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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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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3 11: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13 11:14 编辑

        在第二天离开山庄的晚上,外公外婆没让陈燕一起回来,说是要待几天。外公叮嘱我,要学会放手,并说:“小杨啊,下周不忙的话,你还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人。”我答应了。只是临离开的时候,外公说:“你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学校是对的,其他的放手别人来做,挺好的。只是注意你的安全。还是那句话,倒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树大招风,小心有人报复。别忘了,你曾经亲手处理的恶人,他们有残渣余孽的。”
        外公的话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萦绕在我心中,这让我想起了有次曾经的戴安提及过。
        这天,是周三下午,我在学校的大礼堂看着老师和学生在排练,这是为了迎接市委宣传部组织的国庆节的音乐大赛。舞台上是合唱团的学生,舞台下面则是乐团的学生。毕老师和安老师还有杨欢的妈妈赵老师,正在专心致志的对着学生们交代着什么,咿咿呀呀的乐器声、袅袅的伴唱、合唱不绝于耳。
       见我的到来,毕老师说:“大哥,乐团人数现在已经到了百人,但是还有同学要求参加。这咋办好?”
       我说:“你能带多少人?”
     “当然是多多益善,我们可以分几个小组,遇到大型的活动,可以替补上阵的。”
        我说:“我印象中,交响乐团,都是成年的人来做的,以为他们有娴熟的操作和音乐理解能力,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能行吗?”
        安老师说:“董事长,你那是老观点,现在的孩子聪明着呢。不信,一会给你看个节目。”

        三位老师很快召集起学生,从陆续在我面前经过满是稚气的孩子们脸上,斯斯文文,有的带着啤酒瓶底厚的眼镜。很快,安静下来的学生们,在舞台下面的五线谱架子后面的座位上坐下,我看了一眼,有的穿着正装,有几个还是学校的校服。
     “安老师,怎么又是服装没有跟上?哪里出了问题?”
     “哎,大哥,我向两位校长提出多次了,因为乐团的演出服装是高级料子做成的西装和长裙,造价昂贵,两个校长一直闪烁其词的。”
        再一看看乐队后排的鼓手,和鼓手身后的靠墙位置七、八学生,穿着校服,站在那里。
     “那些同学咋回事儿?就是靠墙站着的那些?”
     “高中部高一的新生,这回不单单是服装的问题,而是乐器不够。我们只能是轮流演奏了。”

       我气得嗷嗷大叫。拿起手机,对姚校长说:“姚校长,你现在请——滚过来。”
       姚校长一脸的汗水,甚至吓得浑身抖动:“董事长,这……这个,我马上列清单办理。打……打进,你,你的邮箱。”
     “邮箱?”我掐着腰,站在姚校长面前,说:“常务副校长,你什么事情,都是长远打算啊。老子今天不改改你这毛病,就改改你的职务——”
     “董事长,别,别说了,我,我这就马上给我老子办。”说完一溜烟跑了。

       很快服装厂来了技术人员,开始为同学们量衣。再看看姚校长,在发火:“告诉你们,我们的董事长就在这里,你们马上给老子做,不然一会连校服都不给你们。”三四个服装厂的技术员陪笑脸的、赔笑脸;赔着不是。
     “董事长,乐器需要毕老师和安老师、赵老师他们确定,这个我是外行。”姚校长小心翼翼的低着头。
     “毕老师,现在打电话,送乐器来,这些不弄好了,别演奏。还有合唱团的学生她们是几套演出服?”
     “这个一套就够了。”毕老师说。
     “不行,这么热的天,出汗就是香水也盖不住。再说了,我不明白,那么合唱团的孩子唱欢快的和伤感的都是一套服装,这个我不信。”
      “董事长,这个应该不是的,最少是三套。之所以这样,还不是为了节约开支吗?”安老师说。
     “安老师。你停!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现在就办,每人同款两套,三套六件。马上办。”
        孩子们一片欢呼。

        杨欢过来了,说:“董事长叔,我是小号手,演奏的单簧管,能不能为我们配一套预备的乐器?”
     “原来没有吗?”打完电话的毕老师说:“大哥,真的没有。”
     “毕老师,我上火了。”
     “怎么才能给你消消火呢?”
     “大赛第一名。”
      “啊?!”三个老师同时惊呼起来。
      “怎么?不服吗?我消了火,说不上还奖励你们呢。”
      “是!”仨老师很干脆回应道。
      “姚校长,你跑一趟教育局,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音乐老师想过来——”
        三个老师一齐说:“董事长,我们保证第一。”

       我一直呆在大礼堂,看着学生们调试新的乐器,看着孩子们一张张兴奋的笑脸。在大家准备好的时候,我走到乐队面前,嚯,好家伙能有一百多乐手,这些孩子青春稚嫩,洋溢着明天的笑脸。
     “郑源源同学,你的个人小提琴呢?”
     “干爹,我舍不得用。这个就很不错了。”站起来的源源身边是一个男同学,长相有点像媒体部的王一伟,我说:“这位同学,你多大了了?”
     “董事长,我叫王钧,今天十六岁。”说完,又重新坐下。
       我说:“好。同学们,音乐是心灵的流淌,你们正值人生最好的年华,拿出你们的心底里的精彩,在三位老师的领导下,奏出我们学校最美的乐符,知道吗?”
    “是!董事长!我们奏出我们学校最美的乐符!”台上台下,异口同声,声音响亮。

       乐琴行送货的老斑,拿来发票,说:“领导,一共是二百零六万元。”
     “等等,我还没有验货呢。”一抬头,却发现是雯雯那天买琴的琴行老板。我笑了,说:“怎么又是你啊。毕老师,毕老师——”
     “大哥,啥事儿?”
     “咱们青岛就这一家琴行吗?”
     “董事长,这家的全是正品,我们也是经过筛选的。”
       琴行老板立刻说:“董事长,不,抢劫犯董事长,二百万就行。不,一百九十九万。”又哭腔道:“妈,今天我只能给你抓半副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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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3 11: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13 11:27 编辑

         一个周以后的星期三,又是下午,我又来到了大礼堂。依旧是喧哗的学生群。同学们见我的到来。立刻变得安静起来,我找个地方坐下后,这回是乐队和合唱团全部在舞台上。三个老师开始安排着学生们位置,在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乐团和合唱团的全体学生起立,喊道:“董事长好!”
        吓得我一惊一乍的,我慌忙站起身,定了定神,说:“同学们,你们有信心没有?”
      “我们有信心——”

        毕老师走向舞台,站稳后,望着全场的同学们,一个漂亮的手势后,嘹亮、浑厚的号声响起,我听出来了,那是令人荡气回肠的《红旗颂》。毕老师和安老师将《红旗颂》和《我的祖国》采用混编和混乐,交错进行的形式,尤其是合唱团的孩子们,那发自心底的轻吟慢呼,将祖国的一幅幅美丽的山河画面,用音符送进人们的心坎。这伴唱,融进萦回的音符,将人们心底对祖国那款款深情演绎的淋漓尽致。在我饱满热泪,准备鼓掌的时候,身后已经是掌声雷动。我的身后站满了全校的教职员工。有人迎面向我走来,哦,是松芝和戴安领着温妮的爸爸妈妈笑眯眯地过来了。
     “杨,”温妮爸爸见舞台上面的乐队开始撤离,急切地说:“我想再听一会儿,还有今晚吃饺子,在你们家。”
       我急忙喊来毕老师、安老师和赵老师。刚刚对他们做了介绍,却看见温妮的三个弟弟妹妹过来了。
       温妮爸爸握着毕老师的手,又握着安老师的手,说:“老师,就是你们送了艾妮去北京的中央——”
      
        温妮爸爸话语卡壳了。温妮妈妈急忙说:“西瑞欧是说,是你们让艾妮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的吗?”
        温妮爸爸笑着看着三位老师,不住的点头。又把三个孩子领到面前说:“三位老师,收下我的孩子吧。戴忠、戴华还有戴英,你们快点喊老师——”
         三个孩子,相互牵手,给老师鞠躬:“老师好!”

        我们重新坐好,金子找来了耿校长和姚校长,握手后,温妮爸爸对毕老师说:“我还想那天晚上,同一首歌。”
        我笑了,说:“少杰啊,你丈夫是不是报复我家闺女啊,那天她紧张忘了词,怎么到今天还有忘记啊。”
        戴少杰笑了,说:‘大哥,你咋君子之心猜测别人呢,那天后,温妮爸爸一直学唱这支歌呢。’

       重新布置的乐队和合唱团准备就绪,舞台还是变化灯光,当圆柱是灯光聚焦在缓缓出场的玲玲身上的时候,那清纯的、稚嫩的歌声再次飘扬起来——

      献花曾告诉我你怎样走过,
      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甜蜜的梦啊谁不曾做过
      终于迎来今天这相聚的时刻

      在这几句之后,源源的小提琴立刻伴悠扬了起来。这悠扬随后唤起了百鸟的朝凤,一百多人的乐队,在安老师的指挥下,或伴唱团轻吟曼绕,或琴鼓齐鸣,浑厚中诉说,悠扬中流淌,让我们这些人如醉如痴,激情万丈。

       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行直接去了文登路住处。松芝这样安排是遵循了孩子们作为新人入住庆贺,再一个就是温妮的爸爸妈妈,也要求陪三个孩子们住几天。我们两个人开始共同在厨房做饭。饺子?温妮爸爸妈妈是不可能做的,因为他们对这种看似简单的食物,曾经私下偷试了一番,据温妮说,那场面惨不忍睹,意念中的饺子,最后的制作出来的结果,连粥都不是。

      外面有人敲门,玲玲和温妮最小的弟弟的戴忠一起开了门,进来的是老郑一家三口,他们的到来,我立刻吩咐金子,说:“快回家去,把茅台拿来。”
温妮爸爸听见了。说:“茅台?我喜欢。”
      温妮妈妈听了说:“大哥啊,温妮爸爸此次最大的收获是学会了喝酒,他们穆斯林是禁止喝酒的。”

      松芝照例分成了两个饭桌,大人和孩子。坐下来后,温妮爸爸拿了一瓶茅台,说:“可惜,好东西不能入境。”又说温妮妈妈:“杰,你说的是真的吗?”
戴少杰笑了,说:“大哥,你看他还不相信呢。”
      我说温妮爸爸:“是真的,会被没收的。不过没什么关系,我们给你留着,你常来中国就是了。”
      “OK”温妮爸爸高兴地做个手势。做完后,自己为自己倒满,然后又低下头,趴在酒杯的上面闻着就像,习惯的捋了一下胡子,就这一下,我急忙把手放在松芝的后背,防止她被温妮爸爸这一习惯的动作弄得晕倒在地。再看看温妮妈妈捂着嘴在笑。
       “杨,我想知道的是,我的孩子能同你的孩子一样上学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
         戴少杰解释说:“他的意思是说,三个孩子正式上学以后,不是不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我说:“我是这样安排的,三个孩子在这里住下,我会安排一个厨师和一个家政保姆,照顾孩子的饮食和起居。上学放学我会让我的车接送的。”
      “那你的孩子也这样吗?”
       “温妮爸爸的意思是说,你的孩子也是需要专门接送吗?”戴少杰解释道。
       “不,我的孩子他们是随着学校的校车上学放学的。”我解释道。
       “杨,我的孩子也一样,不能搞——”温妮爸爸又卡壳了。
          我示意温妮妈妈说:“这会我明白了,你是说不搞特殊是吧?”
          温妮爸爸点点头,说:“他们是孩子,应该学会自己照顾。应该知道的是,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做的,而不是别人来做。”

        温妮爸爸这句话,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也是一个真正的父亲。我们时常关注名人、成功人士的的生活细节,甚至他们的八卦新闻,实际上,每一个成功人士他都是一个个生活细节教育者、落实者或者说是执行者。这些都是归总起来,体现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人们常说的高素质。
        一趟水为什么流在他面前,会停驻,或者他们能收到,因为心存正道,水既是财,人间正道既是沧桑。成功者,都是这样的。

      “杨,我的孩子每天能吃到这样的菜吗?”温妮爸爸和老郑碰着杯,转过来问我。
        没等我回答,温妮妈妈说:“哥,温妮爸爸意思是别让保姆为孩子做饭,而是与你的孩子一样,整天吃家里的饭。”
        温妮妈妈的一声“哥”,唤醒了痴迷中的松芝,她急忙说:“少杰妹妹,应该称呼‘大哥’的。”
         戴少杰嘀咕了一句:‘贪心。’又把目光转向我。
      “哎呀,又不让专车接送,又想吃家里的饭,那只能是和我们住在一起了。”我说道。
      “对,对对。”温妮爸爸听懂了,说:“同吃,同住,同劳动。”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就干脆孩子们和我们一起住在一起得了。”
       “太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温妮爸爸高兴起来。
       “那我可说好了,三个小子都小,不住单间。如果要住单间的话,这里住不下。因为没有那么多房间。俩人间可以吧。”
      “俩人间?”温妮爸爸,没有听懂。
       “就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因为孩子太小,需要彼此照应。”我说完,戴少杰一阵马来语翻译。立刻温妮爸爸露出笑脸,连连“OK,俩人间,OK。”
       “叫,干爹,干爹——”温妮爸爸,比划着,指着我,嘴里说着。
         戴少杰垂头丧气,对另一桌的温妮说:“温妮,你来解释你爸听。你爸的意思要认干爹呢。”
         温妮抱着孩子过来向他爸爸一阵马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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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3 11: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13 11:40 编辑

       戴少杰看着我,说:“大哥,你都想象不到,他有多喜欢中国。前几年去过了我们的台湾,回来后念念不忘的,这回到了你们山东,哎呀,你看看,现在都不想回国,我的那几个姐妹,怎么劝说都不行。”又说:“别说他了,我都来了一年了,也不想回去,祖国大陆,这才是真正的国家啊,她让人痴迷,秀美的山川、质朴的人民,任何国家都没有祖国大陆好。尽管我是台湾省人。”
      温妮爸爸和温妮争辩着,我也听不懂。最后温妮抱着孩子大败而归,一言不发坐在位子上。静静看着我们这一桌。温妮妈妈垂头丧气的说:“她爸爸说,干爹只是一种称呼,在外面显得亲近,为什么都是一样的年龄,不能这样扯称呼呢?难道为孩子们之间的交往制造障碍吗?哎,这都哪儿跟哪儿。乱套了。而且很顽固,他定下来的事儿,谁也不能改变。”
      戴安说话了,她用的是英语。她说:“董事长,中国有句话,叫做入乡随俗。您的意思无非是增加孩子们的亲情感,无距离感,我建议别称‘干爹。’您要是一定要称呼的话,干脆叫做;‘爷爷’就是了。”
     “爷爷?”温妮爸爸用生硬的华语说:“那我呢?我怎么称呼大哥呢?”   

