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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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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2 07: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2 07:24 编辑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我和戴安把老郑扶上了车。还没有忘记老郑车上面的文件什么,就从醉酒的老郑那里要来车钥匙,开了车门,刚要取出那些重要的东西,想想不对,于是就让王倩过来,开着我的林肯,戴安和我拉着老郑,开着他的车,回返青岛。
        刘爱丽的提兜里全市人民币,有十几万块钱。到了青岛以后,我把老郑搀到我家,安排睡下后,孩子们陆续回到了家里。
         “伯父,我爸怎么醉成这样?是不是你灌醉的,你咋没有事儿呢。”
   我说:“源源,不能这样说话,我和你爸参加一个活动,你爸是客人,我只是随从,所以他醉了,我没醉。为什么这样啊,是因为我只是跟班的,人家不理我,你爸是重要的客人,所以大家都劝他的酒,我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喝茶水了。”
   源源还是不依不饶,在客厅给她的妈妈打电话。不多一会,客厅的座机响了,戴安说:“肯定是找你的。”

        我只能戴着围裙出了厨房接电话。果然,小耿石一通埋怨。刚开始我还耐着性子陪着笑脸,也陪着不是,后来我对她的喋喋不休,火了。
        “你说说你啊,这么不近人情,老郑一个男人又是社会面上的人物,能没有应酬吗?有了应酬喝醉了,就喝醉了吧,谁爱醉酒啊?醉酒了谁不难受啊 没你这样埋怨老郑,我看不惯,你还准备让老郑进步了吗?整天的小女人脾气,你能不能改一改?你过来,我陪你喝酒,你醉一回,体验一下男人喝醉后遭的罪。
   电话那边小耿竟然笑了起来,说:“大哥,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总能找到理由。”
         “什么理由!你回来时候告诉我一声。还有你把闺女接回去,什么派头,学会做小报告了。”
        “大哥,你消消气,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大哥,大哥——”

        我气得放了电话。再看看郑源,一副知道自己闯祸的样子,想哭。喔咧着嘴笑了,说:“闺女,你也别害怕,有你伯父在你爸身边,他是安全的。”
       “伯父,我不想回去,我就在你们家。”
       “伯父是和你妈开玩笑的,你不回,就在我们家。”
       源源这才露出了笑意。



   果然,五天以后的周末,老郑打来电话,说:“大哥,你的那个薛雪是死活不肯开口,现在我们分组提审也没效果,这帮家伙事又臭又硬,看来你过来一下。”
   我想了一会,说:“给我两天的时间,我捋一下手头的资料,周一以后,我看看找个时间。”
  
   孩子们放学以后,我和戴安在厨房为孩子包饺子,这个周末饺子已经形成了习惯。老郑夫妇过来了。进来放下一个兜子,小耿就洗手进了厨房。我说:“又是你闺女通风报信是吧。”
         “嘿嘿,大哥,女人都这样,总是有些小性子的,你大人大量别心里去。”小耿嬉皮笑脸的。
   吃饭的时候,老郑没有动筷子,静静地看着我,我说:“看什么看,快吃饺子。想喝酒?没门。哦,你喝醉了,状态有了,我跟着你挨骂,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郑用要求的语气说:“你不是答应小回来的时候,喝酒吗?
          “我那是要小耿喝酒,没你的事儿。小耿,你喝不喝?反正今天是周末,我知道你回来是团圆的,喝点更浪漫。你要是不喝,老郑今天没酒。”
这话激怒了小耿,她说:“喝就喝,大哥,告诉你,喝酒我不怕你。”
    我一听,糟糕,女人发起狠来,谁也挡不住。但是我还是耐着性子,说:“戴安,把咱家的那个牛栏山拿来。”
    老郑说:“茅台呢?”
         “没有了。就剩下牛栏山了。”
   小耿冷笑了一声,说:“大哥,我们家老郑是谁啊,你太小看了。”说着从她带来的题都里面,拿出上面土特产,又拿出了两瓶“衡水老白干”。
“我们喝这个。”小耿挽着袖子,酒瓶落在桌上,声音干脆、洪亮。
        我看了一眼老郑,这家伙蔫了,低着头,斜着眼看着我,希望我能用恰当的语言摆脱现状。

        戴安拿来茶水杯。这个杯子,一个足足能盛半斤。小耿二话不说,咣当咣当就往自己的杯子倒酒。说完,把酒瓶往我面前一推,我接过酒瓶,对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推到老郑面前,又重新倒上一杯。
       满桌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大人们的表演。也不说话,也不吃饺子。
       气氛严肃,凝重。
   小耿真起身,说了一句:“看我的。”言毕,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唇,站着静静地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酒是你老公要喝的,就也是你带来的。让你老公喝,他喝了我不赖账,再说了按照顺序老郑也要喝。”
       老郑屏住气,猛地闭上眼,仰着脖子,一饮而尽。放下杯,我还是看到了老郑被呛出了眼泪。

        当对面的对手,坚不可摧的时候,我们要迂回,在寻找薄弱的地方下手,老郑就你了。我看看你小耿是不是不顾及老郑的酒量。
   我一饮而尽。孩子们在一旁为我鼓掌加油。只是郑源说:“妈,你别喝了,你喝不过我伯父的。”
   小耿说:“闺女,你别说话,我们是警察世家,怎么轻易败在一个平民的手中。不然我们全家没法在这一混了。

    戴安给我递来一杯水的时候,小耿又倒满了第二杯。倒完酒的小耿,目光落在黛安递过来的水杯上面。我一看不好,连忙把杯中的水喝干。果然,小耿说:“姐,不许给哥喝水!”
          我端坐不动,等待着老郑。老郑,已经是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老郑啊,你不能喝也不早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警察世家呢,就凭着你现在的表现,平民怎么放心你们警察的保护家园的能力啊?要不这样吧,老郑,你说:你醉了,不能喝了,这杯酒,我酒替你喝了。怎么样?
   老郑舌头都硬了,含糊不清地说:“哥,我真的醉了,六十二度啊,哥不能喝了。你替我喝了吧。”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
   我“哈哈”大笑着看着小耿,说:”事实证明,你们警察世家,确实不咋地。实说了吧,高手还是在民间。资深美女,你说呢?“
        小耿气的直翻白眼,说老郑,关键的时候,总是掉链子。说完,拿起老郑的酒杯,一饮而尽。这一杯起作用了,小耿开始摇晃了一下。
        我没有说话,看着小耿,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我稳稳的放下酒杯,静静地看着小耿,过一会儿,我说:“资深美女。你带来的酒,只剩下不到半瓶了。你如果是还喝,我这里有牛栏山,怎么样?要不干脆,你喝啤酒,我继续喝白酒,这样公平吧。”
   顺顺在一旁说:“爸,什么叫资深美女?”
        “资深,就是资格很老的意思,就是说你耿姨一直很美,到现在还美,美的时间很长,资格深了,所以就是资深美女。”
   杨志说:“弟弟别说话,爸爸在比酒呢。大人的事情,我们不懂。”
   顺顺的话起了作用,小耿开始站不稳了,嘴里笑个不停。不一会说:“大哥啊,我今天算是领教了,你小子有心计,我们家老郑打击我的战斗意志,告诉你,我是醉了,但是我不服。我会继续找个时间,再和你喝一次。
       “这么说,你认输了?”
         “我认输?哈哈,不可能,从我记事那天起,我爸爸就告诉我,我们老耿家,从不在别人面前认输。来我还喝。”

   我给戴安使了眼色,戴安走过来,扶着小耿,说:“妹妹下周你们继续,今天休息。”再看看小耿已经瘫软在戴安身上。戴安看了四周,说:“哥,他两个只能在我房间里了,没有地方了。”说着就搀着小耿往房间走,这个时候,刘爱丽进来了,她见到这情景“格格”笑个不停。
        在我和戴安把老郑送回房间后,刘爱丽已经在吃饺子了。戴安开始找来毛巾为两个人擦了脸,又倒了水拿进去。
   刘爱丽说:“你们经常聚聚吗?”
         “门口邻居嘛,这不算什么啊、”
   球球说:“爸,你把郑叔叔喝醉了,你不厚道。”
   雯雯说:“妹妹,你说的不对,是郑叔叔要喝酒的,爸爸只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郑叔叔醉了,说明他的酒量没有爸爸的好。”
        郑源也不吃饭了,回到了戴安的房间,看她的爸爸妈妈去了。

   阳阳说:“大人名以上是在喝酒,实际上比的是内功。这个你们不懂。”
   我没有再吃饺子,而是在沙发上不停地喝水。刘爱丽吃饱后。在我的右侧坐了过来。指着她刚刚拿进来的几个提兜说:“虫子,这是我爸吗让我带给你的,说是感谢你。”
   我脑袋开始痛。我知道这是酒精在作用。我没有吱声。刘爱丽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继续说:“我给你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是用设计费和即将的工程监理费的名义支付的,我这样做,原因你能理解,我的股东如狼似虎,没有你这个老板那么自由。这笔钱,是我感谢你在这次的活动为我支付的一切,这笔钱你得收下。”
       “我不要。佳佳要生了。你需要钱。你的美国貌似强大,其实是外请中干。”我使劲的仰着头,防止胃里的翻江倒海的爆发。我继续说:“比如,你在新加坡,你让一个客工,也就是外籍打工者,拿出一万元新币现金,谁都能拿的出来,但是新加坡的公民,特别是老板,未必能拿得出来。为什么?就是装!其实一个道理,外强中干。”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因为戴安拿来毛巾为我擦脸,擦完后,戴安坐在我的左侧,扳过我的头,倚在的肩膀上面。
    我说“老同学,你又打什么什么坏主意?直说就是了。钱我不要。原因是你是我们年级四百多同学,交往最深,时间最长的同学。这回国强回来了,你再别三心二意了,佳佳也成大人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们都老了,经不住折腾,再说了你是成功人士了,急流勇退知足就收。”
   刘爱丽笑笑,把支票交给了戴安,说:“妹妹,你先收着,正常走账,你的其他费用,我会在尾款里面追加的。”
   戴安扳过我的头,看着我,也不说话,一脸的征求意见。我说:“收着吧。你爱丽姐肯定又在设圈套,没啥,我都习惯了,她直来直去的性格里面,全是心眼,我适应了。”
        “虫子。国强现在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咋办啊?”
   刘爱丽开始发愁起来,说:‘我问了几天,也没有问出名堂。但是去深圳之前的事情,他却很清楚。’
   我说:“这样就够了,国强未必想不起来,而是不想说。我建议你,别在问了。因为那是痛苦的一页,你没有看见国强被人胁迫带毒的痛苦视频,我看了心里都发颤。”
        “视频在哪里?”
         “不可能让你看的,因为这都是一些负面的东西,我不想你有阴影。”
   刘爱丽沉默了一会又说:“虫子,你给佳佳学校职位了,又给了房子,那房款咋办?”
         “刘爱丽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啊,你总是拿自己的心态看别人。你看看哈,佳佳十几岁的时候出国,是我送她去的机场,你出国了,国强的柞村养鱼,亏了多少钱啊,借了我多少钱啊,你说说,我提过吗?那个时候,我和松儿没有现在的条件,还不是从牙缝里拿出来的。所以,我们是真心帮你。你这样,你有条件的话,后期的小区开发的建筑设计和即将开展的工程监理交给我的戴安副总劳作就行了。你付款及时就够了。过去的事情,好也罢,不好也罢,我俩今天约定,任何人再不许提了。
         这些话,说的刘爱丽满眼跑泪。
         “我知道,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救过我。”说着抽泣起来。
         “哎,你也遭了不少罪,你的出国还不是因为张国强惹的祸吗。别人不清楚,我是知道的。这回都好了,还是那句话,踏踏实实过日子。钱这东西,就像食盐,没有不行,但是越吃越渴。还记得我说过吗?”
       “记得。在威廉古堡咖啡屋。你还说过,你要管住两头呢——”刘爱丽说到这儿,朝我暧昧的笑了笑。
        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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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2 07: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2 07:54 编辑

