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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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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21 07:3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9-21 07:48 编辑

        直到在餐桌坐下,我才知道了今天是刘爱丽的“头七”。“头七”又称“还魂之夜”。就是说,这天故去的亲人,会因为想念家人,会回家看看。刘叔说:“以前,通过郑市长获得一次探视刘爱丽的机会。刘爱丽叮嘱了两件事情,一是, ‘头七’上坟,不让我们去,她要和你单独在一起;第二件事情,是涉及两家公司的往来账目,不要我们出面,因为那是法律层次的事情,与我们个人无关。爱丽说,尽管那是一笔大数目,倘若放在我们个人手中,会惹祸的。放在同舟那里就万无一失。因为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有数的,沉稳的好男人,他在做善事儿,他发展好了,我们都好了。”刘叔听了一会儿。说:“佳佳,杨儿又流泪了,给你干爸擦一下。”
        我说:“没事儿。”自己揉了起来。糟糕的事,竟然止不住。
        刘叔接着说:“爱丽说,爸爸,我没在家的日子,同舟一直承担照顾我们全家的任务,所以,我走后,你放心就是了。他有情有义,不会撇下你们不管的。十七年了,他一直这样,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动了他的家人。我们犯邪了。仔细想了,没有张国强的故态重演,也不知这么快走到这一步,所以,坚决不合葬。”
       刘叔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我和刘叔干了杯。刘叔继续说:“请你外公过来,是因为刘爱丽答应今天晚上回家看看,因为是新房子,爱丽不认识路,就请了外公外婆作法事领路。杨儿,你就别在场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家里有我们在就行了。”
       刘叔哭了。老泪纵横,他擦着眼睛,抽泣着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让我摊上了?”
       外公说:“大家别过于忧伤。有些事情,不是人为能做左右的。大家还是放开心怀,日子还得过啊。”
        
        我说:“刘叔,刘婶儿,你们二老放心,别说刘爱丽现在走了,以前我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你们放下心,我们是一家人,我会继续让你们好好的生活。原因很简单,我是你们的晚辈。”
收拾完房间的刘爱华过来坐了下来。说:“爸,这么好的房子,这要多少钱啊、”
       看见大家一片悲伤,急忙止住嘴。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始终没有走出失去刘爱丽的阴影。风雪中的微笑,飘舞的红围巾和先倒地后紧随其后的枪声,总是时不时的浮现眼前。一个人呆呆地在办公室,又呆呆地在座位上发呆。前几天,金子看着我的样子害怕。适应后,就想办法逗我开心,对我这种幼稚的“失态”甚至私下称呼我为“老弟。”,小燕子不失时机的叫起了“老弟哥。”
        我和松芝利用年底的时机,快开始了了全面的改组。改组意味着形式的变更。在松芝不依不饶的就坚持下,先把公司变更为集团公司。然后将四个测绘队,合并变成了三个,这样做是为了适应三个工地,即:云南的;温岭的、和烟台的。将这三个新组建你的测绘队,开始培训让大家掌握建筑的规划、施工以及相关的建筑知识。这不是难题,因为大部分同事基本上都是土木专业出来的毕业生。组建后的集团公司,成了简单的几个部门:办公室、财务处、房地产公司、媒体部、学校。又对房地产公司将进行了设置,将原来的设计院、工程监理公司,分设在房地产公司将进行运营。接着就是人事的变更,松芝以集团公司副董事长,出任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王倩总经理助理;而公司的副总经理为瑶瑶,主管办公室的常务工作;戴安副总经理分管设计以及工程的监理等等.
        也就是新的改组方案实施四天以后是小年。那天我在办公室和姚校长,耿校长开了会,确定了安排学校的教职员工的年货,和第二天的学校的“年终总结大会暨新年音乐会”的具体安排,因为按照州教育局的安排,小年的当天学校老师即将放假.不长的会议散会后,我开始打电话给老黄,老黄对我安排他进行春节年获得采购很高兴,因为他知道,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的施工项目已经非他莫属了。老黄坚持对春节的教职员工年货不要钱,在我愤怒下,老黄只好同意了,但是老黄说,春节他的建筑公司收了大量的顶账车,老黄愿意用这些车表示对学校的支持而赞助。见我又发火,老黄嬉皮笑脸说:“大哥,说你是书呆子,你不乐意。咋这么不开窍呢。这些车都是轿车,很适合家庭用的。你把它作为年终的奖品发放下去,还省了一笔奖金的开支啊。”
        我想了想。也是。

        不到一个小时,外面的大广场,开始人声鼎沸,我探头向窗外一看,好家伙,十几部轿车正整齐地排在广场的北墙下,老黄在忙活,看来这次小武子痛快地放了行。老黄正拿着一摞大红福贴,挨个车贴在新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大红色的方形福贴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奖”。
        姚校长气嘟嘟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嚷嚷,说:“大哥,我抗议!”
     “你抗议什么?”我戴上眼镜问。
      “董事长,我刚刚获奖的老师和奖项,奖金数额打印出来,你就改动了。你说说我能不抗议吗?”
        我坐在位子上,轻轻地说:“老姚,这样做一是改变传统的金钱奖励,你想想,我们老师最高的奖金才多少钱,一部车又是多少钱?你说说老师们喜欢哪个?还有这样能腾出一部分资金,奖励一下你和耿校长。怎么不愿意啊?不爱意就算了,这十几部车,我干脆送人得了。”
      “啊?”姚校长惊呼:“校长也有奖励啊?好好,董事长,权当我没有说。我安排教导处另行分配奖励,行吧?”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我又刚刚戴上眼镜,打开电脑刚才浏览的网页,门开了。一个轻手轻脚,我抬头,一个打扮时尚、亭亭玉立的姑娘站在了门口。我一愣,不一会惊呼:“哎呀,我闺女回来了——”
      “爸——”艾妮扔下行李箱跑过来,拥抱着我,
      “哎呀,闺女,才半年,你怎么就长大了呢。老爸都认不出来了啊。”艾妮的身后,还站着两个金发姑娘,艾妮说:“爸,我同班同学,匈牙利人,她们寒假没有回国,就来我们家了。”

         金子也从她的办公室出来,和艾妮拥抱着,跳跃着。金子说:“干嘛不打电话,让你金姨接你呢?”
         艾妮打开行李箱,拿出了一套化妆品,递给金子:“我们是坐飞机回来的,出租车就行。金姨,这个是给你的,新年快乐。”
         艾妮拿出一套服装,怎么也要我换上,自已在一边端详了一会。很满意。又拉我说:“爸,现在你带着我去语文组,我要去看看我的语文姜淑华老师。”说完又在她的行李箱捯饬一阵。拿着一个提兜,跟着我到了六楼的语文组。
   
        语文组办公大厅很安静,很多老师在座位上,或批改作业,或编写教案,我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作位老师,发现了我和艾妮,一幅吃惊样子。我连忙“嘘”了一声,示意安静。然后向艾妮指了一下姜淑华老师位子。她在埋头批改作业。
        艾妮轻手轻脚的走到姜老师办公隔断旁,
      “姜老师——”
         姜老师抬起头,先摘下眼镜。看了一眼艾妮,愣了一下,又戴上眼镜,看着艾妮。这回她看清了:“艾妮——,哎呀,艾妮回来了。”
        姜老师的高兴地声音,立刻响遍办公大厅,同事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忙活,看着这一对师生。

        艾妮满脸笑容的摘下姜老师的眼镜,拿出一副精致的眼镜,又为姜老师重新戴好。说:“老师,你试一下我为你做的眼镜,合适吗?”
         姜老师,抬着头,看了一下周围,高兴的说:“合适,很合适啊。”
        摘下眼镜的姜老师端详着新眼镜,说:“还记得老师的眼镜的度数,艾妮,你真是好孩子。”姜老师哭了,她擦了眼睛。一个老师过来找来了椅子让我和艾妮坐下。
        艾妮又拿来了几个药盒。说:“‘姜老师,这是给你买的胃药,效果不错的话,我会继续给你邮寄过来的。这个是咳嗽的药。姜老师,你试一下这件呢子风衣是否合身,晚上自习课冷了,就披上。”
         姜老师试了很合身。要给艾妮钱。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师不能让你花钱。”
        我在一旁说:“姜老师,您的学生来看看她的老师,你干嘛这样呢。嗯?姜老师你怎么哭了?”
        姜老师擦着眼睛说:“董事长,你不知道,我教了三十几年的学,到了志成学校,才真正感受了尊敬和尊严。董事长,我这是高兴啊。”
        艾妮笑着趴到姜老师的耳边说:“姜老师,我刚才在我爸的办公室看见了,你是本年度优秀教师,学校奖励你轿车呢。”
         姜老师一听,吃惊地说:“我都五十多了,又住在学校小区。要轿车干嘛?”说完,又看着我,急忙改口:“我要,董事长,我要轿车。”她羞涩的笑了,说:“儿子、儿媳妇这回终于有车了。”
         办公室的老师们笑了起来。

         姚校长进来了,说:“董事长,到处找你呢。外面长龙一样的年货车,怎么办啊?卸哪里啊。全是海产品啊,不能耽误,不然会化冻的。”
       “卸北面的小区里,先卸货,然后再开始分发。你让保卫处抽点人员,注意秩序就行。”

         我还是被姚校长拖着去了卸货现场,不仅仅是海产品,还有大量的家禽和精致的礼品盒。可能是因为我在现场,秩序还是不错的。忙活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老郑,老郑说:“大哥,年货别只是给缉毒大队,你再多给一些,我这个组长总要一碗水端平,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同事啊。”
       没有多久,一个警车进了学校。我知道他是来领路的。只是离开的时候,对我说:“董事长,郑市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那是一个大档案袋,里面全是超市的购物卡,大体看了一下,面值都很大,小的也是一千元面值的。

        忙了整个下午,临放学的时候,我在东门的广场看着络绎不绝的忙活的教职员工,像个蚂蚁一样跑来跑去的领着年货,这时候,老六过来了。说:“董事长,我们的年货也没有地方做,干脆你都收着,我们有时间到你家吃。”他身后跟着老九他们,望着一大堆年货,全是发愁的眼神。
        我笑了,说:“找个地方存着吧。”
        老六说:“大哥,别的好说,可是这海鲜冰冻时间长了,会变质的。再说了,学校的几个餐厅冰柜没地方啊。存啥存啊。”
        我看着他们几个说:“你看看你们啊,给了你年货,也不高兴。我家是没有地方放这些东西的。不然,你赠给别人吧,记住赠给女老师,赶快想办法成家,,这样什么都解决了。”
         正说着,老九有茅塞顿开的意思,掏出手机打了电话。一会儿柳岩老师歪歪斜斜过来了。老九连忙迎上前去,和柳岩老师说着什么。远处就看见柳岩老师笑容满面,不住的点头。
        老六说:“董事长,你看看老九这不用上了吗?这老九别说,总是有女人缘。”
         柳岩老师过来了,羞涩的站在我面前,也不说话,不停地捋着头发。我斜着眼看着柳岩老师,我说:“柳老师,说点什么吧。”
         柳岩有些紧张,半晌才说:“大哥,我应该早些时候,告诉你的。我们都很满意的。”
         我喊道:“老九,你小子咕噜咕噜滚过来——”
       “大哥,”老九吞吞吐吐说:“啥事儿?”
       “小子,柳老师,你知道他是谁吗?啊?那可是我们学校的宝贝啊,我们学校的大状元啊,怎么落入你小子的魔掌了?啊?”
       “大哥,怎么好好的事儿,从你嘴里出来,这么难听啊。”
       “你有两个孩子,在我家的事情,告诉柳老师了没有?”
         柳老师立刻说:“大哥,他告诉我了,我不在乎这个,我喜欢孩子。”0
         我说:“柳老师,你喜欢孩子,美的你,那两个童男童女,是我的。你别指望了。”
         老九说:“啊,大哥,明抢啊。”
         我说:“老九,你给老子听着,柳老师不一般的人,才华横溢啊,你要是敢欺负我的宝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哥,你今天咋啦?还你的宝贝,这话这么大啊?”老九嘀咕着。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柳老师,这小子长得不错,浓眉大眼的,相貌堂堂,只是东北人的粗狂豪放,你们知识分子可要担待啊。”
         柳老师羞涩起来,低着头喃喃说:“男人,就应该这样啊。”
         我笑了,拿出一张购物卡,递给柳老师,说:“开玩笑,您也别介意,这小子这段时间表现还是很好的。你替我看着他,省的他跑偏。”
       “大哥,这是什么?”柳岩端详着购物卡,问道。
        “购物卡啊。过年了,你们逛街的时候,买些化妆品什么的。”
         “五千元,大哥也不用这么多啊?”柳岩说。
        “是啊,我忘了,你是优秀老师的获奖者,明天就要领奖品了。拿来,不给你了。”
        “啊?轿车!”柳岩惊呼道。又说:“大哥,你太好了。我用轿车拉化妆品。”说完高兴的要跑。
        “给老子站住!”
        “大哥,啥事儿?”柳岩回过头问。
        “化妆品,不能白拿,把这些光棍子的年货,送你们家保管者。化妆品也用不了五千,剩余的算作保管费了。”我又说:“列位听好了,我希望你们在年货保质期内,找个伴侣。你看看你们,那点比老九差,怎么就没有个起色呢。”又压低声音对老六说:“咱们学校有的是单身老师,懂吗?高级知识分子,配你们是完全可以的。”
      “唉,就因为是高级的,她们能看上我们吗?”老六叹了口气。又说:“董事长,老九能我们也能。”
       “这就对了,六百多老师,这么多老师要是一个没看上你,你还是背着铺盖回家种地吧,我丢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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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9-21 07:57: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9-21 08:12 编辑

