接近中午,回来的金子,进了我的办公室就趴在我的怀里,喜极而泣,说:“哥,那房子太好了。”说着拿出一本新的房产证,发放在我面前。说:“哥,我以后死心塌地跟着你,不再碍瞎折腾了。”又拾起房产证和土地证放回包里,说:“给我爸爸妈妈看看,省的一个整天唠叨,一个动不动就想揍我。”
   金子刚出办公室,被我喊了回来,说:“你赶快去洗手间,洗洗脸,红肿的眼睛,你让公司同事看见像怎么回事?”


   直到下午,王月开着公司的客车过来了,见到我说:“叔,没给你加油,你别朝我发火,老郑说,算借你的,以后会还的。”
        “怎么财政局没有钱了?”
   王月说:“那倒不是,一箱汽油没法还,找个机会一起吧。叔,全抓了。都是大鱼。老郑正高兴着呢,不行,我回去向他要牛排吃。”
说完风风火火离开了。

   送走了王月,我回到座位,刚喝了一口水,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也想不起来,心神不定的在办公室来回的走来走去,空唠唠的心,漂浮不定的神,让我有些烦躁。再次坐下,带带地望着面前的1:5000的军用地图,心想:难道云南有事情?

   
   不仅仅是白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是恶梦连连,梦见自己在版纳测区遇上了野兽,是猛虎还是黑熊,看不清楚。只是周围的同事不见了,只身一人,在慌忙逃跑。荆棘中的慌张,分不清东南西北,大白天竟然没有阳光。黑暗中,我用双手在探索前面的路,却摸到了一个人。那人软绵绵的没有了声息,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松芝。我看见松芝没有了声息,把她抱在怀里,焦急的喊着:“松儿——”。
       “哥,你做梦了?”是金子的声音。
   我开了灯,金子正为偎在我的怀里。用手轻弑我脸上的汗水。我抬起身,斜倚在床头,说:“你什么时候过来了的?”
   金子说:“孩子们接回来以后,做了饭。你知道我回去收拾新房子了。九点多钟的时候,是我爸爸让我过来照顾你的。你想我姐了?。我姐明天就回啦了。她们这次收获很大,你放心好了。”
   我让金子拿来了那半盒烟,点上一支,说:“金子,我做噩梦了,这几天也一直是心神不定的。仿佛要事情发生。金子,云南那地方,一直是毒品猖獗,尽管中央进行过严厉打击,但是消除根源,那不是一两天的事情。而且你姐一定要去云南现场,我能放心嘛?”
   金子说:“哥,你别担心,我姐要是去云南,你我都去。我们三个在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儿。”
   我把抽了一口的烟掐灭,放进烟灰缸,吃起了馒头。金子说:“哥,今天你别要我,我还没好呢。忍几天啊。”
   我说:“你去了现场,公司只剩下广告部和网络部的温妮,有事情怎么办?”
   金子却说:“哥,这种有预兆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忽视。特殊情况特殊办,不能按照常规处理。我明天就开始做准备,看看能不能让温妮代理一下公司的日常事情,再说了现在交通发达,如果真的没有事情,我就回来。”
   金子突然“嘘”了一声,轻柔地说:“哥,你轻点,都让你咬变形了。”
   
   我说:“家具定了吗?”
        “这个不急。明天再收拾一天,收拾好了,就买家具。”

   我起身从床头柜拿起了手包,说:“金子,这是四万块钱。你收着。买点家具什么的。”
   金子说:“我不要,你知道我手里还有钱的,自己留着,省的总是吃粗粮。哥,我还是那句话,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知道你整天操心,健康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决定了,和你,和我姐一起去云南。省的发生烟台的那个座谈会,一宿之间不见了人影。”
   金子说完,把钱放回我的包里。我又拿了出来,说:“留着吧,你还有孩子呢。”又说:“就当做是出台费吧。”
   金子这回接过了钱,说:“出台费可以,哥,我愿意做你小姐。”说着又重新捧起我的头,说:“哥,喜欢吃,就继续吃吧。”

   我心里对自己说:“公司新年伊始,就这样红火,一利必有一弊。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存,迎接今年的不单纯的是鲜花布满的道路,肯定还存在荆棘,有时候这种荆棘可能就在这一路的鲜花里暗藏着。有时候鲜花越鲜艳,毒性往往越大。”

   想到这里,我关了床头灯,金子看着辗转反侧的我,就脱掉了内裤,说:‘哥,你真想要的话,就要吧,只是要轻点。’
   我说:“金子,你也考虑一下云南测区的事儿,你说的我们三个都去云南我觉得不错,这几天我们都用用心。”
   金子说:“哥,我知道了。”又说:“你不要了?”
        “不要了。马上睡觉。”我说:“别穿衣服了,就这样,我喜欢这样搂着你。”
   金子慢悠悠地说:“我刚准备好,你又不要了。 哥,你快滚——。”


       我突然发现,松芝谈成的项目,竟然成了我心病,昆明可开发区因为最初的洽谈是在威海进行的,这成了松芝必须要去云南测区的重要理由。因为用松芝的话说,当时会谈的时候有一些承诺,她必须去,一遍兑现这种承诺。我也不好断然拒绝,因为公司的老总的她,毕竟在主持公司的工作。拒绝了以为是干涉她的思路。
       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些日子的松芝,工作激情处于最佳状态,似乎用不疲倦,最要命的是,四十多岁的松芝近期竟然光彩照人,魅力十足的女人味,将她的气质的优雅,发挥到了极致。这一点,连我的闺女瑶瑶都感觉的出来。或许,这就是人生迎来的高峰。可是,毕竟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物极必反,那么接下来的会不是出现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的,那年的居委会社区座谈会。

      松芝和燕子以及瑶瑶一直在青岛和潍坊几个电视台推销她们的《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松芝几次的电话里,也信心满满。豪情万丈。有时候甚至在电话里说起了制作续集设想。这一切刚让我不忍心干扰和打击她的积极性。毕竟,松芝能尽心投入,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只能和金子暗中关注这一切,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正 月十五天天临近。我又开始关注天气来了,查了近期的气象预报,也都是好天,公司的丛伟和张一鸣,珊珊他们紧张地做着野外作业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金子说:“哥,我的新房子都收拾好了。家具也置备了。我爸妈说请你过去吃饭。初八搬家,是个好日子。你是我们家的贵人,应该先请你过去。”
        这和我没法推辞,晚上下班后,金子带上孩子们,一起到了金子的新房。


        金子的新房子,依旧很漂亮,而且房子的位置更优越,由于是东边户,透过客厅的窗户,大海那边的刘公岛和靠客运码头,尽收眼底。我赞叹着房子的得体装饰和布局和窗外的美景。在金子的孩子出现的时候,送上了新年的红包,作为压岁钱。
   金子爸爸,说什么也不要。说:“当家的,我听金铭说了,你是勤俭的人,这么大的公司,你却一直是粗粮当饭。这让我这个农村人很感动。春节回老家,我给你带了很多棒子面什么的,走的时候,金铭给你带过去。
   我喊来金子妈妈,把红包递给她,说:“你也做点事情,继续看着这些孩子,照顾好他们的起居,今天算是你搬家我给你们‘温锅’,明天就让金子把孩子们搬过来,恢复你的工资,你看咋样?”
   金子妈妈很高兴,说:“那感情好。”又说:“当家的,我知道这些孩子尽管不调皮,还是影响你晚上的工作的,这几天我和她爸爸还说起这件事情呢。”


   坐下来的时候,老金拿了一瓶威海烧锅,在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中,为我倒上。乐呵呵地说:“当家的,你说人啊也怪,有了自己的房子,心里就感觉踏实。以前没有这感觉,经历了我闺女的折腾之后呢,这种感觉太明显了。”
   我说道:“居家,是人的本性啊,鸟儿还知道做巢,更何况人呢。”说着话,邢雯过来了,坐在我的怀里, 要吃四喜丸子,我为她夹了一个,又让我喂她吃。老金看看了,说:“哎,真是一个好人,这么大的老板,一点架子也没有。”
   我和老金刚碰了杯,老金脸一沉,对金子说:“还不赶快倒酒。”金子下的赶快起身,我看着笑了笑说:“老金啊,你以后不要对金子这么刻薄,你看他都是四十的人了,是大人,你也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对她好点嘛,我们都老了,你的后半辈子还得这个小棉袄伺候你。 ”
   老金说:“当家的,你可不知道,要不是你护着,我真的想揍她,出出我心里的恶气。”
   我说:“现在好了,房子的事情也也弄好了,你也别在有气了,好好过日子吧,金子这孩子不错,她口可是公司的功臣啊,人啊,走点弯路是不可可避免的,能改,能吸取教训这才是最重要的。”
   金子爸爸瞪了金子一眼,说:“听到了没有,当家的说你呢。”
   金子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了。”
   我又说道:“老金啊,留意给金子找个好人家嫁了,耽误太久就不好了。”
   老金说:“当家的,说实话,不是我不让她嫁人,而是这孩子不愿嫁人了,她现在孩子也有了,就是找个好人守着,安安稳稳就行了。”
   金子妈妈也说:“当家的。你的金子这孩子也不错,会伺候男人,心眼也好,也上过学,你看可别退货啊。老话说了,好男人应该有好几个老婆。”
   我说:“这样会害了金子的。你们可别乱出主意。”
   老金说:“咱们不说这个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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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7 06:5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7 07:12 编辑