         “哎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残酷。我现在发觉自己已经堕落了。松芝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道,那场海难,我没有沉尸海底。戴安呢,是我在山上测绘捡来的,她一直追随着我,赶都赶不走,我有什么办法啊,赶不走喽——”
         老郑从屋子里出来,他先洗了脸,回来坐在单座沙发上,看着大家。
         “这么快醒了?”
         “大哥,我醉的不深,有些装的成分,小耿真的醉了。估计能温柔许多天。”
         “赶快喊你媳妇起来,睡一会意思意思就够了,干嘛这是,当成自己的家了。回你们自己家去,也不是很远,几步就到了。
    源源听见了,说:“伯父,再让我妈睡一会,她真的喝醉了。”
    老郑说:“哪有这样对待邻居的。今晚我们就在你家过夜,哪里也不去。”又嬉皮笑脸起来,说:“大哥,做些宵夜咋样?我饿了。”
    戴安一听起身,说:“哥,怎么安排?”
          “把晚上的饺子热一下就行了,去了一趟深圳,还宵夜呢。
    戴安说:“我看爱丽姐带紫菜,做紫菜汤吧。这东西醒酒快。
          “这样吧,政委和小耿,中午都没有吃饭,空腹喝酒,你把剩余的饺子馅包了,凉的热了,在做些煎鱼、什么热菜的。估计小耿还有一会起来。他也是两千多公里驾车回来的,让政委夫妇吃饱。吃好。
         “我还要喝酒——”屋里传出小耿的声音,源源急忙跑进屋里,这才没了动静。
         “大政委啊,我和我同学刚才说你呢。国强是回来了,他的户口还在烟台,这个能不能顺利办下身份证呢?”
         “能。”老郑说:“刘姐,这些日子,别着急办,让国强别出门,免得被人认出。我和大哥合力提审薛雪,让她交代出是如何进入毒品圈的。这些人我们只有名字和数量、交易金额。我们无从侦破。所以,你要等几天,几天后,如果有困难啊,你就告诉我,我在烟台工作过,这不是问题。哦,顺便去出入境大队,把护照办了,因为你是外国老板,肯定用得着。”
         “烟台新桥的房子还在,也没有人住,到时候,一起拿着去户籍科,办理的时候相互佐证。”我说道。
         “哪倒不用。”老郑说:“有老身份证就可以了。”
         “老身份证,在我这儿?”
         “啊,”两个人大吃一惊:“怎么会在你这儿?”
         “晚上喝酒,我告诉你。不仅仅如此,我还替你大政委缴获了五斤白粉儿?”
        “啊?——”老郑惊得双手准备接住掉下来的下巴。
        “啊什么啊,明早就把它带走,省的你的那些走后门进去的白痴警察,发现了,窝藏毒品最,我可担当不起啊。”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手里到底有几副牌啊,能不能一次都给我?”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看你表现了。”我又说:“为了寻找张国强,你们不知道啊,我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在郑大政委英明领导下,总算是成功了。刘爱丽,你今晚别走了。还有一间佣人房,给你留着。整天就知道拿我当枪使,从来不知道报答,更别说向我献身了?”
        “美得你。”刘爱丽说“国强回来了,你更没戏。告诉你,你把你的那些女人伺候好了就行。”



        饭菜做好了,也端上来了。饭菜的香味,惊动了睡觉的孩子们。先是球球和玲玲,穿着睡衣过来了,再接着是雯雯领着她的哥哥们。我一看,这也不够啊。就招呼孩子们先吃,反正小耿在房间还没有收拾好。我和戴安又重新开始按照桌上面的菜种又做了起来。
   戴安说:“哥,孩子们盯上饺子了。面还有。你拌馅吧。都是现成已经化冻的食材。很快的。”
        我麻利的把虾仁、肉馅和切好的韭菜,加油、加盐,味达美等等加在一起拌了起来。又极速的包着饺子,戴安也快速的煎鱼,炒菜。我把包好的饺子,每十八个分一组,开始下了起来,又快速的端上餐桌。四次以后。孩子们开始摸着自己的小肚皮。回到了屋里。只是球球和玲玲在我的位子上,还在不停用笨拙的动作夹着鱼、肉。郑源不放心她的爸爸妈妈,在她的爸爸身边坐下。
   在我为自己做好了电饼铛烤玉米饼子的时候,小耿这才走出房间,坐了下来。我一看,她的闺女,说:“回屋睡觉去,明天还要补习音乐课呢。
       “ 伯父,明天毕老师和安老师在烟台鲁东大学,没有课,下午来青岛说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儿?”
       “毕老师没说,估计是别的事情,反正不是课程的事儿。”
   老郑看着媳妇笑,也不说话。小耿白了老郑一眼,说:‘还笑?都怪你。’
   我说:“要不再喝点?”
        “大哥,你饶了我吧,我认输。”又说:“我的尊严今天是荡然无存。”
        “切,输家哪来的尊严?”我说道:“还有谁要喝酒?刘董,您呢?”

   刘爱丽看了老郑一眼,说:“领导,要不再透透?我今天来晚了,没赶上你们的精彩表演。反正周末,我们不多喝。”又说“戴安副总,我给虫子带来的咖啡,是美国的,就在箱子里面,我改主意了,不给他了,给领导。领导嘛,那么辛苦,披星戴月的,需要慰问。明天一早给政委带回去。”
   源源一听,高兴起来,说:“哦,我有咖啡喝了。”
   刘爱丽为政委倒满牛栏山,小耿拒绝推辞,刘爱丽也没有强求。小耿说:“老郑,我今天不该来,你看看一败涂地的,以后,我怎么在好意思进大哥的门?大哥,今天我也醉了,丑态你也看见了,我已经没有隐私了,你以后可不许给我小鞋穿啊?公司都传言说我出任置业公司经理,归戴安姐分管是真的吗?”
       “我咋没听说呢?这个是小道消息,不准,别信,你安心干好自己现在的工作。”
   戴安起身找了啤酒杯,又拿来了青岛啤酒,结果玲玲把酒杯拿走了,说:“爸,别喝了。刚才你就遭罪。”又说:“姨妈,我爸不喝酒。”球球这时候要吃鱼肉,我为她夹了黄花鱼,刚放进球球眼前的盘子。刘爱丽说:“你还得照顾孩子,同舟大姐,就算你了,你喝啤酒吧。”
      “我怎么成了大姐了呢?”
      “你不喝酒,只能称呼你为大姐了。”
   我说:“谢谢爱丽大哥。我喝啤酒得了,一点不喝,对不起领导。戴安,那饮料给孩子,这一直吃,不是办法,闺女,喝点饮料啊。水也行。”
       戴安起身为小耿盛第二份饺子的时候,刘爱丽和老郑两个不紧不慢的喝着酒。戴安坐了一会,又起身去为刘爱丽收拾房间,开空调什么的。
   就听见老郑说:“刘董,港澳通行证也不是问题,可以为国强哥一起办了。只是我们想知道他手里有没有那些团伙的资料,有的话提供给我们。毒品这东西对国家民族、对个人家庭,那简直就是灾难。”
   刘爱丽叹了口气,说:“政委啊,他现在什么也不说。总是说自己想不起来了。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老郑看看我,说:“大哥,你看这事情怎么办好?”
       “我是这样安排的,刚才还与外公通了电话,外公说。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就能出门,三个月后能恢复利索。刚才源源不是说安老师明天下午到我这儿来吗,是这样的,二十多天以后,我的一个重要客户要过来,而且提议搞一次上次的上次的音乐会。我想呢,让国强出来参加这个音乐会,这样一步步让他接触眼前的社会,教师楼竣工了,眼下就开始分房子,让国强指挥装修,给他点事儿做做,恢复的更快,”又说:“爱丽,这个月,你就不要回国了。就在国内待着,我要去香港陪戴安副总领奖,人家戴安在全球华人建筑协会的建筑设计大赛获得唯一的一名一等奖。你们可不知道,参加的选手又三万多人呢,人家戴安脱颖而出呢,我们设计院还有一位同事是三等奖,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拓展一下设计院的业务范围,所以决定参加这个颁奖礼。”
      “啊?”大家吃了一惊。接着鼓掌起来。
      “奖励多少?”刘爱丽问,
      “三十万港币。”
  老郑说:“戴安姐,你喝一杯吧,我们替你高兴。我大哥周围总是人才济济啊。”

   戴安一脸的自豪,爽快的拿起了酒杯。在老郑劝我也要喝的的时候,戴安说:“我哥的那一杯,我替他喝,他总是很早就要起床照顾孩子的,你们别再逼他。”
   老郑说:“闺女,你姨妈揭发的属实吗?”
   源源说:“爸,以上揭发完全属实。我伯父现在就差织毛衣和生孩子了。不然我认为他是女的呢。”
   
   说到佳佳的房子的装修,刘爱丽说:“虫子,整修还得你出钱,原因我就不说了。”
   小耿说:“大哥,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美誉,虫子?是不是很狡猾的那种?”
       “是的。低调中掩藏着狡诈,而且是稍不留神就落进了他陷阱。”
   球球哭了。说:“姨妈,你咋这样说我爸呢?我爸很优秀的。前几天还和我们一起参加排练呢。毕老师说,别看你爸爸岁数大,但是钢琴的指法相当不错。”
   小耿说:“大哥,你会钢琴?真的假的?”
   源源说:“妈,是真的,到时候,我伯父还要登台演奏呢。”
   小耿放下饺子碗,说:“我吃饱了,饺子很好,这样下去,我的苗条身材,如何保持?”又说:“闺女,你们音乐会什么时候举行?”
   源源说:“是五一。艾妮妹妹说:那天也是她妈妈的生日。”
        “啊?”老郑惊叫。
   我说:“啊什么啊?我们老杨家,不举行生日宴会,不举行婚礼宴会,已经写进家训了。你们不许多想。”
   小耿说:“老郑啊,你遇上了世外高手,大哥的心理世界,你们公务人员是绝对达不到的。他低调、有同情心、仗义不吝啬,但是办起事来很强的逻辑性,仁爱之心一直贯穿了整个过程。老郑啊珍惜大哥的友谊吧。”
        说完,拿着戴安准备的浴巾什么的去了房间。
   
   小耿离开没多久,孩子们陆续回到了房间,喝到这个份上,老郑好像状态不错,这个可能就是“透”的效果。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郑一直在刘爱丽面前提他的破案思路,刘爱丽则围绕着重新婚姻登记、出入境的问题,两个对话,变成了窃窃私语。以至于最后两个人互加了微信。




        周一的早上,我到了学校,办公楼前面的广场,学生满开始排队集合,接着就是设计院的同事们排队参加集合,这是因为要举行升旗仪式。体育组的老师吹着号子,不断要学生们站好、站齐。做好这一切,我和姚校长、耿校长三人来到国旗杆下。
        我们三人,单独排队。我站在中间,耿校长在我的左侧;姚校长在右侧,。四个高中学生:两男两女,护送着国旗进场的时候,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国歌响起。
       我和姚校长、耿校长向国旗敬军礼,全体同学举手敬队礼。那洪亮的歌声,带着庄重,随着扩音器的音乐响起: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危险的时刻
      每个人门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
      ……
       奏完国歌,我结束敬礼的时候,却看见刘爱丽和张国强在办公楼的台阶附近,也在对国旗敬礼,他们的敬礼手刚刚放下。
   我走了过去,刘爱丽说:“虫子,真的很震撼,我好几年没有这样了,她让人有回归感。”
   张国强说:“大哥,我们刚才不懂这个,是保安过来说:任何人都要对祖国的国旗敬礼。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的学生都是队礼,而你们是三个是军礼?”
       “这个没啥。敬军礼是有保护的意思,而队礼是表达敬意的意思。”
      张国强听了后,自己笑了。



   张国强是来看房子的。我和戴安领着两个人乘电梯来到了位于酒楼的新房,戴安开了门,刘爱丽和张国强跟着进去,我刚要进去,身后有人喊我:“董事长——”
        转身,是阳阳的老师柳岩和她的女儿。
   柳老师说:“我就在这个房间,姚校长说:这是董事长给你指定的黄金楼层和房间,不用抓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是学校的功臣啊,全市数学竞赛冠军,多棒啊,所以必须奖励。”
   柳老师笑了,又低下头说:“这房子太大了一百四十平方,我和孩子两个人住的有些大,你能不能给换个小一点的?”
        “哎,你上次说,你要把父母接来,怎么又变了?”
   柳岩低下头说:“董事长,说实话,我一次拿不出这么多钱,我知道这房子是最便宜的,但是一次行交款还得一百六十多万。所以——”
       “哦,是为了这个啊。”我想了一会儿,说:“那你还差多少?”
   柳老师吞吞吐吐说:“嗯……还差三十多万,三十一万。”
        “这样吧,学校定的规矩,不能破坏,你知道我们学校的老师人数太多。一旦开口子,很容易变得混乱起来。一会呢,你到我办公室。我个人借给你五十万。不要利息,不约定还款时间。咋样?”
   柳岩一听竟然哭了。我急了,说:“装修别豪华,家具也不要一次到位,你年轻,有些东西可慢慢添置,这些钱够了。是不是柳老师?”
   柳岩擦了眼泪说:“董事长,不,大哥,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这房子我要了,我一会到你办公室去。”
        说完低着头,擦着眼泪走了。
   我有些发呆,看着刘老师背影,说:‘柳老师咋啦?’
   一旁的刘爱丽说:“你傻啊,人家这是高兴、感激。喜极而泣你都不懂!傻帽。”


   刘爱丽和张国强最终没有在青岛,因为刘叔打来电话,告诉国强说:“外公,不允许这几天在面。”两个人连饭也没有吃,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山庄。

   松芝打来电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哥,你回威海吧。戴安姐也回来。”  
   我说:“嗓子怎么啦?”
        “熬夜造成的。我爸现在基本上有疗效了,也不痛了,医生说肝脏病灶暂时稳定,可是我受不了这巨额开支,全是进口药。一百多万已经花完了。医生说,在这里住着也没有什么大意思,回国用药就可以了。哥,我爸回来以后咋办?回山庄?山庄一年的支出是三十八万。而望海名苑幼儿园三十个孩子的支出,一年也不过二十六万。看来我们需要调整了。我们不能让风餐露宿的同事们的血汗这样成了无底洞。”
   我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爸要是回来,也只能住山庄了,这不是他的愿望吗?”


