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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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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1 06: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1 07:31 编辑

        天这么冷。我害怕松芝感冒,说:“松儿,别这样,打官司是一门专职学问,你先到被窝里来,我们想想办法。”
        那知这回松芝不说话了。低着头静静跪着。我为她披上的毛巾被也被扔在床下。
   我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想想办法,看怎么运作。”
   松芝一听,这才叹了一口气,钻到我的怀里。这回她哭出了眼泪,说:“哥,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妈也走了。你不能不管。”
   我说:“松儿,别太在意,不就是钱财的事儿,只要是这个引起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松芝说:“哥,别糊弄我。”说着又送来面包:“你吃吧。先别理我,我哭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天,老景看见我也不说话,看样子似乎是无话可说。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因为他历次往返新加坡我都是反对的,他不听,结果换来的是自己这如此尴尬情形。乞丐和穷光蛋有时候是全等的。全等的时候,他身后的属于团的再多的资产也会被屏蔽。这种人生的“低谷”,似乎无金钱拥有的数量无关。
       这天,燕子打来电话,说:“董事长,你跑哪里去了?我怎么好几年都没有看到你?”
   我说:“连副总,那你在在哪里?就说春节后,你很热门,有人说,你要单干,图文公司庙小,你要获得新天地;还有人说你在装修房子,说是把自己的新家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哪个是真的?”
   燕子说:“叔,你可别听小道消息。我离开了公司什么也不是。我这条小命都是我们的松芝姐给的。我一辈子不会离开公司的。至于我的房子,现在还闲在那里,没时间装修啊。叔,我听我姐说了,你可能去新加坡,你去的时候我也跟你去!”
   我说:“燕子,这回啊,你先把提纲弄好,我也在拟定这次新加坡访谈的计划书。你的这一部纪录片这么成功,后面的续集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写好的。所以,我决定我介入,你看咋样啊大才女?”
   燕子很高兴,说:“叔,我早就听说你文字功夫很好,这回你能亲自加入,真是太好了。叔,那我该怎么做现在?”
“把你手里的采访提纲和写作提纲,传到我的邮箱,我们建立联系,再就是你可以向新加坡的青岛领事馆申请你的签证了。我这边以你的签证日期批准时间,确定出国时间。”
       燕子高兴地发放了电话。


       第二部手机是的微信提示。我打开微信一看,是戴安的小叔子视频。建立连接后,小叔子形象清晰的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大哥,我刚才与戴安微信视频了,我女儿艾妮也视频了,艾妮在中国很好,人也长高了,很精神。艾妮还告诉我,你送她和你的义女一起去学习钢琴,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大哥,你说,我怎么感谢你啊。
   我说:“艾妮,很有优秀,这孩子长大有出息。你就放心吧。中国和新加坡相比,尽管是不如新加坡的收入,但是中国是个养人的地方。我会把你的孩子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培养她的。”透过手机屏幕,我还是感受到了小叔子的激动,他在抹泪。说:“大哥,你要求我做什么,尽管说。”
   我说:“一会儿,我给你微信转账一万元人民币,你自己找个地方把它换成新元,然后你替我找到一个叫做‘童媛(小童)’的中过女人的详尽资料,照片一会也发给你。”
   小叔子说:“大哥,钱我不要了,我知道艾妮在中国花了你很多钱。你要是你疼爱艾妮,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一个人好说。”
   我说:“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万块钱你先拿着。作为你出行的费用,不够用,再联系我。我托你办的事情,要快!”
小叔子连连答应。说完就下了线。

   转了账,发送了童媛(小童)的图片。松芝打来电话,说:“哥,今晚还得加班,你要是饿了,自己做点,注意!不许粗粮,你都瘦了。”
   尽管松芝要我自己做饭,可是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带了饭回来。回来的松芝,一边去你为我热饭,一边嘟囔:“我爸也真是,家里的饭饭就不能吃啊,总是一个人吃饭馆。吃也就吃吧,喊上你不过分吧。”

   邢雯过来,坐在我的腿上,说:“爸,我想要钢琴。你要是嫌花钱,买个台式电子琴也行。别人的家长都买了。我和艾妮姐也想要。”
   松芝说:“这孩子,你就不能像你三个哥哥那样,把注意力放在功课上面?”又说:“听话,咱不买。”
   邢雯不高兴了,说:“爸,我妈不同意!”
   我说松芝:“给孩子买吧,学音乐,你是知道的,过了年龄就错过了实际,你就给她俩买一台,普通配置的钢琴,也就是八千多块钱,在加上两个电子琴,一万块钱应该可以了。再说了二楼的大厅也有地方,那里放架钢琴正好。”
   松芝想了想说:“也行,我们不知道扔了多少一万块钱。明天给你买。你下来,你爸在工作呢,快点洗手吃饭。”

   松芝安顿孩子都睡下了,松芝又打了电话给金子问了金子妈妈她的小弟弟的情况的后,又转身去了她的爸爸房间,出来时候,说:“我爸,这又去了哪里?该不会又给我找了个小妈回来。”
        刚说完,老景踉跄回来了,显然他出去喝酒了。回来的老景,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也没说话,一个就回了房间。松芝一看,连忙起身,倒了一大杯凉白开,送去了她的爸爸的房间。
   出来的时候说:“哥,我爸喝醉了,问他话,一句也不说。我看你们早点去新加坡,他会不会得了忧郁症了?”
         “不会的。你爸是个睿智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责任和义务的,他现在是担心和不知所措。对我们抱着一种不屈服的倔强的歉意,因为他现在的遭遇,我们在易筋经在事发之前,劝过他。所以才这样的。”
   松芝说:“哥,还有个事儿,我们是不是开始敦促三个工地的工程款了,尽管公司现在不缺钱,但是那都是广告部的燕子的款项在支撑,大连和青岛的项目很久就没有款项进账了。你得想办法了。”
        “怎么这几天没有可看到瑶瑶?她在那里?”
        “和文礼在青岛测区呢。两个谁也分不开。”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那套办公的东西去了幸福门卡咖啡屋,刚刚坐下戴安就打电话过来。说:“哥,我想吃饺子了。你能过来吗?我在家呢。”
        我先去了超市,买了肉馅,看了超市刚刚上货的新鲜鲅鱼,就买了一条。然后又添置了一些韭菜和挂面什么的,就去了戴安那里。
   戴安在客厅办公,一个人趴在一大堆图纸上面,戴着眼镜在看。茶几上散乱地放着红蓝铅笔和计算器。见我来了,就说:“孩子们都去了青岛,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所以给你打电话了。”
   戴安放下手中的笔,在我身边坐下,从图纸下面拿出了两张支票,说:“哥,这两张支票,一张是新元十六万;一张是美元十五万,你收下,刚才

   我和松芝妹妹通了电话,她知道该怎么处理账目。大连和青岛测区的款项。现在大连那边已经开始动工了,你的那个朋友黄,也进驻了。”
   见我在看图纸,戴安上前扯过图纸,把它扔在茶几上面,自己坐在我的腿上,笑眯眯地看着我,轻声说:“哥,你真的可爱。你给我的小叔子钱了是不是?”
   我说:“他也不容易啊,偶尔帮一下。”
   戴安说:“哥,艾妮现在表现的这么优秀,全是你的功劳,这孩子如果还在新加坡的话,不会有今天的样子。”
   我说:‘这孩子我看出来了,本身很优秀,应该培养。’
   戴安说:“我打电话的时候,松芝妹妹在商场为孩子买乐器呢,哥,你先吻我一下,然后跟你学做饺子。”
   我吻了怀中的戴安,顺手拿起了她的手包,打开后,看见里面还是有那个,就说:“给我戴绿帽子了?”
   戴安羞涩地说:“那是给你准备的,我的傻哥哥。”


       我们在厨房,我开始摆弄鲅鱼,戴安开始和面。我把鲅鱼去了上面蓝色的皮,用菜刀剖开,又去了鱼刺、鱼头。就开始在面案上剁了起来。没一会儿,我开始在鲅鱼馅儿里加上肉沫,又打来一碗水,轻微撒了一些在肉馅上,然后用两把菜刀剁了起来。
   戴安和面的姿势,实在不敢恭维。我看了一会都憋住笑。戴安说:“哥,你专心你的肉馅就是了,看我干什么?人家是新手嘛。”又说:“哥,那个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的廖,你还知道吧,他的职务我就接替了。”
   我说:“那你要回新加坡了?”
   戴安说:“我对老板说我不想接,我就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最后老板还是让我接了这个职务,只是公司有重大事宜,我需要回去。”

        我们说着话的时候,我让戴安换过来剁馅儿,我开始重新整理她和的面团,团很软,这样爆出来的饺子会在煮的时候碎,我开始在面盆里撒上干面粉,又将面团继续揉了起来。
   戴安说:“哥,文礼看中你闺女瑶瑶了,你再别对了,我看他们两个很合适。
   我没有理她,继续我手里的活儿。戴安又说:“昨天,我遇到了爱丽姐姐,她哭了,因为佳佳带着她的日本男朋友回来了,可能是吵架了。哥,你找个时间劝劝他们。”
   我说:‘没办法啊,这本身那家就是家务事儿,再说了,日本人是很计较的。不好办。’
   我们说话间,竟然把所有的鲅鱼馅儿全包了。我说戴安:“温妮在威海是不是?”
       戴安立刻明白了,马上给温妮打电话。不一会温妮就回来了。
        我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鲅鱼水饺,温妮这是第二次吃鲅鱼做的饺子,她先吃了一口,尝了一下,也不说话,马上进入了快节奏。等戴安坐下,,一大盘饺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像个职业店小二,不断地即将煮好的饺子端上桌。温妮吃完后,对正在吃的戴安说:“婆婆,我要带回去公司一些,等工作一段时候,继续吃。”
   我一听,急忙找来保温盒,盛满了饺子,放在温妮面前。温妮接过说:“叔,我爸爸过些日子要来中国,您可以做这个吗?”
   我说:“可以啊。”
   温妮说:“我爸爸上次来的时候,你没有出面,我爸不明白。这次他能见到你吗?”
   我笑了,说:“你爸是大公司,在中国那是相当于国有企业,咱公司是小公司,不能随意添麻烦,只要他来中国开心就行。”

   温妮走后,戴安还在吃。我坐在她面前,看着她那非典型淑女的形象,笑了。见我笑了,戴安有些羞涩,说:“谁让你做的这么好吃。”


        在我的新加坡签证下来的时候,没几天燕子的签证也获得批复,没想到的是燕子竟然带了两个同事:林秀云和王一伟。我也没有松芝同意的原因,可能是知道:如果征求我的意见我不能同意的原因。因为我很讨厌做事情大张旗鼓。

   航班还是青岛流亭的酷航TZ85,不过这次是下午三点半的航班。瑶瑶和松芝把我们送到机场。老景照样无话。直到登机了,飞机进入跑道等待塔台起飞指令的时候,老景好像情绪好了些。
   老景说:“终于起飞了。哎,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准备应诉的资料呢?你怎么从来没有不问我事情的原委呢。”
   我没有理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老景自觉无趣,又安乐头上呼唤安扭,一个长得很丑的新加坡华人空姐,过来,说:“May, I  help you,Sir?”
       “我要一个可乐。”老景对空姐说。
   我头也没抬,对身边的林秀云说:“秀云,告诉空姐,取消预定,说他没有钱付账,精神状态不稳定。然后到洗手间旁边,为你景叔弄点白开水给他。”
   老景气的,半晌才说:“咋这么抠你呢?”
   秀云说:“叔,我这里有钱。不就是一瓶饮料吗?”
   我说:“你不懂,一听口乐,在新加坡超市是四毛钱。在这里是九块钱新币。别理他。”


   下了飞机,过了边检。出了候机大楼的时候,我说:“你们就住‘人民公寓’吧。就在我的烧烤店旁边。地方我已经交了定金,你们先安顿下来,然后两个小时以后在我的店里吃饭。”
   我刚刚想征求老景的意见,结果发现他已经喊来“德士(出租车)”上车走了。
        我们四人打一包小一包的上了地铁。燕子一脸的平静,小声的和我谈论着她的计划,再看看王一伟和林秀云两个一脸的兴奋,这兴奋看得出来里面夹杂着不知所措的茫然。这个可以理解:第一次来到新加坡嘛。
   这个点儿,门店里只有我太太一个人在忙活。见了我说:“你的同事又来拍片吗?”


   新加坡的鸡翅膀和鸡大腿是来自巴西的,又大又厚,这个在正式给顾客端上桌的时候,是需要事先做足功课的。我在冰厨里面找打大虾,又找到了肉馅,刚拿出来解冻,发现太太已经换了衣服,焕然一新站在我的面前,说:“我要逛超市。”
   我说:“去吧。我先做饭,等同事他们过来。”

        太太前脚刚走,王倩喝的东倒西歪的过来了。见我在包饺子,先是一阵惊呼,然后,进了里屋的案前,
   我说:“你还是回家休息,被在这里丢人现眼的。”
   王倩说:“大哥,没啥。不就是喝了点酒吗?我也没有做别的。再说了,这里的人你都认识我。”
         说完,洗了手。就开始杂乱无章的擀起了饺子皮。

   我一边翻转灶上面的鸡翅膀和鸡大腿。因为这东西一不留神,就会烤焦了。一边开始整理猪肉串和羊肉串。第一波下来,刚刚换上第二波,发现王倩已经包好了饺子,人也不见了醉酒的模样。我暗自道:“都是高手。就这么一会儿,判若二人。”
        好像是约定一样,在燕子他们过来的时候,老景带着一个女人过来了。这个人就是小童。

   小童,童媛。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跟没有事情一样,在我们的餐桌边坐下。看着我们四个人也不打招呼,若无旁人的吃了起来。一会儿看着老景说:“怎么上点饮料或者啤酒?”
   老景好像来了精神,说:“同舟,你咋那么抠呢。”说完,自己起身去了老板那里拿来了一个饮料喝一瓶青岛啤酒。饮料递给小童,啤酒自己打开,喝了起来。

   因为时间还不到饭点儿,咖啡店里也没有什么食客,老板的店小二,小姜,闲的不停地在店里的廊道上溜达。见到我,说:“大哥,你什么时间见到的?”
   我说:“这不刚到嘛,七八个钟头飞机先吃点饭,你也过来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小姜四十了还没有结婚,和新加坡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就这么单着。
   刚开始不好意思,见我真心,就坐了下来。我说:“先别急着吃,你去拿些啤酒和饮料过来,”

       小姜因为与我很熟悉,知道我的性格,他看了看在座的人数,就起身去了总台,拿了一箱啤酒过来,要知道,新加坡的啤酒很贵的,因为里面有政府高额的税金。
   秀云喊了一声:“啊,有冰镇啤酒。”她这一喊,我才发现小才女穿戴整齐,热的是满头大汗。
   我笑了,说:“秀云啊,你穿的这么多,想捂出痱子啊,你看看满大街,大家穿戴很随便的,去回房间,也不远,把衣服换了。想你燕子姐那样,找个宽大的衣服。快点回来,一会还要吃饺子呢。”
   王一伟一听,说:“老总,我也是穿的多了。”说着脱下了外套。燕子看着我笑,我说:“你还笑。准备的功课不好。罚你一杯。”
   燕子说:“还是我叔了解我,知道我馋啤酒了。”又说:“谁再说我叔扣,我不答应。青岛啤酒,一瓶就是六块五新币。这是扣人能做出来的吗?”
   小姜说,一共是一百九十新币。我拿了二百元新币,递给了小姜。然后指着老景说:“他拿的啤酒饮料呢?”小姜说:“他自己结账了。”
   老景一阵尴尬。我一看这情景需要缓和,就主动递过去打开的啤酒,说:“小丈人,做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多喝点,现在离睡觉的夜晚还有一段时时间,对面就是suunset歌舞厅,我们可一展歌喉。咋样?”
   我又打开了一听饮料递给小童,说:“小童,童媛者也。是吧?这个饮料你别喝,你也喝啤酒,你的老公来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肯定胜新婚。来来,别客气,你们都知道,我哦这么抠的人,这样的场合是不常常能见到的。”
   有客人,小姜被老板喊了过去。我接着说道:“下午,你也有时间,我们可以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这里也没有外人燕子副总,你也熟悉,曾经的领导嘛。”
   小童说:“我下午有课呢。不能喝酒。”
   我说:“别骗我,你下午没有课。你的学校是百惠小学,因为名字是:Park View Primary School,你是二年级的文老师,你的学校校长,是一个女的,姓周。二年级时半天学制,你上午确实有课,但是下午小年级的学生就不再上课了,因为教室倒出来给别的年级上下午课。对吧。
   小童听了冷笑道:“你知道的真不少,你还知道什么?”
   我笑了笑说:“我还知道你的学校档案里,新加坡教育部档案里,你自称是河南大学毕业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但是你不是!”
   小童一听脸色立刻大变,我继续说道:“你吸过毒,并且现在还在继续。这个没错吧?
   小童立刻脸色铁青,说:“老东西,说这话是要慎重的。在新加坡诽谤,是要鞭刑得的。”

   我把桌子上的面手机,打开,发了一个微信。小童那边的手机立刻“滴”的一声,做了回应。她打开了手机,看了一会,立刻瘫坐在座位上。我把她和柳絮那次聚会的视频片段发给了她。
       “在新加坡,吸毒是重罪的,学历造假让你失去工作,吸毒要你坐监狱。”
       小童一声不吭。
        “这是你在前三天,买来西亚的柔佛住处的吸毒照片,你想看吗?”

