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5-14 07:36 编辑
我没有在佳佳那里吃午饭。而是去了餐厅。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师生群中,在窗口,我刚打了一个土豆鸡块,厨师大姐见是我,说:“董事长,你稍等一下。”随即端出了一份餐盘递给我,那上面是一份红烧肉、生的红洋葱、两个鸡蛋、鸡蛋炒西葫芦,两个油饼。然后又把刚才我点那份一起给了我。然后后笑眯眯的说:“不够,再领。” 我知道这是测绘部的同事工作餐。我找个位子刚坐下,姚校长和耿校长就过来了。 姚校长说:“董事长可找到你了,学校马上校庆,教育局那边怎么安排?耿校长的意思是宴请他们。” 耿校长说:“应该宴请。教育局是领导机构。既然是领导不喝酒不行的。我吃过这个亏。” “那就宴请。不过别在学校,远远地找个地方,也别太简单,饭局上面省钱,效果往往适得其反。你们两个准备宴请几个人?” “区教育局一桌,市教育局一桌,大约二十多人吧。大市,也就是青岛市教育局有客人吗?” “没有。”耿校长说:“大市教育局那是你的事情了。我们涉及不到。” 我说:“行。在市里找个高档酒店,每人在的二百元的标准里就行。后有马上就要中考考了。每人再给些纪念品。” “纪念品?”两个校长蒙了。耿校长说:“当家的,什么纪念品啊?” “家居用品就行,比方电饭煲什么的。” 两个校长走了以后,黄依依和鞠萍萍端着餐盘过来了。 “叔,你还记得我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吗?” “记得,”我说:“十月一日是吧。怎么,急不可耐了?我教给你一个法子,你没事的时候,就用称称五斤大米,然后呢,你开始数一下这五斤大米到底有多少粒,数完了,你就觉得时间飞快。” “五斤大米?”萍萍若有所思,念叨着。不一会儿,“哇”了一声,,说:“叔,你忽悠人!” 黄依依笑的前仰后跌,说:“叔,我也要结婚了,也是十月一日,我和萍萍商量了,请示一下,能不能在公司里面举行,我的那个他是一名警察。喜欢集体婚礼。” “这想法好啊。”我高兴起来。说:“行,我同意了,你告诉你松姐就行。” 两个家伙高兴地哼着小曲离开了。
我知道戴安在家里伺候金子,饭后,我立刻赶回了家里。果然,见到我的戴安,刚刚为金子做了午餐的她,立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说了一声:“我在学校吃饭,我回院里去。好多事情呢。” 我端着饭进了屋,看见金子趴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写着东西,我没有理她,在床上放好桌子,说了一声:“快吃饭吧,别凉了。” 说完我就席地而坐,倚在床体上,开始看起了燕子发来的邮件。 “哥,剁手的‘剁’字怎么写?” “花朵的‘朵’字,旁边一个‘窄刀’怎么想起这么一个字来?” “哥,我下决心了,再要是贪财就剁手。”金子又说道:“哎,十万字,我这是写到什么时间啊。” “别着急。你慢慢写,一个月不行,就一年。我有耐心。” 金子一听,嗷了一声。扔下纸笔,干脆就趴在床上不动了。看着她的后背,我便站起身。掀开她的睡衣,看看了一会,那上面红红於痕依然清晰可见,只是是不像昨天那么鲜艳了。我说了一句:“就这样,别动。” 我找了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那个擀面杖。刚在床边站下,金子杀猪般的哀嚎起来:“哥,你就不能等我好了再打我吗。” 我笑了,说:“别动,擀面杖给你擀一下后背,这样血液循环快一些,金子,你要快点好起来,你看看你不好起来,戴安耽误多少工作啊。” 金子不哭了,破涕为笑。乖乖的摊开四肢,趴在床上。我先是轻轻在她的后背走了一遍擀面杖,这样做是为了让她适应,然后,开始一次比一次加大力度。 臀部也有淤血,我脱掉了小衣,看了一眼花园,说:“金子,你的花园和隧道都废了。这回应该是重灾区了。” 金子很舒心的随着擀面杖移动发出了说不上是疼痛还是舒心的咿呀声。她说:“哥,不会的,我让我妈看了,我妈说能恢复的,无非就是生孩子一样的,还要我好好伺候你呢” 不到一个小时下来,我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再一看没有声息的金子,这几家伙竟然睡着了。
