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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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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6 08:3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7 08:10 编辑

        我没有喝酒,因为松芝的身体一直让我放心不下。当天晚上,在我身边吃药后,凌晨大汗淋漓。我知道这是身体在排毒。这次我弄了点热水,尝试着擦拭她的身体,擦完以后,立刻找来毛巾被把她包裹起来,防止温差带来的感冒。这回松芝睡了一个多钟头,又醒了。睁着眼,静静地看着我在操作笔记本电脑。
       半晌。说:“哥,你要厚嘴唇吗?”
     “要。”我吻了松芝。松芝却说:“外公说了,我现在有毒,你咋真的要了呢?”
     “有毒?那好啊,我们一块殉情吧。松儿,是不是年龄的关系,我真的累了。”
     “哥,你这是偷懒,五十岁正是人生第二春。”
        我放下手中的电脑说:“有道理。如果这个年龄退休,人肯定不长寿,安逸会让人生命枯萎,我还是继续折腾吧。”
      “哥,我问你,房产公司为什么你一开始不积极呢?而现在又下大力气布局呢?”
      “因为出发动机不一样。一开始我们只是定位为刘爱丽转移款项而建立的公司,所以就没有必要投入过多的精力了。”
      “那现在呢?”   
      “现在不同了。当舞台上面演员被轰下去了,需要填舞台补空白时候,有的观众的就要粉墨登场了。”

        烟灰缸吸了一口放在哪里烟,还在发着光,松芝见我想吸烟,就把半截烟递给我,我吸了一口,说:“松儿,我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对你,对外,这台戏一定唱下去,我知道心目中有一个房产老板的夙愿,正直美好年华,你去实现它。”
       再看看松芝,两个眼睛开始恢复会笑的状态。可能是毛巾被裹得太严,微微的汗水在脸上出现。我转过身,为她松了一下毛巾被,松芝说:“哥,还是有些热。”
       我说:“这个效果应该正好,微微出汗,可以保持你血液最好的循转状态。先忍忍。过几天就好了。”
     “哥,我想上班。”
    “听话。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你忙的。”
      松芝又睡了过去,我擦了一下她的脸,微热,但不是发烧感觉,这才又重新打开了电脑。

       早晨,松芝接到外公的电话 ,松芝和外公通了一会话,又让我过去接电话。外公说:“小杨啊,松儿到了更换药物的时候,你让她过来住几天,我听松儿说,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她身边,让她过来,我给她重新配药,这样恢复的更快。松儿总是着急上班,记住,一定让她全部恢复了才可以的。”
       我说:“外公啊,在你那里需要几天啊?”
     “一个周。”
       我不放心松芝一个人在山庄,因为时间太长,身边没人会产生寂寞感。我让金子随着去了。

        上午大约十点多钟,门岗小伍子内部电话说:“叔,那个建筑商黄老板,黄总在我这里,我没让进,他不说清楚带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放心。”
         我说:“我一会下楼。”
        我下楼来到岗房,老黄见到我,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大哥,小伙子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是危险品。是白粉啊。”
      “啊?咋回事儿?”
       老黄拖着我,在大门口路沿石坐下坐下,说:“大哥,不是我的东西,是柴峰的给我的下属公司存放的。这几天警察到处抓人,我知道后一直是心惊胆战的,所以想到了你,你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办?我拖家带口的,别弄个窝藏毒品罪,我的老婆孩子,孙子孙女可咋办啊?”
        我说:“你怎么跟姓柴的还有联系?你这不是危险品,而是危险的人啊。”
        老黄说:“都交往十几年了,而且都住一个城市,那能一下子就断了呢。”老黄拿了烟,分了我一支,点上,说:“老柴一家彻底完了,老大柴鹏不用说死了几年了,这回事老二,老三同时出事儿,大哥,你还不知道吧,老二的媳妇早就收拾家底跑了,老三不用说,两口子都进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可怜呐。为了钱犯事儿,真的不值。这下好了小命搭进去图的啥。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几个高中部的班级在上体育课,一只排球出了校园。两个穿运动服的学生出来捡,说了一声:“董事长好,”就回到了校园。
        我说:“老黄,你不单单是为了上缴毒品吧?”
        老黄说:“大哥,除了这个,我再就是项目了。这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但我绝对不是恐怖分子,我是良民。大哥,听说,你的外国朋友,有两个大型的投资,厂房建筑能说上话吗?”
      “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但是那个项目太大了,属于市政府关注的项目,我插不上手。”
        老黄哭了,说:“大哥,你总是不信任我,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小嫂子是你的房地产公司董事长,而且,你现在房产公司并没有确定谁为你做长期施工单位。大哥。摸摸良心,我那里做错了。你什么时候能信任我呢,大哥,我想做你的房地产公司施工的合作方。”
      “老黄,你停。你说说,你手里有这个我怎么放你的心?你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手里的东西的。再说了,你总是盯着我,我问你,福建的你做完了,是不错,可是你不是还在做青岛的项目吗?你哪来的人手?”
       “大哥,你不仗义,我都对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手下接近三千人啊,设备固定资产都过十亿了,你还想要什么人为你施工?大哥,我是你最合适的人选。”
         老黄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土地证,和一个房产证,递给我,说:“这是老柴的老婆跑的时候,强迫我买的她的房子,要了我二百万,我也不给你车了,这个房子在青岛四方区,黄金位置。”
说完,老黄又掏出一份房产证,不过这份房产证包在购房合同中,老黄递给我,这份不错,是在市南区,离你家不远,这个是柴峰的第二处房产,三百多米,特大户型,三层,室内电梯的。适合你家大家大业的。这个你要的话给我一百八十万就行。剩余的那一百八十万,权当是我送你礼品了。”
          我说:‘老黄啊,你怎么总是为难我啊,你送车。连续送了几年了,害得我费用巨大,现在你改套路了   ,我有房子你是知道的,为了支持你,我在威海买了多少套啊,你忘了吗?”
         老黄这会真的哭了:“大哥,我这也是人情所致啊。你说说朋友有难啊,价钱出的那么低,我能不出手相助吗?这样吧,你出一百万就行,但是另一套你得收下,这是我进入你的房产公司的门槛费。现在这两套房子的房产人是我,过户费什么,我承担。咋样?”
         我不理他,抽着烟,老黄一看,跪下磕起了头。我一看气的连忙站起身要走,老黄拉住了我,说:“大哥,那包东西咋办?我自己找警察,那算是自首,说不清的,会关好几天的。你得帮我。”
         我说:“这个我可以帮你。但是房子的事情,我媳妇负责的,我说了不算。”
       “爷爷,我求你了,别再推辞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再帮我一把。”


         我把电话达到老郑那里,说了老黄的情况,并一再解释这个确实是存放,最后老郑说:“大哥,笔录是要做的,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他的。”
         放了电话,老黄多云转晴:‘市长?大哥还是你有门路。我跟定你了。’
         警车来的是一部大面包。下来的是小张大队长,他把我拉到一边说:“大哥,郑市长在家,说你一会儿过去、他有事情。”
         说完带着老黄上了车,只是老黄临走的时候,硬生生的把两个房产证以及契税单、合同书等等物件,塞给了我。
         我换身要回办公室,却发现小燕子一直在远处盯着我。我知道她这是在暗中保护我。

        我在办公室打电话给姚校长,要佳佳老师过来一趟,姚校长说:“还在上课,需要等一会儿。”
        好长一会,佳佳进来了。她两眼有些红肿。见到我,做出笑脸。我说:“闺女啊,我知道你哭过,别装了。”
     “干爹,我怎么能不哭呢,那毕竟是我的爸爸妈妈啊。”
      “孩子怎么样了?”
      “他爸爸要带回新加坡,我没同意,为了这个我们还吵了架。干爹,我不想让我的儿子,再受背井离乡之苦。干爹,你找我什么事儿啊。干爹,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这个不行的,在没有判决之前,是不能探视的。哦,对了,我弄了一套房子,在青岛的四方区,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喜欢的话,就留着,钱不用你出,我已经付了。里面什么都有。你的孩子是个男孩子,必须及早准备房子,这不赶上机会了,所以我替你做主张了。”
         佳佳一听,说:‘干爹,你该不是赶我走吧?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
       “这孩子,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赶你走。我决定了,如果这回你爸爸妈妈是极刑,以后只要我有一口饭,就不能让你们饿着。我就是你的干爹。”
         我把房产证给佳佳看了,佳佳这才笑了。我说:“佳佳,看好以后,和陪你和原来的产权人一到,去把过户办了,你看看这房子多大,你们全家住进去都可以,如果是不愿意住,房子是增值的,就是买了,也不亏钱。”
         佳佳说:“干爹,我不卖,但也住在我们学校。”

         刚到了中午,老黄就打来电话,说:“大哥,我回来了。他们对我很热情,大哥,你能介绍我认识一下市长吗?”
      “小子,你过分了啊。市长是随便见的吗?还是省省吧。”
         想起老郑的电话,我让小燕子开车去了老郑约定的地方,走到车面前,我说:“小燕子,这不是我的车,我的凯迪拉克呢?”
       “大哥,被我姐看中了,早上开走了。你就凑合坐吧。”

         我先回了家,找了戴安回国带的咖啡,这是上次答应老郑的,因为喝醉酒没带回去的。我又去了书房,取出保险柜剩下的三根金条。装进提兜里,又取出两叠美元现钞,塞进去。就去了老郑说的地方。
         等我到了地方,老郑夫妇已经在包房等待。老郑告诉我,今天休假,小耿要去福建,所以招呼我过来了。小燕子出了包间,一会又回来了,老郑说:“小燕子,别乱飞,你郑叔是干什么的。你安心坐下吧,一会儿,你使劲吃,早早变成胖燕子。”
       “大哥,市长沾你便宜,”小燕子喊道。
        “领导都这样,你见怪不怪就是了。”我说道。
          我把提兜递给他,他低头看,一会儿说:“大哥,这是干嘛?”
       “不懂了是吧,”我说:“你即将上任了,市委书记那里,你不单独见见面儿?注意,这次是一个人的见面礼。搞好和主要领导的关系,别太懒了。”
       “黄色的我不要。美元就可以了。”老郑说。
       “没错,但是你手里不能没有余粮。一个没有见面的市委书记,谁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大哥,我要过户。”小耿说:“我不是见钱眼开,而是大哥的深谋远虑。老郑,多跟大哥学点,没有大哥,你哪能能进步这么快。”
          老郑放下提兜,又怕了拍腰间。
       “彻,别吓唬我,没人看上你的女人。”我这话一出,小耿立刻用手蘸着水,向我弹水珠。
       “大哥,这次行动漂亮啊,我这个新的局长算是开门红啊,小张,这个我推荐的缉毒大队长,也算是新官上任烧了一把大火。来,我们喝一个,家长,守着大哥总是好运。”
           小耿也端了白酒,说:“大哥,我家老郑什么时间认识你的?”
         “你问他,”我说:“哪一年不记得了,反正是大季家派出所所长。”
         “啊?”小耿吃惊的喊道。
          我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你老公的进步,与我的家人的付出代价成正比啊。”我本来想说一句俏皮话,可是换来了老郑红红眼睛和叹息。
         “大哥,我们警察对不起你,让你的女人受了不少罪,让你的家人担惊受怕,那么多孩子跟着你,都是与这打击毒品有关。大哥,我惭愧啊。”老郑为我倒上酒,又为自己倒上。小耿见了拿过酒瓶,说了一句:“就知道自己喝。”然后倒满。
        “家长别喝了。一会还要开车呢,你要是醉驾,我这个市长还能干吗?”
          小耿说:“就不会找代驾吗?”说完又说:“不行,别人开我的车,我不放心。”
         “让小燕子跑两趟不就得了,反正你我是邻居,也不远。”我说。
        “得了,大哥,小耿每天恨不得搂着车睡觉呢。”老郑说着,又把目光转向大快朵颐的小燕子,说:“闺女,慢点吃,别噎着,你叔叔,现在是有钱人,能管你够的。”
        “大哥,郑市长,又占便宜。”小燕子嘴里导不开,说话呜哩哇啦的。
        “领导都这样。”
        “你有男朋友吗?”老郑问。
        “有。”依旧是吃的呜哩哇啦的。
        “做什么工作的?”
           呜哩哇啦,呜哩哇啦了一句:“我不说。”
          老郑看着我,端着酒杯,说:“大哥,怎么回事?”
        “和你一样,你在明处。他在暗处,维护着我们共和国的平安。都是好样的。”我有凑在老郑的耳边:“北京,国家安全部的,驻海外。”
        “啊?”老郑一听,立刻站起身,立正,表情严肃的向小燕子敬了个礼。
          小燕子也不起身,呜哩哇啦起来:“再让你占我便宜!”
           老郑垂头丧气,说:“大哥,我草鸡了,老弟不敢小看你了,外国老板,外国女人,现在又……”说完,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相比之下,我就是一个什么不是。”
          小耿“咯咯”笑。说:“知道就好。”
          老郑把脑袋伸到我面前,说:“是不是那种电影里说,为了国家,在国外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飞檐走壁,还是夜间行动的那种?”
          我看这老郑,说:“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和能力,他们确实在办大事,可是国泰民安,还得靠你们这些基层的公安警察啊,不然是无根之木,水中的浮萍啊,内乱更可怕,不然怎么有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夺取’这句话呢?你们都很伟大,所以我们草民适当的关心你们还是应该的。”
         虾爬子很新鲜,个头也很大。何况是深秋季节的海产。我也开心吃了起来。只是小燕子不断的嘟囔:“大哥。你给我留点。”

        在以后不几天,老郑告诉我:他去了主要领导的家里,他们交谈的很热烈,时间也很长。老郑说:这次交谈让他工作思路明确,很提气。老郑还说:在主要领导送他出了家门后的回家路上,感觉自己那股工作热情被彻底调动了起来。只是主要领导拒绝了他的礼物,只是象征性留下了一包茶叶。

        主要领导留下的老郑茶叶,是上次老郑出差买的送外公的那种。只是老郑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老郑小声嘟囔着:主要领导这样清正,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他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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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7 08:1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7 08:28 编辑

        电话响了,是耿校长。耿校长说:“董事长,高中部又进来了三十多学生,他们是不同学校过来的音乐特长生和美术特长生,是(胶)州教育局主要领导的开的介绍信,还有赞助款,不多,大约也就是六百多万。现在的问题是如果都收下,我们的教室不够用了,还缺少老师啊。”
        我刚要说话,耿校长又说:“等等,哦,董事长刚刚来了四个老师,档案都带过来了。董事长,你是一员福将啊,我这就去找姚校长,开启二十号教学楼,发动有劳动课的学生,打扫教室,重新编班。嗯?怎么有我闺女和女婿的声音?怎么又在你那里骗吃骗喝啊?”
     “嘿嘿,我的耿校长,这回是你的抠门女婿和你闺女请我吃饭呢,你闺女我给她安排了新位置。明后天就要出差了。”
     “哦,新鲜事儿哈,这对单日子不请客,双日子吃别人的,竟然也请客,那你多吃点,带着我的,替我多吃点。”

         放了电话,我哼起了小调,侧着身看着虾爬盘子,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我说:“大市长,再来一个虾爬子。整天说我抠,你好不了哪里去。你老丈人说了,我替他多吃点。我已经吃饱了,你岳父大人的那一份,端上来吧。”
         老郑一听,立刻紧闭双眼,他咬了咬牙,说:“服务员,在来半份虾爬子。”服务员小姑娘拿着菜单记录,糊涂了,为难的说:“这位大哥,半份怎么上?”
          我说:“姑娘,你上一大盘子,一半他买,另一半我买单。记住了,别搞错了啊。”
          小耿和小燕子还有服务员姑娘笑的手舞足蹈。服务员小姑娘离开包间的时候,嘀咕说:“今天开眼了,看见抠的,没见过这么抠的。这是什么人走在了一起?”
          小燕子说:“大哥啥事儿,这么高兴?说出来大家也高兴一下。”
         “我们学校第二十号教学楼今天开启了。一下子来了三十多高中生,都是特长生,还有四名老师。学生带来了赞助款,能不高兴吗?这是我们引来的凤凰啊。”