         一阵争吵传来,大门口的小周正在阻拦一姑娘:“不行不行,你没有身份证不能进来。”
       “大哥,是我。”姑娘远处朝我这边喊着,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太远没认出来。
          就听小周说:“还大哥呢,怎么你大哥在夜总会欠费了?”
          我走过去,一看,是王瑶。我笑了,说:“怎么以前过来,没有这些障碍?哪里出了问题?”
          王瑶说:“大哥,这位是新来的吧,我不认识啊。”
          老六上前说:“处长早就说了,让你们经常看看公司的网站,省的不是认识人,闹笑话,你就是不听。再说了,你怎么想起夜总会了,大哥的小妹,亏你能联系的起来,看我不揍你!”
         小周说:“老六,长得漂亮的基本上都是夜总会的。”他的话音刚落,对讲机传来黄处长的声音:“老六,揍他,让他长长记性。”
        电话响了,是松芝打来的。松芝说:“哥,我一会就回家了,王瑶带着她的男朋友,去你那里看新房子,我顺便让她把这边的年货清单捎给你,我这边年货已经分完了,但是账单你们学校付账吧,我的公司刚刚挂牌,没有收入,出现在账上,不好看啊。哥,艾妮回来了,你们早点回家。我想看看艾妮这孩子。”让杰瑞在我的
       王瑶的男朋友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他身上装束,不用张嘴说话,就知道是新加坡华人,王瑶非要我一同去她的新房子里,我犟不过她,只好驱车前往。到了那儿,果然,新房子一色的新加坡风格,典雅、豪华。王瑶说:“大哥,我们想结婚,你给定个日子,还有他想取得居住权,并且在我们公司工作。”
        我看着小伙子,能有三十多岁,很斯文,就说:“你读书的时候学什么专业的?”
        小伙子的华文不是很好,半晌才听懂了,说:“安哥,我是南洋理工学院的,建筑系的。在新加坡一家设计院工作。”
        王瑶气的白了小伙子一眼,又笑着对我说:“大哥,他是你你们所说的第三代华人子女,华文不是很好。大哥,我手里没有钱了,这次添置家具花了不少。”
         我打电话给了楼下的金子,又让戴安从办公室过来。哪知道戴安过来后,意见小伙子,高兴地惊叫起来,说:“太好了,杰瑞,你爸爸、妈妈在我们公司呢,你终于来了。”又说:“哥,他就是去年来我们公司做工程监理的两口子同学,就是住在威海那对,你忘了?”
         我想了半天想起来了,等金子上来送钱的的时候,我递给了王瑶四万元的现金,说:“王瑶啊,这个是我们中国风俗习惯,给你‘温锅’的,你收下。”戴安一听,说:“王瑶,我支付宝转给你两万,这是我祝贺你乔迁之喜的。”又说:“让杰瑞在我的设计院工作吧。居住证办了没有?”
       “刚刚和大哥说了。王瑶说:“温妮告诉我,这东西相当费事的。”
         哪知道戴安却说:“有你大哥在,应该可以的。”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瞅了戴安一眼,脸转向了别处。身边的金子接完电话,说:“哥,我姐刚才来电话说温妮妈妈一行,明天不能到中国了,因为春运航班变更了,她们的机票大约在年三十。”
           我说:“打电话给姚校长,告诉他,明天的音乐会改时间了,但是年终的总结大会照样进行,让他和耿校长两人安排。我就不参加了,因为你姐那里的的总公司正在做人事调整、总公司的大量人员需要转岗、分流。估计明天会有风吹草动的。”
          王瑶过来悄声对我说:“大哥,我和杰瑞今晚就想在一起,你为我们主持仪式吧。”
        “嗯?婚姻大事,这是华人世界的共同习俗,咋能这么仓促呢?”
        “大哥,我们在新加坡的时候,已经办了婚姻注册的。我都三十二了。”
       “那也不行,既然让我做主,你就等几天,这个婚礼日期,是需要外公定日子的。”
         王瑶却说:“你们中国,不都是提倡喜事新办,一切从简吗?我也想这样。”
         被我恶狠狠瞅了一眼的戴安,又说话了:“哥,既然这样,你就答应了吧。新加坡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戴安的声音刚落,我说道:“戴安,你能歇会吗?”我又说王瑶,不在乎这几天的,你在中国举目无亲的,我就是你的亲人,是你大哥,一个女人一辈子最辉煌的时候就是做新年娘子的日子,不能草率,别再争了,,和瑶瑶一个样,只是我闺女,你是我妹妹。婚礼的仪式还是要有的,但是不铺张,婚礼后,你们可以旅行,也可以马上上班。今晚就跟我回家,见见外公。对了,把你们在新加坡办理的的婚姻注册状那给我看看。”
       孩子们要为参加音乐会排练,没和我一起回家。等我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松芝在厨房忙活,让我意外的不是老郑市长已经来了我家,而是赵静局长也在厨房忙活。艾妮和她的外国同学,在和郑市长聊着天,艾妮不停的翻译老郑的说话,,见我到来,也不理我,继续着他们的聊天。我领着王瑶和杰瑞去了三楼外公那里。
        外公端坐在客厅看书,外婆在一旁把外公的书籍,分门别类的整理着。见我到来,也不理我,我说:“外公。”
      “嗯,回来了。说事吧。”
        我只好上前拿下他手中的书,说:“外公,大事儿,又不理我了。”
        我开始详细的说了王瑶的情况。外公似乎有些无动于衷,,他平静的端起茶杯,没喝,又放下。对王瑶说:“孩子,这边坐。让外公看清点。”
        王瑶坐了过去,又按照外公的要求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外公静静的听着,又让杰瑞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这回外公坐不住了,他起身回到了内屋,不一会儿,又和外婆一起出来了。
外公一脸的严肃,在书桌旁坐了下来,写了几个字,递给我。看着王瑶然后叹了口气:“苦命的孩子,受了多少罪啊。都结束了了,以后就好了。”然后把他写的字递给我。我一看:
         沟沟坎坎土路平    起伏未定他人领
        北来红马旋风至    客乡一方享安宁
我看了后,望着外公,外公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平静的端起杯,喝起茶来。我知道老规矩,所有的信息都在这几个文字里,不能问,即使问了也没有用。因为外公也不会告诉你的。
         下楼后我坐在沙发另一边上,对杰瑞说:“杰瑞,婚姻是大事儿,这不是电脑里的游戏。你知道王瑶在新加坡也没有什么亲人,她现在在中国,,我这个大哥就是就是她的娘家人,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我的妹妹王瑶吗?”
          在一边的王瑶不断地中英文解释下,杰瑞总算是明白了我说的意思,半晌,他说:“安哥,我爱王瑶,一生一世。”
          我说:“既然这样,我们在春节后为你们举行婚礼,婚礼按照中国的习俗进行,但那是不铺张,也不宴请宾客,家里的人凑在一起,为你们庆贺,”
         松芝端了茶水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向松芝大体说明了一番。我又对王瑶说:“妹子,结婚的典礼上,你松姐会把新房的房产证、地契什么的作为嫁妆送给你,再给你一笔钱。好好过日子,明白吗?”
       “大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了。只是典礼是不是很多环节,就是很麻烦的那种?”
       “不麻烦。”我说:“我和你松姐作为你亲人,把这里作为你的娘家,杰瑞的父母正好在中国,让他们在威海迎娶你到新房,很简单的。到时候我会让你戴安姐操作这些的。”
         门开了,进来的戴安和童媛,手里拿着几个行李箱,进了屋。我说:“怎么?要出行吗?”
         童媛说:“不是,是赵局长的行李,她不是要过来住吗,所以我们从威海都搬过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我正要问,景新领着一个小男孩过来了,喊了一声:“姐夫”,就爬上了我的身。
       “这是谁?”我望着站在我面前,胆怯望着我的小男孩子说。
        “赵局长的孩子。”身边的松芝说:“赵局长来青岛公安局了,任分管缉毒的副局长。”
         松芝说到这里,坐在旁边的王瑶一听。立刻起身要走。我说:“干嘛这是。听见局长,就要离开了?”我指着旁边的老郑说:“这位还是市长呢?你看看你,哪像个大人,杰瑞,你先喝茶,王瑶换了衣服去厨房帮忙,女孩子既然到了中国,不会下厨房,不是好女人。还站着干嘛,金子,你出来,找个衣服给王瑶,让她下厨房。”
         王瑶走后,松芝把头放在我肩膀上面,一副疲倦不堪。她轻轻地说:“哥,今天会上,丛伟闹事了,并辞了职。下午的时候,赵局长到了烟台找我,告诉我她和丛伟离婚了。丛伟和烟台的一个做葡萄酒的女老板在一起了,说是入股成立了房地产公司。”
       “你为什么争吵呢?”
       “实际上,是丛伟找了借口闹事儿。在会议上讨论年终的利润分配的时候,丛伟提出,董事长,想现在已经从事教育工作了,不能享受最高额度的薪资。最后,我的解释,大家的表决,都没有用,丛伟还是拍了桌子,拂袖而去。”松芝说到这里,拿出一张表格说:“你看看这是公司董事会的薪资分配表。”又拿出一张,递给我,说:“丛伟提出辞职,并索要股份呢。这是他的股份溢价计算。哥,我很累,但是也不甘心。”
        我拿着表格看了一会,实际上表中所罗列的薪资相差的并不是很大,扣除所得税后,我也是刚刚二百多万,看了一眼丛伟一百八十多万。
        我放下表格,说:“丛伟在公司这么多年了,心生外意,并非是薪资的的事儿,而是另有所图。他的股份你支付了没有?”
      “没有,公司的账目是新建立的,没有地方开支,哥,从你的学校私人账户出钱吧。我不想房产公司,没有收入,就出现这么大一笔支付,你拨的一个亿,公司没有运作,我不能动。”
      “行,这个不是问题。”我说:“那怎么离婚了呢?”
      “他们都明铺暗盖的同居了,能不离婚吗?”松芝说:“哥,明天大家来青岛开会,你可要出面啊,你不知道今天的会议如果你在场,就局面就不会这样了。”
      “行,明天学校开总结大会,我已经告诉两位校长了,让他们安排,我明天参加你的会议。”
         一阵凉风迎面扑来,瑶瑶领着孩子们回来了。叽叽喳喳的,家里开始热闹起来。饭菜已经端上了桌,我对一脸愁容的松芝说:“别愁了,这也没啥。去请外公外婆下楼吃饭吧。”
         工欲善其事
        “爸,你听我妈说了?”瑶瑶过来,坐在我身边说:“丛伟欺负我妈是女人,很嚣张的。你在场他不敢。”
         我说:“闺女,丛伟干的时间长了,需要这样的。人是不能在一个位子静止不懂的。不过丛伟开始了他的颠沛流离生活了。转运,总是向他人生的另一个方面开始转化的。不要紧,时间总能证明很多事情。”
        两个大餐厅坐满了人。吃饭的时候,发现王倩也在其中,而老郑的夫人小耿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早就过来了。我弄明白了赵静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公司干了十四年的丛伟是因为女人,一个公司媒体部曾经的广告客户,做葡萄酒厂女人,与丛伟修了几年的暗道后,建成的陈仓。人总是需要变化的,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着。十几年的单一测绘,萌生了要做大事情的念头,这本身无可厚非,只是丛伟做事手法拙劣,他不该离婚。离婚,这个在当下社会宛如电脑游戏的一般的时尚潮流,他不仅仅是个性张扬,而且是人生最大违约者。丛伟更不该因为辞职而对不相干的人,进行攻击。社会上万事的操纵者是人,而不是别的。攻击别人,都是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与道路上挖坑自缚。丛伟催了,错的一摊糊涂。古人说:“古人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不完全,应该是“必先利其人。”成立房地产公司?好,我们有的是时间打交道。
         已经喝醉了的赵静,摇晃着痛哭流涕的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着:“大哥,我什么也没有要,几件衣服,再就是孩子,我今天都带来了。”
         我看着赵静的滑稽的样子,也没有说话。知道1球球和玲玲从另一个餐室过来的时候,我才开口了。
       “闺女,跑了来干嘛?你俩都长大了,还要黏老爸。”
         球球讪笑说:“爸,我才四岁周岁,没长个大。”
         玲玲说:“爸,我俩再不来,,你的腿上就没有地方了。我们先占着。”说完一腿一个。
         老郑说:“大哥,我的妹子都伤心了,你咋没事儿一样啊,别太冷淡。她要过来住,你也有地方,表个态吧。”
        “我也不是赵局长行的娘家,干嘛到我这里来住?三两天可以,过期马上离开,或者收费。”
         老郑一听,嘴一咧,说:“大哥,我说过了,这会是因为赵静被省厅临时指挥小组抽调过来的,住不了几天的。”
       “那更不行。”我说道:“你说说,大市长,赵静是睡啊,一个大学一毕业就就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小姑娘,多优秀啊,现在人家人老珠黄不值钱了,而且遇上事儿了,你就就这样表态?你一身的勋章和光环,赵静好不容易,抽调出来,你就用这种方式打发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
       “你是市政府的副市长,层次已经到了,你说说怎么办?青岛是计划单列市,在平常的时候,进来很困难,现在机会来了,你真的为赵静,你的昔日的老部下,老同事做好事,就应该向你的主要领导相协调,让她在青岛安定下来。”
      “安定下来?”老郑说:“啥意思?”
       “还啥意思?平调。分管缉毒的副局长——”
       “啊?”老郑吃了一惊:“大哥,你没喝酒怎么也醉了?这有多难啊。官场,你也不是不知道啊。”
      “大市长,如果赵静局长没有离婚这事情,我是不会这样想的,因为她毕竟竟是一个女人,相夫教子啊什么的,也就是过安稳日子。可是现在变了,旧家没了,事业上,一切从新开始了。这个机会你再出手相助,那你今天来这里为赵静局局长说情,就是在作秀。起码是具有面子上面仪式感的应付。”
        老郑一听,嘟囔了一句,对身边小耿说:“家长,完了,被这只狐狸绕进进去了。”
        哪知小耿说:“我看大哥说的对,你既讲情义,就应该为赵局长活动一下,这确实是个机会,不然平白无故的还真的不好办呢。”
     “大哥,我答应试试,但是我这边运作了,你这里怎么做?”
       我说:“我这里没有问题。不但赵静局长可以安心在这里住,我还可以为她找个新郎,”我低声说赵静:“局长大人,我们学校有很多优秀的保安,英俊潇洒。身体强壮,很适合你阳刚之气的。”
        松芝笑的前仰后俯的。赵静破涕为笑,气的扔过纸巾,说:“破大哥,我都这样了,还拿我开心。”
        我说:“亏你还是高级官员呢,咋这么不经事呢。老郑,张大队,你们这件事情要是答应了,我再给你一份详细的青岛烟台威海三市你们党政机关个别人吸毒或者参入吸毒的名单呵呵图片、视频,这个东西作为赵局长上任的礼品。”
      “那赵静不来呢,这些东西你就不露面了吗?”老郑让小耿倒酒放在我面前。
       “那是肯定不露面的,为什么,这些官场败类,也是一步步打拼的或者托人进来的,我不会轻易断了别人的生路的。老郑,你知道官场是什么?钱财又是什么? 啊?大哥今天告诉你,官场是腐肉,金钱,钱财是粪土。既然是腐肉,就存在腐败,只是你不能让滋生的腐败泛滥而已。外公坐这里,不相信?你问外公。”
       旁边的外公今天没有很早离开,而是静静在喝着茶,他享受着热闹。见我这样说,连忙点头,又说:“这孩子,什么时候悟出来的。别说,,还在真的是这样。”
       我又掏出了手机,打开手机图片后,把手机递给了老郑。
        老郑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啊”了一声。又慌忙把手机点回初始状态,递给我。说:“大哥,我听您的。明天就和赵静去济南。我需要报销车票。”
     “行,明天走之前过来。我负责准备。”
       桌上的小耿、松芝一片雾水。
      小耿说:“当家的,你看见了什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松芝说:“哥,到底是什么?我看看。”
       我没理松芝,端起酒杯喝了酒,
      老郑在第二天早上,天没有亮的时候,就来敲门。我给了他一个提兜,,里面是两万美金,一万欧元和勃朗宁。他没有坐下,就上了车。我看清楚了,他没有带司机,等赵静打扮好了,从楼下下来后,大家都没有说话,赵静上了车后,打开驾驶窗门,对我说:“大哥,我的儿子还在房间睡着呢,你安排人看看。”说完,车子像发威似的,冲出了小区。
        公司董事会的会议是在设计院的大楼会议室开的。我很早就到了那里。可哪知大门口两侧已经已经停满了轿车。一年多没有留意公司的这些同事们,看来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们有钱了。我看了一下这些车的牌子,都是中档轿车。几个晨练的老师看见我,打着招呼,我刚刚准备进大堂,身后有人喊我:“当家的——”扭头转身是王倩的妈妈,她的身后是局促不安的王倩。
       我停下。
      “当家的,正荣这孩子,你还得打她。”王倩妈妈气愤的说:“昨天晚上,他的那个新加坡打工男朋友,把电话打到了我家里,那孩子都哭了,他想回国为正荣,哦,对了,是王倩结婚送日子,这正荣死活不答应,你看看都三十好几了,这样拖下去,怎么办啊。你说说,房子也有了,装修啊,家具啊,你都给办好了,这孩子现在这样,我觉得就是欠一顿揍。”
      “王倩,你给我过来——”
       “大哥,我现在不想想结婚,等几年不算什么啊。”
       “怎么,又勾引谁了?啊——”
       “大哥,”王倩低下头,说:“我勾引谁啊,还大哥呢,说话这么难听,人家还是个姑娘呢。”
      “那好,你妈刚才说的,先让小伙子过来,把日子定了。结婚的时候,婚礼我和你送你松姐作为娘家人为你安排。怎么样?”
         王倩扭捏了半天说:“娘家人?那你要为我做送客的。”
         送客,当地有讲究,一般是新娘的舅舅或者哥哥。弟把新娘在婚礼时候送到男方家里。也是婚礼场所,第一贵宾。
         我想了一会,说:“行,就这么定了。”一阵冷风吹进来,刺鼻的香水。我浑身不舒服。
         我立刻说:“怎么又是香水?啊,你就不能别用这东西吗?你看看,你松姐、你金子姐、你戴安姐她们什么时候用过这个?啊,美丑不在这个,魅力也不在这个。以后别再用了,知道吗?”
         王倩嘀咕着:“他们有珠宝,如果我有,我也不用香水。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看来不揍你,你就是改不了。”于是我朝外面喊:“燕子——,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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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3 10:46: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3 10:54 编辑

