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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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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7 17:46: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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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8 06:5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0 18:37 编辑

        第二天的会面是在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我身边的小景还在梦乡。我的电话就响了,是戴安。她要我中午过去吃饭,之所以在这早打电话,是担心我有其他活动。我答应了。告诉他昨天的约定没有变。戴安的这样安排算是对我的到来一种欢迎吧,估计松芝爸爸妈妈也能到场。长期的中国生活,戴安已经熟悉了中国的北方文化和人来客往的礼仪。
        松芝醒了,趴在我怀里,像一只温润的小动物。显然是我的电话吵醒了她。
        “哥,今天中午需要准备的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问题是你要不要再看一下实地现场。”
        “不用了,你昨天都看过了,我没有必要再去了。”
        “去了能更加踏实,心里不是更有底吗?”
        “都三十多了,还那么单纯,我估计这次的测绘,我们接的是二手活儿。”
        “二手活儿?什么意思?”

         “你想啊,已经有了一个一期,也就是说一期在建筑前,已经经过了测绘,为什么二期以后,却又提出让我们测绘。原因无非就是一期的测绘组织团体的测绘结果新加坡时不满意的。由于其他原因新加坡方面不能再大笔资金重新测绘,如果这样做,你是设计院而且恰好是这个设计院的测绘队伍,你有什么想法?这里是大连,本地因素致使戴安不可能全盘推翻前任的测绘结果。可是不能推翻,图纸上又读不出相关的的数据,这就直接导致了戴安方面对投资的准确性造成障碍。所以,我们接下来做,无非就是六年前我们图纸质量在发挥作用,另一个就是戴安还在报答我们。不管如何,我们的这次测绘都是对一期或者前期工程测绘的补充。是修正版。真的是这样,中午的会谈重点是测绘的价格问题。现在就要看,对方手里都掌握着哪些资料。这是底牌。”

        在我们达到了戴安家里的时候,松芝爸爸妈妈已经到了。豪华客厅,与松芝家里有的一比。戴安在客厅陪他们聊天。寒暄后,我就直接提出,吃饭之前先谈业务。戴安同意了,她招呼来珍妮,接待我们去了二楼会议室。
    别墅二楼的会议室,墙上挂满了各种图纸。我们在会议桌前坐下。微笑的珍妮说:“Chinese men are all handsome, with the Chinese why not see Singapore?(中国的男人都很帅,同是华人,为什么新加坡就看不到呢)”
         “Miss Jenny, you are beautiful and wonderful, too.We are proud to have such beautiful Chinese in Singapore(珍妮小姐,你也很漂亮,也很精彩。我们为在新加坡能有这样漂亮的华人,感到自豪)”我回应着珍妮的客气。


         坐下后。松芝与金子分坐我的两侧。

    珍妮首先发言,她介绍了这次测区的大概情况,然后又提出完成测区面积的时间是七个月。而且要求是在一期完工的北面提供单独详尽的大比例地形图。比例尺是1:3 00.这张图与总体的大比例测图1:500实际上是是局部放大图纸。我问道:“Miss Jenny, what is the area of the 1:30 scale you asked for?(珍妮小姐,你要求的1:300比例尺这部分测绘面积能有多大呢?)”
        “About 2.87 square kilometers.I have visited the site with manager songzhi yesterday. Because this part of land is reclaimed from the sea and the buildings constructed are residential buildings, we required to adopt the absolute elevation and draw the sea water contour line within 300 meters.Chairman Yang, do you understand?(大约2.87平方公里。现场我昨天已经与松芝经理实地踏勘过,因为这部分土地是围海造地,而建设的建筑物又是住宅,所以,我们要求采用绝对高程,并绘制三百米以内的海水等深线。杨董事长,明白吗?)”
       “I want to know what the rest of the surveyed area is.What are the specific requirements of your company for the topography, engineering pipelines, structures, buildings, Bridges and culverts in this part of the survey area?(我想知道 其余的测绘面积是多大。您的公司对这部分测区的地形、工程管线、构筑物建筑物、桥梁、涵洞这些特征物的具体要求是什么?)”
   珍妮从文件袋拿出一份英文文件,一式三份递给了我们,然后说“Chairman, I have made all the requirements in this document you just mentioned.These topographic features that you're talking about, they're all in the back(董事长,你刚才提到的这些,我的这个文件全部都做了要求。你说的这些地形特征点,都包含最里面)”接着珍妮说:“Can you do all of that?(这些你们都能做吗?)”
       我和松芝仔细看着文件,金子不懂英语,就靠近我的肩膀也盯着我手中的文件,做阅读状。
       “Miss Jenny, we can all do it.I just do not understand, the surveyed area that your file puts forward, it is the area that the land that you apply for to local government requisition land or is the surveyed area above the theory.If it is a theoretical survey area, it is necessary to calculate the cost 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urvey area.(珍妮小姐,我们都能做。我只是不明白,你文件提出的测绘面积,是你向当地政府申请土地的征地面积还是理论 面测绘面积。如果是理论上的测绘面积,那就要按照实际的的测绘面积计算费用。)”


   珍妮做着记录,我说完后,我又问了一下:“"The price file of your topographic map is not reflected. What I want to say is that different scales are charged separately.Other large-scale scale shall be implement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tandards promulgated by th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of liaoning province approved by the stat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您的测绘地形图的价格文件并没有体现,我想说的是不同的比例尺,分开计费。其他大面积比例尺按照国家测绘局批准的辽宁省测绘局颁布的标准执行。”
   珍妮说:“"Your company does not have the national surveying and mapping qualification, can not b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tat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fee standards, liaoning provinc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also do not have your qualification documents.Therefore, we can not accept your implementation of liaoning provinc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standards.你的公司没有取得国家级测绘资质,不能按照国家测绘局的收费标准执行,辽宁省的测绘局,也没有你的资质文件。所以,我们也不能接受你执行辽宁省测绘局的标准。”
         “Then you propose your surveying fee scale。那你提出你的测绘收费标准。”
        “According to the standards issued by the bureau of surveying and mapping of liaoning province, the figure dropped by 30%.This is our offer.按照辽宁省测绘局颁布的标准下浮30%。这是我们公司的报价。”
       “Why go down 30%?为什么要下浮30%?”
        “NO reason没有原因。”
       “Our cooperation is a business cooperation, that is to say, your company and my company are equal on the legal level.Your 'no reason' is a phrase I have heard in the immigration department and the ministry of manpower in Singapore.But that was when Singapore's chief executive vetoed applications from foreign workers.This is understandable because it is the act of exercising the power of the state on behalf of the national government.It is mandatory.Now you use this kind of rhetoric in the context of this kind of business cooperation, obviously losing the principle of fairness and equality, you belong to the overlord clause in the contract law of China.Without reciprocity there is no cooperation.I am not even polite enough to say that your words are discriminatory against our company.我们的合作是商务合作,也就是说,你的公司和我的公司在法律层面上我们是对等的。你的‘没有原因’这句话我在新加坡的移民厅和人力部听到过。不过那是新加坡的行政长官对外国劳工的否决申请的时候用的。这个可以理解,因为那是代表国家政府具有国家行使权力职能的行为。它具有强制性。现在你在这种商务合作的情况下使用这种言辞,明显的失去了公平对等的原则,在中国的合同法你属于霸王条款。没有了对等就没有了相互的合作。我甚至毫不客气的讲,您的这种言辞属于歧视我方公司。”
       “What standard do you mean?那您的意思是执行哪个标准?”

       “ShanDong also line, LiaoNing also line.Otherwise, your company will lose our cooperation.Morally speaking, you have insulted the legitimate dignity of my company.We are not affiliated with your company.You can't answer my question in words like that for no reason.According to established rules of sale and purchase, the price of cooperation, or the price of buyers and sellers, is the result of negotiation between them.Since it is a negotiation, it is necessary to carefully state your reasons and reasons to get his understanding or support.Don't respond to a company in your position with 'no reason.山东的也行,辽宁的也行。不然,你的公司丧失了我们的合作性。从道义上面个,您侮辱了我的公司应有合法尊严。我们不是您的公司下属。你不能用没有原因这样的言语回答我的提问。从约定俗成的买卖规则讲,合作的价格,或者买卖双方的价格,是双方协商的结果。既然是协商,那就是要仔细说明你的理由、原因获取对他的理解或者支持。不能用一句‘没有原因’来答复与你同等地位的公司。”   
       说完这些,我发现珍妮,在记录的同时,用录音笔在录音。

       “What do you think of my time requirement for the mapping of the documents?你对我放文件的测绘时间要求有什么意见?”
       “The construction period is determined with the operation time. There should be no problem with the seven-month construction period, but it needs to break through the limit of eight-hour work time every day.To put it bluntly, it is necessary to work overtime.Doesn't your country also give out one point five times of subsidies to workers?Therefore, if your company allows us to do this work, my opinion is that if the seven-month construction period is implemented, the surveying and mapping fee standard shall be implemented according to the provincial standard.The down payment is 50%.Otherwise, we can only apologize for the exit.Dalian city is our country's open plan cities, mapping companies a lot.工期是随着作业时间确定的,七个月的工期,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这需要的是突破每天八小时工作时间的限制。说穿了,就是要加班。在国际上加班是需要发放补助的。你们国家不是也对工作者,发放一点五到两倍的补助吗。所以,如果您的公司同意我们做这个工作,我的意见执行是如果执行七个月的工期的话,测绘收费标准按照省级标准执行。首付款项为50%。否则,我们只能抱歉的退出。还有大连市是我们国家开放的计划单列市,测绘公司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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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8 06:5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8 07:05 编辑

   正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戴安和松芝爸爸妈妈推门而进,戴安说:“我们在门外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吃饭吧,这次会谈的结果这几天就能这几天就会出来。”

   吃饭的时候,松芝爸爸对我说:“流利的英语,敏锐的思维,准确地定位对方筹码。此处引用《地道战》一句话:高,高,实在是高。”松芝妈妈也说:“松芝有福气,遇上这样博学的老板。也算是幸运的。”

   我们没有喝酒,坐在首席的我,喝的是饮料。长期的酒精生涯,没有喝酒的饭局第一次还真的是不适应。坐二席的松芝爸爸看出来了。就说主陪:“戴安妹妹,你能不能拿白酒出来,我们杨兄基本都睡着了,”
   我说:“我没睡,刚才被各位的表扬,有些晕,我现在正在判断那个方向是北呢。”主陪戴安说:“我是一个女人家家的,你们不提出来,我怎么主动呢?况且你们昨天在景老总那里喝的也不少。所以我就省略了。”又对坐在副陪的珍妮说:“五粮液酒。”
   戴安为我斟酒,我拒绝。戴安说:“别担心,我陪你。”又为松芝爸爸斟酒。自己满上后,就说:“还有谁喝白酒?”两只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四席的松芝,松芝说:“姐,别看我。我还有车呢。我喝饮料。我的小伙伴们还想出去逛街,我导游。”戴安拿起酒杯,与我和松芝爸爸碰了杯。说:“祝酒词我就不说了,欢迎你同舟哥哥,可以说,不是遇见你,我不能认识这么多朋友。你看我的景大哥大嫂,对我都没少照顾。感激之言,无以言表,一切都在酒中。干杯。”说着又和松芝爸爸碰杯,两个人都一饮而尽。我打怵看着眼前酒杯,尽管是小杯我还是接受着来自身体的抵抗。松芝爸爸看了一眼,冷冷地说:“这是凝聚着两国人民深情厚谊的酒,岂能不喝。”无奈中,我干了。戴安与松芝爸爸交换了一下眼神,不一会松芝爸爸满意地说:“嗯,这就对了。”

    一大串英文字母的菲律宾女生,开始上菜,这是正宗的新加坡潮州菜。看着老景津津有味的吃菜。我说:“你喜欢这个些菜,就可以去新加坡了。”松芝爸爸回应我说:‘我是在适应。属于出去之前的演习。’我说:“有这么演习的吗?你看看你聚精会神,狼吞虎咽的。看来就是你与新加坡有着姻缘。”我这么一说,倒是松芝妈妈也放下筷子。于是又说:“她大嫂,别不好意思,看得出你们两个都一样。想在外国生活,饮食是第一位的。这是好事啊。”
       这顿饭,有了昨天的酒垫底,大家自动的做了改变。酒没有再喝,大家饶有兴致的吃着可口的饭菜,聊着天。松芝也挺忙活的。珍妮不懂华语,看着桌上大家其乐融融的,不住要身边松芝翻译我们的对话。


       在太阳西斜的时候,我们告别的了戴安,回到了住处。松芝带着金子和小丛小朴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
      人回到屋里,斜倚在沙发上面心情有些焦虑,在做着等待,等待新加坡方面的答复,等待我跃跃欲试的动工。我在等待中抽起了烟,飘飘扬扬的烟气中,被呛得咳嗽起来。于是打开窗,双手插在裤兜里,就这么站起看着室外怒放的鲜花。
       从窗户到沙发是八步,从沙发到窗户是八步。我在这柔软的地摊上踱着步,猛然想起烟台虹口宾馆也是这样,在踱步中,认识了松芝。而自从认识了她。改变了我的生命轨迹。人不能胜天。人的打算,规划,是永远的草噶。你的生命里注定的东西,想发作,这力量是巨大,你自己都挡不住。现在          我信了。尽管这种潜在的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可确确实实在存在。
         我又想到了上午的会谈。尽管时间不长。但是我估计我的意见对方是可以接受的,我现在是着急的,估计对方也同样着急。诺大的项目,这基础资料不到位,庞大的资金群静静的不动,也是损失。

