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29 07:15 编辑
在我随身带着的土特产出现在芽笼三十七巷的时候,正是中午最热闹的时候,热闹的人群,让我突然想了今天是周末。咖啡厅老板照例是对人群的热闹,充耳不闻,依旧躺在躺椅上,乐哉乐哉的。我走过去,用手捏了一下他的冒着汗水,鼻子尖,他醒了,看见我递给的青岛高粱饴,高兴地笑了,说:“杨,你媳妇和孩子们在忙,去吧,快去吧。”
儿子正在为客人送点的烧烤串儿,对着我端详了一会儿,这回没有喊叫,急忙跑了他的妈妈面前,说:“妈,姐,你们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爸?” 太太个闺女正在灶上忙的不可开交,看了一眼说:“你不是想你爸想疯了?快点,刚才的送的那桌,还有呢。”
我把手中的提兜,放在灶台旁边,说:“我要烤虾一串。”立刻,儿子那稚嫩的声音又传遍了整个三十七巷:“我爸爸过来了——。” 太太抬起满是汗水脸,笑意连连,说:“老杨,怎么这次没带行李箱呢?” 我说:“带了,放在家里了。” 太太说:“我不信。我刚刚搬了家,你咋知道在哪里?” 我说:“我买了一个二手房,四居室的。”说着拿出钥匙和门卡。 “真的?”闺女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说:“老爸,多大的?在哪里?” “四居室的,在古力玛大街。” 母女俩一听,就开始摘围裙,说:“我们解放了。四居室。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收拾。” 儿子说:“老爸,我和你在一起,我们父子继续营业。” 直到下午三点,客人开始少了。儿子说:“老爸,我的一个同学来了,我们吃烧烤都吃腻了,我想吃旁边阿姨的人工面。”说着就在收款的箱子里面 拿了一张十元的面额的钞票要走,我拿起两包青岛高粱饴,说:‘给你阿姨带过去。’
春分节气的新加坡,是一年中炎热的时候,太阳开始从准备照耀北回归线,这像新加坡这样的赤道国家,更是炎热难耐。中午的气温有时候逼近四十度。到了晚上,虽有些改善,但是还是相当的闷热。太太和闺女,没有影子,估计也是在家里忙活。儿子和我面对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手忙脚乱。到了晚上接近午夜的时候,这才渐渐地减少了顾客。 儿子说:“老爸,我要回家做作业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我说:“没啥,估计没有什么人。你还是回去吧,作业一定要完成。别让老爸又被你老师约谈。” 儿子说:“老爸,小学事情你都不忘,看来我只能努力了,省的给你留下话柄。”说完电话给他的妈妈问了新家得的地址,又让我做举手投降状,从我的提兜里拿出几粒高粱饴,装在兜里。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坐下来,趁着客人不多,开始串起了肉串,柜台外面一个高个子身影,站住了不动。似乎在看我。我转头,一看是王倩。就说:“喝酒了?” 王倩一脸的喜悦,说:“大哥,真的是你。”又撅起了嘴,说:“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喝酒了。” 王倩摇晃着,洗了手,在身边坐下,动作熟练地串起了肉串。王倩说:“大哥,我弟弟拿你的钱,已经有些日子了,我也不能还你,你可不知道,现在我都欠房租了,愁人。要不你再帮我一下?” 我说:“给你呢?还是给你弟弟?” “我这里欠着房租,是一千块钱,我弟弟那里需要一万人民币。也是房租。” 我打开手机,一看,说:“王倩,我的手机微信没有这么多钱。