   只见小童,突然离开座位,众目睽睽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着:“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继续说:“我手里有你三年来吸毒的视频,这个东西新加坡教育部和你的学校会非常感兴趣的。播放时间能有二十多分钟,场景粗俗不堪入目。现在我很纠结,是提交媒体呢?还是直接通过SM,”发送给新加坡的教育部门,还是直接拿着视频U盘去举报您为我出个主意,咋样?
   小童也不顾有围观的人群,在地上磕起了头,说:“大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老景起身竟然去搀扶小童,我站起身,猛地拍了桌子,说:“第一:撤诉,第二,归还你拿走的我小丈人的全部钱款。第三:向我提交你的书面保证。”
   老景搀起了小童,说:“同舟,这么多人在围观,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又对小童说:“起来,起来,我们回去说。”
   小童刚起来,我太太过来了,看见这情形,大惊失色,说:“老杨,你怎么欺负一个女人呢?怎么变成这样了?”又对围观的人你说:“大伙都散了吧,我家老杨喝醉了。”
   等围观的人群散去,燕子说:“叔,刚才的情景都录下来了。王一伟也录了音,秀云相机设置的连续拍照,效果也不错。”
   我朝王倩喊了一声:“饺子好了没有?”



   第二天晚上,我和同事们在店里汇总着一天的收获,主要是合适获得图像和诗篇,秀云说:“叔,我即可那天在多美歌商场就因为拍了一张照片,被人家赶出来了。”
   我笑了笑说:“该,国内商场都不许拍照,新加坡这样发达的地方,更不允许,这是全世界的规则。”
   燕子说:“叔,还是那句话,素材不怕多,越多越好。但是别跑偏了,上一季的片子,我们重点是细节展示人的具体生活,这回我们的重点是对那些成功的中国女人做访谈,给人生以希望和未来。”
   我们四人正说着,老景过来了,对我说:“我还没吃饭饭呢。没人做。”
   见我儿子端上了烤大虾,拿起来就吃。刚刚准备离开的儿子,又被老景叫了回来,说:“侄子,过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百元新币大钞,递给我儿子,说:“叔叔给你和你姐的。你收下。
   儿子不要。两个眼睛看着我。我说:“收下吧。记得下次喊小外公。”
        老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小童撤诉了,而且还归还了老景的钱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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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31 07: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31 07:50 编辑

        我明白了:小童撤诉了,而且还归还了老景的钱款。

   我问老景:你们关系断了吗?老景说:“断了,都这样了,已经没有继续生活的意义了。只是我的儿子怎么办?”
   我说:“既然断了,你也应该像个男人,毕竟人家和你好了一场,而且还为你生了孩子,你给点钱,总是应该的。你的儿子,不用担心,公司不是已经请人在抚养吗。”
   老景说:“我给了小童钱了。我只是担心她心有不甘,会找时机报复的。同舟,你说说我怎么办?


   说着话,燕子和王一伟、秀云他们回来了。说了一大通当天的经过,看来还是挺顺利的。我说:“你们在整理一下当天的材料,新加坡是旅游城市,到处都是宣传品,尤其是巴西里地铁站那儿有的是,都收集起来,尽管是英文的,但是你们都懂英文,所以这些资料都能用上。比方:在片子的过渡部分有的就能用上,素材不怕多,但是需要的是详实。对成功人士的访谈,我的意思是你们用国内媒体记者的身份,采用预约的方式,找个环境比较优雅的地方采访,这些成功人士,长期的国外生活,内心里都有祖国情结,只要是方式、方法得当了,他们会向你倾诉的。钱不够,不要紧,你可以在你大姐这里拿,把发票、收据保管好,回国以后给我处理。”
         三个人一听,非常高兴,就跑到另一桌上,吃起了我太太早已经为他们准备的饭。
   老景说:“我对你说话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谁知道呢。反正你做事情,总是能让人意外。有些话我已经在一年前就对你说了,只是你不当回事而已。你想过没有,你在新加坡能做什么?你可能说,哦,我在新加坡有朋友。可是迄今为止,我是没有看见你的朋友在哪里,你这样游手好闲的,花钱,坐吃山空且不说,很容易出事儿的。我的意思是你回国生活。如果你一定要在新加坡生活,那你就要做工,哪怕是自己开个小杂货店。”
    老景说:“哎,我能做什么呢?除了打鱼,我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
    我说:“我看也是。你想想,你自从来了新加坡,先是老婆出事了,再接着就是麻烦不断。我觉得你的心总是悬在空中,就没有踏实过。大学你也读了,怎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最后把一副好棋下成这样呢?柳絮,一个多好的艺术家,就这样没有善终。你说说,你这个当家的都做了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是,你闺女每天都为你提心吊胆的,常常一个人睡不着觉,再就是为你担心的自己一个哭。你的受教育的思维都哪里去了?是不是在打鱼的时候,都让海风给吹走了?这回你家经历了这种事情,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
   老景说:“你说,小童还会过来找你吗?”
   我说:“那是肯定的。她在你面前的妥协,是因为她害怕了。你的事情完了,我这边她肯定在算计怎么处理我手中的把柄的。所以,我定了决心,你再不听我的劝告,以后我就不能再管你了。人的能力不是万能的,我不能让你拖垮,松儿告诉我,你这几次的折腾,我俩为你付出了四十万块钱。四十万,这个需要公司多少小伙子、小姑娘风餐露宿的工作啊,而你且却视为平常的、应该的。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敢说,你终将被大家抛弃。人生很短,谁也没有必要为一个人的失误,终生买单。

   太太为我俩端来了下酒菜:一碟油炸花生、新加坡的煎鲅鱼、清蒸鸡腿和油焖大虾。在太太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拉住了太太,让他坐下。太太坐在我的身边,我拿起了她的那双手,放在桌上面,说:“老景,你看看你嫂子的这双手,她已经疲倦的伸不直了,,记得有一年,她在QQ视频上,为我庆祝生日时候,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尽管是在视频上,我还是看清楚了食指和中指形成了圆形,其他的手指因为疲劳已经伸不直了,与形成的圆圈平行。那次我落泪了。一个人呢在家里落了长时间的泪。你说说,我们缺钱吗?不缺,但是人总是有一个生活或者活着的主轴,有了这个人就会很充实。生活才有意义。”
        太太不好意思的缩回了手,啥也没说,继续忙活她的事情去了。
   我继续说道:“这人在世界上,不能无所事事,安逸的生活,会毁掉一个人的,人生在世,就要折腾,不折腾都不行。折腾是什么?不是瞎折腾,折腾是劳其筋骨,是空乏其身。”
       老景也不插话,无动于衷的听着。我知道这是他的习惯,说的话往往在他的心目中是废话。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具有这样习性的人,都这样。

一辆德士在巷口停下,下来了小童和一个男人。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矮个子男人,戴安的小叔子在微信里给我过他的资料,是在阿裕尼附近的一个食阁里面的厨师。
   小童一脸的憔悴和那个男人坐下来,说:“大哥,我按照你的要求,已经撤诉了。并且返还了老景的钱款,我今天来就是向你说明这一切的。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我想要回你手中的资料。”
   我说:“这个要求可以考虑。但是我坷把话说在前面,你必须改正一切东西,这些特长会毁了一个人的,即使我不管,老天爷也会管的。说实话,你没有和我讲价的条件,因为你讲价的基础是像一个筛子,漏洞百出。”
   我拿出了一个U盘,放在桌上面,说:“你收着,我要你的书面保证呢?”
   小童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说:“你看看。”我看了一眼,就装在衣兜里。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童说:“我回国能不能顺利入境和出境呢?”
   我说:“在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犯在别人手里,我就管不了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找个时间回国看孩子,你能配合一下吗?”
        “怎么配合?”
         “你安排人到机场接我,再就是我在你们那里小住几天。”
          “不能,你没有资格让我的人去接你。你去看孩子?省省吧,你不配做母亲。说实话,没有你,这孩子也能生活得很好。你不应该忘了,我那里收养了多少孩子,你总该知道吧。”
   小童一听哭了。旁边的那个矮个子胖男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刚想发作,就小童制止了。小童说:“你打不过他,他是野外测绘的,,爬山就跟走平道一样。”

   我目光严厉瞪着这个胖子,目光下,这家伙露出了胆怯。我说:“我在这里过了十三年了。我有很多朋友,你的举动我在国内就能知道。你只有老老实实的、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是你唯一的选择,这样对你、对你的国内家人都有好处,你是中国人,学中文出身,应该懂得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句话意思的。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新加坡和柔佛的医院的朋友说:有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你想想后果吧。”
   小童说:“大哥,这个我知道。”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胖厨子。
        “我说小童啊,我就不明白你了,论长相,你也漂亮,老景也不赖啊,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意味一个家庭的正式诞生,在新加坡拥有自己别墅的全世界恐怕能数的过来,你干嘛还这样变化无常呢。我的意思你重新考虑一下,我看出来了,老景心里还有你。你真的想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做一个称职的母亲,就应该重续旧缘,而不是改换门庭。人生很短,有些事情是不能折腾的。
        小童没有再呆下去了,哭哭哭啼啼走了。以后的几天戴安的小叔子发来微信说,那个胖男人与小童发生了争吵,而且打了小童,小童报了警,胖男人以家暴罪名上了法庭等等。


         我常常把人生比作世间
          纷乱复杂浩瀚无边
          五彩缤纷组成的你我
          哭闹嬉笑中度过生命的每一天
          红尘里醉
          醉的是红尘今天的尘埃
          红尘里醒
          醒的是后悔忘却的昨天



    由于这次来新加坡持的是“旅游签证”。只允许逗留十三天,一转眼时间就到了。在离开的前一天,燕子他们有些不舍,说:“董事长,你这一走,我们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我说:“那倒未必,燕子总,以前做得很好。你们就按照要继续就是了,我呢给你们做个编辑参谋就行。


   晚上天刚刚黑,食客们开始陆续到位的时候,正式一天中最忙的时候。王倩照旧过来了,我说:“这个点正是你创收的最好时间段,跑过来干嘛?”
         “大哥,我真想回国,不想在这里做了,何况我的签证也快到期了。我打听了你的连副总了,尽管我不懂文学,但是测绘应该能做,她告诉我了,你的公司里面有很多都是非专业青年,现学也可以的,而且工资都是接近万元。我的妈妈身体不好,我弟弟还没开始正式工作,你就收下我吧。”
   我说:“哎呀,侄女啊,你说说你长期在娱乐界,测绘可是苦差事,风餐露宿的,你是不能做的,你受不了那个罪。”
   王倩说:“大哥,我是学经济管理的,尽管专业不对开口,但是也是大专文凭,你就收下吧。”
   太太在一边说:“老杨,王倩这孩子都快三十了,好嫁人了,你在国内给她安排一下,找个正规工作,也好嫁人。这孩子不错,而且又是老乡,还帮助过你,你应该收下。”
   我还是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她的哀求,说:“那好吧,既然你承认肯吃苦,但是回国以后,不许喝酒,先把酒戒了。”

   王倩很高兴,看着她那个样子,我说:“你这一走,你大姐这边少了帮手了。”
   太太说:“没啥,我这里就是一个小柜台,可以应付过来的。”
   我说:“既然这样,你看看明天有机票没有,有的话你可以订票了。”
   哪知道王倩说:“大哥,你订机票的时候,带上我的。”
   我说:“我的机票早就定了。往返双程的。”
   王倩一听,泪都出来了。她朝太太喊了一声:“大姐——。”
   太太说:“老杨,行使一下你的董事长的权力。”

   我没办法,对在外面吃饭的燕子说:“连副总,给你王倩姐订一张机票,没有青岛的,就买到烟台的。”

   
   我的航班是0:50的酷航,到青岛的。因为是星期六,太太、孩子们在店里忙活腾不出时间,燕子他们三个要送我,我告诉他们没有回程的地铁。于是,我就一个人感到了机场,在一号航站楼,我刚刚找个地方坐下,王倩却过来了,最初以为是来送我回国的,走进了一看,人打扮的焕然一新,高高的个子,亭亭玉立的,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王倩告诉我说:“大哥,我很幸运,连副总在网上找到了这个航班捡漏的机票,所以我就赶来了,晚了地铁就没有了。”

        一个人好说,有了女孩子在身边就不能不讲究了。还没有开始办理登机手续,我带着王倩在候机楼快餐店吃了饭后,就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深夜这遥远的等待,王倩已在我的肩膀上面打着盹儿,一脸的心安理得。

    航站楼里面的空调温度很低,有些冷。刚开始我在看书,上网。过了一会发觉王倩抱着胳膊,缩着身子打盹儿,我知道她这是冷的表现。就摇醒了她,从我的行李箱,找出了衣服为她穿上。刚穿好坐下,王倩说:“大哥,你的小丈人和那个女人来了。”
        我一看,老景带着行李箱和小童一起东张西望的走过来,发现我以后,两个人快速的直奔而来。
   我笑了,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小童一身的崭新,站在我面前,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大哥,我已经辞职了。我想回国。”
   我“啊?”了一声,再看看老景,脸转向别处,一副轻松加爱理不理的样子看着远处。
   小童继续说:“我回国,想回公司做事,你得要我。”
   我又“啊?”了一声。说:‘王倩,快扶着我。我站不住了。’
   老景说:“啊什么啊,你小丈人的女人,你能说什么?”

        王倩坐在座位上,伸直了胳膊,在后面推着我,这样做是防止我瘫坐在椅子上,我呈九十度的竖直角,在王倩的搀扶下,矗立了半天。
        小童从一身粉红色的衣服的衣袋里,拿出了一条红丝带,抬起老景的左手,把丝带拴在老景的中指上,然后将丝带的另一头,拴在自己的有手部上。说:“大哥,我想好了,回国老老实实过日子,你就是我们重归于好的证人。”


   候机楼的数字指示牌开始显示TZ86航班,开始办理登机手续的红色中英文字体,
   不一会儿,一个甜甜的女声,从播音器传出:“Flight TZ86 from Singapore changi airport to Qingdao liuting international airport has started to check in. Please go to counter D45 and check in.(女士们,先生们:由新加坡樟宜机场到青岛流亭国际机场的TZ86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请前往D45号柜台,办理登机手续。)”
        我已经“昏迷不醒”。王倩和老景把我搀到了柜台,办了手续,再然后又是我在昏迷中,被送上了飞机。其间,为了不在飞机舷廊绊倒,我还偷偷地睁开眼,看了一会儿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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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 07: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1 07:19 编辑

    男女之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这种关系连古人也摇头叹气地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老景这种人生没有原则,随遇而安的人,我只能”糊涂。”
    航班照例是正点抵达青岛。我没有直接起身,而是等全部乘客都走了,我才离开座位。人的心情不好,自然就无精打采,等我过了边防检查,出现在出站口的时候,只有瑶瑶一个人在等我,她正在和王倩说话,见到我,瑶瑶说:“爸,我妈已经等得不耐烦你了。就先和景叔他们走了。”
    瑶瑶说着,又嘟囔了一句:“真的是。也不纷纷轻重。说好了来接你的。就在乎早那么几分种?”

        我没有回应瑶瑶的话茬,只是默默地关上了手机。瑶瑶说得很在理,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短视往往会造成跑偏主题。
   上车后,瑶瑶说:“爸,这回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我说:“别说,我还真是没有给你买,都是你新加坡的姐姐为你和邢雯挑选的衣服。”我又说:“这位姐姐是你老爸的同乡,你以后称呼姐姐就行,她以后啊,就在咱们公司工作。”
   瑶瑶说:“姐姐好。我是瑶瑶,是我爸的义女。以后你就多关照我。”王倩笑了起来说:“应该关照的是我,我刚刚回来什么都不懂,你可要告诉我。”

   车子不一会就走到了泽头收费站,我说:“闺女,你身上带现金了没有?”
   瑶瑶说:“我只有三千,是为了路上给车子加油什么的。爸,你需要多少?”
   我说:“你王倩姐,不是刚从新加坡回来了吗,估计身上没有多少人民币,你想办法给你姐一万块钱,她刚回来总不能身上没有钱吧。”
   瑶瑶说:“王倩姐,一会呢我微信转账给你。爸,怎么处理张目录?”
   我说:“在应收账款上面开个户头,作为预支工资处理。”

   我说王倩:“这次回来就踏踏实实的学点技术,你先去测绘部,那个地方尽管野外工作,但是可以纠正你的新加坡的工作的缺乏这方面锻炼的不足,自己安排一下,是不是回老家看看你妈妈,不回去的话,就在我家安排个房间给你。你先住下。公司会安排你的具体工作的。”
   王倩说:“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的。”

   我们即将到了双岛的时候,松芝把电话打到了瑶瑶那里,瑶瑶说:“我妈让你听电话。”
   我说:“你问她什么事儿?”
   瑶瑶说:“他们已经到家了。问在哪里安排吃饭?”
   我说:“你告诉她,不安排了。大家自由活动吧。”


   瑶瑶在电话里转达着我的意思,又说:,不是我说你,你今天来接站的是我爸,你怎么接了你爸,把我爸扔了不管了呢?你这不是跑偏了吗?

