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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 《白兰树.葡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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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9-24 16:5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张平德 于 2024-11-11 21:03 编辑


《白兰树.葡萄》2

  然而弟弟不再归家。热,依然是大热。弟弟也像失踪了。某天,弟弟像见证了某种预兆,突然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叶像在黄了。”他呆愣了一会,又说:“这次我该怎么办才好呢?看来还是只有猛救了。”
  阳持续肆虐,让常常生活在亚热带当地人也受不了。
  弟弟也许怕花开再一次受到影响,竟担心得疯一般地叫:“哥啊,哥。”
  我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来年开花是要大受影响了。而葡萄藤因为弟弟前段时间因家事疏忽,管理也本少些,虽然又过了些日子已有旺的迹象,受旱后这一反转枯得剩疏疏主干一一其实长时间阳光直射下,葡萄叶比树更不耐受。但和前一次观看疏忽时比较起来,明显能看到它没精打采地长到近一棵白兰树上了。像人吊垂着老皱眼袋皮,偶尔让谁忆出屋主人在时从前点点滴滴时光。
  此夜,农场高墙下,人声渐稀。月光闪闪,茜草细细,而几十米开外,月光下仍有个人影子。那人半蹲着一脚斜伸在废井旁,他借了另一只腿蹲着的力量,让身子弓成了一个“之”字。他正在往一口较偏平常不大能发现半枯井里打水一一连续几年此地这样天气,这一带农场基本生活可饮用水也大受影响了,只有这一口井还有一半外人可让取用的水。远远看来,那人未必就是弟弟?但见那人站了一下,又继续半蹲着。我喊了一声,他没有反应。地热像火球一样在久长夜空漫天飞舞。那人大概用力久热极了,把衣服罩在身外的树上……雀砾堆。我现在可爱家居住偏远一个地方。那人拿出早放在地上的水勺,舀上半枯井里打上来的水,仿佛自我欣赏般从树蔸浇去。然后他又把水往萎缩叶上一泼,让它们沾湿。我想像得出那泼成的水珠,那不小心被水珠飞飘弄湿的头发。我喊了一声。情急之下他竟闪开了。他也许不想让我看见?也许出于某种原因顾不着?一会,他从桶里舀上些水,猛泼上树,地上哧一声冒出一股白烟。弟弟,弟弟——如果你真是弟弟的话,你对白兰树怎么这么心诚呢?就像保护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怎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用心浇灌它呢?大热天气难道让偌大的一棵树也真能枯死吗?你还是像我猜想的那样只是担心来年开花大受影响呢?我知道你最喜欢看花开的奇观。弟弟!弟弟!从这几年与你相处过程中我知道,你做事总是这么认真提前作预谋啊!我那时激动了,想喊,竟有点想哭,也想喊过之后又来上辛酸的一笑。那些因丧父藏在心里哀伤也爬出来,像鲜花长了牙齿,带着十分鲜亮诱惑,化作一个个具象化灵性的人,扑向我就要笑出声音。而此时,出于对弟弟富激情先前瞬间反应,我没有哭没有笑。我见他站在那里。那影,那瘦瘦站着的身此时如此乏力,竟让我想着累乏了不能站起来的小动物。我急忙走上前。那人真的快要站不起了。啊!难不成他真会是我父亲投入阳光劳作前,指尖弹落甜甜流淌出来溪水花飞闪成影子?反正我当他是同一个父亲弟弟!我现在已把他当成! 那人低低叫了一声:“扶我!”“快扶我!”他竟反而先我扶动作,倒于地上了。弟弟!真的是我父亲沐风栉雨挥汗淋淋劳动环境下诞生的种,我相信!在演变时空中,像开花结果那样,呈现出他起身漂亮之极影子!我的不是同一父亲弟弟却和同一父亲弟弟一样亲的弟弟啊!莫非这时真劳作过度了?设想蹲伏在井沿打水那么费力,那又是半枯的深井,农场的距离也并不很近,那口废井更远些,就是他提个桶往返几个来回,闷热的天也够累的了。也许是弟弟蹲伏的次数太多了——你知道他打了多少桶水上来?腿怎不酸麻?!