        全场两桌立刻哄笑了起来。最后可怜的老郑,这家伙刚刚喝了一杯酒,全部喷在小耿的身上,再看看源源,一个劲为他的爸爸捶背,不然,老郑这口气很容易走岔道儿。
       “你们笑什么?”温妮爸爸急的英语都出来了。然后咋呼三个孩子过来说:“向干爹问好。”
       “干爹好——”三个孩子一起向我鞠躬。我一阵眩晕,这回是松芝的手,在我的后背扶住了我。

       “杨,我要喝酒,不,我要——”
        “又卡壳了,”少杰说:“回敬。大哥,温妮爸爸要敬你酒呢。”
       “松儿,咋回事儿?干爹?”我定了定神,说:“掐我一下。”
          松芝气的对着我的腮帮子就是一下子,很疼:“这也会清醒了吧。董事长要敬你酒呢。”
       “杨,不是一杯,是三杯。”
       “啊?”我一阵眩晕,随后一阵空白。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醒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们把你抬回来的。”
      “他们呢?”
        “在那里住下了。”
          我一听,又想睡过去,松芝捏着我的鼻子,说:“哥,不许睡。”
       “又咋啦?”
       “我要公粮。”
       “国王醉了,大休中。”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那玉米饼子和洋葱做的好事儿。”松芝又嘀咕道:“我要消灭洋葱粗粮,让你无欲且刚。”

         再次醒来,已经是佛晓时候,我清醒了很多,松芝弄来了鸡蛋汤,又为我擦了脸、身。我轻松起来。
       “哥,老郑政委昨晚让我转告你,新的任免下来了,他任副市长,兼任局长。
      “这是好事儿,老郑终于如愿以偿了。不过台的岁数太小,估计胶东是待不下去了。从这个角度说,未必好事儿。”
      “他也这么说。”松芝伸了懒腰,胳膊放在我的脖子下面,望着天棚。
        我说:“想退休了?”
        松芝笑了,说:“不退休了。我还没有干够呢。好不容易当上董事长了,终于和你平起平坐了,咋退休呢。不退。哥,从公司挂牌了到现在我们终于拿地了,是烟台的高新区的,老郑帮了不少的忙,爱丽姐调来了四亿美元,已经到账了。真过瘾。”
        我大吃一惊:“什么?开始拿地?”
        我说:“松儿,简直是胡闹。你又跑偏了。”
        松芝见我严肃,呆呆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当初,我们是怎么定的?就是为刘爱丽向国内转入资金而成立房地产公司,这个公司的建立是为了她在转移资金的时候,国内有一个合法的公司,而且是一个能让她放心的公司,那你咋假戏真做了呢。”
       松芝说:“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注册资金都打进去了,难道不是为了正式运作吗?”
       松芝笑了,说:“不退休了。我还没有干够呢。好不容易当上董事长了,终于和你平起平坐了,咋退休呢。不退。哥,从公司挂牌了到现在我们终于拿地了,是烟台的高新区的,老郑帮了不少的忙,爱丽姐调来了四亿美元,已经到账了。真过瘾。”
       我大吃一惊:“什么?开始拿地?云南、温岭还有那三百九十亩,先开发完再说。”
       我又说:“松儿,简直是胡闹。你又跑偏了。”
      松芝见我严肃,呆呆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当初,我们是怎么定的?就是为刘爱丽向国内转入资金而成立房地产公司,这个公司的建立是为了她在转移资金的时候,国内有一个合法的公司,而且是一个能让她放心的公司,那你咋假戏真做了呢。好,即使是真做,哦,这会肯定是真做了,我们只能接手这些项目了,但是你也得把这些项目做完啊。”
       松芝说:“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注册资金都打进去了,难道不是为了正式运作吗?也好,你既然承认真做了,我就暂时不拿地了,先把你说的这三个做完,你掌舵,负责资金的运作,我负责公司的运作。”

       我彻底失望了。我突然感到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了。还一会,我才说:“闹了半天,你并知道这个公司的深层次的含义,你是直接扑着要过老总的瘾来的。你现在做房地产是门外汉,不知道里面的水有多深。我打注册资金是因为要让公司是正规公司,是符合法律规定的正式公司,也是为了以后倘若有闪失,我们的手续是真实有效的。你怎么暁不开这里面的背景呢?你今天别回烟台了,一早我召集大家凑一起。你刚才说,刘爱丽已经打进新公司账户四亿美元是吧?”
     “是的。”
     “那好。我开始把注册资金退给我,其余的你们怎么操作我就不干涉了。”
       我拿起手机,在微信上面给文礼留言:“看见此信息,请回复电话。”发送后,关了灯要睡觉。
        松芝开了灯,也不说话,盯着我看。显然她还是没有弄明白。
        我说:“你们的运作协议形成文字的没有?”
     “没有。”
     “好,这是第一个方面。你们的利润分红怎么约定的?”
     “没定。大家都是熟人,可以推迟。”
     “你们的薪资议定了没有?”
     “没有。”
     “你想过,戴安这个总经理,身兼图文公司的副总,设计院长、监理公司的负责人。她还有精力做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吗?好,她全部精力投入到房地产公司,可是,我们的设计院呢?我们的工程监理公司怎么办?戴安的强项不是房地产老总,她是一名设计师。一个已经有现成利润的部门,你真的让她放弃这些,跟着你做房地产?”
       文礼来电话了,我免提打开:“爸,什么事儿?”
     “美国公司的资金打进来了没有?”
      “来了四个亿,爱丽姨妈说,在账目上挂‘应付账款。’我照办了。”
      “文礼,上班以后,你把新公司的注册资金一亿,从美国公司进账里面,冲抵,将我原来注册资金转回我的账户,明白吗?告诉瑶瑶,就说是我安排这样做的,出了事情我负责。”
      文礼答应了。
      我嘟囔着:“亏你们想的出,让刚刚进入市政府的的老郑出面拿地,知道吗?多少很有作为的政治人物,倒在了房地产公司的深水潭里。拿地,国有出让土地,土地出让金,容积率,让多少政治家倒在这里,永世不得翻身。”
      自己嘀咕了一会儿,又说:‘松儿,你不是想过房地产老板的瘾吗?我不干涉,你们自己捯饬去吧,我收回我的资本金,因为我不想担这样的风险,因为我还有十个孩子。再说了,就你什么都情绪化的性格,到最后收场,受伤害的肯定是你。实话说,你不是我同学刘爱丽的对手。往好里说,她是性格上面的大大咧咧,说的不好听的,那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公司的营业范围,就是我们送过去的同事,也守口如瓶。我对她这样,是因为我们同学一场。”
       最后我说:“刚才说的上午聚会也不开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不理财、不贷款,现在又多了一个不做房地产。我不能有闪失,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大家庭。”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瑶瑶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儿。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瑶瑶。瑶瑶说:“爸,我赞成你的想法。我门本来就是一个图文公司,房地产我们从没有做过,也没有精力做。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说了爱丽阿姨和我妈不是一路人。爸,你别生气上火,一会儿,我给我妈电话。文礼已经按照您说的都办好了。你放心就是了,不行,你打开公司的网站终端,看看您的学校和您个人账户的账目。”
       瑶瑶说到这里,放了电话。
       没有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是瑶瑶的。瑶瑶说:“爸,情况不是很好,我妈和爱丽姨妈在一起呢,她们只是同意你的注册资金开始转回,但是坚持继续运作公司。这样吧,金子姨不是你的助手吗?你让金子姨过来,她也懂账目,总公司这边账目上面还有两个多亿的教师楼回笼款,一个多亿的捐款。这笔钱你让金子姨为你单独建账,转过去,在她手里,比放在我这里要好得多。”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瑶瑶说得有理,就喊来金子。金子一听,很恐惧,说:“哥,我怕有闪失,我发誓不再管钱了。”
       我说:“钱不用你管。你把帐管好就行。”我简要的说了事情的原委,金子这才开车去了威海。

       下午的时候,金子回来了,手里一大叠支票,递给我,说:“哥,全部的支票都在这里,你先看看数额是不是正确,然后我开始建账,因为你这是私人账户,  在开支的时候,我只接受你一个人的指令。还有,我不能保留现金和对外支付现金,因为我发誓了,不再动钱。”
        我同意了。
        金子告诉我,这次去威海特意绕道烟台,松芝已经重新布置了办公室,总公司媒体部的财务办公室旁边又多了一个财务办公室,是国强主持的房地产公司财务。

        戴少杰领着她的三个孩子进了办公室。三个孩子被戴少杰打扮的很精神。坐下后,戴少杰说:“大哥,我把孩子领过过来了,现在你安排吧。”
我说:“有什么要求?他们在新加坡读几年级?”
     “初级学院的。”
       我说:“新加坡是双语制,华语这块儿还是孩子们的短板,还是从五年级开始读吧。”
       戴少杰说:“我想让孩子好好学一下祖国文化,顺顺在几年级?”
     “四年级,在九班。雯雯也在那里。”
     “那就从四年级开始读吧,还有,你把他们编一个班,上学放学的时候,大家有个照应。”

         我让金子找姚校长过来后,就一起去了八楼,在电梯里,姚校长说:“董事长,您这是典型的突然袭击。你在考验我的能力。”
        我说:“怎么啦,这是?”
       “三个外国学生要来上学,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四年级九班没有安排课桌啊。再说了,你的老问题——校服,我也没有准备好。”
       我一听,举起手,刮着前额,抬着眼,望着姚校长,说:“姚校长,我上次托你办的事情,你进行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儿?我怎么想不起来?”
     “就是让你写辞职书的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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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1 03:5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各位看官,整个小说,还有大约七万字就上传结束。只是原稿需要修改,因为按照写作手法,要对前文中埋下的伏笔要回应;再就是文中涉及到现实中一些家庭、宫闱的伦理表述需要完善;现实中官场政政治伦理需要抽丝剥茧,因此看管稍安勿躁。我会将足本的小说,献给大家的。
另外,作者的这部小说,深受元末明初市井文学影响,对家庭伦理表述不厌其烦,现在看效果不是最好,有网友私信给我对指出是负面的敏感言论,我觉得大可不必,毕竟他是生活,尤其是婚姻家庭的一部分。回想当下现实,笔者以为要比这个作品中展示的要严重得多。再此大家也可以继续交流彼此的看法。
上传部分,有一篇辅助文字,那就是短文——作者自述,这是作者写作理念的陈述,也是作者对当下现实的总结和归纳,文学应该这样,没有剖析,就没有了作品的内涵;没有总结,作品的灵魂就没有深度,请大伙不必见怪。
三,写作这是一个慢功夫,单纯的讴歌社会,单纯的歌功颂德,那是官方文人的事情,作为市民,不过是一个市井文学的写手,只能凭自己生命过程的历练,我手写我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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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2 08: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22 08:27 编辑

        姚校长笑了,说:“董事长,我早就料到了你有这么一手。逗你呢,我都准备好了,只是为这三个学生安排的就是九班。”
        戴少杰吃了一惊,说:‘九班?姚校长,那四年级一共多少个班?’
      “九个。”姚校长说。
        戴少杰笑了,说:“中国就是大,九个班,这得多少学生啊?怪不得你们的操场像个天安门广场广场。”

        推开九班教室的门,小耿老师正在上数学课,见到我们,立刻说:“同学们起立,欢迎董事长、校长和新同学来我们班。”
      “哇——”戴少杰和她的三个孩子惊呼起来,整齐的同学,穿着漂亮的整齐的校服,明窗净几,纤尘不染。戴少杰的惊呼,是新加坡人赞美的另一种表示。
        我笑着说:“同学们请坐下。”刚刚说完,发现顺顺穿着短衫标准的坐在座位上。
        我走过去,说:“杨顺顺,请起立。”
        顺顺立刻立正。说:“爸,我知道你要问我校服哪里去了?”他指着前面的一个位置的同学,说:“今天中午,她的妈妈来送她上学,她是第一天来我们学校的,爸爸妈妈都是外地工作者,结果,到了学校操场,她的妈妈病倒了,姚校长把她的妈妈送到了医院,这位女同学没有钱为校服缴费,所以,我只能把我的那套给她了。”
      雯雯起立。说:“总校长,杨顺顺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作证。”
      我说:“你把自己的校服给了同学,你就不怕受处分?”
      顺顺小声说:“爸,反正学校的同学老师都认识我,可是新同学就不一样了,而且是还是女同学,总不能第一天来,就受处分吧。那以后怎么在我们学校学习啊。”
      我挫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嗯,顺顺同学,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

