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8 05:11 编辑
不知道今天晚上为什么忘记了关窗,一阵清风进屋,白色窗幔飘动,我和松芝感受了一阵凉意,就在松芝寒战闪过以后,我一把将跪着的松芝拉过来,猝防不及的松芝,顺势倒在我的身边。洁白的床单,松芝闪着白光的筒体。在暖色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轻吻厚嘴唇,松芝先是僵硬回应,我轻轻地吻起了我心爱的面包:“松儿,我爱你,你就是我的生命。” 顺着弹簧似的皮肤,便是那魅力无穷的,令人神迷的大象腿。我轻轻说道:“大象腿,我的最爱。”我抬头看着仰着头在咯咯笑的松芝说:“松儿,就你这身材,再生七个孩子也不是事儿。” 松芝已经开始进入状态,她扭动着身体的同时,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床单,洁白的床单,在她的手中,已经扭曲的成了麻花。红彤彤的脸上,眼睛又开始绽放笑意。气喘吁吁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这是一首美丽的歌。歌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变得山歌般的呐喊:“哥,我听你的。你说得对。好孩子一个就够了。哥,我爱你,你是我的天。” 这不行。我开始停止。松芝立刻警觉了起来,睁开迷离的眼睛:“哥,咋啦?” “隔壁金子在,那是一顿干柴。不许你唱山歌。哼着小曲就可以了。” 松芝撒娇。乱蹦乱踢起来:“哥,你别停。快点继续。”只是这回用手玩捂住了嘴。尽管这样,那歌声还是不绝入耳。 我又停止了劳作。松芝看着我聆听的样子,也侧耳聆听。果然隔壁有叹息声和隐约的抽泣声传来。我知道,此刻,我启动的是两部机器。 我看着床头的钟表,时间也不过九点多关掉台灯躺下。把有些沮丧的松芝抱在怀里。松芝半晌,黑暗中说:“哥,都是我让你左右为难。我知道你有些小花心,但是你还是很专一的人。现在弄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不知道金子和我几次谈到自己未来的去向,她很可怜。小于鱼儿,已经让她对男人万念俱灭,所以对以后介绍过来的男士一概拒绝。所以才有了通房丫头这一说。哥,没有一个女人把自己男人让给别人的。但是金子我总是感觉应该除外的。因为从我们三个人角度说,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是命运把我们连在了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吗?” 松芝起身要冲凉,被我抱着动弹不得。挣扎了一会,在我耳边说:‘哥,我饱了。感觉出来没有又是三次。现在已经浑身是汗,你让我冲凉吧。’ 我没有言语,也没有放手。松芝好奇的打开灯,看着我的紧闭的双眼,用手拨开,发现里面有泪水。 “哥,你咋啦?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揉了潮湿的眼睛,说:“松儿,我几次说要退休,你应该知道缘由。我实际上需要的很少。具体地说,有你和新加坡大姐我就心满意足了。对你,我只要你的一颗纯真正的心,那是一杯水,我的一杯给我在人生道路拼搏的添加动力的水。可是现在,你的好友金子,搀合进来了。再接着就是你爸爸曾经的女人戴安搀合进来了了。有时候我很迷茫,作为独立的自然人,我究竟是什么?是街头中巷尾市井中传说的鸭子?还是周旋在不同女人之间的吃软饭的白面书生?松芝,有时候我很迷茫。曾经转念一想,我割舍这一切又怎么样?不在接触金子,任由她的一切,可是一眼看到未来,那会毁了这个姑娘。不再接触戴安,一个小女人在新加坡喧嚣的人群中挣扎的女人,她能坚持多久?哎,妹妹,你不知道哥心里有时候很苦。每每这个时候,我只能用马克思的《资本论》里面的那句话劝自己:资本来达到时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雪和肮脏的东西。为了公司,为了你,在做这个肮脏的社会,岂能独善其身?孩子们快十岁了,好在我的新加坡孩子和你大姐平稳生活。公司这一百名同事,倘若有个风吹草动的,你说说,五十岁的我,能抗住多大的风浪。”