        结果两个声音在应答。我一看一个从车里露着头,向我张望,另一个在大堂的门口转弯处,小步跑过来,天,忘了两人都是燕子。
       连春燕说:“叔,这么着急样子,嘛事儿?”
     “没喊你。”我又朝小燕子说:“把我的教鞭拿来——”
       小燕子送来了教鞭,吓得王倩躲在她的妈妈身后。连春燕说:“叔,别发脾气了,这样不好。都快过年了,这大众场合的,也不是那回事儿。倩姐,什么事儿让你大哥火冒三丈的?”
        哪知王倩躲在他妈妈身后说:“大哥,婚礼你给我珠宝,我就不喷香水了,以后也不。”
        我笑了。说:“行,那就这样定了,”
      
       王倩妈妈说:“这孩子,还得你大哥管你,再说了,你这不是敲你大哥的竹杠吗。”
       设计院在工作办公室在二楼和三楼两个楼层里,会议室在四楼。我上了三楼遇见了珍妮——设计院的副院长,她一定要我到她的办公室坐坐,珍妮告诉我,他们很忙,于是春节就没有安排休假,我一听这些大多数都是华人的新加坡人这样努力,就提出到工作室看看。
       珍妮领着我下了三楼,在二楼的办公大厅。果然,寂静的大厅里,大家静悄悄的在工作。如果说有声响的话,那就是墙角的计算机服务器运转的声音。我没打扰大家,静静地站着,看着认真工作的人们,到时珍妮说:“大家停下一会儿,董事长过来看大家了。”
       珍妮的话音刚落,大家站起身,鼓起了掌。并一起喊道:“董事长,预祝新年年快乐——”
       我说:“大家这样辛苦,我很感动,这新年快到了,也照常工作,我只能在此向大家表示敬意了。”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立刻又是一种很掌声。
       珍妮陪我一一介绍了坚守岗位的同事,我们握手,并互道新年祝福。在我走到最东面的后排工作隔断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竟然用外套遮住了脸。
       我定睛一看,乐了。
      “小子,别说你遮住了脸,你就是没有脑袋我都知道你。林树川给我站起来——”
        珍妮急忙说:“‘董事长,这孩子是学建筑专业,很聪明,我和戴安姐商量想留下来的,你别惩罚她。’”
        珍妮拿来一把椅子,我坐下。说:“说,这几天哪里去了?你金子姐找你,几乎要掏老鼠洞了。”
      “叔,我一直在这里,就住在珍妮院长的公寓里,还不错,挺好的,你就别再找我了。”
     “你挺好的?”我说:“嗯,样子很整齐,看来是挺好的,可是珍妮院长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她怎么办?”
        林树川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妈派人找你了?”
      “是啊。我的我的银行卡,还有钱,都让他们拿走了,这马上要过年了,我也没有地方去,所以就到了这里。”又说:“花了珍妮院长和戴安总很多钱呢。”
      “戒毒所那边没有尾巴?”
       “没有,都是戴安院长和珍妮院长出的费用。那里的帐都付清了。”
         我说了一声,“现在收拾东西,到四楼开会。哦,你花了珍妮院长多少钱啊。”
      “两个院长,大约是六万块钱。”林树川小声嘀咕着,
         我拿起电话,达到了小燕子那里,说:“”燕子,我的座位下面的文件箱,你从那里送十万块现金过来。对,就现在,我在设计院二楼工作室。”
       “叔,我该怎么办啊,我也知道长期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林树川在说这话的的时候,戴安过来了。一言不发的看着这情景。
         我说:“戴安总,家里还有地方没有?”
        “二楼还有一个房间,要不就只有三楼了,可是外公外婆不希望打扰,只是允许雯雯还得练琴。”

          我叹了口气。接过小燕子送来的钱,对林树川说:“林树川,你现在病情还不稳定,戒毒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里不是办法,你收拾一下东西,回我家住吧,设计院你也别呆了,要是发作了,会干扰这清静之地的,以后你就随着你金子姐,在董事长办公室做助理吧,这些钱,你把二位院长欠款还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买些日用品。还有,你手机不用换号,你的后爹再来的话,你就告诉他,就住在我家里,我想看看他能把你咋样。还反了天了?”
         林树川这才抬起头,在她抬头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那稚嫩、白皙的脸上有伤痕。我叹息了一声:“唉,遭了多少罪啊。”

         我领着林树川和戴安一起进了会场的时候,金子一声惊呼,说:“树川,你让我找的头发都白了。‘’说着拉着林树川做到了自己的身边,在发现林树川脸上伤痕的时候,金子和婷婷抱着林树川哭了。或许,金子和婷婷理解了林树川的遭遇,或许这是共鸣。
         婷婷抽泣着说:“树川没地方住,就到我家住吧,我刚刚在青岛买了新房子,就在这附近。”
        林树川擦着泪水,说:“不用了,婷婷姐,董事长说,让我住他们家住。”又对金子说:“姐,我叔安排我做董事长助理,和你在一起呢。”说完又哭了起来。