        我们到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老景原来住的房间,已经空空荡荡的被收拾了干干净净。我让王倩住在哪里。旅途是很辛苦的,瑶瑶为王倩添置了洗漱用具,王倩洗了澡,就开始休息了。倒是瑶瑶,兴奋地开始试着她的新加坡服装。
   接近中午的时候,松芝又打来电话,告诉瑶瑶说:“你和你爸过来,在望海名苑吃饭。”
我拒绝了。瑶瑶没办法一个人出去了。


   人性有时候很丑。我心里怎么也绕不过老景与小童这种关系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想起了在樟宜机场的小童提出“回公司上班”的话,这是自然是让我难以接受,我心里没有底,因为我害怕又买了一颗定时炸弹。说不上什么时间爆发。
        我去了公司办公室的时候,正是公司下午上班的时间。看见大家正在聚精会神的操作着电脑,就退了出来。到了丛伟的办公室。他正在与青岛的测绘工地张一鸣通电话。
   我问:“情况怎么样?”
   丛伟说:“青岛工地进度有些慢,主要是人少。大连那里进度符合计划。董事长,我想去一下青岛工地,看看有什么需要公司做的,还存在那些问题,或许这样能有所变化。”
   我说:“行,去吧。”
   丛伟说:“可是我走了,这办公室没有人了。松芝总和金副总出去了。”
   我说:“你要是去,就走吧,我这不是刚刚回来了吗?我在这里主持。还有给我安排一个人,女的,我的老乡,二十八岁,从新加坡回来的,你就安排在青岛测区吧。她是新手,你安排人带一下。”

       我等丛伟走后,去了大办公室,找了个空位坐下,身边正在工作的竟然是婷婷,婷婷对我笑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他的工作。寂静的大厅只有温妮一个人的声音,报告着大连测区传来的测点数据。

        直到下午的四点,松芝和金子才回来了。金子看上去没有喝酒,但是松芝已经是红光满面的。
   我在我的办公室询问着丛伟青岛的情况,金子和松芝进来了。我没有理她们。放了电话,松芝说:“哥,你为你什么不过去吃饭?”
金子一看我的铁青的脸色,不敢吱声。我说:“金副总,你的岗位呢?”
         “我这不是让丛伟替一会儿,我过去帮忙做饭了。”
         “从副总,是分管业务的老总,办公室有事儿、有客户怎么办?”
    金子:“这……”
         “你给我滚出去!就现在!”

    松芝说:“哥,是我安排的,这件事情不能怪金子。我知道,瑶瑶说了,你嫌弃我跑偏了。”
          “一个公司老总,在项目进行的关键时期,竟为了一个家人,作这样的安排,你的思维是怎么来了的?你也别在公司办公了,你喝的迷迷糊糊的,不适合继续工作,你回吧。看来公司不能彻底交给你,你太感性了。”
   瑶瑶拿着一张开支单进来了,要我签字。我签完字,说:“闺女,把你妈送回家,她喝酒了。你再叫外卖,给你王倩姐,她还没有吃饭呢。”
   瑶瑶说:“我都安排了。”
   我说:“好啊,闺女,不过下午把油加满,明天你和老爸一起去青岛测区,那里的进度出了问题。我去看看。”
        紧接着,我又安排瑶瑶为王倩领了测绘工作服。瑶瑶又找来我的和她自己的工作服放在车上,就离开了。

    我坐10路公交回的家,公司没有安排加班,我到家的时候,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
          吃完饭的时候,孩子们挑选着我带回来的礼物。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我在客厅的茶几看了一会燕子他们传回来的图片,感觉有些累,就回到了卧室,倒床就睡。
    手机闹钟响了,我蓬松中,拿起了手机,一看四点中,再一看,松芝两只眼睛红红的在看着我。我说“怎么?哭了、”
    松芝说:“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我改。”
    我叹了口气。说:“以后你爸的事情我不再管了,随他去吧。”
    松芝说:“我问了,我爸说他没有错。昨晚我又给燕子微信通话,燕子发过来当时的现场视频。燕子说是我爸陷入你被动。”
    我说:“不仅如此,小童竟然提出回来上班。我在新加坡的那天,打出的恩断义绝的牌,我发了致命的视频,谁知道你爸唱的是哪出?你让我怎么收场。”
          “什么视频?我看看。”
    我把手机打开,找到了那个视频,递给松芝,松芝一看,脸色大变,说:“哥,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你从哪里弄来的?我爸知道这个视频吗?”
    我说:“当然知道。小童就是看见了这个视频后,撤诉的。我估计也是看了这个视频以后,回心转意的。”
    松芝垂头丧气,说:“她要求回公司的事儿,我在昨天的中午吃饭的时候,答应了。”
    我说:“小童不能进入公司。说实话,她在我心目中就是一颗,继朴玉熙之后的另一颗炸弹,我们公司的同事很多,一个人处理不当,往往那个会引起连锁反应,轻的会人心不稳,重了会党务公司的生产进度。擀面杖的事情你不能再重演了。
         “那怎么办?哥,可时我已经答应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是真心想要你独当一面的工作,可你总是跑偏,公司眼下的事情需要的几重围墙来保护。没有了公司。你的这些孩子怎么办?没有了公司,你我怎么办?你看似公司现在兵强马壮的,仔细想想,在工作的有多欧少?在聚精会神的工作的有多少?是的,公司账面货币资金堪称强企,你这个老总,也节衣缩食的很简朴,但是企业的倒闭,往往是瞬间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突然问:“该不是,你背着我答应了银行的贷款或者理财了吧?”
   松芝一听,怔怔的跪在那里,说:“哥,是的。就在前天,银行的一个信贷员还动员我。只是我感觉动用资金这么大的事情 ,我不敢做主而已,想找个时间和你商量。”
   我气得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跪着吧。”又说:“去拿鸡毛掸子!”
   松芝光着身子,跑进了洗手间,拿来后,又跪在哪里,说:“哥,你轻点”说着把鸡毛掸子送到我手中。
   我看着松芝那滑稽的样子: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去前面,遮住了半个脸,耷拉着脑袋,双手按在大腿上。我说:“我改主意了。不打了。”
松芝嘟囔着:“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结果。”
   我说:“我要退休。让你和你的丫头尽情折腾。省的我碍你们的事儿。”
   松芝一听,立刻说:“哥,你还是打我吧。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你不能退休。”又小声自言自语:“我不让小童去公司不就得了。我就说:董事会否决了。

   我拿起了床头柜上面的半盒烟,点上一支。刚抽了一开口,就咳嗽起来。松芝过来,急忙摸着我的胸口,又拿走我嘴的烟,说:“哥,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我静静地躺着,松芝也钻到我的怀里。
       “哥,你的小王姑娘,也去测绘现场?”
       “是的,公司新来的人,除非他有进广告部的资质,其余的都必须走这一个阶段。”
       “那让小童也先进测绘部,然后再说?”
       “滚!”
       “哥,她可是我爸的女人,你的小丈母娘,我弟弟的母亲。”
      “我的小丈母娘是柳絮,不是她。还有,你的丫头金子,你警告她,在这么整天混日子,我就开除她。”
   松芝说:“哥,你真无情,她也是你的女人。你总不能拔什么就翻脸。”
       “我退休。”
       “好好,哥,我就警告。”
       “我退休。”
       “哥,你要怎么?”
       “让她赶快嫁人。”
       “哥,你不懂女人,又是婚姻失败的女人,这种受伤很深的女人她不会再去适应另一个男人,况且金子四十了,又有孩子,人老珠黄的,只能从没有人愿意跟的垃圾男人里面选,就是选了,谁知道后果会怎样。”
   我说:“你这样固执,我早晚会休了你。”
   松芝说:“你敢!你忘了云溪村你的承诺了,你要是休了我,我就不活了,我让你养活着这一大堆孩子,然后呢我化作厉鬼,整天骚扰你。”
   我听松芝说的“厉鬼”,一惊。就立刻起身穿衣服,松芝说:“哥,怎么啦?”
        “穿衣服起床,快。”我说道:“你去把瑶瑶喊醒,不!就咱俩,你开车马上去青岛测区。”



       四月的胶东,尽管残存寒意,但是春天的温暖已经弥漫了整个大地。路边一闪而过的法桐树,叶蕊挂枝,吐着绿色。刚开始松芝把车速开得很快,到了威青高速,在我的一阵敦促下,总算是降了速度。等车子进了即墨地界,太阳已经出来了,阳光开始洒满大地。
   松芝说:“哥,我还没有洗脸呢。什么事情这么急?”
        “我也没洗脸。”

   我用免提把电话打到了丛伟那里,丛伟说,他已经带着队伍开始进入测区了。并说:“董事长,情况很糟糕,我昨天就开始找原因,就是没有效果。已经完成的导线点,在进行第二次三角测量的时候,竟然误差超出了允许的范围,现在大队人马士气涣散,大家都折腾的疲惫不堪。行,你俩来了,我们就有主心骨了。”
        我和松芝到了测区的时候,丛伟和三十多人已经在山下的小路等我们。我爬上了山顶,环顾四周,丛林中的测点标志的彩旗,清晰可见。太阳的光芒很强烈,但是远处的胶州湾却迷漫着水汽,气腾腾的看不清水面。没有一会儿,松芝上来了,站在我身边,说:‘清明节快到了,山上的映山红开始谢花了。’
        我又拿起测绘望远镜,环绕了一下测区的四周,清晰地看到西北山脚的一个绿色的测旗周围,是荒塚密布。
        我走了过去,发现这坟地里很破败,几乎是没人打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些基本无主的孤坟,散乱的遍布到了山顶。

   一阵风吹过,凉的让人彻骨。松芝和丛伟赶了过来,说:“董事长,有什么问题?”
   我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三生石碎,往昔不堪回首,人生若梦,往事成云烟,何必难为过路人。”
   说完,我对着满山坟冢跪了下来,再念道:尘归尘,土归土,三生石在,往昔怎能回首,人生若梦,往事随风去,何缘只对有缘人。

   我拜了三拜。起身,说:“松儿,丛伟。去下山那些纸钱,元宝、香过来。”
        一墩黄纸、一炷香。在火中升腾。
       我和松芝、丛伟三拜。起身。我在火中添进了金元宝;松芝送上了纸钱;丛伟再添香。
   我厉声喊了一句话:“快开始测绘!拿仪器来,这个测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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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 07:02: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1 07:37 编辑

吃完饭,下午的测绘依旧很顺利,我继续司仪,松儿在记录计算,战江和珊珊过来了,说:‘叔,真顺利,早这样我们的进度不会落后大连测区的。’
   战江说:“叔,我想申请买房子,
   “我听说姗姗姐和从副总一起举行集体婚礼,我和璐璐也想参加。
   我说:“这是好事情,我赞同。只是怎么才告诉我。”
   战江说:“董事长,我已经向金副总申请了一个多月了。”
        说这话的时候,松芝表情很不自然。
   我又问珊删:“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啦,我的意思你也尽早考虑房子,省的被动,你的孩子呢。”
   珊珊说:“叔,天地良心,我早就申请了。金副总也答应汇报给董事会的,孩子现在在婷婷妈那里看着呢。”
   我说:“你们两个是喜欢烟台呢还是威海?”
   战江和珊珊异口同声:“威海。”

   我说:“你们两个是老同事了,只是我知道晚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办。”
   我把电话打到了老黄那里,老黄正在云南工地,说:“威海的望海名苑,还有三套,只是没有装修,面积在一百二十平米左右的。是我的顶账房。”
   我说:“我要其中的两套,价格呢?”
   老黄说:“大哥,我们已经成了兄弟了,价格你定,我没话。”
   我说:“那我不要了。我看看新都小区的房子吧。”
   老黄一听,急了:“哥哥,一万,一万一平米,可以吧。”
   我说:“这还差不多,就九千吧,包括你的装修。”
   老黄一听,说:“哥哥,没问题。只是我的装修工人都在忙,你等几天可以吧。我明天就飞机到威海。”


   放下电话,我对战江和珊珊说:“落实了好了,珊珊、战江,你们可以和婷婷在一个小区了,一百二十平米,电梯、海景房,带装修。九千元一平,咋样?”
   两个一听欢呼起来,竟然拥抱着起来。珊珊说:“叔,我回去就交首付。”
   战江说:“叔,我们怎么感谢你?”
   我说:‘你们是测绘部经理,我不能让你们带着心事投入工作,把你们的工作做好,做细了。这就是回报。’
   两个家伙连连答应,说:“叔,你和婶儿就放心,你看看今天,士气多高啊,这样进度就不成问题了。”
        两个高高兴兴地走了。

   松芝说:“婶儿?我听着这么心慌呢?”又说:“金子这个丫头皮肤又发痒了,哥,我一定找个时间揍她!”
   王倩不知道什么时间过来了,她目睹了这一切,说:“大哥,我也能享受这个待遇吗?”
   我说:“能啊,公司的有规定的,只要是工作了三年以上的,公司还补助百分之十五的购房补助呢。”
   王倩说:“大哥,我来晚了。早知道,我就不在新加坡了。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


   傍晚,我准备回去,丛伟说:“叔,尽管今天很顺利,我还是想在这里多待几天,等情况稳定了,我再回去。你和我婶儿先回去吧。”
   松芝在一旁怒吼:“丛伟,你小子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许叫婶儿,叫姐!”
   那知丛伟说:“婶儿,你现在说话的口气都像我叔了。”


   老黄第二天真的回来到了威海。在我的办公室里,老黄说:“大哥,云南的工地我进行的还可以,对方的款项尽管不如北方敞亮,但是也算可以吧。只是我想知道大连的工地和青岛的工地什么时候开始施工。”
   我说:‘大连的马上就能开工,它的规划方案和设计方案都很快的。你想继续做,那就把质量放在前面,build能糊弄,否则吃苦亏的是你。切记切记。
        我把电话打到了丛伟那里,告诉他安排珊珊和战江回来,下午开始办理房产过户。

        松芝领着金子进来了。两个整齐的站在我面前,我说:“又怎么啦?这次闯的是什么祸?”
       松芝说:“哥,金子是来检讨工作失误的。你就看怎么处理就是了。”
       我说:“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没想处理金子,只是想退货。”
       金子说:“哥,我改,一定改。你别退货。不然我爸会打死我的。”
       我说:“那你赶快嫁了,别再三心二意了。”
       金子没说话,只是用手扯了松芝一把,松芝说:“哥,金子不容易,你别强迫她了。”
       我哭笑不得,说:“金子,你说说,你整天在办公室忙活什么?我们的同事们都很自觉,没人计较你就是了。不然你有多少投诉啊。我看你还是回去,或许这样能让你平静下来。我不明白,前段时间你找房子,房子给你安排了,你现在又怎么啦?

   瑶瑶进来了,先是对我说:“爸,你刚才说的下午买房子的二百万,还是在应收账款上面入账吗?”
       我说:“是啊。记住下午办理办理产权过户的时候,提醒对方缴纳过户费用。”
       瑶瑶凑到我耳边,说:“爸,你这样惩罚我妈和金子姨,别人看见了不好。我知道你还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不过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刚才都听见了,金子姨都说了,一定改。你就别再生气了啊。”
      松芝说:“闺女,你出去,你爸没有惩罚我们,是我们做错了事情的。”
      瑶瑶说:“替你们求情,还不讨好人,活该。”说完就走了。
      瑶瑶走后,松芝说:“哥,今晚金子过生日,金子爸爸请你过去。”
      我说:“没心思去,我要处理你们这两个美女留下的尾巴。我想看看主管后勤和办公室的副总,还有什么人间奇迹。”
      金子惶恐不安,又扯了松芝。松芝这回嬉皮笑脸走过来,说:“哥,你就看看在我们三个共同打江山的份上,别计较了哈。”又转过脸,对金子说:“金子同志,我以公司总经理名义批评你,工作的不好。你需要改正。
       我说:“就今天安排加班了吗?”
       松芝说:“大连测区,今天没有数据,青岛测区,你也知道刚刚进入正轨,没有数据过来,所以今天不加班。”
       两个站着不动。我说:“怎么还不离开?”
       金子说:“哥,你还没有说参加我们的生日聚会呢。”
       我哭笑不得,说:“我现在酒色都戒了,但是这次是生日,我参加。”
       松芝一听,说:“什么,什么,你要戒色?你敢!”
       “金子总,去,和瑶瑶把员工的买房协议定了,珊珊和战江下午就从青岛坐城铁回来,黄老板来的时候,你到场配合一下,去威盛大厦办理好产权过户。”


   下午的时候,松芝说:“哥,你在办公室,我就出去了,金子说办完过户手续就回家忙活做菜。你说我们俩随礼多少?五千行吗?”
         “孩子们呢?”
         “没人做饭,自然也就过去了。”
         “给一万吧,一呢是你的闺蜜,二呢,金子也是好美女蛇,只是近期老是走神,所以要敲打她。”

    公司下班的时候,瑶瑶和我一起走。刚出了门,遇到了姗姗和战江。两个人个人一脸的兴奋,说:“董事长,房产证我们拿到了,正高兴的不知道干什么呢。”
    我说:“你的璐璐和张一鸣都告诉了?”
    两个说:“告诉了,首付的钱,我已经微信转给了瑶瑶。”
    我说:“既然你们高兴的没地方去。干脆跟我走吧。你们金副总生日。过去帮厨吧。瑶瑶,包两个一千块钱的红包,我们一起去。”


    车子刚进了小区,珊珊一脸的兴奋说:“叔,今天进来的心情和往常不一样啊。叔,谢谢你。那个老板说,装修队过几天就过来,叔,装修真的不用花钱吗?”
   我说:“是啊,你俩运气真好。那个老板是我的朋友。”
   车子说话间到了门口,瑶瑶把买来的东西让战江和珊珊带上去,对我说:“老爸,今天在威盛大厦办理房产过户的时候,那个老板给了我两千块钱,我拒绝了,他偏要给。所以我只好收下了。”
   我说:“收下就收下吧,你能告诉爸爸这很不错,老爸以后找个时间赶一下的人情就是了,钱呢,你自己留着。”说到钱,我又说:“你奶奶的钱寄了没有?”
   瑶瑶说:“你在国外的时候,我和我妈在云南,我奶奶去世了,只是我妈没让我告诉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老人家也算是善终。好了我们上楼吧。”


        等我们进了家门,霍,里面可是热闹非凡。孩子们的吵闹中,我看见戴安在座,老景和小童正和老景说着话。
   金子从厨房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四个红包,一脸的哭相。说:“哥,你给了这么多钱,我姐说这是遣返费。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苦笑不得,说:“你姐呢?”