这样吧,我给你现金吧。”我从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数了一下,不到两万。就说:“入境的现金国家是有管制的。给你一万五。你自己明天换成新元。” 王倩不好意思的借过钱,要打借条。我说:“算了,别搞得就像一个商人。以后你弟弟用钱,让他直接打电话给我。省的你犹犹豫豫的。女人很麻烦,让你弟弟王宁直接联系我就是了。” 王倩说:“大哥,你这样帮我,我怎么报答你啊。”又晃动着醉酒的脑袋说:“大哥,要不我向你献身。” 我说:“你还是别皮了。谁要你这个二手闺女,你就好好做工,别迷失自己,千万别沾毒品,你要是吸毒了,我就不理你了,你弟弟我也不管了。” 王倩又噘着嘴,说:“大哥,我知道了。我坚决听你的。”又说:“哼,二手咋啦?” “你拿的钱,别老是着急还,我也不催你,等你弟弟毕业工作了,再说。” “有利息吗?” 我说:‘你这姑娘,是不是新加坡把你带坏了?我们是老乡,什么利息的。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身边的王倩突然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说:“大哥,有你真好。” “你大姐就在外面,小心过来揍你!” 王倩一听,紧张地看了一下四周,空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这才笑了说:“大哥,又在骗我。”又说:“哎,我现在住的房,不想继续租了,这个月底到期,我另找房子。这回找个离这里近点的地方。” 我说:“你要是没有中意的地方,就到我家去住,省得你东搬西搬的。不收你房租,每天过来帮帮你大姐就行。这样,你每个月可以省下五六百元。” 王倩一听,高兴地地说:“那感情好。”
凌晨三点,我疲惫的回到了家里,太太还没有睡,但是房间已经焕然一新了。太太收了一个大半天的屋子,也很疲惫的。 望着整洁的房间,我说:“怎么没有垃圾呢?” 太太说:“厨房垃圾,我内就有垃圾通道,剩下的原房主的衣服,基本都是新的,有的包装还没有打开。所以我也没有舍得扔。太多了,你回国带部分回去,都是品牌的高档货。” 儿子不知道从哪个房间跑出来,说:“老爸,我想要一个配置高的台式电脑,玩游戏的。我妈不给我买。你给我买吧。三千新币。”
我只好坐下来,摆弄起了手机,微信重新绑定新的银行卡,然后转账两万块钱,说:“儿子,自己想办法换成新币,电脑买了可不许耽误学习哈,你小子要是贪玩,老爸就没收电脑。”
太太在一边说:“你总是惯着孩子。”说着去了厨房,为我做饭,我没有拒绝,我知道他们也没有吃饭。 吃饭的时候,闺女说:“老爸,你给我弟弟买电脑,那我呢?是不是重男轻女?” 儿子说:“你快停,姐。爸爸重男轻女,妈妈可是重女轻男。你说说,你去泰国参加选美,老妈又是给买DV,又是相机的,电脑就不用说了。这个算不算数?” 我拿来我的行李箱,打开取出里面的文件箱,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太太,说:“这个给你,孩子们用钱什么的你安排。” 太太接过银行卡,说:“多少钱里面。”我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对闺女说:“闺女,需要钱,向你妈妈说。不过不许乱花,还有你们不要给我老婆气受,你们都长大了,要尊重一下我的老婆。”说着拿起太太的手:“你看看,我老婆的手,手指都变得弯曲了。”又太太说:“你做个OK手势给他们看看。” 老婆举起手,大拇指和中指凑的圆圈,没有什么异样,其余的三个指头,伸不直,弯曲着的三个手指头,呈与圆圈平行的样子。 孩子们哈哈大笑了。我的内心却是一阵酸楚:作为丈夫,我有罪!