       我上前走到新来的女学生旁边停下,女同学立刻站了起来。说:“总校长,我叫杨娟,今年十三岁,是安徽人,我父母就在这周围的小区做建筑工人,我们你家就 租住在不远处。”
       嚯,站起来的杨娟,穿着顺顺这套衣服,几乎是长裙。我说道:“杨娟同学,怎么才过来上学呢?”
     “总校长,我爸妈为我跑了好几个学校,他们都不要我,最后我爸爸和妈妈买了十斤玉米面儿 ,送给了姚校长,姚校长这才答应了。”
     “玉米面儿?”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耿老师和戴少杰捂着嘴笑。我看着姚校长,一脸的尴尬。也不理他。只是说了一句:“校服多少钱,全套?”
     “六套,每套一百。”姚校长说。
       我摸了一下口袋,找出钱包,打开里面有一千元钱,拿出来递给姚校长,说:“你现在就把校服拿来,另外去总务处,给杨娟同学拿一只学生手表。杨娟同学你坐下吧。”
        顺顺的旁边座位是空着的。显然这是预留的。我说:“戴忠、戴华和戴云,你们谁和顺顺同桌啊。”
         我说完三个孩子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站住了。显然,他们要听大人的安排。
         戴少杰说:“戴云,你去顺顺那儿,顺顺多关照你妹妹啊。”
      “戴姨,我知道了。”顺顺说。
     “戴华,你去雯雯同桌。戴忠,你在雯雯过道那个位子。”
        三个孩子刚刚坐下,教导处的干事,就来了,他拿了一大摞校服,放在桌上,然后又把学生手表放在最上面,就出去了。
        戴少杰说:“孩子们,向班主任老师致谢。”
        三个孩子,起立,对着讲台鞠躬,然后一起说道:“老师好,请多关照。”

        戴少杰回到我的办公室后,我问了温妮爸爸怎么没有来。戴少杰说:“哎,大哥,这次让你害惨了。”她说:“这不觉中一个多月了,穆斯林的戒酒,不吃猪肉,他全部破戒了。这个不说,就在今天早上,他把厨师和我的那些姐妹,其余的孩子全部送回国了。只留下了司机和他的两个两个舅子,因为他们有项目还要做。现在人在外公哪里呢。”
       我说:“这是怎样的安排?”
       戴少杰说:“这不很明显吗?他想留在中国。昨天喝成那样了,还说,我找杨,我喜欢这房子。”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门外敲门声,三个孩子进来了。戴安一见孩子们。立刻两眼明亮的了起来:“校服太漂亮了。”
       戴少杰刚说完这句,老郑和温妮爸爸也进来了。他端详了一会儿,孩子的校服,朝我伸大拇指。然后说:“杰,为什么我们新加坡没有?”又对我说:“杨,今晚,饺子。”
      老郑笑的都出了眼泪。
      我从办公桌子出来,说:“好啊,今晚,我们继续茅台。”我又说:“少杰,政委现在升职了,他现在是烟台市政府副市长,兼任公安局长。我们今天为他祝贺一下。”
       戴少杰优雅大方的伸出手要握手,说:“领导恭贺您。”

        放学回家以后,金子和陈燕为孩子们买了很多衣服,为他们一 一试穿,然后,又在他们房间衣柜里放好。并叮嘱了一番。到了新家的孩子们很高兴,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然后又乖巧的随着顺顺、雯雯、球球和玲玲一起写起了作业。直到小耿老师过来的时候,我门的菜和饺子才做好。
        上了菜后饺子也同时端上来了,这样做,是为了大家不因为喝酒了,而耽误了美食。只是金子刚坐下就收到微信,说:“哥,我姐和爱丽姐、王倩在烟台有客人,不回来了。”金子刚说完,戴安进来了,戴忠、戴华和戴云认识戴安,热情打着招呼。我还是看见戴安一脸的沮丧。
        在我身边坐下,戴安小声说:“哥,你撤资了?我今天向他们辞职了,我不参入那个公司,我把我的设计院和监理公司做好就行。”
      “她们气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你不在里面,我没兴趣。我和金子妹一样,就跟着你,哪儿也不去。”又说:“她们好像改名字了,叫什么泰昊房产公司。反正我没有加入,公司注册里没有我的名字,董事长兼总经理是松芝妹妹,副总经理是张国强。”

        尽管我们没有像昨天那样喝酒,但是老郑和温妮爸爸都醉了,尤其是当温妮爸爸知道了老郑升职,心花怒放了起来,两个频频碰杯,到最后竟然称兄道弟起来。
        另一桌的孩子们吃完饭后,顺顺领着他的一个信弟弟一个新妹妹,再加上一个新哥哥练习起广播体操来了。球球和玲玲又跑过来了,坐在我的怀抱中,开始了这一桌的美食起来。雯雯的房间飘来了大提琴的练琴声——这孩子,从她的妹妹去了北京后,突然对音乐和乐器来兴趣,而且刻苦异常。
        戴少杰说喝着饮料,小耿喝着啤酒。我们三个再加上金子和戴安说着话。
        戴少杰说:“哥,你说温妮爸爸也不走,我们怎么办啊,总不能长时间住宾馆吧。所以我们看好了你的文登路的房子。所以我们就住你那里别见怪啊。”
        我说:“不见怪,尽情住吧,我不会收房租的,只是我的书房,有一些文件什么,这个不能对你们开放。别的你们尽管用。”
        戴少杰呆呆的看着我怀里的孩子,说:“哥,你的闺女给我一个,不,这两个我都喜欢。”
      “干嘛,干嘛呢,抢劫啊,给你房子住已经很够意思了,咋有看上我的孩子呢,没门。孩子,是我的今生最大的宝贝,谁也别想打主意。”
        球球说:“阿姨,我们是我爸的,我爸爸可亲我们啦,我们不会跟别人的。”
        少杰气愤的说:“你和你爸爸一样,认死理儿。咋这么像呢。”
       小耿说:“哥,我想送毕业班,这样我有一种不上前线的感觉,什么时候能为学校建功立业啊,我的奖金何处寻找啊。”
        我说:“别发急,我们初中部,大大小小的近万人学生,有你呕心沥血的时候。你刚刚进入学校,这么多学生,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他的脾性,慢慢悟出以后,我就让你接手毕业班,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高中部,你看到了吗,老师们都很敬业。晚上九点以后是学校熄灯的时候,但是教师们都在办公。谁的功劳?你爸的,也是老师的。我偶尔过去看看,我都觉得很提气。”
       小耿说:“我爸说了,这都是你董事长的秉性所致,它与我们学校住的测绘部的同事们都是一个秉性,一直过硬的,嗷嗷叫的团体。哥,我爸爸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总是夸奖你,说她和你认识晚了。你们都有男人的血性。是真的男人。”
       金子在一旁提醒说:“妹妹,你在称呼我哥的时候,呢能不能称呼‘大哥’少了一个字,咋这么别扭。”
        这句话说完,戴少杰和小耿立刻恶狠狠地送去白眼球。
      “爸,今天是发零花钱的时候,你别忘了。我还要买书呢。”雯雯从房间出来说了一声。
      “过来,闺女。”我说着立刻扫了她的学生手表。雯雯说:“这周测验,我双百分。”
        我又扫了一次。
        戴少杰问:“哥,这是啥意思?”
      “哦,孩子们发零花钱的,每人四百。这是基数,如果成绩啊每科一百分,加发一百元。”

        在我给玲玲和球球扫描学生手表的时候,戴少杰喊来了戴忠、戴华哥戴云,三个小家伙在我身边排着队,顺顺跑回了房间,拿来书包,递给我三个学生手表,说:“爸,这是你让我在总务处买的手表。我可以为我的弟弟、妹妹和哥哥带上吗?”
       顺顺戴上为三个戴上手表,又说:“这个手表,不但是看时间用的,还有定位的功能,就是说,你戴上手表,大人们能接收你的位置,知道你在哪里呢,上面的二维码是支付用的,不过你们三个,没有银行卡,暂时不能用,明天就好了。”
      三个孩子高兴地摆弄着,说:“真的很好哦。”

       金子拿来一沓现金,我说:“戴忠、戴华、戴云,你们三个是新生,第一次零花钱是双份,记住啊,不可乱花,干爹在下次发零花钱的时候,是要检查的。还有,你们每次开始获满分奖励你们零花钱,每科一百分,奖励一百元。当然,有奖也有罚,你们违反学校规定,那自然要扣你们的零花钱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三个孩子一齐答道。
        戴少杰不停地翻着我的话给和老郑坐在一起的温妮爸爸听。
       “顺顺,伸手过来。”我说:“儿子,你今天表现很好,帮助同学,而且理由思路正确,老爸奖励你一个月零花钱,不过需要警告的是,你再让老爸买你的玉米面,没门!”
        顺顺很精,他收完钱,说:“爸,这个问题你应该这样理解,一个大人对孩子的帮助是需要理由的,有了理由就有了渠道,我做的正是这个。”
       “get, up!(滚)” 我说完,却自己先笑了。

        小耿老师笑的变了形,尽管这样,她还是伸出了手,我说:“干嘛?”小耿老师立刻变了脸,说:“源源的呢,你干闺女的那份儿?我现在替她领了。”
        我无奈地说:“弟妹,你还是让你闺女过户吧,这闺女将来有出息,我要了。”
        小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钱,说:“过户可以,那得带上我。”
        旁边的老郑立刻拍了拍腰,我明白他是说他带的枪。
        温妮爸爸认真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说了一句:“杰,为什么新加坡没有这个?为什么新加坡不这样?”

        我今晚没有醉,但是却感到了疲倦。睡了一会,醒来,时间也不过是不到凌晨,起了床,在空荡荡的卧室沙发上面坐了一会,这才脱了衣服去冲了澡。等我湿漉漉的的走进客厅的时候,诺大的房子静悄悄的,只有戴安的房间还亮着灯。我估计她在加班。她总是这样,静静地人,不言不语,却是一个对工作很狂热执着的人。
       我推门进去,戴安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从办公桌站起身,把椅子腾给我,自己坐在床上。我没有坐椅子,而是还有些湿漉漉的身体,躺在床上。
       这回戴安说话了:“哥,那天,我不该提议成立房地产公司的,我后悔了。”
      “这个没啥,我不在意这个,畅所欲言吗,你本来就是这想的,说出来也不错的。”
      “我怎么总是感觉,他们这样做,会出点事儿的。”
       “可不是啊,这个公司的资金来自美国的抬不上桌面的操作,一旦美国那边有闪失,浙江是一个破产的或者是僵尸的公司。所以,我不能把孩子们的学费陪进去。说说你的公司情况吧?我怎么看你的公司,审结的结果,自身的费用那么低?没有接待费,也没有大型的开支,账目的支付,无非也就是员工的工资,车辆的维修、燃料费什么的?”
      “金子妹妹来生理周期了。所以不露面了。”戴安捂着嘴笑。
     “哦?这样啊。不过我倒不是因为这个,你是我的女人,又是我的支柱,我过来也算是正常。”
       戴安说:“你说这个我喜欢。哥,文耀的爸爸这次我请了佣人在照顾他。我原本想让我婆婆留在新加坡,还有个照应,结果呢,她不同意,一定要来中国。我没办法,只能留下点钱,还不敢多给,因为我哦知道他的毛病——站街女、毒瘾。”
     “钱够不够?缺钱吗?”
        戴安笑了,说:“哥,我现在已经成了有钱一族了。”
        我说:“别不好啥意思。这么多年了,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别委屈了自己。至于你松芝妹妹,你也别担心了,随她去吧。大不了我还得为她擦屁股。她现在正陶醉在房地产公司老板的幻觉中,无法自拔。有些是骨子里的东西,别人很难改变的,我们瞅准时机就是了。”
      “什么时机?”
      “等她自己疲惫了,悔悟了,那就是时机。所以先让她折腾吧。但是我们这一块不能有闪失,瑶瑶是老总、文礼是财务,你这两大块,这些需要稳妥,不能闪失,不然公司的根基就不稳。”
     “哥,你放心呢,我会一直跟着你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拿到中国身份证吗?就是这个意思。”戴安在我身边躺下,看着顶棚,喃喃地说:“有了这个身份证,我就能在国内、国际施展我的业务范围了。”
     “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我总是觉得你另有想法的。”

       我和戴安不远不近聊着天,说着一些感兴趣的话题。最后我说:“妹妹,我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
       戴安一听,立刻说道:“不行,不行。陈燕妹妹今晚还叮嘱,不让你出去散步,金子妹妹因为她的生理周期。我想做完这些方案就过去陪着你呢。”说完趴在我怀里,解开小衣,送上菠萝蜜,说:“哥,给我爱,做完之后,你就能睡得很好了。”

        几天以后的下午,姚校长进了办公室,说:“大哥,有你感兴趣的消息,两个,你要哪一个?”
         我正在看温岭测区的作业邮件,抬起头说:“老弟,看你的高兴样儿,肯定都是好消息。”
       “第一件,我们学校在青岛市组织的国庆音乐大赛获得一等奖第一名。”又想门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教导处的两个女干事抬着一个大奖杯进来了。我高兴的走了过去,抚摸着硕大的奖杯,又看了奖杯的落款:青岛市委宣传部,高兴的说:“好啊,过瘾那。姚校长,在网站发文,通报表扬音乐组的老师,播放颁奖现场视频。还有你替我记着,奖金呢,年底表彰会上颁奖,现在呢给音乐组的老师补发一个月工资,参加大赛的乐手、合唱团的同学每人一份纪念品,嗯——纪念品是——”我顿了一下。想了想:“平板电脑。”
      “啊?董事长,一百多人啊?这个,我不敢做主。”
      “我用你做主了吗?啊,现在就办!”
      “董事长,我想让我的儿子也参加音乐班,咋样?”
      “那他现在做什么?”
      “在体育班。”
      “体育班?在体育班也不错,获奖机会更多,回家告诉你媳妇,她获奖了,一样不比别人差。再说了,老姚,这音乐和体育一样,孩子,都是需要的天赋的,你可别乱弹琴。”
       姚校长带着干事笑眯眯地走了。