         几个哭够了,松芝说:“大家也都看见了,都不容易。好,我们现在开会。”

         议程是松芝已经拟好的,我昨晚和松芝在卧室里议论了半宿。最好意见取得了一致。
         松芝说:“今天的议题第一项,鉴于丛伟先生退出了公司,他原来的股份开始转让,经过董事长、副董事长的提议,原来丛伟股份,由陆婷婷女士受让,现在大家开始表决,同意的举手——,请放下;不同意的举手,好,请放下。表决结果,全票通过,请金铭监事长记录存档。”
         松芝继续说:“总公司收到董事长、副董事长提议,将‘山东鼎松图文有限公司’更名为‘鼎松集团股份责任有限公司’,更名的理由,条件和优势已经上传至各位的电子邮箱,现在表决:同意的请举手——,不同意的请举手——。全员通过。”
       “公司董事会收到了婷婷、路路和依依、李海峰四位的接受丛伟先生股份转让申请,这四位的公司履历以及详细的资料已经在电子邮箱里面进行了上传,表决通过……”
松芝沉稳的语气做了上述的表决之后,接着又将春节后开工的的人员发分配情况,和戴安做了详尽的分工。大家听得很认真,有的甚至做起了记录。

         大约接近中午的时候,松芝在戴安的业务事项说明后,说:“大家都一直盼着董事长过来,这不,现在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大家畅所欲言吧。哦,对了,董事长给大家的红包是超市购物卡,每人一万,金子,都包好了,你发给大家。”
        李海峰嚷嚷着:“董事长,叔,我不要超市卡,我要女友——”
         我笑了,说:“哎呀海峰啊,平常你满嘴都是美女美女的,怎么来真的就不行了呢。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就你还单着。再说了,媳妇是自己找的,这东西不是发的。”
       “叔,媳妇不是东西啊。”李海峰回敬我说,,又要觉得哪里不对,赶紧说:“我说错了,媳妇是东西的。啊?也不对——”
        大伙笑了起来。

        松芝喊了林树川过来坐,林树川过来后,松芝拿出四张购物卡给了林树川,说:“树川,这回振作起来,好好工作,去了你叔那儿,更要注意,学校是知识分子的聚集地,一言一行不能忽视。”
林树川不要。说:“松姐,刚才我叔在院里给我钱了,我还了欠款,还有呢。”
        松芝说:‘拿着,到了家里总要添置一些东西的。再说了大家都有,哪能单单剩下你呢。’
         林树川接过后,趴在松芝的怀里哭了。松芝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遭了多少罪啊。树川,遇上你叔是你的幸运,也是我们大家的幸运。以后在家里,就不会发生这些了。”
         松芝递过来一份清单,那是全公司的人员名单,我看着,嘴里说:“松儿,咋这么多人呢?过二百了。”
        “哎,哥,还不是老同事们的介绍推荐过来的,能怎么办?现在大学毕业生,还不如体力劳动的农民工人有职业呢。”

          松芝让戴安开始介绍云南、浙江和烟台三个项目的情况,并对各项目经手的人员做了详细的分工和职责要求。一个多小时以后,松芝说我:“哥,你说几句吧,大家都盼着你呢,今天总算是来了。”
我收拾了手中的表格,刚要说话,王倩摇晃着,气嘟嘟都到松芝面前,说:“松姐,我不想留在办公室,我要去工地。”
         松芝好奇地问:“王倩,咋回事儿?是我照顾你不周吗?”
       “不是。”王倩低着头,局促不安的说:“姐,我还年轻,到工地一是我能胜任,在就是我可以更了解房地产的一些相关业务,这对我以后有好处。”
         松芝看着我,一言不发。我什么也没有说,拿起手机,开始拨号:“小燕子,刚才的那支教鞭给我拿上来——”
         放了电话,我说:“王倩,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揍你是不是。今天也没有外人,都是我同事十几年的朋友。一会让你体验什么是家教。”
         王倩一看吓得急忙跑回了座位,说:“大哥,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不行吗?”
        小燕子送来后,就走了。

         我说:“各位老伙计,我妹子在新加坡六年了,好的那没有学,尽学一些美国佬和西方的那些任性。你说说,一个小伙子对你情深一往的十多年,你也三十多岁了,还装嫩。你说说,你除了穿的少,再就是那些过了期、报了废的香水以外,你就从来没有素装时候照照镜子?啊?”
       王倩一阵哭腔回应我:‘大哥,我不去了,但是结婚那天,你要给我首饰,还要当送客的。”
       我“嘿嘿”笑了一下,对松芝说:“刚才我来的时候,遇见了王倩和她的妈妈,我答应了做王倩的亲哥哥,在好日那天送新娘子到夫家的,首饰是因为音乐会她看见你和戴安登台时候光彩,所以这样了。行,王倩,我当着大家面儿答应你。不过你要是再给我胡闹,小心我的教鞭。”
        我接着说:“戴副总,你的刚才的三个工地住人的方案很详细,但是驻工地的项目经理,是承揽我们项目的建筑公司来做的,人员也是他们安排的。我们的项目人员的具体职责就是对工程在施工过程的施工质量、施工精度等等要求实施监督模式不是这个意思?是的话,我的理解是具有监理工程的意思,是吧?”
     “是的。戴安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里涉及到有关工程的监理的业务,人员呢?你的工程监理公司人手能够吗?”
     “肯定不够。”
     “可是你怎么解决人手不够的事情?是的。工程的 吊桩、牛腿的架设精度,这些我们的测绘部转岗过去的人可以做,但是施工技术流程,混凝土的验收呢,还有最起码的施工技术、工序呢?”
     “我们安排在节后举行培训。”戴安说。
     “节后?节后的哪一天?”
     “初七上班,就开始。”
    “培训时间呢?”
      “一期是一个月,二期以后,根据一期的情况,再确定二期的培训内容。”戴安说。
      “初七后的一个月?”我重复道:“浙江现在是在零度以上,云南更不用说——四季如春,这一个月后,会是怎样的情形?你能想象的到吗?”

       我看着静静看着我的各位,继续说道:“这样安排肯定不行。它会遗失大量的时间,在浙江,三月的惊蛰,不,二月二的龙抬头,已经油菜花盛开。云南的温度更不用说,我们不能这样拖拉,新成立的公司,贵在一鼓作气。所以我建议,明天就开始培训,至于春节,只休假三天,不,两天。正月初七社会上班的时候,我们直接开往工地。大家看怎么样?”
      场面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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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9 01:0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写长篇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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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9 01: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创作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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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16 07:3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16 07:50 编辑

        我继续说道:“培训期间,按国家规定,工资三倍。有不愿意的同事不勉强。我刚才看了,原总公司的正式员工数量已经突破了二百了。所以借此机会,对对愿意参加的人,作劝退处理。我们是企业,不是党政机关和国家的事业单位,更不是民政局,我们不能拖拉、怠慢。下面开始表决——,同意的举手——,金子一看一下表决的结果。”
       金子说:“全部同意。
     “那好,培训的地方,就在学校,金子和树川一会儿散会后,开始安排宿舍。第二个问题,报告中提到关于现场的销售问题,怎么没有组成名单,这个不好,我们辛辛苦苦的建起来的楼房,到了收获的时候,很关键,这是不能容得马虎的问题,景总,瑶瑶,你俩来解释。”
        瑶瑶说:“这个事儿,涉及到原来置业部主任耿主任的问题,她没有提供具体的人员安排。因为上一波置业人员出了问题,耿主任没有再做计划。”
       我说:“下午就开始做。文礼回国了,瑶瑶,你就兼任置业部主任,安排好人员,立刻发到我的邮箱。对了免去原来的职业部主任职务。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企业,不是民政局的慈善机构,况且是跨省来做业务。这个不用表决,你们可能说,因为是谁的夫人如何。大家放心,出了问题我担着。”
      瑶瑶笑了,说:“爸,没问题。还是你干脆。”
       我继续说:“关于温岭棚户区的拆迁政策,王宁,这个问题的计划书,你做的很详细,不错,但是我觉得你人手不够。拆迁,是关乎到被拆迁人的切身利益,弄不好,有极强的副作用,因此,给你配备到八个人,成立一个小组,直接归你松姐管理,记住,我的伟大领袖有一句很中肯,“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你们在具体实施搬迁过程中,掌握好一个度,千万别动不动就和地方政府联手起诉。老百姓眼中的最大财产就是房子,所以千万别简单从事。如果真的不行,需要起诉的,告诉我一声。我同意了才能继续,明白吗?”
     “董事长,明白。这个名单也是下午要做出来吗?”
     “是的,午夜十二点以前传到我的邮箱。我会给你回复的。”

        我们又将工地中施工管理、质量管理等等其他问题,一一作了落实。只是到了最后的时候,燕子和王一伟表示抗议,燕子说:“叔,为什么没有我们媒体部的计划点评?我们被开除了?”
        我说:“你们今年做的也不错,各项指标很优秀。我还没有倒出嘴说你们呢。燕子,你的人在这个假期相对宽松一些,你的专题片现在已经制作到十六集了,但是不能松懈,杀青的时候,必须要有我们学校高考的成就体现在里面,因为理论付诸实践才是完美的结合,这个制作好以后,我亲自为你们跑销路。不过,眼下有一个音乐会,你可别大意了。”
       燕子总很高兴,说:“叔,明白了,你放心我们能办好的。”
       松芝插话说:“哥,既然提高了运作的节奏,我还是建议,你增加房产公司的拨款,这样,我们就能及时支付建筑方的货款什么的。”
     “多少?”
       松芝看瑶瑶,瑶瑶想了一会说:“爸,先拨两个亿吧。”
    “给你三个亿。”我说:“你有时间联系一下文礼,让他做出计划书。还有以后的财务报表必须及时给我。因为快的社会节奏,情况的变化也是瞬息万变的。”
  
       金子过来,说:“哥,姚校长那边需要你过去,你看咋办?”
    “告诉他,我就不过去了,让他和耿校长主持好就行。”
    “可是老师们,想见你啊。”
      我说:“老师们的想法可以理解。可我们公司经历很多事情,今天早晨我在设计院看到了树川的样子,一个业务多精明的姑娘,却因为家庭、出国,历尽磨难。我在想,我们干企业为的是什么?是为了挣钱?是为了我们管理人员的一己之私?都不是。而是为了我们大家有一个舒心的劳动团体。摆正我们的团体之间的关系,荣则俱荣,并且为这种氛围和结果,做不断的努力,才是我们目的。好了,我也不多啰嗦了。今天我们必须一一捋清楚。好,我们继续讨论下一个问题,出省后勤和安全生产。”

        我们的这次会议开的时间很长,中午,金子安排学校餐厅送来了饭食。大家边吃边谈。等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六点。天已经黑了。大家也没有在一起吃饭,就各自开着车回返。
一楼大堂是戴安的办公室所在,我和松芝、金子、林树川到了一楼的时候。王瑶追上我。说:“大哥,有事儿。”
        我在大堂的沙发坐下后,王瑶说:“大哥,我婚礼也要首饰。”
        我看着松芝笑。松芝说:“妹妹,可以啊。首饰都在我这里保护管着呢。你需要送客的话,我和你大哥作为你的娘家人参加。”
       王瑶高兴的说:“大哥,姐,我还有一个事儿,我想做你的助理员。”
       我说:“王瑶,这个暂时不行,网络部几个人都回新加坡了。因为文耀的爸爸离世了,回去办理后事了,你要是在学校。我们测绘部,网络数据传输咋办啊。先坚持几天,等他们回来再合计。”

        我们正说着,小燕子进来了,说:“大哥,有人闹事,在北大门让保卫处扣了,你快过去看看。”
       我们立刻开车过去,今晚北大门的值班正是老六、老九和小周他们。见到我们,黄处长说:“当家的,你看看这一女二男,张牙舞爪的找董事长,说什么谁的妈妈呢。”
       身后的林树川一看,本能的要跑。我一把拉住。说:“别动。我先看看。”
      我进了岗亭的里屋一看,乐了,“哈哈,女的我认识,是林树川的妈妈。这另个小子是谁啊?”
       黝黑的岁数大的,已经是鼻青脸肿,被拷着双手。一脸的愤怒看着我,岁数小的已经满脸是血,可能是遭受电棍的点击,人也昏昏悠悠的耷了着脑袋。
    “狗屁董事长,我要我闺女回家过年,你竟敢让你的人对我这样,老家伙,你等着,老子报完警,再让我的是小兄弟收拾你。”
       我没有理他,而是一把扯过发呆的林树川的妈妈。说:“这就你找的男人啊?你就不能耐心点,找个好一点的?歪瓜裂枣的,这样破烂儿,满街都有的。你看看你把孩子打的,我问你,林树川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回答老子!”我怒吼。
        林树川的妈妈也不说话,开始啼哭。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林树川在美国的工资,还有在福建售楼处的售楼款,都是你这不争气的娘们,从孩子手里抢过去的。你知道多少钱吗,一百多万啊,这个数目,足够坐牢的。你说,你还想干什么?啊!”