我很动情。说到这里,我拿开松芝楼主我的胳膊。吃了起了面包。面包微微有些咸,因为这是松芝出汗造成的。吃了一会,松芝没有声响,我抬眼看了一下,黑暗中,我的救命恩人,明晃晃的眼睛在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却似乎感到了她的眼睛有泪水。 “我真想,和你,带着孩子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哪里有海水,有树林,有沙滩,我们尽享天伦。可是这一切,何时才能实现啊。” 松芝,这回哭出了声。我扭亮台灯。果然,松儿满含泪水的眼睛,水滴欲滴。我为她拭去泪水。她却紧紧搂住了我。我凝视着她,却微微一笑:“别伤心松儿,我是不会离开你的。牟平云溪村的诺言,我是不会食言的,我努力,就是让你这个代表公司的出现在台面的人,风风光光的,达到我第一次在酒店认识你时候你说的那个愿望,就是想做个事业。现在你大胆做吧,哥,为你在后台默默支撑你。” 松芝侧躺可能累了,仰面向上,说:“哥,还有那些孩子,为了他们,你还得忍受。我知道你是好心人,善良、但是为了孩子们,为了我们几个碰的头破血流的女儿,你可要坚持下去。哎哎,是我也曾经想过,这种生活何时是个尽头,但是一想到那些艰难的日子,我又觉得,人活一场,不能安于现状。哥,你不是也说你们老杨家的杨水才说过:小车不倒只管推吗?哥,你可要挺住。不能轻言放弃。这个家族人不多,但是烦心事儿一件不少啊。” 松芝听了一会,手伸向了犁铧,又趴在我的耳边说:“哥,我怎么还想要?” “你昏了头啦,刚才我不是说过,你什么都写在脸上,你明早又会神采奕奕的,不怕孩子们笑话你。” “笑话就笑话吧,他们的妈妈被自己的爸爸滋润的春光满面的,这是好事儿。再说了,你的公粮还没有给我呢。”说完伸手关了台灯。 黑暗中,松芝说:“哥,你尽情做,这回我的不出声。” 不到十分钟,松芝那悦耳的歌声又唱了起来,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约早晨四五点钟的的样子,我被松芝湿漉漉的身子弄醒,她起来冲凉了。我看着小鸟依人的松芝,两个会笑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我,轻轻的说:“哥,我今天睡得真好。好长时间没这样了。你总是让我踏实。”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睡意犹在。侧转身把她搂在怀里,吻了一下厚嘴唇,又闭上了眼睛。 “哥,排练今天搬到了威海大剧院。因为实地演出就在那里,所以安老师就今天安排了在那里。哥,我要你今天过去看看。” “有你在,你大胆安排就是了。” “我想让连春燕也过去,你和燕子、安老师一起确定一下纪录片的音乐事情。还有,我的想法是,既然以前我们总是从广告部抽人参加测绘,这回利用这个音乐会的机会,从公司的全体人员中,选出有音乐天赋的人员,为连春燕的广告媒体部,筛选人才。这样为公司人员的合理流动创造了条件。你看看行吗?” 我没有再睁眼,闭着眼睛说:“松儿,这个建议不错,但是你要把你的这个设想,再拓展一下。我们前几天不是对外说了成立培训学校吗,你爸住的望海名苑就有闲置的房子,我留意了,能有接近一千平米,是个小区公益活动的房子,一直闲在那里,三层。我们可以买下来。配合公司的转型,把这个房子装修一下,把培训、教学和演播排练融为一体。款项我已经准备了好了。一个是八百万。天亮以后,我就转到公司的账户上面,你告诉瑶瑶,财务入账的时候,计入你名下的实收资本账户,就行了。” 松芝一听,反弹似的的起了身,吃惊地说:“哥,你哪来这么多钱?可别为了钱铤而走险,别做犯法的事儿。” 我没有理她。松芝说:“哥,你不能计入我的实收资本账户,我不要。” “咋啦?这样年终利润分红的时候,可以享受利润分配的,这么多孩子,你手里不能没有钱。” 松芝急了,说:“哥,你装睡,起来。你是不是又想退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给我和孩子们的安置费?” 我这会是醒了。瞪着眼,看着一脸惶恐的松芝。说:“给我一边跪下,反省。我知道你又想闹事是不是?” 松芝立刻蔫了:“哥,我不闹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买房子的事情,你安排个时间联系黄老板,估计这个三层,是他施工的。