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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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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 06: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 07:15 编辑

    姚校长是南方人,听了工资标准以后,有些意外。高兴的满脸是笑。连连说:“董事长,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好好干。”说着从文件夹打出一份清单,递给我,说:“这是学校的音乐组、美术组、体育组交上来的设备器材采购清单。您看看。
    我看了一会说:“音乐老师就是那个杨欢的妈妈是吧?”
         “是的,是的。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应聘的时候录用的。”
        “姚校长,告诉音乐老师,学校要成立和合唱团和乐队,让她开始准备,并让她做出合唱团的服装添置计划,以及乐队的设备添置计划;美术组现在几个老师?”
        “就一个。是素描之类的基础课老师。”
         “少了,咋就一个呢?要有国画、书法以及油画老师。姚校长,这件事情半个月招聘到位。我们的孩子们需要这样的教育。体育组的计划怎么没有提到学校的足球队和篮球队的组建计划?这个麻烦你让他们重做计划。”
        “董事长,体育组只有两个老师啊。”
    我笑了。说:“你咋这么抠呢。那你又多了一件事请,按照教学大纲的规定,二周内配齐老师。你可以多跑一下区教育局嘛,别闭门造车。”
    姚校长笑了,说:“董事长,我今天又是提职,又是配车的,咋好事都赶在一块儿呢?”
    我说道:“姚校长,我们是高端学校,必须在面貌上有所体现,下一步有几件事儿要办:一是建立健全学校的团组织、党组织。什么党支部、团委啊该成立的成立;第二件事就是开始向教育局申请高中部的设立、招生、师资的招聘。三是:将现有的学生分成两组,一至三年级的一组;四到六年级的一组,为这两组学生定制校服。校服全部免费,费用由学校承担,出了季节服装外,还要为每个学生配备劳动课服装,因为我们学校要设置劳动课。老师部分的服装也要统一订做。注意,老师和学生的服装质地要好,布料什么的别像个筛子一样,再就是设计要新颖。参照一下国外的学生、老师服装的式样。四、建立学校文化,下周一早晨,上课的时间,我举行国旗的升旗仪式。五、学校的广场周围的建筑,要有标语,可以使一些校训,等等励志的东西,而不是这样单调的光秃秃的1墙面。明白不?”

   姚校长做着记录,说:“董事长,自您过来以后,我们还没有开过会呢,你看看是否有这个必要,您确定个时间,把我们学校的大体方针政策,向中层的教职员工说明一下。”
        “行,时间等我安排吧。”我同意了姚校长的意见。

   姚校长出门后,我就听见门外就有科任老师喊道:“姚副校长,这校长的大奔坐上了,你得请客啊,还有,苟富贵无相忘。别忘了我们当年的伙计啊。”
   就听姚校长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别忘了现在是上课时间,小心处分你。”



       我在临近傍晚即将下课放学的时候,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正在施工的北侧校区正在施工的教师楼和设计院办公大楼。远远看见瑶瑶正在和几个热力公司的工作人员在交涉着什么。我后来从瑶瑶那里得知是因为学校的供热事情。是啊,及将来的冬季不能不考虑学校的取暖问题。冬天,一年四季的最后季节,也是新的一年,春天即将来临的前前奏。



          二〇一四年来了。
          在正月初七上班以后,松芝立刻对四个测绘部的人员进行调整,包括:将大量的土木建筑专业的毕业的同事进行建筑设计方面的培新,以备开始转入设计院。戴安以及她的新加坡的同学也为这些培训的同事,做个全球建筑设计市场方面的趋势和动态作了讲座。不仅仅如此,松芝开始着手对《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续集开始做发行工作,忙里忙外的行走各个地区的电视台之间,有了上集的轰动效应,第二部续集的推广也是很顺利的。从播放的效果看也是很理想,几个地方的宣传部,大加赞赏。因为它用生动翔实的资料。展示了我们祖国的强大带来的海外海华人强烈的爱国情怀、
          对于媒体部的成绩,松芝开始加大媒体部的人员的充实,将测绘部的四个部门压缩后,保留了一个测绘部,剩余没有进入设计院的二十多人全部安排进了媒体部,并将媒体部细化成几个部门。将烟台办公地方全部给了媒体部办公。
    果然,在四月的国土资源、规划部门出具的批准文件中,不再是建筑位置的文字说明,而是1:1000的地形图,在涉及小区的总体规划里面,也是同比例尺的地形图。测绘部门需要做的就是大比例尺1:1000和1:2000的大样图。我们公司的转型,基本上与社会的变革合拍了。


         二月二十八日农历的正月十七,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我一大早就去了学校,八点整,各年级的同学开始集合排队,在学校的广场,将举行升旗仪式。我站在队前,看着这些身穿漂亮的校服纯真的好孩子,有着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我心里说:“这个社会,人拥有的最大的财富,就是拥有童年,拥有青春。”
        几个同事在设计院大楼门口下了私家车,因为怕迟到匆匆进入大楼。我突然感觉了不对劲。就把电话打到了戴安那里。
         “戴院长,你的人怎么不参加升旗仪式呢?”
         “哥,需要我们参加吗?”
         “是的。在国旗和国歌面前,任何在这片土地的人们,都应该抱以敬意。”我的电话刚刚放下,立刻设计院大楼跑出了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在同学身边,自动排成队伍。八点整,我向姚校长点头示意。立刻姚校长庄重的声音响起:“升旗仪式开始,唱国歌——”
          我立刻转身面向国旗,目光随着冉冉升起的国旗同大家一起唱起了国歌: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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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 06:5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 07:26 编辑

        在国歌唱完后,我看见几个因为迟到的同事,他们没来得及进入队伍,而是站在原地,两腿并拢而立,眼睛凝视着飘动的国旗。
   姚校长跑过来,急切的拉我到一边,说:“董事长,你别去办公室,大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要求到我们学校的人,估计还有区教育局的人。有几个昨晚到我家还送了礼,礼品我已经都放在会议室了。我先来应付一阵子,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意思,不行的话,您再出面。
        “好。”我说:“我们是教育人的地方,这个可以理解,因为我们学校条件好。记住了,别得罪人。学校的义务教育,它的招生范围是教育局确定的,你多与教育局联系。”
       与姚校长说完事儿后,我直接随着戴安去了设计院大楼。

       在戴安的办公室,戴安告诉我两件事情:一是温妮的妈妈今天到达青岛,因为温妮的孩子就在这几天生产;第二件事情是:她的设计院,对即结束的测绘的几个项目拿下了全部的设计业务。
       戴安见我不言语,又说:“温妮的爸爸大约会在孩子的百日时候过来。”
   这回我说话了:“哎,来就来吧,干嘛都来。来一个意思意思就行了。”
   戴安说:“我知道你还是为那次新加坡还高利贷的事情生气呢。温妮肯定要找你。她认为你很冷落她的爸爸。估计是要求你在她的爸爸到来的时候,你要出面的。”

   正说着,松芝打来电话,说:“哥,佳佳要生了。爱丽姐的航班今天就到青岛。要你接她。她打你的电话关机。”
   我一听,很不高新兴。说:‘都很忙,哪有时间接她,我的手机刚才没有电了,在充电呢。让戴安接温妮妈妈的时候,一起吧。’

   接近中午的时候,戴安带着刘爱丽过来了。见我不理她,说:“我又拿了一块地,在云南,感兴趣吗?”
   我瞅了她一眼,说:“我不想再与你打交道了。你随便吧。”
   刘爱丽说:‘奇怪,这是咋啦?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我说:“你的臭毛病一点没改。你干嘛总是让人接站,还得是工作的很忙的人?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忙?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是把自己混同与一般领导?威海到青岛机场接近三百公里,往返的过路费 ,燃料费就要四百元。就你一个人,怎么城铁就掉了你的价?客车你就不能坐吗?干嘛总是凌驾别人之上呢?你算是哪根葱啊?所以你以后的项目,我不做了。找别人吧。”
   刘爱丽一看,我来真的了,说:“我还不是把你当做自己人。”
         “你省省吧。你的做派还是哪个颐指气使的派头,你看看福建的项目,我就纳闷了,一个乖巧听话的林树川,到了你手里,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是不是你哪里坏了风水。”
   瑶瑶过来了,说:“姨妈,我一会回威海,我们一起走吧。我妈让我回去收拾新房。”

        我原以为这次是因为手里有个项目做诱饵来抬高自己身价而已。也没在意,但是接下来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发现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的。
   大约下午黄昏的时候,刘叔打来电话,说:“小杨啊,你要回来一次。过来吃个饭吧,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你婶儿都想你了。”
   等我到了山庄,已经是黑天的时候。山庄的外门已经亮起了灯。进了正方的堂屋,看见大家已经在等我。戴安把我带来的茶叶分送了外公和刘叔。老金过来了,说:“当家的,怎么没有我的?”
   我说:“不能给你。你总是喜欢拿着别人的礼品去贿赂别人。所以限制给你的东西。”
   想起刚才进屋的时候,外院停着的士头和一部新轿车。就说老金:“外面的车是你开过来的?”
        “的士头,是我开过来的。轿车是老景的,刚买的。”
       “你什么时候办的驾照?”
        “刚刚办好的,学了一个多月呢。再说了当家的,现在公司托儿所就我这么一个劳力,不学学开车,很不便的。这不,刚才的采购鱼呀,菜呀、肉啊,都是我的功劳。”
   松芝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端详了一会,又为我整理起衣服来,嘴里念叨着:“哥,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怎么衬衣是这个样子。一会换了。”
   松芝拉着我,刚要起身,被刘叔喊住:“内当家的,别忙活了,你男人的衣服一会再换,我们先吃饭。”
   我身边的外公笑呵呵说:“你刘叔心烦,一会再换吧。这不刚刚又和你的同学吵上了。所以才把你喊回来了。”
   刘叔朝外面喊了一声:“上菜吧。”
   应声进来的是步履蹒跚的童媛,我说:“小童,这是咋啦?怎么走路的姿势都变了?”
   小童放下手中的煎鱼,白了我一眼,说:“还好意思问,都是你的那个小丈人,打的。估计好不了。”
   老景在一边正拿着茅台倒酒,说:‘你就不能闭嘴!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我没有喝酒,找就是陪外公喝茶,这样做,老景和老金都不乐意。老景说:“当家的,好不容易你过来了,我和老金这才能喝上茅台。当时刘叔说是因为我是他酒友,你在拿过来的茅台,现在刘叔坐蜡了。”
   刘叔说:‘他外公,我们开始吧。’外公点了点头,刘叔这才说:“今天大家在一起吃个饭,因为新年以后,大家很久没有相聚了,再加上小杨的刘婶儿,有事儿要和大家商量。”刘叔转过头,对刘婶儿说:“你先说说,我们再吃饭。”
   刘婶儿一脸的愁容,说:“小杨啊,爱丽刚刚回来了,这不佳佳快要生了,爱丽想把孩子带回美国,想让佳佳在美国生孩子,说是这样能取得美国国籍。”
   我说:“这是好事儿啊,”
   刘婶儿说:‘现在是佳佳不乐意去啊,再说了我和你刘叔也不同意。刚才你刘叔和爱丽争吵了一番,也没有结果。所以就找到你了。’
   我说:‘这个事情我说不好。不过现在社会流行这个,美国留学、美国打工、美国绿卡的。不过刘爱丽的本义是好的。在佳佳的母亲身边,佳佳会得到照顾的。’

   佳佳从里屋走了出来,说:“叔,这回你要给我做主,我就留在公司哪里也不去。新加坡我带过、美国我也待过,哪里不如自己的家里。叔,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这孩子,说到哪里去了。你忘了,你去新加坡的时候,那个时候在背景的首都国际机场,刚刚启用的新机场,还是我送你出的国呢?你忘了?你睡得迷迷糊糊被我叫醒,然后开始按照我说的检查你的物件,怕你忘了什么东西?”
         “当然记得。”佳佳说:‘这回我哪里也不去,你组织我妈胡乱作为。’
         说完瞅了刘爱丽一眼。就回到了里屋。

   外公说:“开始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就等着外公这句话!”老金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再接着我的茶水杯被没收。我争夺,老景说:“你今天不喝不够意思,我们就指望着你喝茅台,我们能过把瘾。”我干脆也不争抢了。腾出手来,对着新鲜的黑鱼动手,刚刚把一大块鱼肉要往嘴里送,球球和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球球踮起脚,拉住我的胳膊,玲玲踮起脚已经张大嘴巴在等着肥美的鱼肉送到嘴里。这景象在场的各位笑的是前仰后跌的。
   我在欢笑中,问孩子们:“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金子从外面进来了,开车戴的手套还没有摘,说:“我接回来的。明天不是周末嘛。”
   顺顺过来,老金一把抱住,说:“顺顺,姥爷可想你了。”哪知道顺顺挣脱了,说:“姥爷,你等一会儿,我有事儿对我爸说。”
   我说:“踢足球又变成踢手表了?”
   顺顺说:“爸,不完全是。手表好好的,只是我的运动服让我给同桌了,她的弟弟也在我们学校,刚刚来的,学校没有合身的校服,我只好把我的给他了。”
        “你找姚校长没有?”
       “找了,姚校长说,需要等几天。”
       “那就等几天就是了。”
       “爸,我的意思是,我们学校应该为学生配备预备校服。你想啊,我们都是小珠子,身高都差不多。有备用校服,也不会浪费,后来的学生也可以继续用啊。你是董事长,又是校长,卧室代表同学反映事情的。”
       我想了一会,嗯!有道理。再加上刚刚开学,因为学校在社会反映一直很好,不少学生家长托关找人进来,学校在服装上面是应该有个预备的。
       “嗯,顺顺,你的意见很合理。老爸为你点赞。”我说完,却看见顺顺伸出一只手,平展着手心。也不说话。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顺顺,微信转账可以吗?一百元。”
        “爸,可以。但是这关乎两个人的事情,二百元。”说着把平展的手,握成拳头,撸起袖子,将学生手表,展现在我面前。
        “你小子,和你姥爷一个德行!”我垂头丧气,拿起手机对着顺顺手表扫码转账。

   老金两眼火红,嘿嘿笑着说:“这没办法,骨子里带的。”又故作神秘凑过来,说:‘当家的,学校的后勤处长我可以吗?’
        “开什么玩笑。”我说:“老金啊,你想点别的吧。在学校当处长,是需要条件的。你的那个什么高小毕业,肯定不行的。这个社会你读什么书,就做什么事儿。”
        “可是,我尽管没有文化,但是我有知识啊。有知识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不是!没有文化的军队是一只愚蠢的军队,没听说吗?”
         “我不愚蠢。后勤处不就是掌握一下学校的家底吗?没那么复杂。”老金说。
        “那好,我问你,1+2+3+4+……+97+98+99+100最后等于多少?这可是小学题目。”
         “一加二等于三,再加三是六,六加四是十,……”老金煞费苦心算着。一边的老景说:“你快拉倒吧。别丢人现眼的了。”
    老金说:“当家的,你的题目也怪别扭的。”
    球球说:“二姥爷,你别丢人了,是5050啊,你把第一位的1和末尾的99相加,把第二位的2和98相加,像这样依次相加,都是一百,整个数字,就剩下了一个100 和50.最后是5050了。”
    大家哄笑了起来。老景说:“告诉你别丢人你就是不信。看看一个二年级的孩子都比你强。丢人,丢人,丢到家里面去了。赶快自己喝一杯吧,不然会惹怒大家的。”
    老金说:“凭什么啊,我不就是没有找对方法吗?至于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没有方法。你说说你再有什么高招?喝吧,已经丢了一回人,别再继续了。”老景笑的很开心。又说:“你以为上学就是单纯的掰手指啊。真的可乐。哈哈。”
   老金说了一声:“完了。没有我的事儿了。”说着喝了酒。
   顺顺看着他的姥爷,说:“姥爷,能不能别说话,你够丢人得了。”
         老金气的抬手做打人状,哪知道顺顺早就跑了。