   我又找出了那个本子,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后,找到国家测绘局二〇〇年发布的测绘产品收费标准。开始逐一对测绘的各个步骤的收费开始整理了起来。埋石的价格以及技术要求,管线的测绘、水准点、三角点等等。我一 一列出清单。最终结果是1:500比例尺的成图总收费大约在三百万左右,这还不包括局部的大样图1:300比例尺的。
   松芝爸爸打来电话,说:“兄弟在忙什么呢?是否打扰你。”我说:正在屋里看电视呢。他说:“我在与太太散步呢,要不出来走走。我在你住处的背面的花台,你过来吧。”我说:“不是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哪里是北,新的地方,也没有出门,转向啊。”正说着,电话的耳机传来有电话打进的“滴度”声。又赶忙说:“看来出不去,有电话进来。”就切换过来。
   电话是戴安打进来的,她说:“已经收到了新加坡总部方面的电邮答复。”并要我立刻过去。刚刚说完不知道北了,尽然顺利到了戴安的住处。戴 安屋里没有人,她一个人在家,我在客厅坐下后,戴安把她的电子邮件打印件递给了我,说:“这个项目,总部核算为六十二万新币,最终底线合同价格五十六万新币。我们预付的款项只能是百分之三十。哥,你看可以接受吗?”
   合同是中英两种文字的,一共是八页的双面打印。我快速看了一下,基本还是上午珍妮在会面的时候说的一样。我说:“我有些不满意。因为你的公司没有采纳我的要求,这个文本基本就是上午珍妮 谈的那些。我方的观点你们根本就没有采纳。你公司要知道这么大测区,需要动用多少人吗?吃、住、行,工资按时发放等等,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导致测绘进度出现问题。所以你公司要三思。”
   戴安听了,没有说什么,就立刻拿着手机要离开,说:“哥,这个需要我请示,你稍等下,我打电话。”就去了里屋。
好长时间,戴安才回来。说:“哥,总部的意思是总价格不变,可以提高首付款,你看如何?”
       “我还是不能接受。”我说:“你们的降幅过大,也就是说我又很多劳动都是在尽义务,这个不合理。也不能接受。”
   戴安看着我态度坚决,先是很无奈,一种沮丧表情盖在脸上,过了一会又说:“我需要你支持我的工作。”
   我不解,忙说:“妹妹,啥意思?”
   戴安说:“公司在国外设立的办事机构就是为了协调理论价格与实际价格的落实,就是你们说的讲价。你不知道的是为了争取你来做,我是说尽了很多话。现在公司的这个项目很重视,也很急。如果谈崩了,估计公司要换人的。”
       “哦,是这样啊。可是你为什么不让别的公司来做呢?”
       “一期工程的测绘就是本地设计院测绘的。但是测绘远远不符合要求,无法读出相应的数据。这让公司很头痛,因为整个生态园建筑设计是我方公司进行的,当地政府也要求我们新加坡方面进行设计和施工。现在被卡在基础资料上面他们能不着急吗。”
   我说:“你们公司真抠。你准备首付多少?”
        “你要多少?”
        “百分之五十五。”
        “百分之四十五。”
        “不干。”
        “高了就轮不到你了。”
        “说不行就是不行,美人计也不行。”

   戴安一听马上亲了我一下脸颊,说:“这样行了吧。”没说完,松芝和金子进来了。后面是刚刚下船的金子的另一半小于。

        “我估计你在这里。”松芝还是那样神采飞扬,这与在烟台不一样:“戴安姐,我们的事儿有消息吗?”
戴安递上了刚才的那份打印件,给了松芝,说:“正在与大哥说这件事儿。”
   松芝看了一会,默不作声,看着我。过了一会我说:“戴安我要百分之五十预付款,你有权限吗?”
        “行。这个我有。”戴安一听很高兴。说:“那我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工期紧。需要珍惜时间。我们去楼上的会议室吧。”
    去了会议室,没一会,松芝代表公司签了合同。戴安开了一张三十一万的新加坡大华银行的支票,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就说金子:“这张国外支票在大连能不能入账?”戴安说:“可以的,只是需要你烟台银行账户的代码和详细地址。”
   金子说:“这个我都有,明天就去找个中国银行去办一下。先开着临时收据,正式的税务发票我没带,过几天就会给你的。”
    戴安报以感激的目光看着我,说:“大哥,你还没吃饭吧,今天他们都不在,回去休假了,我下厨,尝一下我的厨艺。走,我们下楼。”
我做木然状。我坐着不动。两只眼睛空空的茫然望着不知道的方向。走了几步的松芝见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吓坏了。她跑过去拉了我一把,说:“咋啦,又魔障了?想做诗了?”
   戴安也有些吃惊,就到我跟前说:“大哥,你没有事吧、”
   我做哭泣状:“老天爷啊,我怎么总是遇见美女,我的八万新币中了美人计了。”又说:“戴安,你今天多做些菜,我要吃回来。”
   戴安捂着胸口说:“大哥,这是你的祖国的幽默感吗?你可吓坏妹妹我了。”说完自己又笑的前仰后翻的。

    松芝说:“我哥就是这样,发起魔障,要么摸美女的大腿,要么就做谁也听不懂的诗,今天我又长见识了,另类的幽默。”
          金子和小于两个抱在一起,相互搀扶,组团大笑。


    厨房里,戴安和松芝金子、小于在忙活。我刚在沙发坐下,门铃响了,开门进来的是松芝家的两个厨师。提着两个木制饭盒过来,对我说:“这是调制的凉菜,热菜随后就到。”其中一个说着又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我对我说:“我们家姑娘要的现金,你收着。”说完放在我手上就出去了。
   我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里面全是百元大钞,估计能有四万块钱。我喊来松芝,对她说:“这钱你是准备给——”
        “是的。合同也订了。总的表示一下。你又嫌我败家是吧。回家后打我好了。”转过头,对着厨房方向学者潮州话说:“戴安姐,你出来一下下。”戴安两只手擎自空中,手上的水还在滴。看着送来的饭盒说:“这么多菜。喊我干嘛?”
        “我哥想看你你的内衣。”说着就解开戴安的围裙,又解开她的外套,把那个袋子放在里面,有整理好。趴在戴安耳边小声的说:“姐,我爸给你的孩子的。别声张。”
       “这——,这——”戴安有些意外。两手继续擎在空不知道说什么好。松芝推了戴安一把,小声说:“上楼收起来。”又大声说:“哥,看到了吗,戴安姐多美的胸部啊。”
  戴安说一句:“没正经!”格格笑着,就跑上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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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0 18: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0 18:48 编辑

   有了松芝家里的“外卖”,这些小伙伴们,不肯在厨房继续忙活了。就走出了厨房,回到餐厅开始摆好菜肴。
   大家坐下后,我看了看小于,他正坐在我的斜对面金子的身边,就说:“于,你过来,坐在叔身边。整天在一起,没够啊。”
   金子一听,不乐意了,说:“叔——,你就别让他过去了,昨天醉的折腾的我半夜没睡好。”小于微笑着点点头。说:“姐夫,我就在这里行了?”
      “姐夫?”戴安吃惊说道。松芝立马接道:“是啊。大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戴安看着我说:“是啊,这么优秀的男人,那个女人不动心。松芝妹妹,利益共沾,共享大哥如何?”
   松芝白了一眼戴安,说:“姐,什么都能让,唯独大哥不能,他是我的,我们已经是串联电路了。”
   我说:“小于,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说完你就回到原来的座位。”
   小于过来了,找个椅子坐下。我拉着他的手说:“于啊,你也不小了,老叔有句话想告诉你,这句话是我的伟大领袖说的:在拿抢的敌人被消灭以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他们化成美女的蛇,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对男人进行攻击。叔的告诉的意思,让你提防这些裹着糖衣炮弹的美女蛇的侵蚀。二八姑娘体如酥,腰有宝剑斩愚夫,不可不慎啊。”
   我还没有说完,松芝捏住我的鼻子,掰开我的嘴,金子拿起一听啤酒倒进一个喝茶的杯里,“咕咚咕咚”朝我灌了下去。再看一眼戴安,手不闲着,飞快解开啤酒罐。支援正在灌我的金子。
   等美女蛇们放手的时候,我已经激动地两眼流泪,我想重新站起身,结果我第一次失败了,尽管如此我不气馁,我大声的背着毛主席语录:“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这次成功了。语录就是语录,我想雄赳赳气昂昂去洗手间,结果腿不听使唤,步履蹒跚,摇摇晃晃。身后的美女们,不美女蛇们一阵欢呼。

   出了卫生间。有门铃响。开门却看见进来的是松芝爸爸,身后是刚才送餐的厨师,每人提着一个饭盒跟了进来。
        “下雨天,喝酒天。老哥你却背着我独自享受,不仗义,不仗啊”老景胶东大嗓门。
       “下雨了?”我重新又打开房门,外面小区路灯放着光芒,光芒中,清楚的看见雨花在飘落。

   在我和老景走进餐厅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堪称我的饮酒历史中最激动的一幕,三个美女蛇,已经脱去了外套,上身都只是穿了一件内衣,在大呼小叫的,只见松芝站起身,挽着内衣的袖子,一只脚踩着一个椅子,她的面前是一个精致的盘子,那里面放着一只调羹,调羹的形状真的很像老辈的“指南针”,司南。她喊了一声:“转”就用手猛地拨了一下“调羹”,那个调羹开始飞速的转了起来,调羹在转动的当儿,松芝看了一眼进来的我和老景,没理我们,眼睛又定在了转动的调羹上面。变慢的调羹终于停了,调羹的柄,指向了戴安。松芝一看,拿起一听“雪花”,麻利的打开,嚷嚷道:“戴安姐,干了。”戴安看来屡败屡战,她满脸通红,眼神散乱,接过来的啤酒,她擎在手中,凝视着,不一会屏住气,把身体靠在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闭上眼睛,就在戴安张口的时候,松芝喊了一声:“计时开始。”只见我们的戴安,张嘴的同时,啤酒用最快的速度“进口”,戴安的喉咙里阵阵“咚”“咚”响声。戴安喝完后,松芝拿起桌上的手表,说:“超时了三秒。”就揭开另一听啤酒,放在戴安面前:“姐,愿赌服输。超三秒,这听酒你喝三口,进度随意。”接着身边一阵喝彩。
    我和老景傻傻站着看着年轻人的“节目”。松芝把目光转向了兴高采烈地小于,说“鱼儿,轮到你了,这个题目不难,因为你是四年全日制大学生。你答对了姐喝酒二听,答错了,你喝一厅,有三十秒的时间给你考虑,喝酒的速度不变、”

   看了一下时间,我提出告辞。我说:“我要回了,偏不得你大土豪,我还要为履行协议工作呢,小岳父大人,不!妹夫。晚安。”
   老景气的做打人状,我踉跄的跑出了门。松之见我们两站着就说:“爸、哥,你们两个坐下好不好?”又把目光转向小于,说:“鱼儿,开始了哈。今天晚上你坐船到了大连,在你的客船还没有停好的时候,你在船上。对不对?”
      “对!”小于答道。
     “这个时候,我和你媳妇金子,在码头接你。我们远远的看见客船向码头驶来,我和小金就估计船靠岸还要一段时间,小金和我有些饿了,我们两个在就打开了随车带的啤酒,金子很高兴,就想听听音乐,结果呢他没有找到光盘,听不成了。好了,我的题目是,根据这段故事,你用一句唐诗表达一下。计时开始三十秒倒数。”
       我和老景在座位上面面相觑,这答案,没有五年以上的中文基础,是答不上来了。亲爱的松芝,原来你也是才女!
   这确实是一道难题。只见小于板着脸,大的眼睛后面的眼睛紧闭;再看看他的那位亲爱的金子,也是这样的表情。戴安没有再继续按照约定,补齐那三口啤酒,已经是处于需要人工呼吸状态。她在以上做“睡美人”模特儿。
       “时间到!”松芝一声呐喊。说:“鱼儿,愿赌服输。先喝一个。”他媳妇金子不再寂寞,站起身,夺过是松芝手中的啤酒,也不说话,仰起脖子,“咕咚”、“咕咚”,随着嗓子发出的节奏,丰满的胸部,有节奏的起伏着。
   松芝不以为然,说:“妹妹,你这算什么?啊?鱼儿,顶天立地的爷们,你唱的这是哪一处?”
   小于不甘心的站起来:“姐,答案是什么?我想知道答案,看看你出的题目是否合乎逻辑。”
   松芝又重新挽起袖子,说:“答案是收费的。如果你指出答案的瑕疵,我喝一个。如果你指不出答案的瑕疵,你喝两个?咋样?”
   小于显然自尊受到了刺激,他站起身,也挽起了袖子,说:“军中无戏言,愿立军令状。”松芝扫了在座的各位一眼,说:“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可以证明了哈。”松芝慢吞吞的说:“白居易的《琵琶行》里面的‘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小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端起打开的“雪花”,朝自己的口中倒去。第一听喝完了,他立马抓起第二听,还没有端起来,人,“咕咚”倒在了地下。金子一看,说了一声:“天。”就过去抢救她的丈夫。
   松芝,自豪的走我我喝老景的面前,摆了一个凌风沐雨女侠造型,说“爸,哥,我撂倒一个,俘虏一个,还缴获了一支美国枪。”说完,拿起身边戴安的啤酒,迅雷不及掩耳,一听啤酒变成了空瓶。松芝把空瓶往桌子上一放,又说:“下个节目,打扫站场。金子搀起的同性丈夫,我呢开始照顾戴安姐。爸、哥你们两个继续。我们撤了。”说着像抱起一个婴儿一样,轻松抱起戴安,就上了楼。
   餐厅只剩下我和老景。老景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他喃喃的说:“何等惨烈场面。”又转向我,说“松芝称呼你‘哥’?”
         “是的,小岳父大人。”我边开啤酒,边符合着。
      “小岳父大人?”老景又是一惊:‘我理理,怎么回事、’
       “妹夫,你还没有醉,先理一下。”我打开的啤酒放满了老景的面前。又说:“理不清,这些都是你的。”
       “妹夫?”
       “是啊,戴安是我的妹妹。九四年在荣成的石岛遇到坎儿了,我救了她。以后让我称呼她妹妹。你和她的事儿,我想帮你回忆一下——”
   老景一听,立刻拿起桌子上啤酒,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渔民船长,力大无比。说着就往我嘴里灌啤酒。不一会又说:“兄弟这称呼挺好,千万别再喊岳父大人啊,你再加个‘小’我的老脸,我的白菜——,你这头猪。”
   我楼的动弹不得,被呛得喘不上气来,我挣扎说:“我记住了…小岳父大人…妹夫…妹夫…你停一下。”

