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5-31 04:16 编辑
家里变得十分拥挤,原来在书房就能办公的事情,现在也变得十分艰难。这是一个十分微妙的平衡,道义、责任和人情世故让我无法打破,也不想打破。考虑了再三,我还是把空着的文登路的房子住了进去。所谓住,也无非,就是办公的时候可以一个人静静的利用安静,三餐依旧要面对吵杂。刚开始还行,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能改变做法,因为就凭松芝的这个三岁弟弟的哭闹,让我心神不宁,心浮气躁。不仅仅如此,这个小家伙的是不是的出入严禁别人进的书房且不说,搞乱你的文稿,扯掉你的电脑电源是得家常便饭。 这次是将我放在地上资料全部撕碎,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下了铁命令。 “童媛,学校有幼儿园,现在你的孩子已经让我无法工作,你准备咋办?这个也就算了,艾妮以及顺顺、雯雯他们已经无法做作业了。你必须搬出去。搬到学校的公寓里,还有,学校的同事对你反应很不好。你在时不注意的话,这份工作你是没法干了。” “老金,你两个也是。你来了四天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家里从没有请什么家政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在家都是自己做饭,从不点外卖。收拾房间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我们不是你想象的豪门,佣人成群,呼风唤雨,我们就是一老百姓,一个平民,我们不想、也没有必要闲杂人员成群。你立刻回到烟台住处,不然,立刻回到你的广东。” “我们到你的另一个地方住不行吗?” “不行,你还没有到了坐吃山空,不劳而获的程度。别说了,继续你的工作,否则,别说我不客气。金子,立刻把你爸爸妈妈送回去,就现在,否则,你也别回来了。戴安,送童媛去学校公寓。姚校长那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正说着松芝和瑶瑶进来了。问明了情况后,松芝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啊,你们这是跑偏了,从个人的私利出发,胡闹。也不是没有房子,干嘛挤在一起,玩游戏吗。这个家族的组成,不是非要集中在一起,怪不得顺顺打电话吞吞吐吐的,说自己作业都没法进行了。你们现在就走,不走,直接送火车站。瑶瑶帮助收拾一下,不能让你爸爸整天心神不定,无法工作。倘若大树倒了,那个时候,你们用雷达到找不到的。做人不要这么势利。戴安姐,你别去了,让瑶瑶和文礼去。 我俩开始做饭,这么多人现在都八点多,竟然没有人做饭。你们马上给我消失。’ 温妮爸爸一行,在六天的旅行之后,也没有让我们安宁下来意思。客不走,主人不安。
这天, 松芝在威海打电话,说:“哥,SIRAL他们后天回青岛,基本意向已经定了,老郑政委和青岛的招商局长都在这儿,明天上午在青岛举行项目的签字仪式,是打印机生产的项目,大约总投资是二十三个亿。这个项目我做了协调。测绘、设计、施工、工程监理都由我们设计院来做。戴安姐今天不回去了,金子和文礼在烟台,例行对媒体部审计,陈燕去了外公那里。你自己照顾好孩子们。” 松芝在电话里说的跟要好久才回来似的。但是当天晚上,晚饭的时候,松芝还是回家了。 见了家门,松芝一脸的风尘仆仆,见到我在客厅和顺顺、球球和玲玲在理顺他们的捐款,看了一眼就去了厨房,和金字做起来了晚饭来。
