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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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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 14:1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 14:33 编辑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刘爱丽打来电话,告诉我准备去买机票。问我是否同行。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给我的身份证号码和和护照号码。刘爱丽为了找到价格便宜的机票,在新加坡“酷航”的网站上找到两张六天后的机票。并对我说:“你可以开始做出国的准备了。”
   准备?准备啥呢?想来想去想到了新来的小焦的今晚住处。我问小景:“你的男友今天还住宾馆吗?”
   小景在市工商局办事。电话里只是说:“住什么宾馆,我让他住门店房里面。”晚饭的时候,小景和小焦一同回来。别说,还真的买了被褥,而且被褥还就放在一楼的门店里。

   吃饭饭的时候,我对小焦说:“小伙子,别在那里睡了,真的睡在那里,估计你会失踪的,那里的蚊子会把你抬走的,又热又闷的不是办法。你过来和我一个房间,打个地铺就行。明天呢我搬到新桥去住。”小景一听,要到新桥去住,气愤地放下手中碗筷,恶狠狠瞪了小焦一眼。
   饭后的小景是一阵忙活。原本屋里得的三个房间,我占着主卧室,最东的我是大一些,住着小景、小金和小朴三个姑娘。中间的卧室最小。可能设计院在设计的初衷是衣帽间或者佣人房什么的,小的只能放着一张床。小景先是把小焦得的新被褥放到小丛的房间,小丛说:“姐,这么小的一个屋子,就这么一个小电扇,我估计一宿下来非中暑不可。”被小丛拒绝了。小景犯了愁,她是真的不想让小焦很我一起住,似乎很担心小焦委屈我,但是她的房间已经是三个姑娘住下了,再挤进去这么个小伙子,炎热的气温大家都穿的这么少,也不是办法。最后,小景把我的行李卷搬出了主卧室,又打了电话给刘爱丽告诉房间拥挤的情况。就对我说:你今晚就去爱丽姐哪里。

   我在沙发上面坐着上网,一听,说:“明天吧,今天凑合一宿是可以的。”
       小景没有接我的话茬,吩咐小焦和小丛把我的行李箱、铺盖卷和一些书籍壮哥装了几个题兜,开始送到楼下的车子里。
   在我和小景出房门的时候,小丛和小焦说:“我们随车过去吧。帮你们把东西搬上楼。”小景说:“不用了。”

      车子很慢的行驶在芝罘屯路,花灯辉煌,夜色阑珊。炎热的空气,把很多人赶到了户外。东侧三站的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地从烧烤摊传出。
      “哥,怎么突然要走,不是说好一年后吗?是不是我们那个地方伤了你?”说完,又埋怨起来:“我爸也真是,怎么突然带了油瓶过来。”
      “你可别乱想啊,”我说:“我在国内好几年没有去新加坡了,不照面很不好。八年,有几个八年一辈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去,这次新加坡给我的是旅游签证,估计我的PR是要重新申请。你看事情有多严重。最多也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回来了。”
     “三个月。愁人。”小景说:“这三个月后续项目还没有眉目,总不能等你回来,这一大家子,不能坐吃山空。”
     “不是有威海海景区的测绘任务吗?先做着,业务是不能断的,企业最怕的就是无事可做。还有你是不是忽视了什么?”
     “忽视了什么?什么?”
    “现在你手里的人不多,完全能搭配的开。比方让图文社做足功课,东方巴黎小区旁边就是三站,人流很大,你可以让你的小伙伴们,散发传单,向社会宣传我们的业务,那些小的建筑公司,就是包工头的开班的那些公司,你可以承揽他们的工程图纸制作,和土石方工程的数量的核查和建筑物的定点放线。这是一块,再就是多接触党政机关部委办局什么的,比如规划局的那些景观的制作,我们可以用电脑软件给他做出来,这也是你的强项。所以你应该继续带领他们。包括加强培训,让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伙伴们成为行家里手。只要你自己停住了,你的伙伴就没有问题。一只狮子带领一群绵羊,能击败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
      慢悠悠开着车子的小景在路边的一个烧烤摊停下。说:“吃点炒烤吧,我怎么感觉有点饿了。”
      “吃什么烧烤,我想休息。”我说。
      “你是不是着急了?”
      “什么着急?”我不解的问。
      “急着去你的温情脉脉的被窝。”说着,下了车,把我拖了下来:“不吃也得吃。”


      头一天喝的酒没有消尽,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头。人昏昏的感觉想睡觉。小景为我点了一个“过桥米线”。各种烤串。看着她津津有味吃着,我要了两个扎啤喝了起来。
     刚刚喝了一小半,电话响了。刘爱丽说::“蛔虫咋还没有到呢,我在楼下都等你们好长时间了。 ”
     我告诉她,我们在烧烤。刘爱丽一听,着急了:“别继续吃了,我的菜已经做了,就我们三个人今天一起吃个饭。”
     刘爱丽说的没错,她却是在等,在门口的长廊附近看广场舞的大妈们发泄着过剩的精力。每人两个来回,行李以及用品就到了刘爱丽给我安排的房间。小景迅速的为我整理好床铺,发现找不到水杯了,她知道水杯对我的重要请。于是,又跑进厨房找了一个水杯放在我的床头。接着就去了厨房帮起了刘爱丽做饭。
       端上餐桌的菜,数量很多。一大盆带着壳的牡蛎,一份高压锅炖的猪蹄,葱爆羊肉,蔬菜沙拉,凉拌西红柿,红焖带鱼。水饺做好了也端上了饭桌,那是刘爱丽有了接近一个下午前后包的鲅鱼水饺。
       坐下来以后,小景发现刚才找的水杯,是我在烧烤摊离开的时候,打包的塑料袋扎啤,带了屋子顺手用它盛了啤酒。小景起身进了屋调换了杯子。刘爱丽也是刚坐下去了卧室,又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后,手里拿了一把钥匙。
   刘爱丽坐下后,说:“这是我的屋里的钥匙,小景经理,给你。我知道你现在在添置人马,这个房子就租给你,租金呢随行就市五折起。付款时间呢不定。押金是你的董事长。接受么?”
       小景有些错愕。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刘爱丽又说:“你不能在和你的小伙伴挤在一起,估计以后你的烟台威海活动范围变大,与小伙伴们挤在一起,一是你的作息时间不固定,干扰孩子们的休息,毕竟工程测绘是半脑力半体力活儿,休息不好还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质量的;第二呢,你需要自己的单间,这样呢免受干扰,可以对自己的工作思路的形成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你就住东方巴黎的主卧室。设备很齐全。然后把你的财务负责人留在那里。剩下的的一个屋预留给你的司机。剩余的人你就安排在这里就行了。咋样?我说的合理不?”
      刘爱丽的一番话,说得小景直点头。
       刘爱丽又说:“今天也没有外人,说说你们是怎么想起搞测绘这个冷门的?”我状态不佳,没有接刘爱丽的话茬,拿起桌上的饮料打开喝了起来。倒是小景说::“姐,干这个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同舟哥创意。”
      “实际上,我也是临时动议的。原本我就是因为你爱丽姐在烟台,经常骚扰我,还有我的大理石厂因为莱州有客户,都知道,从石岛去莱州我这客车一族是需要在烟台中转的。来烟台的频率高一些,我的本意,是我是去房子以后,在烟台住几天就回到新加坡的。怎么也没有料到去了一趟国强的养殖场,去了一趟呀总会,就遇上了松芝。遇上了松芝还不要紧,竟然被她缠上了。我做了几年机关村镇建设,别的也不会。看着松芝受尽欺负,总是走弯路,所以就这样了。”
      小景:“我缠上你?”
   刘爱丽:“什么?我骚扰你?”

   两个一起站起身,一个拿起饮料,一个安琪我打包的扎啤,一个捏着鼻子,一个扒开嘴,红的白的;发着气泡声响的,冒着凉气的一齐给我灌了下去。
       一个说:“让你胡说八道。”
       一个说:“教训你,胡言乱语。”
   我说:“阿姨,奶奶求饶,求饶。”

       刘爱丽把拿起一个大牡蛎,掰开,放到小景面前。说“妹妹,这是大姐为你准备的,还有这个葱爆羊肉,你与两年前的你,变黑了,变瘦了。但是多了一份成熟和稳健。作为一个女人,像你这样最好。”她拿起一听啤酒,送到小景面前,说道:这个社会不公平的,说平等那是痴人说梦,,一个女人就是男人附属品,在国外一个女孩子出嫁后,她的名字都要加上丈夫的姓。在我们祖国,尤其是山·东以前吃饭都不能上桌。尽管新中国以后,有些改变,但是女人就应该自立、自强有自己的事业。
   这话很对小景的胃口,小景高兴地对刘爱丽说:“爱丽姐你的话我爱听。来我们喝一个。”
       刘爱丽看着萎靡不振的我。说:“松芝,有没有欺负你?对大姐说实话。”
   小景说:“没有。雷打不动,冷若冰霜。”
        “那11·24海难你是怎么把他就出来的?”
        “那次实在是属于偶然。因为我上了‘大舜’号,事先彼此都不知道。我们是在上船以后碰到的。说实话那次能死里逃生,也是同舟哥的反应迅速。你不知道上岸以后,他又去帮助别人,我们在附近村里找个房子租下来,他回来的时候下肢基本已经被冷海水弄的肌肉坏死。是我一点点用烧酒为他擦了一夜。总算是缓过来了。爱丽姐你不知道,在为他擦全身的时候——”小景站起身趴到刘爱丽的耳朵边耳语了起来,接着两个家伙哈哈大笑起来。
       “老流氓!”我气得拿起小景带来的肉串吃了起来。
      两个巫婆无视我的存在,交杯换盏的好不热闹。良久,刘爱丽见我盯着水饺不放,不到一会的功夫,大盘子里剩下一半。刘爱丽说:“有些凉了,去热一下。”就摇晃着端上水饺去了厨房,在厨房里还喊着:“同舟,喜欢吃,我把剩余的也下了吧。你们稍等一会就好。”
      小景说:“哥,你过几天就要走了,不能食言,最多三个月。”刘爱丽里面吃惊的说:“糟糕,同舟我给你买的是单程票。”我一听立马着急了:“奶奶,我这次旅游签证,你的单程票我怎么入境。”
       “你不是PR吗。怎么变成游客?”
      “不知道,前几天我在新加坡移民厅网站查询的时候,得知我的PR被暂停了。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入境。新加坡规定永久居民离境三个月,就要暂停的。”
      小景听了借着酒劲,捧着我的脸颊就是一个深吻,说:“该。该!”


      不觉,已经是快到了凌晨。小景站起摇摇晃晃的身子,要走。我起身一把扶住。说:“这状态开车,不行。”刘爱丽端上水饺。说:“别走,先吃饭。让你的那个小焦过来接你。酒后驾车,天理不容。”

      小焦打车过来,节奏了小景。等刘爱丽下楼送小景的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冲完澡,在房间进入假寐状态。这几天的连续喝酒我感觉了心身的疲倦。想着去新加坡的给孩子们带点什么,想着想着就开始迷惑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现开门声音,再接着被房间耀眼的灯光弄醒。刘爱丽穿着睡衣,进了房间。我醒了,看看手机时间已经拂晓时分。刘爱丽舍先是也没说,推掉睡衣,就钻到我的怀里。过了一会,说:“蛔虫,抱紧我.刚才做梦了。”经她这么一说,我感觉到了,屋外的雷电声音和莎莎声:外面下雨了。

   一只熟悉的小手,启动着拖拉机的摇柄。拖拉机运动着活塞奔向了原野。

   原野仰看天,履带带犁铧;碾压着春天的原野,碾压着犁铧下的沟沟坎坎,沟坎莹莹细语,回应着犁铧的耕耘的碾压。汗水化作春雨绵绵,流进心田,流进沟峡。
      仰着天的,好似已经在筛选播种的良种,摇动带动着筛子里的千军万马;俯地的,簸箕擎在空中。
双人床,人类最小的战场。
   男女战争,即使没有胜负,但却永恒存在着云情雨意后的“割地赔款。
        情感是性爱的基础,但是建立基础以后的性爱与情感无关。一旦性爱便是战争。不战都不行;不争也不行。战争没有莲花指,战争过程就是粗野总爆发。


       “我问过佳佳,她从大嫂那里一共借了六万的学费。张国强借你的钱也是六万,一共是十二万,我在银行半刻一张银行卡,已经放在你的电脑包里。”
      “你还是继续留着,刚刚有点钱,就全部还债,这不是你宽广的性格。倒是像农村卖鸡蛋的农妇。这笔钱放在你那儿,等到佳佳在新加坡就业了再说吧。你听见了没有?”
      “我听着呢。蛔虫,我喜欢听你说话。你的皮肤这么光滑,到底谁是女的?”
      “老流氓,像个怡春院老鸨子。”
      “大流氓,像个资深的老嫖客。”
      “你给你的那个影子授粉了吗?”
      “没有。”
      “为什么,我看得出她很希望这样,甚至可以为你生孩子。”
      “她不一样。做了就是乱论。我不能由着性子,我要管住自己。”
     “你这样倾心尽力帮助她,那你要的是什么?”
      “我曾经对她说过,我只要你的一杯水。一杯清澈、透明,让人心旷神怡的水。”
      “那我呢?”
      “我喜欢你的名字——桑塔娜。尽管这是网络上面ID,但是正是这三个字它支撑着我,让我你在最苦难的时候,有了支撑自己的支柱,和你在一起包括现在,我没有没有罪恶感。因为在我的内心世界里,你也是我的另一半。”
       “你会告诉大嫂么我们的现在吗?”
       “会的。好男人就应该有一个以上的女人。但是不能超过三个。祖国的婚姻法为什么实行一夫一妻制,实际上这是保护男人的。一个男人拥有两个以上的女人是上天也不会饶过他,”
        “蛔虫,我还想要。”
        “可怜的同学,两年的时光把你饿成什么样子了。这次出国后看好哪个八国联军的后代,就从了吧。”

        刘爱丽猛地起身,白白的羊脂,玉一般的白皙。做骑马状。磁铁的N极被塞进了S极里面。



   就在我和刘爱丽出境的前两天,我接到了五年前曾经为“五•一”孩子休假聚会的那个“东道主”同学的电话。这让我很吃惊,本身能知道我的新的电话号码就是个奇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知道我和刘爱丽几天后就要出国。这让我纳闷。“东道主”同学告诉我:他已经组织了近百号同学何老师,要举行一个“毕业三十周年”的同学聚会。他不但要我们参加,而且参加的日子是明天的中午。聚会的地点,还是石岛的“富丽豪大酒店”。AA制,每人一百元,土豪随意。
   我很是犹豫。这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很打怵喝酒。年龄不饶人。想想历经数次的酒醉后那昏沉、那撕心裂肺、那躺在床上的扭动,心有余悸。我问了刘爱丽是否参加这次聚会,她说:“我已经在电话里答应了。还准备与小景商量借车呢。”
我说:“别借车了,就你,说不上酒后又要送人,这次我可不上当了。现在不是五年以前,你再送人迷了路,怎么办?就让小景抽时间陪我们一天咋样?”