       周五放学的时候,看了一下日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就和戴安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威海。到了威海家里,松芝和金子已经在做饭。
   见到我松芝一脸的疲倦,拉我在沙发上面坐下。愁云满脸:“哥,你得想办法。这样不行的。山庄成了一种奢靡生活的地方。”
   我打开电脑,看了公司的账目,确实如此。就说:‘你爸那里怎么处理?他一直是这样,似乎不做贱你就不甘心,再说了,他生病了,还是不好的病,你先问问,他如果希望在山庄,那么以后就禁止山庄的任何聚会。再就是刘叔了,刘爱丽基本上就是赖在那里,混吃混喝的。你当时都安排了,现在怎么退?不过这件事情,你不用上火,调整一下或许会有效果。”
   戴安和金子做完菜,大家围桌而坐的时候,我说:“山庄的几次聚会,似乎是大开杀戒的时候,本来有厨师照顾外公和刘叔的,可是在场的人远不止这些。这就出了问题。松儿,你说得对,奢靡之风,是另一种企业顽疾,不能坐视不管。”
   怀里抱着球球,我懒得拿笔记本电脑。问了几个数据,瑶瑶一一告诉了我,说:“爸,那次老郑叔叔,去的时候,费用就是五千八,在场的人数是十一个人。如果我们在外面吃饭,谁也不会消费小费这个数目。别忘了,茅台还不急算在内。”
       “现在,幼儿园招聘的四个保姆,咋样?成手了吗?”
       “还不错。”松芝说。
   我想了好一会儿,说:“撤销望海名苑的幼儿园,将所有的孩子送到青岛,统一照看。”
       “那威海的同事们能同意吗?”
       “没办法了。山庄的巨额开支与幼儿园是联系的,撤销了幼儿园,山庄的补给,改由我安排,学校有的是车,这个没问题。金子爸爸妈妈只做烟台、威海办公室清理,不在做幼儿园的工作。工资待遇不变。
   金子一听“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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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3 07:50:2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点评]
       我“的我无休止缉毒,必将受到更加激烈的报复,而这种”报复“,又将作品推向高潮。
       本篇作者采用了”“白描”的表现手法,平铺直述,这样做为了贴近现实生活。不过后文一稿错误很多,需要修改整理,请各位看官稍微一等,笔者会找时间做这些,尽快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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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5 07: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上传拙作,全书共165万字,即将杀青,希望文字能给看官带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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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5 07:05: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5 07:15 编辑

   我没有理她,继续说:“松儿,我的太太和和孩子在新加坡炙热的高温下,卖着五毛钱一只的羊肉串,我的爸爸已经去世了,我的妈妈一个人在荣成,我从来没有说,要接过来接受别人的照顾。她一个人,是我永远的心事。但是我不能接过来,因为我妈妈说了:‘生活本来很简单,没必要奢华。’这就是说服的原因。第二,对刘爱丽张国强收费。这个问题我才操作。第三,连同车位的旧桑塔纳和的士头,对外转让,切断这条供应链。
   金子低头不语,显然她是有想法的。我继续说道:“公司已经发展到了全新的阶段,老的套数必须改革。看看孩子们,每个月就四百元的零花钱,而那些不自觉的人,依仗某种关系,挥霍无度。这是不能允许的。瑶瑶,今晚你文礼起草文件,在网站上面公布出去。对了,山庄,外公和刘叔很节俭,野菜、粗茶淡饭的不致于这样花钱。以后山庄外公那里的开支由我的账户支出。不能再连累同事们的血汗钱了。
   我又对松芝说:“你爸回来,不住山庄,就让他在望海名苑住,那里也有房子,不请保姆,瑶瑶你文礼负责照顾你外公,知道吗?这样离医院近,省的在路上耽误时间。”
   文礼说“爸,你这样安排,我很赞成的,我和瑶瑶没问题,你就放心吧。”听了一会又说:“爸,我和瑶瑶给了我姥姥两万块新币,你知道他住院,这个你不见怪吧。”
   我笑了,说:“怎么能见怪呢?钱是你们个人挣得,对待老人,怎么做都不过分,因为那是孝心。”
   戴安说:“文礼啊,文礼你不告诉我一声呢,我也给你姥姥寄钱了。”
   戴安转向我说:“哥,你不知道,我妈妈那人心软,有了钱,又不知道给谁了。”
   我说:“这个不难,文礼你打个电话给你奶奶,告诉一下你妈妈也寄钱了。让她查收一下,委婉的提示一下,别乱给别人就可以了。”
文礼立刻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放下电话说:“爸,我姥姥说,她收到了,让我告诉我妈,好好地在公司做事,不用担心她,还说,自从去年的来中国,他的病好了一大半了。”
        戴安听了,笑了。


   玲玲说:“爸,你要是钱不够花,我的储钱罐理有。快有一千块了。”说完仰着小脸看着我。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用手把球球的头放在额下,紧紧地搂着孩子,说:“好孩子,爸爸有钱,你和你的哥哥姐姐放心,我和你们的妈妈,就是吃糠咽菜也要供养你们长大。”
   雯雯说:“爸,你别哭,我这里也有。我哥哥他们也有。”
   我笑了,说:“孩子们,你们放心,刚才我和你妈只是讨论一下山庄的状况,哪些地方需要改进,你们别担心,我们一家人活好好的。”
   阳阳声音沉重,说:“爸,我啥时候能见到我的大妈?”
         “嗯?你干什么?”
         “我要去帮忙她们烤肉串。”
         “这孩子,你给我把功课弄好了就行吗,等你们考完高中,上了大学,我就带你们去见你的大妈和大姐大哥,他们和你们一样都很优秀。杨林、杨晨你俩的功课还是没有追上你的哥哥?
        “顺顺哪去了?”我嘟囔着。
        “爸,我俩怎么追啊,他现在基本上就是学霸。闹得全校鸡犬不宁的,没人敢惹他。”杨林说。杨晨也在一边附和着。

   顺顺下了楼梯,一只手抱着一个储钱罐,说:“爸,这是我的存款,两个罐子,有两千多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子?”
        “爸,你给我的零花钱,我除了买书,都存了起来,我又把餐厅里面的乱扔的饮料瓶子、牛奶袋儿,每天收集后,和保洁阿姨约定好了,放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再卖给收废品的。”
    松芝“啊”了一声,说:“孩子,你这样做,有多长时间了?”
         “姨妈,我去了咱家的学校就一直这样。我最初的想法是我要做存钱冠军,爸爸能表扬我,现在我拿出来,公司用的话,我全部上缴。”
    松芝一把搂过顺顺,泪水都出来了。说:‘孩子,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我抹了一下眼睛,看着眼睛潮乎乎的大伙儿,又转向瑶瑶和文礼,说:“闺女、女婿。刚才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发,文件今晚就发。明明白白。毫无隐瞒。”


   早上,我还在睡梦中,身边的松芝弄醒了我。笑着说:“哥,你看看公司的网站上,全是赞扬声。论坛里,‘会飞的鱼’也就是婷婷,说:‘只要是公司能刹住歪风,保持公司的纯洁,我们会支持公司的。又说:大家都有私家车,青岛也不是很远,宽且孩子们将接受正规的教育,是大好事儿。后面的回复也是赞同声一片。”
   我找来一只烟,点上,说:“你告诉外公、刘叔,跟他们介绍一下,别让二老误解,这样做,就是为了二老清静,生活安宁。生活标准是不会降低的。省的大家去吵吵闹闹的,浪费不说,也不安静啊。”
   松芝说:“哥,我们一起去吧。在山庄住的外人,现在也就是爱丽姐和国强哥了,他们可定有想法的。”
   我说:“这个不用担心,刘爱丽我是太了解了,咋咋呼呼的外强中干,爱占小便宜的。刘爱丽那里必须堵住,不然会得寸进尺的。她的房租,我会在工程项目款上找回来。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破坏了游戏规则。”
       “哥,戴安姐说,她送了一张支票过来的。应该是弥补国强哥回来的费用的。”
       “一百万?还是设计费。哈哈。我就没好意思说,老郑这次深圳之行,都发生了枪战,我们学校的车子上现在留着弹孔呢,我给了老郑三万美金,五万的现金给了小张,人家连夜奔袭五千公里。那是用警察生命换来的现在成果。结果在早上接张国强的时候,两手空空,幸亏我和戴安做了准备,不然你的良心能安宁吗。这个文件发的好,让她知道我们对她是有底线的,而不是由着她胡来,我都帮了她多少次了。还是那样,这样我想起社会上的一种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女性,总是参加男士的宴请,而自己从不买单。”
   松芝笑了。说:“哥,有一件事情,你要替我做主。学校我总是进不去,那次我过去找你,老黄当班,先说我是不是夜总会的,向董事长讨风流帐的。我告诉他我找我男人,老黄说:董事长不在家。你猜最后怎么样结果你出来了,害的老黄直打自己的耳光。我看不下去了,只好劝他,说你职责所在,很优秀,这才罢了。
        “老黄是军人出身,他就这样,阳刚之气十足,干净利索,惊人的坦率。不要紧过了几天,学校举行五一音乐会,我给你安排了节目,我们全家一齐登台。你还是首席小提琴手。但时候大家不就认识了吗?”
   我说完笑了起来,松芝趴在我怀里嘀咕:“这些人真是的,从不想想既然有董事长,怎么可能没有副董事长呢。你还笑?你笑什么?”

   我掐没了烟头,说:“夜总会?怎么这么陌生的名字啊?松儿,我几年没去夜总会了?”
   松芝立刻起身,说:“你都老了,不许再去那里。老牛吃嫩草,都不丢人啊。”
   说完,又钻到我怀里,说:“老牛应该吃老草。”
   我看了一眼,说:“面包咋啦?这么耷了起来?”
        “我也老了。哥,我们退休吧。”
        “嘿,你咋这样呢,前几年我想退休,你一听就闹事。现在怎么又这样呢?哦——我明白了,你是嫌弃我没有给你爱是吧。说实话,妹妹,我真的老了,人要是没有了那个,人也就没有了原动力,不是好事儿。 ”
        “我以后你让我守着你吧,我在你身边踏实,现在一回家就是我和金子,晚上发大浪,刮风,我们都害怕。”
   我想了一会说:“咱不是心买的房子吗,公司的学校也有地方,干脆我们搬到青岛去。我也希望你守在我身边。”  
        松芝一听,说:“搬家多麻烦,我爸怎么办?”
   我说:“这样吧,让文礼重新布置学校的网络,礼堂或者在设计院大楼里面布置室内作业的地方,威海这边暂时保留。你把什么时间出院?”
         “我准备后天,周一就接回来,天亮我和金子安排人收拾屋子。不行的就安排在外公原来住的那套房子,瑶瑶和文礼也好照应一下。只是这样,我要两边跑了。”

   我突然问:“松儿,你的闺蜜你感觉咋样?”
        “你说的是金子吗?哥。”松芝说:“你的意思是——”
       “幼儿园的账目肯定是一笔糊涂账。你敢打赌吗?不仅仅是这样,山庄也是一本被搅浑了的混账。
   松芝叹了一口气,说:“哥,我何尝不明白啊。金子爸爸那爱占小便宜的心态,能清澈吗。上次你冷落他,他收敛的不少。这次你准备怎么办?”
       “所以,只让他做保洁。而且我还敢保证,老金已经知道消息了。别看他不会上网,但是电报也不慢。”
       “哥,金子是我们打江山的三人中的一个,你慎重。”
        我笑了。笑的松芝莫名其妙。
        “哥,你也不对金子下手吧,她可是照顾你的亲近的人。”
        “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朱元璋杀戮功臣,我的导师说:历史往往出现惊人相似的一幕。你说呢?”
         “哥,你什么意思?我瘆得慌。”松芝吃惊的看着我:“我就这么一个好友了,而且金子很能干的。哦,对了,你常常说的心眼,可是她的心眼也不坏啊。别可别下狠手啊。”
        松芝说完,又跪了下来。觉得不过瘾,又起身拿起鸡毛掸子。放在面前。
        “哥,你留着他吧。我和金子、戴安是些时候,是往往跑偏了,可是不是有你在吗?所以,我们有些小放肆。”
         “别跪了,你这些小把戏,我都烦了。还鸡毛掸子呢,纯粹形式主义,你知道我舍不得打你。你身上还有多啥钱,够支付你爸的费用吧。”
       “我把以前的存款拿出来了,先花着,不够再往你要。”突然松芝一惊,急忙跑进我的怀里,说:“哥,有老鼠。”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说:“那有什么老鼠,是送电报的邮差到了。下去开门吧。”


