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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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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1 04: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21 05:08 编辑

   早晨松芝喊我吃饭,我没有动,也懒得动。只是对松芝说:“你照常上班就是了,该怎么就怎么,敲诈的事情有我呢,”
   松芝答应了。松芝把做好的鸡蛋海参,放在我的床头柜上,离开后,我自然自语道:“这小子活够了。”


   下午的时候,老郑打来电话,说:“大哥我想为你接风,只是我嫂说你不能喝酒,敲诈的那件事情,赵静已经安排人开始调查了。我想了半天,你还是出来吧,我知道你回来带的咖啡,我都断粮好几天了。大哥先告诉我给我带了多少?”
   我说:“哎呀,政委啊,这件事情我一着急给忘了,在机场买了一包,现在只剩下半包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带过去,权当是给你这会进步的贺礼吧。”
   老郑说:‘半包咖啡,这事儿,要是让景大哥知道了,非说你抠门呢。’
   老郑最后说:“我现在就过去,还是老干部活动中心那里,你也早点过来吧,我们说会儿话。”
       我起了床,洗漱后打车就过去了,结果老景已经客厅在坐。见了我,老景说:“女婿啊,我服了你了,怎么再凶险的事情,到了你这哪里都会变成好事呢?你会魔法吗?”
       “还说呢。你看看我遍体磷伤的。有啥魔法啊,豁上去就是了。”又对老郑说:“老郑啊,哪里也不比我自己祖国踏实,黑社会都不一样,相比起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国内的黑社会是没有发育成熟呢,还是被警察叔叔看得过严,反正国外的就是

   老郑说:“敲诈案,估计不是我嫂的那个前夫所为,而是另有他人,因为她的那个前夫,现在还在公司,正常来讲歹徒的话做了这件事情,会逃跑的。但是他没有,赵静一会就过来,她会告诉你详情的。还有赵静已经安排了同事,几天前就开始监控网络,叮住那个视频的出现。”
   
   服务员小鞠,拿着我的箱子过来,说:“老板,你的箱子,发放在大堂不是合适,我怕被别人错拿,就搬过来了。”
   箱子里面是咖啡。老郑很高兴,说:“大哥,这么多啊,以后不再允许说你抠了。”
        “别得意,这不全部是你的,还有赵副局长的。全部给你了,你也不在威海,我还得巴结赵副局长。所以你别贪心。”
        “凭什么啊,是我厚着脸皮要的,不行,不能给她。”


    正说着,赵静进来了,她一进门,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说:‘大哥,你受苦了。’伸手去摸脸上的创可贴。那一瞬,我看见了赵静的脸上要哭出来的表情,我看出来了,这表情是真心的、只有对自己亲近的人才有的柔情。

       坐下来以后,我开门见山,说:“上次你们抓的那个王瑶,我要她出来,我有用,因为她出来以后,新加坡的人会在莱山机场、青岛流亭机场,这两个机场有人入境取货。
   老郑不假思索的说:“这个可以。两个机场的人我全要了。接站的人有多少?”
        “不知道,估计不少。详细的数目一有消息我就发给你和赵局长。”
   老郑说:“凭什么啊,这是有地域管辖权的。赵局长,这事儿你不能掺和。”
   赵静白了老郑一眼,说:“还是那么霸道。你就不能改改。”
   老景说:“青岛局政委,那是局长的候选人啊。干嘛那么贪心。你让给赵局长多好,让她新官上任烧几把火就是了。”


   菜上来了,老景开始倒酒,我一看是五粮液,说:“可就这一瓶啊,喝完后,改成牛栏山。”
   老郑说:“刚刚表扬你不抠了,你就这样。不行下回茅台。”
   我说:“政委啊,你都是计划单列市的领导了,能不体恤一下我们百姓的疾苦啊。再说了喝酒就是一个感觉,能醉人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菜,竟然是海参肘子,又说:“哎呀,这道菜好几百啊。咋这么铺张啊。”
   站在一旁的小菊姑娘说:“老板,下道菜是手扒对虾。”

   我说:“美女,你还是别说了,这些歹徒点的什么,改是来不及了,你上菜的时候,要趁我不注意,别让我看见,也不用报菜名,一切悄悄地进行。否则我会心痛的。
        大伙一阵开怀大笑。


        赵静不喝白酒,理由是和我一样。怕耽误工作。老郑不依不饶的,老景则拿着酒瓶子站在赵静身边非要倒酒,我说:“旧娘子,是不是喜了?
   赵静叹了口气,说:“大哥,别提了,我们家丛伟忙的跟什么似的,播种的时间都没有,我呢,更不用说了。何喜之有啊?
   我说老景:“看看,你真的不会办事,你不知道赵局长还要生儿育女吗,这个节骨眼,调整工作,安的什么心?再说你老郑,同样不会办事儿,推荐张赵静干嘛。你走之前,向组织部门招呼一下,还是让她干户籍得了。我呢,回公司后安排从副总和我们的金副总换一下,让金副总上去前线,从副总做后勤,咋样?
   赵静一听,吓得急忙起身,“给位叔叔伯伯,我不敢了。真的要是那样,我且不说,我家丛伟非休了我不可,我喝,我喝白酒还不行吗?”


        我没有喝白酒,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一直没有从新加坡的恐怖一幕彻底摆脱出来,人还是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以致于在很长的时间里,总在眼前且挥之不去。
       老郑和老景、赵静三个很投入,看来他们的似乎心情很好。在政府部门做事,公务员的提职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因为这不仅仅是待遇的问题,很大程度上面是工作成功的标志之一。这种成功也是在官场这种文化旋涡中站稳的标志,尽管这种站稳又很快被新的竞争旋涡所代替。
   官场的规则是一种文化,这种文化,让其自身的竞争规则更加残酷。其中的规则之一,就是:识时务,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一个就是和谐——中庸之道合理。否则就会变成屈原——那种莫名的清高,那种失去了和谐的“众人皆醉我独醒”和“举世浑浊唯我独清”。在各色人组成的官场世界里,能进入这个层次的人,身后都有有一颗树,头上都绑着一块祥云。那他就会被孤立,还会会逐渐脱离此群而被孤立。屈原的自投汨罗江是不二的选择。


        酒桌上,赵静告诉我了她的调查结果,松芝短暂婚姻的房地产老板姓柴,是菏泽人,他人现在还在青岛的市南区办公楼里面正常办公,只是他的生意不咋地,外面欠债很多,公司是摇摇欲坠。这段视频柴老板承认,也供出了另外四个人的下落,赵静已经委托青岛方面做了传唤,人现在下拘留所里,但是他们都不承认做过敲诈的事情。
   赵静说:“我们现在做的是排查是否有人将这段视频泄露给了其他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需要时间和过程。”赵静又说:“大哥,我现在只能按照我们公安的程序来进行。如果你是觉得耽误时间,你就参入进来,有一条,这些人,都有吸毒史。”
       我认真地听着,仔细品味每赵静的每一句话和提及的每一个细节。赵静说的很多,但是不时地被老景劝酒打断。我也只好忍着,我不想破坏大伙的酒兴。我只是奇怪的是:眼前的老景无忧无忧虑的一副乐不思蜀样子,她并为她的女儿担心什么,或者说女儿的事情高高挂起的,无他无关。
        想到这里,我心底里一阵惆怅。惆怅的同时,我断定此人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酒囊饭袋,一个以自己为圆心,一个人的自私为半径,在画着大小不同的圆,或者是同心圆。
        看来松芝的事情是不能指望这种就酒囊饭袋的半点帮助的。


   第二天一大早,和松芝金子一起在厨房做早餐。吃饭的时候,我说松芝:“妹妹,估计这几天你要很忙的,没有特殊情况,温妮说的那几个客户会有动静的,到时候呢,这些项目你主持与他们谈。我考虑了一个晚上,准备让瑶瑶给你做助手,任总经理助理,回办公室工作,以便协助你的工作;这孩子长大了,跟着你学一下企业的管理的一些知识。这个你可以用公司的文件形式通知全公司。金子暂时做我的司机,我要处理一下外面的事情。”
我又说金子:“你的车收拾一下,交给瑶瑶使用,我看那车收拾的很好,就作为要要以后的工作用车。这些日子,你就开着我的那部奔驰,送孩子上学以后,你回来接我,我们去看守所、戒毒所办事儿。”
   松芝说:“哥,昨天香港一个公司,就是温妮在你走的前一天那个传真提到的公司,要用传真和电子邮件等合同,我谢绝了。对方说先把四十万款项,作为预付打过来,我没有同意。毕竟他没有谈妥整体项目之前,这样做是不妥的,后来对方同意,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一个地方面谈。”
   我说:“你戴安姐的事儿过去以后,估计项目还不止这些,你要有准备。大连工地人员什么时候能全部回来?”
   松芝说:“后天吧。我想需要你出现在公司,我的意思搞个简单迎接仪式,毕竟你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公司。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去福建现场。”
   阳阳插嘴:“妈,我爸那么忙,你也不是不知道。不许你逼我爸。”
   松芝白了一眼,说:“就你话多,都是你爸把你惯的,小心我收拾你。”
   阳阳说:“老爸,我支持你。我有问题问题需要你帮助。你晚上回来早吗?是语文的问题,我和我两个弟弟的没弄明白。”
   我说:“行,儿子的作业就是命令。老爸早点回来就是了。”
   坐在我腿上的顺顺说:“爹,我的学生手表弄坏了,我要换一个。四百六十元。”
        “好,换吧。”


         我先到了看守所,到的时候,王月已经在那里等待。金子随着王月进去领人,办理各种手续之后,王瑶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一个靠三十岁的女孩子,一身的新加坡女孩子的打扮,黄色的T恤、牛仔裤,她身材匀称,,个子适中,即使在这样的场所,白皙的脸上表情仍然阳光。只是见到我怔怔看着我,也慢慢消失了阳光,而变得庄重起来。怔怔中,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慢慢的抬到了胸前,似乎要遮掩自己夸张的胸部。没一会儿,又放下来,低着头,两个眼睛看着地面,人,也似乎变得更安静起来。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身边的金子说:“金子,看见了吗?什么行李也没有。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你先领着她,去车里换一下衣服,从里到外的那种。还有,一会儿上街,给她置办一些东西。”
   好一会儿,金子过来说:“哥,换好了。”

   我让王瑶上了车后,就打开手机微信。给艾妮爸爸留言:“王瑶出来了,视频连线,要获得王瑶获得确认。
        微信发了,不一会儿,艾妮爸爸就开始视频呼叫。打开,我看见艾妮爸爸穿着浴衣,像是在沙滩游泳后的小憩,人躺在躺椅上,背后的背景是一片椰子树。
   艾妮的爸爸朱之成状态很好,微微抬起身,说:“大哥,我在阿根廷。你看起来不错。人呢?”
   我把手机给了王瑶,对他说:“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王瑶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说:“认识。我可以说话吗?”
        “可以。”
   王瑶立刻转身背朝着我,对着手机说:“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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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1 04: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21 05:15 编辑

   我和金子起身下了车。王月走过来,对我说:“大哥,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很憔悴?”
   我见他这么一说,端详了一会儿,说:“是有点。怎么昨天喝多了没睡好。”
   王月说:“哎!大哥啊,我这几天很烦啊。你看看我都结了一个多月了婚,我突然觉得不认识丛伟了。不怕你笑话,丛伟对我很冷淡,整天的就是工作,就是跑工地,计划书什么的。你别笑话我,夫妻那点事儿,短平快,有时候,我搜觉得他是在应付公事。我爸都六十了,催着抱外孙。这整天不见人影的,我到哪里找他啊,我总不能自产自销吧。
   我看着脸色凝重的王月,一脸的幽怨,心里有些不舍,说:“这样吧,他明天就回来,我找他说说——”

   刚说到这里,王瑶下了车,拿着手机对我说:“大哥,成哥和你说话。”
        “大哥。”艾妮爸爸说:“王瑶说明天有航班,今天你继续费心给她安排个住处,明早七点半的酷航,机票什么的有劳你操办一下。还有我现在不能回新加坡,我想去香港,我求你安排艾妮去香港,我们父女在一起玩几天,你看看咋样?”
        “艾妮怎么去香港?一个孩子只身去香港?我不太放心她的安全。”
        “这个没有问题啊,艾妮都九岁了,自己认识路的,我在机场接她。
        “你准备和艾妮呆多久?孩子的功课可不能耽误啊。”
        “两个周吧”
        “不行,时间太长。十天,只能十天。你可以多分几次嘛。还有,艾妮一个人去肯定是不行的,单单这往返我就不放心。我会安排人护送的,放心不会耽误你们父女的单独相处的。”
        “ 大哥,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这样吧,你明后天就安排。我现在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阿根廷这里,今天航班需要明天晚上到香港的。”



        放了电话,我对着愁容满面的王月说:“赵静啊,你现在是领导了,别那么消沉,提起精神,我喜欢你以前的样子,这样吧,你马上向老郑请假,他不是还没有报到吗,我安排你和丛伟去香港玩十天八天的,费用我赞助一些,机票我报销,丛伟那里我负责对他说,刚才你也听见了,你需护送我的孩子去香港,这样是公事儿,也是私事儿,两个都有了。如何?”
   王月像个孩子,高兴起来,说:“大哥,太好了,老郑几次提示我,说在他离任之前休完休假的,这会正好。”又说:“大哥,能不能全部报销啊,干嘛是一部分?”
        “美得你。你家丛伟每月的工资两万多,还有年薪。都留着干嘛?不行,一部分就是一部分。”
       “那一部分是多少?”
       “一万二,每人六千。多了没有。”
   赵静垂头丧气,说:“大哥,你真抠。”
        “不愿去,拉倒。我让别人去。”
        “我去,我去。大哥,我去。一万二就一万二吧。不过,大哥,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去见见我的爸爸,她说了好几次了,我都没当回事的。”
       “咋啦?”
        “我爸说想和你聊天,或许退休以后,人孤独。”
       “那倒行。不过我再说一次,你现在是正处级领导了,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副局长,拿出你霸气,只有这样才能做好工作,才能赢得你记得人心、人脉。才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我又嘟囔着:“想在哪像个副局长,倒像个衙门里的衙役或者狱卒。”
   赵静还是听见了,气的直送白眼球。见我很严厉,又嬉皮笑脸起来,说:“叔叔,我知道了。”