   老景灌完酒,放过我,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这兄弟,我也是真希望你进我们的家门。但是年龄给错过了。不是一个时代,时代给错过了。”
      “来我们继续。”我拿起一听啤酒,对老景说:“我们不谈这些事情。我们继续着送至刚才的题目,如何?下雨天,喝酒天,我们两个今天尽兴。”
   老景看着一脸的正经的我,说:“可以啊,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那就开始。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下一句是什么?你接过来。”
      “这…”老景一时间没有进入角色,结巴着答不上来。我递给他一听啤酒。他推辞。
       “这么大的人,怎么食言呢,少啰嗦,喝了。”
   老景喝完说:“你两是不是商量好的。这不公平。我也出一首唐诗。规则与松芝的一样。我出的,你答不上来,喝两个。你出的我答不上来也同样。如何?”
      “No problem!(没问题)不过你可别整那些四演言的五绝七绝什么的。来个长诗”我说道。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哼!不就是《蜀道难》吗。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我抢过他的话题,答道。
      老景二话没说,拿起啤酒一饮而尽。
  轮到我了,我说:“今天我也找生僻的唐诗,还是《琵琶行》,这样做是照顾你这个打土豪的。你听:‘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你接过来——”
   老景叹了一口气,干了。说:“这松芝也是,干嘛用这首诗,李白的《蜀道难》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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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0 18: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0 21:30 编辑

      我和老景喝了很久。我们没有大醉。老景是因为去得晚,长期的海上作业,酒,对他来说如同款泉水一样。我呢因为是啤酒,尽管微醺,可也算是清醒。看了一下时间,天色已经黄昏。

      回到屋里的我,酒劲没有全消,还处在兴奋中。在屋里转了几圈,便脱下衣服,闻了一下竟然酒气熏天。脱下来,内衣扔到洗衣机里面。然后去了浴室,冲完凉出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又掏出了本子。盘算着明天的日程安排。心里又开始默默祈祷老天,明天是个好天。

   外面开门声,松芝摇晃着进了屋。看见我,说了句:“哥,你是不是刚回来?”
       “我都准备在戴安姐那儿睡觉了,看见我爸过去了,我就回来了。”说完,从衣柜找来浴袍,就去了淋浴间。出来的时候,看见我在工作,自己从房间的小冰箱拿了“kingdom”红酒,倒了两杯,其中的一杯,送到我面前。
   我说:“我不想喝。我还有事儿呢。”
      “你孔老师没告诉你一张一弛是文武之道吗。”说着,松芝坐在我的身边,夺过我正在记录的本子,扔在一旁。又猛地含了一大口酒,撅着嘴唇,贴向了我的嘴。温柔的红酒,涓涓流进了我额嘴里。很香。恨甜。他捧起我的脸,深深凝视着。红红的脸庞,红红的睡袍。睡袍打开了,丰润的半球,含笑跳跃。我的头被按在上面。口齿有些僵硬的松芝在轻吟:


      你悄悄地的
      路过我的城市
      醇厚的温柔是这春天柳絮轻舞的飞扬
      微风,萦绕春天的芬芳

      亲爱的
      我要你在我的城市起航


      我抬起头,傻傻看着松芝那满是笑意的脸,我轻吻起她的丰满的嘴唇,俊俏的脸庞,我也轻吟:


      亲爱的
      我静静的
      来到你的城市
      我静静地飞翔
      窗外是静静的星斗
      静静地散发出醉人的光芒


        松芝回应我的吻,放下手中的酒杯,退掉我身上的睡衣,两只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胸膛。她在轻吟:


       亲爱的
        我想继续
        在你的城市续航
        回望你的城市
        渤海湾海水太少
        东海汪洋干涸的没了模样
        写就一行诗歌
        我们的生命里宽阔的胸襟
        装得下大连外海水
        装得下照耀这海水岁月和年华


        亲爱的
        你的城市没有年轮,没有时光
        青春永远伴随着你
        年轮的季节,春天永远绽放
        在没有夏秋冬的日子里
        你是我的生命中的心脏

……



                                                     
      我们的工作按照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五月的大连,与胶东半岛一样,气温变化多端。今天还是十几度,第二天可能就是二十几度。巨大的温度变化,导致我们苦不堪言。五一黄金周刚过去,我们就完成了合同约定的1:300比例尺大样图的测绘。再接着就是我们利用前期布置的导线点,分设二台大平板仪器的碎部测绘。这二部仪器的操作分别是,松芝操作一台,金子做记录计算;再就是我操作一台,小于做记录计算。小于没有再回到设计院,用的他的话说,每月那三千多块钱的工资,无法实现他应有的价值。
      为了确保测绘进度不受影响,我还准备了第三台平板这样做,是防止仪器故障,有备用的设备。显然是跑尺的人员不够,苦了小丛和小朴,尽管轮换进行,但是能感觉得出二人的不支。没办法只好从劳务市场临时招来两个民工,每天二百元价格跑尺。好在测区在海边,是围海造田的土地,平摊空旷的优势,弥补了我们的辛苦量。

      大连,与烟台地理纬度差不多。五月份五点多钟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们五个人就开始在住处集合,相互检查着每人携带的仪器是否完整,是否忘记携带水壶、各测绘点用的插旗数量,然后上车开拔。松芝几次建议再招兵买马,弥补人数的不足,都被我拒绝。我的理由很简单,精细的的测量,需要精致的人员,而不是数量。中午有时候,气温在三十度左右。这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我们在对讲机里互相交换着数据同时,也说着粗话,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大家不放松意志,保持充沛的工作状态。野外作业的人员,就应该充满野性。五月的大连也是白天开始变长季节。

       这天是星期六,按照我们的规矩,周末这两天是全体人员室内作业的时间,室内作业就是将本周的野外测绘的结果进行复核,复核,说穿了就是重新计算一遍。然后在复核数据的基础上面,清图,成图。当然,也是小伙伴们可以睡个懒觉的时候。
   八点早饭后,松芝对一组导线点的数据产生质疑。这个她不放心。因为导线点是碎部测绘的“根”。就对我提了出来。我什么也没有说,就带着金子,三个人去了现场。在现场我们三人重复了几次以后,找到了问题所在后,干脆利用这个时间将导线的指点向外延伸。我开始跑尺,遇到了早晨起来跑步老景。用老景的话说:“因为你们的测绘,我已经改变了晨练的路线。晨曦下看着你们的身影,这是一条多美的风景线。”我打了招呼,老景挥了挥手,一会儿不见了踪影。这次的测点是填海的边缘,我身边就是微风拂煦中拍打乱石的海浪。我调整位置,面部向西,松芝的仪器就在我对面,我看见,身着工作服的松芝弯着腰在微调大平板仪器,晨曦下就像一个战地记者在摄影。
   好长时间,我手里的对讲机没有松芝结束测点的指令。我见她弯起的腰,直了,再弯起。好长一会,对讲机里传来松芝焦急的声音:“哥,不好你身后有人落水了,是个女孩!”说着边脱工作服,变相我这边跑来,到了我面前,停下脱了鞋,赤着脚就跳进了水中。

   我这才看清了大约不到百米开外,波浪起伏中飘着一个挣扎的人影。五月的海水,当地人称之为“桃花水”,冷的刺骨。松芝哆哆嗦嗦。在满是乱石的岸边,抱上女孩的时候,已经是嘴唇发紫。金子一看,说:“姐,你别管了,赶快换衣服。叔,你打120.”说完,自己伏在不省人事的女孩嘴上开始人工呼吸。
      我跟着松芝进了车子。帮他脱下湿漉漉的内衣。然后见她嘴里不断地吸着气,瑟瑟发抖,说:“穿我的,再穿你的。这样能暖喝一点。”穿完后,还在哆嗦,我说:“过来,在我怀里暖和一会,”
        “不用了。”松芝下了车,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拿出半瓶“kingdom”,打开盖,“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然后一抹嘴,说:“哥,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过去的时候,女孩已经睁开了眼,咳嗽着吐着海水。金子脱掉工作服,为女孩穿上,女孩还是冻得直哆嗦。松芝扶起她,但是没有成功,两腿发软的姑娘站不起来。松芝掰开躺着的女孩子的嘴,拿起洋酒,就给女孩子灌了一口。
   在急救车呼喊着过来的时候,女孩子已经没有了扭曲的脸。她精神了很多。眼睛也由浑浊变得明亮起来。她开始说话了:“干嘛救我,这不我还欠你们人情。”说着自己咧开嘴笑了。
   急救车下来的医生,开始忙碌,又是检查血压,又是试脉的。说:“还是回医院看看吧,应该情况不大。你们谁随行?”
       “金子,你去吧。我们回家等你。”我说完,金子立刻上了救护车。

      我和松芝开车回家,路上松芝已经露出感冒的征兆,先是鼻塞,然后又是喷嚏不断。回到房间,我提出去医院,松芝说:“不用了哥,一会儿你找来温水,为我擦一遍身体就行。”我去了浴室,调好水温,到了卧室。松芝正在换衣服,再换短裤的时候,我惊诧的说“生理期?老天,你不要命了。”
      “吃惊什么,你好几天也不动我,当然不知道我的生理期,还有脸说。再说了救人就是救命,哪顾得上这个。”说完躺在铺了厚毛巾被床上,我为他开始擦起来。几遍以后,松芝说:“差不多了。你过去干活吧。我找点药吃了睡一会就没事了。”
       “我不放心,在这呆一会。”我说:“这几天忙得累的我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药在哪里?”
     “酒柜的抽屉里,你找阿司匹林肠溶片就行。”吃了药松芝开始昏昏欲睡,我找来一条干毛巾,一会用手按摩一会,一会用干毛巾擦一会。看差不多了,我下了楼,到了厨房,为她做起了姜汤和极鸡蛋汤。刚动手,小金就带着女孩回来了。说:叔,“她没地方去,想过来。”

   在大厅穿着白大褂的三个小伙伴,目光一齐盯上了女孩。那女孩二十出头,很漂亮,也很时尚。估计是大连本地人。
   我想了一会,说:“就在一楼吧,一楼有个单间,是个佣人房,先住下吧,还有先让她洗个澡,你找几件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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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0 21: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0 21:50 编辑

   我小心翼翼端着两个碗,上了楼,松芝还在熟睡。我趴在她的耳朵边小声地说:“松芝,喝点姜汤。”她动了一下,没有理我,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好,不烧。又过了一会,看见两个碗变凉,又趴在她的耳朵边:“亲爱的,我想要你。”松芝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不失时机的将一个小碗的姜汤,灌进她的嘴里。又讲另一个小碗里的鸡蛋糖水,一勺一勺的喂着她。
   完成后,她又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嘴里说了一句:“滚——”


   我下楼后,金子已经在厨房准备午饭,见到我,金子说:“叔,刚才的120的那个医院,花了三百多,怎么处理账务?下费用还是应属账款?”
       “下费用吧,一个小姑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权当是做善事了。”我说。
       “戴安姐昨天来取图的时候,说过两天还有一笔款项过来,也没说具体的数目,用不用你再问一下戴安姐?”
   说着话,那个女孩进来了,说:“大哥大嫂,我能做什么?”
   金子一听,不乐意了,说:“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喊谁大嫂呢。”
   我一听也乐了,说:“你都变得黑了可能是。所以小美女误判了。”我对下姑娘说:“这里不用你,你先休息一下,等待午饭就行了。”
        “今天是周末,金子你在银行提款了没有?”我问金子。
        “提了,松芝姐要我每人这个月多发五千的不住。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晚,我这是自在路上,三个提款机提的款。准备中午吃饭的时候发了。”
        “你松芝姐没安排放假半天吗?”
        “她说下午谁的活干完就让谁休假。”
        “我明白了。”


   周末的午饭是一周伙食安排最丰盛的,为了增加这些青春小伙伴们的营养,松芝列出了众多的“硬菜”,饮料甚至还有啤酒。用她的话说:“这是来自自信底气的源泉。”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松芝过来了。坐下看到女孩:“她怎么过来了?”金子说:“没地方去,就跟过来了,叔同意的。”
   松芝没有再问女孩什么。就对大伙说:“谁手里的活没有做完?”见大家没有说话,就说:“都做完了是不是,那就下午放假。还有一会把这周的野外补助发了,另外呢大家都很辛苦,工作的也不错。给各位加一个月的工资,数目是六千。我想说的是,下午放假,你们都去银行为自己办个卡,这个卡办好以后送到金子那里登记一下,以后发放工资什么的财务直接转到你们银行卡里。省的提款什么的,太麻烦。大伙儿听到了吗?”
      “听懂了。”大伙回应着。松芝看着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那个女孩子,对金子说:“她叫什么名字。”
      “我没问。姐。”
   松芝白了金子一眼,就问:“美女你叫什么?哪里人?”
      “我叫白鸽,是甘井子区的,今年二十四岁。”
   松芝看了一眼,金子,说:“给她一千块钱。尽快联系她的家人,接回去。”谁知那女孩听了,说:“姐,我不想要钱,我想参加。”
       “参加?你是什么学历?”
       “大学。前年毕的业。大连海事学院的。”
        “专业不对口哦,不能要。”松芝说。
      “姐,我可以现学,你要你能收留我,我不在乎工资。”
       “这个行业很辛苦,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不适合你。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半晌,小姑娘才吞吞吐吐说:“夜总会——”
   松芝一听,张大了嘴,忙问:“有身份证吗,学历证呢?”
       “都有。在家里。”
       “你是怎么出来的?又为什么这样?你还得我五月天洗海水澡。”
        “我错了,姐。看着你们这样温馨的家庭般团体,所以我想加入。”