你和他谈。价格不能超过六百万,剩余的你可以答应,有些经过我们测绘的开发项目的隐蔽工程可以协调让他做。估计他会同意的。余下的钱,装修和添置设备。” 松芝坐起身,有些发愁,说:“哥,我受不了黄老板看完我的那个眼神。真的很恶心。” “你带着金子和瑶瑶,老黄知道我的为人,他不敢造次的。商场吗,什么人都会遇到,这是谈生意,不是别的。别太在意就是了。” “为了配合这次公司转型,我想为公司挑选的二十几个参加合唱的伴唱的同事添置服装什么,大约需要十三万块钱,哥,你同意吗?” “我同意。你安排就是了。你很节俭,这个我知道。所以放心你。”
松芝见我睡意犹在的,本来准备下床做饭,犹犹豫豫的脱了睡衣,又钻到我怀里,说:“哥,搂着我,这样你睡的快一些。一会我做饭去,做的海参鸡蛋汤,别像上次不喝啊。”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八点多钟,别说,有些饿了。我刚刚喝了那碗鸡蛋汤。刘爱丽的号码竟然出现在我的手机上。这么长时间没有了联系,自然就有些惊喜。
刘爱丽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她已经回国了,现在刚刚到了家里。正和父母在一起呢。要我有时间过来坐坐。我问及她回国的原因,她说:这个恐怕与你有关,刘爱丽说:戴安的亲家回中国旅游,据说你的公司举行集体婚礼,而且把这个婚礼和欢迎仪式搞在了一起。我们公司与新加坡的公司是合作伙伴,自然我要互动了。再就是监视一下你的公司对项目的进度。 电话的通话时间很长,说来说去的结果,是刘爱丽要我现在就过去,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了她的女儿佳佳和那个小鬼子也回到了国内。 在听到我拒绝了邀请,刘爱丽很无奈,最后说:“这样吧,你给个时间,我想谈谈。”说完就放了电话。 我打车去了威海大剧院。这个坐落在海边的大型标志性建筑,与国际会展中心在一起的。我下了车,进去的时候,已经被早已经在那里的燕子看见了。迎了上来,坐在我的身边。说:“叔,我听我姐说,你这会很重视我们部门,又是选音乐人的,又是让测绘部的同时交流的。叔,你这是咋的啦?” “没有原因。只是怕你嫁不出去,为你的业务造点声势,好让社会关注你。” 燕子一脸的不屑,说:“叔,你停。谁知道你葫芦里面的药是什么。我得防着点。”
安老师过来了,说:“董事长,现在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灯光、音响已经调试结束,效果很好。一会儿,乐手和伴唱就过来。你也要参入排练,因为景总为你安排了节目。是钢琴协奏《鼓浪屿之波》” 我说:“我就免了。我这半拉子钢琴手就不要丢人现眼的吧。”我向安老师介绍了连春燕,安老师很高兴。握手的时候,对燕子说:“连副总,你可要关照我啊,我只是个音乐人,别的不懂,你可多多指教。”
我们三个谈起了关于《在新加坡中国女人》纪录片的续集的背景音乐和主题曲的事情,燕子第一次听说公司这样大手笔的支持她的业务,很高兴。她谈的也很投入。我只是在最后涉及报酬的的时候,说道:“毕老师,这样吧,我先预付你十万。余下的数额,等你作品出来以后,我们细谈。” 这个数目,让后面过来的安老师很是激动。看得出来他们小两口很满意。。
公司的大客车载着从烟台赶过来的乐手一行五十多人进来了。第二辆大客车是松芝从烟台租的汽车运输公司的车。这一车全是青年男女学生,他们是烟台几个大学音乐系的学生。毕老师和安老师过去忙活了。连春燕说:“叔,你计划我什么时间出国?” 我告诉她了准备成立学校的事情,需要她的参加,这包括新的演播室的设置,和音响灯光的设备采购,燕子高兴地跳了几跳。想像个小孩子可呵呵的走了。 她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