          手机又响了,耿校长说:“董事长,毕老师和安老师的意思,今天采购乐器,大约需要九十多万。你看咋办?”
       “你安排他们采购吧,告诉总校财务,先买,单子发票什么的,我明天回去签字就是了。”
          电话还没有放下,老郑这边也在打电话,就见他说:“李局长,你出六十万就够了,剩余的一百四十万我们烟台出。什么消防公益广告金没有余额,已经花了?”老郑猛地站起身,掐着腰,对着电话怒吼:“李长明,你给老子听仔细了,老子在威海做局长,走的时候,那笔钱还在账上,你小子骗我是不是?告诉你,我改主意了,一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你知道只是哪个公司来做的这个广告,告诉你就是我大哥的公司,你忘了他是怎么帮我们的吗?你忘了他是怎么收养球球的吗?小子,你要是干够了,老子另推荐人干局长,现在就不听话了,反了天了。嗯,这还差不多。好,那就八十万吧。什么为我庆贺?你拉倒吧,你比我还抠。哈哈……好的,那就这样定了。”
         老郑放了放了电话,对我说:“抠门大哥,这盘子虾爬子,你全部买单。老子,刚才为你的广告把威海局长都骂了。”
          我说:“你给我多少钱啊,这样咋咋呼呼的。”
        “威海局八十万,我们烟台局一百四十万,咋样?”
          我说:“不咋样,你凑个整,一百五十万。我明天就让燕子副总安排人找你。”
        “凭什么啊?”
         我立刻喊到:“服务员,请你过来,这盘虾爬子我买单,你再上两盘,我的妹妹没吃够呢,还有再留两盘,我打包带走,我的耿校长还没有吃呢。他买单!”
         老郑垂头丧气,在小耿和小燕子的笑声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着气,无奈地说:“好吧,就一百五十万。”
         我们不知不觉吃了一下午的饭。在老郑摇晃着要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姑娘说:“已经结完了。”帐是小燕子看到了我的示意,早早结了账。只是刚刚迈出酒店的大门,戴安把电话打到了小燕子那里,她不放心我们。

         第二天上午,耿校长到了我办公室说:“董事长,今天下午还有学生来,这些学生都是别的学校高二的和即将是高三的学生,有六、七个是高三在读的,他们看中的是我们学校的严谨的学风和舒适的设施,这些都是公办学校所不能有的,再加上我们学校前几天的宣传部组织的音乐大赛非凡的效果,所以吸引了大批企业家的孩子过来。”
         我说:“你说的‘效果非凡’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什么?”
         耿校长笑了,他说:“你可不知道啊,毕老师和安老师收到了好几封让他去任教的邀请。而且毕老师和安老师竟然收到了不少社会上男男女女的情书。现在看来,你的几个音乐会还是有效果的,不,效果很大。那次音乐,我们学校的节目,现在经常出现在青岛电视台上面,作为节目的过度镜头。真的过瘾啊。这是昨天添置的乐器的清单和发票,你看一下。”
        耿校长又说:“昨天的四个老师,都是女的,有三个是即将退休的老师,他们都是一级教师,语文、数学和物理、化学方面的大拿,我很高兴的录用了他们,只是老师们提出,希望能享受正规待遇,也就是能分到房子。”
     “即将退休?多大岁数了?”
     “五十多岁。”
     “这是我们的教育制度出了问题,五十多岁,正是人生成熟的经验,爆发的时候。教师是是技术人才,不是党政机关的公务员。答应她们。因为土地是国家政府无偿划拨的,我们就是让建筑公司施工,再用成本价给老师们就是了。”
       我又拿起电话,说:“耿校长,以后对老我们这里的好老师,只要是身体健康的,不要考虑年龄,要房子的答应她们。我这就打电话给建筑公司,让他过来,因为规划局的批复已经下来了。让他马上组织施工,还有,你大胆接收这种从别的学校来的,有基础或者特长的学生。我们不是还有两个教学楼没有开启吗,所以不怕多。”
耿校长说:“只是现在高中部在校学生已经打到了一千六百多人,还是缺乏师资,老师们都很累。也很敬业。缺乏的师资这一块,我想跑一下教育局,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即将退休的好老师,把他们招过来。只是我想要一名助手,因为有时候,我的事情忙不过来。”
     “那你看中了谁?”
     “教导处的童媛。这人肯干,也能干,起草的文字,行云流水,风格清秀。只是她和你,好像有点亲戚,我不敢贸然调动。”
       我说:‘行。既然你看中了,就让她过去。你要是懒得谈话,一会儿,让她来我这儿。哦,对了,教师这一块儿,你想个名目,为老师们加补贴,嗯,什么明目呢?哦,就叫做师德文明奖,可以吧。’
       耿校长离开后,我这才对擎了半天电话拨号。
      
       黄老板:“大哥,什么事儿?”
       我说:“有时间吗?我想请你来我办公室。”
       童媛进来了,一身的学校制服,人也很精神。我请她坐下,她也不坐,搓着双手,站在我的办公桌旁边。半晌才说:“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只好站起身,示意她在沙发坐下,我坐在她对面,说:“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我每个月给孩子的三千块钱你收到了?”
     “都收到了。”
     “够不够啊,不够的话,你可以说出来。”
     “够了,大哥。”
     “大哥?”我笑了,童媛也笑了。但是她还是很拘谨。
       小燕子送来茶水。
        童媛说:“当家的。你是不是不要我在这里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这倒没有。”我说着,这时候毕老师和安老师进来了,说:“董事长,有点小事儿,可以吗?”
       我说:“没外人,童媛老师是我亲戚,我们正聊天呢。我听说你俩这些日子收到了很多情书?是真的吗?”
        安老师腼腆笑了,看着毕老师。毕老师说:“还有别的收获,不过是负面的,那就是邀请函,我俩现在是烦不胜烦。”
       “这是好事啊。”
      “你舍得我俩吗?”
       “说实话真是不舍得,可是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影响你们的发展啊。”
          安老师说:“大哥,你这话很温暖,我俩哪也不去,从一而终。”
          我笑了,说“到底是艺术家,到处都是诗意啊。”

         毕老师说,他和安老师这几天正在为媒体部的纪录片做背景音乐,全部是我们学校的乐团和合唱团的同学参入的,只是不断增加的同学,需要添置一些设备。乐器暂时够了,但是需要一些服装。
         我说,这个不是问题,你制作出计划,让姚校长办就是了。安老师说:“大哥,我想在咱们学校买套房子,大平方的,可以吗?”
         我说:“什么时间用?”
         毕老师说:“现在,完工的这个楼,已经分完了,下一个就行,我去设计院找戴院长了,看中了一个户型,一百六十的。我想现在就把定金交了。怎么样?”
        “那倒不必,你想法给我送几个高端院校的音乐生,做到了这一套房子,就奖给你。”
       “真的?”安老师惊喜的喊了起来。
         毕老师想了一会说:“董事长,我原来觉得郑源源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没想到的是,你家雯雯突然把钢琴弹到了接近极致。”想了一会,说:“雯雯,就她了。我先单独培养。明年的时候,继续进步,我就找北京的教授过来初评。郑源源我也考虑进去。”
         两个艺术家高兴地离开办公室。童媛又搓着手,说:“大哥,我想回家住。在这里也不错,只是对孩子不好。你看咋样?”
         我想了一会儿,说:“小童啊,你还年轻,应该再找一个男朋友成家。家里你也知道,这么多孩子,住不下啊。”
         童媛哭了。
      “我知道你嫌弃我。可是景新是景家的血脉。我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孩子可不能一直让他生活在孤独中,大哥,这孩子现在不皮了,很乖巧听话,正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呢,这孩子会不会性格女孩化?”
         我叹了口气说:“童媛啊。你总是为我出难题。这样吧,我想办法换一套大房子,换好了,搬进去,这样可以吧?”
       “那得什么时候?”
       “很快的。你先别着急。我既然决定了,不用多长时间的。哦,对了,这回调你去耿校长办公室做助理,去了好好干。别再耍小脾气了。我们大家关注一下,物色有没有合适的,你早点成家。”
       “大哥,我不想成家了,我想搬进去。”

         黄老板又被堵在门口,我说小武子“武子,让恐怖份子进来吧。是我约的他。”
          黄老板骂骂咧咧进来了,见有人,收敛了许多。我介绍说,我的亲戚,本校的老师。好老板这才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大哥,那房子你看了没有?房子的钥匙,就在土地证背面,胶带粘的。”
          我说:“今天不谈这件事,我的教师楼批复来了,你感兴趣吗?”
       “多大规模?”
       “四万平米。三十三层的。”
       “行,我接手。”老黄说。
       “别勉强,你要是嫌小,我可以找别人。”
         老黄大大咧咧变成了小里小气,说:‘我的大哥,我能不干嘛?我还指望你的地产公司收留我呢。干,真心干。你觉得不过意,东仲小区附近的那套住宅,我在让让价格,你留着吧,你大家大业的,那么多人,需要一套大房子。”
          小童接到了电话,站起身,说:“当家的,耿校长找我了,我去看看。”说着就离开了。我看出来了,她在我和黄老板交谈中,知道她真的要回去住了。

          黄老板要带我去看房子,显然他这是急于出手,我拒绝了。在黄老板去了设计院的时候,我找到那房子的房产证和钥匙,一起去了那里。
          在四方区的房子,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满是灰尘,但是家具家电都在,欧式跃层的房子,彰显它的主人的曾经辉煌,古朴典雅,装饰豪华。房子的格局与威海路、文登路的房子风格相似,又独具特色。
         我上了二楼的书房。这个书房大小与其他六个卧室差不多,里面布置的清净淡雅。书橱靠东墙摆放,里面是大量的古色古香的中国典籍,这让我很高兴,我随手取下一本书,发现很新,看来主人没有动过这些书,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办公桌在书房的西边,面东而坐。宽大的座椅后面是博古架,已经空空如也,被人搬走了上面的摆件。能做这种事情的,估计也只有老黄了,因为一个仓促出逃的房东,是不会带着这些玩意颠沛流离的。
          我和陈燕又去了市南区东仲小区附近的放在,这个房子是三层,大大小小共十五个房间,看了一眼房产证,上面记载的建筑面积是四百二十平米。怪不得老黄硬塞给我,这个房间一般的家庭住户,住不了这么大,而作为他用,又不能摆脱住宅的属性。
         一楼,是餐厅、厨房和主人卧室、会客厅和佣人房。在楼层之间的楼梯间之间的转弯平台旁边就是精致的电梯,大小不是很大,透明的电梯,停在那里,像个豪华的淋浴间,目测了一下,只能容下最多二人。
        二楼主要的是家庭成员的卧室。一圈转下来,数了一下有九个。意大利的金花米黄石材地面夹带着深棕色的图案,尽显她的华贵。到了三楼,我看见了书房,和用于健身,台球的房间,但是三楼还是有三个卧室,宽大明亮。我又转身去了书房,这回书房没有动过,因为墙上的欧式油画,依然挂在墙上,书桌也是位西向东,西墙的书橱摆放的是一些经商方面的书籍,但是数目不是很多。
        我一一端详书房的物件,又把思绪转到了四方区的书房的那些书。心里有了搬来那些书的想法。坐在书桌前,点上一支烟,小燕子进来了。说:“大哥,真开眼,怎么还有这好的房子,头次见过。”
      “喜欢吗?”
     “喜欢。我们什么时候来住?”
     “过几天就搬来。”
     “哥,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开始收拾吧,早收拾早搬来。”
     “行。”

        我们重新回到了四方区房子,打电话找来搬家公司,我要收走这里的书籍,别的不动。因为这些书籍对于一个中文毕业的人来说,获之不易。搬家公司的人来了之后,我没有离开,就一直看着他们一一取走书橱的书籍,装箱搬走。因为书籍数量多,搬家公司只能再来一次。在陈燕带着搬家公司去了东仲小区后,我一个人,又打量着书房的一切。最后我走过去,搬动了空着的书橱,四个书橱,挪了不到一米半,又找来一个厨具,轻轻地敲击地面,没有异常。便将书橱挪回原位。
        书桌是一个班台,上面的抽屉带着锁,打开柜门,里面的乱糟糟的单据纸张。想打开桌子上面电脑,发现没电。估计是欠了电费。书桌的右手没有紧靠窗子,而是留有一个大约六十公分距离。间距中地上放着的是插排,是电脑用的电源。我弯下腰,又一次用厨具敲了地面,这回地砖发出了空洞的声音。我有数了,这地砖下面有文章。
        我打电话喊来开锁师傅,为班台抽屉开了锁,发现抽屉里有两块手表,很精致,这是主人仓促拉下的。等开锁老师走后,我这才起身,拆开班台,腾出地方,找了厨房的菜刀,打开了一块地砖。
        地砖的下面是一个很深的四方池子,里面放着成坤的现金,有美元,有欧元,我数了一下,美元一共是六捆,面值有百元的和五十元的;欧元四捆面值全是百元的。我拿出这些钞票,发现下面竟然是一块移动硬盘,硬盘的下面是一个精致的珠宝盒子,不大,像月饼盒子,我拿出来,打开:老天,盒子里面是闪着黄色光芒的一大小的手枪。
        我屏住了呼吸,来掩饰我狂跳的心脏。看了一眼窗外,没有看见搬家公司的车子回返,我急忙在卧室找一个枕头,取下枕套。装进钱、硬盘还有“月饼盒子“。然后又把地砖盖好。

        点上烟吸了一口,我平静下来。我明白原来的房主把这里作为他日常起居地方,另一处的东仲小区附近的房子应该是他们与来客聚会的地方。最显的区别是,这里日常用品齐全,各个房间居家用品配置全面,而另一处是很多房间连台式电脑都没有配置。
       在第二趟搬运书籍以后,我让家政公司带着些水泥过来收拾房间。让他们带些水泥,是为了恢复书房地面的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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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7 08:34: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7 08:44 编辑

       我用手机支付了电费、税费的欠费;又向物业落实了车位后,天已经黑了。戴安又打电话,不过这次是达到了我的手机。我说:“妹妹,有小燕子在我身边,不用担心,作诗?我哪有心思作诗啊。一会儿,我们去山庄,孩子的事情交给你了,是的,松芝很不好,我放心不下,明天一早,对,明天一早就回来。好的,我知道,我们会小心的。再见。”
       我和陈燕到了山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金子坐在卧室的外面沙发上,见到我说:“哥,外婆,正在为我姐扎针呢。今天已经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里面的外婆知道我来了 ,在里面喊:“小杨,宝贝外孙女婿,你真的会来。进来吧,你的女人,不用回避。”
       我进去了,只见松芝什么也没有穿,人趴在床上,后背密密麻麻布满了银针。外婆呢,站在旁边,不停地动动这个,又动动那个。见到我,说:“松儿,你男人来了,不许说话,一会好了,怎么说都行。”
       我趴着头,看着头转过来的松芝,满脸的大汗,看着我笑。我说:“你都这样了,还笑?”
       外婆说:“松儿这孩子体质好,换了一般的人,早就经络淤积,人也废了。还好。没事了。哦,你外公在堂屋呢,过去看看他。”

       我去了堂屋,见外公正在拿着我带来的茶叶在灯下仔细地看着。说:‘小杨,别说真是好茶啊,从哪里弄来的?’
       我说:“是老郑去五台山旅游的时候带来的,外公你喜欢,我有时间或者机会,还想着这件事情,”。
       陈燕从厨房过来,端着一碗米饭,过来了,那米饭的周围鸡腿、炸丸子叠放在在一起,都高过了她的头。又吃又说:“外公,你看看提兜里面,我哥还给你带了两个什么?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外公一听 ,拿过提兜,说:“老木耳,哎呀,多少年了没有见过这东西了,好东西,好东西啊,嗯,这山参,是家养的,不过还可以,品相差了点,但说的过去。”
    “外公,你别看了,我都急死了,松儿怎么开始扎针了啊。”
       外公说:“着什么急?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治病不单是慢功夫,而且心态要稳健。没看见你外婆在忙活吗?”
      “不和你说了。”我转身去了卧室,外婆结束针灸,开始收拾。仰躺着的松芝,见到我,也不避讳外婆,说:‘哥,亲我一下,厚嘴唇。’外婆说:“你都四十的人了,咋这样呢,先穿衣服。”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我,说:‘真是一对可人啊。

       金子端着生了饭菜的盘子进来了,松芝说:“你咋不晚一点进来了。金子,打你的头,在家里开我的卧室的门,到这这里还不收敛。”
       金子说:“姐,你快拉倒吧,我也是我哥的人,你别装了,不管怎么说,你先穿上衣服,然后吃饭。”金子把盘子挡在床头柜上,转射就走,说:“我不管了,哥。你喂你媳妇的饭吧,我上网查查,现代社会是如何处理丫头的法律问题的。”
       喂松芝吃饭,是因为松芝经过针灸以后,双臂发木,动一下就痛,好说歹说,总数是完成了吃饭的任务。在给松芝擦嘴的时候,松芝说:“哥,把你的肩膀给我,我咬一会儿。”
        我一听立刻头发疼痛了起来,有灵机一动,说:“先等一会儿。”转身拿来卧室门口扔下的枕头套,放在床上。
     “这是什么?”
     “你帮他保管好,等你上任了房地产公司,用得着。”我说着打开枕头套的拉链,拿出了些整叠的钞票,放在松芝面前。松芝吃惊的说:“哥,哪来这么多钱?你不是说,老杨家的规矩是违法的事情不做吗?”