       下午的时候,松芝带着她的小伙伴包括那个女孩一车走了。我待在一楼,仔细的看着图板上一幅幅图纸。又拿起计算器抽查了几份数据,这些都是用坐标纸绘制的草图,因为大量的成图计算机都在烟台,最后的聚脂薄膜成图就交给了小于,建筑学院出来的才子,能将图纸摆弄的服服帖帖,那一手漂亮的图纸标注字体更是让人信服他的能力和潜质。做完这些以后,我回到了房间,又打开了我的本子,这次我要仔细再盘算一下工期和进度。逾期是这次项目的大忌,再就是质量不能马虎,这关系到以后的可持续性。
   戴安打来电话,说:“哥,这次总部对已经提交的图纸很满意。美中不足的是手写中英文标记。”
        “这更能证明是原创。”我说的戴安笑了起来。
        “这次总部批的款项是六万元,还是大华银行的,你安排人过来吧。”
        “真抠。就不能凑个整数。”
       “没啥,你先收着,后面的我继续安排。总部最后一次款项想以成本价格给你一套一期工程的现房,毛坯的顶账,怎么样?可以吗?”
        “我总不能把房子分成几块给我部下当工资的。妹妹,这个方案我不是很喜欢。”
       “这个方案是我提出来的,因为考虑到你现在没有房子。你要是不同意。那就不考虑了。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大连现在的房价接近两万,这里比烟台要好得多。你再想想,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你同意了。我就去联系分管,就是几年前晚会,跟松芝舞蹈的那个。”
       “我想起来了,个头不高的潮州人对吧。”我笑了笑:”怎么没有见到他来中国?”
       “他现在就在中国,是杭州,那里有我们新加坡投资的生态园。”
      “哦,是这样。行,戴安,顶账的事情我这几天考虑一下后,给你答复。”说着戴安就挂了电话。

   我给松芝打电话,告诉她安排金子去戴安那里。松芝说:“我正在那个白鸽的夜总会呢,落实落实情况。我们正缺人手,有个人才不能放手。专业不一样不是问题,关键是学科都是相通的,我吸取烟台的教训,不再盲目相信人。过一会再去甘井子区一趟,等我回去就给你做饭,别乱跑。”
   我又打开了手提电脑,在“58同城”网站看了一会,就在上面发起了帖子,帖子内容很简单,就是想在烟台同面积置换门店房。并标注了芝罘区或者莱山区的范围。我心里发誓:要给我的救命恩人送上一套像样的办公房。
   我盘起腿,静静地打坐在沙发上面。不一会金子进来了,看见我的样子,喊了一声:“叔——”,我睁开眼,说:“啥事儿?”
        “你又魔障了?需要摸大腿吗?”金子说着,提起裙子,露出白腿。
        “滚——”
        “这是松芝姐为你买的手提电脑,”说完就把一个盒子放在我的眼前。
        “我有电脑,你拿去用吧,你需要一部手提。你姐呢?”
        “我有,也是刚买的,只是配置没有你这部高。她在下面忙活。怕你骂她,说等会儿在上来。”
    我脸一沉,说:“两个败家娘们,滚——”
         金子笑呵呵地跑了出去。



        夜幕降临了,我望着外面初上的华灯,又抽起了烟。美丽的夜色,优雅的小区。绿阴中的精致小路,偶尔见到出来散步的人们。真和谐。看着看着想起了新加坡芽笼的太太和孩子们。或许,他们还在这夜色中烟枪火燎中忙碌着。几年不见的同学刘爱丽,在加拿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来想去,感觉人的命运真的很无奈,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到底会咋样?猜不透、预见不了。就是猜透了、预见了也只能被动的接受。无法更改。我叹了一口气。
关上窗,转身,松芝静静地站在我身后,一脸的严肃。我吃了一惊:“咋啦?”松芝不吱声,我看见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就拉过松芝坐在沙发上面,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松芝坐在我身边,脸一曲,竟然哭了起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嗯?咋回事?”我捧过松芝流泪的脸。用手擦拭着不断掉落的眼泪。
       “金子都对我说了,刚才取支票的时候,见戴安姐给你打电话,说是为我买房子,我要房子干嘛?我哪里做的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我改可以了吧。”
   我心里一笑,说:“你都快四十的人,还是老总呢,怎么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了呢。我不会离开你的,在我的使命没有完成之前,我就在你身边。”
   松芝哭腔的说:“你啥使命?”
       “我想为你在烟台有一个像样的办公房。好了,这回明白了吧。”我又补充道:“大连的房子价格相当于胶东的青岛房价,一套房子单格都逼近两万每平米,戴安那边原本是为我考虑的,因为我还没有房子,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方案。我考虑过,尽管烟台的价格低,我们硬碰硬买一套适合办公的房子也得近两百万。如果新加坡那边同意用房子顶账,我就让这套房子与威海或者烟台想来大连的人置换成门店房。这回明白了。
      “我不信。”说着我轻柔的搬过她的嘴唇,吻了起来。又说到:“听话啊。来,笑一个。”
  松芝被我逗乐了,像个孩子破涕为笑。说:“可别骗我,哥,我不要婚姻,我想开了,你和我大姐不是也分别这么多年了吗。只要心在,距离不是理由。饭都凉了,我们吃饭吧。”

  饭菜很丰盛,松芝尽然为我做了海参汤。我看了看说:“买的海参吗?”
     “在我爸那里拿的。都是上品。你补一下,今晚我想要你。”
     “你还在生理期,不行,起码今晚不行。而且早上还洗了海水澡。恢复恢复先。”

      尽管我这样说,但是还是没有起到作用。睡觉的时候,松芝全裸,进了被窝,然后钻进我怀里,我感到了她的正常体温。真是结实姑娘,刺骨的海水竟然没把她怎么地。再接着就是那双手,启动犁铧,启动的犁铧进入了温暖的地方。

     “我买的笔记本你看到了吗?是不是又骂我败家?原来你用的那个给我用。”我没有说话,聚精会神的做着功课。某些时候,男人有义务让追随他的女人感到充实,感到愉悦,感到雨露滋润。

       云收雨散。松芝可能是因为上午洗海水澡后,睡了一会,所以晚上精神很好。小巧的个子,在我怀里,吻吻这,吻吻那儿。又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闭着眼睛,静静听着松芝的唠叨。
      “今天领了那个白鸽回来,她的身份证名字叫王婷婷,去了她家发现她的父母是离异再婚组成的家庭。男方一个男孩,婷婷是女方带过来的。而且婷婷的母亲今年也是五十多岁,一身的病,家境很不好。婷婷妈妈捡些破烂儿,供养的婷婷上了四年大学。她的继父酗酒,动不动就虐待她们母女。现在,婷婷的母亲似乎病情重了,没办法就去了夜总会坐台。弥补上学时候欠债和母亲医药费。但是夜总会没有她想的那么好,日子是捉襟见肘。这次想不开,是因为她的继父在一次酒醉中强奸她,她感到了绝望,就想不开了。”
      “连夜总会都干不好,能干好别的?那个夜总会啊?”
      “怎么?想夜总会了?”
      “是啊,改革开放真好,商品金钱社会,丰富多彩。”
   松芝一听。搬起我的胳膊,就要咬我,说:“说,不去!”
      “好好——不去!”
     “在婷婷的家里我看到了她拿出来各种获奖证书,我心动了、走的时候我还给了她的妈妈两千块钱。哥,你不知道她家里有多差。没意见吧。”
     “没意见。只是你这样做,能救几个人?我们祖国这样的人很多,大连也很多。
     “救几个,算几个。在离家的时候,婷婷几乎跪下来求我说:她有个闺蜜,是大学同学,也在这个夜总会里,求我一起收留他。我看了,姑娘也不错。就同意了。”
      “我们这是技术行业,你可要把准了,宁缺勿乱。出精品产品就要有精良的人员。不然你会重走烟台的老路。”
      “你不同意吗?”
      “不是,反正这些人都是你老总在指挥,我没意见。”
      “今天下午在楼下我安排了他们住处时候,两个小姑娘非要在一个屋住。没办法我和金子买了一张上下床。安排在楼下的佣人房。”
      “楼下还有房间吗?”
      “有。还有一个司机房间。你干嘛?”
      “我想过去住。”
      “你敢!”
      我的右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手机“滴”的一声,是短信。松芝拿过我的手机,打开一看,说:“戴安姐发来短信,要你我在下周参加她的晚会,说是她的分管要来大连。去还是不去?”
      “我不想去。你代表好了。明天是周日,你怎么安排的?”
      “带领他们野外作业。抓紧时间,把住进度。现在人手多了,如果你觉得没必要,现场就不去了。我怕累着你。我能行。”
       “我不累,这是带来公司升级的大事儿,这个不能听你的。”
       “好吧,哥,听你的。下个节目睡觉。”松芝说着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中,我将搂住的赤裸,摆平。分开圆滑的双腿。犁铧钻进了温润的隧道。立刻松芝呻吟了起来。
      孔子老师,我对不住你。我辜负了您的教诲。



        在我们四点多钟的时候到达了测去现场。
        这次我们是架设了三台大平板仪。我让小于司仪,我做记录、计算。虽然全站仪有着无比巨大的功能,但是近距离的测绘,大平板有着自己独特的优势,它一改数字仪器的近距离测绘不足,而大显身手。让小于司仪,就是让他将书本上面三言两语的介绍,在操作中变成实践。为我们跑尺的,是松芝安排的小朴。从烟台的那次事件以后,小朴变得本分多了。很听话,也很勤快。

       刚开始,小于有些手忙脚乱,我没有责怪,而是先让他看着远方,然后深吸一口气,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平静的心态,而不至于紧张。然后让他记住读塔尺的步骤:先读视距,再读竖直角。后面的修正水平距离是在计算员的计算后得出的,高程也是。他学的很快,不一会就进入状态。以致于喊他吃午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仪器。

    午饭后的中午,气温达到了接近三十度。天阴了起来,阴的天,加上高温,闷热,汗水很快水泵一样从身体涌出,迷彩服立刻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对讲机传来松芝的声音。让大家休息一会,野外测绘,要懂得天气,下午两点,是一天中阳气转阴的时候,这个时候,天会转变风向。我劝小于休息一会,小于说:“老总,没事儿,只要你不累,我就不累。”这话听着有底气,让人鼓舞。我说:“那我们继续。”于是用对讲机招呼松芝找人替代跑尺的小朴,小姑娘全服武装走过来,我一看不是上次我看见的那个白鸽。估计是松芝提到的白鸽闺蜜。我问:“累么?能坚持下来吗?”
     “累。能挺住。适应就好了。”
     “我说这可是比不得夜总会的豪华陈设和空调。”
      “叔,我能坚持住。”就拿着对讲机,按照小于安排跑向指定位置。


   在太阳西斜,落日的时候,我们完成了预定的当天的碎部地形图测绘。看看时间还早,我就说:“于,开始向北布置导线点,争取在落日之前,能布多少就布多少。这样,你先找到原来的测绘的导线点,是埋在地面的埋石。用三个以上 的原来导线点埋石,使用经纬仪,进行三角测量,相互矫正误差,然后向北布设新的埋石。埋石上面有个倒圆锥的点,这就是你在架设经纬仪需要对准的点。导线点是地形测绘的根,不能超过规定的误差。明白吗?”
   我拿起对讲机说跑尺的姑娘:“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就开始看着小于架设仪器。

        远处跑来一辆轿车。到了我跟前。下来的是老景戴安和另外一个人。我愣了一会,马上认出来了,是那个传说中的戴安的主管。老景、戴安朝我笑了笑,点点头,那个主管径直的朝我走来。老远就伸出了手。
         “Hello, chairman Yang, your performance in person means something is wrong with your schedule?(董事长先生,你出现在现场,是不是说你的进度出现了问题)”
        “That doesn't make sense, leader. It just means we value progress.Do you find that the drawings you received are overdue?(不能这样理解,领导,这只能说明我们相当重视进度的。你发现你收到的图纸资料逾期了吗)”
       “That's true.But I hope that will continue for the rest of my life.(这倒也是。但是我希望以后的时间里,会继续这样。)”
       “Are you here to check on the progress?(您是来检查进度吗?)”我说道。
       “There are provisions in our agreement regarding the schedule.I am here today to invite you to our dinner party at BOHAI hotel.(关于进度,我们的协议都有规定。我今天来是想邀请您参加我们在渤海大酒店的晚宴)”
        “Thank you for your invitation. I'll send someone to attend.感谢您的邀请,我会派人参加的。”



        说完与我握了手,就乘车离开了。
        他就是来看进度的。厉害的猎枪,就是给狡猾的狐狸准备的。晚宴是松芝爸爸个人举行的,我没有参加。因为新加坡方面看的如此这样,我不敢掉以轻心。周三的晚宴我让松芝做代表,在一百个不愿意后,还是带着金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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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2 07: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2 07:24 编辑

      往常晚饭后,都是用一个小时左右清理白天的测量的各种数据,清理好数据后就开始核对图纸,形成草图,形成的草图上面的中文标记是测绘人直接标上去的。来到大连以后,松芝为了确保测绘的质量,最后一道工序的审核人,就由她亲自来进行,并将中文标示,翻译成英文在加注上去的。对小伙伴的熬夜,松芝是不允许的。因为要考虑明天一大早的野外作业的精力充沛的精力。