    刘婶儿说:“当家的,你还没有说佳佳的事情呢。”
    我对刘爱丽说:“孩子既然不乐意了,你就别勉强。人这一辈子,总不能生活在不如意的环境里。刘叔说的对,其实啊人需要的很小。多了、大了,反而成为累赘。你发现没有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不照旧是马不停蹄的奔波。孩子也不是没有出过国。她还是知道自己的。别勉强。”
   老景说:“眼前看,美国确实厉害,那是全世界老大啊。但是它的历史很短,而且每年都对外战争,这个可不好。不是有句话:忘战必忧,好战必亡。长期看,美国总有衰落的那一天。而且很快。”
   刘叔说:“我同意老景的观点。从历史上看,衰落是早晚的事情。比方说契丹,那是多厉害朝代啊,中国的China,这个国名就是俄罗斯在世界上传播的,她的音译就是来自契丹,宋朝每年的纳贡称臣的,最后呢,活活的把契丹给撑死了。为什么会这样,契丹连年征战,连连取胜啊。鬼子,要不是在威海甲午海战中获胜,获得巨额赔款,五年后,有怀着尝到甜头的心态,在东北和老毛子打了一仗,取胜了,哪来的对中国侵略啊,结果呢,现在也没有抬起头,成了美国的马前卒。真是又可怜又可气的。拿美国国籍,那是掘根的举动,美国倘若不要你了,你怎么办?我国是不承认双重国籍的。不能去美国!就在家里面生。”
   外公发话了:“爱丽啊,既然大家都这说,你也别犟了,就让佳佳在国内生吧。”

        我没有喝酒,喝着茶和外公外婆聊着天,并且不时地为玲玲和球球夹菜。问松芝其他孩子去向,松芝说阳阳他们在上音乐课。两个孩子很乖,在怀里就聚精会神或者说很认真的吃着。五六岁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正是需要父爱的旺盛期。看着老景和老金不停地劝着刘叔喝酒,酒桌上面的气氛也颇为热烈。只是金子看着这一切,没多久就过来拿走了老金的车钥匙,又把老景的钥匙收了起来,就交给童媛。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他们酒后开车。

       外公外婆有些累了,就起身休息。刘叔和老金老景已经在燃烧酒精,他们整正喝在兴头上。我利用这个机会抱着两个昏昏欲睡的孩子,也下了桌。和松芝一起把孩子安排在我的住处隔壁。屋里有暖气,松芝为两个孩子盖上被子,可能是孩子感到了热,又给踢在一边。没办法,我和松芝有孩子脱去衣衫,重新放进被窝,盖好被子。这时候,刘爱丽进来了。她喝的不少,脸上红彤彤的散发着光芒,人坐在沙发上面,眼睛铮亮看着忙活的我和松芝。
       “蛔虫,我明天就要回美国了。佳佳还得你的松芝妹妹费费心。刚才我去了她的房间,还是不跟我走,说在你身边工作有安全感。你们来之前,外公曾经为佳佳看了她的流年运势,当场我没有懂,现在有些懂了,只是问到那个上川中介的,外公不说话,在我一再追问下,才说:他没有走远,就在国内,也能回来,但是,回来的结果不是很好。别的不肯再说了。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爱丽唠叨个没完,我没有理她,在松芝为刘爱丽送来茶水的时候,坐在刘爱丽身边陪她说着话话,我去了浴室。
    等我出来的时候,戴安和金子把佳佳搀了进来。佳佳坐下后,说:“叔,别听我妈唠叨,我肯定不会出国的,我就在你的公司里面。”
   我说:“佳佳,你妈也是好意,不放你不喜欢出国,也能理解。这样吧,你出月子以后,也别去测绘部了,公司对测绘部门进行了转型,大量的人员去了你戴安阿姨的设计院和媒体部,这个你是知道的。我想过,你适和做英语老师。你考虑一下,同意的话,我安排你在学校任课。现在学校是从三年级开始有英语课,而且现在的英语老师,都是照本宣科的按照大纲教学,我听了几节课,效果不是很好。我知道你的文笔不错,这从你为公司的起草的文件就能看出来,你的英语也不错,不过有些新加坡口音。这个你去了注意改正一下就是了,关键是你有新加坡的学习经历,你从一年级开始为孩子们传授英语,并且把教学的范围拓展开来,现在国内的英语基本上都是‘哑巴’英语,属于应试教学,你去了为这些孩子把英语学习的效果提高一下,让她真正的成为一门语言。薪资方面,先按照平聘请老师的待遇执行,等你的身份弄好了,我在给你调整。不过调整后,待遇要低些。大约是每月七千多块钱。学校有教师楼,我的名下分了一套,大约是一百三十平米的,四居室。在九楼。大约两三个月就能竣工,房款我先为你垫上,装修你自己看看喜欢什么风格的,告诉叔,为你装修。那个地方很不错的,不久青岛高铁西站和新机场都在附近。”
         “真的?”佳佳很高兴:“叔,不用考虑,我服从你的安排。”
        “蛔虫,你精简了测绘部,那我的项目怎么办?我刚刚又拿了一块地,谁来给我测绘?”刘爱丽急了。
        “不管。”我说道:“你的事儿另请高明吧,别烦我。我,我,我的,你心里还有别人吗?你是美国公司,我是中国公司,我不是你的部下。”我继续说道:“你看看你整天颐指气使的,谁欠你似的,张牙舞爪的。烦不烦啊.”
   我又对佳佳说:“佳佳这些日子你安心休息,有什么事儿,尽管说。还有,松儿,你叮嘱一下家政大姐,这几天让她多照顾佳佳,把家政大姐的工资在增加一千元,还有那个厨师也加一千元,省得他们攀比。这边的伙食费也增加一些。刚才说的这些开支,不要再公司账目上支出,就从我的账面上列支就行。现在九点多了,佳佳,你早点回屋休息。”
       我说完这些,就回到了卧室。

   尽管没有喝酒,我仍感到了疲乏,心想:是不是年龄的问题。上床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几点, 我起床去卫生间,听见卧室的外面传来几个美女蛇的说笑声,原来这几个家伙又喝了起来。大约午夜时候,一个冰凉的充满酒气身体进了被窝,我知道是松儿。这家伙钻进我的我的怀里,轻声说了一句::“啊,真暖和。”就传来轻微的鼾声。可是没多一会,松芝开始扭动,嘴里传出压抑的想要吐的声音。我急忙开灯下床,连忙跑到卫生间,找来盆子,可是晚了,松儿已经开始吐了,床上被子,床单无一幸免。这还不够,这家伙趴在床上,也顾不上吐的垃圾,把头伸进我拿的脸盆,继续了起来。
       我顾不得这些难闻的气味,急忙拍着她的和后背,让她吐的淋漓尽致后。把她的抱起,先撤掉床单,然后又找来新的被褥,一边抱着这个大胖家伙,一边整理着床铺。做好这些,我开始在浴室打来热水,为松儿擦了脸和身子。等我气喘嘘嘘,做好这一切,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无一幸免,站在床头,我静静看着熟睡的松儿,想起了十几年前在烟台虹口宾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的情景。想着想着自己笑了:都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来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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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3 04:2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3 04:45 编辑

        我是睡不着了,一个人在浴室淋浴后,又找来花露水,净化室内空气,把窗子稍微开了了一个缝儿,让空气能流通。就抱着要洗的杯子,出了卧室,送洗洗衣房时候,我看见刘叔和老景在保安的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鱼干,饶有兴趣的喝着啤酒。这让我很高兴,我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就回到了屋子,在屋子刚要躺下,心想不对,于是又重新起身,去了外屋开始查看起来。

       孩子们睡得很香,可能暖气很热,孩子们已经把被子蹬在一旁,我走过去,重新为她们盖上;又推开第二个房间,打开灯,只见刘爱丽衣服也没有脱,仰面躺在床上,人醉的已经没有了知觉。头的左边,呕吐物已经把枕头都污染了。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心里说:“还是这副德行,一点也没改。”。衣帽间没锁门,我进去后,干脆抱了三床被褥和枕头,就回来刘爱丽的房间。在抱着刘爱丽换被褥的时候,刘爱丽醒了,睁开迷离的醉眼,看看我,舌头生硬说:“你是谁?干嘛动我?”
   我没有理她,铺好床铺,又脱了她的衣服连同内衣裤,统统仍在地上,为她擦了脸。刘爱丽已经不能动弹,瞪着眼,说:“蛔虫,你又脱我的衣服。你活腻了是不?”
        “都醉成这样,还死不改悔。赶紧闭嘴,睡觉。天都亮了。 ”
        我轻轻地为刘爱丽盖好被子,做好这些,我要离开的时候,刘爱丽静静看着我,良久才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等我为戴安和金子挨个收拾完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丝毫没有睡意的我。突然想起,很久的以前,刚刚搬进来的时候,文礼给我的撤掉的监控视频的内存卡。于是去了里屋,拿来文件箱,找出笔记本,插上内存卡。刚开始系统的影音播放软件不支持内存卡的格式,我有下载了几个,还是不行。在我垂头丧气失去信心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年前的“豪杰解霸”软件,由于年代久远,豪杰解霸软件,费了很大劲儿,才找到下载的网站,这回播放了起来。
   画面显示的时间是二零一二年十一月,画面很清晰,只是按照时间顺序纪录着的东西,有些画面甚至是没完没了的重复,我耐着性子,手不停的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不停地按着“快进”键,快速播放着画面,终于,在播放时间为两小时十一分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画面。
   一辆奔驰SUV进了上庄,电脑的屏幕的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二〇一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22:22,进了山庄的车子,下来了三个人。因为灯光弱,现实的不是很清楚,看不清人脸,但是从体型上可以断定是两女一男,三个人进了中间的院子的房间,就在进入房间瞬间,屋里灯光找清楚了三个人的脸。我赶紧有软件上面截图功能,但是接出来的图片,效果还是不好,昏花的看不清眉目。我又继续播放后面的画面,但是没有结果。看来这个摄像头只是负责这个区域,要想知道屋里的情况,需要找到屋内的摄像头,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房间没有安装摄像头,要想辨认这几个人,只能继续了解其他摄像头的记录,因为他们不可能不在这个山庄的其他地方出现。

        一阵困意袭来,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强打精神,看着刚刚截图的图片,突然眼前一亮,这三个人是蓝苹、白雪和张国强。
   洗衣房里面的洗衣机传出警示的声音,这是洗涤完毕的提示音。我关掉了电脑,起身去了洗衣房,从四个洗衣机里面拿出了被我加大剂量消毒液的内衣。 刚准备在房间里晾衣服,突然觉得这样不很好,因为这四个家伙全是空的,早晨起来 还不是到处找内衣,已经够丢人的,在这样,岂不是让整个山庄沸腾。
        我一一为她们把衣服送到房间,找个位置为她们凉开,被甩干的衣服不需要很长时间就会干透。只是在刘爱丽的个房间,这家伙很警觉地睁开了眼,看着我。
   我没有理她,晾好衣服,正准备出去,刘爱丽低吼:“给我站住!”
        “天还没亮,又张牙舞爪的干嘛?”
        “你给我过来。”
       我走去,在床边坐下。
        “昨晚我和你的小媳妇定了,云南的项目你给我做,而且我已经给了你媳妇五十万美元的支票。整个测区面积是二十平方千米。还有,福建的项目已经开始进入施工后期,六个月左右就开始销售楼房,你要安排人去那里,为我售楼。”
       “凭什么啊,你也太霸道了。没门儿,售楼的你可以在本地找人,这也不难。不管!我要去睡了。让你咱们这些狐狸精折腾的我一夜没睡。”

   家政大姐在打扫院子,我知道这是她的老习惯。可能是发现了被呕吐的被褥,又见屋里亮着灯,觉得有些怀疑就过来敲门。我开门对家政大姐说:“一会,反复厨房,早餐多做四份银耳汤,这些人喝醉了,需要清淡一些饮食。那些被污染的被褥,你费点事儿洗出来,别扔,还能用。还有,佳佳你负责照看,我已经吩咐财务了,给你和初始每个月加两千块钱工资。”
   家政大姐很高兴的出去了。刘爱丽又说:“蛔虫,我今天不回去了。想在你那里住几天。我的那个犹太丈夫逝世了。就在上个月的时候。现在继承遗产的手续已经办完了,所以我回来了。”
       “就是说你有变成了寡妇了?”
       “蛔虫,你怎么不问我继承了多少财产?就知道挖苦我,上学的时候像个木头,现在也好不到那里去。你什么时候能顺着我说话?”
       “你是外国人,你能不能爱一下你的祖国,你继承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像一个中国女人?整天就知道咋咋呼呼的,林树川就是跟你学坏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被窝里的刘爱丽,裹紧了被子,像是冷。我出去招呼家政大家拿被子过来。这话被早晨晨练的刘叔听到了,不一会抱了一床大绸缎面的棉被过来。说:“小杨啊,你劝劝你的同学,爱丽啊,她跑偏了。这样下去,自己会折腾的够呛,公司也会走弯路的。”又叹了口气,说:“五十的人了,也不想想以后。钱太多了要疏导出去,留在手里会压死人的。”

   刘叔为刘爱丽掖好了被子,一脸的慈祥看着刘爱丽,说:“爱丽,听爸的啊,你看看小杨人家对你,对你全家,从来不记回报的帮你,你不能在由着性子了。多听听他的话,或许对你有好处呢。”
   刘叔走后,松儿抱着床单过来了。说:“哥,我的内衣呢?你知道这里没有我的衣服。”
   我“噗嗤”笑了。说:“一个女人四处找内衣,这是什么节奏?”
   刘爱丽笑了,趴在被窝只漏出脸,笑着说:“你哥,给你放在房间里,肯定。”又撅了嘴,示意她的内衣位置。松儿这才又跑回卧室。
   我又要走,刘爱丽又喊住了我。说:“你就不能和我说会话?”
        “起床再说,这个样子像什么?”
         “起床以后,我哪里找你?少来这一套。蛔虫,你说说你干嘛对我总是没好脸。我也没得罪你。我这会变成了寡妇,也发愁,你说这么大公司,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孤单,身边总少了能说话的人。我借你些日子怎么样?你在我的公司掌几天舵如何?”
         “滚——”
         “蛔虫”刘爱丽可能是身上的被子多了,人暖合过来,就把胳膊伸出被外。依旧白白的,白藕似的:“我是不是传说中克夫的那种女人?”
   我叹了口气说:“爱丽啊,你咋这么糊涂呢?你和犹太人结婚的时候,她就是你的父亲年龄,实际上你应该考虑到她的风烛残年,要比你早走,你别自责了。别多想了,你不是克夫的人,等我把张国强找回来,你们再一起生活。”
   我的这句话,刘爱丽大吃一惊,她起身倚在床头上,两只眼睛放着光,嘴惊呆的张开着,说:“你胡说什么啊,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眼前一脸雪白。刘爱丽感觉自己的时态,连忙拉着被子遮住了露在面前的胸脯。可没过一会又向下拉了拉,说:“反正,你也给我授过粉。”
        我还是替她拉上了被子。

        “美人计不好使了。”我说:“你看看你胸前变成了空袋子,估计那里也变成了枯井。美人计不适合你。”
       “蛔虫,你真的能找到张国强?”刘爱丽说:“要是真的找到张国强就好了。这个死鬼,跟着狐狸精跑了,不然佳佳也不会走这样的弯路。哎,现在我明白了,女人不能没有男人,比方佳佳如果有她的爸爸在,她会很优秀的。”
   我也说:‘如果张国强这个时候出现,是最好的。他是金融出身,能为你在美国那里打理很多事情的。好了,我回去睡了,”
        “是不是想给你小媳妇送温暖了?”刘爱丽阴阳怪气的说:“你不能走,再聊一会儿,说会话,和你说话,我总是心里踏实。可是你很少给我机会。我为什么总是让你接我?就是因为这个。”
   戴安和金子进来了。戴安说:“我的内裤错了。”金子说:“我的内衣错了。”
   我没好气的对她们两个说:“你俩给我立正!”
   戴安和金子一脸沮丧,慢腾腾的并排站好。我说道:“你看看你们啊,哪像个大人,喝成这样,也就罢了,我不见怪,因为你们都很辛苦。可是你们睡觉不插门,到处找内衣裤,这不真成了笑话?丢不丢人啊。金子,我天亮以后,就在网上发帖子,你赶快嫁出去。”
        “哥,我改,一定改!你别这样。”
   戴安也说:“哥,我也改,你放心。”
   刘爱丽大笑着看着两个出了房间。我说:“你还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爱丽说:“哥,我也改,保证改。”说完钻进被窝,自己在被窝里笑个不停。