临睡觉前,我们夫妻激情后,我告诉太太,说:“公司的效益还不错。那张银行卡里面是去年的利润分红,一百六十万。” 太太说:“老杨啊,我总是担心你这个书呆子,你在国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前些日子,我和孩子们去三十一巷教堂做礼拜,一位大师说,你命里五个女人。我担心的是怕你迷失自己。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了,平安是第一位的,钱永远也挣不完的,一定要安全。我这里你别担心,你也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做点小生意,你也不在身边,我也有精神。对了这房子你花了多少钱?” “四百万新币。” 太太一听,说:“天,你可别做违法的事情。你要是倒下了,我和孩子们,怎么办?” 我说:“放心吧,我的人生低谷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好运气了。俺是读书人,尽管没有成为专家,但是知道了很多社会的规则。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我又说: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间也有,就让老乡王倩过来住,也好帮帮你,这孩子人品不错,本份老实。房租就别收了,她很难,一个在上海读书的弟弟,就让她疲于奔命。说完。没有回音,一看,太太在我身边已经进入梦乡。
律师张先生很守约,在第四天的上午的时候,我刚起床就打来电话。 我带着新的房契,直接去了店里,当太太和孩子们看到崭新的房照的时候,一个个兴高采烈后,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天凌晨的时候,我看见没有顾客,有些累,就打起盹儿,王倩喊醒了我,说:“大哥,尽管是星期天,但是今天好像印度有个什么节,很热闹的。估计客人都去哪里。” 说着,自己进了内室,找来食材,开始动起手拌料。我过去帮她,王倩拒绝了,说:“这不是你一个董事长干的活儿,一边去。”又说:“大哥,到你那里住的事儿,你和大姐说了没有,我想早点过去,你可不知道,我现在那里住的憋屈。” “你大姐同意,你自己找个时间搬过去就是了。注意,偶尔帮你大姐收拾一下房间就是了。”
王倩刚刚说完,我看见老远过来一个人,就说:“侄女,有顾客了。” 老景一脸的疲惫过来了,说:“我是刚刚知道你来新加坡了。所以过来看看。” 我说:“怎么样?还好吧,你的孩子呢,还好吧。”
王倩送来了青岛啤酒、虎牌啤酒这些啤酒在新加坡是含有酒精的,所以我也没要白酒。
面对我的问话,老景也不做回答,狼吞烧烤。我看着他的吃相,说:“你慢点,有的是。”又说:“真是一个爱国难民。”
手机的微信呼叫,是松芝的。松芝先是让我把镜头对着她的爸爸,然后又让我扫视整个街区。说:“哥,我大姐呢?是不是又解放了,怎么不见她呢?” 我说:“你那里怎么样?云南版纳地区不是很安全,你们一定注意。”我告诉她准备今明两天回去,松芝说:‘不必着急回来,你和大姐难得一聚,多待几天。’ 瑶瑶出现在镜头,说:“爸,你赶快回来吧,我妈这里又被几个男人盯上了,看我妈的眼神儿让人受不了。很让人担心啊。”松芝在一旁说:‘这孩子,尽胡说。’ 我说:“金子,在哪里?” 金子出现了,说:“哥,这里还好,测绘基本结束,我们准备明、后天就回返,开始转入室内作业。大连和青岛都正常,你放心就是了。 松芝抢过镜头,说:“哥,你回来的时候,把我爸带回来,他不好意思说,今天你也别问为什么了。详情等回来再说。” 说完就关掉了手机。
看着老景埋头吃喝,不言不语的样子,我说道:“小丈人,别硬挺着,跟我回国吧。” 老景眼泪都说出来了,说:“那个小童与我生孩子,只是证明她有生育能力,她抛弃了我和孩子,与前夫复婚了。” 我说:‘还有呢?’ 老景水头丧气地说了一句:“她偷了我的手机,转移了我所有的存款。我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千元新币,够机票的钱了。”