        我把买房的经历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向她要了身份证,告诉她房子的手续产权人是松芝的时候,松芝突然哭了,说:“不行,我不给你身份证,你这是不要我了。拿着钱和房子迷惑我,你收起你的把戏吧,我不吃这一套。”
        我的姑奶奶,这怎么说变就变呢。吓得我急忙收起了钱,把它藏在毛巾被下面。
         咬完我的肩膀,松芝也折腾累了,睡着了。到了午夜凌晨,还是出汗,但是明显的比昨天少了很多。起身找来干毛巾,这次竟发现毛巾没有吃饱水。面包因为脱水褶皱干瘪,花园处肿胀开始消退,但不彻底。这会找了宽大毛巾被,宽松的包裹起松儿,还好,全过程没有折腾我。百依百顺。
      “哥,小童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变好了?”
      “是啊,不然,耿校长军人出身,又是领导的,怎么会看中她做助理?”
      “那到了咱家,会不会再闹事儿?”
      “估计不会。现在你的弟弟,据说都变的很乖巧的,应该不会的。”
      “弟弟?这个词这么遥远呢。我绕不过来。哥,我明天回家。”
      “不行,别说我不同意,外公外婆也不会同意的,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明天让金子回去,你不能。他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要做,明晚我还来陪你。”
      “市长真的参加我们的房地产公司的典礼吗?”
      “那么大的项目,我们搭个顺风车还不行吗?一定参加。你知道吗,老郑的这次行动,是胶东四地市联动,抓三百多人啊。就连老黄都主动交出了藏在他家里的东西。你说说声势有多大?现在夜间青岛的警车还在响,估计不止这个人数。对了,有一件事情,你很定会吃惊的,”我点上烟,说:“你没有忘记佳佳的日本丈夫上川中介这个人吧?我告诉你,刘爱丽采用了对你的一样的手段,用佳佳做诱饵,套住了这个小鬼子,为的是她的毒品能进入日本市场,王宁现在在福建项目工地,他给我的刘爱丽美国公司的情况介绍里面说,刘爱丽所谓的美国公司,就是在亚马逊这样的南美洲热带地区,种植毒品。销往世界各地,她负责的重点是日本和新加坡。这是我从公安局发来的审讯记录中知道的。”
        松芝听了没有夸张的吃惊,她流泪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北京人在纽约》里面的开篇台词:“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那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第二天是周五,我一早赶回了青岛,先是让小燕子负责收拾东仲的新房子,然后让佳佳请了假,随着我和老黄去了青岛的房产交易中心,我没有和老黄再讨论价格,办完了房产手续,老黄走了。佳佳心还在新房子里,一定要再过去看看。在新房子里,佳佳挨个房间是看了又看。等坐在我身边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干爹,我想让我姥爷姥姥先过来住,他们在学校里饱受流言和嘲讽。你看可以吗?”
      “好啊,闺女,你也长大了,房子是你的,一切你安排。”
      “干爹,我看了你发的我妈审讯记录,我姥爷哭了,老泪纵横,打着自己的耳光。他要向你道歉。为误会你道歉。”
      “哎,佳佳,你不知道啊,你干妈现在还没有恢复啊,在山庄你老姥爷那儿,这么高超医术的人都摇头叹息啊,我只能两边跑,半夜凌晨你干妈,痛苦的大汗淋漓,我是不敢离开半步的。你妈,做虐啊。她理解错了金钱的万能,是金钱毁灭了他们。你姥爷不用道歉,我有责任,我想等时间沉淀一会儿,这件事情再说。我是这样想的,佳佳,你要是真喜欢在学校,你就不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和风言风语,因为这是你干爹的学校,谁要是过分了,你对我说,我要为你提供一个安全的场所,很简单的原因,你是我干闺女,我会像你十一岁的时候那样,没有人要求我,没有人命令我,像一个父亲送你去首都国际机场,送你出国上学。我估计这次你爸爸、妈妈难逃一劫,但是不管怎样,我就是爸爸,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换锁老师,身边站着一个人,显然,他听到了我说的一切,那是佳佳的姥爷,老人向前走了一步,声音颤抖地说:“小杨啊,我这个老东西错怪你了。”说着要跪下,我连忙起身扶住了刘叔。佳佳起身抱着姥爷痛哭了起来。

       老黄打来电话,说:“大哥,我和你妹妹现在在你新家呢。为了恭贺你的乔迁之喜,我又送了一辆车给你,等等先别着急骂我,我知道你有一个四岁的弟弟,和一个你叫不出口的小丈母娘,这辆车是女式的,你看着办吧。反正你从来也不管我饭,我还是知趣点,我回去了。但是我家小玉要在你的房产公司办公。”
     “老黄你过来,我这里还有一个鸡毛毯子,你看我怎么揍你?”
     “哈哈,你够不着——你都这样仗义,我也是讲究人。”老黄笑着关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对刘叔说:“刘叔,我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给你们买房子,是因为我不想你和刘婶生活在别人的议论中,这个房子是二百六十平米,足够你们一大家子住的。这里小区交通方便,出行什么都不错。周围设施什么都有,所以就买了。”
       刘叔说:“我知道这周围的房价,这得花多少钱啊?小杨,你真不是外人啊。”
       门口进来了一个小伙子,是佳佳的丈夫,小伙子一进门喊了一声:“干爹!我想留在中国,想请你为我办理居住证。”
       我一阵天旋地转,说:“佳佳,快点扶着干爹,你干爹站不住了。”
       刘叔笑了。说:“我要是有你这么个闺女就好了。”
     “啊?”我惊叫。
      “不,不。”刘叔慌乱的纠正说:‘我是说你是男闺女,不,不是小子。也不对,是……是……嗨!’
        佳佳笑的都也想找地方扶着。
      “刘叔,我要带孩子们去山庄看看松芝,他们都想他们的妈妈。我们以后找个时间,两家聚一下,应该道歉的是我,毕竟你是长辈,我要郑重道歉。”

        放学的时候,金子开了一个面包车,把孩子们全部拉到了新的房子里,戴安也把院里的用于勘探工地客车也开回来了,不断的拉着大家的衣服什么的。等我回到新家一看,孩子们也不理我,各自挑选着房间。我站在客厅里,开灯,灯不亮,洗手没有水,更别说液化气了,我笑了。也不忍心打扰孩子们的热情。就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打电话给物业。又操作手机支付水电费。车位是两个,显然不够,物业说还有空位,不过需先交钱。我让金子去了。
       我喊了一声:“每两个人一个房间。”
       球球和玲玲下来,坐在我的怀里,玲玲说:“爸,怎么房间没有电脑啊?”球球也说:“爸,我和玲玲还在一起可以吗?”
       我说:“宽带需要明天才能来人安装,你们不是有平板吗,先凑合一天。球球你和玲玲在一起最好,老爸支持你。”
       雯雯凑过来说:“爸,怎么还有琴房呢,多好啊,明天钢琴能搬进来吗?”
      “能,闺女,放心吧。哦对了,毕老师找过你没有,她想把明年的送高校音乐生的希望落在你身上了。说你的钢琴、小提琴有特色的。”
     “找我了,爸,我有压力。”
     “有什么压力啊,不过有压力也是应该的。自己要努力,需要什么对老爸说。”
     “爸,毕老师说还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源源姐。”

        我们准备去山园。孩子们全部上了车,再等待,很久,一辆出租车,在小区停下,下来的是童媛和她的孩子,小家伙走到我跟前,我包起了他,景新怯生生的说了一句:“姐夫。”
我对车上的孩子们说:“孩子们,你们叫舅舅——”
      “舅舅。”
     “怎么无精打采的?再来一次。”
       这回声音干脆而且洪亮。
        我对童媛说:“童媛,给你买了一辆新车,看看喜欢吗?以后你就用它上下学。金子,把车手续给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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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5 05: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15 05:13 编辑

        到了山庄,孩子们陆续下车,保安老黄笑呵呵地喊了一句:“鬼子进村了——”结果换来了孩子们的“汉奸”的称呼。因为老黄要敞开大门迎接这些“鬼子”。
        孩子们先是一窝蜂地涌向我的卧室,这是想看看他们的妈妈。因为在针灸,孩子们的这群“马蜂”,又飞向了堂屋,外公正在戴着眼镜看我上次的带来的线装书,抬头看见排列整齐的“马蜂”。露出笑脸,说:“哦?还有外国外孙?”
        孩子们一齐喊道:“老姥爷好。”说完,又一齐向外公举躬。外公乐呵呵说:“来孩子们,姥姥也给你们发红包,先从阳阳开始。”
        我抱着景新在外公的外侧坐下。等欢天喜地的孩子们走回,喊来了童媛。说:“童媛,过来说会话。”
       童媛走过来,从我怀里接过景新,抱在怀里,然后走到外公面前,放下景新,母子两个一齐跪下,给外公磕头,童媛喊了一声:“爸,”又对景新说:“快叫姥爷。”
     “姥爷。”四岁的景新稚气十足的叫了姥爷。
        外公站起身,拿了一个红包,递给景新。外公说:“小童啊,生活的可好?”
      “爸,还好,你放心就是了,我搬回来住了,当家的还给我买了新车呢。”
        外公说:“好就行。好好工作,有啥事,自己弄不明白,就找小杨。遇到合适中意的好男人,在成个家吧。”
       “爸,我不想在结婚了,好好地抚养孩子,好好的孝敬您,就足够了。”
        外公笑着说:“这孩子,怎么这样。”
        大家都去了堂屋以后,外公说我:“孙女婿,我要的书带回啦了?”我一听,喊陈燕,陈燕从后厨出来,又是一大碗米饭和米饭上面惨不忍睹鱼肉,说:“哥,什么事儿?”
        我气愤地说:“小燕子,你都胖成什么样了?能不能让米饭歇会儿啊,再说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再吃,你准备放哪里啊?我为外公挑选的那些佛经呢?你放在哪里?”
     “哎呀,我咋给忘了呢,我现在就去拿。”
        拿过来后,把书放在外工桌上,说:“嘿嘿,外公,我也是一天没吃饭了。你别有意见。”
        外公挨个看了看书名,说:“小杨,真是好东西啊,书有了就应该读,或许读了,就不会误入歧途。”
        我把刘叔今天的事情说给了外公,外公听的很认真,一会说:“做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身后有余,会缩手。这才是一个在社会上做大事情的男人。你做好了,做细了,对方就会知道你的深明大义,而不是个人的恩怨。”外公捋着胡子,看着院子,好一会才说:“松儿离不开你,离开了很容易走入歧途,这个你要知道。”又说:“水财门前过,畅流是本源。注意,别太贪,像现在这样就很好。” 又悄声说:“近期如有外财,花出去。”
        外婆进来了,累呼呼的样子,说:“小杨啊。我把老骨头累得够呛,可是一看见你和孩子们过来了,怎么不累了?”
        我和外公都笑了,说:“外婆。谁让你亲孩子呢?”
        外公说:“小杨,外婆说的对,你经常过来看看我们,我们心里暖和。”
      “外公、外婆,我知道了,我们都有车,再说了也不是很远的路程,我们以后常来骚扰你们。”
        外婆笑着说:“这孩子,什么话到你嘴里,咋这么有人情味呢?”
       老郑和温妮爸爸妈妈进来了。三个人在前面,手里拿着提兜,后面的印度司机捧着一个大纸盒子。
        我一见,喊道:“贾师傅,你做的菜,多分几盘,不用再加菜了。真的鬼子进村了。”
        老郑笑着说:“哼,走哪里也改不了本性,当着外公的面儿,也不能装一会。”
        Siral说:“师傅,受我一拜。”然后说:“杨,茅台。”
       我说:“少杰啊,你是怎么让郑市长给温妮爸爸按反了喝酒的程序啊,怎么这样啊。干脆,我买几瓶,送你那里,自己先喝醉了再过来。”

        少杰眯着眼睛笑,说:“大哥,我现在都懒得理他,我想了,天底下的男人,为什么尤爱此物,且美酒、美女二词相伴,我想由着他的性子。干脆我也不管了。他的宗教规定了几百年了,不许喝酒,这次好不容易到中国了,算是补偿他的几辈子亏欠就是了。”少杰刚说话这句话,身边的温妮爸爸已经把一杯酒倒进了肚子里。少杰说:“你看看你,这菜还有上来,你就馋的等不得了。”又转向外公,说:“外公,你看看,这是病,得治。”
        外公笑眯眯地看着温妮爸爸,也不说话、哪知道温妮爸爸吧砸着嘴,说道:“好酒,好酒啊。不一样,不一样。”
        老郑说:“别说,还是真的有数。”又说:“西瑞欧,这不是茅台,是五粮液。在路上,我还给他看了这酒,咋不记得了?”

        门外进来了小耿和王宁,在后面是顺顺领着他的两个妹妹球球和玲玲。进了屋,大家一阵热情,顺顺和两个妹妹每人提着一大方便兜,那里面是这个季节最好的野菜——蒲公英。
     “老姥爷,这个放哪里啊?”
        外公这回站起了身,高兴地嚷嚷着:“哎呀,好孩子,还想着老姥爷的喜爱啊。”说着接过三个孩子手里的三大兜子的野菜,喊道:“小贾,来拿过去,摘好以后,用开水烫一下,烧鸡蛋,多少日子没吃这个了。”
       我心里一颤:这样懂事儿的孩子顺顺,他来到这个世界,是来报恩的?
        饭菜端上来了,我惦记松儿,离开了餐桌去了前院的卧室。松儿静静地躺在床上,见到我,笑了,是用眼睛笑的。
     “哥,你跑来干嘛?今天来的是不是人很多?”
      “是啊,传统吃货纷纷登场。”我摸了一下松儿的前额,不是很烫。解开毛巾被摸了一下身子,还可以。起码说明了正在恢复。
     “哥,我都好了。我想上班,你问一下老郑,我们公司的剪彩仪式是什么时间开始?”

        说第一次我没有理她,又说了一次,我在找干净的床单,因为老床单已经有些潮湿。摸了一下松芝的前额,体温不是很高。两腿间还放着尿不湿,更换的时候,看了一下花园,松芝先是短暂的拒绝,我怕了一下她的大腿,她分开了。还是红肿,并且有脏东西。我说:“还没有好利索呢,别惦记别的。先养好自己。松儿,我怎么觉得你改行了。你以后上班了,能不能把控住自己?”
      松芝说:“哥,这几次所有的事情,都不怪我。你忘了,在云溪村,我还是个姑娘呢。”又说:“哥,我从家里跑出来,去了烟台夜总会,就是因为想躲避这些肮脏的东西,所以在烟台夜总会的那些日子,我一直是保持自己的清白的。唉,最后还是没有逃脱人世间的红尘。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哥,是不是又嫌弃我脏?”
       我边收拾松芝,边说:“海难之前发生的话,我会嫌弃的。现在呢,不嫌弃。”
      “为什么?”
     “人啊,经历了生死,会看透很多事情。我劝自己,权当是凤凰涅槃后看透。”
        换好了这些,把松芝重新包裹起来。松芝说:“哥,我头晕给我按摩一下。”
        按摩的时候,看见闭着眼的松芝在笑。我说:“你可真的心大,你都伤成这样了,哪来的笑?”
        松芝说:“你可不知道,刚才外婆说我的前世准是妓女。”
      “哦,就称呼你是个鸡,你乐成这个样子?不过外婆说的也不错。应该是吧,没人管着你,你是坐实了的鸡。”
        松芝想发做,被我按着老实的呆着。我说:“老实点。等我处理完这些家伙,再处理你。女人总是有那么点邪性,需要男人来矫正的。”
        松芝说:“哥,妹妹错了,愿听国王发落。哥,你怎么发落我?”
      “打入冷宫!”
      “你敢!”松芝想抬起身,因为毛巾被裹着没有结果,她撒娇似的在床上翻滚着,屋里哇啦也不知道喊着什么。
        一会累了,平静的说:“哥,你真的厌恶我了?是不是又想换换了?比方,金子或者戴安姐?”
         我一把又把她按了下去,然后把她趴在床上。长时间的卧床需要按摩后背。
      “你快拉倒吧,她俩还不如你呢。一个曾经是你爸的人,还为初明怀了孕,金子,更不用说,她没有带回来别的男人的孩子易筋经很不错了。你说说,我现在的出路是什么?只能戒色了。我的导师说过:‘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经典啊。”
        我又说:“你都在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别人一招手,你就下水?你就不能好好管住自己。”
         松芝脸埋在枕头上,呜哩哇啦喊着。
        