       我召开了董事会。会议的地点就在学校的九楼会议室。这是一次封闭的会议,也就是在这次会议上,我看见了四十多天不见踪影的松芝。她很疲惫,没有个光彩照人的风采,脸上甚至疲惫的有些松弛。她无精打采,在我宣布会议开始的时候,先是瑶瑶向会议详细介绍了温岭测区的进展,接着,又将即将展开的两个项目变动情况作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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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2 08:3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22 08:43 编辑

        瑶瑶说:“温岭项目之后,舟山项目本意能改是连接的,但是由于美国公司方面的变动,我们只能暂时中止这个测区的野外测绘,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公司的部分人员进了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这其中的原因和情况,我有一个详细的报告,已经上传了各位的邮箱里面,这里就不多说了。我想说的是,在没有理顺与这个新公司的关系之前,总公司以及测绘部,是不会投入人马和财力的。”
       显然,瑶瑶的这些话,让松芝很不自在。她依旧沉默。
       文礼介绍了公司的财务情况后,说:“我在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公司的货币资金六亿当中,原来应付账款二级科目下,减少了两亿六千万,是因为这笔资金这是学校注入的,现在学校收回了这笔资金,总公司已经完成了对学校的转账,所以需要大家的明白。”
        丛伟说:“测绘部,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这一点,一会儿我委托,婷婷副总会做详细的说明的,有一点,我需要提醒董事会,现在我们测绘部正是人马强壮的时候,衔接各个项目需要协调的,无缝对接,不能有掺杂个别私念里面,因为那会造成内耗。”
       燕子副总则说:‘董事长,媒体部已经完成了国外部分的采风,制作过程很快的,估计这回效果也不错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这次在推销宣传中,总公司让谁和我们媒体部一起走访其他地级市?总公司不派人参加纪录片的营销,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广告骗子。
       随后,金子对董事会介绍了本次审计的结果,对各部门的财务收支存在的问题一 一作了说明。再以后,婷婷等人对安全生产等等情况发言了。
会议开了很长时间。这次会议,沉默的不仅仅是松芝,我也沉默了。我最后答应大家,给董事长一些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在适当的时候,再次召集会议,商讨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
       可就在会议结束的时候,我看到了办公楼下刘爱丽的车子。她的车在等待松芝,开车的是张国强,估计刘爱丽在车里坐的。显然他们是来接松芝的,下了楼的松芝,连招呼也没有打,直接上车走了。

        一个四十多天没有回来的松芝,是什么信念,让她曾经的人牵挂毫无留恋,义无反顾的离开而去?
       瑶瑶说:她的妈妈变了,变的很陌生,也很遥远。瑶瑶还说:“爸,我和文礼曾经一直认为妈妈住在我们威海的房子里,但是哪怕是深夜,我和文礼几次送饭,面对的都是空空的房屋。”
       连春燕说:“叔,我姐现在已经是和爱丽姐相差无几,任何人不敢接触,脾气寄存于任何与她接触的人的言谈中,她变成了我们无法接触的虚幻之人。”也就是因为这次董事会,我把媒体部搬到了青岛,我的学校旁边的设计院大楼。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我是茶饭不思,这吓坏了金子和戴安,陈燕也多次问外公,外公也无计可施。直到有一天,王倩回来了。
       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我照例在门口等孩子们归来,门口有四个站点,其中三个是公交车的站点,一个是学校校车的站点。我在站点旁,蹲地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又茫无边际的看着挤满了人的公交乘客下车,这时候,一个邋遢的女人,踉跄地下了车,对着喊了一声:“大哥。”我抬头惊异循声看去,大叫:“王倩!”
        见到我的王倩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我吓坏了,连忙说:‘咋啦?这是咋回事儿?’
        王倩哭着说:‘我姐,还有那个刘爱丽,张国强,他们在吸毒。”

       回到家里,我及早的让孩子们回房间后,当着金子、戴安的面儿,王倩说:“这事儿还要从前几天说起,那天我随着我姐去了一个会所,我姐说,是刘爱丽约定在这里面见开发商的老客户。起初没有什么,吃中午饭的时候,我姐说我,有一个施工合同需要签合同,让我回去的拿合同文本,我开车回来的时候,发现媒体部在搬家,原来放置合同的地方找不到了,我就晚了约定的回返时间。结果呢,我去会所,发现我姐和刘爱丽找不到了,我问了前台服务小姐,都说不知道。我出去后,看见大院里车子都在。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在电梯旁边,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小伙子也在等电梯,他撩我,我趁着这个机会打听到,在二十六楼有一个秘密包房,我上去了,那个男服务生为我弄来了服务员的服装,终于在一个房间,看见了赤身裸体的刘爱丽和已经处于麻醉状态的我姐。”
      “啊?”我们仨同时惊叫起来。
        王倩说:“我没有声张,我悄悄的回来了,我从此不再出现公司了,我躲起来了。”
        王倩擦了泪水,接着说:“我不能急早向你报告,因为我想知道这件事真相,我一直是在这个会所周围观察,在几天的观察之后,今天中午饭后,我在从楼北面的一棵树上了三楼。三楼的电梯不停二十六楼,我就是到了顶楼,几个清洁玻璃的工人正准备快开始清理大楼的玻璃幕墙,我谎称钥匙落在二十一楼,在通过清洁玻璃脚手架的吊篮,我到了二十一楼,透过窗户,我看见了我姐、刘爱丽,张国强,他们五六个人赤着在一起鬼混啊。我着急之下,坐动车赶到这这里。”
        我怒火万丈,站起身,说:“他们现在在哪里?还在那个会所吗?”
        王倩说:“大哥,他们还在,他们在一起鬼混就是一整宿,有时候全天都在那里。”
       “金子,你找擀面杖过来,随着我现在出车,去烟台。王倩你跟着你戴安姐在家里那里也别去,看着孩子。”
       戴安说:“哥,你别慌,现在马上打电话给郑局长,赵静局长也行。王倩你也随着去,这样省了找路的麻烦,我也去,让出陈燕留在家里。”

       我把电话达到了老郑那里,老郑在局里,一听立刻说:“那个会所我知道,行,你过来,松姐你带走,剩余的交给我。还有,我的助手小张现在是青岛局的缉毒大队大队长,我也让他过来,并且派几个人守护你的家人。”
       我们上了路,金子和戴安轮番开车,五十分钟二百公里,我们终于到了会所大门口。

       大院里,荷枪实弹的公司警察,在警灯的闪烁下,押着排成三行的衣冠不整的男女。我下了车,拿着我的包,喊道:“老郑,那个张国强在哪里?”
       老郑说:“大哥,先这边来。”
       我随着老郑来到一个偏屋,屋子里昏迷的松芝昏迷中流着鼻涕、泪水的躺在床上瑟瑟发抖。金子和戴安、王倩一看连忙把准备的衣服给松芝穿上,小张大队长说:“大哥,你跟我来。”
   
       这是一个稍大的房间,推门的时候,小张大队长说了句,:“大哥别出人命就行。”
       屋子里站着四个人,张国强刘爱丽和梁另外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小张大队长,指着那个岁数不大的青年说:“会所老板,名字柴峰。”又指着另一个不加粉饰的女人说:“老板娘。”说完,他他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刘爱丽和张国强一眼,出去了,又进来了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门口。
       我从来没有感到今天这样的轻松,我甚至这一刻忘却了一连几天的混混沉沉的感觉。我缓慢的弯下腰,从长包里拿出了那根擀面杖,缓缓地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对着站在第一个的老板的那脑袋就是一棍。
      这一棍很重,很轻松,也很准确,随着老板的一声低沉的哭叫,立刻扑通一声倒地,第二个位置的老板娘一看,吓得昏了过去。

      刘爱丽低着头,散乱的头发,惨白的灯光下,惨白的脸。我没有理她,低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个脸。我只是径直走到张国强面前吼道:“小子,还认识我吗?”
        张国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由于戴着手铐,人刚跪下,就倒在了我的前面。我上去用右手提了起来,让他站稳,并飞快地把擀面杖从左手放在右手上。
    “我给了你很多机会,让你重生,让你重新做人,为的是让你好好过日子,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你哥的女人你也敢动?上次你在山庄和初明的儿子那次,我绕过了你,这回你死定了。我们来生见吧。”
       这一擀面杖,正中头部,张国强连喊叫机会都没有,就倒了下去。不能这么便宜,我翻开趴在地上的张国强,分开他的腿,对着他的裆部又是一擀面杖。这回张国强出声音了,那是惨叫,声嘶力竭的绝望惨叫。
     
       我望着麻木的刘爱丽,她呆呆的站着,身体轻轻的摇晃着,好像嘴里还哼着什么曲子。我瞅了她一眼后,缓缓地弯下腰,慢慢的打开盛擀面杖的背包,放进擀面杖。然后又抬起身,把背包背在身上,轻轻的说:“老同学,我们五十岁了,五十岁的人去掉上高中前的十六年,那就是说我们这三十四年的同学情,就此画上了句号。”
       我抬起右手,就是一耳光。血,立刻从刘爱丽的嘴角流出。
      刘爱丽麻木的无动于衷。
      我说:“对你这样聪明的人,这一下就足够让你记住,我们恩断义绝。”

       我们没回青岛,也没有回威海的家,而是去了山庄。刚到家的松芝,在昏迷中醒来,迷离的眼神儿,看着我和金子。一脸的邪恶笑容,说:“大哥,再给我一点。”见我没有反应,又掀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两只已经红肿的面包,说:“吸吧,随你,”见我无动于衷,有自己脱下裤子,说:“来吧,这会还可以猛烈一些。”金子先是惊诧,然后急忙上前去制止松芝脱裤子。金子的举动刺激了松芝,松芝转而开始挣扎起来,嘴里说着:“我要,我要,哪怕是一点点儿。”
       松芝的劲儿很大,金子一看不行,制止不了松芝,就喊道:“哥,快找床单困住我姐。”
        就在我和金子制服松芝的时候,刘叔气冲冲的声音在外面喊了起来:“姓杨的,你出来,你要段我们老刘家的根吗?啊,你小子滚出来——”

        我已经是怒不可遏。我仍下挣扎的松芝,向她的身上扔了一件床单,开了卧室的门,门外站着刘叔和佳佳。两个一脸的愤怒。我上前二话没说,伸手一把拉着刘叔。说:“来,你进来!”
       刘爱丽的爸爸看着床上满脸分不清汗水还是鼻涕,挣扎不断的松芝,愤怒的表情里微微露出惊讶。
       我说:“老叔,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女人,一个被你闺女诱骗吸毒,淫乱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说——”我吼叫了起来。

       床上的松芝,继续挣扎,她蹬掉了身上的传单,雪白一览无余,尽管金子快速的遮掩,但是这一瞬还是让刘叔羞愧,他急忙调头回避。外公进来了。对刘叔吼道:“老刘,你还是滚出我的山庄。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女儿在美国的公司的杰作。我家杨儿,不缺钱,是你和你女儿要成立什么房地产公司,要是你闺女现在是这样,你会怎么想?你可知道,你闺女经营的买卖,坑了多少像松儿这样的孩子?你滚吧,以后别再进我们家。”
       外公说完,走到挣扎的松芝跟前,对着松芝就是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松芝很重,松芝松芝一惊,停止了哭闹。呆呆的看着外公,外公用手转过松芝脸的另一面,又是一个巴掌,说:“让你鬼迷心窍,你对得起你男人嘛!”外公说着,举手又要继续,佳佳和金子连忙过去拉住了外公。

       松芝被外公打醒了。她开始转而嚎啕大哭了起来。两只脚已经被床单困了起来,两只手软了下来,不再挣扎了。只是抬起头寻找这什么,我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走到床边的,刚坐下,松芝就伸开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抓我胳膊的劲儿,很大,我甚至感到了她的指甲钻进了我的皮肤里——她仿佛在落水的汪洋中,找到了一只唯一能救她性命的漂浮木头。
      
       刘叔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愤怒逐渐转变成了惭愧,佳佳看着这一切哭了,她默默地走到她的姥爷面前,也不说话拉着刘叔向外走去,爷孙两个相互搀扶着,步履沉重,缓慢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哭完了的松芝,被金子和戴安喂了药,昏昏的睡了过去,她即使是睡着了,手,依然的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我试图松开松芝的手,没有成功。刚松开,松芝就醒了,尽管眼神儿不在迷离,但是充满了恐惧。我只好把胳膊放在床上,人缓缓地坐在地上,依着床身。我催促戴安和金子休息。但是,也没有成功。两个低着头,并排着,也不说话。很久,戴安说:“哥,我们三个总是你的麻烦制造者。”金子说:“哥,你不能……嫌弃我姐,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不要她。”
      我仰着头,抽着烟。轻吐烟圈,眼圈的升腾中,我轻轻的说:“你三个,能不能饶了我,去你们该去的地方?我就是一个俗人,我也是有男人最起码的尊严的。”
      我在疲倦中,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胳膊已经被松开,睡在地上的我,已经被铺上被褥,而身边是戴安和金子。她们也打了地铺。
    “哥,你吃点饭吧。”戴安说:“我去给你热饭。”我摇头。
    “哥,不喜欢的话,我让贾师傅为你另做。”金子说。我摇头。
    “金子,你说说,你姐这是第几次了这样了?”
    “哥,第四次。”金子说。
    “金子,事不过三,我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
    “哥,我姐是被人下药而这样的,而且四次都是这样,他是受害者,你不能不谅解她。她是因为漂亮才受这样的侮辱。”
    “金子,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哥,你想怎么做?”
    “我想带着孩子门,去国外。”
    “哥……,你不能这样……,你走了,我和戴安姐怎么办?我们这一大家子,怎么办?”金子哭了。戴安也哭了。

      第三天早晨,我在睡梦中,胳膊又感到了疼痛。睁开眼,床上的松芝黑暗中亮晃晃的眼睛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黑暗中拿烟点上。
    “哥,我想洗澡。头晕起不来。”
      我起身扶起了松芝。
     “哥,我还能进家谱吗?”