孩子们的慈善捐款很成功,人民币这一块,收入接近十万,外币有一万多,主要是新币,还有部分美元。说说告诉我,他的Sira叔叔,捐了一万新币,那些孩子们也进行了捐助,有的五十新币,有的一百新币;至于出现的美元,顺顺说,是两个带着纱巾的阿姨捐的,一个捐了一千美元,另一个换了五百美元。纱巾阿姨?那就有可能是小奚和小朴了。 雯雯说:“爸,我也想要个好的小提琴。像源源姐那种。” 我说:“闺女,你不是要做老师吗?” “爸,我的、理想是做一名教师。但是我真的喜欢小提琴。”说着,雯雯一脸的微笑,看着远:“我长大以后,在给学生上完课,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来上一首小提琴曲,哪有多美啊。”又说:“爸,你就给我买一个吧,我知道那个东西很贵,我可以少买几件衣服,就够了。爸,我源源姐新买的琴,我试了,真的很好啊。” 我笑了,说:“我闺女长大了。好吧,老爸给你买,这么贵的东西,你可不能玩了一阵子,就扔了啊。” “爸,我房子我的被窝里,谁也不给。” 顺顺说:“爸,我们是不是搞一个账务公开,然后公布需要补助的筒靴名单?” 我想了一会说:“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公布需要补助的同学,这个不可取,因为,比暴露同学贫困,会伤及他的自尊,这样吧,儿子,你手里有贫困同学的名单,可以和她的班主任老师联系,私下安排这事儿,就行。反正要注意,别大张旗鼓的,如果那样对受益同学会是一种伤害的。” 戴安加班回来的时候,领着艾妮和源源进了家,两个孩子是在学校礼堂参加毕老师辅导班下班,和他们的姨妈走在了一起。大家围在餐桌边吃法的时候,交流着一天的感受。看了一眼源源,这家伙竟然把小提琴盒放在自己的身边,我说:“源源,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得了宝贝似的。” “干爹,这个是我一生的宝贝,谁也不给。” 雯雯说:“我不稀罕,我爸明天给我买。”哦,原来源源是怕的雯雯动她的琴。雯雯说:“爸,我明天就参加比老师的培训班,你同意吗?” 松芝说:“哥,你总是惯孩子。那把琴,需要二十多万哪,你也真的舍得啊。闺女,听话,你妈的那把琴也不错,你留着就行。” 雯雯脸上,立刻面露不乐意。我说:‘松儿,你的那把琴,不能给闺女,我们退休以后,在威海的幸福公园,你拉小提琴,戴安大提琴,我钢琴。’ 松芝一听笑了说,“这个方法很不错,闺女,你妈同意了。明天是周末,早饭后,我和你爸一起给你买琴。” 顺顺说:“爸,姨妈,你们退休以后,我妈怎么办?她也不会拉琴。” 戴安说:“顺顺,我们退休以后,你妈还没退休呢,她还在岗位上呢。” 顺顺说:“妈,你也真是的。咋也不学学呢。就知道整天跑偏,害的大家总是为你担心,我爸和我姨妈弹琴的时候,你就在一旁翻乐谱,或者维持秩序得了。” 金子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看不起你妈了呢?” 顺顺说:“妈,你看我爸的这句口头语你学的很快。你小子,这只能是我爸说的,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咋不是那回事呢。” 我看着戴安说:“你松芝妹妹,现在也是你小子,你小子的。戴安你可别学啊。” 戴安说:“你小子,放心吧,我才不学你们的家乡话。”
在卧室,我问松儿:“温妮爸爸他们什么时候走?怎么想起今天跑回来了?” 松芝在床上看着手机,淡淡说了一句:“我和戴安姐,在那里没啥事儿,所以回来了。他们和青岛的招商局长老郑她们在上,在商量投资建厂的事情,” 我冲完凉,上床后,打开电脑,继续看着邮件。过了一会扫了一下身边的松芝:她这回是背对着我,边看手机,边哼着不知名字的小曲。我哑言失笑,哎,女人,又动了凡心了——SIRAL,精干的身姿,那一撇小胡子,那个充满香水气味的家伙。 我没有惊动松芝。看了一会儿,关掉了我这一侧的台灯,闭上眼睛睡觉。没一会儿,松芝也关了灯。黑暗中,这家伙不老实的手启动犁铧。 “又动花心了。”我声音很小:“让你的男人做你的偶像的替代品,这不厚道。” 手被吓得赶忙退回。 “没啥,别紧张,这个不怪你,是老天爷给人的配置,属于本能。就像男人喜欢看美女一样。” 没有声音。 “跳舞的时候,动了哪里?” 继续没有声音。
我打开灯,看见松儿,进闭着眼睛,曲着脸,五官错位,表情滑稽。 我笑了。说:“没啥。换了我,我会用我的这瞬间的激情,赋诗一首呢。” 松芝这回脸转了过来。继续无言,又钻进我的怀里。 “妹妹,说点什么吧。”我用手支开紧闭的双眼皮。 “人家很绅士的,没动你的菜啊。放心吧。” “嗯,看来是真的,我闺女没有举报,我有些放心了。” “还说呢,瑶瑶那舞跳的,比谁都有激情呢。”