       那天,松芝带着金子走了以后,我就出了房间到了一楼,我下去的时候,客厅里井然有序,小于和丛伟正在描图,并且不时的指导新来的两个姑娘我坐在沙发上面, 我没有打扰他们,就在沙发上面上网。不知不觉中,时间过了九点。小伙伴们开始陆续回房休息。小于上楼的时候,喊了一声:“老板,外面下雨了,还很大呢。”我推门向外看了一下,这雨不小,而且夹杂着风。
       我一 一看了这些小青年做的各种图纸,心里盘算着,大概的进度,最后我判断:可能提前完工,最起码是不能对交图逾期。这让我心里稍微有一丝的放心。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窗外的风雨在变大,海边总是这样,有时候风雨交加,有时候只刮风不下雨。山东半岛,辽宁半岛,都是少雨地区,便有了“春雨贵如油”的说法。
         晚会看来没有结束,因为迟迟不见松芝和金子回来。这风雨交加的天气,令人心底里出现一丝丝不安。我又拿出了那个本子,想记下当天的一些想法。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就在我爬起身的时候,外屋的灯亮了。金子搀着大醉的松芝进了屋。
        “怎么醉成这样?”
         “哎——叔,别提了,你是幸亏没有到场。那个场面在叫做一个乱啊。”金子说着,把松芝放到床上。披头散发的松芝,毫无知觉的被扶上了床。金子交给我一张支票,说:‘叔,这个你收着。她的那个小焦,焦方舒给的。其他的等松芝姐醒酒后告诉你。我也被折腾的够呛,先休息了。说完就走了。

        躺在床上的松芝,身上的礼服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酒精燃烧通红的脸颊。我在浴室接了一盆温水端过来,放在地下,然后脱掉她身上面衣服。外衣没有问题。但是内衣被牢牢压在身下。我抱起这小巧的女人,让她翻过身,这才去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又试了一下水温:不冷不热。正好。便从头到脚擦了一遍。

         接近拂晓,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推醒。松芝醒酒了。黑暗中侧身转向我,两只眼睛闪着亮光,说:“哥哥,我佩服你!”
         我说:“我怎么感觉瘆得慌,你想说啥,直说。”
         “你是不是看天书了?昨晚你幸亏没去。想知道为什么吗?”
          “不想知道。”我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醉成这样?三十五了,咋不懂事呢。多伤身啊。”
    松芝摇晃着我:“不许睡。”
         “几点了,天亮还要干活呢。你也睡吧。天亮后,你在家休息,现场我主持。”
         “今天能野外作业吗?你听外面风——”我认真的听了一下:风很大,怒吼的风声,感觉房子都在摇晃。我起身拿起手机,打开天气预报。看了一眼,七级。
         松芝抱住我,说:“交公粮——”
          “还没有醒酒是不是,酒后行房很糟糕的,伤身。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金子告诉你了?”
          “没有,你把人家折腾的,回来就去休息了。你可要注意啊今后。金子遇上你这种闺蜜,基本上成了使唤丫头了。说说支票咋回事?”
           “我遇上孩子的爸爸了,他给的支票,我没要,你怎么知道的?”
           我扭亮床头灯,拿起床头柜的支票,说:“在这儿,你看。”松芝看也不看,一把推开,说:“我不要。”

           松芝告诉我,昨晚她们到场的时候,已经是高朋满座。渤海大酒店是大连老牌的最豪华高档的酒店。等她们进了包房后,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我和金子被安排了桌前桌后。这种安排尽管我心里有想法,但是是我爸爸举行的,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在松芝坐下后,松芝爸爸开始介绍到场人员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小焦也在座。三年了,一个亲密的枕边人,携款逃跑后的敌人,竟然像没事一样在酒桌上要与我握手。我拒绝了。
         饭后便是舞会。参加的人员三个香港人。三个新加坡人。松芝与戴安的主管跳完舞之后,我们便在吧台喝酒。好长一段时间以后,那位主管又和金子去了舞池。就在这个时候,小焦出现了。他已经是新组建家庭的两个女孩子的爸爸了。一副傲慢的神态,一副做做的举止。他到了松芝身边坐下,说是要补偿两年前的过错,当场就开了一张纸票。松芝很气愤,把支票扔在他的脸上。那小子觉得下不来台。阴阳怪气的说:一个老男人给了你什么,让你这样死心塌地。
         我插话说:“你爸爸呢?”
         “我们的争吵惊动我的爸爸,他知道我的性格,就把小焦拉走了。我气愤不过,在吧台喝了很多酒。”说着就自己东闻闻西闻闻。一会又说:“哥,现在是不是没有酒味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怎么没有酒味,我一夜在搂着酒瓶睡呢。你弄清了小焦为什么出现在大连了没有?”
         “弄清了,这个项目是香港公司与新加坡公司联合兴建的,属于大连的招商引资项目。”
         我一听,感到了事态的复杂。
         “哥,你又在想什么?”
          “你和小焦真的没有可能了。我看你爸爸不是这样想的,他的内心还是向着小焦,不过也是没有办法而已。小焦是你的曾经的同事,这个倒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小焦怎么与你爸爸有联系的?”
         “这就是小焦做人的诡计多端。我爸爸与他没有交往,只是在追求我的过程,认识了我爸爸,拍吗、奉承讨我爸爸欢心而已。他与那个香港富婆结婚也是这个套路。说穿了看重的是钱财。
        “松芝,我觉得人啊还是本分一点,你说你们家土豪,不缺钱,干嘛要自己出来闯?在家里做个太平公主多好。”
        “那不是我的性格。性格东西,不是人能全部左右的。你知道的,我们认识都十年了,难道还不了解我?再说了我爸爸妈妈想移民新加坡。这几年海上不景气,他也想退出江湖。为什么举行昨天的酒会,还不是为了下一步创造人脉。”
         “出国,移民。我们的人口太多,土豪们在遵从大自然无形的法则。再有钱的中国人到了新加坡,也是中产阶级。生活的适应、生活的不便,这都是需要面对的。圣淘沙的别墅里住着李连杰和巩俐,可是那里的别墅,最低价也是六千八百万新币。投资移民,需要向新加坡财政部五百万新币的款项,再加上购置房产什么的,你说说能不中产阶级吗?
        “只要他们爱意就行,我从不惦记我爸爸的钱,我还年轻自己闯。”
         “年轻?女人的花季很短,没听说女人三十豆腐渣吗,别好高骛远的。”

         一双小手,又伸向犁铧。“哥,为什么不让我给你生个孩子?我真心愿意。”
           “好孩子一个就够了。再说了女人生孩子,很辛苦,辛苦到全宇宙漫游一圈。别做傻事了,你我都有孩子。一旦生下孩子,那可是全身心的聚精会神的。你很少去看你的阳阳妈?”
          “每天都去。他现在就是我爸爸妈妈的一只宠物。”犁铧进入状态。
          “我要——”
           “没有工具。”
          “安全期。”
           “不安全。”
            “我就要——”
     
    台灯被关了。但是晨曦已经进入卧室,朦胧的光线,隐约着海关对岸风景。玉门关大开,重重的犁铧被推进海关,耳畔响着室外的风声和室内由低吟转向歌声嘹亮的呐喊。
         “我想揉碎你”
          “我已经被揉碎”
          “揉碎重新组合”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三点钟,风还是很大。红光满面的松芝精神很好。没有了头一天醉酒的痕迹。刚刚穿着浴衣出了淋浴房,外面有敲门声。是金子。
           “哟,这回会敲门了——”
           “啊!怎么是你开门,你不是醉了吗?这外面的云雨真神奇,你看你滋润的神采飞扬,神采奕奕。你那像昨晚酒醉的样子。我叔真行! ”
           小金进来,跑到卧室看了一眼正在被窝里的我,说:“姐,你可要可持续性发展,珍惜资源。野外风吹浪打的,室内也不得安宁,哎——我叔,不容易。叔,今天你也到场吗?”
           “去现场,我想这风天,野花摇曳的情景很不错。我想看看去。”我说道。
           “没大没小的。”松芝在金子的身后一把把金子套进门帘的身姿拖回来。“还让不让我们留点隐私。今天怎么测量?还不全部被风吹走?”
          金子挣扎了下,说:“姐,没有人抢你的老公,我真的有事儿。”又喊道:“叔,那张支票呢?怎么处理?”
           “五十万打进公司的账目,冲减他的对应的应收款科目,剩下的转进你姐卡里,还有我的那个应付账款的二十五万,给转进我的卡里,我要买房子了,记住了吗?
          “没记住,叔,你再说一遍。”
           “那你过来,我近距离教你。”
           “叔,滚——,我们家小于已经让我饱了,他很优秀。”说完笑了起来。
          就听见外间的松芝对金子说:“今天没法测量,你组织一下学习吧。讲课就由你叔主持。再系统学习一遍相关的知识。我今天,就不去厨房了,你和你估计现在还疲倦的小于就负责安排早餐了。难得有个风雨天,让大家吃好,午饭也是。”松芝说完后,金子出去了。

    早饭后,大伙全部就聚集在和一楼的客厅。松芝和小金竟然为我准备了大黑板,出房间的时候,松芝喊住了我。对我说“立正!”我也不知道葫芦里的药。就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松芝端着下巴,手里还拿着一支笔,端详了一会,说,“等一会。”找出一套衣服:“把这个换上。”我一看,是上个月为我买的那套西装。我说:“讲课就是讲课,干嘛打扮得像个女婿。我也不是去过目。”松芝见我无动于衷,不想换。就过来,夺过我手中的本子,把我身上的休闲服脱下。开始为我穿起了衣服。嘴里还在嘟囔:“你啥时候能听话呢,都快成老头了,还那么邋里邋遢的。”穿好以后,又端详了一会,说:“还不错,别忘了你是公司的支柱,是董事长上岗的时候,要着工作装。”又找来梳子,理了理我的头发。说:“可以上场了。”

        人是衣服马是鞍。穿什么衣服,就在什么状态。我立马收起刚才放松的表情,脸色严峻,进入了若无旁人,六亲不认的状态。
   下了楼,伙伴们齐刷刷的坐在那里。我没有说什么:严肃的表情,扫了一下寂静的场面。说:“演讲结束——。”
   大伙立刻哄笑了起来。不知道那位神仙喊了一声:“老总你真帅。”
        “伙计们,你们知道今天是几号吗?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是五月的下旬。丛伟——”
         “到!董事长!”
         “说,我们烟台威海什么时间收小麦?”
         “六月十八号,领导。”
        “答对了,您请坐下。”我对系领带很不习惯,有种被勒索的感觉。就抬手松了一下。接着说:“小于,我们胶东半岛什么时候最热?”
小于也站起来:“姐夫,是七月和八月。”
         “这个时候还是别再称呼姐夫了。回答正取,请坐!”
         “金子,你说,我们这边什么时间开始有台风八月下旬到九月。叔!”
         “你们两个是不是一清早就商量好的,这个时候不能喊叔。不过你回答的正确,加一分。”
          “是的姐夫,我记住了、”
          我在大伙的哄笑声中,无奈的低下了头。场面开始活跃起来。
           我咳嗽了一声,大家开始安静。

           我将本子放在黑板的下面的档群上,表情严肃起来。我的严肃换来的大家略带紧张神情。
           “伙计们,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是从三月份开始正式测绘的。我们的合同测绘时间,只有六月,现在是五月的下旬,六月份古人就说:“赤日炎炎似火烧”。八月份每年一度的台风就要开始登陆了。我不想说,大家要顶着烈日在炙热的太阳下挥汗如雨,我也不想说。因为外面的台风登陆,干着急没办法,一天天看着合同指定的日期一天天逼近。逾期会是什么?逾期是要受到惩罚的,要么对方拒绝付款,要么我还要赔偿对方的损失。这些东西一旦来临,我们酒没有工资的收入,我们的工资就被拖欠。在这个商品大潮的社会里,没有收入的滋味,你们现在就想想是什么滋味。那是苦味,枯萎的积累就是苦果!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声音嘹亮,群青昂扬。
       “好,作为一名老员工,我现在就为大家探讨如何将经纬仪与大平板仪器结合,进行远距离的碎部地形测绘。这个是教材没有的,我建议大家好好听,好好记,不懂就不懂,不懂拉到。”
      大伙一阵哄笑。

   我详细介绍了电子经纬仪操作以及各个设置的基本功能,在讲到大平板的时候,我开始在图板上用示意图讲解,突然我对着黑板的示意图,喊道:“璐璐,告诉老总,大平板测绘中的高程计算公式是什么?”
        “高程H计算 H=0.kl5sin2ɑ+仪器高—中丝读数。”
        “很好!婷婷回答,水平位置修正公式?”
        “D=K lcos2ɑ 其中K为常设值是100.”
        “正确。请坐下。”我望着大家聚精会神的表情,在黑板上又画了一个经纬仪的示意图。开始讲起了如何将这两部仪器扬长避短,既保留现成图的经纬仪不具备的功能,又解决了大平板仪器的视镜距离太短的局限。

