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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鸟儿藏在树的荫庇里。 眼前一堵堵新建的墙, 向远方逶迤的绿色山岭 和树木的体魄仍然依旧。 我并非往太虚行走:刚刚抵达, 满目青翠,只有记忆在身上。 摧毁一座座时间的囚笼, 这儿优美的风景 比任何古老的石碑还持久。
我的生命在向外漂流。 日子的模式突然被打断, 我的骨骼的丛林 不禁又开始继承 森林的绿色和力量, 一只云雀像一支箭 从大地窜向天空。 (精华在远方, 在飞翔的品质上。)
藤蔓企图让一切腐烂, 昔日的痕迹已被埋葬, 清风传送着松脂的芳香, 在两眼之间召回一个太阳的放牧者 山岗之上是无边际的蓝; 远离自我, 玫瑰的甲胄 在此地久已失传。
我用石头的光芒 将自己的忧伤照亮, 我抛弃了时间, 坐在平静的河面旁。
有一种珍珠般的面容, 有一种话语的锁链 回到我身旁, 已无人主宰松树的尊严 和我的丛林绿色的高贵, 清澈的河流泛起漪沦, 像词语一样纯净, 它们也思念神奇的天堂。
时间在爬行,在飞翔, 巨大的天空连接我和地理山川, 融合这儿与那儿, 但可不是一个赐给我居住的世界。
我的宿命使我止步于它令人敬畏的梦想, 白昼用我们的“失去”创造的韵律 在四周轻微的波动, 山峦向四处散发着芳香。
二
白云滞留于天空的边陲。 玫瑰生活在别处的庭院。 空中、地上、水里、火里, 过去的极乐和谐: 一切都已彻底改变, 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形式不会进入我无止境的愿望, 拎着一根藤蔓的手杖, 支撑我的还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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