   等我们赶到了石岛,已经是接近中午的十一点。进了“富丽豪大酒店”大堂,里面已经是人头攒动。在签到的时候,刘爱丽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对“东道主”同学说“这是我和同舟的,我们是三个人,另外一位是同舟公司的老总。”
      “东道主”同学说:“同舟,怎么安排你老总,肯定不能与驾驶员在一个桌上。”
   我看了一会儿墙上面的的座位榜,说:“有机动桌吧,我就在机动桌,老总与我同桌吧,”
       “东道主”同学说:“那刘爱丽就不能与你在一起了,聚会的程序上,她被安排作为女同学代表发言的。”

   聚会正式开始了,我们被主持人“东道主”同学招呼到了门口的台阶上面,排成了八排。这位“东道主”做足了功课,竟然请来了摄像师和摄影师。
       整个活动安排的很精彩。先是老师代表上台祝词,以后就是男女同学的代表发言,男同学代表是一个石岛本地同学,而女同学代表则是选择了在外地工作的刘爱丽。
       刘爱丽没有像前面的老师代表和男同学代表准备了稿件。在她登台后,面带笑容的静静看着大家一分钟,全场立刻开始没有喧杂的声音,半晌,刘爱丽抑扬顿挫的声音在大厅弥漫开来:


        三十年时光飞逝,同学们的握别似在昨天,三十年的翘首期待,终成今天的欢语笑声。三十年的岁月风霜,掩去了我们的纯真,沧桑使我们走向沉稳。今日的重逢,我们仍然踌躇满志、激情洋溢。让我们张开双臂,释放心底那三十年的呼唤:亲爱的同学们三十年来我们一直惦念您。
        三十年过去,弹指挥间。孩童时代,正是祖国艰难岁月的自然灾害。憧憬着未来的希望,我们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步入学校大门,寒窗共苦,希翼七年的苦读,换取为国效力的美好未来。怎奈社会政治动荡,学业路途几经波折,造成了我们不完整的学业,但是我们的赤子之心始终未改。
      三十年前,当我们还是十六七岁的豆蔻年华,带着天真与困惑告别母校。在祖国迎来改革开放的新时代,我们同学劳燕分飞,各奔东西。在沐浴着祖国新的春天中成长,拼搏打造出一份辛勤,为祖国的大厦添砖,为祖国的明天,献上自己的赤子之心。

       世纪交替,岁月如歌。当年的风华正茂,而今已经步入中年。三十载纯真笑脸;三十载中年的年轮。我们在祖国飞旋发展中体验着时光的艰辛,工作不再计较贵贱,四十不惑,让我们更加珍惜剩余的青春;如日中天的年龄,我们看破富贵贫贱的迷茫,我们仍然在努力,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同学在相逢中继续拥有明天。
       来吧,同学们。让我们握起三十年前曾经稚嫩的手,我们用我们的成熟、稳健、历经风雨的今天、用我们三十年丰富的人生经历,续写我们对青春的回忆,用我们不曾更改的同学之情,继续着我们同窗的深情、延续着我们同学的深厚友谊。
       抚今追昔,时光带走的只是青春的韶华,儿为我们留下的则是更长、更深厚的友谊。今天的相聚是打开我们记忆深处美好契机,我们在倾诉中,迎接明天的太阳,我们在交杯换盏中常住我们青春的美好时光。
      同窗之谊万岁,同学友谊地久天长!



   我在全场的掌声中,用潮乎乎的眼睛看着刘爱丽。小景在一旁递给我一个手绢:“哥,你流泪了。”
   照例在烟台飞北京中转,照例是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出境。照例是国航的CA975航班。
走的那天,小景带着她的小伙伴一起去莱山机场送我们,戴安也加入了送行的队伍。办好了登机牌,就是安全检查和边防检查了。也是与送行的伙伴分别的时候。长期的国内生活,现在与出国联系在一起,心里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在刘爱丽把办理好的登机牌和护照送到我的手中的时候,我开始与我曾曾经在烈日和风雨中并肩工作的伙伴们一一握手道别。
   与小金握手的时候后,小金说:“叔,你的衣服真好看,真帅。”
       “我也是镇么感觉的。”我笑着回答小金:“记住小美女,你是我们公司年轻的老干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把财务弄好。这是我们公司的心脏。”
到了与小景面前。小景伸手整理我的衣服,说:“你爱丽姐为你买的吧,我的呢。”
      “我随身带的。在行李箱里面。”
      “这套衣服很合身。”小景继续摆弄的我的衣领,突然猛的一拉,将自己的头,倚在我的胸膛上面,轻声地说:“哥,我知道你这次去,会呆很长时间,你是怕我接受不了。没关系不管你在国外呆多长时间,我都不会忘了你。你现在吻我一下好么?”
      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小景的脸颊。几乎在那个瞬间,我看见刘爱丽把看我的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二十点三十分钟,飞机在烟台莱山机场,准时飞向北京。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到了北京首都都国际机场,行程安排的很紧凑。我们下了飞机后,到达T3航站楼的时候,CA975航班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了。
   我们在E21登机口登机。

   执行CA875航班的是波音737-800,飞机很大。我们登机后发现乘客不是很多,在我们找到座位以后,发现直到起飞的时候,身边也没有人。环顾左右,一排九个座位,竟然正派的座位没有乘客。
       机长开始广播,说飞机开始整理飞行数据结束,要乘客做好起飞准备。随后是起动机震耳欲聋的马达声。
       空中小姐走过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就没有再出现。再接着舱内的灯光开始变暗。朦胧的灯光,制造了朦胧的气氛。凌晨的时光,乘客们开始昏昏欲睡。
        刘爱丽向空姐要了毛毯。然后披在我的身上,我感到了疲劳,昏昏欲睡。猛然间觉得飞机在移动,看了一眼前面的大屏幕上,飞机的摄像头正播放着飞机移动的即时画面:周围是黑魆魆的夜色,飞机前面的灯光,清晰地照耀着机场泡到的白色线条。
   盖好毛毯的刘爱丽,将座位中间的扶手,扳回靠背上,小鸟依人的未在我的怀里,两个手搂着我的脖子,说了一声:“真舒服。”

       飞机在四五分钟缓慢移动中,停了下来。这时候马达声音突然开始变大,轰鸣声震耳欲聋。紧接着飞机飞速向前,机身也开始颠簸起来。
略微有些惊慌的刘爱丽,抓起我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立刻,一阵富有弹性的柔软,充满着我的感觉。
       ····
       空中小姐甜美的声音,轻柔的在客舱弥漫开来。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您乘坐星空国际联盟中国国际航空公司航班,本次航班是由北京飞往新加坡的CA975航班,北京到新加坡空中距离大约是四千九百九十八公里,大约飞行六小时五十八分钟,飞机现在已经起飞,请您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
      Good  evening,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aboard  Airchina  Airlines   of   Star alliance  flight CA975    Beijing  to singapore  The distance  between   Beijing and    singapore is   4998km, Our flight  will tak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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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3 03:40 编辑

尾声



       我没有按照承诺的那样,三个月回国。到达新加坡樟宜机场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飞机在飞行途中,在越南上空遇上的雷雨的云层所以晚点。我的女儿、佳佳和我儿子已经在机场等候着接我。透过边防检查的落地玻璃,我看见了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向我摆手。两年多不见了,孩子们都长高了。只是变得清瘦,看得我心酸。外表的形象,能说明一切。出国做工,就是现代版的背井离乡。一个背井离乡的人,没有真理;没有尊严。如何能生存下去,如何能生存的更好,使他们面对唯一的课题。努力工作,做好工作,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我和刘爱丽在接受新加坡海关啰里啰嗦的检查后,终于走出了边检大厅。在孩子们的簇拥下,我看见刘爱丽突然停下身,一把拉过佳佳,抱在怀里,大哭了起来。,
      见到这场面,我赶忙打开大的那个行李箱,拿出了三个手提袋。
       “孩子们,这是你们的新笔记本。一人一个。”
        我女儿H和儿子一阵欢呼。儿子说:“老爸,是联想的还是IBM的?是新版的WIN7吗?”

        三年后的一天。
         GENGLANG(亚龙区)37巷一个戴着围巾的老男人,正在烈日下清点着供货商送来的货物:巴西的牛肉;德国的鸡翅‘英国的猪肉。炎热的天气里老男人清点后,向送货员结清了货款。微笑中,送走了送货员,然后熟练地从冰厨里拿出已经调好的鸡翅,开始烧烤起来。
         这个老男人就是我。

         摆在身边的手机响了。
         “···,哥,你做我孩子的义父咋样?名字我起好了,就叫;焦阳”还有我在上海大众订了一辆新车,也是桑塔纳,是最高配置的··· ···’
         我擦了一下满是油腻的手,走出这不到十平方米的的摊位,抬头仰望起了天空:



   天很蓝,阳光下,白云朵朵,正随着微风吹来的方向,在慢慢移动,然后罗散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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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 15: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3 03:40 编辑

                                                                                    我
                   -------那只塔尺量就的红酒



         【塔尺】 英文:Sopwith  staff。能分段折叠的木质或者铝合金质地水准尺。
         【红酒】英文:Red  wine。一种含酒精的饮料。女性偏爱,尤其是买醉的时候。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日子是二〇一 一年三月十日。
   我照例是上午的十点,从家里出来。因为这个时间是供货商给我送货的时候。新加坡没有农村,所有的农产品都来自进口。我的小小“七里香”烧烤摊位,就坐落在“日升”咖啡店最西端。不大。面积也就是接近十平方米。新加坡人不爱在家里做饭,炎热的气温,就像我们国人一样在盛夏走出家门在外面就餐一样。“日升咖啡店”老板是新加坡华人六十多岁,人很和善。我在国内的日子,经常对我的妻儿有所关照。不知不觉我在新加坡的日子接近四、五年。我的到来,妻儿们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可以让他们摆脱早起和晚归的问题。
   如同国内的烧烤就餐者一样,在深夜接近十一点过去吃烧烤的人,基本上都是在上一个时间段已经醉酒或者接近醉酒。新加坡单身男人很多。单身男人多的原因,有人归罪与新加坡的“婚姻法”。说:那个法律规定,结婚后的离婚,男方需要好几年给女方抚养费。还有的说:男人不结婚是因为新加坡的“劳动法”规定,在新加坡只要是获得“准证”,嫖娼和卖淫是合法的。正是这一政策,为懒惰的新加坡男士们,提供了衣食住行的优越后,又提供了排遣多余精力的温床。我经常看到,深夜的凌晨,喝的步履蹒跚的老男人到这带着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过来烧烤。他们喜欢中国的“青岛啤酒”,水酒是“日升咖啡店”老板定价的。每瓶是新加坡元六点五元。折合人民币大约是三拾三元一瓶。头发斑白的老男人和中国姑娘默默地吃着饭,简单地喝着酒,就结账而去。我在为他们收拾饭桌的时候,望着他们离去背影而叹息:
       两个白。一个是满头的白发;一个是夏装漏在外面雪白的皮肤。
   这样的中国姑娘,大都是携带者学生准证过来上学的。国内的低收入很难维持在新加坡这样高消费的国家维持生计。这,或许是她们创收的方法。但是这种方法存在极大风险:在新加坡没有工作准证的外国人是不许做“站街女”的,这种“流莺”一经被政府发现,将面临一万新元的罚款和立刻遣返。