   进来的果然是老金。坐下后,老金一脸的慌张,说:“当家的,我听说幼儿园要搬到青岛,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说:“没啥事儿,因为青岛学校土木建筑已经结束了,又成立幼儿园,所以就想合并。你的和弟妹这样只负责两个办公楼的保洁就行了。工资标准不不变的。公司的测绘室内作业的设备什么也在青岛进行,明天就可以安装调试了。小区现有的幼儿园设施和房子,统一对外招租。
   我的微笑应答,让我老金的疑虑加深。半晌,老金吞吞吐吐说:“那还要查以前的幼儿园的帐吗?”
   我继续微笑:“不用了。你经手的事情,我放心。一会儿,我让财务人员过去,你把那些原始单据,打包放好,别遗漏,因为需要整理好,不然公司会一笔所得税的。”
        我还是看得出来老金轻微的吐气声音。声音之后,脸上表情,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令我奇怪的是老金讲几句话,匆匆又离开了。我站在地上,待了一会,明白了:老金短短的半个小时中,就是为了探听我的口实:那就是要不要查账。老金的离开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的心满意足。
   抬头一看,金子怯生生站在门口,我说:“妹妹咋啦?”
        “哥,是我告诉我爸的。”
        “我用我赤着的脚想想都知道是你。金子你是公司的高管,连同在校的学生你的周围是一千多人,公司倘若病了、或者倒闭了,你知道后果吗?你会重新流浪街头的,哪个公司会要你?上夜总会人家也不要,因为你老了。”
       “哥,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你打我吧。”
       “你知道我下不去手,和你姐一个套路。我习惯了。我不惩罚你,这回啊,我给你找个好去处——”
       “哥,我改,我改,别让我嫁人。我就跟定你了。”
   松芝也在一旁,拉我,说:“别让孩子们听见,你这是干嘛?”
        “孩子们在东屋,听不见。别唬我。”我咬牙切齿说:“妹妹你放心,你嫁人的时候,我送上丰厚的贺礼的。”

   哪知道金子的房间里面已经藏着顺顺,显然金子是考虑到我会这样的。顺顺走出来,到我面前,说:“爸,你还要不要我了。”
        “你是我儿子,当然要你了。”说完我弯腰抱起了顺顺。说:“儿子什么时间跑来的。”
        “爸,我本来睡得很香,我妈把我叫出来的。爸,你要打我妈妈吗?”
        “哪能呢。她自己觉得犯错误了,算是自我惩罚吧。我不会打的,再说了你什么时间看见我打人了?”
        “怎么没有?在学校门口。去年的那次,你忘了我哥的女老师被人打了,你不是动手了吗?爸,你不能打我妈,她是好人,错误都是我姥爷造成的。”
    我哈哈大笑:“那次啊,那次你也动手了啊。”
    金子在一旁哭着说:“顺顺,你爸爸要给你找个新爸爸。”
    顺顺说:“妈,你安静一会好不好,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谈话,我哥说得对:女人很麻烦。爸,我问我哥了,我哥说你说过的。爸,你真的说过这话了吗?”
          “没有。真的没有说过。”
          “爸,男人做事儿,应该敢作敢当。”
          “敢做……,敢当?”我一惊,却又哭笑不得。
          再看看一旁的金子和松芝两个笑的前仰后跌,互相拍打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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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5 07: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7 05:16 编辑

   送顺顺后回到房间,本来已经是睡着了打孩子,醒了。他静静看我为他盖上毛巾被,在我说:“儿子,睡一会会吧。天快亮了。
   顺顺却轻轻的说:“爸爸,你抱一会吧。”
   我的心一阵颤抖,连忙坐在床边,抱起了这个刚刚十二岁的的孩子。小小的身子,紧贴着我的胸膛。静静的闭着眼睛,一会在耳边说:“爸爸,我是那样喜欢你,你别不要我。”
        “儿子,你是好孩子,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看,你姥爷不是告诉你我已经给你买了房子吗?而且办房产证的时候,你也在场啊。老爸还要给你娶媳妇,成家立业呢。”
       “爸,我不要媳妇,我要和你在一起。”

   睡在对面床上的杨晨,可能被惊动了。翻了一下身,又睡了过去。顺顺先是看着我,不一会儿,眯着眼睛,开始进入梦乡。我想了艾尼曾经也是这样的情景,心底感叹着:“我们的孩子又有多少缺乏父爱啊。”
   我像上次抱着艾尼那样,手轻轻地拍着顺顺的后背,嘴里念着:“我的顺顺快长大,长大考个大状元。我的顺顺快长大,长大考个大状元……”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感觉到了顺顺是彻底放松睡了,均匀的呼吸声,不时的传出稚嫩的气息,那气息温暖、香甜,我感受到了他在抚平着我狂躁的心绪。
        我抬起一直低着看顺的头,刚想揉一下湿润的眼睛,却又发现门口站着松芝和金子。金子看着这一幕,没一会儿,趴在松芝的肩膀上。她哭了。再仔细一看。金子的身后竟然站着金子妈妈,她也在抹泪。


        又梦见那张唱片
        留声机放出古老的歌
       年轮组成的音符
       跳动着的是时间的旋律
       我想翩翩起舞
        疲惫的
        却迈不开双腿

       这世界
       何处港湾能停靠
       何时停靠开心颜。

       依稀往梦曾相见
       港湾心惊波澜现
       抛弃粪土万户侯
       和你相随到天边

   哪怕是尘沙扑面 戈壁滩
        也塞外驰骋引弓雁
       抛开世事断愁怨
       与你一起
       放白鹿青崖间
       老手牵动你稚嫩的小手
        不再有
        对愁无眠

       徜徉在荒野茫茫天涯间



   孩子们很晚才起了床。估计是因为老金的造访导致的。吃早饭饭的时候,我对海门今天的安排作了询问,孩子们说:“音乐课的安老师今明两天都没有安排课程,”
   松芝说:“我今天想去医院,结算一下住院费,支付护工的工资,让我爸爸出院。”
   松芝说完,电话响了。起身去了卧室拿手机。这时候,我对金子说:“你妈这么早过来干嘛?”
   金子说:“我也不知道。估计也是来探听你的口风,现在我估计我爸爸确实拿了不该拿的钱。哥,你要吃处分我爸爸?”
         “一年幼儿园加上山庄的供应补给机竟然是六十万,你就是不用脑子想想,都能感觉其中有猫腻。处分就算了。你爸就属于那个层次了,他干不成大事儿。以后,我有数就是了。你爸我永远不会再安排与有关的事情做了。”
   我看着满脸沮丧的金子说:“公司的保密制度,你不是不知道,干嘛总管不住你的你的嘴呢。干脆你辞职的了。做公司的监事会吧,这样能堵住公司的漏洞。”
   戴安说:“哥,我哪里没有什么。院里找就休假,大家整天趴办公室里,我不想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
   金子说:“哥,改。一定改,
   顺顺在一边说了一句:“总是说改,改的,我都听烦了。”

  
   松芝拿着电话出来了。说:“哥,外公打来电话,说爱丽姐带着张国强和佳佳出国去了美国了。刘叔刘婶儿气病了。我电话刚刚接完,我爸爸打电话,说:他不住威海,要住山庄。这不是重点。佳佳用公用电话打来电话,说她和他的爸爸,现在在青岛机场呢,为了逃避出国,两个人在别的登机口多了起来,并说:她的妈妈一个人上了飞机去了美国,要我们接她回来呢。”

   我一听,吃了一惊。说:“这样吧,松儿,你和戴安带着孩子们,开着客车和你的车去山庄,告诉外刘叔发生的一切。孩子们,你们随你妈、姨妈过去好好安慰一下你们的姥爷。别在山庄吃饭。回青岛家里吃。金子们两个直接去青岛机场接佳佳和涨国强。”
   松芝说:“孩子们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去山庄。你和戴安姐、金子直接回青岛。戴安接,你到了青岛收拾一下我们新买的房子,让佳佳和国强哥住进去,佳佳估计要生了。就让她生在青岛。因为条件要好一些。金子我们走的时候,你让你妈妈过来收拾一下这里。还有,我一会打电话,通知瑶瑶和文礼,把车库里面的奔驰车开到新房子的车库里。周一早上上班的时候,我和金子统一安排一下昨晚我们确定的调整计划。现在,我们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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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6 07:57: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6 08:05 编辑

        我和金子一个小时以后,就到了青岛家里,我们换了林肯车,金子的意思,有行李,再加上佳佳不方便的身体,需要宽大车子。
        到了机场,我直接找了机场播音,广播里播放了几次找人的通知后,我在机场的出站口,终于等来了挺着大肚子的佳佳和扶着佳佳拖着拉杆箱,背着背包的涨国强。
       佳佳远远的看到我,眼泪早就下来了,走到我跟前,扑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松芝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了。佳佳又把对我说的那些经过,对松芝说了一遍。佳佳说:“姨,我和我爸到了机场,办了登机牌,我妈又改口了,说后天移民官面试,要我们加入美国籍。我爸当时就反对,我爸说:我的英语不好,加入了美国籍,会失去中国国籍,而且在美国什么也做不了的。而我呢更是一百个不想去,所以我爸爸就把我拉到两一个登机口多了起来。


       松芝和戴安、金子在为国强收拾房间,边收拾边说:“佳佳,不爱去就别去了。让你叔打听打听你的那个丈夫在哪里。工作你叔已经安排了,你就安心的在你姨家就是了。”又说:“国强哥,你做得对,语言不通是大障碍,在国内能自己安下心来,就行。不必出国。对了外公说:你幸亏没有出国,外公为安排的药,那都是有疗程的,时间性很强的,你要真的走了,以前吃的药全部作废了,而且会留下顽疾的。你的药我已经从外公那里带过来了。还有你的工作,我和你大哥商量一下,看看你做什么合适。

   金子领来了社区医生,为佳佳做了检查后。说:“现在都很正常。这几天就要生了。你们最好明后天就送医院住下。”

       在松芝打电话告诉刘叔接回了佳佳贺国强以后,刘叔和刘婶儿,说什么也要过来。没办法,金子开车去了山庄,接回了刘叔和刘婶儿。


午饭是安排在原来的住处的。吃饭的时候。刘叔说:“小杨啊,有你和松儿在,我就放心了。爱丽这会要是还回来,我打断她的腿。还有山庄的事情,早上松儿对我和你外公都说了,你放心我和你外公都能接受,我俩知道你不是针对我们的,我们理解啊。你就放心大胆地按照你的思路惊进行就是了。是啊,也给整治一下了,有个别人真的把那个地方当成淘金的窝子了。每一宴请剩下的酒、饮料什么的,都收回去,然后下次再拉回来。太不像话了。”
    松芝拿来一瓶茅台,说:“刘叔,你们爷俩喝杯?”
    刘叔说:“那当然,我和小杨也不是外人,喝点儿就喝点。”

    瑶瑶打来电话。说:“爸,我和文礼在学校呢,今天学校又收了三千多万的房款,银行的同志在这儿帮忙收的,四天累计一个多亿。银行同志动员我们这笔钱拿出一部分做理财的,爸,你说怎么办呢?”
         “我们公司不理财,你是知道的。”
        “爸,银行说这各项目还是稳赚不赔的。我和文礼都动心了。”
        “闺女,你要是不想继续做这个财务总监,我可以换人。”
        瑶瑶一听吓得连忙挂了电话。

   我笑着对柳树说:“银行的。这不是收了几个老师的房款吗,就动员理财了。那东西咱不做。在银行那边,我的印象一直是他和社会上的那些律师没什么差别。属于谎话连篇。”
   我刚说完,瑶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说:“爸,这回银行里来了一个副行长。”
   瑶瑶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一个老年的女性声音:“董事长,你什么时间有空,我们谈谈。”
   对方还没有说完,我立刻说:“我闺女请你来,是帮助收款的,收完款也就存在你们的银行,而不是为了别的。你要是觉得我们只是在你那里存款还不够的话,我肯可以存在别的银行。这位行长,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公司有好几个开户银行。我不明白。怎么别的银行从来没有这样?”
   对方说:“董事长,别,别存别的银行,您就权当我什么也没说。”
   刘叔倒是乐了,说:“小杨啊,你是一个有数的人啊,怪不得什么你都能摆平。小杨啊,刘叔风风火火赶来,想必你猜猜出来了,我是有事儿相求啊。”
   我为刘叔重新倒上酒,说:“说吧,刘叔,你不是外人。”
        “国强呢,回来了,这次没跟着爱丽跑,说明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乡的。内当家的说:和你商量一下给国强安排个工作。佳佳的房子你的安排了。听说:是你的交的定金?真的吗?”
       “是真的。国强前两天还过去看了,说很满意的。”
   国强在一边也说:“爸,那房子真的不错啊。”
   