   松芝从厨房探出来,说:“一个红包盛不下,只好装了两个红包,金子非得问这是啥意思,所以我知道幽默了一下了。”
   我说:“刚才那两个红包是战江和珊珊的,他们办完事情,想回青岛,我就让他们过来给你祝寿了。”
        金子一听,拿起沙发的一个抱枕,又解决的不妥,放下抱枕,握着拳头进了厨房。

       老金在副陪位子坐下,我被安排当了主陪。

   我看这首席的老景那笑呵呵的脸,又看了二席的小童,于是说:“你到三席去坐。”
   老景说:“这是干嘛?小童现在是我儿子的妈妈,你可不要乱整。”
   小童说:“还董事长呢,就这点度量,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又说:“大哥,你真的不要我去你的公司啊?”
   我说:“别叫大哥,我担不起。你还是叫我老东西吧。”
   老金在一旁喊道:“当家的,我们喝什么酒?”
        “二锅头!”
   金子赶了过来,拿着一瓶五粮液开始为我们倒酒,说:“哥,这是景叔带回来的?”
   金子说:“还有一瓶茅台呢。”
   我说:“这还差不多。”

   另一桌的阳阳在喊:“爸,我也喝茅台。爸我改名字了,我叫杨志。”
   阳阳这一说,不要紧,后面的马上:“我,我叫杨娟。””爸,我叫杨林”“爸,我叫……我叫什么来着,哦,我叫杨晨。”

   我脑袋都大了,说:“别说了,这么快我能记得住吗?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我怎么觉得有种政变的感觉。”

   厨房里,“砰”的一声,金子说:“准是我姐,岁岁平安。”果然,里面传来了松芝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倒是老金说道:“当家的,我们的家族多热闹啊。”
   我说:“这称呼好啊,我们是大家族啊。来我们为大家族干杯。”我刚说话,去看见老景已经干杯了。
   我说:“大家族没有你,你喝的这么快干嘛?”
   老景愤愤不平起来,说:“我是你的小丈人,没有谁,也不能没有我。”说完,有自己倒满酒。又喝了。
   我说:“不就是带了两瓶酒吗?你自己喝吧,我们喝别的。看你的样子,我就来气。”
   老景说:“你不喝拉倒,你以为你不喝就剩下了?”


   一阵小孩子的哭声,金子妈妈跑进里屋,抱着老景的孩子出来了。金子妈妈说:“小媛,,是不是孩子该吃奶了?”身边的小童,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及接过了孩子去了里屋。但是里屋的孩子继续哭闹。小童没办法,又抱着孩子出来了,说:“爸爸抱抱。”
        老景笑呵呵起身接过孩子,在怀里摇晃着,但是孩子哭声依旧,两只白嫩的小手向上伸展着,不停地抓着什么。
   我说:“你看你,还做爸爸呢,怎么连个孩子都不会看。让我试试。”
   老景说:“你拉倒吧,就你?”
        孩子哭声更大了。在老景也被炒得不耐烦的时候,我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抱过了孩子。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孩子立刻停止了哭闹,两个明亮的眼睛盯着我看,我在怀里摇晃着,嘴里说“来来来,笑一个。”小家伙看着继续看着我,不一会竟然真的“格格”笑出了声。
        全场的人惊奇的看着我和孩子,除了另一桌孩子们的吵闹,再没有别的声音。
        我继续摇晃着,孩子似乎很兴奋,不停地试图跳跃的样子,把两只小胳膊伸向空中。
   我随口问了一句:“这孩子太可爱了,叫什么名字?”
   老景随口说:“景观。”
   我“蹭”地站起身,把孩子递给了金子妈妈,说:“老景,你昏了头!”

   老景一惊,说:“怎么啦?景观多好,景观美景者也。”

   我严肃的表情,对面的老金看着也紧张起来。见我不说话,就说:“当家的,你说说,怎么回事。金名今天的生日,阳气盛,不怕。”
   我说道:“姓名,姓名,前者为姓,这是家族的代号,全世界都一样,后者为名。名者,呼唤也。你知道啥意思?”
        老景摇摇头。
        “就是说姓什么,人生下来是不可更改的,这是家族的代号。而名的建立是要对未来树立发展方向的,你的孩子姓景,后面的字是什么?”
   老景“啊”了一声。
        “改了,马上立刻就该,还没有上户口是吧?那就好,他的姐姐景松芝,她的弟弟即使叫景松涛也比这个名字好。你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老师是谁,我去找他,他是不是一个山寨的,或者是体育老师。”
   老金半晌才说:“当家的,观,是不是我们说的道士住的地方……”
   我打断了老金的话,说:“观”,作为动词用是没有什么的,但是作为名词,就说不好了,我们不说他了,来喝酒,祝金子同志生日快乐,万事如意。干杯!”


   在厨房忙活的战江过来坐下,我知道菜已经做完了,珊珊端着一大碗四喜丸子,在满桌的菜肴找着能翻那个的地方,松芝拿来一个蛋糕,放在说上面,说:“喜主登场!”
   老金端起酒杯说:“当家的,即今天是我外孙的生日,我这个姥爷和他姥姥,在这里给大家有礼了。”
   我一听:“啊?等等,我没有听错吧,
   老金“嘿嘿”笑了两声,说:“当家的,不是怕你不参加吗?再说了,,你好老景哥,也刚刚回国,这也是让你参加的办法啊。来,我们喝一个。”

   金子妈妈把金子的儿子领了出来,松芝为他带上王冠,金子领着孩子,走到我面前,对孩子说:“顺顺,快喊干爹!”
   我又“啊?”
   金子说:“啊,什么啊,顺顺叫干爹!”
   三岁的孩子,很乖。他两个眼睛看着我,端详了我一会,然后奶声奶气的说:“干爹——”
       全场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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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4 06:4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4 07:02 编辑

   我有些头晕。我甚至找不到北。昏眩中,找来老景的肩膀想靠一靠,老景这家伙立刻闪了一旁,说:“你又不是美女,离我远点。”
   金子说:“哥,你看孩子等你抱呢。”我一看,果然,孩子张开两个胳膊,在等待。我定了定神,然后起身抱起孩子。
        “瑶瑶——”我喊到:“快点,拿红包。”
        “爸,多少?”
        “六千六百六十六。”
   金子在一旁,地上了一个红包,说:“哥,我都准备好了。”
   我说:“我不能要你的红包,我有。只是仓促没准备。”
   金子说:“我的也是你的。”刚说完,金子爸爸说:“就是啊,人都是你的。钱就不在话下了。”
   我一听,放下孩子,说:“预谋,全是预谋。松儿过来搀着我。”

   老景说:“松儿,你男人那是装的,别理他。”
   瑶瑶过来说:“爸,你再别喝了,我们回家吧。”
   阳阳说:“我爸醉了,外公是不是你把我爸灌醉的?”
   老景气的够呛,说:“这孩子,白亲你了,总是偏向你爸。”
   邢雯拿了一个饮料过来,说:“爸,咱喝饮料吧。”

   老金在一旁笑呵呵地说:“当家的,你看这些孩子多疼你。”又说:“当家的,你就收下金和她的孩子吧。
   我说:“老金啊,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啊,我是担心我尽心不到位啊。你看看我现在有到少孩子啊,这意味着什么,全是责任啊、全是义务啊。”
   金子说:“哥,我不管,我和孩子都跟定你了。”金子说完,又带着孩子走到了另一桌,指着瑶瑶说:“顺顺,喊姐姐。”又指着阳阳说:“喊哥哥。”……


   我看了一眼对过座位上面松芝,她正一脸的坏笑。说:“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又说道:“闺女——”
        我口齿不清,舌头有些硬。
   瑶瑶说:“爸,啥事儿?”
       “回家的路上,记得买一个鸡毛掸子。记住,不要太长的那种,你妈个子小。别花冤枉钱。”
   老景说:“你这是干嘛?”
   松芝说:“爸,你别听我哥的,家里有一个,,已经放了十年了,从没用。”


   老景亲自起身打开了那瓶茅台,倒上酒后,说:“同舟,我也让你气醉了,你咋真么不见人情呢?有美女投靠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就知足吧。
   我说:“你停。都是你让我们这个家族乱成了一团。我今年五十了,用童媛的话说,是个老东西。就是这个老东西,稀里糊涂有了一个刚满周岁的 小舅子,我家松儿,四十了突然有了一个比他儿子还小的弟弟,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景一听做高兴状,他摇头摆尾地说:“我高兴,我乐意。气你,气你就气你。”
   小童,抱着孩子从里屋出来了,说:“当家的,你小妈的事情还得办,我要工作。”
   我没好气地说:“不管!你就守着你的老公,在家天伦之乐就行。不要打公司的注意。我们公司都是精英组成的。不要你!还有,你回来了是吧,金子妈妈我弟妹在哪里?”
   金子妈妈从里屋出来,说:“当家的,啥事儿?”
       “那个景松涛,你以后别带了。让他妈妈带。”
       “那我做什么?”
       “你负责烟台、威海两个办公区宿舍的卫生,薪水嘛——四千每月。每天随公司的通勤班车,先去烟台收拾,然后再回威海收拾,烟台那里你可不知道啊,,我的这些美女同事,把办公室整的那叫一个乱啊。”
   金子妈一听,高兴的说:“当家的,我听你的!”

   小童过来了,说:“当家的——”
        “喊老东西——”
       “嘿嘿,那不是你小妈一是在气头上吗?你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我要上班!”
   我摇着醉醺醺的脑袋说:“那好吧,,我有很多朋友的公司缺人,我明天给你介绍一个。”
   老景一听说:“你小子,长胆子了是吧,她是你小妈,就算是不考虑这一层,他也是你小丈人的女人,你不能这样。就在你公司了,你推都推不掉!”
   我说了一句,令全场都肃静的话:“她不是!我的小妈是柳絮!”




   我醉的很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打开床头灯,先喝了水。转头看看了松芝,她也醒了。松芝抱着我,轻声地说:“哥,你有情有义,跟着你我幸福。”
   我躺着回想着白天酒桌上面的情景。耳边传来隔壁轻轻的喊声,我说:“金子过来了?”
        “你可不知道,你醉酒后,金子爸爸可的那是一一塌糊涂,只是要求金子跟着你,还说,金子在家的这一个多月每天夜里都哭。哥,看来金子这些日子心不在焉是有原因的,她爱上你了。”
   我一听,说:“鸡毛掸子呢?”
   松芝一听,变色一变,说:“哥,其实我也不愿意,哪有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别人的。但是金子不同,她经历了失败的婚姻,同我一样,所以我是理解她的心态的。
        “鸡毛掸子呢?”
   松芝一听,立刻跑到了卫生间,拿了两个鸡毛掸子,放在床上。人也跪下了,说:“你打吧,还是那句话,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
   我说:“自己动手!”
        “我下不了手。”
        “不动手是吧。那我退休。不干了。这样也好,我考虑一下回新加坡,你大姐那里正缺人手,原来王倩在的时候,还有人做帮手,现在我去正是时候。”
   松芝一听,哭了起来。说:“哥,我错了,我一定改,你要是不在国内公司怎么办?那些孩子怎么办?我怎么办?”
        “这几年,公司家底还行,现在账面上有六千万资金,还不够你折腾一段时间吗。你折腾够了,需要我,我再回来,像上次的一样。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仰着头,做畅想状,说:“在美丽的新加坡,,那里有你爸爸别墅,我可以买下来,每天守着我的大老婆,还有小老婆,喝喝茶、喝喝咖啡,晚上上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这是人生多美的事儿。一个男人来讲,是多高的境界啊。”
       松芝哭的更厉害了,她跪了一会,突然钻到我的怀里,对着我的胳膊就咬。说:“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死给你看!


   隔壁的喊声没有了,代替的时哭泣的声音。我捅了捅松芝,松芝也停止了哭闹,她听了一会,说:“哥,不好!”就跳下床去了隔壁。
       松芝领着金子进来了。金子两眼通红,泪水还挂在脸上。胆怯地站在床前。身旁的松芝,整理着金子的睡衣。然后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起身倚在床头上,说:“金子,这是咋啦?怎么哭成这样了,什么烦心事儿?”
        金子跪了下来,,她扯一下松芝也跪了下来,。
   金子说:“哥,我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松芝说:‘哥,金子是我们打江山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你要收留。’

   我说:“你俩给我滚!就现在,而且马上!”

       金子和松芝去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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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4 06:5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4 07:13 编辑

        四月三日。
   两天后就是清明节。是全社会的假期。早晨吃饭的时候,我对金子说:“金子,你回家把孩子领过来吧,我想今天举行了认亲仪式,”
   金子很高兴,又担心起来,说:“我爸看见我会不会又要打我?”
   松芝说:“不会的,这是好事情。你爸求之不得呢,你要是担心,我就陪你回家一趟。”
  
   我向松芝要了三个孩子的身份证,说:“那就分头行动。我领着阳阳、焦澜、焦英出去办点事情,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回来。不会耽误的。你们也别问我去干什么?”
   松芝说:“哥,需要准备什么吗?”
        “准备些红丝带就行。”我说道:“今天只是正式改口,名字你起得不错,就用你起的名字吧。后天是清明节,我们去焦方舒坟上扫墓,金子,你和孩子也参加吧,毕竟,他是这个家族的成员,也让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生身父母的情况。咋样?”

       松芝和金子都同意了。

       金子和松芝走后,我找到民政部门和公安部门赡养证明。带着孩子们去了我家不远的中国银行,很快,我将焦方舒留下的三张中国银行卡上面的钱,转到了我新开启的银行卡。我这样做是为了一下步:那就是为孩子更改姓名以后,银行的认可。

   我和孩子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金子爸妈、戴安、老景和小童、这让我吃惊。我说:“干嘛,这么大的规模,这么高的规格?不就是认亲吗?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老金说:“当家的,认亲是大事情,必须有家族的人在场。你说不是?”
       “嗯?你怎么不在岗位上,就跑出来了,重罚!”
       “今天全国都放假了,你咋不知道呢?再说了就是重罚,我也要参加。”
   我说:“我明白了。你是始作俑者。是推手。看来我今天又要请客了,老金,你报销费用。”
   没等老金表态,老景说:“真抠,不是一般的扣。”



   仪式开始了,我和松芝,金子端坐在沙发上面。最先过来的是金子的儿子顺顺,小家伙很乖,走到茶几面前,按照大人的吩咐,跪下,向我们三个叩头。叩完头,又喊:“妈妈、干爹、干妈。”
        我起身,拿起一条红丝带系在孩子的左手腕上,从茶几拿起了一个红包,,放在顺顺的手中。金子起身,领着孩子站在一边。
   第二个,是瑶瑶。瑶瑶很激动,红着脸,先是毕恭毕敬给我和松芝叩了头,说:“爸、妈——”我和松芝齐声应着:“哎——。”
   我说:“杨瑶瑶,这是你的红包,愿以后的日子,上天保佑你万事如意,一风顺,”我起身在瑶瑶的右手腕系上了红丝带。然后,就站在我的左侧。

   不知道什么时间,阳阳已经被松芝打扮的焕然一新,他学着姐姐的样子先叩了头,,然后说:“爸、妈,我现在快小学毕业了,马上就要读初中了,爸、妈我谢谢你们给我的爱,我会努力的。”
   我说:阳阳,你以后的名字是杨志,好好学习,好好努力,将来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能做到吗?
        “爸、妈,您二位放心,我能做到!”我站起身又将红丝带系在杨林的左手腕上,递给了他一个红包。把他领到瑶瑶面前,说:“先喊一声:姐,然后站在你姐身边。”
   焦澜过来了,叩完头,喊道:“爸、妈——”
   我和松芝回答后,焦澜说:“爸、妈,我和弟弟知道一些生身父母的情况,但是不是很清楚,我在你们身边也这么多年了,但是从来没有同学老师问及我的父母的情况,因为爸妈对我的疼爱,在他们心中,爸、妈就是我的亲生父母。爸妈你们一定要保重自己,我除了做一个对社会用贡献的人外,还是你们好儿子,为你们尽孝。”说着又叩起了头。
   我起身,在他的手腕上系上红丝带,松芝起身送上了红包,我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杨晨。知道了妈?”
        “爸,我记住了。”杨晨说完一下子扑倒松芝的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妈,你和我爸为我们操心,为我们操劳,我今世今生不忘。”
松芝搂着杨晨,泪如雨下,说:“清明节我和你爸带你们扫墓。”



   素有阳刚之称的老景,也在和大伙一起落泪。杨晨走到左侧,叫到:“姐,哥。”就站在了一旁。
   焦英过来了,他已经是挂满了泪花,他开始叩头,说道:“爸、妈——”我和松芝回应着。
   焦英说:“爸、妈该说的,我的姐姐和哥哥都说了,我还想说的是,你二老,要健健康康的,给我们这些孩子们尽孝的时间,您二老就是我们的亲生父母。”
   说完再叩头,然后伏在地上长时间哭着。我和松芝上前,松芝扶起了焦英,说:“孩子起来吧,爸妈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的。”
   我说道:“从今天起你改名字叫杨林,希望你茁壮成长,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你记住了?”
       “爸,我记住了。”

        我为杨林,系上了红丝带。松芝递上了红包,杨树走过去,向姐姐和哥哥们一一问候,站在了一边。

   邢雯过来了,她也流泪了,她先叩头,稚嫩的声音喊:“爸、妈——”,我和松芝齐声响应。
        “爸妈,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就叫杨娟了,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爸爸、妈妈我也会好好努力的,为我们的社会做贡献的,爸、妈你们相信我吗?
我和松芝齐声说:“好孩子,爸爸妈妈相信你。”
    我为杨娟系上红丝带,松芝递上了红包,杨娟学着她的哥哥姐姐,走了过去,对着瑶瑶说:“姐。”
    已经是泪流满面的瑶瑶,抱起了小杨娟,杨娟说:“姐,你别哭了,我做梦都想有个姐姐,今天实现了。姐,你怎么又长高了呀。”杨娟说着,把自己的手里的红包地给了瑶瑶,说:“姐,爸妈给我的红包我给你,早点找个男朋友呀。”
        全场一阵大笑。

   我拉起松芝,又让金子把顺顺抱过来,我站在孩子们的队伍前,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手上的红丝带标志着我们的命运已经拴在了一起。既然是一家人,我们在以后的日子就要相亲相爱,就要同甘共苦,就要相互帮助,爸爸、妈妈,干爸干妈对你们的要求是做一个心地善良,有上进心,有事业心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有用的人。你们能做到吗?”
      “能!”
      “你们有信心吗?”
      “爸妈,我们有信心。”
   松芝说:“孩子们,告诉在场的长辈们,说请长辈们放心。”
   孩子们洪亮地说:“请长辈放心,我们会做一个好孩子的!”