   我开始为王瑶安排住的地方。车子进入市区,在经过华联商厦和威高广场的时候,王瑶用生硬的华语说:“大哥,你借我钱,我想买衣服。”我知道让金子找了车位停下,上了华联商厦,金子陪着王瑶进去了,我懒得动,坐在车里。打起盹。我觉得我很疲劳。昏沉沉的想睡,手机响了,号码是刘爱丽的。
         “蛔虫,我明天一早就到青岛机场,你要去接我。”
         “没空儿,自己打车回来。再说了,你又回来干嘛。钱多也不用这样,一趟就是二十多小时,你累不累。”
         “谁让你没有把人员安排全,我这次回来还是往你要人。这会你要给一个熟悉国际环境的能有很强的公关能力的人。”
        “没有。我已经给你了两个最优秀的人才,你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你要是觉得那两个人不合适,你可以退货啊,我现在真的感觉出人手不够了。”
   刘爱丽在电话里大笑了起来,说:“美得你,没门。”又说:“看你话音这样冲,是不是有在做坏事儿?发个视频我看看,你现在和哪个小媳妇在一起?
    刚说完,微信就出来要求连线的声音。在我刚要链接视频的时候,瞥了一眼窗外,看见一部旧桑塔纳3000,正小心翼翼在进入我旁边的车位。没一会儿,停下的车里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一个手包,对后排的人说着什么。然后就和一个开车的女人紧了商场。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人仿佛在哪里见过,而且印象很强烈。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在金子和王瑶出来的时候,刘爱丽可能是因为没有我的应答,已经关了手机微信。上了车的王瑶,兴奋地摆弄手机,我一看是最新的苹果6SP。我知道这东西很贵。
        “刚买的?”
        “是啊,”王瑶低头继续摆弄,又说:“大陆的手机便宜,要是在新加坡要多花两千多呢。
   金子启动车子,说了一句:借了一万八千块钱
   王瑶说:“等到了新加坡我就汇款过来还你。”


       车子在市区转来转去,也没有找到王瑶如意的宾馆,不是嫌吵闹,再就是卫生不好,转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看中了一个,最后又放弃了,说:“不安全。”
       我想了想,这也不是办法,这么一直转下去,非得把全威海走个遍不可,况且,我已经答应孩子们早早回家,因为阳阳有课程要问。


       我只好耐着性子,让金子开车去了市区最北端的远遥。远遥,威海的最北端,它的北面就是一望无际大海,因为这里是视野开阔,景色优美。兴建了各色的度假村和民宿。人聚集的多了,自然设施就配备齐全。但是在旅游淡季,因为位置偏,再加上价格不菲,这里显得优雅而且清净。

       这回找的地方王瑶是中意了,小小精致的民宿,就在离海边不足二百米的地方,上了六楼,推开窗户,浩瀚的大海,尽收眼底,时间四点多钟,正是附近作业的渔民舢板打鱼回返的时候,夕阳鎏金碧波,渔舟唱晚;翠绿垂柳风中摆,渔歌互答。

       我和金子在大堂等待着在楼上房间要洗漱打扮的王瑶,金子坐在我哦的身边,长时间的等待,我有些烦躁和疲倦,倚在金子的身上,闭着眼睛。金子也不吱声,不断地摸着我的头发。

       我正对的大堂的玻璃门响了,睁开眼,却看见刚才在华联商厦停车位上遇见的哪两桑塔纳停在外面,两个年轻摸样的青年先开门,进来了一个粗矮的男人。粗矮的男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与两个年轻的人再说着什么。
   不错,就是刚才的那位——我想不起来的熟人。我起身,对金子说:“这个中年汉子你有印象没有?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见过。”
   金子一听,定睛看中了一会,说:“哥,不好!这家伙就是我姐的那个短暂的前夫。”
        金子说着,掏出手机,刚对准这人准备拍视频,结果这三个起身去了前台,其中一个年轻的,可能是办理入住手续。没多一会,粗矮男人与两个年轻的摆摆手,就走出了大堂,上了停在门口的破桑塔纳轿车。
        “这回录上了?”我问金子。
        “录上了。”

   金子的话音刚落,王瑶可能是低头摆弄新手机,碰到了刚才上楼的年轻人。“砰”的一声,一只手提箱,从楼梯滚了下来。滚落的手提箱在大堂的地面停下,“啪”箱子被摔得打开了。我清楚的看到敞开的箱子里面整齐的排放的小包洗衣粉被甩的乱七八糟。
   正在继续录制视频的金子,觉着手机转头看着我,我们俩一起惊呼:“洗衣粉!”


   青年对着王瑶,不停的呵斥:“走路瞎眼了!”“你咋回事儿?”
        青岛口音。
        王瑶一个劲儿的道歉。我示意金子继续录视频。我走上前去,拉过王瑶,然后对两个青年说:“先生,对我起,我的朋友是外国人,不懂规矩,您包含。”我说着,又弯下腰,开始帮助收拾箱子,收拾散落的洗衣粉,青年人显然不喜欢我动他的东西,就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但是我还是拿了一袋:包很小,白色的粉末像面粉。
   几分钟后,青年上楼不见了,我几步走到服务台。值班的小伙子看着我说:“先生,您还需要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服务生面前:‘我想知道,刚才入住人的房间号,姓名的等等登记资料。’
         “先生,我不能透露给你。因为这是个人资料,属于隐私。”
         我一听,立刻从放在柜台上面的那叠钞票,拿出一部分,放进兜里。
         “你这里大门口有监控是吧?”
         “有的,先生。”
         “刚才的那辆桑坦纳能出现在监控里面吗?”
         “这……”服务生犹豫了一会,看到台面上的钞票,半晌说:“能。”
         “你只要能提供我刚才说的姓名和客房资料,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你也可以不提供,但是等我的人来了,你分文没有。”
         小伙子犹豫了一会儿,从报纸架上拿来一张报纸,盖住钞票,然后把报纸装进打开的抽屉里。


    金子和王瑶两个结伴上了楼,按照服务生提供的房间号,用手机拍了照。我在楼下打电话给赵静后,然后说松芝:“松儿,赶快去接你爸。和他一起过来,我的位置马上发给你。”
    金子和王瑶下了楼,王瑶说:他刚才下楼的时候,也是在摆弄新买的手机的视频。正好录制了两个青年上楼的情景。金子说:“哥,我们继续在这里等赵局长吗?”
         “是的。”我说:“他们带的不是洗衣粉,因为不是颗粒的。我们毕竟不专业,赵局长来了看看他怎么安排。”


   一阵警车警笛春来,赵静领着四个壮实的警察全副武装进来了,二话没说,就跟着金子上了楼,几分钟后,两个戴着手铐的青年被带下了楼。金子拿着箱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面,打开,问王瑶:“你是行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王瑶打开其中的一袋,用手蘸了一下,放在嘴里,说:“四号海洛因!”
   赵静关上箱子,对我说:‘大哥,你们在这里别动。我找个地方,一会就知道那个柴在哪里。’说完,就上了警车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松芝和老景过来了。金子把刚才王瑶和她拍的视频给老景和松芝看,两个人立刻断定:‘就是他!’
   老景一会儿咬牙切齿:“姓柴的,我给你面子你不要,竟然急着想喝罚酒。”
   王瑶怯生生地说:“大哥,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一袋,总是在三千克以上,在新加坡能死十一回。”我冷峻看着王瑶,王瑶又说:“大哥,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这回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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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1 05:16:39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看官,还是有错误,先将就一下,回头再继续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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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6 05: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26 05:13 编辑

   赵静没有过来,只是打电话说:“大哥,那件事情不用查了,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他全招了。你和我姐再考虑你们需要对他的处理意见以及相关的事情。人,我抓了九个。现在正在组织审讯。”
   我说:“太好了。那我不管你了,我们找地方地方吃饭。一会呢,我让和你金子姐把你想吃的送给你。”
        “大哥,你们在哪里吃啊?是周围的海鲜馆儿吗?”老郑的电话。
        “是啊,你景叔也过来了,本想看看是不是这家伙,是来指正的。他来了,我能不放血吗。不过不要紧,你喜欢的少不了你的。”
        “什么?大哥,这让的好去处怎么不通知我?”老郑的声音。
        “哎呀,大领导啊,你说说,我们今天喝酒,而你需要为全市二百八十万百姓的平安值班,我怎么通知你啊,你等以后再说啊。”
        “不行,我和赵副局长马上过去。别以为我就要调走了,你就那么势利眼,大哥,没门儿!”
       “政委,政委,你……”我像一个《英雄儿女》电影里王成,一个人拿着电话不停地喊叫,可是对方早已经挂掉了。

        放了电话,松芝趴在我身上,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声音由小变大,我知道他这是释放自己压抑心中的屈辱、焦虑和不安。受到感染的金子也流泪了,老景红红的眼睛一脸的愤怒,呆呆地坐着。
   我安慰着松芝,说:“妹妹别哭了,都过去了。”松芝还是止不住。我只好说:“松儿,金子一会就要把孩子们接来,你哭的通红的眼镜,孩子们会发现的。”
   金子听了这话,起身说:“哥,我这就去接孩子们,一车坐不了,再打个车就行。”
   趴在我怀里松芝说:“不用了,瑶瑶和文礼在办公室,让他们过去就行。

       哭累的松芝,起身去了洗手间。王瑶默默地在继续摆弄她的新手机,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她的泪水在眼睛转圈。
吓坏了的服务生,走过来。把报纸递给我,说:“先生,您的东西。”
       “小伙子,赠给你了。”我又说:“找个大包房,能摆两桌的包房,记住海鲜你安排最新鲜的就可以了。那张报纸就是小费,你很优秀。”


       门外一阵喧噪,先是孩子们鱼贯而入,再接着就是老郑和赵静。王瑶突然惊叫道:“艾妮!文礼!”
   艾妮一听急忙跑过来,喊道:“瑶瑶姨!”两个就在文礼身边拥抱了起来。

   在包房,我没有在主陪落座,松儿自告奋勇坐主陪,但是还是被老郑抢了过去,老郑的理由是今天受到了冷落,需要补偿。并对赵静说:“赵静,你来做副陪,你不是要去香港旅游吗?今天我和政府委书记请假还获得批准。再就是我们感谢大哥为我们所做的工作。”
   老郑说着,服务开始上蔡,一直说大龙虾被端了上来。老郑一看,说道:“哦,原来是背着我吃这个,哼,大哥,我抗议。”

       孩子们在另一桌,王瑶也被安排在孩子们一桌,瑶瑶一本正经的坐着主陪,她的身边首席是他刚刚认识的王瑶。就听见王瑶问瑶瑶说:“你是家里的老大吗?”瑶瑶说:“不。我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他们和我的姨妈在新加坡。”

   
   我没有喝酒。我一直没有从新加坡的这次行程中彻底摆脱出来。酒桌的气氛很热烈,松芝在桌子后的位子,也很投入。不喝酒的人在这种场合,时间长了会难受的,因为他格格不入。“谁能与我同醉”,这是喝酒人的境界。但是我还是耐着性子坐着,我随着他们的频频碰杯,喝着饮料。我听出来了:老郑今天的不速之客,是因为威海的公安局有了新局长,这个新局长就是老郑原来的政委。老郑明天就要去青岛这个新的地方上任了。