    老金和我说着话,不知不觉,把一瓶威海烧锅喝了。金子爸爸竟然没有醉。倒是我有些醉意。回到家里,金子安排孩子们睡下,见我躺在床上,说:“哥,你今晚没有吃多少菜,起来吃点饭,再睡。”说完硬把我拖下床。
    我脑袋有些沉,只是洗了澡,金子为我洗完澡,擦干后,沙发上面坐下,这回是金子坐着,我躺在她的腿上。过了一会儿,我说:“我这样枕着你的腿,屁股痛不痛?”
    金子说:“我没有那么娇贵。都好了。”金子捧着我的脸亲吻了一会儿,说:“哥,你可还在想我姐。”
    我说:“我感觉会出现大前年烟台的那种事儿,愁死我了。你说你姐哪里出了问题?”
    金子说:“哥,是不是你过于敏感来了。这几年都过来了,你应该往好处想。比方换个人,多想想我。”
    我说:“我一想起你,就想揍你。你没看出来吗?”我解开了金子的上衣,啃起了面包,金子顺从的把身体迎合着我。
         “哎……”金子叹了口气,说:“我咋那么糊涂呢,是不是什么东西可控制了我,我怎么就那么轻松的买了房子,把一百多万就扔了呢?我现在也不能  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我想好了,以后坚决听你的,哥,以后你看着我,省的在做糊涂事儿。哥,你说,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档次的人。”
          “你是好人。心眼实在,心地善良。肯干,工作能力强。金子等过了一年后,你还做总经理。”
    金子一听,立刻搬过我的脸说,说:“哥,你是不是又想退休?你昏了?我不干,这我现在这样很不错。你也别想退休。你看看现在,我姐啊,搞得你提心吊胆,我呢,又稀里糊涂跑偏了,你说我们两个女人怎么能支撑这么大的公司。你这是我们。说:你不退休!
          金子说这,拉下上衣,不让我面包。
    我欲罢不能。连忙说:“我不退休!继续给你们两个当枪使。”
    金子笑了,说:“哥,你不知道,你在我和我姐心目中要多高大,人长得高大魁梧,相貌英俊。岁月似乎也关照你,不显老,这就是大家一会叫你大哥,一会儿喊你叔的原因。大大咧咧性格,思想却很周密。关键是遇上事情勇于担当,不退缩。顶天立地的让人有安全感。心眼又好使。看事情主见,也有有远见。
          金子边说,便摘下面包提兜,不一会又松开了腰带。因为我的咸猪手,正在向下而不得其门。
    我说:“金子,你泛滥了。”
    金子说:“就让它泛滥吧,哥,这样挺好的,我们多少年没有像现在在一起说个话了。哥,我在系统上看了公司的账目,刚刚利润分红之后,账面的资金又很快将接近三千万,看来今年又是一个好年头。哥,你在,大家都有干劲。”
    我说:“现在问题就在这儿,越是一帆风顺的时候就越要想到肯可能的问题,塞翁失马,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哥……你这是……忧患意识……吗”
    咸猪手的骚扰,金子坐立不安的。说:‘哥,你就不能轻点,怎么像有今儿,没明儿是的,我是你的通房丫头,每天都在你身边,别像对待小姐那样。’说着又开始吻我。
          “通房丫头?这是谁起的称呼啊,这么难听。”
    金子说:“我妈说的,她曾经找人给我算命,说我命里就是一个通房丫头。”
          “那是迷信。不能全信。你还是有好男人的时候,赶快嫁了。”
          “我不。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再说了迷信,那你还找外公看事儿干嘛?所以,人都是有命的,这个命,自己改不了的,只能是认命。”过了一会又说:“哥,趁着我现在岁数不是很大,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我一听,立刻反弹起身,说:“你滚。”起身去了卧室。
    金子笑着,尾随其后,说:“好好,不生,不生。哥,你别生气。”
    我上了床,关了灯,准备睡觉,金子却打开了灯,说:“哥,你再为我按摩一下,看看是不是全好了?”
    说着俯卧在床上,我起身一看臀部和大腿还是有些发红,我动手为她按摩。没有一分钟,金子突然转身,仰面朝上,做青蛙状:“哥,我想要。你都一年了也没有授粉,我饥渴。我要。”说着就拉我上身,嘴里急促地说:“哥,快上来!”


         金子确实很饥渴,刚进入花蕊没多时,就开始唱起了歌,歌声哀婉,悠长;紧抱我的腰,也不放手。迷离的眼镜,似挣非睁,似睡非睡。第二次后抱着我腰的手,似乎更紧了。柔软的像面团一样的金子,在等待,在长长的列车进入长长的隧道后,列车发动机的活塞加速了马力后,天空下起了大雨,雨水中,金子的鲜花在绽放,隧道变形,蠕动,爱抚中跳跃着。我知道:金子饱了。
         喜极而泣。

        我静静地看着金子,此时艳若桃李。她害羞的钻到我的怀里。闭上眼睛也不说话。我们静静融合着汗水,静静地相互平静着急促跳动的心。
良久。
        “哥,我犯规了,我姐告诉我只做一次,说别掏空你。可我五次。别让我姐知道。”  
    哎!可怜的金子。哎,可怜的我……


         松芝回来的那天,我开始并不知道,只是下班回家,见桌上满是菜肴。而且金子还在厨房忙活。
   金子:“咋啦,谁过生日吗?”
   金子说:“哥,我姐回来,在路上呢。人已经到了桃村,打电话说,心情很好,想喝酒。就让我准备了。”

    回来的松芝,一进家就去洗了澡,瑶瑶过来说:“爸,我妈这回收获很大,钱收的也不少。三百多万啊,只是这些日子那些与她会谈的男人,那眼神儿不对,”
    在往常,我回一笑了之。但是瑶瑶今天的郑重其事,又让我担忧起来。我故作镇静,说:“闺女,你妈太漂亮了,所以才这样,以后你替老爸保护你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告诉老爸。你今天表现就很好,就应该这样。”
    瑶瑶又说:“老爸,我兜里没有钱了,我想给我奶奶寄点钱过去,我想要两千,你凑手吗?不凑手我明天真能找ATM机了。”

    我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说:“明天你给你奶奶多寄点,就两千吧,我估计你很长时间没有汇款给你奶奶了,剩余的做你的零花钱,工资就别动了,自己攒着等结婚成家好用。”
    我们爷儿俩正说着,松芝从卧室出来,瑶瑶说:“爸,你现在看看我妈。是不是美丽漂亮的过了头?”
         只见松芝:
          出水赛芙蓉,白皙婀娜如海棠;
          艳如桃李面容笑,璨若明珠灯光暗;
          启朱唇间关莺语,清澈明眸笑连连。

          “哥,哥,你怎么啦?”

    松芝的多次喊我,我才回过神,我连连的“啊,啊。”
    松芝说:“又发魔障了,是不是想作诗了?快吃饭吧。”

    松芝找了红酒,还是“kingdom”.我没有喝酒,毕竟有心事。瑶瑶吃饭的时候问我:“爸,金姨转来的二十万怎么入账?”又把这几天出差的单据要我签字。吃完饭,瑶瑶就上了楼。
    我要离开,被松芝制止了。松芝说:“哥。你的女人在外面这么多天了,刚回来,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没情绪,咋啦?是不是金子这个丫头又在你耳边吹枕头风了?房子的事情我知道,金子都对我说了。你总是能办成大事情。别着急睡觉,陪我和金子喝会酒。”说着为我倒上。
    我说:“你在外面嘚瑟这么多天,还没有用喝够啊。”
    松芝说:“那是两回事。在外面喝酒,和在家里喝酒不一样,看见你我踏实。”
    金子说:“姐,哥这几天一直为你担心呢,正想办法不让你去云南测绘呢。”
    松芝说:“金子,不许你叫哥,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叔是我的,你是不是有勾引了?”
    金子说:“姐,我那是为你顶班,你还不领情。没心没肺的,就知道拿我当牛马使,我就不能分享雨露?”
    松芝恼火地说:“我现在打电话给金叔,看你还嚣张?”
    金子说:“打吧,这回我不害怕,不信就问问哥。”
    我说:“你们两个再这样争风吃醋的,我就退——”

    我的话没有说完,松芝,就用手堵住我的嘴,说:“哥,不许说退休或者退出,你妹妹我现在已经进入工作的最佳状态,但是我需要你掌舵。”

我们说起了云南的测绘,松芝说,他之所以坚决要去云南是因为,她在与来访的地方招商领导答应亲自过去,还有一个原因,是借着这机会,到瑶瑶所在的村子看看他的亲戚,毕竟有很长时间瑶瑶没有回去。

        起初期先是金子的劝阻,松芝不买账,说:这是工作,也是必须要走的过程,因为瑶瑶已经长大,遵从瑶瑶的意愿,回老家看看也让孩子心里踏实。对金子的组织,根本听不进去。
         再后来,松芝对我的劝阻就干脆沉默。我见劝说没有效果,就回到了卧室。两个美女蛇继续她们的买醉。
    松芝回到卧室的时候,惊动了我,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午夜。还不错,没有像以前烂醉如泥。
         我没有理她,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睛,醉酒的松芝,已经轻轻的发出鼾声。她睡着了。
          我知道:实际上,松芝这几天的四处奔波,她已经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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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7 06:5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7 07:26 编辑

   走出卧室,客厅里一阵酒气,桌上的残羹冷炙也没人收拾。咋乱的放在桌上。桌子的下面,是红酒瓶和啤酒罐,显示着二人喝酒的数量。金子屋里有声音,估计是翻身掉了下了床,我推门一看,果然是这样,只是这家伙熟睡依然。我上前抱起,刚放在床上,金子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看清楚了是我,这才继续她的睡眠,不一会,又睁开了眼,声音很轻的说:“哥,我想喝水。”
         我左手搂着金子的脖子,抬起她的身,让她喝完水,发现她一身汗水。也难怪,供暖的温度总是二十三、四渡,金子也没有脱衣服,出汗是不可避免的。看着金子不断地东挠挠,西挠挠。我只好为她脱了衣服,然后弄来温水,耐着性子,为她擦了身体。金子这才稳稳地睡了了过去。

    收拾了客厅,清理完垃圾,天色已经是凌晨时分。我感觉有些饿,去了厨房,找来电饼铛,玉米面儿是金子爸爸春节带回来的,新的玉米面做起饼子很香。我把桌上面的剩菜加了热,刚吃了一口,卧室里传来动静,我急忙过去,却看见松芝一个人坐在床上“呜呜”地哭着,嘴里嘟囔着:“公子……,公子……”
   我大惊失色,上前抱住了松芝,她依旧没有醒,不停地重复着喊叫。我使劲摇了摇,又拍打她的脸,松芝这才睁开眼,傻傻看着我,好一会认出了我,说:“哥,我刚才做梦了。
        说完又倒下,没有多长时间,又睡了过去。



    我的手机响了,是金子爸爸打来的。金子爸爸说:“当家的,今天晚上三个孩子苦闹折腾了一宿,闹的最凶的是焦澜和焦英,这两个孩子平常不这样的,半夜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起来,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样。再紧接着就是焦英和阳阳。”
    我说:“需要我过去看看吗?”
    金子爸爸说:“不用了,闹完了都睡了。我只是感到怪事,才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的。”

    放下电话,我找到了我的那个半盒烟,烟雾缭绕中,我整理着我纷乱的思绪,金子爸爸的电话里说的三个孩子的反常举动,松芝的异常表现,令我困惑,突然,我灵光一动:这戏反常的举动的人,都指向了一个与他们这些人有关联的人——焦方舒!
难道是监狱中的焦方舒的大限已到?