      我扶起我的弟弟。弟弟竟然快活地笑了两下。他自感笑得那么苦涩,却又那么甜蜜,这让人不能不想到那些来之不易的东西:包括花朵和让人赞美过千百次的诗歌。
  第四年,一些抗性强山林树纷纷长高上来,本可以一眼望穿两棵白兰树,视线让生生隔开。多亏了弟弟的辛勤浇灌,看到白兰树准时渐次开起花来。不过由于繁茂树木的遮挡,看到的是先映入眼帘前一棵白兰树。虽然这次看到的是一棵,但掩饰不了人看到两棵时般那种激动。我和我的弟弟再次观赏了树上奇景。这一次同上一次相比,花开得更盛,我们看得也渐渐更仔细。我们看花开的各种姿势,从始至终,这叫我们真的难以言表。我们知道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有因果关联的:花开而盛,生命从诞生那一刻开始,欢乐则歌,动荡而远离,初逢又令人格外惊喜,叶落而深藏底蕴。什么又是无因果关联的呢?没有!你哭过了,你就会笑,那一瞬间就有笑的快感,弟弟看过之后更是大笑起来,几天都没有睡过好觉哩。
      融入这片奇山,融入这片异水,几年的大好时光浸淫在几年奇妙体验中,我发现这里的空气呼吸着都甜丝丝的,因旱一时枯竭联想也从天地间慧根发芽出梦一般光亮灵溪流,就算某个时期早早掉落地钨丝仍能让夜保持灼灼发亮完整印象!如果入暮鸟声逗着月光的出一羼,这灵慧溪就像风飐上笑水珠一样弹跳上薄薄闪动虫翼将之打湿。当然!这里比我的老家热了许多,习俗也不相同。
      树上到处是人走到这片美的地猛一看已盛开时的浓白色。那是你人远远张眼,有点朦朦胧胧的一层白。鸟一般灵动的一层白。那是被洁白的云逗欢的一层白。是被鸟声叫醉的一层白。她们高高地白着。那么诱人。远远隔着一层。人感觉她们不会粉尘般那么细,却能以万花飞跃的姿势随时扑到你面前。奇迹赋予我们美的色自会在心中造一片美丽的世界。天那么蔚蓝,绿叶的掩映下那些花又不那么过于娇嗔。而看着看着,迟的苞淑女样裹紧全个心里身外待绽放青春,她裹紧全部花片,带叶挺立成一挂碧绿。忽儿风一吹,先前看到的一些笔状蕾,带着绿叶掩映下喜爱诱人黄色。那些苞蕾被时光所留恋,便造了一片色彩在空中。更迟几朵在人兴奋上展开尽兴,倒引发格外联想,也许是真也许是幻,似借了游离时光外偷香换春魔术,在技巧画里嫣然开起丝绸般透亮间杂红隐纹,维持黄花朵从前润好身段。清新气息中这尖尖笔头,三分鲜,两分露水那般的嫩,瓣展开,蕊伸出,随着怡然开花过程的完成,一朵朵便转色成了视野里铃铛般在摇白白略带点黄的天使。仿佛还恋着婉转的歌声,鸟爪一掠,蕊粉下有一线极细香抓痕。花在树上就那么一朵,又一朵,有时显得极天真,纯洁。啊,现出来,现出来。开放过程摇曳风滋滋鸣叫下轻声对白,有獾一样踮立的,或欲趴着的。像人一样撑着扶手的,挪着腰的。也有半闭眼沉思,或含羞而不答理。稍犹豫下又对谁商着的,睁着的,眨眼闪着的。高一些的,让枝举着,托着,因了那姿势,显出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只欲飞展翼动的样子。那最顶上的一朵呢,云一样轻飘,鸟一样直翀。一声鸟叫,有花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一个媚笑,一阵长嘘。在树一侧的,用嘴咬叶成半环。若带点诗心去参悟,隐约还能触及到先前那灵性,绽放灵魂开出清奇花瓣片,依前时在的联想隐澈红添趣。那点红纹,像小孩咧嘴嘻嘻笶,她的到来让人较正前时黄与白呈现中花姿势,微风般她的兴奋一上台面,你会看到又有个少女告别某校园,在青春时光衬托下,作出对青涩添上最后一回眸怀念动作。时间中幽微和绝妙宛如山歌中添趣恰当联想,给了她一抹别样注释。只是,她会再像孩子一样借技巧画里韵致,展示延伸时光漪涟吗?透析于青春梦幻外,爱勾着灵魂的笑。从群花里看各个间隔又挨着花,有看着真笑的,就在你不经意时,哪一朵她已先笑了起来。仿佛周遭还存有细雨般想象,或刚照上去晨曦的灵动。而斜长枝上孤栖的,最风趣,身蹲成滑稽的样子,相对于别的花来说,似乎又显得孤零零的。让人一看上去,却像要向谁索取昨天的一个梦境。树中间的,再一次远远回头瞄去,一朵挨着另一朵的头颅,另一朵的头颅又挨着第三朵的托柄,密密难分之下,闪闪的,第四朵又在绿叶的陪衬之下笶出欢快和声音。那些花在空中有时好像也站成群芳不总聚拢的样子,而一旦分开身就不再远离。其实她们各自在一方自己小天地里,各自又都想把那一方小小相隔的空间,掩映在另一方枝叶难以预知的颤动之下。