        今天的供货商送货的是一个马来的小伙子,小伙子很英俊,中等个儿,就是皮肤棕褐色,看了不太舒服。他用不太熟练的话语向我解释着价格上涨的原因。我没有说什么。点完送来的物资,我把现金递给了他。他很高兴。接过钱。又从送货车上面搬下了两个小方的东西:一方一公斤的巴西猪腰子;另一方是日本的鸡爪。办完后,对我说了一句:“see you later”就开车走了。
      我刚把这些货物送进冰厨,准备为鸡翅和羊肉拌料的时候,新加坡人力部打来电话,这个电话又改变了我的平静的生活。


   人力部的电话说:按照新加坡政府的规定,外国人年龄超过四十五周岁的,不在续签“工作准证”。并征求我的意见是否要面见人力部长官。这让我感到意外。因为在新加坡这么长的时间里,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法律条款。我在电话里要求了面见长官的申请。放下电话后,我知道这需要到新加坡人力部营业大堂,去看看一下,具体的约见长官的时间。但是我刚刚喘了一口气,小景的电话来了。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焦虑。
       “大哥,我们公司被勒令停业了。你啥时候能回来?”
       “出了啥事儿?”
       小景只是说:为大连春柳街的棚户区规划改造的时候,里面的一个会所项目在吊装牛腿的时候,因为放大样的时候,出现了倾斜误差,以至于施工的时候被施工单位复核的时候发现。公司赔偿了各种损失,再加上当地建设局的一笔不小的罚款,公司的损失巨大,几乎涉及到了公司生存的问题。小景别的没有再说,只是希望我尽快回去解决,就放了电话。
      小景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在我离开的这几年小景很少提起公司里的利润分红。也没有见到什么汇款之类的。现在可以肯定,公司经营的并不顺利,要不是一直在挣扎,要不就是将公司的盈利投资别的了。晚上是咖啡店客流的高峰,大约到了接近凌晨的时候,客流开始减少。我的妻儿们就开始陆续回去休息了。离我的下班的三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店里也没有什么客人,就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的网络银行,在中国银行的账户里,清楚的显示着上面的余额是八十万元。原来小景悄无声息的给我汇了款。


        第二天,计划中的人力部的面见长官计划没有落实。我把情况向我的太太和孩子们说明了一下,妻儿们对我的回国很是不乐意。但是他们还是顾全大局的。在我提出买房子的时候,太太和孩子们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想住威海。”
   新加坡的“酷航”,开通了新加坡樟宜机场到青岛流亭机场的航班。这个航班属于“廉价航班”。起飞时间是在凌晨的0:50。大约在7:35到达青岛流亭机场。我之所以这一天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日本的福冈发生了海啸。在机场候机的的时候,买了一份中文报纸,得知日本是因为福冈核电站因为地震发生了泄漏。还有消息说:日本在偷偷实验核武器,因为当量的配置不当,造成的灾难,等等,反正这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什么事儿没有不敢做的。

        青岛流亭国际机场。
   飞机准时到达了青岛。几年不见的青岛从机场的喧嚣的人群中,就能感受到她的繁荣。我在行李传送带上,等待我的行李花了接近一个小时。因为人太多;航班太多。过边防检查时候因为国内正在闹“非典”,又多了一项“体温检测”。在经过了遥远的、耐心的等待后,总算是获得了放行。背着塞满各式各样的咖啡的电脑包,拖着我的全部家当的行李箱,没有了《红色娘子军》里面常青的洒脱,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爱国难民”。

      “出这口”是一个屏风围成的。外面站满了等待的人,我往外走的时候,心里盘算着进入下一层的地下室因为所有的出租车和机场大巴都在那里。钱是不能乱花的。这几年的社会闯荡,深知“一分钱”是如何难倒“英雄汉”的。大厅有一个乘坐市内大巴的指示牌,我走过去,在哪里寻找着我的最佳省钱路线。突然,有一个香喷喷的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先是一惊,砖头一看:老天,是小景。
       “你咋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你不是告诉了我的爸爸了?”
   我这才想起,也就是前天,我在与老景QQ聊天的时候,告诉了老景我的回国的打算。老景在QQ里面一直叹息:他的公司不景气,因为国家农业部对渔网的规格做了限制,并且延长了“休渔期”的时间。海上资源的枯竭,以至于他的渔船出海很多时候都是无获而返。我在鼓舞老景的信心的时候提起明天回国的事情,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告诉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我端详着几年不见的小景:与我离开的时候相比,人白净了许多,但是微微有些发胖。成熟之美,魅力四射。她的神情还是那样,看着我总是在脸上挂着笑容。年轮是头野驴,谁也拉不回来。
       “你就不能省点儿,烟台到青岛这一路过路费需要很多钱。再说了你这个大经理不紧守岗位,跑出来干嘛?”
       小景没有说话,她踮起脚,吻了我。不过这次是嘴唇。然后看着我一脸的庄重。
        “一大早就非礼老男人。你可是有夫之妇哈。”
        “你还是那么帅。”说着接过我手中行李箱向外走去。


        停车场。
   小景得的桑塔纳端庄大气,有“雅阁”的影子,又隐约像“凯美瑞”。我在车里坐下的时候,感到了舒适。钱没有白花的,真皮沙发座位。头顶上面竟然开了天窗。
      “真漂亮,也很美。”我东摸摸,西摸摸。啧啧称赞。
       “哥,这是我定做的,花了接近一百三十万。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你,你应该有部好车。”在我说话的时候,小景钻进车,坐在我的身边。,一会儿,有探下身子,靠在我怀里,说:“真累,我想靠一会儿。”
       “你几点起来的?这么远的路二百多公里呢。”
       “倒不是路,我是一宿没有睡。”
       “咋啦?你孩子的爸呢?还好吧。”
       “我们离婚了。”
       “啊——”我大吃一惊。说“怎么会这样?”


   开车的途中,小景说“一开始小焦就嫌这份儿工作累。第二年在大连的一次酒会上面认识了一个香港来的房地产商人,两个算是一见如故吧,就提出了离婚。”
       “现在呢?”我问。
       “现在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他没有净门出户。办完离婚手续后不久,我发现他用公司副总经理的名义,用他的权限支取了公司账户的五十万的款项,现在就是用雷达也扫描不到他的踪迹。”
        “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也是需要聚精会神的。错误不全在你,一件事情的发展的方向,需要的是很多因素,比如天时地利人和什么的。当下的年轻人可能是心态的问题,离婚也不当回事,殊不知道,婚姻是人生道路上面重要的一个步骤。那个小焦,这种见利忘义的人,未必就是一帆风顺的度过自己的余生,人生没有根基的事情,就是勉强做了,也经不住时间的沉淀,它会像一叶浮萍一样,见异思迁,漂浮不定。松芝你说说看,我们在测绘地形图的时候,为什么先要布置闭合导线点。而且不厌其烦的精度精确地测量他,因为那是测区的根。没有闭合导线点的精度,就没有后来碎布测绘的精度。光学经纬仪、光学水准仪和光学大平板仪,都被全站仪、激光测仪、全站仪取代了。但是不变的是他们的原理,不变的是他们的紧紧伴随的那只塔尺。只要是地形测绘就离不开这只塔尺。所以,你也别在意,你只要自己的心态放正了,这都属于小波折。没啥了不起的。”
       “对了,哥,我们手里接到一个项目是烟台的开发区的,民房区的大比例测绘。要求是1:500的。你说用老仪器呢,还是全站仪?哪个更便捷?”
       “用老的吧,因为老仪器尽管慢,但是能有自己的选择的重点测点。1:500比例要求肯定是地貌特征详尽。全站仪适合大测区作业,小地方使不上。杀鸡用了宰牛刀。”


   车子进了收费站后,就开始上了高速。小景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我说:“是车子问题的呢,还是你驾驶员的问题,干嘛这么慢?”
   小景说:“我在寻思在哪里停下车,让你做到前面来。你在后面坐着真别扭。”
         “我觉得不别扭,挺好。多宽敞。”
    小景一听,立刻把车窗外面的布景,变得模糊起来,飞一样的奔向前方。我抬头看了一下她面前的仪表盘,说:“又太快了。干嘛这么极端。你买的是跑车吗?”
   小景哈哈笑着:“哥,我现在感觉出来了,和你在一起,总是那么有安全感,很随意,也很开心。不憋屈。”
         “告诉我,你把原来的桑塔纳弄哪里去了?”
         “猜猜——”
         “卖了?”
         “不对!”
          “赠出去了?”
          “怎么能赠呢?不对。”
          “猜不出来了,我。”
          “我把车子开到了上海的大众公司,以旧换新。怎么样?意外吧。”小景说话当儿,我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布景清晰地映入眼帘。哦,不觉中减速了。小景说:“我俩都对桑塔纳有着独特的感情。所不同的是你心中的桑塔纳是同学之上的情感;而我的呢是一种机遇的情节,没有桑塔纳或许我现在还在夜总会,追求着那种只有今天的日子;没有桑塔纳我也不会遇见像你和爱丽姐那样的生命中的贵人。”
        “没那么严重。没有我们你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比现在要好几十倍。”
         “不见得。”小景说:“哥,你说我就是什么不做,思索考虑一年,我也不会想到我会与测绘专业有瓜葛。你说的很对,世界很大,我们每个人使用的世界很小。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世界。一个人困惑,世界也迷糊。测绘是什么是这个个性张扬的世界中健身、艺术、技术和营业一体的综合体。不是么,野外、制图、绘图计算机操作——多优美的流程。”
       “你现在已经渐入角色了。这是好事啊,有了这个,你的下一步就是创新和带徒弟了。”我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你的那个焦,能有这样的状态,多好啊,你会如虎添翼的。”
        “他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他的。干嘛总提他,你可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女人爱钻牛角尖的。想了几年才知道这是无缘婚姻,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这就对了。婚姻是姻缘。现在你也是刚刚长大,后面还有机会的。找个爱你的人,能与你情投意合的人,度完余生也是不错的。你说的公司赔偿的是咋回事?”
        “没事儿,我都摆平了,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太想你了,要你回来——”
         “等等,你说什么?掉头,车掉头,我要回去——”
        “美得你,老叔,你就乖乖从了我把。想跑——没门!”小景说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小景说的都摆平了,并不是那样!而且公司的现实很残酷。


   到了烟台,小景带我去了办公室。所谓的办公室,原来是初明的文化用品商场,里面是很宽敞,初明原来布置的各种货柜和柜台,已经被办公隔断所代替,我数了一下能同时供二十三人办公。小景的办公室是原来初明的,原样没动。我没有问初明的下落,我默默的巡视着办公室四周,半晌才说:“这个地方怎么给你了呢?”
         “是蓝萍大姐找到我,说她的店不办了,租赁协议也没有到期,就让我接手了。”
         “租赁协议什么时间到期?”
         “下个月。明天就要开始向房东续费了。租赁协议一签就是四年。租金是十万,每年度一交。”
         “你接手多长时间了?”
         “整整一年了。”
         “这么多办公桌,可是人呢?怎么就剩下小金一个人?”
         “出了大连的事情,原来的人员因为公司货源连接不上,都离职了。”

   小金在我身旁,小心翼翼地说:“叔,我们还欠着他们的工资呢。”
         “总数是多少?”我问小金。
         “能有二十多万。三个月的。”

    我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小景说:“松芝,打电话给房东,这地方不再续租了。你的车库继续做办公室的门店房。小金,马上整理出欠薪人员的数额,以及个人的详细资料。”
   这让小景感到意外。我看着她无动于衷,大吼一声:“快去——。”
   小景给房东打完电话,又对我说:“不租了,这些家具怎么办?”
        “送新桥你爱丽姐的住处存放,会有机会用得上的。”我说完又转向了小金:“金子,你现在就电话联系那些欠薪的人,告诉他们董事长回来了,要今天下午开会。不来的按照‘劳动合同’解除聘用关系。他们每个人的你那里都有银行账号是吧,解除劳动合同的人员,今晚午夜之前,全部把工资打进他的账户。对不接听的电话的。QQ留言,然后打印出来,一同备案。账面的钱不够的话,我这里有,你看账面的缺口有多少?”
        “还差五万多。”小金说。
        “你的工资呢?给你发了没有?”
        “松芝姐给我了。”
        “岗位补助呢?”
         “也给了,昨天给的。”

   我看着小景那张忧郁的脸,走到他她前。用左手抬起她垂头丧气的脸,说:“就这点事情你就这样,怎么能顺利走好以后的路?来,笑一个——”
        “我估计今天不在场的人员,下午都不会来。所以我可以说我们三人又回到了一个圆圈的起点。退掉这个办公场所,回到我们的发祥地,从头再来,”
        “这部分人明天来的,咋办?”小景问。
       “明天来就不用了银行转账了,直接补发工资走人。”我又对小金说:“吃完饭,我立刻网银给你转账二十五万。”听了这话,小金脸上露出了笑意。可以理解“巧妇难解无米之炊。”账面没有资金的会计,也难受。


   我找出了刘爱丽给我的新桥住处的钥匙。说:“董事长回来了,今天谁请客?没有请客的话,我回新桥了。零点五十登机,七个小时的马达轰鸣,还是廉价航班,一瓶可乐九新元,你们想象得到吗?”
   小景说“你以为这里是新加坡?就这个季节你去新桥,不是找罪遭吗?冻死你,不偿命。”又转向小金说:“走,金子我们买菜去,回家吃火锅。”
        “新桥没有供热吗?”我问。
        “今年没有交供热费。”小金说:“现在那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好,有电热褥。”
   我问小景:“你那里现在谁住?”
         “我和孩子,还有一个家政的阿姨。去我那里吧。”