       灯亮了,睡在地上的戴安和金子醒了。金子扶着松芝去了浴室。
       戴安的脸转向我,说:“哥,我们三个是垃圾,你想扔掉,就扔掉吧。你扔了我们,我们没有怨言。但是,你是男人,你就这么简单的一扔了事?”
     “那你想说什么?”
     “哥,你想过没有?我今年四十五岁了,松芝妹妹今年四十二岁,金子妹妹还不到四十呢,你扔掉我们,我能能做什么啊,那可是真的流浪。设计院?人没有了信念,做什么都心灰意冷,也做不好。你不要说松芝妹妹继续做测绘啊神的,到时候都一样的,都开始了漂泊,一个公司没有了内核,就开始土崩瓦解,行尸走肉。”
       我听着戴安的话,也没有做什么回应。外婆走进来,说:“杨儿,你去看看外公,他一个人在堂屋流泪呢。”
       我起身要走,对戴安说:“你和金子回去吧,家里的孩子们需要大人的。这边有我就可以了。”
    “我不走。松芝妹妹晚上还要发做的,你一个人肯定不行的。我和金子都留下来。家里有金子妈妈在照应,不会就出问题的,况且陈燕也在。”
       外公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身边的桌上是一杯凉茶。我坐了过去,家政大姐立刻过来,换了热茶。我喝了一口说:“外公,怎么伤感起来了呢?这不是您的性格啊?”
       外公接过我递过去的热茶,叹了口气后,笑了。说:“也就是你杨儿,遇上什么事情,都是宠辱不惊的。”抿了一口茶水,又说:“你能这样,我心里安慰了许多。”
     “你是担心我不要了松儿是吧?哪能呢,松儿是被人骗了,骗她的人,别说是松儿,换了我也没法提防啊,刘爱丽是我的最好的同学啊,谁能想到会是这样啊。外公,别操心了,等松儿好了,我们还继续过日子,你看看你和外婆年事已高,咱不折腾,人一辈子的日子,是由一天天组成的,平安的度过每一天,就是平安了一辈子。松儿这样,我只能理解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上坏事儿也能变成好事儿呢,”
     外公外婆听了我的话,相视一笑,外公说:“杨儿,我和你外婆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说实话真的不想折腾了,你能这样想,也是我俩的福分。大伙能走在一起,是缘分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外公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日子真快啊,不经过啊,才几天,松儿的爸爸得利在大连春柳街的小码头上面,和柳絮借钱买了两条小破船,雇了几个人,开始了铺水盖浪的生活。为了每个出海的日子能鱼虾满仓的,我和你外婆也是鼎力相助,我每个航次都为他们挑选日子和作业海区,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每次都是好鱼大鱼的。那个丰收的景象,让人不是一般的喜悦啊。几年下来,得利和柳絮这两个秀才下海换了丰厚的回报,积累了大量的钱财。有了钱荣誉也随着而来。可是得利和柳絮,德不匹位,他们在有了钱以后,开始跑偏,开始邪恶,所以才这样下场可悲啊。”
     “杨儿,”外婆说:“你不知道啊,那些日子,你外公为他们忙里忙外的。鲈鱼一个都是三五斤的收。哪天进账不是四位数、五位数的。唉,正是财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不,才几年弄成了这样。”
      我笑了。说:“财,这东西是流动的,不是有水财一说吗,许多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她们把自己锅炉的东西,截留下来,攒的死死的,而胡做非为,外婆,你说水不流,必将变质的。”
     “杨儿,你这样理解钱财是对的,”外婆说:“唉,得利和柳絮就没有想到呢?”
        外公说:“老太婆,杨儿做事情,不是一般人的胸怀。你看看那些孩子,一个个生活的多好啊,稳重的性格,一步步向前走。收养那些孩子,本身就是一个善举,你说说,菩萨能不保佑他们吗?松儿这件事情,屡次发生,这个你可以理解为是得利和柳絮的德不匹位的因果所致。所以你要宽心一些,外公为你仔细的想了,这三个女人尽管毛病很多,而且都是大毛病,你也不能不善待她们,因为他们和你远在国外的夫人一样,都是你命中的女人。你别不信,你看看,从小金子几次的外走,还不是遍体鳞伤的又回来了?小戴也是。从这个角度说,是老天在考验你心胸的宽广程度。你的包容性大了,自然就能容得下更多的东西,流水不腐,仗义疏财,才能读到更多的新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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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2 08: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22 09:08 编辑

        外公又问及我以后的安排,我说:“外公外婆,你们也别在这里住了,我们回青岛住,你们年事已高,在这里也没有照应,我是真的不放心啊。”
        我说到这里,外婆说:“杨儿,还是你有数儿,你外公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等松儿好了,就搬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金子、戴安开始与毒瘾发作的松芝展开了搏斗,大约一个月后,松芝在外公的针灸和药物的治疗下,总算是安静下来,安静下来的松芝,人也开始逐渐恢复了常态。戴安因为院里的事情多,回了单位。在以后的日子,她又安排了孩子们在周末的时候,来了山庄。金子在学校为我处理一些学校方面的事情。不知不觉中,两个多月过去了。松芝基本上摆脱了撕心裂肺的痛苦,除了次数很少的偶尔的发作,人也算是进入了常态,白天的很多时间,不是和外公外婆聊天,就是与家政大姐一起做家务。至于和我,则话很少。看着整天在电脑旁,不理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一副确实很无奈的样子。松芝可能知道这次她闯下的大祸。已经是突破了我的底线了。

       这天,我在与嚣张大队长和老郑微信连线,先是接收了他们发过来的审讯笔录,老郑安排了人向我索要 我手头的资料。我把几年前张国强在山庄的视频发了过去,因为文件很大,传送时间长了些,我在电脑旁边等待传送的结束,这时候,王倩不知道什么进来了。她是金子安排过来照顾松芝的。王倩趴在我身边我看着屏幕,害羞的说:“大哥,这是儿童不宜啊,发给谁的?”
     “给公安局的。小孩子别看。”
      哪知王倩说:“大哥,我这里还有一些,是怕刘总不给工资而拍下的,她在美国已经开始吸毒了。”

       王倩转发过来,我看了一会,画面有一个黑人,王倩告诉我,这就是她的那个姘头马丁,这小子坏得很,我时刻都防着他。
       几个画面中除了刘爱丽的床上吸毒状态的与黑人鬼混,再就是几张布洛芬胶囊图片。王倩说:这就是刘爱丽随身携带的海洛因。我看了一会图片,便把电话打到了老郑那里,要了会所的监控视频,不一会儿,电脑就开始传来大段的监控视频。
       网络接收速度很快,但是对方可能需要编辑,所以传过来的是不连续的,而是断断续续。我利用这个空闲,把电话打到了文礼那里。
       我说文礼:“查一下,房地产公司的注册名称,以及在工商局登记资料。”
       不一会儿,文礼就传来了。我打开一看:注册名称是:山东鼎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在注册资本一栏填写的是九千万元。企业法人是松芝,总经理是戴安。嗯,怎么是原来的样子?难道没有变更?
       王倩陪着躺在躺椅上面松芝晒太阳。我拿着这些注册资料给她们看。松芝说:‘是的,原本是要准备的变更的,因为其他事情,就推迟了。哥,咋啦?’
       我没有直接回答松芝,又把电话打到了文礼那里,我说:“女靴,你能打开房地产办公室财物的电脑吗?”
      “通过远程控制操作是可以的,只能浏览,别的不行。”
     “你看一下在房地产公司的账面上的资金情况,包括,现金明细账余额,存款明细账的余额,外面的应收账款、应付账款,等等几个数护都是多少?”
       文礼回电话说:“爸,现金进账面,几乎没有什么余额,只是存款账面上,发生了变动,有发生额,现在余额,是三亿六千万美元,从发生额的变动来看,账户要是现金的提取。爸,还有,福建不断的有进账款,这些数额每天都在三百万人民币到七百万人民币数额不等,估计是福建那边的房屋销售款。”

       放了电话,我看着眼前两台笔记本电脑上面的画面,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看着我身边两个呆呆的看着的女人,我的心里盘算着如何处理刘爱丽撂下的云南、温岭和烟台高新区的项目。
      晚饭后,我在电脑旁边继续忙活着我的事情,王倩过来了,说:“大哥,我想明天回去。我们的房地产公司还运作吗?”
      我吸了一口烟,说:“王倩,说实话,你这次过来还有别的事情是不是?
    “金子姐让我过来的,说是来看看你和我姐现在咋样了?孩子们想你们了。”
    “不对,你还有别的事情。别吞吞吐吐的了,直说就是了。”
    “大哥,我的新房子,要添置家具了,钱不够。”又转成低音,说:“我想借钱买家具。”
    “多少?”
    “一万,一万就够了。”
      一万?一万能买什么家具?说实话。快。”
     “我弟弟王宁说,美国公司您那边一片混乱,可能是要破产,他想回来,可是回国以后,我总得为他准备房子啊,我只里只有十一万块钱,交定金还差一万块钱,所以就……”
       我说:“你弟弟王宁房子的事儿,你别管了,你让他马上回国,工资也不要了,我让他出任总公司的法律顾问,就在威海办公,归我直接管。房子在哪里买,这个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让他们来定在什么地方买房子,到时候,我们公司为他补贴买房。你还是先把房子收拾好,让你妈早点搬进去。”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青岛?”
     “也就这几天吧。你姐身体很好了,我和外公、外婆一起回去。”
       我拿出了五万块钱,交给王倩说:“收下吧,也不用还了。妹妹搬家了,算是祝贺你乔迁之喜的礼品。自己安排用吧。”
       松芝在一旁说:“等你大哥理顺好房产公司,你的工资一块发你。”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外公很不赞同我提出的回青岛的时间安排。外婆说:“知道你事儿多,可松儿这次受伤很大,也不在乎这几天,将就听你外公的吧。”
        王倩因为要回青岛,急匆匆的吃完饭就回去了。王倩走后,外公说:“松儿,不是外公说你,你是幸亏遇上了小杨,要是换了别人,谁知道你现在会咋样。一次次的,那个男人能对你这样啊。你妈妈、你爸爸。哎,我们家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小杨,一个外姓人,又收拾的多少尾巴啊。”
        我给外公续上茶,说:“外公,您也别生气,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松儿,他也是受了别人的暗算才这样的。我和松儿以后的日子会注意的。这是教训啊。”
        外公说:“那个老刘,今天过来了,我为什么把他轰走了。你说说,他们家又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刘叔不说,她的女儿、女婿你一次次帮他,可现在竟然打起了你的松儿的坏主意了。良心在哪里。这样下去,老天都不能绕过他啊。”
        我外公起身休息,我给了外婆两万块钱,外婆不要。外说:“老伴儿,收着吧,给孩子们存着,小杨好好善待我的外孙女,我们两个老骨头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她是你命中的女人,另外三个也是,不要亏待她们,不亏待她们,就是善待子自己。我明天去寺里,送些香火钱。你的事情都要留有余地,别做的太绝。知道吗?”
     “放心吧,外公、外婆。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松芝要洗澡,我在外面查看电脑接收的公安局传来的文件。看了没有一会儿,听见客厅里松芝在呕吐。我急忙赶过去,果然,松芝吐的满脸是泪,我过去捶着背,松芝说不出话,但是一个劲摆手,示意我别动。直到苦胆都吐出来了,这才缓了口气,说:“哥,我轻松了许多。外公说这药,副作用大,所以才有这样的的反应,没什么事儿。
        我还是不放心,先出去让厨师贾师傅,做银耳汤,没一会贾师傅就端了进来,说:“当家的,内当家的刚吐了,吃点鸡蛋海参汤吧,别空腹睡觉。”

         松芝躺在床上,不起来。我只好等这两大碗,凉的差一会儿,端到床前。为松芝喂饭。
       “松儿,这情景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在烟台虹口宾馆的时候。”
         松芝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也想来了。哥,一会儿,你把肩膀给我,让我咬一会儿。”
        我说:“我只有两个肩膀,都让你咬完了。早这样,我投胎的时候,让老天爷多长几个肩膀就是了。干嘛长着高的个子呢。”
         松芝笑了,嘴里的汤都喷出来了。
      “ 哥,你怎么不问我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问。我想知道的真相,有的是办法。你的毛病,就是在诱惑前管不住自己。你用你的另类代价,解开了刘爱丽所谓海外公司的面纱——一个外国制毒贩毒组织,罪责都是他们的。公安局给我发了会所监控的视频了,我也没看,我知道这恶人肯定没少折磨你。我不忍心看到这些,我想找个心态稳的时候再看,因为我要把这些人送进地狱。”
        松芝突然哭了,呜咽着说:“哥,我知道自己很脏,你别不要我了。我都快五十了。老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怎么进老杨家家谱?”
        说完,抱着我肩膀咬了起来:“都是你,还是最好的同学呢,是你引狼入室的。你说说,你有责任没有?啊?”
        