         真的是那样,人的生命关联太神奇了。也就是说:老天将有生命关联的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而且是动一发而动全身。
         没有了食欲,饭不吃了;没有睡意,我打开了我的手提电脑,开始浏览公司的网站。就在这个时候,松芝披着一件毛毯出来了,呆呆地站在卧室门口,定睛看着我,然后又一声不响地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把头倚在我的肩膀上,小声地说:“哥,我做恶梦了。”
        我抬头看了松芝一眼,发现她又进入了了梦乡。

         果然,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王月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她的样子很急,说:“叔,焦方舒的死刑复核下来了,执行,就在在这几天,郑局长让我告诉你准备一下,明天是星期天,下午你和嫂子带着三个孩子过去见见焦方舒。那边的准备工作,我已经安排了。”
         我说:“这是谁的意思?是焦方舒的吗?”
         王月说:“他是提出来的,但是因为涉及一起的事情,我们郑局长做的安排,你一定要到现场!焦方舒的父亲和岳父被判无期,没收财产;你的那个同学初明也同期执行。”

        王月走了没多长时间,刘爱丽过来了。她一脸的沮丧,说:“蛔虫,初明的老婆蓝萍昨晚找到了我,说要我去监狱看看初明,过几天就要上法场了。我估计,我单纯的同学关系,监狱方面是不让见的,死刑犯看管得很严的。哎,可怜的初明,家也被抄了,房子也被没收了,现在只能在一个租赁了一间地下室住着。你帮我找个关系,见见吧,毕竟我们是同学,而且相处的不错。”过了一会就爱丽又说:“真是的,好好的商场不做,却贩毒。就是到了那个世界,阎王爷也不能饶了他。”


    第二天下午,我安排松芝和金子,先是接了阳阳、焦澜、焦英到了公司。这样做是为了让孩子们有一种出去玩的感觉。三个孩子被打扮的一身崭新。进了公司,阳阳表情一本正经,说:“干爹,是不是上班的时间不让说话。”焦澜说:“干爹干妈,这地方真的不错,我长大了也来上班。”焦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大办公室,被婷婷领着送了过来。


          我们分开两部车,我和松芝、王月坐在一起,金子和孩子们在一起,因为老郑的关照,我们没有去关押的莱西监狱,而是直接去了威海监狱,因为老郑已经将焦方舒夫妇关到了威海监狱。


         高墙中的大门,徐徐开启,车子鲜花簇拥的办公楼旁边的屋子停下。王月带我进了一个空旷宽敞的大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个会议桌。和几把椅子。王月又带了我进了里屋。这时候,我看见了粗实铁栏杆另一侧,戴着重拷的焦方舒和甄玉,六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旁边。我又看了看左侧的墙壁,竟然清晰地看到刚才路过的大房间的一切。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单视墙。墙外边的人,看不到里面,但是里面的人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焦方舒夫妇,看见我的到来,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隔着铁栏,我坐下。说:“还好吗?”
   焦方舒,说:“还好。大哥我们俩感谢你能来。”
   我说:“我给你带来了中华烟和一些吃的。但愿你能中意。
   焦方舒说:“大哥,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好人。”


   松芝和金子领着三个孩子进来了。阳阳说:“妈,我干爹不是先进来了吗?他在那里?”焦澜说:“哥,干爹是不是去厕所了?”焦英说:“哥,干爹一会就会回来的,你急什么啊。”
   王月示意我出去,我站起身,同王月一起来到大厅。阳阳他们看见我一起围了上来,说:“干爹,你刚才去了哪里?”焦澜、焦英凑过来,我起身抱住了焦英,说:“冷不冷这里?”
        “不冷啊,干爹,这里也很暖和,干爹,你怎么哭了?”
   焦澜说:“干爹,怎会哭呢。弟弟乱说,”我抱起了焦澜,焦澜看着我的眼睛,说:“干爹,你真的掉泪了,谁惹你生气了,我去找他。”

   我放下 焦澜,焦澜跑到松芝那里,说:“干妈,我爹哭了,怎么啦?”

        我揉着潮湿的眼睛,跟着王月进了里屋。发现焦方舒和甄玉已经在哪里嚎啕大哭。
        悲伤的气氛。想到即将的阴阳两隔,谁能不去潸然泪下。


   王月走出去,朝松芝点了点头。松芝带对个孩子说:“来,随着我说:爸爸——,妈妈——你们好。”
   三个孩子满面微笑,齐声喊道:“爸爸,妈妈,你们好!”
   松芝又说:“跟着我说:爸爸妈妈,我们也很好——”
   三个孩子齐声说:“爸爸妈妈,,我们也很好。”

   我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扭头看见昏厥的甄玉从座椅上面掉了下来。,

        金子带着孩子们离开开了,松芝进来了。两个眼睛通红的松芝静静的看着焦方舒和他怀里抱着的甄玉,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
   半晌,我说:“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这三个孩子是你的孩子,你也知道我和松芝在一起十年了,没有孩子,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就是我想把精力放在这三个孩子的身上。所以,你放心的去吧。我会对这三个孩子好的,会像一个父亲照顾自已的孩子一样,照顾他们的。
   焦方舒“扑通”双膝跪下,哭着在地上扣着头,说:景儿,我对不起你啊,我是真的有罪啊,今天我看到你依旧光彩照人,我知道你跟着大哥生活的很好。我禽兽不如,我不该虐待你。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啊。我只求你原谅我的今生。好好照顾孩子。把他们抚养成人,我即使在地狱里,为你、为大哥祈福平安。
      说完,把头在坚硬的地面上,不断地撞击着。

       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的松芝把连转过来,趴在我的怀里。
   王月在一旁,厉声喝道:“起来说话!”

   焦方舒,重新坐下来,可拷在一起的双手,擦着眼泪,稍微平静下来后,,说:“大哥。我新加坡住房,是租来的。我的爸爸和岳父也在这里,长时间没有居住,估计欠的房租不能是小数目,我要走了。但是债不能黄了。你找个时间去新加坡,找到我楼的邻居,他姓张,你给他看你的身份证,并说阳阳、焦澜、焦英的生日,228071516,他就会给你房东的地址。景儿,你帮大哥记住这些,但是你别去办这件事情,还是男人去做,比较稳妥。大哥,抓紧时间,日子久了不好,房东会要滞纳金的。”
   说完,又开始嚎啕大哭哭了起来。王月朝我使了眼色,我知道会见的时间到了。说:“松儿,说句话吧,毕竟你们做过夫妻。”
   松芝从我的怀里转过脸说:“我和我哥会照顾好孩子们的,你放心的去吧。”

   几个警察上来,带着焦方舒和甄玉要出去,焦方舒,猛地转过头,喊道:“大哥,拜托你了。景儿,我舍不得啊,我才三十八岁啊…… ……。”

         “咣”的一声,厚厚的铁门关上了。它隔开的两个世界,那世界:一阴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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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7 07:2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7 07:41 编辑

“泉流”三部曲 之三





还  是  那  杯  水





【题记】人的生命很短,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人,何不用微笑,面对着你与擦肩而过的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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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7 07: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7 08:00 编辑

   我是在早晨6:40的昆明长水机场登上了东方航空的Mu5801航班,飞往新加坡的。
   松芝和金子到机场送我的时候,我对她们两个说:“我这次是处理焦方疏事情的,很快就回来,这里的测绘已经进入尾声,你俩认真的做完,我,你们就别担心了,新加坡我去的次数很多,也很熟悉。我们保持联系就行。”有特地嘱咐金子,说:“看住你姐,要是再发生大前年的事情,我们家族就散伙了。”
   金子说:“放心就是了。我姐比我有数。”

       航班经过四小时四十分钟后,到达了新加坡的樟宜机场。我看了一下时间,不到中午十二点。这个点儿,正是新加坡人工作的坚守岗位的时间,我直接打车去了古力马大街。

        我找到焦方疏在新加坡的住处,这是一幢居民楼,新加坡称之为“排屋”。我先找到了焦方疏的房间,然后重新下楼,敲开了楼下的房门。
   为我开门的是一位菲律宾女佣,我对她说:“我来找张先生,我是来自中国的杨。请问他是否在家?”
   菲律宾女佣还没有回答,里面的一个声音就说:“请进来。”


        这是一个宽敞整洁大方屋子,豪华的装饰、名贵的陈设家具,让人有了一种庄重的感觉。
        客厅有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士。他很客气,站起身请我坐下,菲律宾女佣送上咖啡。
         “请问,杨先生您有什么事情。”
         “我的朋友焦方疏就住在您的楼下,他让我过来处理啊这里的房租
         “您的身份证带来了没有?”
    我向他递给我的身份证,他拿着看了一会说:“您还有什么信息可以提供给我?”
    我说道:‘228071516.’

