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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本周我们度过了小学阶段的最后一个儿童节。快乐了一个下午。挺好,真希望天天都这样。
然后,我家的鸡死了。
那是一只黄色的(好像雏鸡都是那个颜色的)的鸡,分字很简单:鸡仔。鸡仔很惨也很幸福。惨的是,她是因为喉咙中卡了塑料而饿(绝望?)而死的。幸福的是,她 在生前被照料得很好,除了没有伴和伴侣外几乎没有什么遗憾。并且在她死后,我本人代表以太(「神」的名字)亲自为她进行了葬礼。悼词十分简短,带上了那个世界中的最高敬意。有两句分别在开头和结尾:
“愿以太的圣光永远照在你身上。”
“愿以太的翅膀永选护佑着你。”
这是以太教团内部高层人员才能使用的悼词。我并不确定她是否有资格“享受”此等“殊荣”,我只明白,她在以太的天堂中永生了。
说白了,那是一个为了忘却的铭记仪式。对于动物,也就这样了。我们"文人"——不,人,能做什么呢?在她活着的时候给予她最多的关爱、关心、关怀就够了吧,在她能叫的时候听听她叫就够了吧……
记得有次我和朋友聊天时,她说人这一辈子和没来没啥区别,最多给人类历史添几页纸,可几亿几万年后地球说不定都无了,有什么意思?我说,所以人们要着珍惜眼前、及时行乐,因为万物终将逝去,如花一般终会凋零,但只要我的脑子有了那一点快乐的信号,爷活的就值了。她笑了笑,说,你们这些文人墨客最爱拿花打比方,但是学了生物的都懂,花TM是生殖器官,和我们的老二一样的。我说,什么我们呀,你个女的,然后笑了笑,无活可说了。后来那个朋友走了,听说生病了,去了。她的花像鸡的花一样凋零了,对于世界来说,同样十分平淡,太阳依旧在绕银河系公转,地球也同样在自转与公转,没有小说女主的天昏地暗,只有冷酷又公平的客观观实。
“一切终将逝去,只有死神永生。”
——《三体Ⅲ·死神永生》
再然后。
我去了一次一(6)班。我坐在当年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下课,六年前,在那里我被孤立过,我也考出过不知多少个100分。如今,那面被我扣出过洞的墙也已被闲人用粉笔灰水补上,于是我面对唯一一个我留下的痕迹,却发现,我依然没干过时光。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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