   我想了一会说:“还是新桥吧。我想吃完饭痛快的睡一觉,尽管新加坡与中国没有时差,但是我的作息时间需要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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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3 03:47: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5 02:50 编辑

        新桥。刘爱丽住处。
   我们推开三楼的家门的时候,一阵寒气袭来。但屋子收拾得很干净。这不用说是小金的功劳。三个小火锅是小景现在超市买的。再就是一份份各式海鲜,和肉类。小金进门不久就开始打电话。小景跑进了厨房,用她的话说:“隆重些。”就炒起了青椒肉丝,和一个煎黄花鱼。又麻利的把买来的水饺分成两份,一份是生的,放在餐桌上面,一份在厨房煮熟。厨房的热火朝天赶走了屋内的寒气,不一会竟然微微感到身体发热。
      我先去了主卧室,看见我的行李还在,并且丝毫不见长久未动的痕迹,估计是小景或者小金关照的结果,但是她两个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回来呢。另外两个屋一个小金和小朴姑娘的,很整洁。但是另一个房间空无一物,还未打扫。看来是不准备回来了。
      火锅生起来了,我们三个围桌而作。我不管四七二十八的率先在小火锅里加了螃蟹和大虾。接着又加了羊肉。食材进锅需要一段时间的煎煮,我开始瞄准了水饺。
  小景说:“哥,为什么不租那个地方了,你说说看。”
     “初明原来的那个商场,是个地下室,唯一的通风口就是现在的大门。地下室属阴,加上你这个女主人也属阴,因此很难形成阳气充沛。也就是说,在这种地方办公,人的心态是内敛的。干企业需要的是纯阳的朝气,也就是阳气,不出事儿才怪呢。所以不能再继续使用了。如果你问这种地方做什么场所好,我只能说适合开饭店餐厅或者学校。你知道设么叫做人的内敛状态,庙里的和尚念经敲木鱼就是内敛,想想看这种状态的人,思想能活跃吗?”
   小景听了,感到意外,说:“你什么时候成了风水先生了?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这不是封建迷信,实际上我们的先辈在学习国学的时候,有两样儿是不能缺少的,一个是周易,一个是中医。不然称不上国学学生。”
   小景想了一会:“好像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我爸爸总是在身边有一本周易,并且经常翻阅。”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们祖先留下的浩如烟海的典籍里,是没有西方的那种数学啊、物理、化学什么的,而是综合在一起的,你看看二十四史,里面就是天文、哲学、文学、医学等等综合在一起的。所不同的是西方的鸦片战争打破了这一切。忘了问你,你把我的那个倒霉的初明同学弄哪里去了?”
   小景一听,便伙同小金哈哈大笑起来,小景说:“金子,你学学给老板听听。”
   小金说:“前年还是夏季的时候,我与小伙伴们在上夼西路那个地方测量地形图,那个山上不是有个塔嘛,因为是1:500比例,这大比例测绘测量一个塔,最少需要三个以上的点,在我测量第二个塔基点的时候,又发生像戴安姐的那种情况,看到了一个人。你的同学正在与一个女孩子办事儿,我当时吓了一跳,就喊了松芝姐,她通过视镜看了一会儿,也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
   小景说:“你的同学很糟糕。”
        “后来呢?”
   小景说:“后来得知那个女的是他的店员。因为蓝萍姐找到我,对我说起他们店里怀孕的姑娘的事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蓝萍姐很是灰心,决定关闭文具店。让我接盘。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金说:“我看见过蓝萍姐在炒股。”
        “哥,你对你同学怎么看?”
       “没看法。”我说道:“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我的这位同学,要管住自己的两头。他不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怎么办?人管不了的事情,只好由老天来管了。在被窝的这件事情上,我的这位同学可以说糊涂。为什么呢你看看这个社会几千年文字记载,很多男人都犯了这样错误。人不同于其他类型的动物,每年老天爷都安排一个固定季节发情。这个季节以后,动物们该吃肉吃肉,该吃草的吃草,清心寡欲。这种清心寡欲是为了在残酷的生物生存链上生存,或有充沛的精力攻击猎物;或有充沛的精力逃避天敌的追杀;动物们脆弱的季节就是繁殖期和哺乳期。因此男人需要管住自己:管住自己的舌头,别乱说,你们女士看见一个寡言少语的深沉男士和一个滔滔不绝夸夸其谈的小子有什么感受?管住自己男士下半身,这是老天配置给动物一样的设置。古往今来,多少优秀的男士因为红颜而功败垂成。古希腊的特洛伊木马、明清的吴三桂那个悲惨那个惨烈。你说人一辈子才几天呢?所以我的同学初明是一个档次很低的人,犯了很低档次的错误。他管不住自己。”
       “那女人呢?”小金说。
       “女人在大自然的分工,她的配置是阴,属于被动接受者。打个比方,女人就是一壶水,这种水的沸腾需要男人的柴火的燃烧才能沸腾。当一个女人遇到一个霸王硬上弓的男人时候,女人会在挣扎和拒绝中开启被动地接受过程。所以说这种事情,女人是没有过错的。所以说,男人需要承担责任。你看这个世界纷飞复杂,但是只要你理顺好大框,就会发现很简单:自成这个世界的是什么?天地人啊,人的头脑对应的是天,是神;人的躯干对应的是地,是人的生命本身;人的下半身是地下,地下是什么?是鬼。管住下半身,就能摆脱很多来自负面的,纠缠,管住自己的躯干,让它正常运行,就能让你远离疾病,健康或者。管住自己头脑,就能顺应来自你的心灵意识接收思想、性格。这些都对你在现实社会知道你的生活之路有影响。像初明这样的人,没有顾忌这些,来了兴致就动邪念。他不知道人没有固定的发情季节,而是那种事情像每天需要吃饭一样,都需要。安逸的被窝,掏空的不仅仅是人的生理上面的蛋白质,还有人在社会上面昂扬的斗志和正确的思维方式。”
        “怎么没有人回电话?”小金自言自语,轻声说道。
        “不会有人来的。松芝,金子你们开始着手清理后遗症,我们三个重整江河。我的电脑呢?现在转账。”
        我拿起了笔记本电脑,问了小金宽带的登录密码就开始转账。
   小景在一旁放下手中螃蟹,看着忙碌的我,说:“哥,我现在怎么办?孩子、没钱,身边只剩下金子一个人。愁死我了。难倒我真的不行?”
   转完账,金子看了一下她的手提电脑,就起身回到房间,为我开收据。我对小景说:“松芝,干嘛发愁,你没有发觉我们现在回到了原来的起点,六年前的那天与今天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时间变了,社会变了,但是我们手中的经验厚度也变了,我们手里设备仪器拥有的数量变了。一个好的思维,伴随着三个好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这个世界很大,我们想要的很少,我们想要的到手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这些已经足够我们用的。这是说的是事业。个人家庭,赶快找个好人嫁了。有一个好的伴侣同样是生活丰腴的重要组成,至于公司的人员,我们伟大的华夏民族最不愁的就是人了。”
   小景说:“我不再嫁人了,我就看中你了。”
        “金子,别跟你松芝姐学,她今天属于没喝酒就醉了。胡言乱语的,你也不小了,女孩子找另一半真的重要,不然会折腾的你六神无主。喜欢烟台是吧,自己买个房子,你岁数小,年轻。先从小房子二手房开始,罗马不是一天就能成功的。心绪稳定了,目标才能一步步实现。”
   小景说:“还用你操心。人家有男朋友了,也属于过来人。你也醉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九点。尽管房间有些冷,但身下的电热褥还是很用作用的。卫生间没有热水,去了厨房想用电热壶烧点水,却发现小金已经为我做了饭,放在电饭锅保着温。一切从简。洗脸从简,吃饭从简。行李箱翻来找去,没有合适的衣服,就找了一件休闲服,穿在身上。这是临时替代品,一会到商场另买一件;出了门在58路公交站口,有一个五金土产店,买了一个能烙大饼的长的擀面杖;旁边的旅游用品商店,买了一个墨镜戴上,原来的眼镜没地方放,干脆就放在兜里。出了商店的门,就是农贸市场,昨天的生猛海鲜吃的多,隐约感到牙龈有些肿胀,于是买了一大包黄瓜,带在身上,就上了58路公交。上了公交后原来计划的衣服,也不想买了。因为时间不允许。
       我到了公司的时候,搬家公司正在拆卸那些办公隔断。搬家公司因为有工作服,好认。但是我透过孝敬的办公室的玻璃墙,还是看见了出了小景、小金外里面还有两个人。
       我没有进去。在外面没有拆卸的隔断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买来的黄瓜往桌上一放,就开始吃起了黄瓜。两只眼睛盯着财务办公室离一举一动。
   他们像是在争吵。这回看清了,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我认识是上次出国的时候招来的小朴,她身边的一个男子,个子不高,留着寸发。正张牙舞爪的指着小景在说着什么。最后竟然用手揪住小景的衣服把小景托出了办公室。嘴里嚷着;“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厉害,臭婊子。说,你的那个狗屁董事长在哪里,遣散是需要安置费的。”说着挽起袖子,举手准备打人。
       “我就是那个狗屁董事长!”我爵着黄瓜,坐在那里大声的喊道。
       那小子一听,放下手,朝我走来。后面跟着小朴。显然小朴没有料到我在外面坐着。
       那小子上来一把揪住我胸前的衣襟,往上一甩,第一把,没有甩动,紧接着,手在我胸年扭起了我的上衣。
       “为什么没有安置费?”
   我不慌不忙坐着,有拿起了第二根黄瓜。爵着黄瓜说:“你是谁?”
        “我是小朴的朋友!”那小子不容分说,对准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打飞我的脸上的墨镜,脸,立刻火辣辣的疼痛。

   我直起腰,重新坐稳,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小朴。说:“你的夜总会的朋友?”小朴立马嚣张起来:“怎么啦?说,为什么没有安置费。”
        “你是违约在先,三个月不上班。劳动合同上这个都有约定。你属于擅离职守被辞退了。发你的工资而没有承担违约金,这个已经够意思了。”
那小子一听,脸开始扭曲,牙开始咬紧,我头一歪,躲过了第二拳。第二拳的落空,瘦得皮包骨的小子,身子没有控制住,直接扑向我的身前,我借过这个机会,猛地站起身,小子扑在我刚在椅子上面,我顺手拿起放在隔断桌上面的擀面杖,对着他的腿,用足了力气,就是一棍。
  这一棍用力之大,在一声惨叫之后,这家伙竟然站不起身。小朴见势,立马扑了过去,想抢救起不来的“朋友”。我一把从后面扯住她的衣服,在她转头的时候,顺手就是一个耳光。
     小朴也被打蒙了。她的嘴角开始流血。
      “小子,意思意思就够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我又扯过一张椅子坐下,对小朴说:“我今年五十整,从没打过女人,今天对你破例了。你觉得还是没有醒,我可以再来一下,这个节骨眼,我不吝啬。”然后对小金说小景说:整理监控录像,打电话给110.劳动稽查大队也行。
   这小子在小朴的搀扶下,终于站起了身,显然这一棍已经让他没有了战斗力。我对这一对狗男女说:“小子记住烟台威海都是海边人,力气是从风浪里面得来的,烟台威海的海水很深。告诉你的老板四姐,过几天我还要到‘梦苑’消费,给我准备几个漂亮的西北妞。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小朴搀着小子刚迈上大门的台阶,我大喊了一声:“等等,你的那些新桥的房间的东西今天必须拿走。明天我换锁芯。滚吧——”。

   门口有好几个看热闹的人。我对他们挥了挥手,说:“朋友们借光让一下,搬家公司,还要工作。”四五个人站着不动,我突然发现小丛,说“小丛,你要么进来,要么就别看热闹。让地方出来,搬家公司正在搬办公室。”
       “搬哪里?还是原来的地方吗?”
       “你说对了。”我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重新拿出了一根黄瓜。“怎么?不尝尝?”
       “不,不用,董事长,杨叔。我只是,只是来公司按照昨天的电话办理手续的。”说完拉着另外的几个人一起轻手轻脚地去了财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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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07: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6 07:40 编辑

   用了一个整天,总算是安置好的新的办公室。鼻青脸肿的我,在傍晚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拒绝了小景邀请我上楼吃饭的邀请。便和金子乘坐58路公交一起回到新桥。因为我的心思里,要重新考虑一下公司的下一步。
        解决眼下的劳资、人事问题后。公司必须马上进入状态。离开烟台这么多年,当下已经是物是人非,变化很大。几台仪器和电脑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已经显得单薄。眼前要做的,就是马上让公司开始营业。坐吃山空只能被社会不断发展的大潮所吞没,所淘汰。
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每天小金在公司照点上班,照点下班,承揽接手的只是几个打印复印和制图的业务。即使这样,小金还是很快乐。用她的话说:起码能挣出电费钱。听了这话,我还是隐约感到了痛楚。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年孩子们都何等渴望连续不断的业务和忙碌的节奏。
       推演来推演去,我把目光落在的现在社会普及的私家轿车和发达的互联网。这两样东西,大破了人们居住地心理障碍,了解世界,了解身边周围,那是坐着就能办的事情。转型,不仅仅是行业的更改,它的关键是人的观点的更新。山高人为峰,心有多远,他的舞台就有多阔。
        我先解决我的住房问题。石岛我的家乡,荣成市的一个镇;隶属于威海。那就按照妻儿的要求,在威海买房子。