         阳阳进来了。
        “爸,我想找你谈谈。”阳阳说,他的身后还跟着杨林和杨晨。
       “谈什么?说吧,你妈妈也不是外人。”
          阳阳说:“爸,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妈妈?”
          嗯?我停下手,看着阳阳,说:“小子,什么意思?”
        “我们想为我妈报仇。”
        “嘿——说说,怎么报仇?”
        “我这几天吗,我们三个已经准备好了。找他们算账。”
         我看了一眼阳阳又看了一眼杨林和杨晨,说:“你三个,给老子排队站好。”
         三个马上站成一排。
       “说说儿子们,你们几岁了?”
      “我十六。”阳阳说。
         “十六,”我说:“不错你还知道你十六,十六岁属于未成年人,你能做啥?啊?匹夫之勇都不够资格。你仨听好了,给老子好好学习,我媳妇的事情,暂时不用你操心。”
        “爸,”杨林说:“我们咽不下这口气。”
        “爸,”杨林说:“哪我们什么时候能报仇?”
        “等你们长大了,成家以后,有人欺负你媳妇,你可以报仇了。你们说我媳妇受欺负了,她男人哪里去了?怎么用你们管?。三个,听好了。你们现在给老爸好好念书。现在给老子滚。”
        “妈,你看我爸——”杨林委屈。
        “怎么,你爸说的不对吗?大人的事情,你们少操心。写作业去吧,一会儿,我和你爸要检查,错一个字扣分一百元,包括数学、物理、化学。”
         三个往外走,一个嘀咕着说:“糟糕,我们跑偏了,大人的事情就是复杂,或许真的不是我们管的。”
         另一个声音说:“老爸说了,我们还没长大呢,唉,都十六了,咋没长大呢?十八岁,你快点到吧。”

         小耿在屋外喊我。她是和王宁一起在客厅。小耿说:“大哥,这次去了福建,那里基本正常,只是部分售楼款有人截留不到账,”小耿说着,打开一个小本子,看着说:“被截留的款项大约一千一百万,我对那边的置业顾问人员坐在了调整,收回了款项。这笔钱现在打到了总公司的账户,估计已经到账,再怎么处理,需要你来定,这个不在我们的范畴。地方的房产主管部门,我们也去了,他们对我们的工作表示一日既往的支持。”
        王宁说:“董事长,我们带回来了一个人,是哪个林树川,她截留了接近二百万的售楼款,用于自己吸毒。您需要确定一下,是起诉呢?还是送戒毒所。我们只追回了其中的八十六万两千块钱。人现在在学校的保安处。”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他俩。急促地说:“吸毒到了什么程度?”
       小耿说:“有瘾,时常发作,大哥,林树川这孩子还小,就别起诉了,她哭了一路,表示悔改,我回去了老郑说一下,先戒毒吧。只是这孩子说了她的家庭背景,我都于心不忍。先戒毒吧。”
        刘爱丽,你确实害人不浅。走到今天,是你因果的爆发。这一切有一个成语在等着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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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5 05:19: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15 07:00 编辑

        星期一,我很早就到学校。站满师生的广场,还自陆续陆续汇集,大家在等升国旗的仪式。毕老师过来说:“董事长,你看一下那边那个小方队,那是安老师挑选的舞蹈特长班的孩子。我在邮件里向您说过,我们一万多学生里面,不乏有舞蹈方面天赋的孩子。我们已经开始俩天了,效果很不错的,现成的场地,现成的音乐设备,不用投资,却能取得很好的效果。我妹妹安老师可是舞蹈声乐专业出身的。您放心,效果效益肯定好。”
        等两位校长到了我跟前,我说:“姚校长,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弟妹又给你气受了?”
       耿校长说:“董事长,这不,这几天来了几十号新的高中学生和老师吗?姚校长,闹情绪呢。”
       姚校长说:“你耿校长还说呢,来那么多老年人,有的要房子的,又是要待遇的。谁能受得了。董事长,你这是短期行为,我说了我不能做主,耿校长就不是不听。这不今天教育局,又来电话了,又是三十多,而且是(胶)州教育局主要领导批准的。”姚校长说到这儿,又做了双手合掌的姿势,说:“保佑保佑,别来老大妈就行。”
      我笑了,说:“姚校长,我让你做主了吗?啊?怎么这个弯就绕不过去呢?我们新学校,是民办的,尽管在大家心目中,属于二等学校,但是我们自有自己的优势。没有了请规戒律,体制内的观念,我们就一个目的,让我们的学校培养更多好学生送向社会。按照你的观点,我和耿校长已经过了五十了,就应该在学校消失是不是?”
       我又说:“耿校长,这小子想政变,你防着点。”
       耿校长说:“老弟,干脆让他辞职得了,免得以后麻烦。”
       姚校长一听,急了:“千万别,如果这的那样,我老婆还不审我好几天啊,这几天总是疑神疑鬼的忙,一会说,不交公粮,是不是看上哪个老师和学生了,一会又说,看上了女老师女学生不要紧,而且进展到了不是一般的程度,哎呀,两位大哥,饶过我,老弟错了,错了不行吗?耿校长,你继续折腾吧。”


        金子来了,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林树川。两个人走进了教师的方队,我看看各个方面的都到齐了。说:“开始吧”。立刻,耿校长洪亮的军人嗓音向着大家喊了一声:“升国旗,唱国歌,敬礼——”

       解散以后,顺顺过来了,拿着一千块钱,说:“爸,这是那个和我姐同名字的杨娟还给你的。你忘了那天刚来没有校服的女生,她的妈妈送她的时候,还病了那位?”我想起来了。
       顺顺说:‘这是她妈妈费了好长时间,攒下来的,这不今天送来了。’
        我摸了摸身上,找到了钱包,里面只有九百块钱,掏出来,递给顺顺,说:“儿子,你做的很好。这是奖励的零花钱。你收下。一会到我办公室,拿五千块钱,你和姚校长给你同学送过去,就说是‘爱心小屋’的资助。”
      “爸,太多了,给她一部分,另外的给别的同学。”
      “儿子,一千块钱,凑了这么长时间,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他们家太困难了。不多。”

         我喊来了姚校长,把事情对姚校长说了一遍,又说:“这位杨娟同学先免几个学期的学杂费,到时候看看,她的家里还手头紧的话,告诉我,继续免。”

       下午放学后,我回到了家里,因为是新家,这里没有校车的停车站点,姚校长特意改了校车的行车路线。这能让我不放心。因为新地方,孩子们未必能认识路,干脆打电话给戴安,让设计院的客车送孩子回来。
        家里竟然没有固定电话线和互联网线。在我回家的时候,小燕子正在指挥三个工人刨开客厅地面,而金子在我的书房,整理着书籍,因为外公喜欢的一些古籍这这里能找得到。我到了书房的时候,金子正在摘下墙上面的油画框,这样做,是为了腾出地方摆放书橱,在金子摘掉了第六个油画的时候,金子一声惊呼:“哥,墙上面有保险柜。”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一个能有四十厘米见方的白色保险柜镶嵌在墙上。白色柜门和白色的墙壁,因为画框的遮掩,与周围的墙体显得洁净。我走过去,刚刚看了一会,楼下的小燕子喊了起来:“哥,你下来,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工人顺着墙角揭地砖的时候,在客厅的东北角转弯处,发现了一个一米二长,六十厘米宽,深六十厘米的坑,那个坑的五个面儿,也贴了地砖,显得很整洁,只是里面放满了洗衣粉一样的白色粉末,拿出粉末,下面是一个文件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个人的身份证和护照,我倒了一下袋子,又掉出四个U盘,三个粉红色的,一个是黑色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拿上来的白色粉末袋子,乖乖,这一大堆能有十多公斤。
       金子打电话,招呼了开锁老师过来。开锁师傅过来后,我让金子回避,因为里面放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见开锁的老师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旋转钮,又小心翼翼拿出了听诊器,像个医生检查病号一样,微闭着双眼,不一会,对把安置在班台后面我说了一声:‘没事了,大哥、。’
        开锁老师打开了保险柜,自己主动动退在看到保险柜视线以外的地方。他这是回避。我走了过去:只见双层格子的保险柜里,慢慢的盛着文件纸张。我立刻对开锁老师结账。我给了他五百块钱,并说:“规矩知道吗?”
       “知道,我就是一个开锁的,过来给你开锁,你的防盗门钥匙锁在家里了,我开的是防盗门。在没有什么了。”
         我又拿出五百元给了老师傅。老师傅很高兴地走了。

         我看清楚了,保险柜里面的是历次他们交易的明细,那个明细上面又姓名、电话和金额。只是我不清楚这些护照和身份证的由来。在拿出这些文件以后,我老习惯敲了一下保险会的四恻,竟然左侧和右侧是空的,打开两面的面板,里面全是美元和欧元,整整齐齐,铮亮崭新。
        我吓得急忙关了保险柜,又重新挂上壁画,在写字台找到了书房的钥匙,关了门下了楼。
        金子在对着洗衣粉拍照,又将起出来的文件、和存放这些文件的深坑,用手机拍照。然后说:“哥,怎么办?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悄声说:“别吱声,等工人师傅下班了再说。”

       戴安带着孩子们回来了,还买了新的房间用品。孩子们搬起了自己的台式电脑,在房间里说说笑笑,球球和玲玲对家里的电梯来了兴趣,不停地上上下下。戴安下来说:“哥,不对,一楼的不是主卧室,主卧室在二楼的最南边,尽管它们的大小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正常的设计理念,主人房,应该在二楼。”
       我想了一会说:“家里就我一个男人,我还是在一楼吧,有个什么事情,我能最先知道。”
    “那我住佣人房。”戴安说。
       见我盯着看她,又说:“好吧,我住二楼,和孩子们一起。”

        晚饭后,我没有去山庄,因为需要整理这些东西,而是安排金子和小燕子去的,金子说:“哥,今晚我给我姐搓背这都没有什么,只是不会用擀面杖擀。所以这个我不做了,等你明天过去再说吧。”
        我说:“这几天,你辛苦点,你姐主要是因为针灸的关系,才需要这样的,过来三五天就不用了。”
        我叮嘱小燕子,说:“小燕子,这几天我总感觉不对劲,你一路小心,有什么事情,多打电话。”
         小燕子轻松的说:“哥,没事儿,你妹妹是谁啊,别担心。”

        房子里恢复了宁静,我开始上了三楼书房,摘下那副油画,重新打开了墙上的保险柜,在保险柜的左侧,拿出里面的钞票后,用手电筒看了里面是八根金条。又敲了一下内侧,没有大的声响,知道外面是墙体了,右侧则是一个珠宝箱,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一些我认识的什么首饰和项链、戒指什么的,它的上面是一些女人的照片。收起这个箱子,习惯地敲了一下内侧,是空洞的声音,用手推了推,那个面板竟倒在里面。手电筒照了一下,里面是一个白色的铁箱,很精致。打开又是手枪。
        我明白,这些人在从事他的行业之日,就考虑到了自己的归宿。钱和手枪,是他们末日之时的准备,是垂死挣扎的最后考量。
        我突然很可怜起他们来。

        我收拾好这些,在关保险柜门的时候,下意识敲了一下保险柜底,空洞洞的,也是空的,打开里面全是图片,放到灯底下,我先是感到了恶心,因为那是一幅幅令人作呕的变态床上鬼混男女的照片,痴迷或者是迷离的眼神,不用说这是吸毒后的留影。后面几张则是令人恐惧的尸体照片,死者满脸是血,有的甚至面目全非,令人作呕。
        我也不细看,找了一个文件袋统统装了进去。然后将油画挂起。桌子上面烟灰缸半支没吸完的香烟,在升腾烟雾,我顺手拿到嘴里,吸了起来。
        手机响了,是小燕子的,她说:“哥,睡了没有?”
      “还没有,我在看一些资料。怎么啦?”
      “金子姐让我去接顺顺的姥姥,我已经接到了,现在在回青岛的路上。”
     “嗯?怎么回事,这是?”
        小燕子笑了,说:“上次他们不是说因为家里没有地方住,才让他们回的烟台的吗,顺顺今天用家里刚刚安装的电话,告诉他的姥姥,说,搬新家哦,有的是地方,所以这样了,哥,你不知道,顺顺的姥姥打电话给我金子姐的时候,金子姐吓坏了,以为是又要挨揍了,就回了电话,结果不是挨揍,就让我过来了。”
       我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说:“这不胡闹吗?这么晚出车,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等明天?”
       放了电话,我知道:小燕子的车上,不仅仅拉的是金子妈妈一个人。我走出书房,下了楼,一楼的客厅里确确实实作着一个人。
    “顺顺,你在干嘛?这么晚不睡了,明早能起来上学吗?”
        顺顺立刻站起身,在我面前站下。半晌才说:“爸,我把姥姥招呼来了。”
     “嗯?咋回事儿,”
     “爸,我太想我姥姥了。所以就……”
     “所以就什么?”
       我感到了累,就在沙发上面坐下,顺顺一看,连忙跑到我身边,给我捶背。
     “爸,咱不是搬新家了吗?也有房间,你就同意我姥姥过来吧,你想啊,我姥姥来,这么大的房子也有人收拾,多好啊,再说了,我为了照顾我舅舅,我都把他和我一个房间呢?你没看见?”
     “你姥姥来了,你姥爷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你姥爷一个人留在烟台吧,如果是这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顺顺说:“那就让他们两个一起过来,爸,我们有房间啊。”
      “嗯,那行吧。那你明天请假去烟台,把你姥爷也接来。咋样?”
       顺顺一听,立刻蔫了,站我面前,吞吞吐吐地说:“爸,对不起,我撒谎了,我姥爷也来了。”
     “顺顺,给我立正。老杨家家训还记得住吗?你说说,撒谎是不是犯规了。”
     “是的,做人要诚实,不撒谎,以礼相待。爸,你扣我零花钱吧。”
     “美得你。”我说:“就这么简单?”
      “那总不能让我姥姥和我姥爷回去吧。”
       “也是哈,顺顺,我也办法了,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顺顺挠着头,想了半天,一咬牙,说:“爸,这样吧,等他们来,我再送回去,咋样?”
         我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这点小心眼,别想骗过你老爸。你知道既然来了,就送不回去了,干脆先斩后奏,是不是?好吧,看在你今天野菜的份上,不惩罚你了,不过以后类似这样的事情,要征得老爸同意,知道吗?不然家里这么多人,还不乱套了?好了,去开门吧。”
      “爸,他们还没有到呢。就让我开门。”顺顺刚说完,门铃响了。
        顺顺边开门,边说:“老爸,太神奇了,你是我的老大,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其实,门铃是带监控视频的。七英寸的显示器就门旁边,不过是黑白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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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5 07:1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15 07:25 编辑

       进门的老金夫妇,一人手里一个包袱,两个站在我面前,顺顺走过去,摇着金子妈妈的手,说:“姥姥。”金子妈妈也不理顺顺。半晌金子妈妈开口了:“当家的,我们听说内当家的病了,所以就过来了看看。”
        小燕子过来,接过二人手里的包袱,说:“叔,婶儿,你们坐下说话。”然后说我:“哥,安排在几楼房间。”
      “二楼有吗?”
     “有,还有五间。是大房间。只是没有电脑。一楼只有一个佣人房了。”
    “那就二楼吧,你先过去收拾一下,看看浴室能不能用,还有新的床单什么的你戴安姨,早就准备好了。你换上就可以了。”
       那知金子妈妈一脸的惶恐,说:“当家的,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就住佣人房就行。”

        戴安出现在电梯口,说:“金叔,婶,你们先跟我来,我哥,早就让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先看看房间,然后再吃饭。”
        童媛也下来了,在餐厅刚刚坐下。球球和玲玲也跑了下来。一齐向金子爸爸妈妈鞠躬:“姥姥好,姥爷好。”
     “好,好。好啊。”金子妈妈高兴地摸着孩子们的头,不停的应承着,我看见了她的脸上都满是了泪水。
     “老金,我们喝点?”
     “哎呀,当家的。我怕耽误你明天有事儿。”老金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很谦卑,但是所不同的是,语调里充满了某种自信和没有了往常的朴实风格而不卑不亢了起来。
    “哦,还是想喝是吧。戴安你去拿茅台,童媛,你找些啤酒来,我明天确实有事儿。儿子,你把菜端上来,把那盘葱爆海参,放在你姥爷面前。对,就这样。”
       我们也不说话,两小杯茅台以后,老金吃着菜,才说:“当家的,你早就估计我们要来?”
        童媛说:“金大哥,不是估计你要来,而是准备接你回来啊、”
       金子妈妈又流泪了。
       小燕子又是端着一大碗米饭出现在餐厅门口:“哥,我金子姐问都到了没有呢?我告诉她都到齐了,正在喝酒呢。”
     “小燕子,你都胖成什么样了,怎么不是不给米饭点面子呢?”
     “哥,我就是要胖胖的,让我的建新回来后,知道我过得多开心。”
     “建新?你那朋友?”
       小燕子点点头,又歪着脖子,笑眯眯地端着碗出去了。
     “这回回来,不打闺女了?老金。”
     “当家的,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了。”老金自己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吃起了菜。
        金子妈妈说:“当家的,我都听金铭说了,知道内当家的事情,我们明天就去山庄看看内当家的。”
      