床头柜的烟灰盒里面有半截烟,我拿起点上。吸了一口。说:“女人。老天爷创造的,制服男人的锐器,而且让男人永远无法读懂。”我说了一句:“花园。” 松儿打开花园,老天,洪水滔天。 “明白了,你回家的原因了。不是威海的那边没事情,而是你有事情。”说完,我恶狠狠地笑了。 松儿害羞的趴在我的怀里,埋上了自己的头。半晌才说:“哥,我只是想想而已。” “那也有罪。” “哥,我这个错误,能不能影响我进入老杨家的家谱?” “不影响。但是不能超过三次,事不过三嘛。我已经发现两次了,你只有一次的机会了!” “啊?你这是逼我撒谎啊。”松儿说完,爬出被窝,跪了下来,说:“哥,你还是打我吧,打我,抹掉前两次的纪录,我真的管不住自己的想法。” “哈哈,就你?你不说话,我就看出来了,你不用撒谎,否则更糟糕。” 松芝哭腔。说:“都是你小子,整天不粘我,害得我旱涝不均。是你的责任。别埋怨我。” 说完竟然好她大哭了起来,说:“我都老了,如果你不让我进你们家家谱,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有老鼠!”我喊了一声。 松芝立刻吓得钻到我怀里,我顺势关掉了灯。
好一会不见有动静,松儿在我的怀里开了灯。起身坐了起来。一副坏笑的样子,看着我,又看了安静本分的国王的士兵。说:“小子,你本来很坏的,咋这么本分呢。” “我儿子顺顺说过,你小子这个词,不许别人用,只有我能用。松儿,你犯规了。” “哥,我跟你学的。不是有那句话吗,要想学得会,就跟师傅睡。” 手,撩拨士兵。士兵懒得理他,把头转向一边。 “哟,不理我。”松儿说:“我问了,你小子这些日子,是金子花,你不采,戴安姐你不理,说,是不是厌倦我们三个了?” “我的导师说过色即是空,那是刮骨的钢刀啊。我过几天就去外公那里诉苦,解散你们三个‘刮骨队’。” “怪不得,外公给你配置了保健医生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说,保镖是不是借口,本意是以旧换新?” “彻,你快拉倒吧,你们三个老女人,我都伺候不了,哪敢再有那份奢望。我有数。” “有数?”松儿继续挑逗士兵。说道:“农村只一个广阔的天地啊,你的士兵竟然在这里安营扎寨。啊,怎么突然这样凶猛。” “那是为了自卫的,坚决不上当。” “嘿嘿,哥,你的导师不是也说过:对于农村的阵地,社会主义bai如果不去占领,资本主义就必然会去占领。现在你让我们农村的花园闲着,你这个无产者不占领,外国资本家能不占领吗?” 将军愤怒,挥斥方遒。士兵一跃而起,是偷袭,也是奇袭。 箭上弓弩,推到白山转溪丛;城门洞开,玉体横陈仰观天;披荆斩棘,攀援而上,城门扩无边。 威风里,狂风漫卷旗杆动,旌旗指挥士争先,一声低吟城门破,地抖山摇声音颤。 “哥,妹妹吃饱了,哥,你饶了妹妹吧。” 战场狼藉,流水漫过失落箭;玄鬓斑驳再相见,身下白皙银光曼,继续迎战士争先,大珠小珠落呻吟,撕裂绢帛战旗妍。 “哥……哥,明天的公粮也满仓了。哥,我再也不敢了。你依旧是我的国王,我是你的忠实的奴才。”
松芝睡得很香,以至于第二天早晨竟然赖床,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松芝还是不起来,尤其是我说:“今天是周六,你答应给孩子买琴的。”结果这家伙一听是周六,连理也不理我,摊开四肢,像一支八角鱼,心安理得睡了过去。 饭做好了。孩子们也不知道咋回事,不是刚刚起来,拿着洗具开始涌向洗手间,就是有的赖在屋里,不起床。 我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脑。先是金子凑了过来。也不说话。我看了一眼,她表情复杂,避开我的眼光。不安的搓着手。半晌说:“哥,你又把我姐光彩夺目了?” 我白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我的活儿。 戴安过来了,坐在我的另一侧,看了一会我回复的邮件,吞吞吐吐地说:“哥,我想申请中国公民。