    张先生一听,站起身,说:“杨先生,我是新加坡律师楼的国际律师。我叫张明宪。请您稍等,”
    张明宪说着,去了里屋,不一会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走了出来。重新坐下,说:“杨先生,是这样的,我受中国公民焦方疏先生的委托,负责处理如下事宜:一、完成焦方疏先生租赁的房子的购买产权事项,新的产权人是您;二、焦方疏先生委托我保管的三张新加坡大华银行转账的三张中国银行的存款银行卡转交给您。三、本次委托的律师费和其他费用一共是十二万新元,在本次移交的时候结算完毕
   说着,张先生,拿出了一份文件,说:“这是两年前,二〇一 一年一月六日,由焦方疏先生与原租户房东签署的买卖协议,由于焦方疏先生的主张,这协议的乙方一直没有签字,他交代产权人就是您。在你签字以前,这个房子是处于租赁状态,需要支付房租的。房租是每月五千新元。您签字日期,就是房屋结束租赁的时间。
   张先生又说:“焦方疏先生住房,是新加坡永久地契产权,详细情况我会在三天以后,给您新的房契中有详尽的载明。您如果没有异议,请在这里签字。”
        我按照张先生的要求签了字。
   张先生又拿出了一张银行存折,说:“这是一张焦方疏先生的存折和三张银行卡。存折上面余额是十万新币,焦方疏先生已经申请银行做了免密处理,是支付本律师的律师费用的。后面的三张银行卡的名字分别是焦阳、焦澜和焦英,每张银行卡上面的金额都是一千六百万新元,这三张银行卡您收下,密码是228071516.存折作为支付的费用,由我本人保留。您有什么异议没有?”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我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造成这种感觉的,一是焦方疏留下了如此巨大数额的钱财,二是焦方疏对待三个孩子一视同仁,没有远近亲疏,这可能就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天性,也是应有的责任。只不过是焦方疏跑偏了,人不能像动物,为财而死。

        我按照张先生的要求又签了字。
   张先生说:“杨先生,房租和房屋买卖的款项,焦方疏先生已经在确立本协议的时候,已经付了款项。估计截止到今天,还有余额,余额部分,在我这里计算后,将打入你的个人账户。”
   张先生说完,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取出了两把,递给我,又找出了小区的门卡,递过来,说:“这是门卡和房间的备用钥匙,现在交给您,您收下。外面是否还有这个房间的其他钥匙,我不是很清楚,建议您更换门锁。”
       张先生动手打印了一张收据,又拿出了一封信。连同焦方疏的房屋买卖协议,完税的单据额一起递给我,对我说:“这里还有焦方疏先生给您的信,您收好。新的房契在三个工作日内办好。到时我我通知你。需要注意的是,这三天你确保我们不能中断联系。这样做是为了完成剩余手续的交接。”
我同意了。


       我把我的行李搬到了九楼的新房子里。进了屋,屋子的客厅的家具已经盖上了防尘用的白布。这是一个四居室的房屋,随手开了灯,灯还亮,又随手打开了水龙头,立刻清澈的水流汩汩而出。
       敞着的外门,近来一只小猫,小花猫见到我,也不惊慌,从容的到了厨房墙角,又走了出来,在我站的位置停下,用头蹭着我的裤脚。我知道这是求食的动作。便来到冰箱前,在冰箱找到了火腿肠。小猫咪安静的、从容的在我面前吃了起来,吃完后,又在我身边坐下。
       我还在激动状态,狂跳的心脏,让我开始在宽大的客厅踱来踱去。目光落在敞开式的厨房上面,厨房里橱柜上面咖啡壶静静地坐在那里,旁边的冰箱微微传来制冷的声音,仿佛它的主人就在附近没有走远。

        好一会,我动手掀开蒙在沙发上面的白布坐下。找出那半盒在边检海关被盘问了几次,差点罚款的半盒烟,点上。
        我知道,焦方疏这样安排这套房子在我的名下,是为了善待、保护他的三个孩子。而三张银行卡这是三个孩子预留的费用。
我打开了焦方疏留下的那封信;


        同舟大哥: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的三个孩子已经成了孤儿,我的刀尖生涯,终于可以画上句话了。
          同舟大哥,今天给你这封信,是想对你说:在我离世以后,委托你抚养和照顾三个孩子。我们只是一面之交,彼此接触很少。抚养孩子是大事情,我没有什么大恩大德,让你这样,所以我把我的房子转到了你的名下,我知道你也有家庭,你的太太和两个孩子他们就在新加坡,他们很本份,做人也很低调。你们全家都是好人。把房子给你,算是让你的家人有一个稳定的住所和对你抚养我的孩子的报答。我留下了一定数额的存款,这个你应该看到了,这是我用我的生命为孩子能留下的唯一的财产,你可以用这笔钱,为未来的日子里三个孩子的生活费用。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想来想去,我在这个世界活了不过三十几年,这个年龄,不是很大,自然,社会经验和社会积累就不是很多。我甚至有些悔恨。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步错,步步错。大哥,你可以对孩子们告知他们父母的故事,只是别走他们父母的老路。人的生命很宝贵,但是人生很短,人生正道是沧桑。
我没有特意留银行卡给景儿,我看见她来过新加坡,人还是那么漂亮,这说明和你在一起,她过得很好。我自叹不如。我也对不起她。请你告诉景儿:我留下的钱只是个数额,有她的份儿。你和景儿做个安排就行。不要拘泥与银行卡上面名字下的数额。但是有一点,我需要说明,景儿的性格我还是知道一些,这笔钱,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在她的名下运作。我看中的是你稳健的作风和善良的心地,还有对事物精准的判断。

         或许,以你的性格,还会遇上需要抚养的孩子。真的是那样,你也可以用这笔钱,让他们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好一些。算是我这个有罪的人,补偿了自己的一些罪过。

         (大哥,我之所以用加厚的纸张,而且手写这几个文字,为的是你长时间的保存,如果数年以后,对我留下的款项,发生纠纷或者争议。这个或许能帮你做点什么。)


                                                         此颂,
                  如意
二〇一一年元月二日。


   
    我感到了泪水在流淌,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我心里说:“焦方疏,你安心的走吧,这世界你疯狂代价早日在你的心中萌发。不要怪别人,这世界有神明,苍天是不会饶恕罪人的。愿你早日轮回,投胎做人。你的孩子我会让他们成才,成为一个社会有用的人,来弥补你的罪责,为我们的祖国、为我们社会做出贡献。
         我又想到了焦方疏留给孩子们的钱。这是一笔巨款,在没有法律干预的情况下,这笔款子意味着不违法,不违法就是合法。可如此巨大数额,以后会将以怎样的情形存在?对外公开?可是在这崇拜金钱的社会里,一旦有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钱的周围,就会同时会出现香花和毒草。在这个为了钱财都能将父母告上法庭的社会,钱,有时候会惊天地、通鬼神。吃饭都不能过饱,更可况当一个人拥有自己能力都驾驭不了的钱财时,钱,带给人的将是不能预料的灾害。

        想了个半天,我下定决心:将没有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等孩子们长大成人的时候,我亲手将这笔交给孩子们或在万不得已情况下,作为挽救公司的后备金。公司生存了,发展了,孩子们才能有成长的快乐环境基础。

   至于房子,焦方舒的心思很明白,简单滴说:“这是抚养她的孩子给我的手续费。”这个我应该照单收下。我曾经因为没有钱,而法院被执行庭戴了手铐,因为没有钱,我的家人十三年如一日,在燃热的新加坡卖着五毛钱一个烤串,居无定所,分居两地。现在,有了这个房子,至少,家人在新加坡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斟酌了几遍思路后,我有些释然。刚想起身,却看见身边的小猫咪,安静怡然的样子,我突然高兴起来,这么大的房间,小猫如此怡然,足见对这所住宅意味着什么。便轻轻的抚摸着猫咪,轻轻地喊道:“咪咪——”
    猫咪看着我,一副乖巧状,回应了一声:“瞄——。”
          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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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9 06:4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我们继续上传第三部。还是那杯水,繁华尽头朱漆落,人生谁也逃不掉数学里面的余弦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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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9 06: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9 07:15 编辑

   在我随身带着的土特产出现在芽笼三十七巷的时候,正是中午最热闹的时候,热闹的人群,让我突然想了今天是周末。咖啡厅老板照例是对人群的热闹,充耳不闻,依旧躺在躺椅上,乐哉乐哉的。我走过去,用手捏了一下他的冒着汗水,鼻子尖,他醒了,看见我递给的青岛高粱饴,高兴地笑了,说:“杨,你媳妇和孩子们在忙,去吧,快去吧。”

   儿子正在为客人送点的烧烤串儿,对着我端详了一会儿,这回没有喊叫,急忙跑了他的妈妈面前,说:“妈,姐,你们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爸?”
   太太个闺女正在灶上忙的不可开交,看了一眼说:“你不是想你爸想疯了?快点,刚才的送的那桌,还有呢。”

   我把手中的提兜,放在灶台旁边,说:“我要烤虾一串。”立刻,儿子那稚嫩的声音又传遍了整个三十七巷:“我爸爸过来了——。”
   太太抬起满是汗水脸,笑意连连,说:“老杨,怎么这次没带行李箱呢?”
   我说:“带了,放在家里了。”
   太太说:“我不信。我刚刚搬了家,你咋知道在哪里?”
   我说:“我买了一个二手房,四居室的。”说着拿出钥匙和门卡。
       “真的?”闺女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说:“老爸,多大的?在哪里?”
        “四居室的,在古力玛大街。”
   母女俩一听,就开始摘围裙,说:“我们解放了。四居室。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收拾。”
  
   儿子说:“老爸,我和你在一起,我们父子继续营业。”
   直到下午三点,客人开始少了。儿子说:“老爸,我的一个同学来了,我们吃烧烤都吃腻了,我想吃旁边阿姨的人工面。”说着就在收款的箱子里面 拿了一张十元的面额的钞票要走,我拿起两包青岛高粱饴,说:‘给你阿姨带过去。’