   我回到卧室,松儿两个眼睛铮亮看着我。我没有理她,脱了衣服就睡。松芝说:“哥,已经四点多钟了,您能睡着吗?”
        我不吱声,松儿,捏住我的鼻子,憋的我睁开了眼睛。
        “哥,我性苦闷,你都四五个星期没有动我了。哥,你是不是你不爱我了?”
        “别乱想,你是我生命中的女人,我会永远爱你的。”
        我把怀里的松儿抱住,找到了面包。
         “ 嗯?面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被北风风干了?还是昨晚在你爱丽姐面前怕胸脯拍成这样的。你在你爱丽姐面前都答应了什么?”
         “哥,我接受了她的云南测区项目,福建那里我也答应派人处理后续的事情,包括售楼。”又低声说:”你还说呢,水都去了后花园了。”
         “不对,我刚才为你擦过身子。没发现。”
         手,被松芝拉到了花园,果然,泛滥成灾。
          “是不是头还晕。”
         “是的。”
         “一会儿吃早饭时候,多喝些银耳汤,我已经吩咐家政大姐了。那东西醒酒。还有,酒后别同房,伤身,女人是很金贵的。今天你也别回威海了,我们一起去青岛团聚几天,重新捋一下测绘的人员的重组和分配。”

   因为是周末,大家的早餐是在九点多吃的。外公看着我笑,因为这四个家伙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刘婶儿在一旁说:“爱丽啊,你是从美国回来的,还是从非洲回来的?”
   我说:“婶儿,你别说刘爱丽了,昨晚她们又喝了。而且全部退赔了。倒是把我折腾的一宿没睡。你就让他们闹闹吧,平常她们都很辛苦,也很累。在家里放松一下,就别追究了。”
       饭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金子去了威海接孩子们回青岛,并通知了丛伟和和连春燕去青岛开董事会。我和松芝带着玲玲和球球直接返回青岛。开车以后,三个美女蛇状态不是最好,就议定轮流开车。
  
   在我们到了青岛不多时候,金子和丛伟连春燕她们三个车带着五个孩子到了住处。这是玲玲第一次来到她的老住处,已经屋里,满脸的伤感,也不说话,在我的怀里抱着我,说:“叔,我的妈妈不要我了,我爸爸死了。叔,你快点做我的爸爸吧。”
   我听了这话,也有些伤感,说:“玲玲,别难过,你现在就可以叫我爸爸。”
   玲玲一听,从我的肩膀抬起头,潮乎乎眼睛看着我,喃喃说:“爸爸——”
   我答应着,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说:“好闺女,听话,快去自己房间看看。”玲玲破涕为笑,下了身,拉着球球跑向了自己的房间。
  
   姚副校长打来电话,说:“董事长,高中部招生的申请批示来了,我们可以在九月正式招生,还有就是区教育局和市教育局领导要我们接收的中学学生一共是一百零二名,怎么办都同意吗?”
        “市教育局?大市还是小市?”
        “都有。详细的名单我已经放在您的办公室里了。只是小学部需要助学金的名单,需要你的书面批准,我才能发放的。这些孩子家庭很困难,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吃饭都是问题的。我在现场看到的是有的家庭就住在出租的棚户区,房子还漏着雨呢。”
       “你把需要补助的孩子吗名单给我,发到邮箱,还有,对棚户区的学生,额外补助,实在不行,我们就让在这里施工的工人,过去为他们修缮。这个你资料详细点,也发过来。关于校服,这次借着高中部招生的机会,你召集老师们谈论一下,副董事长的意思是改进一下校服的式样,那个式样已经在网站上面公示了,我看了一下,是日本中学的校服式样,鬼子的东西我们不能照搬,要改进,你看看怎么改进,等我回去,在详细讨论。”
   看着大家都到齐了。我说:“孩子们,你们继续做作业,大人们要开董事会,你们可以旁听,但是不许说话。明白吗?”
        “明白——”孩子们答道,又继续开始做作业。
我们在客厅的餐桌上面开始了会议。在我一声:“开始开会!”中各位同事开始交出手机,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会议桌上,这是老惯例,目的是为了防止手机对会议录音。

   我说道:“各位同事,今天的开会议题已经发到大家的手中,我就不重复了。我们按照议题的第一项,增选戴安女士为公司的董事。”
   我接着向大家详细介绍了戴安的具体情况,以及戴安任设计院长所取得业绩,最后我说:“戴安女士已经准备向公司提交资本金五十万元,现在看是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我率先举手,大家齐刷刷的也举起了手,我说刘爱丽:“你是列席会议,没有表决权,不用举手。”刘爱丽笑着放下了手。
        “瑶瑶,你咋不同意呢?”
        “爸,我正在做会议记录呢,我婆婆,我哪能不同意呢。”说着举起了手。大家一阵哄笑。

   按照会议议题,我开始详细介绍了“志成中学”的情况,对学校的设置和配备情况做了充分的说明。大家听的很认真。我告诉大家:这个学校总投资情况已经接近两个亿,而今年的高中部招生,意味着学校开始正是走向盈利。对于学校的去向和未来发展,我说道:“目前学校还在兴建教师楼阶段,估计马上就能竣工。这部分资金是来自海外的股份,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陆续转换成公司股金的。这样,我们在各位董事去年收入水平上,再增加或者提高大家的收入水平的。”
       说到这里,客厅的电话响了。我停止了发言。但是我心里知道,能打折个电话的只有老郑。
       “你好,我是顺顺。您有什么事儿?”
       这句话还不错,顺顺说的很有分寸。但是后面的电话,令在场的各位,忍俊不禁。
       “叔叔,我爸爸正在给不懂事的人开会呢。什么?谁不懂事儿? 不知道,反正我爸说他们在开懂事会。不是,不是,我爸肯定懂事,我看我妈都参加了,肯定是她们不懂事。嗯,你说得还不对,我爸怎么能不懂事儿呢?他最懂事。有学问呢。”
   阳阳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弟弟,别丢人了。”就拿过电话,说:‘叔叔,你找我爸是吗?那您稍等。”
   我笑出了眼泪。电话果然是老郑打来的。老郑说:“大哥,今天周末,我想喝酒。”
         “好啊。你过来吧。正好刘爱丽董事长也在。”
   老郑说:“你的这些孩子,都让你教育成什么样儿。还不懂事儿。”说完笑的止不住的放了电话。
   我们在会议的最后讨论了今年的各项业务情况后,达成了一致。按照会议日程,瑶瑶应该向董事会说明公司的财务状况,可能是因为刘爱丽在场,瑶瑶只是说:“具体的财务情况已经上传了各位的电子邮箱。”只是在会议的最后,连春燕提出要换车。她说:“那辆桑塔纳已经过了报废期了,现在出现毛病,连配件都没有-需要换车。”
   我看了松芝一眼,松芝说:“这样吧,连副总,公司还有几部奔驰SUV,给你一辆,戴安姐的设计院一辆。你把桑塔纳交给公司。那部车是我们公司的成长的见证,它是历史,也是记录,交上来以后,我和董事长会妥善保管的,不会对外出售的。”
   丛伟说:“刘董事长,你刚才提到的云南的项目,有资料吗?”
        “有。”刘爱丽见说到了自己的项目,麻利从包里拿出一些文件,交给丛伟。然后两个人低着头开始议论起来。
   我说道:“既然大家在没有别的意见,散会!”
   我又补充道:“今天我同学刘爱丽,就是刘总,现在是美国公司的董事长,今天中午丰盛些,算是为她祝贺了,还有我的朋友老郑,一会也过来。”
       大家开始忙活着午饭起来。
  
   戴安把我拉到一边,说:“哥,我哪来的五十万啊,加入董事会我求之不得,可是这么多钱我怎么弄啊?”
   松芝在一边说:“戴安姐,哥的钱,早就给你交了。”说完这话,就被孩子们拖去分房间了。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戴安一个人,转了身,偷偷在擦拭眼泪。
   我理解戴安的激动,因为公司董事会的成员,一年的收入总额不亚于她的新加坡的收入——接近一百三十万元。或许这笔钱,在新加坡不是什么大数,但是没有了吸毒的漏洞,这笔钱起码能够戴安全家生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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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3 04:2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3 04:52 编辑

   周一 一大早,升旗仪式后,我刚进学校的办公室,姚副校长过来了。对我说:“董事长,我们学校的学生,在市里组织的初中数学竞赛获得了冠军。市教育局近期举行颁奖仪式。还有,清明节之前,我们研究了一下,准备安排一次革命老区的红色游活动,内容是参观甲午海战纪念馆,并就这个主题,举行一个参加的学生的征文活动。参加的年级是五年级的学生。详细的报告,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董事长这个周您有什么安排?
   我说道:“获奖学生是什么情况?”
        “参加了五个人,一个拿到了第一名,二个并列第三名,总分我们学校第一。获奖的学生都是初三的学生,第一名的学生,是单亲家庭。就这些。”
我想了一会,说:“你安排人做个计划,奖励一下获奖学生,参加比赛的学生也由奖励。奖励的形式是现金。哦,对了,那几个棚户区学生家里修缮开始了没有?”
        “开始了,建筑公司派了六个人昨天就去了,建材都是他们现采购的。”姚副校长说。
   数学竞赛第一,这个是好消息。我在衣柜找出了那套学校规定的制服,穿了起来,边穿边说:“我们建校一年能取得数学竞赛第一,姚副校长功不可没啊。”
   打开抽屉,找不到我的胸牌,于是开始在办公桌抽屉找。姚副校长知道我在做什么,连忙拿出一个制作好的胸牌递给我,我一看:好家伙,编号0001,职务:校长。上面还有竟有我的照片。
   我看了一会,说:“我还是戴原来的吧。校长这个正式位置,先空着。姚副校长,你做的好,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你可要加油啊。”
        “董事长,您放心,我会努力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随便转转,哦,我想看看数学组的老师。”
       我先看了学生公寓,几个保洁人员正不耐其烦的反复擦拭着门窗玻璃,整个公寓楼明窗净几的,即将投入使用的高中生部分的公寓里,竟然配备空调。收拾的很利索。从公寓楼向外望去,洁净的操场、篮球场、足球场一览无余。教室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偶尔传来的音乐课的音乐声,让我心绪回到了童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一片净土,让人净心。
       我去了数学组办公室,三十多数学老师,正在忙活,门口的办公桌有几个正趴在桌上小憩,看来是刚刚从课堂下来的老师。她们很累。

   我的到来,让全体老师忙活起来,先是大家一起起立,喊道:“董事长好。”我微笑的看着大家,又把目光,转向刚才打盹儿老师。说:“是不是刚从课堂下来?”
       “董事长,她们已经是三个班级讲课下来,真的很累,只能随身带着抱枕,小憩一会,上午他们还有课呢。”
   我循声望去,是阳阳的数学老师在说话。我说:“哦,是杨志的老师啊。我只记得你有一个闺蜜是岑老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董事长,我叫柳岩。岑老师在那儿。
        我顺着阳阳老师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岑老师笑眯眯在看着我。

        我示意大家坐下。自己找了空座位刚坐下,嗯?雯雯在一个男老师办公桌旁边站着。一脸委屈,一言不发。
   我站起身,走了过去,说:“雯雯,这是咋啦?”
   男老师连忙起身,对雯雯说:“快,叫董事长。”
   雯雯看了我半天,这才说:“爸!”
   男老师“啊”了一声,惊呆的不知所措。
         “爸,我犯错误了。我把自己的校服,在升国旗的时候,看见临位一个同学,没穿校服,又冷得发抖,所以我就把我的校服给了同学,他是刚刚来的插班生。”
    我爱怜的拉着闺女的手说:“雯雯,是不是没事先向老师说明?”
          “爸,当时大家都在唱国歌,哪来得及啊。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唱国歌不认真,这本身就是不对的,再加上你没有获得班主任老师许可,这样做也不对啊。好好向班主任老师认个错。知道吗?”
         “爸,我知道了。”
   我说了一声:“打电话,把姚副校长请过来。”一个老师拿起内部电话,开始打电话。我对有些紧张的班主任说:“老师啊,这孩子我是做得不对。你没有错。”
   姚副校长进来了。我说:“姚副校长,老师们刚刚从课堂下来,很累,我们有的是房间,你安排一下,为每个教研组的老师安排个临时休息的地方,这么累,下面的课程怎么讲?”
   姚副校长,想了一会,说:“房间是有,但是要添置不少东西的。比方床、床头柜,以及饮水机、被褥等等。”
         “行,你立刻安排。还有我们的学生总是校服不够。咋回事儿?”
   姚副校长说:“董事长,一是校服从鞋子、袜子到衬衣价格不菲,做多了,孩子们长身体的时候,往往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能穿了。二是,学校的插班学生数量没办法控制,所以就形成了今天的样子。”
   我想了一会,说:“这些服装,在哪里制作的?”
        “网上定制的。本地造价太高。”
        “老师们的制服哪里做的?”
        “这个是本地做的。”
   我问了老师们质量如何?老师们说还可以。于是说:“你亲自去一趟,让制作老师制服厂家来做学生装,价格如果不是差得很大,就在本地做,这样不致于出现校服衔接问题。姚副校长,你刚才说的在市里获奖的老师是谁?”
   姚副校长笑眯眯对几个老师说:“功臣们,请你们站起来,让董事长认识一下。”
   话音刚落五六个老师站了起来,我一看:全是女的。就说:“哎呀,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柳岩老师和岑老师也在其中。
   我一一握手,向她们祝贺,只是再和柳岩老师握手的时候,她说:“董事长,两年前杨志的那道航标计算灯塔的题目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当时在大门口门岗的小黑板我们还演示呢。哎呀时间真快啊,一晃两年了。”
        “所以,董事长,如果您不做企业家,而是数学老师,你会更加精彩。”
   我把手机递给了姚副校长,说:“来我们合个影,我要记住你们。因为你们很优秀。姚副校长,为每位获奖老师加薪一个月。”

   在我领着雯雯出了数学组的时候,雯雯看着笑。我说:“闺女,你笑啥呢。”
        “爸,你真的很帅。”
        “天,有这么夸自己的老爸的吗?说,是不是没有零花钱了?”
        “爸,你更帅,你咋知道呢?我拿我身上的零花钱给了刚才的那位同学。他家里看那样子很困难。”
     
   我把雯雯带到了办公室,先是向她的学生手表转账六百元,说:“闺女,尽管你的做法违反了规定,老爸还是要奖励你,因为闺女有爱心啊,奖励你三百元,但是你违反学校规定,扣掉你一百元。能改正吗?”
   雯雯立刻立正说:“爸,你放心,我一定改正。”
   我又给了雯雯四百元的现金,说:“你给刚才的那个同学。他需要帮助。”
        雯雯拿这钱开门要走,结果数学租的老师在门外偷听。慌乱中,一个个垂头丧气进了屋。
        “刚刚表扬你们。结果你们就跑偏。”我哈哈笑了起来,说:“各位秀才,有什么事儿?”
        “董事长,我们想知道我们的新房什么时间能建好?”
       “快了,现在在安装管线、煤气、供暖。两个月以后差不多。”
       “董事长,我们的房子可以出售吗?”
       “可以,但是你需要在过户的时候,向国土资源部门缴纳土地出让金的,因为我们是文教用地,是国家划拨的。”
       “董事长,我们的房子有物业没有?”
       “有啊,物业公司入住需要竣工验收合格后,才能进来的。”
        ……

   姚副校长过来了,对着七嘴八舌的老师说:“都回岗位,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还让董事长工作了吗?”
   下午的时候,戴安过来了,对我说:“哥,我先送你回家。松芝妹妹她们回威海了,为瑶瑶文礼收拾新房,打电话给我,让你早点回家,为孩子们做完饭。我因为温妮妈妈在这儿,加上院里加班,你们别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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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5 09:44: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5 10:00 编辑

       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接近五点。到了家里,去了厨房看了一下冰箱里面,觉得需要买菜,就下了楼去了小区超市。在超市,我仔细根据每个孩子的喜好,采购的是大一包小一包的。正准备上电梯,看见学校的校车停在小区门口,下来的是阳阳和杨林、杨晨,艾妮,四个孩子看见我招招手,没有进小区。这让我有些好奇,没一会另一个校车也在小区门口停下,球球和杨雯、玲玲走下了车。我明了:他们在等他们的妹妹。