       酒席结束后,王瑶没有住在酒店,而是去了随着文礼去了戴安的住处,回到家里,有些醉酒的松芝,先是坐在我的身边,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没多一会儿,抱着我的胳膊,依在我的身边,微微闭着眼睛。
   阳阳过来了,说:“爸,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阳阳说:“我们有篇课文是《孔雀东南风飞》是古文。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啊,孔雀东南风飞,五里一徘徊。咋啦?”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孔雀要东南飞,而不是西北飞?问老师,老师说:这是古人为了营造诗歌的氛围,故意而为之的,不需要深度追究。并让我知道大体的意思就行。爸,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这个大体意思是什么?都好几天了,我就是弄不明白,也不敢再和老师辩论了。你也忙见不到你。所以憋了好几天了。”
   我笑了。说:“儿子,你的语文老师遇上你这种学生,也真是麻烦。但是作为学生求知,你做的并不过分,老师这是搪塞,属于不作为。”
   杨林说:“爸,什么叫不作为?”
        “就是享受待遇,没有做好事情。孔雀为什么东南飞?这个话题问得好。你们谁有地理课的地图册?”
   杨晨说:“我有。”说着从书包里面拿出一本彩色的中国地图册,这是为地理教材配套的辅助课本,很薄,但是是彩色的。我打开地图册,找到了《中国地形图》放在茶几上,说:“这是一份中国的地形图,你们看到这副地形图想到了什么?”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杨林立刻说道。
        “西高东低。”杨晨说。
        阳阳一声不吭的看着地图,又认真地看着我。
   我说道:西高东低,对!你再看看地图上面的西北高山,终年积雪气候恶劣,孔雀能西北飞吗?
   阳阳说:“这是古诗,说不上那个时候西北是温润、潮湿的,也像今天东南面儿那样是和居住。”
        “儿子,你咋这么犟呢,这首诗是汉代的乐府民歌,汉代,你知道吗?”
        “我知道就是汉朝,西汉,东汉再就是晋朝。”阳阳说。
        “汉朝距离现在不过两千年,在大自然里两千年仅仅是时间的一瞬,气候不像你说那样。就是恶劣。秦朝的时候,修长城,为什么修长城?就是因为那里患荒无人烟,为什么荒无人烟,就是因为那里不适合我们祖先的生存。你说孔雀飞哪里干什么?还有,刚才说的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地图方位,这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才规定的,我们老祖宗使用的地图方位是:下北上南,左东右西,这个你们必须知道,不然你就不是中国人。我们的老祖宗对大地有一个系统的理论,那就是: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东方为木;西方是金,北方为火,你南方为水。土,则是中央。这五样东西相生相克,东南水木之地,水木相生。属于迹象的位置,西北火金之地,属于凶险之处,孔雀东南飞,是这首诗歌作者营造了是个气氛,而这种气氛,诗歌的作者采用孔雀以及飞往方向,也就是吉方,暗中赞美诗歌中主人公的意思,作者的这样处理,让整个诗歌充满美感,所以流传到了现在。
       “爸,诗歌的作者是谁啊?”
       “不知道。因为整个汉乐府收集的诗歌,两千来比你老爸本事高的人,一直在考证,也没有结果。不过这个不重要,你要弄懂的是诗歌,而不是作者。”
        三个家伙,听的是云山雾罩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说:“这个知识范围很大,需要一步步来,明天晚上,我继续给你讲。”
   阳阳说:“爸,你说来说去,那今天的你说的要领是什么?”
         “这个汉乐府里面的诗歌很多,里面还有一首《西北有高楼》,一会儿,你们可以在房间的电脑上面查一下那首诗歌内容,那首诗歌也很美,或许他能让你们理解孔雀不能西北飞的另一个原因。我要求明天晚上在讲的时候,你们三个能背下这首诗。”
   阳阳说:“爸,我明白了好像,孔雀为什么东南飞,是因为西北不适合生存,《西北有高楼》。
        “哈哈”我被逗得大笑,说:“貌似有道理。这两首都背下来,明晚我给你们说说汉乐府和阴阳五行。好了现在都回房间做作业吧。”
瑶瑶进来了,她送完了文礼和王瑶。进门把餐桌上面剩下的饭菜打包,放在桌上上,过来说:“爸,我看见今天晚上你没怎么吃饭,我把打包的饭菜热一下,你吃饭了再睡。”
   我说:“好啊,闺女我正感觉有些饿呢。”我继续说道:“闺女啊,这次让你回到公司办公室,在你妈妈身边,好好干,为你妈妈分担些。我考虑过了这次你妈为你增资,让你进公司董事会,就是为了培养你,让你未来能干大事情,你可要珍惜啊。再就是你增资,可以让你每年享受利润分配,按照去年的效益,你可以拿到近百万的分红。这样你成家以后,可以不必为钱发愁。钱这东西,像食盐,不能没有,也不能过多。”
   我还没有说完,瑶瑶说:‘妈,你起来回房间睡吧,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我爸这里撒娇,真是的。再说了你一直抱着我爸,你占了球球的地方了,你看我小妹,一直伏在我爸旁边的沙发上,一个人在玩积木呢?
   松芝睁开眼,猛地起身,拿着一本杂志扔向瑶瑶,嘴里说:“就你嘴欠,我咋啦,你爸是我男人,我就不能靠靠,打你这个小妖精。”
   我看着餐桌上面的打包的菜不少,就说:“松儿,再喝点?”
        送芝来了精神:“行。”又喊道:“金子你出来。”
   金子在房间说:“我吃饱了,不喝酒。我哥明天还有事儿。我要开车呢。”
   松芝一听,说:“那不行,我们三个是一起的,出来喝点饮料。睡那么早会发胖的,”

   
   松芝和金子很快热了菜。我们三个坐下后,松芝为我找来啤酒,又为金子倒了一杯,说:“金子你就这一杯,我们不用多长时间,交流一下今天的情况,然后休息。”
   球球坐在我的怀里,说:“爸,我还吃大龙虾。”我用手将这个庞然大物送到球球面前。球球动手剥皮。试了几下,没有弄开龙虾坚硬的外壳,我只好动手。发现金子和松芝静静地看着我在动作。我看了一眼她两个以后,又继续剥龙虾,在我吃力剥虾的时候,球球,伸出小手,拿着纸巾擦着我的眼镜,说:“爸爸,你怎么哭了?”
   球球的这句话,让楼上瑶瑶听见了,瑶瑶下了楼,坐下。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说:“爸,你别生气了,事情都过去了。大家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把剥好的龙虾肉,送到球球的嘴里,揉了头眼睛,说:“闺女啊。爸爸不是生气啊,而是恨自己无能啊,要是爸爸当年有现在这样的实力,你妈妈,你金子姨少遭多少罪,少受多少屈辱啊。老爸这是自责啊。”
   我的这句话,让金子和松芝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惹得球球也说:“爸爸,我想念我以前的爸爸妈妈了。”
   瑶瑶也流泪了。楼上的孩子们也跑出房间,在楼梯口看着我们,我说:“孩子们,作业做完了没有?”
        “爸,我们做完了。”
   杨娟说:“爸,我也做完了,我在等妹妹一起睡觉呢。”
   球球却说:“姐,你先睡吧,我让爸爸再抱我一会儿。”
        “ 孩子们,没啥事儿,只是你吗和你金子姨有些大人事儿,都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小心我扣你们零花钱。”

    孩子们一听立刻回到了房间。我说球球:“球球,还喜欢吃什么?对爸爸说,爸爸为你拿。”
   两个哭够了,我说:“吃菜吧,都凉了。们该不是嫌弃这剩菜剩饭吧。

   松芝和金子竟然朝我笑了,我拿起了酒杯,说:“哎呀,忘了闺女长大了,瑶瑶你已经是公司董事会成员,是老总的助理,以后我们家商议事情的餐桌上,就不能缺你。”我又看了桌上的菜,把一个肉丸子夹起来,放在球球的面前的碟子里。又说道:“这么多菜,扔了非常可惜啊,瑶瑶做的很对,我们就是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别铺张,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们节约是为了省下钱,为的是抵御企业可能意想不到的风险。来我们喝一杯,为你妈妈、为金子姨,压压惊,我们明天还要继续努力工作。
   松芝听了和瑶瑶端起了酒杯,金子若有所思的坐着不动,我说:“金子姨,你咋不喝呢?”
   金子回过神,瞅了我一眼,然后说:“哥,你快点闭嘴,给我滚——”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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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6 05:01: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26 05:23 编辑

   公司开始加速的运转起来,第二天早晨,松芝就不让我赖床,告诉我:“十点,丛伟的大连测绘同事就会回来,让我参加迎接。”并说:“公司就一部大客车,在迎接从未的同时,由婷婷和璐璐带领的第三测绘部和第四测绘部同时欢送他们开拔福建测区,这就是爱丽姐从国外赶回来的原因,”松芝苦笑着说:“哥,爱丽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催我们不要紧,但是脏话连篇的,”
   我说:“你爱丽姐也是遭罪的人,佳佳的那个川上中介让她吃惊了苦头,再加上更年期,能不这样吗?他没把我们当成外人啊。”

        松芝、金子走后,我这才想起昨天让我去青岛机场接她的事情,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七点了,这个点儿,刘爱丽的飞机正在青岛外面的空中寻找跑道降落呢。
   果然没有一个小时,刘爱丽的骂人的电话就打来了:“告诉你蛔虫,别拿我不当干粮,小心我让你跪洗衣板。”过了一会又说:“蛔虫啊,我知道你忙,又是采花的,又要打理花园的,你不用骂我了,我已经上了城铁了,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威海,不接我就算了,但是你要给我接风风。知道吗?”说完就扣了电话。
   等我坐10路公交到了公司的时候,时间也就是刚刚过了九点。松芝见到我,立刻把我拉到她的办公室,拿出了一套制服,给我换上。嘴里说:“丛伟他们开始下船了,估计一会就到。赵静也来了。在外面的广场,不知道你看到了没有?爱丽姐坐城铁过来,也快到了,他已经骂骂咧咧的,小心你这顿尅。”
   换好了衣服和皮鞋,松芝在我面前端详了一会,又踩着凳子,为了理了理头发。这才满意的说:“好了,哥,我们下楼。”

         办公楼楼前面的广场,已经站满了人,有的是家长过来接孩子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外策划会的孩子,回来以后公司是放假的,所以,只有一个孩子们的家长自然是不会放弃与孩子亲热的时机。
   婷婷和璐璐在人群中走过来,来到我面前说:“叔,咋又换衣服了?这套衣服不如上套的好看,不过人显得更有精神。”
   我说:“璐璐,你的人是多少?”
        “四十人,头儿。”
        “婷婷呢?”
        “四十四人头儿。”婷婷说:“我们第三测绘部的党代表是刘佳怡呢。”说完掩口笑。
   我一听,就说:“你家刘佳怡呢?”
        “头,我来了。”刘佳怡从人群中出来,和别同事一样,他一身的迷财服。
       “刘佳怡啊,你这会不但是要照顾好你媳妇,还要对你的队员负责,要保证安全万无一失。”我停了一会,低头自言自语说:“这是谁安排的?怎么有点家族测绘队的感觉。”
       “你老婆安排的,头儿。”刘佳怡笑着说。
       “我老婆是你叫的吗?啊?小子,小心我罚你立正。”又对璐璐说:“看来你的党代表也是他了?也是你老婆安排的吧?”
       “是的,头儿,就是‘你老婆安排的’”璐璐大笑着把张一鸣拖了过来。
       “哎呀,张一鸣啊,我几天没看到你,你咋变胖了呢?是不是璐璐伺候的好,让你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头儿,按时学习了养生大法,所以才这样的。不信?你看看我儿子现在又白又胖的,那是我传授的结果。”
   我说:“你给我滚。那是我们公司幼儿班的伙食好,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辆出租车和公司大客同时在停车场停下。出租车下来的是刘爱丽;见到我的刘爱丽向我走来,刚要说什么,公司的大客车车门开了,丛伟从驾驶室下来,跑到车门口,立刻五十多名迷财服少男少女,开始走出了客车。依次在客车旁边排起了队。
   我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候金子捧着一束鲜花,送到丛伟面前,说:“丛副总没欢迎你们凯旋。”金子刚说完,一身时尚打扮的赵静捧着一 大束玫瑰花,来到丛伟面前,一脸你的笑意,久久地凝视着丛伟,也不说话。

   喧杂的场面突然安静了起来,没多一会,又爆发了掌声。丛伟在掌声中,放下手中的花束,站在排的队伍面前,喊了一声:“立正——报数!
        “报告董事长,第一测绘部二十六人,第二测绘部三十一人,全部安全返回。
        说完丛伟推到排的队伍后面。

   我笑着说:“哎呀,着么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们,你怎么怎么还是这样白白嫩嫩当的?”又问面前的小姑娘:“鞠丽萍,你说说,你用的什么护肤霜?向大家推广一下嘛。”
        “董事长,天地良心,我除了公司给的万金油,什么也没有涂。”
         “这么说,你是天生丽质了?这个太重要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祝你早点找个男朋友。”
        “董事长说的对!这回应该听老总的。”
        “妈——”小鞠姑娘不好意思的朝人群中喊了一声,立刻人群中一阵哄笑。
   我说道:“姑娘们,小伙子们,你们很优秀很精彩,你们优质的工作,高效的速度,出品了非常好的图纸。我代表全体公司的全体同事谢谢你们,对你的辛勤劳动表示敬意。”
       说完,又深深的在队伍面前,鞠了一个九十度大躬。

   我继续说道:“老规矩,你们放假三天,公司的规定改了,这三天是带薪假期。就在刚才,公司已经将你们的工资和补助打到了你们的银行卡上,你们查询一下。”
        立刻大家一片掌声。
   一个声音从队伍传了出来:“董事长,我想休假四天咋办?可以么?”
       “可以。但是没有工资和补助。”
       立刻又是这一阵哄笑。
   丛伟又回到了队伍的前面,厉声喊道:“解散!


