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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颜隼 于 2023-10-31 20:1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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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陡起风波, 恶毒的命运啊 如果你非得把人往绝路上赶 我岂能再顾及 所谓被人尊崇的圣名。 既然尔等以这样逼迫的方式 使我们认识到“人性”之恶 对于这样的狰狞 我们将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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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名卓著的武成王力大无比 骑着五色神牛 一大早就赶到午门, 决意向暴君挑战一决雌雄。 纣王头顶闪亮的头盔 头盔上雕刻有 蟠龙与舞凤的图案。 这一天明明白白, 君与臣互相疏远 恰似朋友变成陌路 兄弟化作仇雠, 接踵而来的当属真正的决斗。 此刻他目光四射 跨马进逼,挥舞着闪亮的斩刀, 像能力吞活剥人的狮子, 或力大无穷的野猪, 马鞍上还有一大堆别的武器。 抓握顺手的,那是一杆沉甸甸的宝刀, 硕大、粗长、沉重,谁也 提拿不起,足有万钧。 他的兵器紧握在手, 这畜生也是上应天数, 虽然九龙袍透出镇人的威严。 他的胸甲无论何等锃亮, 那里面也是皮肉不是石头, 不可以挡住咬肉的斧头。 是什么使得一个英雄沉迷在盛怒的苦辣中, 这盛怒竟使卓越的黄飞虎 大声疾呼:出击吧,兄弟们 让铜斧砍在他的太阳穴上 穿透大脑,叫他翻倒泥尘, 让浓黑的迷雾蒙住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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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楼见证了这一罪孽, 一个骇人听闻的真正的罪孽。 殷寿正在醉酒的兴头上, 步步紧逼,由于一个铜爵朝他迎面飞来, 由于他尚未看清有人跳楼, 他果真是个粗暴而好色的家伙。 无论干出什么罪恶的勾当, 归咎于别人的忤逆, 明明他自己乱性理亏, 全都对他无能为力。 殷寿恼怒于脸上挨了一拳, 再不容有人加以反击, 将那位美人一把拎起 摔下楼,碰上他的火性绝不收手。 殷寿糊里糊涂的 暗自懊恼地仰望苍天, 像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在冥冥之中将他驱策: “暴戾的天性啊, 违逆我的,都得死! 既然是君命天授, 我天下无敌, 为什么要装出一副 忧愁煞人的样子? 无论干出什么罪恶的行为, 都还只是轻描淡写的事, 无论英雄或是恶棍, 全都对我无能为力。 因为我高高在上, 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人能对我暗算, 请告诉我,还有什么严重可怕的事 不能推诿给别人?” “对于你这个暴君, 我难以消泄怨愤, 我压着心头的痛楚, 挺胸直立,做神一样的凡人, 这世界现在对于我来说 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骁勇的黄飞虎,后悔自己过去 不算是个头脑清楚的人, 他之前竟然说理、劝谏, 他竟做出许多的傻事儿, 再怎么迂回都没有用: “那么,直接往死里捅他吧, 像他所喜欢的式样 直来直去,直截了当 不喜欢兜圈子, 天生蛮横的人 老毛病易犯, 只能以暴制暴, 虽然我不曾用过歪邪的手段。” 再也不用以唠唠叨叨 来对付一个口出狂言的人, 用刀枪说话最实用。 姑嫂同一天丧命, 三个哭天喊地的孩子, 即便稳重谦逊的人有再大的海量 也要往战争的血盆大口里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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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王的队伍继续向前进, 自出西门意味着一次痛苦的征战。 临潼关的张凤变冷淡得多, 责任所在朝他一锤打来, 无人怜悯他的疲惫不堪, 无人同情他队伍的跌跌绊绊。 看来说理已是痴心妄想, 真理永远只在枪杆子上。 谁会去帮一个失势的人, 斩关夺隘才是唯一的选择。 在黑色的荒芜大地上迎来了旧相识, 一门老少险遭恶魔算计, 绝处逢生连夜杀出关门, 聪明的萧银躲在关门口, 举尖戟将来追的主将 一击命中,松软了他的肢腿。 八十里山峦隆隆地叹息,紧赶慢赶, 潼关里的人们已经听闻, 杰著的黄飞虎正在逃难。 该死的奸贼早已守候, 谁不看准风向准保吞下一口冷气, 何况陈桐与他之间还有昔日的疮疤: 这一次送上门就是冒颠踬的危险, 凡人往往逃不过现世的裁判。 他的神牛飞扑向前,不带半点勉强, 陈桐的战马细腿追风、金鬃飘洒, 枪戟在俩人间铿锵地碰撞。 枪矛摇撼着嗜血的狂烈 专挑敌手的胸脯、奶头和双胁; 锋快的长戟也不甘示弱, 选择对方的眉心和眼角 一个个最为致命的落点。 二位看来都勇冠三军。 