        我滔滔不绝,边讲边画,我口若悬河便画边抽查问答。再回头尽尽然发现下面的学生座位上了多了一个身形胡大的学生,他是老景,也正一脸的严肃,认真地听着,
       “在地形测绘中,我们修正视距位水平距离的时候,1:500和1:100的比例尺图纸测绘在竖直角正负3度以内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便捷的方法?”
短暂寂静,这个问题让大伙意外。不一会:松芝站起身:“1:500比例尺需要按公式修正视距,而1:1000比例尺不用修正。老师。
大伙“轰”的一笑。
   金子说:“应该说‘亲爱的老师’”
   松芝瞅了一眼金子,说:“就你话多。好做饭了。快去,”
    金子说:“我不!我还没有听够呢。”
   我看了一下时间,怎么不知不觉快中午十二点了。就说:“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我们现场操作的时候告诉你们。”
   松芝爸爸站起身说:“同志们,你们都很精彩,所以今天我请客,地点就在我家里。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的呢。”顿时全场一片欢呼。这欢呼声掩盖了外面的怒吼的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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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2 07:2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2 07:36 编辑

        我们上车的时候才明白松芝爸爸这么近距离用车接我们的原因了:大风携带着大雨在肆虐。
        餐厅里没有了大圆桌,两个小的圆桌,恰当的摆在大厅里。
   我和松芝爸爸还有松芝和小金小于在一桌。就在老景从柜子拿出红酒的时候,小于迅雷不及掩耳地跑到了另一桌。我们大笑。笑声中,小于为自己争辩,说:“这桌也有酒,总的有人来维持秩序吧。”
       是的,那边的一桌上面,摆满了啤酒、饮料。在戴安刚进来的时候,厨师开始上菜。

   坐下后。松芝爸爸说:“戴安妹妹,今天老衲开了眼界了。”
   戴安说:“大哥,说说看。”
        “听了小女婿一个上午的课。很精彩,别看他这么几个人,七八条枪,各个都被调理的像猛虎。”
        “爸——咋说的这样不好听呢。”
   我说松芝爸爸:“没啥,妹夫,你可以继续说了。”
   戴安恶狠狠瞅了我一眼。说:“哥,不厚道!”
    小金说:“让我理理,我感觉的到,我大脑有点混乱。”

    松芝爸爸叹了口气,说:“前半生扔掉的东西,总想后半生捡起来,可是心里总是感觉飘,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今天总算是有些感触了。文化永远是连接心灵未来的纽带。”说着打开了红酒。
       “红酒?”我说:“我要喝白酒。红酒留给女士们吧。”
        “弟弟,你饶了我吧,我可是昨天底儿不好。你弟妹昨天就带着我的宝贝孙子去了松芝外公家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夺过红酒,起身为戴安斟酒,戴安说:“干嘛先为我倒酒?”
         “昨天也不照顾好我的小岳父大人,多失职啊,”
        “昨天,我照顾了…”没说完,自己用手捂住了嘴。我身边的松芝听了垂下头,金子捂着嘴,不让笑声出来。”
    老景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拿出了一瓶茅台:“小女婿,你岳父大人就这么一瓶了,您可要省着点喝。”说着真的像依依不舍。

    我没顾及松芝爸爸的这些。打开茅台就给老景斟满,松芝这时候把自己的红酒杯放在她爸爸面前,自己拿过的白酒杯。老景一看,又把白酒拿回自己面前,说:“还是我喝吧,守着杨老师,我焉能有不喝酒之理。”又转向我:“还是那句话下雨天,喝酒天。杨老师我们怎么喝。”
          “一口闷”戴安突然插进话。“同舟哥哥,你做的地形图我们总部设计部说像一个网页又像一部字典内容丰富,昨晚主管还是珍妮用了一句什么话来着。”
   “远看成岭侧成峰”老景补充道。他赞叹的说:“刚开始我真是小看了你们了,我有时候啊老弟,不瞒你说,你们是江湖班子,乌合之众啊。”我先是静静地听着,又转向了松芝,松芝一脸的自豪,说:“看我干嘛,没告诉你是怕你骄傲。”
    我端起酒杯,这是一两二的酒杯,一饮而尽。浓烈的茅台,呛得我咳嗽,还有眼泪。咳嗽中,我拍着松芝爸爸的胳膊,说:“妹夫,好酒 好酒啊。”
    老景无奈的端起酒杯,垂头丧气起来,说:“早知道他今天喝白酒,昨天我就应该留点量。”说完提高嗓门:“来我陪着你们,干杯!”
老景问我:“同舟,你说像我们这些夕阳人士怎么颐养天年,颐养天年是个大概念,具体又如何做呢?”
         “忘却年龄,又要量力而行。”
   老景倒上酒:“具体的呢?”
         “闲不住!只要你闲不住,你的生命机器就在运行中,安逸会让生命萎缩。”
         “比如——”
         “陈桥兵变你知道?石守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件黄马褂,给赵匡胤一披,大宋国就诞生了。可是赵匡胤心里不安啊,就来个杯酒释兵权,他对石守信七个人说:‘你们呢都是有功之臣’人生不过是吃喝享乐,我呢,给你们金钱美女土地财产,以后呢你们就不用上班了。这个你听过吗?”
        “听过。怎么啦?”
        “没事儿的时候我查了,石守信这七个人良田千倾,美女如云,据说家里喂马的槽子都是银子的,但是它们的寿命没有超过六十岁的。为什么呢?因为安逸。”
   老景想了一会:“有道理,还有吗?这个故事很经典,特别是最后几句。”
        “想知道吗?”我问老景。老景说:“那当然。”
        “那先把这杯喝了。”我说道。
    这时候,金子小心翼翼说:“景叔,我建议您小心,他们两个仿佛是商量好的,你可别上当。”
    老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可提醒了我。咱不上当,来我们都喝。”

    千杯少的场面,千杯少的人儿,我在松芝爸爸和戴安的连连劝酒中,身体的机器被启动了,先是汗水出来了,老景一看借题发挥的机会来了:“第一次看见你喝酒出汗,怪不得好酒量。”
    我说:“这是身体在抵抗酒精。”
    戴安说:“先把昨天的晚宴的酒补回来。”
         一杯,两杯,三,四杯。老景心花怒放,戴安笑意连连,金子鼓掌称好,只有我的松芝闷闷不乐。


    厨师第三次来送菜,这次餐车里出现了面点。老景看了我一眼说:“小女婿,我们怎么就这么投缘儿呢,你让我无法抗拒,和你说话我总是感到愉悦。”
         “妹夫,不客气。”
         “滚犊子。”说着就摇晃着站起身,拿着酒杯去了另一桌,不一会,大嗓门的声音响彻大厅:“帅哥,美女们,今天上午我作为一名学生,听了你们老总的讲课,我感受到了鼓舞,我感受到了你们是一群嗷嗷叫的老虎和狮子。这激起了我对青春的回忆,这是飞旋的时代,我们在这个时代只有努力的工作,才能跟上时代,也只有努力的工作才能不被这个时代所淘汰。在这里我祝福你们,祝福你们年轻人,你们事业发展,工作如意。也祝福你们早日成家立业,干杯。”
   掌声四起。
   敬完酒的老景,没有坐下,说:“兄弟我又喝多了,我休息,你们继续。”老景摇摇晃开始上楼,戴安立刻站起身扶着老景离开了,
没有了大人在场,松芝开始话多起来:对我说:“这个年龄的人,难道都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吗?”
        “严格说,这个夕阳的年龄,与你们八九点钟的太阳相比,他们尽管光热有限,但是具有了成熟的社会经验。他们知道自己的价值和自己有价值的取向,而不是被年轻时候懵懂的社会所左右。还有社会是一个动态,不能用老的眼光看待新事物,那岂不成了刻舟求剑,缘木求鱼了吗。”
    松芝听了,白了我一眼,说:“理论一套一套的,怎么在你身上就不好使了呢?”
    金子说:“我叔多优秀,你干嘛还不满足?”
    松芝说:“我总感觉我哥,没有全身心待我?”
    金子说:“这个可以理解。”
    松芝说:“你理解个头。好像你叔是你的人。”金子格格笑个不停,说:“那敢呢?来我们喝酒。”说完碰了一下松芝红酒杯,两个一饮而尽。
          “你怎么不喝?”金子问。
          “是不是一楼有个空屋。”
          “有啊。”金子立刻回应着。说:“干嘛,又人来吗?”
          “那倒不是,我想过去住!”
    立刻,松芝扭着我的鼻子,掰开嘴,喊着:“金子,灌酒!”
          “在敢胡说,这就是下场。”


         尽管被灌了酒,我还没有到了警戒线的程度,在松芝带着金子向他的小伙伴们桌上敬酒的时候,我看着美食有了食欲。这让我暗自高兴,于是像平常一样主食加菜肴,吃了起来。

        另一桌热闹非凡,在松芝金子的鼓动下,小伙伴们兴高采烈,他们不断地换盏,全身心投入。我吃饱后,借机跑了出来。
         到住处不是很远。风尽管还在刮着,可是雨已经停了。天上出现了太阳,小区绿化带,尽管还在风中摇曳,却显得绿意可爱。漫着步,闲意无限:偶然间,脑子里跳出了白居易的诗句,便大声迎风而吟: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身后一个女声随和道: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觉转入此中来。
    我转过身,走到美女面前,说“知音啊,美女能为我留个电话号码吗?”
          “不能,我的内存很小,一个电话号码已经使磁盘没有了空间,我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
          “良宵苦短,青春易逝,为何面前只有一杯水,身边的长江黄河汩汩东流,近在咫尺的大海波涛澎湃,能视而不见?”
          “我只是一叶扁舟,小的如同大江、大湖的小小浮萍,我没有更高奢望,一杯水足以让我陶醉,足以滋润我渴望的心房。”
           “我可以拥抱你吗?”
           “不可以。娇弱的小女人心有所属,无能承载超重的分量。
           “那我请你坐坐,总可以吧,茶还是咖啡。任你选择,任你挑选,我只想在这一瞬间留住你的清香。”
           “哥,我爱你。你是我的国王——”松芝依偎在我怀里,风正在吹佛她脸上的泪水。我脱掉外衣,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走,我们回家去——”

    身后传来金子的激动的声音:“鱼儿,你在哪里呢,赶快过来学学你姐夫,我也想要这样——,鱼儿。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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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2 16:04: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2 16:17 编辑

      我们依偎着走到了房间,我们在相拥着坐在沙发上面。松芝拿出了喜爱的红酒,高脚杯里倒映着是两张笑脸:


       亲爱的
       我要你在我的城市飞翔
       我静静离开
       我静静的等待
       我的城市为你敞开胸怀
       水务集团开阀供水
       在园林局的景观沟峡中流畅
       红的是花蕊
       黄的是围墙
       黑色的萋萋芳草
       也在等待着
       即将到来的钻探工人
       等待着马达声中生命飞扬


       亲爱的
       我只有在你的城市
       生命才没有被遗忘
       冬去春来的每一天
       坦荡无垠的大海作证
       天南地北都是我们温馨的宫闱,温暖的床。



       亲爱的
      我面颊在微微发烫
       路过你的城市
       没有了形影相吊,没有了痛苦的以往
       望无际的大海荡起的涟漪
      那是我的涌动的思念
      那是我六年来相思肝胆柔肠
      我想化作大海的狂风巨浪
      把你吞噬
      让你融进我的生命
      载着你
      就在这深夜
      从你城市的起航



   进入六月中旬,在大伙们起早贪黑的努力下,我们的的测绘进度进展很快。基本上是按照计划进度执行。有一点,夏季独特的天气特征开始显现出来。那天是二十号。下午大约三点,我们在执行平板仪碎部测量,闷热的天,突然开始凉爽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刮起了风,我一看,知道这是大雨来临的节奏,就在对讲机里招呼全场:“要下雨了。女士们由松芝经理安排回返,男士留下。平板仪换成经纬仪,完成最后一点五公里导线点的三角测量。”
   松芝送了女孩子们回到家里后,又开车回来了,拿出了几件雨衣,给我们,也没有离开,对我说:“哥,我留在这里给你们记录。”我说:“那你可别出来,就在车里呆着,穿的衣服不够回去拿,可别感冒。”
        我的话刚说完,大雨被风快速的打向我的脸。眼睛上面水,模糊的已经不能看清任何东西,干脆摘下,还没等装进口袋,大风酒捷足先登,抢走了眼镜。
    我两只手紧紧握住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经纬仪,眼睛紧靠在视镜上,光线不是很好 ,我我微调着光圈,喊道:“视距205米。水平角132度23分11秒,竖直角5度12分。测点编号755号。”
         我的喊叫被大风遮掩,第一次松芝没有听清楚,他刚想要摇下车窗,立刻风雨就进了里面。没办法,他移动了车子,找个顺风的方向,这回打开车窗,听清楚了。
         对讲机在这样的天气里是不能用的。我找到了一个做测点标记小红旗,喊叫着,摇晃着旗子,示意两个小伙子变换测点。
离已经布置的埋石导线点测点还有不到十个。天已经有些昏暗起来。我问松芝:“妹妹,现在是几点?”
        “还有两分钟五点。”
        “坚持一会啊,我想把最后的几个测完,光线实在不行,没办法,只要是光线可以,就测完它。”
对方传来喊声,小旗在风雨中示意我,我屏主呼吸,张开嘴,让脸扭曲,这样做是为了闭上左眼,最大限度睁开右眼“测点编号921号。视距112米,水平角155度22分12秒。竖直角6度22分。”
       松芝在车里大声重复着我的数据。奇怪,她的声音不大我听却的听的很清楚。



   我们最终在风雨中完成了这第1002号导线点桩数据测量,在收起仪器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傍晚的六点。
    回返的时候,金子打来电话,说:“叔,晚上可要回来,景叔在我们家,要在这里吃饭。”
    一会儿松芝的手机响了,因为在开车,就免提:“姐,景叔今天要在我们家吃饭,你买些菜回来。”
    看着我像个落水狗,老景笑了起来。早知道你们这样的天气还在工作,我就不来的这么早。我说:“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弟妹又出去了?
          “是啊。好几天了。”