      第三天的清明节是个阴天,我和松芝安排了孩子们早起。带上祭祀物品,开车上了公墓。
      焦方舒的公墓是在威海的郊区一个山上的公募。这是我和松芝为他们夫妇按照最高的规格出资买的。活着的时候,不能受人尊敬,但是这以后,能不被人唾弃。
      期间,金子打电话过来,说:想带孩子也过来。我没有同意,因为孩子小,不希望接触这阴气过浓的地方。
  
   摆好了祭品,放了鞭炮,就算是“敲门”了。孩子们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坐在墓碑边的念叨。
   我说:“老焦啊,今天可是清明节,也不知道你是在家呢还是出远门了,反正我孩子们都带来了,一会儿呢,孩子们就为磕头,你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忘了你和甄玉的生养之恩的,这些孩子很听话,也很聪明。哪像你,聪明不用在正道上,造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这个也不怪你,是因为有些事情,你也身不由己,老话说得对,一步错,步步错。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还有,我把孩子的名字改了,这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孩子们长大了,改名字是为了给孩子们提供一个优越的家庭背景,让孩子们起点就高,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能在起跑线的前后上面纠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给你带了钱财,你觉得不够的话,可以托梦给我。”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烟卷,点上,放在坟头。微风中,烟卷红红的一端,散发着缭绕的烟雾,倒是真像,有人在吸烟。
   松芝,摆上了水果等其他祭品,又将纸钱向周围洒落。这是处理左邻右舍的。阴间那边,据说也需腰睦邻友好。我在坟头插上点上的香,然后对孩子们,说:“瑶瑶,从你开始,为你叔叔磕头。
   瑶瑶磕头以后,在接着就是杨志(阳阳),我说:“杨志啊,你可是要喊爸爸了,他是你生身父亲啊。”杨志啥也没说磕了头。等到杨林和杨晨的时候,两个一起跪下,边磕头边说:“爸,妈,你们可以安心了,我们有了新的爸妈,他们对我们俩很好的。
   杨娟也磕了头。她很聪明,磕头前就对我说:“爸,我也称呼叔叔是吧。”
   我说:“是的,闺女,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祝福你和你的哥哥姐姐的。”

   我和松芝以及孩子们开始整理墓地周围,培土,清理杂草。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念叨了起来:“老焦啊,以后每年什么清明、中元的,都会来看你的。孩子们你放心就是了,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我再低头看看墓碑座上的烟卷,似乎,红红的烟头烧的更快了。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我在临上车的时候,转头回望刚才孩子们拜祭的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绿荫,似乎什么都没有。也很平静,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连测区的张一鸣告诉我:他那里很顺利,并说:别担心。但是青岛测区的丛伟倒让我放放心不下,先是说:人手不够,测绘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和松芝合计了一下,决定去看看,因为距离不是很远。
   到了那里一看,丛伟说的都对,四十几个人,因为测区过大,地形优势山岚,地势起伏大,往往是见头不见尾。我提出大连那里调些人手过来,丛伟拒绝了,丛伟说:“我与张一鸣通电话了,他那里人手也算勉强够了。既然能保证工期,这样也可以。”
   松芝想了一会,对我说:“哥,你回去吧,我和瑶瑶留在这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在公司主持工作,我放心。金子一个人近期你也知道,总是丢三落四的。令人头痛。”
   松芝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四点半,我让瑶瑶开车送你到青岛北站,你坐城铁回去就行。云南那边在公司的网站上面留言了,工程的尾款近期就打进来,而且还有二期。我估计近期测绘要点,就能传过来。所以,现在我就开始做准备工作。”
      的时候,松芝还是不放心,拉住我,端详了一会,又为我整理一下衣服,说:“哥,或许你不抵触金子,金子会好起来的,你看看她除了走了那一段弯路,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我想过,我和金子这两个女人在你身边,都是好助手,所以你必须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冲锋陷阵的事情,我和金子做,你掌舵就行。”
      松芝说着一脸的不舍。我不想走,但还是被她送到了瑶瑶的车上。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黑天的时候,金子已经安排孩子们吃了饭,一个人,在看电视等我。
   端上了饭,金子吃着饭,说:“哥。燕子他们在新加坡的资料都发过来了,燕子的意思文字部分需要你润色;还有云南那边又提出二期测绘,只是这回增加了3D效果图,说是香港方面需要。剩余的款项,开发发区招商局的一个副主任说,近期打过来,是一百一十万。”
   我说:“烟台办公室的情况怎么样?我很长时间没有去了。”
   金子说:“那里剩下的只是广告部的人员,也没有办法发集中管理,因为他们是属于提成收入的。一共是十六个人,近期可能是因为燕子不在家,收入也不是很大。零零星星不到五十万。”
   我说:“一起和我们开始的老人,还有谁在烟台?”
   金子想了一会,说:“没有了。都是后期参加招聘的。”
   我说:“青岛那边测区面积过大,需要人手,明天你去一次烟台公司,看看参加过测绘培训的有几个人,行的话,调整到测绘工地。”


    金子收拾完厨房,换了件睡衣,又躺在我的腿上玩起了手机。只是王倩打电话说:“弟弟又缺钱了,这会是房租。”放了电话,我打到了瑶瑶那里,说:“闺女,给你倩倩姐微信转账八千元。”就开始看起了燕子的邮件了。

        这回燕子是做足了功课,图片很多,视频也不少。最有甚者,竟然采访了我的太太,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作为成功者的典型之一进入素材。看着我太太那侃侃而谈的样子,我是憋住了笑,还是憋住了笑。我没有删除这段视频,我保留了它,既然她愿意接受采访,既然她有自己的倾诉,我不能干涉,只要她开心就行。
       文字部分,可能是三个人的反复润色,语言流畅,文笔优美,而且用字用词精简到位,这样我很舒心,因为我竟然无处下手修改。

        我放下手中的活儿,找来那半盒烟。点上;人,仰在沙发上面伸着懒腰,看见金子睡衣瓦面露出的大腿上面,有淤痕。我伸手摸了一下,金子马上抖动了一下,说“哥,疼。”
       “你爸打的?”
       金子点点头。
       “这回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只是说想想我做的事情就来气。还不是因为那次江门的夜总会?”
   我说:“哎,你爸真下了手。”又说:“活该,谁让你一时糊涂。”
   金子用哀求的语气说:“哥,你别再提了的好不好,我都保证了不再犯了。”
       “胆子真大,一晃一百多万就没了。”
       “哥——”
   我问金子:身上还有多钱?金子说:“有两千呢,够了,就是加油什么用。”
   我说:“你主持公司的内政大局,不能手里没有钱。这些钱不够。”
   金子说:“哥,我有钱,只是都在我爸爸手里,说是要攒钱给孩子。公司需要的话,我会向我姐张口的,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起身进了里屋,从文件箱里拿出了两万块钱,又转向四周看了看,找不到她的包,就说:“你的包呢?”
   金子看了我一眼说:“在你的枕头边。”
   我把钱放在她面前,说了一句:“自己收好。”就开始打开张一鸣从大连传过来的地形图数据。
        金子说道:“哥,我不要。我还是拿出来了,我是留不住钱的主儿。
        “这个别告诉你爸。自己买点什么。”
        “哥,这是嫖资吗? ”
        “你快拉到吧,有这些钱,能找到很多年轻漂亮的处女,谁稀罕你这个老女人啊。”
   金子一听,起身说:“你再说一遍,我告诉我姐。”
   我说:“你告诉吧,我早晚会死在你们这两个老女人手里。看来我是要找个时间退休了。真累!”
   金子一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哥,我不告诉了,你别说退休好不好。
   我说:“你去休息吧,我要看看两个测绘现场的地形图,还需要一会儿呢。”
   金子说:“我不。我要陪着你。我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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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4 06:5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4 07:27 编辑

       安静的家啊。
       安静是祥和的基础,家和万事兴,我的新加坡家里也一样。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安静地家庭,竟然有好几个正值淘气年龄的孩子。因为他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或者温习功课。二楼松芝为杨娟(邢雯)和艾妮买的钢琴,她们在练习的时候也是带着耳机进行。他们都很努力。

       冲完澡,准备休息,金子为我擦干身体的时候,戴安的小叔子发来微信,我打开,发现微信里是两张图片。一男一女,岁数看模样也就是二十出头,这两张图片有些模糊,但是辨认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这次我看完后,心情矛盾起来,说实话,吸毒已经毁了这些人的青春,在让他们面临牢狱之际,我敢说美好的年华就终结。因为小叔子下面的英文标注文字,清晰的写着:“Yantai PengLai airport pickup delivery point in YanTai(烟台蓬莱机场接货人,接货地点就在烟台)”文字的的下面,依旧是护照号码和名字。
   只是航班是两天后的新加坡仗义机场的TR122航班武汉天河机场有十三小时的逗留,然后转机国航CA8223航班在第二天十点十分到达烟台蓬莱机场。
        在武汉天河机场,十三小时?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还有别的交易?

   我最终还是把电话打到老郑那里,老郑还在办公室,我在电话里面说出我的想法,老郑说:“大哥,我记住了。你说很有道理。我这就让赵静做准备工作。
   又说:“大哥,没咖啡了。””
   我说:“老弟,你滚。”
   老郑哈哈大笑起来,说:“不但要咖啡,你好长时间没有请我喝酒了。”
   我说:“咖啡没有。酒你留着在赵静的婚礼上面喝吧。”
   老郑说:“你要是还不给我咖啡,,我就去新福门咖啡厅你的据点赊账,当然了结账的还是你。”
   我说:“别别,那里的咖啡太贵了。哎呀,都说警匪一家,我算是见识了。你让你忍过来吧,我只剩下半包了。不嫌少你拿去。”
   老郑哈哈大笑说:“不嫌少,不嫌少。”就挂了电话。

        没有一会,我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我找个四包咖啡,递给金子让她开门去。金子回来打开了老郑给的提兜,里面是两包海参和一张购物卡。
   金子说:“哥,刚才来的人是谁?怎么给东西?”又拿着购物卡看了看说:“这是多少钱的购物卡?”

        见我在看书,没有理她,就到了床上。关了灯。金子身上有伤,她钻到我怀里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她也很累。


   金子按照我的吩咐,送完孩子们上学,就去了烟台。我按上班的时间准时到了大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的同事们已经在工作,我随便看了一眼同事们的计算机,大都还是在为测区的数据成图。看见我在巡视,大厅格外安静,或许我在大家的心中是面目可憎。
        出了办公室,在走廊遇见了正在做清洁的老金。老金也看见了我。我示意了一下老金,不一会儿,老金就进了我的办公室。
   老金坐下,我为他倒了茶水,他盘腿坐在了沙发上面,我知道这是他的老习惯。老金卷了一个旱烟卷,递给我,然后自己又卷了一只。然后说:  “当家的,啥事儿?”
       “老弟啊,你是不是又打金子了?知道昨天我回来才发现的,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你呢?”
   老金说:“当家的,你可不知道,我一想起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生气。你说说,好好的日子,她怎么讲就突然中邪似的,开什么店啊。”
   旱烟劲大,抽了一口感觉冲。我笑眯眯地说:“现在就在这里。我们唠唠。金子的这事情已经做了,而且时间过去这么长了,那你不应该念念不忘的。你看啊,金子回来的时候,你打过。上次我打电话给你,就是那个晚上的那次,她与小朴通电话的那次,你也打了。是的我不反对打孩子,孩子嘛需要管教,体罚孩子,也是管教的一种方式。但是,这些你要通盘可考虑。”
      “咋通盘法?”
       “金子今年四十了,是成年人了吧?孩子大了你就不应该打。”
       “她就是五十,也是我的孩子,做错事情了,该打还得打。”老金抽着烟,理直气壮,而且声音那个洪亮。
   我有些生气。说:“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老金不言语了。又要卷旱烟,我从抽屉里找了一盒烟,递给他,说:“你还是抽这个,旱烟呛人。”
        我接着说:“老金啊,你咋这么糊涂啊,你说说,你闺女在公司是什么职位?”
        老金不吱声。
        “不是说,金子因为是公司的高管,有什么官威,你不能打,而是你只想到了惩罚她,可是在这同时,那你也打掉了金子的自尊和自信。不信是吧,你看看金子,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一上班魂不守舍的,谁也不理,同事们请示个事情,她总是丢三拉四的,根本不在状态。就在昨晚,有朋友串门,带了点土特产,我要金子送回家去,金子死活不敢。为什么?你把孩子打怕了。一个公司的副总,没有心思想工作,而是把精力全部用在怎么样逃避你的惩罚上,你说,她的工作能干号吗?你就这么一个孩子,你是咋的了?”
   老金说:“别说,当家的,你说的在理儿。我愿意听。那我该怎么办?”
        “不许再打金子了。怎么办。怎么办什么啊。你要是再打金子,我就退货!”
   老金一听,连忙说:“当家的,别别,别退货,我改改。”
       “你要是真的爱护你闺女,就应该支持她,懂吗,给她正面的,鼓励的东西,而不是暴力,暴力犯法那你知道吗?惹我火了,就让警察抓你。”
   我接着说道:“金子以前做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在计较了,房子我也给你买了,咋你将就过不去这个坎儿呢,怎么岁数大了糊涂了?”
   老金说:“嘿嘿,我比你小一岁,你都不糊涂,我怎么能糊涂呢。”
        “金子,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婚姻的失败,你以为就是说说而已吗?实际上她的内心比谁都苦。出了这件事情,公司又是给她房子,又是配车的,就是让她走出阴影。”
   我坐在老金身边,小声说:“实话告诉你,我当时准备送她去坐牢的。但是看在你老人家的面子上,我就认了。”
   老金嘿嘿笑了,说:“那你是顾及我闺女优秀,我都知道,她是公司的三个创始人的一个。当家的,我闺女不丑啊,你怎么总是对她不冷不热的?”
   我说:“你还是赶快领走,给她找个人嫁了,省的我心烦。”
   老金说:“当家的,妮可可不能丧良心啊,我闺女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这大的老总,总不能转眼无情啊。”
        “我的人?有证据吗?谁能证明?”
    老金:“这……  这……”

   我开心大笑了起来,老金急的满脸绯红,要和我拼命。我说:“免了吧你,想打我,你还得练几年,”我凑在我面前,小声地说:“我有的是劲。小丈人,不服不要紧,我把门关了,咱俩摔一跤咋样?”
   老金却说:“哎,你承认我是你的小丈人就行了,还用摔什么跤啊。”
   我说:“看看你把你得意的,不信我退货是吧,我退给你看看这回。
   老金一听,说:“当家的,我信我信。哈哈,你还是省着点吧。”


   金子从外面加进来了,一进门说:“董事长,我已经用客车把烟台广告部愿意参加测绘的人,都拉过来了。我是开着公司的客车去的。”
刚说完,看见她爸爸在场,金子吓得连忙躲进我的身后。
   我说:“看看吧,你说你闺女都对你怕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当闺女吗?简直就是仇人。”
   老金有些尴尬,还有点不知所措,我说:“这里也没有外人,给自己的闺女道歉,不丢人!”
   老金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闺女,爹以后不打你了。”
   我说:“这是道歉吗?这简直就是在发通知,不行,重来,不然退货!”
       “金……副总,我错……了,我不再犯……了。”