       春分节气的新加坡,是一年中炎热的时候,太阳开始从准备照耀北回归线,这像新加坡这样的赤道国家,更是炎热难耐。中午的气温有时候逼近四十度。到了晚上,虽有些改善,但是还是相当的闷热。太太和闺女,没有影子,估计也是在家里忙活。儿子和我面对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手忙脚乱。到了晚上接近午夜的时候,这才渐渐地减少了顾客。
   儿子说:“老爸,我要回家做作业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说:“没啥,估计没有什么人。你还是回去吧,作业一定要完成。别让老爸又被你老师约谈。”
   儿子说:“老爸,小学事情你都不忘,看来我只能努力了,省的给你留下话柄。”说完电话给他的妈妈问了新家得的地址,又让我做举手投降状,从我的提兜里拿出几粒高粱饴,装在兜里。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坐下来,趁着客人不多,开始串起了肉串,柜台外面一个高个子身影,站住了不动。似乎在看我。我转头,一看是王倩。就说:“喝酒了?”
   王倩一脸的喜悦,说:“大哥,真的是你。”又撅起了嘴,说:“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喝酒了。”
   王倩摇晃着,洗了手,在身边坐下,动作熟练地串起了肉串。王倩说:“大哥,我弟弟拿你的钱,已经有些日子了,我也不能还你,你可不知道,现在我都欠房租了,愁人。要不你再帮我一下?”
   我说:“给你呢?还是给你弟弟?”
        “我这里欠着房租,是一千块钱,我弟弟那里需要一万人民币。也是房租。”
   我打开手机,一看,说:“王倩,我的手机微信没有这么多钱。这样吧,我给你现金吧。”我从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数了一下,不到两万。就说:“入境的现金国家是有管制的。给你一万五。你自己明天换成新元。”
   王倩不好意思的借过钱,要打借条。我说:“算了,别搞得就像一个商人。以后你弟弟用钱,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省的你犹犹豫豫的。女人很麻烦,让你弟弟王宁直接联系我就是了。”
   王倩说:“大哥,你这样帮我,我怎么报答你啊。”又晃动着醉酒的脑袋说:“大哥,要不我你献身。
   我说:“你还是别皮了。谁要你这个二手闺女,你就好好做工,别迷失自己,千万别沾毒品,你要是吸毒了,我就不理你了,你弟弟我也不管了。”
   王倩又噘着嘴,说:“大哥,我知道了。我坚决听你的。”又说:“哼,二手咋啦?”
        “你拿的钱,别老是着急还,我也不催你,等你弟弟毕业工作了,再说。”
“有利息吗?”
   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新加坡把你带坏了?我们是老乡,什么利息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身边的王倩突然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大哥,有你真好。”
        “你大姐就在外面,小心过来揍你!”
   王倩一听,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空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这才笑了说:“大哥,又在骗我。”又说:“哎,我现在住的房,不想继续租了,这个月底到期,我另找房子。这回找个离这里近点的地方。”
   我说:“你要是没有中意的地方,就到我家去住,省得你东搬西搬的。不收你房租,每天过来帮帮你大姐就行。这样,你每个月可以省下五六百元。”
   王倩一听,高兴地地说:“那感情好。”




       凌晨三点,我疲惫的回到了家里,太太还没有睡,但是房间已经焕然一新了。太太收了一个大半天的屋子,也很疲惫的。
望着整洁的房间,我说:“怎么没有垃圾呢?”
   太太说:“厨房垃圾,我内就有垃圾通道,剩下的原房主的衣服,基本都是新的,有的包装还没有打开。所以我也没有舍得扔。太多了,你回国带部分回去,都是品牌的高档货。”
   儿子不知道从哪个房间跑出来,说:“老爸,我想要一个配置高的台式电脑,玩游戏的。我妈不给我买。你给我买吧。三千新币。”

       我只好坐下来,摆弄起了手机,微信重新绑定新的银行卡,然后转账两万块钱,说:“儿子,自己想办法换成新币,电脑买了可不许耽误学习哈,你小子要是贪玩,老爸就没收电脑。”

   太太在一边说:“你总是惯着孩子。”说着去了厨房,为我做饭,我没有拒绝,我知道他们也没有吃饭。
   吃饭的时候,闺女说:“老爸,你给我弟弟买电脑,那我呢?是不是重男轻女?”
   儿子说:“你快停,姐。爸爸重男轻女,妈妈可是重女轻男。你说说,你去泰国参加选美,老妈又是给买DV,又是相机的,电脑就不用说了。这个算不算数?”
   我拿来我的行李箱,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箱,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太太,说:“这个给你,孩子们用钱什么的你安排。”
   太太接过银行卡,说:“多少钱里面。”我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对闺女说:“闺女,需要钱,向你妈妈说。不过不许乱花,还有你们不要给我老婆气受,你们都长大了,要尊重一下我的老婆。”说着拿起太太的手:“你看看,我老婆手,手指都变得弯曲了。”又太太说:“你做个OK手势给他们看看。”
       老婆举起手,大拇指和中指凑的圆圈,没有什么异样,其余的三个指头,伸不直,弯曲着的三个手指头,呈与圆圈平行的样子。
       孩子们哈哈大笑了。我的内心却是一阵酸楚:作为丈夫,我有罪!


   临睡觉前,我们夫妻激情后,我告诉太太,说:“公司的效益还不错。那张银行卡里面是去年的利润分红,百六十万。
   太太说:“老杨啊,我总是担心你这个书呆子,你在国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前些日子,我和孩子们去三十一巷教堂做礼拜,一位大师说,你命里个女人。我担心的是怕你迷失自己。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平安是第一位的,钱永远也挣不完的,一定要安全。我这里你别担心,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做点小生意,你也不在身边,我也有精神。对了这房子你花了多少钱?
        “四百万新币。”
   太太一听,说:“天,你可别做违法的事情。你要是倒下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我说:“放心吧,我的人生低谷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好运气了。俺是读书人,尽管没有成为专家,但是知道了很多社会的规则。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我又说: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间也有,就让老乡王倩过来住,也好帮帮你,这孩子人品不错,本份老实。房租就别收了,她很难,一个在上海读书的弟弟,就让她疲于奔命。说完。没有回音,一看,太太在我身边已经进入梦乡。


        律师张先生很守约,在第四天的上午的时候,我刚起床就打来电话。
        我带着新的房契,直接去了店里,当太太和孩子们看到崭新的房照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后,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天凌晨的时候,我看见没有顾客,有些累,就打起盹儿,王倩喊醒了我,说:“大哥,尽管是星期天,但是今天好像印度有个什么节,很热闹的。估计客人都去哪里。”
   说着,自己进了内室,找来食材,开始动起手拌料。我过去帮她,王倩拒绝了,说:“这不是你一个董事长干的活儿,一边去。”又说:“大哥,到你那里住的事儿,你和大姐说了没有,我想早点过去,你可不知道,我现在那里住的憋屈。”
        “你大姐同意,你自己找个时间搬过去就是了。注意,偶尔帮你大姐收拾一下房间就是了。”

   
   王倩刚刚说完,我看见老远过来一个人,就说:“侄女,有顾客了。”
   老景一脸的疲惫过来了,说:“我是刚刚知道你来新加坡了。所以过来看看。”
   我说:“怎么样?还好吧,你的孩子呢,还好吧。”

        王倩送来了青岛啤酒、虎牌啤酒这些啤酒在新加坡是含有酒精的,所以我也没要白酒。

   面对我的问话,老景也不做回答,狼吞烧烤。我看着他的吃相,说:“你慢点,有的是。”又说:“真是一个爱国难民。”

   手机的微信呼叫,是松芝的。松芝先是让我把镜头对着她的爸爸,然后又让我扫视整个街区。说:“哥,我大姐呢?是不是又解放了,怎么不见她呢?”
   我说:“你那里怎么样?云南版纳地区不是很安全,你们一定注意。”我告诉她准备今明两天回去,松芝说:‘不必着急回来,你和大姐难得一聚,多待几天。’
   瑶瑶出现在镜头,说:“爸,你赶快回来吧,我妈这里又被几个男人盯上了,看我妈的眼神儿让人受不了。很让人担心啊。”松芝在一旁说:‘这孩子,尽胡说。’
   我说:“金子,在哪里?”
   金子出现了,说:“哥,这里还好,测绘基本结束,我们准备明、后天就回返,开始转入室内作业。大连和青岛都正常,你放心就是了。
   松芝抢过镜头,说:“哥,你回来的时候,把我爸带回来,他不好意思说,今天你也别问为什么了。详情等回来再说。”
说完就关掉了手机。

   看着老景埋头吃喝,不言不语的样子,我说道:“小丈人,别硬挺着,跟我回国吧。”
   老景眼泪都说出来了,说:“那个小童与我生孩子,只是证明她有生育能力,她抛弃了我和孩子,与前夫复婚了。”
   我说:‘还有呢?’
   老景水头丧气地说了一句:“她偷了我的手机,转移了我所有的存款。我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千元新币,够机票的钱了。”


   我和老景是在两天以后的机票,云南测区的大队人马已经回返。所以我们两个买了新加坡到青岛的航班。登机前,我向我太太介绍了抱着孩子的老景后,太太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又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有些不舍,说:“我这里和孩子们你别担心,好好的把事情做好。别一个人在家,你已经岁数的大了,有人照顾你是好事。但是分寸自己把握。”


   飞机正点到达青岛流亭机场。这回是我抱着孩子。和老景下了飞机,过了边检海关时候,边防检查官是一位姑娘,她端详了我一会,说:“怀里抱的是您的孩子?”
   我说:“不,他是我的小舅子。”


   松芝和瑶瑶,已经在机场等候。望着我和老景大一包小一包的,瑶瑶高兴地不得了,说:“爸,给我带了新衣服没有?忘了告诉你了,文礼喜欢新加坡咖啡呢。
   松芝走上前,从我这接过孩子。小家伙很乖一路不哭不闹的。松芝接过来亲了一口,说:“我的小弟弟啊,你回家了。”