       王瑶过去,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措起岁数大的男人的下巴,然后在男人的挣扎中,用手拨开眼睛,看了一会,说:“哥,这个家伙在毒状态,过了一会又说:“这个小子,也是。”

         林树川妈妈开始嚎啕大哭:“大哥,你救救我闺女啊,我也是被逼的。”说完发疯似的,抱住了旁边的林树川,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有本事,你解开老子,看看老子能饶了你!”岁数大的张牙舞爪,边挣扎边喊叫着。
        我缓缓转过身,对小燕子说:“小燕子,去车里把我的擀面杖拿来,在后排的车座下面。小子,你知道吗。老子最恨的就是毒品。今天,你中奖了,还大连口音呢。来,老九,给他打开手铐。”

         手铐打开了,在我伸手去接小燕子递来的擀面杖的时候,这家伙,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很重,我的眼镜被打飞了。我踉跄的后退着,并喊住了涌上来救我的人。
         建新和小燕子还是上来按住了这家伙。我擦了嘴角的流出的血。接过金子递来的眼镜,进过金子的眼镜度数不是很合适,我开始立刻眼前一阵光明。我走上前去,右手提起已经被建新和小资揍得鼻青脸肿的家伙,左手揪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着我,在这家伙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时候,我右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擀面杖。这一下力气很大,这家伙连哼也没有哼一下,软绵绵的到了地上。
       旁边的岁数小的,已经吓坏了,他哆嗦着两腿,傻傻的开着我。
       我缓缓的打开了那个盛擀面杖的包,放进擀面杖。拉上拉链。然后平静的说:“树川妈妈,你告诉我,你继续与这个父子生活在一起呢,还是与你亲生闺女在一起呢?”
     “大哥,你救救我吧,我早就后悔了。我是被逼无奈啊,我要闺女,我要闺女啊,树川的钱,前后一百多万,全部让这两个禽兽搜刮去了。全部用于吸毒了。你救救我和树川吧。”
        树川的妈妈说完。我走到岁数小的家伙面前。说:“小子,你怎么不喊几句呢?”我“嘿嘿”笑了两声。又重新拿起了,擀面杖的包。这小子一看,”噗通“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大哥,我不敢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在再也不敢了。你饶过我们吧。“
        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擀面杖,说:“你刚才听见了树川的妈妈说的什么了?立刻给我滚出山东。”
         小子连连说:“滚,立刻就滚,我们回大连。”
      “回大连?”我低声重复着这小子的刚才说的话。转身对老六说:“老六,我小丈人生前在大连有一帮铁哥们,专管这事儿的,你能联系的上吗?”
      “你说景泰是吧,董事长,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又说:“我们几个都是。”
      “嗯,”我答应着。想了一会说:“老六,告诉你大连的哥们,看住这两个东西。你先用手机拍照,给你的哥们传过去。小燕子,报警缉毒大队。让这两个小子在戒毒所呆些日子。”
        
         哪知小燕子直接向金子要了小张大队的电话。十几分钟以后,警车呼叫着,进了大门。
         我对树川的妈妈说:“蓬莱也别回了,今晚就住在青岛。和你闺女一个房间。王倩,问一下你妈妈。托儿所缺不缺人手?”
       王倩电话后,我对林树川的妈妈说:“明天,你就在学校托儿所上班吧,蓬莱真的别回了。树川这孩子是个人才。明年夏天,学校的住宅楼竣工,给你们留一套。金子,明天你和树川在网上发帖,卖掉蓬莱的房子,明天一早你告诉姚校长,安排一套公寓让她们先住着。”

        我们刚刚准备回家,两部轿车进来了。下来的老郑、小耿和赵静。后面的车则是张大队的。
        老郑说:“大哥,咋回事儿,我接到电话,说你把那个小子揍昏了,现在还没有醒呢。大哥下手咋这重呢?出人命咋办?”
       “滚——”我吼了一声:“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干脆还是回家卖红薯得了。”
         小耿上前说:“大哥,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吃什么饭?”我说:“开了一天的会,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的置业部主任,被免职了。回来做老师得了。”
        小耿气的骂道:“你个挨千刀的破大哥,为什么免我的职?啊?我哪里得罪你了?老郑,你的老婆被免职了,你管不管?”
      “活该。”老郑说:“明知道今天有会,非去济南,我怎么劝你别去,就是不听。该,活该。”又说:“大哥,那今晚的饭……?”见我不搭理他,又说:“大哥,我都坚定地站在你指引的革命路线上了,你应该给我接风的。”
       我说赵静:“咋样办的?”
       赵静说:“都很顺利,只是年底到了,厅领导都很忙,所以我们当天回来了,还是郑市长有数,他们正在考虑调整班子呢。大哥。市长还是有数的,有能力。今晚你就接风吧?”
       我说了一嘴:“又是没有良心的东西。金子,打电话告诉家里,有客人,是领导,买一些咸菜就行了。哦,对了。二两装的二锅头,买一箱。”
       小耿一听,转身就走,老郑拉住了,说:“你这是干嘛?”
    “找地方哭去,这破大哥,太欺负人了。”

         实际上,张大队长已经准备好了不少酒菜。我们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还没有回来。厨房里,金子妈妈和铜媛在厨房忙活着。松芝、小耿、戴安进家以后,直奔厨房。林树川的妈妈也要过去,金子说:“大姐,你别去了,来跟着我收拾一下房间。”
        外公破天荒在一楼戴着眼镜看电视,我坐过去,他也不说话,放下遥控器,转身看着我的脸,说:“杨儿,你都奔六十的人了。怎么还打架?没事儿吗?”
        我说:“没事儿。”外婆过来看一会儿,说:“别发炎,我配药你喝了。今天不许喝酒。知道吗?”
        旁边的小燕子和郑市长、赵静,小张大队长讲着今天的事情原委。眉飞色舞,听众也聚精会神。
        景新领着赵静的儿子过来,要我抱。我把他抱在怀里。说:“外公,松儿的房地产公司正月初七开业,你看咋样?”
     “都准备好了?”外公喝着茶,问了一句。
      “都准备好了,这不,今天开了一天的会,研究这件事呢。”
        外公放下茶盅,说:“杨儿,你的松儿是个女孩子,你在不能什么都不闻不问的,女孩子有女孩子的优势,但是也有她的不足,你要有数儿。再说了,在助手戴安和瑶瑶这两个孩子,也是女人,你在不闻不问的,不好。你知道吗?”
         听完故事的老郑和小张,一人拿着一堆礼品,坐了过来,说:“外公,今天只在济南一天,很仓促,这些东西,你别嫌弃。”小张拿了两个大矿泉水桶,说:“外公,这是正宗的跑突泉的水,郑市长带回来的。我一会给你沏茶,你尝尝。”
          外公笑了,说:“这孩子,咋心这么细呢。”
        一会儿茶水上来了,外婆为我熬的药,也上来了。外婆放下药盅,说:“市长,杨儿有伤,这是药。你们今天就别让他喝酒了。”
       建新说:“我大哥真是的,这场合,还需要你动手吗?纯粹自找的。”
       小燕子则说:“你咋这么不懂事呢?大哥出手,性质不一样,尽管受伤了,那也是让大家信服做法。这是真男人的表示。”
        外公说:“市长,我这外孙女婿,有个傻劲,总是闹笑话,不过男人就应该这样。”

       孩子们回来了,一阵烟尘斗乱后,大家开始吃饭。去了餐厅,赵静和童媛要接过我怀中的孩子,结果两个孩子不跟。赵静气嘟嘟的从我的怀里拽过孩子,抱了过去,说:“给我过来,他也不是你亲爹,干嘛这么赖啊。”小家伙立刻一脸的委屈。倒是旁边的松芝和童媛、金子他们笑了起来。
      我问童媛,今天的总结大会的情况,童媛说:“哎呀,当家的,那场面,真的轰动了,老师们像打了鸡血的,一个个跃跃欲试的,大家的情绪真的被调动了。耿校长的报告,几次被老师们打断。一个老师说:耿校长,你报告还有多长时间啊,要是给董事长也就是三言两语的。烦不烦啊?最后姚校长没办法补充说:谁再闹事儿,立刻调走。这才大家都安静了。你知道,为什么闹事啊?老师们提出延长学校的熄灯时间,这样他们有了更多的办公和交流时间啊。有的老师甚至提出,超出学校的高考升学指标以后,学校的政策是什么?当家的,今天你去就好了。咋不去呢?”
        松芝说:“学校只是我们集团公司的一个部门,但是我哥今天主持的是集团的七个部门的会议。那个轻,那个重,这不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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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16 07: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16 16:30 编辑

各位看官,本人拟在《今日头条》上传本文字,请看官关注“同舟0065”,让看官们便携阅读,并留下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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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16 08:07: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16 08:54 编辑

       老郑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找到了茅台,酒瓶子放在老金的手中,他正在劝着小耿和赵静。老金已经从一个闭塞的农庄的农人彻底升级到了城市达人并且成为名符其实的酒坛老将,不仅酒桌场面游刃有余。只是不规范普通话和不规范的言辞,有时令人惨不忍睹。赵静的酒杯被老金在唠唠叨叨的劝说中倒满了,小耿酒杯也被老金咿咿呀呀的古诗词中惊悚念叨中的也满了。尽管这两个女汉子,不停地嫌弃我喝茶水。
        在老金为戴安倒酒的时候,老郑说:“大哥,西瑞欧,给我电话了,后天的航班。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二十多口子,在流亭到达呢。”
        我说:“外公,你看,官员多么流氓,我的朋友他都挖墙角。”
        小耿说:“大哥,我不做教师了,我要回去,回置业部。松姐,你要同意我的请求。”
        我说:“美得你,哪有刚刚免职的,就恢复的。这回你不但回学校,还要去高中部,教高一。让你爸爸管着你。”
        小耿一听,垂头丧气,说了一句:“郁闷。”又说:“大哥,我写检讨还不行吗,不就是没参加会议吗?当众检讨也行。”
         我立刻转移话题:“市长啊,我的两个居住证办好了没有?”
       “办好了,因为仓促,出入境管理局,说是一周以后快递过来,我把戴安姐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了他们。”
       “老郑,别说这个了,你老婆要受气了,你管不管?”小耿说。
        老郑说:“受啥气啊?你尝过受气的滋味吗?我看大哥安排的不错。他是不是你的亲爸?你该收敛一下自己了。张牙舞爪的的整天。不找个草绳子拴着,你还不飞上了天?”又说:“大哥,你做得对,没毛病。”说着随着老金的劝酒,干了杯。
        小耿和赵静、戴安也干了杯。赵静放下酒杯说:“大哥,这次你们都帮了我,看来我要在青岛考虑房子了,你还得帮我一次,我想了,让我加牛牛现在你的托儿所,你家人多,我不忍挤你们,干脆小张大队,住你家得了?”
         小张爽快地答应了。我说:“赵局长,这不是办法。你住那里更不方便。你和小张大队一个业务,时间不规律,莹莹还得上学,更是不方便,我的意思,你先将就住我这里就是了。明年的夏天,我的老师住宅楼就竣工了,那房子便宜,不到九千,你可以考虑一下。”
        “大哥,我基本上是净门出户的。房价你可要优惠啊。”赵静说。
         “凭什么啊,你正处级,每个月一万多。干嘛剥削我们企业呢。不行,不行,一分都不能少。”我直摇头。
         老郑在一边,见我这样说,气的站起身,说:“你大哥,咋能这样呢?我们都是患难兄弟,咋还这么抠呢?良心何在?友情何在?不行,你必须答应。”
      “那怎么说好了啊。我说:“你闺女上学的学费我不管了。学费是三十万,就给赵局长按照这个优惠。”
          旁边的小耿立刻按住老郑坐下,说:“就你话多。大哥是企业,自有他的安排,你咋呼什么啊?还市长呢。”
          赵静绝望的一脸的苦相看着我。松芝看不过去了,给赵静使眼色,赵静似乎明白了什么。又笑了。幽幽的说一句:“两个真不是东西,势利眼。”
        “大哥,”赵静说:“住你学校的房子,我也不是教师,符合条件吗?”
         “符合。”我说:“市长夫人是教师,就用她的名额。”
        “凭什么啊。”小耿一听。反弹站了起来,说:“那套房子我准备给我闺女源源的,不行,不行。”
          我说外公:“外公看见了,这就是党政干部的胸襟。“
          外公、外婆笑了起来。