我和老景是在两天以后的机票,云南测区的大队人马已经回返。所以我们两个买了新加坡到青岛的航班。登机前,我向我太太介绍了抱着孩子的老景后,太太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会儿,又为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神色有些不舍,说:“我这里和孩子们你别担心,好好的把事情做好。别一个人在家,你已经岁数的大了,有人照顾你是好事。但是分寸自己把握。”
飞机正点到达青岛流亭机场。这回是我抱着孩子。和老景下了飞机,过了边检海关时候,边防检查官是一位姑娘,她端详了我一会,说:“怀里抱的是您的孩子?” 我说:“不,他是我的小舅子。”
松芝和瑶瑶,已经在机场等候。望着我和老景大一包小一包的,瑶瑶高兴地不得了,说:“爸,给我带了新衣服没有?忘了告诉你了,文礼喜欢的新加坡咖啡呢。” 松芝走上前,从我这接过孩子。小家伙很乖一路不哭不闹的。松芝接过来亲了一口,说:“我的小弟弟啊,你回家了。”
老景原来的住房,由于刘爱丽父母在住,所以我和松芝就安排老景住在我那里。到了家,金子已经在准备做饭,见孩子接过来。说:“多俊的小伙子啊。”瑶瑶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没锁的三个大行李箱,对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的衣服眉飞色舞。 “爸,这件是我的吗?” “不是,是你金子姨的。” “那这件呢?” “那是你妈的。”我又说:“太多了,我都记不住了,你们自己对号入座吧。”
瑶瑶干脆打开所有的包装,一件件比划着。看到合适的,也不管是谁的,通通的收入囊中。松芝过去,看住了,说:“这孩子,怎么这样,干脆你都拿走就是了。”
我让松芝打电话给金子爸爸和戴安、刘爱丽过来吃饭。松芝打完电话,又为她的爸爸收拾了房间。然后去了厨房,和金子一起忙活起来。
在沙发坐下后,我问及老景的打算,老景说了半天,也没有一个成型的思路。东一句西一句,吞吞吐吐的。倒是松芝,过来说:“爸,这回你再别折腾了,安心在国内吧,我在威海的滨海新城那里看了一套别墅,两层的,又有院子,环境僻静,虽然是毛坯房,也不错,正好按照你的个性装修,购房款呢外公外婆的房子也是你出资买的,这回把它卖了,不够的话我和我哥凑一下,应该没问题。房产权是写你的名字。这样在国内你也房子了。再说了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外公了,他和外婆也很孤单。他同意来威海住了,已经去看了那房子。爸,这回你要听你闺女的。” 老景想了一会,说:“这样也不错。” 我说:“要不这样吧,咱不花那个什么别墅的钱,把孩子们现在的住房腾出来,就是我的那套房子。你在那里住,孩子们搬过来。外公、外婆呢也过去,你有人做伴儿。金子妈妈照顾你们的,这两个方案你选哪个?” 老景想了想说:“我还是住望海名苑吧,这个离你们比较近。” 松芝说:“还是别墅吧,我外公侍奉菩萨,需要清净之地。再说了我弟弟那么小,清净点不错。暂时先在望海名苑住着,装修好了,就搬过去,”
金子爸爸过来了,说:“当家的,你要为我请假,无故旷工是要受处罚的。”
金子正在我那被翻得惨不忍睹的箱子里挑衣服。她拿出一件精美的西装,打开包装,说:“这件是谁的?”展开后,看了大小,说:“这尺码肯定不是我哥的。” 松芝说:“你让金叔试试,?” 金子爸爸先是推辞,穿上后,正好合身。金子爸爸很高兴,只是嘴上说:“我一个保洁的穿着这衣服干活儿?” 金子说:“嗯,不错。我爸精神着呢。
等到戴安和刘爱丽过来的时候,松芝已经为她两个准备好了我带来的服装。女人们总是这样,漂亮的服饰总是能唤起她们的高兴劲儿。松芝为她俩个装了提兜。 戴安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欢喜得不得了,说:“全是名牌啊。” 刘爱丽说:“天,正宗名牌,我在芝加哥商场犹豫了半天,也没舍得买。”