        我在唱一首大海的歌儿
        简单的歌词
        想让你谱上优美的旋律
       谁知道
       你写就的
        满是哀婉的忧伤

        小提琴的演奏
        弄断了全部的琴弦
        钢琴的指法
        崩坏了全部键盘
        余音绕过云溪村的天空
        深海涌浪
        拍打着礁石
        和
        那海难留下的枯骨

        可曾记忆十四年前
        波涛中的挣扎
        我的一息尚存
        问松儿
        尸骨安放何处
        才能唤回
        我曾经游荡在那里的魂灵


       “哥,你不能不要我
        污秽弄脏的只是生命的躯壳
        纯洁的内在
        是挥不去的萦怀
        哥
        别抛下我
        金藏淤泥
        峥嵘的未来
        何惧雨雪风霜


      “松儿
        你没错
        岁寒松芝傲
        灵芝百年青
        昨天
        你的梦还没有醒
        我静坐床边
        等你梦中的实现”

       我擦去松儿泪水,我试去松儿泪花,松儿两只明眸开始发光,逐渐变成黑暗中的光芒四射。   
     “哥,你留下我
       我是你的累赘
       但也是你的芳菲
       以后的未来
      整天在你身边
      唱两只蝴蝶
      和绕过带刺的玫瑰”

       吃了饭的松芝,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我捧着电脑,看起来。直到深夜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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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30 07:5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30 08:04 编辑

      画面是按照时间的顺序出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王倩说的时间点,因为是监控视频,没有声音。但是画面的左上角显示着时间,在13:30的时候。开始出现六个人的饭桌,三男三女。刘爱丽,做主陪,松芝在副陪的位置,而首席的这个男人,岁数不大,我用软件截图,然后放大,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会所的老板。没错,就是他。刘爱丽的左手边也是一个中年男人,也就是二席的位置,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印象。大约在四十分钟以后,松芝和王倩出去了。就在松芝出去的当儿,几个人说着什么,然后,刘爱丽拿出一个药粒,递给了坐在松芝右手边的张国强,张国强扭开药粒倒进了松芝面前的茶水杯里。
十六分钟以后,松芝回到座位上,九分钟以后,松芝端起了茶杯喝水。在以后的十八分钟后,松芝开始有反应了,她先是用手支着头,然后慢慢瘫软在座位上。随后的张国强和刘爱丽说着什么。张国强扶起送至走出了房间。而紧随其后离开的是刘爱丽左手位,二席的中年男人也离开了房间。
        这个画面,我断定,药是刘爱丽带过来的,张国强把药放进了松芝的水杯,搀着松芝出了房间,应该是上了二十一楼,也就是说紧随着张国强离开的二席男人,可以肯定的说,是对松芝的施暴者,
这部分视频是八十多分钟,松芝被搀走后的画面还有接近五十分钟,这五十分钟,张国强和二席男人再也没有露面,只是在画面的最后,刘爱丽离开包房的时候和会所老板动手动脚的交谈中,相互搀扶着离开房间。
      “暴风影音”播放器软件,有个功能,那就是可以对播放的画面截图。我截图了。并保存在电脑系统里面。
         后面的几个画面则是二十一楼的房间画面,画面是不堪入目的场景,几个人吞云吐雾,嬉笑着。赤身,四张床的房间,躺着四个女人,他们轮番上了女人的身。这些男人中最活跃的就是张国强,而躺在床上女人,两外两个麻木的闭着眼,任由蹂躏。除了松芝,另一个闭着眼睛的是老板娘,刘爱丽则是一幅令人恶心的画面:她躺在床上,岔开大腿,迎接着罪恶,脸上却是一副满是罪恶的满足的谄笑。

        我关掉了电脑。点上烟,理顺了一会儿画面的情景,心想:这样的视频出现,是不是会所老板另有用意,比如: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做敲诈之用?
        身边的松芝开始在床上翻动,不,是扭动。我开了灯,见到灯光,松芝似乎安静了许多。满脸汗水的松芝,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做梦了?”
        松芝点点头。一会儿又说:“哥,我喝水。温水。”
         我起身,在房间的饮水机,接了热水,放在一旁凉着,松芝见了说:“搀些凉水就行。”
        “不在乎这一会儿,搀了凉水不好。”

        去卫生间找来两条干毛巾,先为松芝擦脸。脸没擦完,毛巾已经吃饱了水。第二条毛巾,刚刚擦完前胸,扭了一下毛巾,毛巾竟然滴水。我没办法,从衣柜里找出毛巾被,在我擦试花园的时候,花园已经一片狼藉,原来的两个鲜红的花瓣已经红肿而且在流赃东西。
         我流泪了。
         松芝又睡了过去。

         五点多钟,天开始亮了起来,我坐在满是晨曦房间地上,倚着床身发呆。大约六点多,迷糊中手机有消息的提示音,打开一看,是老郑发来的。
         这是一份打印机整理的审讯记录,时间是前三小的,也就是说,这是公安局的干警们连夜审讯的东西。我看着记录,大体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爱丽的供词说: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本意是为她转移在美国的公司资金,还有一个目的是截留福建开发项目的售楼款。之所以用“山东鼎松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这个名字,是为了让图文公司出人员来做公司的法人。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利用他们的人脉为以后国内的开发打基础;二是,美国那边一旦出事儿,公司注册的法人就承担责任,与刘爱丽无关。
刘爱丽的审讯记录说:现在存放在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账目的几个亿的款项,刘爱丽和张国强已经做了分期提现的的计划。一旦这些计划成功,他们将扔掉现有的公司,携带这部分资金,重新回到美国,注册个人独资公司。
       至于毒品。刘爱丽招供说:她早已经是吸毒者。而且是毒贩,她将毒品用布洛芬包装,多是找人带往日本和新加坡。刘爱丽说:她不敢在现实生活中显示自己的势力,而是想尽各种办法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外界看起来的工薪人,这样做,因为刘爱丽知道自己尽最大力量掩盖自己拥有国外的秘密毒品种植园和毒品制成品的销售活动的巨额资产的拥有者。
       后面几页是刘爱丽详细的说明了贩毒的次数和数量以及赃款的金额。后面的几页,刘爱丽说:那天我们本意是鑫鑫房产公司的老总柴峰吃饭,只是中途看见了景总的美貌,柴峰动心了,让刘爱丽想办法弄到手。我当时就告诉他,她男人很厉害,劝他收手。但是柴峰答应刘爱丽,如果到手后,将他已经拿到的地块,用六折的价格转让给刘爱丽,刘爱丽说:那宗地是三百九十亩,住宅用地,而且规划局给出的建筑密度和容积率都很好。
      刘爱丽动心了,就组织了饭局,那天饭局的本意,使用麻醉剂将景总和他的主力一起迷倒,因为会所的老板柴俊看上了景总的助理。
      看到这里,我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老郑又发来了微信:柴俊是柴峰的亲哥哥,柴志良的二儿子和小儿子。
       没多一会儿,老郑又发来微信:上述的文字,不得外人知道,看后即毁。
       我轻轻地拿起手机,回复老郑:“老郑,我想去青岛拘留所,会会他们。”
       老郑回复:“没必要。现在已经显现这是大案。我们正在组织大规模提审,以查清毒品的来源和流向和涉案人员。”
      
        我愤怒了。
       天下有两种仇不共戴天:一是辱母之仇,二是夺妻之恨。

       依剑江湖行,
       徘徊楼兰间。
       尘世黄泉一纸隔,
       不斩楼兰誓不还。

      上学的时候,我的教材就写着导师的话:“历史总会有惊人相似的一幕。”是的,初明是记录的初始登记,他交完了阳世间的罚款,张国强,你用全等的轨迹在继续着罪恶,我要你结清阳世间罪恶的所有的税金和罚款。不!还有滞纳金!


       又是周末,戴安带着孩子们来到了山庄,过来的孩子们一起跑进了卧室,围着松芝叽叽喳喳的。没多一会儿,金子来了,只是她的身后,跟着刘婶儿和佳佳,手里还提着提兜,估计是礼品。刘婶儿过来径直去了卧室。佳佳则来到我的身边。
       见到我,佳佳哭着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喊了一声:“干爹——”
       我说:“别,从现在不是了。佳佳,你不该出生在这家庭里,你妈妈赔偿你爸爸的车祸出国挣钱了,我从新加坡坐飞机回来,卖掉了我爸烟台建设街93号房子本来是六十万的房子,我用十万买了,为的是你妈妈出国前,能偿还玩你爸爸的车祸补偿和挪用公款的退赔,又是你,我像一个父亲的一样,送你去北京坐飞机出国,送你到新加坡上学,你在新加坡你大姨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你。这些你都忘了?”
       佳佳趴在地上,哭着说:“干爹,我没忘啊。我清楚地记得的。”
      “就在前几天,你的姥爷去了我家,让我成立公司,为的是让你妈妈回国有后路。我开始是拒绝的,但是在你姥爷的面子下我同意了。可是我同意了又怎么样?如果是把视频上的你景姨换成你妈妈、你姥姥,你会是什么心情?会是什么感觉?佳佳,你来得正好。学校你也别呆了,我建议你也别住学校的房子,搬出去,我会安排人给你高价钱,你在别的城市买房子,而且是越远越好。”
       “干爹,你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你对我,对我姥姥、姥爷情深义重的,我们真的忘不了。这次我妈、我爸,罪有应得,干爹,你可别为这事请,扔下我们啊。”
        说完嚎啕大哭了起来。

         金子过来了,她扶起了佳佳,说:“佳佳,你干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不会扔下你们不管的。别这样。”又说:“哥,学校炸锅了,什么样的传言都有。你还是找个时间和我姐一起来学校一趟,哪怕就一天,也能稳定学校的军心。我想了一会。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了金子。


        这天早上,我让松芝好好打扮了一番,松芝的状态不是很好。我端详了一会,又让她戴上从来不允许戴的首饰。外公、外婆过来了,说:“杨儿,别忘了给你媳妇按时吃药,再有一个月才能好利索。‘’
        外婆把我拉到一边,悄声地说:“小杨啊,有件事情外婆对你说,是妇科的事儿,松儿这回染上脏东西,你外公对症下药了。回去以后,不必再去医院了,按时服药就可以了。这些日子,你也别男人了。松儿最多半个月,就去根。”

        车子是陈燕开的,她开的很稳。我们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上午的九点多。在我进入校门的那一刻,两个保安一看车子,立刻向车子立正敬礼。我点头微笑致意,却看见小武子在岗亭里,拿起了内部电话。
        车子停在办公楼门口,我先下了车。这个时候,我看见教学楼的门口开始有老师出来。往北面看,高中部的老师也陆续走了过来。我没有做什么反映,而是回身,向车子里面探进身,对看着外面不断聚集的老师的松芝说:“松儿,你马上就是公众人物了。记住拿出你的霸气来。今天你是最漂亮的人。”看了一眼驾驶位置,陈燕不在,就说:“我想要厚嘴唇。”
        松芝却说:“这又是你小子的手笔,总是令人意外。”为我整理一下因为弯腰稍微走样的领带,把手递给我,说:“哥,领我下车。”
        在我缓缓地牵着松芝的手下车的时候,测绘部的婷婷,璐璐也赶了过来,抱着松芝哭了起来。
       人群里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一个说:‘我看电视了,烟台、威海、青岛,数千名警察端掉了一个横跨三市的贩毒集团。’
        一个说:“可不是。都说副董事长死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副董事长是谁啊,那是董事长媳妇啊,据说董事长在我们胶东,就没怕过谁。”
        一个女老师的声音:“看看,副董事长多俊啊,那个男人看了不喜欢,可是这么俊的女人却有大丈夫的气概。了不得。”
      
     “董事长,听说你这些日子出去禁毒了?是吗?”
       我转头寻找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没有结果,人太多了。于是说:‘是啊,毒品这东西害人不浅,我们遇见了就不能不管,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绝不心慈手软。你看看,为了这会的事儿,我媳妇都受到了伤害。而且伤的不轻。’
     “董事长,我们的教师楼还继续建吗?我们听说,你带着钱跑了?”
       我说:“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老子往哪跑?再说了我的儿子我的闺女都在学校正常上课呢,哦,对了,还有我的干儿子、干闺女也都在。就是做人质,我这孩子没有个十亿八亿的,谁能让我跑?”
       大家开始哄笑起来。

       一个女老师出来说:“董事长,我是今年刚刚来高中部的新老师。刚才有人说起教师楼的事情,我问一句,我们学校继续盖教师楼吗?如果是建,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竣工。”
       我说道:“到底是知识分子,我怎么感觉像个记者招待会啊。是的,新的教师楼马上就开始建,规划局的批复已经下来了,这次是三十三层的大高层,我们公司的设计院正在做结构等等的设计工作。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完工,只要是你们符合条件,都能有自己的房子。”
       另一个女老师说:“董事长,我们听耿校长在会议上面说,明年的高考有奖励,是真的吗?”
       我说:“应该说考好的有奖励,这个我决不食言,你们也看到了,只要是你的学生考学名次,在胶州市以上获得第一、第二、第三名,我亲自为他颁奖,老师的获奖数额是学生的两倍,特长班的也是一样的,这个我们已经发过奖金。我们不怕老师们拿大奖金,因为最辛苦的就是你们老师。你要是获得国际大奖,我发一百万。”
       我刚刚说完,人群里面有掌声。
      “董事长,我们学校有钱吗?”
      “有的是钱。过几天我们新的房地产公司就要成立了,我媳妇——副董事长,出任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这样,我们的公司,由测绘、设计、工程监理和房地产开发,媒体宣传等等多部门融为一体,多角度、多层次的创造效益,为我们学校这块土地上培养出祖国最美好的未来,提供更多的资金支持。让我们学校的老师在工作中,有个好环境,有个好家庭,让老师们在不断流下的汗水中获得应有的尊严和尊重!”
       人群欢呼着,掌声雷动后面,还是掌声。直到姚校长那声嘶力竭的嗓音喊道:“大家快上课吧,董事长还有事情要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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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30 08:2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6-30 08:43 编辑