   刘叔也没有回应国强,就说:“小杨啊,你帮了我们多少了次,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和你刘婶不用说了,派人照顾我们,没费吃注的。爱丽在最困难的时候。你把烟台的房子卖了,帮助爱丽出国。现在我不能在麻烦你了,佳佳生产、过强的工作,也除非是你了。不然谁管啊。”
   说着给刘婶使了眼色,刘婶儿把一个提兜放在刘叔面前。说:“这是我仅有的存款一共是三十万块钱,你收下。国强现在身体没有彻底好利索,外公说还需要一个多月。你用这笔钱,抵一部分购房款,装修我不让国强参加,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你费心找人安排一下房屋的装修。”
我不要钱。刘叔火了。塞给松芝。说:“你要不是不要钱,咱爷俩断绝情分。”
   我也火了,说:“我的刘叔,你咋这么犟呢?佳佳要生了,是一笔开支,宫腔什么还没有复原,你还是先把钱存起来,放你手里也能做安排,你都当上姥爷了,手里不能没有钱。再说了,我这里暂时不缺钱,要不你替我保存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和你张口,咋样?
   刘叔说:“好吧,这小子总是替别人考虑。”
   佳佳在一边笑了说:“叔,别说我现在有两件事情最想,一是及早卸货,二是及早上课。”
   刘婶儿说:“爱丽同学啊,我想留下来照顾佳佳,可以吗?”
       “好啊,你住在我的新买的房子里,佳佳和国强也住哪里呢?”
   刘婶儿拽看了一下刘叔,说:“你回山庄吧,一个男人留在这里也没有啥用?”
   刘叔不耐烦地甩了一下刘婶儿伸过来的手,说:“我做姥爷了,怎么我留在这里妨碍你什么了?还有以后,称呼董事长就像外公那样称呼小杨就行了。同学?爱丽的同学多了去,那个能像小杨这样待我们全家?小杨啊,我家佳佳的那个川上中介,你能找到吗?
       “我已经找到了,他在深圳八卦岭工业区的一个汽车配件厂,他的真名字是北原藏芥。对不对?佳佳?”
   佳佳:“啊?叔,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不是很友好。他是我们国家的罪人,倒卖情报。贩毒。”我喝了一口酒,看着一桌错愕的大人和小孩子。说:“你要是能改造他,让他老老实实跟你过日子,我就把弄回来。”   
        佳佳一听,哭了。
   刘叔:“小杨,你想办法弄回来吧。你刘叔给你跪下啦?”
        刘叔说着真的站起了身,吓得松儿、金子、戴安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刘叔。
   刘叔问:“怎么找到的?”
   我说:“一句话说不完,找国强的时候,发现的。刘叔,你暂时也不别问了。你想想我用了几年才找到国强,这么长时间发生的事儿,一下子就说明白,是不现实的。等我找回来再细说,不过,你想快点让佳佳团圆,国强你要说服他协助我。”
   刘叔说:“国强,对你大哥表个态,佳佳可是你的亲闺女啊。你不希望他们团圆吗?”
   国强语气坚定地说:“爸,大哥,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晚上的时候,刘叔他们没有过来吃饭,松芝过去接刘叔,刘叔说:就不过去了,这里什么都有,我们简单的做点就行了。
   松芝从刘叔那里出来,没有回住处,而是告诉我他的爸爸催促她接他出院。她只能和金子再回到威海安顿她的爸爸。我放下手机没多一会,戴安的

   手机又响了,放下手机的戴安说:“哥,松芝妹妹要我看着你,不许出门作诗,老实在家待着。”
   说完,放下手中的活儿,说了声:“孩子们回来了。”就去了厨房。戴安刚进了厨房



   孩子们像事先约定好了一样,一起进了家门,在我坐的沙发面前排着队,我点了一下人数,说:“怎么汗流浃背的?今天干什么去了?”
   阳阳说:“我带着弟弟们去了学校体育馆踢球了。”
   雯雯说:“爸,我带着球球何玲玲去了图书馆。”
   艾妮说“爸,我在学校练琴了,只是郑源姐今天不过来,她的妈妈回家了。”
   我说:“都赶快去洗澡去,吃饭饭,把作业做了。还有,把我要求你们的背诵的课文复习一遍,明天我要检查。”
   阳阳说:“爸,我和杨林、杨晨马上中考了,能不能我们三人给个单屋。”
   我想了一会,说:“你们三个都单屋,暂时还不行,你也知道你佳佳姐要生孩子了。现在还有一个屋子空着,你们只能其中有一个人是可以单间的。”
       “爸,我干脆去新房子里面住就是了。”
       “不行,你们还小,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戴安说:“不要紧,我把屋子腾出来,我进你们爸爸房间不就行了吗?
       三个孩子一阵欢呼。


       我把电话打到了瑶瑶和文礼那里。告诉他们明天为阳阳、杨林和杨晨从公司库房里想法配三台电脑,孩子们又是一阵欢呼。

        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面。看着燕子修改的脚本。戴安在卧室的桌子上去继续着她的方案设计。放下电脑,看了一下卧室砌墙上面的挂钟,已经是接近十一点。这个时间也是美国中午的时间。刘爱丽应该到了美国,到了旧金山。
   松芝来电话了:“哥,我和金子在家里呢,公司加班了。云南工地进展顺利,今天传来的数据不少。老天也给面子,进度很快的。刚才爱丽姐打来电话,问了家里的情况,我都告诉她了。她说,没脸儿给你打电话了。爱丽姐在电话里哭了。还说,明天他就安排人打来一笔款,是测绘的款子,数目是五十万美金。哥,我这几天不回青岛了,我让戴安姐照顾你,你也别乱走。知道吗?”
   孩子们做完了作业,过来道晚安。顺顺说“爸,我也真想配一台电脑,只是我怕管不住自己,怎么办啊?”
   我说:“想玩游戏了是不是?”我想了一会,说:“儿子,给你配一台,不过我会在你玩一个小时的时候,会提信你的。你听话就行。”
   顺顺一听,很高兴,说:“我一定听话的,老爸,晚安。”刚刚走了两部又说:“爸,今晚我一个在房间,有点害怕,爸,你能陪我一会儿啊?”
        我起身领着顺顺,先去了阳阳的屋子,阳阳还没有睡,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拿着的书,敞开发放在胸口。见我过来,坐了起来。
        “想啥呢?儿子。”
        “爸,我是在想这次中考的事儿。你说我能考好吗?”
   杨林和杨晨也过来了,我坐下来说:“孩子们,你们不要背这个包袱。你们要先知道考试是什么?考试是什么呢?这种阶段考试又是什么呢?我认识是一种总结。什么是初中?就是初级中学呗。那高中就是高级中学而已。考高中,就是在将由初级中学选拔到高级中学的人员排队,高级中学也就是高中,选择好的初中学生进入他的高级中学阶段而已,因此,考高中是一种层次的升级。也是社会分工、分流的的一次选择。高中学校录取了,证明你的前一段初级中学教育是优秀的。高中录取是意味着你可以继续接受高级中学部分的学习。为以后进入大学的课程理论学习奠定基础。
       “分流?怎么分流?”阳阳问。
       “职高啊?技工学校啊。”我说道:“高中考试,是选择继续接受深造的途径。但是你没有机会上高中,它标志着你的理论部分的终结,所以让你进入职业高中或者技工学院,进行技能学习,这个过程所接触的理论,只不是过是围绕学习这种技能的理论,这种理论是知识,而不是文化。
       “啊?”杨林和杨晨大吃一惊。说:‘爸,老师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这说法有新意。’
   我继续说:“因为考高中意味着升学,所以它显得尤为重要。从这角度讲,也是社会对青少年的一种社会分工。也就说它将是一个决定你社会层次的一次的考验。一种是走向社会低层次的技能学习,还是一种继续的理论学习?”
   我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在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拿着自己的毕业证应聘到企业的岗位时候,企业主又不是完全因为你得文凭、学历就录用你。为什么这样,那是因为文凭、学历只是证明你在学校期间,接受的理论教育是合格的,但是他不能证明,你在学校的接受教育的过程,完全能适合进入社会的劳动技能和职业技能的水平和能力。从这个角度讲学历又不能代表一切。”
   顺顺说:“爸,是不是这些考试对人的以后,作用很大?”
   我说:“也不完全是。人的 ‘智’和‘慧’在人的青春期时代,发育成长,不是整齐划一的。有人开悟早,而有人晚;有人初中阶段表现的并不优秀,但是进入高中阶段却脱颖而出。有人适合应试教育,一股劲儿,考得高分,却进入社会销声匿迹。默默无闻。”
   我又接着说:“我们是连读学校,退一步说,你们考砸了,也会上高中的,你们就把他当做一个平成的考试就可以了。不过心里要认识到这次考试的重要性,毕竟这是你们小学六年,初中三年的总结,这次的成绩决定你们的高中班的层次的,所以你们不要有压力,抱着平常的心态认真的对待这次考试就行了。好牌不能一次出尽,因为你们的年龄,还将面临好几次的考试。报以平成心态。万事顺其自然。既重视他,又藐视它。哦,对了,就是你上次辩论的庄子领着学生踏青的那个故事:‘将处材与不材之间’,不要过分拿出洪荒之力,为自己增压,也不要成为无用的,只能作为废物烧火用的柴河。明白吗?”
      “爸,需要多看课外书吗?”杨林问。
      “不用了。把你们手中的教材吃透就行。晚上睡觉的时候,闭上眼睛,可以想像一下你的语文课本,每一篇课文讲的什么,在脑子有一本书。如果没发到这个程度,不行。必须重新找到教材,再总结一遍。”
      “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是不是很重要的?爸。是有针对性吗?”
      “是的,老师也希望你们能考好,他布置的的那些作业是有针对性的。一定弄明白。”
  我又说:“给你配电脑,是怕你们过度劳累,可以玩一会,但是不能太长。知道吗?在一个你们可以通过网络看看别人是如何在在考中取得好成绩的。如果你们考的不理想,也不要有包袱,你们还是老爸的孩子,老爸一样的会继续疼爱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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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6 08: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6 09:01 编辑

        戴安进来收走了孩子们换下来的衣服,又拿来新的衣服,一一分给孩子们。安顿好顺顺,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刚刚躺下,戴安就进来,脱掉我的衣服,也送进了洗衣机。。

         等戴安重新回来,已经洗完了澡。在我身边躺下的时候,钻进我的怀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说:“你妈那边怎么样了?”
        “很好,已经出院回家了。哥,她这老毛病,从去年从中国回去以后,好了很多。前天还说起呢。”
        “怎么今天没有香水味?”
        “你不喜欢,我就没喷。哥,女人伺候自己的男人是应该喷香水的。”又小声嘀咕说:“我当姑娘的时候,我妈就告诉我的。哥,我妈还想来。”
        “好,有地方住,威海哪里有房子。就让她住在那里就是了。几月份过来?”
        “八月吧,那时候的温度与新加坡接近。哥,你回出面吗?”
        “不敢出面。”我说:“偷人家闺女,还如无其事,这不好。”


   戴安笑了,说“我妈都知道,我告诉他是我自愿的,她也见过你,说:新加坡没有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而且一看就是能把办事情的人。哥,你就见见我妈妈吧。”
       “好吧,不过需要以后找时间。”我同意了。又说:“威海的房子我留下的空着没有出租是因为我想利用这次香港领奖的时候为契机,广泛结交外国朋友,把我们的公司做大。你以后与你大学的同学多交流,这个年龄正式出成果的时候,让他们过来旅游、休闲,我们提供食宿。喜欢在我们公司的人,那就留下来。”
        见戴安没有接我的话,我转头一看,满脸潮红的戴安歪着头,脸上一脸的傻笑,直勾看着我。
   我笑了。说:“干嘛?这是。”
        戴安也不说话,脸上的傻笑变成了坏笑。
   我说:“怎么这种笑?像电影里妓女开始抽水的样子。”
       “哥,我要你。”
       “不行!我们是纯友谊,就是没有阴阳之分的那种。”
       “我是你的女人。”
       “你不是。你有丈夫。我决定来了,从现在开始改邪归正,不在违反老祖宗留下的规则。拿开你的手,不许乱动。”
   不说倒好,生命之根传来疼痛。我“嗷”了一声。

       戴安吻了我一下,又笑眯眯“那你掐死我得了。本来我就是你山上捡回来的。”说完,钻到我的怀里。又把我的胳膊从脖子拉起来,放在上面。因为贴的很紧,菠萝蜜变形。然后闭上眼睛,嘴里说:“哥,动手吧。用点劲,痛快点。”
      “我舍不得。”
      “那你还是疼我的。”
      “这是两回事。”
      “不是,是一会事儿。我只有一个生命,一颗心脏。”
      “但是在我眼里,这是两回事儿,你有两颗心脏。但是都在同时跳动。”
      “那以前,你咋爱我?”
      “说不清。我糊涂。”
      “那你继续糊涂,我喜欢你糊涂。”戴安右手伸到我的项下,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力气,把我扶到了她的身上。

      我又上了船,汪洋中,我的漂泊,我的颤抖航行,左右晃动,上下的颠簸。
      …  …


      还是那张古老的唱片
      波涛中播放
      汹涌中挣扎

      歌词和曲调
      千年不变
      却响着不同的音节和音长
      将军听懂了号令
      跑到阵前
      歌唱中引领的士兵
      千军万马
       攻打池城

       疲倦中
       剩下的黑黑的眼圈
       古老的曲调
       古老的歌词
       播放中的跳动
       夕阳西下
       暮鼓动
   往日的晨钟  号角连营
       风光犹在
   海棠依旧开  秋风扫过
       落英缤纷唱片静