   妹妹们见到在等待他们的哥哥,高兴地交谈着,然后排成队,进入小区。一个大妈拦住了孩子们,说:“你们是哪个学校的?这校服这么漂亮啊。”
         在房里煎炒烹炸的一阵忙活,出来后,孩子们还在做作业。我端上了精心制作的各种菜肴,这才一个个洗完手,在餐桌坐了下来。我把饮料端上刚坐下,玲玲和球球就跑过来,做在我的怀里,我照例开始了为两个公主夹菜。
         “爸”阳阳说:“学校现在都知道这次参加数学竞赛的事情,据说还有奖金呢。”阳阳说:“爸,那个比赛的题目,我也看了,不难我也能做。”
    我说‘那是八年级数学题,你还差一年呢,没有学到这部分,怎么会做?’
    杨林说:“爸,全是应用题,我哥拿给我看了,我和弟弟杨晨觉得不难,最后,我们三个就答题了,但是打完以后,我没有给老师看。”
          “为什么?”我问。
         “怕老师说我们没学会走,就学会跑。”杨晨说着丛树包拿出试题,递给我,我看了一会,挺难,就说:“明天我就带到学校去,如果你们答对了,我奖励你们。”
   顺顺说:“爸,我今天老师批评我了,我和我妹妹一样,写作文的时候后,把老张写成了张老,现在同学还嘲笑我呢。”
         “这个属于你马虎,写完的东西一定自己再审查一遍,然后交卷。这个可以理解。杨雯,你给你同学钱没了?”
         “给了。爸,他不是我们班的。我给的时候,他不要,最后老师出来了,就是那个罚我的数学老师出来说话,他才收下了。”
         “罚站?”大家哄笑了起来。
   我说:“笑什么笑?你妹妹是因为资助困难同学老师不知道才罚站的,这个可以理解。”
         “爸,我已经报名参加市里少年宫举行的钢琴比赛。”艾妮说:“爸,我想让安老师和毕老师过来为我辅导,你看可以吗?”
          “我看行。不过他们有时间吗?我印象中他们很忙的。”
         “我打电话了,毕老师同意了。他现在事情不多。
        ”学校的音乐课怎么样?艾妮,合唱团呢?”
         “爸,学校的音乐课相当好,参加的同学可多了。听老师说,五一时候教育局要举行歌咏大赛呢,老师们正在为我们排练呢。”

         等我收拾好处厨房出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在各自的房间里,他们有的看书,有的在玩游戏,艾妮继续戴着耳机练着她的钢琴,旁边的妹妹在看着漫画书刊。到了九点,我再过去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入睡了。
   从孩子们的房间出来时候,戴安回来了。我问:“吃饭饭了没有?”戴安要摇头,说:“哥,大家还在加班呢,我强行让他们下班,他们都去了餐点,我回来了。”
       我急忙进了厨房。拿出准备好的鲅鱼馅,飞快的包着饺子。四十分钟后,我端着饺子出来的时候,戴安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的笔记本电脑旁边睡着了。
         看来给的够呛。
    我没有叫醒戴安,而是将热腾腾的饺子放在戴安的脸边,果然见效,这家伙抖了抖鼻子,像个馋猫,立刻醒了。看着我静静地看着她,笑了笑,拿起筷子就吃。我制止了,说:“阿姨,请洗手。”
         玲玲的房间传来声音,我离开餐桌,赶了过去。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玲玲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像是哭过。但是样子像是没有睡醒。
    我抱着玲玲,说:“闺女,这是咋啦?”
    玲玲把头趴在我的肩膀上面,半晌才说:“爸,我做梦了,梦见了我的妈妈,她不要我了。”
          “闺女,你别害怕,你老爸在你身边啊,你看看你球球姐多乖,早点睡看吧。”
    我想放玲玲躺下,孩子却紧搂着我的脖子,不撒手。我只好坐下来,抱着玲玲又开始念叨:“玲玲快长大,长大考个大状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玲玲安静了下来了,就把她放在床上。刚为她盖上被子,玲玲睁开了眼睛,亮晃晃的看着我,轻声说:“爸爸,亲亲我。”
    我坐在床边,伏下身子吻了玲玲的额头,说:“好闺女,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玲玲咧着嘴,发出会心的微笑,右胳膊抱起洋娃娃,说道:“爸爸,晚安。”侧过身,闭上了眼睛。

   我关灯出了房间,下楼经过戴安的房间,见门敞着,我就进去,一看戴安在对着镜子戴着珠宝,在晃来晃去。我没有理她,在床上躺下说:“你妹妹给你的?”
        “是啊,说是瑶瑶文礼婚礼上面戴的。金子妹妹也给了。好看吗?”
   见我不理她,又说:“哥,我真想每天都戴着。太美了。”比划了一会儿,戴安又摘下了珠宝,说:“松枝妹妹祝福我别让你看见,说非挨批不可。”
    我说:“婚礼那天戴一下就行了,不许戴着上班。平常没事儿时候自己在屋里戴戴也可以。明白吗?”
         “我知道。”
   见我闭着眼,想睡觉,戴安摇醒了我,说:“哥,说会话,我都好长时间没和你说话了。”
         “说什么?”
        “嗯……文耀说他的爸爸已经成功戒毒了,现在人很精神的。”
        “哦,那就好。过几天我送你回国。”
        “啊?”戴安吃惊抬起身,急的什么似的:“哥,千万别,人家好不容易才活出了个名堂,你可不能送我回国。”
        两只菠萝蜜在晃动。我立刻行动。
         “哥,我的设计院三位同学想申请外国人居住证。你给办理一下。”
         “你可不知道啊,那东西相当费事儿。花钱不说,而且审批很严的。再说了来了才几天啊,不行。需要等。”
         拨正戴安,让她仰躺,雪白柔软,爱不释手。
         “哥,我过几天还要去福建,和同事们实地踏勘一下工程,你同意吗?不过没几天就回来。现在设计院尽管人多,但是总是感觉不够用。这些测绘部来的同事很聪明,学的也很快。哥,爱丽姐的项目要抽调他们吗?抽调的话时间可别太长,不然培训的内容,没有经过实际操作,很容易忘掉的。嘘——,哥,你轻点,别咬我。”
         分开雪白的柱子,花园洪水缠绕其间。
         “哥,董事会入股的钱,我怎么还你?要利息不?哥,你什么时候交的钱?咋不告诉我?”
        手指入隧道,测量水深,探寻流速。
         戴安一阵颤抖,闭上眼睛,停止唠叨。
    我侧着身,手支撑着头,静静看着雪白。良久,戴安睁开迷离的眼睛,羞涩一笑:“哥,快上来,我还要。我要花粉。”
         铁杵带着壮士的威猛,似利箭奔向隧道深处。
         曲轴带连杆,火花塞;缸套化油器。数不清的冲程,活塞钻井,搅动万丈热情。
        人迷离,水流湍急,漫金山哀鸿遍野。说是千军万马,更似轻舟万山而过。
         精面粉面团。面团昏迷。长唤不醒。
    良久,面若桃花眼神痴迷睁开,举双手头上:“哥,我投降。饶了妹妹。”又过了一会儿,钻到我怀里,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哥,早认识你,我会丝毫不犹豫嫁给你。你是真男人。咋不出汗呢?”
         “没心思出汗,我在想给你定那天的航班,送你回国。”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甚至知道,从认识我的那天的荒山上面,你就喜欢我,只是你是一个中国的暖瓶,外面察觉不到里面的温度而已。是不是?”
       “不是。你有丈夫,有家人,我在你面前充其量就是一个麻雀。”
        “麻雀?”
       “中国叫家雀,就是那种一不留神就偷家里粮食的那东西。”
      戴安咧着嘴笑了。
      “睡吧,机票的事儿明天再说。”
   戴安伸着懒腰,说:“真美。做女人真美。哥,我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困了?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我的丈夫离婚?”
        “为什么?”
       “因为婚前的承诺。”戴安说:“当那天,瑶瑶背诵杨氏家训的时候,其中有: ‘成家不离婚’这句话的时候,我共鸣了。我当时感觉,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想过,离婚了等于戕害了文耀爸爸生命,文耀奶奶都没法生存。你那天在山上救我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你死都不怕,害怕什么?是的,人都如此爱护她的宠物,我们的心里就容纳不下一个背叛我的丈夫?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没有。我在想你哪天回国最合适。”
   戴安的笑容不见了。板着脸说:“哥,走之前,你掐死我得了。反正现在你如果不爱我了,我活着没有意思了。发反正我跟定你了,跟你讨饭也不离开你。嗯?怎么睡着了?”

       我闭着眼睛,小憩。掏空后的疲乏开始启动休眠。戴安真的很清醒。朦胧中,感觉她下床了,不一会儿又转进了被窝。我眯着眼睛一看,哦,在笔记本上网。
   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戴安猛地“哇”了一声。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妹妹,咋啦?”
   戴安搂着我狂吻着说:“哥,你看——我获奖了,我获奖了——”
    我吓得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说:‘孩子,孩子们在睡觉呢。’
    戴安吐了吐舌头,声音变小了,但是声音还是激动地颤抖着:“哥,你看,这是香港‘世界华人建筑设计师设计大赛组委会’发来的邮件,我的作品获得了一等奖。哥,奖金是三十万港币啊。”
        我探头一看一看,可不是,那个网页上面清楚地用英文写着:一等奖:戴安,中国山东志成建筑设计事务所院长。后面就是一些领奖的事项。我扫了一眼,领奖的地点在香港的著名的大酒店。
       “哥,你看,这上面的请柬上面要求可携带异性伴侣一位呢。”戴安指着电脑屏幕,又收回手,发放在胸前,把两只手合在一起,握在一起,对我说:“哥,你总是给我带来好运。”又撒娇起来,说:“哥,我要你陪我去领奖。”
       “我?我哪有时间呢。让文礼陪你去。”
       “不行。就你。”戴安像个孩子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个奖项,我可以把我们的设计院业务做到中国以外的华人世界。太棒了!去年设计院完成了不到一千万的收入,这样今年可以成倍增长了。”
    戴安又转向我,说:“哥,明天我就向松芝妹妹告假,她的工作我来做,反正你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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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5 09:4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5 11:58 编辑

   我看着戴安高兴的样子,也受到了感染,叹了一口气说:“妹妹,你总算是迎来了你人生的辉煌时刻,那些让你闷闷不乐的苦日子终于都过去了。妹妹,加油!”
         “哥,我知道:没有你  我不会有今天的,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我是你的,永远不离开你。”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戴安一副叹气的样子:“哎呀,哥,刚才没看见啊,下面有一行小字说邀请入会,成为会员以后,每年需要缴纳会费十万港币。哎,怎么是收费的呢?”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是这样。
      “去!我随着你去领奖。”我来了兴致:“别心疼这是十万港币,我们可以领到通往全球华人世界的门票。不贵。戴安,你对你松芝妹妹说,我同意去的。”



   我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是随着校车回家的,在车上孩子们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的。到了门口站点刚下了车,后面的校车就下来了阳阳他们。菜是不用买的,因为松芝打电话说,她和金子已经到了家里。我领着身后排着队的孩子们往家里走的时候,不时的吸引周围人的好奇目光。有几个人甚至拦住孩子们问:“这样的校服,在哪里能买的到?”
       到了家,一看菜已经基本做好了,戴安和金子不停地往桌上端。餐桌上面还摆放放了红酒和啤酒。老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看着电视。
        “你怎么过来了?”我问老金。
   老金说:“当家的,老景前天夜里不辞而别,走的时候,还拿走了三箱茅台。”
   我一听很吃惊,说:“去了哪里?”
        “走的时候给外公留了字条,也没说去哪里,外公估计是去了南方。外公说:他知道老景在广西柳州买了房子,去的话,估计是做股票或者期货生意了。我过来是外公让我过来的,让我告诉你这些。”
   我说:“哎,这个老景,总是这样,不打招呼,独自行事的。这又是唱的哪出呢。”
   刘爱丽端着菜出来了。我说:“你怎么还不走?不回美国了?”
        “不用你管!”刘爱丽丢下一句话,又去了厨房。

    孩子们开始静静地在各个房间做作业。我喊了一声:“孩子们,出来排队——。”
        立刻一个个在我面前排起了队。
        “哎呀,孩子们,今天我有些高兴啊。杨志、杨林、杨晨昨天给了我市里数学竞赛的答卷,我就今天问老师了,竞赛获奖的辅导老师也阅了卷子,结果满分。这个很了不起。所以,我就决定,为你们给位小秀才颁发奖金,奖励你们一个月的零花钱。杨志、杨林、杨晨你们的三个是怎么把没有学到的课程掌握得这么熟练呢?”
       “爸,实际上有些东西在课外阅读书上面已经出现了,当时我们不懂,就查阅,所以不知不觉将就用上了。”阳阳一本正经立正站好答道。
       “嗯,这和个习惯不错。”我说道:“杨林、杨晨你俩也是这样吗?”
       “爸,是的。”两个异口同声。
       “孩子们,这四百块钱你们准备怎么办?”
       “存起来。”孩子们一起说道。
       “爸,我的书包踢球的时候,被哪个同学翻过,里面的三个没有使用的作业本不见了。”顺顺说。
      大家一阵哄笑。

    我说道:“好嘛,儿子,你的踢手表,又变成踢作业本了。不过这个可以原谅,责任不在你,在你的那个同学那里。”
    艾妮说:“爸爸,我想提前领取下个月的零花钱,因为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接受毕老师和安老师钢琴指导,安老师给了我很多资料和书籍,我不能白拿,我想给老师教材钱。”
        “   闺女,既然是教材,这个不用从你的零花钱里面出,老爸给你报销,多少?”
        “爸,三百。”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开始分发。阳阳凑过来,说:“爸,这样多麻烦啊,要是有手机转账就行了。”
        “嗯?你小子是不是想买手机?告诉你没门。在你们上大学之前任何人不许买手机。长大了是不是,小翅膀开始煽动了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你敢买手机,我家法伺候,看到墙上的鸡毛掸子吗?那是你妈和你戴安姨妈买的,专门是执行家法的。一直挂在那里好久没有了,这回看来找到下家了。”
    阳阳立刻重新立正:“是!老爸,大学之前不买手机。”
          “哈哈哈——”厨房传来美女蛇们大笑声。
         “笑什么笑!娘们也适用。”


    门铃响了,阳阳连忙跑去开门,进来的是老郑的助手小张,他笑着点点头,发放下一个纸箱,就出去了。老郑出现了,说:“这又是朝谁发脾气呢,我在小区门口就听见了。”
    我站起身,说:“哎呀大领导啊,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我们家啊,怎么这么会踩饭点儿啊。”
    老郑说:“我今天是有事情求你,你看看我礼物都送来了。”
         “大领导啊,你有什么事儿,打个电话就行,我们老百姓还是拥护政府官员的。礼品你拿回去,我不要。”
          “你敢!这都是上等海参,我想你用得着,不然嫂子们会有意见的。”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大家上了餐桌的时候,老郑凑在我面前,说:“大哥,真的有事儿。我岳父今年即将退休,六十一岁。他是一个中学的校长。前几天对我说,不想在家闲着,我就想到了你的学校。”
          “哎呀,我的学校刚刚建立,你也不是不知道,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办好。”
         “不行,你必须答应。我岳父早就知道志成学校,还说不久前数学竞赛第一名。”老郑声音是越说越大:“不用干校长,副校长就先行,工资你就意思意思,总比在家闲着强,你知道干教育出身的,清高。别的干不了,也不想干。所以,你必须答应我。”
    我朝厨房喊了一声:“戴安,你出来。”
    戴安戴着围裙出来了,说:“哥,什么事儿?”
         “你的设计院不是刚刚聘请了三位专家嘛,和大领导说说申领居住证的事儿。”
    老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你真会找时机。”

    戴安说完以后,我对老郑说:“大政委啊,工资干嘛意思意思呢。我的高中部马上就要启动了,当然这是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的。就做高中部的副校长吧,你岳父大人有经验,而且他原来任职的学校升学率也好像很不错的。我现在有一个常务副校长在主持学校初中部的工作,高中部招生后,让他先做普通副校长,配一辆轿车。工资就按照学校的规定执行。如果你岳父能把升学率弄好,我就让他做常务副校长,再给他配备一名或者两名副校长。咋样?”
        “那,工资是多少?”
         “你岳父已经有社会保险了,这个社会保险处不可能再接受另外的保险,大概每个月接近两万。”
        “啊——”老郑大吃一惊:“不行,不行,太高了。太高了,大哥。”
        “你咋这么糊涂呢,我那里两个学制,你这边低了,将来高中部在聘请副校长,怎么处理?再说了岳父那人是行伍出身,竟然丰富,多好的人才     啊。六十岁正式人生经验能力最高的时候。你不爱意拉倒,外面有很多人想干,我还不要呢。
        “干,干。大哥,我同意了。”老郑高兴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放了电话。老郑说:“我老婆说了,他爸爸明天就可以报到。还夸奖你仗义呢。”
        “滚!又想骗我的咖啡,没门。”
        老郑嘿嘿笑着,看了一眼身后,和孩子们一个个在另一桌上面悄悄地说着话,每个人在厨房里挑好了自己喜欢的菜肴,边吃饭边喝着饮料。
   老郑很有感触去,说:“哎,这些孩子多懂事啊,也不知道是遗传呢,还是你教育的好。大哥,我闺女今天马上就初三了,可以去你的学校不?”
         “干嘛,干嘛呢?搞渗透啊,没门!”
    坐下来的女士们“哈哈”大笑着。

    嗯?老金呢?我转身一看,老金坐在沙发上面拿着一包海参在看。我说:“快点过来吧,等你呢,不要紧,走的时候给你半包。”
         “当家的,有给人半包吗?真抠。”
     金子不乐意说:“爸,你就不能稳重些,我哥那次有海参还忘了你,真是的,丢人不?”