奸贼预料不能取胜 拨转骏马回逃, 耳听得武成王从身后赶来 然后便施放暗器,出手后生起烟雾。 飞标冲着腹肋刺捣, 挑开了贴身的衫衣, 他来不及侧身躲避 幽黑的死亡即刻将他笼罩, 尸身坠落在大牛蹄下。 黄明与周纪各持利斧驱马而来, 他俩咄咄逼近只为了抢救主将。 该死的家伙故伎重使 又一记飞标的利尖擦过周纪的脖子, 放出浓黑的鲜血。 只剩勇猛异常的黄明一个劲地猛扑, 将陈桐逼退方才抢回两具尸躯: 两位注定跑不脱死之精灵的捕杀。 神气活现的奸贼勒马回营。 围绕着黄飞虎的遗体 他的孩子们失声痛哭, 四周彻响着连片的恸哭和悲嚎: “一位多么高贵的人就这样殒落了! 他曾是时流的明镜, 人伦的雅范,竟这样 无可挽回地殒落了! 谁料过去的繁华 变作今朝的泥土?!” 紫阳洞里的老人此时心中一惊: “快去把我十六岁的徒儿叫来, 快去拯救他的父亲,人间的天龙, 对他的来历我得说实话。” 驾踩风暴的黄天化急速出发,直冲而下, 从青峰山巅来到父亲的营棚, 勇敢的年轻人,举止面相与其父极相像, 请人帮忙将黄飞虎的上身稍稍地抬起 灌下随身带来的仙药,再用药膏涂抹创口, 不久黄飞虎便死而复苏, 于是父子恸哭相认, 原是自己在后花园丢失的孩儿。 听闻战事的前因后果 黄天化气得满面通红, 奸贼再来挑战 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陈桐再次打来闪光的飞标 却被少年人的一只花篮收进, 随即少年手执利剑朝陈桐一指, 发出一道闪光砍下对方首级。
穿云关的陈梧气得七窍生烟, 他的兄弟倒死,颈项上撒满了泥屎。 他要立刻为弟弟报仇, 面对来敌众多壮勇 光拉开了喉咙嘶喊可不行, 得动一动心思智取 免得流于过火。 偏将的计谋令陈梧吐出了一口气, 兵不血刃即可取胜: “请听我说,我的主人, 弯刀子杀人更锋利, 使人骨头折断、血管破裂 囿于无形,一切动作 看起来都要温文。” 脸皮白皙的陈梧按计而行, 仿佛看到了意想中最美的景象。 于是亲自迎接武成王入关, 跳下鞍座完全不记恨前仇。 摆下酒筵热情款待, 直至太阳西沉时分, 安排住宿供他们歇息。 众人吃喝后全已呼呼鼾睡, 所向披靡的睡眠此时 却难以使武成王就范,他辗转翻滚 念想着惨死的妻子、摔死的妹妹, 他的强健和刚勇的人生, 回想出生入死打过的每一场战斗, 他回忆着这些事 泪如泉涌。半夜一阵黑暗的 凄惨的、阴郁的风响, 妻子的亡灵叫出声音来: “大灾将至,烈焰来袭! 快打开锁住的房门。” 果然,柴薪堆满了屋檐。 陈梧追来显出本来面目, 与一个远比他出色的人交手。 黄飞虎大吼一声,一枪撂倒了这个狡猾之徒, 让生命的魂息离开他的肢体。 于是,众人杀出关外: “哦,前面即是 令尊大人驻守的界牌关?” 老大爷却摆开了人马阻挡: “黄家七世忠良,享国恩二百余年! 而你为了一个女人造反? 如今还不束手就擒?” 那不是一个老人能阻止的, 也不是一个老人所能阻止的; 手下人连哄带骗,烧掉城中粮草, 他的高龄和尊号已没有 退却一步的余地。 黄滚神色黯然道: “我要好好告诉你,再走八十里, 汜水关里可有一个带邪气的人, 我们不可能与他比肩争斗 较量一番高低!” 武成王说: “必须向前,哪怕是逮捕一条披金鳞的毒蛇! 叫鼓手擂起鼓来,和他决斗!” 余化勃然大怒,岂能放过 众目昭彰下有叛逆重罪的首犯, 他揭起战袍,取出‘戮魂幡’ 向空中一举,发出数道黑气, 这气流顿时将武成王拎走再摔下。 黄飞虎翻身倒地,肢腿酥软, 在辕门前被人牢牢地绑缚; 受制于激情的催怂, 分三批出战的壮勇 一一均被余化所擒, 彼方已拘禁了七员战将, 老爷子只剩幼小的三个孙儿。 十三四岁的黄天禄不愧是将门之子, 一出战即表明是个疯狂的枪手 令人胆寒的精壮! 一枪刺进他的左腿,打得他落荒而逃, 但绝不该去追赶, 被他施妖术一并擒住。 丧折了这么多亲人朋友 老爷子万念俱焚, 泪水沿着苍白的脸颊流下, 双手放在哆嗦的膝头, 只求不至于断子绝孙: “难道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 拜天跪地,哭告无门?” 请韩荣接受军队、家眷和财产, 哀声叹气地带人统归囹圄。 现在是将叛逆者押赴京城请功邀赏的时候。 金光洞里的太乙真人心血来潮 掐指算来便早已知晓, 唤来呼啸战场的哪吒 指派弟子风风火火离开乾元山。 这个真的叫胜无定家, 余化竟碰上了一位拦路打劫的神明 来自晴亮的天空, 施放的黑气全然无用, 可诅咒的一块金砖反打到他头上 令他面部孔窍喷血而逃。 众兵丁吓得魂飞魄散, 黄家的将校官佐全部得救。 他们一起杀回头,把恶人们全都驱散。
武成王回到了汜水关, 将财物统统装载到车上。 现在他只信赖自己个人的全部勇气 他从此不再 受阴谋毒齿的咬啮蛀蚀。 再往前就是马草丰美的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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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习惯了 利用你作为擎天柱, 或是认为你不是不可取代 谁还真正把你当作擎天之柱? 难道我们都没有预见: 只要事物朝坏的方面发展 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与邪永远争斗, 所有累死累活克己奉公的人们 都要一直不停地增添勇力。 那灼灼的目光,谁都无法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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