       广告部是十四个人,燕子出国后,十三个人被金子带回了八个。我去了会议室,看见这八个少男少女。
   进去的时候,这八个家伙三五个的聊着天。我喊了一声:“排队集合。”结果,大伙吃惊的看着我,没有动。
   我说:“没听说,排队吗?”
   一个小伙子,说:“你这老头,怎么进来就吆三喝四的,你是谁啊?”
   一个姑娘啃着零食,凑过来,手里把着眼镜,盯着我的胸牌在看,我说:“看清了没有?”
       “看……  看清……楚了。董事……长……。不好!是董事长啊——”
       这一喊不要紧,几个人立刻扔掉了的手中的零食,慌乱的排成了一行。

   我背着手,看看这这帮不知道天地厚的家伙,说:“你看看,连副总,找来的这帮人。”我指着队伍最南边的第一个小伙子,说:“你!名字?”
        “我叫张杰,董事长。”
   我说:“还不错,这次没喊我老东西!”我又走到刚才看我胸拍的小姑娘面前,说:“我的胸牌上面很多字,你怎么就认识三个?”我大吼:“全部给我念出来!”
   小姑娘结结巴巴,念了起来:“山东鼎松图文有限公司,编号01,职……务:董,董……事长。”
   我厉声又说道:“你们听清楚了没有了没有?!”
        没有应答。
       “嘿,还挺硬啊。”

       金子进来了,看见我发脾气,只好待在一边,静静地看看这一切。
   我说:“金子总,用微信给燕子总发消息,我要视频。”

   我走到中间一个小姑娘面前,说:“刚才同事念的什么你听清楚了没有?”
   小姑娘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半晌才结巴着说:“听……清……楚了。”
   我喊道:“大点声,听到没有——”
   这回是全部一起喊道:“董事长!听清楚了!”
   我说:“嗯,不错,这才像我们公司的同事。”
   金子说:“董事长,燕子总连线了,请您说话呢。”
   我背着手说:“金子总,你用免提设置。先给燕子扫一下全体人员,看看她招聘的幼儿园的学生。”

   金子拿着手机对着排成一排的同事,手机里传来了燕子的声音,说:“你们个家伙惹董事长发这么大脾气,你们不想干了?
   一个声音,说:“燕子姐,我们也不知道,这个老……就是董事长,我们也不认识啊。”燕子骂道:“姚萍萍,你还敢称呼董事长老头,谁给你的胆子?你完了!”
   我说:“金子总,把这个姚萍萍给我带下,办理终止劳务合同书。”
   燕子说:“董事长,叔,你不能啊。姚萍萍是我们部门好同事啊,您手下留情啊。叔,我给你跪下了。”
   金子说:“董事长,燕子总,在地铁站,你看看后面的背景。总不能让副总当着这么多外国人对着手机下跪吧。”
       我再看了一下,那个姚萍萍,站在队伍里,掩面哭泣。

   我没有理她,我说:“把你从广告部调过来,是因为测绘部人手不够。你们去了测绘部,每天将获得七十元的野外作业补助,这一个月补助就是两千元。再加上行业工资,你们是七千一百元的工资,加起来是接近一万元,就这个待遇,你们谁不想干的,向前一步走!”
       我的声音刚落下,全体人员都齐刷刷向后退了两步。只剩下刚才的称呼我为老东西的小伙子,呆呆地站在原地。

        视频里穿了燕子的大笑的声音。连金子擎着手机的手在笑声中颤抖着。
   我对着的呆若木鸡的小伙子说:“你给我立正。站好!”
        小伙子并着两腿,立正站好。
   我说:“燕子,哪一个是你出国前,指定的临时负责人?”

   镜头里,燕子还有王一伟、秀云,三个笑的是人仰马翻的。燕子说:“叔,就是站在你面前的小伙子,王磊。”
        “哦,你就是王磊啊?说说你的基本情况,还有为什么变卦了又不想去测绘了?”
       “报告董事长,我叫王磊,二十四岁,烟台蓬莱人,烟台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来公司不到一年。还有,我想参加测绘,只是因为平日的工作可能同事们误会我了。董事长,这是陷害。”
   我想了一会,说:“这个理由似乎成立。”
   
   金子关掉了视频,说:“董事长,燕子总上地铁了。不能视频了。”
   我看了一眼大家,见姚萍萍还在抹泪,就说:“姚萍萍,去卫生间洗脸,洗完快回来。”
   金子找来一把椅子。我坐下,没一会姚萍萍就回来了。站在我面前,我仔细看了一会说:“你怎么变了,这是你吗?”
   姚萍萍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董事长,这不是卸妆了吗?”
   我说:“你看你,本来一个好闺女,你咋弄成刚才的那个样子。你现在这样多美啊。好了就你了,你现在是他们七个人的组长,带着他们对面的广场跑二十圈,我想看看大家的状态,因为测绘野外作业,需简要充沛的体力。”


       我站在威高广场的停车小广场前,看着这些小伙子、小姑娘的跑步。二十圈下来,一个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上的汗水把姑娘涂得粉,冲刷的沟壑纵横。说向舞台上面小丑,毫不夸张。
   我喊到:“集合——”
   八个人这次是反应迅速。我对着排成一行的队伍,说:“金副总,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圈吗?你每个人用手机为他们拍一张面部图片,然后再拍一张全身的图片,发我手机上面。等公司开全体会上对全公司公布。”
       几个小姑娘一听,立刻炸了锅。
        “董事长千万别。”
       “董事长,不能啊。”
       ……  ……

   我说:“不公布也开可以,但是从现在快开始,你们在测绘部不许化妆,明白吗?”
       “明白!”
       “金子总,安排测绘工作服和装备,明天上午去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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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5 03:3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5 04:06 编辑

   第二天早上,我一到办公室,发现门口有几人,我很奇怪,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都聚在这?”
       “董事长,我们是广告部的,我们也想参加测绘!”
       “广告部的?那个广告部的?不是都定了人选,怎么又出来了?

   金子过来了,我说:“金总,这是怎么一回事?广告部不是十四个人吗,来了八个还剩六个应该,怎么出现这么多人?”
   金子也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姚萍萍穿着一身的迷彩服过来了。我说:“萍萍,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吗?”
   姚萍萍停下,端详了一会,说:“董事长,差不多吧,只是有些不经常在办公室,他们是提成计薪人员。大学毕业以后,有的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兼职,所以平成很少看见他们。”
   姚萍萍说:“董事长,他们都很不容易。家里的独子,没有个正式的工作,年龄又是即将成家立业的年龄,就一个房子的问题,我们就得东一头西一头的找工作挣钱。不然爸爸妈妈们会骂我们的。”
   我一听,说:“嗯,貌似有道理。”又说:“该不是你鼓动的吧?”
   姚萍萍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只是炫耀了朋友圈而已。”
        “金子总,把他们领进演播室。我挑几个。”


    进了演播室,几个小青年吃惊的说:“哇,公司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真是长见识了。”
    我让他们排成一行,各自申报自己毕业的学校和专业,结果大部分是文科毕业的。这也不奇怪,燕子总,她的业务性质,只能招收这样的人员。一共是十二个人,我问了几个以后,金子催促说:“我姐那里开始问来的人什么时间能到?”
   我说:“这样吧,全部给他们添置装备,二十个人坐城铁过去青岛,记住,正规一点。别像逃荒的一样。各地他们的行李配置行李箱。还有让你姐在接受这些人的时候,安排人进行业余培训,淘汰的立刻安排人送回来。让大伙知道,广告部也是公司的一部分。”


        晚上公司加班,开始接受大连和青岛测区的数据,金子没有参加,因为需要接孩子们回家。公司的加班一直持续到了接近九点,大家这才收拾下了班。
       我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吃了饭,在各自的房间里了。金子一个人在沙发上面睡着了。但是我回来她还是发觉了。
   吃完饭,我有些累,就回到了卧室,金子洗完澡,上了床。说:“哥,我爸今天对我特好,我回家的时候,他那个亲切劲儿,让我心慌。你对他说了什么?”
   看我闭着眼,金子说:“这么快睡着了。”
   我闭着眼睛说:“已经假寐,请勿打扰。”
   金子说:“我,成立抗旱救灾指挥部吧,我需要抗旱也需要救灾。你先抗旱后救灾。”
   我说:“等等,先找工作服来,在梳妆柜的抽屉里。”
   金子下床,打开了抽屉,大惊:“哥,你和我姐这是多大的储备啊。我不要。”
   我说:“不是你要,而是我要。不然,今天就不打男女战争了。”
        金子无奈的拿了一个,爬到我身边躺下,我为我穿工作服。我制止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金子扳了过来,金子知道我要做什么,很顺从。我爬上了山。进了温暖的隧道,刚进去,金子就颤栗起来。
   我说:“差评,如果是我这样,你肯定会不满意会暴跳如雷。你没有老师啊,床品不好。继续差评。”
        我又爬了上去,泰山压顶。小巧的金子,被淹没。
        我继续努力。金子唱起了哀婉的苏杭小调,继而山下又传来广西的嘹亮的山歌。呻吟变成了呐喊。
        四弦一声如裂帛。声音之后,金子软如面团。
        低头看花园,花儿绽放,花掰儿在泛滥的洪水中摇曳,
         “金子。”我喊金子,金子沉醉春天。喃喃说:“我,我已经吃饱了。我知道,你还有一步没做,我要公粮,你交公粮吧。”
   我说:“这回要穿工作服,丫鬟伺候!”
   金子一听,猛地睁开眼,说:“哥,不,我要你的种子,我要给你有个孩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雄风犹在。我威风凛凛。展转侧,气吞如虎。
   金子一脸的陶醉,她在我怀里流着泪说:“哥,爱死你了,高潮几次了我都不知道,公粮还没有给我,我要公粮。我妈要我为你生个孩子。”
       我踹了一脚金子想踢下床,金子不敢再吱声,默默地钻到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还是对去往青岛的广告部的这些孩子不放心,散兵游勇的人员组成,这让我不由得为燕子的部门担心起来,生怕这些孩子们在外面闯下什么祸。  早晨醒来的时候刚刚五点,看着睡得很香的金子,不忍心惊醒,就一个人去了城铁站,我去了青岛。
       等我到了青岛,再换乘公交,到达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我上了测区,看见工地明显多了很多人。松芝安排这些新来的同事跑尺和记录计算。见到我,松芝正在司仪测绘,没说话。我大发了身边的记录的小姑娘,去了别处。然后和松芝换了位置,我开始司仪起来。
       “测站编号,1122,视距231米,中丝读数:2.11,竖直角4度55分,开始修正水平距离。”
       “水平距离:……高程……。哥,你不在家看着,跑来干嘛?”
       “测站编号:1123,视距:……,高程……,中丝读数:……开始修正。金子在家呢,我用了洪荒之力,把你的那份公粮,给了她。但愿能治好她的心不在焉。”
   松芝一听,放下手中的记录板,说:“哥,真累!不行,你还是要回去,现在的人手够了,你就不要在这里了。”
   我说:“不行,你,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和要要回去吧。”
   松芝说:“我也想回去,可是云南测绘在即,我要摸透这帮人的底,看看这些人都有什么特点。到云南那可是树林密布的,不是闹着玩的。”
   正说着,金子打来电话,松芝免提:“姐,我哥在你那里吗?一大早不见了踪影,电话还关机。

   松芝骂道:“你咋晚是不是勾引你叔了?等我回去揍死你。”
   金子说:“姐,良心啊。你同意的。”
   松芝说:“不和你说了,你叔和我在一起干活呢。你要是在家里看不好门,我让你叔退货。离开这个家族。

   松芝放了电话。我说:“别对金子这样,他是你闺蜜,还不是你胡乱的发放许可证,这回后悔了吧。”
   松芝说:“哥,金子是戴罪之身,需要时常敲打。哥,你说得对,我总是感觉怪怪的,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天性?”
        “估计是吧。不过也就是这几年的玩意。等你到了四十五岁以后。或者五十多岁以后,就会不计较这些了。反正,我也感觉怪怪的,我背诵了我的孔老师那么多语录,现在全部化为乌有,松儿,你说我现在是妻妾成群呢,还是在犯罪?”
   松芝想了一会,说:“哥,我想过,这是现实把我们逼到了这一步,我们只好顺势而为了。你也别见怪,我也见了不怪。为了公司,为了孩子们,我俩就将就了吧。金子如果不是坚决不嫁人,我也你会让她这样的。现在你我权当支持灾民了。不过这个需要管理,我不能让别的女人掏空你。”
   正说着,丛伟过来了,看见我很吃惊,过了会说:“叔,人手多就是不错。你看看,这效率增加了很多。叔,能不能想办法一直这样?”
   我说:“原来的初衷就是这样的,广告部人员,必须懂得测绘,只是不知不觉中跑偏了,现在是部门分割状态,这回就给他改正过来。”我又说:“我把你和张一鸣、战江的婚礼合在一起,公司为你们举行集体婚礼,不要等测区完工,五一小长假找个时间就办,张一鸣和战江的房子公司已经为他们买了,你和你松芝姐安排个具体时间就行,别再拖了。就这样定了,我们继续干活


   我在这个导线点,观测了六十二个测点以后,开始搬动仪器进入下个测站,在我扛起仪器的爬山的时候,就感到了力不从心。松芝看我的满头大汗和蹒跚的步履,就立刻喊了其他人员过来,对我说:“哥,我们不测了,我也跟着你回去,”继而,又咬牙切齿起来:“金子,不把你赶走,我对不起老天!”

   松芝喊来了瑶瑶,我们一起下山,我状态还是不好,冒虚汗不说,站起身都费事。瑶瑶吓坏了,说:“爸,你不对劲。这是咋啦。”又说松芝:“妈,有药没有,我爸病了。”
   松芝在打电话,也不理瑶瑶。我听松芝的口气像是在跟金子通电话。松芝放了电话,对瑶瑶说:“给你爸换衣服,我们这就回威海。”又说“闺女,以后你也不要测绘了,每天在家守着,办公室的工作还有接送你弟弟妹妹的事情都是你的。”
   我有气无力的直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丛伟过来了,说:“董事长,这里你放心就是了,你回去吧,这多人也不差你一个,你和我姐回公司,说实话,我总觉得公司办公室很乱,有种脱离调度平台的感觉。很多事情都脱节,反应慢,或者根本就没有反应。”
   松芝说:“这事情与董事长没有关系,是我安排的不好。”又说丛伟:“丛伟,这边的事情你看紧了。还有十几天,就是五一了,董事长说了,五一放假,给你们举行婚礼,我知道为了公司你付出的不少,这也是我钦佩你的地方,婚礼几次推迟,这回怎么也得给你办了。我和你叔回去,开始忙活这些事儿,明天我让公司的客车过来接你们。你通知大连的张一鸣,你们回到威海以后,公司的车立刻去大连接他们。”


        回到了家里,松芝做了饭,饭后又让我哪里也不许去,在家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我这一觉后很轻松,走出了卧室,发现大伙都不在家,空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在家。刚在客厅坐了一会,又感觉倦意袭来,干脆继续上床去。这回躺下没多久,门响了。还听到了松芝说话的声音,估计是和孩子们一块回来的。
        松芝进了卧室,先是摸了一下我的前额,感觉正常。就把自己的手放在床上,去了卫生间间冲凉后。我打开了她的手包,发现里面有一个户口本,打开一看:是公安局新签发户口本。松芝是户主,她的名下已经将阳阳的名字换成了杨志,后面又增加了杨林、杨晨、杨瑶瑶和杨娟的名字。
   出来的松芝,见我正在看户口本,说:“哥,事情没有那你说的那么美好,这些孩子全部都在我的名下呢,我是不是被那你套住了?”
   我笑了,说:“我已经有了法律意义上面的户口本,这回你再写上我的名字,那我岂不是重婚了。”
   松芝也不顾身上的水,就钻进我的怀里,说:“哥,看见你好好的,我就踏实了。尽管户口本上这些孩子是我的名下,可是你要好好的,对我们要好,不能撇下我们。”
   我问松芝,下午都干什么了。松芝说:“我先去找了金子,与金子有一个长谈,我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过来了,瑶瑶安排在我的身边,并负责接送她的弟弟妹妹上学放学的。然后我又找了金子的爸爸妈妈对金子的事情做了说明,弄来弄去的,金子的爸爸真的把金子定位成丫头了,嘿,我说金子爸爸,你是不是评书听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哥,反正我不让金子再过来了,我不想留她了,你说该咋办?下午我去公安局户籍科的路上,还与外公通了电话,外公说:有的女人是相合的,就是俗称的‘旺夫’;而有些女人则是‘相克’就是‘克夫’的那种,我还把金子的八字给了外公,外公回电话说:远离金子。所以我动了这个那念头。”
   我想了一会,说:“金子是你现在为止最好的朋友,还是那句话:她也不容易,你真的把她弄走,她能去哪里?还不是毁了她?只要是你抛弃你的援助理论,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她还是继续待在原岗位上面,
   我和松芝聊着聊着又说到丛伟他们的集体婚礼上。松芝说了她的计划,丛伟、张一鸣、珊珊、璐璐和战江这都是公司的部门负责人而且是公司的元老加骨干,应该把这个婚礼安排的隆重些,只是松芝舍不得花钱,我鼓励她:就按照你的思路,搞得隆重不为过,这也是提升公司凝聚力的一个时机。 我就建议说:“不要过分依赖婚庆公司,我们公司有的是人才,办出我们的特色,”又说:“婚礼大典的时候,要有乐队,把你爸爸安排进去,杨娟,艾妮这两个乐手,让她们登台,公司的同事都是小青年,给她们安排节目,也上台。”
   松芝一听高兴了,说:“哥,你也露一手?”
   我说:“我都老了,就免了吧,你这个漂亮的老总,一身的武艺,可别错过。”
   松芝一听,急了:“哥,你不参加,我也没有兴致。要不你的钢琴来了独奏,我为你和弦?”
   我想了一会,又经不住松芝的不依不饶,说:“好吧。就钢琴曲。”
   松芝又说:“哥,明天青岛的同事就回来了,我已经安排金子开客车去接他们。大连那里我想去接他们,顺遍看看我外公,还有,为我妈妈扫墓,”
   我说:“我也去。”