       玲玲和球球跑到金子爸爸和金子妈妈腿上坐着。我说:“球球、玲玲,过来坐,你姥爷姥姥坐了一路车了,很累的。”
       玲玲说:“爸,我姐刚才叮嘱我们,说爸爸很累,别粘着你呢。”
     “你雯雯姐和你俩一个房间吗?”
       玲玲说:“是啊,我姐说睡一会儿,还要起来到琴房练琴呢。”
      
       球球带着玲玲下了身,搬来凳子在我身边坐下,球球说:“爸,我们长大了,从今天起,我们坐椅子。”说着要吃猪肉粉条,竟然够不着。我又把她们抱在怀里。并为他们夹菜。
     “这回过来,准备做点什么啊,老金?”
        金子妈妈说:“当家的,什么都行,烟台办公楼现在也没有人,我们两个老货周围人也不认识,整天忙在家里闲着呢。”
         顺顺一听,连忙扯姥爷的衣襟。
      “嘿嘿,当家的,我这会来,不想走了,你看看,咱们大家庭,这么多人,总得有个看家守院的吧,总得有个烧水做饭的吧。当家的,你就别计较以前的了,这回我坚决不再犯了。不打金子,不沾钱,保证能做好。”
         老金刚说完,我的手机响了,顺顺连忙拿过来,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市长叔叔,你稍等。“就把手机递给了我。老郑说:“大哥,我们在潍坊,又抓了三十多人,你现在通知你的学校,我需要两部校车过来。最好是上次我用的那些人,因为他们熟悉位置。我派人去你的学校领他们过来。”
          我立刻电话打到了学校保安处。这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警笛声,老金感叹道:“当家的,你说你是平头百姓,和你相比,我们就是草民啊。当家的,这会你可要相信我,如果我要是再犯,我就剁手。哦,对了,上次文礼说金铭把‘剁’写反了。我查字典了,这回不会了。”
        顺顺说:“姥爷,求你了,以后别在我爸跟前卖弄你的文墨了。说实话,就你的水平,给我爸爸提鞋都不行。”
        老金一扬手,说:“小子,我是你姥爷,你竟敢这样!”
        顺顺说:“这不,尾巴漏出来了吧。”
   
        我们笑了。童媛倒上酒说:“金叔,我明天还有事情不敢多喝,我告诉你的是,我在学校里工作的很好,现在是高中部校长助理,而且学校对我评价很好,咱也是有声誉的人,所以说,人是可以改变的。在这里我说一句话,这句话只能趁着内当家不在家的时候说,也是我的心里话,景泰让我变成了魔鬼,而大哥让我变成了天使。”说到这里,童媛哭了。身边的戴安把童媛拥在怀里,拿出了手绢。
       “童媛,不许胡说。”我制止。
      “哥,童媛说的有错吗?”戴安轻轻的说了一声。
        顺顺说:“童媛姥姥,你差辈了。”
        顺顺的这句话让我笑了。
        金子妈妈说:“哎,当家的不是我夸你,你真的是好男人,家里这么多事儿……”
        我说顺顺:“儿子,大家都给灌迷魂汤,你说咋办?我都大家吹的轻飘飘的,都找不到北了。你给老爸做回主。”
        顺顺站起身,说:“老爸,我觉得我姥爷有诚心改正自己的错误,不,是毛病,在我姥姥的监督下,让我姥爷留下,负责家里的家政,我姥姥是负责人,他们的工资继续是原来的标准,明天,不,今晚开始上班。你看咋样?”
        我垂头丧气,说:“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有一点,我忘了今晚是你小子把你姥爷姥姥找来的。”
        大伙一阵哄笑。

        喝了点啤酒,倒有些清醒了。等大伙都休息了以后,时间已经是半夜。本想问一下金子和松芝的情况,这个点儿打电话是不合适的,再说看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有事情的话,我会收到电话的。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也懒得看那些乌漆嘛黑的文件。起身想出去走走,戴安一个快步过来,拦住了我。说:“哥,我有事情找你,你过来。”
        我和跟着戴安到了她的房间,戴安立刻锁了房门,说:“哪里也不许去,今晚就在我房里。说,是不是又想出去作诗了?”
       我“嘿嘿”笑了笑,说:”没啥,就是出去透透气。“
     “那也不行。”戴安说着,把我领到她的房间,关了门。又把我领到浴室,为我搓背。
     “哥,文耀的爸爸住院了。这回估计是大限到了。女佣说,人是昏迷状态。”
      “你还是回去看看。”我说:“夫妻一场,不能不管不顾的,毕竟人伦在这儿。”
      “我不想去。我想让文耀他们回去,可以文耀也不愿去,昨天文耀和文礼商量了一下,只是汇了款。两个都以忙为借口,没人答应过去的。”
        “这不行,文耀、文礼必须要去的,父子之情是要考虑的,你男人再不咋地。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是要送去关怀的,不能给人留下遗憾。你再找一下你的两个孩子,马上安排。实在不行,让文耀先过去,我知道网络部事情很多,但是文耀是长子,他一定要过去,文礼可以晚一些过去。”
      
        戴安送来她的菠萝蜜,放在我嘴边:“吸一会儿,让大脑转换一下精力,这也是休息,”说完自己笑了。
       “哥,我去了山庄了,和外公闲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说到了金叔,外公一言不发,只是直摇头。你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事情发生?”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有事情又怎么样?都是家里人,这从哪里做起呢?没法预防,只能听任。也只能事后补救。这个江湖班子组成的家庭,谁也不能保证铁板一块,所以,我累的不是业务,而是家里的没法预料的事情的发生。整天像个消防队员,到处灭火的。嗯?怎么咬你,你不喊痛?”
    “咬吧,我都适应了,不疼。”戴安说:“你别站起来,就这样,我给你捏会儿太阳穴。”
    “你也很累,设计院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整天坐着,像个机器人,”
     “没啥。女人就应该伺候男人的,都说女人金贵,实际上男人很金贵。因为男人的一种累,是燃烧生命的累,要不然,要女人干嘛?哥,我总是感觉家里还要有事情发生,你可要注意些,家有千口,却主事一人。说实话,我都为你的安全担心了。”
     “咋啦?有人害我?”
     “只是和外公交谈的时候,外公偶尔流露出财多必生祸的意思。哥,外公精湛的国学,看样子什么都在他心中。可是为什么从来不详细的对你事情应该怎样做呢做?”
        我折腾够了,又在忙活,深度解读戴安的菠萝蜜,直到戴安再次相问,我才说道:“外公是当下社会难得的国学大师,对中国的传统的中医、易经、奇门遁甲和武术都有研究,而且造诣很深。他有着传统大师的隐引、与世无争的居士风格。到了外公的这次层次,他什么都看透了,有些事情他不干预,是因为有些事情,是不然要发生的。人为干预是会格外使事情复杂化的。所以在外公的眼中,他希望每个人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解决。万不得已,不涉及生命安危他是从不流露出来的。你说的真对,他胸中确实是千军万马。”
        戴安按摩着我的后背,说:“哥,早知道外公这样,我早些日子认识,我少走多少弯路啊。”
      “弯路?你指的是什么?初明?老景?是不是?你是怎么让这两个混球弄到手的?你是高级知识分子,按照常理是不应该啊。”
      “我不说。”戴安脖子一歪,脸看着别处。
      “说说吧,没啥。”
      “我怕我说了你嫌弃我,你会不要我的。哥,女人心中都有小绿洲,都有小沙漠的。你别问了。”
       我说:“实际上,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干净的地方,何况渺小的男人和女人。你就没有发现我并不是那种男人要求女人从一而终的杯水主义者,这个世界如此肮脏、如此复杂,谁能独善其身?真的有独善其身的人,那才是真的高尚者。你说说,你松芝妹妹,一次次的,按照常理岂不是早就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我的身边?所以,爱一个人,就要容纳她的不足、缺点和过失的。包容性,才是做人的境界。还有那个金子,还不是都一样?”
     “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爱,一会就睡着了。我也不加班了,现在就伺候你。”戴安说着关了灯。
       黑暗中。
        激情中的娇喘和呻吟。戴安很陶醉。不,应该说是久旱后的,在天降甘霖的时候,戴安竟然了没有声息。
        灯开了。戴安绯红的脸,迷离的神情,灯下尽显妩媚。
        良久,戴安睁开眼,白藕纤手,摸着我的脸。
      “哥。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是的。属于很放荡的那种。”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知道那里有我的烟。点上火,抽了一口。戴安已经偎在我的怀中。
      “哥,你的心真大。我这不叫放荡,我是你的女人,应改表扬我很尽职的。”
      “你是说我身边的你们三个是吧?”
     “是啊。你怎么从来不嫌弃我们?”戴安微微出汗的手,在我的胸膛上面比划着。又说:“为什么很多男人很在乎一个女人的过去呢?而你不是。”
      “你错了,只要是男人,就在意他的女人的过去的。这是男人通用的底线,我也不例外。只是我把目光放的比一般的男人远一些而已。”
         戴安撅起小嘴,吻了我一下。又躺回怀中。白皙的脸上热气腾腾的。
       “哥,我一会再洗澡,你说点什么,我喜欢听你说话。”
      “说什么好呢?”我说。
      “你刚才说的眼光远一些,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事儿,不难理解。”我说道:“你看看现在,我们家里是几个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属于五湖四海的那种,这种凑在一起的家庭,要维持家庭的稳定,必须大家相互在日常生活中规范自己,而且是在成长中规范自己,想做到这些,就离不开大人的自己的规范,你说说,因为你们的过去,我因此厚此薄彼的,很容易让家庭分成几个帮派。分成了帮派这才是第一步,它为第二步家庭的倾轧内斗铺下基础。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们家里就完了。这离我们家族的分崩离析就快了。如果是真的分崩离析,受害还是孩子们,你的文耀,文礼都是受害者。戴安,你说说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我只是将你们三个为我戴的绿帽子,用我最大的耐心,自我消化了而已。”
        戴安听着不一会脸上露出了尴尬。她表情不自然的说:“哥,你还是嫌弃我们是不是?”
        我笑了,说:“你们都做了,我怎么连嫌弃的理由都没有?不过我知道了你身世后,发现你也真的不容易,两个儿子抚养成人,而且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做到的。所以,在我内心里,我下决心不丢下你。”
        戴安嘀咕着:“要是我不遇见你,会怎么样?”
     “你会更好的。”我笑了起来,说:“你会在新加坡,继续享受你那个亲家对你施舍。”说到这里,我说:“实际上戴安你很优秀,要不是你那个谁都嫌弃的吸毒丈夫,也不会受这么多苦。少杰夫妇安排你,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总是赶我走?”
      “哎呀,你是有丈夫的人,我总不能因为你优秀,夺人家妻室,这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哪知道戴安一听,抬起身子,急忙说:“哥,你不能这么想。我这样做的原因,都和你说了,是因为我如果抛下文耀得的爸爸,他早就没命了。我只是不忍这样做而已。”
      “这就是你带着你的两个儿子,盯住我不放原因吗?”
       “哥,不仅仅是这样,我很喜欢你,你是真男人。”戴安说着,脸微微上扬,似乎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一个在社会上,当机立断的叱咤商场,纵横社会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唯我独尊,付下身子为一个怀孕的逃回来的女人疗伤;一个曾经面对黑社会拳打脚踢的人,他的心绪却在几分钟后,在国际顶级的大饭店的大堂,弹奏钢琴。哥,你到底是谁?你的心胸到底是有多大情怀?海难淹不死你,是因为你的胸怀比大海还大,是不是啊?”
        我笑了。我说:“戴安妹妹,你的这段话很有诗意,但是过于夸张。爱一个人,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简简单单的海誓山盟,而是平淡的日子里,勇于担当。男人是树,女人是藤。你遇到情况了,我不出面,谁出面?”
      “哥,你现在后悔当时的举动吗?”
      “咋不后悔?真的后悔啊。”我说。
        戴安吃惊问:“为什么后悔?”
      “经历那次以后,我都让你回国的勇气都没有了,还为你办了公民身份证。后悔,后悔死了。甩都甩不掉你。”
        戴安气的坐了起来。嘟着嘴,恶狠狠盯着我。我一个敏捷,起身,把戴安推倒在床,分开雪白,腾身而上。
      “哥,你干什么?啊?这事儿不能一天做两次的,会伤身的。”戴安无力地挣扎着,轻吐一口气,埋怨嘀咕道:“哎,怎么这么突然就进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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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5 08:0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15 08:14 编辑

         连续的几天,我那儿也没去,待在书房里,仔细的看着发现的文件,看了半天除了感觉是一份份清单外,这些清单很详尽,EXCLE文档表格,罗列了详尽的日期,姓名、身份证编号、联系电话、数量甚至住址和邮政编码。后面的床上照片拍的也很详细,有局部的特写,比方面部。有几张甚至有女人的花园特写和男人的鹰嘴特写镜头。很变态,也很恶心。估计这些照片是用来敲诈的。看着这些恶心的东西,心里不是滋味,一个政府官员,他怎么不知道,一旦踏入体制内,是要遵循体制内规则行事呢?国家供养了你,让你衣食无忧,出人头地,并且把体制内人员详细的排了位置和座次,就是让你老老实实听话,好好认真的干活。哎,糊涂啊。他甚至不知道,一个官员一旦落马,他连做平民的机会的都没有,等待他的是暗无天日的囚笼,他不知道,在我们共和国清理吏治的今天,做官有时候也是高危职业。
感觉累了。就把这些文件分成两类,一类是已经大体看了的,放进抽屉里。没有看的摞起来,放在右手边,准备等会儿再看,一个文件袋,从散乱的文件堆掉在地上,我伸手从地上,捡起来,这时候,没有风口的文件袋掉出了许多照片。捡起来,再仔细一看,竟然是打印机打印的彩色图片。因为纸张的关系打印出来的图片,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看得出上面的人。我一张张翻阅着,竟然发现了建筑商老黄出现在一张照片上。
         老黄咧着嘴笑着,坐在路边的台阶石上,身旁也坐着一个人,竟然是我。我大吃一惊,急促的翻阅着后面的几张,没有再出现我的图片,我又开始端详着这张照片,从后面的背景,看出这张照片是在我的学校的背面,因为是教师楼施工的现场。我又仔细看了有下角,模糊的字体,我仔细辨认,看清了那是一行打印机打印的时间,二〇一四年六月二十五日 18:33。