    我端起酒杯,说:“今天大领导真会来,既然来了,那就安之吧,来庆贺戴安院长获得国际大奖,我们喝一个。”
         “大奖?国际的?”老郑嘟囔着:“怪不得,这么丰盛。不然大哥也不会又是茅台、雷司令又是山珍海味的。这种意外难得,不行,我今天要多喝点。”
    老郑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戴安过来倒酒,老郑伸手就去手扒虾,我制止了,说:“你整天山珍海味,这个没少吃,你就不能省省,给我闺女。”
    玲玲和球球一听,立刻跑了过来,球球坐在老郑怀里,说:“郑叔叔,我吃对虾。”玲玲跑进我的怀里,说:“爸,我也吃对虾。”
    老郑说:“就你亲孩子,我也亲啊。”说着为球球扒起对虾来。又把球球举起来,端详着,说:“球球啊,你长高了。告诉叔叔,爸爸亲不亲你?”
          “郑叔叔,我爸是最好的爸爸。对我可好了呢。”球球说。
         “爸爸也亲我。”在我怀里的玲玲接过了话。
    松芝、刘爱丽和戴安喝的是红酒。金子没有喝因为她要开车回去。在我们刚刚喝完第一杯酒,戴安的手机响了。戴安放下手机,说:“松枝妹妹,温妮妈妈来电话,温妮要生了。”戴安话音刚落,松芝立刻说:“快,我们走。”刘爱丽、金子立刻起身。
        “金子,我前几天买的哪些物品呢?”松芝问。
        “都在车里。”金子说。
        “我们是不是要过去送医院?”戴安问:“如果是这样,那都要开车,不然坐不下。”
    我说:“开我的车去吧,那车宽敞。”
    松芝在换衣服,说:“别,女人生孩子,不洁。不能用你的车。”又说:“女的全部都去,这个时候不怕人多。”说完一窝蜂似的跑出了房间。
突然走了这么多人,桌上就剩下我和老郑、老金三人。自然,我们的喝酒速度就慢下来。没有几分钟,金子却突然回来了。说是松芝让她回来照顾孩子们。说完就在桌上坐了下来。
   我说:‘金子,既然今晚不回去,你也喝点,郑大政委也不是外人,我们是男闺蜜。你爸爸今晚也别走了,多喝点,过足瘾。反正也有房间。’
   我说完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金,说:“老金,领导来了你也不说个话,喝啥闷酒呢?差评!”
   老金嘿嘿笑着,说:“当家的,不瞒你说,我刚才听着你的谈话,我有想法啊,你看看大领导的岳父都退休了,换个地方还能拿到这么多钱,这做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我不明白。”
       “有啥不明白。这就是读书人和不读书的差别。哦,你十六七岁就下学了,逍遥自在的,不用老师的呵斥,不用点着油灯背书。还自己能挣钱。告诉你差别就在这里。由于你没有读书,选择了社会的最基层。这是你自找的。发什么牢骚。我怎么听说那天我出了一道数学题后好长时间你在嘟囔:‘哎,后悔自己长得手指头少,要是有五十个手指头,那个题就不在话下’这事儿是真的吗?”
    老金说:“是啊,不然后勤处长,非我莫属啊。”
         金子在一边笑的都趴在桌子上了。
    老郑问怎么回事,我一一告诉他那天的情形,老郑说:“真损,也就是你玩人于股掌之间。”
    球球说:“叔叔,我爸爸题目不难啊,我二年级都答上了。”
         老这回是老郑笑的前仰后跌的。
   
    顺顺在一旁,说:“姥爷,你再别丢人了,你比不上我爸的。你还是别说话吧。”
          “小兔崽子,我答不上来也是你姥爷。小心我揍你。”老金说完也不敬酒。金子看见不过意,就起身刚要说话。我制止了。
          “哎呀,大政委啊,老金不说话的原因我知道啊。快点拿来。”
          “什么?你又要什么?”
         “超市卡啊。我知道你的口袋里装着呢,拿出来,快点。”
    球球在一边,开始翻老郑衣服,拿出了一个钱包,递给我。说:“爸爸,郑叔叔钱包在这儿。”
          “哎呀,球球,叔叔白疼你了。胳膊往外拐。”
    我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叠钞票,说:“咋这么多钱?你带这么钱干嘛?”
    老郑说:‘大哥啊,明天就是周三,是机关学习的日子,我这个政委是要收党费的。我好不容易向你弟妹申请了三千块钱,你就饶过我吧。这个真的是党费啊。’
    再翻了一会儿,里面就一张超市卡。我失望的把钱包递给球球,说:“给郑叔叔放回口袋。就一张超市卡,我不要。谁知道里面还有余额没有。”
    球球放回钱包,老郑抱着起身,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从里面拿出四张超市卡,递给我。说:“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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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9 07:0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9 07:16 编辑

        我接过超市卡,放在老金面前。说:“老弟收下。不要白不要了。这回总该敬酒了吧。”
   老郑正要把信封放回口 袋,我一把夺了过去,说:“想往回装,没门。”打开一看,里面什么家乐福、大润发、奥特莱斯的好几张。我说:“金子,这些超市我们威海有没有?”
       “都有。”金子说。
      “那你收下,都留着。等哥为你找个好人,你们出去吃饭就不用花钱了。
   老金一听,连忙说:“当家的,别,别啊。我不是正在想敬酒词吗。你可千万别。”老金急忙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说:“政委啊,俺是乡下过来的,看见大官儿,就发抖,您也别见怪,来我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老金突然爆发,老郑有些反应不过来,就没有立刻端杯。
   我说:“不行不行,哪有这么敬酒的,客人没喝。你自己抢着喝,就是先干为敬,你也要等客人断了酒杯,再喝啊,不行再来一杯。”
   金子不给酒瓶,我一把夺过来,说:老爷们的事儿,娘们不得干涉。给你爸倒酒。

   第二杯老郑和老金一起干了杯,在我喝完后,老金开始有反映了,嘟囔着说:“当家的,看见你我心里头踏实啊,大政委你说说,我老金何德何才,能让我闺女坐上常务总理的位子?”
   金子在一旁笑了。顺顺说:“姥爷,是常务副总经理。你喝醉了。”
        “嘿嘿,都一个意思。大政委啊,我家金子你知道去年工资是多少吗?一百三十万啊,平常的每月还有两万九千元。我啊一辈子都没有想过金铭能拿这么多钱啊。这说明了什么?党的政策好啊,这说明当家的好的。来大政委,今天呢,你就是政府,你就代表政府了,我老金再次敬酒。你先端杯,我干了,你随意。”
       这杯我没有喝,看着老金和老郑情绪很好。我也感到高兴。老金尽管是农村过来的,也有那么点小农思维,但是那是朴实的人。很容易满足,随遇而安。说实话,我有时候,都羡慕这样的生活。
        金子见她的老爸敬完酒,自己也端起了酒杯,向老郑敬酒。之后,就带着孩子们上楼洗澡换衣服的忙活着。
   我感叹道:“金子,真是一个好女人啊,里里外外一把手。”

   老郑有些醉意,红红的眼睛看着我,说:“大哥,你是好人,你看看你周围的人和睦相处,人才济济啊,戴安妹妹,一个外国人,对你完全没有距离感。乐融融的一家人啊,我是公务员,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羡慕你们的洒脱、自由和以累为乐的生活。对了,大哥,戴安妹妹获得是什么奖?”
      “戴安是新加坡年是南洋理工大学建筑设计专业毕业的,这次参加了由香港华人建筑设计协会组织的设计大赛,得了一等奖呢。奖金是三十万港币。”
        “啊?”老金吃了一惊,又说:“太了不起了。秀才,秀才啊。就那么一幅画,三十万哪。”
        “要不说,读书没有白读的。”
   老郑说:“真的是人才啊,你的设计院外国专家的事情,我答应了。大哥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亲自去济南。”
   我借着酒劲,凑在老郑的耳朵旁边,低声说:“你明天再来一趟,我这儿有四根,你让弟妹拿去。记住,别让别人过来。”
   老郑小声说:‘不行。太多了。两个就够了。’

   我端起酒杯,说:“你别再犟了。”又把老郑的酒杯拿过来,发放在一起,说:“同是要提拔的两个人,而且你们的政绩都一样,你说说领导会提拔谁?老金你说。”
   老金摇晃着脑袋说:“当然是对领导好的人能得到提拔。”
        “这不就对了。怎么对领导好?当然是关心领导了。老郑,你的那些破超市卡,别当礼物了。都什么年代了?能不能与时俱进点。”
    老郑说:“大哥,你的话有道理。”
   老金不失时机的说:“那不赶快喝一杯。”

       门铃响了,金子急忙下楼开门,进来的却是王倩。进了门的王倩,一身新潮打扮,比一年多以前要漂亮了许多。
       “大哥,我来了。”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
       “前天。我这不刚刚在威海看了我妈吗。所以才过来看你。”
       “你妈怎么样?还好吧。”
       “太好了,大哥,身体也不错。我刚一看,都认不出来了,人很精神的。大哥,你费心了。真是我的好大哥。”
   我指着老郑和老金说:“都认识是吧。那我就不介绍了。”
       王倩很大方同老郑和老金握了手,就和金子一起去了厨房热起了桌上菜肴。
   老郑又感叹了,说:“大哥,我终于明白你了,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所以这么多人都死心塌地为你效力。真不容易。我佩服你。”
   老金自豪起来,说:“我们当家的,那还用说。有本事呢。”
   王倩说:“我一天没有吃饭了,大家别见怪啊。”说完自己埋头吃了起来。
   老郑又低声地说:“大哥,我想这次如果不能做青岛的局长,那可定就是烟台的了,不过,回烟台我觉得可惜了。我终极目标是政法委书记,进常委。”
         “官场深似海,变化无常,切莫心急。一步步来。”

    老郑又趴在我的耳边,说:“上次我拿的那个勃朗宁是雌的,省厅领导说,应该还有一个更好的、大一点的雄的。你得想办法。”
    尽管我心里一惊,嘴上还是说:“这个不能答应,我只是一个开公司的,也不是工厂。不管。”
    老郑笑了,说:“真的是奸商。”

    我醉了,朦胧中又人在为我擦脸.,睁开眼看见是金子。我想吐,但是空空胃里吐不出什么。我问金子:‘老郑呢?你爸呢?’
         “政委是我和王倩送到门口,自己上的楼。我爸他们都睡了,喝的不少都。”
         “温妮生了没有?”
         “没有,人在医院,他们都在哪里。我姐让我回来,就是照顾你的。”
         “哎,女人,一辈子遭多少罪啊。”

         金子热了饭端上来,一定要我吃,说不吃饭睡觉伤人,看了端上来的饭是玉米饼子洋葱和煎鱼我这才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起来,吃起了饭。
    吃完饭,金子端上了一大碗鸡蛋海参汤,我不想喝。金子说:“哥,你都五十了,应该保养自己。”我只好耐着性子喝了。放下碗,我说:“别忘了,你把走的时候,给他带些回去。发现没有,你爸现在也讲究起来了,不然在你们老家,他知道海参是什么呢。现在还打你吗?”
    金子笑了,说:“不打了。现在倒过来了,倒是我经常发脾气。”
         “你爸是好人,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是人诚实,心眼好。有了这个其他的就不是大毛病了。你可注意,别经常气他。你姐的爸爸老景就不行,他很凶险。这个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个童媛也是的。”

    金子为我脱衣服,我说了句“我自己来。”又接着说:“炒股,期货,那都是外来的东西,就像一个人学外语一样,不是母语,要费很大功夫才能学会的。估计老景交完学费,是不死心的。”
   金子脱了衣服在我身边躺下,我说:“你真的不嫁了。”
        “哥,你在别逼我嫁人,人家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总是这样那样的。”
        “老了怎么办?还是嫁人好。”
        “老了,我就看大门,守着你。”
    我笑了。说:“哪有女人看大门的,胡闹。”
       金子起身为我按摩头部,她知道酒后我总是头疼。
       “哥,我爸今天的表现,你可别在意,他就那样的。”
        “咋啦?我看没啥。”
        “你可不知道,年底我把分红的银行卡银行卡给他,告诉里面的金额,你猜怎么啦?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哭了起来。哎,你说说他怎么哭了呢。”
        “还不是穷怕了。”我说:“金子,以后记住,不要由着性子做事,好好工作,你说上次的事情也就是一百万块钱,害你的遭了多少罪啊。公司好了,大家都好。财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别再胡闹了。”
       “我们今年咋样?比去年好吗?”
       “那是肯定的。测绘这块儿,你爱丽姐有逼着我们为她测绘;那是二十多平方公里啊,你戴安姐设计院,我想借着这次领奖的机会,打开通道承揽国外的一些设计。学校就不用说了,九月高中部就开始招生。我们的学校能容纳接近一千三百名高中生,那就是一千多万,而且我计划在协调、请示扩大一下校园。所以肯定要好于去年。”
          “哥,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的。”金子说着,又把话题转向了她的顺顺,说:“哥,你发现没有顺顺很懂事了。看来孩子就得有个环境。”
          “在我眼里顺顺和他的哥哥姐姐妹妹都一样,都是好孩子。我很喜爱。”
          “那我再生一个。”
    我推开她的手,说:“滚回你的房间。小样儿。”
    金子笑着又凑上来。继续按摩。说:“哥,你知道王倩回来干嘛?”
          “不知道。他回来干嘛呢?”
         “佳佳不是要生了嘛,爱丽姐,之所以没有回美国,就是这个原因,她把王倩召回来一是督促我们进入云南的测绘现场,而是为福建项目组建售楼处。王倩是负责人。哥,你还有不知道的,赵静局长总是在我面前抱怨,说是丛伟看上了王倩,心思不在她身上。这回估计赵局长又要醋团子了。”
         “王倩是唱歌出身的,人漂亮这个很正常,赵静也太敏感了吧。有机会告诉她,别耍小女人脾气。男人爱美女这是天性。让她心宽一些。”
        “那你也喜欢王倩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让你们三个老栀子花,折腾的哪有心思啊。你没发现我几年没去歌舞厅了。老喽——现在这些也不想了。”
   金子问:“那你想什么?”
        “学校我们投资了将接近两个亿了,估计还要一个亿往里面投,这么大数目,你说我能轻易撒手不管吗?你景叔作践了一次,那是一百多万啊,我还不能深究,因为你姐在哪里。所以,我只能兼任校长。你想想,我们办的学校,小学初中部分没有起色,高中部分没有升学率,这个学校怎么生存?别忘了,我们是民办学校。你没有起色,教育主管机构就会放弃对你的支持。明白吗?”
   金子放下手中的按摩。说:“哥,好点了没有?”
        “嗯,真轻松。”我说。
        “那我今天还在这里陪你,为你按摩。”
        “好啊”我说。
       “哥,你说景叔到了广西哪里,会咋样?”
       “真的做股票和期货吗?”
       “应该是真的。外公说他曾经劝过他,景叔不听。”
       “要真的做股票,后果很不好。为什么呢?咱们国家的股市和满大街律师一样,都是一种对外国东西的生搬硬套,我们老祖先留给我们的基因里面,没有这个。所以我不是很看好。”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饭后便带着孩子们,在门口等校车。走的时候,吩咐金子说:“政委太太过来的话,把书房的一个包裹给她。”并把书房的钥匙给了金子,并叮咛,不许有别人进入书房。
   校车来的时候,我带着孩子们刚上车,开车的司机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嘴里喊道:“这是校车,不拉外人。”我心里明白这是说我呢。因为我这个大人没有校服,也看不出去是学校的人,但是当着这些孩子的面我也不想自爆进家门。就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座位上坐着。车子开动以后,进入下一个站点,我透过车窗看见了随车的老师,也在这个站点等车。我心里有些不高兴,因为学校的规定是车子一出校门随车老师必须上车,而且一站不落的陪伴全程。可谁知道,司机刚打开车门,就从驾驶位子走过来,上来就扯住我的衣服,说:‘怎么?没听见吗,我们不是公交,你这个家伙现在给我下去。’
   我说:“我也是学校的人,你不能这样。”我挣扎了一下,没有甩开司机揪住我衣服的手。司机见我挣扎,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劲儿很大,打在我的口鼻处,雪,立刻从嘴和鼻子里流出。孩子们一看,立刻扑了上来,挥动着小拳头,扑向司机。随着老师上来,一看吓坏了。看见是我,立刻呵斥:“老张,你昏了!他是我们的董事长!”
   司机在惊愕中松开了手。呆呆站着不知所措。艾妮过来拿出手绢为我擦脸,球球和玲玲吓得哭了起来。我安抚着孩子们。说:“没事儿。没事儿。”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姚副校长,你开车过来,我被校车司机打了,你让你的司机过来开车,这个司机被开除了。”
   司机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领导啊,你别开除我啊,我好不容易托人找了这份工作,我寄家里还有房贷,老人也有病。你饶了我吧。”
   我说:“不是我不饶你,是你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孩子面儿,你耍什么威风?你说就你这种粗鲁的做派适合在学校继续干下去吗?”
  