    丛伟的声音刚落,我身后传来了璐璐和婷婷有些稚嫩的女生,两个声音交叉着,在广场上空盘旋:“第四测绘部(第三测绘部)集合——”
送走了去福建的测绘的同事们,我带着刘爱丽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餐饮吃饭。刘爱丽不满意,骂骂咧咧说我虐待她,是拿村长不当干部。没办法,我打电话给金子,金子说:“哥,来了两拨联系业务的,我姐接待不了,我只好上阵了。摇摇你也别找,她也在忙活。”最后只好打车去了老干部活动中心的那个僻静的酒店。
   坐下来,刘爱丽说:“蛔虫,你真厉害,你怎么把你的同事们调教的嗷嗷叫,阳刚至极令人震撼。”
   我没有理她,电话打到了戴安那里,戴安说:“我在公司松芝妹妹的办公室呢,一会就过去找你。”
        “你老公戒毒所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
       “总算是安排好了。赵局长关照了,这里一切很好。我满意,钱也不多三个月不到九千块,这在新加坡是不可能的。”
   看见戴安跑题了,我直接说:“那个王瑶呢?她不是说好了今天回新加坡吗?”
   戴安说:“是啊,早晨我还问了,她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怎么办?是不是不想走了?真的那样,我受不了,哥,你的想办法。”
   我想了一会,说:“这机票需要预定的。你再问问。”想了一会又说:“你干脆过来吧,也没有外人,我的同学刘总,你爱丽姐刚回国,我和她吃点饭在这儿。”
   没多一会儿,戴安又来了电话:“哥,这地方放车进不去,你过来走几步,我就在你的右侧不到六十米。你过来我先说个事儿。”

       放了电话,我看刘爱丽坐在包间打电话,也没向她打招呼,就走了过去。因为这地方僻静,路也不是很宽。我站在一个路口看了看,偶尔有驶过的出租车,周围空荡荡的就有一部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路边,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林肯车驾驶室的玻璃徐徐落下,戴安竟然出现在驾驶室。
        “哥,我在这里。”
   我大吃一惊,说:“谁的车?”
        “你的。”
       “我的?我什么时候有这部车?开什么玩笑。”
       “你得先上车。”戴安笑眯眯看着我。
       我上了车,老天,这车足有六米长,主坐宽大像个房间,豪华的座椅,旁边尽然有吧台。
        “就在刚刚,松芝妹妹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说让我做你的司机。并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戴安娜着一个精致的文件箱,我边打开边问:“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月薪八千。”
        “那你的工作呢?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不会。找个时间我再告诉你。”

        文件箱我打开了,里面是这部车的行驶证和费附加费等等证件,我打开了这些证件,车主的名字赫然的写着我的名字。
   戴安笑了笑说:“别吃惊,它就是你的。具体的等你回家再问松芝妹妹。松芝妹妹忙得很,两家公司在会谈,你闺女瑶瑶和金子妹妹,都在接洽这两个公司的代表。所以建议你电话也别打了,省的干扰她的事情。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电话响了,是刘爱丽的:“蛔虫,你在哪里?是不是把我扔下人走了?”
   我说:“我的车来了。没办法,我的车太长了,巷道进不去。我回车取另一部手机呢,一会就过去,”
   回到包房,刘爱丽说:“我爸爸骂我,说回来也不先回家。在外面撒野。看来我只能回家了。”
   我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把你爸爸接出来,我们换个地方,老人家自从到了威海,我还没有见过。今天岂不是正好吗?”
   刘爱丽一听,说:“我问问爸爸妈妈,估计他们两口子能出来。”
   刘爱丽打完电话,说:“我爸爸妈妈同意了,说想看看你。我们去哪里啊?”
        “找个讲究一点地方吧。前辈嘛,不能怠慢的。”
   我带着刘爱丽,来到车跟前,戴安从驾驶室出来了,面带笑容说:“爱丽姐,你回来了。”
   刘爱丽大吃一惊,说:“蛔虫,这是你的车?而且戴安妹妹,外国人是你的司机?你这个挨千刀的,啥时候成了暴发户了?”
   刘爱丽的爸爸在公司的幼儿园和老景老金聊天,当车子开过去的时候,,面对这个庞大然大物,老景和老金都惊呆了。老金惊叫:“当家的,是车时候换的?老天司机是戴安妹妹。”
        但是,刘爱丽的爸爸一看到刘爱丽,灰头土脸的,一脸的怒气。刘爱丽看在场的人多,就把爸爸拉到一边,低声的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哪知道她的爸爸声音很大,而且是怒气冲冲。这不好。我想走过去劝一下,却看见刘爱丽的爸爸愤怒的拂袖而去。原地里刘爱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只好硬着头皮过去,问刘爱丽原因。刘爱丽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佳佳,佳佳跟着那个小鬼子,在日本生活了几个月,没有什么任何结果,原定说好的结婚,不但是没成,还怀孕了。佳佳不敢告诉我,就告诉了我的爸爸。本来佳佳和鬼子这段感情,我爸爸很不满意,现在弄出这段事情,我爸能不生气吗?”又说:“烦透了,蛔虫,你说说我怎么办啊?”
       说着捂着脸蹲了下来。
  
   老景过来,说:“小女婿啊,今天有酒喝没有?”又凑过来,说:“咋回事儿?”
        “家务事儿。”我说道:“还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我大体说了一下。老景说:“你外公正好今天心情不错,和刘总爸爸刚聊完天回家了。干脆让我老丈人他们凑在一起,或许,他们两个能说一起,这样心里的憋屈不就解决了?”
   老金也说:“这种家务事儿,是没有对错的,也就是个劝解,大家揭开心里的疙瘩就好了,要是说埋怨,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想想也对。

   外婆在做饭,外公正在沙发面前的地上,盘腿打坐,微闭着双眼,聚精会神的,我不敢打扰。看着笑眯眯的外婆,就有模有样的学起了外公的样子坐在外公身边模仿了起来。这让大家觉得好笑。外婆终于忍不住了,说:“老头子,你的宝贝外甥来了。”
       外公睁开眼,看着我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向外公说明了刚才的事情,提出让外公和刘爱丽的爸爸中午在这里聚居,劝解一下,我说:“毕竟,年龄大了,心里有火气,不好。”
   外婆听了,说:“正好,我在做饭,说说小杨,在需要做什么菜?”
        我没有让外婆再多做菜,老人凑在一起,还是聊天为主。我让老景和老金随着刘爱丽去请刘爱丽的爸爸。外公也用座机给刘爱丽的爸爸打了电话。

       我立刻下楼,想出去买些好茶和酒菜什么的。就在我采购回来,到了家门口准备上楼的时候,我看见金子我的奔驰车缓缓驶了过来。不一会,驾驶室的金子下车,开了后门,从车上搀下一个人,是小朴。
   我立刻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戴安说:“你先过去,告诉外公,我一会就来。”

   大门口是几个台阶,金子起初没有看见我,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小朴,慢腾腾的迈着台阶。我立刻赶过去,说:“咋啦这是!”
        金子脸上闪现瞬间的惶恐,低头不语。我二话没说,背上小朴上了电梯。回头看了一眼金子,她正在打开车子的后厢盖,提着大一包小一包的提兜,走了过来。
   身后的小朴递给我放房间钥匙,我一只手打开了房间,明亮宽敞的房间,却是凌乱不堪。我背着小朴,直接发放在床上。让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问道:“这只咋啦?出这么多汗?”小朴闭着眼也不说话,我没有继续追问,就去了卫生间,试了试有没有热水。还行,太阳能给力。

除了卫生间,金子也上来了,大一包小一包的提兜放在沙发旁边,人坐在上面,沮丧的看着我。半晌说:“哥,小朴在青岛做了流产手术了。她的意思,那孩子生父不明,不能留。”
   卧室里的小朴声音微弱喊着:“叔,你先别走,我有件事情想对你说。”
        “先养病,等好了再说。”
       “不,这件事情我早点吐出来,我心里好受一些。”
       我只好又回到了卧室。惨白的脸上。小朴正在冒着虚汗。她仰卧着,声音很轻:
       “叔,好长时间以前,我在微信上面加入了一个群,这个群主是青岛人,起初大家没有什么更深的交往,后来在交谈中,知道她以前曾经在青岛的一个呀总会坐过台。而那段时期,我也在那家夜总会。就这样我们成了闺蜜。金子姐的江门之行,我受到了侮辱,怀孕了,这孩子没有没有父亲,我是不能留的。医生当时就告诉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流产,我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就告诉了我青岛的闺蜜,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她让我去青岛,一来可以避开当地熟人的眼睛,二来她可以照顾我。她说他很喜欢我,我们谈得来。就这样,我去了青岛,在她那里住了很多日子,才去的医院。那几天,我们无话不谈,相处融洽。这一切我都没有在意,知道金子姐今天早晨接我,告诉我我松芝姐发生的事情,我才想起,这件事情可能源自我的口无遮拦。路上我又打了电话给这位闺蜜,问她的老公现在何处?她说:出差们几天没回来。我又问了她老公的姓名。她告诉我:柴志良。金子姐说:就是他了。叔,我对不起你!他的敲诈信地址、姓名、松芝姐的手机号码、办公室电话以及你们家的住址都是我提说出来的,但是那段视频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听,“噌”的站起来。怔怔的看着小朴。看着她那张虚弱的脸,和虚弱的脸上的汗水。一句话没有说,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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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6 05:02: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2-26 07:09 编辑

        我了没有去外公那里,我几乎是蒙头蒙脑的打车回来家,到了家里一头倒在床上,快速的脱点衣服,找了毛巾盖上被盖上,因为我此时此刻感觉就像是到了冬天,节气是三九天。我在冻得哆哆嗦嗦中,戴安赶回来了。她急匆匆的进来,摸了我前额。说:“这么烫,刚刚还好好的。哥,谁把你气成这样子?”见我缩成一团,不再追问,先是打电话给松芝,再接着又打电话给社区医院。
   打完电话,戴安热了毛巾为我擦头上的冷汗,放下毛巾的没有多长时间,松芝和社区医生几乎一起进了门。社区医生又是查体温又是量血压的,还一会说:‘没啥,急火攻心造成的,注意保养明天就会好的。”
        松芝追问着事情的原委,起初我想说,但是看到她和戴安那着急的样子,我就断断续续,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立刻,松芝满腔怒火站起身,她发怒了,我从未见过一向温柔的松芝这样,她拿起床头的我的水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怒吼道:“金子,你太过分了!”
   戴安,急的什么似的急忙拉住松芝摔东西的继续。我也说道:“松儿,你给我住手!”
        “哥,他们这是毁灭我们啊。”
   松芝要打电话。戴安制止了。我起身说:“电话别打了。给我坐下来。”
        “戴安,你开车车去吧孩子们接来,估计艾妮和球球杨娟,他们的学校应该放学了,阳阳他们是两个小时以后放学。一车坐不了,你跑两次吧。”

   戴安离开后,松芝一改刚才的暴怒,反倒安慰起我来,说:“哥,咱不生气啊,事情现在更清楚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又说:“哥,你现在笑一个给我看。”
   我面无表情的咧着嘴。松芝说:“假的。连山寨的都不是。”
   我说:“松儿,见到你我轻松多了。”
        “我不信,你骗我。”过了一会松芝又说:哥,你张嘴。”
   松芝凑了过来,对着我的嘴唇吻了下说:“哥,你嘴里有点咸,没吃饭是吧。我去给你做。”
        “公司的客户呢?”
   松芝又重新坐下,说:“哥,今天的两个客户都谈妥了,明天还有一个,详细的资料我一会让瑶瑶带回来,你再看看,今天真的很过瘾。”
        “那个林肯咋回事?”
        “哎呀,还不是你的那个兄弟老黄啊,哥你不知道,他在你和爱丽姐走了以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到了我办公室给了我两个文件袋,一个是这个加长的林肯,一个是我们公司同款的大客车,而且行驶证上面名字都是你的。并告诉我说:嫂子,我哥要的车我送来了。说完不见了踪迹。我知道黄老板的心眼,这是先斩后奏啊,明里来,他知道你肯定不会顺利接受的,就来了这一手。哥,他冲着什么这样做,你我都知道啊。还不是福建的项目的隐蔽工程?”松芝想了一会,又说:“哥,黄老板消息这么灵,咋回事儿?”
   我笑了,说:“这就是社会的复杂。还用说?肯定来自我们的内部。就像这几天的事情一样,谁想到小朴的不经意中,造成这样恶劣的事情发生。这就是我上火的原因。要不是天不灭曹,你说说对我俩的打击多大啊。哎,松儿,那个加长林肯,我不要了,太张扬。”
       “不行,哥,我都想好了,你整天的担惊受怕的,忙这忙那的你应该有部好车,应该有部顶级的轿车。这会增加你的气场的。你看看今天上午你在队伍面前这么一站,立刻公司的形象就伫立在那了。”
   我笑了。说:“妹妹,你也会幽默了。我明白了,这点你随你爸爸,有些莱州人的样子。”我说:“松儿,你有戴安开车怎么想的。”
       “她今早在公司门口接文耀后,就到了办公室,说自己是没有事做,希望能我做点什么。正好我没找到金子,就问她做你的司机如何?结果她同意了,我顺嘴就说八千每月。不过说完又后悔了,因为老金叔他们才八千。可转念一想,老板的司机薪水就应该高些。咋样,哥,我的想法没跑偏吧。”
我又笑了,说:“这回属于歪打正着,总得说没有跑偏,实话告诉你,这三个项目和后面还有的三个项目都是戴安带来的,戴安鼓动的温妮妈妈,温妮妈妈鼓动的温妮爸爸。”
      “啊?”松芝吃惊了:“什么?还有三个。”
      “是啊,这回就看你的水平了,你想法让他们拿下。”

         松芝高兴地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又拖上外套,漏出了里面的内衣,在我面前伸着胳膊,亮起了肌肉。把我笑的是眼泪汪汪的。
   调皮够了的松芝,说:“哥,公司来了难得发展期,我准备大干一场,敬业爱岗,这个不用说了,你在背后要看着我些,省的我小女人毛病犯了跑偏。”见我不接她的话茬,摇晃着我,说:“哥,你答应我。”
       “我这不一直在看着你吗?还要怎么看?你是主持工作的老总,我不能随便掺和,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思路。你大胆干就是了。别怕一些细节,你出现了什么麻烦,我来收拾。”
        “哥,可是前提是你必须好好的。没有了你我什么也不是。”
   我说:“没那么夸张,少了谁都一样。”
        “不嘛,你就不能顺着我说一次吗?”
   我说:“好。我以后什么都顺着你说。”
        “那你现在要厚嘴唇,还有面包。”松芝低下头刚吻了我。门开了,门口站着杨娟和球球、艾妮。只听杨娟说:“谁说我爸病了?他多精神啊!”又说:“二姐,妈犹在折腾爸爸了,你快过来啊。”二姐,是瑶瑶告诉她的弟弟妹妹们:在家称呼她为二姐,因为他们的有一个大姐在新加坡。
   瑶瑶急忙赶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说:“什么事儿,刚回来洗把脸都不行?”又看了我和松芝,说:“爸,你怎么躺下了?真的病了?”
   松芝尴尬地说:“你爸好多了。你们都出去,让你爸安静会。”说着松芝就带着孩子出了卧室,在房间的们即将关上的瞬间,就听见瑶瑶说:“妈,你好不容易不光彩照人了,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爸安静一会儿?”
   松芝的声音:“你这个小妖精,再和你妈唱对台戏,小心我揍你,你戴安姨妈呢?去接阳阳了?快点和我一起做饭……”