         还真是有事儿要办。
         在我和松芝进了办公室,看见几个老师和佳佳已经在坐。我知道她们是英语组的老师。见到我,佳佳站起身,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我吓坏了,说:“佳佳,别这样,你有事儿说事儿。”
        佳佳哭着说:“干爹,情况我都知道了。我们全家有罪,不该对我干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爸,我妈他们罪有应得。你的那一巴掌也打醒了我的姥爷,他没有外面的传言的那样什么瘫痪、中风什么的,他好好的,正在家里反省自己呢。干爹,我不离开学校,我喜欢这里学生,喜欢这里的同事们,干爹,你别赶我走,我会做好一个称职的老师的。”
        我扶起佳佳,说:“佳佳,不是我难为你,而是你的爸爸妈妈把事情做绝了。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个随佳佳一起来的老师说:“董事长,我觉得您重新考虑一下,佳佳老师,敬业,有水平,人和很好,不能搞连坐啊。他的爸爸妈妈犯法了,就应该受到制裁,这个与佳佳没有关联啊。”
       身后的几个英语组的老师,也随声附和。松芝走过来对大家说:“各位老师,我和董事长不是搞连坐,而是担心她的妈妈。她的爸爸会给佳佳老师带来负面阴影。既然大家这么恳切,佳佳,你喜欢留下,就留下吧。可是要记住,别因为情绪,影响工作,知道吗?”
      “干妈,我知道了。董事长,我还能继续叫你干爹吗?”
     “能,佳佳是好孩子,你十一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我了解你。好了这件事情算过去了,好好工作,拿出成绩,证明你的实力。”

          正说着,王倩推门进来,她的身后跟着她的弟弟王宁。进了门的王倩说:“大哥,我弟弟回来了。”
          我一看,王倩穿的像个伴娘,便说道:“金子,我的教鞭呢?快找来,王倩你又穿的像个夜总会的小姐,我今天不揍你,我怎么解气啊?说,你是怎么进了校园的?”
         王倩吓得连忙说:“大哥,别打我,我回宿舍换了就是了。”又嘀咕一句:“老古董。”说完跑了。
          我问王宁美国那边怎么样?王宁说:“乱成一锅粥。几个股东开始忙于破产保全资产,消息传的真快。”
          我说:“未必,他们可是因为他们的老总两个月不见了踪影,而慌乱,预感不好。”
         正说着,戴安进来了,找个地方坐下后,我说刚进门的王倩关好门。又说:“本来我想今晚吃饭的时候,我们开个家庭会议,但是孩子们在场,有些不便。是这样的,房地产公司事件闹得沸沸扬扬,           我们没有退路了,我想了半个月,还是要上的。我想这样运作:松儿,出任董事长,王倩做董事长助理;暂时不设专职总经理,如果需要的话,总经理我来做。王宁回国了让他做总公司这一块儿法律顾问,和金子一样隶属总公司董事长管辖,直接对总公司董事长负责,职责是负责全公司的对外法律事项的办理和公司相关事项的审核,包括各部门的财务审计和一些合同的复核等等,王宁,你的办公地点原来想在威海办公,你姐疯疯癫癫的张罗为你买房子,所以我让你在烟台办公,就是我们原来的媒体部办公的地方。戴安副总这一块了,抓紧把眼下的手头工作”办好后, 马上转入温妮爸爸的工厂的设计。这样能为房地产公司正式运营后,大量的设计让出设计时间。”
         戴安说:“哥,我没有意见。照办就是了。”
         松芝说:“哥,这样安排很好,只是我那里在给一部车吧,王宁的加入车子不够,而且王宁的职位需要一部车。”
        “不是有一部SUV奔驰,在威海的小区里面吗?”
       “早就给王倩了。你是忘了可能。”
         我说:‘行,车,我想办法,王倩,王倩……’

         王倩在看刚刚收的金子发给的微信,低着头胡乱的答应着,见我喊了两声,这才抬起头,说:‘大哥,啥事儿,啊?爱丽姐打起了我的坏主意?’说完紧张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把你的车给你弟弟,你暂时给你姐开车,知道吗?”
         王倩放下手机,说:‘知道了,大哥,咋这么可怕啊,一夜之间,最好的人就是要先害你的人。’
         她的这句话,让大家满是微笑的脸上,变的沉重起来。

        瞬间的沉重气氛之后,我说:‘松儿,你的首饰晚上吃饭的时候,给大家挑一件,从今天开始,你们女人可以佩戴首饰了。大家拿出底气,迎接明天,把我们昨天的坏事变成好事,让你们的魅力和尊严展示在世人面前。”
       立刻美女蛇们一片欢腾。

       老郑打来电话,说:“大哥,听说你回学校了,过瘾啊,抓了三天了,现在车子不够用,我在青岛呢,一会我派人过去,把你的学校没有标志的校车都借给我,这次是潍坊、青岛、烟台、威海四地市联动啊,大哥,我姐和你、你的学校、立大功啦。”刚准备放电话,老郑又说:“司机不够,你的司机我也要用。不耽误你的学生放学的,我们一锅端了六十二人,押在潍坊,我把这些人拉回来,就这么简单。下午你的车,就给你送回去。但是晚上你要我管饭。”

       快放学的时候,学校的大门外一阵警笛传来,我探头窗外,看见老郑的车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串车,浩浩荡荡的进了学校。
      一会儿,老郑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递给我一个几个文件袋,说:“给你带来三部车,是查封会所得来的。你安排人就在青岛上牌照吧,车管所那边,小张大队长已经都作了安排。”又说:“我姐呢?”
       我喊了松芝,松芝从里屋出来了,见过老郑。老郑说:‘松姐,你受苦了,你放心,这帮害人虫已经落网了,胶东四地市,在这次行动中,已经抓了一百零六个制毒、贩毒的,后面还有行动,估计这次创了建市以来的记录。”
      松芝说:“局长,你到底是烟台的常委兼局长还是副市长兼局长?”
      老郑说:“松姐,你说的这两个,哪个好?”
      “我希望你是副市长兼局长,这样退休之前有空间留在胶东。”
     “你说得太对了,松姐,你咋还懂政治呢?”
     “不是我。是你大哥说的。”松芝说着,金子从里屋出来拿来茶水,放在老郑面前。老郑说:“大哥,我想喝咖啡。”
      “美得你。”我说:“金子,你看看我的文件箱里有咖啡吗?有,给老郑泡上,但是今晚不用包饺子了。”
        老郑说:“那不行,就凭这三台车,你也得包饺子。想偷工减料没门,我怎么说也是副市长,不可小觑。”
        松芝笑着说:“郑市长,”刚说了一句,松芝又笑了,说:“咋这么别扭,你是副市长啊。”
         松芝又说:“我想我们这次的房地产公司举行开业典礼,这次典礼和新加坡的温妮爸爸的烟台青岛工厂的奠基仪式一起举行,烟台这一块儿市政府领导必须参加典礼,而且要上电视。”

         老郑没有接茬,而是看我,我说:“看什么看。这么大的外资项目,不但副市长要参加,市长也要出面的。大市长,我的媒体部没有事儿做了,都闲在那里,烟台的消防公益广告是不是要制作了。郑市长,我要的不多,就是上次的价一百五十万。而且通过自媒体、网站、公路广告牌同时对外发布。”
         老郑刚喝了一口咖啡,抬腿就走,说:“大哥,咖啡我也不要了,饺子也不吃了,太贵了。”
        “等等,给我坐下。老子的媳妇受欺负,我的货还没消呢,你就想跑,没门。金子过来——”
         我对金子说:“大市长给我们三部车,这是档案,你一会下去看看车况。需不需要重新喷漆,然后和你姐商量一下车子的分配。还有,你打电话给姚校长,把小耿老师请到我办公室,就说她老公来了,她听到这个,一准过来。”
          一会儿,小耿老师来了。坐下后,我说松芝:“松儿,你也下去看看车,我怎么看见有一部最新的奔驰,你换换车吧。我和市长有些事情要谈。”
         松芝和金子、陈燕走后,我关了门。在沙发上面坐下后。说:“郑市长,会所老板柴俊和他的弟弟柴峰,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
       “现在已经查处了毒品是六百多公斤,前所未闻。能死一万多回。”
         我说:“好。痛快。我想说的是,法院的判决若是有没收家产,那他俩的房子我要了,法院的拍卖的决定出来以后,你告诉我,我准备资金。我只要这两个人的家产。动我女人的人,就是要掘他的根!”
          老郑答应了,我继续说:‘这个房产,买到手以后,我有两个干女儿,一个是刘爱丽的闺女佳佳,再一个就是源源,我要给她们买房子。’
        “啊?”小耿惊叫了起来,说:‘大哥,你想的这么远啊!’
       “先别告诉源源,到时候你把房产证保管好,等长大了,要结婚了,再给她,隐蔽些不错”我又说:“我不是奉承老郑,一个优秀的男人,嫉恶如仇,正直铁骨,所以在我的半辈子,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她的闺女,就是我的闺女。”
      “他的女人呢?”
      “滚!你想挑拨我俩兄弟关系啊,告诉你,二手女人,自知之明哪去了。再说了,老子的女人也不少呢。”
         老郑笑了,说:“家长同志,我时刻提放呢。”说着又拍了拍腰间枪。
         小耿想哭,说:“二手女人?大哥,你咋说的这么难听啊,你哪怕说我是资深美女也行。差评!”

         进来一个穿警服的小伙子,拿着两个提兜,放在地上。老郑说:“小周,见过董事长大哥,他是我们整个胶东警察的大哥。大哥,这是我司机小周,以后你们会场见面的。”
         小周握了握手,然后立正向我敬了礼,出去了。
          我说:“小耿弟妹,老师干够了没有?”
        “啥意思啊。干够了又能咋样?老郑,你说我是不是被大哥套住了,总感觉哪里不对,他弄了一个奖项,害的我们全校四百名老师都没白没夜干。”
         老郑说:‘这才是他的风格,家长,你斗不过他,我不是早就说了,大哥——再好的猎枪就是架上雷达,都找不到的老狐狸。’
          我嬉皮笑脸起来,说:“弟妹啊,我知道你很辛苦,所以老郑来,我都拒绝给他包饺子,非要你参加不可呢。今晚我请你喝茅台。”
        “大哥,你的茅台有阴谋,你直说好了,我怎么觉得瘆得慌。”
       “你去一趟福建,查一下售楼处的销售情况,看看回笼的售楼款的汇款去向,咋样?”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一是路途太远,一个来回就要四五天,我去了我的课程怎么办?回来姚校长还不得弄死我。再就是我的车跑那么远,我舍不得。不去,不去。你死了心就是了。”
       “小耿老师,你给立正!现在我以总校长的名义,命令你,必须去!”又对老郑说:“老郑,我耍点威风可以吧?”
      “嗯,这个可以。但是不能再过分了哈。”老郑说着,又拍了怕腰间。
        小耿气的拿起沙发抱枕,先打向老郑,又向我扔了一个。说:“你们两个臭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松芝和金子、小燕子进来了。金子说:“哥,不是三部车,而是四部。”老郑一听急了,说:‘那部悍马别动,我有用处。’
      “悍马?”我嘀咕着,又说:“对了弟妹,你就开着悍马去福建,我派一个男士小帅哥和你作伴,保证你一路精神焕发的。”
        小耿一听乐了,说:“大哥,我去福建干嘛呢?你总得说明白了。”
      “美国那边乱了,我担心福建项目的售楼款资金流向出错。所以让你这个资深美女过去看看。还有,你协调当地的房地产主管部门,告诉他们我们运作都很正常。教师,你也别做了,跟着你松芝姐,负责公司的置业部分的事情。这个可是高薪啊。”
        松芝一听,高兴起来。两个美女蛇竟然相互击掌。
       老郑一脸的沮丧,说:“我来干什么呢?这不是送肉喂狼吗?”