   老景原来的住房,由于刘爱丽父母在住,所以我和松芝就安排老景住在我那里。到了家,金子已经在准备做饭,见孩子接过来。说:“多俊的小伙子啊。”瑶瑶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没锁的三个大行李箱,对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的衣服眉飞色舞。
        “爸,这件是我的吗?”
        “不是,是你金子姨的。”
        “那这件呢?”
        “那是你妈的。”我又说:“太多了,我都记不住了,你们自己对号入座吧。”


   瑶瑶干脆打开所有的包装,一件件比划着。看到合适的,也不管是谁的,通通的收入囊中。松芝过去,看住了,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干脆你都拿走就是了。”

       我让松芝打电话给金子爸爸和戴安、刘爱丽过来吃饭。松芝打完电话,又为她的爸爸收拾了房间。然后去了厨房,和金子一起忙活起来。

   在沙发坐下后,我问及老景的打算,老景说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成型的思路。东一句西一句,吞吞吐吐的。倒是松芝,过来说:“爸,这回你再别折腾了,安心在国内吧,我在威海的滨海新城那里看了一套别墅,两层的,又有院子,环境僻静,虽然是毛坯房,也不错,正好按照你的个性装修,购房款呢外公外婆的房子也是你出资买的,这回把它卖了,不够的话我和我哥凑一下,应该没问题。房产权是写你的名字。这样在国内你也房子了。再说了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外公了,他和外婆也很孤单。他同意来威海住了,已经去看了那房子。爸,这回你要听你闺女的。”
    老景想了一会,说:“这样也不错。”
    我说:“要不这样吧,咱不花那个什么别墅的钱,把孩子们现在的住房腾出来,就是我的那套房子。你在那里住,孩子们搬过来。外公、外婆呢也过去,你有人做伴儿。金子妈妈照顾你们的,这两个方案你选哪个?”
    老景想了想说:“我还是住望海名苑吧,这个离你们比较近。”
    松芝说:“还是别墅吧,我外公侍奉菩萨,需要清净之地。再说了我弟弟那么小,清净点不错。暂时先在望海名苑住着,装修好了,就搬过去,”

    金子爸爸过来了,说:“当家的,你要为我请假,无故旷工是要受处罚的。”

    金子正在我那被翻得惨不忍睹的箱子里挑衣服。她拿出一件精美的西装,打开包装,说:“这件是谁的?”展开后,看了大小,说:“这尺码肯定不是我哥的。”
   松芝说:“你让金叔试试,?”
   金子爸爸先是推辞,穿上后,正好合身。金子爸爸很高兴,只是嘴上说:“我一个保洁的穿着这衣服干活儿?”
   金子说:“嗯,不错。我爸精神着呢。

        等到戴安和刘爱丽过来的时候,松芝已经为她两个准备好了我带来的服装。女人们总是这样,漂亮的服饰总是能唤起她们的高兴劲儿。松芝为她俩个装了提兜。
   戴安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欢喜得不得了,说:“全是名牌啊。”
   刘爱丽说:“天,正宗名牌,我在芝加哥商场犹豫了半天,也没舍得买。”


        瑶瑶被喊下楼吃饭,她没有直接在餐桌坐下,又到了我的行李箱,开始寻觅,说:“妈,我在找咖啡呢。”
   松芝说:“不用找了。文礼的和戴安阿姨的我都分装好了。过来吃饭吧。”松芝看了一眼戴安,又说道:“这孩子什么也不忘了文礼。”
都坐下后,松芝拿来了她的“kingdom”红酒,我说:“先别着急喝这个,我在樟宜机场免税店买了拉菲,中华烟和五粮液。中华烟你给你金叔包上,走的时候带回去。”
   老景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状态不佳。我说:“我们喝点,这个可是正宗的五粮液。”见老景不语,我分别给老景和老金倒上酒。给老金倒酒的时候,我说:“你这酒量看不出进步了。今天老景回来了,多喝点。”
       金子爸爸说:“喝酒看心情。心情好自然就多喝。”

   一杯酒下肚后,瑶瑶盯着我,说:“爸,你今天少喝,一宿的飞机肯定困。”
   我说:“没啥,看见你们高兴,我放松一下,你可不知道你老爸在新加坡是没有时间喝酒的。
   老景吃着黄花鱼,继续不吱声。我和老金碰了杯,又说刘爱丽:“你也喝点白酒吧。我知道葡萄酒不是适合你。”刘爱丽照办了。我说:“你那天看见初明的时候,他怎么样?”
   刘爱丽说:“哎,人啊,就那么回事。他还不是痛哭流涕的后悔啊。现在财产也被没收了。老婆孩子什么也没有了。没办法出来的时候,我只好给了一万块钱。不说他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刘爱丽过了一会又说:“同舟,他也是你的同学,你这个大户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一下。”
   我说:“换了别人,我可能帮助,但是初明不行,他是我的罪人,老天替我找回公道了,我不帮,做人要有原则。”
   刘爱丽笑了笑说:“哎,我也是尽心的事情。同学嘛,还是保持来往的同学。或许你说得对,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初明走到今天,也是恶贯满盈的总爆发。”
   刘爱丽看了松芝一眼,又端详了戴安一会儿,说:“景大哥回来,我是不是应该腾房子出来?同舟。”
   我说:“不用了。你爸爸妈妈岁数大了尽量不要惊动他。我这里挤一下,把孩子们住的地方让出来,让景大哥和外公外婆过去住,”又说:“房子住的怎么样?还喜欢吧。”
   刘爱丽说:“房子相当的好。我爸妈住的很开心,现在一早就去了小区广场,太极拳什么的,晚上就在不远的公园广场舞。精、气、神十足。看来还是威海的水土好。养人啊。”
   我又转向老金,说:“老弟啊,那就继续麻烦弟妹,照顾一下老景,人家是贵族出身,让弟妹继续照顾老景和外公外婆,月工资这回是五千,你看如何?”
   老金说:“哎呀,当家的,这太好了,就在我们家门口,又是老熟人老伙计的,我的老婆你们别嫌弃拿不出手就行。好事儿啊。”说完高兴地喝起了酒。
   金子在一旁唠叨了一句:‘老弟?弟妹?怎么这么别扭。’松芝恶狠狠地盯了金子一眼,金子赶忙低头喝起了饮料。

   我说:“松儿,明天你带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告诉孩子们开始改口,让阳阳、焦澜、焦英、邢雯不再喊我干爹,直接叫爸;让焦澜、焦英和邢雯不再喊你干妈,直接称呼妈。然后准备四个红丝带,在家里举行个认亲仪式。”又说:“瑶瑶,你也要参加。”
   我这一说,全场的人立刻安静起来,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静静的气氛中,瑶瑶“哇”的一声哭了。她趴在餐桌上面抽泣中,耸动着双肩。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端起手中的饮料杯,说道:“爸,妈,在场的叔叔,伯伯,阿姨。我爸刚才的这番话,让我感动,我觉得我生活在这样的大家庭,我是多么幸运。今天我正试有了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我很幸福,幸福的落泪了。”说着,用手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说:“你们别笑话我。我祝福我妈、我爸,在场的叔叔、伯伯、阿姨,你们都幸福如意。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做个好孩子的,等你们老了,为你们行孝。来,我敬长辈们一杯。”
        一阵掌声,大家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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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9 06:57: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9 07:22 编辑


   我放下酒杯,又说到:“邢雯今年九岁了,开始报名特长班,松儿,我建议让她学钢琴。钢琴,乐器之王。女孩子学钢琴,本身对自己也有好处。再说了,我也可以辅导一部分。”
   松芝大吃一惊,
说:“哥,你会钢琴?十多年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刘爱丽说:“同舟没有撒谎,高中的时候,我们二中有一架钢琴,当时不叫特长班,叫做文艺队。你哥,是我们学校音乐老师王智勋的第一弟子。他的拿手曲目是《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弹得真好,当时就迷倒了很多女同学。”
   松芝说:“姐,这些女同学是不是有你?”
   刘爱丽说:“他迷倒我的不只只是钢琴,而且是他的人品,总是静静的坐在位子上,不欺负同学,他是走读生,总是从家里带来青岛钙奶饼干分给同学们。哎,我们那个时代单纯,我是嫌弃他家里穷,才没有理他。现在后悔死了。”
   松芝说:“那我现在让给你,你还要吗?他都老了。”
   刘爱丽说:“你让出来我肯定要。但是你问问他干嘛?妹妹,同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不会离开你的。你们的事情同舟都告诉我了。我佩服你。”
        大家哈哈笑着,相互去闹着。


        我说:“松儿,把邢雯的名字改一下,随你姓也行;随我姓也行,就叫‘景文’,或者‘杨丽’吧,你找王月让她办一下户口变更手续。户口簿上面的变更成父亲是我,母亲是你。松儿,我不能给你婚姻,因为共和国有法律在哪里,但是我能给你体现我们这种深厚关系的每一次机会。”
松芝听了很激动:说“哥,我知道了。”她揉了揉眼睛,自己喝了杯中的酒。