在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公司各项计划的筹划上面的时候,松芝走了过来,她打断了我的思路,说:“哥,一会你要登台了,是一首钢琴协奏曲《鼓浪屿之波》。你是钢琴手,之所以让你演奏这首曲子,是因为戴安姐的亲家也参加这次音乐会,温妮的妈妈是厦门人。” 见我没有反应,就说:“哥,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我是总导演。” 我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你的头发怎么这么散乱,是忙糊涂了吗?” “哥,你还说呢。今早一上车,你闺女就嘟囔:说我过于妖冶,太鲜亮了。一次也就算了,整个上午看见我就嘟囔,我气得只好弄乱了头发,这下好了,瑶瑶再也没有唠叨了。” 我一听,有些气愤,说:“这孩子怎么这样!你让她过来。还有你重新打扮一下,这像什么啊。”
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折腾,我总算是又重新拾起了我的忘却了四十年的钢琴。乱糟糟的会场,喧杂的人群中,毕老师和安老师再加上松芝的多重指挥和教导中,我总算是合格了。 几天的排练,我开始沉浸在音乐那优美的天地里,我甚至忘却了公司的事情、忘却了我需要理顺的纷乱事情,人也变得心地纯净起来。在临近五一的前五天的上午,松芝找到了我。 “哥,我遇到了文礼,他告诉我说戴安姐又不舒服了。咋回事儿,文礼也没有说清楚。我的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我扫了一眼舞台,看见文礼正穿着演出服装,在和燕子两个低头议论什么。原来文礼是这次活动的男主持人。 松芝见我目光盯着文礼,就走了过去,招呼文礼过来。 文礼说:“叔,我妈已经几天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很多。也不怎么说话。我都愁死了。 文礼走后,我停止了钢琴。待在琴旁发呆。松芝见了,说:“哥,你应该去看看戴安姐。” 我说:“松儿,我不想去。谁知道怎么回事啊。要不你去吧,女人的事情,女人办。 松芝放下手中的资料,把我拉起来,说:“哥,这回是你跑题了。戴安姐的事情,不是小事情,肯定遇到什么难事。这个时候,你应该出面。听话,为了我为了孩子们,为了整个家族,你就辛苦辛苦。” 松芝用电话找来了瑶瑶,送我。我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刚走了两步,松芝又拉住了我,在我面前端详了一会,用手整理了一下我的衣领,又仔细看了一会说:“哥,去的时候,多待一会,别乱发脾气,戴安姐是外国人,一个人不容易,真的有什么烦心事儿,你能帮就帮一下。”
松芝和文礼说的没错。瑶瑶送我到了望海名苑小区,就回去继续她的排练。我上了楼,为我开门的戴安蓬头垢面的,穿着睡衣。 我确实是大吃一惊,放下手中采购的超市肉馅和韭菜虾仁,急切的问:“妹妹,咋啦啊这是?你谈恋爱了?” 戴安为我端来一杯咖啡,就做坐在我的身边。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也不说话。我喝了一口咖啡,说:“别傻坐着,去收拾一下自己。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戴安也不理我,继续抱着我的胳膊,一声不响。我转过头端详了一会,不仅仅是蓬头垢面,人也憔悴了很多。原来圆润白皙的脸庞,竟然蒙上了一层拉黄,整个人显得苍老。 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前额:体温正常。睡衣带子系的不紧,露出了雪白,我要用手微微打开睡衣领,却看见面包已经散懒的无力下垂着。我想伸手摸一下,戴安抬手打掉了我的手。掀开睡衣下摆,看了大象腿间,城门紧闭,戴安打了我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襟。哦,也不是春情泛乱。 旁边的茶几下层放着她的手包,我弯腰拿起来,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份折叠整齐的文件,一个精致的小镜子和化妆品,散乱的放着几张百元钞票。哦,缺钱。 我打开我的包,拿出来松芝临走的时候,塞给我的三万块钱。放进戴安的手包里,然后说:“不说话是吧,那我回去了。” 戴安这才说:“哥,我遇上难事儿了,你不能走。”说着眼泪下来了。 这让我郁闷。 戴安接过我手里包,拿出来这儿叠整齐的几张纸,递给我,说:“哥,你看看。”