         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外间的餐厅已经布置好了。小金开始陆续端上菜来。
         “想喝什么酒,白的还是啤酒,你尽管说。”
         “都行。”老景回应着。
         “招呼戴安了吗?
         “你请客,我怎么招呼?我也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我拨通了戴安的手机,戴安说:“你真会挑时间,刚下了飞机。”
          “戴安去杭州开会回来。在周水子机场呢,说一会儿就到。”
    金子送来茶水,说:“叔,我姐在做菜,她要亲自动手。一会儿在上来。”
    老景说:“同舟兄,我现在怎么又开始犹豫了。去不去新加坡呢?你弟妹也不想去了,她说舍不得她父母。老人家八十多了。”
         “就我本人而言,不希望你去。因为你不是很了解国外,不了解新加坡。你看啊,如果你是投资移民,你要想新加坡财政部交五百万以上的款项,这个还不算,你要买房子吧,外国人买房子新加坡审批相当严格,它对外开放的买房去浴室圣淘沙,那里是别墅群。设施很好,游泳池啦、园林啊、会馆啊等等都不错,可是那里的房子的最低价格是新加坡元七千万元。我倒不知道你的身价是几个亿,我觉得这数目不小。在我看来一般的国内土豪去了,会重返中产阶级,有几个李连杰和巩俐。哪有你最国内如此洒脱。再说了,我们国家的政策是,一旦获得外国国籍的,想重新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还有一旦你移民成功,你将失去你的好朋友戴安?
        “为什么?”老景不解问。
        “不信是不?你试试。”我说道。
        “哥哥,说说嘛,也没有外人,我愿意听你说话。”
         “你不知道新加坡有多小,它东西不过四十公里,南北也试试二十多里,一个不小心就去了马来西亚的柔佛,看似很开放的新加坡,他那里有着我们不能忍受的制度。我在那里生活了四年多,你不会知道新加坡的老华人用的床单还是我们父母那一代用的吴蓝色的布料。在这么一个如此保守的、如此狭小的地方,你说如此保守的新加坡女人她会怎么做?自保呗。新加坡的华裔女人都是中国传统的文化调教出来的。你真心喜欢戴安是吧。”
       “是啊,善解人意。这个和你弟妹不一样。我总觉得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年轻的时候被传统束缚了一辈子,到了这个天命之年,应该有所变化。”
       “你这观点我赞同。我和松芝相处的这么好,也是建立在这个观念之上的。”我笑着说。
       “你拉倒吧,我知道,我家松芝死皮懒脸的缠着你的。”老景笑了一声。
     “咋这样说呢,松芝是你亲生的吗?”

   松芝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拿着一瓶五粮液,说:“爸,我不是亲生的?那我的生父是谁?”
   老景脸一沉:“去去去,谁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只是同舟说的话,你听了半截。”
    我解释说:“刚才小岳父大人问我,我们两个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我说是我死皮赖脸的黏上你的。”


   外面的风很大,弄得窗户阵阵作响。松芝走过去看了一下窗户是否关严,又拉上窗帘,打开屋内的灯,说:“这天,说不上是一场大雨要来。哥,我们冒雨测量的导线点,没有闭合,超过误差许可范围。看来雨天就是不能出活儿,需要重新测绘。还有做埋点的钢钎不够了,我已经安排金子去联系的。这次我订了四百个。应该差不多够了。”
      “两个小伙没感冒吗?
      “这点雨就感冒,那干脆还是去做别的吧。”松芝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看见老景拿起我桌上的烟,再抽,就说:“爸就这一只哈,不许你再抽了。不是戒了吗,怎么又拾起来了?你做别的我不管,就是不能抽烟。我哥那是因为压力太大,偶尔抽一支,但是他在家里从不喝酒。你在抽烟喝酒俱全,对身体不好。”
   老景掐掉了烟,说:“这不,这就是我的乖女儿,没办法。”又说:“闺女,我去不去新加坡啊,你娘不想去了。”
   松芝说:“你去不去我不管,我听我哥说,还是不去的好,你现在不缺钱花,又有地位,人大代表,干嘛非要在哪里扔钱呢?你再有钱被除以五,这样缩水,你爱去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的。就是我哥到时候去了,我也在国内守着。你去了,戴安姐会离开你的。
   老景说:“看来还真的是商量好的。不和你们说了。”
    楼下的金子在喊:“下楼端菜——”松芝一听就跑了下去。
        看见老景一脸的心事,我说:“这让吧,百闻不如一见,你可能也是受你周围朋友的影响,想移民,你先联系移民新加坡的朋友,去一趟,签证呢我让我太太给你办,她是永久居民,可以做担保。这个签证你可以在新加坡呆上两个月,有了这两个月,你能充分了解新加坡。”
   老景一听。来了精神,说:“太好了,我原先也有这个想法,签证我原来想让戴安给我办签证,她总是没有消息。看来你说得对,她真心不想我过去。”
         戴安和松芝端着菜上来了。我一看,全是凉菜:大盘的老醋蛰头,海蜇皮白菜心、黄花鱼干,还有蒸出来的干海豚肉、生菜大全。倒是金子手里的菜,是热的:煎尾鱼、油焖大虾。
    老景说:“还是我闺女疼我,好久没有吃到我闺女为我做的这些美味了。同舟,我很喜欢这些菜,希望你也喜欢。”
         “这戏都是海边菜,谁都喜欢。也是下酒的好菜。”我说着打开了“五粮液”,说:“你先喝一杯,如果没有兴趣,再换别的。戴安也喝一杯大雨天的,刚回来为你接一下风。”又对松芝说:“你和金子喝红酒吗?”松芝说:“我也喝一杯白的,赶一赶寒气。”自己拿起红酒,为金子斟满,说: “姐,下杯和你喝。”
   我说:“有外国美女,我们一喝酒就严肃起来。以前我们这样的聚会在我们山东的胶东称作:狗刨,就是胡乱凑合的意思。今天我想说,为戴安的回来,我们喝一个。”
   戴安很高兴,礼貌地说:“谢谢大哥!”
   戴安喝了酒后,似乎对松芝做的菜很满意。盘子也大,第一杯酒后,老景戴安吃的很投入。好一会,老景说:“同舟,你干嘛不吃菜,我发现你喝酒时候基本不动筷子。”
   我说:“这就本身酒是粮食制作的,再吃菜就有些多余。”说着却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海蜇皮白菜心。松芝在一边,夹了两次油焖大虾,放在我前面钱。说“哥,今天你可要多吃,别感冒了。”
   戴安说:“冒着这样的天气在外面测量,也只有你们能干的出来。一期工程中,我们找的一个设计院进行测绘,他们就抵触这种野外作业。出的图纸,是想当然勾列的地形和等高线。测点数量也不规范,偷工减料的寥寥的几个点。”
   我说:“体制内都这样。我记得在烟台的时候,有一次开发区检察院,想搞个建院十周年的宣传片,就找到电视台制作,结果制作出来的片子不到十五分钟。检察院一看,这那能行。就找到了我们,我们接手后,没有摄像机就请人拍摄,自己写稿子,自己做导演,自己做演员。拍出了长达一个小时四十分的片子,检察院的领导很满意,我们花的钱还没有电视台的三分之一。高兴地检察院领导给了我们六万块钱。体制内都这样。固定的工资,固定的不能出现失误的格式,谁爱花大气力做?
   松芝找来餐巾,分发到大家面前,然后动手,扒着虾爬子,又把虾爬子肉放在我的口中。老景看了有感而发:“要是焦方疏能这样待我闺女该多好!”
       “焦方疏?哦,那个小焦吧。”
   松芝说:“爸,你又乱说是不。他和我哥不是一个层面的。”说着又把虾爬子肉放在老景面前的盘子里。说:“堵住你的嘴,别乱说。”老景说:“同舟兄别见怪啊,我只是随便这么一说。”
   松芝说:“爸爸,你再胡说八道的我就把阳阳弄到身边。省得你无遮无拦的。”
   老景一听,慌忙的说:“你是我爸还不行吗,我改,我改。我实话说“小女婿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是个高端素质的男子汉。”
        “谢谢妹夫的夸奖。我知道自己,就那么回事。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一个凡人,一个俗人而已啊。”
         倒是戴安不乐意了,她说:大哥别再妹夫妹夫的,让人感觉这么乱呢。
    我说:“本来就这样。”
    她红着脸,恶狠狠盯了我一眼,把松芝为我趴的虾肉放进自己的盘子里,半晌说:“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你的好消息,对我来说都不是好消息。”我说道。
         戴安急了,目光转向了老景:“大哥,你的兄弟不厚道。”老景说:“兄弟都是在看玩笑,属于活跃气氛的那种,再说了,也不是外人,你又何必介意呢。”又转向戴安:“说说什么好消息,我想见识一下,也好做个裁判。”
         戴安说:“这次杭州开会,主管说你们的测绘进度已经到了三分之二了,言下之意还是很满意的。要长期聘请你们做下去,这次不是别的,是甘井子区的一宗地,棚户区改造的,大约一平方千米多点。这个项目结束后,就开始。”
         我说:“你看看我估计的没错吧。戴安妹妹,国内的测绘公司很多,干嘛总是盯上我们,不干!”
    松芝爸爸说:“为什么?”
          “太抠!一个号称全球前五个最发达的国家,怎么这么抠呢?我的祖国现在百废俱兴,我不想我的公司在你们这里当误很多功夫,这个工程结束后,我回威海我老家石岛要开发海里的两个王家岛,没时间和你淘气。”
   戴安一听,急了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跺了跺脚,又扭了扭身体,气的扔下虾爬子肉,拉着老景的胳膊,说:“大哥,你看他多不讲理。还朋友呢。 松芝妹妹你劝一下你大哥,”
   哪知松芝头部抬眼不挣的吃着菜,说:“我听我哥的,他是我的国王。”

   老景也有些生气:“说,你还是我的小女婿吗?我们还是朋友吗?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同意,我就把闺女拉回来,送到国外!”
   我说:“老弟啊,你该不会是重色轻友吧。你看我的戴安妹妹,怎么总觉得像个卧底,图纸我已经送了三分之二了,可是款项呢,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这哪像是发达国家公司的做法?哪像朋友的做法?不干,不干,就是不干。别说你把我的小媳妇弄走,就是把我弄走也不干。
   老景说:“戴安妹妹,你也别生气,我的小女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你看人家风餐露宿的,领着一群需要偿还上大学债务的孩子,领着一圈还要攒钱买房子的小青年,你不给钱,他怎么向他的伙伴交代啊。”
   这回戴安真的掉泪了,声音又是抽泣,说:同舟哥哥我也没有得罪你。”又抱住老景的胳膊,说:“他要是不接受,我又得换地方了。我在杭州答应了主管,我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你…们!”
  女人的眼泪杀伤性很强,老景说:“你的意思要戴安再付多少?”
        “十一万新币。”
   戴安擦了擦眼睛,说“我的权限只有五万。”
   我说:“差距太大,没谈。
   老景急了,说:“剩下的我出。”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老弟啊,你可动怒,也别色令智昏。你干嘛呢,谁用你掏钱了。我们是亲戚。你的方法不接受。
   松芝在一旁给我倒了一杯红酒。说:“慢点,别醉了。”
   好长一会,老景说:“怎样做才能让你接受戴安的建议?”
        “你承诺,不移民,老老实实在国内做你的太平绅士,第二你和戴安再连喝三杯酒。”
   戴安一听:“我接受,我接受,同舟哥哥,说话算数啊。”老景无奈的垂下了头,说:“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小子,你诡计多端。”话还没有说完,戴安已经在喝第三杯。
   老景说:“嘿——,我竟然就被你折成这样。”戴安两只眼睛盯着老景,说:“同舟哥哥的意见好,哥,你就喝了吧。支票我明天就开。”又说金子:“妹妹你明天找个时间去我那里?”
   老景在喝完第三杯的时候,我已经在吃米饭了。老景气愤不已。他看了正在吃饭的我,说:“怎么这么快吃饭,我还没有喝够呢。”又转向松芝,嬉皮笑脸起来:“好闺女,还有酒不?你老爸正喝在兴头上呢。”松芝说:“爸,你在别喝了,这样刚刚好。”说完,看见她的爸爸那不依不饶的神态,就起身从内屋的酒柜里又找出了“五粮液。”
   老景气愤的说:“不许吃饭,陪老弟喝酒。”为我斟满后,又为戴安斟满,松芝看着我说:“哥,你能行吗?可别吐了。雨林后再吐,很伤身的。”
   戴安说:“同舟哥哥,我给你支票是不是意味着你接受了刚才提到的棚户区的测绘。”
        “妹妹真傻。老景说:“酒都喝了,军中无戏言。他肯定是接受了。”
    我说:“那你放弃的新加坡移民呢?我这是为你好,戴安在这里你问她,喜欢大连吗?”
         “喜欢。”戴安说道。
         “你听到了吗?”
    老景说:“听到了。这跟去新加坡有什么联系?”
    我说:“戴安妹妹为什么喜欢大连,意思是说,大连也有她的优势。你说你把亿元资金放进新加坡,你心甘情愿的作着中产积极图什么啊,大连北纬三十七度,气候不冷不热的,多好啊。新加坡北纬七度,全年就一个季节,你是不是十年前喝的酒现在还迷糊?透透吧。来岳父大人,今天呢我是看着你的面子,满足了戴安公司的要求的,不是酒没有喝够吗,我们继续喝,要不传出去,我丢不起那人。
   我说戴安:“你也喝,这杯酒是你替你公司喝的,不代表我们没有朋友之情,你这是职务行为,下杯才是个人感情。”我说完一饮而尽。
   戴安笑眯眯地干了杯。只有老景傻傻地看着我:“小子我上当了,被你绕进去了。你老家不是石岛的,要不是掖县,要不就是黄县的。你等着我找个机会修理你。
      “土豪船长,你的扬程不够,养鱼啊?”
      “给我小心点,小子。在大连我不用找人,我的那些船长就能让你求饶。”老景说完,拿起酒杯看了半晌,说:“杯里那里有酒?”又仰起脖子,往嘴里到,可怜的酒杯勉强的滴了一滴,算是圆了我面子。
   松芝在一边,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哥,那可是我亲爸啊——亏你下得去手。”
         两瓶五粮液全部喝了,老景状态很好。不时地说今天很痛快。他和戴安又认真地吃了饭。这才在松芝和金子的护送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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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12 16: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2 16:36 编辑