   我到了学校的时候,姚副校长已经站在门口了,看着我满是血迹的脸上,怒不可遏,他对那个司机说:“你!到我办公室。”
        我到了办公室,感觉伤口开始肿胀,校医过来了,认真的为我擦拭伤口,走的时候,留了几个消炎药。
   不多一会,姚副校长进来了,满脸微笑看着我。我说:“是不是你亲戚?”
   姚副校长低下头说:“董事长,是我的媳妇那边的一个亲戚,董事长,他家里很不容易,孩子刚刚结婚成家,有房贷,以前在公交公司开过车,也是因为类似这样的问题,被公交公司领导的经常批评的没法继续干了。所以,我循了私情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挨打不还手,我这还是第一次,你也看见了前些日子餐厅的事情了,那是当场兑现的。”
   姚副校长尴尬笑着,说:“董事长,干脆你也打他一顿,留着他吧,他刚才保证了,一定改。”
        “公交公司那么长时间见都没有改,我不信。再说你这主意不是一般骚。骚得很。”
       “董事长,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啊,因为我了解她的家里的情况,这家伙一旦离职,家里真的风吹草动,摇摇欲坠啊。董事长你给我点面子,饶过他这一次,一会我把找来,你揍他一顿。”
       我找了个镜子照着脸,擦拭着受伤的部位,为的是不漏痕迹。
      “姚副校长,就你这智商,干校长,真的不配。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影响有多坏,你让在场的孩子们怎么想?学校是清净之地,怎么能容易暴力?行,我给你面子,你让你的什么亲戚,写一份检讨,字数在八千到一万之间,后勤处开个会,我亲自参加,让他在会上检讨自己的错误,要求是把这份检讨给我背下来,在会上不用讲稿。我会拿着他的检讨在下面一一核对的。”
      “啊?”姚副校长惊呆了。
      “怎么不乐意啊,要是不乐意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现在社会找个司机师傅还是不难的。你选择吧。这件事情,非得让他触及灵魂,不能有下次了。还有随车老师怎么偷工减料啊,不是规定全程陪护,怎么在第二站开始上车呢。姚副校长给我解释。”
   姚副校长一听,咬牙切齿。说:“我现在就找他谈话。”

        第一节课下课时候,孩子们都跑了过来,说不放心他们爸爸的伤口。整整十几分钟,围在我的身边。直到老郑的太太领着她的孩子和她的爸爸进来,孩子们才回到了教室。
   我知道老郑的夫人姓耿,握手坐下后,我直接说:“老耿校长,欢迎你来志成学校。”
        “你的脸?——”
        “嗨,别提了。”我把早晨上学的坐校车的事情说了一遍。惹得老耿父女和外孙女笑个不停。
        正乐开怀的时候,姚副校长进来了。
        “姚副校长,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高中部副校长,耿校长。”我说道:“耿校长是前辈,是本市三六中的老校长,这回到我们学校任高中部的副校长,从今天起就上班,你们先认识一下,工作上暂时你们算是搭档,九月一号以后,耿副校长正式走马上任。你们分开办公,独立管理。就在北面办公楼的办公楼办公,总公司的任命文件,马上下达。”
   两个人握手之后,姚副校长说:“董事长,北面高中部新楼钥匙在哪儿?那里一直锁着的啊?”
         “在总务处,你带着耿副校长一起过去看看,办公室需要什么,做个文字说明给我就行。还有图书馆、美术班、书画班、体育班你和耿副校长看看如何衔接,最后两个学部共享,不能共享的,做出计划来。”
  
   两个刚要走,老郑的太太小耿说:“大哥,我的孩子在哪个班?都快九点了,不行,先考虑孩子。”
   我说:“小耿啊,一样一样来,着什么急啊?”
   小耿还是不依不饶的,没办法姚副校长说:“先跟我来吧,把校服领了,不然不能进教室。董事长,这个学生分哪个班啊?”
        “就分阳阳在的那个班。”小耿说。
        “阳阳?阳阳是谁?”姚副校长问。
   我“嘿嘿”笑了。说:“是我儿子,杨志。他和杨林杨晨都在一个班。”
         “董事长,杨志杨林还有杨晨在哪个班?”
   老耿火了,说:‘你看看你这个副校长做的,领导的孩子在各班都不知道,还常务呢。’
   姚副校长委屈的说:‘没人跟我说,老师也是可能不知道的。’
   我在小耿的笑声中,说道:“在八年级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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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9 07: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9 07:30 编辑

   姚副校长走后,小耿说:“爸,你这脾气咋这样呢?这是我大哥家规低调,你看人家从不张扬,全部放手给孩子自己闯。别说,真的了不起。
   孩子穿着校服进了屋,小耿和他的外公被焕然一新的装扮惊呆了。老耿连连夸奖,小耿更是喜上眉梢,说:“爸,你不知道,我们小区周围的家长和老师都被学校的服装征服了。多好看啊。你看看这服装款式,这料子。哟,还有这帽子绝配啊。怎么还有书包啊?”
     “是啊。”姚副校长说:“学生的书包是学校统一的,里面的教材、文具都是免费的。您刚才说的服装是我们公司设计院院长设计的。”

   姚副校长带着老耿看办公楼去了。小耿坚决要我领着孩子进教室。我说:“这样不好,这不是搞特权吗?”小耿不乐意,坚持她的主张,我犟不过她,硬着头皮上了五楼,嘴里嘟囔:“真的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咋这么强势呢?”这话倒是让小耿听见了,她笑着朝我翻白眼。
   到了教室门口,我透过门上面窗子看见是柳岩老师在上课,我敲了门,刘老师出来,我说:‘刘老师,打扰您一下,送一个学生给您。’
   柳老师掩口笑,说:“董事长,今天咋这么温柔呢?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啊。”又说:“欢迎啊。”
   我领着小耿和郑源进来教师。柳老师说:“同学们鼓掌欢迎董事长来我们班。”
   鼓掌之后,同学们端坐着,齐刷刷看着我们,我正在看教师有没有空位,小耿在我身边说:“那位是杨志?”
   阳阳在最后排座位起立,说:“阿姨,我是!”
        “谁是杨林、杨晨?”
        “我是!”
        “我是!”
   小耿指着我说:“你三位认识他吗?”
        三个笑着低下头,也不说话。
        “董事长,您是在找座位是吧?那里有一个。一直没有学生,不妨先坐在那里,以后再调座位。”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就说:“我看行。”又说:“同学们,这位是你新来的同学郑源,大家欢迎一下。”
        掌声响起。

        “同学们,我是新来的郑源,郑州的郑,源泉的源,刚刚转学过来,请同学们多关照。”
   然后向柳岩老师鞠躬,就走到了新座位上坐下来。小耿说了一句:“和阳阳同桌咋……”“样”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我推出了教师。
   在办公室,姚副校长和老耿还没回来。小耿说:“大哥,我去了你家,但是我只那个两个,这个也是老郑的意思。老郑说:你说过官场深似海。老郑很赞同,说没必要一次就这样下重手。”
       “行,其余的就存在我那里,用的时候,尽管说。”我说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哎——”小耿叹了口气,说:“我原来是一名公办教师,因为老郑是缉毒警察,他不让我干了。因为球球的原因。球球的爸爸和老郑关系很好,我和球球妈妈也不错,她也是公办教师。尽管两家距离很远,但是我们一直走动。几年前,球球的妈妈放学的时候,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造成重伤。老郑不让我做了,我辞了职。我是大学毕业的,辞职的那段时间,不甘心,参加了全国司法部的律师资格考试,获得律师资格,就做了一名律师。刚开始没啥,可是在一次的庭审活动中,我遇到了一名刑事被告,是毒贩子,结果那家伙说了一句话,我吓坏了。他说:‘我记住你了,我会告诉我的伙计的。’打那次起,我又辞了职。长时间的无所事事,我没办法就去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做了置业顾问,就是卖楼的。这工作饥一顿饱一顿的,真的没意思。可是,大哥我又有什么办法啊?孩子还小,老郑一个人足以让我提心吊胆,所以,我只能这样了。”

   办公桌的电话响了。我离开沙发。过去接了电话,电话是建筑商老黄的。老黄说:“大哥,我就知道你在办公室的。我的福建工地美国公司打了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转到你的公司账户上,你安排给我转过来。”
   我说:“怎么回事?你的账户呢?”
       “我不是没有外资账户吗?所以这样了。”
       “行。我一会安排财务转过去。”
       “还有,大哥听说你即将开始云南版纳测绘,这事儿是真的吗?”
       “是真的,咋啦?”
      “嘿嘿,大哥,我的意思你明白啊,无非想继续接手这个项目。你一定给我!”
      “老黄啊,你的公司人都在福建工地,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竣工,你有精力做云南的项目?听大哥的,别破船多拦载啊,再说了,这个项目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想想二十多平方公里,只是测绘需要十个月的时间,这事儿不急,不急哈。”
   老黄电话那边急了:“不行,大哥。你必须现在答应我,我要有时间准备人员、设备。大哥,你就答应我吧。”
   我最烦被人强迫。我说:“你小子少来娘们那一套,还有这么长时间,你让我怎么答应你?”
         “ 大哥,美国公司的董事长是你的老同学,我知道你说话好使。对了,我又弄了三部豪华大客,赠给你的学校,咋样?据说你的高中部开始运作了,需要这个。”老黄说完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说到车,我心动了。于是说:“告诉我你在哪里现在?”
        “在青岛,一会儿和朋友吃饭呢,你过来吗?”
        “车?是什么牌子的?”
        “喀斯特,日本的。”
        “这样吧,我要一辆奔驰,在把你的三部客车送过来,还有送二十万现金给我,我着急用。”
        “大哥,你咋知道我刚刚弄了一部奔驰,给你了,我坐什么车。不行,你不是有一部劳斯莱斯吗?”
        “不同意拉倒,我放电话了。”
        “别,别,大哥,我现在就安排小玉过去。”老黄这回得意起来,说:“嘿嘿,我知道大哥你心疼我。”就放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看了一眼小耿,她坐在沙发上抹起了眼泪。哎,都不容易啊。我坐在她的对面说:“弟妹,别难受。我有个主意你看看可不可以。 我福建省有一个项目,是美国公司的,还有一个项目即将运作,也是美国公司的,不过是在云南省那里工程竣工后,就开始转入楼房销售,你过去做老本行,你有法律基础,我让美国公司的老总录用你,但是你不出国,就在中国,为她做市场销售。”
   我详细的向小耿说了运作步骤以及方式方法。最后说:“这样呢,说是美国公司的职员,但是你在中国工作,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回家也很方便的,高铁也就十几个小时。但是你的薪资每月能拿到三千美元。你爸爸,在我这里工作,归你在我这里上学,应该说很安全的。你看咋样?”
   小耿一听高兴起来,连忙跑过来,坐在我的身边说:“大哥。真的?那太好了。”
        “这样的话,你也再不用担惊受怕了,而且手里收入也有了。这个方法,应该不错。”
   再看看小耿,高兴地像个孩子。她掏出了手机,说:“大哥,我加你微信吧,这样联系你方便。”
        “干嘛,干嘛,给我到一边去,我最后不了近距离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我紧张啊。加什么微信,不加,有事儿打电话就行,而且是座机。”
   小耿说:“你快拉倒吧,谁不知道,你的女人多的成了一个班了。装什么装。”

   桌上的电话又响了,是老郑:“大哥,我岳父你看中了没有?”
        “我看中你媳妇了。”
        “啊,大哥,你小子胆子肥了。我就在你们门口。而且还带着枪呢。”
   我起身透过窗子一看,还真是,老郑正在和门岗交涉着什么。我打内部电话,说:‘让他进来吧。’
        再一看小耿,这家伙正在掩嘴在笑。

   老郑进来的时候,后面跟着进来的小玉,小玉送过来一个提兜,放在我的桌上面,说:‘叔,这个给你。’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说:“这是你要的奔驰车和三部客车的钥匙,附件费等等的文件。车子就在楼下,你看一眼。”
   我说:“不用了。”
   小玉说:“你咋这么犟呢。”说着把我从座椅上面里拉出来,又拖到走廊的窗口。我一看,哦,全是暂新的车子。
        “瑶瑶给你转账了?”
        “转了,只是忘了问瑶瑶,这么大一笔美元,怎么在银行办理人民币换汇。叔,瑶瑶的婚礼是什么时间啊?”
        “干嘛?”
        “我爸想参加婚礼。”
       “小玉啊,告诉你爸,我们不举行婚礼,是旅游结婚。”
   小玉气的“哼”了一声。走的时候,说:“叔,都是新车,你安排人办牌照就行了,拜拜。”

   我进了门,看见老郑小两口,正在嘀咕什么。也不好意思打扰,刚在办工桌坐下看见桌子上面的提逗,又想起了什么,就走到门外看了一眼,见没有人,关上门,把提兜,送到小耿面前,说:“这个走的时候,带走。”
   小耿和老郑打开一看,惊呆了。老郑说:“这是干嘛?”
         “ 二十万。你这次去济南,连同那两个一起带过去。把这件事情做实。”
    楼道有脚步声,我又说:“收好。”