          小燕子进了书房,一脸的不高兴。我说:“咋啦?钱包丢了?”
        “哥,我刚才送金叔去山庄了,外公批评我了,说,以后不许随便离开你,要我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呢。”
          我说:“哦,没事儿,你也别在意,外公也是为了我好。前辈考虑事情总是很细的。现在社会太平,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外公还说,你大哥出事儿,你们都不好过。所以,我就急忙赶回来了。”
         我收拾了文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万块钱,递给她,说:“好了,妹妹,别生气了,这个你装着,这个月的零花钱。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些。等你家建新回来,你们商议一下房子的事情,我想尽早给你们操办,哦,还有家具。你是女孩子,家具添置应该你是最有发言权的,这几天,你留意就是了,省的到时候,又是五神六主的。现在,我们去烟台,看看办公室现在的状况,我想,等你姐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就正式营业。”
      “好的,哥,我去换一下衣服就来。”
       小燕子身上的风衣,一上车就脱下放在一边,开车的时候,我发现他基本上就是一身戎装:运动鞋、很紧身的上衣和裤子。出青岛经过了即墨的时候,小燕子笑着说:“哥,别办公了,估计今天有戏,转头看看,什么时候后面出了一个新车,牌照是临时的纸质牌照。这家伙跟了我分六分钟了,哥,你手机拍一张图片。”
        我转身一看,可不是嘛,一脸米黄色的国产轿车,正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小燕子加速,后面的车也加速,小燕子减速,他也减速。小燕子笑了,说:“哥,证实了。你侧身躺在后座上。”
        前面不听远处,就是流亭机场的高架桥,车子直行向前,需要经过高架桥的下面的通道。这是个立体交叉的十字口。小燕子说了一声:“哥,握住我的座后的把手。”刚说完,小燕子在临近桥洞的时候,一个紧急提速,飞快闪过桥洞。
       果然从桥洞的西侧,一辆高速向东驶来的一辆黑色帕杰罗吉普车,飞驰而过。跟在后面的轿车没有控制好,他的车头正撞在黑色的轿车尾部,但是黑色轿车并没有减速,倒像没有事儿一样,颤抖了一下,也不减速,直接向东面的城阳市区飞奔。我还没有回过神儿,感觉到车子猛的一个右舵迅速急转弯,心神不定的抬起身,发现原来车子的北面的正前方,还有一辆高速驶来的日本吉普车,三车夹击,但,敏捷的小燕子一个快速的右转——她躲过了这来自后面、北面和西面的三辆车子的夹击,从右面通向城阳的道路上躲了过去。
       后面黄色的轿车,被躲闪不及北面车子一个高速冲撞,被撞熄了火,但是驾驶员立刻迅速的发动了车子,在他启动车子调转方向的时候,小燕子已经极速的调转了车头,将车子掉头九十度,跑到两个撞在一起的车子北面。只见小燕子嘴里说着:“大哥,继续抓好。小子,老子是好车,今天你死定了。”
      只见后视镜里小燕子,咬着牙,车子一个箭步,冲向两个粘在一起的车子,猛地高速撞了过去,“咣当”黄色的驾车立刻被撞的翻滚起来,北面来的日本帕杰罗吉普被夹在中间,一声惨叫后,车子的前盖被掀起,并冒着热气,车子后背被撞的深陷进去,车后的后备胎被撞掉,在路上滚动着。小燕子,敏捷的下了车,跑了过去,从车里揪出了一个男子,这家伙已经死了。小燕子又一个翻滚到了原来后面黄色轿车,拖出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上去就是一拳,这小子在倒下的一瞬间,小燕子抬起右腿,就是一脚,驾驶员被踢进了路边的绿化带的冬青里。
        小燕子,走过去,看这家伙,在挣扎,嘴里说了一句:“嗯?怎么还能动?”又提了起来,一阵乱拳。
      “哥,好了,这家伙安静了。你看看用着找谁,你找吧。”说完,小燕子怕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跑到车前面看了一会,嘴里嘟囔着:“妈的,我的新车啊。”又跑过来,对着瘫软在地的司机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郑,我遇到暗算了。你在哪里?“ 我向老郑大体说了方才的情况。不多一会儿,闪着警灯的公安警察,就过来了。
        在派出所,没有多长时间,司机就招供了,他招供了指使者,指使者是那个跟着我的测绘项目施工了八年的建筑包工头老黄——黄韬。溜走的那辆黑色的轿车是老黄的唯一的儿子黄杰。而已经死掉了那个,则是老黄建筑公司的员工。
        四点多钟的时候,小张大队长,带着他的同事终于在老黄市北区的另一处住宅里,抓了这个当时在聚众吸毒的黄韬。

         在黄韬被戴着手铐押出家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我,说:“大哥,我明白,我死定了。因为昨天我发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既然活着,死的肯定是我。”刚说了这一句话,突然在我面前跪下了,说:“大哥,我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是柴峰的手下安排的。你说说,我能让我唯一的儿子,去冒这个险吗?大哥,你救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
       事后,老郑说:他当时正在开市长会议,这种场合接电话,也除非是我的电话。老郑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些惶恐不安,觉得惭愧,哪知道老郑说:“大哥,也没有什么。生死朋友,我这样做不过分。当时我是做如针毡,心里难受啊,为什么?因为你为我们公安破案立了大功,而此时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什么也没有想。立刻。在会议现场,市长还在做讲话的时候,我把电话打到了小张大队长那里。
我说:“市长怎么反应?”
        老郑说:“散会后,我单独找了市长,详细说明了这件事情,以及我们四市联动行动,以及你的贡献。你猜最后怎么样?市长说,我们怎么帮助他?我趁机为你申请了消防的公益广告啊,大哥,不多,一百万。”
        从那一刻,我心里的深处又多了一个好友。我甚至觉得,这就是书上说的“真朋友“。

       我又整整两天没有出门。在书房。这两天里,我全部用时间整理了那些挖出来的文件,总算是找到一些眉目,图片分了三组,一组有床上的镜头的,就是敲诈的照片,因为从其他的文件袋里找到本子记录的名字编了号,这些编号与照片上面的标号,能找到对应。本上面编号,标注的地址,我查了一下,都是机关干部的集中住宅小区。第二组照片,估计可能是杀人现场的照片,尽管文件里没有像前面的编号能参照,但是本子上,偶尔有需要现场验证的字样。那就是说,如果我的设想成立,这些照片是凶手执行后,向他的头子回复执行结果确认的照片。
       第三组照片,是重点。这组照片除了我和老黄的那张以外,放在一起的,还有老黄和柴俊、柴峰的饭桌的合影,那张合影上面的其他的四个女人,面部模糊,不是很清楚。再就是一张模糊的集体合影,大约有三十多人合照。这张照片是冲洗出来的,而不是打印机的打印件。第四张,是第三张的局部照片,上面的五个人,是那张合影的特写,很清晰,除了会所的老板柴峰,其余的四个人身穿西装,表情严肃。但是也就是这涨照片,我发现了他们身后站着的张国强。
       其实,以前的张国强,并没有走远,他一直在胶东一带走动。

       我没有去山庄看松芝。怎么说。今天的事情开始转换成了另一种模式,那就是“较量”。这种较量是来自个人的意志的,他抛弃了包括国家层面的东西,而是个人的意志之战。我决定,放下手头别的事情,我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晚饭后,我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点上烟,想着白天的事情,老金过来了。说:“当家的,我能做点什么?你看这么大的房子,家里面还有哥佣人房,干脆,我晚上在一楼的这个房间里值班就是了。以后谁来了,我第一个看看人。”
        我一听,有道理,就告诉了门上的显示器装置怎么使用,然后对他说:“以后呢,白天的事情少,我想过烟台写字楼那边,你回来了,那里没有了保洁,我也不想在找人了。我弄了个新的子弹头面包车,以后你就开着,这车家用,买菜啊,采购啊,就用它,隔三岔五的,就去去烟台那儿,打扫一下,当天回来,晚上一会吧值班,看着孩子们别乱走动就行。”
        我喊了小燕子,哪知道小燕子从佣人房出来了,这家伙一身的宽大衣服,拿着小吃走了出来:“哥,啥事儿?哦,金叔不用住这儿了,还是住二楼吧,我在这屋最好。外公刚才还说了,要我惊心点呢。车,我送修理厂了,师傅说,大约需要十多万的修理费。这是好车,再加上进口的,所以贵。”又说:“哥,我今天才知道,咱们的那个奔驰车,是防弹的。”
       我让她把面包车的钥匙给老金,小燕子说:“那明天用车咋办?等两天吧,车很快就修好了。”

        大约接近十点,小张大队长打来电话,说:“大哥,今天的事情,估计真的不是黄韬做的,他的儿子受其他人指使的,我们还在审理中,现在看这件事情是剩余的残渣做的,我们正在汇总这些情况,有了结果,我就告诉你的。”
        我索要今天现场的视频,小张大队长同意了,没等半小时就发来过来了。

        我端着手机仔细看了几遍视频,有打开笔记本,把微信的视频转到了电脑上面。看了半天,只是记住了那个司机的模样,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但是有一点,如果小燕子,在闯过桥下的桥洞稍微慢点。这两部暗算的车辆,用九十度夹角攻击,我的车将被撞得粉碎。粉碎的车子最终会掉入旁边的那常年流水的大河里面。
        真的凶险啊。

        戴安和小燕子下了楼。下了楼的戴安,坐在我身边,扳过我的脸,表情严肃的端详着我,又说:“哥,你没事儿吧。”
        显然,小燕子在刚才告诉了戴安白天的事情。
         我说:“没啥,别多想,你可不知道燕子有多优秀,那就是一部武打片儿啊,厉害着呢。”
        小燕子在一旁得意着:‘那是啊。他也不看看我是谁?’
         戴安却说:“哥,我明天不上班了,在家守着你。”
         我说:“那不必,你在家也使不上劲,有燕子就够了。”
       “你明天去那里?”戴安问。
        我说:“明天我不出去,车子在修,我想这几天,理顺一下情况,看看这出戏最后的导演到底是谁。我想会会他。”
          我说着,就把小张大队长发来的现场视频,打开给戴安看:“不告诉孩子们啊,免得他们担惊受怕的。”

        看着视频的戴安哭了。身边的小燕子说:“姐,你别怕,这些都是小意思,不用担心。”
       戴安说:“我们家刚刚算是都在一起了,就这样,两个当家的,一个已经受伤,在疗养,现在又这样。哥,今晚你还我我房间里,别一个人睡,你不能有闪失。不然这一大家子就散伙了。”

       早晨天刚刚亮。门铃响了。这个点儿是谁呢?小燕子一个箭步,看了一会儿门铃的显示器,说:“哥,两个娘儿们。”
       我说:“没啥,开门。”
       进来的是哭哭啼啼的小玉和她的婆婆。小玉见到我,说:“叔,你想办法让我爸爸出来吧。他也是被诬陷了,这么多年你也了解他,除了那点小毛病,他不坏。”
       我说:“你老公怎么参入进去的?受谁的指使?”
      老黄的媳妇说话了,她说:“应给是老五。因为这个人心狠手辣前几天去了南方的广东,估计回来后气不过,才这样的。”我让戴安去了书房,拿来照片,挑出那张合影的,给老黄的媳妇看,又把那张局部放大的照片放在她前面,老黄的媳妇立刻就认出来了,指着其中的一个,说:“就是他。”又说:“其余的我也认识。”
      她说:这就是圈内说的“五虎将”。他们是拜把子弟兄,老黄是承揽他们项目认识的,因为房地产公司,需要施工人员。这些人不经常在一起,而是偶尔,不定期的在这里聚会。他们什么生意都做,至于做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很有钱,还有很多女人。
      老黄媳妇又指着房子说:这两套房子就是柴俊柴峰弟兄养的女人的,他的其他房产在烟台,已经被公安局查封了。
       旁边的小玉,拿了一提兜放在大茶几上,说:“叔,我知道你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他也很尊敬你,你这次一定要帮帮他,没有熟人,说不定在公安局会怎么样,您也知道,我的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爸爸。”
       我打开电脑,说:“来,你俩看看今天的现场,这是让我粉身碎骨的节奏啊。”
      小玉和她的婆婆看了一会,婆婆说:‘你们逮到的司机,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她拿着那张合影照片,指着其中的一个人。
       小玉打开了提兜,说:“叔,这是一百万,你收下,不够我还有,但是需要从银行提现,你说个数,明天我就能办到。”
       婆婆也说:“大哥,你救救我老头子吧,救救我儿子吧。”说完哭哭啼啼起来。

        我把提兜推到了小玉面前,说:“小玉,你把钱收起来,你认识杨叔,也几年了,了解杨叔的性格,这钱我是不会收的。你收好。就是能排上用场,也不会花在我这里的,我们一步步来,先让你爸爸出来,但是前提必须是他要老实,如果是谎话连篇的,那我也没有办法。再就是,我可以托人让你们见见老黄。劝劝他,配合一下公安局,共同铲除这些害人虫。否则,留在社会都是麻烦。”
       老黄媳妇说:“只要是能让老黄父子出来,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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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3 10: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23 10:29 编辑

        第二天上午,我把电话打到了小张大队长那里,我说了我的想法。大队长想了一会,说:“大哥,这样做不错,可以加快我们进度。你带她们过来吧,我在看守所,单独安排个地方给你们见面。”
等我带着老黄媳妇和小玉到了第三看守所的时候,小张大队长已经在等待。见到我和他的老婆和儿媳,老黄笑了,说:“大哥,你仗义。”
        我说:“你可是承诺不沾那玩意的,怎么变了呢?”
      “哎,就像朋友请你吃饭一样,能不喝酒吗?”
         老黄的媳妇说:“你个败家的玩意,还有理了。快点交代问题,早回家。你儿子还在里面呢。”

        因为需要腾出时间她们私人说话,我出来了。我把打印的几张照片,和货物清单,给了大队长。说:“比对一下,他们不可能对你说实话,但是这些是全部的名录。”
        小张拿着看了一会儿,又把电话打到了老郑那里,放下电话,小张说:“大哥,郑市长说今天是周末,今晚回家,要到你家去。”

         老郑和小张一先一后进了门,不多一会儿,小耿带着一个提兜也进来了。提兜里面是一支电饭锅,只是老郑的司机进来的时候,拿着一个大纸箱子,放在地上又出去了。
         小耿说“大哥,给你温锅,”晃了晃电饭锅就去了厨房。我和老郑小张去了餐厅,坐下后小张说:“大哥,老黄我已经放了,他交代了很多的事情,有突破,我们抓了四个人的两个,他们说,昨天的暗算不是他们的意思,是私人行为。看来这件事情了。”
        老郑说:“大哥,这件事情看来就是个意外,不是他们团伙的意思,但是我们不会掉以轻心的。张大队,从今天开始就安排值守人员,在你家周围蹲守。这个你放心就是了。大哥,我想要你手里的其他资料。”
       “大市长,说说,你们这次的行动得了多少赃款,几个亿?”
       “你咋知道的呢?”老郑惊异的问。又说:“大哥,我们公安也难受啊,调查取证,东奔西跑的,财政局总是嫌我们麻烦,再不就是说:‘你们有本事自己找钱,我给你做经费划拨手续’你说说,我们受了多少白眼啊。看看这些小伙们,没日没夜的,你就不心疼?”
          我说:“别跑题,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关心这个干嘛?是不是嫌弃广告费少了?”
       “回答有奖。”
         老郑叹了口气说:“查抄的现金大约是三个亿,拉了两车。查封了房产烟台三处,青岛四处,威海三处。”
       “冻结的银行存款呢?”
       “十七亿。”
         我哈哈大笑,说:“老郑,你发财了。你看看你,这是好事,你就不能让百姓也高兴高兴。不过你说对了,你真的抠门,一百万广告费就打发我了?没门。小燕子——”
        燕子过来了:“哥,什么事儿?”
      “去我书房,把我桌子下面的提兜,拿过来。等等告诉厨房,今晚萝卜菜,拍黄瓜就行。郑市长也不是外人,他们提倡勤俭呢。”
      “凭什么啊,我们来给你温锅,你咋能这样呢?”

        我把小燕子拿来的提兜放在桌上,说:“郑市长,你们市政府不是组织出国考察吗,我准备了一点现金,是美元和欧元。我先说明,你们是官吏,出国了不能丢咱中国人的人,这个钱交给你你负责分一下,这是我们公司代表你们保一方平安谢意,就和当年老百姓在路边向过路的解放军战士塞鸡蛋是一样一样的。”
        我又说:“不是我贿赂你,你也清楚的,我不会让你违背政策的而影响你的前程。只是我有这个条件,支持你们公安警察,钱不多,五万美元,一万欧元、你收下。但是说好了,你和大市长回来了以后,马上安排我的公司的剪裁。人家新加坡朋友等急了呢。再就是柴俊用来和刘爱丽作为坑害我媳妇交换条件的三百九十亩地我要接手开发。需要补交的土地出让金,我一分不少,不让你为难,你给我换个户头就行。”
       另一个提兜我推到了小张面前,说:“大队长,这个是给你的人民币三十万,道理我就不说了,和老郑一样。你们缉毒警察很辛苦,我估计这次老郑发财了,你们分的也不少。但是那是公款,是要加收制度的约束的,我们给你钱,就是不让我们警察同志,值守一个夜晚,因为囊中羞涩,而忍受。不会因为局里没有线,而放弃远程追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张紧张,不说话。老郑说:“收下吧,大队长,这钱你保管着,对野外值守的同事,你这个大队长应该手里有经费,而不是全部指望局里财务处。大哥说的对啊,我们同事都是好样的,为了社会的平安,遭了多少罪啊,收下吧,大哥是个有数的人。”
     “老郑你怎么哭了?”
     “大哥,我又想起了球球的爸爸了,多好的一个人啊,为了缉毒而长眠。大哥,谢谢你理解我们,我们只有努力工作了。”

        在我把全部的资料拿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老郑和小张大队长立刻来了兴致,几分钟以后,两个相互凝视,然后大笑:“大哥,太重要了,又是一笔大收获啊。”
        老郑自己嘀咕着说:“小张啊,你这新官上任,不是烧大火,而是发大火啊。估计我们三市的看守所满员了。”
     “你们收起桌上面的东西,告诉你们我手里还有视频资料,等我整理出来,我就找你们。”
      “大哥,到底我们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说:这些东西哪来的?”
     “秘密。嗯?不是说好了。萝卜菜吗?怎么出现了对虾了呢?小耿,说,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来吃大户来了?”
        小耿说:“大哥,你搬新家,你真的能让我们吃萝卜菜吗?你真抠。”
        戴安进来了,抱着一大摞咖啡:“哥,郑市长,大队长要带回去的咖啡,你分一下。”
      “你个败家娘们,你给他们了,我喝什么?啊?!”
        一转眼,桌上的咖啡全部消失了。