          这一笑,老郑明白了。他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家长啊,我们都被这只狐狸耍了,他是在逗我们呢,你刚才太实在了。我们丢人丢大发了。”
           尽管没有喝酒,可是依旧很累。那一觉睡得很踏实。凌晨,我是被松芝憋着鼻子憋醒的。睁开眼,松芝晨曦中,两个眼亮晃晃的看着我。我想翻身,大象腿稳稳的压着我。我挪开,接过又压了上来。
        “妹妹,这是干嘛?”
        “哥,你答应了几个人的首饰?”
       “王瑶和王倩啊。再没有了。”
       “首饰没有了,我和金子、戴安姐我们三个分完了。你恐怕要食言了。”
       “还有的。”我想睡,又闭上了眼睛,说了句:“上次在山庄给你的,你结果都扔了,还折腾了我许久呢。”
       “上次?山庄?”松芝回忆着,过了一会说:“不记得了。哥,你别睡,这东西在哪里呢,我想看看。”
       “衣橱在上面的文件箱,左边的那摞,最下面的。自己找吧。”
          我刚闭上眼睛,又被捅醒了。只见松芝光着身子,在一件件比试着。嘴里还念叨着:“太漂亮了,太美了。哥,你看看这件咋样?这件呢?”
         天这么冷,这家伙刚刚恢复,这么冷的天,这样做简直昏了头。我气得起身,在她身后一把扯过她的长发,把她拖进被窝。说:‘你刚恢复,再病了,还要折腾我。阿姨,意思意思得了。别再闹了。’
         被拖进被窝的松芝,还在饶有兴致的比试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真的很好啊。哥,这些都是我的吗?”见我不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哥,是不是啊——”
         我点上一支烟,在看一本书阿城的《棋王》。见她不住地骚扰,说:“是啊,都是你的。我留它干嘛啊。哦,我也穿着旗袍,戴着首饰,招摇过市啊。”
         这家伙忙活了一阵,又说:“哥,你说的给王瑶、王倩的,应该给哪件好?”
      “你自己安排吧。这么多首饰,总不能没有她们的吧?”
      “哥,妹妹问你,这都西是不是你违法得来的?”
      “不是。来路很正,你也别问了。合法啊。小子,这些东西,你自己要有数,上班以后,出席重要场合可以戴,但是,你不可太招摇了,你要是再敢给我惹祸,小心我休了你。”
       “休了我?你敢!云溪村的约定,你忘了?”
        “你快拉倒吧。”我放下烟和书,说道:“你总不能拿着云溪村约定当作挡箭牌吧,多少次了,我都自己说服不了自己了。”
          松芝一听,又要发作。又钻出了被窝,这回被窝直接按在毛巾被里,说:“给老子老实点。”
         松芝露出两个眼睛,看着我,嘴里说:“哥,你要是休了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手,伸向了犁铧。我推开了。
       “别乱动,你还没有好呢。外婆说了,这些日子,不许我男人。”
         松芝急了,大象腿又上了我的身。办过我的脸,说:“哥,你要是休了我,知道会怎么样啊?”
      “怎么样?”
      “你休了我,大家立刻看了出来。显示先是孩子们马上分成了数派,因为我们的孩子,原来就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没有了我俩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他们分派后,就开始争斗;家里的大人呢,也会开始膨胀他们的私心,开始貌合神离,也开始膨胀个人的私信,开始吃里扒外。”
     “还有呢?”
     “还有,我们三个,就开始不再为你卖命了,开始使倒劲,让你破产。让你沿街乞讨。要饭。”
     “我沿街乞讨,要饭的。那你们三个呢?”
        我们三个带着孩子也跟着你乞讨要饭,到那个时候,我们尽管很累、很苦,但是报仇雪恨后痛快淋漓,还是心甘情愿的。”
      “扯,这不是贱骨吗?”
      “是啊。没听说最毒女人心吗?就是这个意思。可怕吗?”
     “可怕!”
     “恐怖吧?”松芝把我的手,放到花园。
    “恐怖!”我感觉到了花园的圆润和弹性。花园地涌泉。
     “哥,你知道再以后是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说道。
     “再以后呢,你的朋友们突然消失不见了。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草棚里,你、我、金子、戴安姐,我们领一大群孩子,在这个季节,只能抱团取暖,而且这些孩子已经长大,开始和你顶嘴、争吵,到处惹祸,让你焦头乱额。哥,你明白吗?嘘,哥,你怎么上来了?啊?怎么突然进去了……哥,你轻点……哥……国王阿……”

        抽满的水池。我提着两个空袋子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冰凉的身体,不忍心钻进被窝,因为会刺激到颤栗后熟睡的松芝。我穿着睡袍,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婴儿般满足的松芝,捏鼻子,这家伙睁开眼,蓬松的眼睛看了一下,说了句:“哥,让我睡一会。”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不过五点多,我听到室外的大门响了一声,有人出门。我出了卧室,小燕子睡意朦胧看着出来的我,说:“哥,没事儿,是金叔刚才出去的。”就回了房间。
        我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坐了一会,暖和的室温中,我想到了书房。在三楼的书房里。我打开了电脑,浏览了公司的财务数据,下了楼的时候,金子妈妈和金子、童媛已经开始出现在厨房。
        金子见到我,略微吃惊,显然,我今天这样起早,让她意外。她看了我一眼,便轻手轻脚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坐在我身边,说:“哥,你又把我姐艳若桃李了。我也要。”
        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看着金子。点上烟。金子感觉不对,又说:“我不要了,省得你又要逼我嫁人。”说完气愤的去了厨房。
        戴安下了楼,一身的正装,她告诉我,文耀他们今早达到流亭机场。我想了一会儿,说:“行李多不多?多的话我也过去吧。”

        到了机场,时间还早。戴安找地方停好车,我们便在一楼的出口站大厅的快餐店坐下。我要了一杯咖啡。不一会儿,戴安打电话,瑶瑶过来了。说:“天大惊喜,我爸竟亲自过来接站了。”
         我说:“闺女啊,我哪里是接站啊,是你婆婆让我过来做搬运工的。做粗活啊。再说了,这一大早的,威海到青岛这么远,你也不嫌弃啊。”
      “爸,我知道你来了,我就在家睡觉。原来这粗活是我的,谁知道这个还有抢的。”

         酷航执行的航班正点到达。因为是敞开式的的快餐店,在第一个旅客走出出站口的时候,我把身子转了过来,看着这些从热带过来的、身着混合季节服装的旅客,络绎不绝的走出了通道。戴安和瑶瑶,则一本正经的在出口通道的栏杆芒编,仔细端详着每一个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人员。

        大约四十分钟多分钟之后,戴安和瑶瑶,总算是有了收获,文耀和温妮出现了,在戴安和瑶瑶一阵惊叫之后,瑶瑶领着三个笑眯眯的笑咪咪的向我走来,我正起身打招呼,有是一声呼喊:“干爹——”
         我抬眼一看,嚯,好家伙,又是三个——戴云和戴华戴忠三个一身的夏装,推了一下行李车。向我跑来。一看看哈哈笑了起来。最前面的戴忠,一下子扑倒我的怀里,我刚刚抱起了戴忠,戴华和戴云也扑了过来。我笑着说:“孩子们,你都长大了,干爹抱不了你们了。来来,坐下。+怎么马上就是春节了,跑出来干嘛?”三个家伙说:“干爹,我们想念你啊。”我一看戴云竟然还穿着裙子,说:“闺女啊,现在是零下十多度,你可别冻感冒了。”我拿起了我的外套,让戴云穿上。戴云说:”干爹,这个不由得我,是我爸爸一定要来中国吃饺子的。”
     “你爸爸?”
     “是啊,干爹,看他们过来了——”
       我一扭头,可不是,戴少杰正和Siral,两人在我身后正微笑的看着我,而他们的身边站的是老郑和小耿。

        在我领着孩子们回返的时候,将要上车,我却被不远处的一辆深蓝色的SUV,吸引了目光。因为车牌号我再熟悉不过了。当时为老金的这辆车挂牌的时候,金子拿来新车拍给我看,还说了:“哥,这牌子很好记,从右向左念,和从左向右念,都是一样。”老金的车出现在停车场,难道老金没有去早市采购,而是上了飞机?如果是上了飞机,他又去了哪里呢?我掏出手机,拍了车子。
        戴安停车的位置被周围的车辆堵在里面,她急的团团转。没办法只好让瑶瑶,老郑他们先走,自己去找机场人员疏导周围的车子,很快周围的车子在保安人员指挥下,很快让出一条路来,我还是留意了最后离开的车子,那是一辆深绿色的跑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牌,竟然是挂“鲁C”的牌照。
       就在我们刚刚把车子离开重围,却在收费站不远处看见小燕子开着我的车过来了。停车。小燕子坚决要我上车,说:“大哥,你又偷偷的跑了出来,外公又批评我了。快上车!”
       见我下车,戴安一脸的不乐意。问:“小燕子,是直接回家吗?”
     “我要大哥给我买衣服呢。去商场。”
     “我也去。”戴安说。
       我说:“你还是回去吧,要不那些人回来。你总得在家啊。”
      “我不,家里也不是没有人。”
      “培训班呢?培训班你没有课?”
      “没有,是珍妮安排的呢。”戴安说。

         戴安把车停在一个停车场,说:“这样可以在商场的停车场省下一笔费用和避免拥挤。”说完上了我的车。我们还没有到国贸,松芝打电话说:“哥,我和金子在学校的培训班上课呢。郑市长打电话说,你的电话无人接听,就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说他要和Siral夫妇和市长有个会面,是关于投资的工厂的事情,让你自由活动,孩子们今天也有音乐排练,戴华、戴忠和戴云也去了学校。你们在哪里?哦,买衣服,告诉小燕子孩子们的衣服我和金子负责就行了。”

       我们去了商场后,没用多长时间,小燕子有要求看看学校里为她留的那套房子,我懒得去,小燕子说:“大哥,你要去的,你说,我整天守着你,哪有时间自己过来呢,不行,你要去,而且你还得看看怎么装修,并且为我卖家具,”
       做完这一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中午。家里很静,只是童媛和金子妈妈在厨房。客厅里静静一个人在咿咿呀呀的景新,看见我回家,马上过来要我抱他。
       金子妈妈出来了,说:“当家的,好像是出事儿了,我家老金一大早出去,现在也没有回来。”
     “是不是堵车或者春节采购东西太多,没有办好的原因——”我说着,自己又重复道:“堵车?”不好,金子妈妈,你家老金的车在机场呢。怎么回事儿?”
       金子妈妈“啊”了一声。说道:“机场?”说完转身去了房间,一会出来说:“当家的,不好,老金拿走了抽屉里的伙食费,大约是六千块钱,还有海门的地契、房产证。”说完以后,拿起客厅的电话,打起了电话,好一会,默默的放了电话,朝我说一声:“暂时无法接通。关机了。难道他跑了?”
      “跑了?”我吃惊的问道:“这是咋回事儿?”
       金子妈妈呆呆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刚要说话,门铃响了,小燕子拿着零食出了房间,也没有看看门边的显示器,直接开了门。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个子都不高,年龄都是三十出头。进了门的两个家伙,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散乱的眼光,有些迷离,看着我。瘦的说:“你就是那个狗屁董事长?”
        这句话一张嘴,小燕子立刻警觉起来,她放下手中的零食,站在我的旁边。
      “你们是——”我抱着景新,问道。
       “少他妈啰嗦,我是来拿钱的。你的小丈人骗了我们的钱,一共是十万,过年了,债不跨年,现在我们来收账了。”
        我平静的说:“二位,有话慢慢说,别吐脏字。”
      “你啰嗦什么啊?”胖的开腔了:“姓金的,答应了我的老板,让他闺女进了我们夜总会做领班,收了我们老板全年的薪水十万块,结果人跑了,我们老板说了,这次连本带利是二十万。快点他妈的拿钱,老子还有别的事情呢。”
         不停地骂骂咧咧的两个家伙,又看着旁边的金子妈妈,说:“骚娘们,我们认识你,你不是老金的老婆吗?你很清楚这事儿,快点儿。”
         我看了一眼金子妈妈,她已经恐惧的在哆嗦。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童媛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从厨房出来,送来茶水。我看见了,这两个家伙在端水杯的时候,手是哆嗦的。他们是吸毒了,而且是在毒状态。
   