   第二天,松芝一早就和摇摇出了门,走的时候,在我的床头手包里拿走了我的两部手机。并说:“两天内没收你的手机。老实在家待着,不许出门。饿了自己做点,据说你的面条做的挺好,已经冲出国门,走向了外国女人的胃里,这回自产自销。”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水果,放在我的床头。这才离开。

   松芝走后,我没有起床,倚在床上看了一会书。看着看着又睡了过去。这会醒来脑袋有些发木。起了床,在客厅溜达了一会,看了时间已经是中午。刚打开电视,松芝回来了,看见我在家里呆着,很高兴。过来说:“哥,真听话,真是我的好男人。”说完就去了厨房,做了一大碗海参鸡蛋汤,端出来。
   我说:“松儿,你不应该这样奖励我,我这么听话,你还用这个惩罚我。我要吃玉米饼子。”
   松芝听了,说:“哥,这都不是问题。不过这个已经做了,不能浪费。先吃了。我马上为你做,玉米饼子简单。”


       对面的住户传来争吵声,而且声音很大,再一会儿,就是摔东西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对面住户是小两口我知道,但是也没有什么接触和交流,只是偶尔在上下楼梯时候见过面,最大交流也就是打个招呼。这样规格的吵架还是第一次。但家务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就打消了劝解的念头。
   我喝完了鸡蛋汤,把碗送进厨房,看见松芝正在做饭。见我进来,松芝说:“哥,青岛的测区同事们都回来了,我替你迎接了他们,并放了半天的假。金子自报奋勇去大连测区接张一鸣他们。”
   我说:“我的瑶瑶了?”
   松芝说:“我让她接弟弟妹妹了。一会就回来,这不,我在为他们做饭呢。”

   对面住户继续传来器具的破碎声。松芝说:“这小两口是艺术学校的老师,据说男的看上了女学生,所以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说:“老天的这种配置,有几个雄性动物能脱离他的支配,又演绎了多少凄美动人的故事。”

        无聊中,我上了楼,先在楼台上透了一会气,有些凉。回到二楼的客厅,看见杨娟和艾妮练习的钢琴和双排电子琴。我坐在巨无霸乐器王面前,打开键盘盖,随手点了几下,立刻悦耳的声音传了出来。哎,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再想想我的童年,曾几何,奢望的东西竟然在暮年的时候有了拥有和属于自己的感觉。
        钢琴的乐谱架上,放着一个乐谱本子,估计是孩子们练习用的。我拿过来打开,翻了翻发现有几首是我熟悉的曲子。
        我把目光落在了周星驰的电影《功夫》里面的插曲《只要为你活一天》,是钢琴家邓壬鑫改编版。我突然想起那年《功夫》热播的时候,正是我和松芝在牟平姜各庄云溪村冰冷的海水挣扎的时候,我脑海里跳动起这首曲子的五线谱和情真意切的旋律。

       一晃十一年了。十一年的时光飞逝,十一年的沧桑轮回,激情犹在岁月无情。是的松儿,我要为你活好每一天。
      我眼睛噙满了泪水,静思一会儿。双手落在了键盘上:立刻清脆明快的旋律开始弥漫了开来:


      我把我所有的生命
      浓缩成二十四小时的一天
      这一天的早晨
      美丽的太阳一样升起
      光芒万丈
      温暖着所有的人们
      没有了黑夜的恐惧
      季节只剩下温暖的春天
      寒冬不见了踪迹
      酷夏没了时间
      我在这美好的时空里
      让我和我的爱人
      让我和我的孩子们
      尽情享受
      安宁永伴的这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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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5 03:3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5 04:14 编辑

       在我重复演奏第二遍的时候,我感觉我仿佛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每一个音符,都是松芝在对我的呼唤。浪涛中的喊声携带着风浪的呼啸,我将水中挣扎的力量,全部换做了五线谱的最后的一个音符。
       我盖上键盘盖,激动的心仍在徜徉,我喃喃说道:“松儿,我只要你活好每一天。”我揉了揉满是泪水的眼睛,把头趴在钢琴上。一双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抬头,却看见松芝站在我身边,红红的眼睛,流着泪,深情的喊了一声:“哥——。”
         我把头埋在松儿怀中,抱紧了松芝,重复的轻声说:“松儿,我要为你活好每一天。”我起身抱住了松芝,我们深情的吻了起来。

         楼下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孩子们回来了。瑶瑶看看我,再看看松芝,说:“不对,你们两口不是吵架,而是被什么感动了。”杨娟和艾妮说:“爸妈,我们在楼梯上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真美,比我们老师弹得都好。”
         杨志和杨林、杨晨坚决要求我和松芝再弹一曲。孩子们吵闹着,松芝拿起曲谱,翻了一会说:“说好了就一曲,一会儿吃饭。”
         松芝把打开的乐谱放在我面前,指着《十送红军》说:“哥,你来钢琴,我小提琴和弦。”
         我重新在钢琴旁端坐下来,我知道这是松芝做姑娘时候的家当,只是我们相遇后,没有时间来与她的主人相逢,意犹未尽的深情,我在孩子们期盼的眼神中,向松芝点了点头,在我深情的弹完曲子的歌门后,松芝那悠扬的小提琴释放出的旋律开始弥漫开来……

       在解决近尾声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杨娟开门后,身材苗条的对面住户主妇上楼了。 我这才想起,我的钢琴声,干扰了左邻右舍。于是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打扰你了,这是孩子们的乐器,我来了兴致随便弹了几下,也没戴耳机消音,真对不起。

        那知这位女士说:“大哥,大姐,你们弹得太美了。不瞒你说,我们两口子在吵架,听了你的钢琴曲,我们被迷住了。”
        后面上来的是她的丈夫,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大哥,我当时与她就是这首《只要为你活一天》打动了她,而她学钢琴的第一支曲子就是《十送红军》啊。”又低下头,说:“大哥,我知道我们吵架干扰了你,不好意思,你可别见怪了啊。我们……,我们刚才和好了。”

        我和松芝哈哈笑了起来,说:“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没干扰你,那更好。但是——”我又转向孩子们说:“你们在练琴的时候,记住要戴耳机的啊。哦,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男的说:“大哥,还真是的没吃。”
        我说:“正好,我们也刚刚准备吃饭,都是邻居我们一起吃吧,我们边吃边聊。”

       在餐厅坐下,我才知道小两口的情况:男的姓毕,是天津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今年才三十一岁。女的姓安,他们是大学同学,都是声乐系毕业的,在来威海之前他们在烟台有一个自己的培训学校,男的毕老师负责音乐培训,女的安老师中药师舞蹈培训。
       毕老师说::之所以来威海,是因为威海今年的发展很快,作为新兴城市,毕老师想抢占威海这块的市场,至于他的太太安老师这是不放下心他一个人独自在威海,这才有了传闻中的女学生之说。我听了两个人的说法,大笑起来。
       毕老师说:“大哥大姐,我是刚到威海的,这个你也知道,我搬来不久,场地刚解决了,学生还没有招收,资金就成了问题。今天吵架的原因是:我向安老师要钱引起的,他不给我!”
      安老师则说:“大哥大姐,你说我们刚买了房子,又租了场地,我手里那里有钱啊。”
      等松芝做完菜,坐下以后,我说:“为钱的事儿吵架,看来是小两口常有的事儿,这个没有什么。你刚才说的你烟台手里有个乐队,是吧,有合唱团吗?”
      毕老师说:“合唱团需要就能做到,因为他烟台大学和山大威海哪里有的是艺术系的学生。我现在单打独斗的话就是招收学生,这才是我的日常工作。”
      我把目光转向了孩子们,说:“你们还有谁想学学音乐?”这回杨志说:“爸,我已经五年级了,我想学,我也想学钢琴。”到时杨林和杨晨不吱声,我说:“杨林、杨晨你们怎么不说话?”
      两个孩子在吃着饭,说:“爸,你安排吧。我们听你的。”
      我想了一会说:“你们四个听好了,杨娟和艾妮袭击学乐器,然后在跟着安老师学习舞蹈。杨志、杨林、杨晨学习钢琴。”我又转向瑶瑶,说:“闺女,你呢?想学什么对老爸说。”
      瑶瑶则说:“我的老爸,我哪里有时间啊,再说了我的年龄已经错过了那个阶段。”
       松芝也说:“瑶瑶,不想去就别勉强了。”又说:“毕老师、安老师,我的几个孩子,原来有个培训学校在学习,我明天把它辞了,让孩子们跟着你学习。你看咋样?”
      小两口一听,很高兴,说:“大哥大姐,太谢谢你们的支持了。”
      松芝说:“明天我就安排。学费等我明天看了现场,就给你们。”又对我说:“哥,我们公司需要的乐队就让他们两个操办吧,远亲不如近邻的。”
       我同意了。
        这时,安老师说:“你看看大哥大姐多和谐啊,哥妹相称,一听就知道恩爱的不得了。”
        毕老师说:“我们也这样,咋样?”
       “好啊,哥。”安老师说道。不一会自己又笑了。


   第二天晚上,松芝回来的时候,对我说:“哥,我已经把孩子们都送了毕老师那儿,学习音乐和舞蹈了,金子的顺顺也去了。是安老师给了我们优惠一个名额。”
       我在床上看书,说:“你安排就是了。”
   松芝上了床以后,又说:“哥,我今天到毕老师的学校去了,那个场地真大,设施也全,我去的时候,正好他的交响乐团在排练,我觉得不错。过几天就是公司的集体婚礼,我们是不是也考虑让他们派上用场?”
   我说:“请他们出场需要很多钱吧?交响乐团很贵的。”
   松芝说:“我问了一下,大约需要六万块钱,我只好不吱声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松芝,尽管说“只好不吱声”。但是我从她看我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期待。
   我是想了一会,说:“五月一日,四月初三,是你的生日,那就把婚礼和你的生日合在一起吧。原本是我想我们家里单独给你庆生。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松芝很高兴,说:“哥,我都忘了我的生日了,你的心咋这么细呢。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哎,人老咯。所以开始回忆细节了。”我叹息道,又说:“松儿,你现在处于公司经营的最好的时候,你也进入最佳加状态,我想改组公司,,让你出任董事长。”
       松芝一听,急得哭了,说:“哥,你又想退休是不是?你想过没有公司现在接近百号人,都是青春男女,那一个是省油灯。你在,就能镇住她们,你退休了撒手,公司没几天就会混乱起来。要真是这样,你再出山,需要几根擀面杖啊。”
   说着,爬起床,又跪了下来。说:‘你是不是又想去新加坡卖肉串了?’
   我说:“那生活就很好,没有劳心费神的压力,忙完了,找本书看看,工作简洁单一,而且是一张一弛,劳逸结合。或许那样我会成为一名诗人或者作家,那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我说着说着,可能是脸上的陶醉的表情,惹怒了松芝,松芝不哭了,大声说:“哥——云溪村!”
   我一听,大惊。立刻说:“好好,松儿,我不退休,继续当董事长,这回可以了吧?这会是我跑偏了。”
   松芝继续跪着,任凭我怎么劝,就是不听。说:“哥,你动不动就退休,你多说了多少次了,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我看你的心里还是不甘心,所以才这样,你说公司真的跑偏了,那些孩子怎么办?他们可都姓杨,还有我怎么办?金子怎么办?那些刚刚摊上这条船的同事们怎么办?年轻人好说,那些上了年纪的和已经经成家立业的同事怎么办呢?”
       “妹妹,我错了,我改,我一定改!”
       “我不信!”
       “我向伟大领袖保证……”
       “哥,你停!伟大领袖已经驾鹤西去四十载,还有千万别说你的孔老师,他已经两千多年了,谁知道轮回到了哪里。”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呢?”
   松芝从手包里拿出一本小剪刀,说:“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我说:“你怎么还有这个?我看过你的包,没发现啊。”
        “这是我防身用的,在我手包的夹层里面,哪天遇上流氓男,就用这个伺候。你躺着别动,我今天把‘我不退休’四个字”刻在你的胸膛上,省得你忘记。”
   我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没有动静,再睁开眼一看,松芝在我的胸膛上面,,伸开手比划着尺寸,但是拿着剪刀的手,一直擎着。见我睁开眼,说:“想说什么,快点。”
       “把你的丫鬟管住就行,我老了,子弹不多了。要留给你。”
   松芝一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你也不容易,几年也不去夜总会了,,表现不错,可以考虑你的意见,但是以后不许吃粗粮,我知道你不奢华,就随孩子们吃一样的饭。只有金子,你就权当是我的陪嫁丫鬟,偶尔援助一下就行,她的职责是我不在家的时候照顾你。仅此而已,明白不?”
       “明白。你动手吧。”
   松芝又用手量了半天,最后说:“我本想找到你的心脏的位置,因为我不想落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心脏,哎,连心脏都没有的人,何谈良心啊。”说着把剪刀放心包里,钻到我怀里,用手抚摸着我的胸膛,动情地说:“哥,我知道你真心爱我,对我一往情深,那天在厨房,我第一次听到你弹的钢琴,那琴声里流淌的的音符,如浪高千尺大海中的细细涓流,轻飘飘的带着浑厚,浓烈中带着缱绻。丝丝入扣,萦绕心头。我知道你这是一种流淌,我感觉出你的情深意长。哥,我不要你只为我活一天,而是要你活好每一天。”
   松芝见我在闭着眼睛,用手掐了我一下。疼痛使我睁开眼睛。我感觉松芝的手在启动犁铧。只见松芝说:“国王,您的士兵怎么都睡着了呢。”
继续的启动,犁铧罢工。松芝说:“哥,我想知道这是咋回事?为什么突然没有反应了呢?”
        “我戒色了。远离女色,换取清心。”
   松芝说:“生命的基因萎缩,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会随着他的猥琐而逐渐枯萎生命的全部。”停了一会又说:“不对,你是不是想走私?”
        “我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没有让她吃饱,那有什么私可走?这年头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啊。”
  
   松芝望着瘫软散架的犁铧,说道:“哥,你心目中的夫妻到底是什么概念?和那些传统的解释或者心灵鸡汤一样的说法吗?”我说:“那倒不是。”
   我边看着书,边说:“这么说吧:‘夫妻’简单地说,就是两个雌雄异体的结合。因为需要繁殖,生孩子后面的活动,都是延续生命后代的事情。那些古往今来的什么爱情诗歌啊什么的,都是老天为人类进行生殖活动的前奏。实际上,人类很被动,如果没有老天安装在人的生命中的这些驱动程序,谁爱花这么大精力去做这件事情呢?咖啡很苦,难喝。你加点糖不就好了吗?至于夫妻,我是这样想看的:‘夫’是指男人,成家你必须有钱,所以仓颉在造字的时候,已经预测了两千年以后的社会。你发现没有:现在人民币符号‘¥’就是需要结婚男人的标志,仓颉只是含蓄了一下,让他倒过来就是了。至于‘妻’吗,这个字怎么看也看不出方位,既有‘东’的影子,又有‘西’的影子,结果呢,不东不西,不是东西。”
        “乓”我手中的书被夺去,扔下了床。
   我捧着书的手,仍然保持原样,动也不动。嘴上继续说:“一个男人的生命,他的四分之是被自己的女人消耗掉的;四分之一被社会上的对手消耗掉的,四分之一被亲戚消耗掉的,四分之一被老天惩罚掉的。”
   松芝恶狠狠的说:‘我今天百分百的让你全部消耗掉。’说着,对着我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松芝的毒牙刚刚接触到了皮肤,又收了回来,呆呆看着我,说:“好像哪里不对,我是不是又中了你的圈套,属于第一个四分之一。”

   我笑了,说:“松儿,这就是你可爱之处。男女二人世界的争吵游戏中,通常是没有规则的游戏,什么是没有规则的游戏呢?就是女人没有按照一个固定的逻辑思维话题去辩论,而是处在不断的偷换概念中,所以这让思维中男人觉得无聊和无趣,而你却不是。”
   松芝说:“真的是这样?”
   我说:“要不说你是才女?你的逻辑思维缜密,而是不是有着女人的性子胡搅蛮缠。”
        “哥,你停,我捋捋,看看是不是有圈套,省得一步不小心,掉进坑里。”

        屋外有敲门的声音,而且很清晰,我和松芝听得很清楚。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午夜凌晨。在往常,松芝去开门的,这次好像害怕。我看她犹豫的样子,就起了身,刚准备下床,松芝拦住了我,自己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没多一会,松芝进了屋,对我说:“哥,是金叔。金子失踪了。”
       我到了客厅,看见金子爸爸一脸的焦虑和忧愁,松芝端来茶水喝饮料,金子爸爸断断续续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金子去了大连接张一鸣她们的时候,在大连遇到了在夜总会上班的朴玉熙,两个人在交谈中,金子得知,在广东江门的那个曾经与金子合伙开的夜总会竟然又恢复了营业,这让金子萌生了去江门索要自己的投资款的年头。
   老金说:“就在刚才,金子用了一个电话亭的电话打回了电话,说自己在江门遇上坏人了。”刚说了一句,电话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可是随后没有多久。金子用了一部本地手机打来电话说了一个地址,估计是夜总会的,就没有了声息。老金说完以后,递给我一张纸条,纸条上面记下了一个夜总会的名称和所处在的位置、以及她的那个朋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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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5 03:34: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5 03:53 编辑