门铃响了。我不知怎么的提着擀面杖出去开门。门开了,门口站着的是老金和金子妈妈。 我心里吃了一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个,手中的擀面杖夹在腋下,老金两口子知道我的擀面杖的故事,见到我这阵势,金子 妈妈马上拨开我,跑了进去。再看看老金的样子:他胆怯了,两只眼睛瞅着地,不敢正视我。 我突然迈了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前衣襟,把他拖进屋里,用脚关了防盗门。 老金挣扎着甩开我的手,避开我怒火燃烧的目光。说:“当家的,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亏你说得出口。老子对你说了不下于三次,不许打金子,你就是不听。今天呢,你送上门来了,老子就是让你尝一下被打的滋味。来吧,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三秒钟,不说话,那我就先动手了。”我说完,对着老金的肚子就是一拳。 这一拳很重,老金“嗷”了一声倒地。在里屋和金子说话的金子妈妈应声出来,看到这阵势吓坏了。她急忙过来阻止了我落下的第二拳。在倒地的老金身边跪下,拱起双手,说:“当家的,求求你,别再打了。老金和你一样都是五十岁的人了。不经打的。” “老金你听着,老子有预感你要来,所以擀面杖跑到了我的手上,你也知道这条擀面杖随我出战多次,内当家的被堵在办公室,我用它摆平了;金子在江门受欺负的时候,也是这条擀面杖打开了一条逃生之路。这条擀面杖,打过假村长,救过不是好人。老子今天准备让你领教一番,然后再报警。” 金子哭着下了床,说:“哥,他是我爸啊。” “就因为是你爸,我说了三次,他不听怎么办?那就采取别的办法了。”我说着,又举起了擀面杖。却又轻轻的放下了。 “当家的,你咋不打了。你打吧,我知道我有罪,我不该对金铭这样啊。”说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门来了,孩子们放学进来了。见到这场景,都大惊失色。顺顺跑过来,喊着“姥爷。姥姥”扶起了老金和金子妈妈,顺顺劈头就说:“姥爷,你咋把我妈打成那样了呢?” 金子妈妈一把搂住顺顺,失声痛哭起来。 热闹总会碰上热闹。 顺顺的话刚说完,门口又进来了第三拨人。刘叔、张国强和刘爱丽进来了。 刘叔见了地上坐的老金。第一句话也是:“小金啊,你怎么把闺女打成那样呢?” 刘叔说:“小杨,我过来找酒喝呢。你看看我把菜都带来了。”说完一挥手,刘爱丽和张国强摆上了他们带来的菜肴:油焖大虾、松子玉米、咕咾肉、四喜丸子、葱爆海参、煎黄花鱼、蒸扒鸡,这些菜分两个桌子摆开,我看了一眼,孩子们的桌上面,有的竟然是双份。 刘爱丽跑进厨房,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不一会传来了香喷喷的味道。 刚坐下来,球球和玲玲照例跑到我的怀里。球球说:“爸,,你别生气了,你生气啊,我就想哭。” 玲玲说:“爸,你快点笑,你笑了,我们就高兴起来。” 刘叔说:“爱丽啊,你给大家倒上酒,有茅台我们带的酒一会儿再拿出来吧。” 刘爱丽在厨房忙活,她说:“国强代劳,我给金子妹妹做饭呢。” 国强倒酒的时候,见我盯着他看,说:“大哥,本来呢,我爸招呼我过来时候是为了复婚的事情,没想到遇到了老金大哥,正好接风什么都有了。”
我整理一下情绪,说:“国强啊,我们都已经经老了,你和刘爱丽复婚是正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全地球的漂泊,人啊,总得有船儿进港湾的时候啊。你们开车过来的?” “公司那里,小景老总同意我的辞职,她说,我不开车了,就让金子妹妹过去。所以,我辞职了。这回准备做爱丽助手,打理国内的一些项目,大哥,你可要继续支持啊。” “我明白了,”我说:“今天是你们婚礼酒,这个我应该喝。” 金子妈妈不见了踪迹,我喊了一声“弟妹——” 金子妈妈从卧室出来,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这个挨千刀的,当家的对我们家金铭多好好啊,那是用擀面杖为金子活络血管,你看看闺女后背,都被你的打成什么样子啊,当家的看了能不生气吗?” 老金“啪啪”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说了一句:“我不是人。是畜生,,当家的该打我。” 刘叔说:“小金啊,不是刘叔埋怨你,你做的就是不对,自己的闺女下那么重的手,你说你就这么一个孩子,老了还得孩子伺候你。你咋不留余地呢。摊上小杨这样的仗义的,要是换了别人,谁知道会咋样呢?” 张国强给老金倒酒,老金却用手捂住了酒杯。张国强看看我,又看看刘叔,我说:“老金,你别装了,你馋酒我们都知道,怎么戒了?今天可不比往常,刘叔都来了,你也是长途跋涉,尽管刚才揍了你,但是这是两回事,你要是有什么担心可以不喝,那今天你把金子领走,我不要了。” 金子妈妈一听,说:“当家的千万别。老金啊,当家的说的对,你咋这么不会看事儿呢。” 顺顺在另一桌上说:“姥爷,你再别惹我爸生气了,你不来我们家挺好的,你这是咋回事儿呢?” 球球说:“爸,我想吃肉球。” “那是四喜丸子,爸我也要吃。”玲玲说。 我拿起筷子为孩子夹菜。老金的酒杯已经倒满,金子妈妈进了厨房,我听见里面说:“妹妹,你还是上桌吧,你们做大事的人,是要说话儿的,厨房我来。” 