    第二天的上午,我从办公室出来,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窗外,看见门岗的老黄正在与一个人说着什么,再细一看,竟然是包工头老黄。身后的办公桌上面的内部电话响了。门岗老黄说:“董事长,包工头来了。找你的。咋办?”
   老黄进了办公室,说:“大哥,福建的工地已经全部竣工了,验收也进行完了。美国那边的工程款也回款顺利,我下一步,开始准备你的云南项目了。”
        “云南的项目,测绘现在已经收尾了,正在做地形测量的验收。估计也很快,既然你这样顺利,今天是过来干嘛呢。”
        “大哥,我的装修公司没有业务了。你这里不是刚刚分了房子吗,我想能不能承揽一些业务,有些老师的装修,我们来做。”
       “老师偏不得别的人群,知识分子考虑的事情细,我看你想做这块儿,你自己想办法,老师同意了,我们不干涉。”
   老黄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说的真对,我家的人联系了几个要装修的老师,都被拒绝了。这不没办法了,才找到你。这样吧,大哥,你先出面,为我在这个小区,找两个老师,我先做样板示范,这样或许能打开局面。如果是你的亲朋好友,我不要钱,权当是做广告了。”
       “那不行。你小子不送车了,又开始送我装修。说:又别的什么坏水了?”
   老黄“嘿嘿”笑了两声,说:“大哥,我想跟你换五万美元。我的有些设备、石材需要进口的,比方大理石、振动机等等。”
        “你自己去银行换不就得了,现在的汇率不是很高。”
        “大哥,我没有外汇账户啊,银行不伺候,再说了,我的账面资金不多,银行根本不摆我。”
   我说:“你进口那么多设备,又项目了?”
        “大哥,这是准备接手你的项目啊。”
   我笑了,说:“老弟,你能不能换一家,怎不么总盯上我了。我是图文公司,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总不能盯着我一家骗啊?”
        “大哥,我哪里是骗啊,现在你家又是设计院,又是工程监理公司的,我骗了过去吗?”又凑到我的耳边,说:‘一部正宗的日本原装小客车车,帕萨特,十人坐,全自动,正好你家人出行用的,我已经放在戴院长那里了。空白手续。’
   我一听,拿起桌上面的文件夹扔了过去,说:“老黄,你小子太过分了,你把老子当成了你的顶账工具了。”
        “大哥,我这是免费总给你的,天地良心啊。”

   姚校长进来了,说:“董事长,教导处说:数学组柳岩老师妈妈病了,人请假了好长时间,眼下正面临中考,教导处没办法,把柳老师喊回来了。但是柳老师心事重重的,没了精神头。你看看这事情怎么办?要不要找个替代她的老师呢?”
      “谁能替代?柳老师是我们初中部最好的老师,她这一有事儿,中考后的全省奥林匹克数学大赛咋办?你也别找替代的了,一会我过去看看。”
   姚校长走后,我想了一会说:“老黄,你刚才的说的样板装潢的事儿,我答应你,你现在让你的装修人员进场,我给你安排两家,但是不能免费,因为我不想欠你的,你小子是奸商,我欠不起。”
   我把电话打到了张国强那里,国强在医院,说“大哥,佳佳昨晚生了,是个女儿。我正准备向你报喜呢。”   
   我一听老了情绪说:“闺女好啊,你小子有福啊。你过来,或者让谁过来,把你家新房的钥匙送来。装修公司的人员已经来了。”
   老黄一听,说:“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不能收费。省的我还得给你别的,我还想要你后面的项目呢。”又说:“大哥,你在安排一个老师,我现在就回去让工人进工地。”

        我上了九楼的教室。电梯刚站稳,我急忙快步本向柳老师的讲堂。她在上课。我寻声过去,看见教室里,阳阳正在站在教室的讲台旁边。
         “杨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有特殊关系,我就能饶了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干嘛总是和老师过不去。”
       “老师,我只想数说一下我的想法而已。”这是阳阳的在辩解。
   看见我,柳老师一阵错愕。有连忙送出笑脸,说:“董事长,你咋来了?”
         “柳老师,这是咋回事?杨志又和你辩论了?”
       柳老师叹了口气。说:“你看看黑板上面的题目,本来就是一道普通的函数题。是余弦曲线的。我讲完,同学们开始做习题的时候。杨志悄悄对我说:老师,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话题,说:余弦曲线,人生的过程写照。我当时没弄明白,就说:啥意思?结果呢,杨志在黑板上画了一个余弦函数图,就是这个,董事长,你看看。”
      我一看,黑板上,阳阳用人的身体发育时段为横轴,又用时间做了坐标的纵轴,画了一个余弦曲线。图上,还用虚线,标注了人的不同年龄段,对应的人体的体力。
       我一看笑了。说:“杨志同学,给你面朝墙壁,立正。”
       阳阳极不情愿的,做了。我伸出右脚准备给他一脚,突然一个声音说:“董事长,你是我们学校的总校长,不能体罚学生,这是规定。”
我一看是杨林。说:“你小子,给我过来。”
       杨林慢腾腾的走了过来,看着我,一眼的严肃。我说:“看什么看!和杨志一起排好。”
        我说阳阳:“杨志,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爸,哦,董事长,我真的不是诚心的闹事,只是老师讲完以后,我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念头的。”
       我说“还狡辩。你做的这个余弦曲线,是没有问题的,也是正确的。但是你说的属于哲学的范围,或者说是生命生理范围,而不是数学的。数学课你怎么这样分心啊。快给老师道歉。”
       阳阳低着头,对柳岩说:“老师,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不再犯了。你能原谅我吗?”
       “没事儿,没事儿”柳老师有些不知所措。
       “杨林。你给我转过来。你说说你,竟然当众顶撞老师。反了你了。给柳老师道歉。快点。”
        “我只是提醒学校的规定,没有顶撞老师。”
       “你没有听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吗?顶撞就是不尊敬。”
       “董事长,柳岩老师是女的。”
        “哦,杨晨啊,你小子也过来,快点。”
        杨晨在他的两个哥哥身边站好。我说:“你三个听好,立正给我站好,课间十五分钟也不许动,直到下节课,知道吗?”
       “知道了。”

        我和柳老师出门教室。站在门外,又关上了门。说:“柳老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教导处说你状态不是很好。”
         “大哥。”柳老师眼泪都出来了:“我妈病了,上次借你的钱,只好给我妈看病了。不能装修了,前不久岑老师介绍了一个人,我们相处的很好,也是老师,他建议我们贷款装修,你说说,再贷款,我俩的工资能承受的住吗?我烦透了。”
        我说:“哦,是这个啊。你小子真走运,不就是装修吗,我来给你操办,你让你男友过来,他没空不要紧,你要是给我。我今天就让装修公司过来。你们负责提供装修设计就行。”我又低声说:“我的一个朋友想在我们小区搞个样板,估计是免费的。”
      “啊?真的。大哥,那太好了。”柳岩破涕为笑。又说:‘大哥,我不是小子,我是女人,你儿子要终生为父的,你又一口一个小子的,你们父子安的什么心?’
        姚校长过来了,说:“董事长,你的兄弟过来找你,在大门外呢。”
        我知道是张国强到了。

       临离开的时候,我说柳老师:“你小子,给我好好教学,让你妈妈安心养病。哦,对了,不是小子,是美女,资深美女。”
       “资深美女?大哥,你还是叫我小子吧,还资深美女呢,我哪有那么老。破领导!”

       张国强过来后,我让他直接去了新房子,因为黄老板已经安排装修人员到了现场。张国强走后不久,毕老师和安老师过来了。
       “大哥,我们两个想在你这里任职。”
       “咋啦?你们不是很忙吗?”
       毕老师说:“大哥,我们两个现在只剩下威海的你的幼儿园里面的培训班了,再就是你的你的女儿和她同学辅导了。所以事情不是很多。你这里,场地一流、设备一流,我俩向在这里,为你培养特长生。将来随考高的学生,一起参加艺术类的高考。”
      安老师说:“大哥,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个乐队和合唱团,我们俩来了以后,保证能弄出好的效果。”
      “特长班?艺术类高考。”我念叨着。说:“我看行。不过我需要和另外二位校长商量。这样吧,你们明天听我的电话。还有,我闺女的辅导还是继续的。”

       从我的办公室出来,毕老师和安老师并没有离开校园。而是直接去了大礼堂。我知道他俩留恋我巨资置办的各种设备。特别是那些些高档的乐器,简直是让两位艺术家流连忘返。
       下午的时候,松芝发来一封电子邮件,是来自新加坡的。邮件上说:温妮的爸爸将带领他的全家来中国的威海度假。邮件上介绍了温妮全家人口组成,三位妈妈和十个孩子,并对五一的活动做了说明:举行一场音乐会。
       这让我发了愁。我把电话打过去,松芝说:“哥,这是机遇,不可小觑。温妮爸爸带了两个项目过来,而且两个项目的公司是温妮爸爸的子公司,这次两个子公司的经理都过来。温妮说:这两个公司的经理,以为是温妮英国妈妈的弟弟;一位是马来妈妈的弟弟。”
       我感觉有点乱。松芝见我没兴致,说:“哥,你别着急,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对了,你的妹妹跑回来了。人现在在我办公室呢。”
       “王倩回来了?怎么回事?”
      “哥,爱丽姐回去以后,变了。变得非常强势。倩倩没法呆了,所以就回来了。等等,她要说话。”
       “大哥,我回来了。你得给我安排工作。刘总现在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没法干了。”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又给哪个男士献花了?要不然怎么退货了?”
       王倩蔫了,说:“大哥,不,不是的。你听我说,刘总的那个姘头,是个美国人,浪荡公子,想非礼我被我打了。”又低声说:“你咋啥都知道。”
         我说松儿:“王倩给你做助手吧,你看着她,这家伙很能干,为你做助手,可以让你减轻一下压力,后面的一些活动,王倩能很好的协助你。”
        “哥,我也有此意。外语、人漂亮、懂礼节,我看行。哥,你同意的话,我让办公室发文公布。给她配一部车,就是那个奔驰的SUV。还有,毕老师和安老师更才来过,想在学校人特长班的教师。你看怎么办?”
      “刚才和两位校长研究过了。他们同意了。耿校长说:特长班是学校的活力所以,也是人才摇篮的标志。你让他们明天就过来上班,学校的师资档案让他们带过来。”
       “佳佳生了女孩,我刚才发了两万的微信红包过去了。”松芝说。
       “微信红包?这么大的喜事,要亲自登门送的。这个事儿不能图省事儿。”
       “哥,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回青岛。你和戴安姐不是要参加颁奖典礼吗,我过去看看需要怎么安排,再就是去佳佳那里看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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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7 07:21: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7 07:44 编辑

       放学的时候,我上了学校的最后一个校车,玲玲和球球在车上,一看见我,也不顾同学们的眼光,立刻跑过来,坐在我身边。嘻嘻哈哈打闹着。车子到了小区站点下了车。阳阳和三个弟弟、艾妮已经在门口等我。
   上电梯的时候,顺顺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爸,杨志、杨林、杨晨三个哥哥尿裤子了。”
   我一看,三个家伙见我的目光落在裆部,害羞的拉着衣襟遮掩着。电梯的门开了,三个家伙又急忙跑进家里,躲在房间又是洗澡又是换衣服。折腾老好一会,才出来站在我面前。
   “丢人不?”
   三个家伙低着头,不说话。
   戴安说:“孩子还小,两节课不能去厕所,能不尿裤子?再说了孩子憋坏了怎么办?”
   “你三个给我听着,不要依仗你老爸是总校长,无所顾忌。”我对阳阳说:“上数学课,你小子分神儿不说,竟然刁难数学老师,问起了哲学的东西。”
   又对杨林说:“你小子,还什么不许体罚学生,杨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三个今晚写完作业后,写检查,写好了以后给我看看,合格的话,明天上课的时候,在全班同学面前念,到时候,我在到场。”
   顺顺过来了,说:‘爸,我听我哥说了全部经过。他是脑子一热才这样。爸,今天是发零花钱的时候,你扣他的零花钱就行。检查就别写了。’
   “错误性质严重。这样吧,扣光零花钱,检查可以不写,但是明天照样检讨。”
   三个孩子一听,要扣光零花钱,不乐意了。说:“爸,我们愿意写检查。别扣我们的零花钱。”
   艾妮说:“爸,你扣了零花钱,我哥这个月咋办?再说了,我哥也是那么有感而发的,属于可以谅解的那种。”
   球球哥玲玲说:‘哥,你们扣完了,我有(我也有)。我给你们。’
   戴安笑完了腰。
   我这一看,不好。众怒难犯。
   就说:“看在你们妹妹面子上,这次,就不追究了。但是不能有下次,知道吗?”
   三个家伙一听,连忙说:“保证改,老爸,绝不再犯。”
   “尽管杨志同学反了自由主义的错误,但是他的那个余弦曲线还是有道理的。但是提出来的不是是场合。批评一次,扣一分。这一分将在年底压岁钱兑现。奖励一百元,现在兑现。你们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团结一致,共同解决问题,这样很好,以后你们长大了,一家人就应该抱成一团。所以,这份奖励,每人都有。但是你们只是求情,没有认识他的错误。积分扣一分。来伸过你们的手表,我要扫码。”
   为孩子们的学生手表扫完码,又想了一会,说:“你们别着急走,杨志、杨晨、杨林,你们三个马上考高中了。给你们增加一个月的零花钱。顺顺、艾妮,雯雯还有球球、玲玲,你们半个月。等你们考学的时候,老爸也给你们加一个月的。”
   孩子们欢呼了起来。