      这天,我回了石岛,看望年纪已经七十的父母,父母很高兴我的回家。一个晚上和父母唠嗑,第二天早晨,就坐客车到了威海,开始与中介接触。买房子是大事儿,急不得。一个不留神几万块钱就不见了踪影,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中介在点钞票时候,心里还嘀咕:又遇上了一个傻子。
威海的同学很热情,在我办完中介的事情后,一阵招待。我回烟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分。到了住处,推门而入,房间没有人。黑魆魆中开灯。小有微醺中感觉客厅冷,就进了卧室,插上电热褥,坐在被窝里开始上网。
   有一条留言。打开QQ是老景的。老景的QQ头像是一幅翠绿中的庄园,初看起来很漂亮,但是看的次数多了,未免令人想起辛弃疾的《京口北固亭怀古》“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词。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人们被他的光环所蒙蔽,一旦出现小的波折,光环消失,有些东西总是不自觉地跳入人们的脑海。
       老景的留言是:同舟兄如面:餐佳酒美一年,萦绕心间一旬,今非昔比又一载,独留挚友醉翁亭间。
哦,是邀请我去大连小酌。看出来了老景确实中文专业的,且几个字散发出不可拒绝的魅力。
       他不在线。不能即时交流,也只能留言了。我写到:南燕北归五年,春伴桃花几旬?物是人非沧桑现,跨海同舟朋友前。


   打开“五八同城”网站,我把系统默认地域调整到“威海”,继续浏览着中介们在网站上面兜售的房产的“烟幕弹”。这些信息是需要甄别的,“鱼龙混杂”并不是用这些中介们的当下症状,他们没有“鱼”,也不是“龙”,而是一群穿着“鸦片战争”西方列强穿剩下西装制服,在将“奸商”这个词汇推向高峰的一群寄生虫体。尽管如此,这个唯一的垃圾场里,只能烂货中挑金。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的目光注意到了一个自我开始上这个网站就遇到的帖子:经区,200平米,六楼,火车站旁。我注意后面几行小字的标注:建筑年份:2008年。售价一百万。我把这个帖子收藏了。之所以收藏,是因为这个房子的面积、楼层适合我。有人喜欢轿车;有人喜欢古董或者邮票,我喜欢大房子;尽管我石岛别墅被贱价拍卖。

       屋外响起了杂乱的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不一会杂乱的步履又显现两个女人的声音。
       “我还没有开灯呢,怎么自己亮了?”口齿不清,语音混沌。
       “你不懂,这是自动感应灯泡,哈哈”这个声音听得出,舌头都硬了。
        是小景和小金。两个醉酒了。


    屋外一阵桌椅乱响。不一会厨房又传出嘻嘻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寂静下来,又传出小景的硬舌头:“不喝啤酒,本小姐从今天开始喝红酒。金子在厨房的冰柜旁边,我上次准备的冰葡拿来。”
   不一会,是金子的硬舌头:“姐,我还找到了咖啡,外国的。”
         “咖啡?外国的?妹妹糟糕,爱丽姐的蛔虫在屋里。”话音刚刚落地,又听见屋外一阵房门响。估计是两个家伙跑进了卧室。
~,这哪里是酒醉,是借酒消愁啊。不景气的公司,人必然不景气。

        我没有理她们,房间里有笔记本显示器的光,就够用的了。我继续在上网。不一会,门被推开了。
         “你小子没睡——”小景说着打开了屋灯。灯下小景脸色已经绯红,眼神弥散,进门就甩掉拖鞋,扑到了我的床上。这时候的小景又不甘心的,掀起被,钻进我的被窝,两只手搂着倚在床上的我,在我脸上啃了起来,现实脸颊,然后是额头,最后右手搬着我的头,吻起我的我的嘴唇。我紧闭牙齿,美女蛇的信子被挡在门外。
       “哈哈……叔,你就从了吧,我姐性苦闷。”小金也不知啥时候站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话,小景收敛了自己的放肆,自己用手抹了一下嘴唇,然后乖乖倚在我的身边,瞬间变成了淑女。
   我说:“金子,去泡咖啡,你们醒醒酒。”
        不一会小金端着三杯咖啡进了屋。小景的手在被窝里一阵乱动,不一会停在了没有勃发的犁铧上。
        “夜总会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过来、难倒都已经写进血液和生命里?”我这一说,小金立刻反映了起来。她拿起我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合上后放在一边。扯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睡衣里面的半球上面。自己“格格”笑个不停。
    我双手平摊在被上,任由他们折腾。半晌才说:“收敛些姑奶奶,不然谁会娶你们。”
          “叔,”金子喝着咖啡,说:“前几天,你在清退现场的那一幕,真的很帅,我们服你,男人就是男人。我们跟着你定了。”
         “她叔,”小景阴阳怪气的又扳过我的脸:“看看痕迹消了没有?嗯,这张脸还是那么帅气,这哪像一个老男人。”
          说着往外挪了挪,贴在小金耳边,耳语起来,不一会两个美女蛇发出了开心的大笑。
   
    折腾够了小景,不一会就依偎在我的身边,传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说小金:“不回家,她的孩子怎么办?”
         “没事儿叔,她请了专门的保姆,夜不归宿,经常这样。估计她家的保姆已经适应了。”
         “喝成这样,如果给孩子喂奶,孩子也是醉的。你们怎么想起了喝酒,是不是经常这样?”
         “有几次,但是都是今年春节后,我们发愁呗。公司这样货源接不上,资金短缺,可以说举步维艰。再加上那个小焦的携款失踪,松芝姐这么一个弱女子能不受打击吗?几次松芝姐喝醉酒就哭,哎——那叫一个伤心。叔你还要咖吗?”
         “你换个大杯,”我说:“咱们聊一会,别马上睡。”


         小金在厨房的时候,我把小景放在床的里头——我们换了位置。然后犹为他别了别周围的被子,这样做防止冷风进被窝。
         “要不然,我把她背到我屋?”小金说。
         “不用了,你可能知道,我们两个在经历了那次11 24海难后,已经没有隐私了,没有了隐私也就没有了隔阂,但是分界还是要讲的。我知道我自己我担当不起两个以上的女人。”
         “那你还总是拒松芝姐千里之外?她会不会为你患上抑郁症?”
         “患了也没有办法,患了再治呗。热咖啡很香。”
         “叔,不是我说你,松芝姐已经严重依赖你了,我估计小焦得的离开起码说明了松芝姐对这桩婚姻的不专心。她告诉我说:‘几次做夫妻功课,都喊你名字’真是这样的话,你有责任。”
         “虐债,金子今生今世很难能还清。”我仰头看着天花板,说:“我未尝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
         “叔,现在社会都发展到了这个时候,你干嘛总是捧着《论语》刻舟求剑呢。你这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松芝姐要的只是一杯水,别的她知道自己。”
    我笑了起来,说:“怎么看你都像个掮客,哈哈。”
    小金则一脸的正经:“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自己禁不住笑了起来。
          “账面还有多少钱?”我问小金“那些钱都发了吗?”
          “只剩下威海的从涛没要。他是不是想回来?”
          “我估计肯定是。他不要的理由说了没有?”
           “他说:‘公司困难,我等以后找个机会再过来拿。’叔,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明天就是星期六,你周一去一趟工商局,变更一下我们公司的注册资料,把原来申报测绘资质的那些张工李工啊什么统统不要了,注销后我们还启用原来的图文社,只是在账目处理的时候,‘实收资本’一栏,把你加上,给你干股15%,这个数目不大,但是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增加。账目调整好以后,你打印出来给我。我想把现在或者以前的业务压缩,在增加一些别的项目进来,比方互联网贸易。人事方面,我的想法是,由我任经理,松芝和你任副经理,你负责家里的图文制作打印的事项,主要的你还是做财务主管,你的助手,过几天自然有人要来。下周周四周五,你考虑订去大连的船票,船票没有的话就机票,我们三个去大连一次。”
       “太好了。”小金一阵喜悦:“叔,我记住了。”不一会小金从睡衣袋里拿出了两个火柴盒,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拿起来一看,天,套套。端详了一会,又说:“你男朋友的?咋这么小?”
       小金一听,端起咖啡杯,手指蘸着咖啡,往我脸上弹咖啡,不一会关上房门回屋休息去了。
   
   我继续倚在床上上着网,继续着“五八”同城,这次我把默认的地点改在了“烟台”。与威海相比,烟台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地域面积都是威海的几倍。但是房价也高于威海。这个可以理解,威海是从烟台分出去的。被分离出的总是弱者;他在被分离的时候,基本上也是空手而去。但是分离出去的威海,定准于“精致城市”,以独特的方式唱响了自己品牌。我在新加坡的时候,就看见大约在一九九几年的时候,新加坡的报纸曾报道他们的内阁资政夸奖威海的空气是“可以出口”的。那个时候我作为威海人而欣慰。
        或许,家乡有这样的评价已经足够了。


        我在不知不觉中,抱着手提电脑睡了过去。要不是小景口渴起来找水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亮着灯睡觉。床里面的一阵翻动,我睁开了眼,看见小景正明亮的双眼在端详我。
       “醒了?”
       “嗯。”
       “干嘛看着我,是不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别怕,就是看看。”
       “看到了什么?你看到我头上有几顶绿帽子吗?”
        “看到了,有一顶,我还闻出你身上的味道。”
        “什么味道?”
        “桑塔纳的味道。”
        “还有呢?”
        “说不出来。很杂。”
        “应该是醋味。”
        “先别说味道,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的闺蜜小金的。”
        “这个我信,因为这不是你的尺码。”
        “你热么?”
        “不热。”
         “干嘛出汗?”
        “可能是恐惧。”
        “恐惧什么?”
        “我挑不起这么多桃花。刚才我的孔老师还在叮嘱我。”
        “你和桑塔纳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孔老师呢?”
         “他就在旁边。”
         “说说他老人家现在是什么样的?”
         “脸还是那么黑,衣服很破旧,数不清的腰带贯穿其中,数不清的不认识秦篆汉隶都不认识。”
         “你的孔老师就没有对你说点什么?比方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之类的?”
         “说了,但是声音很小,声音也很无奈。”
         “你看清楚他在说话的时候,表情么?”
         “看不清。感觉是机器人一样的僵化和教条。”
         “那你能看清楚我的表情么?”
         “能。”
         “什么表情?”
         “美女蛇。”
         “还有呢?”
         “裹着糖衣炮弹的美女蛇。”
         “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我们两个谁是?”
         “我肯定不是,我出汗了。而你没有。”
   小景坐起身,一把脱掉睡衣。把我的手拉到她的半球,说:“出汗了没有?”
         “出了。”
         “谁是美女蛇?”
         “还是你。”
         “怎么还是我?”说着手握住了犁铧。没反应。也在休息。“这是什么?”
         “也是蛇。一条衰老的蛇。没有出汗,无汗可出。”
         “电热褥开了没有?”
         “开了。”
          “今天是三月五号。”
          “不是清明节都过了。”
         “三月五号惊蛰。你的蛇会苏醒的。”小手抚摸着蛇。小手唤醒着蛇。蛇开始探起头,逐渐昂起首。
          “现在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感觉了风,是很大的热风。”
          “自己动手宽衣足食,”小手开始抚摸胸膛
          我赤裸。
          “看着我。继续看着我。”
          “为什么还看着你?”
          “没有原因。”说完,又举起藕一样的胳膊,说:“这是你的型号。蛇蜕的型号。”翻身仰面。青蛙状。


          哭又笑,笑又哭。时间没了踪影,温度没了足迹。温暖的隧道的穿梭,和弦的音符伴奏;沙场秋点兵,完美将相和。

颤又抖,痉又挛。泪水流淌绕沙盘,沙洲丛林风卷席,舒卷沟壑,漫流草原。


         “哥,你很男人。”
         “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我只要你的一杯水。”
         “这是一杯什么样的水?”
          “温暖的,不烫手,也不冰凉的水。”




    威海的中介公司打来电话,告诉我原来看中的经区的顶加阁房子准备涨价。问我还要不要了。一百万这个价格我现在是没有力量承担的。我说:现在我手里的钱还不能全款,如果按揭贷款,我这个年龄银行很难为我办的。等等再说吧。中介公司又换了一个角度,说:“要不找个时间先看看房子?”我用没有时间拒绝了中介。放下电话,我突然意识到,刚回国,原来的那些联系人,未必知道我的回来,这很难让那些想找我的人,无法联系。我是该出去抛头露面的时候了。

   在星期五傍晚的时候,小金在厨房做饭。自打我的归来,小金基本上按时回来,先是做饭,吃饭的时候,总是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当天的事情,说:“大叔,今天的制图的人真多,我和松芝姐忙活了一个整天。”又说:“小朴今天拿着一袋子水果过去了。说看在以前姐妹的份上,能不能说说董事长让我回来。”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默默吃着饭。有些冷落感的小金,似乎不高兴,又转移了话题说“船票我问了,不紧张,我们什么时间动身去大连?”这次我答道:“先问问你男友,想跟你回去话。让他定时间。”这话让小金高兴。说:“他也是大连人,瓦房店的。”
    客厅的东北角有一堆图纸,饭后小金在厨房收拾的时候。我拖了椅子在图纸边坐下。在地上摊开图纸:这是一幅幅600的聚脂薄膜计算机打印的地形图,有上款西路的棚户区的,有威海市的城市管道图。我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图纸上,因为测点过少,出现大片空白。而且图纸上面的标注,很多都是手写上去的。我仔细看着图纸左下方的标题栏的制图人,却发现,都是陌生的人。也就是说,这些图纸在制作的或者测绘的过程,因为偷工减料减少了地形特征点测绘,测绘点数量的减少,像上款西路南边的塔山如此起伏多样的地形等高线的勾列必然是想当然绘制的。地形图后面用装订机装订的土方计算表,是采用横断截面计算的,我拿到桌上面,对最初的地形剖面数据,和最后的地形剖面数据闭合计算,竟然这数据出现了两次。出现两次意味着人为虚增了土方工程量。这说明了什么?计算人或者制图人的数据向土方施工人做了倾斜。为什么倾斜?估计是被收买了。