        金子爸爸很激动,也很恐惧,这种激动是来自对自己女儿的气愤,而恐惧则是对自己唯一女儿的担忧。
   松芝不停地安慰着金子爸爸,我没有说话,接过了老金递过来的烟卷,点上。半晌才说:“老金,别的不多说,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早我们两个一起在烟台发,飞机到广州。记住身份证什么的带好了就行,别的就不用了。
   老金走后,我有过打电话给老郑得的念头,仔细想了一下,觉得不妥,因为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告诉老郑不是办法。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这让做会让老郑陷入左右为难——它不符合老郑使用警力的条件。我要先摸清情况再说。


   我和老金在中午十一点到达了广州白云机场,江门离的不是很远。打车过去,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找到了这个“糖果夜总会”,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
   刚刚安顿下来,饭也不吃,老金就去了夜总会。我没有去,也没有嘱咐老金什么。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老郑打来电话,详细地问了当前的情况后,老郑说:“这是自发事件,不符合警察干预的条件。但是我还是安排了俩个人过去了。他就住在你的宾馆附近。人是坐高铁过去的,他需要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老郑说:“大哥,先用两天的时间观察是否有吸毒者,吸毒,那就是没有地域的限制的,我们可以行动。”
放了电话,我知道这是松芝不放心我。而找到了老郑。



       天黑了下来。我在房间看完了新闻联播,也没有见到老金的影子。干脆自己打扮了一番,努力朝公子哥儿形象看齐。然后又在门口附近的地摊上花了五元钱找了墨镜戴上,就朝夜总会走去。
   天还不是很黑,但是夜总会已经是灯火辉煌、这个时段,不是夜总会的最热闹的时候,但是已经看得出有醉汉陆续光临。妖里妖气的女人已经开始非墨登场。我站在门口看了一回儿,便深呼吸一口气,朝夜总会的大门走去。这回我看到老金了,他蹲在大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吸着烟。看样子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我咳嗽了一声,并站在他面前,好一会老金对一个长时间站在他面前的人好奇地站了起来。端详了一会,才发现是我。我低声说:“你就在这里等我。这是房间的钥匙你拿着。自己先吃饭去。”
   老金说:“我在等他们老板,就是和金明一起投资的那个女人。他的伙计说,一会就回来。”
   我说:“你告诉他你是谁了吗?”
   老金说:“告诉了。咋啦?”
   我说:“你既然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你是等不到了。我看你还是回宾馆吧。他们在躲你。”
       老金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就一声不吭地走了。看着老金远去的背影,我转身准备推开夜总会大堂的大门的时候,一个穿着妖冶的女人过来了。
“哟,老板你早啊。”说完,不容分说地挽着我的胳膊。我先是吃了一惊,看着这个个子不高的女人,尽管是艳妆,我还是认了出来:“王月,你不在家婚礼,出来干什么?”
   王月说:“你停。都是你的编外女人闯的事情,害得我婚礼都推迟了。”
        “推迟了?”
        “是啊。老郑说了,你的事情不能不管。进去以后我就去夜总会的办公室应聘,你去歌厅鬼混。逼真点。野花很香啊。”
   说完就跑到前台,对着服务卫生说着什么,然后和一个服务生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没人理睬,呆呆的在大堂站着,好一会儿,服务生回来了,看着我说:“先生,现在小姐还没有过来,您就稍等一会儿。”说着把我安排在大堂的沙发坐下,并送来了一杯热水。
   
   我做了一会说服务生:“你安排个包房,我先过去,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服务生看了我一会儿,说:“好吧。”就带着我上了六楼的包间,坐下后,又送来了啤酒和饮料。
       等服务生出去了,我打开了啤酒,一天的劳累,也没有吃饭,胃里几次发出警报。可是心火旺盛,想想也没有胃口。便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空腹喝酒就是不行,没有一个小时便飘然起来。
   一个小姑娘推门进来,摇晃着步履,在我身边坐下。说:“老板一个人喝酒啊,多没有意思。我陪你吧。”
   我看了一眼小姑娘,个子不高,白白净净的,打扮得也很得体,只是胸前的“凶器”夸张的暴露着,夸张的雪白。
   我打开我的手包,拿出了几张钞票,说:“你太漂亮了,我不能要你,给你钱,你去找个个子高的,年龄大一点北方姑娘过来。”
   说着就推姑娘,那个姑娘一看,立刻泪水下来了,说:“老板,别让我走,让我陪你吧,我刚刚从一个饭桌下来,被一个男人打了,现在也没有地方去,你让我留下来吧。”
   我看了看小姑娘,说:“不至于吧,干嘛打你呢?”
        “他们吃饭的时候,让我脱衣服,我没有答应,就打了我。”
   我微醺,摇头晃脑说道:“你是做服务行业的,脱就脱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是你不对。”说着端起酒杯,与小姑娘送来的酒杯碰杯后,喝了。
        “老板,我有男朋友的,不能随便脱衣服的。”
        “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在这里一家工厂打工。我们在这里租了房子。住下了。”小姑娘说着,就收起我放在桌上面的钞票。又说:“我们想结婚,但是没有钱,所以我只能从男朋友在一起的工厂辞职下来做这个了。”
       “来了多长时间?”
       “快两年了。”
       “时间不短啊,看来你在这里做的不错。”
       “还可以,要比工厂赚得多。老板我们还继续喝吗?”小姑娘一说,我才发现,那一箱啤酒已经喝完殆尽。就吩咐服务生,又送来了啤酒。

       已经是接近了深夜,其他的包房不断传出杀猪般嚎叫的歌声。小姑娘看来有些醉酒,绯红的脸,迷离的眼神,不停地劝着我的酒,我见她已经这样了,就阻止了她的继续。而是让她唱歌,或许,这样能缓解一下她的醉酒状态。
      小姑娘对我的做法很高兴,唱了几首我从来不知道的歌曲,利用这个时间,我有手机点了外卖,京酱肉丝、松子玉米和咕咾肉。小姑娘是吃了一会,再唱一会,慢慢的人也开朗起来,自然酒劲也逐渐消散。
   小姑娘说:“老板,你怎么不动手动脚?”
   我说:“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名花有主,我不想发动战争。”
   小姑娘说:“那你来这里干嘛?”
        “我是北方人,在这做生意,很无聊,就来看看美女了。”
        “看得出来,你是大老板。”
        “怎么看出来的?”
        “大老板言谈举止不一样,也很高雅。不想那些小户人家张牙舞爪的。你怎么也不问我姓什么,叫什么呢?”
        “夜总会的姑娘,没有真名字,干脆就不问了。你们这里有多少小姐?”
        “六十多人吧。”小姑娘说着,拿起手机,打开图片,让我看。又说:“下次来,你挑你喜欢的。”

   我拿着他的手机看了一会说:“哪有这么多,我来了好一会,不见人呢,你也看见了,我在这里做了很久了。”
   小姑娘凑近我,说:“这里是六楼,楼上是一个储水间,他们很多人在哪里吸粉呢。”
   我一听,来了情绪,说:“是吗。怎么听着这么恐怖呢。这不可能。让警察知道了可了不得。”
        “不信是吗?”小姑娘有拿起了手机,打开手机图片给我看,这回我看清楚了,昏暗的房间里,几个姑娘吞云吐雾的,一脸的迷离,一脸的憔悴。我开了几个视频,画面上面几个已经处在吸毒状态的姑娘,昏昏欲睡,在跳着“毒舞。”有气无力,随心所欲,毫无章法。
       小姑娘依偎过来,在我身边睡着了,我坐在沙发上,把外套脱下,为她盖上。她醒了,睁开眼看了我一会,又闭上了眼睛。

       我先用她的手机微信加了好友,然后经他手机的图片传到了我的手机上面。做好这一切,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钞票放在桌上,就在我放的时候,小姑娘又睁开了眼睛。她在装睡。
        “这些都给我的?”小姑娘立刻拿起了钞票。惊喜地看着。
        “是那当然。”我说:“还有别的姑娘么?”
        “应该没有了。”小姑娘说道。过了一会又说:“前天有两个姑娘,不知道咋回事,被老板派人打了一顿,送到了乡下。”
        “乡下?什么乡下?”
        “离这里不远的乡村。名字我不知道。”
   我说:“现在你出去问一下,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回来有小费。”
   小姑娘同意了。不一会回来说:“大叔,我问了,他们被关在冈南村一个住宅楼里面。”
    我说:“怎么不称呼老板了,叫上大叔了?”
    小姑娘笑了,说:“人可以貌相。我看出来了,你是好人。”

    我打开我的包,拿出了一千块钱,递给小姑娘,小姑娘很高兴,接过钱说,说:“大叔,你在再来,还找我吗?”
    我说:“不好说,因为我不是很了解你,这里毕竟是夜总会,但是感觉出来了,你是一位好姑娘。”
    小姑娘说:“叔,我叫林秀云,你再称呼我小林就是了,这个是我身份证的名字,是真名。我的假名字是白雪。”
    我说:“我记住了,但是我还是称呼你白雪就是了。”看了白雪的夸张的胸膛,说:“还别说,真白!”
    白雪一听,就把胸膛推过来,说:“叔,你摸一下,很柔软的。”
    我摸了一下,说:“真柔软,像海绵。”又将她的衣服向下拉了一下,白白的面包,全部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漂亮。”我说。
         面包上面的一点红,青翠欲滴,我凑上前去,轻轻吻了一下,立刻小姑娘敏感的颤抖起来。
    我说道:“白雪,你的钟到了,你该走了,我要回去了。”
    满脸绯红的白雪,明亮着双眼看着我,说:“叔,我还没有吃饭呢,我要你请我吃饭,今晚我跟你走。”
         “那你的老板会答应吗?”
         “她会收费。也就是二百元钱。我给她就是了。”
         “你跟我走,你的男朋友怎么办?他会找你的。”
         “一会我微信告诉他,说我喝醉了,我估计今晚他要加班的。”

    我们下了楼,白雪换了衣服出来后,我在附近的一个装修时尚的西餐店坐下。白雪尽管有些醉意,但是还是要了葡萄酒,然后对牛排秋风扫落叶一样,风卷残云。这不是高潮,白雪在吃了两份牛排以后,又将水果沙拉毫不留情。我看着她的那副吃相,我边向王月微信传送着白雪手机上面的图片,边不断地说:“你慢点,一会再点点别的。”再发送完图片视频以后,加注了七楼的储水箱附近的房间后,又说:“侄女,你几天没有吃饭了?”
后面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她看了我一眼,说:“我可以叫你大叔,你不可以叫我侄女,叫我白雪,或者小林。”
   我说:“你的名字和我们公司的一个才女重名了。我还是叫你白雪就是了。”
   白雪放下手中的餐具,说:“叔,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因为找不到工作,没办法才做这个的,我都二十五了,总得成家生孩子,完成一个女人应该做的,可是没有房子,总是漂泊。”
   又说:“你是北方哪里的?”
        “山东威海。”
       “哎呀,叔,威海我去过,我喜欢那里。你公司要人不?我想加入。”说完自己笑了。
       “你是学什么的?”
       “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的。”
   我说:“这个专业可以考虑。”
   白雪说:“叔,我想看你的身份证,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答应着,打开包,拿出了身份证,又递给了她一千块钱。说:“这是你出来吃饭的小费。”

   白雪拿着身份证看了一会,收下钱,递给我身份证,说:“你这次来这里,做什么生意的。”说着白雪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她老公加班回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白雪说:“今晚客人多,不想回去了。”就扣了电话。
   放了电话的白雪问我,说:“刚才我说到了什么?”
        “你问我,来这里做什么生意的。”
        “是啊,大叔,你来这里做什么生意的?现在也不许走私了,这个地方外地人不像以前那么多了。”
       “我是来找我的小媳妇的,他吵架后,赌气跑到这里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哪里。要不你陪我去冈南村看看是不是在哪里?”
   白雪一听说:“不远,过了西江就是,但是叔,你给我小费。”
   我说:“没问题。”我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千块钱。递给白雪。白雪揽件我包里有名片,就顺手拿了一张,放进自己的兜里。说:“叔,我一定过去找你。这是真话。”
   我一听,又给了一千块钱,说:“这是路费,不够自理。”
   小林,接过钱笑了,说:“叔,有些多。不要紧今晚我陪你过夜。”


       我们上了出租车,白雪上车就睡,我问出租司机,这南冈村有多远,司机说十五分钟的车程,这让我担心,我喊醒了白雪,告诉她,回来再睡,白雪歉意十足的笑了笑。
   出租司机没有撒谎,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一个居民小区,停下后,付了钱。我们就上了楼,走到五楼的的一个房间,白雪说:“就是这里,怪了今天值班的怎么不见了。”说完,就按了门铃。
       好一会儿,门开了,出现一个很瘦的年轻男人站在防盗门栏杆口,我急忙躲到一边,我的身后是一个消防栓,在是小伙子和白雪对话的时候,我慢慢打开了消防栓,拿出了一个灭火器。
   门开了。白雪说:“我还有一个朋友过来看一个人。”瘦小伙子探出头来张望的档口,我举起灭火器就这这个家伙就是一下子。
       “砰”的一声,瘦小伙子,应声倒下。我进了房间,也不管吓傻了的白雪,急忙跑进卧室。只见金子五花大绑的绑赤身裸体仰躺在了床上,嘴被堵住了,看着我屋里哇啦喊着。我急忙上前去松绑,松绑的金子扑到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我脱掉外套为金子披上,又脱了裤子为金子穿上,对白雪说:“你快点和我的小媳妇出去。对了,还有一位呢?”
   白雪吓傻了,“这,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金子说:“哥,就在隔壁。”
   我转身立刻出了卧室,到了客厅,地上躺着的男人在挣扎想起来,这可不行,我立刻又抄起了灭火器又是一下子。然后提着灭火器,来到另一个房间。我很幸运,这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的。我推门进去,看见小朴同样赤身裸体被绑在床上,只是小朴已经昏迷状态。我顾不得杯的狂气小朴,对白雪说:“快走,别发愣,事儿已经这样了,你也跟我走,这里待不下去了。”
       这句话很管用,白雪立刻反过神儿,搀着金子。我抗起了朴玉熙,向门外飞奔。刚走了两步,又回到了屋里,找到了金子和小朴的衣物、行李,从里面找到到了她两个身份证后,就扔在了一边。因为火车需要身份证。

       下了楼,招呼了出租车时候,白雪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盖子小朴的身上,自己变成了三点式。出租车司机惊诧看着我们,见我铁青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就开了车。
   我把电话打到老金那里,让他立刻退房,并收拾好在宾馆门口等我,然后买几套女人的衣服。紧接着我又把电话打到了王月那里,告诉她这里的一切,说:“我现在不能等你的法定程序了,你在这里继续查毒贩子,我马上回返。”
   没等王月说什么,我立刻扣上了电话,只是白雪说:“叔,我不能回威海,我还没有对我男朋友说呢。”
   我说:“这个不要紧,现在交通发达,想回来明天就给你买机票。但是你的夜总会今晚就不存在了。你看看我的公司,喜欢就在那里上班,结婚的房子都是问题。”

        出租车去了宾馆,老金果然在哪里,车子坐不下五个人,我知道让金子和老金坐另一部出租车,又让白雪为小朴穿上老金带来的衣服,飞快的像火车站驶去。


       我们从江门先到了广州,第二天早上乘坐飞机到了烟台。松芝安排了三部车在烟台接我们,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觉,而且是睡了一天一一夜。倒是让松芝担心了一天一夜。
       因为在广州的机场,我已经向松芝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在我睡眠的时候,松芝安排人带着白雪按照我的吩咐,参观了公司两个办公地点,又将金子和小朴安排在烟台东方巴黎居住,这样做,是防止老金对金子施暴。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五点,身边的松芝看见我睁开眼,这才说:“爷爷,你吓着我了,你知道吗?”
   我说:“妹妹,我这回折腾至少少活十年。”我讲个那个居民楼的过程,松芝说:“别担心,那家伙没事儿,好着呢。王月他们用公司的客车把夜总会的人全部带回到了威海。罪名是聚众吸毒,能带回威海,是因为老郑请示了省厅,最后公安部从中协调的结果,你这少活的十年换回了金子的都是的全部家当。”
   我说:“金子咋样了?”说着板过松芝,吻了厚嘴唇,然后啃起了面包。
   松芝说:“金子爸爸据说已经把菜刀都磨好了,等着与闺女算账呢,还有金子和小朴我已经送到医院了,她们两个都有性病。倒是那个白雪的没事儿。”
   松芝“嘘”了一声,说:“哥,别咬我。轻点。江门的小姐没吃够啊。”又“嘘”了一声,说:“好,我不说了,我知道你是孔老师好学生,伟大领袖的好孩子。”
   我没有说话,板过松芝仰身向上,铁杵鱼贯而入。身下的松芝,断断续续:“哥,你轻点……  哥…… 这么大劲儿……是不是想着别人  ……   ”
       …… ……
       “哥,哥…… 威武……哥,你还是我的国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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