   在欢呼声中,我严肃起来。说:“吃饭前,先做作业,我亲自监督。今天老子被你们组团忽悠了。我的心情很不好。”我又喊了一声戴安,说:“把你买的鸡毛掸子拿来。”
   戴安在厨房做饭,一听戴着围裙去了桌子旁边的墙上摘下鸡毛掸子,我先接过来,然后背着手,放在身后背着手。在孩子们的周围溜达起来。
   “艾妮闺女,你先说,你的钢琴很不错,这是大家知道的,而且对你的大赛前景持乐观态度。但是你的语文呢,你的数学呢?说说,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专长要发挥,但是文化课是根本。不能文化不好,只专心音乐。”
   艾妮 一声不发,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成绩册还有几张近期考试卷。
   “爸,你看看吧,这是物证。对你幼稚的问题,我有权拒绝回答。”
   我拿起桌上面的东西看了一下。说:“嗯,都是满分,既然这样,你刚才对老爸说话的措辞不当,我就不追究了。”
   杨娟在笑,我说:“雯雯笑什么笑!你的呢?”
   雯雯说:“爸,我连成绩册和试卷都拒绝出示,因为我的成绩来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你,通通的双百,你咋忘了呢?差评!”
   “什么?敢说老子差评?你给我立正,对就这样,不许动。”
   玲玲一脸的惊恐看着我,说:“爸,你轻点打我,这个星期,我少得了一枚红五星。老师说,迟到一次。那次也就是去厕所,晚了半分钟。”
  “哦?还有这事儿?”我挫着下巴,端详着玲玲。说:“你也立正。站在你姐身边去。”
  “爸,我还是也立正爸。”球球自动走到她的妹妹身边。
  “你是咋啦?闺女。”
  “爸,还不是上次校服的事情,你忘了?新来的学生,没有校服,我让给了她。就这事情,老师对我很偏见。这不,这次少给了我一个红星。”
   “怎么又是校服?”我嘀咕着。拿起电话打到了姚校长那里:“姚校长,怎么初中部的校服总是拖后腿?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姚校长说:“董事长,天地良心啊,是不是你闺女球球的那天给同学校服的事情,打我的小报告了?那件事情,班主任老师做的不好,我批评他了。”
   放了电话,我看着另外四个小子。

   顺顺说:“爸,你干嘛老是看着我。今天你没有理由打我,因为我很优秀。”
   “学生手表呢?”
   “好好的。”
   “踢球的时候,打玻璃了没有?”
   “绝对没有。”
   “你也给我立正,到你妹妹身边去。”
   “爸,为什么?”
   “没有原因!”

   正说着,松芝进了屋,看见孩子们这样,吃了一惊、说:‘怎么啦?这是。’
   我没有理她。刚把目光转向杨志和杨晨、杨林。三个家伙一看,立刻起身自动的进入立正行列。
   说:“爸,不用你说,我们立正就是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啊,怎么啦?不服是吧。”我说:“你们伸出左手。展开。我这鸡毛掸子一直未用,今天我想试试。从你球球开始,手伸直了!”
   球球,一脸的惊恐看着我。
   “嗯,小手洗的很干净,好评,转过手来,我要看看你的手表,是否正常。”
   我拿起手机,对着学生手表的二维码扫了一下,然后又对其他孩子们说:“都给我伸直了。”然后对着他们手表一一扫码。
   放下手机,我说:‘今天在课堂上面,我看见你们很有协作精神,这是好事儿,所以老爸决定,再次表扬你们一次,每人奖励二百元。现在已经到账,查收吧你们。’
   孩子们立刻一阵欢呼。

   吃饭的时候,阳阳在松芝身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今天的事情,言语中透露着对我的不满。松芝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你爸,还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上数学课,跑偏了,这是不应该的。”
   杨林说:“妈,那我呢?我只是提醒了一下我爸校规,为啥受我爸的惩罚?”
   松芝说:“你的出发动机不对。你心底里,只是想为你哥解围,校规是被你用来维持这个想法的托词。所以,你也有错。”又说:“杨晨,你也是这样的出发动机,少说废话。”
   球球和玲玲在我怀里,吃着菜,玲玲说:“妈,反正我觉得我爸今天好像哪里不对,挺凶的。”
   艾妮说:“妈,我觉得我爸没什么错误,本来嘛,我们这些小孩子,见识少,有些东西需要大人们的指正的。”
   球球说:“爸爸做得对,和老师顶嘴,就是不对。”
   阳阳说:“爸。你今天这是什么招数?我们都被你晃的受不了呢,老爸你给我们说说,这一惊一喜的,我有憋不住了——”
   孩子们笑了起来。

   我夹了一个鸡腿,送到玲玲面前,又加了一个炸里脊给球球,说:“儿子,你思想活跃,这很好。杨林杨晨做的从弟兄团结也没错。但是老师可不这么想,也不是像你们那样有同样的感觉,甚至老师的感觉是被冒犯了。你想啊,老师本来就比你们岁数大,他的社会经验你们是无法比拟的,而且老师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她会觉得被冒犯,一个老师没有尊严,如何领导这几个班级的学生?所以,你还是过于天真。记住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公理,真理是存在的。但是传说中的公平不存在。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没有了公平,公正自然也就不存在,以后你们长大了记住了,在有我们家里以外的人,不要口无遮拦,不要惊人的坦率,要知道自己的位置,把自己定位了,然后通过观察、倾听,来熟知自己面前人的心态,动机和想法,包括你们以后经商、从政什么,都好使。孙子兵法上面说:‘以虞战不虞者胜’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儿子。”
   阳阳说:“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明白了点,老爸。”
   “比方,刚才你们都伸出了小手,我知道,那一刻你们的心中是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是你们听话,顺着这个趋势,不做反抗。但是这种顺从过来,就是惊喜,不是吗?世界总是这样,忍耐后;柳岸花明又一村。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人生在世,不可能一路高歌猛进,坎坷、颠簸,甚至跌跤都属于正常。遇到了,需要忍耐,而不是由着性子沉沦,顺势而为才是下一步的崛起的前奏。比方,一个很深很宽的沟,你过不去,咋办?往后退一步啊,退,是守,是痛苦,但是也是实现目标的动力,你退了,只要你不气馁,继续使劲,眼前的沟就能跨过去。”
   阳阳听得很认真。说:“老爸,我这会又明白了不少。哦,对了,网上能找到《孙子兵法》吗?”
   杨林说:“哥,那是古文,不好懂。我查过,有,但是看不懂。”
   杨晨说:“爸,你能给我讲讲吗?”
   雯雯说:“哥,这个多看几遍自己就能懂了,网上不是还有注释吗?”

   茶几上面的电话响了,顺顺跑过去,拿着电话:“你好,这里是老杨家,您要找哪一位?”
   大伙笑了起来。哄笑中,我的手机响了,是国强的:“大哥,柳老师被打了。”
   我放下电话,顺顺说:“爸,柳老师来电话,说她在新房子里被人打了。”
   我和松芝一起出门上了车,向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的教师楼,来到九楼,看见柳老师新房的装修现场中,柳老师在哭泣,身边的女儿,依在妈妈的身边,也哭着。一个男人满脸通红,正骂的起劲。国强见我到来。拉到一边说:“大哥,柳老师提出分手。这个老伙计不干了,动手打了柳老师。”
   我看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装修工人,说:“大家不要围观了,早点休息。学校吗,是清净之地,不兴许这个。”
   我走到这个瘦小的男人面前。说:“你就是那个柳老师的男友?”
   “是啊。怎么啦?两口子打架,你凑什么热闹?你谁啊你?”
   我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咋啦?不认识吗?”
   “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老头校长。管事儿还不少呢?被窝里面的事情,也归你管吗?”说着向前迈了几步,凑到我跟前,冒火的眼睛盯着我。
   “别这么近靠着我。”我推了一下瘦小,说:“凑这么近,怎么说话?怎么喝酒了?”
   我的这句话,惹怒了瘦小,他上来就是一拳,个子小,这一拳打在我的腹部。这一拳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嘴里喊着:“打电话给保卫处,然后报警!”左手紧紧求助瘦小的衣襟,向眼前拉近,右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一声惨叫。瘦小立刻满脸桃花。人也瘫软在地上。
   地上的瘦小,挣扎站起身,两个立刻保安冲了上来,死死按住了瘦小。

   两个警察进来了,手里还拿着执法记录仪。看见是我,立刻又退了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走上前去,说:“小子,你的艳福将要过期了。柳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宝贝,你算那颗葱。”
   左眼已经乌青,我不能这样不平衡,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有出手第二拳,第二拳落在右眼。这回鼻子流血,嘴也不闲着。
   警察过来了,说:“董事长,别打了,人我带走。”
   我说:“警察叔叔,我这是为民除害啊。好了我不妨碍执法。”

   柳老师女儿怯生生走到我面前,说:“叔叔,我妈被欺负了。”
   松芝过来,抱住孩子,说:“孩子,别害怕,警察叔叔会替你妈主持公道的。”松芝打电话给戴安,说:“戴安姐,你从家里拿几件衣服过来,柳老师的衣服破了,需要换的。”说完又领着柳老师去了刚刚铺好地面的卫生间,为她整理了起来。
   我说保安:“保卫处的同事们,以后不许这家伙踏进学校半步。知道吗?”
   三个保安,一听,立刻立正,答道:“是的!董事长。”
  
   戴安一会送来了衣服,松芝为她换上,这才和三名警察去了派出所做笔录。临走的时候,我喊了一句:“劳驾,警察同志,一会做完笔录,把人送回来,我在这里等。”
   松芝一听,连忙说:“哥,我随着过去,这样警察同志就不必还回来跑一趟。”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看着国强,却发现刘叔也在身边,见我看他,刘叔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一个单身女人受多少气啊。”又说:“小杨啊,你看看这个地面,太奢华了吧。装修的老师说:这是意大利金花米黄,一平米一千多啊。”
   “老爷子,先说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我让装修的老师换了。”
   “喜欢,喜欢啊。哎呀,小杨啊,我也要进来住喽,虽说是佳佳的房子,我和国强定了,都过来,和你刘婶儿为佳佳看孩子。”
   国强说:“大哥,小景,不,副董事长给了佳佳两万块钱,太多了。她是微信转的,佳佳不要,想转过去呢。”
   “国强,这是我们家的规定,只要是家里人有喜事儿,都是这个数。”

   房子装的很快。我扫了一眼,基本上与柳老师家装同步。现在是在刮大白,在剩下的也就是装房门了。
   松芝和戴安领着柳老师回来了。只是身后跟着岑老师夫妇。见到我,一脸的沮丧,不敢正眼看我。她身边的丈夫傻笑着。说: “大哥,你消消气。这件事情实在是意外。”
   “什么意外?”我说:“老弟,你媳妇出属于引狼入室。你看看柳老师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还有脸说。”
   岑老师低着头小声说:“谁知道是这个样子。”她是上海人。岑老师说完,又凑我面前,小声说:“大哥,副董事长真漂亮,和上次会议室屏幕看见的不一样,差别大,本人多漂亮啊。”扫了一眼身边的丈夫。翘着脚,扳过丈夫的脸,说:“你老婆在这儿。”
   我说:“柳老师,真的没戏了?”
   刘老师说:“哎,怎么这样的场面,总是被你看见。这个家伙几次了酒后闹事,打我,打我闺女。这日子怎么过啊。刚才在派出所,我把他给的两万块钱,当着警察的面儿,微信转账了。大哥,我们彻底结束了。”
   松芝在一旁,安慰着柳老师,说:“柳老师,别灰心,你会遇上好男人的。我们大家都为你张罗一下。”
   柳老师说:“大哥,松姐,你们不要麻烦了,我现在才明白,单身也不错。大哥,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可要答应我。”
   我静静地看着柳老师。
   “我想在暑假后,调到高中部,继续做杨志、杨晨和杨林的数学老师。”
   我笑了,说:“哎呀,能考的咋样还说不好呢。”
   柳老师说:“你家三个孩子都是学霸。这回估计全市没几个人能超过他的。”
   岑老师说:“两节课,不上厕所,董事长,你家什么样家规啊。怎么调教的孩子这样听话呢。”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十点。在床上松芝先是耐着性子,为我揉着腹部,一会说:“哥,离我们退休还有几天?”
   我说:“你小子家家的,退什么休?继续干吧,我感觉出来了,你的老总瘾还没有过完。”
   松芝也不说话,把头放在我的胸膛上,静静的,动也不动。
   “嗯?是不是又在想念温妮爸爸的那一束小胡子了?”我说。
   “他快来了。”
   “松儿,人家有四个老婆,其中一个是英国裔的。我估计目前你是排不上队的。这个需要很长的时间和过程的,你需要的是耐心和毅力。”
   松芝说:“哥,你说我死了以后,能进你们家祖坟吗?”
   “能。你大姐很赞赏你的。我的妈妈也知道这件事情呢。”
   “那金子和戴安姐呢?”
   “他们不能。金子本来是要嫁人的,戴安有丈夫,而且是外国人。”
   松芝倚在我的胸膛的嘴巴说话,让我的胸膛有压迫感。可能她一个姿势也累了,又钻到我的怀里,闭上眼睛,说:“在你身边真踏实。这回王倩过来了,我就在你身边,那儿也不去。守着你,还有孩子们,为退休做准备。”又说:“哥,我捡了大姐会让我刷马桶吗?”
   “肯定的。那是门槛儿。女人的嫉妒心和男人的暴力是一样一样的。”
   “那我也愿意。”松芝说完,把胳膊放在我的身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轻微的,均匀的鼾声响起。还是那样,一脸的放松、一脸的惬意,偶尔像个婴儿咂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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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8 16: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30 06:32 编辑