   时间真的很快。不知不觉中,过去半个月。松芝和怀有身孕的温妮每天加班加点的接收着福建现场的数据,公司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文耀在福建现场,要在现场负责数据传输。刘爱丽也是穿梭于威海和福建现场之间。据文耀传输数据的时候,在视频上对我说:“叔,你的刘总同学,现在就是个女汉子,我们大家都怕她。”
       原来去香港的丛伟和赵静夫妇告诉我,王瑶也在香港。原定的十天八天的香港旅程,结果是整整二十多天,丛伟和赵静才回来。在戴安去威海机场接站的时候,戴安接回来的不仅仅是丛伟、赵静和艾妮,接回来的还有王瑶。

   戴安从机场回来,到了我的呆的地方——幸福门咖啡屋的时候,我正在和毕老师安老师夫妻再说事儿:毕老师、安老师的培训学校并不理想,用他们的话说一直在亏钱。因为缺钱,毕老师想卖掉他们现在的住所——我家对面的分房子,准备换一套小房子。用毕老师的话说:“他们就两个人,也没有孩子,住那么大的房子有些浪费。”
   安老师则告诉我:他们已经对现在的房子向房产中介对外挂了牌,出让的价格是二百万。因为那房子的面积是一百九十多平的五居室。安老师还说:“这样,我们就能腾出资金,继续维持我们的培训班,还能添置一些乐器。”
   我先是静静滴听着,在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后,心中真的感叹:“艺术,就是艺术,离开了经济基础,艺术的发展就被缩小了空间。”
   我问了《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第二季的背景音乐编写情况,毕老师拿出了一个U盘。我顺手将U盘插在电脑上,播放了。

         这是一首很完美的音乐,尽管没有画面,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了作者那悠悠的流动的激情和愤世嫉俗的高昂。整个乐曲不是很长,二十几分钟播放,让我感受了我浮躁的心绪得意抚平,音乐让我混乱懒惰的灵魂在升腾。
   我很满意。关上电脑。我说毕老师:“这音乐很好,我要了,只是很短。”
   毕老师说:“这是第一部分,后面的因为还在整理中,我没拿过来。大哥,难得你喜欢。您知道我们搞艺术的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能欣赏她的主人。大哥,您的采制组什么时候回国?他们现在还在新加坡吗?”
        “是的。”我说道:“这样吧,安老师,毕老师,您二位是我见到最优秀的本地艺术家,尽管我不懂音乐,我想继续我们的合作。既然您二位刚才的说的这些实际情况,限制了你们的发展,这个我是理解的。我想这样,您们二位看看是否合适:您的房子不是已经挂牌了吗?也就是说您确定要出售,这房子我要了,二百万我留下了,因为我的那些孩子已经开始长大了,有了这套房房子,我就可以为他们安排单独的房间。关于我的纪录片的背景音乐,现在你们是初稿,这个稿子已经很不错了,你们继续写完。我记得五一音乐会时候,我付给你们三十万了,今天我再付给你三十万。你们抓紧创作。那您刚才提到的培训学校,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们觉得你现在租用的培训学校场地够大,设施够全,那就不说了,如果没有这些条件,我建议您吧您的学校搬到我那里去,在你现在住处的北面不远,我有一个公司幼儿园,那是为我的公司同事们孩子托儿建立的。但是三楼以上的设施您可以用。三楼是排练大厅,能有六百平方米,四楼是住的地方,三居室的住间一共是四个。还有一个琴房。我在那里配置了两部顶级钢琴和全部的乐器,我觉得适合你们,我可以为您二位免费提供住处和场地。但是条件是,您二位腾出部分时间,为我的公司同事的孩子没付费授课。咋样?”
   毕老师张着嘴,吃惊的不得了,半晌说安老师:“妹妹,你掐我一下啊。”
   安老师则说:“大哥,太谢谢你们了。我们怎么报答你?”
        “哎呀,小两口,我也是打你们这个年龄段过来的,你们正值黄金年华,需要有朋友帮忙的。房款,你们搬家了,腾出来了,我就给你们付款。不拖欠,,一次性。”
    毕老师说:“大哥,大家,别这样,你总得讲讲价吧,我们给你优惠啊。”
    我笑了,说:“等你们都弄好了,多创作出好的音乐作品给我就可以了。你们现在不是着急用钱吗。”

    我拿起手机,对松芝说了事情的原委,松芝很乐意。说:“哥,你安排她们到公司来吧,我现在就安排款项。”
    我手机用的是免提。关了电话,对有些惶恐的艺术家说:“二位老师,老家你们现在就去公司吧,别耽误,景总一会儿,说不上又出门了。”
两个艺术家小两口,快乐的像个孩子,一起说:“哥(妹),我们走。现在就去。”

    毕老师和安老师离开后,一直站在旁边戴安和王瑶在我对面坐下来,戴安向林秀云的姐姐要了两杯咖啡,和王瑶喝上。戴安对我说:“哥,王瑶又回来了。说想留在中国。”又转向王瑶:王瑶,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对你Uncle说。
    王瑶扭捏了半天,才说:“Uncle,我想在你的公司工作。我想留在中国。”

          这让我脑袋痛。我看了一眼戴安,戴安朝我笑了笑,撇了一下嘴,把脸转向别处。
           “哎呀,王瑶啊,世界那么大,你干嘛看上我的公司啊,再说了艾妮爸爸,不是给你安排地方了吗?王瑶,别小孩子气了,听话,听从艾妮爸爸的安排,美国、欧美啊,那都是发达国家,我们中国赶不上他们发达,再说了我也是小公司,你也看见了,也就是百十人的小地方。不适合你。
    王瑶一脸的桀骜,有些气愤,说:“文礼说对了,你还真的不想要我。”说完,把一个文件箱发放在我面前,说:Uncle,这是我成哥让我给你的,里面有一封信,你先看看。”

          箱子有密码,王瑶操作一番,打开箱子,然后将敞开的箱子,转向我。是的里面有一个信封和一个文件袋。
          我先拿起了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那上面全是英文:

          Hello, brother:
          I appreciate everything you've done for me(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My Chinese writing ability is very poor, so I can only write this letter in English(我的中文书写能力很差,所以只能用英文来写这封封信)。I know your English is also very good, so there are no barriers(我知道你的英文水准也很好,这构不成说话的障碍)。I am very grateful that you have prepared such a long time for me and Enid to get together. It has been a happy half month(你给我和艾妮准备了这么长的是相聚时间,我很感激,可以说这是幸福的半个月).
         I don't want to say more, wang yao is my closest person, she doesn't want to go to another place, she wants to stay in China, because he stayed there for a few days, saw the reality of her heart, wang yao is still young, you give her this chance.(我不想多说别的,王瑶是我最亲密的人,她不想去别的地方,她想留在中国,因为他在你那里逗留的几天,看到了她心动的现实,王瑶还年轻,你就给她这个机会吧)。
        My daughter Enid, I told her I wanted you to be her father, and in the end, she said yes.Don't stand me up(我女儿艾妮,我已经向她说了让你做她的爸爸的事情,最后,她同意了。你别失约)。
       In the envelope was a bank card with 50 million new dollars, which had been left to wang yao.She does not know the amount on this bank card, this money now gives you, later in the day, she met what trouble or buy a house to set up a family, you use this money to arrange her(文件袋里是二千万新币的银行卡,这是原来留给王瑶的。她不知道这个银行卡上面的金额,这笔钱现在交给你,以后的日子,她遇上到了什么麻烦或者买房子成家的,你就用这笔钱安排她)。If your company doesn't have a job, take her in, too.Pay her wages, and also out of this money(如果你的公司没有职位,也要收留她。支付她的工资,也从这笔钱开支)。
        The end of the  Wen  zhicheng(绝笔)
                                                                                                                                                                            2013.7.22

         绝笔?
   我立刻打开手机微信,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艾妮爸爸的好友名单——他已经删除了我。
   我慢慢的把脸转向窗外,我感觉到了我眼睛的湿润,我把泪眼转向戴安,戴安看着,起身走到我面前,她没有看桌子上面的那封信,但是她知道事情的大概情况。戴安疼爱的把我的头抱在怀里。半晌才说:“哥,别忧伤,你已经尽力了。愿他在以后的日子一路走好。”
   我整理好我的情绪,揉着眼睛,对一脸毫不在乎的王瑶说:“王瑶告诉我,你准备在公司做什么?”
         “Uncle,我要去公司的测绘队!”
   我大吃一惊!“啊?!”
         “我和文礼文耀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也是计算机专业。Uncle,我要参加!”

         敲门声。进来的是金子扶着的小朴。尽管是七月,金子还是把小朴包的严实,像个粽子。
   进了门的小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也不说话。金子上前去扶了一把,结果也被小朴扯着跪了下来。两个人低着头,悄无声息。吓得戴安连忙过去扶,金子甩掉了戴安的手,这回她说话了:“哥,我有罪!”
        “金子起来吧。这么多人,你还是公司的副总,这个跪着不丢人啊。”
        “反正都认识我,我不在乎。”
   戴安说:“金子妹妹、小朴都起来吧,当家的不习惯这样。起来也可以说话。”

   我转回望着窗外的目光。金子说:“哥,我知道我这次闯的祸有多大,我也不想说什么,也不用你惩罚我,我这回自觉离开公司,离开你们。”
   我笑了。很感兴趣的说:“哦?说说看,你是要怎么离开公司的?离开后又准备做什么呢?”
   金子说:“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出去要饭,也没有脸继续待在公司了。”
         “这个我信。”我说:“你的顺顺和你爸爸妈妈也跟着你要饭吗?顺顺多可爱的孩子啊,就这样在风雨中,跟着你挨家挨户的讨饭?赶上运气不好的时候,小朴在旁边拉着二胡,祈求能有好运气,别人能施舍点?”
        金子蔫了。低着头不吱声。

   我没有动怒,我说道:“金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奔五的人了。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件事情,谁埋怨你了?是的真的很令人生气,我当时就气病了。可是你也不是有意的,你说说,你在小朴那里这么多天,谁干扰过你?你姐?还是我?我们这样做,就是让你们有一个平静的环境,可以反思事情。再说了,你没有想想,我为了你和小朴出生入死的多少次了?你还要折腾我几次?小朴还小闹些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你一个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想好处引导小朴这孩子啊?你第一次擅自跑到南方也就罢了,你却又第二次再次去南方,害得得一个黄花闺女被伤害,喝药,你说说,我和你姐前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这次你又是这样,你知道你不告诉小朴详细的信息,小朴也是不可能专门打听这些事情的。你姐待你是真心的亲妹妹,可是你差点毁掉了你姐,荣誉对一个女人,一个在职场有职位的女人她的负面会毁掉公司,会毁掉你一个爱惜荣誉的人的生命的。金子,你说了,大家都认识你,好,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暴怒了。我厉声呵斥:“跪下!”
        金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上前准备踢她,戴安急忙拉住了我。

   我走到哭泣的小朴面前,说:“你起来吧,这件事外观貌似是你的原因,可关键还是你姐的根子。”戴安过来,扶起了小朴,说:“妹子,我们都是女人,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又转向跪在地上面金子说:“小朴,你照顾的怎么样?人还正常吧。”
        “哥,正常。我这些人子那里也没有去。我没有送车过去,是因为我爸和景叔说,你又买了新车林肯。哥,你打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打你?这是个好主意。”我转了转身,寻找着打人的东西。哪知道这家伙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鸡毛掸子,放在自己面前,说:‘我都准备好了。’
   我和王瑶、戴安“噗嗤”笑了。
   我说:“你爸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没告诉他。”金子说。
        “我谅你也不敢。不要紧,这点小事儿,我可以为您代劳。”
   金子一听,一脸的惊恐,声音很大,以至于林秀云的姐姐在外面敲门,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戴安开了门缝说:“没事儿,大家在排练。”就关上了门。
   金子喊着:“哥,千万别啊。我爸这回知道了,我死定了。要死还是你掐死我得了。”
        “起来吧。”我对金子说:“现在立刻给去办公室上班,向你姐说明情况,主动交公司规定的旷工罚款。”金子不动。我呵斥:“起来!”金子这才慢腾腾站起身。
   我说:“金子你听好,立刻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去公司上班。”
        “ 小朴咋办?”金子小心翼翼说。
   我对戴安说:“戴安妹妹,你去幼儿园,把小朴送回去,告诉金子妈妈就说小朴病了,就是知道流产也没有关系,身子骨要紧,现在不要在乎这些了。让金子妈妈从今天开始照顾小朴。金子的事情就不要对任何人说了,说了不好。”
   戴安一听使了眼色给王瑶,两个搀着小朴准备往外走。小朴转头说:“叔,我还能在公司继续干吗?”
        “能,只要你愿意。”
   金子看了看戴安、王瑶离开的身影,迟疑了一会,又看了看我。我说:“快点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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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26 07:2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2 08:16 编辑

        没有别人的房间,就是安静的房间。静静的我,静静的房间就是静静的世界。我目光落在艾妮爸爸文件箱、文件袋和银行卡上面,又慢慢地从哪里收回目光,我不敢想这些款项,我甚至感到恐惧。我这一直认为,钱,当它数目数目达到一定的数值的时候,他往往会使人狂妄,个人如此,国家也是如此,远的不说。就说近代,鬼子就是因为我眼前的海绵上的一场甲午海战,和六年后鬼子和俄国的日俄战争,获得大量的钱财,才有了我的祖国一百多年的屈辱和民族的十四年的抗争。
         彷徨的心绪,带来了人的烦闷。我收拾起,我的东西,下楼结了账,公交车也不坐,顺着海滨路向南走去。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望海名苑小区。发现这一切,我在安静的小区中。扫视一下四周,慢慢的想外公住处走去。,