瑶瑶被喊下楼吃饭,她没有直接在餐桌坐下,又到了我的行李箱,开始寻觅,说:“妈,我在找咖啡呢。” 松芝说:“不用找了。文礼的和戴安阿姨的我都分装好了。过来吃饭吧。”松芝看了一眼戴安,又说道:“这孩子什么也不忘了文礼。” 都坐下后,松芝拿来了她的“kingdom”红酒,我说:“先别着急喝这个,我在樟宜机场免税店买了拉菲,中华烟和五粮液。中华烟你给你金叔包上,走的时候带回去。” 老景似乎是没有休息好,状态不佳。我说:“我们喝点,这个可是正宗的五粮液。”见老景不语,我分别给老景和老金倒上酒。给老金倒酒的时候,我说:“你这酒量看不出进步了。今天老景回来了,多喝点。” 金子爸爸说:“喝酒看心情。心情好自然就多喝。”
一杯酒下肚后,瑶瑶盯着我,说:“爸,你今天少喝,一宿的飞机肯定困。” 我说:“没啥,看见你们高兴,我放松一下,你可不知道你老爸在新加坡是没有时间喝酒的。” 老景吃着黄花鱼,继续不吱声。我和老金碰了杯,又说刘爱丽:“你也喝点白酒吧。我知道葡萄酒不是适合你。”刘爱丽照办了。我说:“你那天看见初明的时候,他怎么样?” 刘爱丽说:“哎,人啊,就那么回事。他还不是痛哭流涕的后悔啊。现在财产也被没收了。老婆孩子什么也没有了。没办法出来的时候,我只好给了一万块钱。不说他了,我们说点别的吧。”刘爱丽过了一会又说:“同舟,他也是你的同学,你这个大户是不是也应该帮助一下。” 我说:“换了别人,我可能帮助,但是初明不行,他是我的罪人,老天替我找回公道了,我不帮,做人要有原则。” 刘爱丽笑了笑说:“哎,我也是尽心的事情。同学嘛,还是保持来往的同学。或许你说得对,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初明走到今天,也是恶贯满盈的总爆发。” 刘爱丽看了松芝一眼,又端详了戴安一会儿,说:“景大哥回来,我是不是应该腾房子出来?同舟。” 我说:“不用了。你爸爸、妈妈岁数大了尽量不要惊动他。我这里挤一下,把孩子们住的地方让出来,让景大哥和外公外婆过去住,”又说:“房子住的怎么样?还喜欢吧。” 刘爱丽说:“房子相当的好。我爸妈住的很开心,现在一早就去了小区广场,太极拳什么的,晚上就在不远的公园广场舞。精、气、神十足。看来还是威海的水土好。养人啊。” 我又转向老金,说:“老弟啊,那就继续麻烦弟妹,照顾一下老景,人家是贵族出身,让弟妹继续照顾老景和外公外婆,月工资这回是五千,你看如何?” 老金说:“哎呀,当家的,这太好了,就在我们家门口,又是老熟人老伙计的,我的老婆你们别嫌弃拿不出手就行。好事儿啊。”说完高兴地喝起了酒。 金子在一旁唠叨了一句:‘老弟?弟妹?怎么这么别扭。’松芝恶狠狠地盯了金子一眼,金子赶忙低头喝起了饮料。
我说:“松儿,明天你带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告诉孩子们开始改口,让阳阳、焦澜、焦英、邢雯不再喊我干爹,直接叫爸;让焦澜、焦英和邢雯不再喊你干妈,直接称呼妈。然后准备四个红丝带,在家里举行个认亲仪式。”又说:“瑶瑶,你也要参加。” 我这一说,全场的人立刻安静起来,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静静的气氛中,瑶瑶“哇”的一声哭了。她趴在餐桌上面抽泣中,耸动着双肩。过了一会儿,站起身端起手中的饮料杯,说道:“爸,妈,在场的叔叔,伯伯,阿姨。我爸刚才的这番话,让我感动,我觉得我生活在这样的大家庭,我是多么幸运。今天我正试有了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我很幸福,幸福的落泪了。”说着,用手擦了擦眼睛,破涕为笑,说:“你们别笑话我。我祝福我妈、我爸,在场的叔叔、伯伯、阿姨,你们都幸福如意。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做个好孩子的,等你们老了,为你们行孝。来,我敬长辈们一杯。” 一阵掌声,大家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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