       王宁进来了,说:‘董事长,你找我?’
       “来,王宁见过我们的房产置业部主任,有任务,你们计划一下,要去福建检查项目。金子,你从学校的账户上开两张现金支票,每张一万,他们路上加油用。还有今晚我们吃饺子,你缠住郑市长,逼他交出那个悍马车的车辆档案,然后随着那三部车一起去车管所挂牌。”
        我又把王宁拉到一边说:“王宁,你整理一个美国那边的情况,出差前打进我的电子邮箱。”

       老郑打电话给温妮爸爸,不一会,戴少杰和Siral一起就出现在我们家。饺子做好了,端上两个桌子,孩子们本来在做作业,戴忠、戴华和戴云立刻扔掉了作业本跑到饺子面前。
        气的戴少杰喊:‘小心烫着。’Siral笑了,说:“市长,茅台。”戴少杰又把注意力放在温妮爸爸这边,用手点了温妮爸爸的头,说:“今晚不许醉。”温妮爸爸笑了笑,说:‘市长,不是我想醉,而是这酒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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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6 08:3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7 08:10 编辑

        我没有喝酒,因为松芝的身体一直让我放心不下。当天晚上,在我身边吃药后,凌晨大汗淋漓。我知道这是身体在排毒。这次我弄了点热水,尝试着擦拭她的身体,擦完以后,立刻找来毛巾被把她包裹起来,防止温差带来的感冒。这回松芝睡了一个多钟头,又醒了。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我在操作笔记本电脑。
       半晌。说:“哥,你要厚嘴唇吗?”
     “要。”我吻了松芝。松芝却说:“外公说了,我现在有毒,你咋真的要了呢?”
     “有毒?那好啊,我们一块殉情吧。松儿,是不是年龄的关系,我真的累了。”
     “哥,你这是偷懒,五十岁正是人生第二春。”
        我放下手中的电脑说:“有道理。如果这个年龄退休,人肯定不长寿,安逸会让人生命枯萎,我还是继续折腾吧。”
      “哥,我问你,房产公司为什么你一开始不积极呢?而现在又下大力气布局呢?”
      “因为出发动机不一样。一开始我们只是定位为刘爱丽转移款项而建立的公司,所以就没有必要投入过多的精力了。”
      “那现在呢?”   
      “现在不同了。当舞台上面演员被轰下去了,需要填舞台补空白时候,有的观众的就要粉墨登场了。”

        烟灰缸吸了一口放在哪里烟,还在发着光,松芝见我想吸烟,就把半截烟递给我,我吸了一口,说:“松儿,我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对你,对外,这台戏一定唱下去,我知道心目中有一个房产老板的夙愿,正直美好年华,你去实现它。”
       再看看松芝,两个眼睛开始恢复会笑的状态。可能是毛巾被裹得太严,微微的汗水在脸上出现。我转过身,为她松了一下毛巾被,松芝说:“哥,还是有些热。”
       我说:“这个效果应该正好,微微出汗,可以保持你血液最好的循转状态。先忍忍。过几天就好了。”
     “哥,我想上班。”
    “听话。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你忙的。”
      松芝又睡了过去,我擦了一下她的脸,微热,但不是发烧感觉,这才又重新打开了电脑。

       早晨,松芝接到外公的电话 ,松芝和外公通了一会话,又让我过去接电话。外公说:“小杨啊,松儿到了更换药物的时候,你让她过来住几天,我听松儿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她身边,让她过来,我给她重新配药,这样恢复的更快。松儿总是着急上班,记住,一定让她全部恢复了才可以的。”
       我说:“外公啊,在你那里需要几天啊?”
     “一个周。”
       我不放心松芝一个人在山庄,因为时间太长,身边没人会产生寂寞感。我让金子随着去了。

        上午大约十点多钟,门岗小伍子内部电话说:“叔,那个建筑商黄老板,黄总在我这里,我没让进,他不说清楚带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放心。”
         我说:“我一会下楼。”
        我下楼来到岗房,老黄见到我,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小伙子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是危险品。是白粉啊。”
      “啊?咋回事儿?”
       老黄拖着我,在大门口路沿石坐下坐下,说:“大哥,不是我的东西,是柴峰的给我的下属公司存放的。这几天警察到处抓人,我知道后一直是心惊胆战的,所以想到了你,你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办?我拖家带口的,别弄个窝藏毒品罪,我的老婆孩子,孙子孙女可咋办啊?”
        我说:“你怎么跟姓柴的还有联系?你这不是危险品,而是危险的人啊。”
        老黄说:“都交往十几年了,而且都住一个城市,那能一下子就断了呢。”老黄拿了烟,分了我一支,点上,说:“老柴一家彻底完了,老大柴鹏不用说死了几年了,这回事老二,老三同时出事儿,大哥,你还不知道吧,老二的媳妇早就收拾家底跑了,老三不用说,两口子都进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可怜呐。为了钱犯事儿,真的不值。这下好了小命搭进去图的啥。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几个高中部的班级在上体育课,一只排球出了校园。两个穿运动服的学生出来捡,说了一声:“董事长好,”就回到了校园。
        我说:“老黄,你不单单是为了上缴毒品吧?”
        老黄说:“大哥,除了这个,我再就是项目了。这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但我绝对不是恐怖分子,我是良民。大哥,听说,你的外国朋友,有两个大型的投资,厂房建筑能说上话吗?”
      “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但是那个项目太大了,属于市政府关注的项目,我插不上手。”
        老黄哭了,说:“大哥,你总是不信任我,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小嫂子是你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而且,你现在房产公司并没有确定谁为你做长期施工单位。大哥。摸摸良心,我那里做错了。你什么时候能信任我呢,大哥,我想做你的房地产公司施工的合作方。”
      “老黄,你停。你说说,你手里有这个我怎么放你的心?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手里的东西的。再说了,你总是盯着我,我问你,福建的你做完了,是不错,可是你不是还在做青岛的项目吗?你哪来的人手?”
       “大哥,你不仗义,我都对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手下接近三千人啊,设备固定资产都过十亿了,你还想要什么人为你施工?大哥,我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老黄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土地证,和一个房产证,递给我,说:“这是老柴的老婆跑的时候,强迫我买的她的房子,要了我二百万,我也不给你车了,这个房子在青岛四方区,黄金位置。”
说完,老黄又掏出一份房产证,不过这份房产证包在购房合同中,老黄递给我,这份不错,是在市南区,离你家不远,这个是柴峰的第二处房产,三百多米,特大户型,三层,室内电梯的。适合你家大家大业的。这个你要的话给我一百八十万就行。剩余的那一百八十万,权当是我送你礼品了。”
          我说:‘老黄啊,你怎么总是为难我啊,你送车。连续送了几年了,害得我费用巨大,现在你改套路了   ,我有房子你是知道的,为了支持你,我在威海买了多少套啊,你忘了吗?”
         老黄这会真的哭了:“大哥,我这也是人情所致啊。你说说朋友有难啊,价钱出的那么低,我能不出手相助吗?这样吧,你出一百万就行,但是另一套你得收下,这是我进入你的房产公司的门槛费。现在这两套房子的房产人是我,过户费什么,我承担。咋样?”
         我不理他,抽着烟,老黄一看,跪下磕起了头。我一看气的连忙站起身要走,老黄拉住了我,说:“大哥,那包东西咋办?我自己找警察,那算是自首,说不清的,会关好几天的。你得帮我。”
         我说:“这个我可以帮你。但是房子的事情,我媳妇负责的,我说了不算。”
       “爷爷,我求你了,别再推辞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再帮我一把。”


         我把电话达到老郑那里,说了老黄的情况,并一再解释这个确实是存放,最后老郑说:“大哥,笔录是要做的,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他的。”
         放了电话,老黄多云转晴:‘市长?大哥还是你有门路。我跟定你了。’
         警车来的是一部大面包。下来的是小张大队长,他把我拉到一边说:“大哥,郑市长在家,说你一会儿过去、他有事情。”
         说完带着老黄上了车,只是老黄临走的时候,硬生生的把两个房产证以及契税单、合同书等等物件,塞给了我。
         我换身要回办公室,却发现小燕子一直在远处盯着我。我知道她这是在暗中保护我。

        我在办公室打电话给姚校长,要佳佳老师过来一趟,姚校长说:“还在上课,需要等一会儿。”
        好长一会,佳佳进来了。她两眼有些红肿。见到我,做出笑脸。我说:“闺女啊,我知道你哭过,别装了。”
     “干爹,我怎么能不哭呢,那毕竟是我的爸爸妈妈啊。”
      “孩子怎么样了?”
      “他爸爸要带回新加坡,我没同意,为了这个我们还吵了架。干爹,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再受背井离乡之苦。干爹,你找我什么事儿啊。干爹,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这个不行的,在没有判决之前,是不能探视的。哦,对了,我弄了一套房子,在青岛的四方区,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喜欢的话,就留着,钱不用你出,我已经付了。里面什么都有。你的孩子是个男孩子,必须及早准备房子,这不赶上机会了,所以我替你做主张了。”
         佳佳一听,说:‘干爹,你该不是赶我走吧?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
       “这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赶你走。我决定了,如果这回你爸爸妈妈是极刑,以后只要我有一口饭,就不能让你们饿着。我就是你的干爹。”
         我把房产证给佳佳看了,佳佳这才笑了。我说:“佳佳,看好以后,和陪你和原来的产权人一到,去把过户办了,你看看这房子多大,你们全家住进去都可以,如果是不愿意住,房子是增值的,就是买了,也不亏钱。”
         佳佳说:“干爹,我不卖,但也住在我们学校。”

         刚到了中午,老黄就打来电话,说:“大哥,我回来了。他们对我很热情,大哥,你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市长吗?”
      “小子,你过分了啊。市长是随便见的吗?还是省省吧。”
         想起老郑的电话,我让小燕子开车去了老郑约定的地方,走到车面前,我说:“小燕子,这不是我的车,我的凯迪拉克呢?”
       “大哥,被我姐看中了,早上开走了。你就凑合坐吧。”

         我先回了家,找了戴安回国带的咖啡,这是上次答应老郑的,因为喝醉酒没带回去的。我又去了书房,取出保险柜剩下的三根金条。装进提兜里,又取出两叠美元现钞,塞进去。就去了老郑说的地方。
         等我到了地方,老郑夫妇已经在包房等待。老郑告诉我,今天休假,小耿要去福建,所以招呼我过来了。小燕子出了包间,一会又回来了,老郑说:“小燕子,别乱飞,你郑叔是干什么的。你安心坐下吧,一会儿,你使劲吃,早早变成胖燕子。”
       “大哥,市长沾你便宜,”小燕子喊道。
        “领导都这样,你见怪不怪就是了。”我说道。
          我把提兜递给他,他低头看,一会儿说:“大哥,这是干嘛?”
       “不懂了是吧,”我说:“你即将上任了,市委书记那里,你不单独见见面儿?注意,这次是一个人的见面礼。搞好和主要领导的关系,别太懒了。”
       “黄色的我不要。美元就可以了。”老郑说。
       “没错,但是你手里不能没有余粮。一个没有见面的市委书记,谁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大哥,我要过户。”小耿说:“我不是见钱眼开,而是大哥的深谋远虑。老郑,多跟大哥学点,没有大哥,你哪能能进步这么快。”
          老郑放下提兜,又怕了拍腰间。
       “彻,别吓唬我,没人看上你的女人。”我这话一出,小耿立刻用手蘸着水,向我弹水珠。
       “大哥,这次行动漂亮啊,我这个新的局长算是开门红啊,小张,这个我推荐的缉毒大队长,也算是新官上任烧了一把大火。来,我们喝一个,家长,守着大哥总是好运。”
           小耿也端了白酒,说:“大哥,我家老郑什么时间认识你的?”
         “你问他,”我说:“哪一年不记得了,反正是大季家派出所所长。”
         “啊?”小耿吃惊的喊道。
          我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你老公的进步,与我的家人的付出代价成正比啊。”我本来想说一句俏皮话,可是换来了老郑红红眼睛和叹息。
         “大哥,我们警察对不起你,让你的女人受了不少罪,让你的家人担惊受怕,那么多孩子跟着你,都是与这打击毒品有关。大哥,我惭愧啊。”老郑为我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上。小耿见了拿过酒瓶,说了一句:“就知道自己喝。”然后倒满。
        “家长别喝了。一会还要开车呢,你要是醉驾,我这个市长还能干吗?”
          小耿说:“就不会找代驾吗?”说完又说:“不行,别人开我的车,我不放心。”
         “让小燕子跑两趟不就得了,反正你我是邻居,也不远。”我说。
        “得了,大哥,小耿每天恨不得搂着车睡觉呢。”老郑说着,又把目光转向大快朵颐的小燕子,说:“闺女,慢点吃,别噎着,你叔叔,现在是有钱人,能管你够的。”
        “大哥,郑市长,又占便宜。”小燕子嘴里导不开,说话呜哩哇啦的。
        “领导都这样。”
        “你有男朋友吗?”老郑问。
        “有。”依旧是吃的呜哩哇啦的。
        “做什么工作的?”
           呜哩哇啦,呜哩哇啦了一句:“我不说。”
          老郑看着我,端着酒杯,说:“大哥,怎么回事?”
        “和你一样,你在明处。他在暗处,维护着我们共和国的平安。都是好样的。”我有凑在老郑的耳边:“北京,国家安全部的,驻海外。”
        “啊?”老郑一听,立刻站起身,立正,表情严肃的向小燕子敬了个礼。
          小燕子也不起身,呜哩哇啦起来:“再让你占我便宜!”
           老郑垂头丧气,说:“大哥,我草鸡了,老弟不敢小看你了,外国老板,外国女人,现在又……”说完,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相比之下,我就是一个什么不是。”
          小耿“咯咯”笑。说:“知道就好。”
          老郑把脑袋伸到我面前,说:“是不是那种电影里说,为了国家,在国外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飞檐走壁,还是夜间行动的那种?”
          我看这老郑,说:“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和能力,他们确实在办大事,可是国泰民安,还得靠你们这些基层的公安警察啊,不然是无根之木,水中的浮萍啊,内乱更可怕,不然怎么有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夺取’这句话呢?你们都很伟大,所以我们草民适当的关心你们还是应该的。”
         虾爬子很新鲜,个头也很大。何况是深秋季节的海产。我也开心吃了起来。只是小燕子不断的嘟囔:“大哥。你给我留点。”

        在以后不几天,老郑告诉我:他去了主要领导的家里,他们交谈的很热烈,时间也很长。老郑说:这次交谈让他工作思路明确,很提气。老郑还说:在主要领导送他出了家门后的回家路上,感觉自己那股工作热情被彻底调动了起来。只是主要领导拒绝了他的礼物,只是象征性留下了一包茶叶。

        主要领导留下的老郑茶叶,是上次老郑出差买的送外公的那种。只是老郑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老郑小声嘟囔着:主要领导这样清正,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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