       几杯酒后,大家情绪开始高涨起来。沉默不语的老景,竟然也来了情绪,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我在沉醉中,看见金子跑到她的爸爸身边,耳语起来,就跑去厨房忙活,就说:“是不是叮嘱你,别醉了?”又说:“要是醉了,就别喝了。喝酒这事儿就是一种心情,干嘛要醉呢?”
       哪知道老金说:“当家的,不是劝我别喝醉了,而是金铭想让你认孩子做干爹?”
       我说道:“老金啊,认亲是靠缘分的。我不是说我与你的孙子没有缘分,而是孩子还小。我为什么刚从新加坡回来酒说这件事情,是因为松儿的那个前夫,临上刑场的时候,我带着孩子去看了他。那情景——”
       我的语气还是变小,空洞的眼睛盯着前方,我感觉我的眼睛湿润了,我说:“那情景撕心裂肺啊,一对正直壮年的男女的生命,定格在三十六、三十九岁。一墙之隔的焦方疏夫妇,对着不远处,不,就在眼前的儿女,却不能相认,几小时后,就阴阳两隔,哎——,我和松芝、金子都在现场,我和松芝在他们面前答应,一定照顾好三个孩子,让他们安心上路。当他们俩带着手铐和脚镣离开会见大厅,当他们两隔身后的那扇大铁门重重关闭的时候,我的心感觉要碎了,也在那一瞬间,我发誓,我用我的生命的后半部分,一定要这三个孩子健康地成长,好好做人,将来成为社会有用的人。”
        松芝哭了,或许,她被我的话打动,也或许,她勾起了自己那撕心裂肺的过去。
        我醉了。

        大家离开后,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松芝摇醒了我,她可能是刚从卫生间里面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身体坐在床上。
        我说:“松儿,什么事儿?咋还不睡呢?”
        松芝一听,又跪下了,说:“哥,阳阳也没改名字吧,随你姓。”
       我想了一会,说:“阳阳可以,可以焦澜和焦英呢,他们九岁了,突然改名字孩子们会不会有心理上面的问题。我看不妥。”
        松芝说:“我不管,我要你收下这孩子。”
        我说:“这是哪跟哪,别乱想,休息吧。”
        哪知道,我这一说,跪着的松芝干脆把披在身上睡衣也扔了。噘着嘴说:“我不!你要答应我。”
        “那叫什么好呢?”
        “叫杨阳””
        我说:“重名了,我儿子就叫泱泱。休息吧,的你想好了我们再说。”
        “我不,过几天你又好变了?”
       我说:“别感冒了,明天也可以起名字,要改就要三个都改,明白吗?”我找了睡衣,为她披上,说:“过来,我要厚嘴唇,我要面包。”
       “我跪着你也能要。”

         哎,没办法。我只好躺在被窝里,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说:“阳阳叫‘景仑’如何?‘景’取意美景,美奂美轮吗?”
         “不可以,我要让他姓‘杨’。”
         我这醉酒后昏沉沉的脑袋,一时感觉转不过来,就说:“我喝酒了,明天吧。明天我一定为三个孩子起个好名字。”


        松芝看着我一脸的疲惫,说:“我都说了好几年了,你总是敷衍我,那好吧,明天我看着你。”这才慢腾腾转进了被窝。我关了灯,松芝又把灯打开。
       我说:“又咋啦?”
       “你不是要厚嘴唇、面包吗?哥,我要的是公粮。”说完就把灯关了。

        再一次被松芝弄醒,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接近三点。松芝笑眯眯的看着我,说“哥,我怎么不知道这会你怎么这么能睡呢。竟然还有鼾声。”
        我说:“鼾声?不会的。你可不知道,我是相当崇拜男人有鼾声,那是男子汉的气质的外在表现。我在机关的时候,经常喝酒,他们告诉我你只有大醉的时候。才能有鼾声。结果没有效果,后来得知是机关的同事骗我喝酒的。以后在村镇建设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同事告诉我,说:很累的时候,保准能有鼾声,结果你大姐说,怎么回来睡得像死狗,哪来的鼾声?我终于明白了,鼾声是一个人独有的,属于先天性的。到了今日才发现,你竟然有鼾声。”
        松芝说:“哥,你打住。俺是淑女,不会有鼾声的。”
        我说:“你等等,再仔细听听,”
       松芝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松芝脸色一变,吓得钻我怀里,说:“老鼠!”
        我大笑了起来,说:“那里是什么老鼠,是金子在隔壁的鼾声。”
        松芝垂头丧气。说:“怎么女人也能打鼾?”
        我说:“女人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已经成熟了,自然打鼾,以后你在外面作业的时候,注意点,别让孩子们听到你的鼾声。女人的鼾声实际上等于是女汉子别称,知道吗?”
        松芝说:“哥,说到孩子了,你为孩子们起个名字吧,我两年前就说你为阳阳换个名字呢,好不容易这话从你口中出来,哥,你今天就办,现在就想。”
       我说:“松儿同志,现在我告诉你,你可以为孩子们换名字,姓氏用‘杨’姓,但是你也是孩子们的监护人,所以名字由您来定。您,明白的不?”
       松芝说:“哥,这起名字是有讲究的,家里有男人的话,名字必须是男人起的。女人不得干政。”
        我说:“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不灵了,老辈儿,女人还不能上桌呢,现在呢?正相反,饭店里食客大部分是女人。你是才女,又是母亲,起名字就你了,我审批就是了。”
       松芝不再言语,只是仰着头,开始绞尽脑汁在想名字呢。我吃起了面包。
       过了一会儿,我爬山。
       松芝说:“哥,你昨晚做过了,怎么又……,你这样会掏空自己的。”


       巫山云雨,雨过天晴。


       松芝抱着我的头,抚摸着我的脸说:“哥,再吃粗粮了。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看着你。哥,名字我想好了,再酝酿几天,等孩子们的新的身份证办好了,我就搞个认亲仪式。哥,你说的红丝带是什么?”
       “红色的领巾,在仪式上,你我亲自为孩子戴上,象征着,从此我们的命运,永远的连在一起。红色血的象征,血亲。”
       “哥,你让我和孩子们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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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29 07:24:59 | 显示全部楼层
建议各位看官 找个时间 欣赏杨澜一的《谁不是来人间走个过场》,歌词浅显易懂,有启发性。她说的很对:谁不是来人间走个过场,不管你背着什么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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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1 06:5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1 07:11 编辑

         手机微信提示音。
   我打开了手机,是戴安的小叔子的,两张头像,和一行英文文字。头像是两个女孩子的,面容很清秀。下面的英文文字是护照号码和航班号以及“ShanDong WeiFang people, take goods(山东潍坊人,取货人。)”
   没过多久,又发来一条微信:“Entry place: Qingdao Liuting airport, flight no. TZ86, arrival time: 7:36.(入境地点:青岛流亭机场,航班号TZ86,到达时间七点三十六分。)”
         我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刚过,我先把头像发给了老郑,因为后面的是英文,又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这回老郑真的在睡梦中,手机响过几声,郑局长才睡意朦胧的接了电话,刚说了一声:“大哥——”
       “有两个美女,乘坐今天的航班,TZ86,青岛流亭国际机场,现在在飞行途中,七点三十六到达青岛机场,咋办?”
   老郑立刻声音起了变化,他斩钉截铁滴说:‘大哥,抓!不扫除这帮害人虫,我们的民族,啥时候能得到清净?’,
        “现在时间太晚了。”我说:“你先组织一下,车辆不够,或者你的车速不够,用我的。”

    老郑二十分钟左右又来了电话,说:“大哥,我现在办公室,时间很紧,我的车慢,恐怕赶不上,我要你的奔驰和宝马。我的人五分钟就到了你小区,你给车钥匙就行。”
    松芝在旁边一听,立刻穿上衣服,找出了她的宝马车钥匙,又上楼叫醒了瑶瑶要了奔驰车的钥匙。下楼没一会儿,老郑就进来了。说急促地说:“大哥,人手不够,我只能上阵了”说完拿起钥匙就走。我和松芝站在窗口向下看去,两部车子起步就是高速,箭一般的向外冲去。
        松芝缓缓走到我的身边,依偎在我身边,说道:大路半边人兮迷途;有余之际兮忘缩手。天公作美兮派使者,誓斩楼兰兮报祖国。
        我吻了厚嘴唇。
        正气从东来,四方除雾霾;共和壮士酬,缉毒显情怀。

        “哥,你的‘共和壮士酬’的‘酬’作何解?”
        “妹妹,周恩来总理诗歌有‘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道蹈海亦英雄’的句子。‘酬’原本指的是薪资、回报。这里指的是‘本应该有’或者‘回报’的意思。

   从楼上卫生间出来的瑶瑶,叹了一口气,说:“真酸!都几点了两个老人在做诗。”
   松芝说:“闺女,揍你!你妈我也是老人吗?”



   我没有出门,在家里正在撰写《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续集的计划书,八、九点钟的时候,松芝开始带着同事们将望海名苑孩子们的家具搬了过来。接着又开始进行布置,等帮忙的同事们走后,松芝有些沮丧的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在忙活,小声说:“哥,我爸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拖垮,他去一次新加坡就是一次浩劫,这回又是这样,现在闹得自己连一部手机都没有。”又说:“这让我想起了金子,前期的所作所为,哎,哥,别说没有你在场,我还真的顶不住这场面。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上次走之前,各种理由拿走了多少钱。三十多万。现在又空空回来,这个漏洞,你爸要是不彻底改变观念,谁也没办法弥补。有一点可是说:新加坡不适合他。
   我和松芝正说着,老景出了房间,看来是洗漱。进了卫生间之后,我说:“松儿,这次不能再买房子了。不解决你爸的思想问题,我们真的受不了了。你就让他住在望海名苑吧,还有那个孩子谁来照顾?如果请保姆这笔费用也是问题。我们省吃俭用的,到头来还堵不住这深不可测的无底洞。”
松芝过去收拾她爸爸的房间,好长时间才出来,看来他们有交流。松枝在我身边坐下,说:“哥,我和我爸谈了,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回新加坡,只是时间没有确定。我怎么说都不好使。说到外公他也不是很愿意与外公住在一起。
   我想了一会,说:“随他吧。我估计还是没有放下他的心结。”松芝打开包,看了一会说:“哥,先给他买部手机吧,我这里没有现金。在家里面拿吧。”
        松芝进了卧室,拿出了一万块钱,进了老景的房间。这时候,老郑来电话来了。
   老郑说:‘大哥,你在咖啡屋吗?我想喝酒。’
   我说:“今天没出去,在家呢,你抓到了?”
       “抓到了。你的车子我已经派人送到我嫂那儿了。”
      抓到了,赶快审讯,没时间陪你。
       “你的公司的儿媳妇,想吃牛排了。还有,今天是星期天,你半夜把我招呼起来了,我要你补偿。今天就要你请我喝酒!”
       “还有王法了吗?你说说军民鱼水之情,什么时候能落实到位,一个公民配合专政机关做点事情,还得管你喝酒。你这个大局长,是啥思维啊。你要是真的想喝酒,就到我家里吧,你一个人过来就行。正好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配合你的问题,我倒觉得我到了收手的的时候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平民,不可能长时间把自己混同于人民警察啊。”
   老郑一听,连忙说:“我的景大哥,不是回国了吗,我想为他接风。”
   我乐了,说“嗯,这个想法不错。可是现在中央提倡的是权力进牢笼,你还是别请了。你的景大哥就在我家里,这样也方便。”