         童媛放下茶水,正要转身离开,左侧的瘦子,竟然起身,对着童媛的后背,摸童媛的屁股。被童媛一巴掌打掉。
        我笑了。被打掉手的瘦子,恼羞成怒,站起身,骂骂咧咧道:“骚娘们,胆子真大。”刚刚说了这句话,小燕子一个箭步上去,撤了这家伙的衣领,一把甩到客厅的地板上。这家伙刚要站起身,小燕子有一个扫堂腿,这家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阵猛踢,又用左手提起了家伙,对着脸就是一阵连环的耳光,嘴里还念叨着:“老子教你怎么好好说话。”
         胖子一看,愤怒的站起身,快速脱下外套,要动手,吸毒后的惨白的脸上,一脸的愤怒,我站起身,上去一把用力把他按着坐下。说:“小子,你别激动,付款,总是要弄清事情的原因的。”
         胖子一把甩开了我,就在他伸出胳膊的时候,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很重,在毒状态的家伙,鼻子流着血,摇晃着到在我的脚下。他试着爬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又无力的趴了起来。
      “说说吧,伙计,怎么回事啊?话是开心的钥匙,你说明白了,事情就好办了。”我重新坐下。
      “你他妈的敢打老子,是不是…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小燕子,过来掌嘴,让这个也好好说话。”
         小燕子过来,揪住这家伙的头发,把他拖到已经不省人事的瘦子的旁边,就是一阵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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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18 07:0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18 07:09 编辑

       胖子满脸是血,他已经崩溃了。断断续续的说:“大哥……你饶了我们……吧,我,不敢了。”
       我站起身说:“小子,是不是吸毒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闹事儿?老子这里是你闹事的地方吗?!”

       身边的戴安打电话给了金子,不多一会金子就赶过来了。看着眼前这一幕,金子二话没说,上去就揪住瘫软的一胖一瘦头发,一一看了后说:“哥,就是他们,他们在江门的夜总会欺负了我。”
       小燕子一听,立刻上前去,一只手一个,把这两个翻成仰面朝上,几乎在这同时,我说戴安,去房间拿擀面杖。
        我接过擀面杖,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地上这两个家伙,我在等,等他们睁开眼。没一会儿,瘦子先睁开了眼。他满嘴是血的看着金子,说:“是你啊,哈哈,老子当时的感觉真的不错,娘们,够味儿。”
        我又笑了。说:“小子,你的脑子很好使,记忆还不错。老子今天就还债,哪里惹的祸,我都还给你。”说着对着这家伙的裤裆,就是一个擀面杖。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这家伙怒目圆睁:“老东西,有本事打死老子——”

         第二擀面杖下去,重重落在这家伙的脑袋上。这小子哼了一声,再无动静。
         旁边的胖子,睁着眼看着这一切,抖着气说:“大哥,你饶过我,我没有动你的女人。你……,求你,手下留情。”说完耷了着脑袋,跪在我面前。

         可能是惨叫声,惊动了外公、外婆。下楼的外公见我拿着擀面杖,喊住了我。并拿走了擀面杖。说:“有王法在,你别这样。金子妈妈,快打电话报警!”
         金子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小张大队长那里。不多一会儿,警车过来了带走了两个家伙。小张大队长看了我没有受到伤害,说了一句:“我先回去审问。”就离开了。
         小张大队长走后,外公看来是很不高兴。他让大家凑过来,说:“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见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善良人。杨儿,那么大的一大摊子需要打理,你们就不要在外面惹祸了。说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家里,省的到时候大家都被动。小金子妈妈,你先说。”
       “外公,我没有别的。昨晚他就反常,今天早晨起得很早,四点多就出去了,我还以为是去了农贸市场呢。外公他能不能出事儿?啥时候回来啊。”
         外公说:“他肯定有事儿。不回来也不要找了。让他折腾吧,折腾够了就回来了。”
         外公说完看着戴安。戴安说:“外公啊,我没有事情隐瞒的。”
       “这个我相信,都是公司高级管理员了,很敬业,我和你外婆看到你每晚都在加班,很心疼你,注意了,别累着,注意身体。小童呢?”
      “爸,我也没有事情隐瞒,当家的知道,我一直表现很好的。”
        外公看了大家一会儿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做起来就这么麻烦,不利索呢。你们既然在一个家里,就应该把这个家与你的一切活动视为一体,别自己闭门造车,擅作主张。我和你外婆为什么不在山庄住了,而是放弃安静,回来住,这不仅仅是大家在一起有温暖的感觉,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想了,以后家里的的事情,我也要参入,你们自己注意就是了。”

         外公说到这里,站起身,要回房,嘴里嘀咕着:“大家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下,不出事儿,大家都好,出了事情,还不是杨儿一个人在处理。做人啊,德为先,要厚道。”说完,竟又回到沙发坐下。

           一阵飞沙走石,门开了。孩子们回来了。人还进门,就听见外面喊:“老爸,我们回来了。”室内的温度,随着孩子们的狂风暴雨骤降。
          进来的还有松芝,她是在学校参加培训班和孩子们一起回来的。并为孩子们买了过年的新衣服。
          松芝没有理我,而是和树川的妈妈一起拿出新买的衣服,一个一个分给孩子们,金子凑过来要插手。松芝说:“你咋不参加培训呢?哦,你以为跟了你叔做助理就特殊啊。给我去房地产公司,你惹完事儿,你爸又跟上来了。”、
         金子不知所措,嘀咕:“姐,你咋知道的?”
         松芝说:“这种破事儿,马上就能传播到空气。谁不知道啊。那车子,就是你爸,开的车子,在谁的名下?”
       “在学校的名下。”金子喃喃。
      “在学校是吧。”松芝说:“金叔的小算盘,总是很流畅,怕个人承担费用是吧。一会儿,你和建新去机场开回来,估计郑市长和Siral他们一会就过来,还有,去的时候,采购一些食材,他们过来吃饭。我的那三个亿拨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姐。”
          松芝一听,拿起一个装衣服的提兜就打向了金子,说:“你叔答应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关口呢?要我给你点礼?”
          金子一听吓得连忙拉着建新跑了。

          球球和玲玲两个穿着新衣服跑过来了,一个拉着我的手,一个搂着我的脖子。嘴里啊嚷嚷着:“老爸,我们的衣服咋样?”、“脱了校服感觉真好。”
         我说:“嗯,不错。也很漂亮。”
         球球说:“爸,再夸我们几句,爸。”
         玲玲说:“爸,真抠,我雯雯姐说了,夸女孩子,要发扬老爸的那种不要脸的精神,雯雯姐还说了当时你为了追我妈,脸皮厚的好几个火车都拉不完呢。”
         我笑了,说:“你姐真是的,咋什么都告诉你呢?”我想了一会,说:“你俩就是春天的使者,像两只多彩的蝴蝶,再花的海洋徜徉,在春的季节流连,带垃带来的是芬芳,留下的是无尽的幸福时光。咋样?”
        球球和玲玲拍着手,说:“爸,你说的简直太美了。”
        玲玲说:“爸,是不是当时你写给我妈的情书里面,是不是有这一句?”
     “玲玲,你的玉呢?”
     “哦,在那边。爸,我去戴上。”说完,拉着球球跑了。

         老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和温妮爸爸进来的时候,后面紧跟的是赵局长和小张大队长夫妇。看来是办事儿后过来的。临近春节。社会上工作时间基本上都是半天制。老郑和温妮爸爸妈妈坐在外公身边,说着话儿。小张大队长,见赵静局长和小周老师进了厨房后,拉我在餐桌旁边坐下。
     “大哥,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老金叔这次是因为两件事情而这样的。一个是就是这两个家伙说的,夜总会的事情。还有一个事情是,这两个家伙的老板,牵线介绍给了那个日本的上川中介,老金叔,把你们公司十几年测绘的地形图,以三百万的价格,卖给了上川中介。但是那些图纸是经过加密的,如同城市的旅游图基本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对方很是恼怒。这次派人来有试探的意味。你还是多加小心。后面有其他的动态,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我一听怒火万丈,阳阳过来了,看见我和小张大队长说话,很礼貌的站在不远处。见我看他,说:‘爸,我有事情。’
       小张大队长一听,立刻说:“我找金子姐去。”
       阳阳说:‘爸,有件事情我很矛盾。我在学校的高中沙龙遇见了一位同学,女的。功课很好。高三的。我们经常在沙龙交流一些有关课程的事情。可是我发现,她不经意中流露出她的苦楚,那就是为了每学期的学费苦恼。她在我们学校几个餐厅打过杂,但是所得无几,在今天的放假的时候,我看见她又去了餐厅。我想帮助她,但是作为女同学我还是有顾虑的,因为现在的社会,女生,犹如你说的,很麻烦。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哦,这样啊。”我说:“帮助别人是不分性别的。只要你心不存杂念就行。”
     “爸,没有杂念。”
     “那就行。需要多少?”
     “学费是八千。别的我不想涉及。因为,她毕竟是同学,多了反而不好。”
     “只有学费怎么行。她的日常开销,是不是也需要帮助的?还有不到半年,就高考了,别因为手里缺钱而影响升学。这样吧,我给你三万,自己掌握。儿子,不够还对老爸说。”
     “爸,多了。你这样不抠,会不会影响我过年的零花钱啊?”
       我笑了,说:“儿子,看来你是没有私心杂念的。那就好。不会影响你的零花钱的。”
      “哎,”阳阳叹了口气说:“老爸,还是你明事理,刚才我同样的话,在我妈那里是一顿批评,说我乱花钱。看来还是你说得对,女人——,麻烦!老爸,我以后就跟你混了。”
     “给老子滚!”我举手做揍人状,阳阳吓得跑了。

       金子妈妈擦着眼泪过来了,在我面前站着,说:“当家的,你说这个咋办啊?老金这样犯浑,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啊。”
       我让她坐下,我说:“老金,能走这一步,是被城市的风情弄花了眼。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不应该离开老家到城里来的。”
      “他怎么那么狠呢?一个人能痛下决心,撇下家庭,撇下老婆孩子,这得多大的勇气啊。三百万?把这个和老金联系在一起,谁能想到啊。”
       我说:“弟妹,老金岂止是三百万,你想想,我就为你们买了两套房子,这些房子,都被你家老金变着法的买了,你想想,这两套房子能有多少钱?说实话,老金现在是有钱人啊。你可别小看他。但是,他忽视了一个东西,德不匹位,遗患无穷。老景你见过吧,尽管他现在已经作古,他手里拿着多少钱啊,上亿的,最后呢,换来的是什么,恶病缠身,不能善终。所以,有钱和幸福是两回事儿。”
    “当家的,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笑了:“弟妹,好好过日子吧,你闺女金子,这不都好好的吗,还有顺顺也不是好好的吗,这就够了,人啊,在世一辈子,别为钱所累,那只是一些数字,一碗饭、一杯水,一间房,再就是儿孙满堂膝间绕,就行了。你还要干嘛?”
     “哎,”金子妈妈叹了口气,说:‘它怎么就悟不透这个呢。当家的,我昨晚就感觉不对劲,你可不知道,昨晚折腾了我一宿,而且劲儿特别大,谁想到会这样呢?你说他能回来吗?’
       我笑了。说:“能回来,肯定能回来的。不过回来的时候,很惨。”
       松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我身边,她听了,说了一句:“金典划过长流河,迷途知归犹旧歌。”
     “啥意思,这是?”金子妈妈听了一脸的疑惑。
       我又笑了,连忙打岔。说:“内当家的作诗呢。别理会,去厨房上菜,开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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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0-30 07: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10-30 07:23 编辑