   我喊来小金,说:“金子,过来帮我。把这些图纸全部在桌子上面展开,找个计算器过来。”

   六十二份图纸全部放在桌子上,小金按照我的要求开始抽取图纸对图纸后面的土方量开始重新计算。结果是不同程度都有这种情况。忙活了半天,我看小金有些累了,就说:“行了,金子你休息吧。”我一个人搓着下巴,呆呆的在坐姿面前静静地坐了起来。

   小金从卫生间出来,她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过来说:“叔,咋啦?”。我说:“我们给客户提供的场地土石方数据造假了,有人做了手脚。”
“啊——,怎么会这样?”
   我说:“金子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热水器我还开着呢。叔你也早点休息。”


        我又来到了客厅的墙角,墙角胡乱的堆放着仪器。六只塔尺,四只躺在地上。我扶起塔尺,上面已经是泥沙满面。在厨房找来干净的抹布,一只只擦净,然后再装进塔尺袋里。打开经纬仪、水准仪仪器箱。仪器同样是狼藉不堪。没有人按照操作规程堆一起进行保养,他们使用的就像是一件一次性使用的筷子,用完了就扔。我一阵阵酸楚。如果说,企业是在制造钞票,他们就是钞票的印刷机,没有一部好的印刷机,出来的钞票也是次品、废品。松芝招来的人没有把好关。二十多人到来,组成了一群乌合之众和江湖班子。公司焉有不败之理?
   擦拭好仪器,已经是很晚了。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我没有在意。我开始在客厅摆好了三脚架,又放了塔尺开始校准仪器。误差很大。我心里在默默说道:“好在仪器都是新的,不然早就报废了。”就动起手,开始拆开那几部误差大的仪器,清理了沙尘,又发现了机体不同程度的摔伤 的痕迹。可以想象,仪器的使用者是怎么样虐待过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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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6 07:52: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6 08:04 编辑

       放下电话,我开始盘算,去大连的要携带的仪器和配套的设备。按照我的设想,单纯的大平板仪器测绘,是不能才用的,大连的城市尽管有起伏,但是总的地形属于较为平坦的。大平板仪,视距只能在五百米范围内。小面积测绘,地形破碎还可以,但是大面积的测绘,显然它是受测距的影响。这与电子经纬仪不同,它的测距如果使用红外线接收靶,相配合它的局离可以在一公里范围。这个效率正好是大平板仪器的效率的两倍以上。我决定打破教科书传统的方式。采用电子经纬仪,代替大平板仪器的照准部,把大平板仪器的图板,配上量角器,圆规和计算器现场成图。电子经纬仪的储存器里面的数据,保留后为以后的数据备查。
   戴安的电话终于来了,我打开听筒的时候,里面有很杂闹的声音,估计是在办公室。戴安依然用的是英语,这样做有很大的差别,它说明了“公事公办”的规则。

       戴安说,这是新加坡公司在大连开发的一个生活园区,面积大约是八平方公里,一期工程已经完工,这次是二期工程以及后续。在以前的一期中,戴安的公司设计地形测绘这部分的原始资料的取得,是有大连的建委规划部门做的,因为测区大,又是野外,所以测绘单位只是用全站仪做了一个大概的测绘。这让新加坡总部那边很不满意。因为一期的测绘数据,不能作为以后的二期或者三期规划设计统筹考虑,无法实现全面的规划。这次新加坡的公司接受了戴安的推荐,这个生活园区涉及的地域,全面一次性成图。
       戴安说:我回国的消息,连同对我的新电话号码。都是小景的爸爸老景提供的,并且它的办公室就在老景居住的别墅区里,两个相距很近。
   戴安接着说:“以前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公司在大连做的不是很好。有事故出现,这次你回来了,我才对你的公司有信心,哥,这次你可要亲自出马,优质完成这个项目。其他的我们等见了面再说。”就挂了电话。

      戴安的电话,鼓舞了我,我感到了胸中的底气从丹田涌起。这是一个雪里送炭的机遇,把握住这个机遇,让萎靡的公司重振雄风。我先是高兴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小金的屋里传来的隐约的呻吟声,我迟疑了一会,马上明白了是她的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声音刺激了我。我重新走进了卧室,宽衣后钻进了被窝。
      熟睡的恩人,赤裸的胴体,两手分开擎天柱,掰开绿荫中的芳草,让峡谷显露泉眼。

        挺拔的犁铧,如鸟儿进巢,起伏中的大树,呻吟微风起,幻化成的呐喊,宛如呼唤的千军万马。

        半晌,小景从迷离中苏醒。
        “哥,真美。”疼爱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那脸颊上已是汗水满面:“别担心,安全期。”
   我没有答话,我捧起她的脸,一阵阵深吻。得到的是阵阵颤栗的回应。“自做女人以来,最让我陶醉的一天。”


   我忽视了一个问题“五一”是黄金周,小金的船票预定只问了客舱,但是滚装船,已经没有舱位。轿车,如果不能通过航运到达大连,单纯的陆路,是要绕行接近两千公里。周日的早上,我起得很早,继续着戴安电话中的要求,做着准备工作,不是吩咐小金去商店,大的量角器,坐标纸甚至大头针。再不就是与小金仪器在屋里架起了仪器开始全面的矫正仪器。忙活中,我问小金:“公司的新的注册弄好了没有?银行的开户弄好了没有?”小金说:“工商局的表格都填好了,只是需要你作为董事长的签字,松芝姐作为经理,也需要本人签字,还有叔,财务负责人需要刻制印鉴的。继续让松芝姐做财务负责人吗?”我说:“别!财务负责人就你吧。上次她的那个小焦拿走的五十万你怎么处理的账目的?”小金说:“松芝姐没让我下账,说是准备交给警方处理。”我告诉小金:“做其他应收款下账,不要报警。年底在结转利润的时候,核销掉。”

   敲门声响了。打开门竟然是丛伟。见到我就说:“老总,我想回来跟你干。我的东西一直在屋里,没动,就是想找个时机和你说清楚。”
   丛伟的话刚说完,小景领着小朴进了屋。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把我拉到一边说“小朴,今天一大早就来我家,说你一巴掌打醒了她,她今年才二十四、五,不能再夜总会一直这么混下去,将来她还要嫁人,痛哭流涕的,最后在我家都跪下来求我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小朴,说:“你手里的提兜装的是什么?”
        “是工作服。”小朴低着头,小声的嘟囔着。
   我又把目光转向丛伟,丛伟立刻说道:“老板,我的工作服什么一直没动,都在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你们两个回答我,能否继续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
        “能!”两个人异口同声。

   我拉过会议用的图板,找了只油性笔和几个磁铁扣。将前天晚上整理的六十二幅地形图拉到跟前。说:“好了,四位坐下,我们开始开会。”
   我拿出其中的一张已经打印的600的聚氨酯薄膜图纸,用磁扣,固定在会议板上。
        “我回来以后,仔细看了近年公司的图纸制作。我发现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数量不大,也就是几条,但是条条致命。”
        我继续说道:一是图纸的精度问题。看这张图纸。这张图纸,我们看到了表面地貌很全,住宅区的建筑布局位置、工程管线走向都有标注,在山区地形山峰、山脊、山谷和河道、树林都很全面。但是这是在一张废图,这上面的密密麻麻的等高线,不能掩饰它对测点测量的数量的偷工减料,我查过全站仪、电子经纬仪存储器里面的数据,测点很少。等高线是在现场测绘者用目测的方式勾列出来的。这种图纸对客户来讲,无法进行山区部分的场地平整,确定填挖方的分界线,无法准确地计算填方、挖方得的土石方数量。
        第二,图纸的计算。地形图在测绘过程中,测绘者已经不在状态,他必然会偷工减料和敷衍了事。我们还是看这张图,我仔细看了这张貌似很正规的图纸的仪器存储器的数据,里面的土石方计算数据存在虚增。虚增土石方数据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测点数量不够,无法精确精确计算。而是图纸的测绘者,被人公关了。也就是说计算者被收买了。确切的说是被施工方收买了。我查了一下原始记录,测绘人和计算人都是马晓龙。松芝总,这个马晓龙是谁?有什么来历?
       “他是省测绘系统退休的人员,按照工商部门要求我们需要一定的资质才能开业,所以工商局的朋友就介绍到了他。”
       “一个退休人员能到实地测绘?”
   小朴说:“这张图是我与另外一个参入的。马工说。计算由他来进行。我们也没有当回事。”
        “也就是说,你们三个人共同的办了这件事情?还有呢?”
        “对方的土石方工程老板请我们吃过饭,在歌舞厅走的时候,给了我和另外的一个人每人一千元的红包。马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小朴说完低下了头。
         “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况吗?”
        “老板,没有了。”
         “我赞赏你的坦诚,也许有这一点就够了。钱也不退了。但是散会后你向会计小金写下整个事情的过程,并保证不再有下一次。”
我又开始交代了大连的测绘项目。


        这是一个测区为是一平方公里的综合图纸的测绘,新加坡公司在大连开发了一个生态园。目前新加坡方面没有提出相应的具体的测绘要求,这个我们可以在到了大连就能知道。但是我们要从目前的接收到的信息里面作出评估,做出猜测和预测,方案一:这个方案是我们假想这十一平方公里全测绘。据新加坡的戴安女士透露,这个园区,已经有了一期,并且完工,但是这次测绘,我们估计应该是全方位的、分重点的测绘。所谓全方位的测绘,就是这次测绘,要将已经完工的一期工程出现在图纸里面;所谓重点测绘就是要将即将开发建设做重点、详细的进行测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题来了:传统的大平板仪器,它的目镜视距最大也就是五百米。这显然效率不是很理想。我的意思是,动用电子经纬仪与大平板仪相结合。让电子经纬仪替代大平板仪的目镜部分。大家都知道电子经纬仪具有水平角、竖直角和磁针指北定位的功能,将电子经纬仪测量的结果,同时展现在大平板仪的图板上,现场成图。况且电子经纬配备激光测靶,他的视距能达到一公里。这就大大提高了效率和进度。
          方案二:涉及测区中的破碎测区,一律使用大平板人工计算测绘。目前,我们只能五个人先开始去大连,剩余的其他情况等到了大连以后,我们再共同议定,人手的问题,不是问题。我还是那句话:一头狮子率领一群绵羊,能打败一只绵羊率领的一群狮子。

         我看着大家瞪着明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听着我的讲话,我感受到了同心同德的气场。这,才是企业应该有的。上下同欲者胜。尽管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现在看看,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讨论一下。”我转身到了小金面前,说:“散会后你去商场,买五个军用水壶。”
   我抬头看了松芝一眼,说:“松芝总,你说一下吧。”
   小景站起身,说:“还有啥说的,前期公司的低迷,责任在我,我应该检讨自己,应该向各位道歉。但是这次项目重大,我们应该有信心,把这次能给我们带来转折的项目做好。伙计们加油!”
   停了一会,见大家没有再发言。于是我说:“松芝总开车先走,小金与松芝总同行,明天的船票,到了大连以后,立刻联系租房,解决我们的住处;我,小丛、小朴分第二批走,后天的船票。带上所有的仪器和装备,如果轿车放不了,我们第二批的三个人就扛过去。”
小景听了,感到意外,说:“为什么这样安排?”
   我说:“没有原因,因为这是我说的!”