我端起了酒杯,说:“刘叔啊,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高兴啊,因为国强回来了,回到了你的身边,爱丽也复婚了,多好啊,老金过来了旅途辛苦,接接风也是应该的。来我带头大家喝一个。” 我刚把杯中的酒喝了,哪知道老金说了一句话:“当家的,我是来投奔的!” “啊?——”我大吃一惊。 “我一时糊涂,去了海门,现在弄成这样子,我是在混不下去了。我开了一个杂货店,每个月也就是三五千块钱,海门那里高物价,我和她妈妈是在没办法啊。” “你回来住哪里啊?”刘叔问。 “哎,当家的不打我,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说,这一拳我感到了当家的男人气概,我就说了吧,,我想在顺顺的房子住下,当家的,我和还想做公司写字楼保洁,我和她妈妈每个月能有一万多工资, 我却不知道珍惜,现在看我这很的混账,该打!”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金子可能是躺够了,出来找个椅子在我身边坐下,又抱着我的胳膊。 “老金啊。你是万变不离其宗啊。”我笑出了泪,说:“人才啊。好好,不多说,我同意了。但是前提是自罚三杯。没有这三杯,你带着金子回广东,但是顺顺是我儿子,这个要留下。你要是不同意,我们法庭上面见。还有,你过来后,是不是海门的房子租出去?” 老金像被我剥光了衣服,尴尬笑了笑,说:“当家的,你真会猜,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脑袋。不过这个房租我可以上交的。” 我又笑出了泪我直摆手,说:“不用,不用,你留着。” 金子气的白了他爸爸一眼,脸转向别处。
三杯酒老金和大家一样情绪活跃起来。戴安回来了,见这么多人,也很高兴,她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出来说:“哥,爱丽姐告诉了你没有,她已经和松芝妹妹定了合同了,一百五十万美金已经打过来了,我也下午接到总公司办公室通知,要我们开始计划设计方案呢。” “啊?”我做生气状。说:“戴安,鸡毛掸子呢,” 刘叔说:“什么鸡毛掸子?咋还回事儿?” “哎呀,大刘叔啊,今天上午我在佳佳家看孩子,发过誓不接你宝贝闺女的项目啊,你看看这才几个小时,怎么就变了呢?是不是那边发生政变了?我被轰下了台?” 刘叔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笑出了泪,说:“小杨啊,就你哈哈……”刘叔擦了下眼睛说:“你是劲没少出,还不耽误得罪人啊。” “刘叔,你别回避啊,您说我是公司最高负责人,我的意见让二把手给否了,你说到底谁的错误?” 刘叔说:“这是双赢的好事,为什么就拒绝呢?你的公司好,有盈利,爱丽的公司也好。发展起来了,也盈利,这样的还是何乐而不为呢?” 我说:“我明白了,刘叔,刘爱丽是你的亲闺女。我不问你了。我有后备力量,来挫败这次未遂政变。” 我转向了另一桌的孩子们。 我指着刘叔,说:“孩子们,这位长辈是谁啊?” 桌上的孩子们,还有我怀里的球球、玲玲一齐说:“是姥爷。” “姥爷和你们爸爸的观点谁对啊?” “爸爸对——”
刘叔这下子蒙了。这是他想不到的。于是转身笑眯眯地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怎么这样?我错在那里?” “因为你不是爸爸——” “哈哈……”刘叔和桌子上面的人全乐了。 刘叔笑的又擦泪。说:“小金啊,你看看,外甥狗儿,胳膊弯往外肘。这老话没错吧。” 刘爱丽小心翼翼地说:“虫子,那我的合同白签了?预付款你的财务可是收了?” 我拒绝回答。把脸转向戴安的座位,并朝着戴安示意。戴安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爱丽姐,要是我哥不同意,那这个就是无效和合同,财务会退款的。” “啊?”刘爱丽吃惊来了:“你这个虫子——”她要发作,刚站起身。身后的孩子,连同我怀里的一起呼喊道:“我爸不是虫子——” 刘爱丽垂头丧气坐了下来。刘叔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刘叔很开心,姜还是老的辣,他不担心我拒绝理刘爱丽的项目。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滴酒未沾的国强,开始送他的岳父回去,我摇摇晃晃起身,戴安过来搀着和我,刘叔微醺。他上车时候,拍着我说:“小杨啊,刘叔和你刘婶儿从见到你第一眼,就感觉你是一个好人,一个有出息啊的人,你的孩子跟着你,将来肯定也都有出息。”又说:“哎呀,早知道在你家喝酒这样开心,我应该多来几次啊。” 我看清楚了,张国强开的是那辆在山庄停了很长时间的,刘爱丽的那部凯迪拉克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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