         学校的教师楼已经竣工了两幢,尽管安置了目前的老师,但是马上迎来的高中招生,意味着老师的人数的增加。资金回笼的也差不多了,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教师楼的建设方案。想了很久也没有理顺出像样的的、自己满意的思路。想抽烟,身边的床头柜,没找到。就轻轻的下了床。去了客厅。
我没有开灯。借助客厅的地灯,找了一会,没有找到。听见楼上的孩子房间有动静,听了一会是孩子的梦中笑声,估计不是玲玲和球球的房间。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个小家伙,睡得香甜,为她们盖好被踢出来的毛巾被。出么房间。一个人下楼。还好,小区超市还在营业。


         午夜,凉风习习,为我的沉闷带来丝丝清爽。坐在小区的凉亭里,抽着烟,把身体倚在两厅的方柱子上,望着绽放在等下的不知道名字的花朵,心里说“时间真快,一年又过去了四分之一。”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声音。点开,是加好友的申请。我好奇,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人不多。再加上我对微信聊天不是热衷。没在意。过来一会,提示音又来了。我有些无奈,点了“同意。”结果是柳岩老师的。再一看,柳老师的温馨名字竟然是实名。
          对话栏里,只留下一句话:“大哥,打个招呼而已。晚安。”
           刚刚放下手机,这回是电话打进来了,是老郑的:“大哥,案子有了突破,我们今天晚上凌晨一点开始抓捕。人数太多。我需要你的客车。”
          我一听,连忙打电话给保卫处值班的同事。果然没多久,公安局的警笛在远处响起。

          在我回到屋里的时候,发现松芝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这是一种习惯,只要是我中途下床,她总是担心。这种担心应该说是一种牵挂。
什么是爱?有时候一种牵挂就是一种爱。
         
         我第二天上午,在走廊遇到了柳老师,柳老师说:“领导,昨天晚上加你微信你没害怕吗?”
          我说:“怕什么?我也不是胆子小。微信,都是你们年轻的人玩的东西,据说可以交友的。我已经是老头了,不玩这个。只是我想你知道你从哪里弄的我的电话。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柳老师却说:“你拉倒吧。你忘了我是你儿子的班主任,你的资料我这里都有。领导,能不能别高高在上,要和普通群众打成一片啊。”
         “你快拉倒吧,你一个人,我都当了两次的打手了,求绕过。”
         我又问了刘老师的妈妈健康状况。说到昨晚的这次风波,柳老师说:“很轻松,有种解脱的感觉。”
          只是在我回到办公室不多一会,柳老师进来了,这回她手里拿着一个提兜,放在我的班台上面。说:“领导,我先还你十万借款。剩下的我有工资,你放心。”
         我说:“这才几天啊,还这么多,怎么中奖了?”
         柳老师说:“这不是装修不花钱吗?我留着那么多钱不好。我最不愿欠账。先还你这些,我这回搬进新房子,要给闺女买台电脑。至于家具嘛从简就是了。”
        说着又递上了一个兜子,打开里面是玉米面。我很高兴。说:‘我喜欢玉米面儿,你的资料上面也有?’
        “不是的。”柳老师乐了,说:“全校都知道你喜欢玉米面的。算是感谢你昨晚亲自出面,英雄救美。”
        “哈,你小子就用这个把我打发了。美得你。”我说:“不行,不行。我还挨了一拳呢。”
        “那你想咋办?”
        “嗯——,我要你的学生获得省奥林匹克数学大赛的冠军。”
        “彻,就因为你挨了一拳,让我呕心沥血,没门。”
        “不愿意拉倒。”
        “大哥,我真的获得冠军,你能让我到高中部做任课老师吗?能的话,我向你保证。”
        “你的学生能获得冠军,不但能调你去高中部,而且你的家具我负责。包括台式电脑。
        “成交!”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前提是在到高中部之前,找个好一点的男人成家吧,你看看你现在真的成了资深女人了。”
        “你又催我,怎么和我爸爸妈妈一样,唠叨不停。又让我像昨天一样啊,大哥,实话对您说,我不想再婚了。男人好东西不多。”
        我说:“还好,你没有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老师,你要是这样的话,我改变主意了。你拿下了全省奥林匹克大赛冠军,你的家具我负责一半,如果你结婚了,加上冠军,我负责你全部家具,”我又说“负责一半没意思,肯定都是劣质家具。”
        柳老师说:“我让你引导沟里面去了。我不上当。”
        我说:“你就不能从大义上,救救这世界上坏分子?”
        “坏分子?谁是坏分子?”
        “男人啊。你不是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吗?不是好东西,自然也就是坏分子了?”
         柳老师气的眼睛瞪得老大:“大哥,怪不得,你的女人很多。”又叹了口气,说:“那个女人能饶过你设的坑?”



         下午好放学的时候,我提着柳老师赠给的玉米面。下了楼。这是我的习惯,因为周五,是高中部和初中部学生们同时放假的日子。我站在门口的出传达室。看见老黄在里面。说:“你这个保卫处长,不在监控室,跑这里干嘛?”
        老黄看见我手里小蛇皮袋子。说:“领导,这里面是什么?”
         “玉米面儿啊。喜欢?分点给你你。”
        老黄说:“我以为是谁给你的烟丝呢。”老黄说着,拿出一个方便兜,递给我,说:“上次你说你喜欢我的烟丝,这不,我回家接老婆过来,四乡八疃给你凑着这些。”
        我说:“这也太多了。”
       老黄说:‘大哥,房子我老婆很满意,不过有些大,一百多平米,我两个住不下,不过这样很好,省的孩子们回来没地方租呢。’
       老黄喊道:“小武子,你进来。”
       一个高高个子的青年,穿着制服进来了。说:“舅舅啥事儿。”
        老黄说:“来见过董事长。董事长是我们初中部和高中部的总校长。”
   
       小伙子很英俊。一个标准的军礼,说:“董事长好!”
        老黄说:“我妹妹的儿子。这不刚刚从部队复员回家,我就把他弄过来了。
       老黄正说着,内部电话响了。老黄接完电话,说:‘大哥,我得回监控室,姚校长刚才看见没人,正在发火呢。’

       放学的音乐响起,学校的九部客车开始发动起来,依次在学校的广场排好,等待这放学回家的学生。初中部因为是小学和初中的孩子,都在这附近住。高中部的学生则是住家远近不一样。耿校长就让学校的车送到汽车站里,然后学生们自己分成不同的车次回家。
      等学生们的车第一辆开始要出现们的时候,我和姚校长耿校长,已经站在大门口不远处,开始目送孩子们回家。整齐的上车队伍、漂亮的校服、和清一色的客车。构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孩子们在我们三位校长的目送下,坐下行驶的车子里,不停地朝我们摆手致意。
       “不,不,大姐,你真的不能进。这是我们学校的规定。”
       “小伙子,我真的是你们董事长的媳妇,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我转头一看,松芝开着林肯,咱在大门的北侧,耐心的向老黄的小舅子解释着什么。这时候耿校长已经走了过去。
        等我也到了跟前,就见耿校长说:“小武子,你闯祸了。她真的是董事长的夫人,总公司副董事长,公司总经理。这不要紧,关键是周一,副董事长就来学校接替董事长,出任学校的总校长。”
       小武子惊呆了。不知所措。姚校长和耿校长开始安慰着松芝。看看松芝哭笑不得看着我。
       我对小武子说:“小武子,我媳妇的脾气很不好。估计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给你小鞋,我都听见了,你和你舅舅一样,把我媳妇当成了夜总会的小姐来要账的。你说说,这罪名多大?”

        监控室的老黄显然在监控上面看到了这一切,没多久出现在我们面前。见了小武子就说:‘整天就知道看手机,说你多少次了,看看公司的网站,熟悉一下公司的领导,你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是吧?看你怎么收场?’
       “可是舅舅,副董事长又年轻又漂亮,谁能那么及时的相信啊。”小武子委屈说:“你不是第一次也认不出来吗?网站我看了,和那上面的不一样啊。领导,别开除我,别看我来了十几天,我很喜欢学校的风格,也喜欢这岗位。”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老弟啊,没那么严重。我媳妇长的意外,我也办法啊。好好工作吧,不知者不怪。’

        小武子羞涩的笑了。突然一立正,敬起了军礼。说:“董事长、副董事长,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

          就这件事情,松芝回到家里也耿耿于怀。晚饭后,我在床上看燕子的计划书,身边的松芝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说:‘哥,我不去学校了,我回威海,继续主管测绘。’
        见我不理她,又说:‘周一一上任,我就让老黄的小舅子回家。’嘟囔道:“你说照片和人不一样也就算了,还直嚷嚷说董事长欠了你多少钱?”
“哥,在看什么呢?咋不理我呢?”
         “燕子的邮件里面说,新的纪录片范围大,而且深,需要有比较,这不今天提出了,想去新加坡考察那里的学校教育。两个国家的教育现状做对你,这样更能凸显主题。”
        “哥,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学校下午的事情。”
        松芝说完,见我又不理她。探起身,拿走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嬉皮笑脸的说:‘哥,我死了以后,能进你们老杨家祖坟吗?’
        “这个问题,你昨晚不是问了吗?妹妹,看来你真的老了。颠三倒四不说,而且是竟然想到了百岁以后的事情。这会让你去学校是正确的。才四十五六,就想到这个,是不是更年了?”
        松芝懒洋洋的捏住我的嘴唇,说:“哥,我要回威海,我要测绘。不许说你不同意。”
       我不能说话,但是直摇头。
         松芝松开了我的嘴,我说:“你咋这么犟呢。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呢。你知道吗,你去一次实地,我是提心吊胆的。再说了,你看看公司,有谁能接替学校的总校长呢?”
        “行。我干。但是你不能离开青岛,就在青岛办公,整天不见你的影子,我都成了单身女人了。”
        “好,没问题。你把金子打发走,我把戴安送回国,不就解决了吗?”
        松芝急了,说:“哥,现在就是因为送不走她们,才不让你离开青岛的。反正,我想了,让王倩以总经理助理的身份,协助金子。”又叹了口气,说:“金子也就是拿不起来。她怎么不进化呢?”
        说完自己笑了。

        床边的座机响了。是外婆打来的。外婆说:“外孙女婿,你快过来看看你完工。哎呀,整天絮絮叨叨的,说你把他忘了,又说没有家的气氛,孤单啊。”
        我笑了,说:“外婆,怎么会这样啊?外公不是喜欢静吗?我想去还怕打扰他呢?”
        哪知道外公接过电话:“小杨啊,不怕打扰,今天是周五,明天带着孩子们过来吧。在一起吃个饭也行。”
        我答应了外公。

       放了电话,松芝说:“到底是我外公,还是你外公?疼了我这么多年外公外婆,怎么现在变成了单独打电话给你?”
       松芝见我在找东西,说:“哥,是不是想抽烟啊?保卫处老黄给的烟丝,我藏起来了,你别抽那个了,太冲,对身体不好。我给你找卷烟去”说完自己出了卧室。
       松芝出去很长时间没有回来,我也来的动,就打开了电脑,心想这回燕子总去新加坡了,怎么也要让她带张银行卡过去,三年多没有回了,心里有了歉意。打开银行的网页,发现工资卡上面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点钱,也没有办法转账,敞着电脑主页,望着天棚发呆。
      回来的松芝见状,又看了手提电脑,说:“哥,都让我爸花了。还好总算是控制住了。你心痛了?”
      点上烟,我说:“你的爸爸,我能说什么,况且这是治病。不心痛。只是我想起了一个动物,麻雀。你爸经常骂你妈妈是是派童媛报复他的使者,我不明白的是,你爸爸是谁的使者?”
      松芝说:“哥,刚才戴安姐对我说:她的妈妈和婆婆明天的航班,七点半到青岛机场呢。来我们威海,而且要长驻。咋办?”
      “哥,他们过来了,住哪里?和瑶瑶文礼一个单元吗?”
        我望着身边喋喋不休,唠里唠叨的松芝,说:“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是不是没有公粮又睡不着了?”
        “我才不稀罕呢。哥,我已经老了,没有需求了。你想多了。”
         我搓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说:“哎,女人永远的麻烦制造者。”松芝刚张开嘴想说什么,被我的嘴唇堵住。
        天旋地转,暴风骤雨,呻吟变呐喊,痉挛成瘫软。
         我下了马。

         “松儿,想知道航班到来之后的安排吗?”
        松芝满脸绯红,睁开眼神迷离的眼睛。摇了一下头。
         “松儿,想知道她们住哪里吗?”
         松芝闭着眼睛,没有应答。仔细一看,天!呼吸均匀声中,梦回大唐。
          女人,中年女人,一个企业家女人,她还是女人,所不同的是长期的操劳,掩饰了本应该直接表露的本性。而这个年龄的女人的柔情,是需要男人对着这杯水用烈火使她沸腾,不然,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很容易跑偏。跑偏?是的,就是跑偏,而且偏离的轨迹是漫山遍野,处处桃花盛开。
       我把她重新整理了睡姿,抱着她的头,把她放在枕头上面。盖上毛巾被。一个人洗了澡,拿着笔记本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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