        姚副校长和老耿进来了。
   老耿说:“董事长,学校规模很好。我第一次看到配套这么好的学校,看看图书馆我都激动了,电脑、多媒体,海量的存书,这是大学的节奏啊。说说吧,要我怎么做?”
   刚在沙发上面坐下,看见老郑在,就说:“你来干什么?不发放心啊?你闺女董事长老弟已经安排好了,正在上课呢。”
   老郑小心翼翼地说:“爸,我不是怕你又发脾气,把事情搞砸吗?你让我怎么放心啊。”
   老耿说:“你两口子滚一边去,我和董事长有事情商量。”
   老郑垂头丧气,对我说:“大哥,这就是我岳父,一个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副团长,军人性格、军人脾气。也正是这种独到的性格,让青岛三十三中的升学率一直是市里佼佼者。”
   我说:“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耿副校长,高中这边你全权负责。我会支持你的,财务开始学校是有规定的,因为前段时间小学初中部出了点事儿,政委知道详情。但是你只要有计划、需要的开支,我负责签字,你不用担心。你要你能我这些孩子送上大学,让他们德智体美有一个好的素质。你就成功了。”
   老耿听了哈哈大笑。连说:“好好,过瘾那。我喜欢这样的董事长。”
   我把桌上面文件袋交给姚副校长,说:‘又来了四部车,你安排一下,办理挂牌。奔驰车是给耿副校长配置的,你们两位校长,我不偏不倚,一样的待遇。’
       老耿一听,离开座位去外边走廊看着。回来的时候喜上眉梢
       “董事长,那司机怎么办?现在学校的六部校车,再加上这三部人手肯定不够啊。”
   我说:‘姚校长,这回你找些女司机,再发生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撤你的职。’又说:“你给耿校长找个年轻漂亮的,性格温柔的。”
   老耿“啊”了一声。说:“董事长,你饶了我,我闺女和女婿回家添油加醋的我的洗衣板受不了的。这样吧,那个今天揍你的司机,我要了。就他莫属。”
   我说:“为什么?”
        “因为你确实该揍!”
   大家笑了起来。姚副校长出去后,又回来了,拿着一大摞衣服递给小耿,说:“这是郑源全套四季校服。您收下。”
   小耿一一打开,“哇”了一声,说:“大哥啊,让我闺女现在穿这套吧。”
   老郑说:“你昏了头了,这是夏装,你要惩罚闺女啊。”
   姚副校长,说:“为什么是五件,因为有一件是劳动装,学生每周要参加劳动课的。”
        “劳动课?”老耿疑惑,说:“什么劳动课?姚校长。”
         “就是让学生每周走出校门,去敬老院、电子工厂参加义务劳动,让孩子们知道社会,知道工作,知道他们的父母挣钱不容易。”
        老耿听了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聊着天,说着笑话,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我说道:“大政委,你咋还不走呢?都中午了。”
   老郑说:“哪有中午赶人走的道理啊,我还在等你管饭呢。”
        “哎呀,我的饭卡真的余额不多了。你能不能体恤一下基层人民,他们都很节俭的。”
        “不行,我今天就想吃你的餐厅的饭菜,看看是不是虐待学生。”
   我气得白了一眼老郑,又对姚副校长说:“姚校长,高中部办公楼情况咋样?”
         “需要为校长室添置家具,还有我已经安排保洁在清理,明天的劳动课,就让同学们配合保洁员,清理整个办公喽。董事长,耿校长的办公室怎么配置啊?”
       “我们三个都一样配置。”

   我们到餐厅的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吃饭了。进入的时候,老耿一副军人步伐,周围老师悄悄问:“姚副校长,这是新来的高中部校长吗?他多大岁数?”
   姚副校长说:‘吃你的饭,操那么多心。’
   老耿狼吞虎咽着,小耿看不下去了,说:“爸,你慢点,有的是。没人更你抢。”
   老耿瞅了一眼小耿,说:“闺女,饭菜做得真好。我喜欢啊,有时间让你妈来学学。”
   正说着,球球跑过来了,老远就喊:“耿姨——”
   到了小耿跟前,一下扑进小耿的怀里。只见小耿抱起球球,声音颤抖滴说了一声:“球球。”然后是泪如雨下。

       我心酸的看着这一幕,以至于泪水不争气的滴在饭盒里,老郑也是。他用手紧紧抓住我的手。潮湿的眼睛看着我,又默默的松开。
   老耿显然知道这些内在情况,低沉的声音说道:“饭还是要吃的。”
       “耿姨,我都二年级了。你还好吗?”
       小耿满是泪水的眼睛,抱起孩子看了一眼,又把球球紧紧抱在怀里。

    下午临近放学的时候,戴安进了我的办公室,也不说话,捧起我的脸端详着,说:“哥,感觉疼吗?我是来接你的。”
    在我下楼的时候,看见新来的客车已经被贴上了“学生专用”的纸条。姚副校长说:“董事长,新车已经试开过,没问题。今天用它,就是想让他过磨合期。司机下午已经配齐了。一切正常。”
   一个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在我面前站下,低头鞠躬:“董事长,我错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犯了。”
   我笑了,说:“你的检查写好了没有?背诵下来了?”
         “背诵下来了,我现在就背给你听。”说着递给我一张纸、
    我说:“你小子真会挑时间。知道在这里我不会让你背。好了,改了就好,耿校长找你了?”
         “找了,这回我一定好好干。董事长,你说给领导开车,我能行吗?”
          “怎么不行。不然不会让你给校长开车的。你遵守学校的规定,就凭着这个,你是称职的,但是小毛病往往会惹大祸的。自己注意就行了,一个遵守规定、顾家的男人属于好男人,剩下的就是你要改正自己的缺点了。尤其是在孩子们面前影响很不好。知道吗?”
         “我知道了。”
         “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去忙吧,不过千万别对耿校长动手,他是参加过对月自卫反击战的副团长,你对他动手,那你就惨了。就不是这样了。”
         小伙子笑了。

         孩子们到齐了,排着队,开始报数。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依次上了加长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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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1 06:59: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1 07:07 编辑

   到了小区门口,戴安刚涮完出入卡,保安出来了,递给了一个纸箱,说:“刚才一个孩子送给你的老公的。”
   到家了打开一看是金黄的玉米面儿。足足有五斤。里面的纸条写到:“校长,我是你学校的学生家长,我们全家很感谢你为我们家的孩子减免了一切费用,还为我们家修了分房子,这些玉米面都是新面粉,算是表达一下你对我们家关怀的一点感激的意思。
   我看了高兴地笑了起来。金子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包,说:“哥,你挨打了?我姐现在还在骂我呢?”
   果然,松芝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你说说,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还能干什么啊?给我立正站好。”
        我再看看四周,老金静静地看着电视。孩子们一看他们的妈妈发火,一个个也静静在桌子上面做着作业。
   我走进厨房,松芝看见我,凑上来端详着,说:“好了?”
        “本来就不严重,没事儿。你嚷嚷什么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
   刘爱丽说:“送你上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干嘛不送,不然就不挨打了。”
   我说:“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里干嘛?”

   吃饭的时候,我说老金:“你自己喝点吧,透透。”
        老金也不推辞。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酒。我把福建项目的以及楼房销售的方案对刘爱丽说了,并推荐了老郑的夫人小耿,刘爱丽对小耿有着国内法律方面的资质很满意。高兴的要喝酒。这让老金很高兴。连忙倒上。
   松芝一脸的疲惫,说:“哥,我爸爸去了广西,情况很不好,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一落地,股票就亏。愁死人了。”
   戴安说:“温妮生了是双胞胎男孩。”

        球球和玲玲今晚没有要我抱,很乖的坐在我的两侧,一会儿为玲玲夹鱼肉,一会儿为球球剥虾仁,又找了一个鸡大腿,送到老金面前。
         “文耀那儿,松儿安排送两万块钱把。这是喜事。妹妹,你问一下满月酒怎么安排的?”
        “哥,我爸那儿怎么办啊?”松芝问。
       “松儿,我真的没办法啊,他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啊。我估计这样继续下去,很快会亏掉所有的钱的。这也是我常常提醒你公司不要涉及理财和贷款的原因。你实在放心不下,你去一趟吧。能劝说回来,还住在外公那里。不能就没办法了。你爸断不了童媛,就能了断所有的麻烦。”我又说:“你去一次吧。省的这样心事不断的,不能安心工作。”
   我又说金子:‘你姐出差以后,你开始接手你爱丽姐云南项目,组建测绘人员,近期准备工作做好,今天我要了两部日本大客车。就在学校院里。云南偏不得其他地区,植被茂密,这个大家都知道。所以尽早准备。你明天就回威海总部,现在总部只剩下瑶瑶和佳佳在家,而且瑶瑶还得照顾佳佳,人手不够。回去名单给我整好。我要送行。’
   我对戴安说:“金子副总抽调人员,可能涉及到设计院,你积极配合,明白吗?我是一个整体,不要计较小团体利益。”
         “哥,我知道了。”戴安说。
        “哥,我这边怎么去广西?一个人吗?”
        “别,让瑶瑶和文礼陪你去,你不要着急回来,多待几天,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来后,我们就为瑶瑶和文礼举行婚礼,日子外公都定好了。刘叔做证婚人,你爱丽姐做主持人,我对外声张,参加的就我们家人。”
    金子说:“哥,我想亲自参加云南测绘。”
          “不行。姑奶奶,你们能让我省点心吗?你们出门我都提心吊胆的。倪老师给我在家坐镇。今日测区后,室内作业谁负责?
          “王瑶。”松芝说:“是文耀推荐的。到时候文耀在云南现场,负责传送。”
          “文耀去云南……”我掂量着,然后说:“戴安,温妮那边,尽管有她的妈妈在身边,你还要经常过去看看。我们这边不能没有人,女人的事儿,男人也插不上手,你多操心点,何况是你的孙子。知道吗?”
           “知道了。”
          “刘爱丽,你慢点喝。”我嘟囔着。说:“王倩过来了,小耿我就安排她去福建吧,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办,那里房管局的销售许可证什么的申请,他们两个早点着手,小耿有着房产法律销售这方便经验,估计不是问题。但是你要和小耿见个面,把聘用的手续办了。”
        “我可不可以带她去美国?”刘爱丽问。
        “谈的时候,你可以问一下。因为她是郑政委低的爱人,涉及出国的事情,可能要经过组织部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谈谈看。”
    杨晨突然说了一句:“爸,老师今天为郑源调了座位,把她调到我哥同桌,我哥极力反对,没办法又调到别的地方了。”
    我问阳阳:“儿子咋回事儿?”
         “爸,我原来的同桌就很好啊,我不喜欢和女生同桌,爸,你说得对女人很麻烦。”
        松芝、金子、刘爱丽、戴安甚至连艾妮、球球和玲玲,立刻向我投来愤怒的目光。

        “哈哈……”老金突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松芝去了广西,大约半个月之后的早上打来电话,在电话里松芝哭了。她说:“哥,怎么办啊,我爸已经亏空了一千多万啊。现在就像输红眼的赌徒,谁说都不好使啊。这样下去他手里那几个卖新加坡房子的钱,还不全部打水漂啊。”
   我安慰着松儿,想了半天才说:“你还是回来吧,回来后你去找外公,或许他能说服你爸爸。”
   放了电话,我感觉堵得慌,就用办公室的座机电话打到了外公那里,外公说:“小杨啊,我也是没办方法啊,刚才松儿打电话给我,我愁的和你刘叔在商量怎么办啊。你别着急,我们再商量一会儿,松儿不是要回来吗?等回来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当天回家后,戴安也不在家里,估计去了文耀那里。我为孩子们做了饭后,又开始回答孩子们的问答后,孩子们这才一一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到了夜里凌晨的时候,松芝和瑶瑶文礼回来了。我很吃惊,这两千多公里是怎样的速度,九个小时到家了。瑶瑶和文礼进门就找水喝。然后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我在厨房为她们包饺子,两个孩子坐了一会儿,就过来做下手。只是瑶瑶说:“爸,我饿坏了。你先为我们做碗面条吧。饭便面也行。”刚说完话,松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戴安也回来了。我瞅着这四个人的疲乏不堪,心里很不是滋味。
   文礼和瑶瑶,每人两大碗海鲜面条,吃完以后,也不说话,就回房间。洗浴休息。我只好耐着性子,和戴安包起饺子。松芝插不上手,想了一会儿,自己笑了。说:“姐,哥,我们这趟是不是自寻烦恼啊。”
   戴安说:“可不是吗,我认为只要是童媛在景叔身边,再简单地事情,都有周折的。”
   我也说:“松儿,你能这么想就不错了。我们尽心了就可以了,你爸是大人,你作为儿女心存孝心,足够了,别的不是你能左右的。你说说,为了你爸,我真的没少为他奔波,有什么效果啊。你等外公说没法,那就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松芝好像轻松了一些,自己动手做了几个菜,然后说:“这一路,我没有孩子们开车,基本上是全程高速的路,高速的速度。当时只有一个信念:快回家。”

        饺子做好了,菜也做好了。我破例找了啤酒。松儿要喝红酒,自己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一瓶张裕干红,就和戴安俩倒上。
        饺子是虾仁韭菜馅的,俩人是甩着袖子狂吞。我喝一听啤酒看着,看着两个人的狼吞虎咽,也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两个能干的女人都没有吃饭。而且是极有可能一天都没有吃饭。
   两个人吃饱饭,开始显现疲劳。酒也不喝。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平静的问戴安:“戴安,你这是咋啦?这么晚回来?”
        “哥,别提了”戴安说:“我有一种文耀倒插门的感觉,在哪里,我做饭,温妮妈妈端过去,剩下的就是洗尿布什么的。哥。我真的受够了。”
   我想了一会说:“戴少杰是温妮的亲妈妈,他们是豪门,使唤人已经成了习惯。这样吧,你也在别频繁过去了,因为你有工作,那里现在不是没有保姆吗。你明天请个保姆,估计温妮这孩子在中国生活时间长了,舍不得花这份钱,两个小子,也够温妮受的,找个好一点保姆,哪怕是价钱高点也行,照顾温妮的起居,保姆的薪水,也别在公司账户开支,就在我的账上支出吧。”
        “还有。”戴安说:“设计院从运行以来,你就从来没有露面,大家很有反应,你找个时间去一次,算是大家认识你了。”
   我说:“行,我明后天,找个时间过去。松儿,你明天一早去外公那里。云南工地已经在作业了,金子在威海总公司那里具体指挥。我估计外公如果愁的没办法就会起卦的。明天他能告诉你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从外公那里出来以后,你直接回威海和金子完成测区的工作就是了。”
       “起卦?”松芝一振,说:“看来只能这样了,我爸现在彻底是走火入魔了,那点儿家底不做贱完,他是不善罢甘休的。”
   我叹了口气说:“老景是在为自己设坎儿,但愿他能过了这个坎儿。好了,已经三点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吧。”

   松芝在第二天的中午给我打来电话,说:“哥,我回威海了。外公起卦了,很不好。外公最后叹了一口气,说恐怕过不了这个坎儿,”松芝说到这儿,哭了。最后松芝说:“哥,只能是按照你说的那样,做儿女的尽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放了电话,我在办公室心神不宁起来,除了叹气,似乎在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这件事情一直到了八月下旬,旅行结婚回来的瑶瑶和文礼回来的当天,松芝又在外公那里用座机把电话打到了办公室,电话里声音很沮丧,她告诉我:老景病了,是肝癌,一个人回来了,在广西的房子留给了童媛和孩子,而童媛卖掉了房子,带着孩子去了新加坡。
       周一的碰头会上,姚副校长先发言,他说:全市足球竞赛我们学校获得冠军,书画大赛中,学校获得了第二名。
   我说:‘体育组老师加薪一个月。美术组老师每人一百元。’
   姚副校长说:“咋差别这么大?”        
        “很简单,我要的是冠军。对亚军,一百元已经很不错了,属于意思意思而已,用这种方式的激励,是最好的,冠亚军一步之遥,后有追兵,前有目标。给他们动力。就这样定了。”
   耿副校长说:“董事长,下周高中部新生就开始报到了,我这边教师的招聘已经就位,并已经组织新来的老师开始接待新同学,只是董事长,学生宿舍的空调能不能别用,绿色环保嘛而且费用太高。”
       “那不行。我们使用空调,是为了学生有一个更好的学习和休息的环境,不是为了污染环境的,再说了,这次招的都是全市尖子生,也是家庭生活条件不错的学生,你的环境太差了,他们会不乐意的。这笔钱不能省.没有一个好的教学环境,以后的招生就会受到影响,会直接关乎我们学校的声誉的。”
       “哪,新生报到你要讲话。”
        “我不讲,你是主持学校工作的校长,要讲,就你讲,我会在餐厅安排一个不超过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节目后,你再讲话。”
       “二十分钟的节目?什么节目?”耿副校长问。
        “举行一个‘快闪’音乐会。里面就两个曲子:一个是周星驰《功夫》插曲,‘只要为你活一天’因为这首曲子是充满浓浓的爱意,第二首《同一首歌》钢琴曲,到时候学校的合唱团会在中午饭,在餐厅演奏。这个我已经和音乐组的老师谈过,他们早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样做,既然学生感受了受到了欢迎,又让他们感到感到了别具一格的方式。”
   我继续说道:‘记住,我们办学首先的是培养人才,我记得我孩童时代,伟大领袖有一个‘五七指示’他说:‘学生也是这样,既不但学工、学文、学军,也要参加劳动’,我现在的社会进入了高速发展时代,学制是不能缩短了。但是我们有了主线,这个宗旨,然后再遵守教育主管部门的教学大纲,政策要记住,策略也要掌握。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耿校长,你面对高一新生,是一群喝着可乐、吃着零食长大的学生,你要有准备,哦,你肯定经历过。我再重复一次,在竞争激烈的众多学校中,我要的是冠军,以后姚校长,亚军什么的就是一百块钱,你不用在会上单独提出来了。亚军属于没有成熟,没有结果实的花架子。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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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1 07: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1 07:20 编辑