         门是虚掩的,进了屋,看见外公依旧在打坐。这次我还是一样,放下手中的东西,也学着外公的样子坐了起来。微闭着双眼,心绪开始变得安静下来,刚才的愤怒,我感觉到了在消散。直起腰,端坐。我感受到了外公身边的气场,这气场令人舒展。令浮躁化解成沉稳,令怨恨缓缓纾解。
    我轻轻地喃喃道:“外公,我很迷茫。”
          “迷茫是心不静,静下来就好了。”
          “外公,怎么样才能心静?”
          “抵御贪婪,学会满足。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不过一杯水、一碗饭、一件衣衫和一间房。多了就是贪婪。”
          “外公,我是不是很贪婪?”
          “不是。你的钱,大众的钱。你只是存放的地方。”
          “外公,我有罪。”
          “罪从何来?”
          “我深爱着松儿,却身边还有别的女人。我苦恼。”
          “色为空,何必在意。心居中正,余为赘。”
          “外公,‘余为赘’是何意?”
          “色为凡俗之物,与酒、财、气一般。处于红尘,在于凡世;红尘就是灰尘,是污垢之所在,色,焉能独善其身?同为污垢,可以长莲花,可以生害虫,为何?心绪所致。”
         “外公,这世界真的有轮回吗?”
         “看春天万物争艳,却不觉,秋天萧肃,冬季枯萎,越明年,依旧循环,人是万物之一,焉能不在其中。”
         “外公,我能继续做下去吗?”
         “心里有,就做;心里无,就停。身后有余处,快缩手。氺涨别逆势,顺其自然。”

         我安静。我感受到了舒展。我体味着外公的教诲,我甚至感到了欣慰。
          “这爷孙两个,唱的是哪出啊——”是外婆的声音,睁开眼,缺乏发现外婆和金子妈妈站在我面前。老景和老金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沙发上面了。
我站起身,随后外公也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说:“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小杨。”
    老景说:“爹,你女婿也在场,你咋不留我,偏心眼儿。”
    外公说:“你要用留吗?你就像个馋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偷嘴。”
    老景叹了口气,对老金说:“老金啊,我现在明白了,什么叫投缘,你看见了,刚才爷孙两个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对话。我们却在旁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哎,没办法,做人的差距啊。”
    金子妈妈送来茶水。我喝了一口真香。就说:“外公,你的茶这么香啊,还有吗,给我点儿。”
    外公在里屋听见了,说:“有啊,还是你上才送来的呢。”
    我一听是我送来的,就说:“那还是算了。我家也有。只是怎么到了你这里,咋这么香呢。”
    老景哈哈大笑,说:“哎呀,掖县的,你真会说话,我看香的不是茶,是你的这样嘴。”
    我说:“你们还不走?孩子们谁在照料?”
           “孩子们都睡了,中午了嘛。再说了我的外甥女在场呢。”
    我说:“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老景一听,立刻箭步过来,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和老金能喝上酒吗?再说了你走了,我们的饭菜标准就下来了。”
    老金说:“当家的,你就体恤一下奋战在前线的一线员工吧。小童也在岗,别找借口了。”

    菜开始往桌上端,但是金子妈妈把端上来的菜,又盛一份,端着出了门,我问这是干嘛?金子妈妈说:“外公让我给戴安妹妹的妈妈送过去。一直都这样的。”又说:“当家的,怎么南方人那么热,还喜欢吃猪肉,你看看这一盘子红烧肉,一顿就吃了,我真服。”
    这个我咋没有想到。等金子妈妈回来的时候,我说:“真的没想到这一层,你们做得对,找个机会告诉松芝,外公的生活费增加一些。”金子妈妈说:“是啊,要增加,还有那个病号呢。我一会就送过去。当家的,还是你体贴人,我总不能从孩子们嘴里抠吧。”

    说着话,戴安进来了。把我拉到一边,说:“哥,你还当我是你的司机吗,怎么到那里也不说一声。你是怎么过来来的?”
           “我散步过来的。”
    戴安小声的说:“哥,你什么时间见我妈,都半个月了,签证就续了两次,你是咋想的?”
         “戴安,我……,我不敢。”
         “是不是偷了她的闺女,心虚了?”
           ……
          “这还是你吗?怎么小气起来了?不行,他们临走之前你要出面。”
    戴安没有回去,也在餐桌上面坐了下来。外公说:“还是小杨带来的五粮液。得利,今天别喝醉啊。省得你的那个女人又来找麻烦的。”
    老景说:“爹,干嘛当着你的小杨面儿批评我,你看看他那个样儿,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我看着就来气。”
    外婆说:“人家啥时候幸灾乐祸了,我看是你自己心里嘘。”

          我没有喝酒,这是我的惯例,因为外公不喝酒,我总是先陪着老人喝茶,说说话儿。外公今天似乎也很高兴,不停地介绍他做的菜。老景和老金喝上了,但是老金有些胆怯,因为金子妈妈总是有意无意在他的身边转悠。
    老景在一杯酒喝完之后,已经是红光满面了,嘴里嘟囔着:“爹,小杨怎么就送了一瓶酒给你?”
    外公说:‘咋啦?嫌少?我不嫌少。得利啊,你送我半瓶我都会高兴的。还整天说小杨抠,还有大半箱呢,今天你俩就这些,狠的喝醉了闹事。’又说我:“外甥女婿,这俩个上班喝酒闹事应该处罚。”
   老景说:“好,好,爹,我不问了。我闭嘴。”

         吃完饭下午的时候,我去了公司。公司里一片寂静,松芝办公室没有人,又去了金子的办公室,也没有人。后来得知在演播厅会见客户。我没有惊动它们,去了大办公室。大办公室依旧一片安静。同事们正在电脑上面操作,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在不停走动的文礼看见我,准备打招呼,我向他摆手示意安静。文礼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指导着身边的一个小伙子的操作。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刘爱丽的喊声:“蛔虫董事长,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公司,你的车就停在外面。”
    这么恶心的称呼。真让人受不了。我害怕地在门口的边蹲了下来。果然寂静的大厅开始躁动起来,“啊,董事长还有这么一个恶心的名字啊。”一个说:“听这声音董事长一定在外面欠下风流债了。”
    门被刘爱丽推开了,看见蹲着的我,刘爱丽上来就揪住我的耳朵,说:“看你小子能藏哪里?”
我疼的是龇牙咧嘴。连忙说:“刘总,你松手,说这会看上谁了?”
    刘爱丽张牙舞爪的,说:“你们这里谁是王倩?”
    王倩站了起来,说:“刘总,我就是,我们见过的。”
          “当然见过,你是王宁的姐姐嘛。走,回去收拾一下,跟我回美国。”
    王倩大吃一惊,人都变得结巴了。说:“刘总,我不能啊,我妈咋办?”
           “我不管,你妈的事情让你的破董事长负责。”
    我拉住刘爱丽,说:“怎么高衙内抢人啊?走,先出去说。”
    一个声音响起:“刘总,我想去美国。”
          “谁啊,请你站起来说话。”
    一个小青年站了起来。刘爱丽看了一会说:“不要。等你长大了再说。”
          立刻全场一阵哄笑。

           笑声中红彤彤的金子爸爸和红彤彤的老景推着餐车进来了。这是午后加餐,因为晚上要加班,这些孩子们被社会的零食打乱了胃口的节奏,松芝提议设立的。
           我盯着看了一会,还好,两个家伙没有摇晃。估计可能是毅力的作用。也就是说:是装出来的。
           “现在开始分置坐标,相对高程点,测站编号9311号。高程0;北纬坐标;东经坐标。按照3-33-112分幅图纸。管理员A0011开始回复。”
温妮平静的声音,清晰、清脆。她的身边坐着的是王瑶。
         “管理员A0011分幅完毕。”一个操作电脑的同事应声答道。
   老金的餐车过去了,先递了一杯咖啡啡过去,王瑶接过来。然后是一个大杯奶粉,这是给温妮的——怀孕中,仍坚守岗位的姑娘——她的丈夫文耀正在视频的另一边,,那个福建省漳州市。
        停止了喧哗的刘爱丽,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她站着目不转睛看着寂静的大厅。
        “管理员C9211管理员应答。”温妮喝着奶粉,说到。
        “管理员C9211应答!”是王倩的声音。
        “导线点测站测站,编号5433,高程331.05米,水平距离:1127.39米,开始定位和连线,并回复。 ”温妮的声音有些沙哑。
        “编号5433测站,导线点测点,连线完毕。请传碎步地形特征点。回复完毕。”
        王倩说完这话,文礼接过温妮的座位,他这是替代温妮,以便让疲劳的温妮能够休息一会儿。

        大屏幕传来文耀的巨幅画面。他笑呵呵地说:“叔,董事长,今天很顺利  风向也好。大家都平安。你别挂念了,我婶儿说,有新的项目下来,我这边只能加紧工作了。”
   大厅里一个声音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声音:“你在野外测绘时候注意安全。”
         再接下来就是一阵窃窃笑声。

    镜头闪过,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正在测绘现场下来的同事们,一个个迷彩服,走进镜头,摆着手,并不时的摆弄着自己独有的剪刀手势
我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四十分。于是喊到:“婷婷、璐璐在哪里?”
    话音刚落,两个出现在屏幕上。说:“头儿。”
    我说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两点开始转风向,难道不适合漳州吗?”
    婷婷说:“头儿,我是按照规定停下的,璐璐的测绘部,扫尾可能余点要干完的,所以才这样的。”
    璐璐说:“叔,就剩下十四个测点,不干完,明早还要重新回测,很麻烦的。真是的,你是老师,也不是不知道。”
    我说:“反了,你小子。敢跟老子顶嘴,小心罚你立正。”
          “罚呗,你也不是没罚过。我都适应了。”说完,璐璐歪着头,嬉皮笑脸的对着镜头。
    身后过来了一个敞着衣服的闺女,走了过来。我一看喊道:“鞠丽萍,你就是这样敞着衣服作业?”
          “叔,这不是下班了吗?你就不能让我轻松一下。干嘛婆婆妈妈的。”
          “嘿,小子,顶嘴是吧,回来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交上来,然后三天后背给我听。”
          “嘿嘿,叔,咱不是闹着玩吗?属于开玩笑啊,你别当真啊。”鞠丽萍嬉皮笑脸的应付我。
           “还是,我看了现场简报,说:女生宿舍晚上回来不洗脚就睡觉,是不是你啊。”
          “叔,这可是冤枉我啊。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说完就把镜头转了方向,但是大屏幕旁边的音箱里,却传出了鞠丽萍的声音,那声音尽管自言自语,但是很清晰:“这是谁打我的小报告?真的可恶。”
           大家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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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 08:31: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点评】 各位看官,这部分应该是整部小说中,“我”的公司主营业务——测绘,,最详尽的部分,作者不惜用大量的笔墨,来说明,不要嫌弃公司辛苦挣钱少,人,外面还有一个大自然的平衡。中央电视一句广告词说得对:“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人,只要胸秉正大之气。尽心尽力,会有外来力量的干预。
好的,,我们继续上传后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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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 08:3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2 08:42 编辑

        我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下,回头看见松芝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董事长,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懂?”
   工作中的同事们异口同声:“亲爱的,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懂——”

   刘爱丽直到在我的办公室坐下,还沉浸在大厅的情境中,说:“蛔虫,你是怎么弄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这种高端场面。怪不能你们测绘地形图,有字典的美誉。”
       “人才啊”我说道:“全省第一家,全数据地形成图。我们的松芝总还在全省做过经验介绍呢。”
   松芝说:“爱丽姐,这次福建你的工地测绘还不一样,我们才采用的是全站仪和接受北斗、GPS传送数据,当天就能成图。”
   刘爱丽又吃了一惊,说:“我的乖乖,才几天啊怎么变成这样。不行,我得想想,还需要什么人,多弄几个。”
   我说:“凭什么啊,你以为我是黄埔军校啊,直往外输送毕业生吗?没门。”
   刘爱丽站起身,看着我,又看了松芝,说:“我今天开眼了,明天早晨我在过来,蛔虫,松枝妹妹,这会你们真的帮人帮到底,我真的需要人,原来的老公安排的人,随着他的病情的加重,越来越不好使了。这样吧,明早我拿一张支票过来,三十万美元,作为途中付款。你们把王倩给我,我需要一个有外国工作史的人才。王倩很合适。”
        “不和你说了,她的妈妈没人照顾吗。他的弟弟王宁在你那里,王倩再去了,谁照顾她妈妈,王倩没有骗你。她在新加坡时候,就住在我家里。我还是多少了解些。你解决了她的妈妈照顾问题,我和松芝支持你。”
   刘爱丽想了一会,说:“那就能明天吧,明天我还过来。”

       松芝晚上陪客户吃饭去了,金子在主持公司的加班,可能是数据少的原因,加班不是很长,但老景和老金还是按时送来了晚餐。晚餐是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在公司餐厅里,我面前的戴安好像是不知道饥饱似的狼吞虎咽。这还不过瘾,离开的时候,竟然向老金要了好几个,说是给她的妈妈。
   喝的醉醺醺的松芝终于回来了,瑶瑶上楼的时候说:“爸,我妈今天表现正常,那几个香港人貌似很文雅,不像个大连的乔治,色眯眯的。”
   我知道松芝的习惯,酒后她是兴奋性的,不过不闹事,就是喜欢喝酒。果然,我都上床了,她冲完澡出来,说:“董事长先生,我要汇报工作。”
   我说:“妹妹,你快拉倒吧,想喝酒明说。干嘛这么委婉,这不是你的风格。”
   松芝说:“哥,你看咱闺女又为你打包了下酒菜,不喝点对不起闺女的心意。”这话被闺女听见了,瑶瑶下了楼,说:“爸,妈我也想喝。”
   我高兴的哈哈大笑,说:“好啊,闺女真的长大了,不过你不能喝醉没毕竟是孩子,未成年,喝醉了不好。”