   我们终于来到了大连。繁华的地方,热闹非凡的都市。我们三个人在早上的四点到了大连香炉礁码头时候。松芝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东方的天空泛着红晕,太阳已经开始做升起的准备。几年前我来过大连,记得很清楚香炉礁码头属于旅顺,年代久远,现在叫什么已经不得而知。松芝开着车说:  “房子已经准备好了,在戴安的住处不远。”
       “别墅区吗?”
        “是的。”
        “是不是豪华了点。”

        “这是我们家的房子,我爸爸嫌小,就一直放在那里,偶尔过去就是读读书,基本是他的书房。这几年很忙,很少过去。我们就住在那里吧。”
不一会,车载在一个鲜花簇拥的小区停下。进屋的时候,我被里面的奢华所惊叹。进口大理石地面、罗马柱、悬空客厅。颇有欧式风情。我不想上二楼,想在一楼找个房间。松芝不同意,将小朴和小丛安排在了一楼,我无可奈何地上了二楼。

   宽大的卧室竟然是套间。欧式的沙发、欧式的床。吧台不远处是一架钢琴。松芝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午饭我爸已经安排了,就在我们家,戴安也出席。我打开行李箱,找出了一个方盒。递给松芝,说:这是我在樟宜机场的免税店买的,法国的葡萄酒。又把一个提兜递过去,说:“这是新加坡最好的咖啡,你和你的妈妈的。”箱子的衣服被我整的很乱,其实也就是几套衣服,我的工作服和小景在我去新加坡前为她爸爸买的那套西服。我拿出来,看了看褶皱不大,就顺手挂在衣柜上。松芝看中了,说:“一会儿再给你买一套。这件衣服多少年了,都已经过时了。”
   我说:“我是劳工,也不是上流社会达官贵人,这样就不错了,也算是很礼貌的善待了东道主了。”
   从浴室出来,松芝已经出去了。湿漉漉的我,沐浴之后没有了睡意,坐在沙发上面打开了电脑,因为忘记问WIFI密码,无法登陆。就放在一边,然后找来一个本子,看着我前几天做的计划。脑子里盘算着在大连的种种可能。不知不觉中困意袭来,头向仰在沙发上面迷迷糊糊睡着了。
   松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叫醒了我,说:干嘛睡在这里,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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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07:1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7 07:23 编辑

   我看得出她的语气中充满忧郁。我揉了揉眼睛,说道:“松芝,干嘛这么忧郁。”
   松芝没有接我的话,说:“试试我给你买的衣服。”我拿起新买的内衣,就往卫生间走,她一把拉住我:“我们都这样了,干嘛还回避。”在我赤裸着换衣服的时候,松芝轻轻抱住我:“哥,我真的喜欢你,我想要婚姻。”说着头紧紧依偎在我的胸膛。我无言。抬起胳膊回应着拥抱。一会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
       “我已经属于西山落日了。别乱想,等公司恢复过来,我就回新加坡。把一个殷实底蕴的公司交到你的手上。”松芝仰起头看着我,我看得出她的眼里有泪花闪动。
       “带了多少钱给你父母?”
       “一万。他没有收,又给了我一张银行卡。五万。”
       “你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真的是疼爱有加。你有这样的优越的家庭条件,应该放眼将来。你说我怎么称呼你爸爸,还是称兄道弟呢,还是称呼岳父?纠结!”
       “后悔了?哥,这次是大项目,在大连要呆很长时间,不许你去夜总会了,唱歌的话我要在场。你不能给我婚姻,但是也不能伤害我。明白吗?”
“我已经过了那个时期。只求夕阳之年风平浪静。”

       新买的衣服很合身,盛衣服的提兜里有一张收银小票,我看了上面的标价竟然是八千八。
        “干嘛这么破费,我也不是出席外面的酒会。”
        “你会出席的。”松芝说“大连属于辽宁省,这里的人讲究这个,偏不得山东。”说着又打开另一个提兜,里面是一皮鞋和袜子。“把鞋换上。时间不早了,该动身了。”话刚说完,松芝的手机就响了。接电话的松芝,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这就走。”就招呼另外的两个伙伴,一起上了车。

   尽管是一个小区,但却很大,车子行驶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因为身上穿的是新装,不觉中竟然改变了自己的步履的频率。抬头望去四层的错落有致的别墅,比刚才的那个二层的书房楼,显得更加气派。
   老景就在门口迎接我,方正魁梧的汉子,大海熏陶的出来的性格,洪亮、直爽的喊了一声:“老兄,你终于来了。”
我哈哈大笑着。把手中的礼物交给了小丛和小朴,给了老景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老板就是大老板,你看你多年不见,还是那样风采依然。”我紧握着老景的手,激动地我们两只手在相互摇晃。

    在我进了客厅的以后,看见戴安已经在座,只是身边多了一个我不认识女士和两个少年小伙子。小金在忙活,一会儿送上果盘,一会又端来茶。松芝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眉清目秀,身材窈窕,老景介绍说:“松芝妈妈,我的家长、”
    我说:“怪不得松芝这么漂亮,原来是底板好,所以才有好的照片。”
    松芝妈妈说:“你也不像老景同年龄的人,怎么这么像周润发啊?”说的我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这是因为职业关系被晒了,如果向你们那样做大老板搞艺术,我肯定还会更年轻。”说的在场各位都给逗乐了。

    戴安也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了握手的力度。我知道一个新加坡华人同样的民族情节。几年不见了,突然在这样地方看到彼此,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她摇晃着我的手,说“哥,你还是那么帅,真的。”说完喊来两个孩子,两个英俊少年手拉这手,一样的个头,一齐向我鞠躬,齐声喊道:“Good  uncle!(叔叔好)”,不一会戴安介绍她的同事,一个戴着眼镜很斯文的姑娘:“这是我的同事,珍妮。”
    我走到两个少年的面前,从衣兜里拿出了两个红包,里面各装了两千块钱。一人一个递给孩子,说:“叔叔送你们红包,祝福你们茁壮成长,早日成才。”说完发现,两个孩子一脸的迷惑,呆呆的看着他们的妈妈,我一见知道他们不懂我的话,就改口说道:“Uncle give you two red envelopes, wish you happy growth。”这会两个孩子听懂了,但是还是捧着红包不敢动。还是用眼睛直勾勾看着戴安。戴安笑呵呵说:“Thank you, uncle。”两个孩子这才,一起用生硬的中文喊道:“谢谢叔叔——”

    在沙发上落座后,我和老景聊起了谷雨后的海上行情说,老景说:“现在海里没有鱼了,资源枯竭。我原来的;六队船卖了四队,现在剩下的两队,也没有出海,保留两队船不是别的,而是我弄海弄水的大半辈了,突然让我割舍,还真的不行。从前年开始我计划着深海养殖,之所以没有直接投资,是因为在大连国有港口的剧烈扩张,填海造地的,还真是不敢盲目投资。这谨慎来谨慎去,基本在家闲着,就指望秋季开海的几个月了。”
   我说:“这也挺好的,有忙有闲,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看看外孙,享享天伦之乐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我说着,突然问道:“你的宝贝孙子呢?”
   老景似乎很乐意听我这样说:“你说的太对了,这个小家伙现在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止止住了。”说着朝厨房位置喊了一声“阳阳——”立刻一个手拿面团的小男孩走了过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松芝的孩子:“焦阳”,“阳阳”这名字多大的内涵。小家伙很精神,眼睛大大的很有闪着亮光,喊了一声:“外公”就来到老景面前,竟然在他姥爷的腿上玩着面团。小家伙在我身边,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吱声,就低下头继续自己的玩耍。老景说:“阳阳你认识这位外公吗?”
      “不认识呀。”小家伙可爱的奶声奶气的说:“外公,你姓什么呀?”
       “我姓杨啊。”我抱起小焦阳,又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包,放在他手里。小家伙不要:“我外公说过,不能要外人给的东西。”
   我说:“我是你的新外公,不是外人呀。”刚说到这里,身边的松芝就掐了我腿。老景在一旁说:“阳阳,外公给你的,你还不谢谢外公。”小家伙很温顺的在我的怀里玩着面团。老景接过孩子说:“看,面团把外公的衣服弄脏了。到姥爷这里来吧。”抱过孩子后老景看到红包上面有字,就拿过来看了看,念道:“茁壮成长”。接着捏捏红包又转向我:“四千八干嘛这么大礼,老弟说你也太讲究了。”
        “一种心意,不是单纯的数目。”我答道。

    松芝妈妈出现在客厅,没有说话,朝老景点点头。老景立刻说:“老兄,我们到餐厅吧。”

         五星级中餐厅,豪华不尽。诺大的水晶石桌面,闪着熠熠的光芒,三个厨师在摆桌,一个家政用人朝我微微一笑,接过我的外套,挂在餐厅门后面的挂钩上上,就走了出去。我被安排在了首席。戴安二席,珍妮坐三席。其余的依次在桌前和桌后落座。
    主陪的老景,坐下后,一 一问了初次见识的小丛和小朴。然后说:今天我的兄弟来了,我们要喝酒,你们呢随意,喜欢喝就随着我们喝,不喜欢的呢,你们就品尝我一下我们家的菜肴,想出去走走也行,逛逛大连嘛,大连不比烟台差。
    老景的目光落在副陪松芝妈妈身后的酒柜上,那上面的就很多,中国的外国的,而且包装做工精良。很长时间没有做出选择。我似乎悟到了什么。可客随主便,只好静静等待,我知道老景的潜台词:他也开始打怵喝酒了。半晌才说:“喝五粮液吧”,小景妈妈起身拿过来打开后,递给了老景,老景为我斟满,杯子是小杯,七钱的。到了戴安这里,老景要为戴安到白酒,戴安推辞,说:“哥,我是女士还是算了,我喝啤酒吧。”老景说:“我知道你能喝白酒,前几天我不是还被你灌醉了?,来,你就这一杯。”
    松芝爸爸又为其余的客人倒满啤酒,然后说道:“欢迎烟台的、新加坡的朋友来我家,我代表我们全家欢迎各位。”

    菜很丰盛,荤素搭配,相得益彰。我和松芝爸爸、戴安一饮而尽,三巡酒后,我感到了松芝爸爸的心情不是很高,我甚至感受到这高涨的情绪是来自场面的需要。确确实实是在“陪客。”看来今天的酒不能多喝。豪华的资产,豪华的人,往往掩饰着不易发觉的“苦楚”。人有“苦楚”,这是常态。既然是“常态”,就要报以“体谅”。
   松芝爸爸,老景。很热情介绍厨师不断送上来的菜肴,诺大的圆桌基本是无剩余的地方。老景看出我“被动的”喝酒,悄声的对我说:“是不是坐船的时候,没有休息好?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佳。你坐的是几等舱?”
       “三等,我一直就是这个习惯。”我说道。
       “三等舱不错,干嘛这么疲倦?”
       “哎,可别提了,年龄不饶人啊,我觉得我已经是正宗的老男人了。”
   老景听了露出了胶东人特有的朗朗笑声。又附耳说:“五十。正是人生的最美的时候。”
         “五十,是夕阳。”
         “是夏天一两点钟的夕阳。它的光芒是金色的,而且温暖宜人。”
        “那得是晴天,而且是风和日丽。”我这么不紧不慢的回应着老景,以致于松芝妈妈这个副陪,着急起来。看着我们两个亲密的窃窃私语,就插话说:“松芝爸爸,能让我敬酒吗?”

    美得让人耀眼的贵妇人。松芝妈妈站起身,拿着一杯红酒,说:“董事长,感谢你们来大连到我家做客。我听松芝说了,在烟台你没少照顾松芝。而且是无微不至的关爱。今天你就在我面前,我先敬你,并送给你最美好的祝福。希望你一如既往照顾松芝,也祝福你们公司步步高。干杯 !”
松芝妈妈,礼仪般的抿了一小口,站着的我却一饮而尽。我是白酒。一个“继续一如既往照顾松芝”,让我云里雾里。我不知道是酒精开始发作还是被“一如既往”这句话过分敏感。反正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难道她知道烟台发生的一切。

   我坐下后,松芝妈妈又继续说:“戴安妹妹,珍妮姑娘。你是外国人,新加坡美丽的国度,领我们很多人向往。不瞒你说,我和老景也喜欢哪里。还有让我感动的事,你和松芝的公司合作的这么好,送去的不仅仅是业务,还有令人感动的人性化照顾,谢谢你。Toast!(干杯)”
    戴安满面笑容的说:“应该的,应该的。”说着把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而坐在松芝妈妈身边的珍妮一脸的迷茫,显然,她的话语没有及格,听不懂松芝妈妈的发言。戴安喝完酒没有立刻坐下,微笑的,小声说道:“Sister Diane, miss Jenny, you are a foreigner, a beautiful country in Singapore, which makes many of us yearn for. I will tell you, where do I like old king and I also have something that moves me? You cooperate so well with the company of Song Zhi, what you send is not only the business, but also the touching humanized care, thank you(戴安姐,珍妮小姐,你们是外国人,新加坡是一个美丽的国家,这让我们很多人向往。我告诉你,我喜欢老国王哪里,我也有什么东西让我感动?您与松致公司合作得如此之好,您送的不仅仅是生意,更是感动人心的人性化关怀,谢谢。”
    戴安说完后,珍妮这才明白了,高兴地笑了,竟然用华语说了一句:“谢谢。松芝妈妈,谢谢我大姐!Thank you。,My elder sister , for the wine”
         立刻全场欢声笑语。

         在松芝敬酒的时候,我与老景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你真的要去新加坡啊,”我暗自吃惊。这显然出乎我的意料。
           “是的,投资移民!”老景一脸的平静。


    这顿饭,我们吃时间的很长,但是没有继续喝酒。因为喝酒了,我与戴安在离席的时候约定明天找个时间会谈。松芝要用车子送我回住处。我谢绝了。我说“浏览一下豪华生活区的美景”,就摇摇晃晃的步行返回。松芝不放心,安排小丛陪我。戴安和珍妮上了松芝的车就一溜烟的离开了小区。估计是考察现场加上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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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7 07:2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8 06:48 编辑

   喝了一肚子的酒,有没有吃饭。我进了房间就感到了不适。坐立不安的,想睡觉又睡不着,没办法去了浴室冲凉,这才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床很舒适,我钻进被窝,又拿起了那个随身的本子,一遍遍理顺着测绘作业要注意的事项,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翻身之战,不能马虎。”,看了一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阵衣柜的开关声音,弄醒了我。松芝回来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接近傍晚,窗外望去,太阳的余晖还没有消退。松芝这时候在我身边坐下。先是用手摸了下我的头。然后说:“还好,喝了这么多酒竟然没有吐。知道你中午没有吃饭,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呢就会有人送来。吃了饭我陪你出去走走。”
      “我哪也不想去,在家挺好。”
      “有心事是不?”
       “是啊,这漂洋过海的,出得来要打得胜。大连,人生地生的,能不担心吗?”我看一下周围说:“原来这是你的房间。怪不得真么豪华。”
       “怎么看出来的?”松芝问。
       “设施豪华;井然有条;香气宜人,还有这张画。”我指了指床头对面的那张油画:夕阳余晖之下,一对男女的背影,相依偎的坐在海的岸上,面前泊