        我让戴安拿来了老郑带到山庄的五粮液,老郑不干,非要茅台。小张大队长在一旁附和老郑,说:“大哥,我给郑市长开车的时候,就听说你家的茅台很多,都哪去了?”
     “都让老郑喝了,小张啊,你不知道啊,这家伙周末一回来,我这里就是他的食堂啊,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带着他的家长、闺女一起过来啊,这是什么节奏你知道吗?”
     “什么节奏?”
     “蝗虫啊,大队长。”
       老郑说“忘了招呼温妮爸爸了。”
     “你敢!就是因为你这家伙现在赖在中国不走了。我的林肯车还在他那里呢。”
       老郑说:“大哥,你别没数,视频你也看了,昨天要是林肯车,你老人家完了。若不是小燕子,你也完了。知足吧,你。幸亏大队长送你的车,其那部奔驰是防弹的。哦,对了,小张,你的媳妇不是调动吗?对大哥说说,我不在场,这家伙肯定要刁难你的。”
      “大哥,我媳妇是在威海的桥头教学,是三年级数学老师,我想能不能线上来你的学校,还有,我在青岛没有房子,这里房子拿过来就是三五万一平米,我想先住你学校的公寓,还有……”
      “你咋这么墨迹呢。”老郑说:“小张的意思是,他老婆要来你的学校做老师,因为你的学校名声好、待遇好;孩子是个女孩子,今年五岁,在你那里上一年级,再就是分房子,你要优先,一百三十平的就够了。这不,就这点事儿。三句两句就说明白了。”
        我伸开手掌,说:“老郑,预交购房款。”
        老郑脸一扭,说了句:“彻!先垫上。”
      “小张啊,我们是民办学校啊,干嘛放着公办老师不做呢?这不是没有出息吗?我建议你三思。”
        小耿说:“小张,别放心里去,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同意了,也不痛快的答应你。你找个时间把你爱人和孩子过来,先在我那里住下。我来张罗。”
       “可是,嫂子,你家也不宽敞啊。”小张说。
        “哼!我和老郑就到这里来住。”小耿咬牙切齿地说。

          戴安坐在老郑身边,不停的问:“郑市长,我哥,真的没事儿?那帮人真的抓到了?”一边还行,老正不耐其烦的说着情况。三四遍以后,老郑看着我说:“大哥,我少学少了,早知道我小嫂这样,我多学几门外语,用不同的语言向我小嫂解释清楚。”又说:“戴院长,我都解释的嗓子冒烟了,你咋还不相信呢,不行,你得陪我三杯,我要润嗓子。”
         戴安笑了,说:“我哥既然安全,三杯?五杯也行。”
      “啊,嫂子,你不能这样,五杯,我今晚今晚就要洗衣板了。”
         小耿说:“老郑,你喝吧,女人都是为男人操心的,戴院长,可以理解的,爱护自己的男人没错,喝,没有洗衣板今天。”
         小张心有所思,说:‘大哥,我真的领着她们来吗?
        小耿火了,说:“你咋一个大男人这么墨迹啊,小张啊,你也三十一岁了,能不能像个爷们。烦死我了。喝,你也五杯,不然那房子要花一百三十多万那,这样,你喝了,姐为你负责房子。”
       “什么?你负责?”老郑摇晃着脑袋,吃惊的说:“家长,你中奖了?”
       “拉倒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青岛局不是同意给大哥的公司消防广告费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一百五十万,是不是?”
       “你别我逼急了,家长,我就剩这点家底了,还让你抖了出来。回家的时侯,我也买个鸡毛掸子。你看看。”
         我大笑。说:“小耿啊,男人打老婆,挨打的老婆据说很是踏实的,什么叫做心甘情愿》估计那时候,就是的。”
       “哼,还不知道谁打谁呢。”小耿自己先喝了这杯酒 ,放下杯子后,看着小张龇牙咧嘴的样子,也不让吃菜,坚持着让小张连喝五杯。
       “老婆大人,”老郑说:“我弱弱地问一句,怎么不让大哥喝呢?”
       “郑市长,你忘了我现在在大哥手下吃饭呢,端着谁的碗,要受谁的管。所以不能让大哥喝。”又转向我:“大哥,你要自觉啊,一杯不喝?你千万别让他俩认为我过户了。他们现在身上还带着枪呢。来,喝了,五杯,一杯不少。”
         顺顺进来探了头,说:“爸,他们带了十五包海参,咖啡别给错多了。”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我想在家里着手弄清移动硬盘和几个U盘里面的东西,戴安一看,坚决不走了,要在家看着我,我怎么劝都不好使。没办法,我说:‘这样吧,你给我做下手,这样或许快一些。’
         硬盘是128G的播放时间大约是四个多小时。几个U盘是64G的,刚开始我看硬盘,戴安看U盘,见我看的犯困,就说:“哥,你在一边休息一会儿,这事情我能做。”
         我说:“这些都是肮脏的东西,女人看了不好。你注意就是了。”

           瑶瑶打来电话,说:“爸,我们有一个测绘组,进了烟台了,要为温妮姐爸爸的工厂测绘,我想问一下,媒体不搬走以后,我们的办公室没有人吗?”
        “没有,你的测绘小组几个人?”
         “十六个。”
        “你先让文礼带几个人过去,现在你的人关键的吃住地方,我们家的‘东方巴黎’小区能住,再就是新桥那里,你爱丽姨妈住房也可以住。”
         “还爱丽姨妈呢,她把我妈害成了什么样子了。把我去了看了我妈好几次,都没有遇上你,怎么回事啊?”
         “我不这不是很忙吗。你妈咋样?我三天没有去了。”
         “还不错,这几天喊着要上班,老姥爷不让,我昨天去的时候,看见她在院里和温妮爸爸妈妈三个跟着外婆学太极拳呢。”
           瑶瑶说完,电话那边捂着嘴在笑。
        “笑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遭人暗算了?把你没有事儿吧?”
         “这是谁嘴这么欠呢。是文礼吧。哦,对了,到了烟台以后,让文礼为财务的电脑解锁,我要用公司的钱。让文礼接手烟台的房地产公司的财务,包括刚才说的电脑,公章、支票什么的。闺女,告诉你妈妈,用来残害你妈妈的那三百九十亩地,我们要接手,你和丛伟商量一下,做好准备,到时候要进行测绘的。”
        “爸,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啊?”
       “没法说,也就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告诉你就是让你们做好准备工作。温岭那边怎么样了?”
        “都正常,再有一个多月就开始进行验收测量了,我觉得时间节点正好。”
        “戴安,你告诉文礼我的事情了?”
        “嗯。我总是担心你,所以对我儿子说了。”
         “你呀,要么是个闷葫芦,要么嘴很快。这件事情不能传播,否则很多人会担心的。知道吗?”
         “知道了,我已经叮嘱文礼了。”
         
          戴安截完图,开始打印图片。
          我把电话打到了老郑那里,“市长,我说的烟台高新区,那宗地,咋样了?我可以接手吗?”
        “我去了国土资源局,正好,土地局那边正为这宗地没有交齐土地出让金而恼火。局长说,按规定,获得土地使用权一年内未交齐土地出让金,国土部门收回土地使用权的,柴峰只交了总出让价格的百分之七十。只是有个小变动,谁承建,谁开发,要在那里建议做小学,刚才我还问市长了,市长说,这是非建不可的项目,因为那里的孩子上学太远,大哥,我觉得这个对你这不是太大问题。尽管耽误你挣钱了。”
         电话里传来他人说话的声音,老郑说:“有客人,不说了。”就放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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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3 10:32: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7-23 10:41 编辑

         柴峰交了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出让金,又用这百分之七十,给刘爱丽送人情,让刘爱丽走向毁灭。
          戴安做的很快,不用三个小时就整理出来了。整理出来的东西,分成两部分,一部文是文字表格,另一部分是图片。然后送到我面前。我一边看着,一边用手机拍照,一边说:“戴安这么快,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得对,有些画面确实很脏,我就快进了播放器。”戴安又说:“性爱很美好,干嘛被这些人弄成这样肮脏呢,变态。”
          说完自己笑了。

          我和戴安上车去了烟台,小燕子又换回了她的风衣服装。尽管小燕子,在车上骂着修理厂的良心,但是她的眼神儿一直是警觉状态。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到了。
         文礼见我到了财务室,说:“爸,让你女婿看看你——,转身,再转身,好了。”又说:“系统打开了,现在账面上银行存款:美元账户不到五亿美金;人民币账户是三个亿。费用:除了管理费开支,在没有其他支出昨天,我和瑶瑶去了山庄,遇到了公司的法律顾问,他交给福建的款项,大约是九千万。这笔钱怎么入账?”
      “继续放在那个人民币的应付款账户吧,现在只能这样了,如果是有法院判决,你再转入实收资本账户。你把这里的财务资料,全部打包装好,送资料室封存。其余的等你岳母上班后,你交给她就是了。测绘部的同事呢?”
        “分两组,女同事去了东方巴黎小区,男同事去了新桥小区。”文礼说。
          我又把电话达到了老郑那里:“郑市长,张国强的资产查封结束了吗?”
        “哥,早就查封完了。他名下没有资产,十四年来一直是流窜在南方。他国内名下没有资产。”

         嗯?老黄怎么来了?刚开始我以为认错了,仔细一看,果然是他,老黄扭着头也不看我,嘴里说:“看什么看?你以为我爱意来啊,是我老婆和我儿媳让我盯着你,怕你再受袭击。”
         这回转过脸,说:“大哥,你侄女也来了,哈哈,正好,你告诉我哪一间是‘建筑施工处’?”
         这家伙,真的好意思。
         小玉进来了,见到我说:“叔,我老公怎么办啊?”
       “小玉,别着急,事情要一步步来。你总不能因为着急把事情搞砸了吧。”
         小玉像个孩子,在我面前绷着个脸,不乐意的扭来扭去。

         中午的时候,在写字楼的地下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拿出来那张我和老黄坐在学校路沿石的照片,老黄看了一会,又眯着眼。看了照片的时间,说:“我知了谁指使的了。大哥,你领我去公安局看守所,我问一下儿子,这事儿就清楚了。那五,就是这小子,他原来是柴峰的一个跟班儿,我好几年没见到他了。大哥,明天你就腾出时间,去一趟吧,小玉整天向我要孙子的爸爸呢,我都急死了。”
        “活该。”我说“每空伺候你。老子都吓出心脏病了。让我歇几天。”
          小玉说:“叔,求求你了,你把我老公弄出来吧,只要不进监狱,什么都答应你。”
         “别跟你公爹学那些臭毛病,说说,我求你什么事儿了?”我说道。
          老黄说:“大哥,别和我们一样的见识,你是高层次的人,别和我们草民比。”
       “四方路房子,书房里面的东西呢?”
        “那都是一些……孩子玩具,我给我孙子做……做玩具了 ……”老黄结巴起来。
        “我不是稀罕那些东西,而是你小子没有实话。”
       “大哥,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大哥,你别走,大哥等等我——”
       “一边去,烦不烦啊,走开,走开——”是小燕子在赶走老黄。

          回返的路上,刚刚进了即墨地界,看了一眼后面老黄的车,不依不饶的跟着,手机响了。是小张大队长:“大哥,我快到了,我把全家拉来了。我媳妇说,让大哥抬一下手,周一就上课啊,她是地理老师,初中就行啊。”
         “哎呀领导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干嘛看上民办学校呢,咋这么没有出息呢?”
        “大哥!你小子要是今天躲避我,看看我老郑怎么给你小鞋穿?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是回返,现在刚进即墨市区。
      “那好,我在你前面不远,我也不等你了,直接去你家,中午管饭啊,老子中午还没有吃饭呢。”
      “去饭店吧。”
      “不行,就去你家。”
      “领导啊,你昨天已经去了,这事儿,意思意思就够了。别去了,有的是饭店,在那里多好啊!”
      “不行,我好不容易熬了副市长,你再看不起我,我以后怎么混?不行,我放电话了。”

          小燕子没有按门铃,直接开门,我们进了家,看见老金两口子在厨房外面摘菜。
         老金说:“当家的,今天中午怎么做?
        “老金啊,别提了,市长这个崽子又要来了,嗯,他不是说在我们前面吗?怎么还没有到?”
       “当家的,我问一下,咱们的那个的士头哪去了?开着这个车上街,上农贸市场,我紧张,不自在啊。”
       “当破乱儿买了。老金啊,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的姥爷,那车别开了,真的卖给废旧了。不然我丢不起那人。孩子们呢?
      “在小区广场玩呢。”金子妈妈说:“一会我招呼他们回家吃饭。”

         门铃响了,进来了老郑夫妇和小张一家子。在他们刚进门后,雯雯下了楼,她刚练完琴。下来准备吃饭。小张的闺女见到雯雯,立刻上前,说:“姐姐,我叫莹莹,你叫什么啊?”雯雯说:“姐姐大名子叫杨娟,小名子叫雯雯,你喊我雯雯就就可以了。”说完,雯雯抱起了莹莹。
         在沙发坐下。小耿和戴安拉着小张的爱人,三个去了厨房。老郑说:“大哥,你脸色能不能有点笑容啊,干吗这样看着我们?”
        “哎呀,市长啊,我昨天喝醉了,现在脑袋还痛呢。咱可说好了,今天不喝酒。”
        “那可不行。怎么张大队长的老婆孩子来了,你不欢迎啊。”老郑嬉皮笑脸的凑在我的身边,小声说:“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地方我都找了。”
          我说:“这个我知道,昨晚不是说了吗?先住学校公寓,等明年教师楼竣工再搬进去吗?难道你真的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吗?嗯?你小子又别的什么坏水?”
       “大哥,小张是我推荐的,连副大队长都没过度,直接上位,我考虑了很久,不能让他全家住学校公寓,因为过于醒目,小张这职业作息没有规律可言,但是尽管如此,有时候多身份出现在社会上,所以我想啊,你不是老房子闲着的嘛,就住在那里。”
       “啊?”大惊叫了起来。
        “周一,打发你的媒体部去找张大队长去宣传处,一百万。”
       “可是那房子太大了,不合适啊。”
       “国有土地转让证,你交了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一星期就能办好,而且过户顺利。”
       “大市长,我不是别的意思,而是……”
       “而是什么啊,真抠。”老郑说着,又向厨喊道:“老金大哥,拿点咸菜来,牛栏山也行,我透透,脑袋痛。”

         小耿出来了,她走到老郑面前,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打着老郑的脑袋,说:‘每次都是你兴风作浪的。告诉你,今天再喝,就别进老娘的被窝。’
         厨房客厅一阵哄笑。

          坐下来后,小张的爱人说:“大哥,我姓周,以后你喊我小周就行。”老金拿来了茅台,我说:“市长想你了,你别走,就坐在这里和市长说会话。”
          顺顺领着他的妹妹进家了,走到我们的桌子边,说:“叔叔,阿姨,你们好。”又说雯雯:“姐,这是谁?”
         “我叫莹莹,今年四岁周岁,雯雯姐他是谁啊?”
          顺顺大方地说:“我叫顺顺,是你雯雯姐的亲弟弟。你可以喊我顺顺哥。我十三岁。”

          吃饭的时候,我端详着小张小两口子,小张高高的个子,很帅。她的爱人俊俏且端庄,个子不高,却很可人。
         老郑张牙舞爪的,满桌嚷嚷,让这个喝酒,让那个端菜的。我的状态很不好,昏沉且不说,也懒得说话。不一会,见老郑闹够了,我这才让顺顺拿来手机。立刻大家安静了下来。我开启了免提状态。
        “董事长,啥事儿?”姚校长问。
       “姚校长,上次分的教师楼还有吗?”
       “有,不过剩了两户,那是给你处理关系用的,咋啦?来新教师了?”
      “是啊,我的威海老乡小周老师来了,还带着孩子,孩子四周岁。她老公是国家要害部门负责的,你看看那个户型适合她。”
      “她老公是不是特殊职业的那种?”
      “是的。”
       “有一个一百一十三平的,再就是一百二十五平米的,如果是女孩子,我建议给他一百一十三的,其实两个差别不大,只是客厅大小的差别,都是双卫生间。九楼的。”
          我停下问小周老师:“小周老师,喜欢那里一个?用不用再过去看看后确定?”
          小耿说:“其实我是赞同那个小的,既然有一样,面积的差别,也就是一个概念,还多花钱。”
        小张,小周一脸的茫然。我说:“姚校长,这样吧,小周老师明天报到,你接待一下,看看手续全不全?但是你明天直接给她安排班级就行,档案资料不全的话,以后补办。房子你让她自己挑。购房款等我回去再说,剩余的继续给我留着,如果你要答复给别人的话,告诉我一声。”
        “好的,董事长,还有一件事,我们学校初中部,在全市室内篮球比赛获得第一名,咋办?”
        “青岛市,还是胶州市第一?”
        “青岛市的。”
        “老师加一个月工资,参赛的学生发纪念品,纪念品你咋考虑一下,价值在五百元左右就行。”
       “好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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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8-2 08: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8-2 09:51 编辑