这回你得给办。” “咋啦?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加入中国公民,一是办理费事,再就是你将失去新加坡国际的。你可不知道,几十万中国人在新加坡为了成为那里常住居民,很多人都望眼欲穿的。一边去,别烦我。” “我不。反正今天周六,我的单位那边,都休假了,也没有加班事情。你不答应,我就整天跟着你。” 雯雯打扮得焕然一新,过来了。说:“爸,我们什么时间逛街。” 我乐了。说:“闺女,现在几点啊,商场琴行都是九点开门营业的,是不是昨晚一宿没有睡好?” “是啊,老爸,昨晚我在艾妮房间里,源源说。这琴只有一把,估计是没戏了,因为源源说,她的那把琴,是五年的时间才制成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闺女,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老爸就给你买,琴行有的是琴,只是我不明白,你又当老师,又练琴的,难道你的志愿是音乐老师?” 雯雯说:“老爸,不好吗?” 我笑了。说:“好。怎么不好。只要是我闺女有理想就行。” 顺顺刷着牙,凑了过来,说:“爸,我原本想今天哪里也不去,在家里整理需要补助的同学名单,好给我们姚校长,结果昨晚被我姐策反了,非要我陪她挑琴。爸,我昨晚在电子邮件里面已经答应姚校长了,咋办好?” “你告诉姚校长,说我爸有急事儿,需要我参加,这不就行了吗?”
调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调动的他的基因,当他的基因接受调动的时候。人就会失去抵抗。戴安在厨房里炸了鸡腿、又做了鲅鱼丸子,好家伙,还没有端上桌,立刻玲玲和球球就跑到餐桌边坐下而且兴奋的像玩了一场开心的游戏。这不是重点,松芝不知道多时候,收拾利索,也闻味而至。 “哥,我今天还的去威海。温妮妈妈他们打电话说,今天过去商量一下看外公的事情。估计温妮和文耀已经和外公交流过。我见天去就是陪他们看看昆嵛山无染寺,威海的仙姑顶什么的,温妮爸爸是个佛教徒。但却又痴爱道教。” 松芝边说边狼吞虎咽的。我说:“你能不能慢点,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金子,你咋不吃呢?盯着你姐看什么呢?” “光彩照人,还不让人看?”金子小声嘀咕着。脸上挂满了醋意。 “哥。我不想在总部办公室了,那边交给瑶瑶他们就是了,我想做专职的总校副校长。把王倩给我,这人我使着顺手。”松芝说完这话,又嬉皮笑脸起来,说: “哥,你当然还是校长,你不在,我会跑偏的。 我说:“我明白了,你这是退休的节奏。行,我同意了。不过,你告诉王倩,她要是再穿的那么少,我就让她去测绘部,野外作业,让她重温被包得严实的感觉。整天像个妖怪,搞的男同事们。一个个神魂颠倒的。女同事怨声载道的。这像怎么回事儿啊。” 松芝走的时候,把金子也带走了,说是要去烟台。我带着孩子们,去琴行。戴安开着车,在车上,顺顺说:“爸,我准备为名单上的同学,发放补助六百元,名额是六十人。姚校长同意了我们的方案,刚才在邮件里面说,周一就开始发放。你看咋样?” 我说:“我同意。不过儿子,你现在是小财神,可是你要记住,那是公款,可不许乱动,你需要钱的话,我给你,知道吗?挪用公款是犯罪的。” 顺顺说:“爸,这个我知道。你放心。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再捐一些。” 雯雯说:“弟弟,你这个建议不好。爸爸再掏钱,就失去了捐款的意义了,那就变成了爸爸掏钱给贫困的孩子了,性质变了。” 玲玲说:“哥,六百已经不少了,我们才四百的零花钱。” 球球说:“哥,我看你跑偏了。
到了琴行,我让源源带着她前不久在这里买的琴,上了九楼琴行。一进门,上次的那个老板正在闲的喝茶。他认出了我,立刻站起身,说:“欢迎老板再次光临我的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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