       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小舟。这幅画的画风很好,它采用的是夕阳左边斜照的角度,把本该逆光的画面处理的欢快鲜亮。
       “谁画的?是你妈妈?”
        “是的,我妈妈不仅仅是钢琴师还是一个画家,我外公和外婆唯一的女儿。”
        “那肯定还是一名中医了?”
        “是的,烟台海难那次,我都被你吓死了,就怕你肌肉坏死,没有手机,我就是靠打电话给我妈妈和外公现学现卖的。”
        “真是才女啊,你爸爸肯定也是一名才子,不然你妈妈怎么能嫁给你爸爸。”
        “他们是大学里的同学。我爸爸是中文系的,我妈妈是艺术系的。”
   我的目光还停留在墙上的那副画,端详了一会,大吃一惊:“同舟共济——”
         “看出来了?”松芝说:“看来你悟性很高。”
         “什么时候画的?”
         “他们结婚后不到一年的时候,当时我还没有出生。”
         “这幅画内涵深深啊”
         “我看出了这幅的预言性。”松芝转向我,说:“不是么?同舟-共济——”。
    我喃喃的自言自语:“真是传说中的虐债呢还是缘分?”我想起床,说:“松芝我刚洗了澡,还没来得急穿衣服,劳驾去拿我的内衣,在衣柜旁边的沙发上面。”
         “还把我当成外人。自己拿。”
         “男人裸体很丑。我不是太适应。”
          “不丑。就是丑我也都适应了。”松芝坏笑了一会儿。又说:“快去——”

    我只好钻出被窝,一溜烟跑到沙发旁边拿起了衣服,刚刚穿上一件,发现床边堆放着好几件提兜。我说“松芝你买的衣服?”
         “给你买的,你明天不是要和戴安回见吗,就穿这个。”
          “那你呢?”
           “我凑合一下就行了。我的衣服多着呢。”松芝边收拾床铺,边说。
           “你个败家娘们——”
    松芝笑了起来。说:“那你打我好了,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


    外屋出来了敲门声,松芝开了门,进来的两位厨师大姐,她们送来了饭菜,还有一瓶红酒。是苏格兰出品的“Kingdom”扁扁的酒瓶,红色的液体,像一个贵妇人穿了一件红色的礼服,婀娜多姿。
       “哥,酒你就别喝了。你喝这个。”递给我的是一瓶维生素饮料。又说:“金子和她男友也在大连,一会就过来。”
       “你什么时候这样喜欢酒?我印象中你不轻易喝酒。除非有事儿。”
       “也就是从去年开始。公司不如意,只能借酒消愁了。”
   我有些不解的问:“你们家庭生活如此优越,你干嘛就要非要闯荡江湖呢?我们国家人多,都在为生存而战。这种争来争去的结果,导致了社会很复杂,水深着呢。”
       “刚开始,我是抱着年轻要闯一闯的心态。在大连我爸爸有朋友推荐,有关系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外企工资做文员,但是这个不适合我。你说的水深,是对的,那个外国公司经理欺负我,我一气之下去不干了,但是家里的生活我也反感,于是就去了烟台。实际上九七年前,我们家还不是这样,也就是一个普通渔民船长的家庭。一九九七年那年的鲈鱼特别多,我爸一趟海回来就是成千上百万,我们家手里有钱了,就搬出了居民楼小区,到了这里。”
刚说到这里,小金就带这一个小伙子进来了。小伙子很帅气,个子高高的,一副大眼镜戴在脸上,仍然掩饰不住带着微笑的脸。小伙子姓于,瓦房店的。在烟台开发区一个建筑规划设计院上班。
       松芝说:“金子,你的老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总是不敲门,你说你突然进来遇见我们在做尴尬的事情,你们两个多尴尬啊。”
   小金一听,重新走出了房间,在敞着的门门口,“咚咚”两声,松芝说:“进来!”
   我皱了皱眉头,说:“典型的形式主义。”
   金子说:“叔,我松芝姐就这样,你可不知道,为了敲门我可没少挨批,也不知道补敲了多少次了。”
   松芝说:“别废话,你们两个就住在旁边的西屋,里面带卫生间,注意一下,别把什么落在我的床上。还有你现在就去西屋,再拿一瓶‘kingdom’过来,陪姐喝一杯。”

    我们在外间的桌子上面,坐了下来。刚开始松芝把那瓶饮料放在我跟前。然后倒上三杯红酒。小于说:“姐,姐夫今天我不能喝酒,金子都对我说了,我正好赶上有半个月的带薪假,我想呢跟你们学学大地测绘,姐,姐夫,你们别拒绝我,兴许我能帮助你们做点什么。如果你们同意,我明天一早做‘棒棰岛’号回单位,请假后,把手头的工作交代一下就过来。”说着眼镜看着我和松芝。
        “你在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松芝问:
        “土木工程专业。经纬仪、水准仪和全站仪都学过,AUTO CAD就更不用说了。”
        “半个月的假期能做什么?太短了吧。”松芝在摆弄着茶具,一会儿冒着热气,飘着清香的热茶,送到我的前面。接着说:“于啊,这个偏不得你再吹着空调的屋里摆弄计算机,这是要风吹日晒的。”
        “不短,姐,日子不是一天一天组成的么,风吹日晒算什么,我不在乎。”小于说。
        “可是,没有工资哈,”松芝说着,看了我一眼。我饶有兴趣的听着。没说话。
        “我不要工资的,你也别收我的学费。”
       “但是,金子,你推荐人才,拉自己被窝的人下海,勇气可嘉,有奖励的。”右转向小金说:“金子,小于是不是特厉害,咬住了就不放手。”话音未落,小于害羞了起来。小愤愤的说:“叔,松芝姐欺负我!”
   松芝对小于说:“于,这是对你姐夫的昵称,是我让他这样称呼的,属于内部使用。”
   松芝看了我一眼,见喝了两杯热茶,就说:“你叔啊,今天中午喝的不少,但是没吐,这点很好。”又把放在我面前的饮料拿给小于,拿了一杯红酒放到我的面前,说:“喝一杯透透。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在女士面前不喝酒,也不想那么回事。来我们先吃菜吧,不然就凉了。”
   餐桌旁边是一个餐车,上面摆满了面点,竟然有做的精致的豆面玉米饼子,我拿过来。又看了满桌子的海鲜,胶东地区不常见的“针鱼”尽然出现在这里。我伸长了爪子,就用筷子夹了过来。再我准备连续夹第二次的时候,松芝把整盘的,拿到我的跟前,然后指着新鲜无比的黄花鱼说:“于,你吃这个,你姐夫老土,那个针鱼,只有莱州认识,海边的人不喜欢吃的。你好好吃饱了,一会还要给金子交公粮呢。”看见小于满是羞涩,高兴的笑了笑,又说:“金子,我会给你买的衣服,是明天参加戴安的会面穿的。饭后自己试试。”
   金子一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说了半天,就这句话我喜欢、”
   松芝说:“嗨——搞错没有,不花钱穿新衣服还这样对我,还有王法吗?”说着,又拿了一个酒杯倒满,递给小于,说:“小伙子,酒一杯,这是红酒,我怎么觉得你喝饮料像个小姑娘。不可以,酒一杯啊。”边说边把酒杯递给小于,说:“来,一口喝了。”小于很听话,一饮而尽。我知道这英国酒很像,没有国内酒的冲劲,但是小于还是立刻红晕上脸,关公了起来。
        我说:“设计师,怎么脸红了?”小于拘谨笑了笑:“后劲太大。”
   金子一看,说:“叔,你可别让他喝了,他会耍酒疯的。胡言乱语的有时候竟然唱起了歌。”
   松芝恶狠狠看中了金子一眼,说:“今后不许在你叔面前提唱歌,知道了吗?”小金一脸的懵圈,说:“咋啦?”
        “我要给你叔,洗干净那双咸猪手。不许唱歌,不许夜总会。”
   金子接过话头,说了一句:“我叔,可怜。”
        “他自找的。”松芝带着坏笑,说:“男人怪了,他总是感觉女人们不一样,这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品尝美女的时候,劝美女从良,然后再出去偷腥。”
       “我家小于可不是这样。”小金说:“我看中的就是他的老实和听话。叔,你的孔老师说的那句什么勿听,什么勿视来着。小于就是!”
   小于不吱声,埋头吃着菜,我给他端了面点,小伙子约束感还没有消失。我说:“于,别听她们女士,满嘴火车。吃饱了,喝足了才是硬道理。男人嘛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只有这样,你才只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获得满足感。来,我们喝一杯。”
   金子一听,立刻为设计师到了饮料,说:“叔,我姐都同意他过来了,明天早上还要赶船呢。别再劝他喝了。”
   松芝在一旁说:“你是怕耽误今晚的公粮吧。‘棒棰岛’明天上午九点开船,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说着把小于的饮料酒杯换给金子:“你替你老公喝了。小于喝你的。”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小于推辞不得,我只好说:“来,设计师,我干了,你随意,一半吧。实际上这洋酒醉的快,醒的也快。不会给你耽误事的。”
   金子在一旁直跺脚:“叔——。”
        “好,那你四分之一吧。”

       松芝就在小于小心翼翼往嘴里送酒的时候,突然一撮酒杯,整杯的酒进了小于口里。小伙子立马呛得咳嗽了两声。见状,我大笑了起来。
       “就你这千金小姐的行为,怎么能经得住风吹日晒。不是姐说你,海边人不能喝酒就不能出海,为什么呢水冷、风冷、空气冷。金子,你说该怎么办?要呢还是不要?”
   金子说:“不要拉倒。人家也不是没有工作。”
   我再看看小于,脸色已经由红转白,这是胃里翻江倒海的结果。果然,小于立刻跑到卫生间,关上了门。尽管如此,我还是听到了里面唱着歌的“退赔”得声音。从卫生间出来的小于,真的醉了,他迷迷糊糊来到沙发上面,瘫倒就睡。松芝见了就说金子:“送你的白马醉汉回房间后,马上回来陪你姐继续喝。我是你领导,不能不听话。”
   金子说:“就不回,就不听话。”拉了一把,没有拉动。我走了过去。抱起小伙子就向西屋走去。金子跟在我后面,把放在床上的小于,外套退下,又怕他吐在床上,有罪枕头上面放了一条折叠了几层的毛巾被,放在头下。这次和我一起来到房间。

   坐下后,我说:“金子,别担心,这是英国的上品酒,睡一会就好了。一会儿就别让厨房收拾了,把餐车推到你房间,半夜醒来会饿的。”
        “你看你叔,多疼你。还不赶快谢谢你叔。”松芝的坏主意开始流淌了,金子也不甘示弱,她喝了手中的酒,然后又倒上,端起杯,碰着松芝的酒杯,说:“姐,放过那个小于,有本事冲我来!”

       我是吃饱喝足的,尽管明天有事儿,但是我还是没有阻止两个美女的性质。野外作业,不管是汪洋中的捕鱼还是大地测绘,都需要这种释放自己心灵,释放了。心里才减少别的杂念,擦能激发出风雨中的豪迈激情。
      我找个借口,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继续翻阅着我的记录本。继续的在翻阅中,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我被酒气熏天的嘴唇弄醒。客厅还亮着灯。松芝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已经钻进我的怀里。不断的吻着我的脸、嘴唇。我静静地睁开眼,说:“是不是喝醉了?”
        “没醉。你要是嫌弃,我去冲个凉。”
        “小心感冒,不嫌弃。”
        “哥,你真好。”
       “好在哪里?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松芝一脸的醉笑看着我,被里得手,在抚摸犁铧。犁铧在发动。我说:“小心怀孕。”
        “生理期。”
        “那更不能。”
        她不听,继续着动作。长时间的抚摸,犁铧怒火万丈。
        “你醉成这样,会不影响你明天出席会谈。”我说道。
        “我不管,反正有你。你是我的国王”说着灯也不关,骑马驰骋。


        农妇将犁铧插进绵软松土,胳膊缰绳套进身下的脖子。驰骋中风声四起,马嘶人喊,颠簸中肥沃的土地流淌着泉水,峡谷陡峭萋萋芳草水在绕。骑手呐喊,骑手喊叫,风声中惨烈无边,呐喊中如琵琶语再现,四弦一声如裂帛,凯旋的班师回朝。
    被子也不盖,赤裸着的“大”字。
         “哥,要是你每天都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生理期这样做,你疯啦?”
         “我知道你很干净。”
         “可,这是犯忌的。说实话,你是不是告诉了你的妈妈我们的一切。”
         “是啊,你害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样我对不起你们全家。谁让自己宝贝女儿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呢,更何况这个老人不能给她婚姻。”
          “你不了解我的妈妈,也不了解我们全家,他们不会干预这件事情的。”
          “人的生命很短,干嘛要失去与你擦肩而过的人呢?这是我妈妈听了我的诉说一下后的回应。而且就这么一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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