   瑶瑶刚刚坐下,杨娟和球球出来了,直嚷着也参加。松芝也不阻拦,摇晃着热了下鱼肉,就把菜端上了桌。两个孩子坐在我的腿上,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是哪个的,气的松芝直嚷嚷,说:“你两个崽子,就不能慢点吃,谁和你抢了?再说了你爸爸也不是八爪章鱼那有那么多手。慢点慢点。”
        瑶瑶笑的合不拢嘴。还是雯雯懂事儿,她也不说什么,拿着啤酒杯,就往我嘴里倒,那认真的劲儿,惹得我狠狠地亲了几口。
   我问金子今晚的去向,松芝说:“她去了小朴那里了。不过今天一早就找到我,说还是把车换回来,我同意了。这样闺女就开着你的原来的那个奔驰车,因为这部车是你私人名下的,闺女习惯了这部车,你就给孩子得了,省的还得买车,开完好车,再开普通车会不习惯的。”
   我说:“这样安排挺好的,我没意见。”再一看瑶瑶的高兴样子,我说道:“闺女,你长大了,记住开车一定注意安全。不要酒后开车,这一点你妈没少挨我的批评,别跟她学。”
   松芝又说:“金子从你那里回来以后,交了误工的罚款。我也没有责怪她别的。有些不忍心。不过这孩子真是可气,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的内部消息黄老板掌握得一清二楚,都是金子透露的,黄老板的小恩小惠收买了金子,不是一千得的,就是化妆品的,关键是金子并喜欢这些东西,而是都给了小朴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现在发愁的是,金子如果继续待在公司的上层,会不会有什么恶果?可是不这样,又怎么安排她?”
   我想了一会儿,说:“别说,这是大毛病,说不上什么时候会再惹祸的。这样下去公司就像一个筛子,透风。这是商场管理者的大忌。”
       “不仅仅如此,今天过来了两个公司都是香港方面的,我本想让金子主持一个公司,但是我一看她不在状态,只好作罢。她好像是进入了一个不能自己控制的境地,整天的忽忽悠悠的,做不了任何事情。”
       “是不是没有嫁人的原因,我吃不准。”我说。

        腿上的两个孩子吃够了,也玩够了就上楼睡觉了,瑶瑶见我她的妈妈在说事儿,插不上嘴,也随着她的妹妹上楼了。
   我突然灵光一动,说:“蛊!金子被人控制了!”
        “啊?”松芝吃惊地从沉思中惊呼。
       “我们捋一遍啊,这几年我遇上的事情是:第一,初明的十年前的卑劣之夜,欺负了你;第二初明估计重犯,让戴安怀了孕;第三就是你在大连测绘期间,只要是一听到‘毒品’就犯迷糊,再就是三年前金子的老公的于江鱼儿,以及那个杭州的老公在我的办公室水杯下药。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这种东西现在社会面上很泛滥,就是说很容易弄到。这次如果是金子被人操纵了,那就不是别人,是朴玉溪,小朴。我明天就去找外公。”
    松芝哭了,哭得很伤心,边哭边说:“这个世界咋啦,这么险恶。”
    我轻松的说:“没啥,意料之中,记得外公有次说过,现在的社会环境宽松,人的个性张扬,什么东西都会出现。松芝,别难过了,早点休息,这份挑战,我接了,因为金子是你的好姐妹,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我不能放任不管。否则,你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好受。”
   松芝擦了泪。说:“哥,我信你。”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望海名苑小区,刚进大门,就看见在小区广场健身的外公外婆和刘爱丽的爸爸妈妈。我没有进外公的家门,就说了我的想法。外公听了脸色凝重,半晌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指了指楼上,我随着外公准备上楼去外公家里,巧的是,金子远远的出现了,她见到我有些不好意思,说:“哥,我去外面买些油条豆浆,小朴喜欢吃这个。”
   我拦住了她,说:“金子你先别急,我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这么早?”
   我没有多说,就拉着金子去了外公家里。外公在在一旁的沙发上面,对我说:“小样,你先和小金谈着话,我听声音,看着她就能明白了。”
   我对金子说:“金子,你说实话,你想不想在公司继续工作了?想不想继续做你的公司副总?”
        “当然想,哥,只是我愧对公司,愧对你和我姐,再加上小朴为我的事情伤害这么大,我心有不甘。所以一直心存愧疚。”
   外公在一旁说:“你们说个笑话吧。”
   我哈哈大笑,说:“外公,我们借你的地方谈事儿呢。哪来的笑话?”
   这句话,却引起金子的讪笑,她不好意思的地说:“这个本来就是笑话。”说着又笑了起来。
   金子的这一笑,外公立刻说:“茶水或者饮料。”
   我立刻扯着金子起来,说:“领我到你们住的地方。”
   金子被这个突然吓坏了,说:“哥,这是咋回事。”
        “别问。”我拉着金子没有一会便上了楼,金子开了门,我一个箭步跨了进去,却看见小朴正在客厅的沙发旁边茶水壶进开水。撕开的茶叶包,就在茶几上。她的手里竟然还有一包没有拆包的茶叶袋。
        我立刻我上前,多过茶叶袋。打电话给金子爸爸和老景。不一会,外公和老景、老金都赶了过来。
        外公拿过茶叶袋,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也没有说什么,眼睛在四下张望,又把目光落在小朴的身上。
   小朴笑了,说:“你们这是干嘛呢?”

   外公啥也不说,进了卧室,他站在卧室先看了一眼四下,然后猛地掀开床头部分的席梦思,第一次外公没有弄动厚实笨重的席梦思,老景见了,上去就是一把:一个步做的洋娃娃脸上被金子照片取代,而洋娃娃的身上插门了缝衣服用的针。金子一看,两只手捂着嘴,大喊了一声“啊!”
   外公继续不说话,他又回到了客厅,那双眯着着的眼睛仔细看着客厅的茶几,他缓缓走到了茶几底层的点心盒,对老竟说:“得力,把它打开。”
        铁质的点心盒被打开了,里面几个用草纸包着的小纸包。外公过去打开纸包,里面是各种颜色的粉末,黄的、黑的不等。

   外公厉声喝道:“小小年纪竟然如此阴毒,说哪里来的?”
       小朴立刻脸色蜡黄,低头不语。金子仿佛梦醒一般扑向小朴。我拦住了她。
   外公让我拨了他家里的电话,然后对着电话说了一会儿,不多时候,外婆过来了,拿了一个包裹过来,开始从包里拿出一个个瓶瓶罐罐,一个一个比对。最后,对我说:“正宗的湘西蛊毒。”又说:“这样找出原毒的配方,就能解了蛊毒,小金,别害怕,外公给你治疗。”
   外公走进卧室拿出了那个布娃娃,解下金子的照片,小心放在衣兜里,又吩咐老金说:“单位食堂有刷锅用的炊炊吗?”
        “有。我去拿。”
   老金很快取来炊炊,外公拿来一碗清水。说:“小金,你过来在外公身边站着,脸微微上扬,对着太阳。”金子照做了。
        外公用炊炊蘸着水,对着空中甩了几下,然后把炊炊放在另一只手上,用手蘸着水,对着太阳弹着水,口中念念有词的。
   做完这些,外公说:‘金子爸爸,烧掉这个布娃娃。’然后又对外婆说:“回家去给小金做药汤。”

        外公和外婆走后,我和老景、老金没有离开。老金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几次想冲过去揍小朴。都被老景拉住了。
   我很平静的对小朴说:“小朴,你走吧,这么多年我认为就是一场幻觉。这是我第三次让你离开了。”我拉着老景和老金往外走。身后的小朴喊住了我,这次没有叫“老东西”:“叔——”
   我们三个转头,看见小朴跪在地上:“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生不能报答,来生再做回报。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对金子姐如此将就,从无怨言。她在江门事情上,是给了我十万,我不甘心,我又要了十万,金子姐说:第二次的那十万是你个人的钱。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偏袒着她?是的,我就是看不惯她的好,凭什么都是也总会来的,你从来没有对我有金子姐的半点关爱?我就是诅咒她,让她不得好死!”
   我笑了,我又平静地说:“金子有千万的错,但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就凭这一点,好人办糊涂的事情,那叫错误,而你不是,你是在犯罪!”我又说:“明天晚上之前收拾好。把钥匙亲自送给我,你的工资我当场用个人的钱转给你。因为你不配做公司的同事,也就不能从公司账户为你开支。还有小朴,你的这做法是触犯了刑法的,是应该判刑的,而且你也看见了现场举证很容易的,我的一个电话,就能轻松让你在看所守过夜,就像上次对你说的:我们公司住的警察。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你在五一音乐会上那激昂琴弦和那句:‘我愿将年轮放进时间里洗净,让昨天发出明亮和光明’的诗句。我不举报。以后的路很长,毕竟你只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好自为之吧。”
       在我和老景、老金出门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嚎啕。

   金子妈妈知道了情况后,抱着金子爸爸痛哭了起来。老金也老泪纵横。服了外公做的汤药。外婆收拾了一个房间,给昏迷的金子躺下,我坐在床边,先是看到金子开始出汗,外公在一旁说:“出汗证明药力发作,药效开始了,大家不要着急,这汗能出到一个时辰,明早人睡醒就好了。后面的药就是强化和补充,不出三天就没事了。”

        我没有回家,我安排戴安去接孩子,老金、老景去了公司为加班加点的同事们做饭去了。外公偶尔进来看看,我不敢乱动,一直守在床边。到了午夜凌晨,我被声音惊醒了,是金子在说胡话,嘟嘟囔囔也听不清说什么。接近一个小时的胡话后,又是沉睡。不过这次睡得很沉,呼吸很均匀,也很平稳。我起身趴在她的胸口听了一会,没有感到什么异常,就趴在床边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时,我被人捅醒了。睁眼一看,金子笑眯眯看着我。
   我说:“笑啥?”
        “我笑你打个子,趴着这床的样子,像个大龙虾。”
        “天。金子你可让我们大家吓坏了。感觉咋样?”
        “哥,我的汗出的太多了,我想喝水。”
        我拿来水,金子喝掉了一大茶杯。
        “哥,我盖了这么多东西,太热了。”
        “你可别动。这是外公让我这样的。”
        “哥,我身上的衣服都让汗水湿透了。那我翻一下身吧。”

   金子侧身转向我,静静地看着我:“哥,累吗?要不睡一会,我没事儿,尽管出汗人却很轻松。不像以前总是昏昏沉沉的。”
   我笑了。小声地说道:“你说你哥是那种会累着的人吗?不过现在感觉出来了,和以前相比就是有区别。可能是年龄的关系。”
        金子笑了。潮红的脸色,汗水连连的样子,看着我,也不说话,慢慢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看了手表,凌晨三点多钟,这个季节的威海,晨曦已经出现,这里毕竟是最东端。所以天亮的时间要早于祖国其他的地方。我轻轻地走出门,来到室外走廊,想活动一下筋骨,对面的门开了,戴安出来了。
       “哥,我知道你一直在这里。”
      “咋知道的?”
      “松芝妹妹告诉我的。我也一宿没有睡好。我想过去看看金子妹妹。”

   我和戴安回到屋里,金子竟然睁着眼睛,静静看着我和戴安。我说:“什么时候练就的睁着眼睛睡觉?”
   金子笑了笑。戴安说:“金子妹妹。感觉怎么样?”
        “姐,这回脑袋真的很清爽。这么早起来了?几点了?”
       “三点多。金子妹妹,我也是担心的一宿没有睡啊,这不刚才遇到大哥,就跟着过来了。需要我做什么?”
   金子羞涩的笑了,说:“姐,我想去卫生间。憋了好长时间了。我想起来,可是浑身没劲儿。”
   我说:“咋不早说呢?”
   金子说:“你一个大男人,我怎么说?”又说:“哥,你给我一杯热水吧,先晾着,回来喝。”

   外公晨练后过来了,看看金子后,对我说:“没事儿了,体内的有毒的东西都表出来了。记住,别让她洗澡,再躺一天,但是可以换换衣服。还有今天身上被上午不能减,下午的时候,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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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2 08:50: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2 08:59 编辑