      树上呢,仿佛不见天!只有盛开后成型迷人浓白色;间或有的略带点点嫩黄:这应该是属于猜,因为那么高;再进一步打开智慧托举联想,仿佛有一位乘车女士呈现时空中,窥探到轻扫淡眉窗外对视远山一抹?那隐隐红纹,她又来了。你描述前面响起风,增添些景色,依前次溪处一坐,一回眸,那一瞬间新奇,那一瞬间微妙,那帐下垂钩半掩饰引发联想红丝线,那昨日少女矜持逗惹微风姿势。一个仙人恍然在剪纸飞翅,手托细细魔术表演器具,这隐隐澈红映着花心边沁出智慧旧照,一些离了本麾帐跑漏微风掩饰着下界迷离过期春天。她小孩般轻悄动成魔幻花眸子,总让人爱到无风一瞬接头上清幽美,那奇幻到来觉得就是不一样。
      这么多花朵开下的魔术,太需要诗意中绿油油芳心相衬。光芒闪闪中生命影子长高上来,生长中的蓬勃!啊!那生机勃勃的色彩!有花儿临风驾御下一瞬含辛茹苦铸成灵性和持有主观意念!有花儿在光照热情催放里含苞待放前期惬意!连同诗人酌香槟酒时都忽然想到笔头状挺立蕾风姿!
  啊!奇迹!奇迹!就像我出现在这里不知不觉到来已是个奇迹,与这片山这片水融于一起更是个奇迹。假如说奇迹仅仅是被诗人所赋予的,我便不说;假如说奇迹仅仅是被诗歌所赞美过的,我便不说;然而什么是真正的奇迹呢?究竟什么样的才算是真正的奇迹呢?花影之可爱,花香之可嗅,然而这万花竞开的景象是人随时能目睹的么?我可将眼、鼻、心并用而来着?此时此刻,我能说什么呢?唯有心灵世界,可进入,可触及。然而弟弟,你能回答我这一切吗?我痴迷了,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一种声音在应和着树上的鸟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弟弟呢,已走到农场外树的那一边去了。那或许是一个更加亮丽的世界。
    不知这大热天究竟要持续多长时间才能止住想象者神话般造梦呼吸。一个辨不清面目的隐身人或许就站某处,先故意不回答,然后转身嫣然一笑,露出她美女般坚利牙齿,向你显示生存法则里如铁锋芒。
      如此说来,这样天气也迟迟不会从我的第二故乡暂时撤去了。
  花是有灵魂的么?才这样对险而生来着?某年,但见这株开过奇花的树上刻下一行灿灿的中国方块字:“将生,复生于,未死将死之时。”
  时光匆匆,日子如花开花谢,撩人灿烂景色仿佛如约而让人完成惬意欣赏。
  觉察葡萄比白兰树气色差多了,弟弟对我说:“我栽下他们了,就得好好管理一番呀,不可再像从前那样任性了”。弟弟对它们浇水果然勤快多了。弟弟是从相邻较远村子弄上来很不易得水,但迅速脚步快活一同从前。那快捷影子下随即带出一阵阵轻步细微风,不由得人猜测前方远离去天淡极云色随时光浸淫轨迹又叠加在由心和兴奋变幻逗起丝丝幻觉上。那株先栽葡萄又朝着后一株白兰树冠上峰蔓延上了,已枝繁叶茂高高地笼好几层。
  某日。弟弟从我熟悉已久雀砾堆归来,神采奕奕地说:“哥!去看看那葡萄”!从前的我就现在看来,简单到就像一粒山间露水,白云般,投影照着此时欢喜,化为一座山一沟水一棵树一棵小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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