   大约下午四点多钟,松芝打来电话说:“哥,我爸的情况很不好,人痛的死去活来的,在山庄也不是办法,我要把他送医院,刚才和赵静局长通了电话,她安排了市立医院,我现在已经过来了。检查的医生说:来得太晚了。”
   松芝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公司的事情,我暂时告假,你要回威海掌控一下,金子力不从心。再就是,我这边安顿好我爸,你找个时间过来看看他。
   我说:“我这就回威海。你一个大人不行,医院那边你还是请个好一点的护工,别舍不得花钱,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你的钱不够,我有。你用的话告诉我。还有,别动公司的账户,那样会引起公司的个别人的不满情绪的。因为公司现在有别人的股份。记住了吗?”
       “哥,我记住了。”

       来得太晚了?我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肝病一个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的疾病,老景不可能没有感觉。之所至造成这样,那就是说:作为赌徒,老景冲动掩盖了理智,也掩盖了他对病痛应有的处理办法。
   放了电话,我让戴安先送我,回到了家里,我告诉了戴安发生的情况,她也不吱声,我又叮嘱她,照顾好孩子们。这回戴安发话了:“放心吧,哥,我会照顾好的。”
      我是坐城铁回到的威海。

        在医院里,单人病房里。松芝坐在床边,一脸的疲倦。新来的护工,正为老景擦着脸:那是一张发黄的儿又苍白的脸,仰躺着老景,已经被药物折磨的在昏睡。可能是我和松芝的交谈,老景醒了,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刚刚被擦完的脸,有眼角流出的泪珠。
   闭着眼睛的老景终于说话了:“老哥,我终于解脱了,这种解脱我说不清楚,反正都是对你和松儿劝告逆势而上,我现在也是心服口服啊。”

   我坐在旁边,没有说话,静静听着老景微弱额、断断续续的话音:“我现在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我去了广西,是什么力量,让我把手中近亿元的钱,仍在股市。我又突然明白了,是命,是柳絮在召唤啊。同舟大哥,我留了二百万,不,应该说:只剩下二百万。我走后,你和松儿留着。算是给我闺女留下的一点钱财,算是做贱你的补偿吧,那个剑女人是柳絮派来的,她是我的克星啊。”
       老景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说话,整个人身体向上弓着毛豆大的汗珠开始出现在脸上,人的脸,也开始扭曲变形,。
        这是疼痛的发作。

   松芝急忙喊来一声,医生过来,看了一会儿,叫来了护士,喊了了一个镇静药的名字,我没记住。一会对我和松芝说:“不要与病人说话,他需要安静。”
   我走的时候,把我的工资卡交给了松儿。送我出病房的时候,对我说:“哥,你还是先回吧,我爸也就这几一个月多点。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就在这里陪着他。还是那句话,公司你费心,青岛、烟台、威海别嫌费事儿,都过去看看,”说着在我跟前,看着我,端详了一会,有为我整理了衣领额衣襟。
        “哥,我爸爸要走了,我是孤儿了,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要好好的啊。别出事儿。”
   松芝慢慢偎在我的怀里,明亮的眼睛里流出温柔,她轻轻的说:“哥,抱我一会儿。我冷。”我低头看着松芝的那双眼,那眼睛里流露悲伤和坦然。我知道:悲伤是亲人的即将逝去,坦然的是勇敢的面对即将面对回到生命起点的人。


    开了门进家,屋里感到了冷清,餐桌上已经做好了饭,不见了人影。好长一会金子回来了,告诉我刚才做了饭,是饺子,到医院送饭给松芝。金子还说:‘哥,今天的测绘进展很顺利,我们刚刚加完班回来。你放心就是了。”又告诉我一些关于烟台媒体部的情况。说:“纪录片很成功,购买了上集的胶东几个电视台,基本全部购买了下集,燕子做的很成功。这个《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下集,已经进账千万,只是燕子嫌弃她的人多。这会都回测绘部,听王一伟说,燕子高兴得了不得。”
   满桌的菜肴,我没有胃口,向金子要玉米饼子,金子不给,说:“我姐刚才还叮咛,不许你吃粗粮。”我想了一会说:“金子,你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过来喝两盅,一个多月没看着他了。”
   金子打完电话,笑了起来,说:“哥,我爸也是刚刚回家,随着公司下班回去的,我妈正在幼儿园值班,他正愁没饭吃呢。这下好了。在家高兴坏了,一会就过来。”
   金子回厨房做做了几个菜,老金摇晃着走进来。坐下说:“当家的,你去医院了?”
        “是啊,刚回来。情况很不好。看着老景遭罪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金子为我俩倒上酒,自己拿个一个饮料倒进杯里,我说:“金子,你也喝点吧,这几天忙活的够累的。喝点酒解解乏。”
   金子说:“我怕我姐找我有事儿,你们俩喝吧。”
   我说:“我带了两包海参给你,一会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带回去。”
   老金乐了,说:“海参?好啊。”又说:“金铭妈妈整天忙的够呛,我两个两个老太太,人手真的不够啊,外公那里,现在我基本三天就得去一次,我这一走,两个女人,真的不行。当家的,不整天没白没夜的,吃什么海参啊。”
        “不要?不要拉倒。你以为吃海参就是为了闺房之乐啊,什么思维。人手不够想办法招人,先看看公司内部家属有人没有?没有,就让金子在网上招人,这不是问题,”
   
   我和老金边聊着天,边喝着酒,海阔天的空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知不觉中,我和老金都有些醉了。只是老金突然问了一句:“当家的,你说老景突然得了病,根儿在哪里?”
   我说:“要我说啊是多方面的,你可能要说是谁谁的原因,我觉得不是,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金说:“我觉得老景不该让那个女人进门才对。医院我今天也去了,老景现在遇见谁,就骂童媛,你怎么能说与这个女人无关呢?”
   我说:“倒不是与这个女人无关,而是老景的生活定位跑偏了。人一旦跑偏了,时很可怕的。为什么可怕?是心眼儿不好使了。有了这个,后面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错的。这一点老景不如你,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老实人,心眼纯净,而他不是。”
   老金叹了口气说:“哎,不到一年时间,这几千万就没有了?也不容易啊。当家的,我要是有这笔钱就什么也不想了。整天老老实实的呆着。”
        “你怎么还离不开钱啊,咋就晓不开这个理儿呢。你千万别把眼睛只盯着钱,你吃的会还少吗。钱这个东西是需要人的运势的。你没钱的时候,安于现状,随遇而安,有钱的时候,要合理运作,让你亲近的人受益,你要是没有一千斤身板,硬挺着挑一千斤,受伤的还是你。”

   金子吃的正酣,突然收到微信,放下手机对我说:“文礼和瑶瑶在医院,和我姐作伴呢。”
   我看了一眼金子,说:“金子,告诉我,你今年的实际年龄,”
   金子呵呵下笑了,说:“哥,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我怕我姐不要我,所以就做了一个假。”又说:“实际上,这件事情不怪我,是公安局弄错了,警察叔叔让我多了。所以我就一直就没纠正。你是咋看出来的?”
        “因为你爸爸的身份证是真的。他总不能十六岁就结婚生的你吧。”我又说:“你说说金子,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能不能让大家为你省点儿心。”
   我又说:“老金啊,你闺女这么小,我不敢留了,你还是让她嫁出去吧,有点出息好不好。跟一个老男人算咋回事?会耽误你幸福的。”
   老金不乐意了,说:“当家的,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不是年龄的关系而是他的人品。你这是最典型的喜新厌旧的心理儿,你不会能这样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这么大摊子,我难免会得罪人的,你看看,看似平常的生活,我这几年多少次了经历了生死关头。你说说,要是哪天真的仇家追杀,金子还是个孩子,到时候就不好了。”
   老金两只眼睛倒插,怒火万丈,他拍着桌子。说:“当家的,我闺女是跟定你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多好的人,金铭在江门发生的事儿,没有别人能像你那样舍身相救,我在现场,我看到了,我这个做爸爸的,都赶不上你,金铭糊涂挪用了公款,通过学校在这件事情,我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啊,可是你依然庇护着她。让她继续做公司的副总,副总啊,当家的,这在我们村是有出息的人才能坐上这位子的。不瞒你说,当家的,去年春节的那几天,当我家金铭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年底的利润分红,里面是一百三十六万的时候,我拿着那张银行卡,自己一个人跑到里屋反复端详着、反复背诵着一百三十六万,我是老泪纵横啊。当家的,这个数目,我做梦都不敢想啊。就凭着这个金铭跟你跟定了,你怎么做都不过分。”
         “什么怎么做都不过分,你是不是那动手打人的毛病还没改?”
    老金“嘿嘿”笑着说:“我早早就改了。你可不知道啊,我是改了,现在倒过来了,金铭现在倒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笑了。说:“看你大闺女的样子,我的感觉,金子不是你亲生的,不然你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老金喝了一杯就,半晌才探口气说:“六二年,全国闹灾荒,都吃不饱饭,我妈收养了讨饭的女人,那女人在我家没有两天就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姑娘,一在我们家做了老辈说的童养媳妇。只是我妈走的时候,告诉我说:这个闺女是俄国人妈妈,中国爸爸的混血儿,就这样,我们两个成了家。生下了金铭。”
    金子“啊”了一声。说:“爸,我的姥姥是俄国人?”
    我转头端详了一会金子,说:“别说,还真有点外国人的样子,不胖不瘦的,嗯?不对啊,俄国人,不是到了中年后,变胖的吗?”
    老金说:“你别忘了,她的姥爷是我们中国人呢。”
    我给老金夹了一块鸡腿了,说:“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好人,你的父母都做善事儿,所以说你们全家都是好人。为什么?底板好啊,所以洗出来的照片自然也就好了。老金,善事是要做的,人啊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是一间屋子、一件衣衫、一杯水、一碗饭而已,人为什么不知足,是被动物间互斗、互争和贪婪所迷惑。这个我还是看了刘叔给我的那本《爱的回报》书中领悟的。”

   我说到这里,老金抹了一把刚喝完酒的嘴唇,说:“当家的,说到这里我开窍了。刚才的说的幼儿园加人,不用了。我自己多费点事儿,能硬撑下来。你看看你掌握着那么大资产,从来不张扬,吃饭也就是玉米饼子和大酱洋葱的,出门也不计较,火车高铁的。我们都是岁数差不多人你能这样,那我还计较什么?你说得对,人要有良心,不能过分贪婪,这件事儿我收回刚才的牢骚,你别在意。看着老景在医院的痛苦的样子,我觉得还是踏踏实实做人最好。计较太多,要求太多,如果跑偏了,是会很惨的。 ”
   金子在厨房里端出了打卤面。放在桌上说:“爸,别再喝了,你们两个喝的不少了。吃饭吧。”
   我说:“金子,这么大屋子,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哥,我哪有时间害怕啊,晚上回来都是九点多,累的什么似的,倒下就睡。”
   我说:“如果一个人害怕,就回到你父母家里,有人做个伴儿,踏实一些。”
   正在吃面的老金一听,连忙说:“别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回娘家干嘛?回娘家,这是很不上讲究的事情。这是高档小区,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在这儿就已经很好了。”
   我哈哈大笑。因为金子气的直翻白眼儿。我说:“老金,我看出来了,金子确实不是你亲生的。”
   老金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拿出旱烟,卷了一支给我,为我点上,又自己点上点上,抽了一口说:“当家的,你真的和戴安去香港领奖啊?”
        “是啊。”旱烟很冲,我刚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金子在旁边,从我嘴边拿下旱烟,起身找了我的那半盒烟,抽出一支给我。我接着说道;“戴安,你并知道她的来龙去脉,那是十几年以前的一天,当时我们就三个人,金子、松芝和我,刚刚开始的公司,我们三个人没钱啊,就全部上阵,我司仪,金子和松芝两个轮翻记录和跑尺,我们在石岛的山上,发现了已经喝了毒药昏迷的戴安。并把她送到了医院,之后,戴安一直跟着我们,后来与新加坡联系上了,就以新加坡的办事处的名义,继续和我们在一起,说实在的,我们并不了解戴安的身世,不知道她的家庭、她的受教育程度,反正就是吃饭多了一双筷子,我们三个与戴安相处的很好。这几年下来,我们逐步了解,才知道她不简单,但是她拥有一个在新加坡破乱不堪的家庭,知道了戴安很苦,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一个吸毒丈夫,一双上大学的儿子,文耀和文礼;一对儿老人她的婆婆和她的母亲,真正了解了黛安就是去年的那次的去新加坡还痕高利贷的那次。”
       老金听的很认真。酒也不喝,菜也不吃,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次的高利贷,没有人愿意出面来摆平这件事情,包括她的亲家温妮爸爸妈妈。戴安的亲家,那时多有实力家族啊温妮的爸爸大老板,结交上层,与文莱的王室都是朋友,但是他躲了,我去新加坡的时候,他在文莱。老金啊,你不知道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啊——”
       我感到了眼睛的潮湿,不争气的泪珠,从我的眼珠里面滚了出来,金子起身找来纸巾,为我擦眼睛,
         “在新加坡古丽玛的破仓库,黑社会老大手下的人,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是打消了我反抗的意志,棍棒、皮鞋在我身上一阵乱踢乱打,我当时想法是,我完了,我要死在这儿了。”
       身边的金子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曲着脸,想哭。
        “他们打够了,又要我将将十五万元的贷款本息提高到了六十六万,六十六万新币,三百多万人民币啊,我到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和戴安就这样被扣留了,最后的事情有了峰回路转,我活了,我活着回来了。”
        我都感觉出我的声音里夹杂着哭泣和颤抖,我甚至说话断断续续。
        “在即将回来的几天里,戴安告诉了她的身世,她是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建筑系毕业生。”我猜着眼泪说:“老金啊,我们是测绘的,测绘出来的图纸,下道工序就是设计院设计,一个项目的上马,必须首先是人,有了人就好办了,有了人就可以考虑投资的资金了。和我们的测绘一样,我们的测绘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效益,因为我们干的是外国人的活儿,如果我们单单考虑在国内测绘,哪有今天的成就啊。”
   我继续说道:“戴安,很有才华,你看看她为学校设计的校服,当时我拿着设计清样去教育局,青岛教育局的领导并不看好。但是这个校服已经成为了我们学校的一种标志,一种品牌。我扯远了老金。来,我们喝一个。”
        “戴安的这次奖项,是香港主办的,我刚才说了,我们测绘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成绩,是因为做的是国外公司的活儿,这些国外公司的项目,为什么能接手,戴安,同样功不可没。这次领奖,是一个机会,我去就是让设计院接受来自国外的设计工程,只有这样,设计院才能创造更好的效益。老金,明白了吗?”
   老金叹了口气,说:“有点明白了,你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你们读书人的词儿,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懂了,那就是干外国人的活儿,挣外国人的钱,是这个吧?”
       “是啊,你这个榆木脑袋总是听明白了。”我说:“国内设计市场,竞争激烈,而且设计风格老套,机会形成全篇一律,没有新意,没有创新。没有了个性,就没有了独特的风格。”
   老金小心翼翼说:“当家的,我不懂什么是个性,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努力,最后要打到什么结果?”
   我一听,放下手中筷子,看着远处,轻声的说:“我就要让向金子这样我身边的人不在为钱受到侮辱,我就是我要让这些孩子们,不再像他们的爸爸妈妈,为钱铤而走险,触犯国家的法律而走向毁灭,让这些孩子们一踏上社会,就有一个很高台阶的起跑线,在社会展示他们才华,为这个国家,为我们的社会出力。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让他们不处在社会最底层。”
         “台阶?什么台阶?”老金一脸的蒙圈,说:“当家的,我还是不明白:个性是什么?是娶媳妇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做哭腔装,说:“老金啊,你们家祖坟在哪里?”
    老金说:‘在大连普兰店啊怎么啦?’
          “我要去你家祖坟那里,问一下你爸爸,怎么生了你这么王八羔子。哦,合起来我说了半天,全是对牛弹琴啊。”
          “牛?啥意思?”老金一脸的疑虑。
         “爸,你在别再丢人了好不好?”金子笑的前仰后跌,说:“爸,几年了,你怎么还是在农村老家的那副样子。”
    老金不乐意了,说:“有啥啊,不就是读了几年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俺没有文化,但是俺有知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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