       夜,已经很深了,我有些醉酒的我,静静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面,我又拿出了本子。我要筹划一下进度的提前。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便捷的方法,完成下一步的测绘。下一步重点是填海部分向东南外面三百米的海水等深线的测绘,等深线测绘,我只做过一次,那还是我在石岛镇政府村镇建设办公室的时候,能有十几年以前的了。可那全是水浅的海岸线。大连的这片地方水深,需要潮位很低的时候进行,再一个,等深线的测点问题,因为水下情况复杂,如何设置固定的测点标志,以备复核、如果采用平面交会法测绘,哪套经纬仪能用?是光学仪器呢,还是电子的?等等,打开笔记本电脑,我调出以前整理的笔记,仔细的看着。门外脚步声,是松芝、金子送人回来,就听松芝说:“金子,过来,他们在场我们还没吃饭呢。”
   两个进了内屋,看着我正在忙活,松芝就上前,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没感冒。你上床休息吧。”
   我说:“你两哥酒也没有喝够,饭也没有吃。出去尽兴吧。我工作呢,勿扰。”
        不一会,外面传来美女蛇们的喝酒声,两个美女蛇一会窃窃私语,一会又放肆的大笑。我有些干扰感。可转念一想,这些姑娘每天水深火热的,何等辛苦,就随她们去吧。让她们纵情尽兴就是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松芝过来,看了我一眼,见还在工作,就说:“明天气象预报说有雨还有大风,估计不能去野外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了一下时间,接近午夜,我收拾了下。就站起身,说:“你们喝够了没有?没喝够继续。”
   金子也过来了,说:“叔,我想和你聊一会。”看着她那醉醺醺的样子说:“赶快休息,都几点了。明天说不上好天呢,还得继续野外作业。”
   松芝说:“就耽误你一分钟。”
   金子说:“叔,不喝酒,我真的张不开口?”
        “怎么啦?婚外恋了?你也不小了三十一了吧。”
        “就因为三十一了,我想买套房子在烟台。我们两个都在公司里做,我想公司借钱给我买房。”
        “在大连可以吗?”
        “大连消费太高。不适合我们贫下中农。我喜欢烟台。”
        “看中多大的房子?”
        “我想要个两居室的就行,也即是刚需的那种九十到一百平米的那种类型的。”
   我算了一下,说:“这需要接近九十万 的。”
   小金说:“是啊,我想呢,公司借我们首付,大约三十万,剩下的按揭。现在的按揭利率表大约五点三,我和小于能够承受得了。”
   我想了一会说:“行,我支持你,这样吧首付一半,减轻一下你的压力,小青年不容易。不过你看好了房子以后,告诉我一声,因为现在的房市瞬息万变,每天的价格都不一样。”
   小金一听,高兴起来,说:“叔,你真可爱。”凑上来要吻我。松芝一把拉开说:“给我滚——”。


   我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满脑子的等深线的测量。松芝冲凉以后,关了灯上了床。一会儿趴在我怀里,说:“金子的事情你关注下,她和小于都很优秀。”
   我简单说:“行。”松芝说:“到时候别忘了,又变卦了。”我说:“那好,不变卦。就这样的定了。你爸送家去了?”
        “明知故问的,哥不厚道!”

       隔音很好的墙体,怎么突然不隔音了。西屋里音乐的呻吟声,不断传了进来。一双小手,又出现在犁铧的上面。我摸了一下松芝,没穿内衣。
       “有工具吗?”
       “没买,我哪有时间啊。”
       “那不行。你这是诡计。我不上当。”
       “哪有你这种男人,你就不能答应让我生个孩子吗?”黑暗中,嘤嘤的哭声。
       “我不能害了你,不能让孩子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我们回家生育是有计划的,没有名分的孩子,想想都难受。我不要孩子,有你就够了!”
第二天,照样风雨不断。一大早,松芝醒来的时候,天还有没亮。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我一宿没有睡好。想东想西的,自己折腾了自己一夜。我抱着一脸埋怨的松芝,心里有些不愧疚。因为对我有救命之恩的松芝,我是有誓言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报答她。愧疚是因为昨晚的床笫之事。可以说,生硬的拒绝,我这还是头一次。她趴在我的怀中,撅着个嘴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静静地用手抚摸我。

   起床后的松芝开始收拾外屋。然后就是打扫。收拾到了里屋,见我还静静地睁着眼,动也不动,松芝上前,摸了我的前额,说:“哥,咋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说:“挺好的,没啥不舒服的。我想去一楼住。”
   松芝一听,说:“原来是这样啊,好了我听你的就是了。不提生孩子的事儿。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说着懒散的整理着衣服,又说:“外面还在刮风,你没睡好,就不要起来了,我今天准备安排将全部的图纸全面的再审一次,然后拼图。剩下的时间,小伙伴们自己安排,”
        我起身想起床,刚探起身子,又感到疲倦的不想起来。干脆又拿起了本子,趴在床上看了起来。


   屋外的金子出现了,松芝交代了早餐午餐的配置,又问金子:“这个月的工资和补助是不是该发放了?”金子说:“明天吧,一会天亮后,不能野外作业,我就去戴安姐那里,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了款项,我去拿回来。只是去银行,我要用你车。”再接着两个小声说着什么。说完两个一起出去了。
我继续趴在床上,列着等深线测量需要的设备,突然想起由于昨天的风雨,有些仪器需要校准和养护。这活儿,别人干不了。躺了一会,感觉有些轻松了就穿衣起床,下了楼。
      美女、帅哥的在忙活着。人数不多,倒也是有熙熙攘攘的感觉。我现找来酒精,从经纬仪开始清理,擦视镜,扫灰尘的,然后又架起来做水平和竖直角的调试。
   丛伟呆在一边看着我忙活,说:“总,这个不难学,我也可以做。”
   我说:“这个看似简单,但是哥细心的活儿。什么叫细心?你知道吗?”丛伟说:“细心不是就是认真的意思吗?”我说:“你只答对了一半。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就知道设么叫细心了。八国联军的时候,有一个法国侵略军的后代,他发现她的爷爷有一只铜锣,那只铜锣不能敲响,也就是我们说的‘哑锣’。在他印象中,父亲曾经找了很多人,也没有弄好这只锣。他的父亲在他临终的时候,嘱咐他,并给了他制造这只锣的地址,要他有机会带上这只锣,进行修理。他照办了,再一次中国的旅行中,他找了这只锣的制造的地方。接待他的是这只锣的晚辈传人。师傅结果同铜锣,看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地方坐下,闭上眼睛,轻轻抚摸这铜锣。 结果,这只铜锣好了。想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却是真的。我看过这篇报道时候,报道的题目叫做《心锣》。这位师傅对锣只是轻轻一摸,就修好了锣,尽管不知道西方物理解释不清,但是用心,这可是让人信服的。懂了吗?这才是细心。”
   丛伟听的是云山雾罩的。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金子打的电话。在电话里金子说,戴安在签署支票的时候,一百个不放心。让我给戴安打个电话。我放了电话,重拨戴安的号码,就对戴安说:“妹妹,不想付款是吧,那可正中的我心愿。款早晚你会转的,干嘛扭扭捏捏的。”戴安说:“哥,我要你再承诺一次。不然你再变了,我可真是要离开你们了。”
       “什么破公司,怎么这样对你呢。好吧,我接受你的棚户区改造测绘,你的协议书起草好了以后,就告诉我。”
   戴安一听高兴的说:“我知道哥哥总是照顾我。我现在就开支票。合同呢等总部那边电邮过来,我就通知你。”
       没有三分钟,小金就出现院子的车库里。松芝紧随其后,松芝从手的提兜拿出啦一份文件,坐在山发上面看了起来。不一会又递给了我,这是一份刚刚收到的新加坡公司总部的合同的传真件。真是高效率。我看了一遍,就顺手放在一边。又开始检修另一台经纬仪。
   金子说:“叔,你的电话真好使,支票我拿来了。”说着就和松芝跑上了楼。
   婷婷和璐璐凑了过来,婷婷小心的说:“叔,今天发工资吗?”我说:应该是的,上个月是哪天?婷婷说:“是明天。”
        我说:好像你们经理都安排了。应该是今明两天吧。
   婷婷说:上个月,松芝姐多给我和璐璐每人两千块钱,说是特别照顾。我们全家很感激。我在电话里告诉我妈妈的时候,妈妈很高兴。我说:“找个时间回家看看妈妈,少惹她生气。你妈妈为了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培养你上大学,不容易,你学的是什么专业?”“土木工程专业。”我又问:“璐璐,你呢。”璐璐说:“我们两个同班,一个专业。”
   这个好啊,我心里有些高兴。说:“实习期到了没有?”
        “已经过了实习期,松芝姐说安排我们司仪。”
        “大连海事学院——,现在还叫‘学院’么?”
        “现在叫做大连海事大学。”


        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没有胃口吃饭。有些困,打着哈欠正坐在沙发看着电邮。这份合同,别的还可以,但是闪烁其词的她出高程系采用绝对高程。这可是麻烦,因为绝对高程系的坐标是国家严格管制的,是涉及到国家安全的。用起来违规且不说,数据的采集是相当费时得。前几次提出来。都被拒绝了,怎么现在又提出来了?
         想来想去最后的结论是:这是一份照搬他套弄的前几年协议。由此可以推断出,一期工程新加坡方面找人测绘的一期地形,没有签订任何协议。甚至根本没有正式进行测绘。
        戴安,为了能让我继续她的测绘,胡乱找了一份合同,利用我回款迫切的心情,蒙混过关。有了是这个判断,我再看一遍合同,尽然感觉有了许多记忆中的条款。我有看了协议的的最后,那上面用英文清晰地写着:本协议签署地:烟台。落款日期也是英文全拼的二〇〇五年。
       看着看着,我心里一阵发笑,最后自己一个人竟然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惊动了,正在外屋办公桌上面处理账务的松芝和金子,两个美女蛇,闻声急忙跑进内屋。见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面,面上还挂着尚未消失的笑容,愣了一下,松芝急忙跑到我的跟前,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嗯?不热啊,没发烧。就对金子说:“你叔,又魔障了。说想摸谁的大腿了?我的还是金子的。”
   我脸一沉:“两个败家娘们,说,又散钱了今天,是不是?”两条美女蛇一听,吓得急忙跑了出去。



       外面风似乎停了。推开窗户一阵清新进来。我感到了惬意,人的精神状态,是人的心情左右的。我似乎有了这次签订合同的底气。
        “任凭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轻吟着伟大领袖的诗句,又对外面喊了一声:“美女蛇们,给我香烟——”话音刚落,门帘里伸出一只拿着我前几天剩下的半盒烟,停了一会,扔下香烟,又缩回了手。
   我又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支烟后,脑袋有些昏沉,放下手中的电脑和本子,靠在沙发上面,迷糊了起来,不一会儿睡着了。
   我被松芝推醒了,松芝说:“哥,怎么睡在这里,窗还敞着,感冒了咋办?”我迷惑中问:“现在几点了”。松芝说:“已经晚饭时间了,你一天没有吃饭,是不是病了?”我说:“有些疲劳。没啥休息一会就好了。”
       “给你放天假吧,自己出去走走,你来大连以后,从不出们,这样也不好。”
       “我想去夜总会,歌舞厅,换换脑子。”
       “不可以。”
       “为什么?”
   松芝一把扯住我的耳朵,说:“你记得你的承诺了么?”
   松芝的手力气很大。我疼的咬牙切齿。忙说:“记得,记得。”
        “各种姿势满足你了吧?
        “满足,满足。奶奶,你放手,你放手,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放了手的松芝,做一副悍妇的样子:“你的咸猪手刚刚洗出来,还没干透,又想故伎重演,是不是?”说着,笑了起来。抱着我的腰:“先生你要什么服务?吃晚饭呢,还是吃晚饭。”我一脸的严肃,说:“我想吃你。”松芝忙把自己的上衣解开,鲜艳的半球贴住了脸。

早晨三点起来,气象预报说,有风。我看了看窗外,感觉不是很大。立刻随着加入大伙的队伍,向测绘现场开拔。
        四点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东方的太阳已经探出笑脸。我让松芝对司仪人员做了调整,让婷婷负责一台平板仪,小于做记录计算;让璐璐负责一台平板仪,小朴,朴玉溪负责记录计算。对讲机采用同样频率,全场互联,我,丛伟和松芝跑塔尺。等二轮更换人员,是在午后,现场吃完午饭后,稍事休息,让核准前天雨中的导线点闭合误差,使用经纬仪校对,进行三角测量,小于司仪,丛伟记录计算,把婷婷和璐璐安排一个组,松芝司仪,一个负责记录计算,一个跑塔尺。交替进行。这样做就一个原因,让大家把仪器都接触一遍,消除陌生感,尽快的进入角色。尽快的成为行家里手。
我们在晚上六点钟的的时候收工。风停了,天晴了晚霞的余晖中,我们排起了队,我简单地总结一下今天的情况后,然后我打着拍子,带领大家唱起了歌。
       诺大的工地。余晖中,一排米妮福的青年人,在一个魁梧的老男人指挥下,齐声歌唱:

        我是一个兵
        来自老百姓
        革命战争考验了我
         立场更坚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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