   早餐后,松芝打来电话,问了情况,然后说:“哥,客户还在威海。今天正式签合同。你和戴安姐没啥事儿,有事的话,我就联系你。”
   放了电话,金子也不睡,说:“哥,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小朴的背后的阴谋的。”
   我说:“不能说。”
   戴安也说:“哥,难道你有先见之明?”
   我关上房门,坐下,说:“就我们三个人现在。是这样的。昨晚你姐不是陪客吗,喝的不少,回来后,为你发愁。并说了你这些天的表现,忽忽悠悠的、心不在焉的什么的,我们俩合计半天,也找不出原因。突然我们想到了这几年一连串的事情。”
        “啊,一连串——”金子吃惊。
        “ 可不是一连串吗,金子这些事情戴安不知道,你可是全清楚啊。最先是我们三个在烟台,你、我、你姐。记得你姐被初明迷惑了受欺负的事情吗?”
        “记得。”金子说。
        “以后呢,初明故伎重演,迷惑了你戴安姐。这两件事情最后我查了是一种致幻剂使的劲。而且这种东西网上就有卖的。第三次,就是你姐了,记得是我回国第二次接手公司,我们在大连测绘,你记不记得,你姐一听到‘毒品’字样人就迷惑?”
   戴安和金子连说:“记得,我姐一迷惑,你就抱着。”
   我小声说:“那是她的妈妈柳絮为她灌的迷药,是防止你姐不听话的。”
        “不听话?”金子不明白。
       “哎呀,金子,你咋这么糊涂呢,当时我们刚刚起步,我们穷啊,再加上我有家人在国外,在柳絮眼里,她不可能顺风顺水的让你姐跟我过啊。这才有了青岛房地产老板的这段短暂婚姻,哪知道青岛这家伙也不争气,你应该记得我俩偶尔在烟台的小区里看到你景叔揍那个房地产老板的情景。这是后话,跑题了。后面的一次就是你家的鱼儿了,再后面就是骗鱼儿的女人老公,在我办公室要钱,偷偷在我的水杯里放迷药了。这些事儿,我都亲临在场,而且有相似的地方,你姐说你这几天的状态,我就断定可能与这个有关。所以我大清早就过来了,为啥,你姐都为你的事情愁死了。你还不知道呢。”
        金子一听,不好意思起来,用毛巾被遮着脸。
   我继续说道:“昨天上午,你和小朴来到幸福门咖啡屋的时候,先是小朴跪下,你原本是没有下跪的打算的,但是就是小朴的,轻轻的拉一下你的手,你就跪下了。这让我印象深刻。”
   我继续说道:“还有,你姐告诉我,为什么黄老板如此了解我们公司的高层进展,就是因为对你小恩小惠的引诱,从你那里得知的。金子,这件事是真的吧。”
   金子在毛巾被里,说:“我糊涂啊,哥,等我好了再打我吧。”
   我说:“这是好事儿,你为我弄来了多少辆车啊。好了这个不说了,我继续正题,老黄给你的小恩小惠有的时候是零钱,有的时候是化妆品。你姐奇怪的是,化妆品是一个女人第二件衣服,堪称是宝贝,可是你竟然都给了小朴。所以我断定你被小朴控制了,而且控制的时间不短。”
       我看看了一眼身边戴安,戴安目无表情,或许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不幸。在我的目光与戴安的目光碰撞的那一瞬间,戴安低下了头。
       我右手轻轻的掀开了盖在金子脸上毛巾被,金子红红的眼睛,在流泪。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命,都是命啊,命运把戴安、你金子和你姐你们这三个二手老女人与我捆绑在一起,我是真心的累啊。大姨金子,大姨妈戴安,求求你们,发放过我好不好啊,别再给我添堵了,我挑不起这么多老女人啊。”
   金子“砰”拿起枕头对着我的脑袋就打,我急忙抱住头,身边的戴安,两只手,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扭我的耳朵。
        “再让你嫌我们老,打你,打你。”两个折腾完笑了起来。
   我放下抱着头的胳膊,慢慢的、一字一句地说:“但是,谁要欺负这三个女人,只要我同舟还在,我必须报仇,日清月结,永不拖欠!初明就是这样例子。”

        果然,三天以后,金子恢复了。恢复了原来的那个有些沉稳又有点像个勤快丫鬟的常务副总了。
        这天,我在幸福门咖啡屋和新加坡的燕子总视频连线,说着采访的事情,一个多月不见的赵静过来了,没多一会儿,丛伟也来了。这让我稀奇。
   我说:“赵局长,是不是找我来报销了香港之行的车船票了?”
   赵静一脸的不屑,说:“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丛伟说:“叔,我姐早就给了钱,连发票也没看到,直接给了我三万块钱。不劳你的大驾了。”
        “什么?三万?这个败家娘们。我打电话骂她!”
   赵静一听,急了:“爷爷,你还是别打了,你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过来了。”
        “礼物?什么礼物?我看看。”
        “是这个。”赵静拿出一个盒子,燕窝。
        “我不要,谁稀罕这个,给你爸留着吧。”
   被拒绝的赵静,心有不甘,说:“这东西大补,适合你,你想啊,你补足了劲儿,还有劲儿骂骂这个,再骂骂那个,用处大着呢。”
   我有拿起这个盒子,端详着说:“就这个也不值三万啊。”
   赵静说:“你外行了吧。他是不值三万,但是你不能漏了情谊的价格啊,这东西加上情谊,远远大于三万。”
         “那好吧,我还是留下吧,省的你们嫌弃我不给你面子。说啥事儿,是不是丛伟给你种上了?”
        “没正经的大叔。”赵静说着拿着一封信给我,说:“这是你的香港朋友给你的信,因为信上标注了八月一日前送达,所以我今天给你送来了。”
        我打开一看,是艾尼爸爸写的,里面没有别的内容,竟然是自八月一日起的航班号码、姓名、和护照号码以及机场的名字。
        艾妮的爸爸没有食言,他履行了我在新加坡时,对我的承诺。

   我没有说话,把信递给了赵静。赵静接过来,看了一会,惊声说道:‘叔,我糊涂,这封信早该给你了。”
   丛伟疑惑的说:“叔,这是一封什么信?”
        “你老婆的今年完成成的缉毒指标又要全省第一了。”
   赵静收起信,装在衣兜里后,丛伟说:“叔,我今天去了岳父哪里,他想过来看看,说到了你,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
       “没有。你不是不知道新项目紧锣密鼓的,别说我没有你也没有。”
   丛伟想了一会说:“也是。要不推后吧。叔,我的计划书已经发你邮箱里了,你看了没有?
        “看了,我和你姐都认为很不错,只是我忙于纪录片的事情,没有及时回复,你谅解啊。”
   我又说到:“目前确定的两个项目都是青岛。这个条件很有利。一是距离近,再就是我们对那里情况熟悉一些。因此还是相比别的地方放轻松一些。所以我和你姐没有催你上班到岗。但是你姐忙坏了。丛伟啊,你在家里浇花的空余时间在办公室配合你姐一下嘛,毕竟你是有经验的老手啊。”
        “叔,我知道了。”
   赵静说:“你知道什么?啊,告诉你亲爱的,我要要忙了,这回当着大哥的面儿,你再不配合我宝宝的事情,我让大哥撤你的职。”
   丛伟也不说话,微笑着着我。我说:“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干柴一点就着,你两个这么费劲呢?是不是地不肥?”
   赵静撇了一下嘴:“还说呢,大哥,都是你让我们家丛伟忙着忙那的,种子都忙坏了。”
       丛伟恶狠狠盯了赵静一眼。赵静立刻住了嘴。
   丛伟说:“叔,我和我姐碰过头了,我们准备这几天去一下福建测绘现场,现在福建漳州那里地貌复杂,我想和我姐过去看看实地,现在最明显的是野外作业传送过来的数据,家里的人吃不饱,这样我和我姐这几天在研究准备增加一下福建的人手,以便维持这两边的平衡。”
       “这说明,我们这次设备的更新家里的显现作用了,野外的不是很理想是吧?”
       “是的。所以,我们想去看看。”
       我同意了。


   刘爱丽打来电话:“蛔虫,你又躲我,我把钱已经给你媳妇了,你在哪里呢?”
        我告诉了地方,一会儿,刘爱丽过来了。她的身后是王倩。
        “蛔虫,你的人我要带走了,可是你的小媳妇不同意,我是强行带出来的。你要给我做主。”
        “也除非是你敢这样。就松芝那个脾气,还不立刻报警。再说了,王倩的弟弟已经给你弄走了,你就不能放过他的姐姐?什么做派这是。”
   刘爱丽垂头丧气,说:“老同学,你可不知道啊,再有半年就要开董事会了,我的老公病入膏肓的,如果那些股东罢免了老公,新的董事长未必是我的话,谁不定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寻思来寻思去,我需要新的人手,而且是我的人,这是个时机,有个人给我做宣传工作,如果我不能上位董事长,起码也要保住现在位子。”
   我说王倩:“你这个挨千刀的,新加坡的阴影刚刚抹去,你又要出去嘚瑟,你告诉我,你娘咋办?小样儿,你这次要是不安置好你的老娘,我就扣点你这个月的工资不说,我还让你娘不让你去。你信不信?”
   王倩委屈的说:“大哥,我弟弟告诉我说:他的环境很不错的,而且刘总现在已经为他加薪,现在是五千美元每月。我都三十了,什么都没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开始我不想去,和你说的一样,想留下来照顾我娘,但是我又一想,现在不把握机会,以后就不好了。你就答应我吧。”
       “没门!你就不能踏踏实实的稳定下来,公司有规定啊,满足一定的条件,是有买房补贴的。你忘了。”
       “没忘。”
      “没忘,你还嘚瑟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工作,不许出国。”
   刘爱丽气的直瞅我。我说:“你瞅我也没有用。王倩是我的老乡,我不能看着老人一个人,孤独在国内无人照顾。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哦,再说了你想了一夜的办法就是这个?那还不是等于没有想一样。”
       刘爱丽垂头丧气,默不作声。
   倒是王倩先说话了:“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我妈妈接到威海来——”
   说着,凑到我的耳边,说:“哥,你看在我曾经在新加坡为你提供信息的面子上,你就将就我这一次,算是奖励我、报答我如何?”
       “一边去。”我说:“美人计不好使。我有的是媳妇。你收起你这一套。不过,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我不是不近情理的人。搬到威海——”
       我说着,看着刘爱丽的反应。刘爱丽依然是黔驴技穷的样子。
       “搬到威海怎么样?住哪里啊?哦,搬到威海就有人照顾了?说照顾?你说说看。”
   刘爱丽听出门道了,说:“蛔虫说吧,我知道你小子有主意,这回我认了,什么条件?你说就是了。我照单全收。”
   我立刻清理一下嗓子,说:王倩妹妹,“办法是有的,但是这办法也除非是你,你刚才说把你妈妈接到威海,我想了一下,是需要住处的,这个住处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面我安排。”我又说:“你娘,轻微的工作能做吧,比方做饭、摘菜什么的?”
   王倩一听高兴的说:“能啊,大哥,我妈妈只是心脏不好。有点活儿干,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我说道。
   沉默了一会,刘爱丽见我不说了,疑惑的说:“完了?就这些?”
        “是啊。就这些啊,你还要什么?”
   刘爱丽愤怒地站起起身,脸凑过来,恶狠狠地说:“蛔虫,你小子拿我当猴耍。说要我再转账多少钱,你才满意?我可是刚刚给你了小媳妇三十五万美元。”
   我说:“老同学啊,你看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王倩,我的还朋友,我的老乡,人长得多漂亮啊,有新加坡工作十年的历史,懂英语,土木建筑大学生,善于交际,能言善辩。我问你,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人才啊,我想问你,谁透露的情报给你?我敢保证,肯定不是王倩自己毛遂自荐的,你告诉我谁泄露的,我不用你打款。”
       “少啰嗦。蛔虫,你小子从上学就捉弄我,到老了还不罢休。再给你三十五万美元。可以了吧。”
       “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不行,太多了,你进度在哪里,我不能过多的给你转账。”
   我说:“王倩啊,你刘总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你想想,你娘来了,我又要解决住处,又要安排工作的,多大的费用啊,我还是希望你别去,为我们公司省点费用。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为弄套房子,保证一百二十平米的,而且是望海名苑的海景房,带电梯的,你爸你妈吗接来,房款和公司的其他同事一样,享受补助后,剩下的分期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多好啊。”
   王倩一听,高兴起来,说:“真的?太好了,大哥。”
   刘爱丽拿起电话,就听她说:“松芝妹妹,你安排人过来吧,我在你男人的幸福咖啡屋这边,我再给你转账五十万美元。哦,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关注度我的测绘进度,尽早成图。好,好的,我再给你五十万美元。那就这样。”
   没多一会,戴安开车过来了。刘爱丽开好了支票,戴安把发票递给了刘爱丽说:“谢谢刘总,没有别事情我回去了。”

   戴安走后,刘爱丽上来又揪住我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告诉你蛔虫,这次是公事儿,我认了。我今天夜里就回美国。你要是不派人照顾好我父母,我回来把你的耳朵当成下酒菜。”
   转身朝王倩笑眯眯地说:“我们走吧,这次你跟我先去美国,一周以后回来安排你的妈妈。”
   我喊住了王倩,说:“等等!”
   刘爱丽一听,转身说:“你又要使什么坏?”
   我笑着说:“刘总啊,王倩是娘家人,我这个老板总得在闺女出门之前,说几句吧,这个不过份啊。”
   刘爱丽仍有些气愤,但是无奈。说:“说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王倩啊,这次你去,不要着急回来,既然已经去了,就要给刘总,担当起来,如果你没有这个把握,你就别去,否则我在老同学面前丢不起这个人。还有,刘总那里正是转型的时候,你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站错队,你新的公司管理员很多,很容易迷失自己,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知道吗?”
       “大哥,我都记住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尽管放心”
   说着做了一个立正姿势:“全身工作,不辱使命。”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王倩转了两万块钱。说:“王倩,美国航班飞一次二十多小时,别来回耽误时间,把时间放在工作上面,尽早熟悉业务,早点给我同学做出成果,知道吗?”
       “知道,大哥。”
       “你妈那里,你不用管了。你上飞机之前,给你娘说明一下,我派车把她接来,先住在公司的音乐学校的公寓里,那里设施也不错,这个刘总知道。荣成的房子别卖,放在哪里,以后拆迁会增值的。告诉你妈妈,别带太多的东西,公寓里什么都有。让她可以放心。我转了两万块钱给你,按照刘总意思买点衣服的什么的,出国,别丢我们祖国丢人。记住了没有!”
       “大哥,我全记住了。敬礼!”王倩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套程式是丛伟设计的,王倩在这里用上了。我清楚的感觉到王倩的军礼里面饱含了她内心的力量。她用满是泪水的眼睛舅久久地凝视着我。
        “好,现在你可以走了。”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刘爱丽,她一脸的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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