        放了电话,我说:“小张、小周,不是我吝啬我的老房子,而是我觉得你不是适合那里住。从学校到威海路大约二十多公里,校车跑一次是五十分钟,弄不好一个点儿。还有,如果你在学校住,免除了每天的路上奔波,这一个小时,能办多少事儿啊。再就是你在学校住,新房子,设施都是新的,多好啊,门口的邻居都是你的同行,可以交往,而且能说上话,学校九个保安,全天候值班,严格的安全规定。周老师,小张大队长,工作需要加班什么,那是绝对安全的。你再想想威海路那边,小区的保安是虚架子,就是一个为了物业收费的虚架子,我的那处房子二百六十多平米,还是两层的,大队长不在家,你们娘俩住的就是不合适。”
        小周老师说:“董事长,我看还是住学校的房子好。市长,您说呢?”
        小耿说:“小周妹妹,你就听大哥的,住学校。老郑干了一个破副市长,觉得自己很里了不起的。大哥说的对,你说说你住那么大房子,初来乍到的,谁也不认识,大队长如果有事情不在家,就是下雨打雷,你都没有人照应,害怕的不知道找谁呢。听大哥的。你就告诉大哥定下来就是了。不过我告诉你,志成学校可不是别的学校,那里有一万多学生啊,和一个大学没什么两样,你明天就能看到了。老师竞争很厉害,你也听见了,一个篮球比赛比赛,冠军,他的体育老师就加薪,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一旦在教学中,成绩上不去呀,你就惨了。你根本在学校里没位置。”小耿说着,指了指戴安:“你戴安姐,总公司副总,公司设计院长,人家在世界华人建筑设计大赛中,头奖,你猜怎么了?总公司连眼睛都不眨,奖金一百万。我们数学组的柳岩老师,因为高中升学考试,全市第一,临时开全校的大会,颁奖,奖金五万。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有数,志成学校,不怕你有本事。奖金大大的。尽管我离开了教师,但是我现在还想念那段时间,那是一个呱呱叫的队伍,一个充满向上的地方。”
        “姐,那我定了,我住学校。”
        “这就对了。学校的房子房价是社会的三分之一,有产权证,只是卖的时候需要经过学校的,买方如果不是本单位的需要补交土地出让金。这都没有什么,关键是哪里什么都有,两个豪华小区已经建成,高铁站、新机场都在那里。房子以后肯定增值的。”
         小张听得是聚精会神。笑容满面。他看着自己的爱人,说:“我都听的喜欢了的。”
         小耿说:“买下来。一万块钱一平米,你知道旁边的小区多少钱吗?三万。别听你老郑大哥的,他这个副市长,如果不是公安局长,我就让他辞职,副市长,那是这个阶层的衙役,撒谎连篇,好大喜功,尤其擅长愚弄老百姓。”
         老郑被批的灰头土脸。自己喝了一杯,说:“那家具怎么办?需要添置的,还要装修的。”
       “小两口岁数小,可以自己慢慢来,大哥不是照顾了付款时间吗?有什么啊,自己种大树,结的果子更甜。别怕。小周妹妹,你把工作搞上去,然后再提条件,董事长都会答应的。否则,你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你自己的了。那是来自青岛各地的学生,什么样的都有,偏不得你的什么桥头或者泊于镇的乡下学校,自己有数吧。”
        小耿的这番话,不但没有吓坏小周老师,哪知道小周老师说:“哎呀,我喜欢这样啊,董事长大哥,你可要包含我一下,我毕竟是小地方来的,”
        老郑的骚主意全面溃败,自己又喝一杯。我说:“不好,再喝市长就醉了,小燕子去书房,把我桌上的文件图片拿来。哦,对了,还有我的手包。”
        小燕子应声而去,我对小张大队长说:“你和周老师多喝点,今晚就住我家。明天,我亲自送你们去学校。”
        小燕子送来了文件和手包,我把文件图片递给了老郑,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小周老师,说:“明天到了学校以后,房子看好了,自己买些东西,我现在只有这些现金了,需要的话,明天对我说。”
          小周老师不要,小耿说:“拿着吧,大哥给你们温锅。”
          看着文件和图片的老郑和小张要离开。我说:“干啥,干啥,我还没有说明这些资料的详情呢,你们就走。能不能稳重一些,弟妹说的对,你这个领导就是假、大、空!”
          接着还是小耿,她站起身,伸出莲花指,扭捏着京剧嗓音:“郑哥,奴家问你,你那里又是便衣警察,又是卧底警察的,怎么现在这样呢?郑哥,奴家再问,究竟是你在破案,还是董事长在破案?”
老郑看小张,小张张圆了嘴;小周笑的红了脸,戴安乐的如桃花,几个孩子茫然顾,玲玲球球坐坦然:爬虾拨进嘴,花鱼腮两边,莹莹笑的乐开了花,气氛融洽似春晚。
      
         小张小两口在第二天的看房中,恰似是来了健身操,他们两个房子都中意,不停地作者比较。我有的是耐心。蹲在地上,看着这两口子的忙活。最后莹莹说:“爸、妈我上午不上课了?”又说我:‘叔叔,你带我去课堂吧。’
        我找来了姚校长,说:“姚校长,先给他们安排公寓住下,因为房子需要装修、家具什么的。还要一段时间的。大队长,你先辛苦一下,把行李什么的搬到公寓去。姚校长,你通知总务处,送公寓钥匙过来,安顿好了,明天再继续挑。”
        我刚刚说完,外婆打来电话,说:“小杨啊,外公让你过来一趟,有事情。”
      “现在吗?”
     “是的。”外婆放了电话。
       我二话没说,立刻让小燕子开车去山庄。

        进来山庄的院子,看见温妮的爸爸妈妈在装模做样的打太极拳,外公只站在一边,不停地指导着。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纠正着温妮爸爸动作,嘴里还不说着:“伸展起来,向上。”
        外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你去你房间看看去。”
        我还没有进屋,就听见松芝的声音:“老六叔,你说说,你在大连惹的祸还少吗?喝大酒,打架,找小姑娘,什么坏事都少不了你。啊,怎么又跑到山东来了—— ”
         我进了屋,嚯,五六个黝黑的汉子,蹲在茶几旁边,也不说话,埋头听着松芝数落。过了一会,一个岁数大的汉子站起身,说:“大哥,你是当家的吧?”然后伸出手来要握手。我也没有拒绝,哪知道大汉握住我的手不放了。一会儿泪都下来了。
      “大哥,我是景泰船队的伙计,景泰在大连临走的时候,对我们说,如果你们生活实在有困难,就去山东找我闺女。我们是按照景泰给的电话,找到这里来的。大哥,船队也解散了,我们村的人都走光了。除了打鱼,我们也不会做别的,前几天我们去了大连做了几天保安,可是那家宾馆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我和几个兄弟也要吃饭吧,所以就来投奔你了。”
        我看了一眼松芝,松芝在气头上,也不理我。金子呢,在一边低着头,也不说话。   
        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尽然还有一个小男孩子和一个小女孩子,样子七八岁。
        我说:“这是你的孩子吗?”
      “不是,是他的两个孩子。”旁边一个小青年站起身,说:“大哥,是我的两个孩子,他妈妈人跑了。”说完又蹲下。
      “金子,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哥,早晨一早就过来的,电话打到了外公那里,是外公让来的。”
      
        两个孩子走过来。小姑娘瞪着大眼,眼神里充满了陌生,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双手握着我的手,说:“伯伯,你就收下我们吧。伯伯,我和弟弟要上学。”
        我低下头望着孩子,抱起了小姑娘,说:“闺女,告诉伯伯,几岁了?”
      “我五岁,我哥哥八岁。”
        我看了一眼,说:“八岁?哪像八岁啊。”
        汉子说:“哎,大哥,吃饭都成了问题,你说说这孩子能发育好吗?”
        我说:“伙计们,你们都站起来。别蹲着。”
         六个汉子站起了身。静静地看着我。我说:“你们伙计还有谁要过来?”
       “大哥,我老婆孩子要来,只是让我先过来看看能不能接收我们,我们是普兰店的。”
      “大哥,我弟弟复原刚回来,在大连工作受委屈不干了,现在还在瓦房店农村家里呢,也想来山东。”
         我说:“你们呢?”
         “大哥,我们单着呢,没钱,谁爱意嫁给我们。”
          我说:“松儿,都是你爸铺水盖浪的伙计,人家来了,不能拒绝啊。”
        “哥,你不知道,这几人,老六,我七、八岁就认识了,他一身的毛病,喝大酒、找女人、打老婆,劣迹斑斑,不能收。”
         我说:“老六兄弟,我媳妇说了,你毛病多,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改吧,能改,我接着说,不能改,我给你们一些钱,你们回去,自己看看想别的办法。”
       “大哥,我们能改,我们保证改!”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说:“闺女,你说说,他们能改吗?”
      “伯伯,能,我他们和爸爸是好人。”
        男孩子也说:“伯伯,你收下我们吧,我也要上学。”
        我潮乎乎的眼睛看着孩子。这难道就是我们红色共和国的阳光没有照到的地方?

          我放下孩子,看着这些大浪中的汉子。说:“好,爽快!人在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之前,不能由着性子,就是解决了,也不能放纵自己。因为我们有家人,有父母长辈,我们不是为一个单单的自己活着。好,你们说能改,我答应了。你们先去学校,接受学校保安处的的培训,看看能不能干。能干的,就按照保安处现制定的工资标准,每月四千五。怎么样?”
        “太好了,大哥,我们在大连每个月不到两千呢。”
        “我的孩子能上学吗?大哥。”
        “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学校。”
        “我开了几天饭店,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谁想,这几年村里没有人了。学校的食堂用人不?”
        “学校的食堂,有档口的,你可以自己单开个档口。
        “太好了。”
          我继续说:“你们是老景的伙计,老景是我的丈人,我想说的是,你们干好了,这属正常,干得不好,惹是生非,别怪我不客气!知道吗?”
        “知道!大哥,保证给你干好!”
        “金子,告诉外公,还有温妮的爸爸。我的车今天不用的话,你跟我一起开着车把伙计们拉回去。”
        “外公外婆,在这儿呢。”
         我一看,可不是吗,外公外婆站在门口呢。

          我强颜欢笑,说:“外公,谁让你不理我呢。我立刻回去。”
        “我和你外婆伺候你闺女,这么多天,哦,你就给带些茶叶就完事了?我的书呢?”
          我笑着说:“外公,这不是你招呼的急吗,我哪有时间回家啊。”
          外公说:“宝贝外孙女婿,今天把你媳妇也带走,省的在这里烦我,张牙舞爪的。”
          大汉说:“老爹,你放心,我跟着大哥回去,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你。”
          外公说:“老六,我的外孙女婿是个讲究的人,你要是被退回了,我也没办法。”
       “老爹,你放心,我们遇上好人了,妞妞和壮壮,有学上了,我们也能做工了,我们不会闹事的。”孩子的爸爸说。

         我把电话到了姚校长那里,说:“姚校长,你嫂的老乡过来了,看中了我们学校,对,两个,你安排在一年级就行。其余的你送保安部黄处长那里,对,是培训,不过,你告诉老黄,他们要不是不听话,立刻告诉我。还有第七餐厅有档口没有。哦,东北大连的,那肯定是做东北菜了。行,那就这样。”
       “小伙子,学校的饮食卫生又有严格规定的,你去了以后,先去总务处查体,然后他们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知道吗?”
      “是我自己承包吗?”
      “是的,自负盈亏,但是学校,不收租金,交个管理费就行。”
        大汉说:“就你话多,大哥能接受你,已经不错了,咋还挑肥拣瘦呢。”
       “哥,让妞妞和壮壮住在咱们家吧,跟着他爸爸也不方便啊,保安值班三班倒,吃饭可以在餐厅吃,可是孩子上学放学的,跟着他的爸爸也不方便啊。”松芝说。
       “行,家里有地方呢,到家你跟顺顺说一声,顺顺这孩子乐意做这些事儿。”      
          松芝又说:“金子,一会到学校,你先给他们每人五千块钱,这个钱算是预支,以后发工资的时候,再扣。他们刚刚到,需要置办一些东西的。”
        “知道了,姐。”金子说道:“姐,我爸来了,我害怕。”
       “怕啥。”松芝说:“有你叔在。”
      
       “掉什么泪!”汉子的声音:“娘个娘们。没见过林肯车吗?”
      “不是。哥。我们到家了。”是妞妞爸的声音。
         我直接到了学校,因为小张大队长的家人不知道落实的咋样了。车子到了大门口,小武子和老黄领着人,已经在门口,看见了,立刻敬礼。小燕子把车开到一边停下,后面的林肯进来了。
黄处长说:“大哥,新来的老乡呢?哦,在这里啊。”又喊道:“你们过来——”

         姚校长过来了,说:“董事长,副董事长,敬礼!”
      “咋啦?出什么问题了?”
         姚校长说:“你怎么猜出来的。那个公安局大队长的媳妇要求调到语文组,我不敢做主。她说,她原来就要是教语文的。我看了档案,山大(威海)汉语言文学毕业生。”
        正说着,小张两口子过来了,小周老师说:“大哥,让我教语文吧,这才是我的强项。”
      “小周老师啊,语文是主科,教学强度大,你能遭这个罪吗?”
       “大哥,我不怕遭罪,我能做好的。”
     “行,我喜欢你这种性格,小青年应该只有这样的骨气。我同意了。姚校长,你安排吧。”

        小张大队长告诉我,他最终选择了九楼的一百二十平的那个,因为小周喜欢。小张又说:“我看了学校的大礼堂,体育馆,图书馆。大哥真正是震撼啊。”说着拿出银行卡,塞到我手中,说:“刚才忘了,你给小周吧,让他把房子的首付交了,其余的先欠着。大哥,我会按照规定交齐款项的。”
我把他拉到一边说:“这个你别着急,因为你大哥是总校长。你先把家具置办齐了。装修我来安排。周老师和孩子先委屈几天,住公寓也不错的,单间什么都有,一会儿,你发个证照照片给你媳妇,要办家属出入证的。”
      “什么?家属?大哥,我是户主啊。”小张大队长笑着说。
      “滚犊子,在这里,你就是家属。”

         一辆轿车进来了,下来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我知道,他是来接小张的。
       “告诉你们,这里是学校,不是你自己家的大院子,我在部队时是班长,你们要服从我,知道了吗?”
       “知道了。”
       “怎么?昨晚做新郎了吗?有气无力的。再大点声!”
       “知道了,班长!”声音近似在怒吼。
         我扭头一看,笑了。黄处长,正在对刚来的几个大汉的队伍面前训话。穿了制服的的汉子们,一个个笔直站着,精神专注,一本正经地听着。

        下班的铃声响过,不久,顺顺进了办公室,说:“爸,姨妈,你要给我钱,我给新来的妞妞和壮壮领领校服。”
         松芝拿出钱包,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了顺顺,说:“顺顺,让妞妞和和壮壮住咱们家吧,哪个房间你负责安排。”
         顺顺高兴起来,说:“我原本还想请示姚校长,启动爱心小屋呢,这样就不用了。爸,你也每月给他们零花钱吗?”
        我抬头看着松芝,松芝说:“都是我爸的伙计,老六叔,是看着我长大的,余下的人,也是跟着我爸干了多年的,怎么能不给的呢?给吧。”
        顺顺说:“好的,我明白了。”
        顺顺刚刚说完,金子从办公室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我的教鞭,说:“是不是你把你姥爷找来的?啊?”
        顺顺一看吓得躲到我身边,惶恐的看着金子。一会儿说:“我姥爷,不敢再打你了,那天来的时候,我爸都对他说了,再打你,我爸就送我姥爷去南方,而且是一个人去。”

         下午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操场看着保卫处对新来的队员,有模有样的队列训练。老黄领着小玉过来了,但被小武子挡在来了门口。我走了过去。
          见到我,小玉说:“叔,我家的那个都几天了?你上心点行不行?”
          老黄说:“我昨天去了看守所,没让进。大哥,这个事情我考虑了,就是那个家伙做的。如果真是的是他,估计你我还有麻烦,因为他知道我和关系不错。怎么你小妹这种眼神看着我?”
          小燕子说:“一看你就觉得不踏实。”老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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