        我刚把外公、外婆安排在一二席坐下。老郑发话了,他说:“大哥,今天主题是迎接西瑞欧他们回国的,我毛遂自荐,做主陪。你看咋样?而且有重大新闻发布。”
        我同意了。刚在副陪坐下,景新拉着赵静局长的儿子皮皮的手,进了餐厅。赵静局长起身领着两个孩子要去另外的餐桌,嘴里说着:“大人要说事儿,你们去姥姥和哥哥姐姐那里啊,听话。”
        赵静局长,刚把他们送出去,回来准备坐下,两个小家伙又回来了,而且径直来到我的身边。我很高兴,起身抱起他两个。说:‘赵局长,你来做副陪吧,你和市长正好一正一副的。我呢在侧陪是一样的。’

        两个孩子沉甸甸的。我在松芝身旁坐下,又拿来一把椅子,让两个坐在我身边,抬眼一看,松芝又两个眼睛发直,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嚯,放着电的目光直射正在低头闻酒香的Siral。我抬起手,伸开五指,挡住松芝的视线。松芝一阵窘态。连忙不自在端起茶水。戴少杰看着我,捂着嘴笑。
     “哥,你也留着胡子吧。”松芝低声的自我嘲解。
    “鸡毛掸子。”我说了一句。


         尽管老金耽误了今天的采购,但是大对虾和四喜丸子还是上来了。老郑开始发言了,他说:“外公、外婆,今天我的好朋友回我们中国了,就在上午,我们的大市长,亲自接见了他们。这样定了,西瑞欧又增加投资一倍,扩大了规模,市长答应了,在正月初八,为项目亲自奠基。也同意鼎松集团的房地产公司参加仪式。来我们干杯。”
        老郑喝完,放下酒杯说:“大哥,咋不喝呢?你看看温妮爸爸妈妈已经喝了,你快点。”
        我正在为两个孩子喂对虾。皮皮说:“伯伯,不喝酒。”
        景新也说:“姐夫,喝酒醉了不好。”
        赵静局长又要送走两个孩子。我制止了。连忙干杯。

         大家开始吃手扒虾的时候,老郑说:“大哥,咋啦?我这样安排你不满意吗?说实话,青岛的市长,偏不得别的城市市长,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啥?上次的机会错过了,这回补上,你知足吧。”
         我抬头看着对面的小耿。说:“哎呀,副市长,我觉得你这样安排很不错的。我没有意见。”
       “那你刚才既不主动,也不热情是啥意思啊?”
       “我是在想,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啊.”
      “啥意思?”
      “既然大市长已经同意了,你是副市长,就应该又细化的方法。一把手是管战略的,你是副市长,是讲究战术的。大市长同意了,好啊,你副市长就应该有具体的实施意见和办法。比方,我家松儿参加了这个仪式,怎么参加?你应该主动联系电视台给那个镜头,市长握手的镜头,其他媒体,比如报社,怎么刊登照片,有没有松芝作为开发商的媒体访谈等等。我估计这些你脑子里都是空白的。是不是?”
        “这……”老郑语塞。他转头呆呆看着小耿。

         小耿吃完虾,在擦手,说:“看什么看?大哥说的不对吗?你这个副市长,严格说就是一个平衡公检法法律层面的职务,你的思维根本就不在这个层次上面的。什么是副职?副职就是领会、实施正职意图的助理员。看来,你就是一个大清王朝的衙役,别的真的不开窍。”
         我在大伙哄笑中,制止了小耿。我说:“哎呀,市长夫人啊,你也不能这样在众人面前诋毁我们的领导啊。你也不想想,郑市长现在是什么心理啊。副市长,已经是这个社会的贵族,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他需要的尊重,懂吗?你不能像《皇帝的新衣》里的小孩子,平铺直述的惊人的坦率:He had nothing on。”
        话音刚落,Siral放下手中的扇贝,说:“谁?谁什么也没有穿?”
        刚说了一句,被戴少杰塞了一个硕大扇贝肉,堵住了嘴。自嘲的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华文博大精深,你好好听,就是了。’

        对着小耿的一席话,老郑并没有什么负面的反应,还是笑呵呵地说:“嘿嘿,大家见笑了,谁让我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呢。我谁也不埋怨,这是我的宿命,来来大家喝酒。再干一杯,有我们的赵局长说话了。我交权就是了。”
        景新和皮皮一个给他拨扇贝,一个要四喜丸子。赵局长看着我忙活,说:“大哥,郑市长的就你还是喝了吧,家里这么多事儿,你也不容易。什么事儿,没大没小的都需要你处理,好男人啊。外公,你的外甥女婿是人才啊,别的不说,你看看,说是文人,人家能弹琴,说是土匪人家关键的时候,没有了规则的约束,上得去,下的来。朴实、低调,从不掩饰自己的观点。而且处理起事情,有理、有节、有度。”
       “赵局长,你跑偏了,刚才的这些话,你用在郑市长身上,这样层次的领导,就需要你这样评价。嘿嘿,我就免了吧。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在党政机关被精简的下岗人员。守着老人和这些老女人组成家庭,搭伙过日子而已。在你们的官吏层面,我的职责是纳税,别违法。做到这些就够了。不是吗?”
         赵局长说:“哎,很多复杂的事情,怎么就被你三言两语给说透了呢。你看看这些日子,貌似我们严打毒犯,可实际上,你又做了多少工作呢?大哥,我们对市民给的荣誉,受之有愧啊。来,我敬大家,敬外国朋友一杯。”
         赵静局长带头喝了。大家也喝完了,看见我还是没有喝,就瞅了我一眼,说:“大哥,你不喝也可以,我也不劝你。但是,刚才郑市长说的那些安排,我觉得很受鼓舞,你和松姐、金子姐、戴安姐都是一步步闯出来的,惊心动魄、出生入死的,我觉得你能成功,是因为来自你的慈心和爱心。也是你的慈善之心,打动了你的周围的人,才有了你周围的人对你的理解和敬意。大哥——”
   
         赵静局长又重新倒上酒,端起了杯,说:“我做姑娘的时候们就在你烟台公司卧底,深切的感受了你为人,妹子今天喝酒了,我有个希望,希望你还是那样像个长者,称呼我‘王月’那是多么亲切的名字啊。”
      “名字是我起的。”郑市长喊了一句。
       赵局长没有接话茬,她接着说:“大哥,公司开业以后,我替你盯着烟台的昊伟房地产公司,如果你的公司计划书里面有竞争对手的话,我建议你加上昊伟公司,我和舍不下我的青春就这样换来了我和皮皮孤儿寡母的请出了门,我要你在商场上,打败他。让丛伟贵在我们母子面前忏悔。开,大哥,王月敬你的酒,你喝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世人慌慌张张,仅图碎银几两,而偏偏这碎银几两,却舒展心中紧张,又是这碎银几两,断了曾经的梦想,让纯洁染上沧桑。”
我喝了这杯酒。
      外公笑了。说:‘这杨儿,从哪里趸出来的,看透了哈。’

      我望着刚落座的赵静局长,她的眼睛红了,开始出现泪水。身边的皮皮从椅子上爬到我怀里,说:“伯伯,我妈妈又哭了。”
      我抱着这孩子,亲了一下小脸蛋,说:“哎呀,皮皮啊,在这个世界生活的人,谁没有哭过?只是有看见了的,和没有看见的。来,你吃这个。大螃蟹。”
      赵静局长真的哭了。身边的戴安不住地送去餐巾。嘴里念叨着:“松姐,戴安姐,你们可要答应我啊,我心里苦着哪。”

       气氛不对,沉闷的气氛让Siral和戴少杰不知所措。我笑了,对少杰说:“少杰啊,你也别见怪,我的这些朋友都有北方人的实在,再加上没有外人,所以赵局长不算是失态,就是倒倒苦水而已。怎么样?王月,这回是不是轻松了许多?”
      赵静局长笑了。说:‘破大哥,你总是让人突然,我还没有倒完呢。好了。是我失态,我毕竟是参加了欢迎少杰姐和姐夫的接风酒,咱不说这个了。外公,您告诉我,我在青岛能长期呆下去吗?’
     外公说:“不可以.以后你的职业在烟台。”
     老郑说:“外公您说得对,赵局长肯定是回烟台的,在济南,省厅领导也流露过。”
     赵静局长这回开朗起来,显然这个结果,她是很满意的。喝了她的第二杯酒,赵局长说:“松姐,我想单独敬你一杯。你这杯酒一直没喝啊。是不是大哥不让你喝?”
      松芝站起身说:“赵局长,您是领导,我哥不会干涉这个的。行,你的酒我一定喝。”
     看见松芝痛快地喝了酒,赵静局长很满意,她笑呵呵对我说:“大哥,您将就,再陪我一杯。咋样?”
     我说:“皮皮啊,你妈非要灌醉我,你说咋办?”
     皮皮也不说话,只是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妈妈。赵局长说:“皮皮,我是你亲妈,你伯伯不是你亲爹,你要摆正你的立场。乖,给你伯伯端酒杯。”
     皮皮一转身拱到我怀里。
     大家笑了起来。
   
      我说:“赵局长,你都要去烟台了,我的理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学校的房子就不用给你留着了?”
      赵静一听,说:“你敢!没看见我还有儿子吗?不行,这几年了你都不理我了,好不容易抓到你了,房子不但要留,而且你还得为我垫资呢。”又向前凑了凑,说:“大哥,我是拿工资的,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的,不过算是妹妹借你的,我打借条就是了。”
      我撇了撇嘴,扭过头,正好与老郑的目光相遇。老郑说:“别看我。我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大哥啊,你说说,你帮了我们多少次啊,这次就别展示你的吝啬一面了,好不好啊。帮人帮到底嘛。”
      小耿突然笑了。笑的前仰后跌的。笑的老郑和Sieal不知所措。倒是戴少杰说:“你们啊,不自觉的掉进了大哥的口袋里。实际上大哥说的都是反义啊。”
      小耿擦着笑出的眼泪说:“副市长,赵局长,你们还号称大哥的患难朋友,口非心是都听不出来了。哈哈,你俩真逗。”
     老郑懊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全当我没说,狐狸大哥。没有这么玩人与股掌之间的。”

      以后的酒桌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我尊敬的温妮爸爸Siral竟然被激发出一口流利的华文,敬他的师傅外公,又敬市长,再就是局长。少杰也心花怒放了起来,频频与松芝和戴安碰杯。酒一直喝到了晚上,其结果,都是大醉而归。


       春节后的初七,社会开始进入正常上班了。测绘部的人员精简分流后,只保留了一个。而充斥到房地产公司的各个工地的同事,经过春节期间的培训后,开始安排向云南、温岭工地输送。在确定了各个细节后,松芝安排了测绘部开始对青岛的Siral扩建的四平方公里的厂区,进行测绘地形。然后又和戴安,又仔细的推敲了云南、温岭工地的项目经理们的运作细节。初八,按照老郑所说的安排的,松芝和戴安参加了Siral的硬盘和打印机项目的奠基仪式。老郑安排的不错,我满意的是,在电视播放的新闻中,我看到了松芝和戴安同时出现在市长奠基石配图的镜头。打扮的得体的两个人,松芝从宏观的角度接受了青岛电视台的采访,而戴安从技术的角度讲解了项目的对本地城市规划的意义。尽管那采访在电视新闻播出中,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文礼对学校的网络实施了改造,感觉最大方便是实施对刘爱丽留下的福建项目竣工后的销售回款,有了全面的监控。福建的项目,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初八开始,很旺的销售势头,让集团在不到两月的时间,进来的款项竟然是近三亿元。到了四月份,文礼送过来的数据是近十亿。

        我在办公室里,紧盯着这些变化的数据,电脑屏幕的变化数据,让我陡然有了想知道刘爱丽到底在临走之前留下了多少家底的愿望。数据还是文礼用了几天整理出来的,再给我传过来的时候,我又落泪了,那数字竟然是惊人六十六亿。也就说,刘爱丽生前,在福建、云娜和温岭三个地方,从拿地、办理的各项手续花费,到布设基础设施,这些不起眼的的隐蔽项目中,投下了巨额资金。而这些资金的收益者却不是她。因为,她走了。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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