   松芝出来听说老郑过来,就开车出去买菜了。松芝刚刚出去,老景出了房间,在我面前坐下。说:“同舟,我还要回新加坡,”
   我说:“那你回来干什么?如果是因为手里没钱,你在新加坡姐就可以说,干嘛这样?”
        “不是因为这个,我考虑来了,估计小童会对圣淘沙我的房子提出诉讼的。她想获取那套别墅的一部分产权。”
   
   我为他倒了茶水,说:“老景啊,你发现了没有,自从你离开开大连,去了新加坡,你是一连串的故事,而且是层出不穷。我劝你先冷静一下,你在国内这么多人,总会帮你想个办法的。还有我总是感觉你哪里出了问题,这个等外公过来,让他说说怎么回事儿?你现在还是先去门口,旁边有个大的手机店,把手机弄好,号码还是原来的,别换。省的你的人找不到你,”
   老景出去以后,我突然想起了两年前,戴安在青岛给我的那个U盘。去了里屋,在衣橱里找到我的文件箱。这个文件箱是带锁的。尽管带锁,我还是给了松芝钥匙,但是松芝接钥匙的时候,说:“哥,我搜知道这是你的个人的重要资料,你这样信任我,我更不能动你的箱子。”松芝把这个箱子的钥匙还给了我。
   我把U盘,在电脑上面快速的浏览,说实话,因为上面有柳絮的一些不压镜头,我对这个U盘也没有全部看完。现在我重新打开这个U盘,我只是想知道:当时的小童,是否出现在U盘里面。
       果然,电脑播放器在快进到三小时左右的时间里,我看到了小童的影子,那场景还是与柳絮出现的是一个场景,只是小童在吞云吐雾中,与另一个男子在淫乱。我快速的打开我的笔记,记下了播放器的时间点,老郑和老景大一包小一包的进来了。后面是松芝和王月,提着海鲜过来了。
        松芝和王月去了厨房,两个开始在厨房忙活起来,我知道松芝没有招呼金子过来帮忙,是因为公司现在正是室内作业最紧张的时候。

   没多一会,厨房里面的两个人,就做好了菜。我又打了电话,给幸福门的咖啡屋,送来了几份牛排。做好了菜的松芝,没有在餐桌坐下,就去了里屋,拿来了两个提兜,说:“郑局长,我们家老杨,给你带回来的,一套高级西装和咖啡。
    又对王月说:“赵大队,这是你的。服装和咖啡。”又说:“我就不能陪大伙了,因为现在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我要回公司,你们吃饱喝好啊。”说完就出去了。
   老郑说:“大哥,嫂子真能干。哎,守着什么人就随什么人。再说了大哥,你也不量我的身材,就买衣服,这可是需要胆量啊。”
   我说:“咱是干什么的?测量啊。你以为测量的数据只有测量的仪器能做到啊,我的伟大领袖说了:关键是人啊。”
   老郑不信,打开了衣服,又脱了外套,换上一试,立刻垂头丧气起来,说:“我服了。”又对跃跃欲试的赵静说:“赵大队,你也别费事了,回去给你的丛伟看吧,一切都在大哥的掌握之中。”
   王月说:“大哥。由于你的不作为,我的婚礼只能是在五月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你到时候可别不参加,我知道你的借口总是很多。大哥,你可不知道,我们大龄青年的苦恼,没办法我只能提前提前开饭了。”
       在我们三个的哄笑声中,王月不好意思的害羞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郑以东道主自居,一会儿与老景频频碰杯,一会又三寸不烂之舌的,欢迎老景回国。看着他拿的的高兴,我和王月配合他的敬酒频率,只是王月不满意的嘟囔着:“慢点,我的牛排的都凉了。”
   我们的话题,自然又回到了此前电话里的话题,我提出了我的看法,说:“这扫毒缉毒的这么长时间了,总该有一个段落了。我只是一个企业的员工,我想先告退。毒品这都东西是写进人的基因里罪恶,他需要的几代人的努力,我还是那句话,不想把自己不小心混同于人民警察。”
   老郑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说:“我小嫂真的是的,也不像我介绍我给你带来的礼品。”说着起身打开一个超市塑料兜,说:“大哥,你看我和赵静大队长多动套数,第一次到你家,给你带的小礼物。”说着从兜里拿出海参、鲍鱼里面竟然还有购物卡。
   我说:‘啥意思这是?’
   老郑回到座位,说:“大哥,我刚刚到威海,还没有两年,你现在就缩手,我的工作再怎么继续。我的意思你不能半途退出。还得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
   赵静也说:“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们了?”
   我说:“要不然,让你老景大哥找人说个话,你到别的岗位?”
   老郑说:“大哥,我今年才三十七岁,正是好时候,在这个岗位做就很好。以后的工作,求你支持。”
   赵静也两个眼睛也盯着我,我说身边的赵静:“你也看什么看?一个二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已经是副处级公务人员,还不知足啊,在别人眼里,你肯定有后台。”
   老郑说:“大哥,你就是我们的后台。”
   我说:“别忽悠,就你们这些小伎俩,我是不会上当的。不干!”
   老郑一听,急了。他拿过酒杯,连饮了三杯,立刻脸色红光满面。舌头开始发硬。说:“大哥,酒我喝了,我和这个赵静为了缉毒事业,你也看到了,那是宵衣旰食,夜不能寐啊,为了啥?我今年三十七岁,正处,赵静二十五岁,副处,我们不是为了提职升官,而是职责在身,保一方平安。你没看见这毒品害死了多少人,害惨了多少本该幸福和睦的家庭。它让多少家庭,失去了优秀的孩子,又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都说了看常了的事情不怪,可是每当我看到这些毒品受害者毒瘾发作的那撕心裂肺的场景,我是没有一次心不再颤抖啊。 ”
   老郑说完,两个眼睛竟流下了泪水:“大哥,你说得对,扫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需要过程、他需要时间。但是我拿着国家俸禄,我们不努力工作,对不起那些受害者,对不起自己的未来啊,大哥。”

   望着老郑的那激动的模样,我被感染了。我在老郑真诚恳切的眼神的凝视下,点了点头,郑重地说:“行,,老郑,有你这些话,我答应你!”
我们喝的不少,大家情绪很投入。老景也开郎了许多,只是没有随我们豪饮。
       等到松芝安排好单位的事情,不放心回家的时候,老郑已经醉了。松芝和王月只好搀着老郑,送回了家。



       一觉醒来,时间不到十二点。我以为身边的松芝睡了,就开了灯,因为口渴,一看,水杯已经盛满水,放在床头柜上,喝了一口水,发现那半盒烟,松芝也已经放在床头柜上,刚点上烟,松芝转身,两个眼睛亮堂堂看着我。
         “天,妹妹,你咋不睡觉呢?怎么又收到情书了?”
    松芝说:“哥,我都愁死了,你还开玩笑。”
          “啥事儿啊?该不是又是单位的小伙子吧?”
    松芝说:“哥,你滚—— ”
         “这个倡议不好,现在我们家已经满员了,没地方可滚。说说,啥事儿?”
         “我都让我爸吃愁死了。你喝完酒就睡着了,我爸呢,在家里闹了半天酒疯,以至于孩子们回来都吓得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收到新加坡的短信了,法庭已经接收到了,那个童的起诉状,要求对我爸圣淘沙的别墅进行财产分割。我爸骂了一个下午呢。”
    我没有说什么,拿起了郭熙良先生的《古代汉语》看了起来。松芝一把夺过书,说:“哥,不许看书。我在说话呢。”说着就把面包送到我的嘴里。说道:“嗯,吃吧。”
         “怎么?睡衣呢?”
         “我辗转了半夜,嫌碍事儿,就扔了。哥,我爸又要钱了,我没答应。四次去新加坡,我们都搭上四十万了。除了你是你,不然谁能答应啊。
         我不言语,继续面包。
         “哎,我爸妈就这点财产了,你说,再真的被分割了,我爸还有法子活了吗。我的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弟弟怎么说,也该留点财产给他,整天游手好闲的我爸,那什么养活我的弟弟呢?”
   见我继续不说话,松芝收回了面包,说:“不给你了。没心思。”
   我知道又拿起了书,松芝又夺下,说:“哥——”
   没办法,我说:“你爸要多少钱?”
        “要十万新币。说请律师。”
       “不用那么多,在新加坡请个律师也就是叁万新币。咱家的钱应该够了。你给他就是了。”
        “不给。孩子们怎么办?看着咱家的钱,一天天在减少,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多难受。”
         过了一会,松芝突然起身在床上跪下了。
    嘴里说:“哥,你是不是我男人?”
        “哦?真的有人追你了?”
   松芝说:“哥,你严肃点。正面回答我的提问。”
        “是啊!怎么啦?”
        “你是不是孩子们的爸爸?”
        “是啊。”
        “哥,我要你去新加坡出庭,替我爸保住圣淘沙的房子。”
         “出庭?开什么玩笑。我是学中文的,又不是学法律的。妹妹,你是昏了头。”
   松芝一听,急了,眼泪都下来了,说:“你不答应,我就这么一直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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