这是一份英文的文件,是戴安公司的传真件。我扫了一眼,大概意思是:由于美国的合作公司股市下跌,美国的合作公司缩紧市场,向新加坡的公司提出终止合作和收回股份的意见。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门道,就说:“这个没有什么啊,不就是撤资吗?何至于你这样。” 戴安说:“美国公司的撤资,致使我们公司的资金紧张,原来公司布阵的国外项目,已经停了。新的贷款公司已经向政府申请了,但是已经一个月了,迟迟没有得到政府的批准。全公司的七十几号人薪水发放都成了问题。我这里已经四个月没有收到我的薪水了。我发愁的不仅仅是这个,关键是你的公司进度款项问题。如果你的公司再度停工,我这个职位看来是保不住了。” 我说:“什么叫我的公司再度停工?我以前停工过吗?没有吧。还不都是因为你是主管?再说了你的亲家不是马上就来中国了吗?” 戴安说:“是啊,他这次来,不仅仅是旅游。中国市场我们公司投入了近十亿新元。董事长过来,就是希望你这里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们,同时,探讨一下大连、烟台、青岛尚未销售的房子的盘活问题。哥,我苦闷。” 我说:“这没啥。三、四个月没发薪水,这不是问题。你松芝妹妹让我带给你的钱,三万已经放在你的包里,你先用着。不够,你张口。至于工程项目,你放心,我已经接手了,必须为你做完,这个我现在就可以表态。所以你不用这样颓废。” 听了我的话,戴安好像是轻松了一点。说:“哥,你带的大一包小一包的是什么?” “你松芝妹妹给你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 戴安起身打开,看见里面有衣服和各种小吃。戴安笑了,说:“妹妹真是的,还以为我是小孩子呢。” “你松芝妹妹说,你是外国人,属于外宾,应该关照的。” “哥,你们全家对我真的很照顾。我不知道怎么报答呢。哥,还有一件事,我张不开口。” “说吧,没啥。在我眼里,你也不是外人。” “文礼看上你家的瑶瑶了,想利用这次机会提亲。” 这回轮到我大吃一惊,我脱口而出:“不行,不行,我闺女还小呢,我不同意。” 戴安一听,哭了,说:“哥,他们两个情投意合的,你干嘛不同意呢,都二十三了,这个年龄不小,正合适。” 我说:“还是不行。我闺女我还没疼够呢,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呢。不行,不行。”
戴安很沮丧,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一副生气的样子。过了一会,又拿起一个抱枕,朝我扔了过来。 我走过去,说:“别生气了,我在逗你呢,只要两个年轻人愿意,我不会干涉的。我不明白的是,一个新加坡的帅小伙子,为什么看中了一个中国闺女呢,你们国家有的是漂亮姑娘啊。” 这回戴安了乐了,说:“谁说的清呢,年轻人的世界我们不懂,但是我和孩子们都喜欢中国,我觉得中国才是名副其实的国家啊。这里什么都有,人也善良。哥,我也想留在中国。不回去了。” 我一听,说:“你不回去咋办?你有家人,还有老人需要侍奉。你要是不回去,那还不得散台啊。再说了,文礼结婚以后,你住哪里?你不回国还有别的办法?” 戴安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我的催促下去了浴室。我一个人在客厅,又重新拿起了戴安的包里的传真文件。这份文件前半部分是英文,翻到后面,发现竟还附有中文译件,也难怪,新加坡就是中英两种文字并存的国度。我没有事儿,又看起了中文的文件。可是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再仔细看了几遍,我感觉出来,这种新闻体的表达方式,出自刘爱丽之手。 我不禁哑言失笑。看来刘爱丽已经彻底进入了商务的帝国之中。文件显示美国公司的合作金额是五点一三亿美元。这个数目,别说是发达的新加坡,就是在我泱泱华夏大国,也不是小数目。文件使用通知或者告知的形式发布的。并没有正式实施。不过面对这样的恫吓,让以房地产为业的公司确实产生了作用。因为房地产公司都是在竣工以后的房产,都会造成大规模的资金占用,除非它能及时销售房屋,将资产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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